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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连载：《地震》[第29页] |
| 作者:罗锡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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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十六章 夏医生从椅子里站起来，意味深长地说：“这么些年来，你始终是那么客气，太客气了，你那么客气做什么呢？以后要是再碰到他们胡说八道，我给你顶回去。我退休之后，咱们外科，可得看你的啦。学校搬迁后，听说还要扩大咱们医院的规模，引进更多的人，那时，你的担子可不轻。” 钟医生也站起来，走上前来，紧紧握住夏医生的手，说：“这些年，多亏你的指点，以后还得麻烦你，向你请教的。至于医院规模扩大后会怎么样，还是顺其自然吧。” 夏医生又说了几句客套话，便告辞出去。 钟医生倒在椅子里，有一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他隐约感到一场把自己席卷进去，影响他前途和声望的风暴即将来临，那些不阴不阳的嘴脸组成的世俗力量，将把他碾为齑粉。他在程琪和个人前景方面反复权衡着，却无法做出抉择。这时，又有几个病人进来，打断了他的思路，将他暂时从纷繁的思绪中解脱出来。 程琪从临时医院里出来时，碰上了年级辅导员。程琪告诉后者，幽灵死了。年级辅导员一脸茫然地望着程琪，问幽灵是谁？是个什么样的人？程琪这才想起幽灵是八一六的人叫的，年级辅导员压根就不清楚，便说，就是吴东，听那个庸医说，他得的是乙脑，已经死了，就在刚才。 年级辅导员说：“原来吴东叫幽灵，对他我还是有点印象的。关于他患乙脑的事情，我也听说了，我正是为此事而来的。” 程琪听罢，就从辅导员身边走开了。辅导员走了几步，又将他叫住了：“你亲眼看见吴东去世的？换句话说，他死的时候，你在场？” 程琪懒洋洋地说：“算吧。” 辅导员脸色不悦地说：“什么叫算吧！那一定是你首先发现他生病，之后发病，最后把他背到医院的喽？” 程琪简略地讲了讲事情的经过。 辅导员注视着程琪阴沉的脸色，道：“你看起来气色很差，眼睛充血，是没休息好吧？那你赶紧回去休息休息，吴东的事就交给我吧，系上和学生会做妥善安排的，你放心好了。”然后拍了拍程琪的肩膀，安慰道，“说实话，听说了他的事，我和你一样难受，班上其他活着的同学也都听说了这事，都哭了，都想来看看，我劝阻了他们。你是亲历者，你要保持镇定。能做到吗？” 程琪将双手插在裤兜里，嘴唇紧咬，眼睛望着别处，身子摇晃着。 辅导员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道：“再耽搁你一下。还有个问题，刚才你说是一个什么庸医宣布吴东患了乙脑，是什么意思？” 程琪支吾道：“没什么，我随便乱说的。幽灵得的就是乙脑。” 辅导员正色道：“我想知道，你所说的庸医和得出患者患的是什么病之间，究竟存在着什么关系！” 程琪照旧不冷不热地说：“我真是随口说的，真的没什么，你可能是想多了。”他眼前浮现出那天晚上，在医生的临时住处发生的情形。医生的身体和暧昧的眼神让他感到极端的不自在。他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能抵挡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亚妮和朋友对他下的“是个极端刚强和富有韧性的男子汉”的结论，或许不完全是那么回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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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十七章 辅导员的脸色也不大好看，带着所有辅导员都惯用的口吻和方式说道：“都快是大四的学生了，什么话该说不该说，该在哪种场合说，该对什么样的人说，以哪种方式说，你都应该做到心中有数。另外，对一个人的评价，也要做到公正客观，尤其是在发生了地震这样特大灾害的非常时期。这里的医生都是经过生死考验和严格挑选的，你不能随便就说某个医生是庸医。我希望这个词仅仅只是被我听见，明白吗？” 程琪厌恶地抿了抿嘴，意思是你不懂我为什么要这么说，而你们那张张散发着臭秽之气的嘴里所说的客观，其实他妈一点都不客观，然后说道：“我想我可以走了。” 辅导员道：“你走吧。” 程琪刚刚走上通向学校中心广场那条笔直的大道，辅导员又叫住了他：“忘了告诉你，合唱团正在排练，董刚说你也参加了，刚才到处找你，没找到你。你赶紧去！” 程琪嘴里咕了一声，转身便朝露天电影广场方向走去。 还没到训练房，程琪就听到了那熟悉的声音：“咪——吗——咪——！咪——吗——咪——！咪咪咪吗吗吗——！咪咪咪吗吗吗——！” 程琪在门口停了下来，估摸着是不是进去。 “咪——吗——咪——！” 门开了，董刚的头伸了出来，道：“怎么这么迟？快进来！” 那个总负责人，绰号叫“棍子”的高个也走了过来，面色严肃地看了看两人，问道：“怎么回事？” 董刚道：“他是高声部的。” 程琪将虚掩着的门推开，轻手轻脚地进去，一溜小跑到了高声部。 “现在，我们开始训练呼吸。”从省音乐家协会请来的指挥家王果先生右手捏着一根指挥棒，站在一架钢琴旁。琴凳上坐着一个中年女子，此女人是艺术系的一个钢琴教师，一直担任师范大学合唱团的钢琴伴奏。她用一种崇拜的眼光望着指挥家，后者也看了她一眼，然后缓慢地对台下的学生说道：“大家站直了，肌肉放松，挺胸，收腹，提臀，双手按在身体两侧第一根肋骨处。注意，精力要集中，请放松，放松，好，非常好，轻轻按住身体两侧第一根肋骨，开始吸气——！” 程琪无法集中精力，一口气吸得又重又急，迫使他在指挥家“慢慢吐”的指令还没发出时，那口气就没有憋住，带着声响，很快就喷了出来。前排有一个男生也没有憋住，吐出气流时还顺带着一声怪叫，惹得低声部的几个女生也没有掌握好吸气和吐气的要领，一口气息没有控制住，扑哧一声全跑了，她们只好掩着口鼻，又忍不住吃吃吃地笑了起来。这一笑让几个声部全乱了套，其他男生女生再也撑不住了，便一个接一个地哈哈笑了起来，炸了锅似的。但指挥家先生却始终紧闭着眼睛，一脸严肃，举在空中的双手一丝不苟地打着拍子，口中念念有辞，极似一个正在传道的传教士，那几个男生女生看了他几眼，立即红了脸，迅速安静下去。“棍子”学监般地在队伍之间走来走去，一脸黑气，神态刻板，眼光极力显露出学生干部的威严。当又有几个男生憋不住气息而发出怪音，惹得又一批女生偷偷发笑的时候，“棍子”几步窜到那几个女生身后，低声喝道：“注意影响！不许笑！”那几个女生中长得最漂亮的一个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脸上掠过一丝嘲讽和轻蔑的意味，意思是说，你这只八哥，怎么同太监一个腔调？恶心不恶心呀？ 程琪一边极力按照指挥的要求做，一边朝台上张望，发现坐在钢琴前的那个始终保持着幽雅坐姿的女老师一直死死地盯着自己，仿佛他是一个从外星球来的怪物。尽管他竭尽全力听从指挥家的指挥，双手将身体两侧的第一根肋骨都差点按断了，吐气时间一延续，他就感到头晕，胸疼。很显然，他的气息训练效果远远没有达到指挥的要求，那个担任伴奏者的中年女人在几十个训练者之中，一眼就能发现他在装模做样。但他很快就不将那女人的眼色当一回事，而是将头别向一边，呼吸也顺畅了许多，吸进肺部的气息不再使他感到胸膛要爆炸，吐气的时候也不再感到头胀，眼花。 |
