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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军事言情励志小说)湘女[第7页] |
作者:树上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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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继续 ========================================= 大蓬船到了界首,蛇爷趁等客的空档让大家抓紧吃早饭,翦桂平还未醒,打杂弄饭的小水手要去叫他,蛇爷拦住道:“让他多睡一会,等开船时再喊他,饭可以随时吃,觉不能随时睡。”大家点头称是,于是先给翦桂平留出一份,个个狼吞虎咽起来,一水手道:“你们说平哥昨晚能到哪里去?我看八成是到桃花村里去了。”猴子接道:“肯定是,桃花村的娘们个个都象蜜桃,我见了都想啃一口,别说是那个教门佬!” 猴子话音一落,蛇爷就踢了他一脚:“你小子给我长点记性啊,以后不准再叫拦头教门佬!尤其不能在桃花村叫,要是让桃花村的人晓得了,出了事我可只找你小子算帐!”猴子笑道:“老板放心吧,我晓得桃花村和翦家岗有大仇......”话没说完又挨了蛇爷一脚:“臭小子,老子看你比堂客的嘴巴还贱!”众水手骂骂咧咧群起攻之,“妈的逼,这小子存心想害死平哥!”“把这小子裤子脱了,看他那里长了卵没有?”猴子顿时被众人按倒在地,杀猪般地叫了起来,蛇爷笑问:“以后还乱不乱说?”猴子道:“不乱说了,打死我也不说了。”蛇爷道:“好,饶他这一次。”众人这才罢手。 化装易容是庄来的拿手戏,他化装成一个老头匆匆前往,赶到界首时已是下午,到洄水码头一打听,得知蛇爷的船晚上可能回到这里,便悠悠然找个馆大吃大喝了一顿,买了二包好烟,打着饱嗝又来到码头,码头还有一只未拉到乘客的中蓬船和二只小蓬船,几只桃源小划子,庄来从中蓬船到小蓬船,再到小划子,上船先给人敬烟,然后旁敲侧击打听“平哥”来历,最终一无所获,懊恼道:“妈的逼,这臭小子口风好紧,看来还真要到他船上去摸底。”他知道晚上是不开船的,只有等明天早晨上他的船了,于是就在馆里订了一个铺。 辰州至界首这段,有沅江水道上最为凶险的瓮子洞滩和清浪滩,而以清浪滩更甚,正因如此,来往此段的客船要价都偏高,利润颇丰,故客船从无间断,还经常出现几只客船抢生意的现象。 第二天,庄来破例起了个大早,来到洄水码头,码头上还没有航行的船只,停泊的船只倒不少,许多船工都已活动起来,洗脸的、洗衣的、吃饭的、打牌的都有。庄来辨认出蛇爷的大蓬船,心下窃喜,却不动声色地走了过去,上船就问蛇爷:“老板,什么时侯开船?”蛇爷应道:“就开,就开,您老先等等。”庄来道:“哦哦,那还要等多久?” 蛇爷还未答话,一个小划子早靠了过来,船主接道:“大爷,他这船可要有二、三十个人时才开,什么时候开还真说不准,要是您有急事,我看您还是坐我的小划子吧。”蛇爷狠狠瞪了对方一眼:“什么说不准?我的船哪天不是装几十个人?船钱比你的便宜得多,老人家,您先抽根烟,抽完烟人就到得差不多了。”小划子船主接道:“大爷,您还是坐我的船吧,钱是多点,可快呀。” 庄来笑道:“多谢多谢,我岁数大了,不求快,就求稳,还是坐大蓬船踏实些!”对方还要说劝,翦桂平已递过一支卷烟道:“大爷,您老真有眼光,这段路上还没有比坐我们的船保险的,来,先抽一根烟。”