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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原创先秦历史小说, 古色古香《玉之觞》[第19页]

作者:宣娇2018
首页 上一页[18] 本页[19] 下一页[20] 尾页[4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第五十三章 偶遇于道

    院里掌柜与众人一起将马匹牵进马厩,喂上草料,又将货物安置妥当,掌柜的忙前忙后张罗,十分殷勤,赞问道:“不知此去魏都还有多少路程?”

    “脚程快的话,不过一日就到了,门口这条道是去魏国的必经大路,大凡往来的客商到了这里,都要到我店里先住上一日,然后再赶到魏国。我看各位是从晋国到魏国去做买卖的吧?”

    “正是,因为路上有位女眷染了恙,只得先在客栈住下,再找位郎中看看,不知附近可有可靠的郎中?”

    “这位小兄弟可问对人了,我们这个城邑方圆虽不过百里,却有位有名的巫医,看病求神,附近百里之内的人家都找他,只是不巧,他昨日被人请去看病,走时还在我这里喝了杯酒,现在应还没回来的。”

    赞踌躇片刻道:“即如此,我们就在客店里先住着,那郎中若回来了,还请掌柜的支会一声。”

    “哈哈,小兄弟客气,他若回来也必定要走我门前这条路,只要他一到,我必定把他带到小兄弟这里。”

    赞又去骊姬处探问了下病情,听说骊嫱已睡下,便和牛七等人到前面大堂找了张案几,围坐下来喝酒。

    不多时,就见门口涌进来七、八个汉子,做家丁打扮,个个腰间挎着兵刃,一进店就吆五喝六的,为首的满脸横肉,走到靠窗的长案旁坐下,嚷道:“胡老三呢?快给我们拿酒来,这么冷的天,鸟都拉不出屎来了,我们兄弟还要城里城外地跑,直娘个冻死!”

    这叫胡老三的掌柜和这伙人甚是熟稔,一招手,伙计们把早已备下的酒肉端了上来,胡老三在旁边亲自筛了酒,和为首的魏氏家奴陪着话。原来这群人是魏国大夫魏甲的家奴,魏甲在魏国权势倾人,地此附近的百里土地全是魏甲的封地,胡老三在这里开店,倚仗的便是这魏甲,因此对魏氏家臣格外殷勤。

    胡老三正和这伙人应筹,就听门外车轮阵阵,马蹄踏踏,一支数十人的车队在路旁停下,为首的几人走入店内,只见他们身着戎人穿的短袖襟衣,脚蹬中原样式的翘头方履,头上又戴着士人的冠帽,打扮十分怪异,其中一个约摸二十七、八岁的青衣人,上前道,“请问这里哪位是掌柜的?

    胡老三忙迎上,“小的就是,客官是从哪里来?”

    青衣人举止颇为斯文,行礼道:“我们是从秦国来的,要到晋国去,路过此地,住宿一晚。请掌柜给我们三间最好的客房,上些好酒好肉,再拿些精细的草料给马匹。”

    此言一出,魏氏一伙人便哈哈大笑,魏氏向左右人道:“听听,从穷鄙之地来的秦国人,还要上好的客房和草料,弟兄们,要不要咱们把隔壁的茅房收拾收拾,让出来给他们住!”

    手下人皆大笑,那几个秦人脸上登时变了色,青衣人正欲发作,站在他身后的一名玄衣青年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使了个眼色,青衣人才按下怒气,走至魏氏一伙人的案几旁,拱手道:“小人名絷,是秦国的公子,不知这位要将茅房让给我们的阁下如何称呼?”

    魏氏听他自称是秦国公子,先是一愣,随后脱口而出道:“我家主人是魏国的魏甲大夫,天下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是他的家奴。”

    在场的人略一愣,然后哄堂大笑起来。赞在一边听得此言,不禁连连摇头。公子絷面露鄙夷之色,拂袖走了回去,向秦国诸人道:“咱们是远道而来的客人,千里迢迢来到魏国,不想魏人却连一间象样的房间都拿不出来,怪道咱们一路走来,只觉臭臊难闻,原来此地就是个大茅房,与其同几块茅房里的臭石头较劲,不如咱们将就一晚,明天早些离开就是。”

    玄衣青年向胡老三道:“给我们三间上房,房钱不会少你的。”

    “真是对不住,今日人多,店里就剩两间客房了,而且还是靠近马厩的。”

    胡老三到不是有意为难他们,今日确实不料会来那么多人,光赞他们一伙就要了五间房,另外南院虽还有几间房,却是专门为魏氏族人留着的,即使魏氏不来,胡老三也不敢租给别人。

    几个秦人早已忍耐不住,怒道:“我就不信,一大早的客房就全住满了,让我亲自去看看。”说完没等胡老三阻拦,已冲到后院去了。

    魏氏这会儿才把公子絷的那句话回过味来,寒着脸,看着公子絷等人,那秦人不多时便回来道:“我刚才在后院转了一圈,南面分明还空着五间房,怎么告诉我们就剩两间了?”

