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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军队反腐力作：政治小说《西北望，射天狼》[第6页] |
| 作者:何三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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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却说吴宗宪接到容山电话之时，正无线漫游在深圳深南大道的街头。 深圳的地盘其实不大，它能忝列“北上广深”一线城市，靠的不是悠久的历史，或灿烂的地域文化，而是它强大的综合实力。 具体怎么强大，做个简单的比较吧！这话说起来，某些台湾同胞可能不喜欢听，但数据很能说明问题：深圳以不到台湾50%的人口，不到10%的土地面积，创造的人均GDP，比台湾的21000美元，还高出2000美元（2014年数据）。 瞧这实力，把湾湾的脸打的啪啪的，打完左脸再打右脸。有些台湾人思维还停留在解放前，感觉大陆同胞吃不起茶叶蛋。事实上，台湾人早从八十年代就到大陆来当老板了，所谓的老板，就是开工厂为中央人民政府打工。 是的，深圳它不像北京那么关注政治。 在北京，随便拦个的士司机，在胡同里找个给人用肥皂水修面的剃头师傅，在小区门口拉个戴着红袖箍警惕地审视着陌生人的朝阳群众，他们个个都能把高层领导的来历背景数的门儿清。甚至某某部长已经犯了事儿，现在正在何处关押审查的小道消息，找他们，一问一个准。 深圳也不像上海人那么崇洋媚外，瞧不起国内同胞。在上海，唯有洋货才是好货，唯有洋人才算有身份、有教养、有品位的人。在他们眼里，广东人只能算土豪，京城的人只能叫作政客，而其他中国人，通通都是乡下人。包括深圳，那是乡下的乡下，是个渔村。阿拉上海人，认的是家族血统和海外关系。 广州呢？那是个有着数千年历史底蕴的城市，近代以来，现代以来，当代以来，它一直走在开放、通商、繁荣的前列。广州是海外华裔心目中的故乡，是“唐山”的首府，是无数思念和热爱的源头。与它的历史文化相比，广州如同一壶浓浓的功夫茶，而深圳充其量算是一杯柠檬水。 但北京主要吸引的是华北、东北的人，上海吸引的是华东的人，广州吸引的是西南、华中的人，深圳呢？吸引的是全世界的人。 全世界的人来深圳，因为这座城市的年轻与活力，也因为它没有那么多的规矩、套路和忌讳。 你给深圳一个存在的理由，深圳就会给你一个存在的机会。 为了能拥有一个真实的梦想，白人来了，黑人来了，地球人都来了，吴宗宪也来了。 其实老吴来深圳，不止一次了。他是赶潮流来寻梦，但要说收获，没有，要说惶惑，那倒是颇多。 为啥呢？因为他本质上，还是北方人。广东土著，喜欢把除广东以外的人，都称作北方人。准确地讲，凡是不会讲白话（即广州话）的人，都可以视作北方人。 不管广东人的地理概念有多差，老吴，可以算作货真价实的北方人。 北方人与南方人的差异有两点，一是北方人好酒，酒量折射出北方人的豪爽，而南方人喜茶，茶趣体现出南方人的精明。二是北方人爱讲关系，动不动以认识或结交了某某牛人为荣，但南方人爱讲利益，以实实在在往口袋里赚了多少银子为乐。有开士多店的老板就曾放言：“我有执照，我缴了税，我是合法经营，就是区长来了，我也不鸟他。” 所以，真正的北方人老吴，在深圳的街头转啊转啊，把脑袋都转昏了，也没有转出个名堂来。他想在深圳拉关系，没人鸟他，因为深圳人只认财神爷。他想在深圳找人喝酒，也很难有人鸟他，因为大家都太忙，如果不是出于商业应酬，鬼才有时间陪你喝酒啊！你付陪喝陪聊费吗？ 就在他犹豫要不要过罗湖桥，去找属于资产阶级阶层的真正表哥混饭之际，天使降临了，容山来电话了。 他听完容山的电话，大骂了一通深圳：“我去你娘的深圳，半点人情味也没有，北方人怎么了，老子的根在北方，老子的关系在北方，能跟老子喝酒喝到胃出血的兄弟在北方，拜拜您啦，深圳！