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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红尘依旧话桑麻[第12页] |
作者:常山渐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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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异常清楚地知道,梦中的一切对于正在做梦的人来说都是特别真实可靠的,都是十分宝贵的,只要这个独一无二的一旦错过就永不再来的梦没有真正地结束或死亡,即做梦的人还没真正地醒来。无论主人制造的是何种甜蜜或者可怕的梦境,它一旦被外来的强大力量所打扰和破坏,而不是自身产生了无可挽回的崩塌和离析,那么做梦的人定会明显地感觉到或明或暗的痛楚正在紧紧地环绕着自己的全部身心,且一时半会是绝对不会轻易远去的,即醒来的过程实际上是一个耗时较长的外力缓慢地揉搓自己的运动。 |
我还十分固执地认为,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奇怪的理由,人在临死的时候倘若真的有机会能够大致完整地回顾以下自己的一生,肯定感觉像是做了一场春秋大梦,然后眼睛沉沉地非常不舍地一闭,这个难以向外人清晰描述的,当然也没有多少机会描述的悠长无比的梦境就此结束了,无论这个梦境里埋藏着多少痛苦,多少欢乐,多少不能割舍的留恋和依赖,多少无法忘记的亲情和爱情。 |
鉴于以上这两种牢不可破的坚如磐石的历史性原因,目前来讲这也是一种似乎要永恒地存在下去的原因,在不断变幻的充满玫瑰色和橘黄色这两种最基本色调的迷迷糊糊的微妙状态当中,我十分贪婪地享受着偶尔的醉酒给我所带来的阵阵欢乐而不能自拔,同时我又十分害怕自己会在这种极度的不情愿中很快地醒来,从而再次跌入冰冷而沉重的我在很多时候都不想真正面对的现实,尽管目前这种残酷而坚硬的现实已经有所缓和,并慢慢地趋于温暖,融化,甚至汽化。 |
而一旦说到最近一段时间以来在我身上所体现出来的这种十分可喜的变化,还得感谢我的主治医生姜兰兰,要是没有她的精湛医术和盈盈爱心,我的病情是断然不会这么快就有初步起色的,是她让我清晰地看到了曾经十分渺茫的希望,坚定了继续治疗下去的信心。 |
连我这种平时比较古板和拧筋的人都不得不非常正经地承认,有些药物的效果确实是出手不凡,服用以后很快就显示出强大的威力,可谓是功效甚大,大到几乎是立竿见影的程度,这些像玉米面一样的看着很不起眼的药物能够使得暴躁的雄狮先是变成死气沉沉的毫无攻击性和战斗力的小绵羊,继而再使其变成温柔可亲的人畜无害的小兔子,能够使抑郁不振的空想家先是变成嗜睡的沉默者,看上去就像个十足的哑巴和聋子,继而再使其变成张弛有度的成就斐然的沉静的思考者,只要这个思考者能够用尽全力坚持思考下去。 |
当然,这一切在医生看来完全是其意料之中的或快或慢的可喜的变化,都是在无声无息中悄然完成的,犹如春天的夜雨,破土而出的春笋,飘然落下的秋叶,在其发展变化的过程中其实并没有确切的阶段可以划分,或者被观察者很容易地识别出来,因为每位患者的经历、性格、体质和病情并不完全一样,完成这个转变所需要的时间自然也就不尽相同了。由此,我得出一个十分朴素和浅显的道理,即一切看似相同的东西,若是细究起来其实都是大不相同的。 |
另外,对于大多数精神疾病患者而言,药物虽然不是万能的,并不具备特别神奇的功效,但是自作主张地离开药物的扶持和帮助却是万万不能的,因为几乎所有这方面的药物都有一定程度的依赖性,都不是一般都患者在短期之内可以轻易脱离的,严格来讲需要终身服药的患者也是大有人在的,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也不是我在这里搞什么危言耸听,想要吓唬一部分意志不坚强的人。我认为我只不过是通过自己的某些切身感受和一系列的认真思考和论证,从而很自然地推断出了一种比较直观和粗浅的小小结论罢了。 |
