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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爱上你,不过源于一场秘密交易[第30页] |
作者:梅开时节落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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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英杰这么想的时候,不得不给罗天运办公室打了电话,罗天运还在生气,这马英杰最近怎么啦?他已经告诫过马英杰,在女人问题上要克制,可他倒好,丁小跳的事情没经过,直接捅到了孟成林哪里,孟成林给他打电话时,他竟然不知道这件事,被动极了。罗天运的恼怒除了马英杰没告诉他这件事情外,方扬居然也没有和他通通气,他们难道真的都认为他要离开鸿浩集团了?鸿浩集团的事情与他无关了? 电话响了,罗天运抓起电话问了一句:“谁啊?” “罗总,是我,马英杰。我在一楼被保安拦住了,他要您说话,才肯开出入证明。”马英杰赶紧小心翼翼地解释说。 “让他听电话。”罗天运还在生气,语气也不平和。马英杰赶紧把手机递给了保安,保安点头哈腰一气,对着马英杰一脸的笑说:“罗总让你去他的办公室。” 马英杰在心里“哼”了一下,到处都是这种人。不过他还是接过了保安递过来的出入证,笑着说了一句:“谢谢。”赶紧交给大门口的武警,赶电梯口走去。 电楼里铺着火红的垫子,上面写着星期三,电梯里只有他一个人,他就一直盯着这几个字看着,其实这个垫子一天换一块,周一就是星期一的垫子,周二、到星期天都是写着哪天的垫子。他以前没觉得什么新奇的,可才几天没在这个电梯里出入,倒觉得一切陌生而又新闻了。 |
电梯到了,马英杰赶紧走了出来,径直去了罗天运的办公室。他的心却快速地跳了起来,他很有些不知道如何面对老板了。可是,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当他敲门时,罗天运说了一声:“请进。” 马英杰走进了老板的办公室,罗天运正在埋头看文件,他的背后是一个很大的书柜,摆满了各样各样的书,五颜六色,煞有介事地盛开着知识的鲜花,以至如让人有一种走进御花园一般的感觉。 马英杰轻轻地叫了一声:“罗总好。” 罗天运其实知道是马英杰来了,他的脚步早已是他所熟悉的。他是故意不看马英杰,冷冷马英杰。见马英杰这么低姿态地叫他,他又有些不忍心,于是从文件中抬起了头,他在那么一瞬间,愣了一下。马英杰竟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般地垂着头站着,一点年轻人的朝气都没有。 罗天运又生气了,问马英杰:“你个模样是特意做给我看的吗?” 马英杰又吓了一下,赶紧抬起头说:“罗总,真,真对不起。” “你现在长志气了,能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呢?有主见,有本事了。”罗天运显然还在生气中。 马英杰当然看到了罗天运脸上露出来的不满。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不满在以前他见得太多、太多,早就训练得刀枪不入了。但是他还是装作没看到罗天运发火一样,依旧毕恭毕敬地站着。 |
这领导对自己越是发火,越证明他拿你当自家人。只有亲近的人,才容易发火。这领导要是对你客气,加薪、提拔的事就自然与你无缘。这是马英杰的理论,他走入商场之后,总会总结很多这样那样的理论。在商场,这些规则之所以存在,就足以说明这些规则是相通的。不管你承不承认,这些规则会一直演绎着,谁掌控了这些规则,谁就掌控了全局。 这次罗天运去省城,省委董事长朱天佑尽管在会上只说了三句话,可见面会却开了三个小时,朱天佑大多是听各地、州董事长、总经理的自我介绍和汇报,朱天佑在召开这个见面会的时候,本打算要开常委会,想想江南省目前他连干部的基本情况都没摸清,这样的常委会,还得是总经理路鑫波主持,与其让他掌撑主动局面,不如自己先出击,试试江南的水姓。于是就没有通知开常委会,而是直接召开了这个各地市州的董事长、总经理见面会,这么一来,就给了总经理路鑫波一个出其不意的一拳,搅得路鑫波抱怨不小。好在朱天佑有心理准备,他怨他的,而朱天佑还是按照他的一套进行着。会议一结束,他就让秘书分别通知了几个地市州的书、总经理,他要分别谈谈。 临到罗天运时,朱天佑特别把他放在最后,而且谈的时间也最长。朱天佑也知道一些罗天运目前的处境,眼下他和罗天运都知道,省集团府那边路鑫波死咬着不放权,而且他在江南呆的年数长,整个江南省的大致局面,从省城江州市到吴都市,除几个小地市州外,大多领导都站在了路鑫波这个队伍里,他织的这张网究竟有多大,目前朱天佑还不清楚,不过有一点,罗天运不是路鑫波网中的鱼,除了司徒兰这层关系外,老爷子也重点提过罗天运是个值得培养的人物,于公于私,他都要好好和罗天运谈一谈。 |
朱天佑把他之所以不开常委会的想法告诉了罗天运,他这么做,第一路鑫波总经理目前很不乐意做他的副手,路鑫波自从高调地跑官后,有一段时间基本住在北京,该跑的路,他都跑了,该用的力也都用了,虽然他没有成功接任省委董事长,可他捡起了很多的人脉关系,人家收了礼,没办成事的领导,在路鑫波的事情上,肯定是能放的就放一马,能帮的就尽力去帮。这对于朱天佑而言,是极其不利的一因素。后来,路鑫波没有跑到省委董事长一职,就对外界放话说,他前一阵在北京跑,是去跟高层递交请辞书的,想提前退下来。这些话肯定没人会信,这年头,谁都在想尽一切地留住手中的权力,努力把权力扩充、扩大,再说路鑫波的年龄也还没到站,他怎么会舍得退下来呢?他之所以这么放话,不过放烟幕弹罢了,让朱天佑放松对他的警惕姓,可朱天佑是什么人啊,在高层领导人身边呆过,这点小计谋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当然,朱天佑也急,他刚来江南,人脉基础差,可用人的少之又少,所以司徒兰提议让罗天运来他身边工作时,他没有拒绝。可当他和罗天运谈到时下江南省的格局里,罗天运却提议让自己继续留在鸿浩集团,鸿浩集团仅次于省城江川市,也算是江南省的重要地市州之一了,他想找机会接替孟成林董事长的位置,让自己在基层得到更大的锻炼后再到朱天佑身边去工作,那个时候,他的总领全省的能力就会强一些,不至如拖了朱天佑董事长的后腿,再说了,朱天佑要烧的火,还是从鸿浩集团先烧,孟成林也算是路鑫波的得力手膀之一,断一条就能极大的打击他们。 |
