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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激情燃烧的岁月》[第9页] |
| 作者:浅色夏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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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忆往事 金家庄村西的破庙里，李三正侧身躺在土坯支起的炕上，呼呼大睡。透过外面朦朦胧胧的夜色，依稀可见庙里简单的摆设，北墙边是李三睡觉的床，东墙边放着几个小板凳，板凳边一张破桌子，挨门边支起的灶台上摆着锅碗瓢盆。由于不常在家里做饭，上面落满灰尘。 这间土地庙早些年香火还是很旺的，由于年代太久，又加上有一年连阴雨，庙里房子有一处坍塌了。金家庄族长带着众人又重新建了一间土地庙。村西那间废弃的破庙被逃难在此的李三修理一下，住了进去，人们看李三可怜，也都默认了。 土地公在汉族民间信仰极为普遍，据说是民间信仰中的地方保护神，流行于全国各地，但很少有人知道人见人爱的土地公是什么神？ 据古代著作《公羊传》资料显示，土地神源于古代的“社神”，是管理一小块地面的神。《公羊传》注曰：“社者，土地之主也。” 社神”土地是众神最末等的“芝麻官”，它家族庞大。在中国大地上，几乎到处可见石砌的、木建的小小土地庙，里面供奉着土地公、土地婆，香火大多都挺旺。 土地公属于基层的神明，专家学者有认为土地公为地方行政神，保护一方乡里安宁平静。也有专家学者认为其属于城隍之下，掌管乡里死者的户籍，是地府的行政神。 在农村，尤其是在平原地区的农村，会有很多土地庙。每个土地庙有大有小，有的就是一个小棚子，有的象模像样的盖间房子，房子门两边都会有对联，横联基本上都是土地庙三个字，而左右对联则大都不同。 李三住的这间土地庙就是一间不大不小的房子，房子破旧，但能避风雨。虽然不宽敞，李三一个光棍住着绰绰有余。庙里，李三正香甜的呼呼大睡，这时，庙门支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几个黑影象阵风一样闯了进来。其中一个人走到李三床前，土坯支的床很矮，那人抬起脚揣揣床上的李三，厉声叫道，“起来，快起来。”蒙蒙胧胧中，李三睡得正香，听到这声音，吓了一跳，他一个激灵，从床上一骨碌爬起来，坐在床上，揉揉惺忪的睡眼，说道，“这谁呀？大半夜开啥玩笑？”“谁和你开玩笑？快起來，带路，”那人恶狠狠地叫道。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 听此人声音，不熟悉，又听这口气，李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这大半夜忽然闯进来几个陌生人，恶狠狠地叫嚷，还让带路，这带路上哪去呢？莫非这几人是??李三不敢再想下去了。他故意装傻，嘿嘿傻笑道，“带啥路呀？带路上哪去？俺一外地要饭的，不认识路。”那人这时走过来，又狠狠地踢了他一脚，说道，别装了，你不带路也行，只要按照我们说的去做就行了，等会我们要到金东家里去，你去把他家门喊开就沒你的事了。又说你最好別耍啥花招，乖乖听话，按我们说的去做，要不然，说着，一个硬硬的东西顶着李三的腰间。说要不然，要不然就別想活命。李三听到这里，吓的浑身发抖，他知道这是“老抢”来了，这些天杀狗日的土匪，他们拿着枪顶着，不得了喽！这可咋好，忙结结巴巴的说道，“別、別，快把东西拿开，我听你的，照做就是了。”说着爬下床，连鞋都沒穿，双腿抖着，走出了庙门，那几个人紧跟李三后面尾随而去。（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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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哆哆嗦嗦走在前面，他刚才在黑喑里仔细观看，慢慢辨认，尽管天很黑，他还是认出其中一个人是金继发。他心想，这事就坏在金继发这，金继发这人太不是人了，竟然勾土匪来抢自家兄弟。他们让我带路到金东家里把门喊开，这咋想心里怪别扭的，感觉不舒服。这种行为算啥子呢？不是和金继发一样不是人吗？不！我不能这样做，金东两口子这些年侍俺不错，俺这样做不是恩将仇报吗？ 