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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原创长篇武侠小说《烟雨?山河?剑如歌》[第16页] |
| 作者:尺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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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邪教护法 次日正午，灰衣人醒过来，弄了些干粮来吃，也给李文成喂了几口。这整夜的折磨，李文成痛苦难当，这时便道：“不是我不想将魔经交出来，魔经我已经烧了，但是魔经上的内容我已尽数记在心里。” 灰衣人嘿嘿冷笑，双目如刀一般盯着李文成，说道：“你烧了也好，没烧也罢，只要你还记得，那便好说。” 李文成道：“这一时半会，我是绝不会将魔经上的经文告诉你的，倘若说给你听了，你一定会马上杀了我，我也不傻！若是……若是你能照着我说的去做，我定会背几句经文口诀给你听，绝不虚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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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脸上一丝怒容闪过，随即嘿嘿笑道：“好好好，好小子，胆子当真不小，竟敢威胁本尊，哼哼，就依你说的，你若敢戏弄我，最多那魔经我也不要了，我定要立刻让你受尽人间最痛苦的折磨，我要用刀子将你的皮一块一块地剥下来，再撒上盐，让你受尽痛苦而死。” 李文成见他一边说着，不自觉透出一股凛冽的眼神，不禁打了个寒战，他如此自然地说出来，这种残忍的手段以前定然没少干，但想到终究是死，不如走一步算一步，当下道：“我无论如何也逃不掉，哪敢骗你！你看我双臂已经折断，这么捆着，昨日一晚上也没睡好，现在又困又乏，心口堵得发慌，指不定哪会受不住折磨就死掉了，你赶紧将我从这木柱上松开，再重新把我的手脚绑起来，我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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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衣人这时倒没说什么，当下松开绳索，又重新将李文成双臂前扣，手脚与身子绑在一起，又将他放到床上，李文成又困又累，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待他醒来时，便说了一句经文上的口诀，灰衣人面露喜色，再要多问几句，李文成打死也不说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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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一日，李文成正在睡觉，突地被一阵疼痛惊醒，他睁开眼睛，却见灰衣人抓住自己双臂，脸上尽显凶恶之色。 李文成道：“怎么了？” 灰衣人脸露急躁之色，恶狠狠喝道：“快将魔经全部说出来，否则我杀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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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自然不依，沉默不言，灰衣人大怒，挥掌向他劈去，终是在中途停住，打不下去。 灰衣人转身出了门，约莫过了半个时辰，他回到木屋，身上带了一个大大的布袋。行到李文成身前，他拿出一块布巾将李文成的嘴巴封住，又将李文成塞进布袋里，背起布袋，便出了门疾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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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蜷缩在布袋中，只觉胸口气短躁闷，这时身子一轻，便觉如腾云驾雾一般，不知过了多久，突然身上一痛，已被扔在地上。过了一会，便听见有马匹嘶鸣的声音响起，布袋又被提起。 只听得一个声音道：“护法大人，车马已备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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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听见灰衣人的声音响起道：“嗯，你回去把木屋收拾干净，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那人脚步声渐渐远去。 李文成只觉屁股一痛，便知被扔在了马车上，过了一会，车轮启动，滚滚远行。马车上似乎共有三人，其中一人在车前赶马，灰衣人和另外一人则坐在车内的一侧，时刻监视着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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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少久，李文成只记得他的头伸出布袋，吃了三次饭，透过布袋缝隙见天白了三次，黑了三次。 这一日，迷迷糊糊中，李文成便觉马车停了下来，过了许久，仍不见马车启动，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马车里已没了任何气息，显然空无一人，他心中奇怪，不知那灰衣人又要弄出什么名堂来。 