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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同门[第5页]

作者:静鸣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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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散文的散  回复日期：2009-05-14  09:37:19
        那天是做足了思想准备去看《南京南京》，看完后却再无心情去逛街吃饭，直接回家睡觉。
        青柠蒸鱼、炝炒芭蕉花、茉莉花土蛋......，看来下次要你请我吃饭了。
    ^^^^^^^^^^^^^^^^^^^^^^^^^^^^^^^^^^^^^
    嘿嘿，那你别去阳朔，你来北京

    作者：散文的散  回复日期：2009-05-14  09:42:31
        俺今年有大把机会上北京城，就不信蹭不了你一顿饭！
    赶紧，别等我被裁了，你来了我只能被你请

回散文：我家就在塞外，但是我也没有去玩过，所以可以去。
另：那不是我弟弟，那是我干儿子……我狂晕阿

我今天上班了。心情特别不好，公司又乱……写不出。不想写。

早起来了，早上6点多就醒了。
公司qq上不了，平白无故的丢了一个12小时的加班费的单子，损失1000多个钱，真不高兴……

我手机充好电了，我想溜…………达回家去了……

    可是教华章认识这个世界的人可不止明浩一个。
    楼下分公司审阅的底稿交上去之后，华章便和铭依回了总部,继而被安排做费用与借款。
    这便是大项目的好处了，s2做s1的活，s1做a2的活，a2做a1的活，a1混着，所有人的工作被天然地降掉一级，可是工钱却不少，不仅不少，还会多出许多，因着IPO项目没有预算，大家有事没事全体耗着，直耗到将近12点才回家。
    A1小朋友尤其幸福。小阎同学如果不是遭遇到子公司审阅，那是万万没有可能开底稿的。回来之后虽然成了发函专员，可也不过是跟函而已，函证控制表则由另一个叫作何冬的女孩子来负责。至于制作函证，华章忍不住叹息，竟然就给客户一个模板，由客户来做，a1就等着客户做完打印出来，看一下，如果资料与电子版的相符，就发出去，如不符，则重做—— 仍旧是客户的活。华章忍不住拿自己的第一个项目和他们比，同样是大型国企的上市，同样三年又一期，同样多的银行函证，不同的是，华章得一张一张自己去填内容，而这里的两位负责函证的小朋友只需上网聊天坐着等。
    可是即使这样仍旧出了错，华章问何冬：“小何，你让客户做短期借款的函证了么？”
    小何想也不想道：“当然做了。”
    华章加重语气问：“你确定？”
    小何仍旧满不在乎地说：“当然啊。”
    华章拿出纸制底稿，说：“麻烦你找出来给我看。”
    小何胸有成竹地抱起底稿，开始翻。
    半晌，抬起头理直气壮地说：“没找着，大概是没有做。”
    华章心道，这叫说的什么话？然而嘴上还是说：“那你去和客户说一下，补一下这个函证。”
    谁知小何毫不犹豫地说：“你自己去和客户说吧，客户对我态度不好，我不想和她说话。”
    华章登时险些一口气噎死在当地，一时竟不知道能够说些什么，咬咬牙，转身出了屋，去找客户了。
    交待清楚了事情，回来还和颜悦色地嘱咐何冬：“小何，我已经和客户说过了。你记得提醒她不要忘记。”
    小何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说。
    华章突然就很迷茫，当年自己a1的时候，萧曾经问过方小姐，究竟她与华章谁是a1，谁是a2。时隔一年，华章觉得自己也很有必要扪心自问一下，究竟她与小何，谁是a1，谁是a2。
    可是不管怎么样，华章心底竟然对何冬生出一种惧意来。然而有抽样需要她去做的时候，仍旧不得不硬着头皮把底稿给她。幸而客户一笔生意金额很大，因此抽样数量倒也并不多。
    小何去了一会儿，小阎大抵觉得一个人无聊，便主动请缨道：“我去帮小何抽样吧——也能学习一下。”
    华章心里暗道，三四个样本也要帮……还学习一下……你还说什么学习……
    然而铭依大约也是见不得小阎继续在她眼前无所事事地晃悠——晃都晃得不够灵巧……当下不耐烦地挥挥手：“去吧！去吧！好好学啊！！”
    小阎一溜烟走得没影了。
    过得几个小时，华章有事去客户那里，路过小阎小何共同学习的地方，只见两人仿佛过家家一般，热热闹闹有商有量声色俱欢，华章一愣，随即觉得自己站在此处简直就是破坏了这一团的和气，不应景的很。华章于是装作什么都看不到的样子，把自己和谐掉了。

