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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岁月如刀》：致那些记忆里的满地鸡毛和杂碎【随笔连载】[第2页] |
| 作者:何三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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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名单 | 举报 | 112楼 | 打赏 | 回复 | 评论 作者：卖血捐导弹 时间：2016-07-13 15:32:56 我这不是机器顶贴！ 黑名单 | 举报 | 113楼 | 打赏 | 回复 | 评论(5) 呼儿嗨哟2016： 2016-07-13 16:35:24 评论 奇了怪了，谁说你是机器人的？ 卖血捐导弹： 2016-07-13 17:33:55 评论 什么意思啊？找抽吗？要不要来一发？ 呼儿嗨哟2016： 2016-07-13 18:23:35 评论 来就来个猛的，我希望来一发东方21D如何？爽歪歪，就怕你没有那么多血可捐！ 卖血捐导弹： 2016-07-13 18:37:56 评论 @呼儿嗨哟2016 要哥卖血捐个东风21—D，哥真心捐不了，因为那是真的，而且很贵。东方21D是什么东东？子虚乌有的东西，这个可以有！ 呼儿嗨哟2016： 2016-07-13 18:53:27 评论 @卖血捐导弹 遇到真家伙就捐不了，那还说个毛线，你该去捐 精了 ------------------------------------------------------------- 诗曰：钓岛风云疾，南海波浪高，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建议二位莫掐，一个去钓岛钓鱼回来补血，另一个去南沙种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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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一次坐席 堂伯父的女儿叫玉蓉，我叫她玉蓉姐。突然有一天，妈妈告诉我说：“明天你玉蓉姐要打发了，这回你有资格坐席呀，想不想去呢？” “打发”，家乡土话的意思是出嫁。 说起婚嫁这类喜事，我已经见识过三次了。一次是翠萍婶，一次是云芬婶，还有一次是翠芬婶，我亲眼见证了她们初嫁到村里来的情形。不过这些场面都是迎亲，是从男方的角度来观察的。 我得说，喜事往往都来得很突然，我总是要等到队里明天就有人迎亲了，今天才会察觉。这倒不是说我迟钝，而是我和小伙伴们，平时好玩的游戏太多，我们根本顾不上关心大人们的事。直到要娶亲的人家在张罗喜事了，也就是说为了会客做厨，开始在院坝里砌砖垒灶了，我们一打听，才惊讶地发现，原来某家某人，第二天要讨新媳妇了。 这个消息无疑是好消息。根据经验，像这样的热闹场面，完全可以算得上是我们的盛大节日。说它像节日，首先是会放鞭炮，在炸鞭之际，就是我们大显身手的时候，我们要比赛谁拣的散炮仗更多，而且要看谁的炸得更响亮。不用问我为什么，我自己也不懂，为什么会狂热地迷恋那种响声。也许这世界太安静了，有无数的人，无缘无故就希望听到导弹原子弹的爆响，估计是同一个道理。 这种娶亲场面之所以令人向往，还有一个直接的原因，那就是可以搞到好吃的。四川的传统婚宴讲究“九个碟子八大碗”，去坐席的大人会用油纸打包许多吃食回来，不是节日，胜似过节，岂不让人垂涎欲滴？ 当然还有一个理由，那是因为好奇。既然娶亲，总会有新娘子，我们叫做“新大姐”。新大姐与我等小屁孩有何关系？可以说毫无关系。但我们往往比新郎还着急，头天夜里就在被窝里揣测新大姐的模样是不是够漂亮了。 