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网 购物 网址 万年历 小说 | 三丰软件 天天财富 小游戏
TxT小说阅读器
↓小说语音阅读,小说下载↓
一键清除系统垃圾
↓轻轻一点,清除系统垃圾↓
图片批量下载器
↓批量下载图片,美女图库↓
图片自动播放器
↓图片自动播放,产品展示↓
佛经: 故事 佛经 佛经精华 心经 金刚经 楞伽经 南怀瑾 星云法师 弘一大师 名人学佛 佛教知识 标签
名著: 古典 现代 外国 儿童 武侠 传记 励志 诗词 故事 杂谈 道德经讲解 词句大全 词句标签 哲理句子
网络: 舞文弄墨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潇湘溪苑 瓶邪 原创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耽美 师生 内向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教育信息 历史人文 明星艺术 人物音乐 影视娱乐 游戏动漫 | 穿越 校园 武侠 言情 玄幻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首页 -> 小说文学 ->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 古色古香《玉之觞》 -> 正文阅读

[小说文学]原创先秦历史小说, 古色古香《玉之觞》[第16页]

作者:宣娇2018
首页 上一页[15] 本页[16] 下一页[17] 尾页[4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第四十一章 逃出囚笼

    骊嫱心中正惴惴,永巷令冷冷道:“骊嫱,耿夫人命你随里司马即刻出宫,不得延误。
    你是有罪之人,获此赦遇,应心存感激,日日为夫人向上天祷祝才是。”接着又转向里克:“大人即是奉旨而来,夫人自当奉命行事,只是骊嫱已被废为庶女,一应姬妾礼遇都已撤去,这一路上的饮食车马事宜,大人可不要逾矩了。”

    里克拱手道:“令官提醒得在理,有劳了!”又转向骊嫱:“主公有令,命娘娘即刻往主公的驻地去,娘娘也不必收拾了,即刻随我出宫即可!”

    骊嫱突闻赦令,按捺住怦怦乱跳的心,正欲行步,听永巷令道:“你已被废为庶女,还有何资格配戴这些贵重之物,将身上一应物事全部卸下,方能出去!”

    骊嫱只得将刚才穿戴之物全部脱下,只将玉蝉偷偷儿捡了,藏在衣袖中,随里克一同走至殿外,登时觉得天朗地阔,神气清爽,这里永巷令远远地向里克道:“司马大人,一路可走好了……”

    骊嫱随里克出了章含宫宫门,早有一乘轿子并数名虎贲侯在门口,里克道,“娘娘请上轿,这一路路途甚远,还请娘娘不要露脸才好。”

    骊嫱不知这是要去哪里,当下也不便问话,欠身行了个礼,上轿去了。这一路骊嫱觉得甚是漫长,走了一个多时辰,途中两次停下,轿外有人轻声言语过后,又换了几个人上来抬轿。骊嫱仔细留意外面的动静,初时还有喧嚷的叫卖吆喝声,渐渐没了市井的喧哗,路上却颠簸起来,轿子左摇右晃,骊嫱正觉心胸烦闷时,轿子停住了。

    有人打开轿帘,骊嫱见是一个十七、八岁的书童,引着自己往前去。再看四周,一片农郊绿野的景象,远处成片的阡陌井田,水井沟渠纵横其间,有农人推着犁,引着耕牛在田头劳作,近处几棵大槐树,枝叶繁茂,如盖的浓荫后隐隐透出房舍的一角。

    书童带着骊嫱顺着一条高低不平的石子路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房舍前,只见数间大青石垒成的屋舍,建在一块隆起的开阔地上,屋子四周都辟有园圃,园圃里种着菊花,蔷薇和木芙蓉等花草,只是现在隆冬时节,枝杆上垂着些枯枝黄叶而已。

    书童请骊嫱进入房内,便悄然退出。骊嫱早望见窗边一袭俊秀的白衣,未等那人全转过身,骊嫱已纵身扑上,搂住大哭道:“公子,妾身盼你盼得好苦啊!”

    此人正是申生,见骊嫱多日不见,形容憔悴,此时更是哭得娇喘点点,如同雨后的蔷薇,红颜失色,心中也是大为痛惜,任骊嫱在怀中哭泣,良久,轻抚其秀发道:“我已差人将姞儿也接来此处,想来也快到了!”

    骊嫱方才想起还有要事,顾不上拭泪,屈身向申生行礼道:“公子又一次救了我们姐妹,妾身今生恐怕无以回报了!”

    申生扶起骊嫱,“嫱儿多日不见,行礼做揖,姿势越发端庄,一点都不输那些中原贵侯的女儿去!”

    骊嫱娇嗔道:“公子可是绕着弯子说妾身原是个不懂礼数的蛮子?”

    “嫱儿多心了。你看那菊花,虽鲜艳明媚,却需精心栽种,刻意呵护,一朝散尽,了无声息。浑不似蔷薇,花开无声,香彻满院,无意争春却惹嫉,看红蕊落处,春意正浓!”