别管我怎么说以及我到底说了些什么,也别管我怎么想以及究竟想了些什么,我最为挂念的女人林树梅最后还是走了,离我而去了。我被迫接受了这样一个残酷异常的现实,那就是她的确不能时刻陪伴着我,安慰着我,和我一起缓缓地度过这段不得不耗费在医院病房里的灰色时光。就在她带着相当迷人的微笑走的时候,暂时离开我身边的时候,我竟然亲自把她送到了病区从里边数第一道大门口。这在她看来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表现,我也感觉这是一个伟大的确有必要隆重地载入我的人生史册的壮举,这显然意味着我越来越在乎她了,也越来越在乎自己对他所能施加的影响了,某种早就远去的或者说失踪已久的活力又开始一点一滴地回到我身上了。我就像一条假死许久的清道夫鱼,一种我非常讨厌的鱼,只要稍微有那么一点点的清水滴在我的鳃上,我似乎就能顽强地复活过来。其实我对她的离开还是有点依依不舍的,或者再大胆一点,就是强烈的依依不舍。我对她的到来其实还是颇感自豪和欣慰的,因为好像没有几个像她这种年纪的女人来看望病号。我对她为我的康复所付出的各种努力还是十分敬佩和赞赏的的。当然,我还有很多很多心里话,想要对她说—— |
随后,我又一次不可避免地陷入了似乎永无休止的纷乱如麻的迷离梦境当中,而在事后我能粗略地回忆起的关于梦境的内容主要有两大部分,一个是关于虚无缥缈的尊严和羞耻心的,一个是关于更加虚无缥缈的道德和利益方面的。必须得严肃地承认,直到今天我依然不能非常漂亮地解读当时出现的梦境究竟意味着什么,其中又包含着什么隐秘和晦涩的象征,或者能够非常漂亮地认定它的确什么意义也不具备,什么象征也不表示,什么真理也没揭示,仅仅就是两个极为普通的自然而出现的千千万万个梦境中的两个,和平日里我所经历的其他所有的梦境并没有太大的或者本质的区别,我完全用不着把它放在心上,翻来覆去地想着它,被它牵着鼻子走。 |
第一个梦是这样的,有一个我不怎么喜欢的男人,不知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想要到我家里去玩,我觉得家里各方面的条件都不好,怕他看不起我,所以就没敢让他去。我讨厌他的原因是,自从他不知沾了谁的光当了个屁大的官之后,变得越来越高傲和无知了,变得越来越愚蠢和自私了,变得越来越面目可憎了。概括起来讲就是,他已经完全不配做我的朋友了。毫无疑问,我将在朋友圈的好友分组里把他降到最低一个等次里,差不多和屏蔽他了一样。如果他胆敢再惹我生气的话,那么下一步我就要果断地删除他了。 |
第二个梦是这样的,一个我比较喜欢和认可的女人,她利用自己手中掌握的那点小权力为自己的家门口修了一条神奇的大路,这条路能够给在路面上正常行使的电动车自动充电,里里外外都充满了炫酷的科技感和现代感。对于她悄悄操作的这种一看就是有点假公济私性质的行为,我并没有产生什么过于反感的心理,我只是觉得好玩,有意思,觉得她这个人并不是个冷酷无情和虚伪乏味的机器。 顺便说一句,这个男人和这个女人长得都不好看。 这两个长得不好看的人,恰恰都是我身边的熟人。 |
我试图回忆起刚才发生的种种离奇梦境,就像要真心挽留一位我十分喜欢和赞赏的极为尊贵的客人一样,如果这位已经被我纳入知己名单的客人因为某种客观原因坚持要马上离开我的话,那么我肯定会长久地心存遗憾的,但是这些在事实上已经与我相隔甚远的梦境其实早就无可挽回地模糊了、破裂了、掉落了,一如中原地区农村老土墙上面勉强挂着的块块陈土,随时都会因为风吹雨打而再次融入大地母亲的怀抱,并成为其最年轻最娇嫩的幼子。 |
除此之外,亦即让我暂且果断地抛却这两个各具特色的我也不知道其具体含义的梦,然后再来聊一聊另外一个小梦吧,就当是去乡镇的菜市场买菜,热情豪爽的摊主给我来了个买二赠一,我还梦见自己被一大群人非常热烈地称之为张长老,并且还十分隆重地获得了“佛”的称呼,另外还莫名其妙地得到了一大块成色十足的金子,这块金子足有一个标准的篮球那么大,完全可以保证我一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在稀里糊涂地成为人生最大的赢家之后,在真真切切地功德圆满之后,我便带领一大帮子有意追随我的人,毅然决然地跳进了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河,雄心勃勃地想要溯流而上,去寻找那个早就萦绕在我心中的大河点源头。后来,这条汹涌澎湃的气势磅礴的大河逐渐变得浑浊不堪了,甚至是难以入目了,我也跟着搞不清楚自己溯流而上的根本目的了,于是便打算悄悄地游到对岸以便伺机逃离大伙,不再当这个虚头巴脑的不能给我带来任何实际利益的带头人了。然而,费心尽力地刚刚上岸之后,浑身还滴着冰凉的河水呢,我便被埋伏在黑漆漆的一片大树林里的一群蒙面黑衣人给袭击了,他们拿刀拿箭,行动诡异而快速,又兼着人数众多,训练有素,我是断然抵抗不了他们的,尽管我先前还是无所不能的所谓的“佛”呢。反正别管中间的战斗有多么激烈和残酷,最后我还是成功地逃离了那个险境。 |
