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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我的黑道自白书-《血煮江湖梦》[第11页] |
| 作者:躲在洞里晒太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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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对不起各位。没想到一个字纹了这么久，马上发上来。抱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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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时间渐晚，可以隐约听到外面不时传来车子停下，车门打开，有人赶到的声音。 我们继续打球，嬉笑怒骂。胖子的精神越来越不能集中，频频出现失误。小黑反而打起了无所谓的劲头，自顾自的瞄准，击球。 珊珊也感觉到了似乎有情况，不再打盹，心不在焉的朝门口张望。 球房老板是个年纪不算太大的小伙子，看上去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察觉到外面来了不少人，开始坐不住。 又过一会儿，球房里面只剩我们一桌客人，我也觉得无味，说咱们结账吧。去吃点东西。 走到吧台，我拿出钱准备付账的时候，大门被打开，进来三四个人。 我回头看了一眼，心里登时往下一沉。 这三四个人中，其中两个是见过的。就是上次在沸点，被二飞和耗子、大伟我们几个人围住打了一顿的，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领头的就是上次被二飞用刀顶住的，是个光头。光头朝着我喊，兄弟你先别走。咱们出来聊聊，我问你点事情。 我回头，说什么事儿？ 光头摆手，说来，你出来。 珊珊抱住我的胳膊，我抬手抽出来，对她说，你先到车上去等我。胖子你把车钥匙给她。 珊珊不肯，我推了她一把说你去吧，我没事。你跟着我管什么用。 珊珊犹豫一下，从胖子手中接过车钥匙，从后门走出去。 光头站在门口冷眼看着，也不出声。我说，你想问什么就这儿说吧，外面你找了那么多人，吓到我怎么办。 小黑说，你想怎么样就直接说。 光头没理小黑，用手指着我说，你那天不是挺牛逼吗，出来聊一下怕什么。 我说，聊？就凭你？你觉得我跟你有什么可聊的吗？ 光头说，那也行。你打个电话，把那天动手的几个人叫来。我知道你那天没动手，我找他们。 我笑，说你让我打电话？我打了电话，你们还能离开这儿吗？ 光头火了，说小逼你挺能装啊，你咋这么牛逼呢，你出不出来？不出来在这儿就干你。光头身边的几个人不耐烦，说你跟他废啥话，给他带出去。 我们这边说话的音量加大，我从球房大门的玻璃看到外面停了几辆车，车里车外大约站着十几个人，听到了争吵声正在朝球房这边拥过来。 小黑不知道什么时候从球桌上拿起一个台球，朝着对方的几个人没头没脑的砸过去，我抬脚踹在光头小腹，拉着小黑转身说，后门！跑！ 小黑心领神会，趁对方几个人愣神向后一退的当口，扭头就跑。 光头他们几个人追上来，我在经过吧台的时候顺手抽出一根台球杆，回手砸在一个人身上，也不及查看，绕过吧台推开后门。 结果我们三个刚一出门，就发现后门也已经有人在等着。这才明白他们已经布置完毕，就等开火了。情势紧急，也没办法多想，只能闭着眼睛往前冲。 等在后门的几个人手里面有家伙，我们这边只有我攥着一只台球杆，抡起来冲在最前面。可是被后门的几个人一阻，光头他们随后就杀到了。 胖子和小黑身材粗壮，双手抱着头往前跑，对方的棍棒砸在胳膊上也不反击，闷声朝着车子的方向冲。 我手里的台球杆抡了几下之后不知道被谁一把抓住，夺了过去。我顺势松手，推开跟前的一个人，想凑过去和胖子他们两个挤在一起。这种情况下，三个人紧挨着，还能最大限度减少伤害，如果各自为战，只会下场更惨。 球房正门陆续有人冲进来，穿过球房从后门加入战团。我陷入绝望，知道今天无法幸免，抱定了干死一个不亏本的信念，紧紧抓住离我最近的一个人不放。 棍棒像雨点一样落下来，我最初还有意识用一只胳膊去挡，但渐渐放弃了徒劳的挣扎，只是死死抓住手里的人。 耳边逐渐听不到小黑和胖子的骂声。 我看到胖子正在倒在地上，被三四个人围着打，小黑不知道在哪。 球房后面通宵营业的饭店有人走出来，站在门口看热闹，朝着我们这边指指点点。 我使出全力把手里面的人抡出去，一脚揣在肚子上。没想到立刻被他抱住了腿。 我腿上突然火辣辣的疼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有湿热的血流出来。