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我的北美雇佣兵生涯》(长篇原创）[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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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我的北美雇佣兵生涯》(长篇原创）[第15页]

作者:healsony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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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九、黄燕欢（一）A
    说到这里，小婷眼眶里已充满泪水，让人无比爱怜，我把她紧紧地拥在怀中，通过心中的热量给予她温暖的支持。
    小婷轻轻地喘息良久，继续她的悲凉故事：“朋友说我长得又高又漂亮，不选香江小姐是浪费，我觉得这是我出人头地的唯一机会，我一直等待着这个机会，直到三年前，我刚满十八岁，我顶住各方面的压力，毅然参选港姐，我要达成妈妈对我的期望……”
    “我尽力了，尽我最大的努力在舞台上做到最好，我多么希望坐在电视机前的妈妈能看到我戴上香江小姐后冠的一刻，然而，我却失败了，连前五名也进不了，我多么心伤，我再次让妈妈失望，再次让妈妈失望……”小婷又抽泣起来，楚楚可怜，楚楚动人。
    “后来，我才知道，要戴上香江小姐的后冠，要么要有强劲的后台，要么勇于‘献身’，当时几位评判曾经对我暗示，也有大老板邀请我吃饭，都被我一一婉拒，回想起来，我很茫然，或许，那才是成功的捷径，作为女人，要进入娱乐圈，那是必然的选择……”
    “慢慢地，我想开了，我学会了放纵，学会了逢场作戏，学会了如何取悦男人，学会了如何在娱乐圈生存……我终于得到电影公司的签约，终于有机会在大片中露面。但我有一条底线，无论幕后怎样付出，但在台前，我坚决不演露点镜头，我只会让妈妈看到我风光的一面，而决不能让她蒙羞。”
    小婷边说着边仰起头望向我，轻轻揉着我的耳垂，她的眼睛，淌着晶莹的泪，柔情似水：“上天有眼让我遇上你，是你，让我有机会一炮而红，我终于可以出人头地，这机会，我等了三年多，或许，你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我，我愿意把我的心交给你。”
    说罢，小婷伏在我的胸前，带点抽泣：“小虎，你，你会嫌我脏吗？”
    我抚着小婷的发端，心情早已被她的悲凉故事搞动得翻江倒海，她的经历催人泪下，她是一个多么坚强而孝顺的女子，多么值得同情，值得珍惜，值得怜悯的女子。要说脏，并不是她，是那些曾在她身上压迫过的男人，甚至包括我这个原本也是不怀好意的男人！
    “小婷，在我的心目中，你的身体和你的灵魂一样，洁白无瑕。以后，只要有我，我再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这是我小虎的承诺。”
    “小虎，小虎，你真好……”小婷心满意足地伏在我怀中，我俩紧紧地相拥一起……

    第二天一早举行开镜仪式，由星哥的助手杨来熊主持，剧组买来一只大乳猪，影片监制张路和星哥携手破猪，寓意开工大吉，事事顺利，一片喜气洋洋。我站在一边，看着矮矮胖胖的星哥，怎样看怎样不顺眼，正是这胖猪，昨晚竟在我眼皮底下蹂躏我心中的女人……
    小婷这天打扮得相当漂亮，一件紫红色的套裙，落落大方，挺有大姐大的风范，这部电影她是女主角，其他绿叶当然只能众星捧月般地附在她身边，小婷显得特别兴奋，与昨晚楚楚可怜的那个她判若两人。我内心中希望她真能把心中不愉快的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从此开心快乐。偶尔与她四目双对，她总是不经意地送来春天般的微笑，尽管在这种公众场合我们无法交谈，但一个眼神，已胜似千言万语。
    热热闹闹的一个早上，紧接着马上开机，各式演员换上戏服化妆待命，一切安排得相当紧凑，井井有条，开机仪式上星哥说过，这部戏得赶拍，一来节省开支，二来希望能赶在远行娱乐的《欲望女神》上画前公演，以免“撞车”。