    骊嫱吃吃地笑:“妾身也不懂那些诗啊赋的,只是觉得公子那些文绉绉的话不象是正经话,到象是调笑妾身来着。平日只道公子是正人君子,却不知公子原来也惯会戏耍人的!”

    两人正说笑间,书童带进一个人来,正是骊姞。骊姞正疑心不知去往何处,骊嫱上前一把拉住妹妹的手,骊姞乍见姐姐,又惊又喜,两人不觉执手而泣。

    骊姞道:“我原以为见不到姐姐了,已备下三尺白绫,如闻恶耗,我也同姐姐一起去了,兴许是我日日向神明祷告,上天怜悯,果真开恩于我俩,使我姐妹有重聚一日,这些日子以来真是恍如隔世啊!”

    “神明有没有开恩我不知道,公子对咱们却是恩重如山,快来见过世子!”

    申生向前施礼,骊姞才见公子也在此,不觉绯红了脸,不知如何开口才好,半晌才道:“公子,究竟还是来了……”

    姐妹俩久别重逢,喜极而泣,对坐了良久,才想起向申生打听事情原委。原来内竖息溜出宫中,向申生递送书信后,申生便令人往长漪公主处打探消息,一应如内竖息所言,骊嫱被关章含宫,骊姞移居珍禽苑修过。更听得宫中传言说,耿夫人已寻得骊嫱杀人的真凭实据,准备依例处决骊嫱,以正宫规。申生寻思自己虽暂监着国政,却无权干涉后宫之事,如今事情紧急,唯有先将骊姬姐妹救出宫来,再慢慢计较。申生便照着晋诡诸的笔迹,写了一封急信,交于里克。

    里克见是晋侯的加急书信,当下拆开来看,信中晋侯自称染疾,身边无人照应,十分不便,唤骊姬姐妹火速前往杨县驻地,由世子派谴护卫连夜送来。

    因是世子交于自己的书信,里克看了自然不疑,当下领兵去宫中问耿夫人要人,耿夫人见了书信,虽说心中起疑,究竟不敢违抗君令,只得让永巷令放骊姬姐妹出宫去。这里申生又派人中途换下里克,换作自己府中的人护送着姐妹俩,一路抬至位于南郊的南槐庄来。

    交待完始末后,申生道:“此处方圆五十里是我的封地,无人敢进来搜查盘问,你们尽管放心在这里住着,君父回来之前,我自会护着你们的周全。”

    骊姞道:“这里只可藏一时,躲不了一世,待晋侯回来了可怎么办?”

    “姞娘娘放心,耿夫人刑讯逼供一事我已有所耳闻,待君父回来,我定当奏明此事,请君父重新审查此案,还两位娘娘一个清白!”

    骊嫱道:“这就是公子救我俩的万全之策吗?”

    申生一愣,“娘娘难道是信不过在下?”

    “我们姐妹俩的命都是公子救的,岂有信不过之理?我只是信不过你的君父,他往日是怎样对我们的,公子也知道,我俩不过是他宫苑里的鸟儿,有闲情时逗弄两下,不乐意时就丢在脑后,哪里会为了我俩再重查此案?再说,如今章含宫里的人该杀的都杀了,不该留的一个都没留,早已闹得天翻地覆,妾身被铁定成了凶手,证据也已被坐实,晋候就是真想翻案,除非废了耿姬的夫人之位,再把惠安宫和其它宫里都翻个底朝天过来,连着廷卫耿厖,永巷令一同该杀的杀,该罚的罚,才能平了这件案子。试想晋候岂会做这等自伤元气之事?”

    “君父自执掌晋国以来,断亲疏、判忠奸,执法严明,明正典刑,朝堂内外没有敢殉私枉法的,就是偶有失察之处,也是有错必纠,断不叫冤屈了一个忠良去。女椒被杀身亡一案现已闹得庙堂内外人人皆知,耿姬指使手下滥用私刑,屈打成招已是事实,在下只要向君父大力举证,相信君父断不会置之不理的。”

    骊姞低头拭泪道:“就是晋侯能为姐姐重审此案,我也不想再回宫里去了,宁可住在鄙野村郊,就算整日粗茶淡饭,也比那个鬼地方好,只要公子你能常常相伴左右……”骊姞红着脸,低垂螓首,最后几个字已是低不可闻。

    “公子身为世子,身份何等尊贵,怎可为了两个低微的蛮夷女子,放弃晋国的大好河山,妹妹可是尽说糊涂话了!”

    骊嫱斜睨着申生,申生忙道:“两位娘娘如此抬爱,让在下实在愧不敢当,并非我迷恋世子之位,实在是在下集君命父命于一身,肩负家事与国事两项重责,母亲临终前,曾嘱咐我对内辅佐君父,照顾长漪公主,在外表率臣工、安邦定国,方不失为仁人君子,她也才能在九泉之下含笑,如今却要我带着两位君妃私自出奔,让我置君臣、父子、人伦于何处啊?”

