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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红尘依旧话桑麻[第10页] |
作者:常山渐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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纷乱的思绪跌跌撞撞地跑到此处,即非常类似公众人物陈行甲同志在《在峡江的转弯处》一书里提到的峡江转弯处,我连带着又想起来另外一件陈年趣事。想当年给我家安装内门的师傅,在我较为好奇地对他很熟练地将内门两边门框的外沿的上部,刻意地突出横着的门楣外沿的做法提出疑问时,非常得意地告诉我:“这个叫‘高人一等’,明白吗?现在都流行这样做,不这样做还不好看呢。”我听完他的话之后脑子里冒出来的第一个想法就是,“我为什么要高人一等呢?另外,如果人人都高人一等,那谁去低人一等呢?”后来我又想了,“那好吧,既然这是一个十分通行的做法,那就随便吧,我也不好和整个世界对抗,并且以此来凸显我的个性。” 嗯,高人一等的事暂且放在一边,还是接着谈我的老婆吧。 “嗯,好吧,我就稍微眯瞪一会吧。”我竟然硬着心肠说道,一点也不惜乎她对我的关爱之情,这个一向痴情的女人。 |
这算是一种不考虑对外界影响的不恰当的撒娇吗? 如果是,那么它是突如其来的,未经我正式同意的,还是蓄谋已久的,我早就悄然默许了的呢?关于这个原本就不该是什么大问题的小问题,我着实想了好一阵子,到最后也没得出一个我自认为比较满意的,并且客观来讲也较为明确的答案。所以,我现在的种种思考完全是多余的,是没有实际意义的,是我自己都感觉无甚趣味的。那好吧,还是让我暂时停止一会胡思乱想的可怜举动吧,我想。 “就眯瞪一小会,一小会。”我对她特别强调道,同时也是在告诫自己,就是不想放任自流的意思,毕竟我和所有的别人一样,还有一颗凡事都想好的心,谁也不能无端地剥夺我这颗淳朴的心。 |
“十分钟。”我自我约束道,主动给了一个标准。 “不行,五分钟。”我又改了口,重新调整了一下紧箍咒。 “小熊样,你睡多长时间都行,反正人家又不赶我走,就让我好好地陪着你吧,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什么都不用考虑,只管舒舒服服地躺着呼呼大睡就是了。”她“扑哧”一声直接笑了,从而露出一口漂亮光洁的小白牙。她这是专门为我而笑的,我心领了,因此她的整张脸看上去很甜,很美,也很催眠,我赶紧特别温馨。 “五分钟后你叫醒我。”我进一步安排道。 “放心吧,”她笑着承诺道,“一会我准时叫醒你。” “好吧,那我开始睡了啊。”我孩子气地说道。 然后,不过十秒钟,我就酣然进入了梦乡。 这是我做梦都想要的理想状态,如今终于实现了。 |
不出意外,犹如如约而至一样,在这短短的五分钟之内,我又做了个清晰可见的好梦。我梦见自己正在单位的澡堂子里准备洗澡,衣服都脱了个大概,貌似只剩下一个薄薄的天蓝色的小内裤了,可是南北两个池子里水都不够满,大约只有平时高度的十分之一,这个澡当然是没法正常洗的了。站在我周围的几个半生不熟的工友也都大大咧咧地嬉闹着,等着澡堂子的工作人员放水。 |
他戴着一副黑框大眼镜。 原来是他! 竟然是他! 真的是他! 我的心立马就狂跳起来了,我估计血压立刻就升到了190左右,或许实际上还要更高一些,就像我那次毫无征兆地突然发病一样。同时,我浑身都颤栗起来,完全不能自己了,两条腿来回地抽动着,犹如得了轻度的狂犬病一样。 天赐良机! 天赐良机! 天赐良机! 小人物也能书写大历史,我脑子中直接想起了这句话。 |
于是,我二话没说,甚至连想也没想,就赶紧冲了过去,当然是以一种比较正常的姿态冲过去的,而不至于引起老者周边各种特殊人物的怀疑和警惕。我深深地明白,我要是把握不好自己的动作,搞得不像一个淳朴的热心观众,说不定一下子就会被有关人员给踢出圈外,他们可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对付我就和对付一只蚂蚁一样。 “孩子突然见见了多了不曾见到的亲妈妈,估计就是我现在这种没出息的表现吧。”我在欣喜若狂之余如此想道。 “您好,您好,您老人家好啊。”我结巴着问候道,心中洋溢着一锅沸腾不已的开水,我自己都已经被烫麻木了。 |