    大家各有各忙，我却显得有点无所事事，尽管主要工作是负责保安，但大马槟城的治安很好，不像香港，到处要收陀地费。这里天下太平，使我成了可有可无的人，小婷醉心工作，我也不便打扰，通常是躲在椰树下欣赏着她的美貌、身材与演技。
    一连几天的拍摄相当累人，烈日下，美女们还要拍摄沙滩嬉戏的镜头，作为主角的小婷，得到剧组的最大照顾，但另外的配角们，则不得不冒着酷暑拍摄，尽管没有裸露镜头，但星哥也安排不少湿身的性感画面，尤其是黄燕欢和陈健明两位新进小星，穿着单薄的白色比基尼泳衣，鱼跃水面，摇身甩发，丰满的前胸肉上下震动，两个突点若隐若现，性感异常。幸好剧组一早就安排我和几个同事在沙滩中清出一大片拍摄区，否则必定引来大批游人围观。
    一天下午，星哥把我叫到他的房间，终于给我分派具体任务。
    “小虎，你先到门外，试试用你的方法把房门打开。”星哥挥挥手。
    “现在？打开这个房门？”
    “嗯，去试试吧，速度要快，但不能有声响。”
    我搞不清星哥的葫芦里卖什么药，只有退出房间，摸出随身携带的一根万能小铜丝，在锁眼处鼓捣几下，没一会，门锁应声而开。
    “大熊，我说过嘛，小虎有一身本领，呵呵……小虎，今晚我交给你一个重要任务，很简单，只是开锁，一切行动听从大熊的指挥，清楚吗？”星哥指了指身边的杨来熊，向我问道。
    “明白。”
    “那我指望你了！”杨来熊向我呵呵一笑。
    任务真的很简单，但酒店的房间上百个，要开的究竟是哪一个？是谁的房间？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呢？我没有半点头绪。

    二十九、黄燕欢（一）B
    傍晚吃过饭，和蓝大叔闲聊，他说他从事电影业这一行已有三十多个年头，初入行时做打杂，买饭呀、扫地呀、搬搬抬抬，后来从姚氏电影公司跳槽到维哥的黄氏影业，才负责道具组的工作。
    我问蓝大叔：“在电影业工作这么多年，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蓝大叔唏嘘好一会才答道：“香港娱乐圈这趟水呀，好人好姐最好不要掺和，一旦下水，就很难再回头了。”
    “不要掺和？这话怎么说呢？影星们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风光无比呀。”
    蓝大叔拍着我的胳膊，微微一笑：“年轻人呀，你还年轻，娱乐圈的事慢慢看吧，台前的影星风风光光，可幕后呢？呵呵。”
    蓝大叔把话说了一半，我正待追问，却响起敲门声，杨来熊到了，他和蓝大叔打了个招呼，就拉着我出发。本以为要开锁的房间就在我们这幢大楼，实则却不是那回事，还要坐上约莫二十分钟的车，赶到城东的另一家大酒店。
    刚走进酒店，已有手下人前来接应，印象中也是星哥的助手，大家叫他“民仔”。民仔看到我们，急忙赶过来，杨来熊低声问道：“怎么样，现在情况如何？”
    “熊哥，人已经到楼上了，细龟跟着呢，已有一段时间，咱们得立即上去。”
    “好！小虎，跟上。”杨来熊一招手，民仔马上领路，我们三个人急步登上电梯。
    “在十二楼。”
    “嗯，相机准备好了？”随着电梯徐徐上升，杨来熊问道。
    “嗯，一切都准备妥当，这里有几副墨镜。”
    “好，小虎，你也戴上，你负责开锁和看风，其它的事由我们处理，完事后大家得马上撤离，明白吗？”
    “明白。”我答道，但心里我却是不明不白，到这时候还没告诉我执行的是什么任务呢，又是相机又是撤离，还要我偷偷摸摸的开锁，搞什么名堂？但人家不说，我就不问，这是我的办事原则。
    “叮”的一声，电梯门打开，一个身材矮小的男人急步迎过来：“熊哥，快，听到动静了，应该开始了。”这个矮小的男人估计就是细龟。
    “哪个房间？”
    “1215。”
    “好，你带路。”
    细龟立即在前面引路，走得飞快，但却是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声响。我们一行人来到1215房间门前，杨来熊屈膝半蹲，耳朵贴在门上聆听好一会，脸上一喜，低声向我催促：“快，动手，开锁，注意动作不要太大，千万别惊动房间里的人。”
    我点点头，摸出那根粗细刚好，硬度适中的铜丝，轻轻塞到锁眼里，静着心慢慢摸索，没一会，感觉到“卡”的一下，我试着旋了旋门锁，相当顺利，我向杨来熊做了个“OK”的手势。