    作者：11的和平  回复日期：2009-05-14  23:21:36
        沙发被抢了

    你想要沙发的话……还是抢了再看得好……

    作者：沧海凤舞  回复日期：2009-05-15  07:14:25
        一群天真可爱的孩子们，羡慕！！

    凤舞奶奶起得这么早上网……

    作者：darlingma  回复日期：2009-05-15  03:16:52
        今天太累了，改天过来仔细看！！

    亲爱的马，你做什么的阿，怎么这个时间才下班

我在干什么是秘密…

    待到经理的q发下来了，华章看了一眼，也不多，截止性测试有一个，经理觉得样本质量不是很高。
    底稿本是小阎做的，理应他来清q，华章一抬头，小阎人不在，问之，原来去跟函。
    于是同小何说：“小何，你下去去19楼分公司看一下收入的截止性测试。他们家的一个工程要做很久，收入周转期比较长，所以你很可能找不到更好的样本，那就不要换，回来把底稿给我，我加个注释就可以了，明白么？”
    小何点点头。
    华章不放心，又说：“一共就六个样本，不会很难。”
    小何不说话，拿着底稿走了。
    这一去就肉包子打狗了。
    直去得一下午。小阎都回来了，小何还杳无音信。
    华章忙完手头的事情，猛地想起，原来小何还没有回来。不禁有些不安，思前想后觉得不应该有什么意外，然而终究不放心，拿起了电话，正待拨去楼下会计处时，小何进来了。
    伊劳苦功高地往座位上一坐，冲着华章说：“华章，没有更好的样本了。”
    华章懒得和她多说什么，于是道：“嗯，没有关系，你把原来的底稿还给我就可以。”
    小何不动声色地说：“我改动了。”
    华章点点头，说：“没有关系，只要样本质量和原来差不多，我相信经理不会记得原来的样本是什么样子。”
    小何犹豫了一下，又道：“底稿我改得乱七八糟的。”
    华章好脾气地继续说：“没有关系，你先给我看看，我至少要看到底稿什么样子。”
    小何略微沉默了一下，便道：“底稿我删了。”
    华章一下子愣住了，喃喃道：“你竟然把底稿删了？”
    小何轻描淡写地说：“是啊，我看改得挺乱，就删了。”
    华章从来没有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错误可以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当下想都没想，脱口而出：“你有没有搞错？你怎么可以随便删掉底稿？”
    小何突然被一向好脾气的华章数落，也大大出乎了意料，觉得自己失了面子，于是倍加努力地同华章争辩：“不就是一个底稿么？删就删了，你不是还有副本么？”
    华章愈发怒不可遏：“这和有没有副本没有关系，问题在于你没有权利随便删除底稿！”
    小何大声喊起来：“都已经改坏了！我不是和你说了么？”
    华章觉得自己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莫名其妙且不着调的人，也提高了声调说：“这和你改不改坏没有关系！这和有没有副本没有关系！如果你只是把底稿改坏，我不会说你，我可以教你怎么做，但是你怎么可以随便删掉底稿？而且还是别人做的底稿！！！”
    小何更加气愤了，搞不清楚华章为什么要为了这样一件芝麻绿豆的事情一反常态地大发脾气，失控地嚷出来：“不就是一张改坏的底稿么！我都说了没有质量更好的样本！”
    华章简直觉得自己就是在对牛弹琴鸡同鸭讲，她不明白，这小妞到底错在何处自己难道说的还不够明白？还要怎么说？是不是先上去赠送几个耳光让她闭嘴，然后再安安生生地解释她的错误来的有效些？
    正暗自琢磨，铭依打断了小何，说：“何冬你别说了！本来就是你不对！”
    何冬悻悻地闭了嘴，华章也没有再说什么。
    然而她心里仍旧不满意。到底自己是怎么一回事情，a1 的时候，和别人争论要萧来出头，彼时级别低，华章对自己一向大方，愿意原谅自己。可如今都已经a2了，面对一个a1，还是得铭依出来给自己出头，没出息到了这个地步，华章自己都不知道说自己什么好。唯一的进步，就是下班的时候，小何用msn发了一个消息给华章，大致意思是道个歉，是她不对，不该和华章吵。华章在心里冷笑：真有面子，这就是a2的待遇，至少还有个道歉的意思。
    然而和她道歉有什么用？得和工作道歉！得和底稿道歉！得和做那张底稿的人道歉！
    要知道，她之所以错，并不是错在和华章吵架，当然和华章吵架也是不对的，但是至少不算最大的错，她到现在难道还不明白，底稿是不可以随便删掉的？
    但是华章没有再说什么。甚至连客套话也没有说一句。本来就计较了，又何必再装大方，索性就认了，心里恨恨道：“我华章就是个小气的人。”