庄来接过,翦桂平忙点上火,小划子船主知没戏了,只得失望离去。 庄来吸了几口,有意无意道:“有劲!有劲!比翦家岗的老烟还霸道!”猴子闻言就笑:“哈哈大爷,你晓不晓得他本来就是......”蛇爷及时咳嗽起来,猴子忙收住声,庄来道:“他本来就是什么?莫非这位小兄弟本来就是翦家岗的?小兄弟,你叫什么?”翦桂平正不知如何回应,蛇爷忙道:“老人家,我这船上没有翦家岗的,不过我这拦头去过翦家岗,这烟本就是那里带出来的,老人家只吸了几口就猜着了,厉害啊!莫非老人家是翦家岗的人?” 庄来没想到被对方反将了一军,不过他逢场作戏很有几套,稍一停顿就道:“不是不是,我年轻时结交过几个翦家岗的朋友,经常抽他们的老烟,后来那几个朋友都死了,我也就没再和翦家岗打交道,不过那老烟的劲口我还记得。”翦桂平有些兴奋:“大爷,您的那几个朋友叫什么?”庄来故意顿然,摆摆手叹道:“算了算了,不提那些让人伤心的事了,他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可惜,哎-----” 翦桂平被他感染,冲口就说:“大爷,我......”忽听猴子尖叫起来:“蛇爷,又有人来了。”众人都一齐望去,顿时惊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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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更新: =============================================== 翦桂平被他感染,冲口就说:“大爷,我......”忽听猴子尖叫起来:“蛇爷,又有人来了。”众人都一齐望去,顿时惊呆了。 曾昭明和阿朵告别山下直树,马不停蹄南下,阿朵离家日久,非常想回去看看父亲,所以很爽快地答应了曾昭明回辰州,但要求曾昭明送她一路到家,曾昭明自然应诺,昨天阿朵患了重感,虽得曾昭明及时针治,但身体还是很虚弱,阿朵天生丽质,病中更象西施摇频,众水手无不眼前一亮。 此时曾昭明扶着阿朵走下码头,中途许多船主伙计上前拉客,曾昭明经常搭乘蛇爷的船,一到码头就认出了蛇爷的船,当下一一谢绝,径直朝大蓬船走来。 蛇爷远远望见,惊而出口:“啊,他还没死?”翦桂平奇道:“蛇爷,谁还没死?”蛇爷忙掩饰道:“哦没什么,走,跟我去拉人!”翦桂平应了一声,对庄来说句:“大爷,您坐好。”即跟着蛇爷迎了上去,曾昭明问道:“蛇爷,我要包大蓬船去辰州。” 蛇爷装着不认识曾昭明的样子:“兄弟你要包船?就你们两人?”曾昭明点点头:“对,就我们两人。”蛇爷沉吟了一会道:“老弟,算你有眼光,这段路上还没有比坐我蛇爷的船保险的,只是你们人少,怕是划不来呀。”曾昭明笑道:“蛇爷,出门在外,投的是个平安,要不我也不会只找你!我还有个病人,出不得半点事的,你开个价吧。” 蛇爷与翦桂平都仔细打量曾昭明,见他生得粗壮,又看了看被他扶着阿朵:清丽绝俗,美艳盖世,头靠在曾昭明肩上,显得十分亲密。翦桂平看了一眼就别过头,油然便想起了宪静。蛇爷则点点头道:“好,老弟是个痛快人,你婆娘有病,我就便宜点,一口价,一百元。”曾昭明忙道:“蛇爷别乱猜,这是我妹子。” 蛇爷诡秘一笑:“哦,是妹子啊。一百元怎么样?”曾昭明道:“老板也是痛快人,好,一百元就一百元。”当即交了钱,蛇爷随即大叫道:“伙计们,发利市咯,有事的先搁着,准备准备,去辰州。”