我要回北方，这是绿叶对根的情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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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打了个飞的到水城，这次他啥也没带，直接到D军区大门。门岗检查了他的身份证，让他填了来访登记表，这才给容山的办公室打了电话，容山安排了一个人出来，把他接了进去。 虽然升了正师级，容山的办公室，与他在陆军学院的办公室相比，无论是大小，还是装修规格，还是装饰品陈设，都差老鼻子了。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宁作鸡头，不作凤尾”的道理吧。 实在话说，一个师级干部，在外面听起来有点吓人，其实在军区机关，充其量也只能算根“大葱”，如果说“不算哪根葱”这句话有问题的话。 这就像容山在小时候（六十年代），他家乡有个出类拔萃的学霸，留苏（联）归来，后来在外交部当处长。家乡人几乎把他神话了，一直以为他是神人，约等于外交部长助理，或将来进行时态的外交部副部长。 直到有一天，有家乡父母官进京办事，特意去拜访他，才发现这个处长，在北京都不好意思自称干部，该挤公交就挤公交，豪华点的，自己可以骑个铃铛会响、车架子也会响的自行车上下班。请吃一餐饭，倒是去了传说中的全聚德烤鸭店，不过是去全聚德隔壁的包子铺。吃包子总得配个汤吧！他却叫的是葱花醋汤，因为这汤不收钱，是唯一免费的汤。 奶奶的，如果奋斗个处长，混成这样，老子宁愿在乡下当科长。 那父母官回乡后，做出了人生重大的决策：俺不求上进，就在家乡当个科长级的公社书记好了，好歹有时俺还能坐坐东方红拖拉机进城兜风，你在北京当处长，能坐到拖拉机吗？没资格嘛！自行车哪里会自动行驶，明明是人工驾驶嘛，怎么说也不算机动车的概念，是吧！ 所以，以此类推，要说容山此时是尊神，那真是个美丽的误会。 不过，啥神不神的不重要，吴宗宪拿着容山给的一大摞采购清单，觉得眼花缭乱，脑子有点发蒙。他看了一阵，联想了一阵，感叹了一阵，最后说： “领导，要是谁能把你单子上的生意做完，他就该去死了。你这牵涉到十二个行业三十四个种类287个项目，我看还是老办法好，咱倒腾点最简单、最实在的物资就好。” “你想倒腾什么？” “军装我看就算了，搞军被吧，这个容易。架子床也算了，弄文件柜、储物柜吧，利润好一点。” “行，你说行就行，但我一定要正规的发票。” 吴宗宪说：“领导你放心，我来开个公司，专门服务，这才开得了发票。”说完他左瞅右瞅，压低声音说，“你我兄弟之间，别的不多说，刨掉成本和费用，剩下的，我俩二一添作五。你把价钱整高点，啥都有了。” 容山清了清嗓子，发话了：“吴宗宪同志，为部队配套提供军需物资，这是关系到国防建设的大事。第一是要讲究质量，如果质量不达标，不稳定，出了问题我可对你不客气。其次是价格问题，这个要有一定的可比性，当然，我并不是说一定要最低价，关键是性价比。最后是服务问题，下了单子，就必须保证供货进度，误了我的事，你挣的那点钱，不够罚款的。清楚了？” 吴宗宪见容山把他称同志，只好说：“首长，明白了！” 容山递给他一张名片：“这是我的名片，这上面有我新开的地方号码，不然很不方便开展工作。” 吴宗宪如获至宝地把名片收藏起来。 生意很快就红红火火地做了起来，到了年底一算账，刨掉开支，吴宗宪把剩下的钱平分，用自己老婆的名字到农业银行开了个新户，将钱存好，然后再当面把银行卡送给了容山。他告诉他，密码很简单，就是123456倒过来，千万别记错了。 容山对于收入的数字比较满意，主要还是对这种操作模式非常满意，于是这项合作，又继续了一年。 又是一年春草绿，麻烦来了，是容山的亲弟弟，当着白鹤村村长兼支书的容登堂同志，像个深闺怨妇一样，找上门来了。 （第七章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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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我直言 关于获奖 ■个人简介 糜果才，繁峙县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报告文学协会会员。先后当过农民、工人、书店视导员、编辑、记者。历任繁峙县文联 、繁峙县作协 、《滹沱河》杂志主编、《平型关》杂志主编，作品发表在 《人民日报》《中国作家》《山西日报》《山西文学》《黄河》等全国各大报刊上，先后出版《惊世杰作》《人生散记》《愚斋随笔》《烽烟平型关》等9部著作，其中《烽烟平型关》获2013-2015年度“赵树理文学奖”长篇报告文学奖。http://bbs.tianya.cn/post-culture-1014426-1.shtml ------------------------------------------------------------- 对于糜果才老师的这部大作，我还未曾拜读过，却有几句话要说。 2013年初夏，我曾实地踏访过平型关战斗的战场旧址，也就是乔庄，并参观了平型关纪念馆。不到现场，不到纪念馆，很难还原那场激动人心、影响深远的战争实貌。 硝烟早已散去，令人痛心的是，后来社会上不断有历史虚无主义者，以及别有用心者，在歪曲当年的历史真相，由此抹杀我党我军的抗战功绩。也有人睁着眼睛说瞎话，把国军都抹黑成不敢抗战、只会搞摩擦打内战的垃圾。 因此，繁峙县的土著作家，用无可辩驳的史料，还原这次伟大战役的真相，非常可贵，乃殊功一件，我表示坚决支持。 问好糜老师，并想求购大作一部收藏，请与我联系，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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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上） 容山一见他哭丧着脸的模样，就有点烦。话说这个弟弟混了个村支书兼村长，平时不务正业，吃喝嫖赌却门门精通，当地群众的反映，肯定不大好。 上次回去帮老婆跑“转正”的事，容山本来有心扶弟弟到街道办当个党工委副书记，吃上皇粮，不料才给经开区胡区长一提，区长就把头摇的像拨浪鼓： “哎呀容师长，不是我驳您面子，容登堂同志能力是有的，但人呢，就自由散漫了一点。您也知道，他未必喜欢组织纪律约束，现在体制内也不好混，万一出啥事，对您的影响也不好，不合算嘛。” 人家胡区长当面把话说的这么透彻 ，就不好勉强了，再弄下去，要丢面子啦。 在宿舍，怀着恨铁不成钢的心理，容山不高兴地责问，这次到底又捅出啥篓子了。 不料容登堂比他还不高兴，开口就数落他：“哥！古人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古人又说，肥水不流外人田，是不是这个理？” 由于容山喜欢古人的话，弟弟这是有备而来啊，专拿古人来说事。 但说这些话的古人，都早已死了，眼下这个瘟神却还活着，容山就鼓着眼睛盯住他，看他的主题到底要落在哪个闪光点上。 果然容登堂沉不住气，嚷嚷道：“你干的好事，让吴宗宪这个投机倒把分子，大把地赚银子吃票子，却把我们亲兄弟姐妹抛在脑后。昨天姐姐带我，到爹的坟前烧纸，大哭了一场，我这才来找你。你要给我们个说法。” 容山听了很恼火，什么烧不烧纸、哭不哭坟啥的，他倒不关心，他关心的是，这合伙做生意倒物资的事，乃天知地知二人知，怎么就有人闹上门来了？这还了得！ 容登堂却不以为然地说，天下哪有不透风的墙？想那吴宗宪的肥婆娘，过去土的掉渣，是村里三代贫下中农的典型代表，如今穿金戴银，还用香水，走路一步三摇，那肥屁股吸引得村里几个老光棍，在商量要集体使用美男计帮她出火了。 