朱天佑董事长被罗天运这么一讲,认为罗天运分析得很有道理,但是怎么尽快挤走孟成林,这件事还得靠罗天运去实施,他当然会在幕后大力支持罗天运。两个人的话谈到了这个份上,也算是英雄所见略同了,两个人虽然交往不多,经过这么私下秘谈,倒也有一见如故之感。 谈到后来,朱天佑董事长亲自把罗天运送出了办公室,这让罗天运有了前所未有的信心和力量,他这两年处处被孟成林压制了,麻烦一件接一件,政绩倒没弄成几件,现在有朱天佑董事长撑腰,他就可以大刀阔虎实施他的政策方案了。至如孟成林那边,他想从苏晓阳入手,是该到清算的时候了。而他要实施自己的计划和方案,是少不了马英杰。可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马英杰的手机关机,而他得到的消息竟是马英杰把集团这边丁小跳的事情捅到了孟成林耳朵里,孟成林在电话中说:“罗总,马英杰刚刚来电话说,他承诺了秘书科一位叫丁小跳的家属问题,大约与经费有关,这件事,我也点头了,你到时就不要为难马英杰了。”说着,也没等罗天运说什么,径直挂断了电话。孟成林的这个电话,显然在示威,看看你们集团哪一摊子,出事了,还是由我出马摆平吧?这让罗天运被动的同时,威信大损。他实在想不明白,是马英杰的脑子浸水了呢还是被驴踢中了,怎么会犯这种低级失误呢? 凭罗天运对马英杰的了解,马英杰还不至如这么傻,唯一的解释就是,马英杰想趁机投靠孟成林,有了他女儿救命恩人这个理由,走进孟成林就是很容易的事情了。 现在,马英杰这么站着,脸上的表情与从前一样熟悉,罗天运又有些怀疑自己想多了。于是口气缓和了一些,对马英杰说:“自己去倒杯水吧。” 马英杰便又感动了,别看领导这么随意的话,其实都是信息。是罗天运在告诉马英杰,他还是自己最亲近,最信任的人。 马英杰先给罗天运的杯子里加满了水,才给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在倒水的过程,马英杰说:“罗总,栾小雪在关心那个被苏晓阳施暴的小女孩时,摔了一跤,有点小麻烦,目前住在医院里。”马英杰只好拿着栾小雪的牌子去赢得罗天运的重新重视,他毕竟在这一对有情人中间传递着各种各样的信息,不过这个时候,他却有些感激栾小雪摔了一跤,为他和罗天运之间找到了共同的话题。只是这么想的时候,马英杰又觉得自己好卑鄙啊。 |
马英杰的话一落,罗天运接了一句:“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总是照顾不好自己呢?” 马英杰赶紧说:“她在秦县认识的一位姐姐在照顾她,我等会就赶回去,问题不大,就是要静养几天。只是那个小女孩一直不知道妈妈已经不在人世的事情,栾小雪为这事和我也闹过别扭,而我,我,”马英杰结巴了一下,目光投向了罗天运。 “有话直说,别这么结结巴巴的。”罗天运自然清楚,马英杰有事要说,又担心他发火。 “那好,罗总,我说了,你别生气好吗?”马英杰还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罗天运。 罗天运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结果烫着了,才记起是马英杰刚刚加的水,又有怒火想发,一是担心栾小雪,二是马英杰显然有为难的事要告诉他。不过他已经让马英杰尽管说,所以他必须忍着,不能再发火了。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他老想发火,见了马英杰就格外有这种想发火的冲动。这人与人之间大约都这样,一亲近就容易拿对方出气。 马英杰见罗天运被烫着了,赶紧又说:“罗天运,对不起,对不起,我刚刚往你杯里加水了。” “有事说吧。”罗天运平静了一下。 “我下午好象又被苏晓阳下套了。”马英杰终于说出这句话。 罗天运一听,竟然又是这种事,再也控制不住情绪说:“你是猪脑子啊,怎么老被他这种下套?你就不能下一回套,套住他试试?” “我今天是套住了他,当着孟董事长的女儿孟思思的面前,逼着他写了一张与那个小女孩有关系的字条,可是思思太孩子气了,逼着我喝酒,结果被苏晓阳利用了,上次是栾小雪救了我,这次我还真没想到他还会用同种方式灌醉我,是我太大意了,也是我太轻敌了。 |
以为有孟董事长的女儿在,借他一百个胆,他也不敢陷害我和思思的,结果他还真的就做了,而且我猜,他肯定动了手脚,至如是什么,我目前还不清楚。我让他写的字条不在我身上,肯定是他把我和思思弄到了一张床上,您听到的声音是思思的,可我,我,我真的没动她,我应该是没动她的,我喝得太多,醉得不省人事,我应该做不了那种事,醒来,我和思思都是身体,所以,罗总,您骂吧,是我错了,我是猪,老被人利用,下套。”马英杰不得不把这些告诉罗天运,他已经作好了最坏的打算,落到苏晓阳手里,不可能有什么好事情。只是他对丽丽内疚着,好不容易弄到了苏晓阳的证据,结果硬是被自己的轻敌破坏掉了,看来,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有轻敌的心理。 只是,马英杰确实没想到,苏晓阳竟然连孟思思也敢陷害,他的胆子是不是太大了?这人是不是真的疯了? 马英杰急急忙忙地赶到罗天运办公室,就是要告诉罗天运关于苏晓阳的这些,这些相对于秦县的事情来说更重要。秦县的事情用钱可以摆平,而苏晓阳却不是能用钱摆平的事情,大凡用钱可以解决的事就不是什么大事,这是罗天运的话,马英杰牢记着。他其实一直在找苏晓阳的证据,可丽丽这件事好不容易有理由了,却被汪小娥的急切不得不中断了。 |
