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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悬疑惊悚推理——长篇连载《子弹边缘》[第8页] |
| 作者:刀口岁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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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在公众场合，来来往往总是会有人从身边走过，姜峰一些话一直压着没同岁月说。 后来姜峰又接了一个电话，是警队的同事打来的，汇报了两件事:一是医院的小妖没有死，但也没有脱离危险期！二是刑警队调来了一个副队长，女的，叫骆冰。 听到骆冰的名字，姜峰眉头一皱——骆冰这名字他非常熟悉，情况也比较了解:计算机专业硕士毕业；到警队后一直在经侦队；专业技术好，应变能力强——自己申请过几次想把她弄到刑警队，都没批准，据说是经侦队很不就不同意放人！怎么会在这个时间没有征兆地调来了刑警队？ 姜峰一边思考一边又看了一眼在旁边一言不发的岁月——这时间，洗车店伙计跑了过来，说车洗干净了，把车钥匙还给了姜峰。 姜峰看了下时间，一边上车一边给队里打电话，也没问岁月吃什么，就让同事帮忙叫了两份口味内容一样的快餐——看姜峰上了车，岁月也没等姜峰说话，自觉也上了车坐在了副驾驶——还是跟开始一样，也不看姜峰，只是默然地望着外面…… 车子出了洗车店，姜峰才说；“那女的没死——但也没有脱离危险期！” 岁月没有任何反应，还是默然地望着车外。 姜峰有些怒火，连说带骂地吼着:“你他妈的自己的屁事，差点让老子做了刽子手——你他妈知不知道，开始同事打电话过来，说那女的那把枪里就他么就装了一颗子弹！她根本就没想要打死你，而是在等我开枪打死她！” 岁月听到这话只是缓缓扭头看了一眼姜峰，又缓缓把头望向了窗外，还是一语不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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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峰看岁月这副模样，啐了一口，也没再说话，只是咬着牙看着前方开着车。 到刑警队时，天色已经全黑了，白班的同事都下班回去了，只有值班的不多几人。 下了车，岁月跟姜峰一起进了姜峰的办公室！两人隔着办公桌相向而坐。 姜峰看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两份快餐，说:“我们是吃完饭再聊还是聊完了再吃饭？” 岁月这才动了一下嘴角，简短地回了一句说:“都行！” 姜峰叹了口气，把其中的一份快餐推到岁月面前，自己打开了一份，也不说话，就吃了起来。 岁月看姜峰开始吃了，自己也把快餐盒打开，开始吃了起来。两人都是三下五除二地就把快餐很快吃干净了。 把快餐盒丢到垃圾桶后，姜峰坐到岁月对面，看了看似乎已经一扫阴霾的岁月，调侃地说:“怎么的？开始全然无精打采是因为没有吃饭啊——得，现在饭也吃了，说吧！” 岁月冷峻地看着姜峰，淡淡地说:“你想我说什么？” 姜峰盯着岁月的眼睛，说:“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岁总，我提醒你:我有权利给你带手铐！也有权利让你在这里待24小时，如果我努下力，也可以是48小时！” 岁月轻轻一笑，说：“这我知道——但我不知道你想让我说什么。不如这样，姜队，有问题你问，我负责回答。” 说完这话，岁月准备从口袋里取香烟，姜峰看到了，大声制止说道：“岁总，这是我办公室！不许抽烟——如果要抽烟也行，去审讯室，在那里我让你抽烟。” 岁月望了一眼姜峰桌子上的烟灰缸和上面已经被香烟污染的焦黄的痕迹，笑了笑，没说话，把烟放回了口袋。他明白姜峰的用意，姜峰只不过是想让自己焦躁，然后说出他想知道的问题的答案。 姜峰也注意到岁月看到了自己桌上的烟灰缸，也是笑笑，也没有做解释——在刑警队自己的办公室，姜峰有信心让自己成为这里的权威！但同时他也感知到岁月身上透出的强大的气场和深邃，让他也多少有些心虚不安。他没有一定能压制岁月的把握和自信！ 岁月看着姜峰，缓缓说道：“姜队，你有什么问题，问吧——就算是48小时，也可以很快就过去的。” 姜峰听到这话，心中暗喜，因为他认为岁月主动让自己提问，有可能是自己与岁月的较量中自己占据主动的开始！ 山羊的失踪？山羊老婆阿红的暴毙？骑士在青槐山事故的隐情？小妖和岁月纠葛的往事？白狐在这中间到底是什么角色？史云峰跟这些事情到底有没有牵连……一连串的问题在姜峰脑海里迅速地梳理了一遍，想了想，姜峰还是决定先从小妖的话题入手！ 因为从与岁月打交道以来，只有一次，也就是这次岁月和小妖的会面时，姜峰唯一一次从岁月的神色举止里看到了无奈和无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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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姜峰一边打开了纸笔准备做笔录，一边注视着岁月说:“那就从今天那个女的开始说起吧——她是谁？你们之间是怎么回事？” 岁月捋了捋思绪，平静地回复说道:“这女的姓陈，本名陈思瑶，后来我习惯了叫她小妖。她是银狐公司的职员，银狐公司是我个人私下投资成立的一个信息咨询投资公司，你下午见到的那个白狐，是银狐公司的股东之一，也是银狐的总经理……” 岁月说到这里，那边快速记录的姜峰插话:“银狐还有其他的股东吗？” 