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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从天堂到地狱》带你走进不一样的婚俗悲剧[第19页] |
| 作者:会飞的鱼cM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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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老韩婆子 朵朵和母亲搀扶着文宇到老韩婆子门口的时候，刚要抬手敲门，没想到门却吱呀一声开了。老韩婆子鬼魅一样探处半颗脑袋，头上挂着一把木梳，手里咬了一半的馒头上涂着鸡屎一样深褐色的大酱，翻着眼珠子扫了他们一眼，打着哈欠说：“我寻思着你们也该来了” 朵朵屏住呼吸，嫌弃的把头转向一边，老太婆带着大葱味的口臭还是钻进她的鼻孔里，朵朵强忍着恶心，心里暗暗腹诽：“哼，老太婆大概八辈子没刷牙了，臭死人不偿命啊！” 朵朵妈看见老韩婆子就好像看见救星一样，她搀着儿子往里走，小心地陪着笑：“婶子，您这么早就起了，昨晚您老跟着受累了。” 韩婆子并不理会朵朵妈说的客套话，她扫了一眼迷迷糊糊的文宇，顺带着用眼角瞄了一下朵朵妈手里的红绸兜，眼神里隐隐有了喜色。她抬手把馒头送进嘴里咬了一口，馒头上涂好的大酱黏在嘴角上，她伸出长长的舌头灵活的在嘴唇上添了一圈。特别是舔到嘴角的时候，她努力想让舌头伸的更长，以便把黏在嘴角的大酱舔干净，但是好像总是差那么一点，总也够不到。 无奈，老韩婆子只好伸出食指，在嘴角用力摸了一下，然后把食指放在眼皮底下看了一眼，原先在嘴角的褐色大酱这会黏在她的指头肚子上，和她藏满了污垢的黑指甲浑然一体。老韩婆子做这一切动作的时候很专注，边上的朵朵看的更加认真。朵朵好奇的盯着老韩婆子，她想知道她怎么处理指头肚子上那一团鸡屎一样的大酱，大概会擦在裤子两侧或者后屁股上吧！ 让朵朵万万没想到的是，老韩婆子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她盯着黏着大酱的食指看了看，然后小心地把指头塞进嘴里，嘬的滋滋作响。然后又拿出来看了看，好像是指纹里还有残痕，接着又放回嘴巴里嘬了起来，直到最后确信嘬干净了，她看也不看的抽出手指，后屁股上蹭了两下。做完这一切，她才发现朵朵正满眼嫌弃的盯着她看。 老韩婆子伸手佯装要打朵朵，朵朵嫌弃的一闪，老太太扑了个空，她裂开嘴嘿嘿笑着骂：“你这个小死嫚，不好好看路你瞅我干嘛？” 朵朵瞪了她一眼不说话，心里想自己母亲大概疯了，怎么会找这种人给哥哥看病，简直太恶心了。朵朵一想到刚才老太太嘬手指的时候，连指甲里的污垢都嘬干净了就恶心的不行，越想胃就越翻腾，快进里屋的时候，朵朵忍不住撒开搀着哥哥的手臂，跑到墙角去干呕起来。 老韩婆子看着朵朵，淡定的又咬了一口馒头嚼了起来。倒是朵朵妈有些不好意思，讪讪的说：“你看看这孩子，天热东西容易坏，昨儿剩的菜我说别吃了别吃了，她非犟着说没事，你看看，这下吃坏了吧！” 进了屋，老韩婆子突然身子莫名的灵巧起来，她蹭地一下就上了炕，从叠好的被子上面拿下一个青色的枕头扔在炕头上，枕头上的油灰亮的能照出人来。好不容易和母亲把哥哥弄到炕上，朵朵用俩手指拖过那个酸臭的枕头给文宇枕好，就想下炕。 老韩婆子背对着朵朵，尖着嗓子说：“小三嫚，你别动，就坐在你哥哥旁边。”朵朵吓了一跳，心想这可真是个老妖婆，背对着我都知道我要干啥，这简直太诡异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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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不可思议 老韩婆子盘腿坐在炕上，指挥着朵朵妈在下面忙活，炕旮旯桌子上是一个神龛，朵朵妈虔诚的烧了三炉香，她神龛门帘搭在一边，插好香，对着神龛虔诚的拜了三拜。 老韩婆子变戏法似得拿出一支烟扛在嘴里，朵朵妈赶紧划着手里的火柴凑上去，老韩婆子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冲着朵朵妈的脸就吐了出去，朵朵在边上看着有些恼怒，张口要说什么，被她母亲用眼神安抚住，她只好忍着气瞪着老韩婆子，什么也没说。 老韩婆子吐了三口烟以后，就把剩下的烟直接扔到炕旮旯去了，她闭上眼睛，接二连三的打着哈欠，满屋子都飘着夹杂着尼古丁的大葱味，朵朵满脸嫌弃的盯着她，看她啥时候睁眼。 大概过了三五分钟，老韩婆子闭着眼睛开口说话了：“你是谁啊？找我有什么事啊？” 