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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63页] |
| 作者:淼垚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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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多强略一沉吟后说道:“布拉你先出去，从外面把门带上，我有话要和老大说。” 杨布拉出去后，李多强盯着廖波看了足有一分多钟，盯得廖波浑身上下不自在，便坐起了身子笑说道:“问你话呢?半天不回答，这样盯着我看，是想我了还是发现我长得比以前更精神了?哈哈。” “你先别问我怎么样，说你吧，听说这段时间你干了一件大事，很了不得嘛，连枪都动了。” “你听外头娃们乱说呢，那些人芝麻大的事情恨不得给你编出个西瓜大!” “那你给我说说你的芝麻，我就不相信无风会起浪。” “算了，别人我也就不解释了，但是这件事的事实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你临去广州头几天李大毛找上门来把我日娘倒老子一通侮骂这事你没忘吧?后来他又四处散布说，廖波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球仔娃们不收拾不行，说我们自以为在社会上闯了几天，就不知道煤是黑的、铁是硬的，他们才是真的了! 还说我们要是再狂，迟年有一天把我们打成米汤! 你说就这些话，你听了能忍得下吗?” “于是你就带人把他们打了个半死，至今还在医院里躺着，那枪又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动了丹照大哥那把枪，我就知道那把枪搁在你手里迟早是个祸害。” “纯粹是胡说八道! 那天晚上楼区里的李勇叫我去他家喝酒，我就带着广明和火家他们去了，喝完酒出来回家路上与李大毛面对面碰上了，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于是就吵了起来，他屋里的人听到了动静冲出几个来，举着刀就要砍我们，我们能站着不动让他们打吗? 就奋起还击，混战当中我们占了上风，我不过是打掉了他几颗牙而已，用他们的刀砍了他们自己罢了，至于动枪，天知道是哪个嘴上没毛的夯客瞎编出来的! 说什么我带着十几个人六七把枪，把大毛家给抄了，几乎把我传成了土匪钻山豹二光头，我日他姨娘，我要是有那么大的哈数，还犯得上在这里开台球城混日子!” 廖波越说声音越大，理直气壮如同真的一样，其实他早已给当天所有人交代好了，如果公家和自己人问起，必须这样说! 李多强早知道廖波必会有一番说词，至于真假，还得自己反复考证，可是知情人到现在还一个都没有露面，无从了解，可以说这一切只是传闻。真相的究竟实在难以判断，廖波编谎的本领别人不知但他清楚，只要廖波自己想，就可以做到滴水不露。 “真的?” 李多强脱口道。 “当然是真的! 不信你去问李勇和广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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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台球城里进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30出头、中等个头偏瘦、梳着大背头、红脸八字胡,印堂发亮,里面穿一身藏青色西装,外披雪花呢大衣，脚上是一双锃亮的小皮鞋,显得干净利落;另一个小伙二十五六岁,着黑色皮茄克老板裤，脚上也是同款价格不菲的小皮鞋。 两个人进来后,不打球也不玩游戏,先是站在斯诺克案子边看了一会,然后坐在沙发里开始抽烟。 正巧杨布拉在大厅里来回穿梭着忙碌,便注意到了不同寻常的这两个人,乍一眼看他们就是社会中人,布拉感到这两个人必定是有事而来的,于是得空去了房间去叫李多强和廖波来看,廖波闻听后立马出来假装去上厕所,隔老远一扫,那个岁数稍大点的人他认识,原来是城区里乃至整个金都市当时最有名的大哥——黄子龙是也! 这个人社会上名声老中青三代人无人不晓，听说他自出狱后在两区交接之处开了茶园子,明是茶园暗是场胡，他今天过来,想必一定有事，莫非与李大毛有关? 廖波上完厕所路过时不禁瞄了常如龙一眼。 黄子龙显得若无其事,正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那一桌斯诺克。 黄子龙虽不认识廖波,但廖波对他的印象却很深刻，廖波记得第一次见到这位大哥的时候,是在1977年的春天,那一年他和李多强、廖梅刚上一年级,一天下午放学后,看到西关十字清真食品厂旁边,辖区派出所治安室门口被围了个水泄不通,他们挤进去一看,看到一个18岁左右的小伙被几个警察死死摁在地上,又是绳子又是手铐,费老大劲把那个小伙制服,反铐在了树上,从他身上搜出了一把三角刮刀,血迹还未干……。 回家后听李小虎和他的兄弟们说,今天下午有个叫黄子龙的人在铁桥附近一个人捅翻了黄河对岸的四五个小伙,在小虎哥他们的说话口气中,那崇拜之情自始至终在溢于言表,从那一刻起，黄子龙这个名字便深深地刻在了廖波的脑子里。 再一次见到黄子龙是1983年的国庆节前夕,还是在西关十字附近，一个秋高气爽黄叶飘零的周日上午,那一天中山路全程戒严,十几辆摩车托在最前面开道,几辆吉普车跟在后面警笛长鸣、咆哮个不停,吉普车后面跟着的一行军用解放卡车,头车驾驶室的顶上架着捷克式轻机枪,马槽里十几个全副武装、荷枪实弹的战士面无表情在两侧肃立,后面的卡车上都押有五花大绑的犯人,站在卡车马槽正面的犯人脖子里还插着白底红字的亡命牌,左右两边被神情肃杀的当兵的架着。 廖波他们知道,这些人在游街之后,就要被押赴刑场执行枪决,当最后一辆卡车经过时,廖波看到了卡车上有一张熟悉的脸在向看热闹的人群一路频频点头,那张脸就是黄子龙，看他一路微笑，眼神当中那目空一切、玩世不恭地凛然姿态留给人的印象太深太深，那天他以为黄子龙也要去刑场吃枪子儿了,心中还为他那视死如归的样子不断地赞叹和惋惜,原来我自横刀向天笑的胆量并不止只是在教科书里才可以看到,眼前就有! 后来,尽管知道了黄子龙他们那些没有背插亡命牌犯人们出场,只是为了对全社会起到震慑犯罪作用和需要,不过是去陪杀场罢了,却依然深深醉心和仰慕于他那种潇洒快意、笑对生死的高昂。 数年后的此刻再次见面,廖波有种预感,预感到自己今天将会与和黄子龙要对话,几乎可以肯定,这位黄大侠今天来不会凭白无故来这里，绝对是为李大毛的事情而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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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蚂蚁糕! 居然又用错了一个字，都是被你们催更逼的! 亲，您看出来是哪个字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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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一切都是铁桥下那骨灰盒里的本子里所记载，我只不过是个整理者，诚不知这些人与这些事有或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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