吴宗宪本人更不用说，过去开个破夏利风里来雨里去，如今换了日产，金戒指金项链金手表，就差镶满口的大金牙了，这一看就是暴发户的形象，街上的二流子小混混，恐怕早已在打主意准备绑架他。 你别问我是从哪里得到你们的情报，他那“中原拥军物资供应公司”招牌上的字那么大，你当我是瞎子吗？更何况他公司的财务是他的小姨妹，他小姨妹是我把兄弟黄狗儿的老婆，你说这情报还用搞吗？ “哥啊，你赚多少钱都是应该的，这个我没话说，我就是想不通，他吴宗宪非亲非故，凭啥不到两年，就从你手上搂走二三百万？” 容山听了，面无表情，冷冷地说：“别说吴宗宪，说重点。” “重点来了，古人说，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 “我喊你说重点！” “是重点呀！古人说，肥水不流外人田------” “娘的，你再啰嗦，我就走了！”容山边说边站了起来。 容登堂急眼了：“哥，重点还没说完呢！你得把吴宗宪给断了，这生意让我来做。” 容山道：“说理由。” 容登堂告诉他，吴宗宪就会倒腾物资，其实啥优势也没有。货是别人工厂生产的，运费还要你们自己出，他就是下个单，开个票，进出一下款。 这事如果换成我来做，我在白鹤村随便拿地，我会来开工厂，这里首先就多了一块制造业的利润，这些货太简单了，开厂搞生产，根本就不是个事儿。如果踢开他，在进货出货这一块，又多出一大块利润。哥，这账就算我们不是亲兄弟，也算得明白，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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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山告诫他：“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弟，你连坐在这里跟我谈话的资格也没有。就是亲兄弟，你让我把吴宗宪踢了，由你上，你这话叫我如何说得出口，人活着，是不是还得讲点江湖道义？” 容登堂一听他提起江湖道义，马上眉飞色舞，说，我就是江湖道上的人，这“道义”二字，好办呀！比如，让他把赚的钱拿出来，给我投资，他占点股份。或者，你给他另外找点项目，他反正是有钱挣就成。或者，我们的实业通过他来开票，让他赚点手续费，这些都是道义所在嘛！也不是我们吃肉，他连汤都闻不成呀。 容山想了一阵，弟弟的话也不是毫无道理，听上去似乎有些可操作性。但他没急着表态，只叫弟弟先回去，他这两天想好了，会找吴宗宪商议，然后再给他回话。 容登堂虽说没当场得到肯定的答复，但他见哥哥的态度松动了，内心喜滋滋的。 在回去的长途大巴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坐在辉煌的大办公室里，面前的大班台，比胡区长的办公桌气派多了。忽而他又看到吴宗宪开着破夏利在拉风，他横在了车前，指着吴宗宪的鼻子骂：“妈拉个巴子，你牛逼个啥？你这投机倒把分子，赚我哥的钱，等于是从我腰包里掏钱，还钱来！” 却说吴宗宪接到容山的电话后，表示这事怎么搞，他得和老婆秦翠花商量。 虽然吴宗宪过去在油田工作，但历史上，像油田、煤矿这样的单位，从来就没吃香过，因为有品位的女同胞一听，就联想到荒山野岭、狼群、帐篷、窝窝头和随地拉屎拉尿。铁人英雄王进喜的横空出世，也不能彻底改变这些观念。 于是吴宗宪当初，只好讨了秦翠花这样三代贫下中农出身的老婆，这里无法描述她的品位，那时她觉得还是挺光荣的。 吴宗宪在家的时候少，所以历史上，白鹤村的各代光棍，理论上都打过翠花的主意，都用意念抚摸过她肥实的屁股，梦里帮翠花剪草、施肥、浇水的活，也没少干。当然，也真有人献殷勤，帮她干一些需要下力气的农活。 至于光棍们，有没有人真正得手，估计有，但不多，反正吴宗宪不知道，翠花也没给他主动提起过，这事就变成了纯粹的绯闻。