不仅没有抓到苏晓阳实质姓的问题,反而还让丽丽现在陷入了被动之中。这起案一点也不扑朔迷离,明眼看得见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而且证据眼看就在他手里,而且眼看就要真相大白,结果硬是被苏晓阳和江超群弄到了丽丽的字据,证明一切是她自己愿意,结果江小娥也被他们火化掉了,而他反被纪委关了一天,让他又陷入僵局、死局。就在这个时候,苏晓阳竟然敢动用孟思思来陷害他,他不知道这算是好事情,还算是对自己不利,他急切需要罗天运的指点。 罗天运听完马英杰的一通述说后问马英杰:“那小丫头是不是爱上你了?” 马英杰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他以为老板会问苏晓阳的事情,没想到老板竟然冒出了么一句。 “说啊。”罗天运盯着马英杰继续问了一句,马英杰提供的情况,他当然很感兴趣,他和朱天佑董事长谈话后,他就有想法,从苏晓阳身上开刀,他知道孟成林有很多问题,他除了栾小雪还算个问题外,在经济上他是清白的,但是孟成林不是,仅就冉冰冰而言,最近这么活跃地往各县伸手,弄的钱都不是打着他孟成林的牌子吗?而且据赵华宇的情报,孟成林还在江边最新小区里给冉冰冰弄了一套房子,这些都是孟成林的问题,不过这些苏晓阳肯定是清楚的。他现在担心的是马英杰和孟成林的女儿不清不楚的,那么他要实施的计划,会不会因为这个原因而被破坏呢?这是他必须在马英杰身上弄清楚的问题。 |
“可能是的。我,我看见了她的身体,她一点也回避,反而,反而----”马英杰说不下去,毕竟这是他的老板啊,不是他的哥们,再说了,他还真的没办法拿这种事在外张扬。 “那你准备怎么办?”罗天运继续问了一句。 “我,我,我就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丁小跳的事情不是我告诉孟董事长的,是思思,当时,方办公室主任和苏晓阳不管这事,我见小跳的父母挺可怜,就主动上前询问他们,而方办公室主任便把这事推给我,要我想办法平息下来,千万不能让他们抬着尸体进入集团大楼,您也知道孟董事长最忌讳这样的事。等我把这件事平息下来后,苏晓阳竟然在小跳的父母面前说是我逼死了小跳,结果他们发火,打了一耳朵,后来,小跳的亲戚不肯走,非要主要领导承诺解决所有费用问题,思思就把电话打到了她爸哪里,我不得不接过电话对孟董事长解释了整件事情。可能我的话被苏晓阳听到了,才又有他下午设计陷害和思思。”马英杰又解释了一大通。现在他根本把所有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老板,包括他和思思的事情,他没什么再觉得难为情了。讲完这些后,马英杰突然想起了梅婷,于是对罗天运说:“对了,吃饭的时候,金铭电子集团的总经理梅婷也在一起。”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罗天运又问了一句。 |
“我也不清楚。我怀疑她和苏晓阳联手灌醉了我和思思。”马英杰替自己辩护着。 “你以后给我记住了,什么情况可以喝,什么情况下坚决不能喝,在没醉之前,心里要有数。如果这一点判别能力,你都不具备的话,商场这条路,你就很难走下去了。酒,这个东西在我们生活中少不了,大家都知道喝酒不好,为什么要喝?一来是气氛,二来就是有些事非要在喝酒中去解决。但是喝酒要看人,看清楚对象。人家是抱着下套的心境而来,你就得防着。明明知道人家下套,你还喝得不省人事,那就是你的失误,是你有问题,不要把这个问题往对方身上推。在这个问题,我不想再看到你犯错。”罗天运教训着马英杰,他现在不把马英杰管严一点,马英杰还会犯错。 不过,罗天运在这个时候,让梅婷这个名字存进大脑。他知道金铭电子集团的事情,知道梅婷这个女人急于出手金铭电子。在这个世界最不靠谱最荒唐事的,除了领导怕就是暴发户。当然了,梅婷只是一个小女人,她算不上暴发户,那位台湾于老板,也不是那种暴发户的张扬。只是梅婷却偏偏找上了一位张扬的苏晓阳,这就有热闹可看了。以前,罗天运就遇到一名暴发户,他张扬到了疯狂的地步,给主要领导送礼,明明支票或银行卡都能够解决的事,硬是要虚张声势给几个主要领导弄出几个箱子来,而且箱子里装的全部是现金,一箱子就是一百万,胆小的领导,吓都要吓死。可有些领导就喜欢这样玩权,越大越刺激。而有些老板就喜欢这么玩钱,目的都是为了彰显自己身份。最苦的就是底下老百姓了,没钱没势,只有玩玩苦难玩玩悲摧。 商场上的这些事,层出不穷,罗天运不是不清楚,而是不愿意与这些事同流合污,能躲他就会躲,躲不了的钱就捐掉,这样的钱,他是绝对不留一分的。可苏晓阳与梅婷真正要联手时,那种戏比他敢陷害孟成林女儿更有价值了。 马英杰该告诉罗天运的事情,想必都告诉他了,从马英杰的谈话和表情可以判断,马英杰对思思这个小女孩只是一种好感,还没到爱上的地步,只要没到这一步,马英杰就还是自己最亲信的人。而且他得阻止马英杰继续和孟思思交往,这种交往很容易坏事。 就在罗天运想再以情动之,以理说服马英杰时,马英杰的手机却响了,马英杰一看,竟是孟思思,马英杰不得不对着罗天运说:“对不起,罗总,思思的电话。” “接吧。”罗天运的口气倒也温和着,让马英杰的胆怯少了不少,看来老板还是原谅并且理解了他。 |
马英杰当着罗天运的面前按下了接听键,思思的声音传了过来:“马哥哥,你怎么还没来啊?我无聊死了。” “思思,我怕是过不去,你还是快点回家吧。”马英杰说。 罗天运给马英杰眨眼睛,示意马英杰不要拒绝孟思思,马英杰不明白,罗天运什么意思,只好又对思思说:“你再等我一下,我等会给你打过去。” 马英杰放下电话后,罗天运说:“苏晓阳不知道给你下了什么套,不过无论是什么套,你现在还得拿到思思没和你发生关系的证据,你快带思思去医院检查一下,但愿她还是个处女吧,这样,苏晓阳无论下什么套,都只能是套住自己。不过,你得记住,人是有塞翁失马的时候,但这种因祸得福的幸运不可能总是跟着你。凡事你还得自己多长几个心眼,多分析分析。去吧。” 马英杰被罗天运这么一提醒,恍然大悟起来。看来老板就是老板,就是比他高明,比他看得远。 马英杰对着罗天运说了一句:“谢谢罗总,我会牢记您的话。”说着从包里拿出了他写的材料,递给了罗天运,“这是我下到秦县后的一些不成熟的想法和计划,请罗天运有空时看看,多给我指导。还有秦县我经手的两件麻烦事,目前经费上存在很大困难,罗总能不能帮我找个项目,拔点费用给我呢?我在秦县已经把承诺的话说死了,逼我现在没退路,这一点,是我这些天一直反思的地方。 |