正走着的李三摸了摸藏在衣服里贴在胸口带着的一块玉佩，想起来了他刚来到金家庄时的情景，五年前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那一年，他的家乡黄河发大水，那时他是他见过黄河发水的，你根本就猜想不到那会是怎样的一场大水啊！带着雷霆般震慑人心的凶险，巨大的水浪头疯狂的卷上岸边，轰隆隆响着摔碎在岸头，考验着黄河大堤。惊慌失措的人们纷纷往大堤和救生台上跑，浑浊的水浪打着漩涡冲上岸边，冲倒了一座座土坯墙，冲塌陈年劈材垛一样的房屋，冲走来不及上岸的人们。远处那排排树林露出的顶梢，如同一簇簇灌木。木板、树枝、劈材，还有麦桔垛流矢一样从上面疾驰而过。 母亲看着即将被洪水掩没的房屋，颤抖着双手递给他一个木箱子和一块玉佩，，说孩子，你也长大成人了，有一件事情，这些年，我们一直想告诉你，看情形今年的这场洪水这么凶猛，接下来会怎么样，谁也预测不到，这个木箱子给你，它本来就是属于你的东西，里面的物件，这些年，我和你爹一直没动，有一个秘密，是关于你的事儿。等必要的时候打开看看吧？李三疑惑的接过箱子，不知道母亲说的秘密是什么意思，对于这场洪水，他心里也没底，但他还是故作镇定，安慰母亲说，娘，没事的，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么多人，大家伙都在想办法。（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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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李三疑惑的眼神，母亲接着告诉他，说那只箱子是你的亲生父亲留给你的，你其实不是我们的亲生儿子。十年前的一个秋天，我和你爹在黄河里捕鱼，遇到一位逃难的中年男人，那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一脸疲倦的坐在河岸边，一个人在哪里悄悄垂泪。你爹上前询问，才知道他遭了难，有仇家在后面追杀他。他带着四岁的你，一路逃难至此。路上，你生了重病，男人犯了难，后面，仇家一路追杀，身边，带着生病的你，他这个样子，很难脱险。看到这里，你爹动了恻隐之心，想都没想就开口说道，这位老哥，你如果信得过我，就把这个孩子交给我，我找郎中给他看看，你放心，我会尽全力救冶他。那个男人一听，感动的流下了眼泪，说大恩不言谢，我这里有一个木箱子，里面有些银票，可以拿着给孩子看病。两位恩人，就此别过。临别时，两个人约定，等躲过这次灾难，以后他会回来接孩子的。谁成想，那年发水，房子被大水冲毁。我们搬迁到了这里。许是搬了家的缘故，也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别的原因，一直没有人来接你。也样也好，我们可以不用分开。我们舍不得你啊，孩子…… 听着母亲的叙述，李三震惊了，他呆呆站在那里，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像在听一个别人的故事，接下来母亲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看到母亲一张一台的嘴，在那里诉说着。他怎么也想不到，平时对自己宠爱有加的父母，竟然不是亲的，他无论如何都不相信，他大叫一声，你们骗我，我不信。之后，就冲出了家门。 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李三痛哭流涕，哭的像个孩子似的，等他平复了情绪脑子冷静下来的时候，猛然一个激灵打个冷战，他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紧要关头他犯浑跑了出来，家里这会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好，他回来的及时，家里一切安然无恙，可是，紧下来，遭遇到了洪水的肆虐，他家里没有幸免，他最担忧害怕的一幕还是发生了。 这场大水夺去了他家里的一切，房屋倒塌了，田里的庄稼淹死了，爹妈和妹妹也葬身黄河里。家里就剩下他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无依无靠。那一年，他十二岁。十二岁的年龄经历了这场灾难，体会了和亲人在这世间最残忍的生离死别。他也想过要去寻找亲生父亲，可茫茫人海，该到哪里去寻呢？他一点头绪都没有，走投无路中，他只好跟随难民一起到外地逃荒。在逃难途中又和人群走散了。