抱住我腿的人放开手，我一下跌坐在地上。 到了这个程度，再反抗就显得比较无聊。我索性抱住了头，任由他们过一过瘾。 果然，又挨了几下，打击停了下来。一群人围住了我，行注目礼。 我趁机感受了一下全身各处——腿上的一刀比较重，血一直流。裤子已经被糯湿，紧贴在腿上，头上被砸开一个口，流了不少血。其他各处剧痛不已，伤情不详。但总的来讲，除了右腿，其他地方应该没有大碍，四肢——三肢，活动正常。 光头从砍我那个人手里接过砍刀，走到我跟前，问，咋样，还牛逼不？ 我身上疼的厉害。没开口。 光头说，你转告那几个人，我挨个找他们，谁也跑不了。 我说，你放心——会有人找你的。 光头说，你还是不服啊。 我说，服你妈逼。 光头把手里的刀举起来。我把手抱在头上，觉得肩膀又是一阵撕裂的疼痛。 我忍住，一声不吭。光头再砍。我数着，一下，两下，三下。 都在胳膊和后背。 光头说，我叫石磊，我哥叫石刚。想找我你们尽管来。 我把手从头上放下来，上衣被砍开几道，血正在一点点殷出来。 不知道是谁迎面踢一脚，我下巴猛的一抬，仰面摔倒。 躺在地上，我看着一群人慢慢嘴里骂着离开，胖子躺在不远的地方哼哼唧唧，看来问题不大，小黑依然不知去向。 得胜者似乎想从球房后门进去，穿过球房离开，却没想到后门已经被老板偷偷锁死。一个人愤然朝门上踹一脚，大摇大摆绕过球房远去。 我听到停车场里面有车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人跑过来径直到我面前抱住我。 我听到女人的哭声传来。 我看到珊珊目不转睛盯着我，大颗的眼泪滑出来。 我看到头顶的苍穹又黑又低，放佛随时要落下来。 我感到周围的空气稀薄起来，身上几处刀伤也没那么疼了。 胖子从地上爬起来，朝着珊珊喊一句，别他妈哭了，帮忙打个120不行吗？ 珊珊点点头，慌乱无措的拿出手机。我没注意听她都说了些什么，只记得她挂掉电话的时候，我已经被胖子接管，珊珊站起身朝着公路上面焦急的张望。 不久，路上传来轮胎急促摩擦路面的声音，两道雪白的车灯转过来，在我们跟前紧急停下。 大虎跳下车，问我，赫源，人呢。 我摇了摇头。 大虎俯身把我从地上抱起来，对胖子说，把车门打开。 我被塞进切诺基后座，胖子可能一条腿受了伤，不能开车，也坐到副驾驶。珊珊侧身坐在我旁边，握着我的一只手。 车子发动，到了路口刚要拐弯，四五台车一起赶到，和大虎的车迎面对上。 大虎从车座下面抽出一把长刀，打开车门跳下去。对面的几台车也纷纷开门，许多人迎上来。 我只听到郑岩的声音，问大虎：大虎？妈的，怎么回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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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22 991楼 2013-09-27 00:14:41 说好的更新呢？？？记得回答我的问题哈~~ ----------------------------- 你一直看下去就会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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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22 996楼 2013-09-27 01:27:53 楼主有点短小哈~~~~我比较喜欢欲血奋战的场景，打架和吸毒一样会有瘾的，你说呢？ ----------------------------- 混混如果真的天天都浴血，那这个世界就清净了——没多久就会死光抓光。 事实上，真正动手动刀的几率还是挺小的，尤其是规模大一些的更不多见。单凭武功混社会，都死得特别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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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22 996楼 2013-09-27 01:27:53 楼主有点短小哈~~~~我比较喜欢欲血奋战的场景，打架和吸毒一样会有瘾的，你说呢？ ----------------------------- 另外，楼主是否短小，只有我的姑娘说了才算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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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佈依之子2013 999楼 2013-09-27 06:07:51 又没了？