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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三娃：一个成都小混混的奋斗之路[第18页] |
| 作者:尤金200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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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 天仙般的服务员小妹端着菜上来了......三娃很感兴趣，伸起脑壳想看一哈到底是啥菜，老万还只吃这个？莫非是清蒸熊猫，炝炒恐龙蛋？ 一看就失望：妈哟，就是糖醋排骨嗦？成都哪家大大小小的馆子做不出来嘛？还跑到那么高档的酒楼来吃这个！搞球不懂。 老万不要他搞懂，夹起咖啡色的排骨就往嘴头送。连到骨头一起吃，像个大型啮齿类动物嚼得咔咔嚓嚓，弄得满嘴都是血。还混着血硬把骨头渣渣咽进了肚子头。 三娃被这恐怖的吃法惊呆了：“吔，你硬是吃人魔王，吃人不吐衣裳！” 老万边擦嘴上的血迹边转头看了一眼三娃。三娃当时就觉得老万的眼神怪怪的冷冷的一点都不熟悉了。“老万，你我那么多年了。以前我还从没看你这样吃过哦？” 老万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才说道：“这是我八年前，逃亡的路上养成的。现在也改不了了。” “这几年，你肯定吃了不少苦！”三娃的话似乎捅开了老万隐藏很深的伤口。 老万皮笑肉不笑：“开头不适应，想死的心都有。后来就习惯了无球所谓了。你们不晓得，我跑那会儿球钱莫得成天饭都吃不饱，有时候还要捡渣滓喝潲水！妈卖批,简直不是人过的日子。有一盘，老子饿昏了也混球了。就拿到弹娃送我的那把弹簧刀冲进一家小馆子去，对到他们吼：老子不抢钱，老子要白吃！” 想起往事，老万有点不堪回首，猛然干下杯中酒，许久才又缓缓说道：“当时，他们都遭老子吓到了，老板还有买主些都跑球了。当时管球不到那么多了，整嘛！其实也就剩点糖醋排骨渣渣了。我把它伙到剩饭，黑起屁儿吃了一顿饱的。那个排骨渣渣真的很好吃！老子当时就发誓一旦挣到钱了要把这个糖醋排骨吃巴适吃反胃吃厌烦！哪晓得，这一吃好多年反而上瘾了。这些年我走哪去都要点这个菜，真的！不把自己嚼痛了嚼流血了还觉得不过瘾！牙龈一刺痛，我就想起当年吃排骨拌饭时的兴奋劲儿，死都忘不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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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到...... “说这些咋子哦？老万，你现在都发了的嘛！还提那些烂事情干啥子嘛！来来来，喝酒！”弹娃端起酒杯和老万的酒杯碰得很响：“老万，这杯我敬你！你一杯，我三杯，干球了。” “要喝也行，你三杯我也三杯，三娃陪一杯。”老万扭开另一瓶五粮液一共倒了七杯酒，满满的七杯。自己端了三杯一一饮尽一滴不剩。弹娃来劲了装怪了三杯两手都端起一起往嘴头倒，把胸口的体桖都要整醉球了。三娃喝酒从来不敢力战只有智取，一整杯倒到嘴头吞了一小半，另一大半吐了，悄悄吐在了餐巾纸上，让餐巾纸胀饱球了。 虽说偷工减料，三娃还是觉得上头了，脸烫得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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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 三娃用毛巾搽擦脸退烧，又问老万：“你这几年在云南做些啥子哟?” “啥子都做过。”老万吐了一口气，刚才那三杯酒下肚估计也够受的：“只要挣得到钱的都做！” “卖不卖白粉呢？”三娃忍不住日起白来。 老万回答的很正经：“那边的人都吃过桥米线，酸辣粉哪有市场嘛。摆老实龙门阵，老子刚到云南那会儿，讨过口骗过饭当过矿工还淘过金。淘金你们看到过没有？就是拿个筛筛在河头舀沙沙筛金渣渣。老子当时比那些工人要鬼祟些，每天都把有金子的沙沙往鞋子头倒，等到晚上他们都睡了就悄悄捡出来，一天一天积少成多。妈哟，一年下来老子整了足足一斤！后头我就拿到这些钱当入伙跟一个当地人搞走私，啥子烟啊衣服啊小商品啊尽是些荷花池的歪货全销给了缅甸老挝人民。生意没好几天，那个当地人又惹起了仇遭仇家当街打死。莫得法，老子逼起单干。狗日的那些老挝棒老二凶得很！老子不是运气好，都死了几盘咯！” “呵呵老万，你那个经历可以拍电影咯，名字就叫《一个混世魔王的罪恶回忆录》。” 