船工们一个个喜笑颜开地接过一元钱的“利市”,一时欢喜无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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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大家,继续更新: ======================================================= 上得船来,曾昭明见了庄来,吃惊道:“蛇爷,这也是你的伙计?”蛇爷笑道:“哦,忘了告诉老弟,这位老人家也是搭船的,早等在这里了,您看?”曾昭明下意识道:“我是包船,不想有别人跟着。”翦桂平忙道:“大叔,这位大爷跟您一样,只肯搭我们的船,您看他都等了个把钟头,要不船钱给您少点?” 庄来早认出了曾昭明,听了忙站起来就走:“您、您包了船啊?那、那我下去好了。”曾昭明拦住庄来,豪爽道:“老人家,我刚才说话有口无心,您老不要见怪。”忙对蛇爷叫道,“蛇爷,开船吧!” 蛇爷高声应道:“好勒-----”猛然喝了几口酒,默默走到船尾,站在后面掌舵屹立,也没开口,船工们就井然有序地开始了工作,五个人都背着纤绳下了船,只留下翦桂平一人撑篙,还有一个打杂的小水手。 曾昭明突然在这里出现,让庄来着实大吃一惊,心虚了好一阵,此时才勉强稳定下来,也不敢与曾昭明多接触,曾昭明与他谦让了几句,见他执意不肯进舱,也不再勉强,扶着阿朵进入后舱,安置她躺下,拍拍手道:“阿朵,你好好休息,我去外面看看。” 阿朵忙道:“明哥,不要离开我,外面有什么好看的?”曾昭明笑道:“我去催催他们。”阿朵道:“你就这么急着把我送回去呀?”曾昭明道:“你又来了,这段路很不安全,我不去看看怎么放心?听话,闭上眼睡觉。”阿朵道:“明哥,你不在,我睡不着,你给我按摩下,等我睡着了你再去去看嘛。”曾昭明道:“好吧,你闭眼。” 阿朵微笑着闭上双眼,曾昭明象往常治疗一样伸手为她按摩,阿朵舒心地亨受着,幸福之情布满美丽脸庞。 这时大蓬船已逆水上行,这里是瓮子洞滩中下游,北面高山绝壁,鬼斧神功,沅水至此如入瓮口,水流湍急,白浪滔天,声如瓮响,因之得名。不过大蓬船却行得较为平稳,比起小蓬船、桃源小划子来,速度虽慢了些,但却安全多了。 阿朵确实疲倦,在曾昭明高超的按摩手法下沉睡过去,曾昭明吐口长气,带上门出来,这时他见北壁上拉纤的五人有如蜗行,异口同声地哼着“哟嗬哟嗬哟嗬”,自言自语道:“早知这么慢,我先也该去帮他们拉一把。” 翦桂平默默地蹲在船首,一动不动地望着前方,象是在欣赏风景,听了曾昭明的话,忍不住接道:“看大叔的身架也是个练家子吧?等过清浪滩时你帮一把,这里太险,生手拉纤,上去多少死多少,大叔就莫想了。”曾昭明道:“老弟,你也太扯了吧?那上面不是有寡妇链吗?抓着它还能掉下来?”翦桂平道:“大叔,这隔行如隔山,你还是不要和我争,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摇摇橹吧。” 曾昭明恨不得飞到辰州,把阿朵交给拉泰,然后回桃花村与妻儿团聚,便对一旁的庄来道:“老人家,我们一起摇橹去好不好?”庄来已断定自己决不会被他认出来,也豪爽应道:“好啊!” 别看曾昭明一身力气,可摇起橹来却倍感吃力,庄来划过船,自然顺利多了,边摇边指点,曾昭明学得一会,渐渐适应,感觉不再用那么大的力,而船速反倒快了许多,兴奋地对翦桂平道:“老弟,你看这船走得快多了吧,我说你也别老是蹲着,站起来撑几篙子!”翦桂平回头对他们望了一眼,正要答话,突听蛇爷在后面大吼道:“狗日的拦头,偏了偏了,你他妈的是死了还是做梦想婆娘?” 