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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街风呢喃》长篇小说――写给已然流逝的岁月里不曾忘却的日子[第17页] |
| 作者:徐至201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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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悠悠b 2014-11-18 09:18:39 各位好，几天没来，先报个到。 ----------------------------- 欢迎总监大人。几日没来，问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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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原_ 2014-11-18 09:19:16 @徐至2014 问候朋友，顶起佳作~ ----------------------------- 多谢原源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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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情儿99 2014-11-18 07:52:01 故事朴实，语言流畅！ ----------------------------- 问候玉情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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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余香 2014-11-17 19:44:56 我们每天都会抽空读好文，好文支持！《指缝里的流年》的链接： 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839168-37.shtml ----------------------------- 大力支持。 |
| 多谢总监大人图片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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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二愣子领着两个人去抬网，网抬过来拉出了纲绳，两个人又抬过来一支长杆子。马崽子把纲绳系在杆子头上，和一个伙计把杆子伸到下网口的冰面下，杆子头朝着出网口的方位向远处冰洞伸过去，二愣子和一个伙计把一个铁钩子伸进冰洞里接着。马崽子把杆子伸到冰下面，把手里这一头左右摆动了几次，那边二愣喊“卜楞着了！”，马崽子这边就停住了手，留下个伙计在下网口这边放纲绳，马崽子又操起一个铁钩子奔向二愣子前方的一个冰洞。二愣子这边钩住了杆子，另一个伙计也伸下去一把钩子，两人把冰面下的杆子向马崽子那个方向移，杆子头移到马崽子那里，两人转动着钩子问马崽子， “卜楞着了吗？”，马崽子把铁钩子在冰洞里搅了一阵喊“卜楞着了！”，二愣子把铁钩子从冰洞里拎出来又朝下一个冰洞跑。忙乎好半天，马崽子和二愣子把卜楞杆子顺到王胡子这边的出网口，从杆子上取下网纲绳，王胡子他们也把出网的冰面打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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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又歇了一气儿，马崽子吆喝了一嗓子：“起身吧！”大家呼隆一声凑过来围住他。 马崽子吩咐道：“二愣子领着刘治学、黑子、二胖子拉左纲绳，王胡子领着王大学、张宝子、李守库拉右纲绳，李贵春和老蔫儿抖落网，余下的下网！” 两拨人弯下腰背着纲绳，嘿呀、咳呀地拉网，下网口那边渔网一点一点的放到了江里。 一切妥当了，马崽子招呼我：“把钻子拿着跟我过来！” 大力跟在王胡子的屁股后，帮着他把一根钢钎子打到冰里，我过去拉他，他不来，我只好一个人拖着大钻子跟着马崽子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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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木笑 2014-11-18 13:58:55 @徐至2014 问候徐 兄弟 周二继续支持 加油 兄弟 ----------------------------- 多谢宝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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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三炮 2014-11-19 01:32:22 不知道松花江上还有冬捕，挺有意思。现在的松花江哈尔滨段不知道还有没有冬捕了。 ----------------------------- 据我所知，松花江哈尔滨段的冬捕七十年代末基本消失了。原因之一就是江里没有那么多鱼了，鱼少了，以渔为生就难以生计，打鱼人也改从它业。再一个，冬捕是个挺辛苦的集体作业技术活儿，为了几条小鱼没人愿意花那么大力气。有点这方面喜好的，在江面上钻个窟窿也能钓上几条江鱼，所以现在，冬钓在哈尔滨江段时常可见。 |
