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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博客自传》博客自传第一人每日更新添加中[第8页]

作者:博客自传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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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机玻璃




    泡沫字都是先把有机板字粘贴在泡沫板上再割出来还有早期的小灯箱也都是乳白色的有机板三面透光因此，我店里少不了各色有机板灯箱板金镜片还有看上去很像有机玻璃的的透明灯箱片还型号不全也有很多时候就把它当成有机玻璃向外卖，可能是这个原因的招牌广告起了作用那天就来一位咨询有机玻璃的用户，有三十多岁憨厚也很内敛他首先看了看一点五毫米和两毫米厚的透明灯箱片说：这种不行啊，一是太薄二是太脆，我是来要厚一点的真正的有机玻璃，至少要一公分二，纯有机玻璃，有没有。我一听他的问话就知道我的菜来了就说，当然有啊，保证纯有机玻璃，不过你要那么厚干么，这东西一般我不从厂家进货，要的太少，卖不动而且，纯有机玻璃板价格可是很高啊，你干么用啊。他说我这个必须用纯的厚的好的，贵点没关系，只要不是太大出入就可以接受，你知道鲁能泰山足球学校吧，就在坊子电厂那里，我拿它用来加工运动员教练员场外等候休息处那个有机玻璃棚子，知道两个半场一边一个那个棚子吧，是纯有机玻璃加工的，至少要一点二公分厚。我一听就说：明白，那你真想要就要留下押金还要等几天，我还要跟厂家联系订货发货接货。他说：行啊，一是尽量要快二是一定要纯有机玻璃。其实这东西很不常卖但价格多少也不会差到哪里就狠劲向高处要价也不怕你不同意，不同意正好省得我费心劳力万一卖的亏本因此，有些事很多都这样你越是故意多要钱他反而很痛快就答应还给足了定金，就转身回去等我的电话。


    其实所谓的买卖就是你倒过来我卖你也卖谁卖也是卖给谁也是卖我再倒给你就加价赚钱而且，真的无所谓差价进价批发价零售价成本价跳楼价等等只要需求者他不知道这东西又不好找你就随便卖因此，那个人前脚一走我就随后骑着摩托去了健康街的门市一问正好有货而且，因为大小我也算关系客户给他买货就给我的价格还可以不算狠因为他们是有机玻璃专卖店因此，谈好价格次日下午我租了车付完款就拉回我的店里，第四天我就给他打电话让他来车拉然后跟我结完账一算，这一倒手除去租车费净赚近两千块就心里那个爽快。


    本来这事就此结束但没过几天就又转回来个小插曲那位买我有机玻璃板的客户来买我其它东西就不想再给我钱，还一个劲的跟我开玩笑说：你也不算太黑，我这笔买卖你才赚了不到一半的利润，行啊，还有发展空间啊，比起我加工有机玻璃棚子也差不很多，鲁能多么有钱啊，鲁能足球学校就更有钱，一个学生一年就五六万的学费。我一看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和门道，也不多说但心想，就是一锄钩子买卖，勾着谁算谁，这东西对谁来讲也是稀罕物又不是天天卖，知道也晚了，已经收钱开发票了，等下次自己去买吧。
    南方字牌




    南方人的铜字铜牌铁皮字技术就比我们当地人来的便宜制作好看还别看他们用的铜板铁皮薄因此，我的店里少不了他们五六个南方人经常来推销而且一般都留有样品诸如：铜字铜牌挂牌徽章镜面磨砂，铁皮字烤漆荧光漆字还有不锈钢字还有表面起鼓的字等等。


    这个说起来我也不陌生因为在我刚刚参加工作就跟着好奇过电子线路板的腐蚀制作要一块覆铜板，用复写纸把收录机落地机电视机收音机的电子线路接线图印在有铜板的一面，再拿硅胶用丙酮稀释开涂在线路上晾干放入三氯化铁溶液加热进行未覆盖覆铜板部分的腐蚀最后覆铜板就会只剩下底层绝缘胶木部分和被硅胶保护的铜部分，然后用丙酮褪去硅胶保护层在背面扎小眼把三极管二极管电阻电容等等穿插过去用焊锡点牢即可因此，看他们来推销我就很内行的样子说：便宜点便宜点，不能光你挣没有我的，表面留字我也弄过。


    有个南方人姓王在我们这里混铜字铜牌很多年最早我的原单位还没有分流就见过他说起来就吹，那会儿铜字铜牌多挣钱啊，本地就我们一家，基本上是要多少给多少，老板一年下来挣小百万没问题，我在这里光揽活也有十几万到年底分分，现在不行了，现在少说也有二十多家南方字牌而且，价格也撑不住了本地人也学会开始自己做了。


    我去过他们租住的房子在送活的时候也大体看过他们所谓的加工车间都是挤在一起，除去破铜烂铁以外最重要的设备就是烤漆房剪板机抛光机和空压喷漆，所谓的烤漆房就是在屋里生一个烧炭的土炉子再把集中散热部分遮蔽围堵起来一个空间之后，把喷好亮漆的产品放进去加热称之为烤漆不过据他们说，字面起鼓就是纯手工的敲打技术，没两三年学不来。我也见过老板伙计他们一起吃饭的情景还是比较有些规矩，四五个人开饭桌子上有五六个菜有荤有素有肉有鱼还有汤不过但就是，我看不太明白的是他们大多是各自捧一碗米饭低头吃而那些菜基本不动包括老板还有酒杯里的酒，半天都不减少其实你们要真是吃够了不细吃又何必做这么多还麻烦但，不会就是一天做一次就吃一天的习惯吧。


    这里比较熟的有两位林先生就很有南方人的模样一副小巧休闲很安心的状态，说话声音也不大而且每次好像还有很多不好意思而唐先生就大不一样，高大威猛瞪俩大眼厚嘴唇高鼻梁一脑袋惊悚的头发但他跟我距离很近干活也没得挑，我记得有次闲聊起来他就来劲说：也不是差这几个钱，关键是在家没事干，没事就整天赌，在我们那里你不赌人家就说你傻，出去打工就不如出来自己做，还会这门手艺，有事干就不会瞎了孩子。
    苯板夫妇




    苯板先生第一次来我店里拿货时候我有印象他就一副很难缠的样子先是大声说给我拿张五公分的苯板看看把我听得云里雾里什么是苯板，他就指着一排摆在店外的泡沫板解释说：这个不就叫苯板么？我就看了他好几眼一个五短身材铁黑相貌长方脸面花白头发蒜头鼻子消瘦有力问话嗡里嗡气很费劲的半老汉，心想这种人还是少接触为妙因此我就没给他优惠他就来拿一张“苯板”但想不到后来，他就来的越来次数越多也不知是腿顺还是路顺我就想那他原先干的什么去那里拿货除了五金建材等等，就要泡沫板其实我的店扩大以后从里到外看上去都更像一家广告材料装饰店，石膏滑石粉已经没有多少位置钉子铁丝也已经生锈再后来就开始很熟悉的双方我就不互相打听他，也不知他姓甚名谁他自己也说过家在哪里和原先单位等等然后隔段日子就来拿货，再接下来就开始先拿货过几天结账再后来就开始连续赊账也不很多而且都是突然来马上走的那种火上房样子临走还要回头加一句：放心，别着急，掉不了你那点钱儿。要急了就给一点但看上去很拮据的样子而且活也不接续工程也很小因此，有时一个活完工后就会很长时间不见人影再打电话就说过几天，再过几天活就下来就有钱了的推脱。


    有次与苯板先生在店门外闲聊就发现有位人力三轮客车中年妇女在路边停下半天还朝这边看也不说话，时间一长我就问苯板先生他回头一看就一笑并小步快跑过去跟她讲话完事以后回来就说那是他媳妇说：俩人都下岗失业没有收入但孩子刚刚上大学还要等钱花，这不没事就弄辆人力三轮车，又挣钱又锻炼收入也不错咱也不急火。后来熟悉以后苯板老婆每次到这里也进来说过几次话她知道她男人经常来这里赊账拿货，她与我媳妇说起她男人来就是一肚子气她说：俺俩早就不在一块了，不是为了孩子就不细跟他来往，俺俩就差一张纸。其实像我们这样的底层普通老百姓谁家又没有艰难我老婆就说，都这样啊，很多夫妻都在将就啊，你不咋办啊，不行就离婚对自己能有什么好处，谁能保证再找一个就很好啊，最多就是好个新鲜一年半载其实，为了孩子咱们做出这点牺牲也非常值得，知道挣钱给老婆孩子就算好男人，夫妻还是原配的好。


    后来我有过自己去找苯板先生的工地他欠的钱不是很多好像才不到两百块多还是出出头我就一边打电话问，他就在电话里跟我说在哪里哪里怎么走还嬉笑道说你来吧，只要你能找到我就跟你结账这就是动力好歹我也是在城里长大的孩子，哪里有我不熟的地方还真就很难说因为，改开以后这个城市变化很大就跟我们的个人一个熊吊样子也是一个饿鬼吃不饱的生汉子这回好了，大鱼大肉系着自己的性子狠狠地往肚子里灌不几年就变成很肥大的样子也有点像我大哥开始自己过日子的吃喝因此，从我的小店向东出发寻找我的苯板先生就一向很不地形熟悉的陌生，过河出东关就是新区里全是胡吃的凶猛动物楼盘再向东就是开发区就全是被海塞的高大威猛食肉动物而他的指引好像在这个结合部，最后找到一群旧楼宿舍再就看见有一单元正在进行下水管道改造再问苯板先生就在五六个人中间笑而不语，手里的活也没有停下我一看时间就足足找了他三个多小时，好在他也没有瞎说也没有故意躲开我，最后就结账完事。以后就再也没有发生其他交易也算是好和好散两来无事的一场相识但，也不能算相识空空。
    想捡便宜




    总是想捡点便宜其实都想捡点便宜谁人不想捡点便宜因此这里就没有便宜可捡而且还有很多看上去好像是让你捡点便宜的事却给你设置个陷阱就吃了大亏因此，经常捡小便宜的人就成了穷人而让你吃大亏的人就捡个大便宜成了富人因此，穷人就笑话富人挣那么多钱也没有用一日三餐一张床的人生不足百年有必要到处给人挖坑让自己捡大便宜吗，而富人也不含糊他们说你看我们挣的是钱而我们却感觉这是财富，你感觉我们是在给你挖坑而我们却感觉是在给你树立一座高山掉进坑里就一片黑暗而翻越高山却是一片光明，我们的差别在于感觉在于能力和立足丛林生活的水平，财富越多我们就越感觉幸福这就是我们不断索取的动力而我们用不完的财富就可以帮助别人我们就感觉特别伟大和自豪而面对你们无端的指责我们就感到你的丑陋可笑因为，大便宜小便宜都是便宜而且财富本身就是时空的转移因此，你的财富越多你所占据的时空就越大而且得到越多就越幸福因而你的存在感就越强其安全感也相应加强因此，当你把钱感觉成财富的时候就是捡个大便宜也就是你把陷阱看成高山的升华而且，也不会再把人生只看成一日三餐一张床的简单。


    小区前面的街道那天就突然变成了集市人来人往的买卖到处捡便宜，卖菜的还有卖早点的还有卖五金工具的我就看了一眼，我应该是在买早饭时有的注意心里就有了稀奇的感觉忘不了这是为什么，一个早市，有必要拿出一些钳子螺丝刀子灯口拉线开关黑胶布等等来卖吗，卖给谁啊，谁家一大早打算出来到这里买这些玩意儿啊都是大娘大爷的居多因此，我就忍不住好奇再次过去多看了一眼多问了一句钳子的价格，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回答更让我奇怪怎么会这么便宜啊，然后我弯腰伸手大体一翻了就又问一句想再次确认我有没有听错她的回答然后果然我就对她说这里有多少啊，全给我包上螺丝刀多少钱啊，也一起给我包上然后，钳子大概有十几把给钱转身就去了门市往柜台里一扔没再注意。过会儿我媳妇来后发现柜台里有新东西就打开检查一看说：你这是弄些什么啊，哪里捣鼓的玩意儿，怎么这么不仔细啊，老是买东西不看清楚，缺胳膊少腿怎么卖啊，卖给谁啊，谁要啊。我一听过去一看可不是吗，那些钳子里有两把是钳子头有缺损有一把手柄开裂还有两把尖嘴钳也都掉了尖，螺丝刀就不用说不是木制手把活动十字花就没有十字因此，直看得我苦笑两难没有话说本想捡个便宜，却让便宜给咬了嘴。


    那天二哥跟我说他有客户在高密需要去送货我一听就说：我也跟着车去吧，最近又不忙没啥事，高密城有个专卖地板革的大户来我这里发过名片，送下油漆顺路我去看看二哥说：行啊。就这样我与二哥的司机装上货一起上路去了高密那个家具厂在城乡结合部卸下车我就开始给卖家打电话并跟着他的指引远远就看到他的家，城边上一处院落两层楼的四合院模样他早就在门口迎着，进门一看地板革可是不老少满院子满屋都是他说：我就是只在家里卖，门前就是大集市五天一次，没事出去推销，他们送货拿货都是直接来我家。我记得从中挑选了五卷地板革双排小卡多了也拉不动，就这还多亏有我坐前面压着不然就后沉。我就想这算不算捡个小便宜，跟着二哥的车顺路拉点货但我也帮着他卸货也算是给他看门而且，我这一路上你追我赶各不相让承担的安全风险又怎么该不该计算在内呢。
    洗浴之风



    小时候对洗漱的概念大多停留在爷爷的经典名句里一是“水沾不了人”二是，“庄户汉两把半”的意思第一句是想说水这东西不会弄脏人的皮肤啊衣服啊因此，我们小时候都是一家人用一盆水洗脸也会因此而争相早起以免后来的水看上去变成不清澈的肥皂水第二句话是说，我们贫下中农庄稼汉洗个脸也不用太仔细，洗两把每天有那么个事就行。再后来回城上学以后就跟着父母哥哥们又学会了刷牙也开始的血忽淋拉满嘴白沫子，直到牙龈习惯这个习惯但也是大家共用一个刷牙的缸子每次都要把一把牙刷从里面拿出来挑出自己的颜色来刷牙，那一家人用一个杯子喝水就是天经地义。



    我是经历过缺水年代的人物那会儿正直我的年轻全家人的用水全部由我承担，四五里路步行担水十里二十里路自行车带水半夜下半夜到接水点排队等水是经常而这个活大二哥就从来没有跟我抢过。那会儿缺水就是一下子的事没有预感也不知道是农业大量水浇地造成的还是人口暴涨的原因还是工业用水的超额浪费，但缺水的记忆却非常深刻。



    水的基本用途以我的简单认知除去滋养万物生长就像人的饮用之外还被人用在邪途上比如洗白白洗香香洗净净洗冲冲等等可是还真以为因此，洗澡对之于我来讲始终是个大难题至今也没有彻底解决。小时候总在老家夏天就去老家的湾里河里的边上打几个扑腾算作洗澡而冬天就往往要挨到过年才正经洗一次澡而平时，难得到父亲的单位澡堂因此，就听说有关于哪里的湾是个大馋嘴的传说因为总有半大孩子在夏天溺死在里面因此，我的幸运存活大概就得了胆小笨拙始终也学不会游水的幸运还有个叫石坑的地方，说那里水质清澈水温微凉可也是吃人不吐骨头每年都有在那里游水纳凉跳水发飙的人物一个猛子扎下去，一圈人只有叫好不见上岸说，还没有谁扎个猛子试着底过。其实还没有工作时候就听母亲不止一次说起单位要改善职工福利准备建一处职工澡堂家属也可以沾光因此，直到我顶替母亲工作以后还有领导讲起过就成了我的一个很盼望好像是要完成母亲心愿一样期待到最后，单位破产分流也没见到职工澡堂的影子不过那会儿我的欢乐，本地公共浴池就在附近每月有专门的洗理费发放在工资里因此，三毛钱洗个大池五毛钱随便洗几个单独的盆汤有床休息有毛巾被盖着还有小剪刀还有一壶白开水就是没有锁起来的衣橱鞋柜就我自己，浴池的职工很上心。后来工作以后去上学就经常跟着同学到他单位去洗澡，再后来大多是夏季深夜弄大盆水穿条内裤在院子里自己洗不着后背直到旧城改造，才勉强算是有了一个自己的淋浴器，狭小的卫生间一个锥方型塑料桶挂在墙上底部接一喷头还要登高对热水每次因此，现在好像夏天的洗澡问题可以完全解决但，夏天才几天啊一年之内也不用保暖。



    我记得在我开店的那几年，突然就从东北部分的祖国来一大帮老婆开公共浴池，有很多老婆一开就四五家七八家而且不追求高档，那种带卧室床铺按摩捏脚爬背踩背和餐厅和KTV和爱爱的休闲洗浴他们不搞，他们就是针对普罗大众因此，一个池子一间桑拿蒸汗房再弄些衣橱鞋柜就需要很多锁和鈅匙因此，就有不少大胖东北老婆来我的店里定做钥匙牌什么铜的有机玻璃的和普通有机板的还要在小牌子上钻个孔贴好数码才好与钥匙挂在一起。



    人类要文明，社会要城市。城市化之下虽然用水量在无情的激增但好像再也没有过缺水的观念还好像水一定是越用越多偶尔停几天水就又来了，还有下水道直通水龙头的方便，一泡尿一泡屎都要有水来陪伴下流。其实我想洗澡就跟吃饭是一样吃过还要吃洗了还想洗但吃饭就要等着饥困而洗澡，一天一遍不算多还可以泡着澡看着表摸着吊，舒服一秒是一秒因此，每天洗澡每天洗头发每时每刻洗舒服是没有穷尽的因此，人的身体真的需要洗的那么干净吗，水真的能把人体洗干净吗因此，污水越来越多的真正原因不是人到底有多干净而是，人真的很脏而且也不是一种可以洗干净的物种还把大自然的水给弄得很脏。
    昌乐之行


    盛夏的一个午后刚刚，冲门在路上横一车下来一人干部模样子，他先是陌生四顾又马上确定脚步匆匆来到我的店里说：有一座四层楼刚刚竣工两年，门厅是个二层楼高的穹顶设计，因为当时考虑不周到就没有把穹顶的玻璃设计成茶色，只想让大厅光线通透敞亮但这下可好，夏天里面直接跟蒸笼一样领导这才着急，这不来叫个师傅去看看有什么好办法改变一下，实在没法换玻璃就用窗花纸或是太阳膜贴起来也行，地址在昌乐人民大街路口西北处，这是我的电话，愿意的话明天上午可以去看看，出个方案，做个预算。我听到这里其实心里一个咯噔还穿插着以下想法：这活听上去很简单可是从来没干过，玻璃上贴窗花纸没有问题，问题是二层楼高，这是要有干工程的小队伍才行，要有点专业精神的人马，要扎脚手架，要系保险带，要高来高去，我想是否定的但的确想去看看，万一我有机会冲破总在困难面前退缩的毛病呢。想到这里我就跟他说：活不难干，关键是价格，明天上午我去看看现场再定。他说那就明天见。


    次日上午我安排好店里的事情跟老婆说明情况她还很支持，一副看我像是要上进的高兴劲说：吃饭没，省的饿着，第一次自己骑摩托出远门，加足油，带上水，并看着我一踹油门就突突突地上了路。目标昌乐县一路向西二十五公里就不是很陌生一副自己菜园子心态因为，我们大多就是吃昌乐的青菜每天而且先前做大客路过过也去过，干出租也没少去还专门去赶过一次考因此，一路愉快的心情吹着风，渐渐地昌乐酒厂，昌乐宝石城，不到一小时我就进了昌乐门也就东西两条大街南北不过三条，那人的部门我一下就找得到。打了电话他就下来跟我一起在大厅仰头看感觉，刺眼旋转脖子酸还有不少纸屑树叶和其他垃圾就更看出，一个表面上的集体领导本质上则是一个人一屁股定乾坤说了算有难同当的笑话决策体制。然后他又带着我爬到三楼并从一个窗户爬到这个二层楼高的穹顶的上面查看细节，银色铝合金框架呈三角结构看到对面可以清晰发现，这是一个被镶嵌着三角玻璃的拱形顶，厚厚的密封胶封住所有缝隙和边角但向下一看，却有下身发麻的感觉我是极度恐高因此此时，我的退堂鼓已经敲响。


    这个工程没有后来当然是没有接过来不是干不了而是害怕，想想就害怕。


    说到工程，据我所知的面积非常之窄就是一条不透气的缝因为，我就没干过一点工程里的任何连接全是道听胡说的真实存在，什么豆腐渣啊什么行贿工程款啊什么假招标啊什么大领导干什么大工程啊我就一点仔细想过，你说这大小工程却为何都是外地人在干，我们本地人都去哪儿啊？现在我或许稍稍有点明白来自问自答说：我们本地人都去外地干工程啊。你看，一个小县城的政府部门就四十平米不到的一个白玻璃穹顶想要糊起来，反正要出钱为何不叫原先的队伍干，因为原先的队伍在外地这点小活不够路费不细干而且，或许政府还有工程款没有跟包工头结清也或是，包工头的回扣没有给足就不一定因此，他们也不在当地找人干先别说解决就业富民惠民，地方小丑陋事件传得很快就算他给你一只苍蝇的肉他也要分根腿去，贪污受贿虽然很自豪很逍遥但也都是圈里面的公开秘密对外则还需要一块遮羞布因此，他们宁愿去大城市向东窜出二十五公里一头撞进我这个胆小怕事的店里，这点小活还要出预算搞设计来来回回搞不好还要在当地住宿，万一他们也不怕出事故而我，可惜了我的大半天功夫五块钱的汽油啊。
    窃贼光顾



    夜里撬门溜锁这样的事算不上大盗可也不能算是小偷小摸因此，他算得上是窃贼。


    那天一大早我去门店，打开防盗插锁正要推开拉链防盗门时候发现不如平时顺畅就低头四下张望查看原因这下可有点奇怪，左手边拉链防盗门下面的几根扁铁出轨了，有几根被撬的扁铁连轴承都露出来就像没穿内裤的跳舞女人抬起来高高的大腿虽然很走光可是很难看，再看两扇内层铝制自由门一把钢丝锁被什么物件拉撑的都不恢复原来的自然形状了，那个门缝已经改成过道可以随便出入一条狗没有任何。看到这里我有点傻眼或许我也可以就试了试，早知如此我还每天锁什么门开什么门啊，真是麻烦，顾客也可以跟着我来回钻着玩耍就像捉迷藏，可是我试半天怎么也钻不进去就很不情愿的赶快打开锁也想一看究竟，我心里着急啊虽然没什么可以偷也不能老是傻站在外面外人又不知你在干啥，有警察路过他也不多看你一眼他自己那一段还没有管好呢，还有一辆辆的警车都在私用接送。


    我记得当时还在想我这是用的公司店面被盗自然公司有责任就像上次被王红坤举报泄私恨被税务稽查明抢一样，还有被罩着的感觉总想找个依靠反正我是每月交房租我怎么这么不容易小干出小事，大干出大事，不干出不出不是就不太知道，到底是谁对我如此欣赏半夜来访不走寻常路，我又招惹谁的饥荒啊。


    勉强把门推开进屋一看可不是招贼啊但这小子，就把我的两抽桌子的抽屉摆在了柜台上其他地方没有翻动的痕迹基本。再看这俩抽屉，被调拉的一共也就八本书大的两个木头盒子那个仔细，左边放零钱的抽屉没有给我留下一毛钱的钢镚，右边放计算器计价本和老婆的卫生巾和护垫被扔得满屋都是而且，这小子还把每一包卫生巾都统统撕开察看了一遍就像有恋物癖的说法一样满足了自己的生理需求，还是个变态狂就想不到他还有时间在这里抽烟好几支，看来还对我的店很熟悉还很不愿意走的模样没有偷到多少钱你说这面对大街的商店，来来回回的110巡逻车是什么的干活，难怪这些猫猫们就知道卖萌耍乖装可爱，也难怪公安们总是装出一副很认真负责的样子很威风，都是被老实巴交的人民惯的。


    就此事我跟我们小于经理做了汇报他也来看了现场就说：你说咱们就这几个人，这孩子作起业来没有够，早晚进去，就这样的现场肯定是自己人干的，与咱们公司被盗的几次没有区别是同一个人，小打小闹，你还没有确凿证据，真是拿他没有办法，你还报警啊，我看没有必要，那些110来给你做个记录完事，添麻烦不说还耽误买卖，你自己决定吧。


    最后我对本次门店失窃也做过总结似的猜测：是自己熟悉的人干的没有错就我们六七个同事里面的那位因为，撬起几根扁铁就可以从门缝钻到店里这人必须瘦小枯干他符合，小偷小摸兔子专吃窝边草明面上都知道他自己也说，整天乱花钱吃喝不顾老婆孩子不顾家有过被教训的经历他也符合，几十块钱他也看在眼里从而轻车熟路铤而走险有把握他也符合。
    透视灯箱


    二哥稍稍爆发以后的许多日子里也有安稳时候也有向好面孔比如有次他就指着一个来退货的顾客对我说：现在只要来退货换货的客人有些礼貌客气一点，我连问都不细问，马上给他们退货换货钱款一分不少，些个人没有多少油水还要吵吵半天不值得。再后来二哥就想继续扩大经营范围反正营业执照上随便卖，你像油漆涂料之类国内名牌几乎都在他的店里专卖过华润美涂士立邦等等因此，那次二哥就联系到一户大茬在广东一带人家还许诺给报销两千元的灯箱广告费用要明码他们厂家的名字品牌年底还有礼品盒。

    二哥一听有这等好事第一个就想到我给我打电话说明情况要让我挣钱点他清楚，如灯箱这般的工程我自己干不了，还要另外找人我一听就很感动说去看看。测量完门口距离与二哥商量好灯箱高度灯管品牌灯箱布质量以及灯箱贴的好坏和边框颜色等一系列杂七杂八，二哥就双手掐着腰一边在门口来回度步一边笑着说：你内行啊你看着定就行，我不懂，怎么做也行，先前自己出钱不舍得做灯箱，现在有报销，有个灯箱挂上就奇好脸就奇大还一边逗逗邻居的小孩子而小孙，就在边上帮腔把二哥不好意思的全部说出来给我警告。

    灯箱是找我们邻居同事宋大聊客做的他有施工队，一切很顺利安装也没费事最后他跟我要价七百块这里据我的估算少要两百块的面子钱，而二哥我跟他一说他一抹搭眼皮没费吹灰之力就给了我一千二百块如此的结论就是：宋大聊客制作安装买材料赚三百块，我当弟弟跑腿传话开两千的发票赚五百块，二哥能卖会卖净赚八百块，那么厂家不会亏钱吧。

    再后来到年底广东的厂家就给二哥发来很多套印有广告的玻璃小茶杯一套六个还有许多广告挂历，他们厂家说辛苦辛苦，一年来卖得还不错，先给点礼盒也给你的分销商送送，以后有机会可以来广东玩耍包费用的啊因此，我再去二哥那里拿货时他就跟我说：怎么你也算我的客户，厂家叫我给你们分分，你也拿一套茶杯还有挂历拿两本。我自是心里美美的但眼睛却看到，那些玻璃杯至少也有一百套摞在墙角，其实直到二哥金盆收手退出商界，那些玻璃杯还在他家里见到我过，他连赠品都不舍得分因此后来我就想啊，我也就是二哥一客户，他自然在心里就把我当成他的客户，我由他的亲弟弟降格成为他的客户一定还是最不重要的那部分因为，我又不是专业跟他的买卖一样因此，我变成二哥心中的客户他宰起我来才不会手下留情在二哥心里也只有把我当成他的客户才不会手软。在利益面前，我真是想不到二哥的精明把亲情改变成了毫无障碍的矛盾因为，客户再小也有肉其实二哥对我也不仅仅是利益关系，他对我最早的一次施舍还在地摊上眼看就到年底，看我也给他帮了一年的忙风风雨雨打打杀杀打了一年的工就突发善心好感动，那次他一次性塞给我五百元钱权当年终奖金回家给老婆孩子过大年只是，我作为二哥兄弟的存在感觉不太多。
    二哥卖泡




    大概二哥的感觉看我在向阳路上买卖泡沫板有些意思而天坛又没有极少数的商家对它感兴趣就想打个空档多捞一些银子因此，就有些心急火燎的眼红又经常听我吹嘘我也没有其它可以吹吹，有次有河北商家前来天坛推销泡沫板好像就跟二哥熟起来像个内行一样但，二哥的问题很大在于没地方存货这些蠢货体积肥厚还不值钱就电话问我说，行啊，你想卖愿意卖就卖，存放的问题我来解决只要你愿意，我这里院子不是很大但存放几车泡沫板还是绰绰有余而且，以我的名义公司也没意见也不会收费但就是要风吹日晒被雨淋。二哥一听就说：不怕，行啊，那我就先弄一车来试试，咱俩一起卖。


    我的泡沫板都是就近双排轻卡取货百儿八十公里算远的还有当地货在城南虽然稍贵但质量的确很好就不知道，河北的泡沫板什么样，当地人认不认，好不好卖。


    二哥的泡沫板来货那天着实吓我一跳是大车，一车可以顶我六七的那种大车。它趁中午交警下班才在我的带领下开进市区到我们公司门前，看规格是一米两米大小，12345公分全有，薄得像纸一样轻飘飘厚的颜色比我进的稍暗而且，硬度也不够。当我们一起卸完车已经把院墙根全部占满，我又核对好包数又拿砖块石头和土卡拉把它们统统压住就跟着大车快速去天坛跟二哥汇报，商户也要跟二哥算账欠条等等。


    可能是已过中午，也可能是那天的确烈日炎炎我们都满头大汗，又可能是初次见面二哥有大老板的模样不言苟笑，又可能是商户想给二哥一个好印象拉个固定大客户，还可能是他们也要吃饭，其中一位主事模样的河北人就一个劲的跟我们兄弟说：走咱们找地方凉快凉快。因此，办完必要手续他一定要领我俩去就近饭店吃个便饭。其实我们兄弟很怕上酒桌二哥又不好酒，也不会对着陌生人吹，就想一个劲的多挣钱。谁肯让谁多挣钱啊，单就兄弟看你有个好一点的买卖他财大气粗也想钻进来，何况别人。


    当天二哥跟我约定他说：我进的货存放你那里，点好数目，负责保管，咱俩一起卖，我每去拉一次货都有我和小孙写的条子，写好包数和泡沫板的厚度，你收好条子点对数目，进价你也知道，最后一起对账算账。


    当时一公分厚的泡沫板没啥大用途但可以用来据说铺装木地板用但，很容易破损率很高特别是时间一长，被风刮被雨淋因此边角总是像被狗啃一样没有囫囵的因此，二哥的卖泡计划没有坚持多久他下货慢，再后来说的容易做起来执行就很难有来的急火忘记写条以后再补也忘记补的，也有来拿货我懒得动弹因为相信让服务员自己去后院装车的，也有我不在他们来拿货的时候，也有被大风刮得七零八落最后凑不准数的，还有我卖完又不忍心承认会卖这么多的猜忌最后，兄弟成就一本糊涂账但，最后因为二哥总算是买了个泡而满足了好奇心。买了个泡，冒了个泡，呵呵。
    贪污飞机




    早先在我们当地城南有一座军用飞机场一去十公里的样子但现在早已是并跑道一起开发成军民合用共同发财的两用机场，闲时方便群众训练穿插其间我也曾从那里出过发但战时的不要，那战鹰破空的好声音在平时就一直听了很多年而且实在太刺耳，况且就不知道是城市的凶猛把机场吃进肚子里还是机场自己忍不住城市的的繁华被吸引而变性。


    我做门市的时候两千年以前那会儿刚开始有军用机场民用的花朵马上就开遍祖国的大江南北在和平时期，看上去军用机场和七大军区没啥大用途这是一般老百姓认识但是，也有三军指战员有相同的想法虽然整天训练演习搞政治思想学习统一人心统一步调那就是为增加军费加造声势的滑稽因为，军费也是军队里的唐僧大老虎大吃中老虎中吃小老虎小吃小猫咪喝汤。


    我记得清楚那会儿有几个空军部队的宣传干事经常来我这里电脑刻字买材料等等搞宣传栏英雄事迹展板喷绘彩色背景，凡是属于广告宣传的小活都以外放的形式加工在也不用自己写写画画而且，每次干完活就都会在价格上跟我磨叽少点吧，太贵不好交差啊而且他们在我这条街上价格很熟也不只在我一家这么干因此，都是价格低到不能再低特别是我，还有拥军优属的老传统还有没能参军保家卫国的遗憾还有小时候给军烈属老大妈干活的记忆很温馨也就全部成全他们，特别是那几个新兵蛋子谁也想不到早上来放下活就出去一整天，他在外面吃喝吃喝看小嫚有谁能猜得到下午回来就哭穷但在开发票时候就又是另一副贪欲面孔，多开点，把今天中午的饭钱开出来，把前天送给营长的礼品开出来，你还是把发票给我撕下来我自己回去开吧，行不行，多给你十块钱。就这样，我把他猴，这些兵爷爷，我真是秀才遇到兵每次都这样，把本来应该给我的加工费又以这样的方式还给我还得谢谢他而且，你不把发票撕给他这十元我也捞不到辛辛苦苦干一天如他们有犯案那一天我就去做污点证人，鬼知道他们回去怎么开具体数额，三千五千甚至上万也是他们合伙人。我敢保证，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来我这里最大的军官是个营参谋但他不说话只掐着腰看，所有条件小跟班全能一丝不漏地说出来因此，我早就想到如果有一天，我一定要把这些写下来就一直惦记到今天才坦白，靠山吃山，权力部门有贪污就是贪污权力，人力部门有腐败就是腐败人力，军用飞机场有贪污腐败就是贪污腐败军用飞机。


    其实跟他们混熟以后也不明不白的跟我含糊过部队里的真实现状，人类都在地上而金钱却都在天上。自上而下，下面的人不这样干工作上面的人就不高兴因为，关键是上面的人想要好处本来他们就待遇高，高了还想高，高高在上好感觉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因此，你要想发展就要想办法改革自己的思路好让他舒服不然你就让位因此，他看你有办法他才会给你开口子，然后你也有了就开始倒灌因此，他虽在上游却是水草丰美虽然这种事下流但这种倒灌进去的水却不向下流，这也就是“人往高处走”的真正原动力别他妈的千万别把人自我唱高调的金片都贴在脸上吓唬鬼因为，在人类的部分，水都在上游而且，越往上水源越丰富虽然，看上去有些违背自然规律但，人类的一切无不都是在为自己的幸福破坏自然规律或叫与自然规律相抗衡而片刻不停，差别只在于破坏力的大小而已包括我自己看那些走向成功人士过程中的艰难泪水就知道，高高在上的所谓贤良们设计走向成功的路的障碍有多狠。


    后来果不其然军中就有大老虎还是国妖级别，其实个中缘由都写在脸上别以为外人不知道但我就关心，专吃皇粮国税的这部分人类专款专用也不是办法，他们可以自己给自己批项目要钱，不够吃还可以追加还有，赃款赃物们都去了哪里，这可不是小数目很多人都在看，上缴国库也不是办法特别是那些企业里的大贪官，他们贪的可都是职工应得的辛苦福利啊，如此上缴国库好像还是贪官立功的表现因此，军用飞机场里的大小贪官们可不是贪污几百架架军用飞机那么简单而且，这些军人几代都把自己保家卫国的武器变成了臭屎还有女人的快乐又该怎么办而且，他们还披着最可爱的人的漂亮外衣。
    三轮换证




    当我意识到机动三轮车驾照还需要定期更换时候，我的三轮车驾照已经过期做废不到两个月时间我就想，应该没有问题吧马上去到交警还是交通设在大队的窗口而且，为人民服务的口号已经改革成为您服务但是，当我把过期驾照递进去还没有讲清楚理由就又被准确地扔出来并客气冰冷还麻木地说了一套说：你这个已经作废，必须重考。我一下愣在大厅不知如何是好进退两难就仔细阅读了满墙上挂着的各种须知和规定心想：难道就因此而放弃？不行，不能放弃，不就是要钱吗，看看这些自相矛盾的须知和冠冕堂皇的规定，还他妈的一条接着一条，一个印章接一个印章，其实用一个钱字就可以全部概括，找个熟人就会一切OK，这个破烂社会我混了也有小四十年光景没有其他特别道道，一切都在于你有没有熟人，有熟人它规定规章和法规就是个狗丑屁，不信咱就试试，你看交警队的门口还有石狮子，还九九六十三级台阶，弄的跟他妈的法院一样门难进脸难看事难办，找个熟人。


    其实在交警驾照换发窗口前发泄完私愤回到店里我还真是有点莫不着头脑因为，驾照作废我现在就是无证驾驶而且，我上哪里去找个在交警队的熟人啊，八辈子没有家人跟他们官府的人沾一点边，就那几个同学和朋友，一分钱难为死英雄好汉其实一个熟人就会难为死几个中国人的事也不鲜见。人熟好办事，这里我有熟人很骄傲，就不知道他行不行。


    他是谁，他就是他，他其实最先是来我们公司找王红坤玩耍他跟她男人有些熟但他马上就跟我们大家混得很熟你看他，跟谁都能自来熟，跟谁也能哈哈笑，啥事也能插上嘴，谁给脸色也承受。你看他，年纪与我们康仿，个头不高微微胖，大圆脸上架眼镜，未曾开口先带笑。你看他，一字眉下双眼皮微睁是个二字上下嘴唇还好咬舌是个三字。你再看他，这种人物在这样的社会环境里就很吃得开至少说出话来不讨人嫌我就猜想他肯定认识的人也多到哪里也能叫开门而且跟谁都好意思因为，鼻子底下有张不耻下问的嘴问问又少不了块不行就算了但到哪里也敢先打一竿子而且，跟谁也可以玩耍起来还不拿把因此，我就想到了他也开始在门前关注他因为还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家住哪里但是，我自己开店以后他还时不时的来插一腿说一嘴然后，哈哈笑着离开。


    其实要堵到他也不难每天上下班来回四趟打我门前路过一下我就把他喊进门来问完他说：换证，行啊，我先问问找个人。次日下午他就过来说：你那个事我给你找人问了问说，可以啊，可以办啊。我一听就心血来潮惊喜来的有些快就很实在地跟他说：这样，咱这事这样办，你反正也是找人办，也欠人情还要费心跑腿，这个三轮驾照另考要花三百块，去换证要二十块，我给你三百块包括你请人家吃顿饭，你负责给我办好，最起码我还节省了时间少跑腿少说话，不知道行不行？他说犹豫再三也不知道是我太过直接还是大喜过望的失态：行啊，要不我给你介绍上你自己去找他就行。我说还是别的，我这人跟陌生人打交道不行啊，这次我就赖上你了。他就在一旁笑，我马上就给了他三百块还有照片两张说：你给我稍快点就行，不然我就是无证驾驶。
    摩托被扣




    我记得那是一个骄阳似火的中午，事发就在向阳路大十字口距离我的门店向北不到两百米的地方，我在等红色交通灯的几十秒间，摩托也没有熄火就想眯瞪一会儿眼皮也很是不由自主的配合可是，突然之间就发现有交警的身影继而在四个方向，都准确定岗在位并开始以创收为目的的所谓执行公务。就在我不自觉地把稍稍压线的过界行为用双脚使劲向后蹬摩托的时候，那两辆刚刚驶到超车道和行车道红灯停止线前超过两米多的法院检察院的公务车就双双来了一个急刹车，就在我认定他们不但不是去执行公务而且有明显的违规违法动作也不是执行和遵守交通法规的模范的时候，一辆交警帅小伙高大威猛的开过来兀立在我面前似是发现我的一些什么他说：靠后，你的头盔呢，拿出驾照来。谁也没法否认人生很多时候就是运气不佳就是赶巧你看看，我的驾照刚过期刚刚胳膊接胳膊找人花钱正在办理中，先前开摩托好几年也没有被查到过，哪里戴过头盔那里不压过线单就这次，被交警逮个正着就心里窝囊没好气地说：我正在办理换证，还没行。他一听就开始不依不饶说：那你这就属于无证驾驶，必须扣车，把车钥匙拿过来。我就急忙避在他身后肩旁说好话对着这小鸡子：警察叔叔，照顾一下好吗，最多再有两天我的驾照就可以换好，再给两天时间。他说：你换证应该是当天换好啊，换不好可以开三天的代理证件啊，你的呢。我说你看这不是我的证件刚刚过期一周时间，换个驾照还要找熟人。他说那我不管，你也可以另找熟人再把我扣的车给要出来，给我车钥匙。我有些真是急眼的样子就说你这不是欺负残疾人吗，你看我两百多斤沉的一个大胖子，这大太阳下面满面汗流浃背还有点急事，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其实我是很想在我还是一个二百四十多斤重的胖子时既然有一个被广泛认可的医学上的成人大体标准体重，就应该把我定义成一个超标准体重的残疾人想想我生活中所遇到的种种麻烦和不便比如大便难以下蹲以及擦屁股的艰难因为，我以为始终怎么在这个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也会有一些部门和社会团体的关注和照顾以及行动上的实惠还有个自我定义叫：体重残疾。）。他说你怎么还成了残疾人，笑话，还有把自己硬往残疾人身上靠的，不行。其实我没有屈服最后他是强硬硬从我手里把车钥匙抢去的，看着他胜利凯旋远去背影混进人群的一霎那，我有些愤恨的认为：不就是为了超额完成你们下达的创收任务吗，既有加班费也有奖金还有个人提成其实，我是跟你不熟，要是熟的话，屁事没有，别怨平民百姓不守法素质不高，你们就是践踏各种法规的先行者。我又看了看那两辆闯过红灯停止线的法院和检察院的公务车，都在乌突突地冒黑烟。


    大约又过了两天时间，给我换证帮忙的人笑嘻嘻的给我送来一本崭新的三轮车驾照我就跟他说，你不早一点送来，我的摩托被扣了。他说那你倒是说话啊我就心道，说话还要花钱，尝到甜头了吧，算了吧还是，能自己办的就不求人。你看看，说的一点没错吧，有熟人，好办事，什么法律法规在他们执行者心里就是一堆带着恶香可以为自己谋福利的狗臭屁而且，他们还卖得特别便宜给钱就卖因为这是一种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味道俗话说，有权不是过期作废因为权是大家的但变成钱就可以自己装起来因此可想而知，全国每天有多少官家的人物在拿法律法规随地摆小摊卖钱而且城管也无权干涉你看，交警队里墙上挂着的驾照换发规定也就值三百块不到就可以欺辱它因此，商人的乐趣之一就是花钱让这些官老爷为自己服务让他们这些鬼给自己推磨，因为在金钱面前他们都是软骨头也自甘堕落。


    奇迹的是第二天我去交警队办手续还想罚款不会太少吧，那个窗口里的人物看了我的驾照又听了我的陈述没有罚钱屁都没放一句就给我开一条子扔出来说：去提车。上哪去？边上有好心人说你第一次去搭个车出租师傅知道。卧槽，这不是故意添乱吗。