    申生此言一出,就觉不妥,骊嫱却已经恼了,拉着骊姞起身道:“妹妹,咱们快离了这地方,否则一个杀了人的庶女,和一个国君的姬妾,同国君的世子共处一室,成何体统,岂不是让国人耻笑,让先祖蒙羞,没得辱没了他的君子名声!”
    第四十二章 郎情妾意

    申生忙赶至门口行礼致歉,“方才是在下无礼,出言无状,冒犯了两位娘娘,还望多多恕罪!此时两位娘娘出去,若在外面遭遇不测,在下真的就罪无可恕了!”

    骊姞有心想留下,只是骊嫱不为所动,掀了门帘就往外走,申生情急之下伸手去拦,正好触到骊嫱的玉手。两人自相识以来,至多眉来眼去,还从未有过肌肤的接触,情急之下的一握,如电光火石般,两人心头均是一震,只觉情愫涌动,急忙缩回手来,一阵无可名状的悸动,萦绕在心头不去。

    申生低头站着,骊嫱也在门口立着不动,骊姞见两人神情有异,不知是何故,只道姐姐改了主意,便劝解道:“姐姐,咱们就是走,也得提前有个计议,否则两个孤寡女子只身在外,岂不是离了虎穴,又入了狼窝,如何对得起公子舍身相救的一片心意呢?”

    申生也道:“姞娘娘言之有理,此处虽是我的封地,终究离宫城不远,耳目众多,若被他人发现两位娘娘的踪迹,只怕徒增更多是非!”

    骊嫱道:“公子左一个娘娘,右一个娘娘,别说我现在已被为庶人,就是姞儿,也是修身之人,算不得是晋侯的姬妾了,显见公子只拿我俩当外人,何曾想过妾身的感受!”

    说着又拿帕子抹泪,申生和骊姞你一言我一句好不容易才劝住,骊姞扶姐姐重回屋里坐了。申生见今日也不好再说什么,便叫进两个婢女来伺候着,吩咐了几句,起身告辞了。

    骊嫱打量这两个婢女,都是稚气未脱的小丫头模样,便询问了数句,听那婢女说此处叫南槐庄,世子通常不住在这里,偶尔过来小住几日,平日只有世子的门客和朋友暂住。骊嫱又问了几句,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便让她们都下去了,和骊姞对坐着,细问这些日子来的始末。

    骊姞将自己收到姐姐让细柳转达的口信,便向耿姬请求搬离玉蟾宫的事说了,并又遭受卫姬戏弄,如何折了鹦鹉的翅膀,让内竖息外出寻药之际给世子报信等也详细说了,骊嫱抓过她的手,捋起袖子,见手腕上一处红色未褪的疤痕,既心疼又愤恨,咬着牙道:“我就知道这个卫姬是最歹毒的,当初在宫中散布谣言,蛊惑晋侯,又在耿姬面前拨弄是非,挑我的刺儿,我想着栽赃嫁祸的主意,八成是她出的,女椒被害一事,和她也脱不了干系。那日清查章含宫时,唯独她没有来,摆明了是要避嫌。这会儿见妹妹势单力寡,又借机羞辱,实在是可恨,便有十个卫姬,也不够我杀了解恨!”

    骊姞一脸愁容,“姐姐,咱们既离了那地方,便不打算再回去了,任她耿姬也好、卫姬也罢,于咱们再无相干,姐姐何必将旧怨再放于心上?”

    骊嫱深叹一口气,“也罢,我若遂了今生的心愿,这口气我也认了。今后她走她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只是,世子似乎还拿不定主意,咱们可得趁热打铁,让世子及早横了这条心,带咱们姐妹俩离了这是非之地。”

    “姐姐可有什么好法子?”

    骊嫱附在骊姞耳旁,一通低语,说得骊姞羞红了脸,吃吃地笑个不住。骊嫱捏着骊姞的脸道:“别人不知道,我还能不知道,你在床榻上那正经骚样儿,哪个男人受得了?”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便商定了主意。

    此时申生正漫步至庄院外,徘徊良久,任外面寒风逼仄,申生却丝毫没有觉察,只低着头想心事。远远地过来一匹快骑,来人在路边下马,正是申生的家臣猛足。猛足快步来到申生面前,道:“世子,怎么独自在寒风里站着,可有要事吩咐老奴?”

    “无妨,我出来随便走走,府里可有事?”

    “宫里照例送来一些文牍,要世子过目批示,但无甚要紧的。刚才长漪公主命人传话来,让世子进宫一趟,说有要事相商。还有,隗小君问起世子的行踪,老奴只说世子去拜访几位朋友,数日后便回来。”

    申生点头,“文牍放在书房,我自会回去处理,公主那边你差人去回个话,说我得了空就过去。这两日有劳伯父在府中多看顾着点,若有什么要事,你再派人来报于我。”

    猛足一一领命,张口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申生看看天色渐黑,道:“你先回去,这里的事情安排停当后,我就回世子府!”