    作者：11的和平  回复日期：2009-05-16  10:10:45
        我看以后我得六点起床才能抢到沙发了

    你昨天睡的太早了……

    作者：11的和平  回复日期：2009-05-16  10:10:45
        我看以后我得六点起床才能抢到沙发了


    阿，凤舞婆婆，昨天我的猫可乐病了，半夜便血，吓坏了，我带他去医院，折腾到挺晚……打了两针…… 今天还得去……我们可乐受了大委屈了……

    作者：rchwrchwrchw  回复日期：2009-05-16  14:03:15
        可乐好了吗？不能只吃酸奶+面包。


    他只吃猫粮和猫罐头……

    然而话虽这样说，到底从此华章几乎不再给小何与小阎分配工作，觉得尚不如自己做来心宽手顺。
    可是这样也累。
    华章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底稿都应接不暇。
    做得不好，铭依会说：“华章，当然你的底稿要参考上一期的，可是并不是人家解释什么你就解释什么，他做什么程序你就也做什么程序，你首先要知道自己为什么做这样一个底稿，这个底稿所检查的科目存在什么样的风险，针对这个风险，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样的测试。比方说你的借款，就本金而言，借款与还款，我们只要检查合同上的条款与账面反映的是否一致，然后看银行借方凭证与银行贷方凭证与企业的记账凭证是否一致，确认是否是真实的借款以及还款即可，由于负债我们要防范低估的风险，因此要对已经清偿的借款是否真实的付出去了做一个抽样测试。除了这些，你要记得，借款会产生利息，利息计入财务费用，因此我们要根据合同的条款，对每笔借款的利息进行一个匡算，然后同客户自己在财务费用中计提的利息做比较，看看金额是否相差过大，通常，差异应该在一个可接收的范围内。如果差异过大，我们就需要客户给出合理原因，如果没有合理原因，我们就要对此进行调整。你明白么？”
    华章点头。
    铭依又道：“华章，你已经不再是a1，做底稿一定要有一个概念：就是要有自己的思路，不能只是单纯地照搬上一期的做法，你每做一个程序，都要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做。如果可以，最好再想想，有没有更好的方法达到目的。最怕就是盲目照搬上一期的底稿，有时上一期的做法放在本期就是错的，有时甚至上一期本来做的就不对，你能明白我的意思么？”
    华章连连说：“好的。明白了。”
    铭依看着华章，突然笑了，道：“华章就是这点好，脾气不错，怎么说都不生气。”
    华章只好憨笑一下，对牢底稿去找自己的思路。

