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历史反思：湘西竿民传奇（又名《低头弄》）[第12页]

    太阳开始西斜了。
    按理说，姚秋香应该要来放鹅了，怎么还不见人呢？苗水田正琢磨着，只见两只白鹅张开巨大的翅膀，嘎嘎嘎地叫唤着，朝月亮湖飞奔而来。那两只白鹅从苗水田身边经过的时候，冲他嘎嘎嘎地叫唤了几声，然后扑腾着，下水嬉戏去了。
    太阳下山了，月亮湖边泛起了一片暮色。
    姚秋香始终没有出现。
    那两只白鹅在湖心里鹅鹅鹅地低唤着游过来，爬上岸，抖抖羽毛，拍拍翅膀，又冲他嘎嘎嘎地叫唤了好几声，然后沿着低头弄东张西望，回去了。
    姚秋香不会来了。
    苗水田站起身来，跟着白鹅的屁股，浑浑噩噩地往回走。那两只白鹅从他们家的楼脚经过时，习惯性地驻足观望了一会，没有听到声音，又继续往前走了。
    “阿哥，你这是要去哪里呀？”苗嘟嘟在二楼的走廊上问。苗水田这才发现，已经从自己楼脚路过，跟那两只白鹅走出好远了。如果苗嘟嘟不喊自己，肯定要去寨头了。

    “阿哥，你给秋香姐姐放了一天鹅呀？”苗嘟嘟嘻嘻哈哈地笑道，一副落井下石幸灾乐祸的样子。苗水田也不说话，上二楼洗干净脚，饭都不吃就到四楼睡觉去了。无论苗嘟嘟在下面怎么喊，他都没有下来。
    苗水田在月亮湖边连连坐了两天，但都只见到姚秋香的那两只鹅，没有见到人。
    第三天下午，姚秋香来了。一见面，苗水田劈头盖脸就问：“秋香姑娘，这两天你到哪里去了？”
    姚秋香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冷漠地笑笑：“苗家阿哥，你不去跟姚家寨的姑娘吃韭菜茶，在这里做哪样？”
    “什么，韭菜不是你偷的？”苗水田奇怪道。
    “当然不是。”姚秋香说，“韭菜不是我偷的。”
    “那会是谁偷的呢？”苗水田百思不得其解。
    “肯定不是我们姚家寨姑娘偷的。”姚香突然笑道，“要是姚家寨的姑娘偷的，她早就煮好韭菜茶，喊你喝去了。”
    这韭菜不是姚秋香偷的，苗水田的心结自然打开了。
    但苗水田还是想不明白，月亮湾谁会跟自己过不去呢？
    也许是苗家寨的姑娘吧。
    苗水田想，也许是苗家寨的哪个姑娘喜欢上自己了，不想让姚家寨的姑娘捷足先登，才故意这么做的。

    @莫蓝sarah 1101楼 2013-03-20 18:52:00
    哦，两个苦命的人啊
    -----------------------------
    分页了，今晚继续更新

    @南方小虾虾 1105楼 2013-03-20 21:25:25
    DD
    -----------------------------
    谢谢小虾

一会继续更新

    知道韭菜不是姚家寨的姑娘偷的，姚秋香的心情一下好了许多，她看见苗水田还在皱着眉头想韭菜的事情，便拉开话题，笑嘻嘻地问道：“苗家阿哥，这两天有没有夹到野猪呀？”苗水田这才想起来，那些铁铗子都放三四天了，自己还没有去看过呢。“还没到看呢。”苗水田摸了摸脑壳，笑道：“哥这就上山看看去。”
    太阳快要下山的时候，苗水田回来了，肩上扛着东西。
    刚开始，姚秋香还以为苗水田扛的是野猪，等走近一看，是个奄奄一息的老人。老人的左脚让铁铗子夹断了，静静地躺在苗水田临时扎起的架子上。
    月亮湾的人经常扎这种架子扛猪去松桃卖。
    就是两个树桠子交叉捆住了枝丫，然后在树桠里横一块板子或一根木棒子，再在上面垫一块杉树皮，把猪放到里面，扛着走。