她一开口朵朵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惊得长大了嘴巴，她还没来得及喊出声，就被扑过来的母亲捂住了嘴巴，母亲很用力，她挣扎了一下，根本挣不脱。朵朵惊恐地看着母亲，母亲也看着她，冲她摇摇头，意思是告诉她不要出声，也不要怕。 朵朵惊魂未定的坐在那里，听母亲和老韩婆子对话。老韩婆子说话的声音完全变了一个人，是个男人声音。朵朵看见自己母亲一脸虔诚回答：“是村里老杨家的孩子，求黄大仙给看看，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 “嗯，老杨家这小子这次可是摊上事了，你们老杨家今天事大了去了。”老韩婆子的声音听起来像个七八十岁的老头，她闭着眼说话，右手拇指熟练的在其他四个指头上掐来掐去。 “那怎么办啊！求黄大仙指点一下。”朵朵妈颤颤的祈求。 “办法还是有的，但是你得听我的，当年你家老人对我不薄，这个忙我得帮。”老韩婆子说这话的时候眉头跳动着，看的朵朵心惊肉跳，她心里暗暗腹诽：“这老韩婆子简直是个老妖婆，不对，应该是个老妖怪，一大早装神弄鬼吓死姑奶奶了。” 老韩婆子抖动的手停了下来，她依旧耷拉着眼皮口气却是冲着朵朵说：“小三嫚，你是不是又在骂我什么呢？” “啊，没，没有，我哪有骂你？”朵朵惊慌失措的否认，心里暗暗想，“卧槽，卧槽，这特么简直太吓人了，我想啥都被她知道了，我可得小心着点。” “黄大仙，您别和她一般见识，她就是个毛丫头，不懂事呢。”朵朵妈紧张的陪着笑，用近乎于哀求的语气说道。 “不气，不气，你这个毛丫头可不一般，八字好，脏东西近不了身，我稀罕这毛丫头呢。”老韩婆子说这话的时候嘿嘿干笑着，朵朵吃惊地发现，老韩婆子的脸上好像突然长满了胡子，这一次她死死的捂住自己的嘴，没有让自己叫出声来。 老韩婆子抖擞着打开她跟前纸糊的席面盒子，变戏法般的拿出一条皱皱巴巴的绿色符，上面歪歪扭扭的写着几个字，朵朵看不明白写的啥，也不敢贸然凑上去看了。接着又拿出一个黄缎子做的小荷包，老韩婆子闭着眼用她那长的有些弯曲的指甲一点点揭开荷包上的死结，指甲里的污垢在黄缎子的衬托下越发的呛眼，朵朵想起她嘬大酱的样子，胃里一阵翻腾，她赶紧捂着嘴挪开视线。 一转眼功夫，老韩婆子手里就又多了一样东西，一串光滑的近乎于完美的小棒槌，朵朵从来没看到这么小巧玲珑的棒槌，朵朵看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两眼放光的盯着老韩婆子的手，心里想着怎么样开口讨要这串棒槌，这个如果挂在钥匙上，比她的那个加菲猫可好看多了。 老韩婆子八成又知道她在想什么，这次睁开眼扫了朵朵一样，翻着白眼说：“你就甭想了，这个我可是轻易不给人的。”朵朵低下头，悻悻的想，“不给拉到，又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 结果老韩婆子解下一个小棒槌放到她母亲手里，诡异的说：“拿好了，这可是个宝贝。盒子里有红线你把它穿起来，放到这孩子左腰上拴好，记住不换裤子别摘下来，别碰血，最好给它做个套子，得用黄色的布做，包起来别让人看见。” 朵朵妈麻利的对折了几次红线，在小腿上搓了一下，一条小红绳就出来了，她把红绳穿过棒槌上面的小孔，然后灵巧的打了一个好看的结，剩下一段拿在手里，等着老太婆下一步指示。 “先给他挂上吧，这个符你也收好，回去贴在他睡觉的屋山上。”老韩婆子说这话就往手里符上吹气，口臭夹着大葱的味道又一次让朵朵的胃翻腾起来。 老韩婆子嘿嘿干笑的看着朵朵，冲她摆摆手说：“走吧，走吧，你们都走吧，我要歇歇了。”朵朵吃惊的看着眼前的老太太，甚至忘了正在翻腾的胃，说这句话的时候，老太太已经不是男声了，忽然之间就和原来的声音没有两样了。 朵朵下炕穿好鞋子，抬头看到香炉里得香正好燃尽了。朵朵看着母亲给哥哥把棒槌系在腰上，轻轻地推了推他，文宇坐起来，茫然的看了看四周，吃惊的问：“妈，这是在哪里？” 母亲并没有回答，而是推着他下炕。穿好鞋后刚想跟老韩婆子告别，发现她已经拖过刚才文宇枕着的枕头躺下了，身上盖着一条脏兮兮的蓝花被子，她闭着眼睛嘱咐：“你们今儿肯定会去医院看文杰，记得多带纸钱，自己弄张白纸剪两个小人，写上这俩孩子的名字，到出事那个地方烧了就没事了。” 朵朵妈仔细地听她说完，趴在她耳边轻声告别：“婶，您歇着，我和孩子们走了，门我会给您关好，您放心吧！” 老韩婆子闭着眼摆了摆手，没有说话。文宇一下子精神了好多，摆脱了母亲和妹妹的搀扶，自己大步走在前面。朵朵妈面露喜色的跟在后面，只有朵朵攒着眉头，慢吞吞的跟在后面，脑子里一万个为什么想不明白也不敢问？ 外面传来轻轻地关门声，老韩婆子仰面朝上翻着眼珠子，自言自语的说：“唉，要出事呐，还要出大事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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