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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妹妹，你的花儿要慢慢的开[第95页] |
| 作者:野夫独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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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小桥1431158 9314楼 2013-07-13 18:57:00 回复第9290楼(作者: @野夫独舞 于 2013-07-12 00:14) @心也蓝蓝 2013-07-11 10:32:45 作者：刁馋妖妖 时间：2013-0…… ========== 野夫哥看到我看到我，我也很执著的！ ----------------------------- 常常记得有那么一个小姑娘，坐在公交车里赔了那么多的眼泪，为柳香的爱情命运，为柳香不可知的未来。而且还要告诉她的朋友上天涯看野夫的文字-----这个女孩不就是小小小桥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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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酒剑 9286楼 2013-07-11 10:55:46 这两天重头开始看一遍。柳香用生命爱着他，感动不已 ----------------------------- @野夫独舞 9302楼 2013-07-12 00:30:36 兄弟，你能再看一遍，我感动不已！那是兄弟对我的巨大鼓励！！！拥抱兄弟！！！ ----------------------------- @醉酒剑 9307楼 2013-07-12 14:55:43 野夫兄，你写这个文章，得有多少泪流？ ----------------------------- @小培大诺 9313楼 2013-07-13 13:29:39 我感觉野夫的心酸多于流泪。。 ----------------------------- 流过泪，写到柳香的时候。我写柳香，必须爱上柳香，才能写出真实的柳香，而这个真实的柳香，必须首先感动自己，让自己流泪。有的时候，写了许多，当自己读了一遍，没有感动自己时，就干脆删除重写。 另外，现实生活中的“柳香”，她的故事的确令我心酸，给了我许多的思考，于是，才有了这个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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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是一个过场 9312楼 2013-07-13 13:18:53 哟西哟西，一片乌云袭来，薯粉也来了，顶顶 ----------------------------- 乌云遮月，这景象，我在农村见过！感谢薯粉的支持与关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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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重迁 9309楼 2013-07-12 22:20:59 真是难等呀，真的难等呀 ----------------------------- 不好意思，司马重迁，让朋友久等了，惭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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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尔滨不相信眼泪 9308楼 2013-07-12 17:39:23 暑假哦，好寂寞，幸好可以给楼主顶贴 ----------------------------- 哈哈，朋友寂寞时就来我这里逛逛，支持我一下，给我写作动力！握你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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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下的歌者y 9316楼 2013-07-13 21:06:54 啦啦啦，我来了，放假了，野夫好啊 ----------------------------- 放假了，歌者，替你高兴，你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放松一下身心，走到夏日的夜幕中随意地吟唱一曲，那是很惬意的生活------ 握手，歌者，因为离你很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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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培大诺 9304楼 2013-07-12 09:01:37 唉。。。。。 