    杨来熊点点头，低声吩咐民仔和细龟两人几句，而后让我守在门口。
    “三、二、一，进去！”杨来熊慢慢旋开门锁推开房门，幸好里头没挂内锁，民仔和细龟两人各拿着一台照相机冲进房间内，“卡卡卡”地拍相片，只听到房间内传来女人的尖叫声，而后是一个男人的惊呼声：“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
    民仔和细龟并不理会，疯狂地拍相片，不到半分钟，杨来熊就嚷道：“行了，撤退，快撤！”
    民仔和细龟两个立即跟在杨来熊身后朝门外冲去，我正欲离去，隐约中却听到房间内传来清脆的“啪啪”两声，一个女人随即大哭，房内的男人操着一把台山话，凶狠叫嚣：“你这贱女人，串通来耍我？看我不玩残你……”
    “小虎，撤！”杨来熊经过我身边，发出命令。
    我刚起步，又听到房间内的女子哭道：“谢老板，我……我没有串通，我没有耍你呀，呜……啊，啊……”房内的男人不知用什么手段，痛得那女人连连尖叫。
    突然间，我心中一震：这女人的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好像最近这几天还曾在耳边响起？
    难道是小婷？我慌了，向杨来熊抛去一句：“你们先走，一会我自己回去！”
    杨来熊扭头看看我，犹豫片刻，抛下一句“你自己小心点！”，然后和民仔、细龟一道，迅速消失走廊中。
    我顾不上他们，猛然回身冲进房间，房间内的一切却令我很意外，只见大床上一男一女，都是赤条条的，男人五十来岁的样子，身材却挺健硕，胸口一大片黑毛，估计他就是那女人口中的谢老板。
    而那女人身材苗条，皮肤白嫩，估计只是十来二十岁的少女。谢老板一手扯住那女人的头发往床沿上撞，女人护着前额，痛得尖声怪叫。混乱中我也看不清那女人的面目，尽管有点熟悉，却不像是小婷，我这才放下心来，但是，我小虎生平最怕的是女人的哭声，最讨厌的是大男人欺负弱女子，正义感在我心中燃烧，我一声怒吼：“住手！”
    谢老板抬起头，看到竟有人冲回来，吓得不知所措，我趁着他发呆之际，冲过去一手把他推开，并把那女人抱下床，扯过椅子上的大衣包裹在女人身上，顺手把床头柜上那个应该属于那女人的挎包带上，然后立即拉着她往门外跑，一边催促着：“走，咱们快走！”
    估计那谢老板还没反应过来，我和那女人已冲出酒店，我不由分说把那女人塞进门口停着的出租车，自己跟着跳进去，车门一关，我嚷道：“槟海沙滩，快。”

    二十九、黄燕欢（二）A
    出租车飞快驶离酒店，我观察一会，没发现有跟踪，这才安心打量身边的女子。她已止住抽泣，双手卷在胸前，把衣服拉紧，头发有点凌乱，目光毫无焦点地望向窗外，一面茫然。她这张俏脸，对我来说，很熟悉，似曾相识——她到底是谁？
    “先生，槟海沙滩这么大，你要到哪？”大马的华人差不多占三成，而且很多人会说普通话，这辆出租车的司机碰巧是华人，虽然他的国语说得不太好，但至少能够沟通。
    “碧海酒店吧。”我还没想好该怎样处置身边这女子，但今天的任务由星哥而起，估计带她回去向星哥问个明白，也不失为解决问题的方法。
    “不！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想不到我刚说完，身边的女子却激动起来，猛地推了我几下。
    “好好好，不去不去……司机，在槟海沙滩随便找个地方停下吧。”
    “两口子吵架了？呵呵，床头打架床尾和，吵架更是小事……”司机叨唠个不停，我也懒得理他，脑海中不停地搜索着，这个女人是谁？
    十来分钟后，出租车停在沙滩旁的公路上，我扶着那女子，踩着细沙走向海边，希望海面上吹来的清风能让这女子的情绪安定下来，告诉我事情的来龙去脉。
    在岸边，倚着一块大石，我扶着那女子坐下。天色已昏暗，月亮挂在星空上，如同一盏明灯，撒下柔和的金光。海水一浪又一浪拍岸，像一首夜曲，充满节奏感，腥咸的海风吹来，带着几分快意，这本是一个令人陶醉而浪漫的夜晚，然而，此刻海边大石上靠着的两人，却并没半分浪漫。
    “有烟吗？”不知过了多久，那女人才打破沉默，我连忙摸出身上的香烟，为她点燃。
    “冷吗？”我知道，身边的女子只裹着一件大风衣，里头真空，虽是仲夏夜，但清凉海风吹来，依然有点冷。
    “嗯……”女子吸了口烟，轻轻地应了一声，声音略带羞涩，讨人喜欢。我连忙向她靠过去，把她拥在身边，用我的体温为她传导暖意。
