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灰色轨迹——《我的这十年》连载[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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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灰色轨迹——《我的这十年》连载[第3页]

作者:冒牌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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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很久，至少是一个多小时，两人才下楼。两人并排走进了店里面，丽娜小脸红扑扑的，很幸福的样子，老子暗想：狗日的丽娜讨日！帅哥很潇洒的掏出钱包，我瞄了一眼，哇，好大一匝钱，至少钱包里面有六、七千块。帅哥抽出四张百元卷递给我，说道：“恩，兄弟，不好意思，我让小妹多帮我多按摩了一会，四百块够了吧？”我连忙去接钱，嘴上答应着：“够了够了，不存在不存在，谢谢了！”帅哥见我说够了，却又掏出五百块直接递给丽娜，彬彬有礼的说道：“谢谢你……”
    大家一看，眼睛都直了，这SB岂不是一下就花了900块！？看来这帅哥也算是桥城双龙中的哈批龙了吧？狗日的，今天双龙都遇到了，难道要开双龙会？
    哦，对了，大家如果觉得900块不太夸张？？你们先回忆一下99年时自己的工资或者生活费是多少。
    丽娜接钱的时候有点犹豫，看帅哥出门，丽娜眼巴巴的望着他，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只等帅哥发动车子走远了才叹了口气。大家都感叹这小伙真帅！真的长得象孙耀威，还饶有兴趣的围着丽娜问情况，倩倩坏笑着问丽娜：“骚婆娘，爽了撒？高潮了撒？”
    丽娜又叹了口气，幽幽的说了句：“爽撒子哦？人家真的没有做，我只帮他胡乱按摩了一下。”
    …… …… 这下不光是我，全店的人都已肯定这人是哈批龙无疑了！
     丽娜病了，病得很厉害……从那天开始，就经常一个人眼望门外发呆，一呆就是半天，而且据她自己说最近有点失眠了……可怜的丽娜，真是为帅消得人憔悴哦！
    但不光是丽娜，幺哥也很想念这个帅哥。上次帅哥给店里面的400块，幺哥都不知道该分多少小费给丽娜，结果商量了一下，因为丽娜得的小费多，就只给了丽娜100块，店里面得了300块，幺哥很高兴。
    两天后“孙耀威”又开着他拉风的富康车来了，我心头暗想：其实老天爷还是多眷顾乐乐发廊的，你看嘛，走了一个最佳嫖客张胖子，又来了个最傻嫖客孙耀威，哦，也不是！严格说人家不算是嫖客。
    直接叫丽娜上楼去帮他按摩，我看见丽娜出门上楼的时候面色潮红，手都有点发抖，估计很激动。这次上去大约40分钟就下来了，由于时间比较短，给了我们200块钱，也不知道有没有另外给丽娜小费，不过幺哥还是多满意的。完了大家又围着丽娜八卦，据丽娜说又是只做了按摩，一起聊聊天，大伙不信，丽娜很攒劲的说：“哼！你们不相信啊？人家真的只是做按摩的，他平时工作就是坐办公室，很累的！真的！你们别把每个人都想得这么坏好不好？”她顿了顿又说道：“恩，他其实人很好的，一点都没有对我动手动脚的，其实刚才他如果提任何要求我都会答应的！”突然又莞尔一笑，小心翼翼的从兜里摸出一张纸片，幸福的说：“他还留了电话号码给我……”
    我一听，冷冷的说了句：“有批不日该枪毙！！帅哥绝对是阳痿患者！”丽娜满眼怒火的恨着我，我没有在意，只是默默将拿起梳子打理起我碎平头来。


    21.酒鬼
    全国都是这样：离年关越近，大家的饭局就越多。是啊，国人都对过年很看重，到了这时候，家人团圆、朋友聚会、单位聚餐……大家恨不得把所有的情谊都汇集到酒桌上，桥城也不例外。在喝酒方面，南方人和北方人一般来说不太一样，不过我个人感觉桥城人喝酒很北方，桥城人的脾气火爆、耿直、爽快是全国闻名的，就连喝酒也是极为猛烈。
    最近喝了酒上门的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遇到喝得比较醉的我们都很头疼。我觉得当时不论是招呼客人、管理小妹儿、应酬日常事务方面都没有太大的问题了，但遇到酒鬼还是没有良策。
