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1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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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铁桥记》——讲述一段与70后有关的前尘往事[第112页]

作者:淼垚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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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波心里这个憋屈啊，眼看着万事俱备，自己马上就要心想事成了，妈的没想到却刮来一股妖风，把自己的宏大计划吹了个灰飞烟灭。他很沮丧，一连好多天窝在台球城里不出门，反正里面方便面啤酒有的是。
    李多强当然暗自高兴，果然不出他所料，只要天不变，这个国家是不会允许有明目仗胆的赌博存在，不管你以什么方式出现，任你再隐敝再变通，迟早都会遭到打击，而且是不断地打击。
    李多强终于舒了一口气，情绪就象眼前的气温一样，一天天好了起来，于是便于一个春风和煦的中午来到台球城看廖波。
    廖波还在床上，这些天他白天一般不怎么下床，昏昏然睡一会醒一会，到了夜里却又精神了，看电视看黄色小说，或者看老鼠吃散落在到处的方便面碎渣渣。
    李多强虽然早已得知廖波如此状态，今天一见，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他一边把地上碍事的啤酒瓶踢开，一边走到床边掀起了床上的被子。
    闷头正睡的廖波睁眼一看是他，揉揉眼睛问道几点了，稀罕啊，你老人家怎么来了? 来了就给我点支烟吧。
    李多强点了一支烟给他，说你赶紧起来，今天天气好咱俩出去办点事。
    “废话再不要说了，办什么事? 还有我能办的事吗?” 廖波吐着烟圈，望着天花板有气无力地说道。
    “台球不赚钱了，游戏机上不了，房租却不能不付，所以这里得打广告赶紧转让出去，多耗一天，就得多交一天房租，拉倒算了。”
    “那我怎么办? 又去满街踢石头吗?”
    “你先跟我卖一段时间的音响如何? 过两天正好要去广州进货，咱俩一起去，正好也让你散散心，做生意要慢慢来，谁都想一夜暴富，但哪有那么多的机会，跟我出去走一走、看一看。眼界宽了，心自然也就大了，你那些焦躁偏执的念头才能有些变化，就这么个事情，你看你头发不理，胡子不刮，脸上的粉刺疙瘩越长越红火，被窝不叠，烟头满地，游戏城开不了难道就是你的世界末日了。
    廖波说我哪有那么窝囊小气，只是眼前没球事干就没有动力，没有动力就没有心思，没有心思哪会搞这些名堂，这回如你所愿了吧? 心里头偷着笑开了吧。
    “什么话! 事情是你的事情，我有撒可偷着笑的，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你好，要是旁人我才懒得操心，我是怕你出事连累我好了吧?”
    “行了，再不要解释，谁把谁不清楚，事情过了再不说。台球城暂时能不能不转，放两三个月再看看。”
    “看什么看! 人家都已经给你说的明明白白了，让你死了那条心。”
    “这阵风一过应该就松活了吧，你说那么大一块肥肉，里里外外多少人流着涎水在那儿盯着呢，我就不相信能彻彻底底不让搞了，这个国家的事你又不是不清楚，哪一回不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我再清楚也得解决眼前的问题，你赶紧给我起来，我俩一起去报社登个转让广告去，房租不等人呐，早一天打出去早一天拉倒，要是你的那个名堂以后还有能搞的可能，哪里不是地方? 可是现在时间上根本吃不准，三五个月你能耗得起，时间长了能行吗?”