    从交警队到罚没车辆停车场大概有十几公里出租司机说：这里停车场租金便宜啊，这都是哪个大队长啊局长的关系，他们合伙法把扣下的车都停在这里，互相挣钱分赃玩耍。


    我到停车场问了看守者他跟我说：先交五十块钱看车费停了四天，然后自己去找你的车。你说一辆八零摩托在这里放四天，就敢要五十块钱。我放眼望去，一望无际的破损车辆七零八落横七竖八倒七趴八那会儿还没听说有机动车辆坟场这个词，我就找啊找，找啊找终于在一墙角边处它也倒在地上装死。我一看赶紧把它扶起来抢救一番，又是人工呼吸又是掐人中又是捶背又是捏脚指头挖脚心终于它一个呼噜喘过气来，我把我的坐骑好像是从死亡边缘抢救过来一样我赶快骑着它逃离，逃离这个用民众来烧纸钱堆积高起的交警坟场。
    交警面目




    那位扣我摩托的小交警经常在我门市前面的街上来回执勤先前他不扣我车我还不认得他的面目而且，他好像对我也有印象就几天前的事亦或是我对他说过的那些求情的话太过感人刺激，他看我在门前路边站着玩就冲我一呲牙一点头，像是要与我相识的意思我感觉。


    我记得那是又没过几天的一个下午喝过茶读完报的无聊就好站在马路边上打发时间看美女和它家店里的买卖，怎么又是那位小交警察我发现在我周围的几个门店出出进进还大摆大摇的江湖点头招手客气。不一会儿他来到我的店门前张口就问，你这里都有什么，看看。一边说着一边先我一步抢进店里问这问那的意思好像是要装修一套房子含含糊糊的乱搭讪，虽然他没有直接明说但我看他的意思就是如果我这里有他能用的东西就送他一些不要钱因为，他说谁谁谁给的他什么什么都是白送他就跟着马上说，我不能白要你的东西啊如何如何但接下来就马上说，老张说要买台车让我给他挂牌子而吴局长的车祸是他出的现场等等我就跟着他好好好，是是是地满口说随话我看他警服罩身傲气十足的派头一副伪警察黑狗子的老总做派我就心想，只要你敢来从我这里拿货，我就敢从你手里要出钱来，我不会拒你门外但也不会恐惧你这一身狗皮，扣我一次车你有脸啊，就算你能打击报复我但接下来我就努力不会再犯规，你想的美啊你。


    其实我是知道就他们这号人还真就敢打击报复我又不是没见过，小道上又不是没有他们的好消息这才是真正劫道的干活，哪家单位惹到他们就敢叫哪家部门的所有车辆出不去城，电老虎都不敢惹他们堪称是手下败将因此，我是暗自打算如若他要真的来拿货就算他便宜点，以进价给他不满意也惹不毛他，惹不毛他就不可能跟我一个骑摩托的整天过不去，能叫我过去就好办我也不想高攀但，他要硬抢我也会让出一条下三烂的路来给瘪三逃生。


    又过几天别说小警察还真的来我门头里拿货因为这条街上若论装饰建材我还是最全的一家他们，就只有广告材料和地毯壁纸等等。我记得他来以后要了十斤石膏粉，一桶小107胶还有两把灰刀和毛刷还有几张砂纸，我用塑料袋给他分别包装好但是他始终大概看我没有意思不要钱的言语虽然，他的意思里胡乱夹杂着一些以后若是再有车事完全可以找他的暗示但我想，再去找你还认得我是你现在的大爷的强硬表情不松口因此他就犹犹豫豫并开始支支吾吾地说：先在这里放一放，待会下班以后再来啊。我说行啊，随便你啊。


    看来小警察还没有真正修炼到老强盗的心理素质不惧压力虽然他也学着有一颗比强盗还黑的心但时间还没有给他足够的磨练因为，作为一个执法者他们很清楚从谁那里不给钱就敢把货拿走至少也是一件很不光彩很没面子的事特别是半生不熟的两个人还处处防着他有感觉的到因此，那天他没有再来我的店里把事先准备好的东西拿走而且，以后也没有再来拿就可能是他们没有向外掏钱的习惯就只有，会罚款的一双手和只进不出的出厂设定。


    后来在参加同事华仔女儿的婚宴上我又见到这位小交警一次，满身发福的样子身边一圈小交警在敬酒，肯定是升官发财有方法你看那张面目和善下面狰狞狂恐的脸的骨架。
    合租市场




    就是让不想事的榆木疙瘩脑袋给闹的这事只要二哥一声召唤有亲情就又跟二哥一起在他的鼓动下而且，事先是分别租下另一处市场门面房又莫名其妙地合租在一起最后又变成二哥一个人的仓库，我就是干打忙活想好事还没有领情人的一句谢谢还搭上吃亏活该。


    事情的开始是这样那天上午，我去二哥那里拿货他就有郑重有惊奇有煽动有试菜地跟我说：河东则尔庄在北宫桥东面与天坛东西相对也是紧挨河边，那里又建了一处五金建材装修材料全封闭市场，房租很便宜，交半年房租用一年现在打市场，交一年房租用两年现在还有空房，要不要试试，以后市场做起来火了就也贵了也租不到了，天坛有不少老商户都过去租的有最多一次租下四五套，你看这是招商广告，我想去租一间试试，反正又不远，距天坛这么近，实在不行就当算仓库也便宜还有免费给看门巡逻的保安。我把广告介绍信接过来看了看，感觉这事算是我有生以来下决定最快最独断的大事好像有二哥的介绍和保险就无需怀疑也不用商量媳妇，家里的大事总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数媳妇就一直惯着我，反正她也不懂我也不懂却感觉比谁都懂的样子那会儿兜里总是揣着三四千块就一下子拿出来递给二哥说：给我也租一间。二哥说那好，咱俩就一人租它一间试试，下午就去。

    房子租下来以后二哥给了我一纸合同，二哥带领我第一次去看房子时我的八零摩托还跟不太上他的双排小卡先过桥再七拐八拐特别是一进村，没有几条大路都在房前屋后行走似的好一会儿过了渐渐才看见，记忆里这地方每逢五十有个大集聚会的原因就建设了好像的一处市场里面没有几个人，有很少的商户在收拾好像要准备开业大吉似的。二哥先领着我去见了市场办公室的人后又领我来到我们租下的市场门面房一看一共有两个房型，大房子依照两间两户计算还有一小小后院而，单户房是一门一窗就只有一户一表，房子前面是大厅除去两边商户摆摊的地方就是过道只是我感觉，二哥租下的是两户房型也不错这样等以后这里的生意火起来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与二哥捆绑在一起经营而且，还不用我操心只要费点力就行，反正我的门市距离很远也不会常来这里玩耍就给二哥自己用又能怎么样。

    但我再次去看望我花钱租下的这个市场门市房的时候，二哥已经将我的那户和他的那户双双用网状结构的铁丝把门前摆摊的地方围起来那高高的围墙，把各种品牌的乳胶漆和涂料像囚犯一样牢牢地困在里面失去了自由但只有一个大不同，在这里可以见钱眼开释放你就会更加完蛋而关囚犯的牢房则可以把人改造得很好吗。其实这些都不算是新发现因为二哥在这里还专门雇请了一个他原单位的同事，一个长期专做会计统计和保管的人物来给他把关出入账目那里面的货物品种，山垛海满要没个专人看守还出入还真不好区分你看看，我与二哥合租的门市房被二哥充分利用到了极致而且东西到了二哥手里就一定会增值这就是水平要是我，就一定会瞎了租金，这就是在商言商而不是针对二哥。

    则尔庄为何要建一处没有任何希望的五金建材装修材料市场，不会是为了洗钱吧但，那会儿真是天坛市场最火的时候但在外人看来，天坛就有点小要撑破的样子但，则尔庄却不是它发泄的地方它根本接不住那些个人流的来势回潮，往大处说就如黄河开口子的洪流往小处说就像那些大骡子大马拉一天车憋一天尿时的痛快，那个飞流直下呲在柏油路面是火花四溅而呲在土路上那就是一湾碧泓因此好像，这个市场最终也没有火起来的一点因素和机会光看着眼红不行，关系再亲近也不行。一是一，二是二，一和二其实的差别是无穷。

    我与二哥的这次合租市场最后一幕是这样的场景和结局：二哥说：该续交房租啊。我说：算了，不租了。二哥听后很是抱怨的小声说：你看看，你不继续租，我租两套干什么。
    二哥稀料




    后来我就常想其实二哥也差一点就成了干实业的人物或开间工厂或开家公司因为，他都有了很好的开始却没有继续走下去的意愿因此，最终的商业买卖也是半途而废就有点可惜从而也无法定性一个所谓的成功到底是如何的状态因为，当事人只有一个而看客却有很多包括自己的老婆孩子那是因为她们想不到需要评判的人生而不是看上去的自我感觉良好。


    二哥在商业买卖上最终我自己定位在油漆涂料范围一是他发现，油漆涂料需求量大应用广泛二哥与好多家具厂有联系给他们供货二是，油漆涂料成本低利润高一次囤货量大而且高中低档好掌握三是，油漆涂料总体上供大于求这就是赊销最有利的部分二哥认为这就是可以迅速致富的契机因此大凡是来推销油漆涂料的买卖，只要是肯赊销统统全要且快速贱卖但这就有一个问题，油漆与稀料的使用量差不多是一比一因此，二哥开始谋划稀料的想法并开始在稀料身上打主意他认识到，品牌厂家大多只注重他们的油漆涂料等主要产品而且有专业的配套稀料也是很贵但是，买家的部分大多也是如此想法只注重油漆涂料的质量而对稀料则很是轻薄有点就行而且生产稀料的厂家大多也不正规也无品牌但每天的来货量也很大因此，二哥就想是否也可以自制一些稀料自己卖卖越危险利润就越高，想干就马上开始进入一个危险行当二哥跟我说起过：稀料这东西，来大桶自己灌装一定很好卖利润高。


    二哥先是找到稀料生产厂家问明情况大桶大桶大桶，然后在老家租下一间独门院户又定制了规格不等的马口铁裸皮小桶又去纸箱厂买来低价错版包装箱，又买来细塑料管子和专业开桶扳手然后把管子插入大稀料桶用嘴在另一端用力一吸并迅速插入小桶，然后二哥不知是被呛了稀料还是被吃在了嘴里就一个劲的恶心还想把肠子都吐出来的样子。就这样，二哥自制的第一桶稀料不到半分钟就顺利下线封盖据二哥自己透露利润翻一倍，且数量大多用眼瞅瞅没有质检也没有监督就只有“严禁烟火”在嘴上挂着。其实有很多现代大企业都是这样的开始，家庭作坊式的家族企业歪瓜裂枣假冒伪劣坑蒙拐骗尔后，小鸡变凤凰。


    二哥的分装稀料作坊开始的很顺利而且卖得越来越好就有人提出了更高要求说：奇好的稀料和铁桶上面也没有个商标什么地，有的买主就会产生怀疑。因此，二哥一下子就想到了我因为，我会丝网印刷啊，我可以在不干胶上印字印图案啊。但我就很是不如二哥精明会算账从这事上就完全被表现出来展露无遗我多么懒啊，其实开始我还是干了两次但因为不常干就一定会有些生疏的手艺因此，效果不是很好二哥也只好收货算账并鼓励说：再干上几次也许就成了。但是我可没有那么的想法再继续而是，把接到的二哥订货通过倒手让第三方给我打工我轻松赚中间商的差价可是，利润就很薄而且自己就永远不会长不大。


    因为二哥的稀料分装作坊在老家而又经常来回送货卸货拉货二哥就有机会多一些看望父母但却仅仅是看望的很真实的看望母亲就不只一次对我说起过：你二哥每次回来都是耷拉着两只空爪子，每次来除了泡茶要水喝什么也没给我拿回儿，什么狗比稀罕物也没给我买过，每年底都是他老婆给一百二十元的养老钱一次付清，你二哥满腰的钱包子里满满的都是钱从来没有单独另外偷偷给过我一分，那些钱他老婆不会都有数吧，就这样的人啊。对了，那会儿我们兄弟三人每月还有上交父母十元钱的赡养义务金但我承认，母亲没有真要过我的几次而且很多我给母亲的孝敬钱都会被如数返还而且，还有倒找但，我却不手紧。
    二次合作 1




    与二哥第二次真正意义上的合作发生在我们共同出资经营出租车失败吃亏以后的小十年上，那会儿二哥粗看上去也是有排有谱的一个稍大一点的成功商人在我心里，也早就把被二哥玩死在出租车事件上的恩怨忘记的一干二净还有点跟着二哥的鼓动和吹捧显能的意味而且，前文的合租市场本质上是分别的租户只是二哥碰巧要在了一起却是两个人的合同书虽然，二哥白用了我一年的房租还不是很满意也当然我只有同意的份因此，此次与二哥再度联手合作其实内心的希望是很大的，因为二哥对我不但又一次地郑重承诺其实我也想尝尝投机巧妙的胜利果实是甜的还是酸的是水嫩还是瓷实。


    记忆多是选择性的只要有利于自己但有很多关键点却始终挥之不去也绝不会错误发生就比如，此次事件的起因和缘由我就不太清楚也与我大无关系因为从小我就有个错觉是二哥为我顶着一切伤害虽然也有代价因此，我就记得二哥在他的地盘里一本正经的手拿把掐地跟我说：还有没有钱啊，搞点油漆一起卖卖吧，这次我弄了个大户也是品牌，我想多凑点钱多进点多弄他一把，等以后割了他们的巴子，也有你的份，想不想干，割巴子很好玩啊。


    听到没有看到没有“等以后割了他的巴子也有我的份”，这就是二哥对我的郑重承诺虽然很像分赃的文明说法就如我俩第一次合作他对我说的“啥事也别管，光等着分钱就行”一样动听迷人并给我以冲动和力量而面对这个巨大的诱惑使我不得不蠢蠢蠕动跃跃欲试，仅凭这一番话的温暖我就立马热血沸腾在一场靠抢夺为主的改革开放里最有效的红利分享就要有团队精神但这次，也会有我一份我就如此肯定并开始盘算大哥借我的两万块还没有动它的选择项目，但这次有二哥作担保的眼界亏不了多少也错不了，再错还能错过出租车的大错特错因此，就爽快答应还又凑足五千一共以两万五千入股却还是口头协定而没有只字片语写在纸上的黑白定论但就算是有，又能如何因为二哥可不是跟你闹着玩的。


    （其实当时以上问题就都没有考虑到而且，这件事好像又在时间上发生了错位因为，这次合作应该在二哥的油漆生意初始阶段而不是很红火的样子但也不是几天就可以结束的。）


    二哥就是如此的煞有介事想得周全因为这次合作有我的口头股份因此，就邀请我一定一同前行去济南跟老板见面因为我们带着五万块现金而且，万一我想有个闪失有我在现场也好做个见证也能说得清楚这就叫共担风险。我记得那次大概是我与二哥一起坐大客车去的济南现在想想也不知二哥把当时的车票怎么计算的未来，到济南是油漆公司老板亲自接站他有一台车还有专职司机名字叫“李青春”我记得清楚有特点。我看老板的年纪有三十岁左右个子不高大圆头大圆脸一副笑咪恣模样但，就是能说会拉精明强干没有不知道的事他说：前些日子去你的店里看了看就去了广州总部，现在我已经是正式与总部联合的分销商，我的产品与总部产品同步生产上市，质量品牌相等，这样啊咱们今天，先去酒店给你们接风洗尘，下午去我们公司看现场生产，之后订货在送你们去车站，您看这样安排行吗？！我和二哥在车上都听傻了，本来我就没词这回二哥在李青春面前也没词了，能说不行吗，五万现金还抱在怀里谁也不知道。
    二次合作 2




    似乎一切都在依照我们的新供货商李青春安排的步调进行他那爽朗的口气和健谈的口才无不让我与二哥只有抱紧我们随身携带的五万元现金的份儿，我们一车五人随李青春的口令进入一家酒店吃饭但整个酒席过程就只有他在不停不重样一直讲，什么国内外领导大小道消息及各种癖好什么哪位业内老板在国外买了房子准备移民什么哪位家族企业长子有上市的准备接班老爹啊什么什么人有几个情妇被捉奸在床啊等等我都没有记清楚但，关于李青春对那条清炖黑鱼只可喝其汤不可吃其肉的论断至今我也不敢苟同，又肥又大的一条清炖黑鱼，他愣是指挥着说：像这种被细火慢炖过的鱼，只要喝它的汤就行因为，它的肉已经没法吃了，已经柴的不行了。说完他就真的不吃鱼肉只喝了几勺子鱼汤而我，也只好依法行事以免以后被二哥说教笑话被李青春看低我们其实那盆清炖黑鱼本来也没有多少汤还是鱼的体积大却没有吃到一筷子就至今感觉有些可惜，那还不便宜了那些服务员啊。


    吃完饭的第二步是到李青春的生产工厂实地考察，车子七拐八拐来到郊外一处有些闲置的厂区院内又在一个大车间门前停下，李青春热情招呼我们哥俩进场参观它的油漆生产流水线其实，偌大的车间内没有几个职工在干活其空间就被闲置部分大约有百分之九十九，车间有三层楼的高度还有航车轨道像极了一家倒闭的重工机械单位。李青春的油漆生产线也没有几台正儿八经的设备在运转他说：这是反应釜，这是混合搅拌机，这是原材料，这是分装灌装设备，这是成品库。我们也只好点头称是也没有与操作员工握手并询问鼓励他们几句，下一步就是看供货价目表和热销产品介绍以及订货数量当时，二哥也不太懂就如瞎子点菜一样说：这个这个这个，还有这个，一样来一百箱，一共四百箱。李青春一听订货会圆满成功很是高兴就说：今天晚上装车，明天一大早发车，上午就能到摆到你店里的柜台上咱们是，货到全款。好，就这样，你哥俩要没啥事我现在就送你们去车站，很快就能回家。这样啊，我们哥俩你看这提心吊胆的一天，清炖黑鱼我都没好意思吃一口。


    次日上午我安排好店里的事其实真的没什么好安排就去了二哥店里等着因为，我昨天跟二哥一起去济南订的油漆今早就能送来，这里面不但有我的股份而且这货将来被我们兄弟俩割了巴子我也有机会有资格与二哥一起分赃一想到这里我就兴奋，二哥也有些激动地在屋里来回还不停地抽烟他也一想到又要用这种不太熟练的的骗局去努力争取成功（本篇事件在时间上应该很靠前，还不知道货到付款这一环因为我们以为是取现款提货但后来才熟练起来，如若你先付款货车在路上什么事也可能发生就不保险，也搭上李青春不知道我哥俩带着现金去提货不然，他那张嘴还不把我们的钱说出来交给他替我们保管啊。），他也不知道第一次到现场订货可以不带现金虽然这个骗局动作一定要在自己的地盘上实施但因为此次是有些预谋当然就不太安分的状态。货车顺利到达货到地头死，卸货点数对比价格，但结算时候我记得还是有些意想不到，大概一共是八万块钱的油漆，二哥首先付款最多五万为此，送货员为此还与二哥僵持到中下午还打电话请示的李青春此时据说他已经在沈阳，没有办法此时他那张能说会道的嘴再也无法在电话里起作用就是想把货全拉回去也不可能，最后也只有收货条一张但对于我来讲却不一定预示着与二哥的第二次合作成功。
    坑蒙宰杀

    二哥对我自小就是做什么说什么就是从来也不敢更没必要讨价还价而且，每次的开始都会给我的感觉对我是有些利益的虽然最后都没有兑现过，你说这是后天习惯还是天生。我现在确信本次我与二哥再次合作从李青春那里弄来的一车油漆，就是二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品牌油漆经营的初始阶段我想起来他门店的后墙还没有打开的样子了。

    我记起来那天二哥与李青春送来的油漆押车员抄完嘴算完账写完收货就把他们欢喜着送走了然后就开始盘算望着高大的油漆墙，我就几乎是呆在一旁这里虽然有我一半的货小孙加二哥还有二嫂在一起我就有些插不上嘴的笑容就大着胆子当配角但，为维护自身的利益第一次开口请求二哥油漆的进价却不敢怀疑。二哥给我出示了进货单据但也只是指给我一看有十几种，我就记得差不多一竖排的数字都好像七八十块的标价却没有看清楚它的单位是每桶还是每组因为，我记得当时二哥和二嫂和小孙就卖出去三四组都是一百七十元我记得他仨那爽朗快活的笑声绝对不是一桶的价格而且，若是七十元每桶依照他们的卖价就很正常他们三个就不会笑出金钱的味道来而且，每箱八桶四组的这个模糊一直到现在我也不打算想清楚因为，我在向阳路店里二哥给我的指导卖价是每桶一百元因此，二哥给我每桶七十块我就卖的有点低而每组七十块我就卖价太高但二哥说给你价低你就卖的低，这里面有些复杂因为卖价高低在我这里都不好卖我就不知道二哥给我记账到底是七十块一桶还是一组。

    我记得当时趁他们的空隙我也带上两箱油漆在摩托上拿着二哥给我开的提货单回到我的门店也立马开箱摆它们上货架，我也想来个开门见喜卖它一两组试试。可是没几天下来我媳妇的脸是拉得好长啊，在向阳路这里根本就不是卖品牌油漆的地方那些家具厂不来那些搞家装的也不来偶尔来也是打补丁因此，一个多月没有动静但二哥那里却是捷报频传，都快没货了，要第二批吧，这次多要一些。二哥这次再进货补货没有再让我出资我想，我这里就两箱货也不占资金但二哥进的一车货都卖光了那个钱完全够他再次周转一车货过来李青春还挺高兴，卖的这么快也愿意再次赊销给二哥。

    跟着二哥决策就如与二哥合租市场一样他怎么会为你打算因此，由于我的这个投资失误而跟我进店的两箱油漆被冷落了好长一阵子突然有一天，浩哥装裱的画框木工师傅到我店里拿砂纸看我还有高档油漆就说回去问一下浩哥，浩哥就又亲自来看货我又给浩哥做口头保证浩哥又说：这东西我经常用也经常买但是用不多，你要质量好价格合适以后我就从你这里拿。说完就先拿了两桶回去试试，以后有断续来拿过几次，再后来我就干脆不卖了，把货全部退回给二哥让他自己卖。

    这里二哥是用五万块开启的油漆买卖，这里面有我投资的两万五千块现金后来这些钱就在二哥那里利滚利货翻货从一车变成三五车从一家变成五六家从而，二哥也变成了差不多的一个小土豪这里有我的贡献我认为很巨大关键是后来的发生又让我很意外。


    我不知道二哥有预谋的提前做了充分很精确的准备他吃定我是易如反掌，再后来我去天坛拿货二哥就跟我说：你来我这里就行啊，什么也有，省得你进去瞎转悠还找不到正地方也不给你便宜价，没有的东西叫小孙进去拿，又熟悉又快，你就在这里喝点水抽抽烟多好。我当然放心也乐于接受二哥的盛情款待就这样，每次二哥都把我拿的货记在账上而每次，我好像也不用现钱一样就把货先拿走从二哥那里而二哥每次，也乐的大叫一声：小孙，快去把你三叔的帐记上，千万别多记啊。

    大约这样过去有多半年时间一次二哥对我说：你有时间过来对对账啊，小孙都给你算好了。回去我抽时间算一遍是两万七千多而二哥也是这个数基本没有错，我不知道二哥是否故意在这个当口跟我算账结账他说：这样割去你的两万五千块，你再给我两千五就行啊。我一听就有些急眼说：那点钱你好要啊。我的意思就是我拿你两万五的货最少也要挣我两千五百块吧但二哥的真实在这事上，就开始假装比我糊涂他以为我不敢把事情说出来也许就说：这钱你是不想给我了。我说：你给我顶的这个帐要是没有利润不挣我的钱我就给你。这可好二哥也没有想到我会给他一个晴天霹雳，他就一躲二哥听完我的话这次没有再小嘟囔我想看来这次是被我言中了就没有反对，你用我入股的钱赚了大钱再顶货给我还有很好的利润，里里外外又都是你的面子和里子，我就是给你当跟班你也不能这么跟我玩啊还好意思要那两千五我还不知道你从来不吃亏，你不赚我一万就不会默认那两千五。我记得二哥给我拿8mm螺母价格每个五分，一千个也就不到二斤重就是五十块就算是二十年后的现在螺母价格也不用五分那会儿才几厘钱一个，更何况还是天坛货，偷工减料的那种。其实我知道二哥在行使坑檬手段时候是不管对象是谁因为这是他的致富手段和习惯因此，他在坑蒙时候双眼发红根本就看不出来我是他的亲兄弟也更不会把我捡出来那多耽误功夫啊先宰完再说：宰谁不是宰啊，宰人就是宰钱啊，谁宰也是宰啊这里第一句是宰谁跟亲情无关第二句是宰谁也是照着钱宰第三句是反正是要被宰就不如二哥给你宰了。

    其实我就这些胆量再后来，二哥是如何跟李青春割的巴子我就没敢问当然，割完巴子二哥对我的承诺也就理所当然地不来兑现在利益面前，坑蒙兄弟亲情算个什么东西当，当坑蒙成为习惯二哥自然就会心安理得而且，也是合法致富。二哥给我开具的那次八个毫米的螺母的价格单据我现在还有留存却因为当时特别相信就没有注意里面的龌龊以至于商品的数量我也没有每次仔细核对过因此二哥一定能够会变本加厉地对我痛下杀手，一个不到一分钱的螺母，二哥一倒手买给自己亲兄弟五分钱算不算暴力抢劫而我的教训就是，没有对自己的哥哥严加设防而是采取相信他们最后却落得成为他们的笑料。

    老谋深算

    二哥的岳母是我们老家的姑娘比我们辈分小很多，早年出嫁到本地外村孙家其公公是在城里开窑货篮子生意的买卖人，就是买些瓷器比如瓷盆瓷缸瓷碗瓷杯瓷盘瓷匙等等家用日常器具因其丈夫随父亲学习做买卖当帮工，二哥的岳母也就随丈夫在城里谋生活寻幸福也因此就有工作有房产但，生活也有很不如意的地方就是婚后久无子女无奈之下就领养了一儿一女一起抚养长大，其养女就是二哥的媳妇我的二嫂。


    二哥岳母其丈夫因四清时期的某些不明原因自杀之后，其岳母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生活不容易但因其有工作有单位就还好，她同我母亲都在刺绣厂工作是同事因此，二哥与二嫂刚提起相亲的事时我记得一些零乱的话题说笑：父亲说那咱还不卖了班次降了辈分。母亲说这下可好，都是同事老熟人，互相了解没有不知道的事，幸亏不是亲生的。大哥一听就说不是亲生的更好，不然就是近亲结婚。二哥那会儿还十分愿意跟大哥说起他与二嫂相亲见面时的情景说：她奇调皮啊，满嘴里不饶人净是心眼子还敢开玩笑，我说你还奇难缠她接着对到，“难产”去医院（大概我想那会儿八零年代，一个姑娘家家跟自己的相亲对象开这种有点成人的笑话就很前卫的样子。）。二哥还说：他家有房子啊，独门独院，她哥已经正式从法律方面跟他们家脱离收养关系，就住现在寒亭他们帮着新盖的两间屋都写在判决书上。没成想大哥的关心不在二哥的发现房产上而是把其中一条腿一抬一劈拉，说了一句就像现在说会很随便的劈腿一样意思还外加一个向裆下划拉的手掌动作也不知道二哥记得看清楚没有，反正我是记忆犹新这个大哥的招牌。

    我记得二哥跟我承认过他说：俺岳母也不容易，婚后无子还死了丈夫，一个女人带着两个领养的孩子，三个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也与孙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还住着孙家他们的房子，而孙家他们还有亲叔伯弟兄，这个女人若没有些手段怎么也混不下去。后来再婚改嫁还是带着孙家的房产也没有被孙家的人轰出去轻身赶蛋，再后来又跟养子打官司闹脱离分房产，现在的丈夫也不经常来而且，人家在寒亭还有一大家子人口而且处理的关系还不错，你说她生活到现在容易吗，看上去整天笑咪恣的不出声啊，不是一般家庭女人啊。

    二哥的算计在我看来有一句话说得明白他这样：她能算计，其实我早就把她算死了。因为这话还是与二哥岳母的房产联系在一起因为后来，市面上大搞旧城改造搞拆迁二哥岳母的老房子自然也在其中我想二哥，他日夜担心啊因为那是他与二嫂相亲见面时就有的惦记与算计因为，孙家还有后人寒亭还有姐妹她哥还在隔壁住着可能二哥看的见他们都在虎视眈眈地注视因此，二哥把拆迁新置换的六十二平米一层单元房的内部全部自觉自愿自掏腰包花钱隆重装修一遍这样，这个房子就有了二哥的参与就有了话语权因此用二哥的逻辑就可以这样说：这个房子的内部六个面全是我的，本质上岳母是住在我的房子里。

    再后来二哥夫妇就小心伺候努力关心也加上岳母年事已高就被商量同意岳母就被搬去二哥家里照顾好吃好喝在身边因为，二哥要把岳母的拆迁房子尽快低价一次性卖掉才能充分安全地把心放在肚子里不然，就会为此夜不能寐的感觉很强烈的撕心裂肺好在一切顺应二哥意愿，最后二哥把岳母的房产低价变卖成六万块现金没有商量寒亭的姐妹也没给他们一分钱并以自己名字存进银行的一霎那二哥说了那句算尽机关的忘形话：我早就把她算死了。

    后来二哥岳母瘫痪在床一切不能自理但二哥有买卖二嫂有工作还有孩子就送去养老院养老送终好在自己有退休金还有剩余，最终据说在养老院去世走完自己一生我以为二哥岳母也是人生赢家，她或许算到了结局却没有告诉二哥和二嫂因此我在这里笑。
    项目更添

    我的店地处向阳路这条号称广告街中段的门脸照例说应该是以加工制作安装等大小广告工程为主和以买卖广告材料为主亦或是主攻一方面为主来经营但，我的能力范围和资金水平却是两边都够不着最却又都有涉猎工程方面大活干不了就直接导致小活也不会很多，单凭承包时公司的那台半米宽的电脑刻字机还有我开始用两节柜台打下的基础和给人的印象，就是土产五金建材的形象何况自己还有意向下出拉而且加工手段很初级就刻字展板锦旗条幅还有很多需要外协虽然，虽然也去临沂进货却是广告家用一把抓虽然也去天坛二哥那里买卖油漆却是文不对路武不对题虽然本意是想互补但，效果却很意外。


    原单位无线电一厂又曾经同宿舍的同事刘明是山工大学毕业生分流以后有次他就突然与我偶遇在我的店里并开始嘘寒问暖而且，还大说特说加话说关于电脑的长短优缺直把我听的好奇心狂野奔出如战马驰骋有些欲试跃跃的心动。随后我就与媳妇商量是否我们应该更新添置一些设备以增强存活能力比如那台公司的电脑是286，其后,我就把刘明请来并再次确认所打算购买的电脑和激光打印机及扫描仪和名片软件安装等等事项。


    没过几天刘明就坐着别人的车来我店里安装我看他，此时就不是很熟练的样子一切有来人指挥说：看好啊，当面开箱。其实我那会刚开始接触电脑根本就一点不懂还感觉自己会用拼音打字就始终学不会五笔因此，什么品牌机啊什么组装机啊什么外观啊都没有感觉，怎么掉块漆就没法用啊就不好看啊等等就对来人的告诫没有反应其实也真没什么事，其后来人就开始装机一摞摞的大碟片之后，他就又开箱把激光打印输出设备拿出来安装连线设置调试其后又搬出扫描仪来试机而此时的刘明，就跟我一样大气不敢出却倒背着手在边上也只有一撤步挪开一歪身子让开向后转避开的份。扫描仪这个东西我要说说因为我买的有点亏本来我就不会用，其实来人也没给我讲讲明白而刘明就只会在边上是啊好啊的虽然不是很贵，也就七八百元钱却是不买还不行的样子因为，有很多客户自己带着图案或是logo来刻字，你没有扫描仪输入你电脑里又没存你就刻不出来这活你就没法干你去找人家扫一次，花钱不说人家还不愿意给你干因为，你不干这活可能就是他的因此，就感觉自己要有一台扫描仪可是，扫描仪最终一次也没有用到工作里因为，实在是没有学会怎么用，到最后扔的时候还是崭新的。后来我自己又陆续添置了名片切卡机两台分圆角和直角还有塑封机一台因此，我在名片业务上还算成功但合计很久的复印机就没有添置成功，太贵了。


    后来每次想起这段经历我就忍不住笑话自己的失误看走眼，刘明比我是懂一些电脑常识但却也如我一样却也不是，他就是听了我的肯定又不敢否定自己就不自觉很被动地惹上了一次业务就只好一个人去电脑科技城找下家并跟着店主设计成了我的设计要求而他，还可能没有赚到多少钱但就我自己去，也不可能省下多少钱这也是我送他人的乌龙。







    上刻字机

    我感觉与隔壁宋大聊客的关系还不错总体上还有互相尊重的样子虽然他的确有些目空一切眼界高话题深开口大思想阔比如那天，他跟我开聊没几句就鼓动说：还不换台刻字机，现在这条街上谁还用这样式的刻字机也太落后了，十年前我和老于去北京就是我把它一路扛到咱们公司的，可当时很先进，现在国产的虽然牌子多却大体也就那几种都是从深圳的散件组装，质量价格也都很不错，换台吧，换台一米二的电脑刻字机也不用五千块，现在刻灯箱贴写大字没有到你这里来的吧，幅面太小啊，跟不上就耽误挣钱啊，如果想要买的话我最近有事去济南，我知道一家还不错跟老板也有接触，价格咱也可以讲将保险低于市场价，真想去的话我就顺便给你扛回来，怎么样？


    其实对于换大型电脑刻字机我早就有自己想法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的原因很复杂但，最主要的是被动做事习惯和严重拖延毛病和未富先安乐于赤贫现状的基因在作怪，其实承包公司本身就有些被迫和面子成分占绝大多数还有台刻字机是公司的财产可也有承包费在里面我知道因此，自己上一台刻字机不仅可以在业务上与他们比肩看齐而且还能从理论上把承包费降一降的可能存在也是有因此，我想就不如趁此机会换一台。


    我记得与宋到济南后先去了趟科技城办完宋的业务后，又找到那家电脑刻字机公司在科技城的业务代表处的直销店面，问明情况要了电话和地址我们就去了厂家。


    老板很年轻但说是工厂倒不如说是工棚更形象昏暗低矮破旧，几个年轻人在一起先是组装一批货这是搞生产，接下来就又马上改变身份充当销售业务员还是售后服务员遇到难以解决的问题他们就又变身为技术攻坚技术员你看看，我们来了还是办公室的内勤服务员又是泡茶又是让座又是客气又是笑脸。我要的电脑刻字机是常用型号有现货，老宋帮我砍价还帮我砍价一直帮我砍价最后老板就是不松口你说你人都来了还能空手回家因此，接下来就是结账试机然后，包装，小心的包装。一切准备完成老板说正好自己有事要出去，可以顺路送我们去车站。别说这年轻的老板还真是很忙碌一路上停车下车七八次，一副看上去创业很有力的水平直叫我看得心疼，这孩子。


    我的电脑刻字机主机是老宋帮我扛上火车到家也是老宋帮我扛到门市已是半夜这一路，少说也有两公里而我，则提着支架和配件箱就累得够呛。后来我就想这老宋也算够意思因为那会儿，老宋已经是手下有五六十人的大老板而如今已经十几年不见，因此每每想起老宋帮我从济南扛电脑刻字机的事就感觉，口头的谢意有些轻。


    这事我记得事先没有跟我的公司于经理商量，大型电脑刻字机调试好以后我就把公司的小么点还有那台286电脑一起搬上经理的办公桌然后，下次交承包费时候我就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没有主动上交，又靠了几天经理好像也心知肚明就先来跟我说承包费从本月开始减少一百块每月。这样啊，我心道，好像目的也有达到啊，减多少是多啊。
    无师不通

    我门市所在的这条街上有位刻制印章的手艺人前文也有提及他还专门教了一个亲戚做学徒后来，徒弟学有所成就自己单独立了门户开店但刻章不是主要业务因为印章也有了电脑操作比起手工，那叫一个快两个好三个没有时间成本因此，徒弟的主要业务也是广告产品的制作安装我就想好奇，印章业务里有一项刻制镂空版面手艺，我可不可以试试呢。


    镂空雕刻业务在我看来的接触有两种一是在青雀纸上刻制可以直接用电脑把字写在上面用美工刀就可以，印条幅也用这样的方法小心刻去字体使其镂空成一个阴字只要设计好笔画连接的位置，就可以在墙上喷刷小广告在汽车门上喷刷门辉等等用途很是广泛只要有人的地方第二种是利用马口铁皮制作镂空版面，这个可以有很好的重复利用率因此，凡是内容一成不变的比如开锁啊通下水道啊等等就一次刻制服务终生但，这种马口铁刻制镂空字体和图案就难度比较大也有技术要求和熟练程度的问题特别是对于字体的边角要求就很高而且，还要有专业工具还要有些耐心和坚持和细心还要有点持久力因此，自我感觉以上皆有具备的我就找录音机厂的同学增跟他说明了需求，他就依照我的指定给我做了老钢刀具铳子铁砧子小铁锤和压板铁方框等等因为我见过印章师傅刻制镂空版面时眼前的摆设，增给我送来这些工具时跟我说现在他不在车间干活了，他去了单位供应科专门负责胶印机标准件的供货，也算是个肥差。


    工具凑齐到手之后我也试着在马口铁皮上贴好字顺着字体的边缘线敲敲打打又剔又铳过好几次但，一张铁皮用剪刀剪开可能很轻松而现在却要用一个点连接一个点的方式把它们分开就很不容易不说铁皮的延展性，单是字体边缘不是有连接就是字体边缘线不平直还有的呈锯齿状，再不就是字体边缘变形使得字体不统一有些笔画是粗黑体而有些则是圆头那仿宋就更难刻制因此，最后终因功力不足还是耐心问题还是没有力气还是没有老师指导就没有成功过一次而不得不放弃，自己都看不过眼还敢去挣用户的钱。


    后来我记得我还在那些好看的水晶标牌制作上下过功夫这事我去问过宋大聊客他说，这个很容易啊，它那层水晶就是环氧树脂，把制作好的标牌滴上环氧树脂再烘干就成他说的很自信我也就相信。先去买来环氧树脂，再利用铜牌制作方给我留下的小铜牌样品做实验结果说地容易做起来很难同样没有成功的例子再问宋大聊客，他就不知声。


    什么无师自通？通过这两件事我就不再相信就算是本能也要磨合练习才可以收放自如因为，一门吃饭的本事好好学还不一定学会何况跟老师学的是一门手艺功夫和技术但师父领进门还巧妙在个人呢，那你是怎么就无师自通了呢？若说无师自通那除非就是新发明和在此基础上的新创造不然就是异曲同工因此，无师自通不是说没有师傅就可以明白学会做人做事而是说：除去本性你已经在此方面超过了所有的前人。我就不信你能接得住这句话。







    同学惠顾

    仔细想象起来我的店来过两位同学惠顾其中也蛮值得记一笔不然，真的会忘记缘由。


    一位是初中同学洪生，就是那位在电信部门工作并为我免费挑选吉祥电话号码的那位前文也有介绍，他知道我在向阳路开家装饰店就是理解有误还是传播失实还是老同学见面的眩晕但却不是专门的业务，他来是单位新分的福利房要装修就把天坛的材料市场舍弃专门来惠顾老同学可是一看，我的店根本不是他的想象空手一走也是实在人，就只有我码放的乳胶漆好像是真的买卖就拿一桶最好的品牌，钱款一分没少给。


    第二位是我的中专同学更是我老单位的同事张大哥前文也有介绍是我们当地大书法家的女婿，我们单位分流以后他被分去了奎文区东城房管所下属的地产开发公司，工作不错待遇也不错关键是个人能力又恰好跟这个社会的需求相契合。后来他们单位也分福利房其实就是单位给职工行贿或叫给老板们行贿职工跟着沾光或叫集体贪污一百二十平要装修，张大哥来一看我还是好像堆放的乳胶漆有些可信也要了一桶紫荆花牌我给送货到家，扛到楼上。


    再后来张大哥据说还到过我的店里一次说是为单位购买窗花纸我就相信有这事也是根据提示用力抠搜记忆最底层以下全当是，给单位买东西大多需要正式发票报销走账我也有这个习惯卖的就比平时贵一些心想，反正又不是你自己个人掏钱而单位的钱又没有数而且你来的目的就是照顾老同学而且，发票随便开买回去的窗花纸也可以随便个人用因此，单价一定是贵比其它商户都是如此的买卖和习惯可是，可能因为疏忽的模糊还是多赚两毛钱的兴奋还是可能的大意还是不可能的故意，就给据说是张大哥的发现少扯了一部分还是几米还是一半的数量我就假装糊涂起来的得意洋洋送走了张大哥还互相客气。我的真实艰难记忆勉强就到这里的依稀不确定其它以下都是听说：张大哥回到单位以后马上一用才发现，我给的米数不对给少了且很严重张大哥说，我是测量好的尺寸去买的，要差也不能差一半啊，这让我在同事面前多没面子啊，他们还以为我有什么事呢，都也不多说也不开玩笑而且我的钱又没少给，不行再找他。嘿嘿，就这样据说张大哥又到我店里一次说买的还不够但也没有说破我少给他扯的事实。据说最后张大哥故意跟我说：这次我没带钱啊，以后再说吧。据张大哥说我当时也没有太大反应，也没说不要钱也没说不行看上去也不像是故意少给的样子但据说最终是我把张大哥给气着了但我对张大哥的敬意他自己还不知道。


    其实上面这一段的后来部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仔细使劲瞅，前半部分勉强记忆到如今只记得我去给张大哥送乳胶漆的部分这算不算到底是选择性记忆呢？这段谈话其实是后来同学聚会有深交的同学就会深谈的笑谈透露过去很多年，后来他又把这事当作例如标本说给我听就强烈的回忆却是被删除的了无痕迹一次清盘同学跟我说：我也做买卖也数数给客户这事完全有可能但却绝对不是故意的你看看，同学还为我打掩护这可不是为了自证清白他也有类似经历，有时候给客户数数一个不小心一分神或是门外来条狗或是被苍蝇骚扰一下或是等等其它就都有可能数错了自己还不知道但，故意少给缺斤少两就不可能又不是游走摊贩和车站码头何况还是给老同学的买卖就算是陌生人又没少给钱谁不想把买卖做得长久一些啊。