作为职业混混，主人公警惕性是不是太低了点呢？挨砍也是合该呀！ ----------------------------- @波22 1000楼 2013-09-27 07:16:09 警惕性高就会不挨刀？？？ 呵呵 “ 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你总不能发现一点不妙的情行就面露慌张，带着兄弟拔腿就跑吧？、 从上面内容可以看出楼主的心理素质还是比一般人要好得多的， 我可以说你是久经沙场么？？？哈哈 ----------------------------- 就是装逼没装好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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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姐姐20121212 1006楼 2013-09-27 09:38:02 周五快乐！ ----------------------------- 神仙姐姐也快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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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佬 1013楼 2013-09-27 13:02:11 楼主 合个影 ----------------------------- 来了。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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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单刀客 1015楼 2013-09-27 14:36:57 我也求合影 ----------------------------- 耶，卡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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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洞里晒太阳 @铁胸女汉子 1019楼 2013-09-27 16:38:23 每日一顶！盼更新！ ----------------------------- 晚上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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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等待藁 1027楼 2013-09-27 22:51:32 都不理我 ----------------------------- 干一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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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若良辰 1029楼 2013-09-27 23:10:37 今天啥时候更啊？期待ing。吼吼 ----------------------------- 每天习惯晚睡，大概要过一会。还差点没写清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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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佬 1032楼 2013-09-28 01:06:46 什么情况 ----------------------------- 即将出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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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么晚更新，感谢旁友们的耐心蹲守，多上一点。