四周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得乘马的喷嚏声，李文成靠在马车的门板上轻轻撞了几下，这时仍是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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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过了多少久，李文成只记得他的头伸出布袋，吃了三次饭，透过布袋缝隙见天白了三次，黑了三次。 这一日，迷迷糊糊中，李文成便觉马车停了下来，过了许久，仍不见马车启动，他一下子清醒了许多，马车里已没了任何气息，显然空无一人，他心中奇怪，不知那灰衣人又要弄出什么名堂来。 四周静悄悄的，只偶尔听得乘马的喷嚏声，李文成靠在马车的门板上轻轻撞了几下，这时仍是静悄悄一片，没有任何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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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片刻，远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脚步声很慢很细碎，似乎有十来人的样子，朝着马车缓缓而来。 “莫非有人来救？”李文成心中暗想，这时有脚步声上了马车，他连忙哼了一声，扭动身躯在布袋里挣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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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地一声响，布袋被刀锋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李文成从破口里伸出头来。只见车厢内站着两个人，都是一身劲装，手中青光闪烁，各握着一柄单刀，脸上俱是凶悍之色。马车外也围着数人，有人点着火把，都是一般模样的打扮。 那二人向李文成瞧来，其中一人上前将他嘴巴上系着的布巾扯开，脸上露出疑惑之色，问道：“‘毒手赤练’呢，他在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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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这些人的样貌，似乎也不是什么正派人士，李文成心中正思索着该要如何作答，这时马车下一个身材高大的壮年汉子开口道：“把他带走。” 马车上的二人听罢，起手便要将李文成抬下马车，这时，其中一人突地一声惨叫，手中单刀掉在地上，捂着脚大声嚎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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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人大惊，赶紧跳下马车，所有人都戒备地握紧手中兵刃，小心地朝车底张望，车底下半个人影也没有，众人又朝四周张望，四周黑乎乎一片，静悄悄地没有任何动静。 那壮年汉子这时大声叫骂道：“‘毒手赤练’，你这个狗杂碎，真是狗胆包天，连我乌威的侄儿都敢杀，也不打听打听，敢与我们‘乌沙帮’结仇，当真嫌命长！从今往后，江湖中再也没有你的藏身之地，还不快快滚出来给老子磕头领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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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年汉子骂完还不解恨，随即又道：“ 什么狗屁‘玄刹教’护法，藏头露尾的鼠辈！” 他话音刚落，突地，从树林上空极快地坠下一团黑影，无声无息，一晃而过，便听一声惨叫响起，那壮年汉子连忙转身，只见同伙中有一人耷拉着脑袋，背上伏着一人，那人的头似乎埋在同伙的肩膀上，瞧不真切。 壮年汉子提刀喝道：“什么人，鬼鬼祟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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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人持着兵刃将那人围在中间，这时，那人抬起头，阴恻恻地怪笑起来，露出满嘴鲜血，说道：“你要找我吗？” 众人大惊，他们都是一帮打打杀杀，身上沾了不少血腥的匪类，但这种诡异的杀人方式，还是头一回见到，不禁俱感头皮发麻，原来同伙脖子上被咬开了一个大窟窿，竟被那人吸了鲜血，生生咬死。 壮年汉子也是一脸惊讶，随即喝道：“果然是邪门外道的妖人，‘毒手赤练’，你终于露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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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正是灰衣人，原来他便是昔日“玄刹教”八大护法之一的“毒手赤练”。“毒手赤练”嘿嘿冷笑，扔下尸体，剑光连闪，已向数人刺去，顷刻间，便有两人中剑倒地。 李文成见“毒手赤练”出剑如此之快，莫说抵挡，连瞧也没能瞧得清楚，不禁大为震骇。当初他在破庙里见过梅雪莹与魏宏风使剑，高超的剑法令他大是惊叹，但也没有这般快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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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壮年汉子的刀法也甚为了得，一柄刀遮架砍劈，很是威猛，只是“毒手赤练”来去如风，斗了一阵，又刺倒了数人，壮年汉子屡遇险境，身边也只剩下三个同伴。 只见那壮年汉子拦住了刺来的一剑，连忙向后急退，嘴里吹起一声哨响。 