翦桂平惊得一弹而起,长篙一横,象长了眼睛似地插入不远处一块巨大的蜂窝岩中,一憋劲,长篙顿时变形,慢慢地就弯成了一张箭弓,而整个人也弯得象个虾公,庄来见状忙叫:“莫摇了!”曾昭明知是有紧急情况,撇下橹就要上去帮忙,庄来忙拦住,轻声道:“千万别去帮忙,他心里有数,我们不懂,上去了只会添乱子。” 果然,翦桂平收了竹篙,“呼”地吐了一口长气,立即对着船尾骂道:“狗日的骚(艄)鸡公,你搬的什么艄?是不是搬到你婆娘的大腿了?”悬崖上的纤夫们个个都在屏气配合,非常紧张,待得翦桂平骂出声来,却又一起哄笑,大喊大叫,仿佛刚才是看了一场精彩的好戏,不过却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很快的,“哟嗬哟嗬哟嗬”的号子就代替了笑骂声。 再往前去,水势平缓了一些,翦桂平似乎已完成了自己的使命,放下篙子走到摇橹的曾昭明、庄来旁边,笑道:“大爷、大叔,歇歇吧。”庄来装着气力不济的样子道:“嗯嗯,这人老了就没得用了,歇歇去。” 曾昭明却摇头道:“老弟,我有急事啊,你年轻,来摇几把好不好?”翦桂平给曾昭明和庄来各一支卷叶烟:“大叔,叫你歇你就歇,把劲攒到清浪滩去使吧。”曾昭明想想也对,接过烟来,对剪桂平点点头,便去后舱看阿朵。 翦桂平给庄来点上火,问道:“大爷,累了吧,以后别再摇橹了。”庄来道:“嗯,人老了不中用,摇了几下就腰疼。”翦桂平忙道:“大爷坐好,我来帮你揉揉。”庄来推不过,只好让翦桂平按揉,感觉好不舒服,心道:“这家伙还真有几手。”翦桂平边揉边问:“大爷,好些了吗?”庄来忙应:“好,好多了。小伙子,你心眼真好,叫什么名字啊?”翦桂平犹豫着,庄来小声道:“哼,你是不是因为我是教门佬的朋友,就看不起我?” 翦桂平血气方刚,哪受得如此激将?脱口就说:“大爷,我怎么会看不起你?我告诉你实话吧,我叫翦桂平,就是翦家岗人,也是教门佬啊!”庄来故意一打手势:“啊,小声点。”翦桂平道:“没事,船上的人都把我当兄弟,还替我保密!”庄来狂喜之下胡乱应道:“哦哦,那好,好啊。”翦桂平喜道:“大爷,等开饭时我们好好喝他几碗。” 庄来正要答应,曾昭明已走了过来接道:“喝酒?那请不请我啊?”翦桂平笑道:“请,怎么不请?人越多喝得越痛快!”蛇爷接道:“狗日的就只晓得喝酒,晓不晓得还要过清浪滩?”翦桂平一拍胸膛:“蛇爷,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哪次误过事?我这里有数!”蛇爷道:“有数就好,记着啊,最多喝一斤!” 曾昭明哈哈大笑:“古时景阳岗老虎害人,三碗不过冈!如今清浪滩水患害人,一斤不过滩!有味道,哈哈哈哈。”蛇爷笑道:“老弟讲话象是说书,肚子里墨水不少啊。”曾昭明道:“蛇爷你就给我戴高帽子吧。”翦桂平接道:“大叔,不是给你戴高帽子,我听起来真的象在听书,有的说书的人只怕还没有你讲得好。”蛇爷道:“那你小子就记住了,一斤不过滩!”翦桂平笑道:“记住了,一斤不过滩!” 曾昭明摇摇头道:“我看也不见得,武松超过了三碗不仅过了冈,还打死了老虎。老板啊,我看要过这清浪滩,也要超过一斤酒才行!哈哈哈......”众人被他豪气感染,也都大笑起来,庄来好生佩服,暗道:“叔叔说他赤手空拳打死过野猪,文武双全!今朝一看还真不是吹的,怪不得叔叔非要静静当儿媳妇,不说静静人那么漂亮勤快,就凭这样的丈人......啧啧。” 纤夫们显然也轻松多了,号子也不再那么单调,声音也不再那么低沉------ 三脑哟—嗨咋嗬 九洞哟--嗨咋嗬 十八滩哟--嗨咋嗬 翁子洞哟--嗨咋嗬 有点难哟--嗨咋嗬 伙计们哟--嗨咋嗬 齐攒劲哟--嗨咋嗬 ..... |