    原来，苗水田在山上放了八个铁铗子。
    苗水田查看了七处，但一无所获。
    最后一个铁铗子安放在松树林里，上面铺了一层薄薄的松树叶子，非常隐蔽。当他到松树林里查看时，却发现铁铗子不翼而飞了。显然，铁铗子是被猎物拖走了。于是他沿着血迹一路寻去，最后在山洞里发现了这个奄奄一息的老人。
    老人被铁铗子夹断了左脚，伤得非常厉害，苗水田就把老人扛回来了。
    老人已经饿得晕死过去了。
    苗水田把老人扛到露天禾场对面的鼓楼里，用柳枝把他的断脚接起来，又灌了些米汤，仍不见老人醒过来。后来有个妇女路过鼓楼，尖着嗓门喊了一声：“死人啦！”
    月亮湾的人听说死人了，纷纷放下手中的活路，跑来看热闹，姚老歪和大嗓门也来了。他们挤到前面一看，双双惊叫了起来：“这不是二流子吗？”
    这二流子不是被骟了卵蛋逐出月亮湾了吗？怎么会出现在月亮山上呢？姚家寨的人都感到奇怪，百思不得其解。这时，有位姚家寨的寨老奇怪说：“姚老歪，二流子当年不是让你骟了卵蛋吗？怎么还长着胡子？”
    人们这才发现，躺在鼓楼里奄奄一息的老人，嘴角边还真的长着几根老鼠样的长胡须，而且胡须都发白了。

    @莫蓝sarah 1111楼 2013-03-21 11:35:17
    哦，又有新故事了，韭菜的故事还没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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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那么容易完呢

起来

    @笑残年 1114楼 2013-03-21 14:46:18
    今天是国际诗歌日，尽管诗歌在今天的遭遇实堪伤，但恐怕最伤的是远离诗歌的生活，而那些生活无疑是需要我们咬牙过下去的，希望诗歌能够跟小说一样，在未来能够改变今天的局面，为我们原本枯燥乏味的生活带来更多高尚、公正和美好。
    -----------------------------
    这个愿望好

    @朱乙丑 1116楼 2013-03-21 17:10:54
    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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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好

    @大辉郎A 1117楼 2013-03-21 19:31:55
    @苗大哥千斤顶顶起好文！
    -----------------------------
    谢谢

今天，本文开帖五个月了，感谢天涯弟妹们的支持！

    楼主：苗大哥时间：2012-10-22 10:05:00 点击：18446 回复：1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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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3年3月22日

    36

    老人的确是姚一流，也就是大伙儿说的二流子。
    二流子醒过来了。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很多围着自己，他的眼睛里充满着恐惧。他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苗水田按住了他的肩膀，提醒他说：“老人家，躺着别动，你的左脚已经断了，刚接上。”二流子就躺着不动了。
    “是你救了我？”二流子冷冰冰地问道。
    “对不起，是我放的铁铗子夹断了你的左脚。”苗水田一脸歉疚说。
    二流子“噢”了一声，不再说话了。
    二流子躺在鼓楼的长凳上，用眼睛细细地打量周围的人，似乎想要找到什么人。他的目光在熊崽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儿，然后转向旁边去了。
    当二流子的目光从姚老歪的脸上扫过去的时候，姚老歪感觉到那目光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似乎一下就能把自己的胡子刮得一干二净，让他突然感到恐惧和不安。还好，二流子的目光只在姚老歪的脸上刮了一下，就柔柔地落到了大嗓门的脸上了。尽管二流子的目光很柔软，但大嗓门还是尖叫一声，掩面狂奔而去了。

    二流子的目光又回到姚老歪的脸上。
    “姚老刀呢？”二流子冷冰冰地说，“我想见见他。”
    “老寨主已经不在了。”姚老歪说，“现在姚家寨的寨主是他的儿子姚喊天。”
    “姚春天呢？”二流子又问。
    “她也不在了。”姚老歪说，“你离开月亮湾后的第二天，这女人就疯掉了，结果掉进月亮湖里，淹死了。”
    “老天爷哪，为什么我想见的人都不在了？呜呜……”听说姚春天不在了，二流子躺在长凳上嚎啕大哭起来。见二流子如此悲痛，姚老歪说：“姚铁匠还在，有什么话，你就跟他说吧。”
    “什么？姚铁匠也在？”
    二流子突然止住哭，恨声说道：“你们两个怎么就不死呢！”
    二流子恨自己情有可原，毕竟是自己动手下了他的卵蛋，但是他连姚铁匠也恨上了，姚老歪就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了。这时，一直默不作声的姚喊天突然说话了。

