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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灰色轨迹——《我的这十年》连载[第27页] |
| 作者:冒牌土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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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的烧鸡公刚煮好，我正拿起勺子帮显锋盛鸡肉，显锋静静的说了句：“哦，对了，小江啊，我调到龙西派出所了……” 我闻言心中一抖，但脸上一点都没有表露出来，还是忙着在锅里找鸡肉，眼睛都没有看显锋一眼，只是轻轻问道：“哦，是嘛？习惯不？哪边工作忙一点哦？” “哎呀，都差不多，反正一天到晚事情都多……” 接下来我们都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开始喝酒、闲聊。我觉得这个烧鸡公味道还不错，但我脑壳里面一直在绞尽脑汁的思考很多问题。 虽然乐乐发廊不属于龙西派出所管辖，但下街一大半都是他们管的，包括我以前的小茶楼，也就是现在李开勇的游戏室，这些地方也是我平时经常活动的范围。本来对于我来说，显锋调到龙西派出所是件好事，但这事绝对没有如此简单，所以我连显锋好久调过来的都没有问。 听显锋的口气，我估计他应该调过来一段时间了，但他一直都没有告诉我，说明他对我还是有一定戒心的，这也难怪，我们之间彼此的身份不仅悬殊，而且敏感。但他打电话问我上班的位置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现在又要告诉我？ 我想了想，觉得不管怎么样有些话还是需要自己先表白出来。我端起一杯酒，微笑着对显锋说：“显锋啊，来，我敬你一杯，祝你在新的环境工作顺利！”在他对我道谢，与我干杯的时候，我又补充一句：“这下和你踢球就更方便了哦。”我本来想说“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尽管开口”，但我觉得这话今天说出来有点扯：我算什么？能帮人家什么帮？ 显锋笑了笑，就开始随口说起最近工作上的一些琐事。当他说到最近辖区内发生了好几起摩托车盗窃案时，突然话锋一转，问道：“哎，对了，小江啊，你平时上班就在武林路，那一块熟不？” “说不上太熟，还是认识一些人……” “哦，对了，我想给你商量件事。” 我心中微微一震，你终于还是要开口了！我若无其事的问道：“啥事？” “是这样的……”显锋清了清嗓子，又递了一支烟给我：“我过来后正好被分到林松桥社区中队，武林路下半街是我们中队管理的重点和难点……你知道我才调过来，各方面还不是太熟悉……” 哦！老子终于懂起你想干什么了！你之前的那个莫名其妙的电话、今天这顿只有我们二人的饭局……还没有等他说完，我立即打断了他的话：“显锋，你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 显锋有点意外的看了我一眼，估计是有点意外我的爽快，也有可能是心思被我说中了，我马上又补充了一句：“我经常跑到下街去耍，那边还认识几个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只要我晓得点信息就立马告诉你！” 显锋显得有点激动，立马给我倒上酒与我干了一杯，说道：“那就多谢兄弟了！” 这话一说破，我释然了，显锋也很高兴，我们二人就开始胡吃海喝起来。酒到酣处，显锋隔着桌子拍着我的肩膀用力拍了几下，说道：“小江，你放心，要是你以后多帮我几次忙的话，我回去给我老大说，申请把你弄成我们的特勤……” “特勤”？我知道显锋要我帮他做的事就是令“社会人”最不齿的“插二”，其实就是公安部门在外面的眼线，但“特勤”是啥东东哦？不过我没有问，只是很耿直的回应到：“显锋，莫说这些嘛……我以前就说过了撒，不管是帮你跑跑腿，还是帮你做点撒子事都不存在撒，我一直当你是真心朋友……” 吃完饭分手回去后，我想了很多。我之所以要主动揽下当显锋的“插二”，是因为我就算以后能给他提供点什么案件线索，也不过是些小的治安案件，或者是街上场子内外发生的一些事情。我不可能会获悉什么杀人放火之类惊天大案的线索提供给他吧！只要我自己掌握好分寸，拿捏好尺度，应该不会对自己有什么影响。今天显锋叫我吃这顿饭，煞费苦心的跑到离龙西恁远的地方，就说明显锋是一个很谨慎的人，那我就不必担心将来受到人家的报复。 其实以这种方式和显锋深入关系对我很合适。像李开勇那样用钞票开路，我一是没有那样的实力，二是我感觉显锋是个比较正直的人。显锋既然是分到了林松桥社区中队，就极有可能也认识李开勇兄弟，但他为什么没有去找他们，而是找到我？那就说明至少在显锋的内心深处是不愿和他们深交的。既然我不能用钱（我也没有）去和显锋打交道，就只能投其所好！显锋的所好我现在已经掌握了：他人年轻，能力强，干劲足，他一心只想做好工作以积累日后仕途发展的资本。 不过我还有一点不能确认：如果显锋得知我上班的地方是他们中队管辖，或者我不是帮人守店，而是自己开店的话，他还会选择我吗？因为就我目前的情况来说自己应该不会有什么大的麻烦事找到他帮忙，但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他帮忙，他会怎么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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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卫小嫖 最近我帮显锋提供了两次小线索，一次是两帮鸡头娃儿半夜在一家网吧打架，结果把人家的电脑打烂了几台；一次是显锋主动向我询问哪些场子经常敲诈外地客人。显锋对我很满意，因为他曾不经意的这样说了一句：“嗨，真没有想到你兄弟还可以哦！”看来他以前低估了我在龙西的能力。