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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第129页] |
| 作者:刘亚楼201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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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酒楼的客人越来越多，老百姓的嘴就是肉牌坊，比任何一种广告都实用，而且投入的代价仅仅是几道菜。 按照猴子的吩咐，服务员把一道道“硬菜”送到了空军一号包间，在等待上酒菜的期间，坐在萧闪旁边的张国臣，故意压低声音对萧闪说：“闪子，我听说老爷子快不行了？” 萧闪琢磨了一下，低下头轻轻说：“身体快不行了？” “我说的是他在上面的权利！”张国臣说。 萧闪皱着眉说：“你怎么知道的？” 张国臣说：“我在上面还是有几个熟人的，你最近见过老爷子？” 萧闪就知道，如果没事的话，张国臣不可能为了萧闪饭店开张，亲自从平谷跑来。 “见过，没看出什么问题！”萧闪和张国臣聊着，菜被一样一样的端上来，很快就摆满了整张桌子。 张国臣想了想问：“老爷子对你说过什么？” 萧闪说：“没说什么啊，就让我少惹事！” 张国臣说：“上面现在很乱，老爷子很有可能成为下一个被整的人。” 张国臣是从哪个年代过来的，他口中的“整”字意义非凡，萧闪虽然没真正经历过那个年代，但是他也知道，“整”字有多可怕。 张国臣继续说：“你小心点吧！” “您也是！”萧闪说。 张国臣能有今天的位置，可以说老爷子给予了他很大的帮助，现在他上面的朋友告诉他老爷子快倒了，让他不免有些害怕，今天正好萧闪的饭店开张，萧闪又是老爷子身边的大红人，所以想亲自来探探消息。 萧闪眉头紧锁，他不知道如果老爷子倒台，意味着什么，只是觉得张国臣这样的人物听说老爷子要倒台都害怕成这个样子，那如果这件事真的变成真的，就等于黑道的天塌了下来，他想问问，便说：“张哥，如果老爷子真倒了，对咱们会有什么影响？” 张国臣眼睛盯着萧闪，似乎不敢相信萧闪会问出这样的话来，心想，萧闪还是太嫩啊，新人毕竟是新人，想着，张国臣顺手拿起了桌子上的一根木筷子，小声对萧闪说：“如果这个桌子上的餐具都换成了成套的象牙餐具，那这根木筷子在餐桌上就没有存在的价值了吧？”说完，张国臣手一使劲，直接厥折了筷子，接着说：“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张国臣的解释已经够清楚的了，萧闪听后，心里咯噔一下，张国臣说的有道理，不过自己现在不招灾不惹祸的，而且话不能听一家之言，毕竟还没最后就确定老爷子的政治地位要被剥夺，危言耸听只会自乱阵脚。 张国臣看出了萧闪的担心，一笑：“算了，不说这个了，总之大家都小心点，今天你饭店开张大吉，来，喝一个！” 萧闪举起杯跟张国臣喝了杯酒，他想在多问张国臣一些情况，但是始终没问出口，今天张国臣来是找萧闪打听情况的，现在萧闪在多问张国臣，有些滑稽，而且显然张国臣的消息来源也不确定，所以才会找萧闪来打探，等于大家都在云里雾里，再多问也问不出什么。 大家对厨师做出的菜，赞不绝口，就连张国臣也连连称道，渔阳集团也有餐饮行业，但是做出的菜都不比今天吃过的好吃，让他不由得佩服起萧闪一伙里的猴子，有创业，有智慧，也会抓住客户的心理，非常会做生意的一个人，而且一个简简单单的三层空楼，被他弄的面面俱到，真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张国臣又跟猴子喝了几杯，并表示让猴子有时间也去帮他弄弄饭店。 猴子连声称是，这都是一些面子上的话，大家开始简单的寒暄，闲聊，酒桌上坐着一位位高权重的大哥，兄弟几个都放不开，主要还是张国臣与萧闪、老严聊天，他们三个虽然辈分不同，但是地位对等，对于萧闪一伙的其他人，张国臣只是一笑，从没多跟他们说过话。 “听说了吗？老李走了！”张国臣说起话来总是神神秘秘的在萧闪耳边说，萧闪心想，这个张哥可真够八卦的。 “听说了！明天要去参加他的追悼会。”萧闪说着，给张哥递了根烟。 张国臣接过来，先看了一眼什么牌子的，然后叼在嘴里没点上，继续说：“死的好蹊跷啊！” 萧闪点了点头，没说话，坐在萧闪旁边的小繁，偶尔也能听到两句他们的对话，不过听的一头雾水，一句都没听懂，小繁现在很尴尬，自从进到包间，萧闪就一直没离自己，看着旁边腻腻歪歪的白脸儿和大师姐，小繁心生羡慕，小繁并不生气，他看出跟萧闪闷头聊天的那个张哥气度不凡，也许是生意上的重要伙伴，不过自己就是觉得尴尬，大斌子看出了小繁的不自在，主动跟小繁说话，不说话还好，一说话更显尴尬。 张哥看该打听的事也都说完了，开始跟萧闪扯闲篇儿，萧闪这才发现，张哥也是个能侃的主儿，也许是他在平谷当土皇帝，站在平谷的顶峰，虽然能一览众山小，但毕竟高处不胜寒，有些寂寞，聊了会，张哥看着小繁问：“闪子，这是你女朋友？” 萧闪笑着点了点头。 “好啊！准备什么时候结婚？”张哥是个很喜欢打听事儿的人，尤为对黑道的事情感兴趣，那个老大包养个明星，那个老大跟谁有仇，他对这些最津津乐道。 