    “我好像见过你，是叶经理吧？”女子突然的一句话，让我吓了一跳。
    我摘下墨镜，挤出青春可人的笑容：“什么经理不经理的，不就是保安一个？”
    “很帅的保安呀……刚才冲进房间的人和你是一伙的吧？”
    “嗯……嗯。”我支支吾吾。
    “是星哥，星哥让你们来的？”
    “……”我沉默好一会，最后还是点点头。
    “怎么，怎么要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对我？……”那女子猛然捶着我的肩膀，失声地痛哭起来，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她，只有傻傻地坐着，任由她发泄。
    那女子打累了，疯狂地抽着香烟，咳嗽起来，我把她揽在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慢点儿，慢点儿……”
    “我不用你理！”女子挣扎着，但却有气无力。
    “我无意伤害你，我也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清楚今晚发生什么，只是星哥吩咐我来开锁，其它的事我一概不知，如果我所做的事伤害你了，我说声对不起。你可以狠狠打我，向我发泄，来，来，朝这里打。”我指着胸口说道。
    那女子听了，果真举着粉拳，狠狠捶在我的胸口上，没打一会，她又伏在我的肩膀上失声痛哭。我抱着她，让她哭，只有痛快地哭过之后，她心中的忧郁才可以驱散。
    直到香烟燃尽，那女子才止住哭声，躺在我的怀中，仰望星空。我这才借着月色，细细欣赏着怀中的女子，她一双明亮动人的大眼睛，略带红肿，瘦削的面容上有一张迷人的嘴唇，高挑的鼻子似乎又带有几分西方人的血统，艳丽动人……看着看着，我心中突然一凛：这不是我们剧组里的那个新进女星黄燕欢吗？尽管她此刻的打扮和平素相距甚远，刚才戴着墨镜匆忙中我竟没把她认出来，怪不得这张脸如此熟悉。
    “叶经理，把我认出来了？”我的表情仅闪过一刹那，竟被黄燕欢捕捉到，还猜到我心中的所想，看来，这个小姑娘的内心要比她外表成熟得多，而且很机灵。
    “不要叫我叶经理，大家都叫我小虎。”
    “那我叫你小虎哥，好吗？”
    “好呀，你的声音很清脆，很甜美。”
    “谢谢……小虎哥，你认出我来了？”
    “黄燕欢？”
    “嗯，你叫我欢欢吧，今晚……今晚发生什么事你知道吗？”
    “我刚才不是说过吗？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真的无意伤害你……”我以为黄燕欢还要追问我，有点急了。
    “我相信你，我相信你，其实，一切只能怪我自己……今晚，是星哥为我安排的饭局，让我接待谢老板，”黄燕欢顿了顿，深深地吸了口气，继续道，“谢老板是大马华人商界的领袖人物，星哥告诉我，如果我的伺候让谢老板满意，除了一笔过给我四千元外，还将让我领衔主演一部由谢老板投资的影片，我……我为了成名，同意了这个饭局……小虎哥，我是不是一个贱女人？”

    二十九、黄燕欢（二）B
    怎么又是这类故事？前几天刚从小婷身上体现了一个悲凉的故事，今晚，又要从黄燕欢身上重复着类似的版本？娱乐圈，生活在娱乐圈的美女，难道只有出卖自己的肉体，才能攀到银幕的高峰？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这难道是娱乐圈的潜规则？
    黄燕欢等不到我的回答，似乎又要哭泣，我连忙轻抚她的秀发，调教出温柔的声线：“怎么会是贱女人呢？你的付出，并不比其他人少，贱的不是你，而是那些男人，那些对女人毫不尊重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为何能说出这样大义凛然的话，但我说得理直气壮，铿锵有声，这句话，让黄燕欢很受落，她抱紧我，长叹一声：“小虎哥，如果天下的男人都像你一样，那就好了……”
    天下的男人都像我一样那就好了？这句话同样令我心里甜蜜蜜、乐滋滋……
    月下，我俩像恋人一样相拥一起，她如同小鸡般缩成一团，我小心翼翼地把她揽在怀中，不让她那长长的美脚着凉。