走起来吧！！44 午夜的街道，一列车队呼啸而过，在路灯下飞驰。 我趴在最前面一台车中，开车的是大虎，副驾驶坐了郑岩，姗姗半蹲半坐在我身边。 我意识清醒，只是觉得发冷，浑身剧痛。腿上已经被姗姗用撕碎的上衣绑起来，后背和肩膀的伤口暴露在空气中。郑岩在车上听我和姗姗讲述了前因后果，问大虎，石磊？石刚？他们做什么的？ 大虎摇头说，我也刚听说，我怎么会认识这些人。慢慢打听吧。 郑岩路上不停打电话，像是在调查这两人的底细，从他的脸色和口气中，无法弄清是否有了结果。 我问，你们俩怎么会过来的？ 大虎说是郑岩给我打的电话，我刚好离这边比较近，来不及找别人就先开车过来了。 郑岩说，小黑给我打了电话。 我问，小黑？那他在哪儿？ 郑岩摇头说我也不知道。他打电话的时候挺急，我也来不及细问，忙着叫二飞、耗子他们过来。 车子进入市区，速度稍减，我愈发感到冰冷，忍不住哆嗦。姗姗凑过来抱住我，身上沾满我的血迹。 大虎把车子开进人民医院，在急诊楼前停下，冲进去找了一张床推出来。后面的几台车赶到，郑岩招呼二飞、耗子、大军等几人过来把我抬到床上，送进诊室。外面车子里还留了不少人，有些和我认识，有一些只是面熟。郑岩把人留在外面，夹着手包随我到医院里挂号付钱。 胖子一瘸一拐走进来，郑岩把他一同带到医生面前检查。 结果发现胖子是个奇葩，从头到脚被棍棒光顾了一遍之后，竟然全部都只是皮外伤，腿瘸还是因为摔倒的时候崴了脚。 我的情况比较不乐观，上身的几刀需要缝合，而腿上面的一刀最重，砍断了三根肌腱，肯定需要住院。 郑岩和大虎姗姗几人等在楼道里，听到医生的诊断结果，把钱交给二飞去帮我办了住院手续，然后走进来看我。 我已经在急诊诊室里输血输液，准备手术。 郑岩对我说，赫源你放心手术吧。我在这边留几个人陪着你，有什么事情随时对他们说。我笑笑说没事，你去吧，虎哥，姗姗，你们也回去吧。到了这儿我就死不了了。 大虎点头，说你先手术吧。我们留在这儿也没什么意义，明天再过来。 姗姗说哥要不我留这儿陪着你吧。 我说不用。都走吧，让二飞留下就行。 郑岩知道我不喜欢耗子，点点头说那好，让二飞和大军留着吧。 我问，你去哪？郑岩说你别管了。 我说，哥，这事儿慢慢来吧，你今晚千万别再闹了。 郑岩笑笑说你放心。 医生催促其他人离开，准备推我进手术室，大虎等几人走了，二飞和大军等在手术室外。 我躺在手术床上在楼道里被推着缓缓前进，眼睛看着头顶惨白的日光灯和墙壁，觉得一阵阵晕眩。夜静得出奇，除了手术床被推动时轱辘碾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和护士的脚步声，我完全感觉不到一丝真实，放佛周围这满眼的苍白变成了云彩，我漂浮其中。 手术结束后，梦醒了。 每一处伤口都在一刻不停的提醒着我曾经发生了什么，我被疼痛折腾得一直睡不着。 二飞和大军一个在我床头，一个在门口的长椅上睡得鼾声雷动。我疼出的汗水在床单上殷出一个人形。 随着窗外和楼道里逐渐有了白天的声音，二飞抬起头勉强睁开堆满眼屎的睡眼，问我，赫源你饿不，我去弄点吃的。 我说不用，你找地方歇着吧，天亮了，这里没法睡觉。 二飞在脸上抹几把，说我去买点早饭吧。你等着，很快就回。说罢转身出去。 房间只剩我自己，我躺着胡思乱想，终于等到困意战胜了疼痛，昏昏睡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有人走进来。 我半睡半醒，说，你和大军吃吧，我不想吃。 来人并不理会，走到我床前停顿一下，然后惊呼，哎呀！真的是你？沈赫源？ 我睁开眼睛，看到一个护士带着口罩，正惊喜的看着我。 我奇怪：你是谁？ 护士拉掉口罩：我啊。苏楠。 我兴奋起来：苏楠？我的天。你竟然混进白衣天使的队伍了。 苏楠说，暂时还没呢。我医专今年毕业，来这儿实习，正好轮到急诊科，早上接班就看到病历卡上面有个人叫做沈赫源，还在想不会这么巧是你，没想到——你怎么回事？ 我苦笑说，见义勇为，舍身勇斗歹徒什么的。 苏楠皱眉，说你怎么还是这么没正经啊——都这样了还胡扯。 我正色说，没胡扯啊，你看着，今天搞不好会有警察举着大锦旗来看我呢。 苏楠说，警察来了也只会是带着大手铐吧？你说你上学的时候多聪明，老师们也都喜欢你，你怎么就……哎呀！净顾着聊天，忘了巡视病房的事情！都赖你！快，吃药，量体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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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楠是我的高中同学。 我高中的时候过于孤傲，认为读书无用，大把时间花在看小说和谈恋爱上面，与好几个姑娘缠绵悱恻。苏楠当时性别模糊，作风硬朗，无法进入我的视线，只是隐约听说她有个姐姐挺漂亮，挺淑女，父母做生意，家境不错。 