     记得就在那年快过年的有天下午三点多钟，来了三个客人。三人是相互搀扶着走进店里面的，全身都是面红耳赤，全身酒气。幺哥那天不在，也是去朋友那里吃“春酒”了，我一见几人就觉得头大。
    几人进店就坐在沙发上，舌头都打转转儿了，眼睛看起都是旋的了。三个都是中年男人，衣着打扮都是属于普普通通的那种人，几人大声嚷嚷着，叫我立即安排小妹儿，几个小妹都露出极为厌恶的神情。我也不太想招呼他们，就说到：“哎，几位大哥啊，我们这里没有那种服务哦，嘿嘿，下面几家才有，您看是不是……”
    谁知道其中一个小个子的一听我的话，马上脖子一横，瞪着我骂到：“我日你妈哟！你豁哥哥没有出来耍过迈？怕老子没有钱迈？”说完就从兜里掏出一叠钱边挥舞边继续骂问着“是不是怕老子没有钱？是不是怕老子没有钱？……”
    好好好！你有钱，算你狠！我也就只得对几个小妹苦笑了一下，就安排几个小妹带上楼去了。当时丽娜跑到外面打电话去了，那几天她狗日的跟孙耀威天天煲电话粥。上楼的是倩倩、温网和真真。
    他们上了楼，但是我的心头还是悬起了，遇到这样的醉人只有等到全部完事，顺利收钱，圆满走人后老子才可以长舒一口气。
    有点奇怪，我自己要是喝醉了就只想回去睡觉，就算喊我去嫖娼我都不想去，但是偏偏有许多人每到喝醉就想出来耍，（对了，我身边有兄弟伙也这样——逢嫖必醉先）。我分析这些人往往都是因为平时清醒的时候还是对自己有种种束缚观念：比如道德观念；有点不好意思；怕对不起家庭；怕染病；舍不得花钱……但一旦喝醉后，这些束缚全都没有了，藏在内心最深处的原始欲望就爆发出来了？
     正在胡思乱想着，听见楼上传来嘭嘭嘭的闷响，就像有人在楼上地板上狠狠跳动一样，隐隐约约还有小妹儿的哭叫声。我靠！果不其然要出事！

    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楼去，开门进去一看，靠！真真正坐在地上哭，边哭边穿衣服，刚才骂我的那个小个子只穿了条内裤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我急忙把真真拉起了问道：“怎么了？”真真哭着对我说：“他打我！他一脚把我从床上踹了下来！”我还没有来得及开口说话，小个子就口齿不清的骂开了：“你个批哈堂客……老子有钱……老子……”我强压怒火小声问到真真：“他干撒子要打你？”“他叫我帮他吹，还说一会不戴套。”
    （那时候我们行业的“服务流程”并不规范，一般收客人150块或者200块都是不包含其他服务的，你想要“吹箫”什么的就自己给小妹儿商量，你想不戴套也自己商量，无非就是加钱，但是有的小妹儿加钱也不愿意的。我们店里面对其他事不管，但我们在“戴套不戴套”的问题上态度还是比较鲜明：建议最好穿起袜子洗脚！对于服务时间之类的东西也没有硬性要求。还是后来好啊，让人眼花缭乱的服务项目全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绝不短斤少两！）
    我硬挤出笑脸对小个子说：“大哥，这个小妹她从来都不吹箫的，您就将就点好不好？再说套子这玩意还是戴起好点，对大家都好点嘛！”
    小个子躺在床上没有动，斜眼看了我一眼，突然发作吼了起来：“老子出来耍就要开心撒！耍不开心老子不如回家日各人的老堂客？！是不是怕老子没得钱？是不是怕老子没得钱？……”
    我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大哥，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您来耍我们都想你开心撒，不过……”
    还没有说完，小个子又吼道：“你个批哈儿！老子和你说个锤子！把你们老板喊上来！”
    我停止了笑，冷冷说了句：“我就是老板，朋友，出来耍大家还是要讲个嫖情赌义撒！”
    小个子见我态度硬了点，像是激怒了他，他猛然站起身推了我一把，又吼道：“老子还不讲道义了！？老子不给钱迈？？你信不信把店给你砸了？”
    他把我推得退后了几步，我没有还手，冷冷盯着他。这时候其他两个房间的门开了，估计是听到这边的动静有点大，另外两个客人过来了。这两个老兄一个也是只穿了条内裤，另一个更彪悍，内裤都没有穿！站在一旁，黑黢黢的胯下之物东甩西甩，老子头都大了。这二位爷也醉得差不多了，一来就表现出一副要为朋友两肋插刀的样子：“爪子？！要欺穷嗦？！要干迈？”说完几个都拉住我推搡起来，几个小妹在旁边劝解，拉扯。我当时还比较理智，并不想闹大了，一直劝他们住手，但几爷子点都听不进去，还好几个醉汉力气并不大，混乱中老子不晓得遭哪个踢了几脚，不过并不痛。