    申生看猛足上马而去,一路踱回庄院,书童赞上来道:“世子哪里去了,让我好找,适才两位娘娘找世子用晚膳,现在正在西边的厢房里等着呢!”

    申生答应了,便踅过西边来,见骊嫱正站在廊檐下,朝他招手儿。骊嫱今日将头发在头顶绾了个高髻,辫尾儿松散地垂下,身穿一件婢女穿的素面窄袖小袄儿,挽着袖子,脚下却还是宫里头的羊皮攒珠筒靴,模样儿虽古怪,却别有一番洒脱的味道。

    申生行礼道:“刚才府中来报,有公文急待批阅,在下需立刻赶回。请两位娘娘在此地安心住着,有需要之处,尽管告之赞,他必不敢怠慢!”

    骊嫱笑道:“世子要走不妨,只是天色已晚,先用了晚膳再去。我们姐妹亲自去厨下做了几个菜羹,虽说差了几样材料,所幸妾身的手艺还未生疏,勉强弄了几样,世子千万不要嫌弃!”

    “庄中仆役众多,娘娘何必受此劳顿,亲自下厨!”

    不待申生推辞,骊姞已自房中出来,和骊嫱一起拉着申生进屋去了。申生进得屋内,见案几上已摆下了几样菜品:三烩羊舌,酸汁鱼肚,干撕鹿脯,腌渍的萝卜和秋葵等菜蔬,并一些干果。骊嫱请申生上坐,拿来了酒杯,在铜盉内将酒烫热了,递与申生,“世子三次救我们姐妹俩于水火之中,又多次暗中相助我俩度过难关,再造之恩如同生身父母,我俩粉身碎骨亦难以回报,让妾身先敬公子一杯!”

    骊姞也起身,和姐姐同行稽首大礼,申生忙扶起两人,接过骊嫱递过来的酒杯,将酒一饮而尽。

    骊姞又斟满酒杯道,“妾身与姐姐发下誓愿,今生只愿为公子执帚驱策,绝不做悖逆公子之事,如若违誓,定当人神共灭,妾身也敬公子一杯。”

    申生推不过,只得又饮尽了。骊嫱又给申生满上,一边夹菜到申生碗里,笑道:“公子不要见笑,我们姐妹到了晋国,闲来无事,常到膳房看庖人们摆弄菜蔬,调弄酱醋之类,觉得有趣儿,就记了几样小菜的做法,今儿赶巧在公子面前献丑了!”

    “姐姐是个一看就会的,我之前看了几次做鱼肚儿的弄法,总记不住要领,拿捏不准梅子酱和肉酱的份量,今儿姐姐到是一试就成了。”

    申生道:“你们偶而为之也罢了,以后不可再做此事,庖厨之地乃仆役劳作之所,尊贵之人都避而远之,若让宫里头知道了,没得又成了他人的笑谈。”

    骊姞道:“就你们正经大国规矩多,怎么打猎的、吃肉的是上等人,煮肉的就是下贱之人呢?”

    骊嫱道:“我们好意为世子做菜羹,却被世子说得全没了胃口,该罚该罚。”

    申生又接着被罚了两钟,骊嫱姐妹一左一右,轮番劝酒,申生本是有些酒量的,怎奈今日被两美娇娘劝着,软磨硬泡地喝了数杯,也渐渐地有些把持不住,见骊嫱又将酒杯往自己怀里送,忙挡住了道:“不想两位娘娘是如此豪爽之人,在下酒量有限,再喝下去恐失了分寸,让两位见笑!”

    骊嫱哪里肯听,捧着酒杯,眉尖鼻梢皆含着笑意,娇声道:“世子若还怜惜妾身,就饮了这杯去。我们姐妹在宫中从来是无人疼的,平日唯有对着月影自酌自伤,今日能和世子对饮,似是在梦中一般,就是教妾身今晚醉死在这里,也没有半点怨言。”

    骊姞脸若春桃,眼似水杏,用手支颐着身子,已是半醉了,还兀自说着,“姐姐可是醉了,尽说胡话,这明明就是在梦里,世子他是正人君子,又有妾室,如何会与咱们同饮一处?”

    骊嫱向申生道:“妹妹平日便不胜酒力,今晚更是酒不醉人人自醉,世子可别见怪!”

    骊嫱一面为申生夹菜,一面软语温存,细述在宫中的寂寞之情,申生禁不住又被劝着喝了数钟,酒意上来,见身边的骊嫱媚眼如丝,心里情不自禁,喃喃道:“我又何尝不想与两位美眷朝夕相对,把酒言欢呢?只是……只是此时、此地非宜啊……”
    朋友们早上好,今天要去参加一场喜宴,所以早一点更新了,今天是个好日子,祝大家周末愉快,生活越平淡,内心越绚烂.
    第四十三章 申生理政

    骊嫱在申生颈项边呼气如兰,“不是此时,却是何时呢?”