（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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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清晨，李三手里拎着一个包裹，包裹里是几件换洗衣服，还有那个小红木箱子，那个木箱子他曾打开看了，里面有几张银票，还有他小时候穿过的几件衣服，有件衣服口袋里，装着用红绳系着的一块玉佩，那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东西。那几张银票，纯朴善良的养父母一张都没动，还原封不动的放在箱子里。 他用那些银票换了现银，用那些银子为养父母办了后事，已经所剩无几了。揣着所剩不多的一些碎银子，手里拎着包裹，他加入了逃荒队伍中。 连日的奔波劳累，又累又饿身上发着烧的李三，这天来到了金家庄，加上饥渴，口干舌燥的他他浑身无力，眼前发黑，再也支撑不住了，他摇摇晃晃的，一头摔倒在金家庄村西那间土地庙门口。不知过了多久，这时，他感到有股温热的液体从他喉咙滑过，李三不由得动了一下，仿佛是久旱逢甘露，他感到浑身说不出来的舒畅香甜。 “哎呀，他醒了。”耳边传来一个女子柔和的声音，话中带着惊喜，充满浓浓的关切。 “玉娥，快点，多喂他点小米粥，这孩子，八成是饿的，昏过去了。”一个男子附合着说道。李三这时努力睁开眼睛，他看见自己躺在土地庙里地下的稻草上。身边站着一对二十多岁的青年男女。那女子手里端着一个蓝花碗，碗里盛着一碗满满的小米粥，她正拿着小木勺子，勺子里盛着小米粥，一勺一勺的往李三嘴里喂。女子说话柔柔的，温和甜美，就好像春天里温暖和煦的春风，轻轻温柔的拂过他的胸口，让李三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温暖。女子身边站着一个高大俊逸的男人，男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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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是在哪里？你们是……”李三这时努力想要从地上爬起来，无奈浑身无力，他支撑着半截身子，人又软软的倒了下去。 “别动，孩子，快躺下，这身上还发着烧呢？”男人抢先一步，扶着李三躺下。他告诉李三，这里是金家庄，他叫金东，今天早上他和妻子一块下田干活，路过这间土地庙，发现了昏倒在庙门口的李三，顿生怜悯之心，妻子玉娥回家盛了一碗小米粥来给他喝i。这样他才苏醒过来。金东这时又问道，“哎！小兄弟，听口音，你不像是这本地人，孩子，你从哪里来呢？你的父母呢？为什么来到这金家庄呢？” 李三这时一听，一下勾起了他的伤心往事，他鼻子一酸，终于忍不住了，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地他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向金东夫妇讲述了家里发生的一切。 “唉！真是个苦命的孩子。”金东叹口气，对妻子玉娥说道，“哎！玉娥，这孩子也没地方去，怪可怜的，正好俺家正缺人手，我们把他留在家中帮忙干点杂活，再适当的给他点报酬，这样一来，既解决了这孩子的吃饭去处，又帮了俺家缺少人手的问题。你看这样行不行呢？” 玉娥微微一笑，柔和的说道，“他爹，听你的，如此甚好，就是不知道这孩子愿不愿意留下来？”李三这时一听，赶忙连声说道，“大哥，玉娥嫂子，谢谢你们，我愿意，我愿意留下来。”就这样，李三留在了金家庄，白天在村里靠给人打短工度日，晚上就在村西那间破庙里安歇。这些年他和金东处的好像一家人一样。李三每每忆起这段往事，就会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一番，哥嫂救过他的命，那是他的救命恩人。（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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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李三脱险 这些年李三的身份虽然只是个小伙计，可金东从来没有把他当下人看待，在金东心里早就把李三当成家里的一份子，而李三也视金东夫妇如亲人一样。在金东那里，孤苦伶仃的李三从此有了依靠，他感觉到了家的温暖，这些年幸亏有金东夫妇对他时常照应着。李三心想，金东对俺有恩，俺不能做那亏良心的事。 “哎呦，我的脚，痛死了，被这土块咯的。这、这不能再走了。”