    胡老三正欲解释,魏氏道:“别说还剩五、六间,就是全空着,也只有两间能留给你们,这里的房我们已经全包了。”

    那秦人道:“你们通共不过八个人,如何要那么多房?”

    “哈哈,老子早上住一间,中午住一间,晚上再住一间,你管得着吗?告诉你们,别以为我是粗人听不懂你们装斯文的话,你们刚才骂我什么来着,茅房里的石头是不是?老子告诉你们,这里就是本爷爷说了算,掌柜的说给你们两间房,本爷爷一不高兴,你们一间都别想要。”

    那秦人大怒,打了声唿哨,外面守在马车上的数十名护卫一齐涌入店内,只见个个腰插长剑,昂首阔步,气势凌人。秦人看了一眼玄衣青年,玄衣青年并不发话,秦人一时也不敢动手。

    魏氏扔了手中的酒杯,道:“怪不得都说你们秦国人不懂规矩,你们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在魏甲大人的地盘上动手,先得想想自己还能不能走得出去。”

    玄衣青年掏出一个金锭,向胡老三道:“只要给我们三间房,这金子就是你的。”

    “这……”胡老三面露为难之色,觑了觑魏氏的脸色,还是不敢接,这里秦人皆面露忿忿之色,双手按住剑柄,只等玄衣青年发令。

    一直默不出声的赞起身道:“诸位既从秦国远道而来,想必已是十分劳顿。我等早来了一步,住了这里的五间房,人虽也不少,但挤挤也还对付得过,不妨让一间给诸位!”

    胡老三松了口气,连连道:“这位晋国小兄弟好气量,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不等秦人发话,便忙招呼伙计将秦人的车马拉进后院。

    公子絷过来向赞行礼道:“我等谢过小兄弟的相让之情,不知小兄弟如何称呼?”

    赞回礼道:“同是离乡之人,相遇于道实属不易,这等小事,不必挂怀。”

    公子絷请赞等人坐下喝酒,赞问起秦人此去何处,公子絷只道此行是去晋国拜访贤人的,赞心想,晋国和秦国虽是邻国,但秦国地处偏僻,长年与西戎等蛮夷作战,与中原诸国并无多的往来,与晋国虽偶有一些书信交往,却很少派使臣来晋国聘问,不知此番他们去晋国是拜访什么贤人?

    赞虽如此想,嘴上却不便多问,公子絷也打探赞的去向,赞只说自己是从晋国到魏国去做生意的,公子絷又问了去晋国绛城的路,大家喝了几杯酒,便各自回房了。

    魏氏等人见有人替秦人出头,又见秦人人数众多,自己一时占不到什么便宜,只得由他们去了,喝过酒后,也在客店内住下。

    不多时,胡老三便到后房来找魏氏,胡老三道:“魏兄这两日的差事办得如何?”

    魏氏往地上啐了一口,道:“真是晦气,我今日一早带人赶到宁老头家里,也不知是哪个王八羔子走漏了风声,那老头已经带着闺女逃走了,老子我气得一把火烧了他的草屋。”

    “没有抓到人,魏兄回去怎么向魏甲大人交待?”

    魏氏往嘴里灌了一口酒,恨恨道:“自从我家大人给国君找美女以来,我国内国外的跑断了腿,受了多少鸟气,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大不了皮痛肉不痛地挨一顿打就是了。”

    胡老三挤着眉眼道:“眼下有个买卖,可以让魏兄不仅不会受到责罚,还会受到大大的嘉奖,日后因此飞黄腾达也说不准。”

    “这次又是什么买卖,说来听听?”

    “刚才你看到的那伙晋国客商,随身带着两个绝色的美女,单独住在西边的房间里,依我看,这伙人外出做生意还带着女人,多半也是来路不正,不如魏兄把这桩送上门的生意做了,一来向魏甲大人有个交待,二来我等也可以分些油水!”