| 不知总监大人意下如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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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原_ 2014-11-19 08:54:53 @徐至2014 支持，问候，力顶~ ----------------------------- 感谢原源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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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展侠 2014-11-18 22:50:00 好作品！支持！！！！！！ ----------------------------- 多谢龙大侠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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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溪筠 2014-11-18 22:46:12 @徐至2014 不曾忘却的日子 ----------------------------- 永远属于自己的财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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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觚浊酒 2014-11-18 17:19:09 看望朋友支持继续 ----------------------------- 多谢酒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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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情儿99 2014-11-18 07:52:01 故事朴实，语言流畅！ ----------------------------- 感谢来访鼓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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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马崽子背着手溜达到他刚开始选中的地方，脚在冰面上跺了跺说：“敢说这不是个好卧子？把钻子支上！” 我赶忙把钻子支好，马崽子爬上去又吩咐：“把皮口袋拿过来。” 马崽子坐在钻上一阵猛蹬，很快就在冰面上钻出个洞来，钻完这个，在隔着几米左右的地方又钻一个。 从钻子上下来，马崽子打开皮口袋，从里边拿出线拐子、木头盒子、罐头盒等物件，一样样地摆开了。木头盒子里放的是鱼钩，罐头盒里放的是用鸡血染得鲜红的毛线绳。他把鱼钩系在鱼线上，套上铅坠儿，鱼线上又栓上一支鹅毛漂，接着，他剪下几段一寸长的红毛线分别套在几个鱼钩上。然后他打开一个小铁盒，盒子里是用猪油、香油、和什么乱七八糟的油熬成金黄色的油膏。他把套着红毛线的鱼钩裹上油膏，送到我的鼻子下面，“闻闻！”我闻到了一股异样的味儿，我说：“好臭！” 马崽子像一个孩子似的趔嘴乐了，“嘿！嘿！香过头了就是臭！鱼、鳖、虾、蟹们就好这口。”他一边说着，一边绕动线拐子把鱼线下到了冰洞里，鹅毛漂立在水中，鱼线放好了。 我和马崽子一人守一个洞，等着经不住诱惑鱼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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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白色的鹅毛笔直的立在冰水里，黑瞿瞿的江水下面正发生着什么事情，一根细线把两个世界连在了一起。 大力那边支起了一顶帐篷，李贵春开始生炉子，等着第一网鱼上来给大家熬鱼汤。 不知道王胡子又说了什么笑话，一伙人乐翻了天。 吵闹的声音被浩浩荡荡的风带走了，腾空而起的白毛雪打着旋儿消失在一片丘陵后，更远的地方，白色的雪原和蔚蓝的天空连成了一条看不到头的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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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猛然，我手里的线一紧，低头一看，鹅毛已经不知去向了，我连忙提起手中的鱼线，鱼线绷紧了！我感到水下有股力量和我较上了劲。 我兴奋地大叫了一声：“有鱼上钩了！” “别硬拽！顺着劲收线。” 马崽子对我嚷。 大力闻声跑了过来，他拿过鱼钎子等着叉鱼。 我站起身，两手慢慢绕着线拐子把鱼线缓缓地收回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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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水下的力量越来越大，鱼线被拉得发出嗡嗡的响声，鱼线上面的几段红毛绳露了水面。 接着一个银白色的影子在黑瞿瞿的水下出现了！ 它刚一露头，大力一下把它插到鱼钎子上。提上来一看，是一条半尺多长、小脑袋、扁身子银白色的鱼，我和大力都不认识，马崽子说：“好鱼，撅嘴倒子。” 撅嘴倒子在冰面上摆了几下尾巴，很快就冻硬了。 大力踢了一脚说：“还以为多大鱼，这么大的劲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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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马崽子说：“你可别小看它，没一年功夫长不了这么大。瞧，又来了！”马崽子说着也从冰洞里又拎出一条来，还是撅嘴倒子。 王胡子走过来，看了看钓上来的两条鱼，冲着马崽子说：“老哥，是不是洞眼太小啊？咋都是细不溜丢的，要是钓上来个大的咋往出掏啊？” 马崽子说：“要是钓上个大的出不来，老子就把它在洞口栓着，等它饿瘦了再拉上来。行不？” 王胡子哈哈乐着蹲在包裹旁翻动起来，他说：“那你这样多好。把你刚钓上来的瘦子拴在洞口养着，等养大了啥时想吃啥时再拉上来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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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马崽子又骂他：“放你娘的狗臭屁！你当是农场养猪呐？哎，你别动我的家什！” 王胡子把手里的东西扔下，嘴里说：“啥了不起的宝贝？动也动不得？”他拿了几只鱼钩，见我看他，向我眨眨眼，起身走了。 过了一会儿，马崽子叫了一声 “起网了！”