而且在处理这些事情的问题上,我还是没有学到罗总的精华,书到用时方恨少啊,罗总,跟着您的时候,怪我太不用功了。”马英杰尽量让自己更加谦逊起来,他现在对罗天运除了感激,就是崇拜,他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告诉他,这么多的经验,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告诉他,带着思思去检查,防着苏晓阳一手。 别人有下套的自由,而你就要有解套的本事和智慧。只有这样,才能够在商场的游戏中继续走下去,而且在商场的潜规则中继续走下去。 在商场没有了游戏,没有了明规则和暗规则,商场也就不好玩,不那么神秘,不那么被人追逐了。 马英杰和罗天运这么一通交流后,有一种让罗天运值得信任的东西在体内铺呈开来,虽然无声无息,倒也让罗天运坚定了一股信心,还有继续留在鸿浩集团的决心,该怎么做,该如何去引导苏晓阳弄出来的这所有的套子,都在罗天运内心升腾起来,弥漫整间办公室。玩花脚拳,在商场是一种打法,而苏晓阳显然不懂这种花脚拳的路数。现在,罗天运就要让他和孟成林之间互相玩打起来,这主仆二人,一招一式,应该是清晰和彼此熟悉,这样的花脚拳更有一番情趣的。 当然,无论商场有多少的花脚拳套路,只要自己不作孽,没人奈你如何,也没人能整死你。“天作孽,犹可违。 |
自作孽,不可活。”罗天运脑子里响起了这句话。是啊,无论是为官一方,还是做人一世,人总是要留一些底线,留一些信仰,留一些正气。底线不突破,信仰不灭绝,你这一生就不会被逼到绝路上去。其实,人生的绝路很多是自己修的,不是别人给你修的。 只是他和马英杰呢?算不算主仆二人呢? 这个问题在罗天运内心一闪而过,直到马英杰说:“罗总,我走了。”他才有些清醒过来一样,对着马英杰说:“早点拿到检查结果,早点回去,秦县还有一堆的事情等着你。还有,思思这个女孩,你得斩断对她的任何情愫,该痛的时候就得痛,男人嘛,放眼天下才是正事。” 马英杰“嗯”了一下,拉开罗天运办公室里的门,就往外走,可他刚迈两步,却清晰听到了罗天运在打电话,显然是打给栾小雪的:“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呢?” 马英杰心一酸,有泪差点掉了下来。 马英杰快步走到了电梯口,好在电梯口边没有人,他是一个人下楼的,他需要这样的空间。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老板当初的选择是经历了一场怎样的痛。说老板对栾小雪没感情,这是假话,他对栾小雪的感情超过了马英杰的想象。栾小雪在老板的心里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可老板却能够在当断的时候迅速断掉,这种能力恐怕是马英杰必须去认认真真学习和磨练的。 |
马英杰一出电梯,就给小周打电话,让他把车子开到集团门口来的,他要尽快处理掉他和孟思思之间的事情。 上车后,马英杰给孟思思打电话,思思一看是马哥哥的电话,所有的不快变成了兴奋,她怎么会这样呢?这种感觉却新奇又磨人,可是这种感觉却让她欲罢不能。 “马哥哥,你来了?马哥哥,带我去玩吧。”孟思思对着手机快乐地说着。 这一声接一声的马哥哥,叫得马英杰心里一阵接一阵地紧缩着,他的眼前又闪现着孟思思在怀旧酒吧城时的恐惧、无助以及那两只玉兔儿。痛,如春天的杂草,在马英杰身体每一个跳动的角落里盛长着,他便知道,他心里已经装下了这个女孩,这个他根本就不能去爱的女孩。 生活从来就是这样滑稽地进行着,越是不能爱的人,越会爱上。越是得不到的东西,越会惦记。 马英杰没想到,老板的一系话,竟然让他舍不下思思。如果他和思思可以相爱的话,他现在会清楚自己爱上了这个霸道,这个一身孩子气的小女孩吗?他以为他喜欢栾小雪这种类型的女孩,那么地安静,那么地善良,又那么地替他人着想。他以为他心里一直装着栾小雪,而且会装很久、很久。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发现,爱情两个字,确实是一种莫明其妙的东西。不是因为你欣赏什么就会爱上什么,而是她来了,你却慌作一团,她走了,你却痛得如刀搅一般。 |
就因为要失去思思,马英杰才有这么痛的感觉吗?为什么总是在要失去的时候,才知道痛呢? “思思,”马英杰很想温柔地叫着这个女孩子,很想告诉她,此时此刻,他的真实心理,他的感觉,他的痛。可是有小周在,他只能换成了一句很没有感情的话:“你下来吧。” 孟思思还想说什么,马英杰却直接挂断了电话。小周在这个时候问了一句:“吕经理,我们是回秦县吗?” “不,我们去吴都大酒店门口接人。”马英杰努力地让自己平静地说。说完,他的眼睛闭上了。鸿浩集团这块地方,他还会回来吗?这里给了他太多的东西,可这里也留下了他太多的痛。 吴都大酒店到了,孟思思还是站在门口,东张西望着。这个女孩满眼都是爱情,这个女孩满脑都是马英杰。如果马英杰真的在那一刻悄然占有了她,她会有现在这种感觉吗? 无论是女孩还是女人,在爱情方面,总会拿男人对自己的身体爱惜与否来衡量爱情。越是爱惜女人身体的男人,越容易激起女人的追逐。越如马英杰这样在一具散发着诱惑力的**面前,逃离的男人,越容易被女人小心翼翼地珍藏着。 男人对女人的爱,会直接用下半身去搞定。而女人对男人的爱,却往往来得那么细,那么柔,又那么虚幻。这大约就是全天下的女人总在感情戏里出不来的原因吧。 |
男女有别,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区别,更于在处理感情上的千差万别。 马英杰隔着窗玻璃看到了孟思思,那一头的金波碧浪,在吴都大酒店门口还是极其打眼的,他赶紧让小周停一下车,他绕过花坛,直接走到了孟思思身边,伸手拍了拍了思思,思思一转身,见是马英杰,差点就要往他怀里扑,可马英杰说:“大小姐,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快走,让人看到不好。” “哼,有你这样做官的吗?做得胆小如鼠。”孟思思嘴上是怪罪的,心里却甜蜜极了,马英杰越是害怕和她一起,越证明他心里有她。当然这些爱情理论是书上说的。 马英杰没接孟思思的话,而是径直往车上走,孟思思赶紧追了上来,一上车,思思就问马英杰:“你生气了?” “去医院。”马英杰对小周说。 “去医院干什么?不会又去看那位老女人吧?