树林中射来几只羽箭，“毒手赤练”剑光一展，已将射来的羽箭一一劈落，又顺势一闪，将最后射来的一箭接住。这时黑暗的树林中冒出十几个人来，手中持着兵刃，向“毒手赤练”围了过去，当先的一人李文成却是识得，正是“乌沙帮”第三号人物郭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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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赤练”一点也不惊慌，只是嘿嘿冷笑，他一甩手，手中羽箭已飞掷而出，射中一人，那人“啊”地一声大叫，滚入草丛中。 众人上前将他团团围住，这时只听壮年汉子大声道：“兄弟们，一齐上啊，把这家伙剁了，为我侄儿报仇。” 说罢，刀势大展，向“毒手赤练”劈去，郭常等人也一同持刀攻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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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毒手赤练”身如鬼魅，剑如电闪，在众人的围攻之下，又伤了三人。那壮年汉子和郭常在众人中武功最高，“毒手赤练”的剑招大半都被这二人接去，可这丝毫阻挡不了“毒手赤练”迅疾如魅的身形，不一会儿，又有数人倒下。 这时，李文成已看出来了，“毒手赤练”存心与那壮年汉子和乌威缠斗，捉空儿便以闪电般的剑刺，杀死杀伤对方同伙，他的用意竟似要把全部来敌一鼓歼灭，生怕伤了为首之人，余党一哄而散，那就追杀不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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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下四人见他如此可怕，呼喝一声，四散逃开，“毒手赤练”拔出长剑，纵身掠起，四下兜截赶杀，四人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能抵抗得半分。那壮年汉子和郭常在众人中武功最高，这时也被“毒手赤练”的手段吓破了胆，逃躲不及，只抵挡了片刻，便纷纷中剑倒地。 “毒手赤练”将众人刺倒，再一一查看，凡是没有死透之人，又在胸口补上一剑。 他提剑四顾，只见林中到处都是死尸，再无一名敌人，此时夜色沉沉，鲜血浸染了大片树林，他不禁发出一阵桀桀的怪笑，犹如枭魅，更添了一片血腥恐怖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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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赤练”杀了人，似乎心情大好，见李文成惊魂不定，不禁傲然道：“想我‘玄刹教’昔日纵横天下，快意恩仇，如今却被这些宵小侮辱，可叹可气！倘若换作从前，这等下贱之人，在本尊面前，哪一个不是低头勾腰，拼命讨好，又怎敢大声说半句话！” 他说罢又是一阵畅快大笑，接着自言自语道：“自我圣教败落之后，还从未像今天这般痛快过。” 李文成听得心中直感发毛，心想这邪教之人，果然行事狠毒嗜杀，不讲人仁，稍有不忿便杀人夺命，难怪会被称作妖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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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赤练”见布袋已破，无法再用，当下用布巾重新将李文成的嘴巴封住，冷冷说道：“别想着跑。” 过了一会，从林间行来两人，均是灰衣蒙面，手中提着明晃晃的水刺，水刺上都是血，其中一人道：“护法大人，我们已在半路截杀了一队人马，这群不知死活的东西，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追得这么紧？” “毒手赤练”冷冷点了点头，道了声：“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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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上了马车，又是一阵急赶路，到了天亮，便将马车赶到隐蔽的地方，三人攀上树枝睡觉。到了晚上，却见其中一灰衣人下了车，马车继续前行，深夜时分，又一灰衣人也下了车，“毒手赤练”亲自赶着马车向前疾行。 李文成坐在车上，手脚被绑，自然动弹不得，只得睡了醒，醒了睡。这日午间，李文成从睡梦中醒过来，但见马车上空无一人，树上也空荡荡一片，不见人影，料想“毒手赤练”定是外出勘查地形去了，心里便寻思着如何脱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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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索间，便见“毒手赤练”身形极快地赶了回来，他神色间颇有些烦躁，翻身上马便赶路急行，赶了一阵路，他突地停下马车，转过身向李文成恶狠狠地道：“快说，魔经究竟在哪里，不然让你再尝尝我‘搜魂指’的滋味。” 李文成道：“我不是说了吗？我已经烧了，现在只有我心里记着。” “毒手赤练”面色阴恶，钻进马车里，伸出双指朝李文成后背重重一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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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已两次尝过“搜魂指”的滋味，自然知道厉害，待身上瘙痒的感觉一来，当下抛却心中一切念头，紧守灵台，在一阵痛苦煎熬的难受之后，便没了知觉。 当他再次醒来时，只觉像似做了一场噩梦，痛苦难受的感觉倒是极短，体内也无上次那般气转流畅的快意。 