    以上内容算是对我记忆缺失部分的一个弥补但基本上我也不做亏心事，就很淡定从来。
    小酒请君

    君是老红军的儿子也是我高中的同班同桌更是我多年的好友但如果不是上上次我去他那里解决生存问题遭拒，再忙我们也会经常见面聊天互相吹但是最爱干这事的我知道就是君本人穿最好的衣服抽最好的烟卷因为，他在为我们三五个当中自我认识他以来从来就是最好的最牛的最棒的而无论是吃的穿的用的玩的说的还有酒量因此，先前他总是我们几个当中喝酒的总召集人既是请酒最多的有事最多的也是道理最多的喝酒最多的还是话题最多的，大家都花钱但最终也是君请酒干完活喝酒也是他请酒这也许就是爱面子也许就叫人前显盛因此，虽然开门市那会儿已经开始有些不愿意见他但其实一见面就还是老样子的大声说话而毫无忌惮叫着彼此的名字因此，那天我记得就在门市见到了他。（前文有介绍）


    那天下午我在门市门前干站着就看见徳君骑着八零来到我面前吓我一跳，多年不见老同学自然不是一般的寒暄说笑打哈哈，我喊他进屋坐下他又是忙着先掏出烟来还是比我的贵，我知道徳君与他们那几个还是有些联系就继续打探他们的消息以及德君的近况，还不错据说为了生活都在各自的生命线上奔驰一刻不得清闲什么旅游爱世界那么大啊没有闲钱就是窝在家里也艰难但，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天已经黑下来我就跟君说别走了，好久没有联系，这边上有家饺子馆，咱们简单吃个饭，喝点小酒。其实我看君是想推辞却没有，我知道这是给我面子因为我没有单独请君喝过酒，我们收摊关门去到饺子馆时君就不肯点菜其实一家饺子馆也没啥好菜，我记得好像君是很怕我破费的样子就要了四个冷排两瓶啤酒一斤饺子那天，君其实没有喝足我知道他还有事就是假说而且，是极为不好意思的客气谦让也没有再次大声叫唤好像那天我是主角君是配角一样参与感就不强，这在我的记忆里这是唯一的一次不是以君为主的酒席君肯定是不习惯因此，那天那场有些不对等的小酒宴请结束的也比较早，似乎亏了一个习惯当主角的人我却记忆犹新历历在目津津乐道在今天。


    我记得清楚那天我回家想起君无精打采的样子就有个很失败的断言说：君可能不行了。


    君是我高中时期和年轻时代很要好的朋友和同学，我们好到他家父母及哥哥姐姐都与我特别熟又特别亲切大哥三哥那会儿的理发，都是叫我去给他们剃头而且，我二哥结婚也是请君去给做的伴郎你看看，若不是因为我小心眼目光短浅去借君一次钱受阻吃了闭门羹就心生妒怨，也许说不准当时君真的没有闲钱我就经受不住考验这友谊的小船，就在我的手里给弄翻了没有好好珍惜你说可惜不可惜多少年的功夫认识一个人因此，先前君的大哥来过我店里玩耍说：君现在不行了，他的买卖开始好几次了已经，都是刚刚见了起色就遇到事干不下去了，这不现在又是，刚在单位里赶上车间主任，现在单位要倒闭合厂，没戏了，又要重新开始，哪有那么多好运气啊。


    其实对于一个一定在今生要做人上人的人来讲不怕重新开始因为，在他们心里哪天也是重新开始因此，哪天也有做人上人的机会和希望因此，君的大哥给我的信息和我的断言就都很失败据说现在的君，就是一个真正有朋友的土豪而且据说，几乎每周都有大酒大肉请他们跟着他的周边人士吹捧赞美听他说而且，每次君都是当然的主角如果你还有不好意思地跟君抢着付账的时候君会冷笑两声说：算了吧，就你挣那几个钱，付一次账下半月全家吃什么。







    老师请柬

    那天回到店里我媳妇送我一张请柬并巧言讽喻地跟我说：恭喜啊，有人结婚请你喝喜酒啊，据说是你老师啊。我问哪里来的老师，男的还是女的？“她就说是你老师，是个半老婆子，还瘸了崴几的一条腿有毛病。”我就想这是谁啊，是哪位老师这么看得起我啊，可我怎么也想不起到底是谁有此可能因为，从来对老师这种动物就不太感冒也没有一次在老师眼里赚出人来咱也笨嘴拙腮不会舔摸做事也不入老师的眼里心里更加不受老师待见，既不出众也不普通既不最笨也不最好既不给老师班集体坏事也不给他们争荣誉因此，从来就没有什么知遇之恩的说法在我心里感受得到也就没有要感恩的欲望因此，见了老师也不亲切也不会问候更不会嘘寒问暖因此，我就感觉奇了怪了这真是，中专老师不可能，高中老师没记性但，不是初中老师就是小学老师而那些业余补习班的老师也不太算是老师又没有举办正式的拜师礼或入学仪式，那会是谁来冒充我老师？


    我看“师”这个字就是双手撇过来拿钱的意思，就是个职业因此也没那么高尚相比自古以来的说教什么叫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特别是在这个还不平等的平等社会就很有言过其实而且，他把那一层纸钱还看得过重顶在头上就难有出头之日不然，甩了纸币老师就变成一个“帅”字因此，“师”和“帅”的区别在于一个被钱蒙蔽一个扔掉钱出征，一个甩双手要钱一个拿毛巾擦汗，一个是职业一个是创造，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身先士卒。


    因为实在想不起是哪位老师来给我送的罚款单但，人家既然来了就是有些理由就绝不会平白无故很陌生因此，怎么你也要最基本知道是谁总可以，然后再决定去还是不去就都能给自己找出些理由来搪塞因此，那天我路过就带着疑问去我新近刚认识的初中老同学他就在我家附近开小食品批发零售店，就是在大福来夜总会举行初中同学聚会那次刚认识的那位，他一听我问就说咱宋老师啊，除了她哪个老师的腿还有毛病，就是她啊，她儿子结婚啊，她给咱当的班主任，教数学，想起来了没？我越听越是想慢慢开始把记忆的开关一下子打开，对啊她还是我二哥的老师呢，还上我家去找家长因为，二哥经常把同学打哭，想起来了一下子，老是留着半毛头发也叫白菜帮子发型，那也还是很奇怪啊我问同学，咱们在班里又不出众又不讨好，她为何叫咱们去参加她儿子的婚礼呢，不仅仅是为了几个份子钱吧？同学说就是咱们这次聚会给闹的，她就知道谁在干什么，这还是给开店的面子，是光荣啊，有的想去还没给他送请柬呢，你看这是我的，怎么样，去不去？我说去，一定去，虽然咱也不稀罕她的请柬但她这么看的起咱还能不去，给她增光咱也露一次脸，馋死那些没有接到请柬的同学，嘿嘿。


    我记得婚礼在丰橘园举行我也准时到场祝贺但我的红包就是一个大众流行很普通的标准三十元而，卖小食品的同学据说就是五十元的红包。婚礼的司仪被我们初中的班长洪君（前文也有介绍）抢去可是水平发挥的很一般，接下来就是婚宴开始婚宴进行婚宴结束然后四面散去八方奔跑至今在也没有见到的机会而且，也不知道我的宋老师现在有八十几岁了。
    外公不速

    没有叫过外公我的亲姥爷，我的感觉开始有些不可思议的心高气傲老不着调就是通过这次的突然到来开始有的，他看上去还是一位极其不安分的老人又非常瞧不起自己的一双儿女别看在家跟着儿子过，过些日子就跑到城里我家来改善生活我小时候就曾经讨厌过他（前文有介绍），这次他就我似乎看见是从一辆人力三轮车上下来依旧是一脸严肃八字胡穿戴严谨像个伪兵，我一惊之下又赶快从店里出去迎接着他心道：你这是从哪里来，要做什么事，俺娘已经搬回老家，这里又没有其他亲戚。姥爷一看我来接待就满脸笑容双目炯炯有神一口人工牙齿白白的对我说：听你娘说你在这里做买卖开间大门头，我这不是来看看你啊，闲着没事。我听姥爷说完更是云里雾里心道：你这是从谁家来啊。


    进屋落座点烟倒茶姥爷就立马很兴奋的自我介绍说：我这几天在税家住着，我打电话叫他来接的我，住了有五六天了有，奇好啊，伺候的我奇好啊，每天有酒有肉，嘎——驴肉，嘎——香肠，嘎——炸货，嘎——下水。姥爷一边说着激动还有表演伸出右手用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大半圆一共四下，来说明在税家享受各种肉制成品的山珍佳酿珍馐百味的款款入口即化的感觉很自鸣很炫耀。听到这里我就说：你已经这把年纪不在儿子家老实住着却跑到陌生人家里住下，你什么意思啊，儿子家住够了还可以去俺老家住几天换换环境一共才三五里地，你到税家住上十天半月还不得回去啊，他能给你养老送终啊，越老越不害羞，混一天是两晌，占一天便宜就装糊涂，吃人家的嘴短把自己儿女就都忘了，还香肠驴肉狗肉，这些东西你都没吃过吗，哪次来俺娘不是给你这些东西吃，小孩子啊，就是看别人家的好吃，关键是你去麻烦人家好多天你能给人家带去什么啊，你这不是让税家狗咬尿泡空欢喜吗。姥爷一听我的说法有些过分也是些脸上挂不住就说：没事，他自愿的，我从来没对他许诺什么事，他活该，去你老家都是一样的农村有什么好住的。


    事情是这样的开始前几天，我姥爷在家又不知为何就与儿媳妇吵起架来还有互相撕扯动手的痕迹俺舅又管不了，别看姥爷高些可毕竟年龄不饶人就被儿媳妇轰出了家门而姥爷也就趁此机会打电话给了税家说：我在家里住不下去了，你来接我吧。你道这税家是谁，就是（前文有介绍）那群在民间寻宝献宝的人当中的一个比较有些势力他在奎文区税务局工作不知哪里来的消息说，我姥爷是孙中山的秘书（我姥爷干过伪兵二年做过师部秘书）就认定我姥爷知道孙中山藏匿在大陆的一个宝库地址，这税家人物就三番五次的去姥爷家说服许诺下保证而且，每次去都有丰厚礼品相送来讨好姥爷的信任有困难请找我天大的困难我给你顶着这是我的电话号码码你看看，我家姥爷也是实在人物他就真的相信他谁也没办法，你说他为老不尊不自重不出色他也满不在乎，反正八十多岁的人，还管那么多，捞着什么吃什么，碰着谁就是谁，吃谁不是吃啊，不吃白不吃，我又没逼着他，都是自愿的。


    姥爷说在税家这几天不光被伺候得好吃得好心情还特别舒服他说：税家的楼房子奇多奇大，我去住了还闲着两间，他儿子在乌克兰留大学，平时就他跟媳妇住。姥爷还听税家人物的一些顶层小道消息说他们公务员工作也很难做啊，说难做不是指具体工作而是指一不小心就会站错了队排错了位就会倒霉你看看，这些高层人物除去搞搞帮派不干正事我记得那会儿还是江天下，帮派纷争就深入到了基层而现在，又经过十几年分分合合上上下下的深化，帮派力量是有所加强呢还是被大大给消弱了吗。


    其实我知道本来姥爷的意思是想今天给我一个惊喜给我一个意外给我一个千万别小看我的本领有多强的动作还有人需要他的价值可是，他想不到我也想不到被我一通数落便自觉没趣也许姥爷还想中午留下吃饭喝酒就再也不好意思一定要回去马上，我就送他上车我媳妇就塞给姥爷十元钱的车费然后，拜拜。姥爷的确想不到这次能拿外甥媳妇给的钱就有些喜出望外的喜不自胜而忘记了暂时的烦恼，过些日子这个意外惊喜就传到俺娘的耳朵里俺娘就跟俺说：你姥爷奇高兴啊说，外甥媳妇还给他钱。

    后来就据说姥爷被税家面对顿顿好酒好肉而套出了实情句句说了实话也使税家彻底放心也失去信心我姥爷，就被税家送回老家也不怕相亲来看热闹也不怕儿媳说风凉话但我想这税家也应该是脸孔沮丧语气生冷但是，面对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有苦也只能自己认栽。







    大小舅子

    小舅子婚后辞退老板但有段时间也没有合适的工作做做其实我也想找个可靠合适的帮手帮我打理我的天下，最好是那种补我之缺有些胆量想干活的人中比如各种安装大小工程相类似，其实这是很稀缺的道理除非人家自己突发奇想给自己干但就算是碰碰运气不过早就忘记一来二去的原因，小舅子就以十二分不满意的心情和嘴脸来到我的店面上班打工看上去我就没有资格安排他事做也有听说他早年小时候的一些事，自小被继父和他自己惯坏好吃懒做打姐姐打妹妹没个正型但，也架不住他现在长大成人结婚养家要糊口的压力，其实反正这里有很大的计算错误我的店里本来就不像个干工程的再加上他在店门口一坐，狗都不敢进来因此也就不到一个月时间在我这里实在是活受罪的模样何苦硬撑啊，咱们还不如互相给对方放个假的好不过我最后还是给足了小舅子第一个月的通行大陆工资算是了结他还不要。后来我想大概其我是没有被帮忙的多少价值，亲戚都能看出来我不值得。


    大舅子的单位黄了之后再也没有新的职位和单位可供安排和选择就放下身段就干起来水电暖工程安装和电气焊加工，这个选择的很可能原因是他叔父背后的交待但他觊觎我的门市空挡也不是一两次说：你这里就差个各类工程安装制作。或是说：耶，你这里的空地也不小啊，可以再放点什么。大舅子看得是很准但在我心里却是早就对他十分排斥不但因为他能力强大有搅乱我生意抢我生意的可能，他要来我这里以后跟我肉烂在锅里租金啊揽活啊分成啊不清楚一个店面俩老板而且，他还要拿钥匙我又不可能每次都跟着那我那些材料怎么算账他又不是干不出来苟且之事就绝对不行但更重要的还有，他媳妇十足的狡诈泼妇强梁悍婆早与婆婆家还有我家断绝一切关系见面互不搭腔互不走动，如若大舅子夫妇进我店里来，不出仨月我与媳妇很可能就会被轻身赶蛋我们俩口子根本不是他们两口子的对手。


    大舅子水电暖工程安装的据点在哪里我也不关心但后来他要搬家，要搬到我们公司的闲散库房内根据我的猜想可能我们老板不要他租金也或是有些减免因为，我们老板在大舅子单位倒闭时候兼职接手过一段时间与他是上下级关系而且，大舅子给我们公司干过活其实这又不关我的事最为可气，是那天大舅子搬完家就闲达拉局地跑到我的店里满脸嬉皮笑地跟我说：先从你这里拿三十块钱使使，先打发租车费，过几天提出钱来就给你。我一听就很来气的样子也没给他好脸色说：没有啊。心想我这里是你的什么啊，你搬家没有准备租车费啊，那就别租车啊，找几个人帮帮忙也能搬过来啊。再说，三十元的租车费你没有还过几天你从银行提出来再给我，别逗了你，谁家为三十元钱还要上银行啊，在家说了不算数你就早下打算啊，早跟你婆娘说好啊。对了就在刚才，你的婆娘与几个帮忙搬家的人从我店门前路过还恣嘎啷地说呢：走啊，先回去喝点茶歇歇，中午一起去喝啤酒啊。我想你们夫妇这是在演双簧啊，一个来我这里假哭穷一个却在我面前显浪能，你他妈妈的还好意思来借三十元钱的租车费看我眼孙啊，你以为还是前几年不知道你的德行借我的钱不还我不好意思跟你要啊，有事没事过来掏一把，掏着就算是捡的掏不着也无所谓反正脸面又不值钱，这不是他妈的互联网思维吗？告诉你开店的不一定都挣钱，有钱也不能让你们给欺负，都是叫你妈惯坏的你看看，岳母家大小两个舅子，我就发现岳母有事从来不找他们，就朝着仨姑娘使劲而且，大舅子还拿着岳父母的劳保开支每月首先自己用，什么家庭规矩啊？


    小姨子丈夫是大学的英语专业学生，我记得有次我的公司日本电脑刻字机乱了程序我就是找小连襟给做的翻译。还有次我记得他们夫妻来我店里恰好我有活需要去客户店里完成，他们就与我和媳妇一起去干。小连襟爬上爬下替我上下，最后吃晚饭时还趁我不注意早早把饭钱给买了单，那会儿的自我感觉，还是挺好的我就是这样的人性但也是弱点。
    乳山来客

    乳山小伙子是我在济宁学习丝网印刷技术时新结识的网友记得我们学艺结业以后在一起回家的路上是坐的同一辆大巴，我还因为要借用陌生乘客的手机而被呛了回来他还在我边上鼓励我说：大哥咱不借他的，等以后有了钱咱自己买。我听后倍受鼓舞和感动也认为这乳山小伙子有志气因此，待我到站先下车时我们还一起互相监督都恐怕谁拿错了网印设备我也互相留了电话和祝福并就此别过也没有想到会有再见的时候。记得接下来过年乳山小伙子就在初一打电话给我拜年还说，过完年有可能来我这里看看我说那可好啊，记得来时提前给我打电话。


    我其实不太相信像这般的见面三五天的朋友虽然互相拿着捏着彼此有点好印象但终不会太过长久因为之间没有什么事过程，硬说起来就大大不如同学校友战友酒友甚至还比不过狱友一起嫖过娼啊分过脏啊等等因此，虽然不抱很大什么事似的但关键一来就还是中招。


    我记忆里乳山小伙子春天没有来的消息但在夏天就有了他确定来这里看我的通知这其实就是在期盼谁知道里面的蹊跷我都记不起他的模样了有些，我告诉他详细店面的地址以便尽快找到我这就有朋自远方来的意味深长。我已经记不清他那天上午到底是为何事来我们本地而顺道来看我的目的也不清楚，干脆就认为他是单纯来玩的意思就是想来看看我的网印还在不在进行当中，他在门市前的空场上认出了我就连忙假装没有忘记长相的样子和表情上前与他握手问候并迎接到屋内落座，我们因网印相识当然很快就会继续网印的话题也是自然而然他就说：回家后先是自己练习干了点样品但随后就发现，这东西在我们那地方没有多大用途一是地方小，网印需求量过低就难以展开工作，这都是一时头脑发热的仓促决定也是被宣传过头的广告内容蒙骗的结果想想就有些亏心，一个破铁箱子加三根灯管就五千块他们就敢要这价你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再就是所谓的网印技术，我们当地卖网印材料的商店给五百块就教会你我看这个破技术也就值五百块可是咱上当你也不能说啊 · · · 。听完乳山小伙子诉苦式的叙述我也有同感就跟他说，我也一样，是感觉有些上当受骗，也没有专门开展网印的工作不过，我现在的广告材料商店还是与网印有些交集也能接到类似的业务但，我现在有网印的活也不干都是转出去自己知道网印里面的道道不外行就行 · · · 。说着叙述着真一句假一句的互相应付笑不出来咽不回去但一转眼，就到了饭点我就非要请他吃饭，乳山小伙子就有些不太好意思但，推推拉拉也还是去了。


    我记得那天中午我们去了当时经常需要排号等座的一家辣子鸡店，我们要了两个凉菜一大盆炖二斤重的辣子鸡一只我们也没喝酒，可是却直吃的我俩满头大汗如雨淋漓淋淋还鼻涕哈拉。


    再后来的几年下来，我的这位已经忘记姓名的乳山小伙子朋友就每年初一给我电话拜年但除去互相问候一两句，还就真的没有什么其它事可说你说，我们说些什么好呢？我就不知道他每年给我电话拜年是因我请他吃过一次辣子鸡就感觉我是个好人呢还是，我自己发现被我念念不忘的是那一盆辣子鸡的味道呢还是，做人的感觉不重要呢？







    商校女生

    我单位我门市所在的这条街上有一处商业学校的地盘里面满是教学和宿舍和办公楼那年代是以中专立足与中级法院对门，它应该是计划条件下的产物但在改开年代就有获得新生的必要因素就如我上我们单位的行业内部学校一样，现在早已是并体制一起升级成某某职业技术学院之类的收费发证机关枪但，就我开店那会儿则还需要面向全省严格招生考试。


    那天我刚回到店里我媳妇就笑盈盈醋意意地跟我说还拿出 来在我面前摆弄：商校有两个女孩子来给你送 啊，还奇能，都在外面干了些什么事啊，还招惹女学生给你送信。我一听就很有些丈二和尚的动作便一手接过信来撕开看，今天还依稀记得主要内容很清楚是说：她是商业学校的女生，很冒昧写了这封信给我她说，事情的起因源于前几天一个骄阳似火的干燥下午，她与同学一起在外转了几圈买东西为班级最后，就来到我的店里她说，当时她又热又渴内心喷火嗓子冒烟全身无力四肢发胀却是巧极了看到我的柜台上有一大杯茶水，就忍耐不住没经得起诱惑并问我可不可以让她喝一些以解燃眉之渴但你就说，可以，可是没有其它另外的杯子？她说她就说没有关系啊不碍事就没再客气，一下端起杯子一口酣畅淋漓的痛快直抵心窝的瞬间感觉四肢在发芽并填补浇灌起来全身每一寸都有了充盈和活力而且，她说她一口气喝完我那杯水温正好的茶水还对我进行了详细的偷瞄和比较以便有利于她找出我是好心人的证据就发现我的这幅脸孔和身材，高大魁梧敦厚慈祥像极了她的姑父模样因此，她经过认真思考和对我的感激之心就在今天特让她的同学给我捎来这封感谢信而且，如若有可能也想继续与我交往 · · · · · · 等等。我仔细读完这封陌生女孩给我的来信继续寻思着荡然无存的记忆深究下去才发现一点好像的痕迹心说：我也不知道你想干什么，但好吧，我也不会拒绝一个女孩主动给我的来信，从来就不会讨好女人也没有女人缘的我怎么会忍心拒绝一个女学生想继续与我交往的意愿呢，那就开始吧，已经停笔多年还真有些冲动和激动呢，自以为写字是我的唯一强项那就先给她回 吧。


    我给女学生回信的事我媳妇没有阻拦我就依照信上给我留下的地址寄出去，内容无非是没有事啊小事一桩，你不用记挂在心上啊这事很平常，你是商校学生啊学的什么专业，你是哪里人啊学习紧不紧张，要好好学习啊不要浪费时光，谢谢你对我的信任啊有什么需要帮忙，很高兴很荣幸也很愿意继续与你交往，· · · · · · （这些来往的信件原先我都有保存但，虽然看上去我媳妇没有干涉却有次我在让我媳妇整理时一起处理给了垃圾桶，没有给我留下只字片语这就是女人吗？）。其实两个没有多少印象的人还有代沟的可能真的没有多少心里话可以说说我又不再年轻还是叔父辈，也或许能有来回信的根本原因就因为是一男一女的原始动力这可是我的无端猜测却不邪恶，后来我就想是不是该见个面啊会不会发生见光死的概念但，死也要有必要见一面这不也是那位商校女孩的初始心愿吗，这也许就是还要不要继续下去的唯一理由我，一个已婚男人跟一个在校女学生的好像友谊。


    我记得我们见面的那天是用信件约定的时间大概是周末上午，商校女生来到我的店里没有引起我的特别热情也不太敢还有我女儿也跟着一起，在店里忙忙活活进进出出也没感觉又很必要深谈的事情她也不是那种很健谈的女孩子，一个小女孩家家的来到全是我家人的店里本来的陌生感会加强就显得是少数派也会更加拘谨，我想那天要是我自己在店里她就至少不会太紧张，其实这段时间感觉很长但不一会儿就到了午饭时间我的安排也是有误，我让我媳妇陪同商校女生去吃的和乐我就没有一起去要这样算下来下午的安排也有失误，我让我媳妇与商校女生一起早点回家包饺子你看看，人家商校女生可是冲我来的而我，则全部安排我媳妇陪同你说两个陌生女人还一大一小还一老一少还一个寻找友谊一个守护爱情还怎么不能不互相设防而且，我媳妇还是占绝对的主动当然这里还有我也不敢直接了当地与商校女生留在一起也没有理由啊因此，那天晚上我一回到家里我的商校女生就面露难色和尴尬，我也不知道我媳妇与她说些什么给她些什么脸色会不会让她很难堪因此，她吃完饭的坚持这个必要的礼节谁也想完美收场就说跟我，要回学校宿舍依照我接下来的安排，我是要用摩托车送她回去这也是我唯一单独与商校女生在一起的时间还是在车上疾驰行走可是，这趟旅行很不美妙不仅因为我没有也找不到任何理由把车停下来而特别且，是我媳妇一次次的追命夺魂传呼call在我的腰间响彻不停，所有的一天美好计划都随我媳妇对我的连续呼叫而烟消云散的心情没有一点精神我想，她也想不到连续急促的呼叫声会影响我的驾驶也不怕我出点交通意外就算是两相比较，也还是会对我实施无缝隙全方位监控就好像我要与商校女生去干点什么我媳妇不能容忍的事似的。


    最后我把商校女生安全送到学校女生宿舍的大门前，商校女生也松开一路上紧捽着我衣服的双手她，一下车就赶快逃命似的往宿舍里窜好像被解放的奴奴一样我说：等等。她一听又马上转过头来转过身来转过脚步来并一下抓住我的一只手说：谢谢你啊，再见。我看着她急速上楼的原因，不会是我媳妇单独跟她说了什么而没好意思在我家上厕所吧。


    没有后来也没有再见也没有书信，我也有问过我媳妇不止一次说：你跟商校女生说了什么。我媳妇就笑笑说没有什么，就说你有事直接来店里就行啊，没有必要写信啊。
    昌乐小嫚

    有段时间我的店里也有招聘活动电脑刻字名片制作总是我一个大老爷们就算那些客户也不满意，他们更想把钱花在身边有个漂亮女打字员与他一边玩笑一边排版的愉悦里因此，那些年轻漂亮的女老板为何在某些业务里特别吃香？还不是因为同样花钱她却可以提供免费的女人体香供食色男人们品尝而且，食不厌精就不怕女人越来越漂亮因此，我的招聘就挂在店门前是我自己的制作：本店招聘女打字员一名，待遇面议。


    那天就有一位自动进我店里询问的小团脸大眼睛很喜灿的女孩她说家在昌乐现来潍打工住在亲戚家，问明谈妥之后她也愿意试工三天也有很多是新手上路就是来练习还有工资管午饭但这女孩她上手很快，一说就明一点就会一看就通一试就成她说：在家也打过字。我就心里很满意的样子摆着她也好看也愿意跟客户说话搭腔开玩笑不眼生据说，这样我就可以放心在外面跑跑窜窜店里有媳妇买卖收钱刻字名片有昌乐小嫚顶着就不误事。


    人这种动物始终就是心口不一的本性其实我哪里就需要很多外跑的业务我要有那兴趣就不会很被动的懒散干事情但，这样下来我就有更多时间抽烟喝茶看报纸也会自动找些理由就是想守着漂亮的女服务员不忍离开而且，心里就会有一个老板的满足感觉其实我也没问过其他若没有非分之想就不会有那么多老板与女店员的绯闻在民间因此，那天就有个紧急业务必须要加班到夜里十点多，我媳妇就很放心地先回家她在也没意思也没机会又插不上手。我与小嫚完工以后已经是十点多钟却还没有吃晚饭，这时间就只有火车站附近的快餐店还有营业，我就用摩托带着她直奔过去我们一起吃的加州牛肉面其实那会儿我都没有单独与媳妇一起去吃过，吃完饭已经夜里十一点多我又把小嫚送到她的亲戚家在城乡结合部我看着她叫开门，亲戚早就睡了谁还等着她出来找她啊也没有电话也许丢了就正合心意。后来我就一直感觉好像犯过错误一样内心愧疚感挥之不去也就一碗面的障碍因为，我媳妇没有问过那天晚上的一点事我也没有坦白自首其实就是：心想事不成，有贼心没贼胆。


    那天我的店里突然就来一位帅小伙子找到我的这位称心的服务员，她们还聊得很私密也没问我同不同意。后来就有邻居的其他门市传过话来说：小伙子是她对象，是派出所的民警，是她从闺蜜手里撬过来的男人，出来打工就是为了躲避一会儿等结果。我听完就想这小嫚，有些本事啊，幸亏我的被动坏念头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也没有成功不然，给派出所戴顶绿帽子可不是好玩的他们，就一群给别人戴绿帽子的人。


    后来有次小嫚就问我可不可以提供住的地方因为在亲戚家我想也是，住太久一定会生出很多厌恶和误解而无论你在哪里住也是一样但看她很委屈的样子我又帮不上什么忙也是很着急就说：我就那间在后面的仓库，你要不嫌弃也可以。她怎么会不嫌弃啊我真天真，再后来，她跟我说不在我这里干了要回家，我们就此结束这段自我感觉很甜美的雇佣关系一直没有更改而且，工资等等全部一起结束并包括，没吃着青葡萄的勉强回忆酸溜溜。







    月经不来

    这女孩算不上漂亮但也不算奇丑就一般的模样还有点黑但我想这一切给我的感觉都因没有化妆的造成，她也是看到的门前就自己来应聘说原先也干过也有基础那就先试用三天没有工资她也同意但，第一天中午吃完饭在她收拾桌子时候我就发现她拿块抹布就在些残渣剩饭上打转转我就说：像你们这么大的女孩子，连个桌子都不会擦就敢出来打工赚钱，谁家擦桌子不是一边擦一边把那些掉在桌子上的饭渣擦到地上扫起来或是直接拿簸箕接住，你在桌子中间打转什么时候才能把桌子擦干净啊我说，你也别嫌我说你。这女孩就一边低着头听我嘟囔一边拿手接住从桌子上擦下来的垃圾也不与我搭腔像一个有错误的孩子其实，我是真没看惯这位来应聘的打字员她不但有些毛躁而且还不爱讲话也不开玩笑但一时间也没有那么合适的人选，也只有将就的人生这个事件哪里不是在无奈之下的将就啊。


    这女孩有位男友也是黑黑的皮肤尖尖鼻子，有次晚上加班她的男友也来我店里一起帮着干活就很活泛也很会说嘴像是个爽快人，也没有怨言与她相比较就是两种人物性格因为，这女孩还没干到一个月的一天就没有任何事先征兆的反应就有两天没来把我搞得很是措手不及的干着急，事后来了问也不说我媳妇问也不解释再后来就有邻居说：这闺女就是好无缘无故的不来上班，按说你不好开玩笑整天毫无表情地干活也不算大毛病除去客户不满意以外但她，不好请假，有事从来不事先说明，她在这条街上干了不是一家了，都是因为有事不知道请假让人给辞了。我记得我听说原因以后还专门很认真地当面跟她这样说：以后记得有事要提前说说，你不说我知道你是怎么了，这不仅是互相尊重的需要也是互相负责的表现，你来我这里打工，有事不请假，误了我的事不说你对象你家人要来找你我怎么跟他们交待。这孩子也是很死轴的脾气她低着头听我说完也不回话，我也没有办法一切都跟没发生一样因为，接下来的一个月又是如此炮制的发生事件本身在她心里还不如一个屁，我一生气就决定发挥老版的威力和主动权辞退她并扣下当月工资为代价当做对我的赔偿，后来我就想我哪里就有些损失还是对她的长相不满意但他们都这样做啊。过两天她又来了这次还是一言不发我就跟她讲了我的决定变个脸一顿训导，她听后看上去很是不服气的样子也不言语也不讨论工资靠一会就走了。我就感觉我好像是在欺负人一样，一个小小破老板还自身难保就敢在打工仔面前摆架子，谁给你的权力就敢单方面克扣人家的辛苦工资。


    又过两天她的男友就一个人来我店里跟我讲理要工资而且还是先礼后兵的那种，我当然没有被这小子迷惑和感动他最后就说：她来了月经啊，她痛经啊，奇疼啊，一个女孩子怎么好意思开口跟你说啊这事。我说你拉倒吧你，她来月经就不来我这里上班啊，这是个很有力的理由吗，她不好意思跟我说她跟我媳妇说总可以的吧，再说也没要求你把干什么事说清楚啊，我说的是有事你要提前请假说一声，你女朋友是不是不知道自己哪天来月经啊，她事先也没有感觉嘛，自己不会算日子吗，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后来小伙子也有降低要求的意思给一半的可能也行但我还就没有任何松口的劲头许是，这次总算挑到一只软柿子可以让我随便捏的感觉最后这小子的双眼直直的冒出凶猛的绿光还环顾四周，紧闭嘴巴那两只嘴角同时向后一收还微微点头然后迈着很自信的步伐凸显坚实然后，从鼻孔里冒出一句话飘进我刚刚感觉到的得意里：你给我小心点。后来我就很听话的一直更加小心过日子，一个平民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没有资源在这个乱哄哄的社会混生活怎敢不多加小心。
    陈成不义

    标题是一个人名外加一个“不”字说明我对他的讨厌把他看扁和小瞧他的决心，这人据说是我媳妇的东北老乡还是一个单位的同事也是通过正式调动工作关系回来这里进单位，我们刚自己开店那会儿他也下岗失业并开始自己下手却不是实体经济而是干起来一张桌子一部电话的中介买卖，一肩挑两家上下通吃牵线搭桥两头隐瞒保媒拉纤反正就靠那一张笑脸一张嘴吃饭真是好行业，自己那张嘴就是生存和赚钱的工具而且全身四肢大脑五官都在服务自己那张嘴，这才叫真正的自挣自吃，嘴说嘴吃，嘴喂嘴吃，嘴挣给嘴，一嘴吃嘴。


    没有无缘无故的讨厌还是有具体起因他的中介开在我店面斜对过的地方不算远能看见有次一大早，他来我店里说要用些东西第一次还有我媳妇在也就拿了几块钱的几样还问过多少钱一共，也有要掏钱的动作我媳妇就说：算了吧，就不点东西，全当我送你了。他也就顺势一笑立马缩回要掏钱的手来我也在场第一次进门还是我媳妇的同事加老乡关键就一点东西也不贵，我也就真是无所谓的高兴着目送他走出门去丢下一个谢字换来一点小利益。


    其实他第二次来我店里时候依旧是老套路一边与我媳妇叙旧一边掐着腰吐口痰再仔细看我的柜台一副很有得意之相，那张嘴干中介真实好马配好鞍一点不屈才，那嘴张能说会拉还满脸堆笑天花乱坠，张嘴那云山雾罩有鼻子有眼胡吹神侃，嘴那张走花溜水油腔滑调老生常谈但是，他最后的目的其实很简单这一通天南地北转下来也不过就是看中了我柜台里的几小卷透明胶带自己拿出来握在手里看看比比，也不走还是跟你拉着吹着套近乎最后就假装的像忘记了一样继续握在手里我就暗笑着与媳妇送他出门媳妇说：这人怎么这样啊，其实我们是一个单位的东北老乡不错但也不至于熟成这样子啊，这不就跟偷一样嘛，我进单位没几年就调转回来跟他也就认识。我就说：我早就看他的样子猜到了，他就是故意的你要一问，他就假装忘记，你要不问他也猜到咱不好意思问，他就理直气壮地拿走忘了就是他的小裤头，这样的人以后少来往，来了也不接待送他两次东西也满对得起他，不细搭理他就行他就会自来熟而且，这种人还赚便宜卖乖心中一阵窃喜好像是白捡一样也不领情但这种人没事也不来，这就是能说会拉一毛不拔的那种人，满嘴里你好谢谢，一肚子缺德坑爹。


    第三次他自己本人没有来我店里而是叫他媳妇来拿东西你说这是不是故意的一个小小的阴谋诡计整天小算计，而他媳妇来拿的东西也不多也很有意思我们也算知道她是他的媳妇但是，他媳妇第一次来拿好东西也不问价格也不说待会她男人来算账等等而是转身就走但被我媳妇一声叫住说：你还没算账啊。他媳妇被我媳妇这一声给叫的好像是一匹疾驰的牝马一下子被绳索绊倒一样刹不住车就掉进坑里一个咔嚓硬冷冷地说：多钱。自此以后我就开始再也不细理他而无论是在街上碰个满怀还是我与媳妇散步见到他，他太让我瞧不起了他而且，他们两口子也没有再来我的店里蹭过小东西赚过小便宜当然会把目的转移对他来讲很简单。


    据说现在他们还是夫妻档继续干中介的买卖逻辑在一条小街上的一间小屋子里还有空调和门帘子还有一辆车摆在门口，那人还是打扮得光鲜靓丽油头粉面据说还经常挑头组织他们东北老乡的帮会搞些聚会吃喝的活动凑份子收钱还有剩余，看来他是要一条道走到黑才把自己的嘴放开自吃自的风采，一个用自己嘴养活自己一辈子还有一家子的男人用嘴挣钱喂给自己嘴吃就没有中间环节利用率高最后，早晚把自己吃掉才算给自己结账也不浪费。






    付丽包子

    付丽也是我媳妇原单位的东北老乡兼同事她更是一朵奇葩我开门市那个年代恰好是全国大规模下岗失业潮的改革旺季，就像我这般被动懒散也被逼无奈自己再就业据说还是早些年钱好挣因此特别是东北，有点关系的早就调转回来像我媳妇找个单位但早晚也是黄了就以为这里遍地是钱后来，就没有再通过两地人事往老家内地调转的了很多有点瓜腕子亲戚的关里东北人直接举家回迁也有先派个人来打前站的但我媳妇的同事付丽就不是这样式的。


    我记得那天店里来一男一女见面就热情打招呼把我媳妇吓一跳寻思半天听她自我介绍才慢慢想起来她说，她是听这里的东北老乡说我媳妇在这里开店就过看看想在这里找个合适的买卖干干因为，她听说这里有好多东北老乡还有原先单位的同事也不少她说这位男士是她爱人，她说孩子还没来等一两年后在这里扎下根基就把孩子接来。


    我记得过几天这对夫妇女的就叫付丽还打听到我家去过那说话是相当热情，她说就想在我家附近租个门市开间包子铺她说，这个居民小区人不少还是市中心，也不会其他买卖但蒸包子那是还有些手段，我媳妇就支持祝福加问候：有什么需要你说话，别客气。


    后来这付丽夫妇还真就在月河路的五六七八号楼的其中一栋租下门店开起来包子铺，据说试营业那几天她们本地的东北老乡去帮忙的不少也有去看热闹的也有去蹭吃蹭喝的但没有几个去送开业礼金的。那天晚上付丽就给我们家送来了她自己蒸的包子我媳妇一看就开始恶心而且她走后我媳妇就扔掉了这不就是浪费粮食吗，我媳妇就有这毛病不摸底细的东西来路不明的食物从来不要也不吃还心说：这样的包子也敢卖，就这水平还敢来大城市混饭吃，看外观就知道面皮太硬不好吃，肉馅的滋味不用尝也好不到哪里。不过我媳妇还是趁中午去付丽开的包子铺看了看但回来就说：什么啊，包子铺就一间屋，连个正经干活的都没有，就一窝子大男人全是东北那几个好赚便宜的人在那里就着包子喝酒，就一个面盆又合面又拌馅还洗脸洗脚，外面桌子上摆两笼包子一会儿就发黑变硬，谁买啊。


    后来付丽包子在我们这里坚持了有一个月没有啊又找不到其它买卖就铩羽而归全线退缩回东北老家并开始租房子住，到这会儿我才知道这对夫妇来这里做买卖的前因后果很奇葩：首先她们夫妇不是本地人也没有任何其他亲戚关系或是很要好的同事，我媳妇与她也就仅仅是没有来往的曾经同事而已其次，她们没有做过买卖的任何经历和也没有其他生存手段第三，最为奇葩的是他们来之前已经把自己的退路全部堵死把自己在东北的房子卖了作为本钱这是我最不理解的地方这俩个人完全没有数，就无怪乎成为他们帮会后来的笑谈。


    后来我媳妇有事说起她们的东北老乡就有再次提到付丽包子的事情就多少有些惋惜为自己跟我说：你说当时咱忙着自己的买卖还有孩子，也没能请付丽来吃顿饭好像就有些不够意思，还不知道俺们老乡在一起说些什么，好像咱们开间门店就很赚钱似的，其实什么啊，在东北那会儿一个单位不假但没什么联系，管她呢，爱说啥说啥，你自己没想好，怨谁啊。
    感觉门市



    在被迫开门市的日子里有很多寂静的时候也有一天不开张的记忆而每到此时，我的心情和反应不是不爽也不是简单的复杂就难以表述有一个特征我记得，我的门市总体上算作是东西两间连接在一起的一间门脸而大多时候，我总是畏缩在里间买一份报纸坐在我的假似老板的写字台前阅读各类招聘广告和花边新闻而我媳妇就在前台挡着来客替我应付，这种随时准备应聘的现象有时候一呆就是一上午或是一下午而特别是艳阳似火或是天寒地冻就更容易发生既懒得下去也懒得上来更不与我媳妇搭腔犯话没得说什么，或许都不愿意打破这种死一般的寂静而我的报纸已经被翻完了六十四个版面还在假装继续，也有双手抻着报纸在眼前而一双略带恐惧的眼回应着自己内心的忐忑感觉偷偷抬起眼皮偷看一下我媳妇那无神的神态和行人路过门前的半截双腿，都是来回各奔南北而没有进入店里的迹象还怕他们一旦进入就惊乱我的遐想在其他处飞翔的安静有时候，突然进来个客户插一脚问一声就极不情愿地站起来刚一回话他又马上掉头鼠窜我把他猴，我会在心里咯噔一下因此就会无限惋惜那些被吓跑的思绪朋友它们不会因我而无辜走魂再也找不回来原谅我的自相矛盾。



    我自己开店以后知道二哥曾经对母亲说过：你不用再挂挂他了，现在你谁也不用挂挂了，老三（指我）都当经理了。或许因此我才有幸成为二哥的客户在他心里，我开间门头一定是赚了钱的也因此就对我毫不留情坑蒙宰杀，笑容很甜但手里的刀也很快。



    老师看我开间门市就看得起我给我送来儿子的结婚请柬，证明我也是赚了钱有出息的学生。



    小交通警察看我开间门市也想用权力对我实施榨油暗示，也许他认为这就是黑吃黑对我一个买卖商人的奸猾虽然没有成功但也毫无愧疚。



    我们小经理看我开间门市每月积极上交房租，对他还有特别供应也是一定认为我赚了大钱早就忘记我是以德取胜的开始，交房租交税费是义务和应该就有各种困难自己扛的习惯。



    大哥看我也开间门市就也时不时过来看望拉拢我一下，反正我再怎么也不如他有钱。




    还有我媳妇的叔父看我们开间门市，就以为赚了大钱就以为我们会重金给她女儿送结婚礼品但结果却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多就自乱阵脚忘记礼数害我记恨到现在。