接着更新 -==================== 终于过了瓮子洞滩,再往前面几里就是柳林汊,到时可以靠码头休养一阵,这时纤夫们都上了船,开始摇橹,曾昭明和庄来再也没有位置,于是就仔细观摩,只见水手们“嗨嗨”叫着先摇了几下,统一节奏后,翦桂平猛地发力高喊道: 山高水深白浪翻, 我家就在沅江边。 出门莫问几时回, 行船如过鬼门关。 接着水手们就齐声呐喊起来: 几多姐姐望穿眼, 几多妹妹望穿天, 几多话儿要牢记, 几多力气莫用偏 …… 曾昭明、庄来听得目瞪口呆,连阿朵也被吸引前来,曾昭明再听得一会,竟有些激动,不由自主地吟道: 乘舲船余上沅兮,齐吴榜以击汰。 船容与而不进兮,淹回水而凝滞。 朝发枉陼兮,夕宿辰阳。 苟余心其端直兮,虽僻远之何伤! 入溆浦余儃佪兮,迷不知吾所如..... 大家都听得云里雾里,庄来看着一眼深情的阿朵,壮着胆子问:“妹子,他念的是什么?”阿朵嫣然一笑:“我也不懂。”接着不解地问曾昭明:“明哥,你念的什么?”曾昭明笑道:“我念的是屈原大夫的诗,那时屈大夫也象我们今天一样过沅江,就写了这诗。”阿朵道:“哦,是屈老爹爹写的呀,怪不得我听不懂。”曾昭明道:“屈大夫那时的语言和我们现在的有些不同,听起来是费力些,其实写得很美的。” 阿朵道:“明哥,您懂得真多,教教我好不好?”曾昭明笑道:“好啊,不过你要听话。”阿朵拉住曾昭明右手:“明哥,我还不听你的话吗?你不要我到你家去我就不去,你要我回去我就回去。”曾昭明道:“好好,阿朵最听话懂事,以后肯定能找个好男人,比明哥的学问强得多,就不用我教啦。”阿朵跺脚道:“明哥,你、你又来了,再这么说,我就不回去了。”曾昭明忙道:“好好,不说啦不说啦,阿朵,你病还没完全好,外面风大,快进舱去吧。” 阿朵转身望着滚滚沅水,暗叹:“明哥,阿爹都答应了,你为什么还不能要我呢?难道你的心跟这沅水一样只向一个方向流?”想到在慰安妇的日子,虽然受了许多惊吓和委屈,但天天能与心上人在一起,到底还是乐大于愁,可这一去,只怕再难与心上人住在一起了,不觉双眼潮湿,忍不住轻轻问道:“明哥,你说我们的事,月姨能同意么?还有,静静、玲玲、飞飞,她们能接受我么?”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曾昭明与阿朵同居几年,虽从没逾礼,但心里已将娶阿朵的事想了几百遍,回来的路上,阿朵又多次问起两人之间的事,曾昭明好说歹说,最后只好答应去跟妻子孩子们商量,让阿朵先回蛮洞寨等候,阿朵这才答应回蛮洞寨,他是个重情重义且顾全大局的男人,只要妻子和孩子们有一个不乐意的,他都不会娶二房!当下他也不知怎么回答?讪笑着拉起阿朵道:“阿朵,莫胡思乱想了,这事,不能急,来,先跟我到舱里去。” 上行清浪滩,大船一般需要一天的时间,最快也要多半天,所以蛇爷并没有赶时间,而是在清浪滩下游安安静静歇了一晚,并去“伏波宫”拜祭了伏波将军,曾昭明虽然着急,但也无可奈何,庄来已达到目的,怕夜长梦多,便找了个借口下船另投宿处,羿日租了条桃源小划子回桃花村。 