正走着的李三这时突然痛苦的叫起来，他磴下身子，双手抱着两只脚，一屁股坐在地上，咧嘴哼哼着，不肯起来。再往前走了。 “他娘的，你这个小兔崽子，故意的还是咋的，快起来，少他娘的磨蹭。”有一个土匪大声骂道，一边骂一边走过来，对着李三身上又踢了一脚。 “几位大哥，真没磨蹭，这刚才临走没穿鞋，你们瞧瞧，我这脚磨的，都快出血了，磨几个血泡，血肉模糊的，这、这真不能走了，要不，你们站这等我一会，我回去穿了鞋再回来，你们等着哈，我很快的，去去就回。”说着，李三站起身，往来的路上撒腿就跑。 “呵呵，这小兔崽子，真他妈的能装。” 李三没跑几步，就被人逮住了，“别装了，快走，再磨蹭，小心你的的狗命。”那人一把揪住李三的衣领，怒气冲冲的骂道。 李三见这样不行，硬跑这招行不通，只好哭丧着脸，免强的说道，“几位爷，别、别，我、我再坚持坚持，忍着痛。”说着，领着几个土匪继续往前走。 李三给几个土匪在前面带路，他走着走着，耍了个心眼。因为他知道前面不远处有条河，他心想，等走到河边我不如来个溜之大吉。要说这李三，他从小是在河边长大的，跟着父亲在黄河里以捕鱼为生，那水性练的没说的，杠杠的，一个人曾在黄河里游个来回都没事。（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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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打定，李三放慢了脚步，他故意装着一瘸一拐的走着，等走到那条波光闪闪的小河边时，李三站住了，他转过身，对那几个人说道，“几位大哥，俺想尿尿，等俺撒泡尿再走行吗？”一个土匪说道，“你他妈的哪正多事，我警告你啊，別再耍啥花招了，耍花招可沒你好果子吃。”李三说你们拿抢顶着我，我哪敢耍花招，实在是尿急。那人对李三屁股蹬一脚，“你小子，晾你也不敢，快去尿。”李三身上穿的是大腰裤，他快走几步冲到小河边，脱下裤子尿起尿来，几个土匪点着烟卷，走到路边，在一边抽起烟来。 李三撒完尿，系好裤子，这时，他瞅准机会，猛然跃起，象条鱼一样“扑通”，一头扎进河水中。顿时，河中激起很大一片水花。几个土匪听到动静，叫骂着，迅速的一齐围了上来，跑到河边往水中张望，有个人拨出枪就要对河中开火，另一人赶忙按住他的手，示意不能开枪，说马会惊动村里人就不好了。几个人骂骂咧咧，说今晚邪门来，他妈的一个二个都跳河，这、这，这接下来该怎么办？另一个土匪说道，“什么怎么办？实在不行，来硬的，把金东家门砸开，今天晚上非要得手。” “二当家的，这、这回是没指望了，这小兔崽子跳河了，接下来，就该你上场表演了，喊开金东家里的门，就看你的了。” 有人对着金继发嚷道。 “这听说二当家的和金东是同族兄弟，一家人啊！哈哈哈哈，待会二哥不会手下留情吧！” “什么他妈的一家人？你小子没听说过吗？有句话叫，一家人不害一家人，听说死了下辈子变瞎子，哈哈哈哈。”几个土匪边议论边狂笑着，听着众人刺目的嘲笑声，金继发这时阴沉着脸，一股怒火在心里压着，压着压着压不住了，突然冲那几个人愤怒的大声吼道，“都他妈的住嘴，你们一个二个都是吃饱撑的，瞎议论啥？有句话咋说滴的来着？噢，想起来了，人不害人身不贵，火不烧山地不肥，形势逼的，必须这样做，无毒不丈夫。” “二当家的有魄力，佩服，佩服。我们有福了，跟着二哥家的吃香喝辣的。”一个土匪拍金继发的马屁，他嘻嘻笑着，接过话说道。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这样，上哪发财搞到银子。”过了半天，金继发又补充一句，算是解释。 几个土匪边议论边往村里走，说等会如若喊不开门，来硬的也要把金东家里门砸开，咋着也把事做成功，今晚上势在必得。他们聚在一起小声滴咕，说这样那样，如此这般，策划着接下来的行动。（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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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不祥的预感 金东家里，屋里油灯忽明忽暗，忽明忽暗，油灯里已沒多少油了，终于，灯光忽闪一下熄灭了。这会玉娥总算把小儿子哄睡着了。孩子今晚不知咋回事？一个轻的哭闹，就是不睡觉，玉娥费了好大劲，轻柔的唱着儿歌哄，没用。给孩子讲故事，还是没用。玉娥急的没办法了，最后假装生气了，沉着脸，抬起手掌吓唬他，作势要打要骂的，还是起不了作用。别这样还好些，玉娥一发火，这孩子哇的一声哭的更凶了。孩子眯着眼睛一个劲的哭闹。哭着喊着要下床去，拉着玉娥的手哭喊着要找爹爹抱，平时这个时辰睡觉的时候，都是金东哄孩子睡觉，今晚金东不在家，孩子哭闹也正常，可也不至于这样吧！