处与非处是多么的不一样啊！ 是柳香的幸还是不幸？ 是唐雪的不幸还是幸？ 由此断定，诸如。。。一类人有根深蒂固的处女情节 ----------------------------- @醉酒剑 9306楼 2013-07-12 14:31:35 同意 ----------------------------- 是柳香的幸还是不幸？ 是唐雪的不幸还是幸？————深刻、尖锐！！！ 佩服至极，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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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amova666 9303楼 2013-07-12 08:18:19 看望野夫， 支持佳作！！！ ----------------------------- 看望兄弟，紧握兄弟的手，感谢兄弟坚定地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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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更新： 唐雪说的小屋，我老家就有。我老家的山中或田间地头，常有农民用石头或土坯垒起来的茅草小屋，里面用几块木板搭个床，铺上稻草，扔上油渍漆黑的被褥、枕头，看山人躺在上面，用不了多久呼噜就能震天响。有的小房里面还用土坯砌成了土炕，用石块垒上了锅灶，看山人便睡在这里吃在这里。这些小房如果在山中，大多用来看护药材的；如果在地边，则是用来看护庄稼的。我姑舅姐夫家就有这样的小屋。有一回我随姐夫到了山上，走进小屋，刚进去就吓得我倒跳出来。原来，我看见土炕上盘着一条大蛇。大蛇见我进去，没有任何的惊怕，抬起头看看我，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我再转身，看房梁上也缠着一条大蛇，嘴里正伸出通红的触须迎接我的到来。 姐夫知道我看见什么了。走进屋，伸手把房梁上的蛇抓下来扔到外面，又抓起炕上的大蛇抖搂开给我看，说：“这是乌虫（蛇类一种），不咬人，专逮耗子、花鼠子，看护药材。”说完。把这条大蛇也扔到外面，说道：“去，外面呆着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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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唐雪怕这小屋，大概是在小屋经历了什么危险，给了她不堪回首的惨痛记忆。我说，“你说的那种小屋，我的老家就有。你在小屋看见吓人的动物了吧？” 唐雪瞥了我一眼：“是，是遇到动物了，确切地说，是遇见像你一样的野兽了。不过，他最初不如你，后来，你不如他。” 唐雪说完这句贬低我的话，我就想起来了，当我对唐雪说起五年前我与柳香那个秋夜时，唐雪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而当我说到我与柳香在山野中相遇，唐雪脸色就有些苍白了，手抓住我的胳膊不放，而后低下头陷入了沉思。 唐雪接着说道：“我听你说，你和柳香相遇在春天的山野中，赶上了下大雨，你俩躲进大石缝里。所幸的是，柳香遇见了你，而我，遇到了那个近乎野兽的他。同样的境遇，当时，却有不同的结果。而不远的未来，我跟柳香怕是殊途同归吧？柳香，因为与心爱的人不曾有过一次透彻心扉的身心交融，我相信她是遗憾的，这种遗憾会演变成一种痛苦而伴随她一生；而我的遗憾，是和心爱的人有过一次痛苦的融合，给我留下深至骨髓的伤痛，这种伤痛，同样会伴随我一生。不同的境遇，却有着相同的结局，这令我感慨万端！我怕农村，行起夫妻之事小腹疼痛，我失败的婚姻，全都与那次痛苦的经历有关。所以，我很想把我的故事讲给你听。我要讲给你听，是因为这个故事再不讲出来，可能就会烂掉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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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说完，我暗自摇头：原来，唐雪这个城里美人，她的伤痛经历却是在农村发生的；原来，我那些未解之谜是相互关联的，其实，它们只是一个故事。我问唐雪：“怎么今天才想起来说给我听？” 唐雪说：“我不是和你商议我该不该离婚吗，所以，才想讲给你听的。你和柳香的故事，我和他的故事，使得我无法控制地想：当道德与爱情发生激烈的冲突时，甚至道德与生命发生冲突时，我们该做出怎样的抉择？