招呼我和大力向人堆那边走。 起网了，拉网的人站成两队，弓腰扛着纲绳一步一步的向前拉。网纲上淋下来的水撒在身上顷刻冻成了冰，拉网人的衣服像铠甲那样哗哗地响。网从江里一点一点被拉上来，隔一段就有鱼挂在上面，大姐儿忙着把鱼摘下来。突然，水面 “哗！”的一响，一个银光跃出了水面，接着不断有鱼从水面上跃起，网终于拉上来了。网兜里的鱼“哗啦！”一声倒在冰面上，顿时，一片银光乱蹦，大伙的心让这些鱼蹦得喜气万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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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马崽子乐得露出了满口黄牙，他冲着老蔫说：“妈巴的！打头春到今日心里就没这么舒坦过！” 这个满脸苦相的老头拍着手乐：“谁说不是？谁说不是呀？” 网又下到江里去了，二愣子升起一堆火，大家挤在火堆边烤衣服取暖，李贵春忙着弄盆盆碗碗的收拾鱼、做饭。 马崽子和我又回到冰洞这边钓鱼。不知为什么，他没接着茬高兴，满腹心事的样子闷头抽烟。 马崽子的神情勾起了我的心事，我顺嘴问他：“马大爷，你知道有个101厂吗？” “101厂？是那个红旗机器厂吧？”马崽子把烟斗从嘴里拿了下来，喷出一口浓烟，“大厂，军工厂子。” 真有这个地方！我心情沉重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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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军工厂子是造什么的？是做机关枪的吗？”我又问。 马崽子说：“那谁知道。不过飞机、大炮都是要造的，咱国家大，这些东西可少不了，要不老毛子、小鬼子还不骑咱脖梗上啊。” “101厂在什么地方？”我向纵身挺进。 马崽子说：“不就在城南吗。” “哎！哎！活动、活动手，钓鱼最怕愣神，鱼也欺负呆子。”马崽子冲我嚷。 我抬了抬手，鱼线冻在冰上了，我赶紧起身把冰洞里的冰打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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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马崽子冲着冰洞吐了口吐沫，骂道：“王八犊子！”说着，站起身绕线拐子，“快、快！拿鱼钎子。” 我赶忙拿起鱼钎子等着插鱼，他却把我扒拉到一边，只听他叫了一声：“上来吧！”手向上一提，一条大鱼从冰洞里飞了出来。 好漂亮的一条大鲤鱼！金鳞、红翅、白肚皮，在冰面上蹦的老高。 马崽子兴致来了，他快速的把木斗克装满烟丝，叼在嘴里也不点火，两手飞快地忙碌着，接着往冰洞里下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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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那边又起网了，马崽子没动地方，我跑过去看，这网没上来多少。半天，我和马崽子这边再没来鱼。 马崽子点着了烟斗，接着刚才的话茬慢慢地说：“要说红旗机器厂啊，六九年夏天，他们厂的炮轰派开着大卡车、架着机关枪到市革委和那些保皇派武斗，我正好赶上，那阵势！枪子满天飞，双方伤了不少的人呢！” 我问：“马大爷你哪伙的？” “我？”马崽子摇头，“人家那是闹革命，你马大爷没那个精神头了，咱是个逍遥派！” 我把蓄谋已久的问题掏了出来：“马大爷，你知不知道，我家和101厂有啥关系？” 马崽子摇头，“这我可不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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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又有鱼上钩了，几条噘嘴倒子、小鲤拐子，再没有钓到大一点的鱼。 见马崽子兴致不高，我不敢一直问下去，换了他喜欢话题：“马大爷，你什么时候开始在江上抓鱼的？” 马崽子说：“什么时候？我从关里家一过来，就落脚在南江沿儿，吃的就是江上的饭。要说那个时候，”马崽子果然有了兴致，他用手冲江岸的方向比划了一下，“那架势！江面可比现在大多了，江里什么鱼都有，别说什么三花、五罗，二三百斤重的大鳇鱼都打得到，哼！那么大的鱼，你见都没见过，一条鱼装满了一条小舢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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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至2014 2014-11-19 09:03:36 不知总监大人意下如何？ ----------------------------- @往事悠悠b 2014-11-20 07:55:22 是这样，松花江流域已经没有相当规模的冬捕活动了。冬捕主要是在一些较大的湖泊中进行，捕捞的多是养殖鱼，野生鱼资源枯竭了。 目前规模最大、最受关注的冬捕活动要数吉林的查干湖冬捕，据说那个活动一网能打上十多万斤鱼。 ----------------------------- 所以只剩下往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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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鸟456 2014-11-20 00:41:57 迟到的支持，衷心的祝福！ ----------------------------- 问候棒槌鸟,多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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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溪筠 2014-11-19 23:21:18 @徐至2014 好，顶起佳作 ----------------------------- 问候枫溪筠,多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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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狼 2014-11-19 20:10:30 @徐至2014 ----------------------------- 多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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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文涓 2014-11-19 17:14:34 周三来看朋友，先顶起佳作再看 朋友的作品也在 人文聚焦 ----------------------------- 多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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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觚浊酒 2014-11-19 16:48:47 看望朋友支持继续 ----------------------------- 多谢酒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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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展侠 2014-11-19 15:31:04 @徐至2014 佳作顶起，美文共赏。 龙展侠问候楼主。 ----------------------------- 多谢龙大侠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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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狼 2014-11-19 12:30:51 ----------------------------- 多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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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烟拢翠 2014-11-19 10:39:21 支持老乡，支持佳作。 ----------------------------- 问候寒烟拢翠,多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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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事悠悠b 2014-11-18 11:13:40 收获 ----------------------------- @源原_ 2014-11-20 16:10:23 哇，这是大马哈鱼么？ ----------------------------- 应该是花鲢鱼,俗称“胖头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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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我很惊讶：“松花江里有这么大的鱼？” 马崽子“哼！”了一声，不说话。 “那现在为啥没有这么大的鱼了？是不是都叫打渔人给整绝种了？”我追着问。 马崽子说：“这不是打鱼人的错.现在要填糊多少张嘴呀？另外，你们不知道，上江那儿，老毛子用电网拦着，我们吃的都是人家剩下的。哎！别光唠嗑，手上动一动，一会线又冻住了！” 马崽子又吆喝我，我连忙抖动手里的鱼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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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李老蔫儿从下网那边走过来，和马崽子对了火一屁股坐下来，这个老水手年岁和马崽子相仿。他抽上了烟苦着脸看着冰洞出神。 马崽子问他：“哎，老蔫儿，你不帮着他们拉网呆这里干啥？” 李老蔫叹了口气说：“王胡子说笑话我听不得，这些天心里老像堵着个东西，没着没落儿的。” 马崽子说：“你心里有疙瘩？我帮你解解。” 李老蔫说：“还不是大小子的事嘛！在建三江兵团下乡，我和你提过。咳，夏天走的，一直是每月两封信，也不知咋了？到今儿有一个月没来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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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马崽子扭头看了他一眼说：“孩子忙呗！” 老蔫又叹了一口气说：“啥忙？昨天，他们团的一个孩子回来了，晚上来家看我，告诉我孩子挺好的，不让惦记着，我问咋不来信呢？他也说忙，没功夫写信。后来，我见那孩子棉裤脚子让火燎了一块，我问他，问了半天他才说兵团宿舍着火了，人没事都跑出来了，住的地方烧了个干净，一张纸都没留下，哪能写信？我孩子捎信让带几个钱去，得重新置办过日子的东西。” 马崽子马上说：“别愁，别愁，孩子没事比啥都好，要是缺钱我帮你弄几个。” 李老蔫说：“我正琢磨张嘴跟大家择两个呢，要是你给张嘴那最好。钱要凑上了，我打算去一趟呢，我想孩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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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马崽子说：“你去看了顶什么用？广播里说，扎根边疆一辈子呢！你还能跟着他一辈子？你那个是小子，在外面也吃不了大亏，要是姑娘，你还不知道操多大的心？刚才出鱼时，俺还想我那大丫头，年年都吃开江鱼，今冬就没吃上这口！” 两个人一起叹气，看着冰洞谁不没吱声。 我惦记着刚才和马崽子没唠完的话，见他俩这样白瞎了功夫，就插着空挡问马崽子：“马大爷，101厂离咱这儿远吗！” 没想到马崽子蹦起来冲我吼：“远！咋的？101厂要招你当工人？还是你要去军工厂子搞破坏？