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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灰色轨迹——《我的这十年》连载[第56页] |
| 作者:冒牌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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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天，这个城哥又来了，这次我也在店里面呆着的。 批人一到，我看见他就觉得头痛，不过脸上还是强挤出笑脸招呼他。城哥故作亲热的搂着我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江总，生意如何嘛？” “呵呵……一般，一般。” 城哥接着锤了锤自己的腰杆，装出一副很疲倦的样子，说道：“哎……你不晓得，我昨天晚上忙惨了，分局的兄弟伙们下来抓场子，我陪他们搞到半夜……” 我一听，真想飞起一脚踢过去，你张口不是派出所，就是分局，不就是想在我面前充老大，让我以为你很了不起个嘛？我苦笑了一下，回应道；“哦，那是辛苦，嗯，辛苦。” 城哥闻言拍了拍自己的胸膛，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还故作深沉的感叹道：“哎呀，辛苦还不是没得办法，他们过来查场子，每次都要叫上我，哼！不过如果没有我呢，他几爷子的工作也不太好开展！” 老子差点吐求了，你还以为你真是007嗦？没有你人家工作就只有歇菜了？你现在说这一啪啦批话的用意无非就是要让我知道你很牛逼，又和分局的警察熟个嘛？我就应该怕你，是不是嘛？ 我没有继续啃声，他主动开口了：“兄弟，今天确实有点累，这样，你再叫个小妹帮我按摩按摩吧！” 我本来就知道他的来意，不过现在他自己开了口，我还是火冒三丈，见过不要脸的，但你娃娃这样不要脸的确是还是少见！对待你狗日这样的垃圾确实不能给你脸面！ 其实这两天我从侧面打听了一下，这个烂人协勤仅仅是个一般协勤而已，只是来所里上班的时间比较早，混得比较熟而已。我本不想得罪他，但我知道，手握我店子生杀大权的人并不是你这样的协勤，而且他也应该知道这行生意的潜规则，也应该料到我早就“进了贡”。一再跑来我这里吃白食，无非觉得我比较面生，又比较年轻而已，觉得我很好欺负？ 打定主意后，我微笑着对他说道：“哥子，累了就进去按摩嘛，不存在，不过……”我故意只说了半截话。 “嗯，不过啥子？” “你看您上次来耍吧，就是免单，这次您看是不是该……” 烂人明白了我的意思，他收住笑容，冷冷的问道：“哦，你意思是说要给钱个嘛？给就给撒！”他一脸的不悦，然后顿了顿，又说道：“江总，其实吧，我觉得大家以后打交道的日子还长，是吧？” 哼！打交道？你还不配和老子打交道，想吓唬我？我随即也沉下脸来，正色道：“是撒，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肯定打交道的日子还长撒，兄弟也会好好的和你哥哥打交道撒。不过是这样的，城哥，你也晓得，我们这个小生意难做啊，也找不了好多钱，完全就是喝碗稀饭。” 城哥看了看我，没有说话，我用有点愤懑的语气又继续说道：“现在这个鸡巴日子都快过不下去了！城哥，你看嘛，我平时去派出所啊，去分局啊找哥哥些汇报下思想工作的话，烟都快买不起了！”说完这句，我随即又堆满笑脸拍了拍烂人的肩膀，故作耿直的说道：“不过吧，再吃不起饭，兄弟我还是懂事，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嘛，比如你哥子，我是打内心尊重你的，你晓得撒？” 这话把烂人将起了，他也挤了点笑容出来，含含糊糊的回答到：“嗯……是，那是……” 我当即把自己的胸膛拍得海响，豪言道：“这样！哥哥，下次吃饭都过来嘛，反正你都认识，都是些所里啊，分局的哥子些，不存在的！” 你不是说起你到处都熟撒？我就是要给你讲明，老子也是拜了佛、上了香的，不过我的话有点水分，其实分局我求人都不认识一个。 