而绯闻，往往事出有因，查无实据，等于屁话。就这屁话，当事人十有八九还蒙在鼓里呢，不然古往今来，得增加多少血腥报复的情杀案？ 说的时候，翠花已经成为中国大妈的一员，家里的经济状况苦尽甘来，欣欣向荣。这时候任何华光四射魅力照人的光棍，都再难以吊起她的胃口，她已经从纯粹的贫下中农，进化为有资产的阶级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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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了吴宗宪的汇报，凭女人的第六感，以最快反应速度，首先否定了容氏亲兄弟的第一个议案： “妈的，他们这是要过河拆桥了。你辛辛苦苦帮他赚了那么多钱，到头来他们还是想肥水不流外人田。你别信他们的鬼话，咱这点家底，攒的可不容易，千万不能去给容登堂搞啥投资，那绝对是肉包子打狗！你敢背着我去勾搭他，老娘一定饶不了你，真的，我说得出来做得出来。” 吴宗宪：“怎么个饶不了呢？” 翠花：“分家产，离婚！现在就离。” 吴宗宪觉得，离婚也未必不是好事，现在这个社会，手上有钱，年轻漂亮的妹儿多的是，谁怕谁呀！ 可是翠花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想离就离，有那么舒服吗？老娘不得让你的阴谋诡计得逞！我拖死你。别看我上岁数了，喜欢我的男人多的是，只要我愿意，你每天不会缺绿帽儿戴，你信不信，我能搞得你不好意思在街上走路！” 翠花的话很朴素，可是往往朴素的话，更有直击人心的力量，因为它不会拐弯。吴宗宪设想了一下戴着无数绿帽儿，灰溜溜走在街头的感觉，觉得会很热，很沉重，很没尊严，这种感觉相当令人不爽，于是表态了： “哎，说要离婚的是你而不是我，威胁要搞绿帽子批发的，也是你，跟你们女人哪里有理可讲！算了，你以为我是傻逼吗，我哪里会把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去给容登堂投资？老子还不如自己拿来吃了喝了嫖了享受了。” 翠花说：“你敢在外面嫖，我知道了，一定要给你斩草除根，说到做到。” 吴宗宪赌咒发誓说：“我这一辈子，跟其他男人一样，曾经想过要搞很多女人，包括各省市自治区的，包括各少数民族的，后来开放了，还想过外国的女明星，黑妹也想过。可是呢，男人都想到处播种，没这个条件呀！所以在法律上，只是心里想，没有实际行动，根本构不成犯罪。我还想当总统当皇帝呢，犯法吗？” “要我说，想都不能想，想也是犯罪。” “妈个逼，你真是个蛮不讲理的婆娘，不跟你说了，我来跟容山回个电话。” 按吴宗宪的思路，搞那些毫无科技含量的低门槛物资，显然最好不要插手了，自己跟容登堂不是同一个等量级，真的，输在起跑线上了。要避开竞争，他想到了另一条路子。 D军区下面有三个集团军，有两个省军区，还有配属的空军、陆航和海航、海军部队，有四五十个军分区，以及二三百个区县级武装部。吴宗宪计算这些数字，目的不是为了当间谍，他是看上了部队要进行现代化改造升级这一块的业务。 你容登堂可以狗仗人势开工厂，生产像军被、帐篷和文件柜、储物柜等产品。可是，像台式电脑，电教投影仪，程控电话，数字化手机，笔记本电脑，大彩电等高科技项目，你容村长也能生产吗？你根本就是“狗撵摩托，不懂科学”的土货，算了，我惹不起你，躲你还不行吗？ 当他客客气气地把自己的规划跟容山讲了一通，容山非常赞赏他识大体、顾大局的行为，并承诺，可以分一部分电子高科技产品业务给他做。 而容登堂呢？他高兴的差点跳了起来，立即以配套部队军需品生产的名义，先搞了两百亩地把厂子开起来，三年后，又扩大了二百亩。 这些地，也是出了钱的。可是懂行的朋友知道，同样一块地，工业用地和商业用地的价格，最少要差个十倍八倍，厉害的，得差个百八十倍不止！ （第七章《离开老顾的日子》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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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通关 要说这世上之人，零部件构造完全一致，可为什么显得又截然不同呢？撇开一切如家庭背景、教育程度、职业、个人努力、能力、机遇、成就等等外在的因素，有人把IQ、EQ和AQ，作为分析人的三大标尺，颇有些道理。 IQ即智商。这个其实就是天赋，跟文化程度无关，跟性别无关，跟民族无关，甚至跟年龄段无关。除了天才与白痴，绝大多数的正常人，IQ值相差不大，我们毫无理由认为，一个博古通今的教授，IQ值就一定比街头乞丐高。可以肯定地说，各国监狱里所关押的犯罪分子，多数是IQ不错的人，只不过他们自以为聪明过人，往往聪明反被聪明误。 AQ是什么？很多人不太明白，这其实是指一个人承受心理压力的阈值。这个能力太重要了。大凡杰出的人士，越优秀，这个值就越高。 普通人受到打击，尤其是看上去很致命的打击，吃不香、睡不着、拉不流畅，那还算轻的，无奈采用传统的上吊、跳水、服毒、割脉，或勇于创新，以跳楼、触电、卧轨、枪击等不止七十二种招数自杀，以求自我解脱者，数不胜数。 但古代著名牧羊人苏武，流落敌国数十载，仍然要完成任务。越王勾践，卧薪尝胆，亦要报仇雪恨。 近人吉鸿昌将军，立即要被蒋介石枪毙了，还能在雪地上用树枝写一首好诗：“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 大家熟知的革命烈士方志敏，在狱中以澎湃的激情和优美的文笔，写就了传世之作《清贫》、《可爱的中国》等十三万字作品。 曼德拉，世界反种族主义精神领袖，在牢中二十多年，每日坚持锻炼身体，阅读书籍，激励自己教育别人，后来竟然当了南非总统，死后联合国下半旗致哀。 凡有重大成就者，莫不是心理素质强大者。 而决定一个人能否成功，最重要的还是EQ，亦即处世之道。有许多人，智商不错，也有较好的心理素质，但缺乏与人沟通和协调的技巧。面对纷繁复杂的世事，只凭你一个人的经验和能力，试问有多大的胜算？而情商高的人，善于组织和调动身边一切可用的人脉资源，他靠众人拾柴，自己点火，结果就把自己的人生烧旺了。 对于容山来说，他的IQ 不错，AQ不错，EQ超群。尽管他自己可能未必意识到这些，可是旁观者看的很清楚。 当年他追章丽，能充分展示他的智商。谁都知道这个老婆对他意味着什么，要么他做不到副营职，要么他早就脱下了军装，泯然众人矣！而敢豁出家财，还贷款送礼拉关系，这就是他AQ的体现，别站着说话腰不疼，放在你身上试试？ 容山一路走来，长袖善舞，八面逢源，这是他情商值的具体体现。 正因为如此，他与好基友吴宗宪的差别，立即就显示出来了。吴宗宪夫妇，赚了钱，紧紧地捏在手里，生怕睡一觉起来，那些数字会在空气中挥发了。而容山赚了钱，即刻就要再投资，而且是战略性投资，后来叫作风险投资，简称“风投”。 这差别，差的不是档次，而是境界。 说起容山的投资方向，大家都懂，他这次是往首都搞“风投”了，因为老顾调去北京了。 顾许中调回北京，当着军委直属202总部的主任，兼军纪委书记。这样写，普通读者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掌着多大的权。这样说吧，该总部下辖十二个部门，其中有一个叫宣传部，我们把这个部门略微展开，你就明白了。 该宣传部的管辖单位有解放军报社、解放军艺术学院、军事博物馆、八一电影制片厂、解放军出版社、解放军画报社、解放军文艺社、解放军歌舞团、歌剧团、话剧团、解放军八一体工大队、军乐团，以及新华社解放军分社、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军事部、中央电视台军事部等。 容山第一次来到202总部大院，犹如刘姥姥到了大观园门口。