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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59页] |
作者:淼垚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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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又不见了。 辞旧迎新之际,天涯旨在和谐,楼主亦无能为力,那只有修改后再重发了,诸位且等天明吧……。 |
李大毛听到吴爱民的话侧头乜了他一眼,满脸都是蔑视的神情。 吴爱民眼睛里何曾揉过半点沙子,看见李大毛瞧他不起的恶劣态度,不禁恼羞成怒,一句我日你妈出口,刺刀便到了,照着大毛的头部劈了下去,李大毛本能往后一仰,脑袋算是躲过了,举起的右手臂却没能躲过,刺刀斜劈下来结结实实地砍在了大毛的手腕之上,大毛一声惨叫,斜倒在沙发里,吴爱民并不罢休,举刀又向往大毛身上砍去,旁边那白脸反应了过来,一下子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了吴爱民的双腿,吴爱民左右挣扎不脱,气得他大吼一声:“火家东升,快上来把这个老丫丫子给我砍死!” 火统强、左东升、李延良、李延诚四个人一拥而上,搂头盖顶冲抱住吴爱民的那白脸儿头上就是一顿乱劈,白脸儿脸面虽白,但人似乎有些血性,头上身上挨了十几二十刀,居然没有倒下,虽然嘴里呜呜呜地在嚎哭着,但就是死死地箍住吴爱民的腿不松手。 突发的变故打乱了廖波的全盘计划,情急之下,他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吼了一声:“好了!都他妈给我住手!打这脏怂有个球用。” 说完后唰一下抓起刚才搁在茶几上的枪,薅住李大毛的头发一把撕起来,将枪口顶在太阳穴上,开口道:“李大毛,没想到我今天会来吧? 我想你很久了,今天终于有了时间登门来拜访,这些天,我一想起你那天在我台球城里日娘倒老子骂我的那些话,我就特别兴奋、就特别坐不住、然后就特别想见到你,你可能不不知道,你那几句话句句说到我心窝子上了,我一辈子都忘不了,你所说一切动听极了,比麻鸟子叫得还好听,我觉得我好象还没有听够,所以今天特地赶了过来,就是想听你再我骂一遍!怎么样,那些话你应该还没有忘吧? 是我给你起个头呢? 还是你自己来?” 此刻,被廖波撕在手里的的李大毛狼一样的眼神恶毒地盯着廖波,左手握住被吴爱民砍开的右手碗,鲜血糊满了双手,正在往沙发上滴答。 看到这老逼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廖波恨不能一枪打烂他的脑袋,但是实在不能。 克制了一下,压住了火继续说道:“好,既然你不说话,那么我来问你:谁是个婊子养的球娃? 谁是狗娃子站在粪堆上装大狗的架势? 谁是个还在吃屎的娃? 你哪一天看见我往自己牛牛子灌沙子了?还有,你不是要烧了我的台球城、砸断我的腿吗? 我等了这么久你怎么还不来?” 这些话都是李大毛那天跳着蹦子在台球城大厅骂过他的话,廖波每每想起,怒火中烧。 李大毛从鼻腔里哼了一下道:“廖波,今天你们人多势众偷袭我,我认为,你想怎么整就怎么整,废话再别多说,也别拿你手里这个铁疙瘩吓唬我,我见过的虱子比牛大,有本事你今天弄死我吧,我给你们这些晚辈没有任何解释。” “晚你妈的辈! 真是肉烂嘴不烂,叫我弄死你? 去你妈的!你老怂想得倒美! 你一个破铺陈老羊皮,还想换我这嫩膻膻的糕子皮。好吧,我知道你也不想解释,不想解释那就算了,你也算个老江湖,知道社会上的规矩,怎么来怎么来去!是你出口污辱我在先,所以,今天我必须打掉你的牙碴骨!”说罢,廖波扭过头咬牙切齿对地李延良兄弟倆说道:“去到外面找块砖头,顺便看看外面有没有动静。” |