    “那就这样把这儿放弃了? 我苦苦经营了五年，有感情呐，舍不得。”
    “再不要组做了，起床快走。”

    转让广告虽然登出去了，第三天见报后也有人不断来问，更有人到现场来考察，但总是因为各种原因没有成交，就这样一直拖到了五月未。
    杨布拉的婚期定在了5月26，临近的时候，他吆喝大来帮他收拾新房，除了抬重量和体积都很大家俱之外，布置新房搞卫生这一类细致的活还得女人来搞，于是在婚期的前几天里，廖梅、黄莺、蒋红红，还有吴爱兰一同都来帮忙了。
    一切收拾停当了之后，杨布拉为了感谢大家，特地在自家院子摆了一桌。
    其他几个人不用说经常在一起，但吴爱兰蒋红红这两人和大家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李多强和廖波已想不起上次见她是什么时候，至少有半年左右了吧。
    蒋红红还好说，除了各种演出之外，闲下来就在舞厅唱歌，至少还通过几次电话。
    可是这个吴爱兰就令人摸不着果子了，天知道她一天到晚在干啥，总之很神秘，听说她辞去工作已有时日，但看她的穿着打扮，胜于上班时候许多，象是发了横财。
    这不，坐在这里满身珠光宝气先不说，言语中充满着对人民币的无所谓，廖波看着听着心中疑惑无限，这还是当年为了两根柴火棍子和邻居们干仗的吴爱兰吗?便脱口问道:“爱兰，这大半年干啥呢? 看样子混的不错嘛，有什么发财的路给哥们也通告一声呗，藏着掖着不是你吴爱兰一贯高调的作风嘛。”
    吴爱兰抿嘴一笑，说这个钱你廖老大恐怕挣不了。
    “我怎么就挣不了了? 难道我是夯客? 比别人少什么吗?”
    “不是你少什么，而是比别人多了一样东西，所以挣不了这个钱，嘿嘿嘿。”吴爱兰说着捂起嘴笑个不停。
    “行了，再不要说，我明白了，你他妈现在弄成了职业的吧，我要是周晓文那个丫丫子，不把你狗腿打断才怪。”
    “放屁，你以为现在还需要老娘亲自去卖吗? 一个人卖死也发不了大财，老娘我手里现在手里掌握着十几个二十多左右的小姑娘，长的不比蒋红红差多少，个头也不比本人低多少，我带着她们四处转转，不就什么都有了。”
    “那你现在就是游击队长吴一曼呗，带着你的炕日队员们在全国各地找光阴?”
    “廖波你的确是个夯客，你的思维方式还在两年前，我们已经找到组织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已经成了过去式。”
    “此话怎讲? 爱兰你往清楚里说。” 李多强也来兴趣，不禁问道。
    吴爱兰点起一支烟，深吸了一口说道:“强娃，这一年你的音响设备卖的比以前火吧? 尤其是成套的卡拉OK卖的多不多?”
    “多，现在就靠这个挣钱呢。”
    “卖到哪儿了你清楚吗?”
    “当然清楚，除了一小部分家庭用的，大多数送到机关单位和厂矿了，还有一些送到了新开的歌舞厅里。”
    说到这儿，李多强猛地一拍大腿道:“我明白了，你领的那些姑娘是三陪，歌舞厅里的坐台小姐!”
    “对啊，我在她们身上至少抽二三十块的头子，每天十几人下来差不多就是三百左右，运气好还有小费，怎么样，现在清楚了吧? 廖波你说这个钱你能挣得了吗?”
    廖波眼珠子滴溜一转，摇摇头道:“我不信，钱都让你们挣了，那老板喝西北风去啊? ”
    吴爱兰说你真是外行，其实我和我的姑娘们挣的是小钱，毛毛雨而已，老板们挣的才是大头子。我这样给你们这样说吧，象桌子上这一盘黑瓜子在市场上值不了一块钱吧，但在歌舞厅卖多少钱知道不?至少十块，还有几毛钱一瓶的啤酒进了那里五块十块的卖，什么果盘了，塑料袋袋的小吃了都是十几倍的翻着给客人们卖，点歌收钱，包厢也收钱，总之什么都收钱，假如三个人去消费，每人要一个姑娘，花销至少会在六百以上，就按六百算，最起码有一半落入老板口袋，我现在跑的这几个场子，论面积最大的充其量有你们那台球城的三分之二，可是你们知道日均营业额是多少吗? 不算包厢，光大厅就不下一万，算算吧，老板一天挣多少。
    廖波听完吴爱兰这番话不禁暗自吸了一囗凉气，转头看向李多强，见他低着头在玩着三泡台的碗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爱兰，你可以啊，照你这样说你现在月收入差不多有万把块钱了，相当于一个普通国家干部两年的全部收入，而且不担风险也不用投资，是不是?” 廖波继续说道。
    “可不是，但我这个也是青春饭，吃不了几年，不怕你们笑话，我也有自己的打算，这几年豁去出拼一下，等钱攒到一定的时候，老娘也开一间象模象样的歌厅，自己当老板。”
    李多强用杯盖敲着桌子说道:“爱兰，你别一口一个老娘的，咋了? 现在就把自己当做怡红院的老板了，歌舞厅水那么深，是你说开就能开的吗?”