老万并不想开玩笑，由于激动，带动脸上的肌肉抽动：“那可比电影可怕多了。说实话，有时候做梦经常吓醒：梦到死了的人，又活了还拿着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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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 这边，没人和弹娃说话。弹娃不甘寂寞了，竟然站到了凳子上去。是人都晓得弹娃是喝弹了，是人都晓得弹娃喝弹了要念诗。 这盘没有，这盘弹娃没有念啥子遂州酒好没法说不喝硬是睡不着之类的广告诗。这盘改风格了，整的是摇滚。几三下把体桖扯得稀烂，然后扯起黄喉儿开唱：“佳肴伴侣，果城味精咯.....哟嗬嗬.....” 妈哟，还是广告！ 这平地一声吼，为弹娃的专场演唱会拉开了序幕。从“每当我看见了天边的绿洲就想起了东方奇诺瓦！”到“四月肥，四月肥，四月不出肥，厂家包索赔！”再到黑猫警长花仙子葫芦娃邋遢大王..... 晕，三娃听得想吐，脑壳头尽在冒光圈圈不禁对弹娃感叹道：“哎，人生最大的奇迹是：活了三十几年你居然没有死。人生最大的悲哀是:我想死，但还活着！活着听你唱歌。” 老万说话了：“等他疯嘛，他就那样了，莫救了。我们摆我们的，我有个正事给你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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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来..... 三娃晓得，老万说正事时不喜欢日白扯淡所以就只有忍到闭起嘴巴等他说。 “你晓得的哈，你我弹娃都是十多年的毛根儿朋友了，每个人都是知根知底。就说弹娃嘛，有力气够义气，就是脑壳太简单。做不了大事。” “呵呵，我和弹娃本来就是烂眼儿，把饭吃匀净了就很不错咯还能做啥大事哦？” “你不同，你跟弹娃完全不同！”老万喝了一口酒继续说：“你娃脑壳够用，鬼名堂又多。小时候好多搞钱的花样儿还不是你龟儿子想出来的。结果现在喃？缺乏自信，交些狐朋狗友，以烂为烂，行尸走肉......” 三娃笑了，笑着认同老万的观点：“莫得法的嘛，又莫得钱更莫得关系，就只有当烂眼儿了。” 老万摇头，摇头不赞同三娃的结论：“三娃，你太安逸了也太安于现状了。古语云：少不入蜀。你整天在温水里泡起，逐渐就磨灭了斗志接受了现状。但是，你晓不晓得温水迟早有一天会冷的，冷的冰人。” 三娃激动了，好像被捅到了内心深处的伤疤：“老万，我莫得理想。我最大的理想就是不想有理想！” 老万一把抓紧了三娃还很用力，弄得三娃很疼。老万用那双很小但很狠的眼睛瞪着三娃说：“我跟你们也不同。打架，弹娃最凶。但是每次敢动挑挑儿（刀子）伤人的就只有我。想办法动歪脑壳，你最得行。而敢于决定放手去做的也只有我。三娃，我不是标榜自己。我也不用标榜自己。我只是有点钱了，我想帮你。或者，你可以帮我。” 三娃受不了老万那过于热切像恋人般的眼神，他想逃避转眼就看见了已被忘我陶醉的弹娃吓傻了的古装美女，在瑟瑟发抖。：“还是让那个弹琴的妹儿下去嘛。他肯定不想当弹娃的粉丝。” “走走走，弹琴的出去了。”老万头都没抬挥手让美女下去了。“我这次回成都来，就是要和四哥搭伙做生意。我出钱他出关系，准备整个大型点的水疗会所。你来帮我管理。” 三娃摇头：“我哪行哦！我就只能在掰哥那个鸭儿棚棚头当哈吼叭儿混口饭哈！” “你行的，我说你行你绝对就行！”老万态度很坚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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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 “老万，你太高看我了。我就是个吼叭儿就是个烂眼儿，这一点我最清楚。你那么有钱还怕请不到一个高级管理人才吗？” “我只信得过你......” “我如果一走，掰哥的铺子也就垮了......” “这种不思进取苦苦挣扎的小铺子，早垮，是好事。你以为你留下来铺子就不会垮了吗？错！只是迟早的事。” “也许，你说的对嘛。但是掰哥对我有恩......那个时候，我连一包耙牛牛儿都买不起。跟到掰哥后，不说挣好多钱嘛，至少吃得起饱饭，烟嘛也抽得匀净了。我觉得，我现在不能离开掰哥。” “三娃，我说句实话不怕你生气。掰哥只会拖累你。他那种小铺子早就没有没有发展前途了，迟早会被大大小小的水疗会所淹没。这是物竞天择自然规律，你和混吃等死的那个掰哥死守着毫无生气的铺子困兽斗有意义吗？” “老万，你是我的哥老倌我尊敬你。你给我说的那些道理虽说好多我都搞球不懂，但我晓得，你是为我好。