第二天一早,大蓬船开始出发,曾昭明归家心切,摩拳擦掌地则加入到了拉纤队中,但拉得一会就真切地体验到纤夫的艰难,由于清浪滩水流太急,一泻千里,上行拉纤者稍不留神就会被反拉而退以致失控翻船,而下行船如浪尖飘舞,惊心动魄,其危险度也不亚于上行者,为出事频繁之最,故有歌遥曰: 清浪滩啊清浪滩, 天下一道鬼门关, 人过脱层皮, 船过底朝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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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更新: ================================================== 曾昭明与纤夫们整个身体几乎全贴在礁石滩上,手脚并用,使尽全力才能勉强爬得一步半跬,好在他力大身稳,虽是新手,却也丝毫没落下纤夫们步调,后来摸到诀窍,还时不时扶身边的人一把,纤夫们汗流浃背,沉重的喘息声此起彼伏,头纤的便起调叫道:“三脑哟-----”于是众人的喘息统一了起来:“嗨咋----” 九洞哟--嗨咋嗬 十八滩哟--嗨咋嗬 清浪滩哟--嗨咋嗬 有点难哟--嗨咋嗬 伙计们哟--嗨咋嗬 莫松劲哟--嗨咋嗬 往前行哟--嗨咋嗬 ...... 清浪滩河床狭窄,礁石林立,水流湍急,白浪滔天,河水不断地涌进大蓬船里,打杂的小水手不停地舀水,阿朵在船舱里闷不过,又受不了拉纤者号声引诱,兴冲冲走出来跟着号子拍节,翦桂平道:“你出来干什么?快进舱去!” 由于正处在白浪急声中,翦桂平自然将声音提高到极点,犹如雷鸣,阿朵竟被吓了一跳,没好气回道:“你吼什么吼,我们给了钱,在你船上玩一玩也不能啊?” 翦桂平语塞,顿了顿才小声道:“大姐,现在很危险,等过了清浪滩,你想怎么样都行。”阿朵笑道:“过了清浪滩那还有什么意思?我就是要现在玩,等过了清浪滩我再回舱睡觉。”翦桂平无可奈何摇摇头,只得对蛇爷叫:“喂,蛇爷,你都看见了,出了事莫怪我!”蛇爷应道:“妹子,你不回舱也行,不过不要走船边边,有事要听我们的。”阿朵道:“老板,不会有事的,您放心吧。”翦桂平不再作声,紧张地盯着河面前方,虎躯一动不动。 俗话说“六月的天气小孩儿的脸”,指的是三伏天气变幻莫测,船行到清浪滩中游,突然乌云蔽日,眨眼间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一霎时咫尺不见人面,小水手有经验,立即趴下,风雨中只听阿朵惊叫一声,翦桂平大叫:“不要慌,快趴下,趴下来!”蛇爷大吼道:“狗日的拦头,快拉住客人,客人出事了,老子扒了你的皮......”一个凶猛的浪头打来,将阿朵悬空抛起,翦桂平大叫一声,跃起扑向阿朵,右手抓出,正好拉住阿朵右腿,巨大的惯性立即将翦桂平带到船边缘,好在他反应快捷,左手后抄,死死地扳住拦杆。 “轰----”一声炸雷,电闪过处,众人都看得分明,曾昭明大叫:“阿朵-----”头纤见势不对,一把抓住他吼道:“千万不能松劲,稳住!”曾昭明点点头,当下屏气蓄劲,与众人将船定住,紧张地看着翦桂平将阿朵拉回船上,曾昭明正要松一口气,听得头纤又叫:“伙计们,走咯!一---二---三----”忙调整好姿势,待头纤“三”字落音,与众人同时起步用力,大蓬船又缓缓上行了。 暴风雨很快过去,一时又是艳阳高照,阿朵惊喘未定,正要谢一声,翦桂平却冲她吼道:“叫你不要出来你硬要出来,害得我也险些丢命,快回舱里去!”阿朵气道:“你这个......”但想到刚才他救了自己,还是忍住了下面骂人的话,“好,听你的,我回舱里去。”才走得几步,突觉船身剧烈一颤,摇晃不定,阿朵这下有了经验,立即就趴下了。 却是曾昭明因用力过猛,背绳断裂,众纤夫措手不及,被船带得难以定身,虽是一寸一寸后移,可情形却万分危急,因船往后退的时候,艄公是很难控制方向的,要是不及时刹住,轻则被激流冲走掀翻,重则触礁船碎,人的下场就可想而知了。 