    此时的骊姞已然不胜酒力,伏案不起,申生用手轻抚其如丝秀发,叹道:“君子偕老,副笄六珈。委委佗佗,如山如河。子之不淑,云如之何……”

    骊嫱道:“姞儿醉得不轻,请公子扶姞儿榻上去罢!”

    申生摇摇晃晃地起身,见骊姞已是人事不知,便将其抱起,轻放于床榻上。骊嫱过来解了骊姞的外衣,露出贴身的肚兜来,只见香肩云鬓,肌肤胜雪,于此酒醉酣眠之时更显娇弱不堪,动人心魄。

    申生看了目光竟一时挪移不开,骊嫱适时靠在申生肩头,伸出绵柔的玉手,轻抚申生心口,温言道:“在宫中时,妾身就听说世子的生母,已逝的齐姜夫人,原是晋侯的父亲—晋武公的姬妾,与当年还是世子的晋候暗通款曲,两下相悦,武公薨逝后,才被晋候正式封为夫人,不知道此事当真不当真?”

    申生结舌道:“这……你如何得知?”

    骊嫱吃吃笑着,在申生耳边低语道:“有其父必有其子,听说齐姜夫人早年风华绝茂,妾身可是仰慕得紧呢!”

    说话间,骊嫱已褪下自己的衣袍,屋内炉火正旺,焰火明灭间,照得骊嫱胸前一抹肌肤如炭中映雪,光妍明媚,申生将骊嫱揽在怀内,只觉触手所及,一片冰肌玉润。申生再难捺心中灼热,将骊嫱一把抱上寝榻,垂下帐幔,三人自是一夜极尽人间缠绵之事,如春风化雨,水乳交融,任外面风高夜寒,残星晓月,只这屋里春光独好,可谓醉眼看笼烟,唯愿春不归……

    第二日申生醒来时天已大明,酒意全无,依稀想起昨夜之事,申生懊悔不迭,急忙从榻上坐起,心道师傅平日总说不要贪恋杯中之物,昨日果然酒醉情迷,犯了大错,如今可怎生是好?

    申生环顾左右,不见骊嫱,只有骊姞还在身旁酣睡,一团青丝掩着半边脸庞,却藏不住脸上孩童般的惬意,申生心下又生怜惜,替她掖了掖被子,自己穿戴齐整了,走到前厅来。赞早在前厅侯着了,见了申生忙上前道:“世子,一切可还安好,骊娘娘昨日说世子要静养,一应人等不让进去,小的心里不踏实,在外一夜没睡安稳。”

    “我一切都好,你即刻去安排车马,咱们耽搁了一晚,需立马赶回世子府。”

    正说着,骊嫱从门外掀帘进来,手中托着一碗汤盏,边将汤盏放于案几上,边笑道:“妾身知道世子昨日就要外行,耽搁了一夜,自然心急,妾身一早起来就吩咐下人把马匹喂好了草料,和车子一起在庄院外备着了,世子只需喝了这碗醒酒汤,便可上路。妾身刚才让厨房又做了几个马蹄蒸饼,世子记得在路上吃了。”

    骊嫱自怀中取出蒸饼,交给赞收着,又将醒酒汤吹凉,递与申生,申生躲着骊嫱含情脉脉的眼光,道:“有劳娘娘了。”端过来一口气喝了。赞又取来氅裘,为申生披上,申生朝里屋看了一眼,也无甚话说,与赞出门而去。骊嫱在窗口看着申生上了马车,马车在滚滚烟尘中逐渐远去,才进去里屋看骊姞。

    赞赶着马车,行了两个时辰,来到世子府门口,猛足早已在门口候着,见世子的马车来了,迎至车前,掀了车帘,躬身道:“世子可回来了,这一夜让老奴好等!”

    申生见猛足语声苍老,一夜之间须发竟似白了不少,心中愧疚,支吾道:“昨晚多喝了几杯,见时辰已晚,不便行路,只得过了夜再走。府里可有要事?”

    “众大夫已在议事堂等候多时,请世子速往!”

    申生匆忙赶至议事堂,与众人行过礼,在上首坐了,听众大夫禀报近几日的朝政要事。廷卫耿尨第一个奏道:“再过两个月就是腊祭了,不知今年是按往年的旧例办,还是有新的安排,请世子示下!”

    “君父临行前未有新的旨意,太庙里的祭祀供品还是按旧年的分例标准,至于宫里的年例赏赐,你和耿夫人商量一下,照着各宫的人头列个清单出来,按着每个人的品级、俸禄依级行赏,现在国库收支吃紧,不能再象往年一样,各宫都支领一样的份例,拿回去众人胡乱一分,都是些说不清的糊涂帐!”

    耿尨道了声是,正欲坐下,申生又道:“耿大人且慢,不知馆驿中卫、郑两国使臣斗殴一事处理得怎么样了?”

    “回禀世子,此事是丕正大人一手处理的,小臣不知详情。”

    “耿大人何出此言,数日前你才向里克借兵围了馆驿,平息斗殴,现在怎又说不知了?”