“哎呀,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说实话,我们做梦都想见到您老人家啊,今天终于有幸见到您的真人了,太好了,太好了,您都不知道我心有多高兴来……”我笑容满面地恭维道,把整个身子都弓成大虾了,我以前还从来没当众这么表现过呢,别管对方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我可从来都是铁骨铮铮,傲然不屈的。 “我真是三生有幸啊,三生有幸,我太幸运了!”我有点神经质地大声嘟囔道,高兴得都不知道姓什么好了,因为这个天大的幸福来得太突然来,太猛烈了,太出人意料了。 |
我知道,我太知道了,有骨气的中国人历来都非常讨厌马屁精一类的小人物,觉得他们的拙劣做法实在是叫人不齿,但是在稍微换个合适的环境或情景之后,这些人却又非常欣赏和沉醉于浓厚的马屁味道,这确实也是一种经常出现的不争的事实。不过,我并不觉得我现在就是在拍马屁,就是在刻意地奉承人,我是在发自内心地表达我对眼前这位老者的敬畏和崇拜之心啊。 我拍马屁了吗? 没有啊! 我是多么清高的一个人啊,我怎么会拍马屁呢? |
我怀着无比喜悦的心情暗暗地想,纯粹是异想天开的那种想,我也知道这种想本就是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假如他老人家愿意,只要他为我轻轻地说上一句话,我混个县长、市长之类的小官,简直就和闹着玩似的,根本就不费吹灰之力。现在,既然这样的机会来了,我为什么不紧紧地抓住它呢?我虽然笨,但是却不傻。 我发誓,我当时真是这么想的。 |
我平时就经常对别人说,我对当官不感兴趣,不感兴趣,我永远都无意于去当什么官,又累又危险的,我没事操那个闲心干嘛呀?我闲着无聊钓个鱼、下个棋、打个牌、喝个茶,难道不好吗?我随心所欲地满世界溜达溜达,到处转悠转悠,东瞅瞅,西看看,难道不好吗?我闲来无事写写画画,踢踢打打,嘻嘻哈哈,难道不好吗?诸位说说,我怎么会一时想不开,非要去当那个什么鸟官呢? 想想真是可笑啊,十分可笑,太可笑了! |
仅仅是远远地看见老者一面,我压根还没进入人家的视线呢,我立马就变了,变得比变色龙都快,变得和从前的我完全不一样了,彻头彻尾不一样了,这真是太滑稽可笑了,也太让我感觉不可思议了。都说梦是愿望的达成,如果事实果真如此的话,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呢?于是,我只好认命了。 |
“哎呀,以前您老人家在台上意气风发地呼风唤雨的时候,整个社会风气上多开放,多包容啊,毫不夸张的说,真是具有历史上最丰富的生态多样性,是吧?”我快快地想着,却慢慢地说着,这样好显得我成熟稳重一些,同时我积极地调动起全部可用的脑细胞,仔细地考虑着如何才能真正地讨他老人家的欢心。 |
我当然知道了,处心积虑地思考出来的那些明显是阿谀奉承和溜须拍马的话,他老人家平时肯定听得太多太多了,耳朵根子估计都起老茧了,我必须得另辟蹊径和别出心裁才行。另外,当不寻常的道路普遍地成为寻常的道路以后,寻常的道路反而更能通往成功的境地,这一点也要注意。所谓返璞归真嘛,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适当地“弄巧”当然可以,但是千万不能真的“成拙”。 老人家笑而不语,颇显睿智和儒雅,他将双手习惯性地叠放在肚子前面,同时慢慢地点了点头,对我点了点头。 |
“而且您的小提琴拉得特别好——”我搜肠刮肚地献媚道,真恨自己肚子里好词好句装得太少,关键时刻又拽不出来了,同时尽量表现得不那么夸张,不那么虚假,不那么让旁人感觉恶心,对,一定要自然,一定要发自内心,一定要发自肺腑,说每一个字的时候都得要这样,眼光一定要闪亮,语气一定要特别真诚。 老人家笑得更淡定从容了,弄得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见状又赶紧恭维道,生怕从天而降的宝贵机会丢失了:“您的英语讲得也非常好,特别流畅准确,另外,您的人格魅力简直没得说,我们对您老人家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老人家已经开始笑出声了,尽管他没真正发声。 我心里简直乐开了花,我知道我说到他心窝里去了。 市长不一定能干,县长应该差不多吧? 就算县长干不成,副县长总可以了吧? 再低的话就不好了,我就没必要这样奉承他老人家了。 |