在极为侥幸地获得巨大的神通之后,我怀着无比激动和喜悦的心情已经能够在黑夜里看见一切了,两只眼睛如同亮度极高的照射灯一样,为此我不禁感觉有点欣喜若狂和自命不凡,觉得自己就是那个被上天精心选定的人,至于上天选定我之后究竟要安排我干什么大事,我就无暇再去关心了,反正无论干什么都是一样的,只要我知道自己是肩负着特殊使命的人,并且和其他人不一样就行了。 |
接着往下说吧。 还是在这天的夜里,周遭自然是漆黑一片,我和三位姐姐一块急匆匆地赶路,我在地面上空大约十来米的高度潇洒地飞着,同时伸出一个手掌来给她们照着前行的路,我的手掌是能够发出强光的。我的三位好姐姐在地上高兴地走着,互相之间还不停地说笑着,就像平时一样。二姐这个人一向比较心直口快,有什么就说什么,她突然在无意中看见了一个平时在黑夜里根本就看不到的比较奇怪的东西,然后失口就说了出来。等我大声地呼喊,简直都快要把喉咙喊破了,告诉她千万不要随便说出口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悲剧已经确切无疑地酿成了。她因为泄露所谓的天机,瞬间就失去了宝贵的生命,被某种神秘异常的力量给轰击得无影无踪了。 |
那一刻我的内心痛苦极了,犹如刀绞斧削一般,我真的没法用我所熟悉的语言将这个情形准确地描述出来,我好后悔自己没有提前告诉她,我亲爱的二姐,路上别管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也别管看透什么奇怪的东西,都不要去说破,只要把嘴闭紧就可以了。 她虽然是无知的,但是我知道啊,我却没想到提前告诉她。 归根结底,还是我不该随意地展现我的神通。 是我害了她啊,我那憨憨的纯纯的二姐。 再后来,我为自己写了几句话,算是为这个事留个纪念。 脚踏五彩云,身穿黄金甲,位高享荣华。 来如雨,去如风,弹指可敌十万兵。 前知五百年,后晓五百世,观天下大势如看儿戏。 公鸡叫,天已明,多少鸡零狗碎留梦中。 对了,我杠次忘记说三位姐姐的名字了。我的大姐叫萍,二姐叫敏,三姐叫爱。后边如果有机会,并且我恰好也有心情,我会专门说说我这三位姐姐的事情的,毕竟我和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奶奶。 |
静默期间,暂时停更。 |
接下来,我想重点说说隔壁老王的事情。我相信大家对这个话题都会特别感兴趣的,这个话题几乎就是一座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丰富宝藏,众所周知,老王这个人早就和法外狂徒张三一样,成为家喻户晓的公众人物了。没有老王的世界,是不完整的世界,是机械而苍白的世界。没有隔壁老王的世界既是乏善可陈的世界,更是不能称之为世界的世界。我完全没法想象,倘若这个原本是滚烫滚烫的世界有朝一日真的失去了隔壁老王,将会变得怎样?没错,我抄袭的就是联想当年的那句著名广告词:人类失去联想,世界将会怎样? |
呃,在正式谈论这个极为诙谐而幽默的话题之前,我想专门说一说自己心里埋藏着的一点别的粗浅看法。那就是,我觉得世界上天才最为集中的地方大概有这么三处:一个是知名高校和科研院所,这里面关的多数是理工类的天才:一个是各地的精神病院,里面关的多数是人文社科类的天才;还有一个是监狱,里面关的多数是技术和实践型的天才。如果可以简单类比一下的话,那么第一个地方大概相当于科学院,第二个地方差不多相当于社科院,第三个地方应该相当于工程院来。我有幸处在其中一种地方,和一帮子在人文社科方面比较出类拔萃的精英人士住在一起,说起来也是我的一段宝贵经历,确实值得我认真钻研并好好体会。俗话说既来之则安之嘛,我都已经一条腿插进墒沟里了,那么最好的做法就是顺其自然和听之任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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