| 继续更新中。。。。。。。 |
| 敬请各亲亲支持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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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度下阿里外公 2724楼 2013-04-03 11:44:12 人物 对话 才 能写好人 物 的对 话呢? 其 是刻画人物形象 、 发展故事情节 、 表现文章主 ----------------------------- woshou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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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闷儿相亲哟 2729楼 2013-04-03 12:33:32 na 2fen jiu zou ----------------------------- xie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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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棒儿不好耍得 2730楼 2013-04-03 12:34:23 mark ----------------------------- ganxiezhichih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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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摩罗客窝 2731楼 2013-04-03 12:35:23 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做个记号！...... ----------------------------- hehe ,zhem duo jihao a ??hehe ganxi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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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专为指甲刀鼓 2732楼 2013-04-03 13:26:24 故事看起来很搞笑,可是看完之后,却带着淡淡的感伤。 ----------------------------- 谢谢！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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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柳六 2733楼 2013-04-03 13:27:24 顶起佳作！ ----------------------------- 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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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蒜家不容易姆 2734楼 2013-04-03 14:17:30 情节！情节！——通过人物、悬念与冲突赋予故事生命力 ----------------------------- 说得很好，不错哈。感谢支持和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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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了一裤子谪 2739楼 2013-04-03 17:17:24 此书成功的地方就是将死板的情节写活了,融入了比较现代化的感觉 ----------------------------- 感谢支持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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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蝶依蓝地 2740楼 2013-04-03 18:04:36 永恒的地震经典。 ----------------------------- 果酱果酱了哈，握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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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粉妆玉砌颖 2745楼 2013-04-03 21:13:20 作者抓住这个陡转的情节写活了人物的窘相 ----------------------------- 呵呵，感谢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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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伢子 2752楼 2013-04-04 03:00:49 加油，顶~~！~！~！！！！~````1111 ----------------------------- 问好小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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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文征东 2753楼 2013-04-04 06:44:04 再来顶好帖 ----------------------------- 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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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依蒙透 2754楼 2013-04-04 08:35:38 写地震的文章真的不多 ----------------------------- 有的作家也写过哦。感谢支持和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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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十八章 气息训练之后，各个声部依次序轮番练耳，高声部首当其冲。程琪第一个就被那个中年女人点了名。他妈的，这个装处的老女人，就跟是老子的死对头一样，一来就盯上自己了，什么意思？程琪朝台上走去的时候，心里这么想。结果，他大出洋相，完全听错了中年女人那一双肥软蜡黄的指尖下流淌出的旋律是D调还是降E调。 ?????? “我仅仅是将原调降低了半度，也就是降E调，你却完全听岔了。”那中年妇女板着脸道，“你自己说说，你唱的是什么调？” ?????? 指挥家微笑着看了他一眼，然后对那中年女人说：“再来几遍。” ?????? 结果，坐在琴凳上的中年女人摇了摇头，手指在琴键上滑过，说：“完全乱套了。” 指挥家说：“不碍事，咱们再来几遍。” ?????? 董刚在程琪结束练耳训练后，走到他身边道：“你是神志不清，还是本身就不行？你必须搞清楚，进入咱们这支合唱团，可不是儿戏！” ?????? 程琪拿起谱子，没有搭理董刚。李子蒙其时正站在钢琴旁，在伴奏中象模象样地唱着。程琪听出，李子蒙唱得很准，以前的乐理视唱训练他确实没有白费工夫，但时下他自己却没有办法让自己静下心来，让耳朵保持足够敏锐的听力，亚妮的生死未卜一次次搅得他头昏脑胀。加上幽灵的死亡，钟医生的纠缠，使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思念亚妮，假如此刻有亚妮在，这一切都不会是这样子。 ?????? 董刚见到程琪那副傲慢无礼的神态，又一次感觉到作为一个班长的威严极大地受到了损害，便提高了音量，道：“请你回答我的问题，在如此重要的训练中，你为什么一再出错？是神志不清，还是本身不行？” ?????? 包括正在一边休息的指挥家在内，训练房内的所有人都被董刚的声音所惊扰，纷纷转过头来，带着迷惑和惊疑的神色望着程琪和董刚。 ?????? 突然间，程琪感到眼前这个趾高气扬、颐指气使的家伙，与医院里那个长着一只苹果肚子的家伙竟是如此相似，而且就站在他面前，呼吸的气息一次次扑打着他的脸，他闻到了一股男人的异样的、使他胃里几乎就要痉挛的气味。其实，原本风马牛不相及的董刚和那个胖胖的医生，突然让他感觉是如此相似，说到底，也就是他此时此刻不大精确的感觉在支配着他，那就是，恍恍惚惚之中，那股腾地窜上脑顶的怒火使他的神经受到了强烈刺激，以至于董刚立即变成了那个将他带进一间临时建造的屋子里，嚷着要和他来一场云雨之欢的医生。 ?????? 程琪将手中的谱子轻轻放在桌子上，然后正视着董刚的眼睛。董刚也毫不示弱，挺直了胸脯，回迎着他的目光。屋子里的人似乎都听到了两个人的目光相碰撞时发出的清脆的声响。但人们都发现，董刚的强硬是装出来的，脸皮绷得死紧死紧的，脖子梗得青筋暴突。距离他最近的几个女生看到他的两条腿在微微发抖。 那个中年女人仍然坐姿优雅如画中淑女一般地坐在钢琴前那条西式风格的琴凳上，目光紧紧地盯着程琪，而董刚似乎并不存在似的，她从没正眼看过他一回。 指挥家用纤细的手指抚了抚满头银发，饶有兴趣地望着两个年轻人。 “棍子”将瘦长的身子靠在墙上，露出一股痞子般轻浮的神气，抱着双臂，目光刁钻而又冷漠地望着两人。 ?????? 程琪微微地偏着脑袋，身体一动不动，脸上是出奇的平静。就在人们以为事情不过如此，两人在对视一番，恫吓或蔑视对方之后，立马就将收场的时候，他们的目光突然之间被程琪身上散发出来的某种气息给牢牢粘连着，并随着他身子的突然运动而被拉长，拉直。只见程琪浑身上下的气息突然迸发出来，全部集中在手臂上，立即又被运送到手上，十根指头立即坚硬无比。于是，人们便见到那只铁一般生冷结实的拳头猛地砸了出去，董刚毫无防范，立即便像一只麻布口袋一样飞了出去，啪地一声，生生地掉在地上，他身体四周砰地砸起了一圈灰尘，那是一朵巨大的尘土之花。坐在琴凳上的中年女人发出了一声与她的优雅姿势背道而驰的尖声怪叫，几乎就要从琴凳上摔下去。她盯程琪的那两道犀利的目光立即被眼前发生的事情给活生生地撞断了。她按住胸口，仿佛那颗本来是属于音乐的心脏，突然因为受惊而变成一颗原子弹，将迅速迸发出巨大的能量，在肚子里爆炸。紧接着，她左手因为受惊而突然伸向钢琴，在琴键上重重一摁，黑白相间的琴键立即发出一连串的“华彩”或“琶音”，然后猛地结束在G大调的一个音符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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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卷 第十九章 高声部的男生木然地望着倒下去的董刚，仿佛那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块石头，或者一只水桶，懒得去搭理。