    沉默半晌，黄燕欢闪着迷人的眼睛看着我：“今晚星哥的人拍了我的相片，我现在还不清楚他们的用途，但相片被他们扣住，对我来说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爆发，可能会毁掉我的前程……小虎哥，你能不能想个办法，帮我把相底夺回来？”
    “这……”
    “求你了。”黄燕欢挺了挺身，把我抱住，软绵绵的胸口贴在我的腹部，让我每一块腹肌都感受到震荡……
    我很清楚黄燕欢在暗示着什么，连忙把她扶起：“欢欢，别这样，别这样，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会尽力想办法帮你。”
    黄燕欢终于露出甜美的笑容，同样是那么醉人：“谢谢你，小虎哥……你，你不喜欢我？”
    “怎么会呢，只是，只是今晚来得比较突然，我一时还没适应……”我只说了其中一个原因，更重要的是，此刻我心中已被小婷占据着，我怎么能又和另一个小明星勾搭上呢，尽管内心中有点挣扎。
    黄燕欢听到我的话，却很知足，静静地躺在我的怀里，仰望星空，享受着宁静的夜晚。
    夜深了，天气越来越凉，我也闪过一丝倦意。我在黄燕欢的耳边轻轻说道：“欢欢，咱们回酒店吧。”
    可爱的小美女瑟缩着点点头，我俩互相依偎着，向酒店方向走去。浪漫的旅途差不多半个小时，到达碧海酒店已经凌晨，我把又冷又累的黄燕欢送回房间，她的同房陈健明早已熟睡，我不便久留。但黄燕欢依然有点恋恋不舍，我在她额上轻轻一吻，在她耳边叮嘱，让她不要胡思乱想，早点休息，然后道别而去。
    刚准备溜回我的房间，却看到不远处站着一人，笑眯眯地看着我，那人，是杨来熊。
    “小虎，今晚过得很滋润吧？”
    “呵呵，是熊哥呀，怎么还没睡？”
    “等你呢，星哥有事找你。”
    “现在？”
    “嗯。走，到星哥那吃宵夜去。”说罢，杨来熊领着我到星哥的房间。正好，我也想找星哥，了解今晚发生的事情，看看有没有机会帮黄燕欢把相底讨回去。
    “怎么样，看上这美女了？好眼光呀。”星哥在房间里读剧本，看到我进来，淫笑着劈头一句。
    “哪里哪里，女人一哭，我就心软，带她离开散散心……”
    “心要软，但家伙硬就行，哈哈……”星哥开怀大笑，“小虎，娱乐圈的女人复杂，玩玩就好，不要上心，小心引火烧身。”
    “明白明白。”我报以一笑，也懒得解释，杨来熊摸出万宝路，每人递了一根。
    “既然小欢被你看上了，我就把今晚的事和你简单说说吧，”星哥看着我，吐了口烟雾，“被拍相片的男主角叫谢志强，大马宏兴集团董事长，别看他外表威猛，作风硬朗，却是个典型的‘妻管严’，他老婆是马来人，在本地很有名气，是大马仅有的几名女拿督之一，谢志强一直被老婆严管着，成为商界家喻户晓的老实男人。但正是这个老实男人，骨子里却极之花心，一有机会就想啃嫩草，这趟通过介绍人，想在我们剧组中找个女明星填填胃口……”
    “刚好咱们这套影片缺资金，于是维哥就让我设局，让谢志强上钩，拍下这套精彩相片，然后再和他谈条件，估计这趟剧组的资金不成问题，只是辛苦了你的相好，小虎，这里是四千港币，是小欢的酬劳，我说过的承诺一定兑现，明天你帮我交给小欢，替我说几句好话，别让小美人再生我的气啰。”星哥向我递来一个涨鼓鼓的信封。
    “什么相好不相好呀，同事一场，拔刀相助罢了，对了，星哥，今晚拍的相片怎样处理？”我收下信封问道。
    “你放心，我不打算公开，只用来吓唬吓唬，成事后，相底全部销毁，这下你……”星哥还没说完，电话铃响起，他一手接过电话，“谁这么晚？……嗯，我是，什么事？……什么东西？……现在送来？好的。”
    星哥放下电话，对杨来熊说道：“你去开门，酒店说有人送我一盒东西，现在拿过来，你去看看，小心点儿。”
    杨来熊应声而去，我正要和星哥继续聊，突然间，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一个人飞进来，跌在我的脚边惨叫，一看，竟是去开门的杨来熊，与此同时，几个人手持开山刀从门外冲进来……

    三十、拿督（一）A
    外面冲进来的几个打手刀光闪闪，杀气腾腾，我岂敢怠慢，顺手抓起一把椅子使劲地向门口掷去，当他们低头闪避之时，我已把床边的落地衣架握在手中，挥舞起来如同一把长柄大铜锤，奋力向那几个打手捅去。衣架由实木造成，有点沉，底座是个圆形木盘，舞起来虎虎生风。
    我朝打手们的面门刺去，他们在房间的狭窄走道中艰难地左闪右避，开山大刀频频向我削来，幸好衣架足够长，不易让他们近身攻击。