后来我中途退学，不久又被判刑入狱，出狱后便与绝大部分同学失去来往，闯荡江湖。想不到今天竟然在这样一种情况下，遇到苏楠。 我顺从的从她手中接过药片服下，又量了体温。苏楠戴好口罩，对着阳光举起体温计，长长的睫毛被早晨的太阳涂抹成金色，忽闪几下说，挺好的，不发烧。你休息吧，千万不能乱动，你腿上的伤挺重的，不要留下什么后遗症。 我点点头，苏楠眯起眼睛对我一笑，说那我去查房了，一会儿有空再来看你。说完推起送药的小车轻手轻脚走出病房。 大军和二飞陪我一起吃了午饭，闲暇的时间里帮我翻过身来。我肩背有伤，大部分时间只能侧卧和趴着，就抽烟和他们俩闲聊。 二飞说，你这次可比我上次挨砍严重得多，这群家伙挺狠啊。 我说屁。战斗力还是不行，干活不够职业，放跑了小黑不说，就连胖子都活蹦乱跳。 大军说那你怎么躺这儿了。 我说我最近忙，功夫退步了。 二飞说，我看岩哥的表情很严肃，这次他要大开杀戒了。 我说人在江湖飘，挨上几刀也在所难免，等我养好伤回归部队再说。 在我们闲扯的过程中，姗姗过来探望一次，我向她表示自己生命无虞，不过是卧床一阵而已，把她打发掉。 之后凤姐也赶过来，带了水果和一些洗漱用品，坐在床边眼圈发红叼着烟骂了我大约四十分钟。 我说，你这是趁人之危啊。你等我养好了的。 凤姐把二飞和大军赶走，打来热水为我轻轻为我洗脸洗脚，又小心翼翼的擦掉干涸的血迹，鼻子抽抽搭搭。 我说你一个见多识广的巾帼女侠，怎么也学会这一套了。 凤姐在我背上轻轻按一下，说疼死你个混蛋。然后问我，你打算怎么办？ 我说，听党的安排吧。先养伤再说。 凤姐说，你在这养伤，就不怕郑岩闹起来？ 我说闹也得等等我啊。你让佟健劝劝他吧。 凤姐正色对我说，说真的，你们真的不要胡来，这件事我让佟健帮你处理吧。 我说你放心吧，我现在这样，只怕是想闹也没能力。佟健那边你也不要去说了，我和郑岩商量着办吧。 凤姐说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可不希望你们有谁再被扔进去了。 我说我明白，你回去吧，我困了。 凤姐点头，在我脸上啄一口离开了。 之后的一整天我都在昏睡和疼醒的循环中度过，没有再见到苏楠。 在医院的几天里，小黑来过一次。那一晚，小黑再次借助他神奇的黝黑肤色和皮糙肉厚的体魄，穿过一片棍棒森林消失在黑暗中。他给郑岩打电话报了警，又找来大伟和其他一群兄弟，再度返回的时候我已经被抬走。小黑一脸歉意，并信誓旦旦表示一定要找回场子把对方挨个揪出来教训，我反倒安抚他一番。 急诊科的实习护士平日里很忙，苏楠会在上班时间里过来给我换药、检查，却很基本没空陪我聊天。我借机留下了她的电话号码，几天后办了出院手续。 出院后，我没有搬回凤姐那里，不顾她的反对租了一间平房。姗姗帮我收拾好了房间，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这里离小黑的狗窝不算太远，他和大伟、姗姗等几个人过来十分方便。我每天架着拐杖进出已经没有大碍。 由于在一段时间里我依然需要吊水消炎，我无耻的翻出苏楠的电话，要她每天带了药瓶过来帮我。她爽快的答应，开着一台POLO小车，每天准时赶到为我输液。 每天一次的皮肉接触，让我和苏楠逐渐恢复学生时代的熟络。我面对脱掉护士服的苏楠，时常出言调戏，苏楠依旧保持着荤素不忌的作风，除了每天用我的手臂练习皮下注射，在休息的时候还会坐下来聊一会。 小黑和大伟、姗姗偶尔会来找我打打麻将。有一次麻将刚刚摆好，苏楠赶到。我把脚从拖鞋里面拿出来说，打麻将不方便输液，你今天扎这儿吧。 苏楠麻利的收拾好药品，说好啊。我在急诊科，什么样的病人都见过，往小鸡鸡里面扎导尿管也不知道有多少了，你想让我扎哪儿都可以满足你。 我顿时感慨——我们在白衣天使眼中，大概和家庭主妇在菜市场看到的活鱼差不太多。 每天的日子过得雷同，是我十分喜欢却又不多见的经历。我享受着伤员该有的所有福利，只是无聊烦闷。我让小黑帮我买来电脑，每天上网看电影、小说消磨时间，有人探视的时候就信口开河的扯上一阵，内心逐渐灿烂起来。 就在我拆掉伤口的缝线不久，腿伤也逐渐康复的时候，迎来了一位神奇的新邻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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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67375902 1036楼 2013-09-28 01:35:04 一直等你更呢，铁杆 ----------------------------- 感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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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zsk0202 