    还有那些闻听说而来的我媳妇的东北老乡也不知他们心里怎么想象，是赚了钱看不起人了吗？



    还有更可气的是我们小区的邻居们有的就知道我开间门市就有其他楼的一位大婶，平时我是知道这位是同一小区的邻居但没有事就不犯话的习惯就算是自家单元的对门，没事也不多说一句话这个大家都如此我也不奇怪但有次，这位大婶闲逛到我的门市门前就很主动的不再继续向家的方向走而是一下站住，与我打了招呼拉起家常和买卖等等的闲话我媳妇就赶快迎接好像比我就熟一些，娘们们在一起也有的啦但后来，这位大婶就经常过来我的店前说笑闲啦坐一坐其实这也无所谓，而且再在小区里碰面也就打声招呼不再假装不认识也挺好可是后来，我的买卖倒闭关门不干以后，再碰面而无论是在街上还是在小区就算是我先搭话，这位大婶也不再搭腔听不见，好像我们就从来没有认识过对方为此事我就很在意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市井平民，这是为什么呢？她没有买过我一分钱的东西做邻居也没有瓜葛啊，开间门市很了不起吗？可是我没有感觉啊，不开门市就没资格跟你说句话吗？可我真是从骨子里就愿意给人打工我有其他无法替代的爱好啊，我又不想创业虽然也愿意从想象里赚大钱但那也仅仅是想想而已。我怎么了，你们如此嫌弃我，其实本来我没有跟人搭腔的习惯怎么会 · · ·。
    女儿学前

    我女儿四岁进入区直机关幼儿园进修一年五岁正式结业那会儿正是我们家由平房搬家至新拆迁楼的时间而且，我女儿马上面临进入对面小学学前班的光荣职责也是我的规划和安排也是人生流程的必须看起来就好像一切顺理成章但，父母已经搬回老家居住就不可以再接送我的女儿他们二老的孙女好在，学校距离特别近我女儿自己也能行不就是在脖子上挂两把家里的钥匙那会儿的治安，其实也没有更多的不安全认识但现在想想就害后怕因为，一个五岁的小女孩自己拿着家里的钥匙回家，那万一要让人贩子或是小偷跟上也不得了好在一切已经过去就不可以重新假设不过我记得对女儿也有很好的说教，如果你发现有陌生跟着你就先不要回家上楼，这需要在每次放学时候看仔细辨认，先在楼下呆着人来人往不行就大声呼喊现在想想我提的这个要求都有想哭的感觉爸爸妈妈一会儿就下班接你，我女儿记得住这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也或许就是运气好而没有与坏人遇到一起但我想，一个是自己做父母年轻没有经受坏人的严重陷害发生的事件在身上就大意忘形二是，那会儿家长接送孩子放学还不是很普遍人贩子也相对少而且，脖子上挂着自家门钥匙的孩子也不鲜见总之，让我女儿自己来回上学放学拿钥匙开门回家就算是个冒险。


    记得我女儿学前班寒假也是一个人自己在家玩耍度日但看上去也是一肚子不放心的三番五次的叮嘱：一个人在家墙上的电源插孔千万不要用小手指头去抠，这个绝对不行还有，平时就在大屋里床上玩耍有阳光还有暖墙也不冷，前后阳台还有小屋和厨房都是不可以去玩的地方闭好门，吃的东西在盒子里自己拿，水在暖水杯子里别忘记喝，上完厕所盖好盖关好门，有电话不要接，有人敲门就不出声音 · · · 。其实我也就这些本事没有其他办法，我女儿就这样自己在家过冬天过夏天一次次涉险过关慢慢长大好幸运好在我女儿听话，事事也少而且，特别会自娱自乐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基因在什么样的环境之中就适应什么样的模子因此，所有的人几乎都是这样的长大方法想起来就没有什么好冤枉的，也没什么好瓦鼓的谁还没有点辛酸的往事如果比较起来。


    我女儿自己在家一个人过寒假大多是从玩积木开始小企鹅打滑梯也有其它玩具但最多的还是，连环漫画识字漫画幽默漫画后来也有小故事书还有七龙珠等等有一个镜头我记得：我回家以后看到我女儿刚从厕所里出来她穿着花棉袄和背带棉裤和小拖鞋没有戴帽子，两个鼻孔里各塞着一条长长的卫生纸堵住下流的鼻涕还急急忙忙地往床上爬，好像有什么重要事情没安排完一样那个一脸认真，对我的问候也爱搭不细理睬地习以为常她不知道，作为父母的每天担心还以为自己是个治理江湖凶险的老手统治着一个，眼看就要实现一统江湖大业的前平静。







    行贿校长

    我们新拆迁楼前面的小学校曾经也是我的母校我记得是八岁入学因此，我女儿学前班毕业学校四处张榜告示小区居民家的适龄小朋友要美滋滋的上小学时候就把应征范围扩大到了年底出生的六岁因此，所有几乎能叫得上是六岁的小朋友就都踊跃报名被摸去底细谁也想不到这仅仅是个装腔的仪式，接下来才是青面獠牙的本来目的这些小朋友名单家长和年龄信息就被分门别类地被编制在册然后，他们就制定出一个计划招收入学新生也把适龄的月份严格划线在当年六月底以前也不知道这是谁的指使，我想不是校长就是区教育局和市教育局和省教育厅和教育部国务院发改委因为，这样人为设限规定就是有一个收费的阳谋勾当这是应该交税的我想不然，就是偷漏税款的一群小偷大盗这是要撼动国家政体存亡的基石的因此，在没有看到学校的正式税务登记证时我是坚决反对这种偷梁换柱的犯罪行为，坚决抵制这项名为“自愿捐资助学款”并以狗血巧立名目的乱收费进入他们学校的小金库头你是不知道，我们小区被学校规划出来的适龄小朋友有一半还多很多但没有一个家长和小朋友不想提前入学因为都被“成名要早”的名言蛊惑着而且，学校也不知那里来的确切消息说我们的孩子大多就是下半年的生日因为下半年结婚的本来就多因此，他们从每个孩子身上多榨出三百块的油来那一百个孩子就是三万块这校长一个学年的酒肉就凑全了他业余生活的一个方面，每年千把学生就是的小学校长的无穷资源靠学生就吃学生就敢被专职司机拉着坐在桑塔纳2000的车里上下班办私事吃喝玩乐而我的老校长，就是每天走着来学校回家里。


    当我正在疑惑百思不得为什么我的孩子要上学还要被强迫自愿捐资三百块的缘由时候不然据说就要再等一年没有商量的余地还但是，再等一年我女儿可不能等而且他们也有的是理由给你收费这个供需本来就不平等一些国家资源总是被改革的漏洞故意留给极少数人享用就听说这样一个传闻，我们楼有个摆摊卖鞋的女邻居她的孩子也是如此情况但她就有些邪门艺术手段说：你先去给孩子报上名，交上三百块然后，你再去找校长要出来，奇简单，给他送点礼。她说：我的三百块已经要回来了，送点礼就一切可以商量。我媳妇听说以后就来跟我说我就很是坐不住，行贿校长？校长这个孩子大头也是可以被行贿的吗？


    整个行贿过程都是我的操作我记得清楚那天下午，我就依照指示先去给女儿报了名也交足了自愿捐资助学 百块拿着单据我就找到校长的办公室在一楼，我推门进去就校长一个人在办公看来也不是每天无所事事的无精打采的混吃混喝，他先问我有什么事我就说了各种理由的困难困苦和困惑并且逐步靠近校长的办公桌子开着一条缝的抽屉并迅速拿出一张我媳妇给我准备的购物卡片，一下就扔进校长办公桌子的抽屉里他一看还顺势把抽屉向里一推但，刚才还怎么办学都是各种艰难重重人数太多啊上面的意思啊等等那张嘴，就一改口风还有些意想不到的结结巴巴他说：这个，你你你，要走程序啊，你要先回去写个申请啊，写个申请拿回来我签个字，你到财务里领钱，只有这一个办法，不能商量。我想在暗地里笑出声来也没有关系干别的我还真不会但是，写个退款申请，手到擒来。


    次日上午我就拿着写有三行字和申请人签名的退款申请书找到校长给我很快就签了名字我自己就去学校财务也很快，就拿回来自愿捐资助学款三百块你看看，一个自愿里就有这么多道道那全国还不知道有多少被强迫的自愿是个国人就有被自愿的经历。那会儿我媳妇还没有下岗也没有失业那张购物卡片也是我媳妇商厦南蛮子给的大概一百块不到八十块不少的样子你看看，一个以奉献为本以育人为职的小学校长为了自身一点私利就可以出卖学校的整体违规利益那要是掌握一个企一个县一个城一个省一个国家的，人事和工程项目和人民的血汗钱和钱款巨资的来源不明又没有假惺惺的监督还不肆意贪污挥霍啊虽然，都是很可耻的犯罪很龌龊的交易你看看他手底下的各类教师班主任就可想而知的没有道德底线我有什么责任，把钱捐助给学校就不如直接留给校长哪怕是少一点也比再拿发票报销走假账贪污好很多，我跟校长两来无事无凭据既安全又可以当好人看上去都是赢家却最后还是我吃亏多因为这是一个本来的不该因此如果说现在的教师是带病毒的人类灵魂工程师那么，校长就是人类灵魂恶意程序的总设计师如果说教师现在还是太阳底下最崇高的职业那么，校长就应该在阳光下面被晒得心黢黑黢黑。
    女儿教我把歌唱

    我女儿上学以后的署寒假里也大多是自己在家过自己玩好像没有加入到群里的感觉在一起就没有发言权，那还是学前班就这样的放学回家路上就有女同学叫住我女儿说教我在后阳台看得清楚我女儿也不回嘴，也记得开始兴趣班大量铺展开来的广告班主任更感兴趣来帮你，我女儿只有过一次署寒假学画画的技能什么其他舞蹈啊乐器啊都没有吸引力我想，也许是开始我女儿没有经验和经历就有相信的力量画画是一项可以增加的业余训练但参加过一次以后，就有发现没有兴趣是一，哄孩子骗人老师带去不去还有代课是二，同样的学费不同的待遇我女儿又不去争抢是三，还有四五六七我就猜不全但还是要尊重我女儿自己的意见。


    记得有段时间我单位的四楼会议室被改造成了溜冰场我都没有上去看过一次又不是没见过就不说自己很懒很怕摔，我记得女儿暑假时候跟我来店里消磨时光听到四楼的音乐有过动心时刻，据说我媳妇带我女儿上去练习过几次我女儿就能自己一个人单独操练很有平衡感，女儿回来时我也有问过安全问题女儿就说：我能行啊，不太快但是可以自己溜着玩啊再说也没有几个孩子，大厅里的柱子都有很高的防撞保护层墙边有长长的把手还有教练。后来我就时常想起这算不算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为，我从来平衡感就差记得小时候大冬天凡事有块很滑的长冰，其他小朋友都敢在一边加速助跑然后从冰面上迅速滑过去的乐趣还有的下蹲姿势而我就不敢，我吒啥着手臂还有可能在雪地里滑倒跌个屁股蹲呢。


    记得还有次我女儿暑假来我店里玩耍就有次时间稍长一些我的感觉在我们单位后院，我就有些等不及的行动一定要快去看看情况去找找叫叫，走到大楼电梯间与后院大门连接处的自来水井一看，我女儿被铁栅栏门关在里面一个人在玩水而边上就是垃圾道我一看就不打一处来气因为，那道能折叠的铁山栅栏门可以来回两用当门使晚上回到后门的作用白天还可以把自来水锁起来以利于节约用水但问题是，我是这样的想象可能我女儿自己在玩水也可能就来个人用完水随手一闭铁栅栏门其实没有上锁但，门与插销就比较紧的结合在一起想推开是要花些力气我想我女儿看看推不开就继续玩我就大发雷霆想太多，我说你怎就不知道告诉你别玩时间太长，你推不开门不会求救吗，有困难是可以在这里等着的吗，危险来了不会主动一点吗，你自己打不开不会主动一点看到路过就叫叔叔啊阿姨啊帮我把门打开吧等等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后来这事也时常赖在我的记忆里挥之不去就以我女儿的自信我干嘛要发那么大的火啊，发一顿干火不但不解决问题还把我女儿吓的够呛再说，我女儿可没说自己打不开门。

    记忆最为深刻的还是要算我女儿手把手教我唱歌的时候其实到现在我也没搞明白我女儿是在哪里在何时自己学会的，特别是那首“打我从你的门前过，你提着水桶向外泼，泼到了我的皮鞋上你什么话也没有对我说，啦嗖啦嗖啦啦啦啦嗖，啦嗖啦嗖啦啦啦嗖， · · · ，这歌还有些通俗的流行唱法也还有少数民族歌曲的意味你看电视上的播放也不重复录音机里也没有这首歌，那就最多应该是在学校里跟老师学的可是我问女儿她就说自己忘记了还有一首歌是小小粉刷匠，我记得我女儿给我做示范的时候还有表演我女儿教我学唱的时候很多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她还拉着我的双手，还左右摇摆撒娇要我好好学还要我听话就很可惜，我都没有好好听懂我女儿的话以至于老是发脾气很多，说教也很多。

    还有与女儿一起看动画片也是我的最爱我都二十几岁还没结婚时候就爱看猫和老鼠和一休在十二寸黑白电视里但，就不用如小时候再去电影院里专门看葫芦娃啊大闹天宫啊草原英雄小姐妹啊半夜鸡叫啊可是后来，我女儿就没太看猫和老鼠而且改变口味很快开始看大力水手啊花仙子等等日本动，印象很深的特别是七龙珠里有些悟空啊饺子啊龟仙人啊还有个叫天津饭的使我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意思你小日本，想吃狗不理吗而每次看的时候都是要女儿给我大体讲一遍前情我才好接下去看，日本人起个不伦不类的中国名字还天津饭一拳打出去静止半天的画面还有重复不断打个擂台十集下来还没完成一个回合但是有意思啊，我女儿看的上瘾看得出神看得高兴看的认真看的很童年就像把我也重新带回到失去的童年里。







    考试饺子

    应该是从我女儿一年级开始我记得我媳妇从来也没有耽误而无论是多么忙活自己不舒服不爱动弹一直到高中毕业高考以后，我媳妇无论是我女儿的哪次考试期中还是期末都是在前一天晚上做好包水饺的一切准备次日一大早，就自己悄悄起床迅速而无声地拾掇干净又轻来轻去的拿好凳子铺好面板把面和好再把馅料加上咸盐调匀，就开始在小客厅里压低了声音一个一个的包饺子那个擀皮的声响我听到的就是“一百一百一百分，双百双百双百分”，都是大约我媳妇包到一半差不多时候我才起来帮忙下饺子而我媳妇，就轻轻推开我女儿的房门生怕吓着一样喊起她来洗脸梳头刷牙喝水等等穿好衣服，此时我的水饺也已经煮熟并装在盘子里端到女儿面前，在女儿吃水饺的时候我媳妇就又是问问铅笔啊橡皮啊什么资料啊一遍又一遍的叮嘱然后整理好书包背在女儿身上，女儿出门下楼好像是胸有成竹也不知道多带些父母的期盼和个人意志的含糊不清而我媳妇的目光，就会目送女儿下楼上路一直到学校进教室坐下并看着发到女儿面前的考试卷子，那一番记挂的心会一直挂在我女儿身边并斥责那些太难的难题我也会在心里有个愿望。


    我就是一个好像看起来很没有耐心的父亲现在才知道自己不合格已经很晚就只剩下道歉和后悔人生的不完美，我的年轻女儿还小时候却没有如此的觉悟感觉这个世界很简单可以被我拿下一切特别是老婆孩子都是自己的亲生原配，别人我管不着管不了自己的老婆孩子还能不听我的话吗绝对没有损害难道因此，就知道在家一味滔滔无序地跟她们娘儿俩讲道理还是先大声呵斥把她们镇住再喋喋不休其实谁还没有点自己的道理都是情理铺子因此，强权之下我在她们娘儿俩眼里和心里就是磨难和魔鬼她们就把耳朵给我把自由留给自己的内心根本没有我的存在也就不会听其实，在家所谓的教育孩子谁也没有经验谁也是在学习的过程那孩子就可怜被变成夫妇俩的试验田而且，因为不可以重复就没有任何一种模式可以比较出来优劣胜负好坏西方人也不都是天才我们的教育方式也不都是变态那我又能如何，我也知道有些父亲特别是对待自己女儿那可真是掌上明珠的爱我就没有学会，我也知道家里的丈夫有很多也是维老婆任何一句话都是圣旨可我也真不是这样的男人而且，自我感觉在老婆孩子面前还都是对的从来没有想认过错误低过头虽然在外面老是低头认输就大概恰如类似的床头汉子那种而且，还自我感觉满肚子的学问和道理还真就不比我媳妇来的实惠因为每次我女儿考试而无论是期中还是期末，我老婆总是把满满的祝福和心意包进一个个滴溜圆的饺子里而我呢，却没有为女儿做些什么。


    我还记得每次我女儿考完试以后发下卷子，我女儿从来好像也没有主动跟我汇报过一次其实我曾不止一次跟我女儿说过还甚至乞求过说：爸爸从来也没有因为你考的分数高不高低不低批评过你因为，爸爸不在乎也不是非要你考过多少分数线因为，考试其实也很简单就只要你用一个办法背过就行因此，爸爸就是想要你每次考完试主动跟我说一声就好。但是我的这个要求可能是单方面的因为女儿从来也没有正式答应过我因此就从来没有得到过满足而我女儿，并以此好像是对我的反攻倒算并获得全面胜利而我还不知道还在想象中但一转眼，女儿大学就毕业了不过，我媳妇再也找不到以考试为机会给女儿包一次水饺。


    女儿初中

    我女儿整个小学六年以及以后的初高中我大多知之甚少没有记录虽然每天看到女儿的样子一起吃饭一起睡觉特别是在冬天，女儿会搬到我们房间因为我这里门后有一溜中户的烟道很热可以取暖全家而且，一个女孩家凡事多要找她的妈妈而且我媳妇也不用我瞎操闲心动不动就发脾气而且为了生活下去我也要有所担当男主外虽然能力有限运气够差但也许因此，在女儿从小的印象里我倒成了在家不干繁重家务的一个闲人比如买袋面灌煤气等等女儿看到的几次全是妈妈在干你说我亏不亏其实，就是我干的时候女儿没看见而且多是我在干而且绝对干的比我媳妇多很多而且，我女儿的学习也没用我费很多事虽然我媳妇在这方面不帮忙但我女儿的成绩每次都有她妈妈包的水饺在起作用就一直中间靠上而且，我就像对我自己一样从来没对女儿有过高要求就一个恳请女儿每次考完试主动告诉我一声也没有满足过也就很习惯的态度因此，女儿的小升初也很顺利依旧是就近入学并再次与我成为初中校友而且，还是有很奇葩的要求传递过来难为我。


    女儿的中学就在我们片区但这次据说仅有常住户口还是不行，就不能构成你在这个片区长期居住的理由一条条枷锁连接着一道道深沟都在利用优势张开吞噬金钱的血盆大口因此，她们学校传过来说要求出具房屋房产证明我就想啊，都是过分解读上级指示精神的高手教育部说义务教育阶段就近入学一律不得歧视而你们，就非要搞出一个必须出示房屋产权证明的要求，如若没有达标还不是继续收费完事那些个目的很简单很丑陋就是以钱为中心因为，这还真是给我出了个大难题因为，我的拆迁房子理论上父母是给我的意思我也有自己补交房款的事实俩哥也没有意见但，房产证上的署名却是我父亲这个不因谁交房款而改变因此，想要女儿安稳上学就必须要过户其实反正早晚也要过户就胜过给学校花钱。


    我记得为此事我去问过父母其实我根本就不想过户一切都办的很公平很明白俩哥也都有父母给的房子我着什么急啊根本就想不到，要不是女儿上学我还想省下办过户的税费这不是花钱白吊瞎吗，父母一听我的理由很充分正当反正也是早晚的事就很同意我还记得，办此事之前问过我们单位的经理司机如何手续他就跟我说：要不要找个人，能省下不少钱啊。但我一听太过麻烦要牵扯五六七八个就有些犯难，心想还是我自己去不如把身份说一说不定也有意外收获。我们单位也算是建委下属就在建委办公大楼办过户我自己去东问西问说是父母给我的房子，那女人就说你要办赠与也要交税而且赠与税比买卖过户还要高因此不如买卖过户那就要先做评估她就派个人跟我去看了一下，然后他给我打个价说是这里也有面子但这位置这平方不能太离谱房价太低说不过去，然后就是我父亲亲自过来签字盖章留下身份复印证件然后我交钱一千五百块差不多然后，等着拿证。


    房产过户手续还算顺利特别是家庭成员没有异议但是过后不久我就收到这样的评价据说是我的二哥二嫂他们说：这次老三还奇鬼，这次怎么这么积极跑到前面去了，头一回听说上初中还要房产证，俺也去把房子办过户去（父母给每个儿子一套拆迁房）。我听后先是一惊尔后马上有些气愤地说：这个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吗，不信叫他们去三中问问，若不是非要房产证我还懒得去办过户呢，这下可好花了我一千五百块，他要办过户随便他，全家都承认那房子就是给他的这个还用的着攀绊子，他有钱他就办。


    后来以后我才从一些家庭矛盾中悟出二哥二嫂说那些歪话溜话的道理是这样：房产证是父母的就无论你现在住的房子是谁交的钱，百年之后这房子就是大家的共同财产就是父母的遗产，这是每个人都有份的遗产有法律条文。我可是没有想到的巧合就先办了过户算是保住了有个住的地方不然，他们那些偷梁换柱的手段因此我要感谢：女儿初中要房产证明。
    老买卖人

    紧靠我们单位北侧的平房部分被有关的开发公司开发成了门头房和住宅小区大门大脸大空间处在中心黄金地段一上市，就被官鬼和最先富起来的一小撮劳动坑还不愿意承认被宰被骗被蒙的人民眼睁睁看着他们抢购一空我们邻居艾华姐弟也有自己一套两层门市房其中，还有一位购房老者雪白的头发慈祥面善就经常因为我到店里开门早很明显的路过还有眼神的交流，每次都往我店里的最深处观看两眼再友好的慢慢步行回家很有些高傲的气概。


    但有次恰巧我很少的早起给家人买早点时候就在我们小区的街面上与这位老者碰个满怀就相笑问候什么你在这里住啊你来这里干什么啊等等，我就说是啊我在这里住啊他就说他来这里吃肉烧饼啊住的地方没有卖的啊他好吃肉烧饼啊等等。你道这肉烧饼是何物它是一种早点小吃说白了就是类似肉火烧的一种东西还有芝麻香，它很早先的时候不在我们当地流行应该可能是从张大板（前文也有提及）开始的发明或许是吃腻了肉火烧的原因，也或许是平时打烧饼还能看它鼓起两层来的启发因为，全国叫烧饼的面食真不在少数各地都有我们最早有两种，一种是薄面皮被烙成干酥的一面带芝麻粒的面片另一种是被烤成两层鼓起来的软的一面有芝麻粒的是用来卷油条吃的烧饼，这样把面片缩小包上肉火烧馅料再一面沾上芝麻反贴在倒扣在锯末火灰的大锅铁上烤熟烙干就又有肉火烧的味道还有咬头还有芝麻香难怪这老者好吃肉烧饼我也好吃不过，比肉火烧贵一些就不能常常吃。


    后来我再与这位老者在我门市早上见面就开始问候说笑打招呼就知道这是一位老买卖人是八零年以前那批干买卖的人而且，开始就是大买卖机电公司他说：那会儿比起现在来就好干得多，钱也好挣，价格基本自己定，人也实在，还讲点信用那会儿，单位的业务员都懒得跑腿瞎转悠就来你这里拿货，泡上茶拿盒烟卷就把他打发的云里雾里高兴死一样赶快给你要钱结账，我算是赶上好政策赶个尾巴，现在老了干不动了，八十多了，不干了，就一儿一女也都给他们买上房子也都把他们的买卖成括起来了也都有门头房，钱也够花，就好吃个肉烧饼也花不了多少钱。


    后来老者每次在我店前看我忙活也停一停像是要休息一样还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模样也不知他是看我不会做买卖还是这社会太变化与他的当时更换了逻辑还是有什么发财的秘诀却不肯告诉我这位不谙世事的后生。再后来我与他儿子也成了简单熟悉的人每天早上开始跑步锻炼晚上就吃喝吃喝，再后来我的店倒闭关门就没再与他们父子见面。


    这一说倒是去年初春一次去大浴池洗澡就与这位老者的儿子光着身子相会在热水池里互相看半天，还是我先说的话问了看他面熟他也随声附和然后恍然大悟想起来说他老爷子：现在还是身体健康很硬朗，还是好吃肉烧饼。我听了就哈哈一笑祝福心里想：难道这肉烧饼还有长寿的功效吗但，这老者吃了那么多肉烧饼就活到现在至少也该一百多岁不少，那么他会不会后悔自己退休太早啊有肉烧饼吃着，如果现在还干机电买卖真想不到，吃肉烧饼还能长寿百岁。







    彩票买卖

    如果在我身上能找出一件可以证明我的确梦想发财的实际行动最贴切非买彩票莫属但也不甚执着，记得最早见识的彩票形式是抢购风潮的有奖购物再后来八几年就开始每逢过年，大家孩子手里也有闲钱花起来不心疼还都自以为是个好人有好心来好报的自我定义亲戚朋友的面子成分很重也不再野巴着跑断腿去拜年，新年博个好开始的意味集资部门就会在城市的公共标志性建筑面前摆好几十辆汽车电视冰箱自行车等等卖那种即开型彩票最后，大年初一的人们住的楼越来越高就越来越少的串门子也不再给亲情增加负担就城乡一起宣传的力量形成一股势不可挡的钱潮，有人高中头奖还要被带上高台披红挂绿做一番感谢的表演咱也不知真假还有中小奖者偷着喊人来往家拉电视冰箱的有福之人喜出望外就再花几千块想摸个头奖的欲望把奖品送回去，我知道我也会有必须参加试试的意思但每次不会太多过过瘾就收场因此不肯血拼就难得成功每年都是徒劳不获，后来就有人听说每年去买彩票还不如去卖彩票来钱快但我还看不上多么想不劳而获哪天做个弊也行。


    这几年“不劳而获”很光荣几乎变成褒义词的身段虽是极少数人却都在风口浪尖上跳舞有头有脸就有的翻案另辟理论领域讲出另类新意你平头百姓的大多数算个屁，官二代富二代星二代算是一个批次两个群类再说那些看似合法其实非法的致富人群都算不劳而获，还有因法律失职失误被偷偷洗白的钱财也有不劳而获的因子谁不为自己的以后就是子孙们都含着金汤匙出生而努力而且，他们或他们以前的精英社会制造出来的发财剥削工具无不是为了更好的不劳而获而发明比如权力，因此不劳而获的想法和行动不可耻很人道。


    后来福利彩票就开始定点常态化每周有卖，比我自己干开店还早一些但多少有点买卖就可以支撑我每期都买几注的可能欲望，每期笑或是苦笑的摇头也是常态但就是不死心我也自以为是个好人就该有些好回报何况，我还早就有梦想三十万的美梦一直没有破碎但最多也就五注十块钱每次还要暗算一下彩票卖主挣我百分之八的提成可见小市民意识很一般，五元末等奖的机会还是有一些记忆但最高中过两次五十块还记得有一次我在彩票机器面前等着随机选号，突然就有一个中年男人在兑奖号码面前激动不已说了几十句“我可逮住你了这次”而且喜形于色不能自己的样子还大口地抽着烟后来一问，也就中了五十块。


    我买彩票的号码基本上机选和自选各半大多能想到古怪选号办法的也都有试过也坚持过一段时间不换号后来还模拟过复试玩法32选7，好像是一次选择十七个数字一共选过两次每次十组但，每到开奖日去兑奖就只有过一次末等奖的几率后来，我几乎就没有在买过彩票但梦还是继续做后来就我媳妇一直还在坚持彩票的发财梦想这叫做有个：念想，盼头。既不影响生活也还有个希望而且还能造福国家的福利事业，全当是捐款也行尽管后来我就给她大讲特讲国家买彩票的那帮人怎么怎么咱们想不到的腐败透顶贪腐受贿也还是不能动摇我媳妇买彩票的习惯，管它呢，我自己先高兴下来再说。

    俗话说无风不起浪纸里包不住火没有不透风的墙上面高层的贪污腐败虽然捂盖的很严实但上行下效触类旁通互相学习的传统在这个体系里没有断因此，各种关于福利彩票贪污腐败弄虚造假的传闻就不绝于耳如果这也算小道消息算谣言，那我父亲朋友亲自来我家讲关于他女儿福利拨款建设老年公寓要先行贿十万才给你拨款二十万的消息就确定无疑你看看，现在民政部的正副部长都被贪腐拉下马来也不仅仅是因为反腐力度大的光荣，也还有腐败透顶的可耻不然，就不会有努力疯狂工作的社会畸形发展奇迹。
    小区买卖

    我住的小区有几家小卖部不像现在三五平方的营业面积也敢叫超市，它们大多是开在住楼底又临小区街道的家里又有空闲房间还要有闲人还不闲叨叨麻烦就会把窗户改成售货口户外就砌几级台阶或用角铁焊个梯子，鲜有把窗口改造成门口的住户居委会也不允许还有早先的拆迁楼一部分楼底住户还有小院也能有间自家的厦子又临街道就也能营业或出租但，像这样买卖不起眼但他们也很是努力工作从不懈怠几年下来成果也有惊人之处因此，“努力”是每个人的努力，结果也是每个人的结果，看上去相同其本质却是大不相同。


    每天早上几乎都要买包香烟的我有两家小卖部常去光顾其中一家里有个闲散的半口子老婆，每次去还要按门铃才从前屋来到对外营业的小房子态度特别好，有时买一包也有两包时间一长就开始优惠的项目是送一个打火机，半月二十天就问问我就也要也不要的但有时 惯的牌子就不接续就要再去另一家。这一家是在据说租来的一间小厦子里营业经常路过小学生，店老板是位漂亮少妇红里透白的脸面大眼睛有说有笑，有次我去买烟的时候好像她的意思是要尽可能多照顾一些客户就说没有那么多，先拿两盒抽着等来了你再过来拿这么近我一听就很烦你卖给谁不是卖啊买包烟还要雨露均沾啊，后来我就极少去光顾不到万不得已。小区里也有不少闲散大男人也有半口老汉子还有小年轻咱也不知他们的秘密，有些就整天坐在小区街道边上玩耍说笑下棋打麻将但到点就回家吃饭并很愉快的生活就很容易聚在这位漂亮少妇小卖店的门口，她也乐的招揽聚人气也愿意说些身体上的笑话从中得到虚荣的满足他们也有消费，在她的小店门口玩耍整天这个来那个走其实都是看中了她的姿色就有敢冒险者说出来勾引，后来就看她中午锁店门的习惯据说是到隔壁楼上一男子家中吃饭午休他家没人，后来也就有一系列的麻烦和不愉快发生邻居们就偷着说这个就是操了白操，又操不坏也不吃亏还预防生锈，没有大光沾但也吃了些喝了些还上了恣。


    小区还有几家美容美发店也是如此的状况环境她是直接把小院子全部加盖了屋顶租下来理发烫发，这位店老板是位年轻的媳妇清清瘦瘦也很标致说话像商量一样轻声细语动作干净到位，也有一些好去光顾闲聊的男客人很熟很热情的帮忙看场子当托一样就不冷清其实的目的也说不清楚，这个社会就只有男女两种人谁也没有办法不为另一半活着闲话说多了是自己捞不着，我当然也是愿意找个好看点的利索点的给我梳理头发其实我一年理不了两次发既没有闲钱也不爱动弹更喜欢把头发留起来到现在也是如此因此，每次去随便理完头发从来不提要求什么刮脸吹风干洗按摩都没有就付费走人但，有次老板娘就说恰好没有零钱找给我就说：那就下次再给我吧。其实我心里是惦记着她欠我的零钱部分一直没有忘记我就是这么小心眼因此，当我再次去理完头发付费时候我还不好意思提出来就憋在心里假装忘记却很是在乎但，也许是时间太久她也没有主动想起来或是常有大方的男顾客不找零钱就没有给我上次的找零而且又是如法炮制说恰好没有零钱找给我就相当意外的有些震惊我心道：这个女人不一般啊，我可是整天路过你的美发店看见你也没有想起来啊，我没有欠你的帐也没吃过你一丝豆腐，你凭啥就一二再三地故意给我出难题倒欠起我的帐来这就很叫我为难却又不好意思提及上次的零钱一个大男人但也要咬咬牙再说一次，那就下次给我但我就坚决不承诺放弃不要我的零钱虽然一直没找到机会要回来却一直很努力。


    现在这间美容美发店还是这位女老板的不过已经改头换面成了美容护肤产品专卖店早已经不理发不烫发了而且，据说这个店面还有后面的楼房已经鸠占鹊巢她已经是主人的地位据说是原先的东家半卖半送价位很低给的她就很耐人寻味，你看人家努力工作的方式方法，成果就不一样虽然她的这个店面也包含我的欠款虽然，使我锱铢计较的也就几块钱。







    维修买卖

    我家的小区所在还有三处个人医务门诊一处是我同学的姐姐先前在医院做过护士也是街里一处是我单位医务室的护士，都在努力工作不分白天黑夜随叫随到穿着白大褂子脖子上圈着听诊器坐在桌子后面也有床位和药品柜台，就很像大夫谁说护士永远蜕变不成医生就不怕制度不健全只要你努力工作别跑偏看病拿药也就那回事儿而，另一处门诊就很是陌生一年轻小姑娘坐诊主持一套又一套却发生在我每天经过的路上因此，记忆比较深刻的医疗事件是咽炎第一次严重发作时候那快要憋死的感觉回家上五楼要休息六次就恨不得把咽喉做摘除手术，记得这次连续病情发作有近两个月时间我门市左右前后各大药店还有义务指导给了我差不多三百多块钱的药费，可症状毅然决然的永不消失很顽固我就很郁闷沮丧那天晚上回家一下看见路上的门诊就灵机一动，就进去问了她也问了几句就拿给我一盒黄连上清丸四块钱说：你先喝喝这个试试。我回家喝过几天就大有好转这可真是事先没有的预感就不再对小门诊抱有偏见，后来好了还又去买回一盒做巩固预防反复但举例来讲，就有些不一样的说法和道理拿出来反证那可是谁也确定不了的结果都在努力工作，也或许你的病症经过两个月的各种药物治疗已经开始好转又被你自己误解了药品和医生就得出一个错误的认为，这就像人们解释成功与失败的原因就只会抓住主要矛盾但千万别忘记，都在努力工作没有人等着天上掉馅饼就不分主次谁知道那块云彩下雨又有谁知道弱小就不起决定作用的细节概念是个荒唐的结论，难道你的成功不是抢去了本来属于我的上天掉给我的馅饼吗。


    后来就听说这年轻小女医生又把自己的弟弟发展成护士的状态在她的门诊里看病拿药很内行很认真有威信再后来就又听说，姐弟俩都在我们小区买了楼房而且工作就更努力积极。


    小区内部主路出口有一处摩托车维修点是位年轻的小个子小两口男人干瘦干瘦瞪俩大眼说话像受过惊吓一样彪呼呼，他们夫妇特别随相媳妇也瞪俩大眼个头不高有点胖孩子还很小就看不出来发展轨迹，男人每天来得特别早就开始忙活冲气补胎修车闸换火花塞调怠速加机油等等一直忙到天黑，他媳妇就负责每天孩子接送中间空闲还要去买配件也帮着递拿工具还会往车内胎上抹胶油等等那会儿还是摩托车的很高峰，那些零碎活几乎干不过来而且维修费几乎随便要也没有讨价还价的习惯都是面子惹的祸有时候，等不及就先把摩托车放在他这里回来修好再给钱你知道他怎么给你胡拢着修啊我就记得有一次，我的八零有个毛病让他修了半天也没少要钱但再次外出没多远就又在路上趴窝，你也不可能再把车推回来找他还不是就近解决问题只要快因此，那天路过他时我就跟他说他就把俩大眼瞪起来言之凿凿信誓旦旦地回答我说：哎呀，那可不行，给你修坏了车耽误了事我要倒找给你钱啊，最少也要把钱退给你啊，退钱，不退钱还行。我就看他光张嘴没有行动还看着我不说话那意思好像是，你敢要吗，你这次要回去你还来找我修车不，这钱哪里就还有退回去的道理我就被看的心慌就笑笑假装很大方说：还是算了吧，下次修好点就行。


    后来随着摩托车退出市场电动车如大潮一般涌上岸来时候，这小子就还是努力工作不过就改变了方向那条街上，打工仔开始吃饭的越来越多那些小饭店都是他们的最爱也不知道他们是怎样申请的执照，要水没水要下水道没下水道最多三五平方的营业面积吃饭全都挤到街面上卫生工商环保和城管等等职能部门可没有一家是玩忽职守就都是收过钱的合格证因此，或许是因为电动车维修不赚钱也或是修摩托赚大发了千万别小看那间厦子只有三个平方也许是维修行业太累太黑就想改行就想行善积德消除业障，他们夫妇就在原地处理了维修剩余又自己粉刷小屋油漆了铁门买来锅碗瓢盆在门外靠墙的铁箱子里生起炉火在路边摆上快餐桌子两张然后，就开始洗心革面的饭店飘香生意依旧还是，这小子每天第一波采购早来准备他媳妇忙完孩子再来第二波我就看见，他那沾满黑色机油和黏土的双手慢慢的被洗洁精和食用油洗白的过程像极了，大量黑钱被洗白的过程很英雄也是努力工作的结果。
    无偿援助

    父母对我的无偿援助是没有任何附加条件无任何私心的实际行动目的就是看着自己的儿子好起来特别是我，兄弟三人在家最小吃得最多分担最少体重最大一直是等靠要的意识被动来去停留在一个大家庭里的感觉总想在大锅里吃饭谁还不给我留点，先系你们吃也有我的汤喝因此一块不努力的心态但求君子以自强自息为乐趣享受在自我精神世界里牺牲物质，钱多了到底是没有多少用途就是一不求上进因此，虽然看上去我开一间门市也是被逼无奈的结论随时准备改头换脸成一个自给自足的小买卖就满心欢喜，从来的小目标在很小的大富贵里只有想象的空间我就是不去善于奋斗学也学不到真本事因此，眼看着我的买卖日益消沉就去依靠外力造就自己的原因找个理由去埋怨其它谁不会因此就有些对外扩张去侵犯以掩盖自身的矛盾去无解，我的问题也就与一般国家与群众和人民内部矛盾的解决办法想去发展也无处下手只好讲出些软绵绵的道理来我自己都不相信，不信也不去试试好在自生自灭与进攻对手相比不是很大的困难也来的自然没有声息因此，就一直在最底层的活动中消失表面连个水泡也没有气体谁也没去想我的活动行为也是为了生存的更好因此，我的门市开始渐渐衰败的迹象明显但周围和这条街和这座城市和这个国家依然都还在沸腾的开水里享受洗浴的舒服，就算我退出这个市场前的挣扎顽强他们也不会给我鼓掌那就对外宣战吧。


    我相信我的自身没有任何问题但事情的开始我就会归罪于我门市门前被开挖的一条深沟市政部门干的勾当，说的是半月二十天的工期但一转眼就三月过去好像极不情愿的停工也不去分配责任就把困难压到我的面前他们都是吃税人和国家必须项目就要大投入也不怕亏钱，本来夏季就是多数买卖的淡季这下可好谁也不去管管我门前的这条深沟就知道来要钱，工商管理费国税地税款还有我们小公司经理每月的房租这个最大头一分钱也不能给你少一刻也不给你缓和的机会就像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的血汗辛苦被抢劫，如果我的买卖开始气氛是两节柜台是买卖出生那我的现在最多也就学前班没毕业哪里就来的像我的隔壁们财大气粗都是老买卖老奸商而且，他们还愿意钻营巧取豪夺赚起钱来一个个铁面无私因此，我的压力比山还大每天呈几何倍数剧增最关键也不承认自己本领太小。


    此种情况最先反映到我父母那里他们也是一筹莫展但这是我的本能虽然我已经成家立业这也是减轻压力的最终极办法因为，父母对我的援助是无条件的也是最无私的我记得前后好像有两次父亲来给我门市送现金以解燃眉之急我也就很好意思双手接住。父亲那会儿开着摩推三轮拄着单拐一条腿类风湿开始膝盖变型的趋势也不轻松但我知道这都是母亲的主意，父亲才不好操这些闲心呢还有次，母亲来城里办事回家就恰好路过福利彩票点我就不想走，母亲看懂我的意思就给我买来二十元的十注彩票送给我就好像希望大大的。







    赊货借钱

    买卖不好的消息二哥知道的也奇早但他却不把原因归咎于我门前那条被挖开又久久不施工的深沟这次，他还有些主动地把我叫过去我后来就想必是母亲在他面前为我加的好话因为除去父母没有谁愿意为我说好话多管闲事但，我就至今也想不明白这次为何二哥就听了母亲的话他说：你现在还拿着我三千块钱的货没有结账，我再给你七千块现金这样凑一万，你给我写个条。二哥说完就开始在桌子抽屉里数钱给我七千块也没见少就又开始趴桌子上写欠条大概这样标题：现金欠条。内容：今欠（二哥名字）现金壹万元整。欠款人是我的亲笔签名还有年月日然后，二哥还嘱咐我做买卖的事语气里少许多激情眼睛也不再有看着我的希望想必二哥心里清楚要求我上岸就比登天还难但也要尽人事拉一把。


    后来我就时常想起给二哥写欠条这件事心里手里就是比我有数你看看，我与二哥合伙经营出租车时我的钱一把交给他也没有想到要求给我写张欠条或是写张双方如何分账的平等合同就凭二哥一句不想兑现的承诺，我与二哥一起租天坛河对面的经营房时也是如此把一年的房租一次性交给二哥却被他合租在了一起我也没说什么也没有条还有上次，二哥希望我也参股与他一起经营油漆生意等着最后割下巴子来分钱最后也不了了之也是没有写下字据还有大哥，我借大哥的钱时就没有要求我立下字据但对于翻建祖屋的大事件就只有我与二哥自愿放弃继承祖业的权力大哥才肯为父母投资翻建祖屋但，也还是一定要有个协议签字画押却原来大哥是有原则的难怪大哥说人不混账账不混人，难道这就叫：空口无凭立字为证。难道这就是大二哥比我牛的真实水平其差距就在一张字据欠条协议等等上吗。


    再怎么说关键时候也还是二哥替我上前就跟小时候一样拉了兄弟一把虽然平时对我也下狠手虽然那张欠条没有起太大作用或许，二哥早就有了心理准备他早就有吃定我的方式方法我就没有在二哥面前胜出的一次机会直到现在，那张欠条也还在二哥手里掐着攥着以防万一他从来也不主动跟我就要过一次我也有还他一小部分，尽管如果口头承诺也算数二哥也认账的话他欠我的就一定比我欠二哥的多很多但却因为没有立下字据，以至于我唯一的侄子二哥的儿子都有些看不起我这位三叔，想必二哥或二嫂一定是从小就在孩子面前经常提起来他三叔还欠他们家一些钱而他长大以后，就一定是自认为既然三叔欠他们家一些钱那就可以等价代换成他三叔也是欠他一些钱要不然他就不会在我面前了不起装大爷因此我就想，如果一家父母不跟孩子讲一些亲朋为他的付出只讲他们为亲朋的帮助和光明的一面甚至是有意歪曲事实和贬低那孩子从小就会一直相信下去因为，自家的孩子就只会相信自己的父母而且也没有分析分辨是非的能力也就没有自我反省更新的能力，就会认死理一条道走下去。