    杨来熊从地上爬起，举着一把椅子在一旁助阵，刀锋砍在椅脚上，迸发出点点火花，双方在狭窄的走道中你来我往，互不退让，一时间形成僵持之势。
    星哥连忙闪在我的身后大声叫嚷：“你们什么人？再来我就报警！”
    “报警？在大马我想灭谁就灭谁，有本事你就报警，我让你死得更快……你们几个，快给我上！”对方的领班看来是地头蛇，操着一口台山版国语，中气十足。
    “慢着，如果你是谢老板派来的人，那你听着，他要的东西不在我这里，今晚我有什么冬瓜豆腐的，那他做的好事明天就会上报纸头版头条！”星哥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叫嚷着。
    星哥这句半威吓的叫嚣看来有点功效，没一会，门外传来另一把声音：“你们几个先停手，让开！”
    对方几个打手纷纷停手后撤，一个小胖子闪到门前，笑眯眯地朝我们拱拱手，“我是谢老板的秘书郑宏征，刚才多有得罪，今晚特意来找黄导演，诚意商谈，不知黄导演是否赏面。”
    “商谈可以，得先让你的人撤退，你单独进我的房间里谈。”
    “好，果然爽快……少锋，你带所有兄弟到楼下大堂等我。”
    “是！”那个领班在门外张罗着，没一会，一大队脚步声渐渐远去。
    郑宏征走进房间，瞥了我和杨来熊一眼，向星哥说道：“黄导演，要不也请你的手下回避，我俩单独谈。”
    星哥想了想，向我们挥挥手：“小虎，你和大熊到门外等等吧。”
    我于是扔下手中的大衣架，和杨来熊一道退守门外，杨来熊刚才被大门撞到鼻梁，流了一鼻子血，样子有点骇人，听到吩咐后，连忙冲回自己的房间清理。
    郑宏征反锁大门，我在外面不清楚他和星哥谈些什么，邻近几个房间的剧组同事听到刚才的声响，伸头出来咨询发生何事，都让我给一一劝退。
    大约半个多小时，星哥的房间打开，两个小胖子满堆笑容走出来，星哥含春相送，互相道别。当郑宏征走后，星哥让杨来熊到楼下察看，探探他们的人是否马上离开，并让我呆在他的房间中，估计星哥心有余悸，担心郑宏征出尔反尔，杀个回马枪。
    “星哥，刚才谈得怎样？”
    “和谈倒是很顺利，谢老板同意追加三十万马币，投资《白领佳人》，明天签字转账，条件是我们收到钱的同时，要把相底当面销毁，决不能晒任何一张保留，否则鱼死网破。小虎，今晚你在我这里休息吧，希望明天一切顺利。”
    星哥开口要求，我不好意思推却，虽然我很不情愿和这个胖色鬼同房。这晚星哥和我聊到深宵，尽管他说的话不尽不实，但有些事情，却也值得玩味。
    原来星哥虽然年纪仅三十来岁，但从事娱乐事业已差不多十个年头，自香港中文大学毕业后，他一直受聘于香港某电视台，负责编写剧本，经他手已编写过多部红遍香江的电视剧集，近几年，星哥跳槽到黄氏影业，跟随维哥，逐渐涉足电影界，不但负责编剧，还执导多部大片，成绩理想，票房节节上升。
    名气是有了，但压力却不少，投资商看重的是票房，没有回报，以后就难有合作机会，星哥身上的压力可想而知，为了拍好一部电影，有时为了一个片段，甚至是一个镜头，他都要反反复复琢磨好几天，导致年纪轻轻的他已经出现轻度秃顶，样子要比实际年龄大得多。
    “小虎，干哪一行也别干娱乐圈，只有辛苦命，别看我现在多多少少有点名气地位，说白了也只是一个跑脚，劳劳碌碌还要看人家脸色，辛苦啊……”
    “辛苦归辛苦，你留在这一行，不是享尽美女之福么？”我对星哥耿耿于怀，不忘揶揄一句。
    “呵？你小子倒明白内在精髓，维哥果然没看错人，嘿嘿，你看上小欢早说嘛，我就不为难她，唉，反正现在既成事实，明天你帮我好好安慰她，下部影片我力荐她上位，当不上主角也争取第一女配角，够哥们吧？”
    “那拜托你了……”
    第二天，谢老板亲自到访，由于谢老板和我见过面，我不便在他面前出现，以免让他反感。趁着有空，我敲开黄燕欢的门，把星哥交代的四千元塞给她。收到厚厚的一叠钞票，黄燕欢终于露出些许笑容——钱，难道可以弥补一切？

    三十、拿督（一）B
    谢老板和星哥两人在房间里密斟了一个早上，中午已嘿嘿哈哈，称兄道弟地共进午餐，据说谢老板的三十万马币已悉数汇进公司的账户，星哥也当面把艳照全部销毁，保证一张不留，双方还签下协议，《白领佳人》的收益根据投入比例，谢老板将占据八成，如果这部电影的收益理想，谢老板还将加大投入，开拍《女大十八变》第三辑……双赢的和谈结果验证一句老话：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在槟城中紧张的拍摄工作还剩一周时间，星哥又交来任务——接机并保证李建裕的人身安全。原来，李建裕这两天飞来大马，出席槟城一家大公司的开张剪彩仪式，顺便会在大马玩几天。