    十二
    这天和平时，看上去也没有什么不同。
    早上出门，华章仍旧是穿过马路打车。门口这段路车少，有时候需要等很久。
    有次下雨，华章立在雨中，一辆空车过来，她正要上，一位老婆婆颠着脚过来，她于是退下。过一会儿，又来一辆空车，华章尚未抬脚，不知何处又出来一个孕妇，她又只得作罢。又等了很久，才来了第三辆车，然而一位拄着拐杖的残疾人又出现，华章无可奈何，总不见得要和残疾人争高下，于是又没有上车。旁边一位躲雨的环卫工人看了乐，对华章说：“你这一个车打了快一个小时了。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才上车啊？”正说着，第四辆空车来了，华章笑道：“我打算现在上车。”环卫大叔一乐，冲她挥手再见。
    这天倒是顺利，等了不到十分钟，车即来了。华章上车便睡着了。
    审计做得久了，华章渐渐养成不良的睡眠习惯：在床上睡觉总是紧张，需要绝对安静，因此必须戴着耳塞，如果没有耳塞，必定失眠。然而在车上，船上，飞机上，闭上眼睛，五分钟之内一定睡着。人多的地方可以带来安全感。
    然而车身突然猛地一震，华章随着惯性向前，额角直接撞上前座的椅背。那椅背后面乃是一只影塑料的盒子，放着一些广告杂志，华章的额角撞在上面，痛得她自梦中醒来，发现车子已经停在立交桥上，司机下了车，正在前面的车主理论。
    华章推门下车上前，看清楚了，自己坐的这辆出租车追尾了前面一辆私家车，于是停下，等待交通警察来确定责任。
    那出租司机见华章下车，连忙快步上前，道：“小姐，我这车出了事故，要在这里等着交警来，非常对不起您，我不要您的车费了，您稍微等下，我给您拦一辆车。”
    华章无可奈何，只得表示没有关系，并且谢谢司机。
    上得另一辆车，华章又很快睡去，完全不顾额角大包，真正当得起没心没肺四个大字。
    到得客户那里，她已经混忘此事。
    晚上加班到将近12点。
    好容易下班，华章立刻下楼，坐上一辆出租车。
    晚上华章倒是很少眠着，深夜的灯少了很多，有种孤寂的美，她喜欢微微打开车窗，看着窗外，默默流泪，将一天的不适意都哭出去。
    回家路上的最后一座立交桥，需要右转下辅路，在转弯前，华章感到司机明显减速，在路口观望，没有什么车，于是开始打方向盘右转。
    然而说时迟那时快，不知何处飞出一辆车，重重撞在了华章所坐的这辆车的右侧前车门上。华章被震荡得倒在后车座上，当下一身冷汗。
    今日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两次坐车都出车祸，并且都是在立交桥上？这种概率能有多大？华章不敢往深去想。
    当下司机已经下了车，华章也只得跟着下去，等了一会儿，重新拦住一辆车上去。
    这位司机边开车边同华章八卦：“你刚才坐的那辆车被撞了？”
    华章含含糊糊地应着，不愿多说。心理一直暗暗地想：“倘我同他说我今天两次打车都出了车祸，他会不会不敢搭我？我会不会就是一个扫把星？”
    一身一身地出着冷汗，华章一颗心始终替这位司机也担着，生怕他也被自己克得出了车祸。
    直到回至家中，华章拨通明浩电话，方才放声哭出来。
    明浩在电话里面哄掇着华章：“别乱想，你怎么可能是扫把星，那么一个大城市，每天车祸不计其数，是你倒霉么！净碰到些个不靠谱的司机！再说，现在追尾不算严重的车祸啊！你快伸伸胳膊腿，看看有没有受伤，身上有没有什么地方疼痛？”
    华章这才依言查看自己身体，然后告诉明浩：“我没有受伤，只是额角起了一个大包，痛得很！”
    明浩笑道：“没有受伤就好，不要多想，大包不出三日就会消失，不必担心，不必多想。快去睡觉吧。”想了想，又嘱咐道，“华章，以后打车，请系上安全带。”
    华章挂掉电话，静了静，突然想到，自己竟然从头到尾没有想过要联系戴维。怎么联系呢？他说不可以电话不可以短信。华章时刻提醒自己，不可以短信他，不可以电话他，于是渐渐形成习惯，渐渐不再想起。这个人慢慢不再成为和她分享快乐分担痛苦的那个人。
    华章突然觉得好像，原来从他们决定开始那时起，就等于结束了他们的关系。开始的只是名义上的关系，结束的，是他们之间一切的交流。
    今天算是华章这一辈子最恐惧的时候了，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她没有想起戴维。