倒是在台上替指挥家整理曲谱的李子蒙反应迅速，只见他像一只被蘸了水的皮鞭猛抽的一头消瘦的毛驴一样跳下台子，跑到程琪跟前，表面上看是阻止了程琪的一只脚落在董刚的脑袋上，其实是恰到好处地将从地上爬起来的董刚挡在身后。这还不算，李子蒙的这一举动，也正好替从地上爬起来，正在为是冒险进攻还是耻辱地败退的董刚找到了台阶。于是，董刚酱色的脸上做出不以为然，不和你这等低劣之人一般见识的神情来，然后将嘴边的血迹揩掉，再不慌不忙地拍掉身上的灰尘，对最近处的几个人笑了笑，转身对指挥家和中年女人说：“没事啦，训练继续进行！” ?????? 程琪怒气未消，还想冲上去狠揍董刚，被李子蒙强行拉住。 李子蒙压低嗓音说：“算了算了！你当众收拾了他，他也丢尽了颜面，到此为止吧。还有，你即使要出气，也要看看是什么地方！今天情况特殊，指挥家是请来的，在省音乐界和电影圈，都是有头有脸的角色，你千万得注意一下影响，也算是给他老人家面子，懂吗？有机会再收拾姓董的，也不迟。” ??????? “棍子”走到李子蒙身边，仍然是那副学生干部的派头和冷漠的神情。他将程琪扫了一眼，但被后者凶狠的眼光给顶了回去，使他不敢再看第二眼。他赶紧将李子蒙拉到一边，说：“这样的害群之马，你们怎么就让他进入了校合唱团？开什么玩笑？你听着，这件事情非同小可，要是传出去了，咱们学校的形象将大受影响，搞不好，还跟抗震救灾这个主题联系在一起，谁能负起这个责任来？你是校学生会 ，又是这次抗震救灾文艺汇演的主要负责人，该怎么处理，你一定得拿出个办法来。我的意见是，绝对不能姑息养奸！希望这种打架事件，就此一例！” ?????? 李子蒙对眼前这个比自己还要精瘦的家伙向来并不以为然，在竞选学生会 的时候，两人就是死对头，都没有在领导跟前少说对方的不是，在拉选票的时候，也是竭尽全力诋毁对方，就差吹胡子瞪眼睛大打出手了。现在这个已经不在其位，即将毕业，却处处显摆的家伙居然还不忘在自己跟前吆五喝六，心里自然大怒，便生硬地回击道：“你不必劳心费神了，我自然会妥善处理此事。你清楚，根据安排，你的任务是协助指挥家训练合唱，其他的事情，你就拉倒吧。不过，考虑到你曾经在校学生会威风过，那我就告诉你我现在的想法，我以为此事不宜闹出去，也没有必要闹出去，甚至不必通报学生处，内部消化为最好，马上消化更好，我有能力处理好此事。”“棍子”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本想与李子蒙理论一番的，无奈职位已变，他再说什么都没用，便闭着嘴巴，一个劲地喷粗气。李子蒙见“棍子”又气又恨又无可奈何地走开了，心里得意得不行，便走过去，程琪说，“这个前任学生会 ，跟姓董的是一路货。想必你不认识他，大概也不屑于认识。不认识也好，这种人，基本上就是垃圾，不，根子上就是垃圾，人渣。他做事的风格就跟他的绰号一样，善于到处挥舞着棍子，颐指气使，自以为是。但凡认识他的人，谁不清楚他有极为强烈的官瘾，加之他非常擅长看人脸色行事，又极会阿谀奉承，打小报告，因此很受领导器重。我可是把他看穿了，说到底了，他也就是一个志大才疏的家伙。无妨，他就要滚出学校了，不过，听说他被分配在省城。我操他的娘，这种势利小人就他娘的处处得势。” 程琪撩起衣服，抠着肚脐眼，说：“你居然也粗鲁起来了，老子明白，那是你的敌人。那你去操他娘啊，赶紧了，等会儿就没有这好事了。你就这点出息，竟然羡慕他小子来了！他杂种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心知肚明吗？他得势又怎么啦？不就跟长着一双双正宗火腿的中国男足一样，越没本事，得到的却越多，连他们的女人，不是空姐，都是演艺明星，企业界那帮白痴，也一窝蜂地把票子塞在他们的口袋里，打在他们的帐上，争先恐后地，生怕那些票子找不到一个个笨蛋的口袋似的。这就是咱们这个社会的基本形态，越没本事，越草包，越小人的家伙，却是最大的利益获得者，而像老子们这种好人，还有那么多他妈的好人，有本事的人，善良的人，基本都是拉喝——什么也得不到！我呸，老子才是要操他的妈！你给老子尽说空的，虚的，真正要你和你的敌人干一仗，没老子帮你，你早就成肉浆了。” ?????? 由于借题发挥带来的怒火中烧，使程琪的嗓门越来越大。李子蒙见势头不对，便低声命令他别说了，但程琪却把肚子露出来，朝他顶去，使得他大为不满，要程琪不要在这种地方做这种极为不文明的事情。两人正说着，已经走到台子下面的“棍子”转过身来，恶狠狠地盯着两人，如果不是李子蒙强行拽着劝着，程琪就将冲过去，用揍过董刚的拳头，让“棍子”领教他的厉害。 ??????? 指挥家将头发拂弄平整后，慢腾腾地站起来，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步幅均匀而有力地走上台子，对慢慢恢复了常态的中年女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稳当地站在台子正中，扫视了一下各个声部，说道：“下面，我们开始今天的正式合唱训练。请大家打开谱子！” |
| 继续更新中 。。。。。。。。。。。。。 |
| 欢迎各亲亲继续支持和阅读，握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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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姨紊 2755楼 2013-04-04 08:36:19 在 ----------------------------- zai .wenh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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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彦 2757楼 2013-04-04 10:10:52 上午看望好朋友 送上真诚的问候 ----------------------------- wenh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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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夜冰游职 2789楼 2013-04-05 11:22:40 《地震》 易读%:整[:理&*版 http://www.xunlei-mz.net/art_15559_2891.html . ----------------------------- 感谢整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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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不流泪抑 2758楼 2013-04-04 10:19:55 更新啊，漠漠吃多了会涨MM的 ----------------------------- 呵呵，呵呵，在更新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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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林行吩 2759楼 2013-04-04 11:15:27 情节生动主题深刻的好小说 ----------------------------- 果酱果酱。问好，。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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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式号北 2760楼 2013-04-04 12:16:26 唯有顶字代表我的心 爪子留下～ ----------------------------- 恩，非常感谢你的支持，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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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恛憶忻 2761楼 2013-04-04 13:14:13 什么人都有好坏 ----------------------------- 对。二元对立嘛，呵呵，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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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米夭涯蒲 2762楼 2013-04-04 13:56:39 山穷水尽疑无路 柳暗花明又一村 ----------------------------- 说得好，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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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赵子誉德 2768楼 2013-04-04 14:49:17 以情节生动取胜 ----------------------------- 哇，北京朋友，问好，感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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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岭三星钨 2769楼 2013-04-04 15:42:50 有趣的情节 生动的人物形象 ----------------------------- 感谢你的精彩解读，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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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怀谷滓 2774楼 2013-04-04 16:37:51 请楼主加快更新的脚步啦！HOHOHO ----------------------------- 是啊，得加快步伐。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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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蛇叔叔咏 2775楼 2013-04-04 17:30:40 求教 如何让小说更好,情节更生动曲折 ----------------------------- 呵呵，以后慢慢告诉你。感谢你的支持和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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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屈花 2776楼 2013-04-04 17:40:01 我身处绵阳，地震的当天至今不敢回想。 ----------------------------- 哦，那尽快振作起来。如果我的小说让你想到了地震的痛苦和残忍，我说声对不起。感谢你的阅读和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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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平第五季啥 2786楼 2013-04-05 08:30:25 读楼主的小说，总有一种怪异的感受，形容为五味杂陈或心潮起伏不定，毫不为过。 ----------------------------- 感谢支持。