    又扯了一会，我再也忍不住了，奋力将几个哈批一把推开，怒吼了一句：“够了哈！你几个哈批不要喝了酒装疯！”几人听我一吼，顿了一下。老子又吼道：“喝了二两马尿来这里撒野？！晓得这里是哪点不？！？”
    我问他们“晓得这里是哪点不”这句话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比较有威慑力的，因为大家都知道龙西是最著名的红灯区，也是最复杂的地方之一，对于一般清醒的客人来说，不太敢来龙西故意闹事。
    几人看我确实冒火了，气焰稍微下去了点点，小个子还是继续吼骂着：“老子有钱……”我立即吼了句：“有你妈买批的钱！老子不要！全部提起裤儿爬！”几人看来还是被我唬住了，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走就走！老子有钱还日不到批啊？！”三人胡乱又在房间里面窜开了，找衣服、收拾东西……
    几人相互搀扶着摇摇晃晃正准备出门，被我叫住了：“大哥些，不给钱嗦？耍跑堂？”
    他们回头看了我一眼，几个同时又发作了：“老子日都没有日！还给钱？你龟儿想吃翘皮嗦？”我冷冷问几个一旁紧张得小妹儿：“你们做没有？脱衣服没有？”温网说刚开始做，没有做完；倩倩说没有开始，但衣服全脱了的……我听完又对三个醉鬼说道：“大哥些，随便哪点都不可能让你白摸，白耍的哦！人家妹儿些出来赚钱也不容易！”
    几人火起：“那你想爪子嘛？”
    “想爪子！？人家小妹衣服都脱了朗格算？就算我们店里面不收板板钱，人家小妹这里怎么也该表示一点撒！”三贱客一听，又歇斯底里的闹起来了，或许从他们的角度出发确实不该给钱。三人看起来比我还冒火，对我吼道：“日你个日哟！老子们今天就不得给钱！有钱也不给！你要爪子嘛？？！杀我们迈？你杀！你杀！你儿不杀！”
    倩倩在旁边拉了拉我的衣袖，小声说了句：“算了嘛。”
    我突然也是犟脾气上来了，对倩倩几个大声说道：“算锤子！我在这里就不得让你们吃亏！”说完这话，我也控制不住了，对几个妹儿大吼道：“全部滚下去！不关你们的事！”说完老子立即跳起把茶几抽屉下的一把刀抽了出来，对这三贱客狂吼道：“你妈买批些的！老子不说了！反正今天不给钱不得行！”我看到几人见我把刀提出来的时候眼睛明显的闪了一下，看来这几姨妈并没有喝得烂醉！
    几个小妹并没有下去，极为紧张的看着我们，都小声劝道：“小江，算了嘛，我们不要钱。”我又扭头对几个小妹大嚷：“喊你们滚下去，不要管老子！出去的时候把门反锁了！”三贱客见老子还要喊反锁门，有点虚了，估计酒也醒了一点，其中一个高个子边摸钱边骂道：“黑店！你龟儿这里完全是黑店！”说完递了三百块给我。三贱客离开时为了不输气质，一直扭头警告我：“你批娃娃跟老子记到！！这事没完！你等到！你等到！”我冷笑着没有说话，等到就等到，老子不是被吓大的！
    下楼后，我给了三个小妹一人一百块，真真问到：“店里面这样没有收到台费，幺哥会不会说撒子哦？”我叫她们放心，估计幺哥不会说什么的。
    回忆起那时候在龙西帮人守店和后来自己开店，有个很大的不同：当年对待这样的垃圾客人不需要太客气，不过后来对谁都得客客气气的，谁都惹不起！就算人家无权无势不能明弄你，可以一个电话打到治安总队或者支队就够你喝一壶的了，因为后来公安机关的工作纪律严了很多，是有警必出！有举报必回复！
    万未料到，为这事，幺哥和我第一次吵了架！

    22.谁是老板
    幺哥从出租车上下来摇摇晃晃走回店里面的时候大约5点多了，因为我正打算出门去叫店里面的晚饭。
    看得出来幺哥也喝高兴了，因为他是哼着一首当红歌曲《谢谢你的爱1999》走进店里面——他唱得很难听。
    一进门，幺哥就手舞足蹈的一边和几个小妹开玩笑，一边很豪迈的说道：“哎呀，你们不晓得我今天中午整了好多酒？狗日的张老三今天跳得凶，老子还不是把他拌翻求了……”我看幺哥的样子，心说：莫冒皮皮了嘛！你批各人还不是要翻要翻的了。
    大家都没有心情理他，幺哥随口说道：“今天下午生意如何哟？搞了好点皮款哦？”
    我回答道：“下午只来了三个酒醉鬼，搞得烦得很！”
    幺哥哦了一声，没有问我有没有事，却问道：“那收了好多台费嘛？”
    “没有收到台费，几爷子和我扯起皮来了，最后好说歹说甩了三百块给我，我就分给她们三个小妹儿了……”