只听蛇爷怒吼道:“拦头,你他妈的快点!”翦桂平早熟练地将一根缆绳捆在腰间,纵身跳了下去,顿时被巨流猛浪吞没,好在他有绳子拉住,又早已想好路线,潜到船尾时双脚一瞪,就抵住了一块礁石,一露头,正好用肩抗住了缓缓下退的船,用劲之下,双眼闭成了一条缝,嘴里大吼不停:“啊----啊-----”众纤夫借他这一顶之力,终于稳住身子,翦桂平得以解脱出来,小水手拽着缆绳将他拉上船来,他仰面躺下,狠狠地吐着粗气,一时再难站起,小水手不用吩咐,忙蹲在船头代替着他的位置。 阿朵目睹这一切,敬佩之情油然而生,走到翦桂平身边道:“谢谢你救了我,你可真了不起!请问你叫什么?”翦桂平不答话,小水手忙道:“我们都叫他平哥。”阿朵问道:“你们都比他小吗?”小水手道:“不是,有几个比平哥大,不过平哥是拦头,又最有本事,所以就都这么叫,有时连老板也这么叫。”阿朵笑道:“嘻嘻,这么说我也得叫他一声平哥咯?”小水手道:“我看你和平哥差不多大,叫平哥你也不吃亏。” 阿朵道:“是吗?那你们平哥多大了?”小水手道:“十八岁了吧?平哥,是不是?”翦桂平道:“闭嘴!好好看着前面,出了事小心把你丢到河里喂王八!”阿朵呆得一呆,忽地大笑起来,走进船舱后仍笑个不停,弄得小水手和翦桂平莫名其妙。 阿朵已有二十二岁,小水手说她与十八岁的翦桂平差不多大,觉得十分滑稽,忍禁不住才发笑,当然这笑里也有高兴的成分,每个女孩子都是喜爱别人说自己年轻漂亮的,虽然阿朵对自己的容貌颇为自负,这一生她除了心中的“神”再也不会为其他男人动心,但女孩儿天性使然,听到别人说自己年轻漂亮,总还是高兴的。 大蓬船终于脱险,离开清浪滩向辰州顺利行进,水手们已都上船,大家又开始摇橹,个个喜笑颜开,豪情而歌: 三脑九洞十八滩, 一滩更比一滩险。 行船都是英雄汉, 哪个怕你清浪滩。 哟嗬嗬--------- 一路跟踪的两个日本特工也小声唱了起来,最后由衷叹道:“神奇,太神奇了!” |
谢谢朋友们的支持,太忙,工作、谈判两头忙,抱歉。不过我不会失踪的呵呵! |
多谢HARDYHONG 接着更新: ---------------------------------------------- 大蓬船终于脱险,离开清浪滩向辰州顺利行进,水手们已都上船,大家又开始摇橹,个个喜笑颜开,豪情而歌: 三脑九洞十八滩, 一滩更比一滩险。 行船都是英雄汉, 哪个怕你清浪滩。 哟嗬嗬--------- 一路跟踪的两个日本特工也小声唱了起来,最后由衷叹道:“神奇,太神奇了!” 曾昭明和阿朵在辰州下了船,即告别蛇爷而去,蛇爷特意相送,曾昭明连连多谢,也不相瞒,直言是去蛮洞寨,请蛇爷止步,蛇爷感叹了几声,转身返回,正与急急跟来的两个日特工撞了个满怀,蛇爷身怀武功,竟被撞得连退几步才站稳,不由得横了对方一眼,有心仔细瞧瞧,对方早已在十步开外,不禁连连摇头:“哎,老了不中用了,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咯!” 拉泰妻亡女离,万念俱灰,久思成疾,一直没再出寨,这日见了曾昭明和阿朵两人,犹疑梦中,阿朵扑上去抱着他泣不成声,他才惊醒过来,病也好了大半,叫道:“老天有眼,你们到底都好好的回来了!” 吃饭时,拉泰提起阿朵被赶出山寨旧事,担心寨民还是不能接受阿朵回寨,曾昭明问了这几年山寨变化,得知巫婆前几天刚刚死去,顿时有了主意,与拉泰、阿朵一商量,即于第二天召集寨会,要重新选出巫医,寨子里有几个人选,寨民们心里有数,阿朵是最佳的人选,但由于阿朵是被赶出山寨了的,所以良久无一人发言。 曾昭明早有准备,先出头道:“大家还认不认我是‘神使’?