其实新娘是不是真的漂亮，我真还看不出来。我想，只要长得不像歪瓜裂枣，或明显的是秃子癞子瘸子麻子，在我的原始审美观里，就可以算得上漂亮吧。关键的问题是，我说漂亮，这不是最终结论，也不顶屁用，我得参考大人们私下的评论，尤其是男人们的打分结果。一般不出三天，我就能得知男人们给某个新娘的确切分数，虽然我还不懂数字，但看表情和听结论，我就知道新娘的美丽指数了。 为了迎接新娘，我和一群小伙伴往往要跑到村口去提前守候，犹如守株待兔。太远了是会迷路的。只要听见锣鼓响器响起，或有人放鞭炮，就意味着女方送亲的队伍快到了。而这时，男方负责迎亲的队伍，由咨客师率领，就得迎上去，为女方送亲的人员递烟，道辛苦问好，末了，由咨客师带客人走在前面，并让队里的小伙子们接过女方的嫁奁，连抬带担走在后面，一路敲敲打打，向新郎家而来。 这时跑在迎亲队伍最前面的，往往是我们这群小家伙，别人讨老婆，不知道牵动了我们哪根神经，搞得相当的兴奋，我经常第一个跑拢新郎家，才在院坝里就大叫：“新大姐拢了！”大人们这时常常笑话我：“你硬是个显道神哦，我们晓得新大姐拢了！” 那时流行的都是革命化婚礼，总之一切从简。话又说回来，大家都是那么穷，也只能举办最简朴的婚礼了，所谓革命化，只不过是一个掩饰贫穷的代名词。 一个新娘嫁到我村，她在村里的地位，其实还是要靠娘家的实力说话。有的家里实在困难，嫁来时就只有一付箱笼，由两人抬着，箱笼里放着新衣服，箱子上还搭着一床新棉被、一床垫絮。人们看嫁奁是否丰盛，最主要看的就是这个。而中等人家，则有两付箱笼，两套新棉被和垫絮。更有甚者，有人娶到了大队书记，或某公职人员的女儿，那么就会有三付箱笼，三床新棉被和垫絮。这样“三铺三盖”的箱笼，虽然看不到箱子里装着什么，但想来不会是空的，因而被人用想象传说很久，也实在是为新娘长脸了。 抬嫁妆的队伍里，还会有另外一些东西的。比如，箩筐里一般挑的是稻谷和小麦、玉米，挑的越多，表示嫁妆越丰富，而有的娘家人讲排场，还要在箩筐表面排满鸡鸭鹅蛋，那场面看起来，真叫一个壮观！ 除了抬和挑，也有用背篼背的。那么，什么东西可用来背呢？我见到有背肉的，有背着活鸡鸭鹅的，也有背锅碗瓢盆的，还有背红苕南瓜的。 有见到牵着肥猪嫁女的吗？真有，我就见过。这头大肥猪一露面，简直像影视明星出场一样轰动，那时大家没有相机和手机拍照，那蠢猪还真以为自己非常光荣，所以一到站就先拉了泡屎尿在院子里，搞得人们纷纷表扬它：“这猪带财呀！”表扬归表扬，可惜没过多久，就把它更加光荣地拉倒公社食品站去了。 新娘因各自的家境不一样，固然嫁妆有一定的差别，但生产队添人了，总归是件好事，乡亲们的态度，基本都是真诚友好的。 对于我来说，我不知道新郎为什么要娶那个新娘，我也不懂那个新娘到底算不算得上真正的漂亮，反正我只看到了结果。新娘既没有涂脂抹粉，也不会有什么大花轿，就是穿着一身新衣服，一步一步走来的。 一旦新娘走进了那个院子，我们的迎亲使命便告结束，因为我们要忙着转入下一个流程，赶着在炸鞭时，去争抢那些因故没有炸响的鞭炮了。谁的衣兜里抢得多，谁就是胜利者，这时我们早已忘记关于娶亲的事了，我们得赶紧去晒坝里享受放炮的乐趣了。每个人都从家里偷来了火柴，轮流着一个又一个地点燃，就为了听那一声爆响。胆子大的，是把鞭炮拿在手上，由另一个负责点引线，看见有火花闪亮，就迅速往远处一扔，扔的越高，炸的越响。真是其乐无穷啊。 然而，虽然目睹或参与过三次婚礼了，我却只能算一个不引人注目的小配角。这是因为，那些举行婚礼的人家，与我家算不上亲戚。尽管我爹或娘会应邀赴宴，我们也能吃到许多打包回来的胜利果实，可是我却没有资格赴宴，更不用说，亲自坐到宴席上去享受风光啦。 正因为如此，当妈妈告诉我第二天堂姐玉蓉要出嫁，征求我是否想去坐席时，我眼睛里立即浮现出了那川流不息的上菜场景，和场子里熏得狗都快发晕了的酒菜香气。于是我果断地做出了人生第一个英明决定：“坐席？当然想去！傻子才不去！”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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