写不了了，猫闹脾气非要伏在我身上睡，大头枕在我的左臂上，沉死了……

    终于小阎在这个项目上的日程结束了。他同小何办了交接，就去到城市另一个区的一家食品公司作项目，同之前这家客户的公司在城市的两个大对角。
    华章清晨来上班，觉得屋子里面宽松不少，顿时清爽。
    小阎之后，小何在该项目的日程也不过就是一周了。华章因怕再惹出什么事端，基本不敢给她任何工作，宁可自己多加点班，把事情都办好。
    然而到了周五，小何在这个项目的最后一天之时，需要和华章办交接了，因着项目上再也没有a1了。
    小何把她手里的底稿移交华章之后，突然说：“华章，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一下。”
    华章心里一惊，有种不祥的预感，强自镇静地问：“什么事情？”
    小何不慌不忙道：“小阎把银行回函的信封都扔掉了。”
    华章脑子嗡地一声，连忙问：“需要邮寄的银行回函主要是哪家分公司的？”
    小何不假思索地说：“兰州分公司。”
    坏了。
    华章知道这家分公司的银行函证是最麻烦的，需要分公司提供给审计人员银行存款信息后，总公司这边制作成银行函证，寄往兰州分公司，盖他们的财务章，然后寄回给审计人员，审计人员收到之后，再寄往银行进行询证，银行进行确认后，再寄回给审计人员。这之中每一个邮寄的信封都要保存，直至最后收到银行返回的函证，这其中，最重要的信封乃是银行将函证寄回给审计人员的那只，如果没有它，那张函证根本就是废的，因为审计人员无法证明这是直接来自第三方的独立确认的有效审计证据。
    而现在这个妞儿告诉她什么？小阎把信封都扔掉了？
    华章问她：“这个事情多久了？”
    小何想了想道：“至少两个星期了啊。”
    非常好，这个妞知道了至少两个星期了，现在才说出来。
    华章几乎有些失控地问：“你明明知道他这么做不对，为什么不告诉他不应该这样做？”
    小何一脸莫须有的表情大声说：“我跟他说了，他不听我的！”
    华章出离愤怒了：“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小何讪讪着，不吭声。
    华章立刻起身去找铭依。
    铭依几乎没有跳将起来：“什么？把信封都扔掉了？让他晚上回来这边加班，不给他加班费，直到把事情补救了为止。”
    华章想想那个大对角，有点不忍心，想了想，说：“算了，我帮他处理吧。他那么远跑过来，还没有干什么也就该下班了…… ”
    铭依看了华章一眼，想说什么，张张嘴，又闭上了，沉默一会儿说：“好吧，那么你电话小阎吧，把情况了解清楚。”
    华章于是去电话小阎：“你怎么把兰州分公司的银行函证的信封都扔掉了呢？”
    小阎顿时有些萎靡，问道：“不应该扔掉么？”
    华章说：“当然不应该啊，没有那些信封我们怎么证明这些函证没有经过别人的手，是由第三方直接给到我们手里的？”
    小阎于是又开始施展神功，是是是个不停。
    华章越发恨得慌，忍着火气问：“除了这家之外，其它公司的信封有没有扔掉？”
    小阎急忙否认：“没有没有，其它家的还没有回来呢！我走的时候，反正还没有回来。”
    华章于是没有再多说什么，就挂掉了电话。
    不一会儿，小何又拎来一个袋子，对华章说：“这些东西也是小阎留下来的，我不知道是什么，就没有动。”
    华章简直不置信地问她：“你说你不知道是什么就没有动？你拿着这些东西一周没有动？这就是你接管别人工作的方式？你要到现在才把这些事情都说出来？”
    小何张嘴要说什么，华章盛怒之下，对她一挥手说：“你不要说了，什么都不用说了。说了也白说！”
    转身去电话小阎，电话铃响了几声，等待音就变成了忙音，像是被人摁掉了。华章于是重拨，这次电话里面一个清脆的女声彬彬有礼地同华章道歉：“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华章急怒攻心，眼泪一下子迸出来。
    当下小何看到华章哭了，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是过来劝。
    华章这一肚子火直到和明浩电话才发出来：“他们有没有搞错啊，我帮他来做这些啊，就为了让他不要来回跑，他倒好，挂我电话？？人善被人欺啊！明浩！”