就像柳香给你看的《神女峰》中那位神女，在当今这个时代，她应该选择叛逆美好的道德，让生命的时光充满诗意，还是选择美好的贞节，让生命孤独地老去？” 唐雪把杂志捡起来又扔到一边，顺手关掉壁灯只留下床头小灯，屋内的光线立刻暗淡朦胧了。 我侧过身子，惊讶地看着因光线迷离而愈加妩媚的唐雪。都说女人胸大无脑，这句话说的是长相可人的女性，常常不会思考也不愿思考。可唐雪这些深度思考出来的话，完全颠覆了这种判断。想想我自己的情感经历，不就是在这种难以调和的抉择中挣扎么？ 唐雪叹了口气，眼睛凝视着某个地方，开始了她的讲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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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夫独舞 9327楼 2013-07-14 00:39:59 我想，唐雪怕这小屋，大概是在小屋经历了什么危险，给了她不堪回首的惨痛记忆。我说，“你说的那种小屋，我的老家就有。你在小屋看见吓人的动物了吧？” 唐雪瞥了我一眼：“是，是遇到动物了，确切地说，是遇见像你一样的野兽了。不过，他最初不如你，后来，你不如他。” 唐雪说完这句贬低我的话，我就想起来了，当我对唐雪说起五年前我与柳香那个秋夜时，唐雪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发出一两声叹息。而当我说到我与柳...... ----------------------------- @gogo32316502 9328楼 2013-07-14 00:42:46 台风天等野夫的更新，惬意！辛苦了，谢谢野夫呕心沥血的大作！ ----------------------------- 感谢朋友台风天还来支持野夫，感动中-----握手，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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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更新： 唐雪说道：“那段记忆，我怎么也抹不掉。我还是一个小学生的时候，每当放假，我总要去姥姥家玩。姥姥家是一个小山村，风光很美。冬天，到处是雪，我很喜欢那些雪，白雪皑皑，万里冰封，那真是一片银白的世界。到了春天，满山都是嫩嫩的绿，是那种一捏就能淌出绿汁的绿。哪个山沟都能淌出一条小溪，溪水从树林中穿过，汇合在一起，就成了一条小河，小河绕过小村庄又流进大山里。小河两岸，生满了黄黄的婆婆丁，一片一片的，一会儿就能挖一筐，回去留下一些蘸酱吃，剩下的就扔给鹅鸭。夏天，群山是层层叠叠的绿，田野是起伏错落的绿，走到哪儿，哪儿都是绿。在山坡上，还有那么多的野花，各种各样的花，一转身就能采摘一把，有些花能一直开到下霜的时候。夏末秋初有山梅、榛子、蘑菇，到了秋天，随便到一个山沟都能采到野果，山里红、核桃、山梨、山元枣什么的都有。姥姥家，给我留下许许多多快乐甜蜜的记忆，度过了值得我一生怀念的少女时光。假如没有那次惨痛的经历，这种甜蜜会伴随我一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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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唐雪翻身捡起那本杂志，紧紧地握在手里，一脸迷茫而困惑地问我：“告诉我，你们男人见到女人，我是说在特殊情况下，独处的时候，都控制不了自己的兽性吗？” 唐雪用了“兽性”一词，看来，在小屋遇见的那个人，肯定是一个“兽”了。我说：“很多时候，是控制不了的，比如强奸犯；比如男人受到女人的诱惑；还有能控制的，比如我在五年前那个秋夜；还有一种情况-----”我停顿了一下，我不想说，但觉得不说又不完整，就停顿了一下，唐雪用眼神赶紧催我。 “还有一种情况，就是……比如……你丈夫对你。” 她捡起杂志，狠狠地拍在我脸上：“缺德！” 我摸了一下脸，躲开她一点距离，带着钦佩的目光看着唐雪。唐雪顺口就把她姥姥家的山色水光描述了一番，而且描述得很有味道，看来，唐雪这个有着深厚文学底蕴的女人，她的山村经历，的确给她留下深刻的记忆。我着急听她的故事，便催促说：“你别问这些了，还是赶紧说你在山村的经历吧！”。 唐雪接着说道：“姥姥家有我们不少亲戚，近的远的有好多家。其中，我有个远房姑表哥，大我五、六岁的样子，他长得帅气，身材健壮，做事麻利，见人有大有小的，哪个女孩见了他，就忍不住看他一眼。到姥姥家，我最喜欢和他一起玩。冬天，他拉着一张爬梨，领我们几个小弟小妹放爬梨坡。他在前面掌握方向，我们几个小的坐在后面。有时，我还伏在他的背上，乐得他合不拢嘴。我们都坐好后，他挪动一下爬犁，爬梨便从山坡上像箭一样的滑下。弄不好就会人仰马翻，一爬梨人都被抛在雪地里，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一个个爬起来，拍拍满身的雪，互相指责着、拍打着，那个高兴劲儿就不用提了！” 唐雪讲到这，眼睛里全是笑意，想来，他们当时一定非常的开心。 |