    “小臣确实不知,数日前丕正大人找到小臣,说卫、郑两国使臣来我国求聘长漪公主,同住在馆驿内,因双方一言不合,便各指使手下互相斗殴,闹得不可开交,丕正大人请我派谴护卫前往馆驿维持秩序,小臣想诸国使臣求聘乃邦交大事,万一出了事,丢的是我晋国的脸面,于是将宫中的内卫调至馆驿,另派了内廷中的护卫暂守宫门!”

    “邦交之事是大事,内宫的安全就是小事了?你身为廷卫令,管理朝堂的秩序,端正百官的言行,并依例惩治违规逾矩的官员,这才是你分内之事,你却私换宫卫,干涉邦交,越权干职,我先记下你这一桩,待君父回宫,我自会向他如实禀报。”

    耿尨无言退下,大夫丕正忙起身道:“世子,此事确实是因两国使臣不和而起,小臣一时来不及向公子禀告,所以情急之下向廷卫大人要些护卫,以做权宜,现两国使臣已在馆驿中妥善安置,受伤的随行人等也由派出的医官验过了伤。小臣昨日就写好了奏书,一直未等得世子召群臣议事,直至今日才献上,全是小臣的不是,特向世子请罪!”

    “外邦事务本就繁杂,丕正大人可权衡轻重,自主定夺,不用事事都来上奏,只是这宫里的虎贲和内卫却是君父当初亲自挑选的,职责重大,没有上谕怎可随意更换?你们都不必说了,此事我自有定夺!”

    里克起身道:“启奏世子,卑将昨晚接到急报,说东山皋落氏首领鲜允,带领数千人马,两日前突袭我边邑周阳一带,将城中府库内的物资粮草尽数掠去,并在城中大肆搜捕,掳去了众多年轻男子和妇人!”

    申生皱眉道:“东山皋落氏,不是已与我晋国立下盟约,不再侵犯我国领地了吗?”

    “听探子报说东山皋落氏部族内部起了纷争,原首领被族人所杀,现国中大乱,都为争夺首领之位而战乱纷纷,入侵周阳城的是东山皋落氏的一支旁支部落,因不服原首领,另立为王,在中原四处征伐。”

    “周阳城可是荀司马的封地?”

    “正是,荀司马在城中还有不少亲族乡老,此次也惨遭皋落氏的屠戳,守城的三百护卫家臣尽数被杀,无人幸免遇难!”

    申生叹道:“东山皋落氏与我国订立盟约不过一年,便行此背信弃义之事,实是令人愤恨。可怜荀司马当初恳请君父将周阳城封于他,为的便是监视狄人的行踪,以防他们出尔反耳,图谋不轨,不想荀司马随父出猎不过一月,东山皋落氏内部就出了乱子。”

    先友起身道:“戎狄人无信无义,朝三而暮四,万不可与之为友,晋候与其订立盟约,也不过是缓兵之计而已!”

    申生向里克道:“你先派人去府库调拨些钱粮,到周阳城中去分发财物,安抚民众,再带些人马过去加固当地的城防,另外多派些探子出去,打探东山皋落氏的动向,时刻提防着,待君父回来后,我自会向他禀告,请君父定夺!”

    申生又与众大臣商议了些政事,有常例的按常例处理,无常例的,小事由申生当场决断,要情大事便暂且搁下,待晋侯回来后处理。直到天夜将暗,才与群臣议罢,各自散归。

    申生回到书房,赞端上晚膳来,申生才刚动箸,猛足进来禀道:“世子,刚才长漪公主又谴人来,说让世子得空往来仪宫去一趟。”

    申生道:“今儿一忙,又把这事给忘了,回复来人,说我稍侯就到,你即刻备车,咱们往宫里走一趟。”
    第四十四章 语重心长

    申生匆忙把午膳吃了,让猛足驾车,一路来到宫城。进了来仪宫,婢女奉上汤饮,申生还未来得及喝一口,长漪公主便开口问道:“你可知君父昨日来了封紧急书信,命将骊姬姐妹接出宫去?”

    “信是写给臣弟的,我自然知晓,收到急信后就让里克去宫中要人,昨日已派了护卫将她两人送往杨县去了。”

    长漪目光灼灼,盯着申生:“骊姬姐妹已被君父冷落多时,为何偏偏在骊嫱被关禁闭的紧要关头,君父突然下令急召,是不是你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申生不敢直视长漪的眼睛,拿话搪塞道:“长姐此话何意?”

    “别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和骊嫱平日眉来眼去的,我岂能看不出来,只是瞅着你们并不为过,年轻的儿女家,谁没有个怀春伤秋的时候,何况你是我亲兄弟,我睁只眼闭只眼就算过了。如今骊嫱遭了难,命不保夕,恐怕最放不下的就是你了,你岂能忍心看着她在宫中含恨而亡?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人千里送急报给父亲的?”

