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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灰色轨迹——《我的这十年》连载[第80页] |
| 作者:冒牌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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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识了万飞，秦志华那边的关系也混得不错，我以为可以就这样安享安稳日子了，哪里知道我最怕的事情毫无征兆的就发生了。 我最怕的事情也是任何场子老板都最怕的事情——被警察叔叔抓获现行！ 这天晚上我正窝在小琪家里看电视，手机响了，我一看，是店里面的座机，懒洋洋的接起来，只听电话那头小胖带着用打颤颤的语气低声说道：“江哥，店里面遭抓了……你快回来！” 我一听，先是旷了几秒，再神经质的追问道：“遭哪个抓了？” “警察撒！” 我冲回店里问清楚了情况，悬吊吊的心稍微平静了一点，因为以下几点： 1. 只被抓了两对。（万幸啊，据小胖说一帮客人，大约5、6个一起来的，刚刚才走。） 2. 虽然还把小川也抓走了，但警察们没有去收银台抄走账本之类的，而且把小川带上车时没有拷他。 3. 警察全是穿了警服的。 对于第三点很重要，或许大家不明白，我来给大家解释一下：来的警察全是穿警服的，就说明这些警察应该不是治安总队或者治安支队的，因为上述部门出来执法时一般都是便衣。我估计是派出所的，这样就比较好办点了。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准备给显锋打个电话，又想了想，还是翻出了秦志华的电话号码，给他打了过去：“秦队啊，在忙呢？” 那边有点吵，估计秦志华正在喝酒：“啊！兄弟，啥事？” “呃……刚才有一帮警察上门来，店里面有客人在按摩……被叫走了两对，您看……” “哦？我帮你问问。”秦志华倒还很爽快。 过了几分钟，秦志华的电话打了过来：“我问了一下，是巡警支队抓的，不严重，喊你现在去接受处罚，你现在就去吧，多带点钱，估计要遭罚款……” 只罚款？那还好嘛，我叹了口气，揣了钱就跑去巡警支队办公室。 接待我的值班领导好像是个副支队长，我边散烟，边解释，声称店里面一直都是做正规生意，这次的事情的确是小妹和客人之间的“自发行为”……领导哼了一声，对我训斥一番后，开出了处罚决定：对店里罚款1万元，对小川和两个小妹分别罚款500块。 我想了想，小声问道：“那客人呢？” “两个客人一个罚500块，他们都自己交了钱，应该已经走了吧……” 我哦了一声，去另一间办公室交罚款，一进门，就愕然看见其中一个嫖客正坐在办公室里滔滔不绝的说着什么，再定睛一看，我乐了——居然是“科学家”！ 我对科学家点了点头，就忙着数钱交罚款，科学家也对我点点头，然后又扭头对一个警察说开了，我只听了半句，就觉得头大了。 “……所以说呢，你们现在的执法标准应该是不科学的。综上所述，我个人觉得你们警方在打击卖淫嫖娼的过程中，还是要严格按法律为准绳，以事实为依据……” 老子一听，你大爷的，你哥子不光对天文地理精通，难不成还是法律专家？我连忙打断道：“哎，你罚款交了没有？” “交了啊！” “交了你还不走？”老子哭笑不得，那个警察一直在埋头写文件，估计也烦科学家得很，不住的摇头，科学家看了我一眼，我使劲对他眨眨眼，示意他快走，他白了白眼，才不情愿的出门走了。 我交完罚款，领着小川和两个小妹一出大门，一眼就看见科学家还没有走！他狗日的正站在外面抽烟，见我们出来了，连忙迎上来，把我拉到一旁：“老板，我给你说嘛，我确实遭冤枉了！” “哦？你……你没有‘搞’？” “搞了的耶！” “那……你，朗格冤枉你了嘛？” “警察破门而入的时候，我和小妹虽然都没有穿衣服，但此刻我们没有‘办事’，我告诉你嘛，严格意义上来说，两人裸体相拥不能算性交，也就不能算卖淫嫖娼！” “……那算啥？”