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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灰色轨迹——《我的这十年》连载[第42页] |
| 作者:冒牌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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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里面的装修接近尾声时，发现了一个很悲剧的事实：我钱不够了！钱不够了咋办？“凉拌”！没办法，那就省吧。千省万省后的结局是：我的小店进门是一个小厅，弄了个收银台对着大门，厅里放着个茶几，边上摆着半圈沙发；进过道，两边一共五个房间；楼上胡乱隔了很简易的三个房间用于员工住宿……原本想每个房间放个木桶，学人家搞个洗浴中心，结果钱不够，只买了两个，另外三个房间就空着，只有淋浴……这还不算，最让我郁闷的是本想在店外的门头上做个漂亮的霓虹灯，一问才知道霓虹灯这玩意贵死了，要好几千，最后只在门头上花了几百块钱安了个灯箱，上面歪歪斜斜的印着“保健、按摩、木桶浴”。灯箱边角上还有两个小字：顺心，算是我小店的字号。原本想取名“顺鑫”，万恶的广告制作工人不知道怎么给我弄成了“顺心”，罢了罢了，虽然比较俗气，顺心就顺心嘛。 2.开张了开张了！ 2003年末，我的小店终于开张了。 现将小店开业具体情况向各位大哥做如下汇报： 1. 老板：贵州帅哥小江！（并身兼数职：经理、主管、服务员……） 2. 员工：2个小妹。 3. 没有3了！汇报完毕！ 有点寒酸，是吧？确实有点。两个小妹一个是猪妹帮我叫来的，是以前和她一起上班的小姐妹，姓余，我们叫她叫小鱼儿，另一个是烧烤帮我找的。李开勇兄弟也答应会帮我找，不过暂时没有找到。 开业没有庆典什么的，也没有在门外摆花篮，更没有请朋友们吃饭。不过开业第一天还是有5个客人上门，我算了一下，台费收了三百多块钱。 不过接下来我的事情还很多，首先是把消防手续拿到手，虽然秦志华收了我的钱，不过手续还没有给我；然后就是再找几个漂亮的小妹来把场子撑起来；还要去找一个人来帮我守店，我总不可能每天24小时都呆在店里面吧。 本来猪妹曾经向我提起过，她来店里面帮忙守店，我想了想，觉得还是不妥，虽然她学的撒子美容美体我总觉得是骗人的把戏，不过总算是正当手艺，让她多学学总是有益无害的。 店里上午不开门，所以我办点什么事情或者出门购置东西都只有上午出去。这天上午，我刚从外面买了一些店里的必需品回来，看见一个熟人。 我正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从公交车上下来，就看见温网从对面走过来。我连忙招呼她：“咦？温网，你跑这边来干什么？” 温网看到我也很意外：“哎，小江！你在这里干什么？” 原来温网还不知道我在这边开店了，就和我一起到我店里面去坐了坐。我问她怎么跑到这边来的，她说是这附近新开了一家网城，正在试营业，这两天上网免费，她就跑过来了。 温网四下打量了一番，问道：“你们这里生意怎么样啊？” “一般吧，才开业两天。” “哦……那你们这里有好多妹儿嘛？” “只有两个……” 温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突然说道：“小江，我想来你这里上班！” 啊？跑我这里上班？我确实是很差妹儿，但我也不能挖幺哥的墙角吧！ 我摇了摇头：“来我这里上班？要得个卵哟！幺哥哪里……” 温网一听，还没有等我说完，就跺着脚打断道：“哎呀，随便你要不要我，反正我不会再在幺哥那边上班了！” “为啥子耶？” “这边网吧的机器要好点！网速也要快得多！” “……” 靠！其实我也猜温网之所以想跑到我这里上班，一定是因为那边实在是太严了！结果人家温网跳槽不是害怕警察，而是害怕网速太慢！