楼内楼外静寂无声,两对面楼上只有廖廖几家窗户上亮有灯光,多数的人们已经睡了,王伯翔一个人正在花坛前不停的跺脚和数星星,心中着急如同猫挠。 李延良在花坛里找到了一块砖和一个拳头般大小的石头后,看到王伯翔已经冻得差不多了,便说我和延诚在外面守一会儿,伯翔哥你进去呆会儿吧,里面很热闹。王伯翔也不客气,便拿着砖石飞快进了李大毛家里。 王伯翔进屋后,廖波便把枪插在腰间,接过他手里的红色板砖,看着李大毛冷笑一下道:“大毛,你也不用这种眼神看我,老牛恨刀子,闲的!我今天既然敢来,就是量住车了吃马。” 大毛心里其实也不想吃这个眼前亏,但是他不会在这几个他看着长大的小伙子面前服软,否则,后半辈子再不用抬头走路了,但是实在也是硬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些楞头青做事不太顾忌后果,一旦被激怒说不定真的会要了自己老命。所以,只有硬着头皮死不低头,可是,现在这个廖波找来了砖头摆明了是要砸掉自己的牙齿,这个侮辱怎么受得了!拼命?纯粹白给!明天社会上将会疯传,廖波因为李大毛骂了他,带人把李大毛的牙捅光了,这可比杀了他更可怕,这要是不打回来,半辈子的名声也就彻底完了,若是放下老脸,下话求饶情况恐怕会更糟糕,要不干脆豁了出去拼个命,看他廖波有没有杀了自己的胆量,转头他又看到王伯翔的目光,瞬间改变了想法,在场别人杀人的胆量不敢说有,但是这个最后进来的小伙绝对有,他眼神里的杀气绝不是装出来的……,李大毛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王伯翔过来了,在他脑门上弹了一下说道:“李大毛,我这个老东西说话真是虱子叮球,损极了,现在牙保不住了吧,说啊,继续说啊,你说你这上下两扇子,到底是男人的嘴还是婆娘的勾子? 王伯翔说着说着便来了气,顺手拿刺刀在李大毛的前额上剁了一下,李大毛头上立马裂开了一个两寸多长的口子,顿时鲜红的肉往外翻起,血流下来糊住了左边的眼睛,头破后,李大毛用手背抹开血糊住的眼,木然的表情、摇晃着站起来看向廖波,挟一股怨毒的目光说道:“你们今天最好弄死我吧。” “李大毛,你社会确实没有白混,还算有点老江湖的架口,不过架口归架口,事情归事情,我再说一遍,我没有必要要你的命,你搞清楚,不是不敢!而是因为我犯不上、划不来,为你这样一个垃圾去挨枪子不值得。今天我来,就是要给你一个逼嘴朝天乱骂人的教训,让你知道我这个球仔娃究竟是个啥铜倒下的烟锅子。” 说着眼一瞪、牙一咬,高高举起手中的板砖,照着李大毛的嘴,狠狠拍了下去, “把他给我拖到地下,摁住手脚不要让乱动!”未及李大毛躺倒在沙发上,廖波一声吼,几个人七手八脚立即把李大毛拖至地下,四脚朝天,死死摁住。 廖波把板砖在地下一拍两半,握多一半在手里,蹲在李大毛旁边,一手蒙住李大毛的上半部脸,让他只露出嘴和下巴来,一手拿着砖,把握着力度,在嘴部和两腮仔细地砸了起来,李大毛连哼哼带号叫,血水不断的在四溅。 那一旁卧着的白脸就在廖波的脚边,看到这一幕,连哭带喊,“杀人了,杀人了,呜呜啊……。” 廖波扭头看了他一眼,骂道你个恶心怂哭你妈的逼,顺势一砖狠狠地往那哭着约。嘴上砸了过去,老白脸啊噢一声,噗一声吐出两颗牙来,立马没了声音,屋里世界顿时一片清静,只剩廖波同学在表演。 手术实施得差不多了,看看效果再说吧。 廖波终于停下了手,让人把李大毛拉起来,马跃和钟彪一左一右架起李大毛,让他原地坐下靠在沙发上,这时候再看大毛,满脸是血,面目全非,垂着头一言不发,呼吸变得很急促,廖波把手往他嘴边一伸,大声说道:“吐!” 李大毛昏昏沉沉,没有反应,王伯翔一把撕起他的头发,一拳击在右腮,又把头往下一按,吼道:“吐不吐?” 李大毛一声呻吟,一口血水和着牙齿吐在了廖波手里和地板格上。廖波甩掉血水,数了数手里和地上牙齿,一共十三颗,拿在手里看了几看又扔在地下,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来,去厨房把手搓洗干净后,走过来到几近昏迷的李大毛面前,又一次强迫他看着已不再属于自己的牙,撇撇嘴说道:“大毛哥,,这是你的十三颗牙,听说8小时之内种到花园子里去,嘴里还能长出来,可别耽误了。