老子很无语。不过我确实没有心情听科学家给我普及“法律知识”，因为我想起临出门前那个领导给我说了一番话：“以后一定要加强管理，万万不能在店里面藏污纳垢，做这些违法勾当……本来我们巡警支队不是专管你们场所的，但任何违法事件我们碰上了一样会严厉打击，比如今天，我们一接到110指挥中心转过来的群众举报警讯，就会立即出警……” 110指挥中心？群众举报？我陷入了沉思。最近段时间我们店里面都一切正常，也没有和任何人发生矛盾，谁会来举报我们？我惹了哪个了？或者说如果搞翻了我，哪个会高兴？ 良久，我猛然想到了什么，我望着对面门可罗雀的“香香”，难道——是幺哥他们在搞我？自从小琪回来后，我的生意蒸蒸日上，据说他们受此影响，生意惨淡，小妹都走了不少……我两眼随即迸发出仇恨的怒火——幺哥，如果你要装怪？老子非搞死你不可！ 现在的我，月入好几万，好几万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那时候的我宛如一匹饿疯了的独狼，突然面前出现了一顿丰富的大餐，此刻谁也不能动我的美餐，谁也不行！谁动老子就和谁拼命！！ 对金钱的追逐，我似乎已经越来越癫狂和迷醉！我不能完全确实幺哥是我的敌人，但“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谁叫你嫌疑最大？谁叫你和我仇隙最深？我随即死死认定这次的事情是幺哥他们在装怪，那好嘛，你们出手了，下次就该我出手了，等我出手，就不会给你们还手的机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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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被抓，虽然后果并不十分严重，但我开始认识到，白道上只靠秦志华是靠不住的，人家一个举报电话就可以弄得我焦头烂额，看来，我还得想办法另“攀高枝”…… 对于收拾幺哥他们，我暂时还没有找到比较完美手法对他们下手，不过另一个人对别人下手了，让我很头疼——小琪对猪妹下手了！ 这天生意很好，到晚上12点钟的时候营业额就快破万了，我很高兴，就喊上小琪一起出来吃宵夜，还叫上了小川。我们几人边聊边喝，小琪好像酒兴也不错，陪我们一起喝了不少酒。 喝到一半，我起身上洗手间，完了还没有走回席桌，只见小川表情怪异的扭头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看见小琪正拿着手机在接电话，她见我回来了，毫无表情的继续对着电话冷冷说道：“我才是他女朋友！”我一愣，再定睛一看，顿时脚一软，只觉头晕眼花——小琪手中的手机是我的，她是在和猪妹讲电话！！！ 我呆若木鸡般看着小琪，咽了咽口水，机械般问道：“你……你干什么哦？” 小琪抬头看了我一眼，又对着电话说了一句：“就这样吧，你知道就行了！自己看着办！”随即挂上电话，淡淡的说道：“刚才你电话响了，我就帮你接了，是个女的……” “……” “她还问我是哪个，我就照实说了。” “……”我还是说不出话来，我也确实不知道此刻该说什么。小琪又说道：“小江，对不起啊，我今天喝多了，不该冒昧的帮你接电话。” 我叹了口气，端起半杯酒，仰头一饮而尽，诺诺的说了一句：“……没事……” 接下来大家都没有心思再说笑，小川本想缓和一下气氛，但很徒劳，几人都各怀心事的喝起闷酒来，我一直偷偷的瞄桌上的手机，一直都没有再响，猪妹怎么会不再打过来了？ 完了结账散场时，小琪把我叫住了：“刚才打电话的那个女的是谁？” “……”顿了很久，我狠狠的回答道：“不晓得。” 小琪目不转睛的看着我，幽幽的说道：“如果是你以前的女朋友也没什么……你自己好好处理吧，要不给她点钱嘛……” 我心情复杂的回到家，开门进屋后却发现猪妹居然不在家，我掏出电话打她的手机，关机了。 