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妹妹，你的花儿要慢慢的开[第29页]

    @回憶刹镁 2012-08-20 00:57:42
    野夫兄，我来了。。这段时间忙的要命，都没时间来顶贴，今晚我来了，想不到野夫也是刚回家啊！这段时间都没更呢，我一来就要更了，猿粪啊猿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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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哥俩那是相当的猿粪！不是一般的猿粪!

    @青春似殇 2012-08-20 18:29:41
    看看！

    本帖发自天涯社区手机客户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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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今晚我一定更新！

    @寒烟拢翠 2012-08-20 15:59:19
    祝野夫新的一周码字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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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愿寒烟码字无比快乐！

    @雪花与火花 2012-08-18 09:56:56
    携柳香以历江湖，温柔乡里乐不思蜀，仁兄才真是今日之唐伯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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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好事你的好诗！

对不起各位了，野夫向你们深深地道歉！接下来赶紧更新。

    柳香不让我攥她的手，我难以知晓其中真正的原因，但有一点我能猜测到，柳香可能经历过与手有关的耻辱往事，她的心灵从此刻下涂抹不掉的阴影，不然，柳香绝不会不让我触碰她的手。柳香有着与我牵手的至深情结，这一情结从她的少女时代就开始蕴育萌生。最初，柳香可能只是寻求兄长或者父爱那样的呵护，随着年龄的增长和爱情意识的觉醒，她的这一情结就隐含了爱情意蕴而贮存于她的生命里。当她经历了与手有关的耻辱往事，她的这个情结就难以如愿了。
    我想劝解柳香，淡化她的耻辱意识，使得她能够走出这个阴影。但我找不到恰如其分的词汇劝解、宽慰她，只好趁她不注意的时候，突然把她的手紧紧地攥在我的手里，又死死地按在我的脸上，任她怎样挣扎也不松开。柳香停止了挣扎，泪光盈盈地望着我，她清澈的眸子蓄满了感动，我感觉到她的手指在轻微的战栗。
    我故意用流里流气的轻松语调说道：“这回好了，你的手和我的老脸黏在一起了。以后，我想攥你的手，就摸摸我的脸。听到狗叫声，我也摸摸自己的脸。也就是说，往后，你让我牵手我就牵，你不让我牵手我也在牵。在牵手问题上，我就这样的死皮赖脸了，看你怎么办？”

    我听见柳香凄然的一笑，也许是五味俱全的一笑。不管她的笑是什么味道，我感觉柳香的手还是松弛下来，她的内心已不像最初那样死命拒绝我了。我等她回答我死皮赖脸时她怎么办，但她没有回答我，却问我：“你能告诉我，人活着是为了什么吗？”
    我愣了一下，迷惑不解地望着柳香。不准别人握她的手与人为什么活着，这二者间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两种事物。无论我有多么丰富的想象力，也弄不明白这的二者间有什么联系。至于人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我也回答不出来。我们每个人都在活着，一天天忙忙碌碌的，很少有人去探讨这个简单却也是深奥的问题。昨晚，和柳香母亲半夜长谈，回到林大个家，看见躺在炕上打着呼噜的林大个，我想过人应该怎样活着这个问题，但还没有深入到为什么活着这一层面。
    我没有不懂装懂，摇摇头，实事求是地说道：“这个问题我回答不出来。”
    柳香眼上眼下地看看我，用不相信的语气问我说：“你真没想过这个问题么？”她看我再次摇头，便把沉思的目光投向河岸，替我回答了她提出的问题：“你活着，是因为你有那么多的工作需要你完成，有许多人需要你帮助，你是你们一家人的希望，更是你父亲光宗耀祖的希望。这些，都是你活着的理由。可我活着是为了什么呢？”

    我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她想了我没想过的问题，这应该是这个山村女孩想的问题么？其实，思考为什么活着这个问题是很痛苦的，她却千百次地想了。我看看她，见她正等待我的问答，没办法，我只好照葫芦画瓢，重复她的语言说道：“有的人需要你的牵挂，需要你的帮助，还有的人需要你的爱，这些，都是你活着的理由。”
    柳香叹了口气，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知道，我妈需要我照顾，此外，还能有谁需要我呢？还能有人需要我的爱么？要说需要的话，也仅仅是需要我这个女孩的身体罢了。”
    我越来越不懂了，像走进迷雾笼罩的深山密林中，弄不清眼前这个女孩到底想些什么。看着柳香，我想告诉她，因为有她，我秦仲远活着是多么幸福，是深至骨髓的那种幸福；因为有她，这个小山村就有了别样的美丽，微风细雨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灵动飘逸起来；因为有柳香，不仅是太阳，不仅是月亮，连那千年沉默的大山，每时每刻都是新的，流淌着梦幻般的诗意；这一切，都以精神的形式贮存于我的生命里，而绝不仅仅是她的身体。但是，我不能说出这些，说了，就泄露了我心底的秘密。正如柳香母亲告诫的那样：过去，我没说爱她，现在及往后更不能说半个爱字了。也许，到现在我才明白，柳香母亲，这个经历过人间太多苦难的女人，有着多么深远的预见性。我若一时忘乎所以，自己积蓄一千年的话语，那些爱柳香想柳香，想得死去活来想得天昏地暗的话语，就会像滔滔江水瞬间冲垮一切世俗观念的羁绊，说给柳香听，说给那些沉默的大山听，说给那些小草小花听。而说出的结果不用细想也会预料到。