“您无论干什么或者说什么,都是举重若轻,潇洒自如,从容不迫,收放有度,一言一行都是真情的自然流露,一举一动都是才华的真实体现,绝不虚伪做作,绝不故弄玄虚,绝不夜郎自大,我们特别佩服您这一点!”接下来我挖空心思地字斟句酌地奉承道,恨不能把心掏出来给他老人家看一看,然后在装回去。 |
不,这绝对不是应景式的已然烂大街了的那种阿谀奉承,而是经过多年的艰苦沉思和精心酝酿之后才勇敢地当众表达出来的一种实话实说,毕竟那部大名鼎鼎的,“艺术与经济齐飞,才子共佳人一色”的,极具视觉震撼力和艺术感染力的《铁达尼号》,一刀未剪就能顺利地引进来,这本身就足够说明问题的了。不管别人在私下里如何评说与议论,也不论他人在公开场合怎么唱高调,反正我自风流倜傥和自成一体的黄金时代已经远去近二十年了,曾经的光辉岁月显然不是今天这个无出其右的空前绝后的“河山即黎庶,黎庶即河山”的先锋时代所能比拟的。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
我喜滋滋地暗暗地盘算着自己的美好未来,尽情地畅想着自己今后辉煌的人生之路,全身心地痛快着,放纵着,每个毛孔都最大程度地舒张着,开阔着,都频繁地吐纳着,交换着,同时把身后那些平时和我玩得还不错的工友全都给忘了,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我生怕他们在须臾之间学会了我的绝招,也如法炮制地和老人家套起近乎来,那就显不着我才是这群人里边最出类拔萃的佼佼者了。 |
人生最快乐的事是什么? 那就是心无杂念地听一遍《龙船调》或《小背篓》。 比这件事更快乐的事是什么? 那就是心无杂念地再听一遍《龙船调》或《小背篓》。 真正有艺术鉴赏力和文化品味的人都不能轻易地否认,这些旋律优美、格调朴实、清新活泼的流行歌曲,确实都是非常难得的上乘之作,都是可以传世的不朽瑰宝。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生命之歌,艺术之歌,盛世之歌,我被它们深深地震撼着,吸引着,共鸣着。 在梦中,我的思绪是随着这些愉快的歌声飘摇起伏的。 |
我平时之所以不愿意和别人随意地交谈,或者是不小心给别人造成了我不愿意和别人随意交谈的恶劣印象,完全是因为我不想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为了交谈而交谈的可悲场景,那样的情况对我而言是非常可耻的,也是我坚决不能接受的,而不是说我对别人有什么天生的成见,或者打心眼里就不喜欢和别人交往。任何事情,不管好坏,也不论缓急,我都喜欢它自然而然地发生,哪怕是突如其来的后果非常不好的那种自然而然,我也愿意顺其自然地接受它,容忍它,让它最终变成我生活中的一部分,这就是我的处事原则之一。 |
我一直恪守着这条原则,且本能地觉得这种以不变应万变的做法是非常值得称道的,具有极高的智慧,完全可以非常庄重地写进家谱里面,作为一条英明至极的祖训永远地流传下去,以便泽及后世子孙,使他们不至于在很多事情上重蹈覆辙,一错再错。当然了,我可以保证我自己努力做到这一点,任何时候都不轻易动摇,至于后世的儿孙们到底如何表现,我可就管不着喽,一切都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和悟性了,正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自有儿孙祸嘛。 |
但是,考虑到具体的情况,我和老婆的交谈则属于例外情况,并不适用上述原则,因为我无法回避她,无法掌控她,无法预测她,既然她是我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花了好多大洋兴师动众地娶来的妻子。那份大洋当时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无所谓的,或者是根本就不值一提的,但是对我来说却是好大一笔款子,至今一提起来我还感觉身上负担过重呢,我还是觉得有些窒息呢。 且容我好好地喘口气吧,各位。 |