| “一到春天，我只要去姥姥家，就缠着他不放，要他领我上山采野菜采野花。小溪过不去了，我不容分说，就趴在他的背上，让他背我过去。采的野菜野果，我不愿扛了，就扔在他的背上，而我叽叽喳喳的跟在他的身后。有的时候，他还给我掏鸟窝，他爬上树，手伸进鸟窝掏出鸟蛋，冲着阳光，看看鸟蛋快浮出小鸟了，就把蛋放回去；如果是鸟刚刚下的，就掏出来，小心的放在兜里，回去给我煮吃了。他看我吃蛋的样子，憨憨的，咧开嘴傻笑，让我十分的开心。我把蛋塞进他的嘴里，他使劲地闭着嘴不吃。秋天，我到了姥姥家，我便要他领我上山打山梨、山里红什么的，他爬树敏捷的像个猴子，爬上树后，他把住树干一摇，梨呀、山里红就像雨点一样砸下来。我抱着脑袋，任那些果子砸落在头上——”唐雪讲得津津有味，仿佛人又回到了那个时代，仿佛我不在她身边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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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到了初三，对爱情有了朦胧向往的我，就更想去姥姥家了。我发现我长时间见不到他就想他，而他见着我，眼神不一样了，对我更加关心。那时，我十六，而他已经二十二了。” 说到这里，唐雪的情绪一下低沉下来，停了好一会儿，才接着说道：“夏末初秋的一天，我参加完了中考，在等通知书的那些日子里，我又到了姥姥家。这个时节，山上榛子已经成熟，我便缠着他领我上山采榛子。姥姥家有一种榛子，当地人叫胡榛子，长在大树林里。这种榛子外皮生满毛刺，采摘时特别扎手，但采下来后，剥开外皮，就是果实，砸开果实硬核，里面就是饱满坚定白胖胖的果仁，吃起来特别香。我最馋这种榛子了，便要求他领我去山上采一些回来。” 唐雪叹了一口气，顿了顿，似乎不愿回忆似的，我并没有催促她，她又继续讲下去：“他便领我上山。如果那天，我不缠着他去采榛子；如果那天，不赶上雷阵雨；如果那天……，唉，那就什么都不会发生。”唐雪又停了下来，我转头看她，她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前方墙上的壁画，眼神空洞而迷茫，好像梦游一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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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起我与柳香的情感经历，插话说：“人生是没有如果的。”她听了，身上一震，看看我，说：“是，人生是没有如果的，都是命里注定的。”她又把头侧过去，继续讲道：“那天我拿着袋子，他拿着镰刀。到了山上，他见着胡榛子树，就高高地扬起镰刀，把足有两人高的胡榛子树拉弯，用戴手套的手摘下榛子扔进口袋 。我说，哥，你割掉榛子树，不就行了吗，省得你伸胳膊拉弯树，多费劲啊。他说，不行，过年，我还领你来采呢。当时，我感激地望了望他，而他觉得这是他应该做的一样，又去忙活了。 “由于树林稠密，即使是晴天，阳光也是斑斑驳驳的地投射下来。天阴了，我们也不知道，当雷声响声，我们才发现天要下雨了。那时，正是多雨季节，而且雨下得又快又急，他一看要下雨了，看看口袋，也快满了，说，小妹，咱们赶快下山，往回跑吧。 “说完，捡起镰刀，扛起口袋往山下跑。我跌跌撞撞地跟在他后边，有时跟不上了，就喊，哥，等我一会儿。 “我们跑到半山腰，雨就密集地、扯成线地斜砸下来，在眼前织成雨帘，我看不见山路，就扯住他的手，任他牵着我往下跑，雨水冲下来，呛得我喘不上气来。我在雷声雨声中喊，哥，找个地方避避雨吧。他停下来，四处望望，见五十米的地方有一个小屋，小屋在暴雨中飘摇，就像马上要倒塌一样。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往小屋连滚带爬地跑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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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更了不想更了，见到新老朋友们的留言，我便又坐在电脑前------有一位朋友说得好，当秦仲远对柳香喊出他爱柳香时，故事高潮似乎已经过去了，剩下的只是为了把以前留下的伏笔交代一下，再写下一段结局文字------ 不管怎样，我还是坚持更下去吧。 这段时间很忙，顾不得回复朋友的留言，很是愧疚。过后补上，一定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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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更新： “跑进屋，我抹去满脸的雨水，四下打量着小屋。见小屋内有一个土炕，炕与灶紧连着，灶上没有锅。除了门，还有一个小窗，小窗已没有窗框，风雨从那儿斜打进屋里，小屋的地上已经积了一汪水。显然，这是别人废弃的小屋。我问他：哥，这小屋是干啥的？有人住吗？他抹去脸上的雨水，头发上的雨水又流满了脸，他一边抹一边说：这是看山的，是老张头家的，山上种着药材。 “我看他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抹着脸上的雨水，笑话他：落汤鸡，哥，你是落汤鸡。他望着我说，你也是啊，你是小落汤鸡。说完，我们俩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一看我自己，真的是小落汤鸡。本来我穿的衣服很少很薄，大雨一淋，衣脸全贴紧了身体。这时，一个巨大的闪电亮起，我全身更加明亮、透明，我看见我发育起来高挺的乳房，看见我的衣裙内的粉色短裤，看见我全身玲珑有致的线条，我赶紧转过身，在转过身的瞬间，发现他张大嘴，直直的望着我，眼睛里满是痴迷和惊讶。 “我说，哥，你转过身去。他果然把身子转过去，我也转过身子，我俩就背对背地站在了小屋地中央。过了一会，我扭过脸去看他，他依然僵硬地站着，水滴滴答答地顺着裤脚往下流，镰刀、袋子放在他脚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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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了很久，雨还没有停的意思。如果这时雨停了，也许什么也不会发生。我从没有过这样被雨淋透全身的经历，湿漉漉的衣服贴在身上。山里气候就是这样，下过雨气温就会聚降，冷风冷雨不断从那个小窗口灌进来，吹在我俩的身上。我感动一阵阵发冷，上牙打着下牙，寒噤一个接一个。我说，哥，我冷，你把小窗挡一挡。 “他赶紧伏身拿出镰刀，四下寻找，看用什么能把小窗遮挡一下，但小屋里除了落满灰尘的炕席，再就找不到什么了。有了炕席，也需要木杆什么的把炕席固定在小窗上。他见屋内没有什么东西了，就拿着镰刀跑到屋外，砍来几根木杆，用镰刀刮去一块席子，把窗口堵上了。到外面一趟，他身上又湿淋淋的了。 “做完这一切，他像做了一件大事一样，笑了。这时，他发现我全身颤抖的厉害，上牙打着下牙的声音清晰可见。我求救似的看着他，他上前几步，脱掉湿透的上衣，把我一把搂进怀里，希望用他炽热的胸膛温暖我。搂紧我后，他的嗓子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小妹，赶上这倒霉天气，把你冻着了可怎么办？边说边为我抹去头上脸上的雨水。我的脸贴紧他的胸膛，感觉他的胸膛好烫。过了一会儿，我感觉不那么冷了，身子颤抖轻了，这时，我却发现，他的身子在抖，有个硬东西顶在我两腿间，我不懂他要干什么，正用疑惑的目光看他时，他一只手使劲地搂紧我，另外一只手便伸进我的衣衫里……当我意识到危险，拼命挣脱时已经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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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我拖到土炕上，放在满是灰尘的席子上。我苦苦哀求，一声声地喊着哥哥，都制止不了他的粗鲁野蛮的动作。我揪他的头发，抓撕他的耳朵、鼻子都无济于事。我的全身力气都用完了，最后，连喊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有外面的雷雨声在狂野地咆哮着。 “疼痛穿透我的身体，也穿透我的心。我的身在流血，心也在流血。那时，我只有十六岁啊。 “当他提上裤子，看见掩面哭泣的我，突然像傻子一样站立在那里，脸上惊恐万状，愧疚、悔恨、自责全集中在他的眼睛里。我坐起来，跌跌撞撞地爬到地中央，突然感动小腹疼痛不已，不仅是被撕破的疼痛。我蹲下来，捂着小腹，万分愤怒地望着他，眼睛的凶光令他胆颤不已，我突然大喊：你是畜牲，野兽！ “我愤怒地看着他，他把头低下去，低下去-------突然间，他抡起手掌，左右开弓，朝自己的嘴巴狂扇起来，一边扇一边大叫：我不是人，我不是人，我是畜牲，我，我该怎么办啊！小妹，你那么相信我、依赖我……我，我明年还要领你上山采榛子啊，一切都完了，小妹，我把你祸害了，我也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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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冷地看他扇自己的嘴巴，‘噼叭’声和外面的雷声此起彼伏地响着。他打累了还在打，脸上已经紫一片红一片了，他还在打。我想起他以前对我的好，上前抓住他的手。他的手放下了，低垂下他的脑袋，带着哭腔说：你以后咋办，小妹？我说了我咋办，我立刻想起我就要读高中了，我无法面对这个残酷的现实，便狂怒地喊：哥啊，我还要读书，我还要上学啊！ “他听了，眼睛里全是惊恐、愧疚、悔恨。他那样子，把我也吓着了。我看他使劲地咬了一下嘴唇，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可怜巴巴地望着我说，我对不起你，小妹，我得遭天打五雷轰，唉，来一个大雷劈死我吧！ “此刻，我感觉一股热流顺着大腿往下趟，我伸手一摸，是红红的血。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哭大叫起来。这时，他突然站起来，四处望了望，就在我没明白他要干什么的时候，他已抓起地上的镰刀，伸出左手两个手指，右手的镰刀已经飞快地划一道狐线，掠过他左手两个手指。