    第二天的聚会上，戴维没有出现，也没有电话，华章根本懒得追究。
    思思仍旧不在，禾生与华章之间的尴尬直到铭依出现才稍微缓解。
    华章几杯闷酒下肚，开始对牢铭依发牢骚：“铭依啊，我刚进公司的时候培训，有一次，作业不会写，我就想，不会写就算了，大不了就是一个不及格，也不能把我裁了。然而第二天，负责培训的高级经理将我们这些作业做得不好的人叫在一起，对我们说：‘你们知道不知道，现在交到你们手上的不是所谓的作业，交到你们手上的，是工作，是你们应该完成的工作，如果你们不完成，别人就必须替你来完成，因为我们的工作量是一定要做完的，不能说你不会做，我们就可以不做这一部分工作了。你们得明白，我们是一个团队，我们必须为团队里面的其他成员考虑。’她的话真的让我震动，从那时候我就发誓，我不要求自己一定成为一个能够帮助别人的人，但是至少，我不能够成为一个拖累别人的人，所以不管什么样的项目，我都努力地按时保质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这就是我的底线，是我工作的底线，是我做人的底线。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我当上a2的那时候，我就下决心，绝不因为自己级别高，就去用这个压a1，绝不做一个军阀式的a2 。可是现在这是怎么了？我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被a1欺负？”
    到了后来，声泪俱下。
    好个铭依，不慌不忙地微微笑，对华章说：“华章，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事情到了今天，你自己其实很大的原因的，你看，你基本不给小朋友分配工作，为什么？因为你觉得他们态度不好，做的不好，所以你就用这种方式来逃避。可是有些事情是没有办法逃避的。从你做了a2开始，你就应该明白，你所做的事情除了底稿之外，还有管理，你必须教小朋友做事，因为你如果不教他们，你就要全部自己做，你只有教会他们，你才能够让大家各就各位，并行不紊；还有就是你对待他们的态度，并不是一味的和气就能成为你所谓的好上级。平时没有所谓，大家都是朋友，可是工作时候，你一定要树立自己的威信，如果没有人信服你，你怎么管理？为什么你和小何争执的时候，你说那么多句都不如我一句？华章，如果你不能够做到把平时和工作分开，如果我是你，我就宁可不去做一个老好人，我宁可平时和他们少说些少笑些。做人，当然最好做成一朵花，让人人都爱你，心甘情愿听你的，但是如果不能让大家人人爱你，那么退而求其次，让人人都怕你，也是好的，最怕就是烂好人，吃苦受累不说，没有人会领你的情的，知道么？”
    醍醐灌顶。
    华章几乎五体投地。
    不一会儿，趁着铭依去洗手间的当儿，华章有些羞赧地同禾生说：“铭依真是能干。”
    禾生笑了：“当然，我早就和你说过，她是一个好人，对我特别好。”
    电光火石之间，华章突然想到了什么，抬头问禾生：“你是不是爱过她？”
    禾生问：“谁？”
    华章望着她说：“铭依，当然是铭依，你当初，爱得不是戴维，而是铭依，是不是？”
    禾生矢口否认：“你在乱说什么？华章，我与她只是朋友，我只喜欢了你一个。”
    华章正待再说什么，铭依回来了，问：“你们俩在说什么？”
    华章张口结舌不知道说什么好，禾生闲闲开腔：“正在说我的云南之旅呢，我要去云南玩耍，华章去过，我在问她请教行程呢。”
    华章惊讶地望向禾生，禾生继续说：“是不是，华章？”
    华章有些慌，只好顺着她的话胡说：“啊，是，最好去虎跳看看……”
    心里一下子乱了，她要去云南？怎么没有听她提过？
    晚上到家，禾生的短信过来：“华章，你喜欢云南，所以，我要去云南，按照你的路线走一次，寻找你的足迹。”