我们走了,明天以后报仇还是报案您老人家随意,我随时恭候! 你不是说我手里这家什是个铁疙瘩吗? 你看是不是!” 说着便从腰间拨出手枪,朝着离李大毛斜靠着的沙发后背上抠动了扳机,“啪”的一声巨响,惊动了屋内所有人,这时你再看,杨敬军满头是血爬在地下装死;老白脸侧卧在地面上,身下是一大摊血,赤裸的上身布满刀口,饶是这样,听到枪声,还挣扎着回头把廖波狠狠看了两眼;精勾子金洁萍自始至终都在墙角里蜷缩着,枪一响她抖得更厉害了;瘦小伙海海立在墙边,如同雕塑一动都不敢动,头下虚汗却从后脑勺往下流;而满面是血的李大毛,看到廖波开过枪后,又把头深深垂了下去。 “怎么样? 不是铁疙瘩吧!抓紧时间包扎伤口去吧,再晚老命就保不住了! 再见。伯翔广明、爱民火家、马跃钟彪, 撒!”枪响之后,惊动什么人都有可能,所以此地断不可久留,廖波赶紧招呼兄弟们迅速撤退。 |
众人收刀正欲往外走,王伯翔却心有不甘,枪!枪声已让他双眼发红、心中激荡不已。 一股莫名的冲动陡然而生,枪就在身旁廖波手里倒提着,锃明瓦亮、线条流畅、器形完美、钢感有质,诱惑极了!王伯翔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唰一下从廖波手里抽出了枪,廖波警觉,转身扣住王伯翔的腕子,吼一声别乱动! 王伯翔迅速把枪换左手、举起来对着沙发后面的白墙准备抠扳机。 “王伯翔!”廖波大吼一声,一个迅速挺身,将身体顶在了王伯翔已经举起的枪口前。 “拿过来!你还没有打过枪,一旦打偏弄不好就是人命!我们有的时间,完了我一定让你打个够!” 王伯翔嘴角一拧,很不情愿地把枪递给了廖波,转过身,头也不回直接出门走了,随后大家陆续退出,心细的火统强还从地下找到了弹壳装在了口袋里,但是弹头不知钻哪儿去了找不到,只好作罢。 大家悄然出了小区,分头去了夜市小饭馆喝酒吃肉、谈论和点评今晚种种,似乎都有一些意犹未尽的感觉,都说今天这一系列动作很连贯很通畅,一气呵成,尤其是老大最后那一枪,漂亮潇洒、干脆利落,真令人痛快! 廖波却心有不爽,吹胡子瞪眼睛地数落着王伯翔和吴爱民,你们俩哪里是来给我帮忙的,分明就是来添乱的! 真是气死我了。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我压根就不想让你王伯翔参与,到最后还是没有瞒过你,陆广明和火家娃你俩究竟是谁走露风声的?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了是不是? 我不再多问,反正我以后不会相信你们了。 王伯翔你那一枪要是打出,万一伤了人怎么办?你打过枪吗?你知不知道我第一次打枪时子弹飞到了哪里?枪差一点就脱了手,那还是在有人教的情况下。 吴爱民你不是去外地办事了吗? 今天这又是从哪里钻出来的? 你奶奶的你和李大毛一较劲,二话不说先把人砍翻,把我的计划完全打乱,我原本是要慢慢地羞辱李大毛的,彻底摧垮他的精神和意志,让他从骨子里怕我,从而丧失报复之心,你们莽撞的一动手,逼得我只有在仓促中地打掉他的牙。我只是让你们把人撂翻,而不是让你把人往死里砍,白脸那老怂我看够呛,估计一两个月恢复不过来,那就是个环匠,你们至于那么使劲吗? 李大毛他妈真是个球上的骨头、怪骨头!男女他居然通上,我操,这啥球人嘛……。 看着吧,我觉得今天李大毛非但没有害怕,而且把我恨到了骨头里,等到李二毛出来,必定和我免不了一场恶战。 有人问李大毛会不会报案,廖波嘴上说绝不会,但心里也不敢肯定,便交代十天之内,大家各自找地方呆着去,台球城暂时不要去,伯翔你明天去把杨布拉喊过来,让他必须腾出几天时间,先把台球城照看着……,今晚的事,除了枪响尽量不要提之外,别的事往外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各人往各脸上贴金,我管不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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