我躺在床上，虽然酒劲上来了，头很晕，但怎么也睡不着，等到快天亮时，听到开门的声音，我一骨碌冲出去——猪妹回来了，她好像喝醉了，摇摇晃晃的走进来，我想去扶她，她一把推开我，表情错愕的看着我，质问道：“你扶我干什么？我是你什么人？” “哎呀，不要说这些嘛，快点去睡到起……” 猪妹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呜呜呜……小江，你说你有没有良心？你说你对不对得起我？” “哎……”我叹息了一声，然后无言。 “其实我早就知道这个女人了！但我一直都不敢问你，我还幻想有一天你就玩腻了，就会像从前那样回到我身边……” “……”我垂头点燃了香烟，完全不敢看猪妹。 猪妹一把抓住我的衣服，哭吼道：“你说话啊！你说话啊……小江啊，你说话啊……你告诉我，爱的是我！你告诉我，你不会离开我！你告诉我，你不爱她！” 其实我很想说，确实不爱小琪，但——我需要她！ 过了很久，猪妹停止了哭泣，我看着她，狠下心终于说出了那句让自己都揪心的话：“我对不起你！你另外找个真正的好男人陪你走下去吧……” 就这样，我和猪妹分手了，也可以这样说：我把猪妹抛弃了。 我给了她五万块钱。 其实，猪妹没有和我在一起，对她来说，不是坏事，因为她最终的归宿很好。 从此以后，很久我都没有再见过猪妹。 后来，在狱中，坚持每月都来探望我的——只有猪妹。 |
| 今天收杆了。大家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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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 在猪妹离开了以后，小琪很高兴，这下我们不仅名正言顺的住在了一起，平时小琪也和我形影不离的扭在一起，小琪对店里面的事情也更尽心了，除了培训新妹儿时，也经常耗在店里收拾一些杂七杂八的事情，店里面的小妹都越来越敬畏精明能干的小琪，店里面人都叫她“琪老大”，小川悄悄告诉我，“琪老大”这个称呼还别有深意——是“骑老大”的谐音，意为比我还牛。 这天晚上又请秦志华吃饭，和平时有一点不一样，秦志华手下的队员都没有来，因为有一个重要人物要介绍给我认识，那就是秦志华上次口中称呼的“老大”，其实就是派出所分管治安的副所长——熊所长，也就是上次我和李开勇吃饭时来还车钥匙的那人。这顿饭就只有我们三个人。 事先秦志华就暗示我熊所会来，我考虑再三，咬牙装了一个八千块的红包。席间趁秦志华上卫生间，我直接递了过去，毫无推辞，他就直接揣进了怀里。不过这是我这辈子花得最冤枉的八千块钱——没过几天，熊所就锒铛入狱了！ 这顿饭，大家都没有喝多少酒，散席后我回到店里，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突然听到一个脆生生的声音很惊喜的叫道：“小江？” 我抬头一看，咦？这女孩很眼熟啊，我眨了眨眼睛，突然想起了——这是露露啊！我也很惊喜的喊道：“露露？哈哈……好久不见了哦。” 原来，露露是今天下午才来我们这里应聘上班的，我问她还有没有和吴锐在一起，她当即破口大骂：“别提那个JB烂人了！”然后又四下打量着我，由衷的说道：“小江，哦不……江总啊，真没想到你现在这么成功了，真了不起啊！” 我苦笑着摇摇头，成功？什么叫成功？无非就是钱找多了嘛，钱多就叫成功？这个社会评价一个人更多的时候会这样说“谁谁很了不起哦，人家很有钱”或者这样说“某某人拽个卵！锤子钱都没得！”很少听到评价一个人时说提及他的人性本质，例如：正直、善良、诚实、勤劳…… 谁又知道这些“成功”是怎么得来的？不管！没有人管！没有人计较！现在不仅是“英雄不问出处”了，而且是“钞票不问出处”，管你龟儿的钱是抢的，偷的，还是“卖肉”、“卖白粉”赚的，只要你有钱，你就“成功”了？ 比如我目前的“成功”是用什么换来的？我到底怎么了？是我变坏了还是这世界变坏了？ 