不过其实这类事情一发生，街上稍微消息灵通点的人都会很快知道。 后来我也知道了“特勤”的定义。其实“特勤”和我这样的小“插二”没有本质上的区别，所不同的是“特勤”会在派出所里面有正规的资料存档，并且“特勤”提供的线索要重要得多，肯定不像我提供的几个小打小闹的事件线索。而且“特勤”人员可以根据提供线索的重要程度获得数目不等的“信息费”，而且这笔钱是由公安机关的日常经费中的专项资金划拨出来。最关键的一点：“特勤”要是自身有了点小麻烦或者犯了点不严重的小事，一般都会得到比较宽大的处理。比如你赌钱被抓了或者闹起一般的治安纠纷之类的，所里知道你是“特勤”，极有可能得到较宽大的处理甚至直接放人了事。 小君给我打了个电话。我本想好好给她说下茶楼如今的情况，哪知她一点都没有兴趣，只是淡淡的说了句：“你自己看着办吧。”我问她有什么打算，她说准备去浙江那边看看，她说有个老家的小姐妹在那边上班，工作还不错，也想到那边去上班。 今天来了个让我很意外的客人——上次那个小嫖！ 我本以为上次温网的糟糕表现一定让人家小嫖永远不会再来我们这里了，看来凡事都有变数的。 哦，对了，我后面的故事中还会出现比他年纪更小的嫖客，为了好区别，我把这个小嫖加上他的姓氏——“卫小嫖”。 卫小嫖这次的表现让我猛然顿悟什么叫“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卫小嫖上次来不是很不好意思，表现得畏畏缩缩的撒，这次他的到来已经决然改变，俨然带着一番“老嫖”的风采。 我笑眯眯的把卫小嫖领进门，卫小嫖老练的把几个小妹扫视一番，微微撇了撇嘴，有点孤傲的抬了抬下巴，没有说话。但我已经从他那副批样子看出来了不满意，我连忙走出店外给烧烤打电话。 我一走出门，卫小嫖也跟了出来，还散了支烟给我，咦？上次他都不抽烟哒嘛？确实变化快哦。 在等烧烤的时候，我就和卫小嫖在门外抽烟，闲聊了几句。原来他是桥城某县的，那里以石刻佛像闻名天下，我一细问，他老家的那个小镇我也知道，因为桥城大街小巷都能找到以那个镇名来命名的鲫鱼菜馆子。他见我还知道他的家乡，显得很高兴，语言就渐渐多了起来。原来他还是大学生呢，还说是学医的，不过我有点奇怪，卫小嫖长得很白净，看起很文质彬彬的啊，应该在大学里多泡学生妹撒，咋个跑到我们这里来耍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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烧烤很快就到了，小妹还没有下车，卫小嫖就给我轻轻摇头示意看不起，靠！你还有点挑呢！只得叫烧烤换人。 见烧烤走了，卫小嫖低声问道：“哥子，你们这里随便哪种妹儿都找得到迈？” “是撒！”我的语气中略带得意：“你要哪种类型嘛？” 卫小嫖稍微思考下，轻轻说道：“我给你说嘛，其实我要求也不高。哥子，今天恁个办嘛，你帮我找个年纪小点的、五官漂亮点、个子高点、那个身材吧……”说着他双手还在自己胸前比划了起来。 “咪咪大点是不是嘛？”我倒是懂得起他想说什么哦。 “哎，对对对……但是皮肤不能太黑了哟！” 我有点不耐烦了：“好好好，我晓得了，反正就是‘尖货’个嘛？” 卫小嫖色迷迷的笑了笑：“嘿嘿，你晓得就行了。” 我摸出电话给烧烤说找个高点、年纪小的上来，卫小嫖又在我耳边补充起来：“哥子，要服务态度好点的哈……” 我挂上电话，白了他一眼，问道：“你还说你要求不高？” “没有了……不过如果小妹文化程度稍微高点的话就更好了。” …… 老子无语了，我装作有点惋惜的样子摇了摇头：“哎……你其实该早点来。” “啊？为撒子呢？” “我们店里面以前就有一个这样的小妹，你说的标准样样都达标，而且还会弹钢琴……” “啊！？现在呢？去哪里了？” 我无比惋惜的叹了口气：“她后来和张艺谋合伙去美国发展了。” …… 烧烤后来找上了的小妹还是很漂亮的，卫小嫖最终还是满意的离开了…… 不过没过多久我才知道就算是把凯瑟琳泽塔琼斯叫来也是浪费！ 过了两天卫小嫖耍的那个小妹又被烧烤拉到我们这里来上钟，完了结钱的时候这个美女问我：“哎，对了，上次那个大学生哥哥来了的话又叫我嘛。” “啊？你爱上他了迈？” “爱毛！” “那你为什么想人家了？” “他龟儿早泄，一、二、三就买单……” “啊？”我有点不信：“我记得上次你们不是上去耍了多久才下楼嘛？” “是撒，他下课了就喊我陪他聊天，还加了一百块的，龟儿羊子……他怕遭人家笑，非要熬半小时才下楼。” 哦，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龟儿不在学校耍女朋友哦，我估计确实是耍不到朋友吧。 之所以要费力打字讲卫小嫖的故事，有两个原因： 1. 他后来成为了我的忠实客户，而且我们关系还不错。 2. 他是我认识的嫖客中最悲剧的——悲剧程度几乎超过了张胖子。他的人生道路就因为嫖妓而发生了重大转变，让他抱憾终身。 49.百密一疏 这天发生了件很锤子的事情。 中午我刚起床，幺哥正在外面坐着看电视。我正想问幺哥喊饭叫点什么菜，幺哥不动声色的问了我一句：“起来了？” “恩。” “小江啊，我想起件事。” “啥？”我瓮声回应着。 “上次你朋友叫的这两个小妹来上班，你那朋友是不是李清勇？” 我脑袋嗡的一声炸开了！我怎么会把幺哥带去打电子游戏？怎么还介绍他和李清勇认识？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知道了什么？他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 …… 真是百密一疏啊！我怎么如此大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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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不写了 大家晚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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