烂人有点尴尬，这是我预料中的，你算个球，任何老板请警察吃饭，一般来说你都应该没有机会上桌的，不是怕你吃得多，而是这些内幕虽然是路人皆知，但——你是没有资格参与的。 只见烂人有点为难的回应道：“呃……要得撒……看嘛，到时候再看嘛。” 我又凑近她耳朵，压低声音说道：“哥子，以后要来耍，随时欢迎，这样好不好，反正你来就把小妹的小费结了，我这里你随便甩个二、三十块的水电费就行了，小兄弟耿直撒？” 烂人也懂起了我的意思，我这番话不卑不亢，既没有过分的吹嘘，也给了他台阶下，但也向他表面了态度：再想了白耍是不可能的了，而且最关键的是——我也是有关系的！ 我一拍脑门，说：“哎！不吹了，哥子，快点进去嘛，好好按摩下。”烂人有点为难，欲言又止，不过还是进去了。 我又把小川叫到一旁，交代了一番就出门闲逛去了。半小时后，小川给我打来了电话：“江哥，那人耍完走了，小费结了，另外还给了30块。” 从此之后，这批人再也没有来我们店里面耍过，这个瘟神算是暂时被我送走了。 不过瘟神一直对此耿耿于怀。三年后的一次警方专项突袭行动中，瘟神以为找到了出气的机会，想不动声色的暗地收拾我，但最终的结果让他很郁闷，他下场也比较惨，因为——三年后的我，已不是他这样的垃圾能收拾得了的。 温网被拐 这天下午生意不好，小川就吆喝着喊小妹们打地主，我也无聊，就在一旁看他们打。 打牌的三方分别是小川、小鱼儿和另一小妹，打了一阵，那个小妹输了，就在随口抱怨和他们一起打总是输。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我最近就是觉得小川总是和小鱼儿眉来眼去的，难道二人已经勾搭上了？本来警犬兄也算是“淫场小浪子”，他在这里来上班“杀杀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了，不过人家这速度和效率还是让我汗颜，批人确实功力还在我之上啊！不过我此刻怀疑的是：难道这对狗男女不但勾搭成奸，还相约一起打人家的“套筒”？ 我注意观察了好半天，终于被我看出了端倪，警犬和小鱼儿绝对在“打套筒”！ 说实话，虽然我打牌赌钱是纯菜鸟，但我观察能力还是比较强的，我睁大眼睛，终于摸清了规律，呵呵…… 在牌局中，这“两搭档”其中一人上手后，只要另一人说句话带了“走”字，那就是暗示要单牌，例如说“快点‘走’哦”；带“出”字，就是暗示要对子，例如“你好慢哦，快‘出’牌撒！”；“打”字则暗示要出三带一；而其他看似无意的闲话，都有深意，说话中带“赢”和“输”分别暗示自己手中有大王和小王，例如这样说“哎呀，今天这手气要‘赢’钱哦！”或者“哎，那把牌出错了，‘输’得冤枉”；而每把牌才摸完的时候，说“卡几张”中的“几”就代表自己手中有几个2，如“哎，我这烂牌，要卡3张才好哦！”那就代表自己手中有3个2！ 哈哈……我看懂了后，差点笑出来了，他们这对“佳人”真是天生绝配哦，你和他们打地主，不输死你娃跑脱了！ 耶！不对头哦，狗日的！我突然想起自己以前在厂里面上班的时候也和警犬经常打地主，而且总是输，最多的一次输了老子两百多块哦！而且有一次还欠下警犬一百多，还钱的时候他还很大方的说只收我一百块，不是有鬼的他会恁耿直？批娃娃！肯定老子也曾经被“套筒”了！烂警犬，我琢磨着空了要收拾这批娃娃！ 不一会，一边坐着看电视的红霞手机响了，她一看，疑惑了一句：“咦？外地号码？”，就跑出去接电话了。 过了多久，红霞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还没有进门就喊道：“小江，快……快点，不好了，出事了……” 我连忙安慰道：“啥事啊？你别急，慢慢说。” 红霞上气不接下气的咽了一口气，说道：“温网被拐了！” 红霞此话一出，我猛然想起好几天不见温网了，我还以为她一直在网吧当“城主夫人”呢，咋就被拐了？细问之下，红霞虽然说不清楚，我也听懂了个轮廓：大概就是温网去外地见网友，先是被扣下了，现在找准机会跑出来了，不过没有车费回来，叫我们给她打钱过去！ 我略作思考，问道：“她在哪里嘛？要多少车费？” 红霞的回答让我差点晕了：“我没有听清楚她具体在哪里，好像有点远，她说坐火车硬座票都要两百块！” 