    “这……”申生一时语塞。

    长漪叹气道:“骊嫱被禁闭在章含宫,我迟迟没有派人告之你,就是不想你趟这趟浑水,你与她姐妹两人素来有些瓜葛,难保平时有些风言风语吹到君父耳中,徒惹他的不快,如今你又冒着忌讳将姐妹俩救出宫去,只怕君父那里更添疑心!”

    “长姐想必也知道,女椒被杀一事,骊嫱是冤屈的吧?”

    “骊姬姐妹来自蛮戎,无人倚靠,平时又太过锋芒逼人,早已惹得夫人们十分不快,她俩又得君父的宠,恃宠而骄,更是犯了后宫的大忌。我估摸着几位夫人是早商量好了的,用杀人栽赃之计,乘君父不在,把骊嫱除之而后快。本来杀几个姬妾,在宫中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是耿姬此番做得太过,将章含宫的宫人抄的抄,杀的杀,我晋国立国以来,恐怕后宫也没有见过这等腥风血雨的。”

    申生突然双膝跪地,向长漪拜道:“还请长姐救骊姬姐妹一救,臣弟将姐妹俩从骊戎护送至晋国时,曾亲口许下誓言,保得她们在晋国的平安,天帝在上,神明共鉴,如今骊姬有难,臣弟怎能违背誓言,见死不救呢?”

    长漪喝道:“快起来,你是晋国堂堂世子,未来的君侯,怎可为了个女人而下跪?”

    长漪将申生拉起,语气凝重道:“母亲走得早,留下咱们两人在宫中艰难行事,虽说你是世子,君父也处处倚重你,但宫中之事波云诡谲,诸事难料,母亲临终前再三叮嘱咱俩要谨言慎行。如今你将姐妹俩救出宫去,已是将自己陷入泥潭,能全身而退已是不易,如何再去相救别人,我劝你,就此放手也罢!”

    申生正容道:“长姐什么时候看我曾路见不平,侧身而过的?更何况这是在君父的宫中,我为人臣、为人子,朝有奸侫,尚且有责谏之,如今后宫诸多流弊,有人滥杀无辜,掩君视听,我更不应在此时明哲保身、置之事外,还请长姐见谅!”

    长漪气得杏眼圆瞪,双颧通红,“你恁得如此执拗,是要气死我吗?”

    “长姐又何尝不是一样执拗?诸侯各国派谴使臣向长姐求亲,任凭君父多次勒令相逼,众人从旁婉言相劝,长姐就是不嫁,如今卫、郑两国使臣又为了聘亲一事在馆驿大打出手,让臣弟应付不暇,难道要臣弟苦苦哀求,长姐才会肯出嫁吗?”

    长漪愣了片刻,才道:“也罢,看来此事我是说你不得了,是福是祸,终究躲不过。但只要我在宫中一日,总会尽力护你周全,我若什么时候远嫁他国,也就作不了主了。但愿母亲在天之灵,多保佑你我才好!”

    忆及母亲,姐弟俩唏嘘了一番,半晌,长漪问道:“卫、郑两国使臣斗殴一事现在如何,可曾闹大了?”

    “今日丕正说两国使臣已俱撤回已所,手下人众虽伤了几个,并无大碍,不曾闹大了去。”

    “我到情愿他们闹得动静再大些,到时咱们发文书给卫、郑两国国君,看他们的脸往哪里搁!”

    “上次鲁国的使臣来求亲,长姐哭着闹着不肯,说非嫡长子不嫁,又把蔡国使臣悄悄召来数落了一通,说草芥之国,不屑婚媾,此番卫、郑两国前来,言词恭敬,其意甚笃,两国又距我晋国不是甚远,长姐还是丝毫无意吗?”

    长漪冷哼道:“堂堂诸侯大国使臣,竟率众在客国馆驿内大打出手,毫无大国气度风范,他们的世子又如何让人信得过。不如你就以此事为由,将他们打发回去算了。”
    “此等大事可由不得臣弟,需等君父回来做主。”

    长漪略一沉吟道:“可知他们是为了什么打起来的?”

    “卫、郑两国素来不睦,此番两国使臣同住馆驿,一个在东、一个在西,本来互不相干,只是他们的马匹食于同一食槽中,其中两匹马互相争食,卫国的马将郑国的马咬下了一个耳朵,这匹马正巧是郑国送来的聘礼,乃是郑国名为渠黄的宝马。郑国使臣自然不依不挠,要卫国给个说法,两国使臣言语上多有粗鲁,致使手下动起干戈来,大致就是如此吧。”

    长漪笑道:“没了耳朵的马,哪里还能再作聘礼,郑国礼还没送出,就已经折了本钱,怪道不肯善罢干休。贤弟,我这里有个主意,可以让他们都乖乖地回去,再不提求亲一事,这样君父回来,也可少操持这份心。”

    长漪附在申生耳边一通低语,申生瞪目结舌道:“这如何使得,若传出去,岂不是让国人笑掉大牙?再说让卫、郑两国情何以堪啊?”