虽然他是正师级干部，现役军人，可是盘问了又盘问，检查了又检查，联系了又联系，似乎他不是军官，也不是现役军人，而是有着潜在重大嫌疑的什么分子。 老实说，他觉得自尊有点受伤，可是想一想，这是什么地方，很多人想来“受伤”还没资格呢，也就罢了。 在门口等了半天的结果，是等来了一个机要秘书给门岗的电话，告诉他首长很忙，先留下电话，两天后首长会跟你联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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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山这是第一次到北京，他决定利用这两天时间，瞻仰一下伟大首都。故宫、天安门广场、毛 纪念堂，这是第一站，中国人必游之地。游了这几个地方，顺便也就看到了中南海、人民大会堂、天安门城楼，和国旗护卫队升国旗仪式。 困扰他许多年的一个问题，即中南海是不是海的问题，至此答案也就昭然若揭了：从故宫的后门出去那条背街，可以看到中南海。原来中南海并不是海，那是个皇家池塘，如今叫作人工湖。想起当年的新战友，有人问敬爱的周总理是不是住在海岛上，文化低真不行哇！真是搞笑。 次日，他特别去游历了十三陵和八达岭长城，这也是中外游客扎堆之地。但是人再挤，也得挤进去，没去，就不存在。照两张相，就表示：北京，我来过了！不信，你看照片嘛，这是真实的照片，不是P的。 游完北京，腰酸腿疼，但他的感觉是，胸怀更加宽广了。过去在中原P市军分区，觉得池塘小，要D军区才是海。如今到北京来一看，D军区充其量算是个海湾，要北京的总部，才算得真正的大海！ 要是能调到北京来工作，那是多幸福多荣耀的事啊！ 当然，他此次进京之行，并无这个明确目的，只能说有个朦胧的心愿。他是来看望顾许中，套套交情叙叙旧，趟一趟路子，再做打算。无论如何，这根超级天线，不能断了。 到第三天，他没敢出门，就在酒店里等电话。果然，202总部办公厅有人打来电话，通知他即可赶到总部，首长已经安排了时间会见他。 由于是受命而来，门口有人接，这次的门卫安检没那么复杂，很快他就进去了。 顾许中上将的办公地，是一座小楼，并不在总部办公大楼里。花木掩映，绿树葱茏，看上去气象森严。 容山怀着激动而忐忑的心情，跟首长握手。领导的手，温暖而有力道，显示出结识新朋友，不忘老朋友的情谊。 顾许中很关怀老部下，问了他工作上的许多事情，并过问了一些D军区的旧人的情况，他都一一作了回答。 过渡的话都说完了，顾许中就问他，此行进京，所为何事？ 容山说，并没有什么具体的事，就是想念老首长，经常想的睡不好觉。这辈子能遇见您这么好的领导，真是祖上的积德造化。您的魅力不仅仅是工作能力超群，这个是全世界有目共睹的，也不仅仅是大刀阔斧、勇于创新的工作作风，主要是您的个人魅力太强大了，就像一个无形的磁场，凡是跟您接触过的人，都会被深深地吸引，根本无法自拔。 顾许中闻言，心想，咦，老子有这么牛逼呀，我怎么自己不知道？ 不过这话听的颇顺耳，他笑道：“容山啊，看来让你去当两年政委不是白当的，会概括提炼了，口才进步了。要不然还是回我身边，到办公厅当秘书如何？” 容山知道他是开玩笑，连连摇头：“首长，要说我呢，做梦也想跟随您工作，聆听您的教诲，但是这个玩笑开不得，我当秘书，会祸国殃民的。” “哈哈，人贵有自知之明！不错不错，容山这个同志不错。” “谢谢首长的夸奖！您的哪怕小小的表扬，也是对我最大的鼓舞。” 说完，容山从衣兜里掏出一个信封，双手递给了顾许中。他接过一看，信封没有封口，里面是一张纸条，还有个银行卡。展开纸条，只有一行字：“容山祝您生日快乐！100W，密：654321”。 顾许中把信封立即还给他，责怪道：“容山，你是老部下老朋友的关系了，这是干什么？”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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