镰刀垂下时，两根手指已经齐刷刷地掉在了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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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突然停止了哭叫，看见地上两节手指，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他用右手使劲握住滴血的左手，用脚狠狠地踩着地上的手指，恨不得将手指碾成肉沫。他边踩着手指边说，你还长记性不？这是祸害你小妹的下场！ “这时，外面的雨渐渐小了，雷声已经远去，天已有些亮了，我突然泪流满面，上前抓住他的头发，使劲地摇晃着他的脑袋，大叫，你，你这是干啥呀，你这是怎么啦，你干啥要砍手指啊。 “他任我撕着头发，一声不吭。我累了，看见他滴血的手指和地上的血迹，只有十六岁的我，却能想到，我和他都在流血，都是一样的痛苦，也许，他的痛苦比我还深还痛。我伏在他的胸前，哭着说，哥啊，你害了我，也害了你啊。 “泪水已经盈满了他的眼眶，脸红一块紫一块的抽搐着，嘴唇哆嗦着说，小妹，这辈子，我完了，我把你祸害了！我砍掉手指，就是要我长记性，可是，晚了，全晚了！往后，我咋活？你咋活啊？ “我从小窗的缝隙中瞥了一眼外面，见雨停了。我说走吧，回家！他也看了看外面，满脸绝望地说，我，我咋回家？我不想回家，小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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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蚂蚱飞呀 9362楼 2013-07-18 14:04:08 顶顶 ----------------------------- 谢谢新朋友过来支持野夫！紧握朋友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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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叶儿 9361楼 2013-07-18 12:53:58 一直以为《蜀道乱》不错，看了楼主的贴才知道自己错。 ----------------------------- 甜叶儿，很甜的注册名！谢谢朋友的夸奖！《蜀道乱》相当不错！是很有文化历史底蕴的大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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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映飞云2 9352楼 2013-07-17 09:41:10 顶顶顶 ----------------------------- 老朋友，你是最初支持我的十几个老朋友之一，今天见到你，野夫那是相当的高兴！紧握老朋友的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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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yang9798 9353楼 2013-07-17 10:21:25 有些时间没来了，又见更新罗 ----------------------------- 羊羊羊，你是好多时间没来了，但我是记着你的------你没来我能理解，你来了我很高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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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也蓝蓝 9354楼 2013-07-17 10:42:10 我们中国人都有乡土情结，很多人都有关于农村的记忆，只是现在的小孩子没有了啊。 ----------------------------- 现在的很多城里人，有不少都来自于乡村，那些关于农村的记忆，是难以抹去的。也算是一种人生的财富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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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培大诺 9355楼 2013-07-17 11:01:56 我来了。。。 跟着唐雪顺便也回忆起自己小时候在农村的点点滴滴。。 帮外婆家摘花椒，也曾爬树摘核桃，偷苹果。哈哈哈，假小子一个！ 小时候最爱的事情就是到山上摘酸枣。一看到酸枣，差不多两眼放光。哈哈！