萧闪没说话，笑着看着小繁，小繁人很大方，对张哥说：“我们打算等我毕业就结婚！” “哦，还在上学啊！”张哥说完，羡慕的看了萧闪一眼说：“你小子好福气啊！有个那么好的女朋友！” 萧闪一直笑着没说话，张国臣见没什么事了，便要告别离开，萧闪也没多留，把张哥送出了饭店，张哥临上车前，再次祝福萧闪，如果在跟老爷子见过面，老爷子对他说过什么，一定要告诉自己。说完，张哥就上车走了。 萧闪跟老严猴子送走了张哥，回到饭店，萧闪看到挂在饭店大门上的牌匾，顶尖集团旗下又多了一家生意，一股成就感油然而生，对猴子说：“猴子哥！这个饭店弄的太好了！想不火都难！” 猴子自豪的说：“那是！这阵子累的我腰都快直不起来了，要是生意不火，我非给丫砸了！” 大家回到包间，张哥走了以后，大家才闹起来，大斌子和白脸儿都一副铜牙利齿，代利和京生在的时候，他们拿这两个老实人逗乐，现在他们俩个不在了，遭殃的人变成了大铁、二铁，不过大铁二铁跟京生代利不同，他们被调侃不会还嘴，只是傻乐，代利京生被岔的时候还能笨拙的换两句嘴，甚至有些时候还能语出惊人，博君一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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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llgwx @去力 --------------- 谢谢一直帮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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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之涯小雨 谢谢提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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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xxs路途 回复日期：2012-10-27 19:13:52 回复 不经觉间追半年了！时间过得真快 --------------------------------------------- 是啊，转眼又是金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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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行的小白龙 回复日期：2012-10-27 21:51:13 回复 呵呵，一口气看了这么多才舍得写评论。哈哈，谁说女孩不爱看这小说，我看着就挺带劲的。白酒就铁钉这个倒是真见过，可喝自己血就酒。哈哈，哥，你道行深着呢 ------------------------------- 又一个女孩子啊。小白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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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igong3333 后面会有交代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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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镜落 后面 就好了，前面写的时候吧，我不确定用第一人称还是第三人称，所以混用了。马上就没有第一人称了，往后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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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4 刚刚张国臣和萧闪说的所有话，老严都听到了，他一直没插嘴，也没表态，一反常态的安静，回到包间的时候，萧闪对老严说：“大哥，刚刚你也听到了吧？” 老严点了点头说：“走一步算一步吧，车道山前必有路！” 其实老严还是挺粗中带细的，出去打架，都是萧闪安排战术，老严只管打，但是江湖上的事情，老严要比萧闪懂的多，从他开会对李哥和老表客客气气这点就能看出来，他知道这件事的利害性，心里不免也有些担心，不过黑道里的人就是上面摆弄的棋子，事情不真正落在自己的头上，谁也不知道其中的猫腻，也只能像老严所说，走一步算一步，可有些事情，车到山前就肯定会有路吗？ 