妈巴的你罗里罗嗦没个完！” 吼完了，马崽子扔下线拐子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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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马崽子莫名奇妙地发火走了，我也没心思钓鱼就去找大力，转到帐篷外却见马崽子躲在里面睡大觉。 这边也不下网了，大家收拾家什等着李贵春开饭。 过了一会儿开饭了，大家吵吵嚷嚷地围在帐篷里坐下，二愣子拿着个小洋铁桶给大家倒酒，到了马崽子那里，他把自己的搪瓷茶缸推向一边，阴沉着脸说不喝，大家一哄声地劝他喝，马崽子说：“你们喝你们的，我肚子里灌了点江底儿风，不喝了。” 二愣子硬给他倒上了，陪着笑脸说：“师傅，肚子灌风了，正好喝点热乎热乎。” 马崽子瞪眼训他：“你是大夫？”二愣子马上住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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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大家看着马崽子都不敢说话，王胡子说：“咱喝！今冬第一网鱼，老天爷赏的，咱吃江上饭的，比不上人家工人、农民，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唉，两个孩子，往前坐，好烧酒，也整点，跟爷们一起乐呵、乐呵！” 马崽子冲王胡子瞪眼：“说啥？” 王胡子忙说：“好、好、你俩盛满米饭泡上鱼汤，夹上大块的鱼，造！” “来啊！”一圈大搪瓷缸子举起来，“咣！”的撞了一下，汗津津的脸都扬起来，咕咚一声，热辣辣的烧酒灌进了肚子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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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正文】 李贵春说：“吃鱼，吃鱼，今天我专挑大鲢鱼，多放了一把老蒜，味道就是不一样！” 老黑吐了口鱼刺说：“江水炖上江鱼，老爷也稀奇！这是咱江上人的福，工人农民能享受到？” 王胡子说：“大姐今天还行，去年你他妈的拿煤油炖鱼汤，老子拉的三天没起来炕！” 大家使劲地乐，大茶缸子又举了起来，空气都热乎了。 王胡子冲着李贵春说：“我说大姐儿，今天的鱼份儿你可输了！这样好不好？我给你个机会把你输的赢回去，咋样？” 李贵春喝红了脸，他伸出细胳膊指着王胡子：“你说，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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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育 2014-11-21 00:45:37 支持 ----------------------------- 欢迎新朋友谷育，多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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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情儿99 2014-11-20 23:53:15 好文章，必须支持！ ----------------------------- 感谢支持。 熬夜注意身体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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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溪筠 2014-11-20 23:21:27 @徐至2014 深夜，看望远方的好友，天凉多加衣 ----------------------------- 问候枫溪筠，夜深累乏，注意身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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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情儿99 2014-11-20 23:53:15 好文章，必须支持！ ----------------------------- 问候玉情儿，感谢支持。 |
| 非常感谢安逸晨2013推荐拙文至"天涯聚焦_人文"栏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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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槌鸟456 2014-11-20 22:54:36 支持好朋友。 ----------------------------- 感谢棒槌鸟456 的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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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尘余香 2014-11-20 21:23:26 如此厚重的文，支持！发给亲《指缝里的流年》，盼盼捧场！ 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839168-38.shtml ----------------------------- 互相支持，此情唯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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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迟暮boc 2014-11-21 12:10:58 不错 ----------------------------- 多谢这位新朋友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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