    “强娃你别介意，这半年和姑娘们说习惯了。要说这开这歌厅呢，也难也容易。你若想开必须要达到几个条件，首先要有开得起来的资金，没有钱一切是扯蛋;其次你后面得有人，也就是公家方面得有人罩住;然后你自己也得有人，歌厅不但是唱歌跳舞，而且更是喝酒的地方，难免就会有人闹事，所以场子里要有人长驻，说白了就是得有能唬住人的打手;最后一点最重要，得有充足的客源。如果这四点都能达到，生意必火!”
    “这也叫容易? 同时能做到的人恐怕不多吧。”
    “是啊，所以人家都在合搞，你有资金，我有关系，他有客户，各尽所能事情就成了，一个人力量哪有那么大? 比如我跑的这几家，都是合搞的，最多一家有四个老板，其中有银行干部，也有开铺子卖药的和人民警察他二姐。”
    “那你多会才能达到这几点呢? 猴年马月了吧。”李多强摇摇头说道。
    “不见得，只要政策不变，我这点儿理想一定会实现。”
    廖波接上话道:“对对对，爱兰我相信你一定能行，这个钱别人能咱一样能挣! 你传呼号没有变吧，改天我和强娃给你捧场去。”
    “好啊，你俩来单算我的，但是姑娘就免了昂，我还怕廖梅和黄妹妹找我算帐呢，呵呵，来之前拷我，我传呼永远不变。”
    “别、别、别聊了，菜都凉了，今天辛苦大家了，尤其这四位姐姐妹妹，只可惜我家里不能喝酒，以后补、补、补上。” 布拉看他们半天不动筷子，便招呼上了。
    从布拉家里出来坐在回家车上没多久，廖波用胳膊肘捅了下李多强低声问道:“怎么样? 动心了没有?”
    “什么动心了没有?” 李多强漠然地看着他问道。
    “嫑装! 这件事我们可以完全考虑一下，我们的条件是现成的。”
    “怎么个现成?”
    “第一咱们资金不发愁，场地也现成，改造一下就行;第二咱们公安上不也有几个人吗? 虽然不是大哈数，拉一两个人入伙，只要银子使足，镇个歌厅应该不是问题，第三我们那些兄弟看个场子还不是小菜一碟吗? 第四呢，把吴爱兰挖过来，客户和姑娘的问题不就解决了?”
    李多强眉头一皱说道:“我们先不要相信吴爱兰的话，毕竟是一面之词，这样吧，等布拉婚事完了后，我们抽时间过去考察考察再说。你反正也没事干，这几天可以先去了解了解也行啊。”
    “就这么定了，我明天就行动!” 此刻的廖波一改先前颓废，兴奋之下也拍着大腿说道。

    廖波说到做到，第二天便付诸行动考察歌厅了。
    他和赵正荣一起于晚上八点左右来到了位于城东的一家歌厅，这家歌厅的大堂经理廖波认识，是他同学的表弟，此人前不久曾来台球城玩过，还留给他一张名片，诚心邀他没事来玩，地方很好找，名片上面有。怀着新奇的小激动，廖赵二人来到了歌厅，门口有专门的服务生在接待顾客，热情地把他们迎进门去，同时问道:“先生晚上好，坐大厅还是包厢?”