眯着眼睛一个劲哭，就是哄不好。 孩子足足折腾一两个多时辰，哭累了，最后，终于睡着了。 躺在床上的罗玉娥心里想着大儿子这会也该睡着了吧！晚上吃晚饭的时候，大儿子在张小花家和她的儿子铁蛋玩，玉娥去喊孩子回家吃饭，孩子玩的正在兴头上，拉都拉不回家。张小花说，玉娥姐，就让孩子在这里玩吧！等会在俺家吃饭，等吃完饭让他跟铁蛋睡，你就放心吧！玉娥说了声谢谢，小花姐，让你费心了。因为孩子们玩成群了，这样的事经常发生，小花家铁蛋也时常在玉娥家吃饭睡觉。所以玉娥比较放心的就回家了。此时，她躺在床上，不敢睡着，她在等丈夫回来。 心里在默默祝愿丈夫一切顺利，平平安安。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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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朦胧胧中，和衣靠在被子上的罗玉娥不知啥时睡着了，并且做了一个梦。梦中，丈夫金东浑身湿透了，带着一身水很疲惫地回来了。玉娥见了，忙下床去很高兴的迎上去，问道，“他爹，你可回来了。我这会正担心你呢？”金东竟然没答话，他看上去似乎很累，眼里带着深情留恋的目光看着玉娥，不答话，却一反常态，絮絮叨叨对她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说让她照顾自己，照顾好孩子，要玉娥多保重身子。说自己肩负重任，他要办正事去了。可能一年半载或许更长时间回不来，说家里的一切就辛苦娘子了，多操持些。说着说着，金东就不见了。玉娥喊道，金东、金东，打了个寒噤惊醒了。醒来玉娥爬起床，划了根火柴，看看床边是空的，屋子里也空荡荡冷冷清清的，少了男人好像少了半边天似的，她心里也空落落的。确定丈夫还沒回来，玉娥的心里这会不知怎的慌慌的，很乱很烦燥，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似乎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想到这里，她再也没有了睡意，索性穿上衣服，翻身下了床，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玉娥走到院子里，外面，天，阴沉沉的，飘着细小的雨丝，雨，不大不小的下着，淅淅沥沥的，给人的心里增添了莫名的忧愁。这时，西院墙边的牛棚里，大黑牛不知为啥哞哞叫起来了。玉娥以为牛沒吃饱，她心想，牛是不是饿了，得去给它加点草料。这样想着，她就到柴草垛抽把庄稼秸秆，点着火把走进牛棚，却见大黑牛站在牛棚里打圈转着，一边转一边哞哞直叫，玉娥弯腰看看牛槽，却见牛槽里还有不少草料。这是为啥呢？玉娥把黑牛拉出去把了泡尿，又牵回牛棚，在黑牛身上轻轻拍拍，象安慰小孩子一样，大黑牛才慢慢慢慢安静下来。 玉娥弄灭火把，回屋插好门，又重新躺在床上，迷迷糊糊正要睡着。这时，她听到前院院墙外不知什么东西，扑通一声，好像有啥东西落地的声音。玉娥屏住呼吸，侧耳细听，听到有人小声说道，“快、快、快，冲围子，（翻墙头）。紧接着，扑通、扑通接连几声闷响，玉娥忽地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她本能的扯起床上被子盖在孩子身上，悄悄地下了床，站在门后，贴着门细听外面动静。外面听到有人走路的脚步声，玉娥正想着是否问问是谁时，这时，忽然听到大门外有人敲门。敲门声过后，紧接着，门外，金继发扯着沙哑的声音叫道，“弟媳、弟媳睡了沒有。”玉娥挺奇怪的，心想，他来干啥？沒回答他，平时玉娥不太爱搭理他，这回还是不想理他。金继发继续叫道，弟媳，弟媳，能开下门吗？我来买点酒，家里来客了，酒喝完了，再来买点。玉娥还是不理他，心想，哄谁呢？这半夜三更来买酒，不知打啥鬼主意。还有那些脚步声和小声说话声，玉娥预感不好，今睌一切都太不寻常，丈夫到这个时辰还沒回来，还有刚才做的那个奇怪的梦，孩子的哭闹，大黑牛反常的哞哞叫声。这一切都太反常了。难道是老抢？或者别的什么？呸呸呸，尽想些啥？不吉利，不，不会的，玉娥又否认了，因为，她实在不愿意往那方面去想。可这外面这些奇怪的动静是……这时她心里不安的咚咚咚跳起来，害怕的把方桌、板凳都搬过来，都顶在门后，不说话，静静地听着外面动静。 ………… （来自天涯社区客户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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