捞起来

    @莫蓝sarah 1125楼 2013-03-22 11:18:26
    哦，不知道又要有啥故事啦
    -----------------------------
    哈哈，只会越帖越好看

    @笑残年 1127楼 2013-03-22 12:47:03
    今天得知消息，大学一起打篮球的同学白血病去世，人生无常，于斯为烈！请朋友们写作的时候注意锻炼身体，用健健康康的身体，写出健健康康的文字，为塑造一个健康的时代做出各自的贡献。
    -----------------------------
    嗯，多保重

提一下

提一提

    @相遇在金峰 1131楼 2013-03-22 21:51:50
    悄悄地进来,打枪的不要…呵呵,我二流子又回来了…

    -----------------------------
    欢迎回来

    @马甲_我是1 1133楼 2013-03-23 07:34:42
    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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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天都是新的

    “把他抬到屋头去。”姚喊天说。
    姚半仙不在了，但他的房子还在。姚喊天叫人把二流子抬到那个空屋子里，然后板着两块脸说道：“二流子，你就先在这里养伤吧，等你伤养好了，赶紧离开月亮湾。”
    然后挥挥手，说了声：“散了吧。”
    看热闹的人就散去了。

    第二天中午，苗水田给二流子送早饭过去，想顺便给他把药换了。但二流子死活不肯换药。二流子说：“苗寨主，这饭我可以吃，但是这药我不想换。”
    “为什么？”苗水田觉得很奇怪。
    “我不想离开月亮湾。”二流子解释说，“昨天你不是也听到了吗？伤好之后，他们就会把我赶出月亮湾。”
    见苗水田不说话，二流子又说：“他们虽然不要我了，但我还是不想离开月亮湾，因为月亮湾就是我的家。我从小没有家，也没有人疼爱，我甚至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哪个，我只知道，我是养父他老人家从别人的桌子底下捡回来的一条狗，是他给我在这安的家，我是不想失去这个家的。”
    关于二流子的事情，苗水田听姚家寨的人说过，知道一些。“既然如此，那你当初为什么要干那种伤天害理罪大恶极的事情呢？”苗水田不解地问道。
    “我没有干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二流子摆摆脑壳，苦笑道，“我只是不想跟养父学什么巫傩之术而已。苗寨主，难道我是他老人家捡回来的孤儿，就一定得跟他学那些断子绝孙的巫傩之术吗？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有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但学了巫傩之术，我就不能碰女人了，我是心不甘，情不愿。”
    “所以，你就借巫傩的名义强奸了姚春天……”
    “住口！”
    苗水田话没说完，二流子就愤怒了。

这怪天气

    @莫蓝sarah 1138楼 2013-03-23 15:49:45
    故事里套故事?二流子还挺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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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故事还挺多的

    @他回疯人院了 1140楼 2013-03-23 18:07:45
    来了，支持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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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利索

    @笑残年 1142楼 2013-03-23 20:42:06
    下午去听白先勇的讲座《文学与历史》，讲其父白崇禧的故事以及他自己对父亲的描写，其中幽默而睿智的态度令人敬仰，他不仅调侃毛泽东，也调侃蒋介石，这是跟很多大陆学者不同的地方所在。我们不能一方面说毛不好，一方面又说蒋好，那恐怕都是不客观的。
    -----------------------------
    人都有好的一面，也有不好的一面

    @大辉郎A 1144楼 2013-03-23 22:55:03
    @苗大哥周末晚上千斤顶！
    -----------------------------
    谢谢大郎

明天更新

    @大辉郎A 1147楼 2013-03-24 21:27:57
    @苗大哥晚上回家千斤顶！
    -----------------------------
    辛苦了，谢谢！