岁月回说:“没有！银狐公司注册时候也没有在公开信息里写我的名字，用的是白狐一个远方亲戚的名字。” 岁月说到这里，姜峰停下手里的笔，皱着眉问:“既然你并不想让银狐公司和你的关联对外界公开，干嘛跟我说？” 岁月淡淡笑笑，说:“我担心你一会儿跟我说“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时候把我耳朵震坏了——呵呵……” 听到岁月的笑声，姜峰敏感地意识到:眼前的岁月已经从下午事情的阴霾里走出，此刻岁月可能还会像往常一般冷静，缜密，圆滑！想到这里，姜峰有点懊恼自己开始没有趁热打铁，有可能错过了最佳问话时机！姜峰一边让岁月继续说一边低着头继续记录。 岁月接着说:“我认识小妖的时候我已经和卢月娇结婚了。我不记得她是从什么时候表达了她对我有好感。但她的言语和行为越来越激进，后来我就尽量避免可能与她发生的接触……” 姜峰“哦”了一声，头也没抬，又问:“那青槐山车里死的那人呢？” 岁月继续说:“那人我们管他叫骑士，本名路晓。也是银狐公司的人，他比小妖后进银狐公司。应该是爱慕小妖——这人我也很久没有见面接触过了，我是从新闻里照片上看到他手上的骷髅戒指才判断他应该跟小妖走的比较亲近——那个戒指我见过，小妖曾经送我，我没有收。至于骑士的死，我相信小妖说的都是真话——不知道你当时有没有现场听到或者需要我复述一次？” 姜峰停下笔，抬头看了看岁月，然后说:“你还是再复述一遍吧！我们当时为了隐蔽，隔得远，听得也不真切。” 原来下午那阵儿岁月进入安全屋，姜峰差不多抽完一支烟后，就找到白狐，简单问了些情况，了解到白狐知道在房顶处有暗门的事，就决定一同进入。 进入之后，两人在楼上隐蔽观察窃听，期间白狐给岁月发了个消息。 然后岁月就把当天下午从进安全屋门开始，详细地回顾了整个过程，姜峰只是聆听记录，中途没有任何插话，只待岁月说完，姜峰才说:“岁总，你的话都是真话吗？” 岁月笑笑，刚要说话，又听到门外有多人走动的声响，就停止了声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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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敲门后门外有个女子的声音喊了一声“报告”，姜峰说了一声“进来”，随之门被推开，门外站着的三人进入岁月和姜峰眼帘:骆冰，白狐，还有一个身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岁月见过这人，于欣然，Z市德清律师事务所的首席律师。 骆冰先说的话:“我准备到队里办点事，刚好遇到他们——他们说是要找姜队！” 于欣然一边从口袋里掏出名片一边朝姜峰走过来，姜峰直接用手拦住，说:“于大律师，不用递名片了——我认识你！” 于欣然停下脚步对着姜峰微笑点头示好，又转过头对骆冰点头微笑示意，然后才走到岁月身后，说:“岁总，现在我是您的代表律师，您有权不说话或者向我咨询是否需要回答姜队长提出的问题……” 岁月头也没回，只是面对着姜峰说:“姜队，按照程序，白狐也需要作问询调查做笔录吧？” 姜峰点了点头。 岁月又说:“那是等你问完我再亲自审查他，还是有劳您的同事对我们进行同时问询？” 姜峰想了下，看了看骆冰，然后说:“骆冰，你来的正好！今天下午发生的事情这位白狐先生也在场，而且受伤的那个女人还是她公司职员——要不你去跟白狐先生了解一些信息情况？” 骆冰撇了撇嘴，转了下眼睛，然后一个立正，大声说道:“是！姜队。” 岁月这才转过头看了一眼于欣然，对他说:“于律师，有劳您去协助白狐配合公安调查——我这边跟姜队说说话，不需要您的法律援助。谢谢您！” 姜峰听到这话心里暗暗惊讶——同时他也感觉到了:后面的谈话，可能只能听到岁月想说的事情。甚至自己无论问的什么，岁月可能都已经做好了对答的准备！ 之后，白狐，骆冰，于欣然三人出了姜峰办公室，去了小会议室，姜峰才又打开话匣:“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算准了我会跟你去到现场？而且猜到白狐会带我从顶层的暗门进入？” 岁月想了想:姜峰刚才的问话，如果回答是，会让姜峰感觉自己处处被动，颜面上不好看；如果回答不是，又会让姜峰觉得自己虚假，是在侮辱姜峰的智商！ 所以岁月用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说:“我相信姜队对自己的职业克忠职守，更相信姜队对事情的敏感和判断远超常人！” 姜峰听到这话噗嗤一笑，嘴里骂了句“他妈的”，心里已经完全确定:如果后面的谈话是一种较量，那么在后面的较量中，自己可能不再具备任何优势！ 此刻的姜峰只是希望昨天他的那个大胆的假设是正确的！但同时他也不断地提醒自己:自己是人民警察！没有证据的证实，多美好的假设都只是假设！ 岁月又看着姜峰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跟白狐进入的那个暗门小妖也是知道的——如果他提前把暗门封死，你跟白狐就不会那么容易出现在现场。所以从一开始，小妖就是在跟我们打明牌！” 姜峰当然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然早先他也不会在车上的时候情绪失控——被岁月当东风借了一回不算，马上又被一个不相识女人不明不白地算计了一次！作为刑警队长的他，不恼火才是怪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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