顾不得酸枣树上的刺会扎到手，也顾不上刚刚摘到手的酸枣还蒙着一层尘土，把那些或青或红的酸枣在衣服蹭两下就急不可耐地塞进嘴巴里，有时候酸的我龇牙咧嘴，有时候吃到又红又脆的果子，...... ----------------------------- 看来、老朋友也是来自于乡村，看你吃枣，我流口水了，酸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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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更新： “我看着他流血的半截手指，说你赶快回去包扎一下，别人问，你就说，你砍榛子不小心砍掉的。他听了，两眼泪水哗一下流下来，用右手握着滴血的左手，再次扑通一声跪在我面前。我上前把他扶起来，心痛地看着他的手，拉着他走出小屋。现在想起来，他第一次下跪，是悔恨，自责，第二次下跪，是感激。 “回到家，我就病了。别人问我，我说让雨淋着了。而他，到卫生所包扎后，第二天就失踪了。有的说，他到了北大荒，有的说他到了小煤矿挖煤去了，反正，从那以后，再没有谁见到他。而我，再也不去姥姥家了，不敢见小屋了。那个小房内的疼痛，如影随形地伴随我的生活。只要一看见你们男人那儿凸起，我小腹就疼；有时打雷，我就难以抑制地想起那天的情景，小腹就神经质地疼痛。 “这种伤痛，使得我不敢走进婚姻，可是，在父母的劝说与包办下，我还是嫁给了一位高官的儿子。婚后，他每次做都很粗鲁，不给我一点安抚；每次我都有渴求，但每次我都疼痛，还没有进入状态，他就不得不结束了。时间久了，性取向本来就有问题的他，就失去了男女同房的兴趣而开始对同性着迷了，以至于后来和同性发生了关系，叫我意外地看见了--------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公公婆婆早就发现儿子性取向有问题，他们看中了我，就是希望用我的美色来矫正儿子的畸形需求。知道想起来，我失败的婚姻，都怨我那次小屋中的经历，这也是我愧对丈夫而不想离婚的原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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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回忆着这些往事，语调低缓地诉说着，她没有流下泪水。我知道，她可能已流了很多泪水，现在不想再流了，她已心静如水，平静地接受了这一切，似乎伤疤愈合了，留给她的，只剩下小腹的疼痛了。 我坐起来，拿烟拿火机，拿烟灰缸，用眼神征求了唐雪，而她什么也没说。我便点上烟，坐在床边低下头心绪烦乱地抽起来，烟雾缭绕在我的眼前，扭曲着向上升腾。 我想起人生的苦难，想起唐雪的苦难，想起强暴她的那个男孩，二十二岁，还是一个孩子啊！他远走他乡，杳无音讯，也许已客死他乡了。这是一个有血性的男人，知耻知辱的汉子，被自己削掉的两个手指，还在我眼前流血。唐雪回忆起这个男孩，可能与我有同样的感触，唐雪，被一个爱她的男人伤害了，这个男人，也是唐雪的初恋，初恋，是最令人刻骨铭心的。我想，唐雪不敢见那个风雨飘摇的山间小屋，除了不堪回首的疼痛经历，也许，也有疼痛的甜蜜吧？人生，就是这么矛盾、这么复杂、这么不可思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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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雪接着说道：“仲远，我有这样的经历，所以，我十分钦佩你是个爷们！在那个夜晚那个雨天------一次又一次的挣扎，你能把柳香保全下来，那该需要怎样的毅力和道德感、责任感？！所以，我钦佩你。不过，秦仲远，你也失去了很多东西，你失去的，是你生命最需要的东西，你有权力享受的东西，都被这些道德与责任给残忍地剥夺了！你的灵魂是崇高的，而你的肉体生命却是卑微的。你的躯体跟那些脸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并没有一点区别，甚至，你还赶不上这些农民，虽然你走进了城市。” 我不想说什么了，想说的，已说过多遍了。因为我深知：我得到了，可能会有更多的失去，就像唐雪的那个表哥。我长时间地沉默后，不想和她讨论这些弄不清嚼不烂的问题了，便问她说，你真要离婚了？ 唐雪点点头，嘴角带着一点嘲讽的微笑，说：“我离婚，是要承受巨大的道德压力的。很多人会认为我离婚，是因为我熬不住了，只为了床上那一件事儿。可是，还年轻的我，这辈子就这样的在煎熬中度过么？最后，我熬成了一个干巴巴的老太太，成了一具能够行走的木乃伊，当我躺在棺木里还没有咽气的时候，听那些活蹦乱跳的人不断地夸奖我说，这个女人，她恪守妇道，度过了平凡而伟大的一生，而我，带着受人尊重的笑容，慢慢地闭上了眼睛。想一想，这多么富有讽刺意味？” 唐雪说完，微笑地看了我一眼。此刻，她眉宇间的微笑，在我看来却是那么的苦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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