晚安

    “我没有强奸她！”二流子怒不可遏地吼道。不过很快，他的语气又缓和下来了。“苗寨主，你是外人，你根本不知道当时的情况，我没有必要对你生这么大的气。”二流子一脸歉疚说。
    “姚春天是个可怜的女人。”二流子摆摆脑壳，接着又说，“你知道吗？都是那个姚铁匠害的。”说到姚铁匠，二流子又生气了。
    苗水田很想知道二流子为什么会那么恨姚秋香的父亲，于是问了一句：“姚铁匠为什么要害姚春天呢？”
    “因为爱！”
    “你是说，姚铁匠爱姚春天？”
    “他要是知道爱姚春天就好了。”二流子摆摆脑壳，苦笑道，“是姚春天爱他，而且是爱得死去活来，连性命都可以不要了。可是，姚铁匠爱的是姚必红。”二流子停顿了一下，“如果姚铁匠娶的是姚必红，姚春天也不至于那么伤心，后来……可是后来，姚必红跟姚老刀跑了，姚铁匠宁愿到牛家寨娶一个哑巴，也不愿意娶姚春天。结果，姚春天气得大病一场，从此卧床不起。”
    “那你……”苗水田想问二流子强奸的事情，但话到嘴边马上又改过来了，“你跟姚春天是怎么回事？”

    “也是爱。”
    说到自己对姚春天的爱，二流子原本苍老的脸上立刻露出红润之色。“苗寨主，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个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女人，刚开始，我是想给她治病的，因为养父说过，巫傩之术有神奇的力量，能让人起死回生，甚至可以长生不老。”说到这，二流子又想起来了，他摆了摆脑壳，苦笑道：“其实这都是骗人的，他老人家的巫傩之术如此高深莫测，不是也死了吗？连姚老歪跟姚铁匠都不如。”
    话扯远了，二流子又把话题扯到姚春天的身上。
    “该念的经我都念了，该驱的鬼，我也都驱了，可是姚春天就是病奄奄的，好不起来，看得我都心疼了。”二流子继续苦笑道，“你晓得不，这男人与女人在一起呆久了，还真会撞到鬼哩。那天晚上，姚春天突然抱住我，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我就跟她发生了那种事情，她兴奋得跟发了疯似的，大喊大叫，而且喊的叫的都是姚铁匠的名字哩，结果姚铁匠听到了，踢门进来，我的这辈子就完了。”

    @jmlf2009 1152楼 2013-03-25 09:08:48
    DDD
    -----------------------------
    感谢支持！

    @moneyjs 1153楼 2013-03-25 11:11:26
    记号
    -----------------------------
    问好

    @莫蓝sarah 1154楼 2013-03-25 11:43:28
    哦?这情感太复杂了?
    -----------------------------
    还有更复杂的事儿呢

    @郁文征东 1158楼 2013-03-25 12:46:19
    支持
    -----------------------------
    多谢

自提

    @大辉郎A 1161楼 2013-03-25 14:28:54
    @苗大哥周一上来千斤顶！
    -----------------------------
    谢谢

二流子的故事也很纠结

    @白衣弟子2013 1164楼 2013-03-25 18:21:26
    忧伤是每个人必经的功课，但每个人的反应都不相同，如果要描写一个人的忧伤，无疑会涉及到取舍，那么如何取舍呢？是以求新为主呢，还是以是否符合语言环境为主？如果求新，无法超越那些大作家怎么办？如果符合语言环境，但是显得很普通、很陈旧怎么办？
    ----------------------------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表达方式，就看作者如何把握，如何去写

晚上好

    苗水田问：“为什么会这样呢？”
    “刚开始我也不明白，只是后来才明白，姚春天当时病得太重，那天晚上她是把我当成姚铁匠了。”二流子解释说，“那天下大雨，我的衣服淋湿，路过铁匠铺，见姚铁匠有件衣服挂在那里，我就拿来换上了，结果……发生那事了，姚铁匠冲进去后，姚春天认出我来了，就说我强奸了她。”
    苗水田说：“你为什么不解释？”
    “我想解释，但是月亮湾的人根本就不听我解释。”二流子抹着眼泪水说，“而现在，姚老刀和姚春天他们都不在了，我解释也没用了。苗寨主，这一肚子的苦水，我只能说给你这个外人听了。”
    二流子左一声外人，右一声外人，苗水田也不生气，因为在二流子的眼里，只有姚家寨的人才是月亮湾真正的主人。
    见二流子一通苦水吐得差不多了，苗水田便起身告辞了。
    苗水田说：“姚老前辈，你好好养伤吧，我过几天再来看你。”