坐火车硬座票都要两百块？？我操！如果是那样的话，至少是几千公里的铁路里程了吧？温网，你狗日的莫不是被拐去俄罗斯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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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杆，挺尸，大家8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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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忙摸出几百块钱递给红霞，说道：“那你快点去把钱打给她过去吧！”红霞接过钱，急急就要出门，突然又扭头看着我，很茫然的说到：“她还没有给我说卡号……”我晕，没有银行卡号，你把钱汇给鬼啊？我连忙问道：“怎么没有说卡号？那刚才温网在电话里面怎么说的？” “她说一会儿再给我打电话。” “哦，那就等等吧。”我若无其事的说道。等了很久，耶？奇怪了，温网的电话一直都没有再打过来，怎么回事啊？温网若现在人在外地，又没有钱，而且又急着回来的话，那她应该现在是心急如焚啊，怎么还磨磨蹭蹭的？我就叫红霞把电话拨过去，红霞问了半天，我心知这事不妙了，因为这个电话是一个公用电话，在东北某市的火车站里面的，而此时温网已不知所踪。（现在回忆起，温网被骗去东北了，难不成是被孔二狗拐骗了？嘿嘿……） 我们几个商量了一下，温网既然刚才用公用电话打的，就说明她没有手机，也说明了她已经跑到了火车站附近，但怎么恁久都没有再打电话过来呢？是身上没有钱了？还是被烂人抓回去了？ 但此时我们也联系不到她，怎么办嘛？只有一个办法——等！ 这一等就到了晚上，但温网的电话还是没有打过来，这下有点麻烦了。大家都开始担心温网此刻的境况和安危，特别是红霞，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一直坐立不安的在店里面走来走去，嘴里一直念叨着温网，哎……红霞啊，你再急也没有用，山远水远的，又联系不上，我们着急也是干着急。这个龟儿温网也是，完全是该遭！恁大个人了，呆滋滋的，就在游戏里面认识的人都相信，还跑恁远，而且说都不给我们说一句，你以为你真是艺高人胆大嗦？ 到了第二天，温网的电话还是没有打过来，这可把红霞害惨了，她好像整夜都没有睡好，眼睛红红的，一见着我就拉我，叫我赶快想想办法，可是——我又有什么办法啊？又过了一天，还是没有音讯，红霞挨不住了，把我拉到一旁，说道：“小江啊，我想去报案。” “报案？” “嗯，我想打电话到那边的公安机关去报案。” “这个……”我想了想，怎么报案嘛？打到那边的派出所去，就说我有个朋友被拐去你们那边了，现在可能被绑架了？我隐隐觉得不太管用，就说道：“红霞啊，说实话，我觉得这个办法不太管用。” 红霞一听我说不管用，急得都快哭了：“那可怎么办才好啊？人家一个小女孩，在那边人生地不熟的，有没有钱，那些坏人欺负她怎么办啊？”我连忙安慰她，红霞突然想起什么，一把拉住我，很坚决的说道：“这样！我过去那边找她！” “晕！你去找她？你怎么找她嘛？” 红霞很决然的回答道：“我先坐火车过去，到了那边就在火车站附近找啊！不行的话我自己去报案！” 我看红霞一副认真的样子，连忙劝道：“你疯了，那边恁远，你一个女的，过去又怎么找嘛？再等等吧！” “不行！不能再等了，我现在就去问火车票，明天就过去！”说完，出门径直打车就走了，估计是去火车站了。 哎，好心的红霞啊，我劝都劝不住。过了半天，红霞回来了，她真把票买好了，而且是找票贩子买的高价票，被加了价的，是两天后的硬座车，而且还不能直达那个北方城市，红霞说还需要去首都转火车。 无语了……我确实无语了，看着红霞忙着收拾行李，我无奈的摇摇头。其实说心里话，我也有点担心温网，不过扪心自问，像红霞那样全力以赴，毫无保留的去帮助她，我做不到。 