握手，周末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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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毛筒 2787楼 2013-04-05 09:08:11 地震题材的文学超越 ----------------------------- wenh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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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卖空济 2788楼 2013-04-05 10:03:08 人生不经过如此困苦的成长，就只好任其碎裂；即便成长了，也并不意味着能接近永生。 ----------------------------- wenh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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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海大川悼 2789楼 2013-04-05 11:53:23 这些情节虽然散在于全书的各个角落，但是笔墨和色彩都比一般故事叙述更加鲜明，凑成了整体意义上人类成长的完整的诸要素 ----------------------------- wenha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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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傲嚣张瀑 2790楼 2013-04-05 12:48:52 地震和战争题材不一样 地震是吃果果的悲剧，没有反派 ----------------------------- 感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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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连村匀 2795楼 2013-04-05 14:38:57 迄今国外都没有敢用真实地震题材拍电影。 ----------------------------- 感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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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重来颊 2796楼 2013-04-05 15:34:41 地震是活生生的悲剧。 ----------------------------- 说得好，确实是悲剧。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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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神恒一昂 2797楼 2013-04-05 16:31:24 表示一定要看- -+ 我记得前两年意大利一个市区发生地震……才死了几百个……………… 表示这样的拍成电影也没意思- - ----------------------------- 呵呵，是么？不管怎么说，还是得感谢你的精彩发言和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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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第一章 焦虑不可避免，而且越来越严重，由此引发的失望和狂躁情绪也被很多人看成是地震等自然灾害后普遍而又极为正常的现象之一。 死者已经装殓入土，亲戚们在他们的坟前插上一块块石碑，写上他们的名字，在碑前一块块被扫得干干净净的空地上，摆上一刀刀好肉，一杯杯烧酒，一只只水果，插上几柱香，焚上一堆堆火纸，磕几个头，再声嘶力竭地喊几声，嚎哭一番，发一阵子呆，便摇晃着站起来，不管心头是如何的难过与不舍，终于还是转过身，用衣袖揩揩眼睛，慢慢离去，泥土中的那些人就同这个世界没有关系了。更多的尸首被运到火葬场火化，工作人员用一只只精致的骨灰盒将一把把骨灰装了，交给其亲属，后者便将那盒子放在家中某个位置上，供日后念想、追思、凭吊，有人还在骨灰盒旁边放一张死者的照片，就等于一家人今生来世，都在一起了。有钱有势者则在公墓或其他地方买上一块地皮，将一只只盒子埋在泥土中，地面上垒出豪华的墓身来，也算是对死者的告慰，当然也不乏有浅薄者借机炫耀财富的事例。最伤心的是那些没有找到亲人尸体的人，在万般无奈和巨大痛苦之下，他们只能将几件死者生前的衣服帽子或别的具有纪念意义的东西，小心翼翼地放在棺材中，埋葬在泥土中，他们的心，也就随着飞落而下的泥土，与那些衣服帽子或纪念物一道，被永远埋在地下，和他们先走一步的亲人住在一起了。只是他们大多因为恐惧死亡和过度悲痛的缘故，不愿意让心立即死去，便一个劲地捶打自己的胸膛，痛哭一番后，就独自坐在一个清静的角落，苦苦地想，墓门关闭后，棺材就能漂到阴间了，他们的亲人或爱人将会通过那些衣服帽子或其他纪念物的样式和味道，来到棺木中，安心居住下来，也就能时时感念到活在阳间的亲人的悲痛、伤心、牵挂和爱。伤亡统计表中注明的这类人员被叫做失踪者，也就是在使用了各种手段之后，都无法确认其活着，更无法找到其尸首之后的人。其实，人们大多认定他们已经不在人世了，只是谁也不愿意将那层纸捅破罢了。这让他们的亲人朋友更加神伤和悲痛，即便在那一座座形式上的坟墓已经长出茂盛青草，和风习习，偶尔有鸟儿来此觅食、歌唱、寻偶，太阳和月亮也毫不吝惜它们的光辉，将寂寞和凄凉照了个透彻，而且野花也开了，清香四溢，某条野狗来到墓园，张望一阵，踌躇一阵，又飞快地跑开去，等等，他们也无法按捺住内心的哀伤，在坟前一坐就是半日，眼睁睁地，就要跟着时间变成新的坟茔似的。但日子久了，时间显示出它改变一切的强大力量，人们心中那股股悲伤慢慢就有了变化，就像那些坟墓越来越像坟墓，不像想象中修筑在阴间的那一座座豪华房屋。