不光我无法回避她,这里所有的男病人几乎都无法回避她,在这里任何一个外人都是非常显眼的外人,更何况她还是一个长相颇佳的女人,受到万众瞩目的特殊待遇那肯定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
当然了,“有力地掌控她”和“精准地预测她”这两类饶有趣味的事情,他们是绝对参与不到其中的,而只能无辜地当个可怜的路人甲,当个不幸而无知的看客了。她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以及他们和她之间的关系,并不仅仅是我脑子里乱想出来的虚无缥缈的毫无意义的东西,也是现实中实际发生的对我有着很大影响力的东西,只是这种属性复杂的确实难以被准确描述的东西通常都被众人有意无意地忽略和无视了而已。这种东西就像牛顿老先生发现的万有引力一样,它虽然无处不在,威力巨大,对这个世界的维持和运行起着无以伦比的决定性的作用,但是却非常难以为普通的人们所直观地察觉和直白地知晓,除非你是一个物理学方面的高人,对这个世界有着深刻的洞察力和非凡的领悟能力。 可巧,现在,我就觉得我似乎有点这种能力。 |
因为有时候我也会自高自大,自以为是,盲目地自信,以为自己生来就英明神武,睿智聪颖,超凡脱俗,有着非同寻常的出类拔萃的远见卓识,所以我特别害怕会在不知不觉中成为老刘那样的人,从而得了他已经得的那种别人很难伺候的毛病。为此我一直都表现得非常小心谨慎,低调内敛,甚至个别时刻都有点提心吊胆的意味了,每当我的自我感觉开始萌芽、膨胀和快速上升的时候,每当我觉得有些人傻得够可以的时候,我就不停地告诫自己,一定要有自知之明,一定要谦虚务实,一定要彻底认清自己的斤两和嘴脸,别能得都上天了,别足得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别弄到乐极生悲的地步了。 |
那么,回过头来再说说回避不回避的问题吧。 起初我像外边很多人一样想当然地以为,既然这里关的全都是精神不太正常的男性,假如一个女性因为有事突然到这里来的话,特别是当这位女性年轻漂亮、打扮时尚、风韵妖娆的时候,那么肯定是羊入虎口,肉包子掉进狗群里了,其危险系数还是非常高的,这些性情叵测的在心理方面又显得十分稀奇古怪的家伙们不能说会立即扑上去,死死地缠着来者不丢,至少也会色眯眯地毫无顾忌地盯着人家愣看的。而实际的情况却和我此前主观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我看到这里的男人全都像无比温顺的小绵羊一样,根本就不在意有女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仿佛外来的女人就像无色无味的空气一样,和他们毫无关系,而且永远也不会发生什么关系,哪怕这个女人在正常男人看来再漂亮,再惹眼,做出来的动静再大。 也许,他们的心已经死了,也不好说。 |
直到后来的某一天我才突然间想搞明白这里边的道道,就像一下子误入了传说中的桃花源一样,原来大家伙都吃药了,在药物的作用下早就丧失对异性的天然兴趣了。另外,在大家都普遍对异性不太感兴趣的大环境下,即使偶尔有那么一两个比较另类的企图蠢蠢欲动的人,他们也不敢把这种原本很正常的想法当众表现出来。在这里,与外界完全不同的一片天地里,正常的行为往往会被看成不正常的,非常不光彩的,而不正常的行为往往又会成为一种大家都会默默遵守的铁一样的规矩,谁也不敢公开或私下逾越半步。 |
说句实话,这些十分可怜的极其不幸的男人们,其中的大多数连活下去的基本意愿都没有,对他们来说每一天、每一小时、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难熬的,都是毫无意义的,都是浑浑噩噩的,他们又怎么会对一个根本就不熟悉的女人感兴趣呢?假如有人真的对外来的女人感兴趣了,想要多看两眼,想要借机接近一下,那么他其实离出院就不远了,这说明他快要变成一个正常人了。 由此可见,男人能够好色,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啊! 好色,是正常的,是健康的,是充满人性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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