    再见戴维，恍如隔世。
    从项目上回来，在公司看到他，华章偷偷绕开。躲在一个隐秘的角落里面，偶尔看到这个人经过，觉得很陌生。
    然而中饭的时候，戴维神兵天降一般出现在她旁边，笑着说：“吃饭了。”
    华章有点惊讶，道：“我以为你没有看到我。”
    戴维乐了，道：“我怎么会看不到你？你的一缕头发出现在我周围100米以内我都可以感觉到。”
    华章也笑了：“戴维，不得不承认，你的词儿最新鲜。”
    有时候华章觉得，感情是件奇妙的事情。可能已经觉得对他的感情已经被绝对零度冰封，可是等到他对住你微笑，一切就都春暖花开，泥融飞燕子沙暖睡鸳鸯了。
    华章抬头问他：“你不怕别人看到？”
    戴维看看华章道：“我并不怕谁看到。大家迟早都会知道。我聚会不能去并不是因为怕谁看到，我只是觉得你我禾生三人一起吃饭有些别扭。”
    华章沉默一会儿，又问：“那么你都不想念我的么？”
    戴维不迟疑地说：“当然想你。可是还是要忍耐一下。如果我离婚，就不能让她有你和我在一起的证据，我至少要拿回属于我的东西，不然我怎么养活你，你会和我吃苦的。”
    华章再次沉默下去。
    可怕么？人可以坏到这个地步，谋了别人的丈夫，还要谋别人的身家。
    华章不敢搭腔，她怕一搭腔，这个罪名就在她心里坐实了，她就真的是这个坏女人了。
    华章闭上眼睛，任由戴维领她走出去，进餐馆。她不愿张开眼睛，不愿意面对现实。
    她听到自己轻轻说：“戴维……你知道么，其实感情是可以用完的。像存款一样，存进去钱，但是利息很慢很慢，每次闹别扭，钱就提出去了，如果你一直提取，但是不再继续存钱进去，很快就花光了。感情不是信用卡，不能透支。”
    戴维握着华章的手，说：“我知道的，华章，给我一些时间。”
    华章点点头，说：“我问过律师。你在竹喧出生后一年是不可以去法院提起离婚诉讼的，只能协议离婚——这显然不可能，即使你一年后提起离婚诉讼，第一次也会被驳回，半年后，你再次申请，应该就会判了。那么，至少我得等你一年半。你什么时候和她说，我不在乎。但是我想提醒你，你要存够一年半的钱。我不接受透支。”
    戴维有些惊讶地看着这个女孩子，他低估了她。
    华章有些眩晕。她不愿意睁开眼睛，她害怕见到这个自己，这个自己竟然能够不声不响地将这场掠夺的每一个细节打听清楚。
    戴维一定不知道这些，他根本不想上法庭，他妄想能够协议离婚，或者也许，他甚至连这个妄想都没有，不离婚最好，妻子女儿情人，三全齐美，举案齐眉意亦平，何乐不为？
    可是这个女孩子，他以为她是个没头脑，可能她的确没头脑，不过再没头脑也是一个女人，有她的本能。
    他只听见她深吸一口气，又说：“戴维，这个事情我只和你说一次，我不会再提醒你，也不会再催促你。可是，过期不候，所以你要自己对这个事情上点儿心了。”
    在该刹那，华章突然想起自己１７岁时候在日记本上面认真地写：爱情，似一块钠，切开它的一刹那，具有银白美丽光泽，但是只一瞬间，便与空气中的氧化合，模糊了。

    作者：isabel1225  回复日期：2009-05-18  15:42:49
        拜读了，不错不错，可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不礼貌的人出来乱说

    赫赫，是想让我去关注某人的作品。软的不行来硬的。不过我从来不理这些……那个人写的太滥，我看过一次，实在看不下去。
    他白费心思了。这几贴算是我白赚的。赫赫。

回散文：他们要拉我打黑工，我为了表示抗议，立刻把明后两天请了年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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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12-06 16:08:59 更:2021-12-06 16:19: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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