真她妈绝了！ 我又问道：“如果我不要你呢？” “那我就去附近的地方上班，只要离这个网城近就行了！”温网的回答很肯定。 我思考片刻，对温网说道：“那这样吧，你先回去给幺哥说说，把情况说清楚。他同意了你再过来！” 温网点头答应后就离开了。我是这样考虑的，温网虽然天天泡在网吧里面，不过有她这样一个“编外”人员总比没有好，再说人家温网在店里面的时候上钟率还是相当高的，毕竟她看起确实像极了学生妹。不过这事还是要先让幺哥明白这一点：不管温网会跳槽去什么地方，都不会待在他店里面了。虽然我和幺哥关系大不如前，不过也不能让他误会了。 不过，我没有想到，温网跳槽这事居然会成为我与幺哥反目的导火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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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写了，要得不，朋友们？ 刚才去朋友家里面完全喝麻了，那白酒我估计65度以上！是我陪他开车去农村的一个酒厂买的，好求烈性！我才喝了几两就打旋旋了…… 刚才这段都是硬撑到起写完了！ 明天多写点，我先洗洗睡了！大家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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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网走后，我想了想，又拨通了秦志华的电话：“秦队啊，您好啊！我是小江，你看晚上有没有时间啊？一起吃个饭怎么样？”虽然我主要是想问问消防手续什么时候给我，但我绝口未提这事，反正以后都要和他打交道，为了联络联络感情，只得使出自己的杀手锏——“请客”！ 秦志华打着哈哈：“晚点再说。”就直接挂了电话。 不过凭经验，他没有直接说不来就有戏！ 下午5点左右，我又给秦志华打了过去：“秦队啊，不好意思又打扰你了，待会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便饭如何？” 秦志华这次倒很爽快的回答道：“好啊。” “那您看吃点什么？” “随便吧。” 我想了想问道：“恩……那您看‘金蹄花’怎么样？” “啊？‘金蹄花’啊？那玩意其实没什么好吃的……” 操！不是你说随便嘛？又嫌‘金蹄花’不好吃！没有办法，我只得小心翼翼的问道：“那您看？” “哎呀，随便吧！”又是随便？秦志华顿了顿，说道：“要不去吃点鲜的？” “鲜”的？你莫不是要想去吃海鲜？你想把老子一下吃垮台啊？不过我转眼一想，桥城人一般不太爱吃海鲜，难道他的意思是吃河鱼？我连忙讪笑着回答道：“好啊，鲜的好！吃鲜河鱼怎么样？” “恩，河鱼可以！” 靠！被我猜中了！硬是想吃河鱼嗦？听说吃河鱼也是比较昂贵的宴请方式，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又问道：“秦队啊，你看哪里的河鱼味道好一点嘛？” “就去‘江川河鱼府’嘛。”秦志华脱口而出，看来其实他心中早就选定了地方了。 我连连说好，秦志华又说了一句：“就6点半吧，我们一共4个人。” 我挂上电话，皱起了眉头。秦志华最后特别说明他们的人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为了让我订数量合适的位置？好像应该没这么简单。我使劲想了想，觉得秦志华的意思很有可能是暗示我要准备4个红包吧？ 不过这也没什么，做这个生意送人家红包也应该。如今这形势早不像以前在老龙西那样咯，还想像以前那样“无组织，无纪律”的活动是绝无可能了。哎…… 我找了几个信封，分别装了500块大洋，我估摸着500块也差不多了。请他几爷子吃饭估计以后会成为我的日常活动，虽然这种“活动”让我很受伤。