    “果真是绝色?”

    “小弟哪里敢说谎,南来北往的人我见得多了,没见过有这等姿色的,就是大哥你恐怕也是头一次见。”

    “呸,我往上送过的美女多得去了,除了月宫里的嫦娥,还没哪个能让我开过眼的。不过,要真如你说的绝色,到也值得老子干一票。只是,我看那伙晋人似乎身手不弱,我这次带的人不多,要动起手来恐怕占不到便宜。”

    “这你放心,他们对我颇为信任,我只要暗中做点手脚,保管让他们有劲也使不上。”两人又商议了一阵,便各自去打点。
    今天继续给大家拜年,2019,愿不错过每一缕阳光,不叹息每一场风雨,生命,活着就是精彩!

    
    第五十四章 多行不义

    自赞住进了客栈,胡老三便每日送酒送肉,十分殷切,这日他又亲自将酒肉送到晋人房里,然后与赞道:“小兄弟真是吉人天相!前日和你说的那位郎中今日刚回来,正要往别的人家去,被我死活拽了来,请他好歹为小兄弟的女眷看过了再走,这会儿正在外堂侯着呢!小兄弟看是不是现在就请他进来?”

    赞忙道过谢,到骊姬房中来通报。骊嫱现在哪里还有病,但又不好推脱,只得让骊姞放下床帷,两人躲在床帷后面。不多时赞就领着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的人进来,骊嫱从床帷后伸出一只手来,郎中将四指搭在骊嫱的手腕上,按了许久,又问了些诸如年庚、饮食之类的问题,才退了出来。

    赞问道:“亲眷多日来只喊腹痛,不知是何道理?”

    郎中道:“亏得你们遇到我,这病恐怕天下没有几个能拿捏得准,更别提开药方了,寻常郎中只当是脾胃失调,运化无力所致,若吃了这种症候开出的药方,没病的也要吃出病来,其实女眷的病为血气妄逆,经气倒行,幸好发病之初,病气尚且嬴弱,我开几方药,记得按时服用,不出两日就可痊愈。”

    赞拿出两个银锭厚谢了,又将郎中送到院外,让牛七拿着方子到城里去抓药,胡老三道:“这里到最近的药铺骑马还有一个时辰的路,你们城里不熟,我让伙计带这位兄弟一起过去。”

    赞忙道了谢,待牛七抓了药回来,胡老三又打发伙计煎药,然后亲自把汤药送到骊嫱房外。一个老婆子出来,接了药进去,把碗递给骊嫱,骊嫱连眼都没抬,扬手就把药倒进了尿桶。

    骊姞道:“这个郎中真真是好笑,看了半日,说是什么血气逆行,还说别的郎中都不如他,我看吃了他的药,才真是要了命呢!只是难为了赞一片好意,白白花了两个银锭。”

    “这郎中八成是那个掌柜找来的,没病的看成有病的,真有病的不被治死才怪。”

    两人正说着,赞打发老婆子来问骊嫱喝了药后可觉好点,骊嫱道:“你去告诉他,说我腹痛似是好些,不知怎地心口却有些作痛起来。”

    到了晚膳时分,胡老三抬了两个酒瓮来到赞房中,道:“小兄弟上次帮我解了围,让了一间房给那伙秦人,我至今还没谢过诸位,今日我客栈里新开了几坛梨花酒,送过来让诸位兄弟都尝尝。”

    胡老三揭了封泥,酒气顿时浓香四溢,赞还没开口,牛七等一伙晋人已经全聚拢来了。
    赞谢过胡老三,喊了左右房的晋人一起过来品尝。胡老三见计已成,便悄然退下,让伙计送上饭菜,一面暗自冷笑:我这五年才成的梨花酒哪里是这么好喝的。

    赞和大伙喝了几杯下去,便渐渐地头昏眼花,支撑不住,纷纷倒地不起。牛七和另外几个壮汉自恃酒量好,口中刚道:“你们也忒不济事,别说这种小杯,就算再拿两缸来,我也……”话未说完,也歪倒在地上不动弹了。

    胡老三过来见众人都已被酒中的蒙汗药放倒,便去招呼魏氏。魏氏等人已将马车都备好了,在院外正等得不耐烦,见胡老三来唤,便大摇大摆地走到晋人房中,一通翻箱倒柜,将货物和值钱的东西都搬到车上,胡老三拉住魏氏道:“时间不宜久拖,快办正事要紧。”

    “怕什么,剩下两个小女子还能自己逃了不成?”