1039楼 2013-09-28 02:08:41 新邻居是谁啊 ----------------------------- 你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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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伦比的Q 2013-09-28 07:34:50 早起一顶，楼主呀，，，， ----------------------------- 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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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清风慕竹 2013-09-28 09:42:06 哈哈，更新那么多，楼主好给力呀！ ----------------------------- 满意就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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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佬 2013-09-28 17:54:15 给我个角色呀楼主 ----------------------------- 好啊。你想当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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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洞里晒太阳 2013-09-28 19:10:39 @刀佬 2013-09-28 17:54:15 给我个角色呀楼主 ----------------------------- 好啊。你想当啥 ----------------------------- @Lzwchj229 1057楼 2013-09-28 19:23:16 楼主更吧，啰啰么还？ ----------------------------- 济南的兄弟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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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佬 1047楼 2013-09-28 12:49:32 强烈要求 把我的名字写进小说里角色没有要求 楼主 路人出现一下下那种也可以 ----------------------------- 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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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多就睡 1051楼 2013-09-28 15:21:28 有回复的时间能否多更新一些 ----------------------------- 没有那么多时间一直写。所以零碎的时间就和大家聊几句。 另外，起点中文网，每一篇都是日更一万字的——那种东西能看吗。都鸡巴是凑字，做个梦都能写五千八千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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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佬 1069楼 2013-09-28 23:27:54 哈哈 楼主v5. 应该今晚有更是吧 ----------------------------- 有。马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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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我租住的地方属于老城区，距离我们经常活动的新城大约有十几二十分钟车程。 