我防止有变故，预备他们来人不止4个，又多装了两个，一共准备了6个信封。 没办法，今天晚上就晚点营业吧，把两个小妹打发到网吧上网，我关好门后就早早的来到了江川河鱼府等着。 6点半刚过，他们来了。还好，他们确实只来了4个人，都换了便装。我连忙热情的招呼他们落座，又是散烟，又是递茶的。还没有坐好，服务员就急急钻进门，问我们吃什么鱼，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秦志华就大大咧咧的招呼道：“小郑，你去选鱼，小江啊，你去看着称，别被他们耍秤了。” 我连忙边起身边巴结道：“哎呀，秦队，您真是想得周到啊，您不提醒一下要是被老板耍了秤还不知道耶！” 我就和小郑一起去选鱼，小郑就是与秦志华一间办公室的那个年轻警官。 选鱼时，我看着大鱼缸旁边挂着的价目表，差点晕了，好求贵！说实话，我还从来没有在桥城吃过河鱼，更没有请人家吃过河鱼。我看着价目表上有种鱼180块一斤，摸了摸兜里的钞票，心脏都在打闪闪，默默祈祷：郑大爷，你莫乱来哈！你龟儿如果点180块的鱼，老子当场就要歇菜，一会要是钱不够买单的话，老子只得卖屁眼抵账了。 还好，小郑同志也算是个有着优良作风的好同志，选的鱼都是七、八块钱一斤的，一共选了5、6斤，我心中的一块石头才落了地，我暗自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菊花，向他投去了感激的目光，但嘴上还是很装逼的咋呼道：“郑哥，随便选！莫客气！够不够哦？不够再称一条！” 选好鱼，我们回到包房又点了几个小菜。坐下后，他们几个就都在闲聊些工作上的事情，我也插不上话，只得陪笑着装起一副饶有兴趣的样子听他们吹牛。 等了一会，我估计菜快好了，就问他们喝什么酒，都说只喝啤酒。其实喝啤酒还好，要是几个人要喝白酒的话，没有百把块钱一瓶的白酒怎么上得了台面？一百块够你几爷子喝一大堆啤酒了…… 菜来了，我连忙客气的招呼大家动筷子，我却顾不上吃，忙着给几位大爷倒酒。酒倒好后，大家一起碰了一杯后，我主动起身敬了秦志华一杯，说道：“秦队，来，我敬您一杯，给您添麻烦了。”然后我又挨着每个人敬了一杯，秦志华给我分别简单介绍了一下，原来他们4个都是永和路社区中队的。 他们边吃边聊，但他们几人都不怎么喝酒，聊天内容都是一些他们同事啊，朋友啊之间的闲事，我也插不上话，他们也不怎么理我，老子反而像个服务员就在搞些服务类的事情。 像这样下去要得个卵！今天老子钱也花了，不给你们留个印象，你几爷子可能明天早上连哪个冤大头请的客都不记得了。我的每分钱都是自己弯下腰捡起来的，又不是枪打来的！钱要用在刀刃上，对于你们来说是吃白食，但既然今天我请你们的客，我就要最大限度的把这个“请客”的威力发挥到极致。 我瞅准机会，装作求知欲很强的样子问道：“对了，秦队啊，你们警官的警衔是怎么划分的啊？那种肩章上两条斜杠的是什么警衔啊？”其实我晓得肩章上两条斜杠的是学员牌，一般是实习警察戴的。因为凭经验我知道在一般情况下你很虚心的向别人请教熟悉层面的问题，人家都会乐于给你说明。 果不其然，秦志华笑了笑，给我细细讲解了起来，其他几个人也停下原来的话题，都加入进来帮我说明，不时插上两句。嗯，好！我要的就是这效果，几个人一起吃饭聊天，如果把我排在一边，让我置之度外的话，这顿饭就请得太失败了。 等秦志华把警衔问题给我解释得差不多了，我连忙开始拍马屁：“哎哟，想不到这里面学问还这么深啊？秦队长真是警界百面手啊！呵呵……”旁人连忙都附和道：“那是当然哦，我们秦队可是老资格警官了！”我心里暗笑道：还好意思说老资格？你龟儿恁老了才混个中队长还很有面子嗦？再说这个问题我估计全国的警察都能给我解释清楚！不过千穿万穿，马屁不穿，我注意到秦志华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见此情形，还不趁势而上？我随即皱着眉头，装出一副有点为难的样子问道：“秦队啊，您是老资格警官了，有个问题您一定发现了吧？” 