    魏氏将东西都搬完了,才过来到骊姬房中。骊嫱此时正因服侍的两个老婆子许久不归而动怒,骂道:“说是去讨杯酒喝就回来,怎么耽搁到现在,难道醉死在那里了?好妹妹,你到是去看一下,顺便把赞也叫过来,说我有事相商。”

    骊姞见外面天色已黑,提了盏油灯,打开门,才走下石阶,已被魏氏手下一人拦腰抱起,抢到了外面。骊嫱听见妹妹一声惊呼,又听油灯坠地的声音,正惊恐不知所措间,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已闯了进来。

    那汉子喘着粗气道:“哈哈,胡老三这次果真没有说谎,的确是人间绝色,大美人,快跟我乖乖地走吧,老子我再多看几眼,就舍不得将你们送人了。”

    骊嫱刚喊了声“救命”,就被魏氏往口中塞了帕子,一把拦腰抱起,扛在肩上。任骊嫱花拳绣腿打在魏氏身上,只当是挠痒一般,大步流星往院外走。

    此时住在北屋的秦人已用罢晚膳,正准备熄灯就寝,公子絷上完茅房回来,撞见魏氏扛着骊嫱出来,天色昏暗,公子絷虽看不清魏氏肩上扛的什么人,但见那人依稀是个女子,手舞足蹬,口中却哼哼唧唧,发不出声。

    公子絷本就厌恶魏氏等人,见此情景疑窦顿生,喝道:“站住,你肩上扛的是什么人?”

    “老子收拾自家的女奴,我劝你还是少管闲事,早点提好你的裤子回房睡觉。”

    公子絷冷笑:“你们住南院,你家的女奴怎么会跑到北院来了?”

    魏氏不愿另生枝节,当下也不理会他,只顾往外走。骊嫱口中虽喊不出,耳中听得真切,情急之中拔下头上的一根金簪,用力朝魏氏的双股间刺去。魏氏痛不可忍,大喊一声,几乎把骊嫱摔下地来。魏氏怒极,一把抓住骊嫱的头发,将她拖行在地,骂道:“直娘个贼,敬酒不吃吃罚酒,再暗算老子,当心老子把你身上的窟窿先捅了。”

    公子絷回头朝房中喊道:“你们都出来。”

    一伙秦人执了兵刃,齐刷刷从房内跃出,将魏氏的去路拦住。魏氏知道今晚免不了要一番恶战,又骂了一声,口中喊道:“兄弟们,还愣着干什么,把秦人一起收拾了,他们带的金银够你们一辈子吃香的喝辣的。”

    那些家奴平日作威福惯了,在地盘上欺乡霸民,无不是手到擒来,今日只当秦人也是一般的可欺,于是一窝蜂冲上,没想到一交手竟似鸡蛋遇到了硬石头,走不上两招便被打得七零八落,满地开花。公子絷和玄衣青年在一旁负手而立,气定神闲地观战。一伙秦人本就对魏氏不满,见玄衣青年并不阻止,下手更是毫不留情,招招要将魏氏等人置之死地。

    魏氏大叫道:“快去找人来……”话才出口,已被秦人一剑从头劈下,除了两个腿脚快的魏奴逃走以外,别的都被秦人斩于剑下。

    此处收拾完毕,公子絷和玄衣青年便往晋人的客房来,见满屋狼籍,众人都躺倒在地,人事不醒,一女子正在哭泣,原来刚才魏氏和秦人动手之际,骊嫱跑回晋人的客房,才发现赞和一众晋人个个醉得不省人事,任是百般呼唤,只是不醒。公子絷知道是中了蒙汗药之故,便让人取来冷水,当头浇下,晋人才渐渐醒转过来。

    骊嫱用力摇着赞,哭喊道:“妹妹呢,我的妹妹呢?”

    赞勉强坐起身,只觉头痛不已,一脸茫然,不知发生了何事。

    骊嫱奔到公子絷面前,“诸位都是英雄好汉,刚才那伙恶贼抢走了我的妹妹,你们既然救了我,也请救一救我的妹妹吧!”