这里小巷错综复杂，幽深僻静，虽然称不上是世外桃花源，但也是养老的上佳场所。邻居们大多是退休老头老太，而且由于近年来新城建设加速，大部分年轻人赚了钱都去那边买房，所以老城区空房子很多。 郑岩前一阵子一直见不到人，回了东北老家。和大伟一起来的郭浩在这边晃荡了一段时日，觉得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然而也太他妈可怕，孙鹏才来了没多久就变成了杀人犯，而曹建刚被扔进去估计也是要判刑的，只剩大伟依旧逍遥，可也是居无定所囊中羞涩，于是郭浩心灰意冷，出来的时候带了满满一肚子豪情壮志，不觉间早已随着马桶里面的水不知所踪。于是提出想回老家，正巧郑岩也打算回去办事，就一同登上北上列车。 郑岩的妈是地道东北人，近年来身体不太好，老家那边的医疗条件比较差，郑岩这两年赚了些钱，就打算把二老接到身边，一来看病，二来也让郑岩爹落叶归根。 郑岩回到老家，劝说父母南下，二老欣然同意。郑岩爹离家二十几年，如今得以归巢，十分兴奋，但唯一的要求就是——不能和郑岩的大伯住得太近。 郑岩的大伯对郑岩尽管有着几年的养育之恩，但毕竟不是亲生儿子，不好管教过严，导致郑岩踏入江湖，一度还曾经入狱。郑岩爹认为自己的大哥没有尽到责任，极度不满。 郑岩只得答应下来，在老城区为二老租了房子，就在我住的地方隔壁。 郑岩一家团聚，可喜可贺。郑岩带了二飞、耗子、大军等几个兄弟为父母摆酒接风，大虎也赶过来带了红包，还代史跃、二斌、韩强、佟健等人送上一份心意。我因为在家养伤，又不能喝酒，就没有去凑这个热闹。 酒席散后，郑岩带爹妈回到家里。我架着拐杖跳过去露一面，以示礼貌。 郑岩说，你在这边住着，没事就多过来走走，帮我照顾着一点。我说我知道。 郑岩妈对我说，你既然住这边，以后每天来咱家里吃饭，千万不要客气。 我笑着点头。 郑岩爹个子不高，留一把山羊胡，精瘦嶙峋，一双小眼睛咄咄逼人，看着我的腿，问，小崽子，怎么搞得。 我说，跟人家干了一架，挂了彩。 郑岩爹站起来走到我跟前，啪的一章击在我肩膀。我吓一跳，差点摔倒椅子下面。 郑岩爹哼一声，说，怂货。挨一刀就这样吗？说着拎起我的拐杖，说，弄这个破玩意做什么？扔掉！ 我无语。郑岩站在后面朝我摆手，示意不要反驳。 郑岩爹说，想当年我们干仗，断手断脚都有，只要能站起来，那就没什么可说的，继续干他姥姥的。 我好奇，问，您当年，是在东北，还是在咱们这边啊？ 郑岩爹点燃一支烟，在椅子上坐下翘起二郎腿，说，老子走到哪不干仗？不过要说起干的比较凶，还是我插队之前，在咱们这边石板桥那一次。那天…… 郑岩手机响起，郑岩掏出来看一下，说，爸，你们慢慢聊着，我有事情得走了。 说完也不等郑岩爹回应，带着二飞等几个人逃出院子。大伟对郑岩爹说，那个啥，姑父，我们先走了。 郑岩爹眼皮也不抬，只是哼了一声，继续对我说。石板桥那一次，我们两边的造反派加在一起少说也来了四五百人——造反派你懂吧？就是红卫兵！都是保卫毛 的，但是我们两边的指挥部都觉得对方是保皇派，开始还文斗，贴大字报什么的。后来，妈的，越闹越凶，就带了家伙干起来。 郑岩爹抽一口烟，喝一口茶，伸出两只手指敲敲桌子——郑岩妈赶忙上前把茶杯里面的热水加满，又递给我一杯茶，回卧室休息去了。看着郑岩爹威风凛凛的神态，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冒出一个词——老混蛋。 老混蛋定一定神，继续说：他妈的。那种场面，你们这些在街上打打小架的崽子一辈子也不会见到。两边的人，桥西一拨，桥东一拨，隔着桥备战。几台解放卡车运来砖头子，堆起来像山一样，砍刀长矛，木棍钉了钉子做成狼牙棒，工兵锹折叠起来放在军挎包里面——听说外地还有红卫兵武斗开枪的，我们这里没有，我们这里就是他妈的刀子棍子。 两边指挥部的司令一声口号，几百人卷在一起。桥上，桥下，到处都是人。铺天盖地啊妈的。砖头子飞起来，天上密密麻麻，像是闹蝗灾一样。你见过这样的吗？ 我摇摇头。 老滚蛋得意起来，说：你想也想不出！那一架干下来，打死的就十几个，残废的那都数不过来。 我忙问，您呢？ 老混蛋说，我拎了大环刀，砍翻了好几个。后来他妈的不知道是谁在我后面，一棒子打在我头上。我被几个人从桥上扔了下去，又有人跳下来，骑在我身上用鹅卵石砸。生生砸晕了过去，到现在，还经常头疼。 我肃然起敬，说，还是您老年轻的时候勇猛。 老混蛋说，那也没什么。说起惨，就是到了北大荒建设兵团之后。天寒地冻的，每天干活儿，放树，开荒，种田。那土地都是冻住的，镐头根本砸不开，一天下来累得浑身散架，总有想不开的知青逃跑，自杀的也有。 有一天晚上，我半夜起来撒尿。他妈的东北你去过没有？ 我摇头。 老滚蛋说，冷！尿还没到地上就冻成了冰！我们住的窝棚，大通铺。我到爬起来推开门，一下子就撞到一个人。