    李建裕，也就是裕仔，这里不得不提及他的个人魅力，原本我觉得他只是一个奶油小生，仅倚仗干爹星哥的帮助才打进电影圈，但后来看过他主演的几部成名电视剧集，如《告别社团》及《猎豹》等等，我对他演技的印象大为改观，从电视台的艺员训练班出道不到六年，裕仔已经在多部剧集中担当主角，成为电视台的“虎将”之一，最近两年更开始涉足影坛和乐坛，成为歌影视三栖红星，人气逐步蹿升，依照这个势头，假以时日，他极有可能成为香港娱乐圈举足轻重的人物。
    最近这年，裕仔开始接拍不少广告，还以嘉宾身份出席一些奠基仪式，日程安排相当紧凑，显示他的知名度越来越高，这趟连远在大马的公司也盛情邀请，更能说明问题，裕仔当然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或许，这是他打进东南亚市场的一个契机。
    果然，我在槟城机场接机时，已有不少裕仔的粉丝收到风声，一早已聚集在接机口守候，当一身白衬衫，戴着墨镜，一脸英气的裕仔走出机场时，引起全场粉丝的哄动，他们高举裕仔的相片及欢迎标语，大声呼喊着裕仔的名字，场面如同迎接大马的总理。
    虽然我一早已和机场取得联系获得便利，但也是很艰难才把裕仔带出重重包围。和裕仔一道前来的还有他的助手严正新和一个叫“余嘉音”的三线女艺员，裕仔介绍说她也是私人助理，负责形象设计，后来我才知道余嘉音原来是裕仔的女朋友。
    来到碧海酒店，裕仔刚卸下行李和星哥寒暄一番，就马上启程参加剪彩仪式，中午陪同新落成公司的董事吃饭，直到下午三点多才返回酒店。
    满以为我的保安任务可以告一段落，岂知刚走进大堂，星哥已迎上来，通知裕仔晚上要参加一个重要的饭局。
    “干爹，我快累死了，坐了一个早上的飞机，马上参加剪彩仪式，中午陪酒，今晚就让我休息一下吧。”裕仔带着点哀求的语气说道。
    “就辛苦今天嘛，今晚的饭局你非去不可，人家是点了你的名字。”
    “谁呀，我有那么了不起么？”
    “罗玉红！知道不？当地女拿督，她看得起你，你能不去么？”
    “罗玉红？女拿督？还认识我？”
    “这说明你的人气高，多少人想攀附她都攀不到，你小子才刚到步，拿督的邀请就杀到，到时呀，逗得拿督欢喜，咱们公司的电影在大马必定一帆风顺……听说这个女拿督长得挺漂亮，不要浪费呀。”
    “说哪里去了，欣欣还在楼上呢，干爹，以后这样的好事不用再关照我啦。”
    “呵呵，我也知道你累，不过这可是公司的意思……小虎，今晚我要赶戏，麻烦你陪同裕仔和路哥跑一趟，到时帮忙挡挡酒，明白么？”
    “明白。”去见女拿督？感觉也不错，我还真想看看她是何方神圣。

    在酒店休息不到一个小时，电话响起，催促出发，拿督直接派车过来，接载张监制、裕仔和我一道，向东南方向市郊进发。拿督派来的这辆车是台加长型林肯，空间开阔，坐着相当舒服，车上听张监制和裕仔的对话才知道这个女拿督原来正是谢老板的夫人，其家族在大马颇具势力，谢老板的生意之所以能做得这么大，也是沾了夫人家族的光。据闻罗拿督的哥哥掌管大马多家影业公司的股权，几乎占据大马娱乐圈半壁江山，所以对拿督的这趟邀请，公司相当重视。
    张监制还低声告诉我们，由于星哥不久前才要挟过谢老板，虽然最终签定协议，但也不宜这么快就和拿督见面，于是只有安排他陪同裕仔赴会。
    大概一个多小时，汽车驶进一个私人山庄，停在一幢大屋前，这幢西式的大石屋非常宏伟，白色的墙身上雕琢着罗马式图腾，各种飞禽走兽，仙女神像，栩栩如生，但也有不少石像脱皮掉角，略显破败，证明石屋的历史久远。
    除了宏伟，石屋给人的另一感觉是巨大，看上去超过五十米长，宽度至少也有二十多米，这令我想起在加国多伦多时参观Susana那师姐的独立王国，两幢房子相比，面积估计相差无几，当然，从外表来看，眼前这幢房子更像豪宅。

    三十、拿督（二）A
    领路的仆人把我们带进豪宅的大堂，华丽的室内设计让我眼前一亮，房子的主人显然受到中国文化的熏陶，但又融合西方的理念，典型的酸枝木家具上，却又包着西式花纹的布艺，坐在沙发上既感觉到中国传统的中规中矩，却又不失软绵绵的舒适感，别有一番味道。