    公子絷也是一头雾水,赞此时醒悟过来,明白自己中了胡老三和魏氏的奸计,遂向公子絷讲了住店的前因后事。公子絷让秦人四下寻找,哪里还有骊姞的影子,连胡老三和店小二也不知所踪。骊嫱急得流泪不止,赞等晋人俱是一筹莫展。
    第五十五章 两名斗笠

    此时就听外院有人声传来,有人道:“你说的就是这家客栈吗?”

    众人都是一惊,“莫非魏氏找了帮手来了?”

    众人一齐聚到院中,见院中多了两个游侠打扮的人,戴着宽檐的斗笠,半遮着脸庞,腰间挎着长剑。两人身后赫然就是胡老三,此时的胡老三一脸颓丧之气,哪里还有往日的笑容满面,那斗笠正是在向胡老三问话。

    晋人见了胡老三,无不咬牙切齿,牛七在地上捡起一把刀,指着胡老三道:“老子晦气,住了这么个黑店,论暗算的功夫,老子不如你,论光明正大地打,别说你找了两个帮手来,就是再多十几个,老子一样把你们大卸八块,连同这黑店一起放火烧了干净。”

    斗笠见院中横着不少尸首,显是刚发生过一场激烈的打斗,又见除了赞等一伙晋人,还有气势汹汹的一帮秦人,也不知是何来历,便道:“我们不是掌柜的帮手,你想如何处置此人便如何处置好了。”

    牛七道:“既是如此,让我先砍了这贼人。”当即抢上几步,挥刀向胡老三砍来,胡老三躲至斗笠的身后,急道:“两位好汉救我,不是说……”话还未完,已被牛七一刀砍中头颅,鲜血迸溅间,噗然倒地。

    斗笠冷眼看着胡老三的尸身,道:“我俩刚才经过此地,途中见此人鬼鬼祟祟,劫持了一个女子在马车中,我俩疑为不轨之徒,便将他抓住了,让他带路到这里,看来这里果真是个黑店。”

    骊嫱一直躲在众人身后,闻言忙挺身而出道:“那女子是我的妹妹,现在何处?”

    斗笠见了骊嫱,顿时精神一振,忙上前行礼道:“娘娘原来在此,少姬娘娘安然无恙,正在外面的马车中等候,请娘娘移步到外面相见。”

    骊嫱听来人称呼她为“娘娘”,心中警觉,道:“你们是什么人?”

    斗笠略一迟疑,道:“我们是世子派来的虎卫,世子的车马现在二十里外的驻地,让我等快马先来接两位娘娘,我俩晚来一步,让两位娘娘受惊了。”

    骊嫱长舒一口气,心道:早晚总算也是来了,害我担惊受怕了这么多日,见了面看我怎么治你。

    骊嫱转向赞道:“世子既然派了人来,咱们就收拾一下,跟他一起走吧。”

    斗笠道:“世子有令,此处魏晋交界,匪人出没众多,娘娘不可久留,请先随我们动身,其余等人可随后赶来。”

    赞看着两人十分眼生,只道是申生向里克借来的虎卫,便向骊嫱道:“也罢,娘娘先行一步,我等刚刚解了药性,行动不利,待将货物一并收拾完了,再赶上来。”

    骊嫱点点头,正欲行步,公子絷上前向赞行礼道:“刚才听小兄弟说到世子,可是指晋国的世子申生?”

    赞知道瞒不过,只得道:“正是,在下是世子的近侍,这些兄弟都是世子府中的家臣,先前不曾明告,实有缘由,还望见谅。”

    公子絷不胜欣喜道,“真是天作巧合啊!我等此行正是要去晋国,向晋侯的长女,也就是世子的姐姐长漪公主求亲的,正愁国中无人引见,不想能在此遇见世子的家臣,还请诸位能代为引见世子,我等不胜感激。”

    赞忙回礼道:“待见过世子后,我必定向世子细述原委,到时再来拜谢各位的相救之恩。”

    公子絷与身旁的玄衣青年对视一眼,彼此会意,知道自己此番要向长公主求亲,若能先面见世子,请世子代为向晋候引见,行事就方便许多。

    公子絷向赞道:“刚才打斗之际,走脱了几个魏氏的家奴,此时恐怕已喊了帮手过来,不如我们亲自护送娘娘去世子驻地,以防路上不测。”

    赞道:“如此便有劳诸位了,两位娘娘是宫中要紧的贵人,我等一力护送至今,还请诸位不要怠慢,勿必要安全送到世子处。”