萧闪坐下，夹了一筷子不知道是什么的肉，在嘴里咀嚼，现在他才感觉出菜的美味，刚刚与张国臣聊天，知道老爷子快倒台的消息，吃了几筷子菜都食之无味，大脑的思维盖住了味觉，美味可口的饭菜顿时把萧闪的各路神经打开了，突然想起了一只在旁边被冷落的小繁，萧闪给小繁夹了一筷子菜，他懒得想这些烦人的事情了，现在生意在一步步的进入正轨，兄弟们过的很快乐，这就够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现在操心也没用。 “你尝尝这个！”萧闪对小繁说。 小繁夹起肉吃着，连连点头，小繁从坐到包间里，就一只没动筷子。 “白脸儿！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老吃什么肉吗？”萧闪看着一桌子美味，不由得想起了他们小时候。 白脸儿正跟大师姐腻味，俩人的座子贴着非常进，大师姐不顾其他人的目光，正在一口一口的喂白脸儿吃菜，白脸儿听到萧闪问自己，擦了擦嘴，坐直了身子说：“刺猬啊！哪能忘的了么！” 萧闪、大斌子、白脸儿相视一笑，喜子听后说：“你们还吃过刺猬？？我们小时候没的吃顶多拿鸟枪打只猫吃！” 黑子好奇的问：“刺猬？？能吃吗？” 京子听后最为震惊：“你们敢吃白先生？？？会有报应的！” 京子嘴里的白先生就是刺猬，以前北方民间有个传说，狐黄白柳灰，民间五大仙，分别代表狐狸、黄鼠狼、刺猬、蛇、大耗子，这五个大仙在坊间的传说不计其数，百姓们看到都要毕恭毕敬，更别说抓他们来吃。 萧闪说：“咳，那会才8几年吧，小时候家里都穷，看别人家孩子吃肉，我们也馋，我们小时候那会，八达岭高速旁边净是刺猬和耗子。” 萧闪说到这，大斌子把话接了过去：“对对！后来听说刺猬能吃，白脸儿还特意找他爸取经，知道了怎么吃刺猬。” “我们把刺猬抓住，用稀泥糊在他的刺上，用火烤，烤一段时间，泥变硬了，往地上一砸，刺猬身上的刺就都脱落了，在烤烤肉就能吃了，沾点椒盐或者酱油。”跟现在的叫花子鸡的吃饭到有异曲同工之妙。 黑子听完一皱眉：“真恶心！能好吃的了么？” 萧闪笑着说：“那时候那懂什么好吃不好吃的，只要是肉就好吃！” 萧闪家小时候可以说是最穷的，母亲早逝，爸爸在警队，那个年代警察的福利还不如工人，而且自己有个妹妹，不管有什么好吃的，都先紧着妹妹吃，那时候都是小孩，谁不馋啊，可是萧闪再馋，自己也不吃，都要等妹妹吃不了了剩下了，自己在吃，所以他们就地取材，一个礼拜得吃2，3次烤刺猬，小时候也不懂收拾内脏，总之口感好就吃，口感不好就吐掉，真正的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白脸儿附和着说：“那会代利和京生死活都不吃，还觉得小刺猬可怜呢，我们一吃他们在旁边看的直流口水，后来代利坚持不住了，还是偷偷吃了一口，吃完了还说让我帮忙保守秘密，千万别告诉京生！” 他们小时候，代利和京生简直就是攻守同盟，京生不干的事情，代利绝对不会干，唯一破例的一次就是代利没挡住美食的诱惑，吃了一口刺猬肉。 大斌子听后一惊，说：“我操，京生也跟我这偷偷吃过！还说让我别告诉代利呢！这哥俩，真是兄弟!” 亏着白脸儿和大斌子这哥俩还一直帮他们各自保守秘密到了今天，他们聊京生和代利聊的火热，但是代价就是聊完以后的沉寂，谁都为年轻单纯的俩个人惋惜。人人心里都在想，如果代利没死，京生没疯，看到自己的酒楼开业他们心里会有多高兴。 猴子见大家一聊完代利京生，都不说话了，饭店开业的欢乐一瞬而逝，大家都略显尴尬，猴子想缓解一下大家的气氛，突然随口而出了自己刚听说的一件事：“对了，闪子，原来我的生意伙伴，有个山西的，刚开始跟我一起做走私生意，后来他嫌赚钱慢，回到了老家，听说孙子最近发财了，包了一个煤矿，不过没干几天，就被当地的势力勾结政府把他的开矿资格证撤销了，这几天他到处找人帮他，还问过我呢。” 萧闪一伙现在对打打杀杀不感兴趣，但是对能挣钱的生意很有兴致，萧闪问：“弄煤矿能赚钱吗？”萧闪也听说过，倒腾煤矿很赚钱，但是不敢确定，而且身处北京，毕竟没接触过这行。 猴子点了点头说：“能，而且是无本万利的买卖，不过就是普通老百姓干不了这个！” 老严似乎对这个懂点，说：“我们老家那边盛产金矿，不过一般人不敢沾，大部分都被政府承包了，剩下的零零散散的几个，不死几条人命是弄不到的。” 猴子说：“是啊，不过如果认识人的话，就简单的多，你要有兴趣，我帮你约他出来见见？” 萧闪点点头说：“好！”猴子想，一句缓解气氛的话，萧闪竟然当真了，这个行业真的不是一般人能干的了的，猴子不免有点怀疑萧闪的实力。 老严曾听说过一件事，这件事大铁二铁也都知道，是他们那边盛传的，据说是当年一伙广西人，看上了东北与内蒙交界处的一处金矿，5个人，5把手枪过去抢，结果被人杀掉了3个，回来了2个，后来广西人急了，在东盟越南等处疯狂购置走私军火，带了几十人拿着重火力，甚至还有火箭筒，过去抢，终于抢了下来，这件事情从此被老百姓当成传说传送，其中的含金量不知道是真是假，只是知道干这行虽然挣的钱多，但也是跟阎王爷打交道，巨大的利益背后，死亡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如果玩好了，利益相当可观，萧闪真的想涉足这个行业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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