    幺哥一听，有点意外，眯起眼睛对我说道：“啥？！没有收到台费？朗格搞起的哟？”
    我连忙解释道：“几爷子喝黑麻，在楼上闹起来了……”
    我还没有说完，幺哥突然想起了什么，打断我的话又问道：“你不是说收了三百块的撒？”
    我又连忙回答道：“是收了三百块，但人家只给了三百块，几个妹儿都脱了衣服的哒嘛，真真还遭揣了一脚，我觉得……”
    幺哥突然生气了，提高语调质问我：“贵州棒，我觉得你真是扯得很哦！？”
    我一听，当即就窝了一肚子火：下午遭酒醉鬼骂惨了不说，还遭人家揣了几脚，就是这三百块都是老子把刀提出来才收到的，你问都不问具体出了撒子事情还说我扯得很？我替你做事负责任点还有错了？！
    我也冷冷顶了一句：“幺哥，你说我扯？我哪点扯？！你说清楚！”
    “哪点扯！？你说你哪点扯嘛？日妈来了客人就要收钱，收了钱就要交台费，不然老子吃毛毛啊？！
    哦……我终于明白了，幺哥生气是因为我没有留台费，直接把钱全给妹儿了。我正准备说什么，真真很懂事的对幺哥说：“你们别说了嘛，幺哥，这样嘛，我们每人还是交50块出来当台费好不好？”
    幺哥一听真真这样说，当即话锋一转：“哎呀，不是，不是台费的问题，不用你们交！”看来幺哥还是多清醒的，他知道要是在小妹们面前为下午台费的事情争起来的话，会对他不利的。
    不晓得他是面子过不去还是本来就对我有点不爽，又继续找我的岔子：“小江啊，不是我说你！你说你都来了这么久了，他拿三百块就只收他三百块迈？随他哪个大爷，该给好多就要给多少！一分都不能少！”说到最后一个“一分都不能少”的时候，幺哥说得慷慨激昂，那气势宛如少了一分就要处决人家一样！
    几个小妹听幺哥这样说我，都在旁边帮腔：“幺哥，你不晓得，当时那几个烂人醉得很！不讲理得很！小江都是费了多大的力才收到这钱的。”
    我无言的看着幺哥，我知道他其实没有醉……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今天会这样。是因为什么事情不爽我所以借题发挥？还是想在店里面的妹儿面前有意打压我的威信？
    见我不说话，幺哥又继续骂骂咧咧的絮叨：“收不到钱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为什么不打？老子不弄死他几爷子……”
    我不想再说撒子，起身出门抽烟，出门前听到幺哥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为撒子不给我打电话……到底哪个是老板？……”
    我没有回店里面吃晚饭，我去建洲叫上猪妹在外面胡乱吃了点东西。吃完饭我回到店里面，幺哥睡了。我又继续独自守店，到了晚上11点多，幺哥起来了，出来看到我正在招呼客人，随口问了我一句：“恩，有客人嗦？忙得过来不？”我说还行。看来兄弟伙毕竟是兄弟伙！争几句也没什么，一会就好了。
    事后我和幺哥之间好像也没什么，但是一想到那天的事情我心里还是有点发梗。猪妹悄悄告诉我，这事店里面的小妹们都觉得幺哥有点过分了……
    哎，不管怎么说，人家是老板，又是我的哥子，以后啥事都听他的就是了嘛。

    这天下午，我手机响了，我一看来电是个陌生手机号码。当时就觉得有点奇怪，因为除了烧烤、马凯之类的人给我电话外，我平时电话不多。我暗想：难道是哪个嫖客叫外卖送妹儿？
    我接起电话喂了一句，那边却是个婉转悦耳的女声：“你在干撒子？”
    我奇道：“我在店里面的，你是哪个哦？”
    那女的没有回答我她是谁，又问道：“你晚上有没有空？”
    “撒子事嘛？你是哪个哦？”我又问了一遍，绞尽脑汁回忆这是谁的声音，想不起！暗想是不是遇到打错电话的了哦。
    那女的还是没有回答她是谁！！！又说道：“晚上出来吃饭，得行不嘛？”
    我靠！有毛病迈？！是不是猪妹喊人作弄老子哦？我提高语调，冷冷问道：“你到底是哪个嘛？”
    那边顿了顿，幽幽叹了口气，说了句：“那算了吧！”就直接挂了电话。
    最终都没有说她是哪个……真是遇到“神人”了！我也不想打过去问个明白了，真是新千年新气象——看来这一千年“神人”有点多！

刚才去朋友家喝了点酒，有点昏了。今天就不写了，不好意思。谢谢大家的支持和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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