    公子絷又过来向斗笠道:“此处匪人出没,我等愿一路护送诸位和两位娘娘到营地,若能见上世子一面,则更幸甚。”

    斗笠在旁听得直皱眉,他们本是卫姬和永巷令派来寻找骊姬的,卫姬有令,如能将姐妹俩活着带回来最好,如若不然,就带首级回来。为了寻找姐妹俩,内廷此次可谓高手尽出,派出了数名刺客追查姐妹俩的下落。刺客先在世子府中放起一把火,趁乱搜寻姐妹俩的行踪,见姐妹俩不在世子府中,又去南槐庄寻找,此时的南槐庄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下几个老家奴看着园子,刺客拿住其中一个老家奴,对其一番威逼利诱,那老家奴供出骊姬已在众家臣的护送下,装扮成晋商,前往魏国去。刺客们分成几个小队,从多条道路日夜追赶,这两名刺客沿着赞他们走的小道,一路打探,得知有一队晋商往原邑而去,便快马追踪到此,路上正遇着带着骊姞驾车逃窜的胡老三。两刺客见胡老三形迹可疑,拦下马车,看见车中正在昏睡的骊姞,正是大喜过望,只是少了姐姐骊嫱,两人便逼问胡老三的来历,胡老三哪里禁得住内廷寺人的一番威逼,只得一五一十地说了,又带着两人回到客栈,寻找骊嫱的下落,这才有了先前的一幕。

    斗笠见院中杂人众多,不欲多生事,遂向骊嫱谎称自己是申生派来接姐妹俩的,想将骊嫱骗出客栈来,眼看骊嫱就要上钩,不想却冒出来一伙秦人搅局。

    斗笠冷着脸,对公子絷的问话不置可否,转身带着骊嫱走出客栈,门口停着魏氏先前备下的两辆马车,斗笠掀起车帘,道:“少姬娘娘正在前面的车上,娘娘请另坐一车。”

    骊嫱急欲见申生,也不多问,便上了车,公子絷和那名玄衣青年牵了四匹快马过来,又选了两名虎卫随行,吩咐其余人等收拾完行李后随后赶上。两斗笠一前一后驾起马车,四名秦人紧随其后,在夜色中急驰。

    约摸行了半个时辰,斗笠将马车赶得飞快,丝毫没有松懈的意思,公子絷等四下望去,四周黑影憧憧,似是一片山林荒地,十几里之内全无半点星火人家。

    公子絷放缓马速,向玄衣青年道:“咱们这一路急走,少说已经走了二十多里,怎么还不见世子的驻地?何况这条路也不是去魏都,倒象是通往晋国的,我看这两人十分可疑。”

    玄衣青年道:“你看他们说话的声音和赶车的姿势,象是什么人?”

    “诡异得很,绝不是宫里的虎卫,倒象是没了根的寺人。”

    玄衣青年轻笑,“和我想一块儿去了。”

    “主公,依我看,不管他们是什么来历,跟着他们这一路走下去,只怕咱们和那两位娘娘都是凶多吉少。”

    “哎,不是说了,在秦国庙堂之外,你我都以兄弟相称吗?”

    “哈哈,小弟又忘了!大哥看我这记性!”

    玄衣青年道:“你看,要是动起手来,咱们胜出的机率有多大?”

    “论理咱们有四个人,他们只有两个人,可是我看他们飞身上马,举手挥鞭,都不是普通的寺人,武功不可测度,要真打起来,谁输谁赢恐怕不好说。”

    “正面动手不好说,若乘其不备就不一定了。咱们不如先卖个破绽,他们若真是歹人,必定会乘机向咱们下手,咱们到时便将计就计……”
    第五十六章 真假世子

    两人商议好了,公子絷又向两名秦卫吩咐数句,然后策马赶到斗笠的身旁,道:“这位兄弟,刚才我们喝多了几杯酒,这会儿腹中上捣下翻,尿急得很,麻烦兄弟先停下车。”

    两斗笠正暗自盘算如何才能将秦人甩掉,一听此话,便停了马车。

    玄衣青年急跳下马,口中道:“坏了,坏了,肚子疼得紧……”一路跑进了路边的树林,公子絷也跟了进去。

    为首的斗笠向同伙使了个眼色,那人会意,翻身下车,也向树林中走去。树林并不茂密,月郎星稀之下,斗笠依稀见两个秦人正蹲在大树旁解手,当下运起轻功,一路踏地无声,缓步向前,意欲从背后偷袭两人。