但若要问究竟起了什么变化，当事人也并不明确，说不上来，只在隐约之中，他们便有了些许的无聊，之后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轻松，然后慢悠悠地回到生活中，习惯性地活着，思量着生活和为生活所必须考虑的得失和悲喜，慢慢地，又在眼睁睁地看到生活和自己变化的他们，便再度焦躁和失望起来。这种由对死者的凭吊再回到对生存的忧虑上来的情况，在灾区极为普遍。在这些忧虑不安的人中，如果有思想的人，在焦虑中还要对世道做一番考证和思索的话，那情形就更不一样了，他们会说，这很正常，却也无奈，与绝望等同。但在一般人眼里，包括记者和诸如师范大学中的教师和学生，每个人表现出极为明显的情绪，通常情形下，不是过分激情张扬，就是难以抑制的焦虑不安，见多了之后，便觉得没什么了不得的。实际的情形就是，那些亲身经历过地震灾害的人，已经无法抵御焦虑情绪像流行病一样泛滥，这种强烈的侵袭来势凶猛，使他们猝不及防，然后才开始正视，学会面对，并且在习惯之后，就任其在自己的身心两方面肆意侵害了。当然，焦虑的不仅仅是普通人，即使那些为地震想尽办法的决策者，也不可避免地表现出强烈的、无可抑制的烦躁和焦虑情绪来，只是他们的这种情绪不会轻易被人察觉，他们总得以一种庄重和平静的神色应对内心，以一个稳重的领导者的姿态出现在公众面前，给公众以信心，使人们能感觉他们还有未来，灾难只是暂时的，日月照常升起，生活也还得继续，人类的繁衍生息绝不会停止，生命必将代代相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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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卷 第二章 当告慰死者的活动告一基本段落，眼下最紧要的问题就是怎么样活下去，而活下去最为紧要的衣食住行，就极为严峻地摆在面前。长期居高不下的物价终于有了一定的回落，幸运地活下来的人，一边接受来自各地在各个方面的援助，一方面开始过上基本的日常生活，与平时一样，一大早就起来，洗刷完毕后，便挎着菜篮子，到菜市场上去，买肉的，买蔬菜的，买豆腐的，买米盐酱醋的，无一不是按照以前的模式进行，因为这就是生活。同时，除了师范大学等本地受灾严重的大学暂时还不能复课以外，其他灾区的幼儿园、中小学和只是受到轻微破坏的高校，已经在地震后三个礼拜开始上课。那些受灾极为严重的学校，则被专车接送到能上课的学校去，接受教育管理，而他们的学校正在修复或重建之中。因此，只要有教师，孩子们就可以到他们的教室里学习。三个礼拜破损而空寂的校园，立即又书声琅琅，笑语喧哗，幸运地活下来的教师和家长，禁不住热泪盈眶。读书，永远是城市和乡下家长对孩子一致的要求，其实也是一种较为高级的精神与生存追求，是文明的标志之一。程琪那个亲爱的写作老师曾说过，那种纯粹生存性的追求，或者是单单为就业等倾向于物质性的追求，如果只成为当代读书人的终极追求，这样的教育显然是低级的，接近一个低劣的玩笑，尽管从最终结果看来，很不错，很实用，家长、学生和社会在短时间内都获得了各自需要获得的东西。程琪很想对他说，僧多粥少，就先糊上自己那张嘴再说吧。在绝大部分人的观念里，读书，上大学，就是为了一只饭碗，说好听点，就是为了生存，追求过高，就是务虚，是劳民伤财，得不偿失，同样是一个很不高明的玩笑。程琪想，生活中实在没有几个人有思想，更不用说达到思想者的高度，，人们想法太多，就是没有理想和思想，虽然每个人几乎挖空了心思，目的就是为了那张嘴巴，为了那只饭碗，即使那些势利小人，殚精竭虑往上爬，在人事圈子中钻营，做奴才，做阉寺，但他们的一切想法也显然不是思想。没有思想高度的生存才是真正的生活，物质最终将战胜精神和思想，从而成为绝大多数人的终极追求。至于思想和精神，那就让少数几个疯子去折腾或拥有吧。因此，在地震之后，无数人绝对的追求就是这样，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从官方到民间，即使那些在理论和精神领域呼风唤雨的人，也不得不为一间屋子和一张嘴巴而拼着小命，甚至比单纯的物质之民更加亲睐物质和金钱，因为他们已经从理论和精神上剖析了生存的要素要义，如今转向来求取物质和金钱，那自然比别人技高一筹。人是怕死的，不怕死的人是因为他们已经怕过了，到头来看穿了，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人也是惧怕贫穷的，不怕贫穷的人要么是疯子，要么是得道之人，要成仙的。怕死的人，更容易恐惧贫穷，不怕死的人，则往往能战胜贫穷，至少能在心理上战胜贫穷。程琪那个亲爱的写作老师曾说：“关于‘什么是人类最大的敌人’这个问题，人们通常会给出不同的答案，有人说是战争和瘟疫，有人说是金钱和财富，有人说是孤独和寂寞，有人是自我，等等。还有人说，不同阶段，不同层次，人类最大的敌人都有所变化。但我看来，人类最大的敌人是饥饿，也可以说是贫穷。人类唯有在贫穷面前，几乎无法谈论人格和道德，即使是形式上的，装腔作势的，冠冕堂皇的。”程琪为了这个问题在八一六跟几个臭烘烘的男人进行过长期的争论，但最终得到一致的认同，是的，贫穷，比任何人类的存在形式都具有在肉体和精神两方面的杀伤力，它对人类心志的折磨是永久的，结果是毁灭性的。当地震这样的自然灾害发生之后，人们在死亡的考验中回过神来以后，最为担心和焦虑的就是未来的生活，一贫如洗的生活有时比一丝不挂地站在人群中还残忍，因此人们便说，这什么都没有的现实就是现实，他们不得不认真但又无可奈何地面对，尽量做出坚强、无所谓和理解的样子来。救济活动源源不断地在开展，各种生活必需品也陆续送到他们的手中。但他们清楚，这一切只是暂时的，只能满足他们一时的需要，而未来的一切，仍然得靠他们自己。于是，焦虑烦躁等情绪不可避免地在灾区蔓延，尤其是在得知学校必须整体迁徙的消息的师范大学的师生和其他员工，都不得不认真考虑出路，在现有的条件下，以不可有稍微的疏忽的态度来规划未来的生活。当然，他们无法割舍同这片基本上成为废墟的，曾经熟悉得如熟悉自己的身体和气息的校园，这里不仅流传着无数青春的故事，深深地打上了文化与文明的烙印，尽管在包括程琪的写作老师在内的有思想的人看来，这里远没有真正意义的道德家，更没有学术和精神的自由，也没有思想的乐趣，它业已被官僚化、物质化、痞子化和拜金化了，“文化暴徒”和“阉寺”式读书人大行其道，但它至少把来自各个地区的年轻人拢在了一起，快乐与痛苦，都是一份持久的记忆。而由省政府和城市规划设计研究院通过大量的实地考察、探测、计算和设计而业已全面开动建造的新的师范大学，尽管崭新，拥有现代教育所必需的硬件设施，但那毕竟是陌生的，历史难以续接似的。一份古旧的沉淀不仅仅成全了文化和文明，而且凝结了一代代人的思想和情感，这就是历史的力量，古董的价值。无数人之所以愿意待在破烂但有故事有历史有厚度的地界里，不愿意在钢筋水泥的建筑丛林中呆上哪怕只是半个时辰，就是因为这个道理。真正有文化或有文化背景的人，懂得这种生存方式。 |