    “你若依了我这件事,我便设法帮骊姬姐妹在君父面前掩护周全,也可替你多说些好话,贤弟看可好?”

    长漪见申头低头不语,算是默认了,道:“你只需帮我把几件物事备好了,使臣那边我自会安排,君父日后若有责怪,我一力担着就是。”当下又与申生商议许久,申生才告辞出宫来。

    申生从来仪宫回到世子府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猛足上来回说,隗小君在花厅摆下了酒宴,已请人来看了几次,等世子过去用膳呢。

    申生道:“我手头还有不少奏本要看,让她自个儿吃去吧。你随便挑几件菜品,送到书房来,我吃了就完事。”

    猛足答应着去了,申生自去书房,点了油灯,在灯下披阅奏本。不多时,有人推门进来,申生只道是猛足,也不抬头,待那人将饭菜在食案上摆好了,才抬起头,不想见到的却是隗姒。

    隗姒红着脸道:“刚才猛足说世子在书房用膳,妾身想自己一个人吃也没趣儿,就挑了几样世子和我都爱吃的菜过来,别的都赏给下人们了。咱们两个一块儿吃,岂不热闹些!”

    申生坐下来,见案几上摆满了菜,都是自己喜欢吃的。隗姒又烫热了酒,给申生斟满了一杯,道:“妾身知道世子事务繁忙,吃饭也只能将就些,所以拿了壶酒过来。听说此酒在桑树开始抽芽的时候将粟米落缸下酿,等到桑椹成熟的时候就做成了,所以叫桑落酒,可以连着酒渣一起吃,芬芳润口,温而不热,喝多了也不伤身,兑些羊奶进去,或泡了饭吃都可,回头妾身问了做酒的方子,自己也试着做下,世子看可好?”

    “你今天又去里克府上了?”

    “里司马新娶的小妾和妾身年纪相仿,甚是谈得来,闲时也教妾身做些针线,上次在她那里喝了一回酒,觉得甚好,她就送了妾身两坛,世子不妨尝尝?”

    申生往嘴里送了口饭,并不抬头,漫不经心道:“以后我若不在府里,你到时就自去用膳,不必等我。”

    “世子昨夜未归,妾身也是一个人吃的。”

    申生匆匆吃罢,隗姒端来水盆,侍候申生洗手净脸,申生又去书案旁翻看奏本。这里隗姒将碗碟整理了,一并拿出去交给仆人,自己折回书房,给屋内添炭铺席。见竹简案犊散落一地,又将竹简一一捡了,卷起用绳子捆扎好,挨个儿放于一旁。申生其实心事重重,根本无心看奏折,见隗姒只是不走,突然将竹简往案几上一搁,把隗姒吓了一跳。
    申生道:“你有许久不曾见骊姬姐妹了吧?”

    “正是,世子上次让妾身进宫,守门的不让进,妾身白跑了一趟,心里存着好些体已话也不曾对她们说得。”

    “你与她俩似是相处不错?”

    “岂止不错,姞姐姐性子温和,嫱姐姐开朗豁达,都拿我当亲姐妹一样,尤其是嫱姐姐,和我无话不谈,体贴入微,虽说她们是后妃,却从不自恃身份,拿捏作势的,我在章含宫从不用行那些烦人的繁文礼节,想怎么走路就怎么走,爱怎么大笑就怎么笑。”

    “你要真和她们做了姐妹,日子长了,恐怕就难有这般和睦了。”

    “我若真和她们做了姐妹,共同服侍世子,为世子执帚扫洒,当是求之不得呢。以后也不会整日孤零零的,连个说贴心话的都没有,还总被那些命妇们嘲弄。”

    申生微微一哂,“她们是你的君妃,是我父亲的姬妾,如何能与你共同为我扫洒?”

    “这有什么,在我们赤狄,若父亲去世,不仅王位父终子及,那些后妃姬妾也是随了新王一同收入后宫的。因此一女嫁三夫,分别跟了父、叔、侄三辈的人大有人在。世子将来是要当国君的,到时收了骊姬姐妹做侧室,不就可以与妾身共同相伴了吗?”

    “此话以后万万不可再提,若让外人听去,祸事不远矣。”

    隗姒见申生一脸肃然,便不敢再说,申生见时辰不早,让隗姒先去歇着,自己又胡乱看了些奏折,也在书房内随意睡了。
首页 上一页[15] 本页[16] 下一页[17] 尾页[49]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小说文学 最新文章
长篇小说《程咬金日记》寻出版、网剧、动漫
亲身经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转载)
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
午夜咖啡馆
原创长篇小说:城外城
长篇小说《苍天无声》打工漂泊望乡路底层小
郭沫若用四字骂鲁迅,鲁迅加一字回骂,世人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古色古香《玉之觞》
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
长篇连载原创《黑潭》
上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加:2021-08-30 01:05:30  更:2021-08-30 01:06:15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