    我现在还是有些些记挂我在二哥手里的那张欠条但绝不会与我成为堂上的证据这一点我还是相信二哥，这些年就一直手里没有多余的现钱也有很多不想还他钱的理由有时也很想与他对簿公堂讲一讲我的道理我的委屈，你欠我的怎么算？就比如很简单的一点就这张欠条来讲，当时我借的是有钱有货依照二哥成功的理论我完全可以弄些货物抵消债务但欠条上可仅仅写的是欠现金而没有提货的一字一句我就要必须归还现金吗，难道这是二哥给自己留的后路就堵死了我的后路就是有把事情做得滴水不漏把事情做绝的水平因此，以后有了多余的现金也不能轻易还给二哥就想让他听听我的道理，一生输给二哥我也是不服。
    吉店转让

    其实人类人生如果还有后来人就都是失败的结果不说后来居上但不超越前人后人也没有意义但是如果没有后人来那前人的任何成功就更加毫无意义因此，失败才是每个人唯一的人生意义。我的经营很失败，因此我的决定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媳妇也被迫同意还充满希望的相信我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我决定转让我苦心经营了不到一千天的《大兴装饰部》。

    经常发现许多酒店美容店还有小卖店整体转让的消息在一张门前的大红纸上显耀，咱也不懂啥叫行业惯例就激动起来想立刻试一试咱有牌子，刻字也是马上还低成本只不过四个大红字对外展示开来却有一个严重错误，那个“转”被我刻成了“专”立在门前就成了“吉店专让”好像也行的似是而非我就是好不认真，也不知它的尴尬有多么危险难怪一个月下来无人问津就有人给我提醒我还强词夺理“我就是故意刻错的，这样也好引起更多人注意，其广告效果也许更好。”，其实如今在次声明我不是故意刻错了字，这就是我真实的习字水平和不甚喜欢就不够认真的态度。


    其实以我的个人喜好个人享受的因果关系来讲我就不可以把任何事情做大本来我在整个人类进程中就是一个细节，一切都好像是被迫的成分随着社会大势被赶鸭子上架如果没有这场经济动荡的开放和经济浩劫的改革，我就还是好好的在单位被欺负有什么不好每月发着差不多的工资过着基本相同的生活幻想着自己的目标还有业余时间按部就班像排队一样总有轮到我的时候但，顶多有一天我不服管教奋起反抗他们就把我弄成吃病保的模样又有什么大不了我又有了更多的人身自由可眼下这日子，知道自己不是挣钱的料但不争取又永远轮不到自己但若去创业也是必定要失败，但如若一直打工下去那也是一个暗无天日再也不会有翻身奴奴把歌唱的动听和感动还失去自己没有生活因此，这个人类社会到底是给谁准备的玩具大多数人喜欢安逸平稳的生活方式却总有极少数人不喜欢但又做不到充分多元相对平等一般公平因此，不是极左就是极右总也走不到中间去不是贫富太过悬殊就是几乎的平均主义你说要个政府干什么，我的天生一切总要被它牵着鼻子要钱要钱就不得不走上它给你划定的一条路，上学上学工作工作也不管身体想要的东西还要憋着自己还真就不如一只会飞的鸟，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活出一只鸟的境界来。


    我的门市打算转让的消息最先惊动了隔壁的宋大聊客就过来表示关心，我就说你要真关心帮忙就帮我处理一下货物东西商品看看只要你能用得上，他就说你这里除去各类即时贴户外贴灯箱贴等等和灯箱布阳篷布其他一般用不上，我就说我这些只要是没开封的整卷整箱的我就给你统计个数报个价怎么也比你自己去进便宜比我的进货价也要便宜他就说好好好。我记得好像是隔一天我就写张单子给宋大聊客送过去然后就开始等着他过来回话然后再开始讨论议价点货算账可是，我一等二等连三等就再也没等到宋大聊客再一次来我的店里哪怕你说个所以然或是直接嫌贵就不要了先，也算是有个结局给我一个完整这下好。后来我就想可能是宋大聊客嫌我报的价格有些贵不然他不是这样没有礼貌的人但是，怎么便宜才能达到你心里的要求我就不知道但我给你的货都是没有瑕疵的完整的新货而且，比我的进货价还要便宜已经有些亏本的心酸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我要有的经营谁还在战场上半道撤退举手投降啊，其实我知道如若你要的是些已经卖开的东西一件一件不完整那最多也就半价而且我是谁啊，一个不知道多挣钱不知道心疼钱的人他会在处里散货上舍不得再说，你这是明着来照顾大哥关心大哥帮助大哥关键是东西比你自己去拿便宜我认为就可以你还要咋样，唯一的毛病我也知道你自己去拿是用什么拿什么而这次却要一次性多要一些但你的买卖大啊，五六十人的大场子难道还是干加工出身的门市起点就是如此小气会算账也罢，宋大聊客不再来但我的转让还要继续，急了眼也不能给他送过去。







    工商摘牌

    我自己算下来这一屋子东西怎么全部转让费也要七八万块钱就像看自己的孩子越看越值钱都是辛苦血汗就不忍心送人却又估值较低但可惜，近两个月下来没有几个人进来询问好像这个行业没有如此的操作就有听说那些酒店的转让都是在炒作因此，广告装饰商店难道就没有因有急事或因出国或因等等的借口转让的先例关键是没有人愿意来接手好像就比一家简单酒店很麻烦你看看，酒店转让除去炊具餐具就是桌子椅子和空调和装修费但最重要的还是地理位置接过手来就可以聘请厨师和服务员也不用培训而，我的店里就是杂七杂八的一般人不感兴趣其他人不懂也不会的专业学问还有点技巧，看来整体一把转让这条路还不给我走你看看，我想退出想甩手想放弃都这么难就还能干点什么中用还有没有我的活路。


    上个月工商局的人就来催过管理费一男一女搭配平时也不知他们在哪里鬼混就一个月没有主动去交款他们就从地沟里冒出来讨债鬼似的，还一口一个为了工作才两百块钱你们欠我两年的报纸怎么不说这个月底又来催真是笑话，我都不想干了你们还假装不知道而且还是你俩配对是工作关系还是私下基友看对眼开辆执法皮卡，进门就张口要钱不给你们就说教不理睬你们就叫嚣规定制度办法严厉严格严肃我看也是，执法专拣软柿子捏有多少坑蒙拐骗的假冒伪劣在市面上行动你们就是不管不问也不去执法却原来他们每月给足你们了保护费啊，最后我就说没有啊爱咋地咋地他们就愤然起立爬椅子扬手臂一个扶着一个够，可怜我那张工商管理登记证在镜框里好好地显示在墙上却被这对狗男女单独抽出来对折又对折就给拿走我却毫无还手之力，就像我的孩子被强行带走拐卖一样只有我的眼泪汪汪却无力保护，这是多么强大的国威给我的震慑啊，中国在人民面前从此站起来了。


    营业执照被他们抢去我就更加坚定了不再继续创业的可能理想转而加速加紧撤退的步伐凡是有可能就哪怕是舍钱亏本大跳楼，我的地毯就是拿货在这条街上我就叫他地毯刘瘦么吓的小个子还整天闭齿着个眼带俩儿子跟他干，我去跟他说的时候就很痛快地答应：你回去把货点清楚我下午过去拉，只要没开封保证原价回来。我一听就很高兴心说还是好人多一些当然包括我自己就有些兴奋地等着下午，想不到下午他还真就领他的儿子来了开着面包车一下停我门口，我说你看看就这些货一共是地毯有多少地板革算几包他先是默不作声在屋里转来转去在心里琢磨盘算然后突然马上立刻骤然反过来一张死脸说：不行，就这点东西还几包几包，你怎么算的账啊，不要了。他说完扭头就走我一看不敢两看赶紧把被吓跑的意识灵魂收一收就说：那你说怎么算啊。他一听就又马上立刻回身过来一张嘴说：这些这些算一包这个这个还有这个算一卷，这一堆和这一堆还有这一堆顶多算半卷，其余的不要，白给也不要。我一看有把的烧饼在他手里攥着就不由得你不愿意，他还一肚子不满意呢，这是给咱解决困难人家凭着好好的自己卖自己的货不行吗。因此，我一把把他拉住就说行啊，就依照你说的办，你看怎么回事就怎么算然后，这地毯刘还真就是不一般的人物别看平时不像口干粮还带俩儿子但杀起价来比我二哥还厉害他说：这些这些一共算几卷地板革，这些一共算几包地毯，我拉回去算账。


    系着地毯刘满意打发他心理舒坦我也算把东西处理掉虽然算下来少给了我三卷的钱但既然自己想投降就不怕亏本大出血但凡有人愿意给咱收拾这些破烂就算不错，地毯刘把我的货拉回去就当场算一部分又给我写张条子这就算没有货到地头死，后来我媳妇又去把欠款全部结算完就此了结没有后遗症也算是谢天谢地谢谢还是好人多一些就这样，被工商强行摘牌我也继续处理我的剩余部分就没有担心国税地税大家睡他们那部分人来催睡。
    回归仓库




    就我的店面面积营业项目人数配备和技术水平还有资金规模以及我的挣钱欲望合在一起就是一个极不相称的临时结构，我就是两节柜台夫妇俩的水平和每天吃饱饭的梦想既没有多多付出的能力也没有想做大的愿望，以我的营业面积和经营项目如若资金在二三十万以上有六七个人员的高水平电脑操作以及各类焊接安装工程为主就足可以支撑下去因此，记得那些日子里的我就反复总结失败的原因而且无论如何也不愿把自己归在个人病根下面虽然首先是我个人的最根本原因被动迟钝没行动执行力其次，才是盲目扩张又不善经营终于导致最后资金严重短缺跟不上科技发展的设备价格看看隔壁他们，纯卖商品的商家存货量在一百万不少仅流动资金也有五十万而也卖也加工的混合型商家就各类人才什么工程也敢接还有先进的工具和设备，那些只干加工的商家就费用很低或是没有门市老板本身就是内行而我，房租税费与大户持平而加工水平又比专业户差很多说白了一些客观事实在这里，干不下去是一定的而且竞争环境里的贪欲私欲谁又肯让谁多赚一分钱而且，自己又不敢又不想想想办法而更进一步的说法来解释内心，就早放手早算完早省心。


    人心对很多事感觉起来就很怪怪的比各类税费的缴纳可能是有个“法”在头顶上悬挂着的原因就都是每月主动去交他们还爱搭不细理睬，排队等候多跑腿最后也不知道我的钱给了谁被拿去干了什么好像很遥远的一件事却又必须就完成后不再关心但是，你就有几个月不去主动缴纳厄运也不会很快来临你的头上特别是国地税，财大气粗的工作人员恨不得你一年不交税费他自己来罚你款就单独自己受贿谁也你知道但是我的房租和工商就不行，我们小公司经理一天都不会给你拖延的机会就生怕你赖他的帐虽然都是自己人而且近在眼前一点面子也不给一分钱也不能少因此，我的店面转让不会拖下去，不行也要收场。


    其实在我转让店面的时候我的南邻有一家很小面积的五金土产杂品商店老板是位天生的女罗锅（前文也有提及），这间小屋幅宽不到两米向东延伸有四五米的样子像一条过道后来他们自家又擅自向东开拓过去二三米就更加狭窄还有张小床，这罗锅的买卖也不甚很好也不知详细原因后果就传出来也要整体转让的消息我开始就有些动心，心说她那家房租每月才五百块才是我现在房租的四分之一而且，我与媳妇两个人足够经营就不用招聘也挺合适我自己搬过去老客户也还能找到我就过去看了一下。我们两家的商品有很多相同她有的我基本都有因此我就心里有数但一问价格，的确吓我一跳她张口就要七千我就直说：你这里的东西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两千块，再除去俩月的房租一千块你还要转让费四千啊，你也太狠了点吧。但她却说：东西还有啊，都没拉来。第二天中午时分可巧，我就看见女罗锅用一辆三轮车让她男人骑着拉来一车墙壁开关等等的小电器而且还又拉一次我就心生奇怪，莫不是现去进的货还是存货还是去打扫其他人的货底子，再说两三轮小电器开关也没有多少钱啊什么破品牌卖给谁啊你为几千块值得如此心思吗？据说女罗锅后来也没有转让出去她就自己继续经营直到没多长时间被强拆据说她就极其心痛地要钱，后来我才听说她租的房子后面她自己加盖的那个小间没有给她拆迁费但据说最后还是多少要回些就因为她是罗锅我就想原来，她跟我要七千块的转让费里面有她的房产部分，唉。


    就这样几经最后的挣扎到月底之前，我与媳妇把余货全部搬到经理给我的一间仓库里包括电脑设备和刻字机等等而且，我还特地为此请大舅哥给制作了一架防盗门款项一次全部付清系他要价。这一切尽管暗合我的内心就显得理直气壮但在表面上我也还是不太服气这里就是一个认识过程的进展不同步问题因此，就想应该尽快开始东山再起的计划比如换个地盘比如万一彩票中奖就赶快进一些广告处理设备比较先进的那种，其实那会儿科技进步得很快都在突飞猛进之中刻字机已经有些落后，那会儿比较好的设备有大幅面喷绘机和雕刻机写真机等等但，科技从来也不是免费的午餐这些玩意儿都是要花大价钱购买回来以后才是你自己磨刀霍霍的时机单凭这一点我就跟不上，既然跟不上那就尽快撤退下来，我是这样的想法，也一直是这样做的实际情况，先好好在家休整几天再说。
    努力笑啊

    我知道有句话叫做打铁要趁热因此趁我的创业初心还在没几天在家休整的时间本来就懒散成为习惯被动就是定律从来就是被领导的被指示，我就要想办法把沉睡在仓库里的孤独货物和寂寞工具解放出来为我为社会服务的生活要有质量因此，我就想东山再起的决心一定要在我门市附近的位置不想走得太远更是相信广告一条街的影响力就没点破釜沉舟的茶叶给自己下一剂猛药。从我原来的门市向南五十步到路口向西一百米的胜利街南侧距我家就更近，有一片当时还没有拆迁的平房区但临街处有一低矮二层小土楼上书吉房出租的广告单层面积也不大，它的西邻是一间中西药铺我得咽炎时候老板给我推荐过不少药效果也不大但这次，我就想进去问问扫听一下行情摸摸底细给自己的决定做个参考后来的消息是，房子刚刚空出来没几天上下两层房租也不贵详情可以电话咨询。


    回家以后与媳妇商量她就对我的十分相信和依赖叫我看着办经过再三前后左右，我就拨通了房主的电话也做了简单的询问他就说：明天晚上七点我去给你打开门看看具体情况。看过之后虽然不太满意因为上层原因不起作用对我来讲但是房租似乎又不包括在内的样子很勉强但是，我原来门市的周围实在没有合适的房子出租只有比我原来的还贵又不想远离中心弄点买卖大人孩子多跑些路其实我的要求还算平常，买卖工作不近不远大人孩子别太受累挣钱多点少点没有关系本来就不想依靠工作发大财因此，我就答应但他却一定要有个明确的合同很像个干部我就说：租间房子不用那么多麻烦了吧，我每月交房租给你写个收条给我就行，谁还赖谁的帐啊邻趁北家的。


    其实这样就很麻烦他回家写合同两三天又送来我仔细敢看一两天最后，我们电话协商基本同意合同内容并于明晚在出租房内签字生效首付半年房租交房门钥匙我就开始小激动。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签合同开始之前先聊了一番这套房子的前生今世以及去向他说：这套房子很麻烦，房产证是我的，但是有单位的部分房产，后面开发商来催着拆迁搬家但我和单位打不开锣解不开疙瘩还要打官司，这不是水也给我停了，电也给我停了，就逼着我赶快搬家，我还就是不搬，不答应我的条件就是不搬。我听他说到电也停了之后心里着实一惊一乍一身冷汗，怪不得时到现在他还没有开灯我以为是害怕自己负担电费却原来实在想不到，这是一间没有电力的出租房我就摸过去一拉开关，房主一看就说你不用拉灯，没有电。没有电那我租你的房子来干什么，我又不是单纯来住宿的也要有电都什么年代啊他说，没关系啊你可以从邻居家接过来那就我说这还了得，你这房子我没法组啊，从邻居家接过电来，他三天两头给我停电怎么办，他三天两头给我闹着涨电费怎么办，他三天两头说我偷他的电怎么办啊，到头来我电费比房租还贵鼻子比头大咋办啊，不租了。


    你看看，这就是命啊，最终所有的努力就差一点成为一个大笑话，还租房子干事业？







    努力成空

    上次努力找房去争取早日重新开张的结果是差一点就成为笑话就如影视剧里的黑帮交易或是谍战剧里的情报交换，就在一刹那知道房子没有电才发生戏剧性变化而没有成恨但生活在继续是因为工作要继续因为其他都在继续因此，还要继续找到合适的房子租下来挣不挣钱都要干，干着工作才好像生活在继续然后，一切才运转起来重复从开始到结束。


    这次看中的这间房子在东风街路北老槐树以东对面就是新华书店的大楼当时是临街的平房后面的围墙里面也在天翻地覆的变化是最早的东风商场，它最后几经破立会变成现在的丽景大酒店但那会儿，一个自行车专卖店留在门上的告示说要转让这间空房子没有货物没有转让费就是有两个月的房租要收回来不信有合同和房租收条，我看了老板拿来的合同就信以为真心说这地方是不错基本处于路口位置也算是在大街上关键是还有220伏交流电但，干广告买材料就有点偏而且新来个地方现踩坎市场没有老客户不过房租也不贵就有些犹犹豫豫的不想拿主意回家后，有了媳妇的鼓励和加油才又电话联系了老板一把交齐俩月的房租并要过合同来攥在手里。


    无论如何要重新开张有了东山再起的希望心情也是愉快和幸福的再说实际算起来离家也不算太远虽然，城市变大以后我家与这里的相对距离没有变化但实际看上去就显得很远这就是心理作用也是马路房子变大变高变宽的代价就像一个小姑娘，小时候你感觉她很可爱可以逗逗玩但长大以后虽然更可爱就会有距离感但是开店的感觉，终究又跟实物有些区别又可以老板的身份坐在屋子里刻字机旁边站立在门口边上看来往行人就有种冲动。我记得是用二哥的车给我拉过来的东西已经没有多少而且，这里距离二哥的门市也越来越近就不知道是我的故意还是谁的蹊跷安排但我知道，二哥是看在眼里计算在心里有一整套。


    这里的买卖跟我的预计差不多几乎也是没有客户新发现你说为了房租便宜我这是不是算错了账啊，房租贵就有它贵的道理这里倒是便宜些，你干广告半天进不来一个人连续一周没有收入不也是赔本的买卖瞎倒到只是走到这一步也没有好办法因此，没事的时候就与其他门市的人聊天听说一位老板原先干过买卖小菜的推车子路边摊她说：我现在不干小菜这一行才敢说啊，不能吃啊，别说洗不干净全是买些便宜货来做，凡是炒菜和凉拌菜都不用油而且，都是调的菜，都看着油汪汪，都是用的鸡油，都是买老母鸡大锅煮的鸡汤，热菜都是煮熟以后现加鸡汤和味精咸盐调的菜，凉菜就更不用说。我与媳妇听着她滔滔不绝地满口飞沫喜形于色也是哭笑不得因为那会儿就是现在也还有，很多门市都是买这样的饭菜点饥当主食却原来，隔行如隔山三百六十行里各有偏门各有投机取巧的手段真所谓无商不奸啊呵呵，鸡汤调菜鸡汤心灵，好看也药不死人还便宜你还没得选择就挣这俩破钱。


    就这样糊里混沌有大半月时间突然有一天就有消息传过来说这些平房要拆迁的真实我就信以为真本来想怎么也要三两年，这一下我可是慌了大神因为我几乎没地可去也不能二度回归仓库就很难说得过去面对很多人的脸面就不好搪塞而且，这事来得很急几乎马上的感觉我还有一个月的房租不能烂在我的手里一定要想办法嫁祸出去因此，我马上这次很是果断的行动不再被动就写了吉店转让的告示又一次而且，还是依旧怀着忧心的忡忡就怕过了月份房租就不好再收回来但，这次我的优势也是转让空房子不带东西事情很快就有了转机你说这是谁的努力在起作用，一个专卖自行车的老板来看房子我马上就跟他讲了我的因果你看看，这房子原来就是自行车专卖店，你看看这两面墙上专挂自行车的橛子我转过来没有一个月，这里本就不是干我这行的地方，这次你来得正好，还是专买自行车的地点不少人每天路过都记得，你转过去正好，我也不要你的转让费，就一个月的房租，你看看咱这是合同。


    转让这事还算顺利但这次我又白白空忙一个月时间的努力还搭上一个月的房租还差一点全搭上，后来我知道不到半年那地方的平房还真就拆迁我就算长舒一口恶气至少我得到的消息还是真的也算是减轻心理上的一些压力。其实这次不知道是二哥早有准备还是没有退路的我的必然选择我一下子就连人带货直奔二哥的门市但，怎么说也算是二哥收留了我的落魄。
    取款话外





    这事因为购买三轮车而引起的题外讨论与自己而且有所发现。



    为照顾父亲及其它告人和不可告人的非凡目的仅我一个人在老家与父亲相伴与城里的家相传是五公里但架不住国人的二次解放和城市的剧烈扩张，再看上去就有差不多十公里的样子其心里感觉就很遥远我的妻子和女儿如果有点什么事需要我亲临现场而不是单单一个消息的复杂，电三轮特别是冬天就严重馈电虽然看上去也充三小时但一上路就开始慢热随即显示再跑几里路就有抛锚的危险从而在心理上开始纠结开始反感开始小心但，如要因此就选择公共自行车回家就未必是我的喜欢而转乘公交又很不在眼前的车站是些障碍因此，在萌生的一些概念里最后换算成目光就聚焦在一台全封闭燃油三轮车上，一是价格便宜二是我有车本三是低调四是环保五是不用每次充电六是一次可以跑几百公里七是防风防雨给双腿一点保护八是多少还有点面子九是我自己来回方便又不是给人看还能载客算是第十。



    在照顾父亲的前四年时间之后就再也不能勉强走出村小区去农行支取自己的退休金而从不得不把任务卡交给我来做交由我支配的父亲（因为有单位却又失业又不在官方的登记失业率上自己也很尴尬的境地干什么也好像在偷着父亲又急需照顾，我就趁此良机忽然来到父亲身边好像得到一次锻炼的修行以为从此可以衣食无忧的付出也可以喜悦着指责因为父亲是有退休金的人但，我五十多岁的人本质上也应该知道身边很多的儿女多少有点收入或者全是爱心亦或是千万理由和道理只讲一点两点，就不会看重父母的那点收入也不会擅自来打搅父母的生活秩序和悔后的晚年甚至更多的连个问候也没有因为，谁没有个自己的家要照顾好的最需要是老婆和孩子虽然父母的钱财最后都会准确无误地平均分给子女们也还是有些不满，出力大家一起出就算很可以的儿女因为，百日床前无孝子可不是白白的传说一千年。），我自己去过几次农行都是畅通无阻的支取没有任何疑问和提示要密码有密码要身份证有身份证还有我的身份证明还有工资存折因此，要买车根本就不是取款的问题不在其内因此，当我信心满满看过车后去取款却来一个没准备没想到她们说的电脑显示给我看的意思是，你代替父亲取款这事只能有五次以后就必须要身份验证确认而且可以上门服务而且，这事在支行不能办要去总行预约。（出门时妻子不知因何与银行保安发生摩擦而大发雷霆，小老百姓一旦找到翻身的理由，吃了你的心和动作都有，小心点吧，精英们。)



    总行也不是很远而且大堂经理也蛮有礼貌和客气就是你好填表并尽快安排。



    本月二月九号上午九时正我正式接到农行打来的电话说要下午两点到，这是第二天。



    来人很准时敲门一探头一呲牙说：我是银行来确认啊。我一看他的样子小老头一个既不高也不帅既没穿职业装也没留职业发型根本就不像高端职业里的那些帅哥靓妹有学问而且是他一个人来的，我当时就想他不是行长的亲戚就是经理的大舅子至少也是二奶的姨夫或三姑父。其实确认过程很简单他先让我代替父亲在一张我填过的表格上签下父亲的名字又递给我红色印油盒，又让我去拿父亲的任何一个手指按指纹在名字上马上又，照一张我与父亲的合影完事没有多问一句话，然后告诉我十天之内在去总行完善信息就可以随意取钱。



    整个过程那几天给我的感觉忽冷忽热一惊一乍，取不出钱来着急预约上门服务没有动力因为看上的三轮买不来也不知道她们几天来上门服务是个什么阵势来确认，可是第二天就来了人还很简单就一个而且次日我去完善了信息马上把钱取了出来，我就想啊。



    银行作为一家以营利为目的的企业也可以做律师的法律事务吗？它们真的有如此负责但我的过程很真实好像又真有负责的意思也绝不是简单来确认本人是否还活着的状态贪污退休金应该上刑，可我还是不能完全相信这里没有巨大的利益考量而不是单单地为客户负责。



    社保局把退休职工的工资每月按时划拨到银行账户让退休职工自己支取这事可以肯定说是银行自己努力争取的结果它们就是玩钱的行业，这是他们的分内之事也不是免费的服务而且商业利益巨大不必细说我也说不明白就是，银行自觉自愿在替社保局干活还赚钱因此，有退休金存折有密码有本人身份证还有取款人的身份证这四个证明都是必要条件，这就我以为足以说明这次取款合法有效最关键是，取款人敢拿出自己的身份证来证明因此我想，这在法律层面应该没有银行什么责任的自作多情的服务因为，他们说确认这事是省行的要求有些纠纷的子女在法院上的案例但，这也不是你银行一定要承担确认的理由很不足的多此一举。你说你就来一个人确认，怎样保证不作弊不虚假就算来两个人也至少应该有个持证上岗的律师在现场因此，以我的认知水平和金融消息就这样的确认过程不是故意为难用户就是跟谁抢饭碗不是难以示人的巨大商业利益在推动就是贪污了许许多多的惠民政策，多一个客户就多一次把钱弄死的机会而且，客户会死钱却不会死，活人变死人死钱就变活钱就算在存在银行大贬其值也有国家利益因此，一家玩钱的中间商，其最大的责任就是把钱玩成自己的而且，把客户玩死就成了。





    （2017年2月17日）
    鸡年购车





    鸡年购车吉年购车纪念购车这事，与上篇博客有点单线联系取不出钱来你购个鸟啊。其实社保局的钱也在银行国家的钱也在银行人民的钱就更在银行只因此，银行要想弄谁点钱自然是轻而易举看上去好像是社保局的钱在每月划拨之下去领退休金其实，其实你的钱都在银行都不用法院的判决就比如欠贷款的老赖们的诚信度就可以被银行扣上恶名计入黑名单在全国联网并限制你的自由但它，欠你的钱就没有任何事情政府欠你的钱它也不管还别说那些工程欠款农民工的工资欠款也都在银行里存着，本质上它们就是一伙的银行就上不了黑名单其信誉也没有丝毫损失因此，社保局跟银行也不在一个平面上因此银行要社保局点业务也是轻而易举。



    如果有很多闲钱当然也想买台高档轿车开着在路上也有面子是男人都有如此想法不奇怪谁不爱豪车啊但对于我来讲，我的驾照是CD就有很多退路也是没有收入的原因之一最关键还没有事更不会自己找事做就好宅在家里因此，退而其次的办法是我的拿手只要能开着挡风避雨有点急事回家看望老婆孩子不用来回两三次的倒车就很满足一次跑五十公里是底线，看父亲现在双腿的惨状可以推算我的双腿在风里也有几十年的悲催也想很好保护一下因此，很好满足的我理应低调行事在十多年前就看中一款路富全封闭燃油三轮摩托机车就成了我的首选，既能延长我的双腿又能减轻自身重量还能加快行进的速度又有些许快感因此，这个打算年前就突然加重好像必要条件足够的因素在行动打听和咨询但却极是不想在年前的人心慌慌里实现这个惊喜，就一定是要等过完年的安稳虽然车行里不一定还有车卖我也永远不去赶热闹攀热点，自是有我的生存逻辑和习惯弄套说辞给自己开脱还不容易。



    第一次去看车我是奔着最豪华的那一款与媳妇一起我们俩，我先把电车停在同学门前又去公交车并电话约好媳妇再在换乘点见面再上公交到车行，一看那辆豪华三轮就失去了兴趣不知是摆放的原因它被停在一个斜坡上头冲下撅个腚还是，店里一下冲出一高一矮两个半老头子伙计老板说劈头第一句：巧买买不过拙卖的。就失去了对4S店的遐想有俊男靓女来做导购鼓动和微骗和诱惑但是，另一个不是老版的大高个子却说：你要今天买走就不用这个价格。一切就如我赶大集相遇的农民还不敢放弃因为这是本品牌在本地唯一的专卖店，我就马上自降身价开什么不是开相中一辆老款算是交代而他们，不鼓动不诱导不诓骗就这一堆货，自己看中哪台要哪台很随便不买就算了，还给你开茶水喝。



    过几天又去看车只有我自己为的是給老板造成一个这几天到处四下看车的局面但他们，一块满不在乎无动于衷的表情好像习惯了见多了的样子很木然因此，是我自己的原因又好像要报复老板最终我的决定降低到原始款最小型有方向盘和把式两种就我自己一个人用，双缸空调豪华也是三轮价格贵一万多但在方向盘和把式之间犹豫也是很烦，方向盘式多一个座却在边上驾驶又挤吧又狭窄给心理造成不安全阴影和负担而把式三轮虽然少一个座但驾驶位在中间有安全感空间也大，我是基本不会为了面子花钱找罪受的那种因此就把单缸全封闭五开门三轮燃油水冷摩托车当成给自己一个礼物的心思告诉我媳妇，她一听就很高兴的喜出望外因为本来的打算是，我的钱不够要媳妇来凑凑这下可好，存折上那点钱足够我自己玩的媳妇又何乐而不为而且别想再改主意。



    最终我决定二月十四日情人节这天把爱车开回家那天一大早因为浓雾就没有外出溜圈散步锻炼心情也开始担心要不要看看黄历只是，半头晌云开雾散阳光明媚心情也开始活跃又数数我的现金心想这些破烂纸，锁在抽屉里啥也不是花出去才为你服务买来东西才是你的需要送给他人才能让你达到目的因此，就打算一定要在今天把它变换成我的三轮大长腿。午饭以后给父亲安排准备一切就绪先步行到公交车点再约好媳妇在换乘处集合到南三里下车一切很是顺利老板有事，先挑颜色再看外观大高个子处理后续加装蓄电池加装路富车业的双色板牌照开始试车又去加油站加油我自掏腰包再开回店里一路有说有笑，老板回来后又调怠速又加防冻液又看刹车油又试灯光又嘱咐告诫许多事先不肯告诉你的小秘密也只好笑笑将就然后就是交钱办手续据说，这是合格产品全国联保整车信息有二维码记录在案也有合格证完全可以上牌照最后就是，老板开车在路上与我学习如何把车开回家的教学演示我坐在后面老实听讲我媳妇就先自己公交车回家很快，我就答应抢过来坐在驾驶位上老板坐在后排指导还有电话打来说有点事我也不去瞎猜心说，你要走就走我是有把式三轮车驾照的正式驾驶员还怕开不回去而老板就说：开就行啊，这东西很简单，就是个三轮摩托加个铁棚子，熟练一下很好开，有事给我打电话。



    下午四点多，我紧张着安全把我的心爱三轮车开回我老家的小区并停在我窗外的车位上因为是从一个陌生的地方这城市扩建的很厉害就有些手脚疲劳的感觉再说，我已经有差不多十年没有正式开四轮上路电三轮又没有棚子的视野很开阔，我坐在里面东瞧西看前后张望手脚并用当然是很紧张了些还好，又给媳妇报了平安等明天好好练习一下虽然，一夜无话半夜起来也不忘掀开窗帘看一下而接下来的几天就时常从室内歪下头去喜滋滋的看着停在眼前车位上的小红车心里那个满足感觉就很充实。



    第二天上路开两圈第三天开车进城去洗澡还回了趟家第四天就晚上参加了同学聚会就开始使用灯光走夜路第五天开车去充话费还顺路买回两条香烟第六天，今天去大集买菜。



    好像一切顺利的样子并开始惦记加油里程表啊长时间不用就电瓶馈电啊等等新的麻烦因此，改天换机油时候带上上牌照的钱买上保险就是人车合法不然据说，类似这样的车停在那里不动被撞被碰也要自掏腰包给他们修车赔偿，这就是他妈妈的法制社会的强盗逻辑。





    （2017年2月19日）



    （补记：2月14日情人节这天购车本来是想下次去换机油时候一并把车牌问题解决但运作到最后，就还是放弃这个守法的想法想想也是，从小就到现在也没敢干过几次违法的事也算是个守法好平民就一生平庸起来没完但仔细一想也算是平平安安的吉祥人生因此就，自己去车管所一看一问那个主管就说你来上牌是好群众那些不来上牌的也不是坏人就都是国家的主人，你这台车我查一下还有备案就可以来上牌照你先去换正式发票再买好车保险来就行我就想，车行不事先给你开具正式发票还弄得好像要找熟人关系才可以办理的样子其实就是他自己想要再挣你一份额外的钱因为，这样的车况现在有好多都不上牌照交警也不管不查不问什么老年代步车老年观光车等等因此，我就打算他们凭什么都不去上牌照而我去多花这份银子他们也不说你好而且原本的打算也是，初次上好牌照买好保险一年之后就不再打算因此，就不必如此心照不宣的与他们较量反正是出了问题再说有保险也不是很保险因此，不做一个守法的公民就这一次好不好也管不了太多老家的几台车都没有上牌照也都安全行驶很多年因此，车行和车管所就都是给你挖了一个坑因此，5月14日母亲节这天我去车行首次更换了机油以后就不会再去我是感觉有点贵。 2017年5月17日 ）
    进驻二哥




    这一次我是连人带货一起进驻到二哥的店里但事先的开始应该是我先告诉二哥新租下来的店面又要面临拆迁的窘境和困难，二哥就一拍大腿一咬牙一跺脚说：那你就搬来我这里先稳住再说，先来我这里再找地方，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就在我这里安营扎寨干起来，保证不会要你的房租太多，年底要实在挣不出来，我就跟你嫂子要回来再给你。以上我与二哥的对话应该是成立的不然二哥还有二嫂子也不会同意我也不会搬到二哥店里特别是最后一句我又记得真切，“ · · · 我就叫你嫂子再给你。”，你听听仔细多么感人的亲情友好二哥隐约告诉我说：店面不能白用，房租我说了不算数，我们家的钱都在你二嫂手里是你二嫂说了算数，租金要预先交齐，这一年如果实在没有挣到什么钱不够房租，我再回家恳求你二嫂把钱还给你。以上是我后来的解读在当时就没来得及多想先找个落脚的地方再说就一头扎进了二哥的店面，他不会是在担心肯定是二哥还有钱在我手里但又有什么好办法可以迅速又不动声色地要回去呢，难道会是搬进去容易搬出来难我还有机会把房租要回来吗。


    二哥的店面朝东有很大的营业面积门口也特别宽敞都不用给我把南墙根全部留出来就我那点东西，三搬两倒就越来越少还有几台设备就放进二哥店面的后办公室里在门前再摆上几个牌子好位置就都是二哥的广告但这样一看，我就还是像开店一样的姿势却没有人知道我是在干什么我就想，我这点东西来这么大个店里就如石沉大海一样全是来买油漆的客户谁知道我还会电脑刻字做广告牌啊而且，我与二哥在本店的关系也不十分明确诸如房租啊叫你二嫂再给你啊等等仅仅是个含糊措辞并没有讲得十分清楚因此，我就算不上是与二哥合租关系但你说我是租下二哥一块地皮来买卖吧也有出入，因为在临时安排好我的买卖以后的日子里没有谁再提及关于租金的问题二哥也从来没跟我客气过就不用等我先开口问他给他会跟我要，但说是我想在这里暂避一时也不确切因为虽然我在这里没有买卖但二哥有啊，二哥有买卖我不能看着不动弹啊我要主动上前搭话我要主动拿货搬货装车我还要给二哥看好家门还要跟着二哥一起外出送货还要来货一起卸车还要 · · · 还有啊，我在这里第一次有二老板的感觉就很是理直气壮上有二哥顶着天下面有服务员接地气我就好这一口因此，我可算不上是二哥雇请来的服务员但与服务员孙小姐也有不同我又不发工资她还经常瞧不起我你说我在二哥的店里算个啥？好处的唯一就是我媳妇不用每天来的很早虽然不能到点回家，你说都有外出任务而孙小姐去拿货我媳妇就要给看门还要锁起来收钱的抽屉。


    天天看着二哥忙的干活一个人顶俩人用我当然也算一个整劳力后来就几乎成为二哥外出送货的装卸工和随从我心里啥滋味也说不明白我记得有一次，来一大车二十公斤的油漆大家就齐心协力的卸车二嫂就笑话我媳妇说：这样的大桶我就能一下子提起两桶来进屋你还一次一桶，太慢啊。我与媳妇每天来去上班回家在二哥的店里好像还在开店的心情就大不一样虽然自我强硬着感觉不像是寄人篱下，自己买卖没有还要假装很高兴因为名义上还用着二哥的店面还没交过房租还要眼里有活却没有任何收入就有说不出的心酸而且，这会儿已经没有多少出去自己另找店面再开张的动力好像被打击的感觉一次又一次，再而衰三而竭有道是别时容易见时难其实结束容易开始难下马容易上马难下坡容易上坡难。


    我记得那次年底是我在二哥那里也干了有三四个月时间而我的买卖几乎被闲置起来虽然有时我媳妇就把一整卷即时贴割下一百米自己跑出去低价贱卖，也有拿着三五小卷即时贴或其他东西给小门店送去以很低价格但这又能怎么样但也要糊涂混到年底。二哥的买卖自然是很红火也赶上好时候或许他是真切看到我破落的样子又想起我们曾经是亲弟兄在一个锅里吃饭一个被窝里睡过，就偷偷塞给我五百块钱要我回家过年我就有到现在也不会忘记的感动，其实我在二哥这里也没有闲下来一天帮二哥就是帮我自己他也不会明着亏待我不然，这五百块钱的大红包就很有可能变成我欠二哥的房租一个月。
    人口红利




    自从二哥说出那句“实在挣不出来年底我就求你嫂子再给你”的话以后，我在二哥店里他就没有再提过一次关于房租的事我想我知道，他可不是不好意思更不是忘记二哥可是明眼人他一看，我的到来不但丰富了话题凡事有了商议更关键我的买卖无所事事每天都，但我也没有看着二哥忙前忙后一塌糊涂不伸手这个说实在的都不用使眼色也不用开口叫就很主动而且，几乎成了二哥开车送货的专职装卸工而且我媳妇也没闲着在店里一下多出四只手不然，年底二哥会假装私下塞给我五百块钱怎么回家交账啊这是真的，他是多会算账的人我用他的房子做买卖他年底还要给我点甜头。


    后来我就逐渐从官方的窗口里听到许多关于人口红利的消息也不明本意就瞎猜胡联系。


    我小时候见过有的同学家七八十几个兄弟姐妹大家庭的家长不是特别关心自己的孩子主要是力量不足的饥饿冷暖死活这可不是瞎说，每天少几个回来睡觉都搞不清楚哪里还有闲心去做糊口以外的虚情假意却是善良人性的想法，他们把孩子当成羊群一个也是赶两个也是放成群还是一股势力因此就，提里托拉一大群黑了天关上门地过生活谁还管谁吃得饱穿得暖有本事你自己早早自立，有的家长暑假淹死个孩子在河里捞上来刚哭两声就被劝住都不去医院不进家门直接送郊外光着腚挖坑埋了完事我见过因为，晚上还有多张嘴怀里还有要吃奶你死了是大家的福气夜里睡觉还宽快一点早晨吃饭就少做一分虽然其他人未必多吃一口但，还有个是仇家不是儿女的理由但是，这样的家庭环境里长大的孩子却也不赖没准就有升官发财的大哥小弟顶起家来而且，更重要的是家里父母也都被照顾得很好却又与家贫出孝子无关总会有特别的希望和意外而且，好吃好喝都给父母留着显得特别有家规家教我就想这会不会给人口红利扯上点关系又不是独生子女家庭，就如我与媳妇加入二哥的门市看上去是二哥收留了我其实二哥的门市人也多了眼也多了手也多了四只但吃饭的嘴和肚子却没有多因此，家里人多就有家庭的人口红利门市人多也会有买卖上的人口红利。


    咱也看不懂官方对人口红利的解释遮遮掩掩但就我的认知水平来讲也自有一套认知宏论虽然，人口红利的结论好像是在说财富的问题而瞄准的却是实实在在的人口因为，财富与人只能处于从属地位财富是人的财富而且真就是人身上的肉，人可以没有外在的财富但财富必须依附于某个人都是说，某某有多少财富谁谁是国家首富而那些无主的财富就都是国家的又不是具体的某个人就都是死的因此，国家赋予某个人的开发权力把财富给某个人以后死的财富才会变成活的财富因此，俗语才说有人就有财在都想活下去的前提之下打工的人就会蜂拥而至给你红利而且，想要极速畸形暴富就要让很多人自生自灭地去创业因为有创业才会有财富的交换和转移才会有财富的积聚和增加，最好就是一国人奋斗在全民创业的混乱里只要不是火灾财富就不会减少只会转移主人而且，成败的肉就都是烂在国家的锅里就怕怎么给你诱惑也不动弹而且也不会计较财富在谁的手里和来源和途径和手段因此就更不会计较贪污腐败的富二代们的财富是如何转移的国家财产和全民财富因此，死的财富不会为国家服务你想啊全国人民每天为国家创造一元钱就算你完全消费才是更好的创造，国家每天就有十三亿的财富活起来这就是我的人口红利观，就如我同事宋大聊客说的那样：看我的门市不大，我就是敢找人来干活，他每天每人不给我挣上十元二十元根本没有他的工资才多少钱一个月，我一天最少也要千儿八百的挣，别怕人多。


    其实富人都是利用了人口红利这个东西特别是国家才是最大的人口红利既得利益受惠者而且还不用感恩因为，把人口红利反过来讲就要有感恩的成分因为人口红利就是人口剥削但，剥削是不可以说出口的实在却要说的宣传是给你就业的机会，你说这种前提之下精明过人的二哥怎么再张口跟我要房租那是因为他的人口剥削还没有强到一个国家的范围。
    试探低保