如果认的话我就讲几句,如果不认我就不说。”寨民哪会不认?立时呼喝此起彼伏,纷纷道:“神使您说,我们听您的!” 曾昭明道:“乡亲们,你们晓不晓得,这五年,阿朵一直都在找她的洞神啊,后来她找到了我,我们一起找,终于找到了洞神,是我求洞神放阿朵回来的。””人们哗然,七嘴八舌问道:“是真的吗?洞神把放阿朵回来了?” 曾昭明笑道:“当然是真的,我是神的使者,还能骗你们?” 阿勇举着盒子炮,首先站出来叫道:“我相信这是真的,神使是不会骗我们的。”他是山寨护寨队长,可说是年青人的头儿,他一发话,寨里的年青人都大声响应。 曾昭明趁热打铁:“洞神还教了阿朵许多医术,要阿朵回来给乡亲们治病。”众人疑虑不定,曾昭明道:“阿朵,给乡亲们看看。” 阿朵在外经过年多年磨练,心理已大为成熟,当即微笑着举起急救箱道:“这就是洞神赐给我的。”说着从箱里拿出听诊器戴上,“大家看,我只要戴上这个东西,就能听出你们身上有什么病?” 人们大哗,拉泰叫道:“是不错,我昨天试着听了一下,是有点神。”接着就叫了一个有声望的老人戴上听,老人听了也大声叫神,阿朵笑道:“瞎爷,您坐好,我给您听一下。” 阿朵仔细听诊了一番,道:“瞎爷,您老身体很好,只是肺有点小毛病,是不是有时咳嗽,晚上咳得还吐血啊?”老人连连点头:“是,是啊,阿朵,你听得真准。”阿朵道:“这是洞神给的,能不准吗?”说着冲曾昭明一笑,曾昭明因诊断过老人,老人的病症,其实全是曾昭明告诉她的。 老人当即跪下叫道:“仁慈的洞神啊。”他这一跪,全山寨的人都相继跪了下来,于是寨子里人都尊阿朵为寨里巫医,以前的事自然如过往烟云一去不复返了。 会后,曾昭明要告辞回去,拉泰哪肯放手,非要再留一夜,并说:“你要是今天就走,那以后我们就恩断义绝!”曾昭明无奈,只好留了下来,说起慰安所,二人都是痛骂不休,阿朵也不时帮着骂几句,可当拉泰提起亲事一节,她就避开了。 曾昭明道:“老哥,不瞒你说,我还真是喜爱阿朵,可我们是兄弟,我又有妻儿,怎么能娶阿朵呢?传出去,别人会怎么看我?”拉泰道:“哎,我们是兄弟,我怎么不晓得?可阿朵的脾气你也是晓得的,你不娶她,她这一生就只怕毁了......” 曾昭明道:“老哥你放心,阿朵不会再想不开的,要不她也不会乖乖听话回来了。”拉泰苦笑道:“还是你厉害,我就晓得只要找到了你,阿朵就有救!哈哈,不说了,来,喝酒!”曾昭明也道:“好,一口干!” 拉泰又道:“兄弟,阿朵跟我说了,你答应回去后跟家里商量这事?”曾昭明道:“是啊,我不这么说,阿朵不肯回来呀。”拉泰道:“哦,是这样?不过兄弟,你回去后还是跟家里人商量商量,可不要瞒着阿朵。”曾昭明苦笑道:“好吧,我会找机会试探的,要是能成,我会立即告诉你们,要是不成,那我就不说了,大哥你也就莫再提起。”拉泰点点头:“行,我会跟阿朵说的。” 羿日早饭后,曾昭明即起程会家,拉泰不好再留,与阿朵送至洞口,曾昭明劝二人回去,阿朵忍不住上前抱住曾昭明:“明哥,你回去后一定要跟家里说明白,我等你,永远等着你!”曾昭明轻声道:“放心吧,我答应了的事,会牢牢记在心上,回去吧,听话。” 阿朵依依不舍,此时的她再也不会患上忧郁症,但情意依旧,别时更浓,松开手时不觉泪珠滚下,曾昭明一咬牙,立即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去,拉泰叹了一口气:“阿朵,我们回去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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