不过还好，红霞还没有来得及出发，温网回来了，温网回到店里面的邋遢狼狈状态就不描述了，我来转述一下温网的遭遇： 那个远方的“朋友”和温网认识一、两年了，是游戏里面的好友，此人和温网一样，也是天天打游戏，一来二去就混熟了，而且经常一起砍怪、杀人什么的。到后来，他们的感情急剧升温，二人以“老公、老婆”相称。老公自称他家是做贸易的，身价不菲，而且深爱着温网，并发誓非她不娶，还邀请温网去他家见父母。脑壳进水的温网就傻乎乎的过去了，到了后，立马就发现事情不对劲，因为“老公”把他领到了一个破败的筒子楼里住下了。温网再傻也知道：一个身价不菲的贸易商家庭住址应该不会在这样的地方，而且这男的是独自一人居住在这里。 不过这男的并不是太坏的恶徒，当晚与温网“真正做了夫妻”后，只是苦苦挽留温网不要走，并拿走了温网的电话，温网在那里呆了两天后，找准机会跑了出来。其间，这男的并没有太为难温网，温网也没有挨打啊，受折磨什么的。 温网跑到火车站后，身上的钱不够买火车票，就打电话给红霞，就在打完那个电话，温网准备去办理银行卡的时候，“老公”到火车站来找“老婆”来了。还好，温网看到了他，而他没有发现温网，温网就悄悄溜开了。而后，温网晃悠了一圈，吃了点东西，身上就没有钱了，连长途电话费都没有了，不过人家温网也不是傻得什么事都不知道，就在她一筹莫展的时候，她突然想起——有困难找警察啊！ 呵呵，她就跑到车站派出所，和警察叔叔说明了情况，人家警察还是多好的，不但送她上了火车，还找到列车员，给她安排的工作人员值班车厢，享受的卧铺回来的，而且还给了她100块钱在火车上开销…… 我听完温网的叙述，气不打一处来，你真他妈的缺心眼啊，都不晓得给红霞打个电话报个平安？让人家还去把票都买了？不过现在也顾不上骂温网了，瞧她一副可怜的样子也造孽。 万幸啊万幸……温网真的是万幸啊，你们说如果那男的是十恶不赦的烂人，温网会有什么遭遇？我想都不敢想。看来啊，不管是“城主”，还是“老公”都不能全信啊，就算你能通过视频看见他，但——面对面的人们都彼此人心隔肚皮，更况且还隔着“网线”？ 温网这次遭遇后，变了很多，好像玩游戏的瘾不这么大了，呆在店里面的时间也多了，不过，这绝非温网戒网或者是戒游戏了，只是因为——《魔兽世界》还没有上线。当这个游戏上线运营的时候，温网波澜壮阔的游戏史诗才会拉开序幕。 我忍！ 开业也好几个月了，店里生意虽然一般，不过每月除完七七八八的开销，还总能剩下一、两万的纯收入，我很知足。 不过，克林顿先生经常说过：搞皮的道路注定是不会平坦的！麻烦还是找上来了。 这天晚上，上门来一帮年轻崽儿，我见生意来了，而且一来就是恁大一帮，连忙上前招呼，并吩咐小川赶紧端茶倒水的。 几人吊儿郎当的在大厅沙发坐下，领头的那个说话了：“你是老板？” 他这一问，我就觉得有点怪，一般客人第一句都是开口问项目，询价格，你怎么一来就问我是不是老板哦？我面带微笑回答的同时，细细打量了这帮人，这四、五个年轻人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领头的那个年龄约莫要大点，可能30岁左右，长得黑黑瘦瘦的，剃着圆头，眼神带着一股玩世不恭和桀骜不驯，脖子上戴着一根很粗的金项链，甚是扎眼。 我正在介绍我们的项目，几人都心不在焉的样子，我心里开始犯嘀咕了。这时，“圆头”手机响了，他接通电话只说了两句就挂了，但我立即猜到此人不是善茬，因为我听到他接电话时这样说了一句：“老子现在忙，在找‘花人儿’。”大家或许不懂撒子叫“花人”，你们或许能猜到，花人是指女人，但你们知道什么人说这样的黑话不？或者说，你们知道这是哪里流行的黑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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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杆，大家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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