    在残酷的弱肉强食自由竞争丛林法则里我虽然明白自己处于劣势但还是有勇敢的受到蛊惑以后自立自强的莽撞行为，就像丢弃病保参与单位分流佯装健康才没有被分配到园林所还有自己挑头租分公司的柜台包分公司的门市最后的结局都不用证明就是能力有限因此，对于我创业失败的再次失业还有病在身还有媳妇单位也倒闭破产就产生一个试试看的想法，面对那些不劳而获的低保收入者的炫耀我也知道我的难处在于不会摧眉折腰虽然正面的反应都是应保尽保，好像就这样矛盾着去居委会报了个要求低保的名额就有了记载而且，要来家里进行实地考察看看实际情况，这段时间的确是在我门市倒闭以后的间隙发生且不是必须完成的目标好随意。


    其实对于申请低保我是没有做足功课就想简单的试一试因此，既不知道申请低保的必要条件也不知道上下打探疏通这些更必要的条件但是，过些日子还真就有居委会里来我家两个人看了看是一男一女他们进屋随便看了看坐下问了问，我是卯里不知榫里的事就如实回答还有些被拷问的担心和害怕和羞耻年纪轻轻又想吃社会主义墙角，不一会儿他们起身拜拜我也没有送他们下楼心说：就这块料子，爱咋地咋地，实情困难明白在这里，公办私办你们人民公仆看着办。


    关于低保这事我试探了一嘴就没有了后来据说我家不够条件据他们说：低保要求有硬杠杠，家里不能有大彩电，夏天不可以吹空调，不能有大沙发，不能有摩托车，不能吃带肉的饭菜，能抽带过滤嘴的香烟，不能里还带着许多然而 · · · 其实这些莫名的糊涂条件除一台80摩托之外他们说没有就都没有他们说你不够条件就条件不够，没有讨论的余地最根本的是他们之外的说我：你应该在他们去你家看过以后去找找居委会主任，送个红包，就他一句话，其他都是走过场。


    后来我想起这次申请低保失败事件就苦笑摇头，一是笑自己想好事竟敢想到国家头上那可不是你想就能成的一般都不是一般人二是，吃低保的人据说不是真有困难就大多都是关系户的年轻力壮而且低保也分层级也有不同档次的吃法三是，无论在家里还是在单位还是身为国家公民就不是不敢想沾光就是敢想也沾不到真光因此的结局自己想得到，都不愿意为吃低保这等肥水去送个红包又不是没送过拉下脸来就掉馅饼的事情也还有不好意思看不起还感觉丢丢的不服气，这种真假都不想努力的我就是朝我飞来横财我也不敢接也接不住，还在做梦里的鸳鸯蝴蝶。


    其实还有个事我就不知道在这次申请低保失败事件中起什么作用占多大分量有什么失调的比例那两位来我家实地考察的人员之中有一位，我曾经在因为小区盗窃案频发所以居委会就打算集体集资安装居民楼单元防盗门时有坚持不同意的观点冲那个男人也是他来我家问为什么我就说：一个单元你安装一个防盗门，一点用也没有因为，一个单元有七层二十户住家六七十口人，拿钥匙的也有四五十人每天二十四小时来回，特别是夜里，谁能保证谁回来就一定会把防盗门锁起来而且还有出去的也要锁起来才起作用而且，特别是头半夜出出进进都要上锁就特别麻烦还有几点算是锁门的最佳时间也不会有统一意见，这里的人员既没有谁能监督谁也没有那么大的责任心和自觉性也不全是素质问题而且，很多人家地下室是空无一物不怕丢东西而且，自己家有防盗门夜里还有人因此，这里别说集资做一个防盗门也花不了多少钱但关键是，它根本就不起作用而且，用不了几天就会成为碍事的大麻烦，最后烂掉还很难看。我说完这话那人没吭一声，摇摇头走人我们楼集资加装单元防盗门的事就没有成功当然某些人的利益就有损失可是后来，那些加装了单元防盗门的单元一如我所说的一模一样，夜间没有一扇是被锁起来的最后都烂掉成了障碍在本来就很狭窄的单元门口（那会儿还没有可视对讲自动单元防盗门）。
    骨灰漂移




    3月31日晚上在老家小区内把转圈散步当场例行锻炼时偶然一回头发现办公楼大门上方的电子滚动显示屏有大大的红字说：各位村民，因景区规划用地，本村灵堂需要搬迁，具体事宜请查看小区内张贴的通知。第二圈时我又仔细认真看一遍为了确定下来又开始在小区内找贴在居民楼外墙的通知就没当成心事，心说反正有大二哥这次就让大哥去因为第一次迁坟他正好与我跟二哥还有父亲交战正酣就没有资格参与我就知道他没有遗憾的人生而且反正，我给他一次弥补的机会他也不会感谢我或许恰恰相反会一肚子讨厌和抱怨。


    世事变迁沧海桑田一转眼家里三十年来已经有三位至亲果断地离开我们远上天堂五十多岁的我就再也没有，十七八岁的好奇心想怎么别人家老是死人老是去帮忙白事啊。记得爷爷是八五年被时光固定的最先撤退下台的样子而奶奶就九五年前后被封存进时空黑洞而我的娘亲，零七年三月七日晚听命于上帝的召唤撒手在人间的一切包括最心疼的我就有冲上云霄的果断什么话也不说距今也似须臾，没成想这足足十年的思念竟然积累不成一个梦的需要我的娘亲始终没有走进来过一次就始终我的夜梦空空然。其实本质上时间是谁也不会放过的一只野兽都是它的地盘就早晚都会被吞噬掉并幻化成时空本身成为时空的一部分因此来说，宇宙在膨胀空间在爆炸就是时空吃掉一切以后的增肥就是把我们的一切变换成了宇宙时空的一切的结果就是把一切看得见的物质都消化成了看不见的时空宇宙。虽然如今五十多岁的我在父亲身边其实就是随时准备为八十岁的父亲养老送终的一个工具而且，也有随时先走一步的自然去填补时空的空缺成为时空更空的材料也是我的光荣虽然有必要一定要在父亲之后就不知道是谁的意思时空从来就不睬你在它需要的时候。


    第一次在老家的墓田里是真正为爷爷奶奶和娘亲迁移坟墓爷爷奶奶已经合葬母亲则在一边是近邻两个坟头，我记得那次村里的通知以后父亲就叫我与二哥一起来还要把坟墓刨开把骨灰盒搬进集体灵堂那次就没有大哥参与，我记得清楚那会儿的时间段正是父子四人的祖产官司大战最激烈阶段，大哥是主动进攻一方父亲与我跟二哥是另外一方还比较被动因为，法律的证据武器被大哥撕毁诡辩偷换无耻成他豢养的忠实走狗就是掌握了最尖端的武器优势而且，法院又仅仅是个从来不以事实为根据而是一个以证据为根据的东西因此，一切的官司纠纷刑事和民事包括法院和从事法律的吃饭人都臣服于一个个证据的机构因此，大哥那会儿就正沉浸在把我们父子三人打得落花流水的欢乐里就不屑的不感兴趣参与进来我们家第一次为爷爷奶奶和母亲迁移坟墓而且，大哥还是一个从来不把人间常伦当成天伦的人间奇子也就不会因为没有尽人事而羞愧的心肠，这是他自觉地不加入进来的脸上也有心里也有的一副为财产六亲不认的嘴心行径。刨开坟墓搬出来两个骨灰盒从此再没有入土为安的说法，村集体灵堂里有一排排的箱式架口每个骨灰盒单独一格有牌位有排号还有暗锁还有登记造册可是后来，二哥给父亲说骨灰盒的排位号丢了找不到不知在哪里因此，这四五年我们就没有一次到灵堂跟前的祭奠也是信仰惹的祸。


    今年清明前的此次迁移骨灰行动我知道以后的打算是先告诉父亲再通知大哥把这次尽义务展孝心的机会让给大哥就不必告知二哥也是白搭，可是接下来我打听到这次与上次一样还有补偿款项就开始动摇要不要让给大哥他是一个什么事也敢干什么钱也敢拿的无赖几乎因为我知道，父亲拿他没有办法他再自己破罐子破摔经常离经叛道母亲去世的丧葬费就是大哥一个人去办的支取手续最后，一分钱也没有到父亲手里全部被大哥私自贪污截留挥霍去供养另外的女人，父亲就干瞪眼的我们也不知道因此，我就临时改变了主意，恰好我新买来的封闭小三轮车派上用场，我自己一个人去乔迁祖先的骨灰还不行吗，现在父亲不也是我一个人每天陪在身边吗。


    4月2日是规定搬迁日期的第一天下午，老家楼上一位兄弟自愿给我当向导我就与他一点半出发到村灵堂，他们都很快的动作好去新地址占个有利位置以便于以后的祭奠因此已经没有了多少在另一辆车上，后备箱一共由五个骨灰盒子的红包袱向外展示，我进去三两下就找到爷爷奶奶还有娘亲的骨灰盒位置也有大红的包袱，开锁取出搬到车上拉着我兄弟一路畅通也就十几分钟，经济开发区丁家屋子纪念堂就摆在高速路边上也是像极了一幢巨大的骨灰盒子，我左手提着爷爷奶奶的木质骨灰盒右手提着娘亲的石头骨灰盒就有感觉很偏沉石头的盒子重很多，上楼进201室安排在5—038和5—057箱内放好牌位拿好钥匙登好记录他们说：去到村委支取补偿金吧。


    回家停好车直接奔村委登记签名手印每个坟头五百共计一千元的补偿金好像第一次迁坟是每个七百块看来，迁坟和迁移骨灰盒的差别有相当大的国家规定啊。


    这次为爷爷奶奶和娘亲迁移骨灰盒子全家就我自己一个人顺利圆满完成前后共计一小时多些父亲也很满意而且，又正逢一年一度的清明时节而且又不得不再次剥夺大哥显能机会的来龙去脉二哥我也没有通知因此，本篇《博客自传》算是我一个人对娘亲和祖先的祭奠及哀思：





    骨灰漂移似迁坟


    子孙难聚我一人


    留得纷纭讲后事


    敢与日公比丹心




    （20170402）
    飞行考察 3

    我们一车四人到公司时候已经快上午十点先是在副总的办公室等了一下据说这分公司副总是大老板信得过人才，老总早已经移民而年轻的副总是内地清华毕业的高材生准备在深圳落户其实依我看，办公室不分南北都基本差不多的有沙发茶几老板台转椅电话发财树文件柜女秘书女秘书，我看半天就是没有发现女秘书但桌子上的一台笔记本电脑又很是转移了我的注意。副总安排完工作进屋接待我们哥俩还真就是小伙子堂堂的一表人才无论是谈吐还是举止而且首先承认自己也是北方人，一番言谈话转正题互相发问了解又各自介绍就只有自己知道虚实，双方暂时达成共识又取得信任之后又开始互相取悦互相夸奖就提议到生产车间看看真实情况其实在我的观察里，油漆生产车间都基本一样的安排混合搅拌反应釜灌装机也在那里杵着据说，现在是以销定产来的及仓库备有各型号各种类三四吨的成品做备份，并双方一致强调现在就是做品牌做销量还得把钱要回来才是硬道理。


    午饭是副总亲自陪我们哥俩吃的就在公司所在地一家他们很熟悉的酒店里有两拨业务单位凑十几个人，没什么特别的注意依旧是我们哥俩插不上嘴的话题虽然现在好像互相确认的身份很真实但是，一是一道烧菜心的菜很绿色二是一道据说是新鲜竹子里面网状结构的瓤的汤菜都是第一次吃但，不都是说竹子嘴尖皮厚腹中空吗。


    下午因为需要与副总一起坐车去深圳市里就显得很无聊的等待时间很漫长但好像地盘很重要的习惯，上车以后全是外地人他们交流也用粤语一个小渔村才多少人而现在这个移民城市这是谁的规定不约而同没几个真正的深圳人。我记得车子进市区还要过一道关卡我就感觉自己是否地下党的干活有被阻击的嫌疑，他们就下车稍作一些变通手段就如当年想捉弄国民党和小日本一样我们哥俩安全进入市区却没有什么上级交给的特别任务。车子行驶在傍晚深圳市区的道路上有你推我让的感觉还一会儿上坡一会儿下坡那些高楼也跟着起伏起伏一会儿出现又一会儿消失，好像进入了商住楼布好的迷魂阵里还有那些纵横交错的高架桥好像闪着光的河流在天上又如漂浮的彩云流动在半山腰我才发现原来的深圳还是在山区上的大建设。车子在一间酒店门前停下副总也跟我们招手致意那位一直陪同的主管走到前台跟我们哥俩说：我们本次的接待任务圆满完成，不知道你们是否满意，公司已经在这里交足两天的房间费，希望你们在这里玩几天并且希望我们会有很好的合作，再见。


    不记得那天晚餐没有我与二哥在房间里休息片刻就决定出去走走看看这个传说中的花花世界但，我们都知道自己的任务和身份虽然身边有个世界花花但还不如自己的花花肠子安全一些就很小心像两只刚落外地的小猫咪。深圳的夜景很美丽特别是路上的车流和远处高楼里的灯光从窗子里一点一点透出来就很生活的气息浓厚，一户户一家家都是男女主人和孩子还有晚餐而且一点也看不出来谁是房奴，谁的生活也在继续更没有谁想知道我对他们的关注要么生要么死一切都是地上的自然。没有多少行人的夜晚我们哥俩走走看看就似乎来到一处好像是世界之窗还是民俗乐园的门前，我们好像是被灯光吸引过来还有聚集在一起的人群和小商贩，我与二哥就在门前徘徊好一阵子好像都在犹豫二哥也不提议我也不说想进门，看着进进出出的人们很幸福的样子再看看二哥的脸再看看公园深处的灯火我却只有就此止步的流浪心情，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兄弟的亲情百不之一的与自己的老婆孩子相比较是谁说的兄弟如手足他是老婆孩子太多的假仁假义吧，如果我想二哥与二嫂和大侄子一家人来深圳他会在公园门前犹豫徘徊吗，一定是那想玩啥玩啥想吃啥吃啥这里面与兄弟的差距无可逾越无可替代我摸摸自己兜里的五百块钱还在都不够一张门票，就只好安心接受这个假设的尴尬，二哥他晚饭都省了。


    回到酒店这时我就特别想给媳妇用酒店的电话给媳妇报个平安却被精明过人的二哥一句话挡回来他说：电话费奇贵啊，别使啊，他还预交两天的费用，少不了我们一上楼他们就给撤了，你要打电话用我的手机。


    次日一早二哥就决定退房去广州看看，到柜台一说他们还有些惊讶你们不住了吗，还有一天的房费啊但不住也不能退给你们费，我们跟公司结账。我就也不知道二哥听到此话是否有些后悔的记忆但，二哥也不拘小节这点小钱不在他的眼里都是玩大企业长大的之后我们沿途开始打听去广州的班车，在一处早点摊位前我们哥俩坐下，二哥要了稀饭和油条一边吃一边跟摊主扫听说：从深圳去广州有公交班车，这里就有站点，就在这里上车，这辆车就是，这就是直达广州的车，就这辆，上。
    飞行考察 4

    从深圳到广州走高速也很快但路上就没有礼让这一说别看还是公交一样的大客车那抢起道来更是七个不行八个不比根本就不用专用道，二哥跟我说争取咱俩这一天考察两到三个市场就一定要快哪里哪里都不知道就是出租车可是，在广州的第一次出租车下来之后二哥就跟我说也不知道凭什么：这小子不老实，拉我们至少多跑十公里，有个楼我看到两次。


    广州的市场给我的印象就是高大宽，营业楼单层可以自己在室内多加一层市场很大路也很宽人不多车不堵而且很干净，第一处好像是家具市场我们重点误进了一家各种真皮椅子专卖店看到各种转椅的组装散件据说发货都是散件，回来后自己组装就是家具厂就是成品卖但二哥的意思好像家具应该与油漆有关。第二处市场是装饰五金专卖小店员没有闲散时候没事就擦摆件擦柜台擦门框擦地面而老板，真就戴着大金链子在门口摆上桌子大喝功夫茶也招呼客户还请我喝过一盅没什么味道也不解渴。其实二哥也知道像这种走马观花根本就不叫考察特别是费用又高但是来一趟深圳不来广州又好像吃点亏而你来广州，不到间市场看看开开眼也不甘心寻思这里大概到处都是便宜货高级货新潮货不亲眼看看就对不起自己来一趟，再被问起来也没得说特别是家人会说你就知道玩其实也没得玩而且玩的都是空白因此，二哥看过这两处市场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就决定去火车站买票回家我就跟的疲惫不堪还要拿好我的皮大衣，跟着二哥我的眼都不好使除去看路就是别丢了像个孩子也没有机会为自己打听一下子出路选个小目标而且，似乎忘记中午好像是没有吃饭的资格与机会就开始后悔昨天那些免费的午餐没有继续多吃一口的攒在身上消费都比自费强。


    二哥与我三问两倒坐公交车到达火车站附近已是傍晚五点多应该是赶上下班潮的高峰车流人流都在快速流动不停流，行人也没有一个很悠闲的闲人在漫步都穿的很简单都在小步快跑我就只发现我自己，像极了外乡来的怪物慢腾腾的很疲惫四下看的都眼生肥大的身躯又被更加肥大的皮大衣罩着披着尽情显示着不协调的症状，当我走到立交桥下面时二哥突然一个箭步窜过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我就地就是一个转圈改变了方向二哥神秘的跟我说：前面有个男子故意在距你有十几米远的地方丢了一个纸包，我看见那人就是冲你来的，一看就知道咱是外地人，这就是团伙骗子，遇到这种情况千万别捡便宜，只要你一拾起来就有脱不了的麻烦，你看到没，快走。我哪里就有如此惊人的发现一个哆嗦颤，我这好骗。


    广州火车站在刚春运完结的淡季也是人满为患介绍工作介绍住宿介绍姑娘和介绍车票的黄牛还有穿制服戴袖标的人员都混在一起，看那样子恨不能多生一双眼睛的警惕劲就都是眼观六路的耳听八方。我记得那天可巧二哥就买到两张当天夜里发车的车票要差不多午夜等到二哥从售票大厅里挤出来，再挤进候车室就是一个站位也是被迫在移动中我就像咬住了二哥的衣襟不敢远离，挨着二哥走挨着二哥挤挨着二哥站可能是有些被挤扁了肚子的感觉二哥也，就带我去了车站广场中央一处临时搭建起来的小吃摊点已是热闹非凡熙攘动荡无序穿梭的全是外地人，二哥让我等在外围自己当枪匹马就进入龙潭虎穴的核心不一会儿的安静，二哥面带喜色的端出来两桶方便面也似的还有热气到我面前说：这是饺子啊，五元一份，快吃啊。我一看早就有肉味飘来一股热血涌上也没等二哥端给我就擅自伸手接过来一桶心说没有还要我五元钱，二哥也就顺势放手我一看还有把简单的小勺子自是彻底解去心担，我立马一喝一口还有点咸滋味就大力借着工具的顺手胡吃海塞一番还没有感觉到肚子里有充盈就是个底朝天的举动，“也就十来个水饺，还一点点大。”二哥一边解释一边吃得很慢品滋味：这是个临时摊点，就夜里出摊，与市场管理有勾结，不宰我们他宰谁。


    等车的时间漫长又紧张也顾不上回忆总结这两天的考察内容与飞行的体面，看着汹涌的人潮流去又回来候车大厅不明不暗就如一台料理机器处理传送人的目的地问题，而且还时不时的有消息就带来一些小骚动小紧张突然，我们这一队就有人来讲可以提前进站上车每位加十元钱，二哥与我就参与其中享受十元钱带来的兴奋与特权心里美，跌跌撞撞跟着来人还上过一辆平板电瓶车来到一个偏门交钱进门那人用手一指，我们大家又是一哄而去开始检票上车，找自己位置，放好包裹行李坐下来开始等待还没有开始的漫长旅途。


    一路跟着大火车飞奔各色旅客各色神态还有一堆吃相一堆睡姿一堆说笑一堆来回一堆争抢等等都僵在原地被彻底摊开不遮拦，随便任人观看不在乎。


    这趟广州至青岛的快车一番疲劳不堪的行驶到算是当日下午开始逐渐人员稀少进入山东地界而且，乘务人员的叫卖吃食之物声也下架却又开始了另一种推销，有位中年妇女身穿铁路制服手里拿一些据说是朝鲜发行的邮票在各节车厢里展示问到，手脚极度困乏又缺少饥渴感觉的我一看就有点动心在她第三次路过我的时候就应了一声，乘务员好像听不到火车的轰鸣声她的耳朵有选择筛选功能就顺势在我对面坐下来开始给我讲解：买几套吧，都是真品，回家送给孩子，也算给孩子留个纪念，都是整版的朝鲜邮票也是友好国家，好收藏，有价值，也不贵，买几套吧。我真想不到一声应允就引火上身好像有摆脱不掉的魔力关键是自己有想法说真的，朝鲜邮票我还是第一次见我也不搞收藏却看得心怀鬼胎又爱不释手并反复比较算计掂量重复，二哥好收藏懂得邮票喜欢玩意儿知道价值心眼子多而且，这次被接待的感觉还有飞行的距离还有已经远去的南国风光都是因为二哥的目的才有我的一份而且，这次考察至今我没花一分钱也不好说不如买三套邮票分给孩子们算作我这个三叔给侄女侄子我女儿的纪念品但其实，我这样想又不这样想就是拿不定主意就一边问东道西地解闲玩一边想推也推不掉的面子一次买三套也不便宜点但她已经给我解释半天时间就不走这时，二哥大有看不下去的意思因为他早就读懂了我的心思想买三套还有他的却有些舍不得虽然他一直在假寐状态还假装睁开蓬松的睡眼满脸不屑的就大喊一声将我了一军激将法说：你要买就买，不买别跟人家叨叨。我突然没有准备的被二哥一击就不能被二哥小瞧的来个快刀斩乱，一下买下三整版就马上给二哥扔过去一版说：这个给南南。想必二哥心里是美滋滋的想笑出声来却被迫忍住我看到，他一边收起来不动声色又一转身去合计他的假寐演绎和诡计谋的成果了。


    我与二哥到家下车时候已是午夜以后就挡不住疲惫的兴奋走回家吧，正好也伸伸胳膊腿感觉一下家的味道。上楼敲门开门媳妇的喜悦与女儿无序的笑脸都是想不到。


    现在想来这趟深圳飞行考察已经过去快二十年时间，如今最使我记挂的不是二哥根本就没有进邀请单位接待方的一桶油漆也就不关心二哥报没报飞机票等等而是，我送给侄女侄子和我女儿的朝鲜整版邮票的现在还有吗，我想二哥肯定最多是回家跟侄子说一声就归为自己收藏喜好而侄女，或许没有了也或许根本就不记得是三叔送的纪念品里还有一套朝鲜邮票而我女儿，就没有再问过一次。其实，不但我在二十年前在回家的火车上记得孩子们就是现在也记得他们，只是他们就不一定还记得有个三叔还在记挂他们在首次飞行考察的时候。
    费用自理

    我们公司这批人大部分是我们原来分流前一个单位的同事而且从分流开始就注定是到了一个临时单位的意思本来，就是一些老弱病残和特殊人才的集合体就没有愿意接收的建委单位好像很好听的事业其实，我们被分到建委以后又进行了一次拆分成立一个园林所把我们真正的老弱病残全部接手当时我记得，有很大的机会去这个将来的事业单位全怪自己都不用争取就没有这个运气在命里，当时我们经理单独了解个人状况为何我年纪轻轻就在家吃病保的时候我还故意隐瞒了有病的事实好像为的是不让经理看不起自己就这一步，我就没有去成园林所这个将来全额事业拨款单位还有提前病退休的机会还有高兴的当天分完以后其实，我的机会不是没有更高一层的去处如果说起来金饭碗早就被我掐在手里只是自己没有意识到还以为劳动最光荣的不是，还以为自己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就很是自负的高看自己的生存能力因为，我在原单位分流时候已经在家吃病保每月有定发放的工资保障任你怎样以后的如何改革，也弄不丢我这一块这事坏就坏在那会儿正好在家闲着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也没有干起任何买卖来，不然我就不用有以后的费用自理这一块但是，现在说起来好像很有后悔的意思其实也不尽然最想说的是人生命运绝大多数时候既不是你自己掌握也不是其他人掌握而且，我是多么特别的人生经历啊如果谁想有所改变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无人代替而且，捧着金饭碗要饭吃的人也大有人在更不奇怪能准确看到未来三分钟的就是精英的科幻不存在。

    我们公司在分出去园林所一部分后似乎真的剩下不少精英又经过，各自运作调走几个有几个停薪留职买工龄也有跟经理闹拜拜的也有被经理封了官职后来又走的还有，不少关系单位好像看到了未来几经努力从外单位调入的也有五六七八个还有，进来看一眼不如意又一使劲没人影的厉害人物最后，我们公司分成四个部门各自经营一段时间前文也有介绍还有一帮管理层的中年妇女与年轻媳妇居多都有硬硬的从后台进入。

    我是从在我们分公司门市租柜台开始我的买卖时间，当时的条件是经理与我讨论的双方自愿公司不收我的租金我的工资和各项自费项目包括五险一金全部自理。后来就因为纷争与王洪坤把整个公司的门市全部租下来就有了每月的租金这还不包括水电费算是职工福利给我的优惠，但当我的买卖倒闭交房以后我的分公司经理跟我有比较重视的谈话说：这样啊，你不租房子你的五险一金自费项目也是你自己负责，因为你是自愿提出来这样搞，搞成搞不成是你自己的事，搞大了也是你自己的成功，搞不成我也没有能力给你分担，就咱这几个人，保险费用年年增长，这点房租包不过来，不过，楼后面那间仓库你可以继续无偿使用，这个没有问题，他们都没有这个待遇。

    其实我知道房租的用处是这样公司给每个分公司一间门市五六七八个人员配备一个经理负责，目的就是想你这部门负责人一定要把持安顿好你的手下人员不闹事不出事而且给你充分自由的财务分配权人员安置权因此，不然就不会有总经理的自由你们自己挣也好把房子租出去也好概不干涉因此，当时的每月两千元的房租我想至少要有一半是要满足分公司经理的一个基本收入才好爱干啥干啥，其余的一半用于每月放假员工五险一金的自费项目而且，随房租的逐年递进和员工退休我们分公司经理的收入也会稳步有增不减因此，我差不多自己交五险一金有十五年时间每次三个月给分公司经理凑齐每次他会在我交钱的单据上签字画押以证收到因此，我就会真切的感觉到保险每年提高给我带来的困惑与焦躁因为我是打工自费缴纳社会养老金就很困难，幸亏还是只负责自费部分当时的据说理由是公司提高养老金对咱有好处啊，等退休时候多拿钱啊，有的单位还交不上养老金呢，这是好事啊等等其实我就信了，只是后来的延迟退休之话题甚嚣尘上我才逐渐开始体悟个中缘由多交养老保险从一开始就是社保局的一个大骗局，可能对能交得起的单位和个人没有问题还可能真有好处但谁也没有验证而且，这么大的算法比较你根本就看不到全貌就对“退休以后多拿养老金”这个命题无从说起因为，退休金每年都在增长这个被物价平衡的话题就足可以掩盖你多交五险一金的冒险而且，这些都是皮毛都是虚假的表面现象包括延迟退休年龄就要开始因为，这一切都是在为自己贪腐巨大的社保金亏空做嫁衣因为，他们从来就不敢明明白白做人那块巨大的遮羞布里都是舒服的污败而且，他们说要延迟退休就一定能延迟退休才不管这是法治社会下正负与职工的合同约定要被单方面撕毁而且还是对一部分不用自己交社保人员最为有利的决定有众多人口红利做人质因此，在我费用自理的这段时间里我有巨大的压力就直到我们分公司经理退休才结束。

    （本篇博文从时间顺序安排来说应该在《回归仓库》之后，这就是拾遗补缺及其它补记的由来。）

    两袋面

    记得我们从无线电一厂刚分流到新单位开始的几年几次每逢佳节日子还有不错福利的自我感觉与先前相比较，第一次我们经理为了安抚我们中秋时候也往建委跑的很勤伸手要来最后是三个十他说的理直气壮，十斤鱼十斤肉十斤油我记得清楚鱼是秋刀鱼肉是冷冻肉那油还是散装在白色塑料方形桶里的花生油大家也都是喜出望外的一张脸在一九九四年前后，再后来的几年时间因为公司有了自己的财库就有了关系户的照顾和推销职工也就有可能多分几样东西的机会就算没有回扣也是好事，我记得有一年除去三个十以外还有一箱橘子还有两条虹鳟鱼还有一袋二十五公斤的面粉还一些记不得等等。

    那是一个大年前，记得早年间我小时候家里都是我办年货的多因为在寒假期间也因为兄弟之间最小就有自然的义务谁都可以安排我，除去排队购买供应后来工作有几年也有机会托关系找熟人购买计划外就还是计划不周有了多余的生产因此，至今也还有 惯每到年前喜欢置办年货等等的坐立不安情绪好像缺点啥如果甚也不买就，但我记得那一年的大年前依旧是所谓的办全了年货也买好一袋二十五公斤的面粉放在地下室我媳妇蒸的一手好馒头却因为没有估计的准确，单位又分一袋手里一下子就有了五十公斤面粉两袋心中也就不慌不忙但没有及时扛上五楼的具体原因好像不外乎最怕费些力气还有弄一身面粉的麻烦还可能家里有余存就懒了一些松懈的思想很麻痹也没有地方存放，从单位把福利一次性搬回来放进地下室就只拿了两条虹鳟鱼和十几个橘子上楼给女儿的机会做梦也想不到丢失东西与丢失时间一样再也不可能而且只在一瞬之间永远不再属于你又没有多余的证据。

    次日一早还是我媳妇的敏感比我听说得早我还不太相信早晚懒得下去看了现场听说，那一晚我们楼的地下室被撬五六家就我家的贡献最大他们说，小偷也不是一个人在战斗最少也有三个人一团他们一个撬门开锁一个把风搬货一个骑着三轮车，这五六家子东西一凑小偷也过个肥年。其实到现在也是国人有如此观念富人过年穷人就是过关因此每逢年前社会的安全系数会大大降低好像是在给盗窃团伙的小偷大盗们故意让路，还希望他们尽可能地去富人区偷盗那些百姓血汗的不义之财但是却没有区分出来，富人区从来就是安保最好的地界而贫民窟就是三不管四不问五不安的乱象丛生荆棘地就如我们小区，虽然也有红牌子居委会这样的一级正负机构也是每月收取治安保护费用但我去报案他们就一问三不知说：我丢了两袋子面粉五十公斤，一箱橘子，还有 …… 。

    接下来我的任务就只有跟媳妇一通瞎猜用没有根据来满足和抹平自己的疏忽和懒惰和以后的经验教训，先是计划从此以后再也不每月交保护费给居委会可是他们会变通啊提高卫生费你还想欠居委会的钱，他们拿不死你不算晚后来什么也要居委会开条子因此也就当时出出气还有，把地下室的门升级改造成有孔的只可以从外面伸进一只手去的内外都有锁的有钥匙也不太好开的防盗门以增加安全级别自掏腰包但最简单的还是，把邻居想象成这次失窃案件的主要嫌疑人因为第一他有盗窃前科第二，我往地下室搬东西时他看见过才会这么巧第三，他经常半夜才回家还有一帮难兄弟时常在家一起喝酒干这干那第四，他家的地下室也被撬开却一件东西没丢第五，他家在附近还有一套房就有利于瞬间转移财产第六，都是没有任何证据的瞎猜我就只有怀疑的权利并以此满足弥补个人的过错理由。

    后来这事我就在公司跟几个常见的同事说笑过这事就传到了我们总经理耳朵里他还在开会的时候调侃过说：公司分点福利不容易啊，不好好保管都给小偷留着，这是在做善事还是给我们公司做宣传啊，其实以我们现在的能力管好自己就不错，注意安全讲的是人身安全和财产安全，两袋子面粉那是多少天的馒头啊，这下省事不用自己蒸了，买吧。

    虹鳟鱼

    我们单位在年节分的福利之中最稀罕的东西莫过于有两次虹鳟鱼发放一共四条我记得清楚，那会儿也不知是哪人的关系通道我们经理身边就有了销路啊给领导和关系人送点啊回扣啊等等但我们职工，虽然有被承担理由的嫌疑却是真的吃到一点好东西就不输给他的真正目的垫背据说这家伙，生前要在流动的水里恒温养殖对水质条件有要求而且刚才还是活的，因此的传说说：你看看，吃点好鱼吧，这鱼八九十元一斤。

    记得我们兄弟都成家立业各自为政以后每逢年节也都是给父母送些食物之类的孝敬这事母亲跟我最是说得来，也许大二哥他们俩不太跟母亲拉长呱的原因谁谁送来的这个那个就都是母亲跟我说起来目的好像是给我减免进贡的数量我有这个优惠但，我记得每次听完母亲的叙述就都总是那几样没有一点改进的迹象很普通最经常其实，父母亲都有自己的退休金说起来比我生活还宽快这也是母亲能跟我讲的开少要我进贡的理由因此，父母的本义对大二哥不好意思说他们就假装看不懂我想是你们年轻在外见世面多大哥还经常出公差，就不信你们自己家里不弄点稀罕物每逢年节老三样你们自己也不嫌徐烦也好意思我媳妇还给婆婆买过火龙果呢。其实后来我在老家大哥翻建的祖屋里母亲就曾拿出一个精装蘑菇有造型的礼品来给我看说：看，你大哥给我拿来的。我一看这东西还真就算是个高档礼品那些蘑菇摆的花瓣模样是个花篮造型外蒙保鲜塑料透明膜但，我接在手里的感觉没有一丝分量又仔细一看那些蘑菇开始干脆还有虫孔还有细微的粉末在那层玻璃纸膜里面飘散就说：他这是不知道给谁买得礼品没有送出去，大哥大嫂就这样的人，东西还好的时候自己放着，早晚过期作废招了虫子才噶少的送人而且对谁都一样对待一视同仁，这紧口大哥拿捏的真是恰到好处，给父母和给我的东西一样都是坏了的。母亲听完就笑笑说：俺也不打算吃。对这事其实后来我就想，自己的孩子母亲还不知道他的小名，谁是个什么东西母亲心里门清，母亲拿给我看让我说出来也算给母亲消消气，母亲自己不好意思给大哥明指出来，有的儿子长大了就会装得像个客人，母亲说。

    我们单位分红鳟鱼的那几年我想应该算是我们兄弟各自成家以后关系最好的几年因此我记得，过年时候有几次我还给大二哥家送过东西特别是第一次分了虹鳟鱼，我都没舍得给父母送去也不知道第二年单位还分一次也没多想就给大二哥每家一条还特别兴奋的给他们介绍我也不知道我这一条虹鳟鱼在他们心中的分量，二哥是依旧笑纳但大哥就不一样还给我有回礼而且看上去还多一些除去心意以外，我的老婆孩子还有父母亲是在来年的不经意间单位又恰巧再分一次才吃到传说中的美味虹鳟鱼不然，也许这辈子就没有吃的机会但其实，没有传说中那么想象的好吃。

    其实今天我记下我给大二哥送虹鳟鱼这件事情来的目的最主要是想说：大二哥在我三十多岁时在我心中的地位依旧很高，我从小就很尊敬畏他们俩而且，他们也都算是我的榜样。
    任月亮

    任月亮是我的小学同学任月生的弟弟他还有一大一小两个姐姐一共姊妹四人其实前文也有提及，小学时候他们家是一个热闹的大集体整天一群孩子连一群孩子出来进去的玩耍父母也不烦还有爷爷和奶奶但，任月生我们还是很要好的小学同学都没有单独成篇在我的记忆里却为何要记他弟弟一次我只记得他是一个小屁孩却原来，事情的发展却是生活的必须。

    那还是我在与媳妇恋爱的时间有一次晚上我就用我的大金鹿带着我媳妇到录音机厂的集体宿舍我同学那里去玩，好像是刚一进门还是坐一会儿后突然从外面窜进来一个毛头小个子一看我开口就喊我小名，还好像有些得意的硬生生站在那里也不热情也不大笑我定睛使劲一看，这好像就是月孩子他弟弟小月亮，而且有十多年没见的样子大体没有改变其实，不认出他来还则罢了这一认出他来，你他妈的从三四岁就跟着我们一起玩耍的跟屁虫还哄你不哭逗你开心的小屁孩，这十几年不见真你他妈的有出息，我的小名也是你敢叫的就算是你哥而且也有十多年没人这样喊我而且小时候我们兄弟就是你们哥俩的煞星而且特别是，在我未婚媳妇面前还守着我同学我的气急败坏就不打一处来也不知哪里来的火冒三丈上前一把采住他的衣领手痒痒的很顺手，啪啪就是两个耳光嘴里还说：叫你知道我小名。

    其实这小子从小我敢肯定就有些惧怕我包括他哥月孩子也是也或许，他一看是我高兴还来不及就根本不知道也想不起来应该喊我什么因为，小时候在一起玩耍他跟着我们都是听我们之间互相喊小名他也没有叫过哥，就因此但也说不过去你都参加了工作也该装成懂事的样子别再装出来是被娇惯很深的老生子，也许因此小月亮被我两巴掌打得没有面子也许从小没有如此的记忆又不敢正面跟我对打就一转身溜了出去。可我跟同学还没说明白就有从外面又窜进来两三个大孩子气势汹汹撸胳膊挽袖子并责问我为什么动手打人这又不是在野摊子上好像就有些给我同学面子，我一看也不敢示弱当着同学和媳妇的面必须硬撑就一边开骂一边说：我不管你们是谁，这孩子从小就跟着我们一起玩耍，我与他哥是同学，我们是住在一条街上的老街里，你们说这十多年不见面，一见面就喊我小名，你们说有这样没大没小的孩子吗，你还别说我打他两巴掌，打了他我还要去找他哥找他姐姐找他爹娘。想不到这几个孩子一边听我说还有我同学在一边责问拉架就还很会顺坡下驴说：呀，你们这是从小就认识的多年的老关系啊，那这事还真就不好管啊，那算了吧，你们自己解决吧。说完他们就自动撤了其实我知道，小月亮就在门外，他都不好意思进来。

    事后我同学说：最近单位里来的这一批学员没有样子，整天吊儿郎当不干正事，抽烟喝酒打架找姑娘，有几个比较厉害，月亮就是其中之一，他们四五个好像要有闯荡组织黑社会的意思，有要打一番天地的架势。我心道原求是啊，你不还敢找人来上前，从小没挨过打现在就更没面子何况还有几个铁哥们做帮手，原来是有了能耐。

    其实接下来的日子我还真想找小月亮他哥说道说道此事但，就始终没有机会碰不上面因为已经多年没有联系的原因就更不必单独为此事找上门去，人家弟弟挨了打又不是我吃了亏去赚便宜卖乖啊因此，就一直拖到现在记在我的博客上算是了结但还是有些记挂着他的父母现在也应该是年迈老态的样子因为，他的父亲比母亲个头矮很多模样也是母亲好看就从小想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身高差因此，母亲比父亲强悍一些也就不奇怪却总是对小月亮倍加骄纵在我的记忆里。

    开水浇树

    父母年轻时刚结婚就进城打工打拼还有了固定工作还有了大二哥但就是租房子住经常被撵被气搬家来回很麻烦母亲一跺脚的决定，决定自己在城里买房父亲身为铁匠还为此在家做了水桶烟筒等等出卖就是不想再回到十里以北的老家居住，是铁了心要留在城市的意思但那会儿可没有城市化还不如乡村来的实惠有吃有喝有地更放心据说，父母亲为家里买的第一套房子算是两间半在城里一个小院共有三户人家我们是坐南朝北是南屋住到拆迁而且，后面有过道还有地基高的大台屋遮挡就前后终年不见太阳光，房子的东边一间与东临家的屋门口石头台阶相邻他家的对面就是我家西屋的西墙和西屋以北前方的一个小空场，有十几个平方算到院子大门边上还有一棵东邻家的大槐树我也记得全院子的老少仰着头期盼着槐花季节里的分享，那全院人的喜悦都包含在中午蒸出来的槐花饭里东尝尝西尝尝。据父亲说在那个小空场西墙根还种着东邻家的一棵小石榴树我花叁佰元买来的房子他们还强占着西窗户前的地方不肯给我们家倒出来，父亲说：买房子这就算是门前窗下，房契上也不用说清楚就是房主的地盘，这家子东邻，奇不讲理啊但，我也有办法。

    其实父亲不止一次地又很自豪地说起过此事像极了一次无声的革命成功又像是不动声色地战胜了强敌算是不战而屈敌于千里之外的案例他说：我看着东屋家的小石榴树还占着我们家的地方就来气不过，我也没有跟他来硬的咱这里人生地不熟，人家是坐地户前邻后邻都是本家，咱对门与东邻就是一丁家因此，我就趁半夜经常不断地拿一壶开水给它浇上开始，东邻一看小树死了就再栽上一棵，可是几年下来，栽上的树苗总是不活好像就有开悟，有天东邻就说：我也不在这里栽树了，看看你拾掇拾掇在这里盖间厦子，做个饭屋或是装点乱七八糟。父亲就满脸堆笑着答应感谢心里却说：就知道早晚是这个结局。

    小时候每每听父亲讲起这段光荣我心里也是有肃然起敬的佩服而且还要回头朝东邻的方向看一眼又有些不屑，直到最近几年在网上看到一幅漫画说的是一边满嘴里要爱护树木一边却在用开水浇树苗那寓意就很多但，我就更加想起父亲这老年间的事拿来比较对照分析解释于是，就有所发现我也不会替父亲辩解开脱因为没有必要的具体事件可比性一幅漫画的真理能有多少被讽刺的故事被消灭因此我想，父亲不但具有极强的隐忍能力而且还是极具潜伏潜力的好手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争取到一块本来就该属于自己的地盘，父亲至少用了两三年时间不断重复着用同一种简单的办法在夜里行动这要多大的坚持和忍耐力而且，平日里不动声色的隐藏了内心里强烈需求的云淡风轻还有多少迎来送往里的虚情假意做个伪装者做个合格的卧底而且，更重要的是我发现生存环境和邻里关系的艰难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当然也是一样的容易，只是听父亲讲的太多还有一种严重的质疑情绪在催促着我对父亲的自我吹嘘进行一一考证如下：

    一是在那个年代我想父亲很可能是在凌晨四五点钟作案因为他有条件，每天早起练功就是很好的因为和掩护但是也不成立二是，那个年代一壶开水的成本也是很高也不方便因为要用煤炭炉子烧开水要用拉炉子烧开水要用柴火炉子烧开水也有喝溜锅水的时候而且，全家就守着两小暖壶开水洗脸刷牙还要一家人上学上班泡饼吃早饭没有多余因此就有吹嘘造假的嫌疑三是，如果东邻家的小树苗根部有个小水湾你每天夜里浇一壶开水那还不露馅啊，白天他家浇没浇水他自己不知道吗，你夜里浇一壶开水跟定有可以看出来的线索四是，如果小树苗根部没有小水湾那你一壶开水浇下去能有多少留在根部还不是马上流到其它给热也散去了温度因此等等，我是对父亲的自我显摆有存疑的严重程度在这里揭示一番，至少有虚夸的成分但我又相信我家东邻，绝不会主动给我家腾出地方来。