    廖波一楞，猛然间不知如何回答，旁边的赵正荣接上话了:“大厅吧。”
    “先生这边请。” 这位服务生十七八岁的模样，听口音陇东一带人。
    说实话这样的场合廖波还是第一次来，虽然以前舞厅里没少去，但舞厅和这里是两码事，档次不一样，消费不一样，娱乐内容更不一样。廖波内心其实是比较抵制这种场合的，他宁肯在茶园子里泡着、在麻将桌上熬着、在台球城中耗着，也不愿来如此这般汤汤水水的场合，自己虽然不算什么好人，但他觉得来这里的男人没有几个是上道的，和过去逛窑子的嫖客好不了多少。
    赵正荣倒是去过几回歌厅，对里头的内容算是不太陌生，精心挑了一处视野宽阔的地方坐定，让服务生先上四个啤酒。
    时间尚早，基本上没客人，大厅里放着轻柔舒缓的歌曲:今宵离别后，何日君再来。
    廖波点起烟开始观察歌厅环境，目测大厅面积有百八十平方，正前方墙璧上挂着一块白布，下方有一个支架，支架上是一个方墩墩的小电视机，机身两侧各有一个麦克风，一个椭圆形舞池的四周散落着十几张小方桌，靠墙两侧是一排排沙发，被磨砂玻璃隔成了一个个独立的小阁间，整个开间里的灯光要比普通舞厅幻变多样，墙壁的装饰也更加精美一些，也许是喷了空气清新剂的缘故，还有一股,混合着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香水气息。
    这一刻空气的味道是暧昧的，迷幻的灯光、酥软的歌曲、再加上暗香的丝丝涌动，的确有点被撩拨了的感觉，廖波心里升起了期待些许。
    这时候服务生回来，手里掌着一个托盘，托盘里是四瓶啤酒和两杯茶，啤酒是本地啤酒，外面大约一两块一瓶的，茶是茉莉花茶，不过是碎渣渣，外面最多十块钱一斤。
    “两位哥，这是您要的啤酒，茶水是免费送的，大哥请慢用，有事叫我就行。”看两位客人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服务生改叫哥了。
    “稍等，你们这里是怎么消费的?” 赵正荣问道。
    “座位费每人二十，啤酒一瓶十块，点歌一首也是十块，另外所有消费再加百分二十的服务费，大哥请稍等，我去拿消费单您看一下。”
    “不必了，你去忙吧，有事叫你。”
    赵正荣和服务生的对话廖波听的很清楚，当服务生转身离开后，他对赵正荣说道:“咱俩往这儿一坐，这几瓶啤酒一喝，什么也不干，一百个元就没有了，一百块钱吃几十斤肉呢，他们这成本才多少，暴利啊。”
    “谁说不是呢,就这情况，到处歌厅天天爆满，去年圣诞节，飞天酒店歌厅里第一首歌拍到了两仟八，现在有些人为了高兴什么钱都舍得花，他们管这叫潇洒走一回。”
    “妈的，那些人是不是有几个钱就掂不住了?”
    “这个倒不怎么是，来这里玩的人花自己钱消费的人很少。他们不是请人的，就是被请的，请人的求着被请的办事，你如果不舍得花钱把办事的神仙伺候舒坦了，你的事情肯定办不成。被请的人行为一更夸张，反正不是自己掏腰包，怎么造都不会心疼。”
    “管谁他妈买单，老板只要能挣到钱就行了。” 廖波盯着前方大幕布上的邓丽君说道。
    “服务生，过来一下!”赵正荣打了个响指。
    “哥，有什么需要?”
    “现在可以唱歌了吗?”
    “可以的,这是歌单，哥您唱什么歌，把歌名和台号写在上面给我就行了。”
    “水手!” 赵正荣写了一张歌单给服务生。
    服务生接过歌单正要走，廖波喊住了他说道:“你们那个王斌在不在?”
    “王斌? 哥您说的是王经理吗?”
    廖波没说话，从裤兜里掏出名片扬到脸上给他看。
    “哥您稍等。”服务生一路小跑走了。
    不到五分钟的时间，王斌一身西装革履，迅速而至，到跟前一看是廖波，赶紧弯下腰来，殷勤地说道:“廖哥大驾光临，真是没有想到啊。”

    “呵呵，大什么驾? 听说你这里热闹，过来长点见识，来，坐!” 廖波说着拉开了身边椅子。
    王斌也不客气，满脸堆笑地坐在了他身旁，然后一招手叫来服务生，耳语了几句。
    很快服务生手掌托盘送来了4瓶啤酒和一个果盘，王斌倒上酒端起来说道:“廖哥您今天第一次来，兄弟送上几瓶啤酒和一个果盘不成敬意，希望你能在这里玩的愉快，以后能常来给兄弟捧捧场。”
    礼多人不怪，这个王斌熟谙待客之道，一大堆恭维和拉近距离的话没多久便使廖波融入了气氛当中。
    遂恰到好处地问道:“看廖哥今天心情不错，要不叫两个姑娘过来陪哥喝酒?”