这话一出，几个人全都转过来很好奇的看着我，秦志华更是很不解的问道：“什么问题？” “当前我国的警用制式手枪配制不合理！”我轻轻的说道。 “哦？”几人对视一番，都饶有兴趣的看着我，秦志华笑了一下，说道：“那你说说我们的手枪怎么就不合理了？” 我微微一笑，尽量用不卑不亢的神色侃侃而谈：“现在国内的警用制式手枪一般都是64式吧？这玩意其实是军用的，对吧？为图方便就直接配给警察用了。不错，64式威力大，击杀力强，但就因为它威力大，所以不适合城市用，特别是人口密集场所，再说64式击发过程中要是万一卡壳了还很麻烦。我觉得吧，还是香港配发的左轮手枪比较适合警察用，卡壳了直接再击发就行了，左轮威力虽然不大，但你们警察本来就很少面对悍匪嘛，左轮就够了，再说好像左轮还可以装配橡胶子弹！”我边说边瞄了瞄几人的表情，只见他们都极为关注的听我乱侃，不时还微微点头，我又接着说到：“所以吧，除边防派出所外，我觉得城市公安机关都该换枪了！”然后我有笑眯眯的对秦志华说：“呵呵，秦队啊，我是门外汉，乱吹的，在这方面您算是专家了，要不您来给我们赐教一下？” 秦志华闻言点了点头，说道：“哼，其实这问题我早年就发现了，你说得不错，但有些地方还是有失偏颇。”我冷笑了一下，你早就发现了？你发现了一根毛吧？不过我立即做出一副很需释疑的样子向他请教，秦志华就开始神吹起来。听了半天，他根本就没有对左轮手枪和64式手枪进行适用性比较，而是吹嘘自己枪法多么精准，当年参加某次深山围捕又是如何神勇，我只听得暗暗好笑。 不过你爱吹就吹嘛，只要让你们知道我不是呆娃进城就行了，我抛砖引玉就是想找到话题让我们大家都参与进来吹起，不过，我看了看秦志华的谈吐，“抛砖引玉”确实抬举他了，他这水平也最多只能算是“抛砖引砖”！ 我的言谈举止让他们对我刮目相看可能说不上，但还是收到了一定效果。因为秦志华中间突然停下了，很疑惑的问我道：“哎，你小子怎么对这些玩意恁懂哦？你以前是干什么的？” 我笑了笑，回答道：“呵呵，秦队啊，我这个样子哪里算得上懂嘛？在您面前只是班门弄斧而已撒，呵呵……我有个好朋友也是警察，在市局的，只不过他是打杂的，呵呵……”其实我在市公安局毛人都不认识一个，我之所以这样说，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在市局也有警察朋友。这样的牛皮在他们面前很有必要吹嘘一下，再说了，我只说我朋友在市局打杂，这样的吹嘘也不会让他们怀疑和反感，甚至他们会认为我是在故意隐瞒朋友的级别。反正市局恁多部门，恁多人，只有我不吹嘘朋友是某某局长，某某处长就不会露馅。 几人又听说我认识市公安局的人，表情都微微一变，我见机连忙起身把包房门关上，掏出准备好的信封给几个大爷挨着递了过去，嘴上很客气的说到：“我以前吧就是打工棒，现在学着做点小生意，还请几位哥哥多关照……” 几人都迅即收好了红包，嘴上稍微客气的两句，我回到座位坐好后，秦志华表情比刚才更好了，他举起酒杯对说道：“来来来，我们来敬小江一杯，这小兄弟太客气了……”我赶紧起身还礼，我注意到这是秦志华第一次嘴上称呼我叫“小兄弟”，当然，我明白目前这称呼只是酒席上随口说的口水话和客气话而已。 酒席快结束时，秦志华终于还是问起了我店：“对了，小江，你店装修完没有？” “差不多完了。”我没有说其实都开张几天了。 秦志华点了点头，又问道：“你搞的是茶楼？” 我心中微微一怔，你狗日的明知故问，开茶楼会请你几爷子吃河鱼？还分红包？不过目前我也不需再掩饰了，就回答道：“本打算开茶楼，不过怕生意不好，我就搞的保健按摩。” “哦，保健按摩啊，那好撒，反正你守法经营嘛，可不能在店里面藏污纳垢，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哦！”秦志华笑嘻嘻的对我说。 我连连称是，秦志华又说道：“明天来所里拿消防意见书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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