我只觉得我和掰哥一样，是混吃等死......” 三娃说那些话的时候，心头是矛盾的逃避的。 三娃也很羡慕有钱的上等人的生活的。哪个又不向往好的生活呢？这份职业是三娃在程菲面前最大的自卑。 同时， 他不想答应老万是因为他太习惯太依赖现在的环境了。他不想失去这一切，还有掰哥。每每想起掰哥酒醉迷茫后的眼神，三娃心头都是酸酸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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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又是普通人一个 回复日期：2009-11-12 17:45:08 三娃，我说句实话不怕你生气。掰哥只会拖累你。他那种小铺子早就没有没有发展前途了，迟早会被大大小小的水疗会所淹没。 ---------------------------------------------------------- 我觉得老万这个分析有点扯，掰哥的铺子和水疗会所的定位根本就是错开的，光顾掰哥铺子的，有几个都有钱经常耍水疗？毕竟还是社会主义初级阶段噻，掰哥这种初级点的铺子还是有群众基础的，当然也有富起来的，那才是水疗瞄准的。当然随着发展，掰哥会一步步把繁华地段的铺面让出来，但总是会顽强地在未开发的老城区和稍偏远点的地方生存下去，因为，水疗的高额费用只有金字塔中层以上的才能负担得起。 当然从三娃个人发展来说就是另一回事情了。 ========================================================= 回复：朋友的分析蛮有深度的哈！先谢过！不错，老万就是个主位意识很强的那种人，所以他不会去考虑别个小铺子的生存问题，论断也必然偏颇！他只会觉得水疗是他挣钱的好门道。我笔下的老万就是个心理有些极端好强的人，他从不会给别人考虑的，他只为自己活。 有人说：得意的人学儒家，失意的人学道家，绝望的人才学佛家。这个论断不无道理。老万发财了得意了，就喜欢规范或规劝别人要做大做强挣大钱。三娃虽失意还没到绝望的地步，就只有努力让自己在恶劣的环境中咋个轻松的活下去。 ================================================= 还有，我真的喜欢你老兄的点评：深刻真切！不晓得你加群没有？群号：74649488，欢迎加入！群里面期待和老兄的交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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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 这边，弹娃的表演还在继续，还是肆无忌惮..... “变形金钢！随时变形状！咔咔咔.....” “弹娃，坐下！不要闹了！”老万猛然间吼了一句，声音很大也极具穿透力。 三娃晓得，老万很少吼人。这一声吼震撼力十足。 弹娃也深知，这一声吼的威严性。迟疑了足足三十秒后，乖乖回到了座位上擦汗，满头的汗。 老万又端起了酒杯：“你我几兄弟好多年没见了，废话少说喝！一定要喝，喝个痛快！” 老万先干一仰脖子酒全没了。 弹娃跟上一口喝光还把酒杯摔了。 三娃发现这一杯滑球不脱了，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全倒进嘴里，不过胸口起码替他挡了一半。辣，还烧喉咙。三娃想吐，只好狠夹两口菜想把酒压住。妈哟，这种喝法今晚就只有横起出去了。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老万若有所思：“你们还记不记得到？当年我跑的那个晚上，我们在沙河边草从从头也喝了酒的。喝的是泸二吃的是花生。还一起唱了一首歌。” “我记得到，是当年情，《英雄本色》主题歌，张国荣唱的！”三娃当然不会忘记，当年他还哭了，边哭边唱。 老万叹了口气：“物事人非啊。张国荣都死球了，小马哥也老球了........” 轻轻笑声在为我送温暖 你为我注入快乐强电 轻轻说声漫长路快要走过 终于走过明媚晴天 声声欢呼跃起象红日发放金箭 我伴你往日笑面重现 轻轻叫声共抬望眼看高空 终于青天优美为你献 拥着你当初温馨再涌现 心里边童年稚气梦未污染 今日我与你又试肩并肩 当年情此刻是添上新鲜 一望你眼里温暖已通电 心里边从前梦一点未改变 今日我与你又试肩并肩 当年情再度添上新鲜 欢呼跃起象红日发放金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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