    “你看着安排，要只喝酒谁到你这儿来。” 廖波老和尚撞钟，巴不得一声呢。
    两个姑娘很快来了，应该是王斌王经理特地挑选的，身材高挑、面容姣好，令人眼前一亮，虽不是人间尤物，但穿着和举止上有风情，异于平常女子，尤其那撩人的眼神，仿佛只在录像片里见过。
    高个子姑娘坐在了廖波身旁，略低一点陪了赵正荣。新奇和刺激使得廖波逐渐兴奋，舞也开跳了，歌也开唱了……。
    两个人在歌舞厅里玩到了凌晨一点，玩的实在是太高兴，啤酒喝了二三十个，却几乎没有什么醉意，两个姑娘亦是同样的兴奋，陪着与自己年龄相仿小伙子喝酒唱歌跳舞无疑是一件高兴的事，而且这两个小伙长得又是那么地精神，这样的事情不是天天有，一般情况下她们陪的都是些老邦子和暴发户，三十岁左右的都很罕见，更别说二十出头了。所以两个姑娘从头至尾都显得很主动很热情，尤其是陪廖波叫张晴的这个姑娘，一直粘在他身上，一会儿缠着跳舞、一会儿要喝交怀酒、一会儿要情侣对唱，一会儿又在耳边私语个不停，她的伙伴姚姚都看不下去，不断地取笑她道:“噢哟，张晴，没过你这样呵，大概喜欢上这位哥哥了吧? 抓紧了搞定，不然我可抢呢。”
    “喝你的酒，再胡说撕烂你的嘴。” 张晴姑娘说着扔了几颗瓜子在姚姚丰硕的胸上。

    坐在这里时间过得实在太快，四五个小时就那么一晃而过，却没有什么感觉，直到最后不得不买单走人的时候，两个姑娘还一直在他俩身边晃悠着，依依不舍的样子。
    最后在吧台上，醉眼迷离地姚姚看到廖波买完单后，拉住他的手，用胸蹭着廖波胳膊说道:“哥哥，妹妹陪了你这么久，腰疼腿疼的，犒劳一下好不好?”
    姚姚这是向廖波讨要小费呢，但是这个名堂廖波不懂，赵正荣倒是明白，脸一横冲姚姚说道:“犒什么犒，该买的单都买了，还腰酸腿疼? 来，我给你踹几脚就好了! 事情多的很。”
    姚姚哼了一声，撇了撇嘴，脑袋一晃伏在了吧台上，旁边的张晴扶住她，微微一笑道:“姚姚喝醉了别介意，有啥可犒劳的，两位哥今天消费了这么多，太感谢了，谢谢谢谢，以后常来昂。” 说着在廖波脸上飞快地亲了一下。
    王斌做着揖把他们送出了门，走在路上廖波问赵正荣犒劳是什么意思，赵正荣说这些小姐除了挣歌厅给她们应得的台费之外，还希望客人若是高兴了，再掏一两百块钱给她们，如果遇上大方的客人，给个千儿八百也不止，所以她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讨要小费的机会，除非姑娘喜欢上你了，才会表现出她不乎钱而是在乎你的样子来。其实这些姑娘也很不容易，没几个是甘心情愿到这里来的，以后我要是碰到喜欢的，小费绝对给。
    “有什么不容易的? 她们不出本钱不出力，玩着玩着就把钱挣了，每天坐两三个台，再来点小费，比她娘老子一个月的工资还多，我他妈要是个女的也去坐台。走吧，别废话了，夜市里吃点东西。” 廖波意犹未尽亢奋不退，又拉着赵正荣去夜市吃火锅，折腾到凌晨四五点钟才回家睡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廖波马不停蹄四处跑了八九家歌厅，逐渐对这个对他来说新鲜的事物熟悉了起来，他妈的不但挣钱而且好玩中带着刺激! 吴爱兰说的没错，自己是土货，竟然对这么令人心跳的地方一无所知，真是活得太单调了，对生活的乐趣完全是个局外人，妈的不管有多难，且不管挣不挣钱，这个歌厅一定要开起来，换一种生活方式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11418! 这个回复量太吉利，虽然吉利，但无动力。
    明明白白我的心，渴望大家多感情。
    等下一个18再见更新吧，楼主自此开始，坐等518，直到地老天荒。

坐等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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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3 19:09:02 更:2021-07-13 21:24: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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