嗯，这样也好，至少比较直接，就如动物世界里雌性动物选择伴侣时只会选择最强壮的雄性动物，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繁衍出最强壮的后代，才能保证自己受到最完备的保护，当然母狮子也不能分辨出公狮子的正直和善良，但——我们不是动物啊！至少我们是高级动物吧？也或许我们原本就与它们没有区别。 不知道怎么的，我又突然想起猪妹了…… 我有点心不在焉的和露露叙旧，这时，看到红霞在收银台和小川耳语着什么，过了一会，小川走过来，有点为难的说到：“江哥啊，红霞想请假出去吃饭……” 我看看时间，都快9点了还吃什么饭啊？不过对于红霞，我从来都是另眼对待的，我挥挥手，说道：“她要出去就出去撒。” 红霞出门前还满脸感激的对我说了一句：“小江，谢谢了哦……”等她出了门，小川悄悄对我说道：“红霞最近和一个男的裹起了。” “哦？是吧？那男的是干什么的？”别人的事我没有心思管，但红霞是个例外。 “是我们的客人，来过两次。” 一听说是嫖客，我当即觉得心头有点不爽，又追问道：“那男人怎么样？” 小川皱了皱眉头，回答到：“……好像不怎么样。” 这个红霞啊，看来要逮住好好劝劝她，我这样想。 过了很久，红霞才回来，我把她拉到一旁，问道：“红霞，你最近在耍朋友？” 红霞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顿了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算是承认了。 我又问道：“那男的是干什么的哦？” “开出租车的。”红霞小声的回答道。 “好大年纪了哦？” “四十多岁了。” 我皱了皱眉头，想说点什么，突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红霞抬头看了看我，轻轻说了句：“他是离过婚的。” 我点了点头，语重心长的说道：“红霞啊，我把你当朋友看待，你是个好女孩，也很懂事，有些事情你自己看清楚，看远点……本来这种事情也不关我的事，我只是关心你而已。” 红霞使劲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小江，谢谢你……其实吧，我这样的条件也不太奢望能找多好的男人，有钱没钱也没什么，年纪大点也没什么，只要真心对我好就行了……” 我叹了口气，说道：“嗯，你自己郑重点就行了。” 过后，我再也没有和红霞再提起这事，不过，三天后我就看到了这个男的。 这天我正坐在店里算账，红霞急匆匆的跑了出来，径直走出了店外，我扭头一看，她站在店外和一个男人说着什么，小川对我努了努嘴，我立即懂起了，这男的应该就是红霞的“男朋友”。 我放下手中的计算器，装做溜达的样子走近了几步仔细看了看，这男的看起比较显老，不是红霞事先给我说他四十几岁的话，我会猜他将近五十岁甚至五十多岁了，这男的其貌不扬，几乎都找不到什么语言来描述他的特征，反正就是最普通的中年男人样子。红霞转身看到我在注视着他们，有点不好意思的招呼我道：“江总啊，不好意思，我朋友来了，耽误几分钟啊……” 我连忙摆手，表示没事，男人也转身看到我了，我见状就上前几步，递了一支烟给他，说道：“没事，没事，你们聊，要不进去坐嘛，喝杯茶撒，不存在的。” 男人接了我的烟，讪讪的说道：“哦，是老板嗦？呵呵……” 我伸出手：“哥子，你好，叫我小江就行了。” 男人稍显慌乱的也伸出手和我握手，口中诺诺的回应到：“你……你好，你好……”他只说了句“你好”，也不自我介绍一下，我心中哼了一声，就礼节性的笑了笑，然后就退回店里面去了。 红霞和这个男人关系发展得很快，不到一个月，红霞就辞职离开了，她离开时，我除了叮嘱她“保重”之外再无他话，我心里也真诚的祝愿红霞能幸福，当然，我把脑壳想穿了也不会想到，红霞最终的结局会是那样。 