    斗笠握住剑柄,缓缓抽出宝剑,忽觉耳边两股疾风,两柄利剑已一左一右地向他袭来。斗笠情急之下,将手中的剑势收住,一个扭腰低头,剑刃贴着脊背堪堪划过。斗笠向后一个鹞子翻身,双足未及站稳,对方的两柄剑又已递到胸前,显然是要趁斗笠身形还未站稳之际,抢得先机。斗笠身手也非同一般,右腿微屈,左足尖轻点地面,摆了个灵鹤独步的姿势,手中擘出剑来,“咣铛”一声,把两柄剑挡了回去,脚下却连着退了好几步,才站稳了身形。

    两秦卫从树后现出身来,见一击不中,向斗笠正面连连进招。斗笠偷袭他人不成,反被他人偷袭,刚才虽接下了一剑,却已经折了左脚的脚踝,疼痛之余,还要应付两人的全力进攻,斗笠心中叫苦,又怕树林中还有秦人埋伏,便使了个虚招,跳出圈来,到大道上来向另一马车上的斗笠求助。

    为首的斗笠见同伴仓惶出奔,知道一击不中,反受人制约,心道这伙秦人不是泛泛之辈,便提剑上前,截住随后赶来的两秦卫,数招下来,双方堪堪打成平手。那边公子絷和玄衣青年也拦住受伤的斗笠,三人战在一起,斗笠脚下虽十分不便,但手中的长剑依然气势凌厉,转圜吞吐间,公子絷等人一时也无法取胜。

    打了不多时,为首的斗笠心中焦燥,大喝一声:“住手。”

    双方都住了手,退开几步,斗笠道:“你们秦人与车中的女子究竟有何瓜葛,要如此紧随不舍?”

    公子絷道:“我等虽与她们素不相识,但受朋友所托,要亲手将两人交到世子手上,又怎能容你等匪人肆意妄为。”

    “世子现在百里之外的晋都,你们若是想去向长漪公主求亲,只需沿着这条大道向南一直走便是,我们绝不阻拦;你们若是执意与我等作对,只怕不仅见不到世子,连你们的秦国都回不去。”

    公子絷哈哈一笑:“我们秦人向来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绝不会知难而退,何况你们自己的性命尚且堪忧,还来管我们回不回得去?”

    斗笠冷哼:“你们是管定这趟闲事了?”

    公子絷与玄衣青年对视一眼,道:“我们初来晋国,就遇到一等一的内廷高手,如此千载难逢之事,今晚怎能错过?”

    斗笠再不多话,提剑上前,又与秦卫战在一起。秦卫见对方招招狠辣,知道对方已用上了平生绝学,今晚必有一方非死即伤,便也提气凝神,全力应付,不敢有任何大意。

    此时坐在车内的骊嫱已是心急如焚,刚才一通快赶,骊嫱估摸着应该到申生的驻地了,几次向斗笠问询,他却只顾赶车,对她浑然不理会。方才马车停下后,双方一场打斗,骊嫱将两人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心中叫苦不迭,才刚出了虎穴,又入了狼窝,这两人八成是耿氏派来刺杀自己的,自己为了早些见到申生,不慎上了贼人的当,姐妹俩的性命可谓命悬一线。

    想到此处,骊嫱不寒而慄,她掀开车帘,见斗笠与秦人激战正酣,便摸下了车,来到前面的马车一看,果然不出所料,骊姞被人点了穴道,倒在车内人事不知。

    骊嫱咬牙跨上座驾,一拉缰绳,马车便向前急驰起来。两斗笠见姐妹俩要逃脱,想收剑脱身去追马车,怎奈秦人招招相向,步步紧逼,为首的斗笠情急之下,步法稍有凌乱,被秦卫一剑刺中了肩颈。斗笠忍痛使出一招共工触顶,将两秦卫逼退几步,跳开几丈,另一斗笠也借势收剑,两人跳上秦卫骑坐的马匹,猛拉缰绳,追赶骊姬姐妹去了,临走之时还不忘从怀中掏出两支飞镖,打中公子絷和玄衣青年骑的两匹马。

    见爱马倒地,公子絷等虽痛心不已却也无法,四人只得坐上刚才骊嫱坐的那辆马车,前去追赶斗笠。茫茫夜色中,本是万籁俱寂,这一众人却在道上你追我赶,策马狂奔,马蹄声和车轱辘声将大地震得颤动不已。