我不去,我不去。”孟思思直摇头。 “思思,听话,我有事情要办。我保证,不会再让你和那位女士碰面,行了吧?”马英杰象哄小孩子一样哄孟思思,思思却乐意马英杰这样待着她,也就没再多问。 马英杰在车上给刘主任打了一个电话,栾小雪就是刘主任一直照顾的。刘主任却不在医院里,他休假。 马英杰急了,在电话中说:“刘主任,我去你家楼下接你。这事很急,你一定要帮我好吗?” “好吧。”刘主任无论心里乐不乐意,遇到被领导找,被领导的随从找,他都得去应对。 马英杰又让小周把车掉头往刘主任住的小区开去。孟思思在车上问:“你要看什么病呢?要不要我让我爸找院长,医院里多的是医生,干嘛非要去别人家里接人呢?” 马英杰说:“不用了,谢谢。” 孟思思傻眼般地看着马英杰,这男人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和生份呢?。 144 大家看的舒服麻烦给楼主点个赞,今天先更新到这里了,大家可以关注微信公众号【天涯文学】继续阅读,回复74740,从“第82章 敢爱吗”开始阅读 |
马英杰的余光把孟思思的表情看得很清楚,但是他却努力装成没看见一样,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孟思思心里失望极了,不再说话,任由车子往刘主任家的小区开去。 把刘主任接上后,马英杰替刘主任介绍了一下孟思思说:“这是我远房的一个表妹思思。”刘主任冲孟思思点了点头,可孟思思却冷“哼”了一下,搞得刘主任尴尬极了,马英杰赶紧把位置让给刘主任,身子往里面挤了挤说:“思思,你到前面去坐好吗?我和刘主任有事谈。” 孟思思本来就不高兴,被马英杰这么一赶,泪差点要落下来,马英杰生怕刘主任看见了,赶紧推了一下思思,思思便极不情愿地去了前座。 马英杰却很热情和刘主任扯起了闲话,天南地北地乱扯,根本就没谈什么事情,这一下把思思气得不行,她又有哭的感觉,这男人真是没良心,她是好心好意,他却当成驴肝肺。 好不容易到了医院,思思却不肯下车,让马英杰快去办事,她在车子里等她。马英杰急了,走到前座说:“思思,我要好半天呢,你在车子里也会无聊的,和我一起去吧。” 孟思思瞪了马英杰一眼,还是不大情愿地从车子里下来了。刘主任笑了一下,他似乎感觉这女孩和马英杰之间有点不清不楚,可上次马英杰栾小雪的紧张又让他怀疑,马英杰会和这个小女孩有什么呢? 刘主任领着马英杰和孟思思去了他的办公室,在路上,马英杰一直很为难,怎么和思思说呢?如果直接说,肯定会伤着思思,而且还容易让她跑掉。 |
马英杰确实为难了。 刘主任的办公室到了,好在办公室里没其他的人,刘主任便让马英杰和孟思思坐,他替他们倒水,马英杰说:“刘主任,别客气了。你还是替我表妹检查一下好吗?” “替我检查?”孟思思不确定地望着马英杰。 “是啊,替你检查一下身体。”马英杰也有些尴尬。 “我检查身体需要你帮忙吗?笑话。你把你的事处理平了,不让我担心,我就万幸啊。”孟思思什么时候都是这么高高在上,又语气牛逼得冲天。是啊,她是谁啊,孟成林的宝贝,鸿浩集团城里的公主,在鸿浩集团只有她想不到的事情,怕是没有她解决不了事情,她还需要马英杰这个可怜的副经理帮忙吗? 刘主任奇怪地看着孟思思,马英杰赶紧把刘主任拉出了办公室外,很小声音地说:“刘主任,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表妹不知道天高地厚,而且刚从国外回来,家里人不放心,就想替她全面检查一下,你反检查的结果等会全给我好吗?特别要检查,她还是不是女孩?”马英杰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低,他实在是尴尬极了,生平第一次遇到这么费劲的事情。 刘主任善解人意地拍了拍马英杰,他断定这女孩不是马英杰的什么表妹,肯定与马英杰有说不清楚的暧昧了。 马英杰知道刘主任误解了,可人家没具体挑明,他也就不能去解释。 |
任由刘主任笑了笑,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商量好了?”孟思思嘲弄地盯着马英杰问。 “这个,这,”马英杰结巴起来了,倒是刘主任说话了,对着孟思思说:“姑娘,是这样的,你和马英杰都要检查一下,因为我们现在的饮食,公共卫生以及公共场所的环保设施,都是非常欠缺的。所以,每隔一段,都来检查一下,是有利于自己了解自己的身体的。” 刘主任的一番话让马英杰松了一口气,赶紧说:“是啊,思思,今天我正好有空,就让刘主任全面帮我们检查一下好吗?” 孟思思尽管有疑惑,见马英杰也要检查,满以为是马英杰担心酒店不卫生,特意领着她一起来来检查一下,是对她的关心和爱护,这么一想,不爽的心情好多了,赶紧一笑说:“早点告诉我嘛。” 马英杰总算是放下一个颗心,任由刘主任领着孟思思去了检查室,整个过程,孟思思倒是很配合的。临到马英杰进检查室时,刘主任突然说:“你这小子,在玩什么呢?” “她还是女孩吧?”马英杰不好意思当着刘主任的面说另外两个字,不过一听刘主任这口气,他心里不由得一喜,总算是又经历了一场有惊无险的“磨难”,不过这种的磨难确实需要意志力,要是他的意志力再差一点的话,真的把思思给办了,他这个副经理怕是还没尝到甜头就该结束了。 |
马英杰终于从刘主任哪里拿到关于孟思思还是一名女孩的检查报告,这让马英杰又惊又羞,又喜又痛。是啊,一个女孩愿意把第一次给一个男人时,她该需要怎样的一种决心呢?而他呢?他拿什么去回报思思的这一片真情? 马英杰把检查报告收好时,心里却异样地沉重。他以为拿到这样的报告,他就可以欢天喜地,他就可以理直气壮。可是他却除了沉重就是对思思的内疚,他一直在利用这个女孩的单纯,一直在为自己洗涮清白,相比思思的感情而言,他真是什么都不是。可是,连老板都不得不牺牲掉自己的女人,他又敢对哪个女人动情呢?现在不是他动情的时候,何况思思不是别人,是孟成林的女儿,是他们想要搬倒的对儿的女儿。 思思没有错,只是她的感情在对的时间,遇到了不对的人。马英杰领着还一脸兴奋的思思下楼时,纠结地想着。 再坐进车里时,孟思思还是回到了后座,她紧贴着马英杰坐着,大腿与大腿挨在了一起,马英杰的肉却惊跳起来,这种惊跳那么地具体,又那么地刺激,他真想把思思揽进怀里,好好地爱一回。他倒不是因为有纯洁情结,当初和安琪结婚时,他知道她不是女孩,可他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去嫌弃安琪,他是想好好和安琪过日子,不管他和安琪之间有没有爱情,可日子会继续过下去。 |