    因此，我只能说：“柳香，将来，你成家了，你的爱人需要你的爱，你的孩子需要你的爱。”
    柳香听了却说：“我订过婚，我知道和我订婚的那个男人需要什么。以前，我很少想过我活着的价值。订婚后，发生了一件事，我这才意识到我活着的价值是多么卑微。想一想，真是挺悲哀的。
    “今年二月二，我处的那个对象，他一大早就把我接到他家，说是叫我去吃猪头肉，我就去了。吃了晚饭也不让我走，让我住最里面的小屋。村长家房子大，间壁的屋子也多。当时，我看他也本本分分的，就想，嫁给他，往后就好好过日子吧，可别不着边际的胡思乱想了。我爱的人在远方，我怕是想一辈子，人家也不能走进我的生活了。这个世上，那么多夫妻捆在一起，没有爱不也是过日子么？当时这么想着，突然就冒出一个念头：今晚，他要是来我住的小屋，我咬咬牙狠狠心，把身子给他吧，这样，就断了我对你的念想，我不结婚也得结婚了，以后就一心一意跟人家好好过日子了。”
    柳香说到这儿，我的心提到嗓子眼，目不转睛地看着柳香，双腿分分合合地抖动，手指不由自主地攥紧了，直到听见柳香轻轻地啊了一声，我才意识到把她握疼了，赶紧松开手。我在担心地想，也是痛苦地想：难道，柳香她已经------但我想不出什么，只能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柳香好像没有注意到我的神情动作里的不安和担忧，接着说道：“其实，我不想说出这些，说不出口的。可是，在这个世界上，我这些话能对谁说呢？除了妈妈，你是我唯一的亲人了。但，我这些话又不能对我妈妈说，只能对你说了。后来，他吃过晚饭，喝完酒，真就进屋来了。我闻到他嘴里的酒气。他一进来，什么话没说就把灯闭了，紧接着就来抱我。起初，我还是任他拥抱着，像个木头人似的任他拥抱我。我闭上眼睛想，就这样吧，我的命就这样了，一个生在大山沟的女孩，能嫁给村长儿子也算是老一辈人积德了。想是这么想，我的身子却不给我做主，全身僵硬发抖。后来，他越来越放肆了，伸手撕扯我的衣服，动作野蛮粗鲁，整个身子也上来了，满嘴酒气的就来亲我。这时，我想，我和他这不是和动物一样么？没有一点感情的两个男女，就因为确认了婚姻关系，就可以这样么？他要是会说一点话，说些喜欢我的话，慢慢的让我适应，也许我真就认命了。我打开灯坐起来，就见他已把裤子褪到膝盖，吓得我赶紧把灯关了，躲在墙角发抖却又不敢声张。这时，就听他一个劲地说难受，过来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按在他那儿，死活不松开-----他还说，他那种状态要是不释放出去，弄不好就会得病，要是得病了，他就完了，他的家也就完了。还说，他花那么多钱娶我，就是要我和他干那事，要我为他生儿育女的。我当时真就担心他得病，他要是得病了，他家断了香火，我怕是一辈子都要担着罪名的。我忍着恶心，在他的暗示、引导下，抚摸他好久才把他缓解了。

后来，他睡着了。看着眼前这个睡着的男人，我流泪了。原来，我是他家买来的，我活着的价值，往远处说，是为了给他家传宗接代的，往近处说，是为了给眼前这个男人发泄的。我看看我的手，感觉是那么脏，我出去把手洗了又洗，还觉得没有洗净。越想越恶心，想吐还吐不出来。他的家人还以为我病了，赶紧给我找来止恶心的药让我吃。第二天一大早，我自己骑车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洗手，洗了不知多少遍了还是洗。为了暂时逃避，我决定出去打工。不长时间，妈妈就打电话叫我回来，说先把结婚证领了，准备结婚。可是，一想到那个二月二的夜晚，我浑身就发抖；一想到我结婚了，我所有的念想就全断了，活一天就遭罪一天。那些缠着你让你牵手的想法，真就成了奢望了。我还能和你相遇在某个地方，享受邂逅的惊喜么？我这才意识到，我结不了婚，我放不下我的爱，放不下我内心那些幻想。我告诉我妈说不想结婚了，还举了例子吓唬我妈。后来，就故意把置办好的嫁妆弄丢了。别人听说我在婚前丢了嫁妆，闲言碎语就铺天盖地的来了，什么难听的话都有。从那以后，我下了决心再也不回这个村子了，再也不回这个给了我幸福也给了我痛苦的村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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