| 继续更新中。。。。。。。。 |
| 欢迎各亲亲继续阅读和支持，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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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傲嚣张瀑 2804楼 2013-04-05 17:25:15 大地震中无数的青年在灾难中成长,成为中国的符号 ----------------------------- 大地震中无数的青年在灾难中成长,成为中国的符号 ----------------------------- 说得好！！握手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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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可乐什 2805楼 2013-04-05 18:19:39 那成长的渴望 ----------------------------- 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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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辉郎A 2806楼 2013-04-05 18:40:23 @罗锡文 辉郎捧着千斤顶，顶着好文上金顶！ ----------------------------- 远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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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重来颊 2807楼 2013-04-05 19:17:57 楼主显然运用了一些写作技巧，设置了许多曲折回转的故意。 ----------------------------- 呵呵。技巧是需要的。感谢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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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tpw88 2808楼 2013-04-05 20:09:39 那么，灾难和成长是什么关系呢？ ----------------------------- 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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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士彦 2809楼 2013-04-05 20:28:39 晚上看望好朋友 送上节日的问候 ----------------------------- 问好李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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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忙的帅哥厝 2810楼 2013-04-05 21:04:53 美感张扬和揭丑的压抑、实景渲染和虚幻的弥漫、叙事流畅与凝滞的循环 ----------------------------- 厝厝帅哥好哈，感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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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文征东 2822楼 2013-04-06 06:59:38 好帖当顶 ----------------------------- 远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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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爱狮子澳 2823楼 2013-04-06 07:02:23 非常佩服楼主的文字，很有灵性。 ----------------------------- 谢谢夸奖，果酱果酱。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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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美购泳 2824楼 2013-04-06 07:58:44 说穿了，大学是狗咬狗而已！ ----------------------------- 问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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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水静阳捕 2825楼 2013-04-06 08:58:52 莎士比亚的文章也不过如此看了这个后！ ----------------------------- 过奖果酱。感谢阅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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