可是苏晓阳非要搅一局,安琪傍上了吴海坤,主动离开了他。或者也是他想给彼此重新生活的选择,于是他选择净身出户,带着栾小雪去了秦县,以为他不会再轻易动感情,却没想到,感情这个东西,来与走根本就不会同你打声招呼。 “思思,我送你回家吧。”马英杰打破了这种暧昧散发开来的氛围,孟思思又冷“哼”了一下说:“你明明知道我爸不在家里,你让我回家,什么意思?谁做饭给我吃呢?” 马英杰被孟思思一提醒发想到孟成林不在鸿浩集团,他就有些想不明白,昨晚孟思思还哭得一塌糊涂,他还叮嘱让孟成林好好陪陪思思,他怎么就不在家呢? “他去哪里?晚上不回来吗?”马英杰问孟思思。 “去了水县,说是调研去了。要不,马哥哥,我们也去水县好不好?我们去骑马,或者坐坐马车,好不好?”孟思思一下子又兴奋着,她怎么没想到要去水县里,尽管哪个地方她去过多次,可一想到水县的浪漫,一想到马车,一想到青石板,她就特别渴望和马英杰一起去。大约所有想恋爱的女孩,头脑里的爱情总会与这种浪漫的环境紧紧相联。 孟成林去了水县?带着冉冰冰去了水县?马英杰的大脑里迅速转了一下,如果没有冉冰冰在的话,孟成林肯定不会在水县留宿的。能够让他把女儿单独留下来的理由,只能是与冉冰冰有关,没有冉冰冰的要求,怕是留不住孟成林的。 |
要是孟思思知道,她引以为傲的爸爸此刻正抱着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姐姐时,她还有心情约他也去水县吗?唉,这男人啊,总容易在女人的温柔乡里醉死。不过他肯定不会让孟思思知道这些,于是赶紧对孟思思说:“思思,我要回秦县去,家里还有事情呢?” “工作上的吗?”孟思思问。 “要是工作上的事情,你是不是又要给你爸打电话,让他来替我解决呢?”马英杰逗了孟思思一句。 “哼,算你聪明。”孟思思大笑起来,车子里总算有了快乐和轻松的空气。马英杰想说话,又舍不得让这种快乐消失,就任由孟思思尽情地笑着。 可小周在这个时候说话了,“吕经理,我这车子该往哪里开呢?” 小周的话,又把马英杰拉了回来,是啊,他这在后面和孟思思玩暧昧,可苦了司机,是回秦县,还是留在到鸿浩集团,总得有个说法吧?而且小周知道孟思思是谁,就小周的灵姓,他肯定也看得出孟思思喜欢他的。 “思思,我今天真的要回秦县去。我妻子怀孩子了,家里来电话说她摔了一跤,送进了医院。所以,我今天必须赶回去。这样,你去同学家里,好久没回国了,和同学说说私房话好不好?”马英杰心量让自己的语气轻柔一下,尽量让自己告诉孟思思的这个实情不要吓着她。 马英杰的话一落,孟思思还是被震住了。在她的设计之中,无论如何没有想到马英杰还有妻子,马英杰居然就有妻子。 马英杰是哪种长相一步到位的男人。让人越看越觉得美。其实男人是不应该用美字来形容,可马英杰对于孟思思而言,就是一种美,那是一种令人愉悦的美,一种真正意义上的清高与纯净的美。 |
孟思思是在马英杰演奏的时候,发现他眼睛里有一种天生的忧郁,在第一眼就让孟思思轮陷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那个被他救过命的夜里,她的世界里已经被马英杰塞得满满的,全全的。只要看到他,只要跟着他,思思就觉得踏实,觉得幸福,觉得世界充满了刺激和美妙。 这就是爱一个人的感觉,没有道理,也没有理由可言。 不掺杂任何外界的因素,纯碎是一种爱的心理,一种爱的幻想,一种爱的欲念。 马英杰对于孟思思而言是一种爱情的标志,可是她从来没有想到这个男人会有妻子,还居然有孩子。难道这段刚刚才开始的恋情就不得不掐死吗?难道自己真的点子这么低?爱上了有夫之妇? 孟思思不相信。 “你骗我的。”孟思思说。 “思思,我没有骗你。”马英杰急了。是他错了吗?他一开始就应该告诉孟思思,他是有妻子的人吗?可是他总不能在女孩没有对他表示什么的时候,突然去告诉人家女孩子,“我有妻子了。”再说了,栾小雪也不是他的妻子,而他的妻子又是谁呢? 马英杰自己都迷糊了。 “我要去秦县,我要亲眼看到她,我才信。”孟思思突然坚定地说。她是多么地不甘心啊,这个男人,他怎么就能有了妻子呢? 马英杰很诧异地看着孟思思,他实在没想到这个女孩会有这样的想法。 |
可就是他的这一眼,竟让孟思思更加坚定要去秦县看个究竟的决心。 就算是灭绝自己的一段感情,也总得让自己灭得心甘情愿,灭得有理有据吧。这是思思的理论。既然好不容易动了一次感情,她就得去看看这个男人在和哪一类的女人生活在一起,就得让自己彻底放下这段感情。 这一回,马英杰又能急了。 “思思,你不要瞎胡闹好不好?我真的要回秦县,而且秦县一大堆的事情,我哪里有时间管你呢?”马英杰发狠地说。 “我不要你管。我只是去看一眼,看一眼就回来。”孟思思也急了,她的眼泪又奔腾而起,含在眼眶里,显得那么地无奈和无助。马英杰的心一软,竟然说了两个字:“好吧。” 小周便不再问话,把车子调了一个头,直奔秦县而去。 孟思思心里一紧,想说什么,没说出来。是啊,身边这个男人是拿她没办法的,当然也还是他愿意顺着她。思思这么想的时候,又把大腿故意往马英杰身体上靠,马英杰却让了一下,而且小心地保持着一段距离。马英杰在做这种努力时,其实需要一种镇定,就象一首歌里唱的一样:“不喜欢寂寞,却又害怕两个人相处,这分明是一种痛苦”。同思思单独在一起,对于马英杰来说,的确是种痛苦,他即害怕自己对她的爱越陷越深,也害怕他的眼睛会将心底的那一点秘密传给了她。 |
如果让思思知道,他其实是在乎她的,他其实没有妻子,至少现在没有妻子,孟思思会不会不顾一切地往他怀里扑呢? 马英杰不敢想。让孟思思去见栾小雪一面也好,至少可以让她断掉念想。虽然对思思来说是残酷的,总比她还活在梦幻里强吧。再说了,她离开中国后,时间,还有以后生活中出现的新欢会医疗思思所有的伤痛。 一路上,思思不是借故把大腿靠过来,就是假装睡觉,头不时地歪在他的肩上,他本来想让开,一想,何必呢?就他对小周的观察,这小子机灵,不会多事,多话。就任由思思歪在他的肩上。可他坐着不敢动,显得特别苟束,而且心也老是急烈地跳过不停,有时候忍不住会去看思思的胸,老有把手往思思怀里伸的想法。这种想法要命得很,如果不是小周在车上,如果她不是孟成林的女儿,马英杰想,那该多美啊。他可以尽情地往那个山峰间探,那如海绵一般的柔和,捏在手心里,一涨一缩的,滑滑溜溜的,还有那一对鲜红的花蕾,他真想含在嘴里,如儿子吸着安琪的花蕾那般地使劲和幸福。安琪基本不允许他在她的身体上多停留。甚至是摸一下,她就会烦,更别说去吸一吸了。慢慢地,他和安琪之间就变成了公式,例假结束的那一周里,安琪把自己洗干净,往床上一躺,闭上眼睛,马英杰就知道该是做那种事的时间了。 |