现在没有空闲说红霞的结局，因为发生了更重要的一件事情——李开勇出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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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上午我还在睡觉，小天棒给我打来电话，我接起电话正想破口大骂，小天棒极为慌张的说的：“江哥，你快出来，要找你帮忙！” 我下楼一看，小天棒和黑人正蹲在楼下等我，我揉揉眼睛，哈欠连天的问到：“啥嘛？” 黑人一把拉住我：“江哥，我一个很好的结拜兄弟遭抓了，你快帮我想想办法……” 我一听就觉得头大，本来这样的事情如果不严重的话，去派出所取个人也没什么，但我可不想让派出所的人认为我和这样的小杂皮蛇鼠一窝，不过黑人和小天棒确实也帮过我的忙，就问道：“他犯了啥事？他是干什么的？” “犯啥事不晓得，他是跟到李清勇混的。” “我日你！你龟儿哈的迈？既然是跟到李清勇混的就去找李清勇帮忙撒。”听到这里，我心头一块石头落了地，人家李清勇现在比我还牛，看来这件麻烦事可以推脱了。 “哎呀，江哥，李清勇不认识我们，朗格找他嘛？” 我点了点头：“哦，是恁个的嗦，没事，我马上就给他打电话。” 掏出手机打李清勇的电话，响了半天却没有接听，看来批人还在睡觉。我想了想，又拨打李开勇的电话——关机了！咦，奇怪了，李开勇怎么会关机？他从来不关机的，我心存疑惑，看了看时间，快11点了，反正回去也睡不着了，干脆去龙西那边找他们吧。 我把二人叫出去，一起吃了碗小面，就打了个出租车直奔李开勇他们的“雅典娜”而去，经过他们的游戏室时，我一看，哎？怎么游戏室关起门的哦？有点扯哦，因为他们的游戏室以前都是一大早就开门了，几爷子钱多得都懒得开门做生意了嗦？还好，到了下车一看，他们“雅典娜”门是半开着的，我们三人就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门，我正想大声吆喝：“勇哥呢？还在挺尸迈？”嘴巴张开还没有来得及出口，我们都愣住了：一屋的警察！！ 只见至少有7、8个穿警服的警察或坐或站的杵在大厅，好像都在忙着什么，另外还有4、5个穿便装的，都牛高马大，仪表堂堂的，都神色肃穆，感觉气氛紧张。我见势不对，正想退出去，一个高个便衣把我叫住了：“哎，站住，你们干什么的？” 我们一愣，连忙站住，另外几个警察立即围了上来，我脑筋一转，连忙把烟掏出来，给高个便衣先递了过去，讪笑着说：“哥，在忙呢？”一边思考说辞。 高个便衣双眼逼视着我，威严的继续追问到：“你们是干什么的？把身份证摸出来！” 就在这时，我左右扫视，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脸庞——显锋。他穿着警服，我差点没有看到他，他此刻也看到了我，也凑了过来，问道：“你们是干什么的？”我见显锋装做不认识我的样子，也懂起了，赶紧赔笑道：“我们是卖洗浴药水的，想找这里的经理，或者老板也行，呵呵……”说着，我顺手掏出昨天晚上揣在身上的药水宣传单递了过去：“呵呵，我们还可以铺货，满意再结账……” 显锋接过宣传单，端详了几秒，和那个便衣耳语了几句，然后挥挥手：“走走走……去别处，这里停业了。” 我们三人逃也似的离开了，我感觉事态严重，小天棒还对刚才的处境不以为然，很不屑的说道：“江哥，你怕锤子啊？我们又没有犯事。” “你晓得个卵！你看这个阵仗！就算没有犯事甩你龟儿进去问半天也麻烦撒，没见识！”老子有点恼怒。 黑人想了想，问道：“江哥，莫不是李开勇他们也遭了？” 操，还用问？肯定也遭了撒，我心说。我随便应付了几句，就把二人打发走了，我也回了店。 下午，我电话响了，我一看，是个陌生的座机电话，一接，那边就开门见山的说道：“你是小江？” “嗯？”我竖起耳朵也没有分辨出这是谁的声音。 “我告诉你哈！这段时间自己注意，万一有人找到你，不该说的不要说！”随即电话传来忙音——挂断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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