    其实现在虽然父亲还健在我也不愿意就此事与其对证因为，我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

    惠民燃气

    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其实没有买卖也就没有发展的奇怪当然就没有腐败就没有这个畸形怪胎又见怪不怪我们的拆迁小区住了没有几年，就被迅速发展的城市湮灭在鳞次栉比的高层怪兽的凶猛铁蹄之下，小区设计规划不合理生活设施不全不人性单元面积普遍过小楼层建筑结构不防震没有停车位严重缺少绿化地段开放小区极度不防盗人车混杂不安全没有消防通道被堵死等等，看上去新楼也变成了旧楼住户乱占楼梯道本来宽敞的新家也被疯涨的楼市蜕变成了胶囊公寓就都是以眼前经济利益为中心惹的祸水红颜而且最为讨厌的还是，这些旧城改造的拆迁小区总是盘踞在最为繁华地段人口密度还大还杂就有危险的社会问题综合起来，就有少数从中找出商机来的一小部分人员推行他们的先富政策他们有金钱眼光懂政策漏洞会勾兑掺假既有合纵连横的本事又有为人民服务的决心因此就，小民沦为他们垫背的人口红利就如一个残疾人有张残疾证件就会被福利企业借去对付优惠税收政策自己也得包烟钱。

    我知道的开始就有为我们的贫民小区粉刷外墙包括整栋楼的外墙和各单元楼道灰的刷成白的刷成黄的刷成粉的后来又把马赛克外墙刷成绿的还是不过瘾，就再刷一遍还有机会以居委会的名义全小区的单元门集体加装防盗门也没有响应的很少，再后来就有传闻说要集体供暖但最后也不知哪根筋没有输通开经络就又把开始的地沟填平收场，再后来就又传闻说要各家统计集体安装天然气每家据说收初装费一半，大优惠这是个且不是假装你得根毛他贪张皮的社会福利就只有极少数人的能耐显现还要感谢不然，你就连根毛也没有。

    消息传到我们楼又传到我媳妇心里再到我的耳朵里就产生许多怀疑和疑问我那些小九九可我媳妇一下子就认真的很久她说：咱家安吧？我说按什么？有意思吗？一千五百块，那我能冲多少罐液化气，一年咱家也用不多少啊，五个足够，平时多用电，六十块钱一罐，一千五百块二十五罐液化气，咱们家要用五年，再说去灌液化气也不是很麻烦，安不安的，我看没意思。我媳妇一听说：你看看问问你就是看得起你，还不安，这次就不听你的，安，一定的安，我说安就安。我说那你就安，又不是没钱，着什么急啊，大事你做主。

    家里两口子有很多事就发展的总是很奇怪我媳妇的眼光好像总是比我要远一些特别是在处理家务事以内特别是这次，老百姓好容易摊上有关部门给点优惠实惠我们楼上也有一些拒绝的住家现在后悔已经太晚优惠过时了还有，中户因为没法走管道就没有加装天然气的条件这个不后悔但是很窝心气，我们家自从加装好天然气以后我就省去了每几个月要去灌液化气的差事仅仅换了一套炉具特别是我媳妇，既高兴又开心一说起来就在我面前显摆还问我你当初安的什么心，还不安，这回知道赚便宜了吧。其实我知道一罐液化气五六十斤重有时候，就要我媳妇自己在我们楼下灌装还要自己向五楼上搬，奇使人。

    后来我就很佩服我媳妇的眼界比起我来好像有些跟不上，时代在发展我就总是想向后躲过去但又总是被赶回来再说，他们说你家里加装天然气不吃亏别总是算小账，如果你以后要卖房子有天然气和没有天然气价格不一样我就想不到原来房子也可以买卖赚钱，就是再拆迁也给你算在拆迁费里亏不了我就光会算眼前的二十五罐液化气，这是个设施，是个重要的方便的生活设施 · · · 我就信了特别是后来，我给媳妇加装了燃气采暖炉就更加相信媳妇的决定不然，我媳妇现在还在冬天里挨冻呢。
    广场一夜




    应该是在我病保时期第一次与二哥混在车站的江湖里失利以后的事那会儿我还在平房里住还是在老单位分流之前因为，二哥拿着我入股出租车的本钱要不回来每次都是我媳妇去我就不好意思见了二哥说也不知说什么的感觉就难为老婆而且，我又没有也想不出更好的生存招数来应付来自家庭和社会的开支压力女儿也小，就算这些都没有我一个大老爷们整天闲在家里已经封笔五六年也没有再次书写的冲动就感觉很不自在，每天接孩子做饭看望父母顺便蹭饭也是脸上无光因此，在一个盛夏时节我早就跟媳妇说好我要独自一人骑着自行车去外面来个一夜不归的彻底行动给自己一个想事情的机会。


    勉强记得我跟媳妇说起这个心愿媳妇一副心事重重的不欢气也不反对好像一肚子不解释全身心不去想四肢大脑搞不懂脸前这个男人，你一个人玩整夜不归是有亏心事的意思还是要显露出失败的变态有什么好想的你爱咋地自己看着办。


    好像事前我还做了一个有选择的选择单独挑了一天，那是一个极夏的夜晚除去闷热还有安静还有气氛，晚饭一过我与媳妇也没有要讲话的欲望现在看来似乎是要被迫离开的氛围就只有孩子依旧，我们看了一会儿电视安排她们娘儿俩睡下我就锁好家门媳妇也没有特别的叮咛和不放心不是意识不到而是，我的心事没有机会跑出胸口虽然现在想来好似要出逃的样子就没有一丝要结束的痕迹。


    既然说好了今夜不回家一出门口我就骑着自行车开始信马由缰走马观花都是老面孔夏天的人都是恋夜的人，不是因为有必需的事情要做而是因为无所事事的吸引出来找事情的大部分人在消磨寂寞其实我知道，就这样下转不是我的风格我喜欢坐在一处静静的不动两三小时半天一天因此，我的最终目标就是新建成的据说是在新市府大楼对面的人民广场有绿化有灯管有喷泉还好我有时间也不怕晚因此，远一点更好对于今晚的我来讲。


    新建成的人民广场还真的是与新建成的市政大楼隔一条大马路相对望望不是融在一起的呈对称断续状，市政大楼高人民广场低市政大楼窄人民广场广市政大楼实人民广场虚市政大楼矛人民广场盾市政大楼暗人民广场明市政大楼一直在冲射待发状态人民广场就盘腿而坐忍受接待是我的第一印象。我推着车子在稀疏的乘凉市民中间穿插着绕人民广场闲散着转了一圈就没敢到市政大楼跟前看个究竟，后来在一僻静处的世界上坐下自行车就在身后开始我的整夜不归想事情，那会儿没有手机也没带个水杯附近也没有流动贩售的小贩而且，兜里除去几张手纸也没有几个钱。


    我记得那一夜既没有思想人生也没有考虑如何赚大钱的手段，既没有总结经验教训也没有给自己一些定义和目标，既没有为老婆孩子要去拼搏奋斗下决心也没有体悟出怎样才算是真正爱护关心和宠爱我的最爱就这两个人，既没有找到自己的弱点也没猜透大二哥的真实人生目的， · · · 我就记得我满眼向远处望向近处看夜色在彩色的灯光里显的格外小气忽隐忽现的看不见忽明忽暗的看不清开始的确是在抱怨但，抱怨着抱怨着就有了新发现，一个又来一个的捡拾矿泉水瓶子还翻开垃圾箱的盖子我就想这活以后我会不会干还有，拉着手的男女把头靠在男人肩上的女人和坐在一处抱在一起一动不动的男女人和仰躺在双腿上而埋下头去亲吻乱摸的男人和女人我就想我的恋爱里没有这样的浪漫还有，坐着马扎抽烟摇扇子的老人一前一后慢走的老男女人和带着孩子出来纳凉的年轻夫妇和一个人到处乱看想好事的男人我就想大概这也是我的反正面吧还有，一下把车急停在路边又从车上拉下一个女人的男司机和抱着女人肩膀把女人拥上车去的男司机和男女人在路边车里吹空调的男女司机我就想他们是在车里哭还是在车里笑还有， · · · 就这样我看着数着像夜空里的星星数也数不完一点两点三点都走了，没有后来者了已经我开始坐在原地打盹，已经把两包烟都抽没了，嘴里一片瓜苦。


    其实那天从凌晨四点多开始人民广场又开始有人来因此，给我一个人独占人民广场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而且，一个人的时候还在打盹而且，一点收获都没有就纯粹的一个整夜未归的经历倒像是一次洗礼在心里后来的想象就是：体验孤独，感受寂静，放空自我。


    大概是早晨五点半时间，我买好全家人的早饭回到家里把老婆孩子喊起来，再难的日子每天也是新的开始。
    斧头起立




    平民百姓家吵吵闹闹是常事夜里爱爱白天打打也不稀奇半晌不夜老婆哭孩子叫也算是过日子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不可或缺的生活调节，夫妻之间为一句话的语气为多翻一个白眼为一棵葱为一瓣蒜为多一点油少半勺盐都是鸡毛蒜皮家长里短的因为就开打开撕稀松平常当然，这种小打小闹虽然一样的咬牙切齿一样的火冒三丈一样的痛彻心扉一样的恨之入骨就免不了身体上的接触拉扯也免不了摔个碟子砸个碗但过去的快也自愈的快因为，都是大人都是小矛盾都是当事人都有自我调节就一阵工夫过去那个面子再想想还有孩子的无辜又不是不想继续生活这些都是不要你继续冲动的障碍其实，有很多家庭就算是老婆汉子出轨找情人养小三打爹骂娘公公婆婆岳父岳母最后也就将就将就矛盾也是个圆的你说，整天咔嚓在一起的两个大活人还都有自由和平等的权利最关键是再亲密的两个人也不知道摸不清对方的想象前一步和这一步和下一步的全部因此，怎么会没有矛盾和教育对方的欲望和给对方示范的冲动但是，对方也许恰好正相反而无论你是出于多么好的心就算是政治正确也不适合家里的运作模式和斗争需要而且，家里没有现成的道理可讲从古到今只要是家庭和睦就都是几乎男人让女人几百公里的利益和面子。


    记得我小时候在两个哥哥的欺打之下就经常告状给回家以后的父母而母亲多半是给我挣个理由上的心理安慰教训吓唬他们几句但是，告状给父亲就大不相同每次不是告诫我回头望兄四十大板的惩戒就是说：你们打去吧，你们上街打去吧，看看谁打死谁就算谁的武艺高。当然也有我自己找事不听说作大业的时候大多都是母亲发现得早也就敢在母亲面前撒野这时，母亲说的最多一句话就是：你看啊，炕上的笤帚疙瘩竖起来了啊，想找打啊。此时我就收敛一下就免了挨打可是后来自己跟媳妇过日子就既没有地方告状也没有谁来提醒因此，两个年轻人互相不给面子就难免打在一起，都有理，都讲理，谁怕谁。


    我记得我与我媳妇打得比较厉害的严厉程度都到了动家伙的地步也管不了女儿是否躲在墙边旮旯作出惊恐的判断当然，我与媳妇吵吵在刚到拆迁楼上住的那个阶段我媳妇就比我看得明白几百倍可我就是不服气特别是在判断大二哥怎么对我的问题上，我就极其不愿意承认被耍的结论虽然有事实有先例还否认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的古训但，我就不怕讲理我的歪理邪说多的是我媳妇讲不过我就不再理我就不依不饶得理不饶人，还像是有理走遍天下学好数理化也能走遍天下都不怕的道理的天下都在我这里就特别起劲的存在感就尽可能的施展那次就一个晚上，我与媳妇还是为大二哥的事吵起来就互相奇狠此期间好像我接一个大哥的电话没好气，大哥听说猜想好像在吵架的样子就很是着急就急急忙忙来劝架这可是大哥第一次来我家而且，是唯一的一次虽然我们两家就一栋楼的距离因此我就记得比较扎实不为其他，大哥一来就劝架说两口子千万别为了钱财打架这又是他的想象猜就一口咬定，可能他以为就是穷苦夫妻百事哀但我就不相信而且是从来，我与媳妇从来没有因为钱才闹过可以记在心里的矛盾事情稍微平息以后大哥一走，大嫂跟着来看看手里不知因为还是忘记的原因还拿着一把劈柴的斧头也是来劝架的据说是否看看怎么才能继续打下去因此，她一进门就开始嬉皮笑脸还把斧头竖立着放在桌子面上然后，那把起立的斧头就被我家媳妇顺手拿起来好像有奇耻大辱似的要跟我拼命也不知是谁在火上浇油（这个过程的细节部分没有记清楚我也没有问我媳妇她记得清楚比我但，有这档子事是肯定。），大嫂一看是自己不作为而且乱作为就上去与我媳妇又夺又挣最后好歹没有砍到谁的头上那一幕很是惊险，最后我与媳妇床头吵床尾和一直打打闹闹直到今天那次是最大的风险我记得。
    对门离婚




    我家拆迁楼对门王伙计被单位开除以后就东跑西颠挣点钱再卖掉这里的房子就在城边上买间稍大点的二手楼房据说还可以改出两间门市房来因此，我对门的房子就被一个多年的寡妇老婆有一男一女两个孩子据说女儿长大以后还有名额符合政策就顶替父亲成了一名家传的人民警察而儿子，就只好在一家企业打工看上去高大威猛一表人才其实还有点神经质的娘娘性格也不知是否有母子不衣舍的情节造成因为这寡妇就是为儿子结婚买的房子虽然小但是近，偶尔在楼道遇见过几次这小子像个大傻子又是跟我家借东西又是来问事情但遇见了就是遇见了，最多就是与我挤在楼梯上偏偏身子既不知道稍等一下交错会车也不知道先打个招呼其实他妈妈是一位能说会道的妇人就只知道溺爱却没有教会他怎样说话其实我与他妈妈算是一个辈分也就不跟他一般见识，后来经过简单装修就很快完婚寡妇老婆还是经常来看看就像进自己家后来听我媳妇说这家新媳妇叫王青来我们家说过话。


    这样的日子这样过的没有多少后来就在这小两口的女儿出生没几个月就传出来这家的婆婆也就是寡妇老婆重男轻女的传言也不来看月子更不来伺候月子，再后来据说这寡妇老婆就开始在小区散布自家儿媳妇在外面有相好有外遇的意思孙女不是她儿子的等等再后来就传出要离婚的微词后来就开始验证虽然，家丑不可外扬那是还能捂得住还没到撕破脸皮掀了床砸破锅的时候可能发觉还有点不忍心还有回头的机会还有一丝丝情意但一旦，这些都成为不可回忆的过去这家儿子就不再回来而孩子她妈妈也回到娘家其实还是有许多艰难也要这样拖下去为了坚持自己的面子据说，王青家除父母外还有一个哥哥也是刚离婚不久她再一回家就又给父母增添许多新愁但也不没有办法谁愿意呢。


    眼看离婚进入程序一切就没必要再继续捂着盖着王青来我家的次数也多起来据说，事情的起因大概就是该着的人生命运没有办法，他们俩的开始就不是很顺利寡妇老婆不是太愿意就不很心满意足但他儿子愿意就这样到了应该结婚的二不碾子这个坎上就都捏着鼻子继续任其发展而没有俗话说，当断不断必生其乱。事情的关键就发生在结婚典礼当天，现在谁家结婚不是男方女方在同一家酒店举行典礼仪式宴请宾客最后分开算账但，我家的婆婆就是不同意一定要分开不在同一家酒店我家就不好再坚持因为依照过去的风俗，嫁女儿娶媳妇都是各自办各自的酒席他们也许是怕我们家沾去他们家的喜气太多不过我就跟她家儿子说：那结婚当天咱们敬酒也要分开敬，我去我娘家的酒店敬酒。你说这王青也算是有多犟的人她说话算数就决定给婆婆一个下马威结婚当天典礼完毕，马上去娘家的酒店敬酒硬是把婆婆家的客人还有新郎官晾晒在一边就很尴尬的没有说辞就好像发现，全体客人都在窃窃私语说他们家的笑话矛盾就此成为一个解不开的死扣其实想想当初的坚持而导致现在的结果，就为了争个面子争口气，值得吗其实，后悔的都在心里没有谁知道因为都知道没有后悔药就无论是在哪里的世界上就还是个面子问题问自己。


    今天在我的《博客自传》里记我对门这俩小年轻离婚一笔不是因为我对他们俩这桩无厘头的家庭官司感兴趣而是，在最后离婚开庭时候王青来我家说起孩子该归谁抚养的事我现在感觉有必要把我要改变我当时的想法的事说出来因为，我当时是站在王青再婚的立场上这样说：你不能要孩子，有个孩子对你再婚很不利，他既然想离婚就是他有其他想法想好事就一定要他抚养孩子就不会很容易的达到目的也可能永远达不到目的这样对你就很公平，还有可能再次复婚，你们俩，就是寡妇老婆插手太多造成的，孩子坚决不能要，跟着她亲爸也是一样。我记得我当时在场就这样给王青说道还振振有理但我媳妇就没有太同意我的说法当然最后，王青并没有依照我的说辞一个中国女人结过一次婚还有了女儿还要不得已离婚再不要孩子那她这段婚姻还会给她留下什么因此，孩子是一定要努力争取的而今后无论谁离婚，特别是女人只要你们有个孩子我也不知道现在为何是这样的想法而且，很坚定。

    后来我家对门的小子没费多少劲就又结婚还真就随他妈的心愿生了一个儿子而且，据说这个媳妇更加厉害把男人制的服服帖帖而且，这寡妇老婆就再也不随便来看望儿子。
    老故事




    有天突然就又记起小时候在老家听奶奶讲的老故事而且后面一部分已经忘记而且隐约知道这个故事讲的好像是小人国与大人国里的事今天，怎么也要把这个故事后续的完整一些记下来我就感觉很有意思很必要，那会儿也就五六岁的样子奶奶说起来的开头总是从前：


    从前有个穷人总是借地主的高粱种子种地他也不会种就每年没有收成但每次他都问老地主这高粱到底应该怎么种才能多打粮食的问题而老地主也总是这样告诉他说：你把种子带回家，临种之前一定要先在大铁锅里把种子炒熟，之后你再把它种到地里。可这穷人说每次也是这样照你说的种却为何老是不是绝产就是绝收，这老地主听完他说的也不改口而是继续叫他这样种法（这故事现在就有这样的疑问原先没有，这穷人借地主的种子来年不需要多还一些账吗，每次地主告诉他这样的假办法欺骗他对地主自己有什么好处，他又不是第二年不再借给穷人而且没有利息本钱也回不来因此，是我记错了开头难道又是假仁义反正也不在乎那点种子就只要你们穷人永远富不起来而依赖他们就如现在的先富群心态）。


    这穷人听完地主的嘱咐就回家继续依照老办法种高粱但这次他一不小心，就有几粒高粱种子落在锅台上没有被炒熟他也没发现但收的时候却又无意间收在了一起因此，这一年他种上高粱以后依旧是细心照看锄草锄地浇水施肥勤勤恳恳就一定有了新希望，没有很长时间这一次地里还真就长出来一棵高粱苗这穷人就喜出望外更加加倍小心看护白天黑夜守着这棵独苗，也不知是他看护的好还是个意外这棵高粱苗还真就长得又高又粗后来就开花绣穗那个大蜀黍头，都快比一个柴垛还大了这穷人心里那个高兴就没法比较他想：这要是今年有了收成，看这个阵势不仅能还上账还能吃一年还有种子留下第二年，来年是说不定就可以说媳妇成家立业。他越想心里越美越想他就越来劲就看护的更加仔细可谁知道有一天有不测风云那天突然就有一只大老雕飞过来，冲着他的马上就要成熟巨大蜀黍头就是一啄然后叼起来就飞走这胜利的果实就这样被抢走穷人哪里甘心，他撅起腚来就赶快撵还一边吆喝：你个死老雕，你个坏老雕，快放下我的蜀黍头，别依仗你有翅膀就欺负穷人。


    话说这老雕叼着穷人的巨大蜀黍头一直飞到一个山边的一棵大树上刚落下这穷人就看到突然从林中窜出一只家猫扬爪子就是一拍，再看这老雕像家雀一样一躲一飞一松口那蜀黍头就地滚落就崩一个蜀黍粒子一下子把在远处看傻了的穷人砸倒在地但他还没有爬起来就又发现，从山洞里一下窜出一只老鼠一甩尾巴把家猫抽倒在地拖起蜀黍头来就进了洞准备好过冬的粮食，此时的状况发展过快已经把穷人吓得瘫倒在地没成想忽又来个小丫头拿把锨顺势一掘，这座小山就没了又是一掘那个老鼠就领着一窝子小老鼠快速逃跑而那个巨大的蜀黍头也滚落到穷人身边就差一点砸伤他但他又一看，小丫头又从老鼠洞里掘出好多粮食并分给后来赶到的一大帮穷人却原来，这是一窝仓鼠的洞穴因此就会盗窃积攒许许多多穷人的胜利果实为自己拥有。（奶奶总是讲到此处就停下但到底完了没我就没有再问过而大家多是哈哈一阵大笑说着说那又好像这就是个结束，这是小人国到了大人国的故事，这穷人最后还是拿到了他的蜀黍头，这下好了今年冬天有的吃了， · · · ）


    父亲在我去问上面这故事的时候有念想却也是记不全面却不甘落后也给我讲一个过去打赌的老故事是说：有个村里有间破庙，有年刚过了立冬农闲时节，有几个好事者闲聊抬杠打赌说：这破庙夜里闹鬼很吓人，不信谁敢一个人在这里坐半夜，就请他喝酒。当然有胆大不信邪的人这么大的村子，几百口子人就什么人都有，脾气模样都很全就有人不害怕。到了晚上，他们几个相约就来到破庙前的一块木桩子前面说：你不害怕你就背对着破庙坐着这里不能乱动，到半夜你自己回家找我们都在等着你那人就说好好好可是他不知道，他坐下以后有人在他身后把他穿的棉袍子偷偷钉死在了木桩上很结实因此，坐了一会儿他想站起来撒尿时就怎么也站不起来因此就把他真的吓够呛他以为，身后真的有鬼拽住了他。
    几件小事




    骟蛋子
    记得小时候在老家跟着奶奶爷爷没什么几件事值得稀奇除去串门上街多半是跟着奶奶与人拉呱说话那会儿也就三四岁四五岁还不好一个人自己外出，应该是开春季节还是其它有时就会听到邻居谁家的小猪突然就嗷嗷嗷的叫唤我也会跑去看个究竟，几个人围站在一起看赤脚医生手持手术刀猪家主人一边使劲摁住小猪仔另一人负责把小猪的后腿避开，看着赤脚医生下刀并割出两个东西青咣当的样子还有人拿饭碗接住并马上端走后来我就听大人说，这就是给小猪删蛋子也叫摘猪的意思好像是为了让猪长得快一些还据说，那个被快速端走的饭碗里的东西在大锅上蒸熟以后吃了可以治病我就老想尝一尝却没有机会因为，爷爷奶奶家有大圈却不养猪。




    打马掌
    小时候还有一件稀奇也是经常被围起来观看那就是给马给驴给骡子打铁掌这个就是生长队牲口屋的集体行为好像打铁掌的师傅自己记着日子他来以后，最先是给老实的牲口过去捋捋拍拍亲近一番然后给自己一条腿带上护具，顺着慢慢把牲口的大长腿抬起来再一弯放到木墩子上先把磨破的旧铁掌除掉再拿起大铁铲来对准蹄子的指甲部分就下铲，我记得师父的大铁铲寒光闪闪锋利无比每下一铲还有吭哧吭哧的声音而且还要把铁铲的把顶在胳肢窝上也见过师傅用力过猛的时候，就像我们剪指甲用大了劲一样剪到肉边看着发红都快要出血的样子也是心里一紧然后，铲好以后师傅就会从盒子里反复查找合适的铁掌比量敲打对照那铁掌打个鸭蛋弯曲有一公分宽下像个圈套还有开口那会儿的人走路多穿双皮鞋也在后跟上钉块铁是不是跟牲口的学习踩起人来比较狠，接下来就是拿一种专用大头铁钉子钉到牲口蹄子的指甲上还要把露出来的尖尖砸歪这样依次四条腿的蹄子就会都被穿上大铁鞋以防走路磨破脚不过，有时候一副新铁鞋钉在牲口的蹄子上开始就不太习惯也要穿几天磨合一下。我也见过比较桀骜不驯性子刚烈的大马不喜欢生人也不喜欢穿新鞋师傅一摸它的后腿它就弹，这时师傅也有办法就是先牵着大马在土地里打滚放松熟悉热身然后再给它打铁掌换铁鞋就比较容易。还有被师傅铲下来的马蹄子驴蹄子的指甲也是好东西它们都被人捡去泡在水里沤肥水这方面，父亲就是高手说：这东西泡好了，养花再好不过的肥水。




    耍火
    二哥小时候也经常与我一起回老家过寒假过暑假我就愿意跟着他耍，他能作也大胆也有花样也会找事耍也是孩子头但我记得有一次二哥玩大了爷爷就很生气好像是，有次二哥大概是耍火点了谁家的一座柴火垛那火就烧大了，人家就找到家门上爷爷哪有不生气这可不是闹着玩万一，这火着大了烧了房子怎么办那会儿可都是草屋因此，那天爷爷就很是生气的打了二哥叫你昨天业叫你耍火叫你不听话而且，我好像记得那天都快要黑天的样子就不太清楚爷爷就硬是把二哥撵回城里的家奶奶就不太放心。也仗着二哥胆大不怕就一溜烟顺着河崖跑回了家那会儿也就七八十岁的好像，母亲一看就很是后怕的不放心他还是一个孩子他爷爷真是狠心粗心这一趟十多里地，黑灯瞎火没有人烟万一给俺掉了孩子你上哪里赔。




    骑羊
    这事也会赖到二哥头上因为只有他才会作这样的业说的是，有一人家养几只羊其中有只已经怀孕肚子里带着小羊仔但是，二哥就不太在乎而且他是骑过羊的孩子因此，那天也许不会是我就是二哥的原因，这个带肚子羊被二哥骑了一顿之后次日就流产了没有把小羊生出来就有很大的损失，人家就扑风捉影的来找奶奶因为他也不确定但二哥，这次就没有承认我也不确定。二哥每天干的事多了去而且，什么也敢做，他怎么会记得那么多而且还是一个孩子。
    大哥招安




    我与二哥去深圳飞行考察回来我是在家整息一天如果要在单位至少也要两天的休班但二哥大半夜回家一大早就来到他的门市，都没有睡个的囫囵觉二嫂就特别为二哥的义举感到骄傲就到处四下表扬说，他是记挂他一屋子的油漆买卖我又没啥事来也白来去也白去因此就休息的很坦然还不太过瘾但，我就没有在后来的日子里听到一句二哥关于深圳考察的总结就也奇怪也不奇怪的忘记此次旅行的目的好像又是一个难以说清楚谁骗谁的到底，是邀请厂家白花了接待费和功夫还是我们弟兄耽误了四天买卖还要冒着飞行的成本风险去看一些千篇一律的无用，就好像一件没有定论的特别历史悬案在我这里久久不能放下很纠结。


    我在二哥店里好像是买卖人的样子占着他的地方也基本按时到场但却是整天无所事事虽然又整天帮二哥忙活但我还是相对自由多一些心里的感觉还不如个临时工因此，那段时间回老家大哥翻建的祖屋看望父母就多一些时间。我们兄弟三人大哥这次在老家就有主人的意味特别是在开始的几年每次回去就有手婆子带着一些油炸食物外加一捆瓶装啤酒这个既方便又好看还不用费心思，也赶上大哥的经济条件非常好的原因大哥还在自己出资翻建的祖屋里安排了单独的房间有被褥和木床齐全还有梳妆台一个还有拖鞋但，我和二哥就多少有些不太自在的在老家大哥翻建的租屋里也不知哪里的风向不对虽然，依照母亲的主意说家里这前后分割的四个单间正好咱们四个家庭每家一个卧室但二哥此时的经济状况早就大大超过了我的存在却没有布置一下的想法而且与我一样每次回家，大多是不带东西每次都空着两只爪子也不嫌难看母亲就不止一次跟我说起来你二哥，那么多钱在腰包里也不多给我一张也不买点东西来每年就还是一百二十块的养老费还是叫你二嫂给但我呢，虽然母亲知道我的经济条件不太允许却又还不太会说好听的给父母但母亲也会安慰我说你是没有钱有就舍得给我花因此，每次回家父亲摆下啤酒和菜肴我就还是要吃一大些而且就还是特别好意思的与父亲一起喝啤酒因此，父亲就特别地每次把眼瞪起来使劲瞅我有一袋烟的功夫心里的意思是不买酒不买菜空着两只手还要来吃一大些就再狠巴巴地说出声来说几句又拙又堵的话来：你喝白酒，你别喝啤酒，有白酒，你喝啤酒三五瓶又不管用，喝白酒。而我每次听到这来自父亲的歧视也不敢示弱的看很明白父亲那点心思是害怕我又能吃又能喝那会儿年轻也没查出病来就说：你别以为没事自己买些啤酒还有大哥给你送些啤酒堆在这里就每天喝，这不一定就是好事，别以为是赚便宜了，你整天喝些啤酒对你的腿疼没有多大好处，还类风湿，类风湿是可以每天喝啤酒的吗？其实那会儿还没有痛风的概念但就有这样的感觉也不是胡乱瞎说说的根据在心里不过，父亲是从来不听我的话尽管句句都是很中肯但我在父亲的心里就没有多大地位这一点大哥是忽略粗心的感觉不到父亲的爱戴其实，父亲对大哥的每句话都会记在心里哪怕是大哥在父亲晚年的胡说八道也信又其实，这是大哥的长子地位决定的也其实大哥对谁都没有一句实话都是信口胡来只要你高兴他才不管你是谁的原因，大哥这一辈子就只认利益他自己说的这是。


    大概是2000年十一月或十二月的应该大哥在某一天开着他的昌河面包车来二哥的店里跟我说：没事回家吧，回去看看老爹娘。一番言不由衷的亲情招牌之下谁知道他安的什么再嬉皮笑脸地对二哥嘿嘿几句看上去一副没有正事的心态其实，我看看当时真没啥事的机会就说走啊走啊，常回家看看啊，就坐进大哥的车里二哥没话说也有替二哥回家的义务。


    大哥在路上的车里就跟我说：我现在在齐家庄子的热处理厂遇上点麻烦事啊，你没事能不能帮帮我。我说行啊，没有问题，什么事啊，看我能不能帮上啊。大哥就说人家齐家庄子要拆迁盖楼，我的厂子要搬迁，新厂我已经找好租下，也签了合同，但是，还需要有很多自建项目，因为，热处理厂一般人不太懂设备的安排，它跟一般机械厂的设备安装不太一样，你要叫厂房老板给你做就太麻烦他也不懂而且进度肯定慢，可是我现在还在单位上班没有退休就没有更多时间，这拆迁又很急，这不就来找你帮忙啊，打仗亲兄弟，兄弟就是个膀子，现在你这里又不忙平时叫小陈自己在这里看店就行，其实也不是很专业的技术活，就是你来当监工，看场子，花钱买原材料，动作要快，具体安排盖房子安装设备等等我会与你一起，怎么样？我一听我就说行啊，这正合我意正好我就不愿意再自己干，我又不像人家非要赚很多钱不行也不会赚钱，我就愿意省心打工，我来帮你干，只要你信任，你一个十几人的企业也需要一个自家贴实人在，来帮你，干到我退休。大哥听完没有而是沉默半天在车里晃荡着脑袋好像很逍遥的样子但有了充分的准备后才又慢吞吞地说了一句自言自语的无奈又泄气的鼓励话说：给我干到退休，也就是个死工资啊。
    @作怪的孩子僚 2017-08-07 06:42:53
    呵呵，好帖一定要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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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好
    毅然到任




    我在大二哥心目中的地位就不知道他们怎么想但利用的对象却是我到现在唯一确定的看出道来就这一点现象因此，大哥一句话就把我招安投降的速度我也不知道如何给二哥讲的清楚因为大哥没有跟二哥直接讲而是，让我自己去给二哥说明一下好像这是我的自由和权利就不碍大哥什么事也不知二哥听明白没有我又没有请辞我也没有啥事在二哥店里他也很清楚就是给他帮忙因此，现在大哥的厂急需拆迁搬家要我去帮忙二哥也不好说什么不过这里的蹊跷就是我顾不得想太多也不会想太多二哥肯定有些失落的反感但总是会有这一天我的纯工具是胳膊腿因此，就更加顾不上大哥当时在车里的反应他听完我要给他打工到退休的时候是不是也感觉我是一个麻烦不过就，都是眼前的最先解决是首要其他就先放一放。


    母亲跟我说过不止一次大二哥现在不跟母亲拉长呱回家就像两个客人又像两个大人物大哥是功臣二哥也能人我也知道母亲再不与我说几句心里话就一定会很烦闷那一肚子的委屈谁没有因此，我就听母亲说过几次她的心愿家里这四间大哥翻建的祖产每家一间还有大哥借此来朝母亲发的脾气说：孝顺有什么好啊，这房子他俩看着好，叫他们拿上钱，给他们。就还有大哥的暗语给母亲说这样：他俩现在还混到了一起，怎么，想联合起来跟我斗啊，让着他俩联合也不是个。其实我听完母亲说的这些就从来没有跟其他人讲过我相信母亲的说法是真的我也没必要给大二哥杜撰因为我以为，大哥朝母亲发几次火也不稀奇就像大哥早年间我在场的那几次婆媳之间闹矛盾他就给母亲说：你儿媳妇不来跟你吵吵打架跟谁啊，跟其他人行吗，你儿媳妇来跟你打架就对了，这就是你当婆婆赚的。因此大哥对母亲发火也就因他是您的儿子也是您自己赚的一个孩子虽然他自愿当大人物但是，只要在母亲身边就会不由自主的显露出孩子气来傻一次因此，母亲跟我说这些就还有一个原因我跟母亲也吵吵却不生真气而大二哥母亲就的听着他们的胡搅蛮缠不人事。（其实我写此类乃容看上去就我自己知道任何事件并不孤立因此，谁知道谁的那个决定跟那句话有关系是受那句话的刺激一切好像都不确定，那就无怪乎关于结果都是天注定的议论几千年在流行。）


    大哥跟我说完我答应之后经过短暂的惊恐沉默被迅速平复的难以相信答案是否来得过于快的疑惑以后就又一脸满意一心兴奋地在车上跟我说：我带你去我租的厂房你先看一看，正好回家路过就在大粪园子北边那会儿我记得，向阳路还没有修到大粪园子就都是土路不过已经有眼光的高手能人开始修门市房包地自建厂房出租其中，张中和就是一位大哥就是租的他的厂房。（现在看来大哥也根本就不是干大事的人的一个偶尔机会自作孽，贪腐上市公司那点钱也没有人在乎富起来也是在一个国家里的必然谁还关心你如何富起来但也就比起一般人宽快一些只在金钱上，他当时只有财力就没有眼光见识和胆量自己买块地自建厂房就能大富，拥有呈几何级倍数递增的财富也不至于在自己家里算计那点祖产但也许大哥追求的就是这种招人恨的感觉因为设计陷害自家人是一门艺术在大哥的眼里。）


    车过大粪园子向北很短有一向东拐的小土路北边不到一百米第一个门，大铁门紧锁但一眼望去就是工厂的模样。大哥与我下车开门带我进去转了一圈很是自我良好的样子给我介绍比起他现在的老厂房就很是明亮宽敞又高档，大哥还没有搬家的老厂房我就去过一两次就一个大车间里还套着小屋地面坑洼不平全屋黑胡郞神像被一炮打烂的样子很多年因此：这间工厂在我眼里的大概是这样东西宽有六间屋的距离应该在二十米没有大出入但南北方向就有两排大厂房两排办公房还有前后院子就有，大厂房应该有十二三米宽办公房也就六七米两个院子大小差不多各自有十五米因此，南北向应该有七十多米左右也就有两亩多地的面积。大哥跟我说：中间这大厂房是我租下来后现叫房主加盖的，原先没有。我看了看又仰起头来才发现应该是真的大哥说的没错因为，房顶大不一样这间新盖的是玻璃钢瓦屋顶还红彤彤的透光。大哥又说：这张中和与我签合同时，我看了看条款，就又加上两条。
    人贼之心




    我与大哥站在大哥新租下的厂房里说起他与张中和新签的租房合同就很来精神飞扬的神采那洋洋得意里满意味的瞧不起大哥说：我看完张中和写的合同大体都差不许多，前面几条也没什么可以先修改就在后面添加几条第一，合同期间甲方不可以随便单方面提出上涨租金第二，甲乙合同双方严格执行合同除非遇到不可抗事件如地震战争等等第三，乙方有在三个月之前向甲方提出终止本合同的权利，甲方不得以任何条件阻拦并要退还全部押金给乙方。大哥说完哈哈大笑又止又说：这个张中和真是老狐狸，他一听第三条就说你要走也可以，但就要把你给我在车间里挖的坑全部填起来。大哥在原地转一圈说：你说说，干热处理几乎全是在地下在坑里那全部填满这些坑，就需要大量的垃圾，我上哪去给他找。我听完大哥的热烈就仔细回味已久的感觉突然发现这里很不对啊大哥我的，你在人家的格式合同里添加的这几条就最后一条对你有点好处还要有大量的垃圾来回填才算圆满你看第一条，你还不可以随便单方面上涨租金那人家就来跟你协商上涨啊，没有问题啊，协商不成你就搬家另建新厂这样的结果对你有一点好处吗，你还要回填垃圾就是亏本搭上吆喝再看第二条，也是对人家房主有利，他出租房子他当然愿意双方严格执行合同啊，都是对他有利的条件你就按时上交房租他还来找你麻烦啊？大哥一听我的解释好像感觉我还不清楚大哥的厉害他就地来个十八滚又一跃而起说：他待想咋，想挨打他就说说，他敢随便涨房租，不行就找人砸他。其实现在我就知道大哥当时满心的欢喜在我面前显示能耐他是一个敢在合同上添加特殊条款的不一般，怎地在我面前一说就被我给指出来全是不足这可是在单位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他那些手下看出破绽来人家也不说，大哥可是上市公司的车间主任是处级干部没谁可以挑战他的权威原本我是可以给他鼓掌喝彩但今天，我也没考虑当时的大哥有没有失落就一心想我是大哥的膀子我不说实话谁说再说，我也不会玩虚的啊。


    我第一次接受大哥的正式任务他给我说：你是不知道啊，一个企业在个村子里，几乎就跟在强盗窝里差不多，几乎就是每天跟土匪打交道，他们才不给你讲理啊等等，我这在齐家庄子几年下来真是了解，有事找到你非答应不可特别是村里的电工还有年节给村里老人来点福利等等，别说不答应就是打个吱啦，他们也会给你很麻烦不是拿你的就是抢你的但，齐家庄子还是名义上的俺们单位租下来的生产车间亏了上级给我担着而现在因此第一步什么也别干，先把防盗门窗特别是临街的门窗全部加装好，你明天先去买料，买回来我们自己干自己安装。我说这防盗门窗我也不懂啊，虽然看上去很熟悉但真要自己干起来就摸不着东南西北大哥说：这个无需担心，咱也不要好看只要快，只要结实坚固，只要他们不敢扛着撬杠大白天来抢东西就行。我说那我今天先去打听一下，去铆焊门头。


    我去铆焊门头大体打听一番心里也有了底就跟大哥回报情况大哥也是一窍不通的假装就给我钱说：明天去买料。我说：我去问的情况是这样他们一般的用料防盗窗是用两公分半的角铁边框Φ6的圆柱焊接成网状安装，我们若要用角铁做边框又是方又是对角就很难做好就不如咱们直接全部用铁圆柱焊接来得快就没有多少技术要求，防盗门我看咱自己就做不了还是卖几个二手的你看看。大哥一听就说：防盗门先放一放，先做防盗窗户，这厂里大小所有窗户全部加装，特别是前后临街的窗户而且，一定要坚固，人家用Φ6的咱就用Φ8的铁柱，多花点钱没关系只要坚固，你把尺寸算计好，先做防盗窗，明天我去买工具。


    次日一早我就骑着我的八零摩托去铁市买回来材料用大马车拉回来每根六米长我是每个窗户都测量好长和宽和窗户个数又根据，形状算出铁柱子的间距画出草图才有了基本差不多的每根六米的数量最终却是以每公斤计价。大哥新买来电焊机电焊把子帽子眼镜和防水线和两箱电焊条和切割机冲击钻等等，又跟老厂的厂长小魏说好，明天开焊。

    小魏厂长是大哥聘任的大学生年轻有干劲自己拱松着学会电气焊他来的时候我看到铺下身子就下手开焊我是既蹲不下又站不久但，也要将就着干一点不然会自我感觉很难看因此我就负责下料掌握尺寸，切割机是个工具好使又简单还准确而且很快而且我有时间小魏就不行，他还要负责老厂的生产就要抽时间有空才能来干因此，一开始干活我就还是看上去没有事的样子因为太容易干的工作好上瘾没事我就算计下料就我自己一个人在一个啥也没有大工厂里你说我不下料我干啥因此，好在大哥知道我干不了活计就不像去陌生地方遇见陌生人要是老看你没有事马上就给你个辞职，你还显能个屁。

    我与小魏一共焊了大概有二十几个全铁圆柱子防盗窗本着坚固第一的目的就很不好看也不太周正还刷了防锈漆，我们是边焊接边安装几乎全是小魏在干活我就一帮手打下不过最难安装的是大车间的窗户也大很多我们俩抬着搬着就很沉还要举起来的很多时候在定位，小魏用冲击钻打眼上好膨胀螺丝再把防盗窗与之焊结实我就在下面举着托着还要承受电焊火花的沐浴和抨击，当然也不好说什么大哥也知道他说。

    后来没几天的突击，我与小魏大功告成的防盗窗户安装还真就不知道这是心理安慰呢还是假装给外人看看，还没有搬家的厂房从外面一看就知道还就是前后南北墙根好像很是防盗的样子大门就是那种栅栏式的焊接角铁和方管有把锁但如果进到院子一看，所有的屋门都是那种梧桐板鼓荡子式的假装像个门人家来踩点一看就知道那些防盗窗是银样镴枪头的聋子耳朵但大哥就有防人之心就更有防贼之心在他心里，人人是贼也可能他就是贼人眼里人人贼。
    建房配套




    我是听父亲这样说过：“与人不睦，劝人盖屋”。但最终父亲自食其果栽在了自己的虚荣和愿望里不但为自己和大哥翻建祖屋的繁琐和劳累而折磨的老寒腿更加严重还在，祖产处理问题上犯下一个不能挽回的错误而且掉在了自己长子设计的圈套里真是贻笑大方因为，父亲此举成了大哥的第一被告第一次以主角身份出现在被告栏当中但明明是大哥一手策划的全部黑幕因此，我那会儿哪里就知道这些拿不到台面上的在至亲之间的深坑互害更感觉义不容辞我还年轻是大哥的膀子啊，为大哥的厂子加盖几间配套房跃跃欲试没毛病。