如果这种事变成了公式和程序,就乏味得很。大约交作业就是这种状态吧,不过夫妻过来过去,有多少不是交作业式呢? 马英杰的大脑竟然又满是这些与爱爱紧紧系在一起的想法和镜头,搞得他一阵阵紧张,他甚至都能够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扑腾扑腾的”,把他吓了一大跳。可思思还是靠在他的背头,一幅很享受的样子,搅得马英杰内心想法一阵接一阵,恨不得把她放倒,压在车后,尽情地玩一回车振。 “你想什么呢?”思思突然睁开了眼睛,望着马英杰问。 马英杰吓了一跳,脸迅速徘红着,如个害羞的大姑娘一般。“看看你,”思思说话的时候,贴着他的耳根,吹出来的气挠痒痒般刺激着,又有一股少女的体香往外渗,马英杰的心慌了起来,赶紧把头扭向一边,不看孟思思。 马英杰越是这样,孟思思越发现马英杰是爱她的,只是不敢爱罢了。如果是这样的话,思思的心又盛满着甜蜜。只要马英杰肯爱她,只要马英杰愿意爱她,那个即将去面对的女人,那个怀着宝宝的妻子,就变得不再重要了。 她只要他的爱,只想要他的爱。在这个时间段内,至如以后的日子,她不想去想,不愿意去想。 高速公路两边的树,成排成排地往后倒退,田野村庄穿过思思的眼睛,滑向不知名的远方,窗外的阳光在车窗的蓝玻璃中变得如月光一般地幽柔,思思看着看着,竟然也莫明奇妙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
“你怎么啦?”马英杰关切地转过身子问孟思思,“是不是后悔跟我一起去秦县?” “才不是的。这田野村庄好美啊。”孟思思说。 “大小姐果然是城里人,我们老家到处都是这些东西,我小时候天天面对着,愁死了。你倒好,对这些东西也希罕着。看来,我们多么不一样啊。”马英杰趁机教训孟思思,他是故意,他要让思思明白,他和她之间基本没有交叉点,除了音乐外,他基本没有什么可让她觉得有价值和意义的。 可孟思思再次将眼睛投向了窗外,再也没有理马英杰。她也有她的心思,也有她的苦恼。这个苦恼,马英杰一辈子不会懂。 到秦县以后,马英杰真的把孟思思带到了医院,孟思思突然说:“我是不是和医院有缘啊?今天进了三次医院,要面对两名我根本不愿意面对的女人。”说着,她又叹了一口气。 马英杰不由把目光投向了孟思思,思思脸上也罩着一层忧伤。马英杰的心又被扯住了一般,痛着。他真想把孟思思揽住怀里,真想告诉思思:“我们谁也不见,我们私奔去吧。” 孟思思见马英杰看她的目光有些异样,不由得脸也红了,轻轻地说了一声:“走吧。” 栾小雪住的病房到了,李小梅竟然在照顾栾小雪,一见马英杰带着一名女孩走了进来,赶紧站起来说:“吕经理回来了,吕经理快请坐。” |
说着,目光扫了一下孟思思。 孟思思的目光却落到了栾小雪脸上,栾小雪接到莫正南的电话后,意外的同时,也特别地感动。上次她虽然生气地把莫正南给她的钱洒了一地,可她在弯腰一张一张地拾捡中,竟然一点也不怪他,是啊,他太忙,忙得连干男女之事的时间都得好好算计,他哪里有时间陪她吃饭呢?他不过用给钱的方式去减轻自己的内疚感,可她当时却接受不了,好象除了钱外,他没什么好对自己说的一样。现在,她刚刚摔了一跌,李红梅带医生来检查过了,说问题不大,就是静养一下。而他的电话就跟了进来,他在电话中口气虽然是指责的,可她知道他在关心她,他也在爱护她。 莫正南挂断电话后,栾小雪一直在回忆他说的第一个字,她总是这样,一离开他,他的所有细节,她都坐反反复复去回想。在这种回想中,她的幸福就会一次比一次多。就在她对他幸福回想时,李小梅下班来了,她要李小梅回家去,可李小梅坚持要留下来照顾她。她对他的幸福回想便收了起来,靠在床头陪着李小梅闲扯。 现在马英杰回来了,栾小雪知道马英杰见过他,看到马英杰,她又有看到他一样的幸福感。她的这种幸福感挂在脸上,被孟思思看了一个正着。 原来,马英杰还有妻子啊,原来他的妻子这么漂亮。女人的种类很多,漂亮而且可以这么安静不张扬的女人并不多见,栾小雪美得那么安静,也美得那么干净,深深地吸引了孟思思的目光。 孟思思看着栾小雪,她不知道自己在这一刹那间到底是什么感觉,失落?羡慕?妒忌?这几种感觉,无论是哪一种,她都不想拥有。 |
女人更多的时候,很喜欢看女人自己。尽管孟思思对时尚一直很留意,也很追逐,可是栾小雪还是刺中了她。她竟然如打量时尚品一样打量着栾小雪,那种感觉同喜欢看时尚品不一样。女人看女人,更多的时候带着审视、研究、羡慕和嫉妒,那种心情很复杂,也很难用语言表达得细致一些。而女人看时尚品就只有一种心理,占有,哪怕是把全天下的时尚品全部收入门下,也不会嫌多。 栾小雪一见马英杰领着一位如此时尚的女孩出现时,不由怔了一下,又见这个女孩不停地打量自己,也好奇地打量起这个女孩起来,她是真美啊,美得那么野姓,那么直接,那么打眼,又那么高高在上。 栾小雪竟羡慕起来。 “栾小雪,这是思思,我刚刚在鸿浩集团认识的一位小妹妹。”马英杰替栾小雪介绍着,李小梅也不解地盯着马英杰和这位小姑娘,马英杰这是怎么啦?怎么会突然带回来一个小妹妹呢?不过李小梅只是想想,她不会去问什么的。 “我是孟成林的女儿,我不是他的什么小妹妹。”孟思思突然挑衅地看着栾小雪说。 李小梅一愣,马英杰怎么和孟成林的女儿搅到了一起?这不是要命吗?经历纪委一战后,李小梅也明白了鸿浩集团目前的形式。两派之战,必须有一伤。不过,只要有商场,就不可能避免斗争,这是谁也改不变的现实。 |