马车前两匹骏马飞奔着前驰，“毒手赤练”背对李文成，正在赶路，他似乎铁了心不管李文成的死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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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故意重重地哼了几声，“毒手赤练”果然停下马车，转过身钻进马车里。李文成装作痛苦的模样说道：“我有话说。” “毒手赤练”伸手在李文成的前胸后背连拍几下，又在他腹部一阵揉搓，李文成飞快记住了他的手法。“毒手赤练”自觉已解除了李文成的痛苦，当即道：“你小小年纪，骨头倒是硬得很，比起许多自命不凡的英雄好汉都要强。你若是好好将魔经交出来，我就放了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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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却道：“我手臂的伤直到现在也没好，若是再不医治，只怕骨头坏死，那便要残废了，你若肯为我弄些药物敷上，我便背一小段经文给你听。若是我的手臂痊愈，我定会再说出一小段给你，倘若你将我放了，我便将整篇的魔经全都交给你，绝不食言，免得你时时为此事纠缠于我，徒增麻烦。” “只要你将魔经交出来，我发誓，我马上就放了你。”“毒手赤练”信誓旦旦说道，“我若事先就将你放了，你如此狡猾，若是存心藏起来，只怕更难找到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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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坚决道：“无论如何，当下我是绝不会便将魔经全交给你的，你若将我杀了，我也无可奈何。倘若你治好了我的手臂，将我放了，我发誓，我一定将魔经全部内容默写出来，放在事先约定好的地方，到时你自己去取便是了。我年纪虽小，也是说话算数的人，何况，这关乎我的性命，你武功如此高强，随时都可杀了我，那魔经我已全部记在心里，你拿走了，于我也没什么损失。你想一想，对我来说，是魔经重要，还是我的性命重要？” “毒手赤练”嘿嘿道：“当然是你的性命重要，若是没了性命，那魔经要来有什么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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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道：“这就是了，我藏着他还须每日为它担惊受怕，要他作什么？我不敢将秘籍交给你，就是怕说出秘籍后，你杀我灭口。我年纪虽小，但也不是三岁的小孩那般好蒙骗，你也无须发甚么誓言。” “毒手赤练”道：“嘿嘿，你倒是个聪明人！实话说，你藏着这魔经也还当真没什么用处，不说没人指点你练不成气候，就算懂得其中奥义，还须得我特有的练功秘法相辅，一般人若是强行练下去，只会走火入魔而死。嘿嘿，我瞧你已练了些时日，只怕日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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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道：“日后怎么样？” “毒手赤练”只是桀桀怪笑几声，却不作答。 此时，李文成想起了他习练魔经的初衷，伊人已心有所属，即便剑法练得当真超过韦廷玉，那又如何，不由喟然一声长叹，说道：“上面种种武功，于我也没什么用处了，不练也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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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手赤练”只是桀桀怪笑，李文成心中萧索，也不理会他笑中何意，过了一会，说道：“你去弄些药来吧，你弄来了，我马上就背一段经文秘诀给你听。” “毒手赤练”道：“买什么药？你快点说。” 李文成交代了一番，“毒手赤练”道：“你说的这些药，要怎样能弄到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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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道：“一般城里的药坊都有卖的，倘若实在没有，这山间到处都可采摘，只是须得麻烦一些。” “毒手赤练”听完，便驱马赶了一阵路，见有一处枝草茂盛的隐秘之地，便停了下来，将马车藏匿在树枝间，又背起李文成，奔行一阵，寻到另外一处极隐秘之地，将李文成放到草丛里。 他伸指在李文成身上一点，李文成顿觉全身无力，他又在四周查探一番，便倏然离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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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手脚被绑，全身乏力，什么也做不了，即便草丛中有什么蛇虫蚂蚁，也无可奈何，索性躺在草丛里大睡起来，待到“毒手赤练”回来，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毒手赤练”带了一堆药膏，依着李文成的法子在他手臂上敷上，又在树林里削了几根木板，用布条夹在手臂上固定住。待一切妥当，李文成果然背了一段经文，比之前说出的要多上许多。 “毒手赤练”默默记住，再思索良久，脸上渐渐露出喜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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