    骊嫱赶的马虽是晋中屈地的好马,但马儿拉着两人,终是不及单骑匹马跑得快,耳听着身后斗笠的马蹄声愈来愈近,任是骊嫱把鞭子甩得劈啪作响,马儿不仅没有加快速度,反而因吃痛蹄下越发踣颠起来。

    骊嫱正慌乱间,听见前面道上又有鸾铃声起,一队约有百人的仪仗迎面而来,旌旗羽盖,显赫非常,为首一人喊道:“世子的车驾仪仗在此,闲杂人等一律回避。”

    骊嫱心道:不是说世子还在晋都吗,现在又来了什么车驾仪仗,恐怕又是那两个刺客的同党,难道我们姐妹俩今日真要葬身在这荒郊野外?

    骊嫱咬牙猛提缰绳,将马车向路边的小道赶去,那马儿左胁突然受力,惊恐之下突向左拐,急转之下,身后的车身失重侧翻过来,骊嫱和骊姞齐齐从车上滚落在地,骊嫱只觉天旋地转,在地上连翻了几个跟头后撞到了什么硬物,便人事不知了。

    后面的两斗笠眼见就要追上骊嫱的马车,忽听前方来人自称为世子的车驾,吃了一惊,又见骊嫱的马车突生变故,便跳下马,伏于道旁,查看究竟。只见车驾中下来几个宫人和虎卫,执着灯笼,走入骊嫱适才翻车的林中,不多时,便背负着两姐妹出来。

    借着灯笼的光亮,斗笠依稀见两姐妹发髻散乱,垂着双肢,毫无知觉,也不知是死是活。宫人们将姐妹俩背上车后,便调转马头,向来路走去。斗笠们见对方人多,自已又有负伤,恐难以再出手,只得暂且作罢,准备回去与别的刺客会合后再议。

    公子絷的马车随后也赶了上来,一马车坐着四人,虽然走得慢些,也追上了前面的仪仗。公子絷拦住仪仗,拱拱手道:“请诸位慢走,刚才在林中不慎翻车的两名女眷可在你们车上?”

    坐在车驾首座的是个内侍,见到公子絷等人的装束,诧异道:“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从秦国来的,受了朋友之托,要将两位女眷送至晋国世子处,适才路上遇到匪人,我等与匪人打斗之际,两位女眷不慎走脱,还请诸位将她们交给我们,我们也可向世子交差。”

    “这就巧了,你们不必再费力寻找世子了,我等正是世子派来寻找两位娘娘的。”

    公子絷哈哈大笑起来,“你们也是世子派来的?今天一天碰上了两回世子手下的人,难道晋国可以称道的君子,除了世子,就无别人了吗?”

    那内侍不解其意,道,“你这话是何意?”

    “我问你,世子现在哪里?”

    “就在距此处不远的馆驿暂歇。”

    公子絷道:“此处匪人出没,我等愿一路护送诸位和两位娘娘到馆驿,若能见上世子一面,则更幸甚。”

    言罢,公子絷一拍手,向玄衣青年道:“这话我刚刚说过一遍吧?”

    那内侍不知几个秦人为何私下窃笑,冷冷道:“你们爱跟就跟着吧!至于世子愿不愿意见你们,可就不一定了。”

    “如此就有劳公公带路了。”

    公子絷等人赶着马车,跟在世子仪仗后面。公子絷向玄衣青年低声道:“大哥,你看这回的世子是不是真的?”

    “看这仪仗确实不错,但究竟是不是真的世子,还需见过一面才知道。”

    “今晚的事委实蹊跷,也不知这两位女眷是何来历,既被人称为娘娘,为何又跑出宫来,还有那么多的人要拿她们?”

    “咱们初来晋国,还是少打探人家的事为妙,既然受人所托,只要将她们交到世子手上既可。”

    “我是怕大哥只身犯险,万一出了什么意外,我回去如何向国人交待?”

    “你放心,我既然敢来,就有信心活着回去。我秦国独辟西戎,多年不与诸候通好,此次正是游历中原的好机会,我也想好好见识一番晋国的风土人物,咱们若能拜会世子,对求聘公主一事则更添几分把握。”
    夜雪初霁,鼋渚春望,无锡的雪景大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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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8-30 01:05:30  更:2021-08-30 01: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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