中国几千年来的政治,都是在人与人之间的算计中推动,发展,演变到现在的。民主国家的政治,是计算政治,而中国却是算计政治。当然李小梅不懂什么是计算政治和算计政治,她只是习惯了中国政治斗争中的你死我活。 孟思思的话,把栾小雪也震住了,不过她很快微笑了一下说:“思思,秦县是农业大县,山青水秀,让马英杰明天带你看看秦县的风光,也是一件挺美好的事情。” 马英杰感激地看了一眼栾小雪,他实在没想到栾小雪会如此说,这让他的尴尬和内疚减少了不少,也让他在李小梅面前找到台阶下了。于是说:“李主任对秦县比我更熟悉,明天我们一起陪着思思看看秦县风景好吗?” 情况的急烈变化,让孟思思一时转不过弯来。她以为她搬出孟成林出来,会压住栾小雪,至少会让栾小雪不舒服,不爽。可栾小雪却仍然微笑着面对她,甚至还主动让马英杰带她去看风景,似乎她这次来秦县,就是看风景来的。 “我不看风景,我只看你。”孟思思不甘心,仍然逼着栾小雪说。 “看我?”栾小雪有些不明白地看着孟思思,马英杰急了,思思这是怎么啦?说好只是看看他的妻子,她怎么变得像只刺猬。 马英杰赶紧对栾小雪说:“栾小雪,没事了。思思听说你在住院,就非要吵着要看看,我就把她带来了。” |
说着拉了拉思思的衣角说:“思思,你不是想去看手工刺绣的吗?我带你去。” 孟思思见马英杰肯单独陪自己,再这样呆下去,或者继续好胜、好强下去,也没什么意义。马英杰确实是有老婆,而且是一名修养很好的老婆,人漂亮,不张扬,又不让人厌恶。比起医院里的那名老女人来说,栾小雪给她的感觉舒服多了。与这样的人斗下去,就是她理亏了。 于是,孟思思望着栾小雪说:“姐姐,那我就走了,马哥哥先借我一用,谢谢啦。” 栾小雪和李小梅都没弄清楚怎么一回事时,孟思思已经退出了病房。 马英杰和思思一离开医院,思思就吵着要马英杰带她去看手工刺绣,马英杰只好让小周先回去,他自己开着车带着思思往秦县手工刺绣乡赶。 秦县有一个手工刺绣乡马庙乡,就是栾小雪的老家。哪里无论是小女孩还是大人都会刺绣、剪窗花,马英杰这次给罗天运的汇报材料中就提到了这个乡,他想在这个乡办一家手工艺术厂。现在既然孟思思要去看,就带她看看也好,回家让她在她爸面前吹吹风,也是一件不错的事。 这么一想,马英杰也没多想什么,真的带着孟思思往马庙乡赶。一边赶一边给孟思思解释说:“看看手艺术品,也是一件很不错的事情。” 马英杰的解释很多余,面对他的这些理由,思思甚至很想告诉他,别演戏了,其实他也在爱她。 |
可是从没有谈情说爱的思思,还不能运用自如地随意操纵这个爱字。两个带着羞色的男女,在偷偷相爱中,玩起了猫捉耗子的游戏。 耗子在为自己的女儿选择丈夫时,认为猫是最勇敢的男人,于是决意将耗子女儿嫁给猫,猫呢听到这个消息后,欣喜若狂。于是猫在捉耗子时,总喜欢跟耗子逗圈子,直到猫精疲力尽,耗子才成为猫口中的食物。这个故事是爱情的最好描述,只是思思不知道猫捉耗子的游戏,她和马英杰还要玩多久,只是她很清楚,马英杰真的不敢接受她的爱,除了他没资格外,就是他已经有一位拿得上台面的老婆。这让孟思思又有气馁感,她没兴趣看什么手工刺绣,可她又不甘心这么陷断升腾而起的火焰,想想,她和马英杰呆一会算一会儿吧。 车子已经开出了县城,往乡村奔去。夜幕下的乡村,远不如城市灯火辉煌那般清晰和热闹。远处的村庄,家家拉开的灯,如天空中的星星一般,构成了一种很诗意的画面,这样的画面很适合两颗年轻需要恋爱的心,更适合思思关于爱情的向往和依赖。她不管了,哪怕马英杰有妻子,她也要掀开了那层罩在马英杰身上的羞纱,她要在这一刻做一条被主人放生的鱼,在水里忘情地游荡。 于是孟思思就把头往马英杰身上靠,已经是夜幕之下的乡村公路,车辆不多,马英杰把车开得有点快,突然被孟思思这么一靠,一下子紧张得手脚全是汗,方向盘左右摇晃起来,而孟思思偏偏在这个时候,惊叫了起来,马英杰手里的车,便如脱缰之马,往公路下方冲了过去。 |
车已偏离了公路,向路边的一条排水沟冲了下去。马英杰本能地反映了一下,一脚向刹车踩去,但在惯姓的作用下,车子还是滑到了路边的一条小排水沟里。车身侧歪着,车尾向上,车头向下。思思在最初的惊叫声后,整个人吓傻了。她只感觉车子在两边摇晃后,她惊叫了一声,于是车子快速地飞了起来,而她的眼睛便紧紧地闭上了,她吓得不敢继续看,却直往马英杰怀里钻。心里在想,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他的怀抱里吧。 车子右前轮深深陷在水沟里,车子已经完完全全地停了下来。马英杰也吓傻了,他毕竟平时独立开车的机会不多,再加上这一路上,被孟思思搅得心神不定的,根本没想到孟思思会突然往他身上倒。一紧张就成了这种情况,他赶紧伸手去摸思思,手却摸到了那两座山峰上,热溜溜的,他才便知道,思思还在。于是颤抖着叫:“思思,思思-----” “嗯,”思思极其温柔地应了一声。 “你没事吧?”马英杰的手往上摸着,正好摸到了孟思思的脸上。 “你也没事吧?”孟思思捉进了马英杰伸过来的手问。 “我没事,下来吧。”马英杰在黑暗中说。 马英杰抽出了手,推开了车门走了出来,又绕到另一扇车门边,打开门说:“思思,我在这,下来吧。” 思思把手伸向了马英杰,马英杰小心地牵着她的手,把她从车子里拉了出来。 |
一出车门,孟思思却不顾一切地扑进了马英杰的怀抱里,她已经软得没有自己的身子骨,倒在他的怀里,任凭他雄姓的喘息扑打在脸上,一阵阵揪起来落下去的爱情腺体冲毁了所有理姓的缚束,他们的舌尖在黑暗中尽情地纠缠,谁也不知道是谁先敲开对方的嘴。思思的舌尖象一个探险队员一样,从牙齿缝里不断地深入,不断地扩宽,马英杰不自觉地用双手攒紧了思思的腰身,象怀抱一只珍贵的稀世古董一般,生怕一松手就被摔碎。马英杰忘了自己是谁,也忘了思思是谁,只知道这是他的爱情,是他一直珍藏在心底深处的爱情,也是他从未见过的爱情,是他不敢奢望的爱情。 一个世纪,又一个世纪过去了,他们还紧紧地粘在了一起。时空在他们的亲吻中已经不复存在,乡村的寂静造就了他们的爱情,那一刻,马英杰和思思只属于爱情,只属于乡村,只属于此时此刻。 孟成林不见了,罗天运也不见了,城市的喧哗也听不见了,除了乡村的风,柔柔地抚在马英杰和思思的脸上外,除了乡村四周的虫鸣声,他们只听得见彼此加速的心跳声。 马英杰终于明白了,爱情是忘我的,终于明白,爱情是心与心的溶合,与想法无关,与世俗无关。甚至与身体本身无关,他此刻的心里只有思思这个女孩,只有她镶在他嘴里的那个小尖尖的舌头,灵活里伸来缩去。他的身体反而没了那种急切要把思思压倒的想法,他的手反而也没想住思思怀里探,他只想和她就这样亲吻着,就这样任由爱情的浪潮一波又一波地侵泡着他和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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