    37

    十七，杀个鸡，
    十八，杀个鸭，
    十九，杀个大骚牯。

    这是月亮湾的老人估摸月亮晚上出来的时间。也就是说，十七那天晚上，天黑断后，要过杀一只鸡的时间，月亮才会爬上来，十八那天相对要晚些，要过杀一只鸭子的时间，月亮才会爬上来，因为修理一只鸭子比修理一只鸡要难一些，时间会更长些，而到了十九，月亮要到半夜才爬上来。
    三月十八日天黑断后，大概过了快要杀完半只鸭子的时间，姚秋香到楼脚摸了把镰刀就从后门溜出去了。苗水田家的韭菜被人偷了两次后，姚秋香知道是有人在背地里搞鬼。这个人到底是谁，她也不太清楚。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割韭菜的这个人是想阻止她向苗水田表达心意。如今那几蔸韭菜又吐青长绿了，她也不找苗里奇看日子算时辰了。不管好日子还是坏日子，只要早点把苗水田家的韭菜偷到手，早点向苗水田表达心意，免得心里时时刻刻惦记着这件事。
    感情这东西，实在太折磨人了。
    要是让姚家寨的姑娘捷足先登，割了韭菜，自己就只能一辈子躲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

更新了，捞起来

问好大辉郎

    @莫蓝sarah 1172楼 2013-03-26 11:59:25
    这月亮湾的做事真利索、干脆
    -----------------------------
    哈哈，竿民冲锋陷阵一向干脆，但遇到感情这种事就有些婆婆妈妈的，放不开手脚

捞一下

：））

晚上好

    然而哭过一次后，姚秋香不想再哭了。
    时间还不算太晚，月亮湾的人大都还没睡，每家每户都亮着一两盏灯火，有人在大声说话，有人在猜拳行令，而苗家寨的吊脚楼上已经传来了姑娘与小伙子的歌声，偶尔还听见有人在吊脚楼上吹口哨。
    姚家寨的人是忌讳夜间吹口哨的。夜间无论是在家还是在野外，都严禁吹口哨。如果谁夜间吹口哨，就会挨长辈们打骂，说是夜里有倒脚刺山神和吊颈鬼经常巡夜和寻找同伴，它们听到口哨声，认为是同伴喊它，就要进屋或者与吹口哨的人一路同行。这样就会给吹口哨的人和家人带来灾难。
    月亮暂时还没有爬上来，低头弄像是一条黑色的带子，在夜风中徐徐飘动。路过露天禾场的时候，姚秋香抬头望了一眼，苗水田家的灯火都灭了。苗水田显然是睡了。想到自己会在他的睡梦中把他的韭菜偷光了，姚秋香就想笑，但又不敢笑出声来，只能腾出手来捂住自己的嘴巴。

    没一会儿，月亮就爬上来了，圆溜溜的，像是一盏灯笼，被人提着，在月亮山上赶路。姚秋香走，月亮也走。
    因为是要去偷东西，姚秋香总感觉后面有人在跟踪自己，但又不敢回过头去看。
    小时候，父亲姚铁匠经常告诫她和姐姐姚春花，夜间一个人走路，无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能回头。说是土地神会在身后默默地保护每一个路人，如果回头看了，土地神以为路人到家了，就会返回土地屋，少了神的保护，前途就会险恶。
    姚秋香想，也许真的是土地神吧。
    想到土地神在身后保护自己，也就不害怕了。
    就在姚秋香快要接近苗水田家的菜地时，突然有个人影一晃，进了韭菜地。

    @大辉郎A 1179楼 2013-03-27 11:26:00
    @苗大哥周三送来千斤顶！
    -----------------------------
    谢谢！

    @朱乙丑 1181楼 2013-03-27 12:59:12
    欣赏美文
    -----------------------------
    多谢支持

捞起

    @莫蓝sarah 1184楼 2013-03-27 15:53:48
    哦，有人提前来偷了
    -----------------------------
    先下手为强哈

    @莲灿 1185楼 2013-03-27 16:03:20
    支持一直坚持着自己独特风格的多牛！
    -----------------------------
    多谢支持！问好莲灿：））

    @乐小朵 1186楼 2013-03-27 17:07:54
    仔细看了前几段，我觉得苗大哥的小说，就手法来说，娴熟，叙述也不错。
    读者一定厚重
    -----------------------------
    多谢小朵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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