他妈的，老子管他是谁，从腰带上拔出刀子就捅。 我愕然——郑岩随身带刀，这我是知道的。郑岩的爹，连半夜撒尿都带刀，看来老混蛋说的没错，我们这些人，论起勇猛和不可理喻，确实不如前辈们。 老混蛋继续说，你知道我心里害怕，这一刀用了多大力？扎不进去！为什么？人冻住了！他妈的，是个知青熬不住上吊在门口了。人早就冻得邦邦硬。 我对这个干瘦矮小的老家伙充满好奇，又是恭维又是溜须，惹得老滚蛋十分开心，一个下午喋喋不休，对我讲述风云历史。 到了傍晚，老混蛋依然意犹未尽，对我说，你出去问问这市里面上了年纪的混混，我郑长生是什么样的！要不是替了我大哥去插队，他现在能住楼房开汽车？哼。结果我把儿子交给他，他就管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当年郑岩惹事，警察抓他，他宁愿坐牢也不敢回东北。为什么？ 这要是给我知道，他丢了老子的人，妈的不用警察。老子一刀就砍了他。没学好也没什么，坐牢，当兵，都是一个道理的，都能锻炼人！可是你们既然年纪大了，就不要总是吃吃喝喝弄一些没用的玩意。做出点事情来，不要惹是生非。可是，如果有人欺负你们，他妈的。 不许丢人！只要有口气，就不能怂，你懂不懂。 我忙不迭点头。 老混蛋满意的捋一捋山羊胡，说郑岩妈！你去做饭！又一指我说，你留下一起吃！咱们喝一点。 我彻底被郑岩的爹征服了。我觉得，如果李志勇没有被枪毙，活到了今天，一定能成为老混蛋的知己。 之后的日子，我不再需要每天输液挂水，但依然会不时打电话给苏楠，装着问一些养伤期间的注意事项之类，苏楠也不点破，总是热心指点，有时候还会亲自莅临指导，和我闲扯。 再无聊的时候，我就买了酒菜，跑到老混蛋家里听故事。老混蛋难得有了听众，把我纳入脑残粉行列，总是口若悬河侃侃而谈。 不觉间，日子过得飞快。我腿伤基本已无大碍，正准备回到江湖上走走，大虎过来找我，说郑岩那边又不安分了，惹下了不小的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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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y251214740 1075楼 2013-09-29 00:49:50 昨天晚上追完，早上躺床上看到又更新了，睡前一看又又更新了，楼主加油 ----------------------------- 谢了兄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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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以伦比的Q 1080楼 2013-09-29 08:52:05 晚上更，早上看，正正好。 ----------------------------- 哦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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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第1073楼， @躲在洞里晒太阳 45 我租住的地方属于老城区，距离我们经常活动的新城大约有十几二十分钟车程。 这里小巷错综复杂，幽深僻静，虽然称不上是世外桃花源，但也是养老的上佳场所。邻居们大多是退休老头老太，而且由于近年来新城建设加速，大部分年轻人赚了钱都去那边买房，所以老城区空房子很多。 郑岩前一阵子一直见不到人，回了东北老家。和大伟一起来的郭浩在这边晃荡了一段时日，觉得外面的世界固然精彩，然而也太他妈可怕，孙鹏才来了没多久就变成了杀人犯，而曹建刚被扔进去估计也是要判刑的，只剩大伟依旧逍遥，可也是居无定所囊中羞涩，于是郭浩心灰意冷，出来的时候带了满满一肚子豪情壮志，不觉间早已随着马桶里面的水不知所踪。于是提出想回老家，正巧郑岩也打算回去办事，就一同登上北上列车。 郑岩的妈是地道东北人，近年来身体不太好，老家那边的医疗条件比较差，郑岩这两年赚了些钱，就打算把二老接到身边，一来看病，二来也... -------------------------- @67375902 1076楼 2013-09-29 00:53:44 楼主，今天还有吗？国庆照常更吗？ ----------------------------- 国庆不放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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