    女仆为各人递上一杯香浓的中国茶，而后退去。我们三人留在大堂中，一边品茶，一边欣赏房子中的装饰，的确大方而雅致，我尤其喜欢墙上挂着的一张油画，画的是一条伸向远方的小径，破败的小径两旁，参差着两行大树，或许是深秋，微风过处，树叶纷纷下落，铺满路面，画中虽是静态，却让人感觉风在吹，叶在飘，极具神韵……
    “裕仔吗？你们来了，见到你们真开心。”
    我正在欣赏那张油画，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四个女人走进大堂，说话的是走在最前的一个，看样子三十来岁，雍容华贵，穿着一套宽大华丽的裙子，脖子上一串珍珠项链，深深的乳沟中垫着一块红宝石，加上十只手指上有半数带着钻戒，闪闪发光，一看就知道是大富大贵之人。
    “久等了吧？”这女人说着一口极不流利的国语，走上几步和我们一一握手，近看这女人，眼角显露出些许鱼尾纹，实际年龄可能将近四十，但一双令人艳羡的大眼睛，配上一张性感的红唇，却是风韵尤存，可以断定，二十年前，这女人必定是个美人。
    “拿督大人吗？久仰久仰。”张监制操着不太流利的普通话，和女拿督寒暄着。
    “呵呵，什么拿督不拿督，在我这，叫我红姑，这三位是我的好朋友，这位何夫人，这位曾姐，这位江太，她们听说我这里有大明星来作客，都赶过来凑热闹，来，大家见个面。”
    我们在拿督的引见下，和几个阔太一下握手，几个夫人太太的，看样子非富则贵，都是三、四十岁的样子，体态丰满，皮肤保养极好，她们笑眯眯地盯着裕仔，上下打量，看得裕仔有点不好意思。
    一番寒暄过后，拿督带我们到她的古董室参观她的收藏品。古董室相当大，放着不少玉雕呀、花瓶呀、石砚呀什么的，张监制看得很入神，裕仔也饶有兴趣，唯独是我兴致索然，对于古玩，我所知甚少，更谈不上兴致，唯一让我感兴趣的却是这帮阔太们看裕仔的眼神，似乎带有几分欣赏，几分贪婪，很奇特……
    在古董室研究一个多小时，到吃饭时间了，老实说，我肚子早已饿得打鼓，当拿督招呼大家吃饭时，我是最早附和的一个。
    饭厅竟安排在楼下半地库的一个房间中，比门外高出两级的木地板上没有椅子，仅有一张膝盖高的长方型桌子，地板上放着枕垫，看上去竟像是日本的榻榻米，几个阔太伴着中间的拿督坐一边，我们三个坐一边，当然，裕仔作为主角坐正中，正对拿督。
    闲聊一会，女仆送上一盘又一盘的日本寿司和刺身料理，摆上几支日本青酒，而后退出房间，阔太们用英语和裕仔、张监制聊天，我只听懂不到五分一，着实没半点意思，只有自己开怀大吃，味道还真不错。
    吃了一半，拿督命下人捧来一支红酒，好像听她说这支是一百多年的法国帕图斯，她已保存十多年，今天高兴，要让大家一同分享。裕仔连连推却，但拿督硬是要开瓶，我心想，管他是不是名酒，有机会总要品尝一下。
    这帕图斯果然是好酒，还没入口，已闻到浓浓的酒香，啖在口中，更是芳香怡人，他们有说有笑，没一会竟把好酒干了瓶，我还只喝了半杯。
    仆人又捧来几瓶不知名的名贵红酒，裕仔很谨慎，每次只是小抿几口，但张监制却是大口大口地碰着杯，没多久，阔太们已有点红脸，口沫横飞地乱嚷，而张监制更是晕晕乎醉倒一边，我也有点头晕脑涨，还好，没大醉。
    看到裕仔喝得不多，几个阔太不干了，吵着要玩游戏。拿督令仆人拿来色盅，待仆人退出关门之后，那个曾姐宣布游戏规则，似乎是玩“大话色”，输了罚酒。
    张监制已睡倒一边，剩下我们两男四女，围在一起摇色盅，几个阔太像早已串通，对我和裕仔进行围攻，尽管我俩攻守同盟，但双拳难敌四手，被罚了一杯又一杯，实在有点醉意，而阔太们也打起酒嗝，嘻嘻哈哈的，个个红粉绯绯。
    好像又是那个曾姐用英文提议，要换个玩法，其它的阔太拍着手掌连声附和，但裕仔却强烈反对，我听不懂，也插不上嘴。
    双方各执一词争执起来，气氛有点不对路，裕仔气愤地争辩着什么，似乎要离席而去，但拿督最后的连串英语，却像点中裕仔的死穴，裕仔的盛火立即熄灭，重新赔笑埋座。
    游戏终于再次开始，这趟，是一对一的“大话色”，裕仔对江太。他们玩了几盘，我就知道为何裕仔对曾姐的新玩法有那么大的反应了……

    PS:感谢“全国各地跑的人”的建议，或许是陈年芝麻事了，再没有人喜欢听，我也无所谓，能有地方发表说说心里话已足够。人多人少不强求，有大伙一直支持已心足。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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