    很多问题我都没有考虑到这次我给大哥干工作每次大哥都是先给我两到三千块钱大都没有给我说要记好帐的问题还好大哥自己每次都记是我以后的发现当然，全凭个人信任也不靠谱是因为这次业务就太多的原因我还是有些基本常识每次我接过大哥递给我的钱都像是受到任命一样的感觉自然也不敢在账目上怠慢，每次都记得牢牢的在一个电话本上还有日期还有花钱的项目大哥就说：没钱就说啊，不能叫你没了钱。这话听得我热血澎湃就好像我拿了大哥的钱就去吃喝玩乐一样根本这里就没有什么事做，也好似来料进料不用付账因此我的兜里就总是感觉硬邦邦的腰也很粗像极了一个土财主而且，就更加珍视这份天然的信任来自大哥的特别因此就感觉，账目清楚是必须的没有必要强调。

    依照大哥的想法和规划要在前后院子东墙被有效利用的结果加盖这样的功能房前院有伙房仓库和配电室后院是小魏厂长的家有套间和集体宿舍一大间，配电室有规划高度和地沟而且门一定要向外敞开小魏就还有老婆和孩子就一定要有套间而伙房就要有台案和液化气炉台等等因此大哥跟我说：别看就这几间屋工作量奇大针线奇多跟盖大楼一样的麻烦，五脏俱全够你忙活一阵子的。我说：你这反正是配套房，你在这里建成用十几年，不租了也带不走，就不如大量用些旧砖现在拆迁的奇多砍砖的也多他们也是卖，你不信这些厂房保证用的都是二手砖，用二手砖，价格一半也用不了。大哥一听说：这个你做主，你说了算，用二手砖，用二手门窗，可惜沙子水泥没有二手货，嘿嘿嘿。就那种你替他省了钱他还笑话你钱少的感觉一直在嘿嘿嘿。

    大哥租来的厂房房主可以供电而水却是要定时开放据说有个专门负责的老头在大路西边我就去跟他讲好也有礼物是大哥的意思他就很是开心的满口答应也有刚开始的新鲜。

    忘记工程队是从哪里谁给的消息其实都一样，一个目标的共同利益有钱赚他从哪里也能来何时也不嫌忙再远也来得快都是一些松散的散兵游勇，也有每天早上从劳务市场现约好的小工只要包工头懂行就行再说，这就算是小建筑只要讲清楚就听得明白没有图纸不用设计懒得监工价格合适大陆价。

    那家伙我要开工的消息一出来有钱赚那祝贺的都是农用三轮车满载着二手红砖一车又一车还有沙子和水泥那沙子，都是用大十轮车来送满载十吨司机半夜跟我接货说：我进来一转圈，你这地面肯定就变的坑洼不平，砖就会被碾碎。我说那也没办法啊，也不能卸载门口啊。那来送水泥的小伙子开着拖拉机平板带着帽子连着肩膀，卸完一车在屋里再看他的鼻孔也不戴口罩说：习惯就没感觉了。但二手门窗就要自己去看货商量价格找一样的形状用多少就买多少就在这条街上很近而且，人家也是送货到门还帮着卸车， · · · 一时间我的感觉就像很充沛的精力有了发挥的余地得到了肯定和赏识的自豪一拥而上在自我的表情上没有遗憾绝对可靠，我要有经得起时间检验的一笔在大哥迁移工厂的关键，每一笔钱出得很快来的也很快就都在账上躺着等看，一间间屋子吧第二期的那一刻。

    盖屋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上加难就算你有钱摆在那里不算计其实花钱也是艰苦差事还有风险特别是还不是你的钱还要花得干净但我就没有这样的感觉很少想得多，前后院子的东屋最后都是平顶上楼板那家伙来了费事的麻烦一大堆这楼板怎么上去是个问题自从有了大吊车，人工就开始全不给力租台大吊车站在前院过不去后院瞒着前车间屋顶再加上大吊车副杆前后再有人招呼可以勉强就位那些个楼板再加保温层再用石子水泥沙子抹平再上防水层最后，外墙用水泥包裹起来就没有二手货大哥又决定在车间内部加盖一间休息室值班室更衣室和接待室其实都在一间屋子里是多用途多概念用房又最后，大哥还在办公室门前加盖了花坛还在大门口的门垛边上进行了美化的热处理艺术加工还贴了瓷砖因此。

    房子完工以后大哥说进度还要加快，这些才完成工厂搬迁总工程的百分之二十也没有十分之一但有个好的开始就不错，下一步就是开挖深井这个活更难干没有专业的不过也有容易找人干的好处，挖坑似乎谁不会啊，再简单的垒个砖也不用处理我也不会。
    车间坑深




    说起来容易因为当时还没有恢复我的记录习惯就有大量的细节和繁杂被遗漏在记忆的风尘之外就大哥新厂房配套的那前后几间平屋，从进料到垒砖再到封顶还有抹墙皮处理地面上窗户安门玻璃把手插销锁鼻子门锁一样都不少一个也不好使因此，就别说那些风里雨里夜里接货还没到就急死人的等米下锅砍价又不摸价就胡乱把人家给砍的横鼻子竖眼睛找货寻料就把电话的联系人一遍又一遍因此，还真就说起来容易但“与人不睦劝人盖屋”到底是一句俗语的分量我就当事人不好品评而，大哥是出资人的威严和目的其实一句“把你累够呛”里的真虚情假实意也是摆在我的耳朵里反映在我的脑海里一片混沌不然，就没有那句“进度有些慢”的差评还有就时常被问“钱够不够，再给你些”因此，整个过程我就没有为钱操过心更没有主动跟大哥要过钱就所谓的资金充足没有断开过一项一项的开支我都记录在案因此的好像，当时的开心好似莫过于此的心思就是我的钱在我兜里要赶快把它们花出去或许就没有进度慢的困惑但是，对于盖房建厂搬家等等这一套下来包括花钱我都是一个新手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兴奋点那会儿还不到四十岁，还是一个年轻人的认识就有一腔热血报效大哥的动作和行动和想法一点也不比大哥自己差再说，省钱是一门技术更是一门艺术就像一个体力和脑力的比赛我赢的是脑子因此，给大哥省钱给大哥干好给大哥速度就是我的全部没有其他至于大哥怎么猜我那是他的事和他的事和他的事和他的事 · · · 。


    车间需要挖坑定位的时候都是小魏厂长亲自来前车间一共需要两个大点的深坑应该是三米的直径三米的高深一个盐水坑一个柴油坑淬火用，两者间距也就半米这可是最重要的两个大坑所有淬火件都要进入这两个坑进行硬度的提高就是成败在此一泡还有，四到五个大概大小不等的深井炉就还要在前车间内挖四五个坑有两三米的深度就要挖在与淬火池的一条线的位置上靠北，还有一两个定位在前车间南墙跟边上不太常用但也要随时准备着开火后车间就临时没有挖坑的打算原来就一个车间的设备，前车间北边部分两个淬火大坑还要有循环冷却装置就还要挖坑道通向后院因为冷却池就定位在后院靠前车间北墙部分。


    小魏厂长选好址定好位画好圈剩下的工作就由我来承担当然是先去劳务市场找人讲好价钱每天费用有的还要求管一顿饭中午这些人，骑着电瓶车摩托车自行车每天早早去劳务市场等着就带把铁锹全是人工力气赚钱而且每天收工结账从来不欠一天也不等就像挖坑这活，谁都可以干没有技术要求工钱也都差不多的行情也不算少给他们也不来一个就都不来集体效应还有而且，他们还有懂行的就问地下情况比如碰上全是垃圾碎石就倒霉而挖到纯土就省很多劲的偷着乐。


    前车间开挖的时候有两个我没想到一是打开地面五公分的混凝土层下去没有十几公分的碎石垃圾垫层就几乎是沙土层面这下，就把来干活的劳务高兴地不得了就像今天的活是白给一样的钱财马上到手因此，他们的脸上也高兴很多也乐意跟你说话也愿意上来抽烟喝水其实他们应该知道，大哥租下的新厂房向东距离白浪河也就一百多米不可能全是乱石垃圾的填埋场而且，其湿度刚刚好就特别好挖第二是千万别在地面之上看小魏画的那个圈就认为大不了啊就一个一米一米的小坑那挖出来的土就好一大堆因此，没有两天功夫前车间几乎就没有我落脚的地方因为据说一个实方的土挖出地面，就有两个半到三个虚方开始我就不太习惯的听不明白后来继续琢磨吓自己一大跳你说说，实方就是地面以下的立方而虚方就是一锹一锹挖出来扬在地面上的立方就是一个实方等于接近三个虚方因此，挖坑不到三天时间前车间几乎全是被挖到地面以上的虚方土垃圾因此，就必须马上把这些建筑垃圾运输出去这又是一个不轻松。


    我记得这个时节已经到了年根子底了快就有一个傍晚的晚间天已经黑下来，挖坑的劳务已经点钱收工我也打算转身回家却突然收到大哥打来的电话他说的很冷笑：怎么样，还没有回家啊，是这样啊，我们刚才几个开会研究了一下，我们都感觉你的进度还是太慢，这就有耽误搬迁的可能，还要再快一些。我记得当时我接完电话就冷冷地站在原地思想半天也没有下一步的想象这还是个集体决定就算是正式通知不含兄弟关系，后来终于得到一个恰当的比方说一个看病住院用公款的人在跟一个自掏腰包的人说看病既不难也不贵就还像，那些不用自己掏腰包买劳动保险的人就一个劲地提高养老保险的保费说：这样的好处就是退休以后多拿退休金。大哥是出资方是甲方，那我算什么方，实方，虚方，还是乙方？
    垃圾快运





    那些被挖出来的土垃圾堆在车间一个个大坑的周围而且把实的变成虚的就是一个膨胀的形式并以暴涨三倍的速度呈现在我面前成为一块心病，再不把它们清理出去人也进不去物也出不来从坑底扬上一铁锹土来马上就滚回一大半去还有砸到坑里人头的危险但，像我这样一个白脖子突然变身干起建筑工程小头目来还有加速度要求就两眼一抹黑还好，我们老家玩拖拉机的人不少也大多是干拉垃圾的营生不过开始我并没有从老家找人干好像还有一丝抹不开的情节在我这里有根，我去找老家的人来干乡里乡亲老少爷们万一他们不好意思要钱再落个想赚他们便宜的说法再欠下一大把人情算在我头上就还是公事公办市场价格双方自愿比较好因此，东西打听到就在大哥新租厂房西边东夏庄村有一专干建筑垃圾包工的头目手里有七八十几台车常年跟他混江湖，那好吧，就是他啊，跟他联系，把他找来啊。


    电话跟他预约还把他吓一跳说是陌生电话但他来的时候一见面却又把我吓一跳因为他生的白白净净纯粹一个书生模样就彻底摧毁和颠覆一个垃圾贩子在我心中的预约地位，见面后他说得很直接自装自卸盘短十八块一车拉出去二十三块一车因为，先解释一下建筑垃圾转运名词“盘短”就是很近距离的垃圾转运而“拉出去”的意思就是你给足钱，拉到垃圾倒卸填埋场的各种证照和费用一概他们负责因为，这些东西在一般人眼里是垃圾但在垃圾经营者和城管队员心里却是发家致富的上好佳品没有污染不是障碍绝对亲爱因此，这位大哥还给我讲一个笑话他说：现在村里没有地方取土不像过去随便挖因此，有个人他在外面拉垃圾想把自己家的大圈填起来又不养猪很多年因此，有天他就拉着一车垃圾自己回家就没有走准许路线就被围追堵截的城管队员查到要罚款没得商量他就解释说：这是我拉回自己家用来填大圈用的。城管队员就说：别说你自己拉回去填大圈，就是你拉回家自己炒炒吃也不行，罚款。因此，垃圾贩子就对我说你别小看这些建筑垃圾转运啊填埋啊等等里面有奇多的道道外人根本不知道这里的规则和门道，拉出去是贵一点我却给你担着很多风险。
    我一看没得商量价格他说是最低我也只好相信而且他很会看你这里的状态因此拍板成交明天开始先来四台车等其他工地完结再多来他说：这样啊，二十三块钱一车，一车包括挡板你看清楚早晚装得满满的就算一车，他拉出去一车跟你要一张字条，你在条子上签好你的名字，写清楚几车，最后我拿条子跟你算账，拉几车算几车。我见是这样啊，行啊。


    建筑垃圾转运这次进行的很顺利没有障碍装车字条拉出去算账等等进行得也很快但是后来因为冷却池再一次找他时候却因为，他真的腾不出车来他说我这里却又是很急火的样子四下都堵起来就不得不在老家找人来救急救场好像是来维修故障一样。来人我当然自小就认识也算是很熟我就怕他出错就跟他很认真地说明：我开始让这里东夏庄的谁给我拉的垃圾你也认识，一车多少钱我也有数，你们的行情也应该差不多，你也别多要，差不太多就行。他一听就说：咱自己爷们，不会跟你多要钱，一般我们给他们单位都是三十二块钱一车，咱是个人那就少要点，算你二十八块一车。我一听就说：这样啊，上次他来给我拉算的是二十三快一车也是个人价，你看你能不能干着，如果干不着，我就再找人。心说好家伙还自己爷们呢，一车一共二十几块就多要上五块，你们同行俩村也差不了五里路但要价也差太多了点吧，真不实在，我还担心你们不好意思要价太低，还真是我想太多啊，人心不古啊，可是你知道我这是在给我大哥干活吗，你每车多处五块钱来我可怎么向大哥交代啊因此心说，你能干就二十三块钱一车，干不着我就再找其他。他听完我说的话沉思一番就又说：这个价其实也行啊。我说行就行，那咱就明天开始，也是安车算账。


    次日他就开车与她媳妇一起来上阵一人一柄大板锨抡起来铲下去扬进车那铁锹前头被垃圾磨的锃明瓦亮就是一件对付垃圾的利器而且，夫妻俩配合默契合作愉快当然他们大多都是夫妻档干这工作说实在也累得够呛。可是后来我们之间就有一件很不愉快的合作他们的理由很充分可是我却一点也不知道不懂行事情是这样：我们约定好这里的垃圾全部拉出去就算账他把我叫过去一看，我就发现在这里在那里还有不少垃圾在我眼里没有拉出去我就问他们两口子就没好气地说，这里那里我们都进不去怎么啦啊，我说咱们讲好的是把这些垃圾都拉出去，你给我留下这么多我怎么办？这下可好他们两口子给惹急眼了好像是让我就说，你看不起俺，不拉了，不要钱了，不干了，你瞧不起俺，还自己爷们呢？我就寻思一听心想我就怎么瞧不起你来我又没发财我又不当官我还不如你们挣钱多再说，你们来干活又不是玩我又不能跟你们也没有闲工夫跟我闲扯问请你们喝水就算没失礼数然后，这对夫妻正在火冒三丈也不知哪里来的委屈也不知我的哪个眼色没有给他们正面形象男人就把装在车里的大半车垃圾自卸翻车倒在地上开车就走拉上他的老婆，我一看也就傻眼心说你走就走钱还没拿你上哪走，果然没有几天，老家就有人来说事，就说他说的对做的也对就是你不懂行情不懂拉垃圾的规矩，我说这个没有错，我是不懂但是，他懂，那他就应该事先给我讲清楚啊，他事先不给我讲清楚，事后给我讲规矩，哪有这样的好事，这些地方进不去人进不去车不好向外拉，你事先跟我说明白，不然你就不要答应，我跟他讲的是把这里的垃圾全部拉出去咱在算账，他给我剩下那么多，然后再给我讲规矩，有这样的爷们吗？


    听人劝听人劝，我就是个听人劝的人。好在这是大哥的正事我也没必要跟老家的人过不去但是，那些垃圾我记得是我们自己一小狗头车一小狗头车推运到厂外的没人看管的空场里去的还是趁着夜色好像是小偷一样一连好几天又担心城管的突袭又担心村里的干部因此，过些日子又来了垃圾成山老家的人就又来我记得最后还多拉一车没要钱这事也就过去，也不知大哥暗地里说没说我傻他又没出头我却为了他。
    动力网线




    热处理企业都是大功率电炉干活都是电力消耗大户因此大哥新租厂房的动力网线布局及安装就特别重要尤其是，主线支线的匹配型号材质就太过专业我不明白的土语说就是线的粗细还是铜芯还是铝芯线我的水平在家用这一块还行因此，这次大哥新厂房的动力系统安装我是给大哥他自然也十分清楚还没等我说完就大不列颠地说：这个没有问题啊，我家你大嫂的妹夫我的连襟小白说他知道有个专业人士会安装动力电线已经打过招呼，到时把他请来一切ok。我听完大哥的陈述自是一块石头落地的感觉你干热处理也有二十多年也够专业又号称本市第一而且还有你家大学生的小魏厂长，接触多了自然明白懂行就不像我还是第一次看见车间里到处是坑的反应动力可不是闹着玩就更不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的问题而是最关键的安全的人身和生产的持续要十多年的合同还可能继续。


    我记得大哥连襟白先生介绍来安装动力电线的专业人士那天来我们单位报到的样子因为恰好是一个相对的空闲，大哥也来视察的无聊就坐在他的面包车里叫我看上去就是一副要开车的准备动作很认真却没有，我想也许是有麻腿的感觉大哥就下来把两条腿乱抖一气在我面前又一回头从车里抽出一本很旧的书籍来给我看看封面说：就刚才这一会儿功夫，就学习了一个章节。我看到还有空白处的批注和感受我也记得那本书的封面是这样说：写作基础。但也就在我诧异大哥好有闲心好高贵的追求还是故意给我显示清凉动力能力之间的忽悠时候，从大门外忽然就大摇大摆闪出来三个人一个大人和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他们，穿戴整齐每人都背着用细绳子扎起来的被褥一个孩子手提一个大皮包而大人手里则是编织袋子鼓鼓囊囊一副从远山跋涉而来的样子就问：这里是热处理厂吗，白师傅叫我们来这里找李厂长说，这里有安装电线的工程。大哥一看又一抖腿就说是啊，是小白叫你们来的啊，他跟我说这两天你们就来，家在哪里从哪里来啊，就你们三个啊大哥但是又一想就又改口说，这两个还是孩子啊，你们来会干什么？那人大黑呼呼的面庞瘦瘦的双腮一呲牙又把眼睛继续瞪起来就说：会干，什么不会干，跟我干好几个工程啊。大哥突然又不想跟他们继续解释什么浪费心情的表现就说那你们先去屋里歇歇然后跟我说，看样子他们也不会安装什么动力电线一个大人两个孩子这拖家带口的就出来干工程，我说给他们路费叫他们回去大哥又说：算了，还是连襟介绍也就能干点活，其他咱们一起商量，就只叫他们干活也许行。这时再看他们三个已经在前院新盖的东屋中间那间打扫出屋地来又铺好了被子三个人紧挨着而且，还拿出来锅盆筷子碗正准备开火做饭我与大哥就哭笑不得此时，大人就又出来跟我们说：先支五十块钱的饭钱。大哥一听一扭头朝我一使劲说：跟他要。


    正如大哥所讲这伙来人一问三不知什么主意也没有就是单纯来干活大哥我说的明白跟小白要个人来懂电有主意是内行，这不是耍我吗。但大哥还是没有把他们轰回去而是另有打算说就让他们在这里干活一个小工两个童工都是实习工资大哥说，我有关系户有电器门市部可以出出主意我的建议还有小魏和你的意见三个臭皮匠还顶个诸葛亮呢，何况咱们三个四方面我是经济师你是助理工程师小魏也算得上是工程师还有门市部经营多年的老板还有我多年的热处理设备使用经验，没有问题奇保险啊。


    我们在新厂房设计动力布线的时候我们自家的变压器还没有安装但是据说，变压器后面的动力线是用电单位自己负责安装而变压器前面到大街上电线杆子三相电以下是用电单位负责出资购买电缆供电单位负责安装因此，驳接设备的三组大线我们研究来研究去最后就只剩下我跟大哥在议论人家门市部等着你的决定她去采购而小魏也不再插话因为，铜芯线好是好就是他妈妈的太贵是铝芯线的好几倍而且，铝芯线也不错啊据说又不是几台设备同时工作用电不可能而且，还可以借此把铝芯线的截面积再加大一个号码以增加安全性因此的最后大哥决定，三组主线就用多股铝芯线而零线就很好糊弄因此，从前院东墙南边的屋里墙上开始三组大线倚墙而行直通前车间高起分别走向南北两边由东至西，墙上打好拐子上好瓷壶用紧线器把线抻直再用困扎线把大线固定结实就这个工作，一个大人还有两个孩子都干不正当还要跟他们互相教育还要我亲自上场我记得，有次不知怎么我就爬上梯子的半截小魏在上面我要递拿一根盘圆就指着地上跟大人说把那根盘圆拿给我，他就大眼瞪小眼的看不见听不懂还前摇后哈的来回转着身子找其实就在他脚底下大哥一看就说这不是吗，拿起来递给我而大人也一看就笑着争辩说：这不是根钢筋吗。


    这些工作说起来也不容易干起来就更难他们三人干了有些日子在我们的全权指挥下大线和各设备的分支线包括照明线一起完工但大哥就始终跟我说不松口：就是给他们生活费，一次别给太多也不能太少，太少他们几个晚上住在这里什么也能给你当废品卖了换钱，你看看这些来回在这里会废品的大小三轮车，就盯住这些小厂里偷出来的东西也其实，你给多了他们也照样卖废品，没办法，还在这里住着但那些每天回家的劳务摸去情况也敢半夜再回来，哼，情况成熟就都是贼，偷不着就更难受，就让他们勤要少给从工钱里找。


    单就总体而言我们大家一起安装的热处理设备动力网线还算可以但这里就没有那三个来人的脑子费用最后也全是实习工资生活费后来大哥就有了笑声，哼哼，还想上我这里来混钱花？最后大人领着两个孩子走的时候又被我和大哥教训一顿也没给多少钱还说：你们的胆子就算够大，啥也不会就敢来安装动力网线，还带着两个孩子，你以为我们这里是幼儿园啊，还真就算你们来上学，来我这里这些天学会的东西不少吧，也知道了盘圆就是钢筋，学了东西还有吃有喝有地方住最后还要拿工钱，不跟你们要学费就不错。
    行车轨道

    据大哥说后来他找过他的连襟小白先生说：你给我那是找的什么人啊，一个白脖子啥也不懂啥也不会就敢来给我安装动力电还好像要干工程的模样带着铺盖卷更气死人，还带着两个孩子大的他说十五我看最多十三四那小的也就十一二岁。白先生就说他在我们单位干过我也听他说起来过会干电工会拉电线其实大哥是怕误会，都是亲戚之间的推荐也不知道那个大人跟白先生是什么关系但是万一他跟白先生不这么说那就有叫白先生瞧不起大哥的嫌疑生出来也都是为了洗白自己，就先下手再说至于白先生到底信谁的谁也不好刨根问底这事如此总算过去但是，你就不知道他们怎么给自己计算的工钱大概过去有半年多这位大人就又自己来一趟据说是在本地安电干工程据他自己测算说：我算着这里还有我的工钱没给全，来看看能不能再支点回去。我一听就开他的玩笑说你这次算是出了徒了，毕了业了，看来我这个老师还不错，还真就把你培养出息了，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必再来要工钱了吧，你说你要工钱我再跟你讨学费你不舍本吗。其实最后好像还真就一分钱也没有给他因为钱就是权，大哥又闭门不出接见他，谁敢给他钱，最后就一半儿调笑一半儿轰走完事。

    安装完动力网线的马上任务就是解决行车吊运的工程就要先解决工字钢轨道的问题，大哥跟我说他现在使用的老轨道是十八公分高的工字钢最大承重是三吨但过来新厂以后会有加大重量的可能会大大增加因此，最大承重要达到五吨因此工字钢的高度要至少二十五公分而且这次的行程要大过老厂一倍因此工字钢的焊接也是问题。随后我与大哥彼此开始了解我此前就从来没有对工字钢的了解就是火车轨道的水平还可以作为打烟筒的工具因为，父亲在家里就存有一米多铁轨作为每年打制烟筒和簸箕的工具仅此而已因此，意想不到的事多着呢火车道轨就可以用作行车的轨道还是单行道那比起我见过的大行车，比如我在钢铁厂就见过在车间里还是女人的驾驶员那家伙横跨整个车间轨道在墙边是高架桥一样，人家的行车可是前后左右四个方向很随便不像你弄个电动葫芦挂在一根工字钢上就一个来回悠也敢叫行车其实的最后就是反复寻思比较，没有科学根据的推测臆想却也能被大哥接受和采纳而且后来是我的意见一直在为大哥的行车服务没有一点纰漏我说：你十八公分高的工字钢最大承重是三吨其实是热处理炉里的工件重量，我看十八公分高的工字钢的最大承重十吨也没有问题，你的炉里有十吨的工件吗一次，没有吧，因此你这次想最大承重五吨，根据我的设计和想象最多用高二十二公分的就行，一定行，保险行，它一根才六米，两根从中间焊接起来也不过十二米，你这样两头设计承重墙中间在焊接处从上面部分把整根工字钢叼起来不也是六米一根，用钢管从中间打个龙门架，把工字钢叼在龙门架的横梁上，就是人来回在这里稍微有些碍事但是习惯了就好了。大哥听了我的计划还是当然不会很习惯因为的所以他在单位说一不二但就不知道这次，他还是依照了我的意思我想大哥是有经验的热处理专业人士我不懂他懂就行，我的一句废话也许听在大哥耳朵里就成了政治经济学就如那些到处拾荒的采风者，哪一位不是偷采回来宝贝再变成自己的孩子耀武扬威。

    我记得与大哥一起坐在他的面包车里去仓南路一个大仓库里提货两根工字钢高度二十二公分开好收据把大哥喜的形于色了都他说：想不到差三公分价格省下冒三千块。

    还真是高头大马拉回来卸车给车马费然后就是小魏的事，其实我看大哥也就半子糊弄自己的事业所谓，你说工字钢的焊接是作为行车轨道来用就不是开玩笑他小魏，没有电焊上岗资格证书也没有跟着好师傅好好学过但焊接个防盗窗之类也就将就但，大哥要他焊接行车导轨我就有些担心不过我又不会也就只好将就其实，小魏也知道任务艰巨也就小心将就。

    后来行车轨道安装十分顺利小魏的焊接也没有发现问题在使用过程中一切安好就实在是一次冒险行动那我就是个瞎猜而大哥，也不知到底是多大程度的内行听了我的话好像是被逼无奈但省了大价钱就又有些无所谓的高兴一小会儿但最令我疑惑的还是，最后买回来一个最大起吊五吨的电动葫芦你说他是不是没有数跟我还瞎吹，最大起重五吨你又没有那么大的炉也就最多三吨的工件热处理，余出来两吨做保险用你多说些大话又有何用，吓唬我。
    配套水系




    热处理企业不但是能源消耗大户还算是重污染企业大哥心里清楚因此，一套好使又好用的完整水系统在厂里尤其重要特别是冷却水通过地沟在油池和盐水池里循环散热还给它建一个半封闭玻璃钢窗屋顶，为的是池水保持干净不能轻易堵塞各种循环管道而且大哥还特别注意根据现在的条件把冷却池东边和小魏家西边不到两米的空地，加装一个简易淋浴器以便在夏天大家使用就小魏老婆自己是个女人在边上其他都是大小子或是不去那边。


    水是一种现代生活和生产随时都要用到的东西每天就只等送水老头开关俩小时哪里还行因此保障了冷却水系不误生产就还有生活用水，大哥也有办法他叫我去天坛买来两个大塑料圆桶每个可以装水两百多公斤放到小魏家的平顶屋上，用塑料连接管件把两个大水桶连通起来用水泵加满水再连接到下面的水管里用它本身的自然重力向下流因此，大哥的独立办公室里有自来水我们的联合办公室里有自来水还有伙房里也有自来水还有前后两个车间应该没有自来水而且，从此以后每天下午来水时间都要有专人更要互相提醒千万别忘记给水供水通上水这个十分被动的不得已动作也有忘记的时候大家就干等着次日但是，这些水就都是传说中的懒水不是甜水就不能饮用就还是一个大问题这二十多口子人每天除去生产就还要吃喝拉撒因此，我就还有一个任务每天坐车专门找机会外出拉甜水用六个大白塑料水桶三百斤一次可是没几天，就都被热处理的内白外黑好像油桶一样也不在乎。


    生活生产都有了水的保障接下来就是大哥的考虑很长远或许是刚刚过去了冬天的原因，大哥就一定要在厂区内部全部加装暖气片因为，热处理企业看上去每天每个活都跟火打交道其实热得快凉得也快通常都是操作工分成前后两片，前面半片热的冒油烤的生疼后面半片就会拔凉拔凉因此有着二十多年热处理经验的大哥不能看着工人活受罪，条件好了就要改善条件加装一片片暖气就是看着也暖和因此而且要用电加热水泵循环式暖气因为，搬过来以后有自己的变压器电费一定会大大降低成本也会随之下降就不差这点电费也省去烧炭煤炉的麻烦还要有专人负责因此，这是大哥的决定我就必须执行那会儿咱家也没有暖气就也想得到暖气的福利前院的每间办公室都有车间也有仓库也有狗窝也有，大哥说。


    暖气安装队也忘记是哪里的人群他们只负责工具割丝机铸铁暖气片和人工其余我去天坛买无非就是无缝钢管阀门弯头三通四通直通水嘴铅油麻丝等等一趟又一趟，因为我看循环传送距离过长开始就不看好它的源头在后车间因为那里比较空闲大哥的打算是，集中精力把设备安排在前车间剩下的闲散设备多是不太用就先放在后车间只等以后再大发展因此，他把暖气加热的源头设计在了后车间靠东墙的位置你想想，一共不到半方水的水箱就算加热快到一百度那水泵也受不了也不干活啊因此最多也就加热到六七十度我看，这水就被水泵推送进拔凉的无缝钢管开始前行而没有保温层但散热空间却是巨大就算每米降低一个温度就首先进入集体宿舍小魏的家的三个铸铁暖气片其实，到此就还不知道是否继续水循环却还要跨进前车间再分支流进南北车间两侧的暖气片里再循环这又是几十米的路程但是，主管道里的水就还要继续行进散热到前办公室再分支流进四间屋里的四个暖气片其中一半是仓库还没完，主管道还有前进的余地还要进伙房还要进仓库才算完成一个大循环，你也不用脚趾头想想这行走流动的管道水不结冰就算给你个微笑，还取暖，想得美。


    事情的发展恰如我料到的一样我记得第一年过冬天，大哥使劲加大电热水器的功率水泵也不停的循环一整天下来，前车间的主管道摸上去不冻手，最后也就放弃算完其实，操作工根本就不注重这些皮毛功夫。第二年大哥在冷的开始又亲自下手还是不行就又亲自去买来一个小的茶水炉子有两米高放在后车间但，没来得及改造冬天好歹凑活过去第三年，大哥的独立办公室有了空调就直接给我的打算是你们办公室生煤炉子车间宿舍都不管，他们反正是有电褥子有暖气也开电褥子而且二十四小时不断电，冻不着。


    理想很丰满，想的比说的就更容易很是看不懂的大哥指望做个错误决定来显示自己才是掌门人的样子很悲催但或许在他的眼里和心理，把需要的东西摆在眼前也为此花过钞票就不管它哪里还有什么真正的使用价值这就是高看你们一眼的形式，就是想到有暖气就会有暖煦煦的感觉再看到真实的暖气片就会热得非脱衣服也不一定因为，一个配套设施，没用也要有它的位置要不然就哪里来的样子工程因此，千万别小看大哥是靠近官场的政治人物。
    齐家设备

    大哥在齐家庄子的热处理厂是以扩大原单位生产规模弥补原单位设备和产能不足的理由开始租赁并干起来的虽然，一是复活了一家乡村企业设备厂房有了生机二是村领导也会有额外收入大哥也算是场面人物知道该如何对付一把手当然，大哥也趁此机会大发横财加工自己单位的工件就多要钱对外加工就不入账一切都以自己这个上市单位为依托，大家就都是猪八戒啃猪蹄自吃自就只要大老板满意他知道以后都顾不上细问每天在家数钞票就不轻松而且，这乡村企业虽然没有人可以经营但是设备却是很全几乎全有想来花公款在村里建一个厂不多进些设备怎么先把自己富起来以后爱谁谁因此，本次该企业搬迁就既是大哥的大好机会也是齐家庄子大队书记的大好机会大哥是想借此，来个张冠李戴金蝉脱壳的改头换面就一次性把企业运作成个人企业完事自己单位不管村书记非常就也想，这次旧村改造有更大的发财好机会还是与过去切割丢包袱切麻烦的手段都在为自己的前途进行假设努力洗白白洗香香大哥想，这里的设备齐全买过来都不用调试通上电就干活赚钱就比起现建厂现买设备有便宜又凉快而且，这些乡村巴子我找找人给他们再算算账再折折旧就用不了几个钱就成全了我铸就了我改头了我换面了我真正属于我自己的企业还合法就会蔑视变凤凰。

    大哥说找找人还真就有人你说连襟多了也有好处大哥要找的人还就是他的二连襟在公安口工作还是派出所长一级的人物他叫他小马就很是得意洋洋跟我说，我是见过大哥建厂初期小马坐在有司机的便衣车里来给大哥送小狗的情境也就是个看门的送来个看门的。

    我是不太知道大哥在幕后怎样的运作看上去好像不太顺利的样子跟我说：齐家庄子大队书记真狠也够黑一点也不给面子，他跟我说与小马是哥们开政协会议也见过不过，他要是便宜打折卖给我设备他就是贪污公款在全体村民面前也没法交代。大哥一听也很敏感政治也不敢示弱就打哈哈说：千万别因此影响你的政治生命和政治前途，我就依照账面价格把设备买下来虽然账面设备折旧是负数。大哥有些气急的跟我你说说，这账面价格要有多少水分啊，我这就是给他们贪污受贿填大坑啊，不过，就还是有帐算啊，省时省力还省心。

    事后我就这样想的不解释这里他们的裙带关系网里的乌七八糟谁是非，其实也许大哥所谓的小马公安根本就没有跟齐家村书记打招呼也许这点事根本就不值得他出面还也许，他知道一个派出所长的面子也许不够哥们义气的分量也就不揽这差事但反正，这层关系在这里你就可以随便用打着小马公安的招牌做着小马公安不知道的事也没关系也或许，齐家大队书记根本就没打算给小马面子他还看不上你的这层关系不在他眼里一个村大队书记，是一个法院判决书都敢不执行的人物他的土政策比起你正规假公安还好使的多但也许，其实大哥很早就说过公安税务都是畜类千万别跟他们打交道翻脸不认人因此，大哥也许只是说给我听听他有个公安局的连襟吓唬我而没有委托他的连襟办这事因此，大哥就更加对村支书感兴趣也肯高看他们都是搞政治的人物比起我这个失业小弟来大哥是混迹于政治搞的人物堆里，大哥好像也有搞政治的嗜好与神驰一个企业的副处级人物算不算在搞政治的强调。

    最终大哥决定一次性全款十八万购买齐家庄子热处理厂的全套设备并依据账面价格这些本来应该折旧成负数资金的破铜烂铁在我眼里，大哥就赚了个省时省力又省心而且可以快速恢复生产但是设备与当时相比较就有些落后还费电还有的根本用不上就也要买回来而对齐家庄子来说，一次性处理掉本村的企业这个麻烦而且经过多年的经营承包转包再承包最后还没有账面亏损也算个奇迹而且，那些发建厂财的村领导也就此心安并打算开始下一步的旧村改造该怎么做才会发生安全的财富转移因此，时间对他们来说就尤为重要就没有儿女情长而且大哥也好齐家书记也好他们的过去当时和现在就都是权钱相等的运作个人利益。
    设备搬家

    大哥承包的齐家庄子热处理厂因为急需搬迁而整体出卖全套设备大哥是当然的首要买家也是唯一买家但看上去却没有因此拿一把因为，马上去采购新设备根本来不及肯定有空挡期就要给职工放假发工资这是每一个小资本家做梦也不会想的问题他们就宁愿，花冤枉钱买回这些旧设备虽然既不先进又是高耗能但却能够使工人马不停蹄的分秒必争的为他们创造利润并使他们始终处于被剥削的过程并享受其中因此，原来的齐家设备虽然在账面上已经被折旧成负数但大哥还是一下子拿出十八万来一把交上我想大哥就想，反正这些钱前几年也不是大哥的反正都是从这些设备上赚来的先富钱反正都是从他们身上生剥下来的救命钱而且，左手向外送右手又可以向里拿两天搬完家接上电就可以马上开工一点不耽误剥削和赚钱就都是乐趣的无穷如此一算，大哥又得意洋洋地自我满足地跟我说：这些设备总体上还是便宜啊，这都是十年前的价格，就算它进价水分高也比现在的设备价格低，我干这行我知道，现在的设备是先进也耗能低但这些设备用起来也顺手也熟悉而且性能基本差不多，你要是现去进新设备一个厂家还不一定全还要到处跑，又要建厂又要看货谈价还要发货调试买回来，太先进这批人一样不会用最多就是初中生没毕业，高中生就不愿意干这活，还要现培训，我算来也要差不多十八万，一样钱这些设备还多就是旧点，却能一下子全部到齐，马上开工，你不说个买卖好每天那些来送活的，进进出出车不断啊，不能耽误挣钱啊，你停一天工少挣多少钱啊，你停上十天工少挣多少钱啊，还要给他们发工资，你一天不给他们发工资他们没活干马上就另作打算另找活干现在找工人奇难啊，就是些干活的命啊，行啊，再说你不要这些设备，跟他靠上十天半月，他齐家庄子书记就算是这些设备全部报废烂在地里他也不会便宜一分钱卖给你，他账上没有问题还有堆废铁就行，正负就是光会查账，奇坏啊，这就不错，没有耽误他们拆迁，搬过家来先用房主的电干几天再安装自己的变压器，这就叫边建设边生产边挣钱建设生产挣钱三不误，嘿嘿。

    一家工厂搬家一般的搬家公司不够格要有专业的设备搬家来处理我是不知道大哥就有很经验他说他们上市公司给他热处理车间往总厂的搬家费是一百万他说，这钱一定要全部花光还不够才行那会儿真过瘾啊全车间可劲造啊我就给他们机会依照官职大小我自己也花不完但这次就不行，这次是自掏腰包就还是要小心节约避免浪费因此大哥就把先前给他单位搬家的那批人找来一个个全是膀大腰圆的大汉子，他们穿着工作服戴着手套还有大翻皮鞋还用毛巾围着脖子脸上手上鼻孔边上都是灰就是有劲，他们开着叉车一共两台还有一个小头目共有十来个人叉大型设备还要给叉车的前爪穿上大铁鞋就是一边一个大长铁套子，我记得那天我一直在新厂盯梢就没有去看他们是如何把全厂的整个车间里的设备全部绑架到我的眼前是如何拆卸它们折磨它们再使它们重生的，我好像知道他们一定是把车间里的全部都查看了个一遍又一遍好像是可以拿走的就一定因为，十八万就是把车间里的一丝一毫全部卖给了你包括桌椅条凳残脸盆肥皂破笤帚簸萁脏表格纸张损，我就知道看见他们都在听从我大哥的指挥再向前多挪挪再向左少靠靠再像后大来来好好好落落落要知道，每辆叉车的每一此设备起落就是两百块起是上车落是放在指定位置好大的架势我就不太敢靠前，一是帮不上忙活再给他们碍事再把我当成设备叉起来放下两百斤第一天几乎全部把设备安放到位大哥很是兴奋看着，第二天大哥领着人去扫尾又是一天这个大哥的破家值万贯最后好像没好意思把门摘下来拉过来也没有大用途，大哥很有感情和感慨就。

    我大体记得大哥的设备多少我也不懂就没有记太深原本就不好，都是一些老旧笨重的家伙有大型桶装两个淬火池一台高频设备占三间屋的位置还有一台氮化炉安排在后车间，两台线切割设备都不太能用的样子还要时常修修才可以，传说中的盐炉是两根大铁拐子电极和一个吸油烟的罩子，大型箱式电热炉有两台其中一台已经报废但还有维修价值两台中型箱式电热炉和一台袖珍式箱式电热炉像一个家用烤箱那么大内胆，硬度计两台井式电热炉好像是三台还有一些串桶啊抛丸啊还有两口大锅还有一些其它的配套乱如麻如修理工具啊电焊机啊油壶啊砂轮啊电钻啊液化气炉具啊锅碗瓢盆啊耐火砖啊石棉啊大水桶啊大概如此。

    在乱哄哄的时候如果你仔细一下人群就会有所发现的机会就很多我就听到说：哎呀哦，车间的顶是玻璃缸瓦啊，那冬天还不冻死啊，怎么车间的顶棚是个红颜色啊，那要是出炉淬火怎么看的明白啊，满车间通红影响判断影像质量啊，这不行啊，没法干活啊，外行啊。
    变压神器

    当红顶车间成为一个问题时候在大哥的脑海里我是不知道如何闪现的沮丧自然也就不知道大哥肯定不会是得意的表态他说，这还行啊当时光知道急火就没有考虑周全个大红顶会给工作带来很不小的麻烦特别是艳阳高照的天气，不行啊想办法赶紧买来空压机和喷枪再自己买来大方管自己焊接一架高大铁天梯他们就轮番上阵日以继夜仰面朝着大红顶子施展喷漆功夫还戴着口罩和眼镜做防护一平米一平米的高空作业很艰难然而，那些个客户来了之后都看稀奇并且一时间成为一个笑话添油加醋就有七嘴八舌的一句半句的提醒和点燃脑筋死的功能则说，你们还费这事有什么用啊就你们这样的车间整天烟熏火燎乌烟瘴气油灰沸腾用不了两三个月，保证把个红顶车间变成黑顶车间就算是红顶商人也会变成黑心老板你没看看这个红色的天下这才多少年就变的忽黑，大哥一听也是啊我管你是红顶车间还是绿色大地统统架不住我的污染厉害近朱者也可以与近墨者一样黑的迅速因此，就此罢手见好就收也少不了对建议的不置可否，就你的主意多什么多。

    热处理是用电大户因此房主的电没有多少余地可以利用的痕迹他除自己用电以外还有其他用户要供给也没有打算来加热处理就变压器比较小的容量度在大哥看来就很小气，他们全加起来还不如我一个炉打开的千瓦数多这样就太受限制，光夜里干活白天一点开不起炉来电便宜也不行还是自己安装变压器。

    大哥这次肯定开始就打算自备变压器没有疑问只是进度赶的没有来得及的政策就是边生产边建设现在就提到议事日程而且说来就来很紧迫，变压器一百千瓦容量但是电老虎可不是你的随便服务有钱摆在桌面上也还是不保险的申请因此，大哥是绝对相信有钱可使鬼推磨的人物之一他的本身就是例证和现身说法如何从一个小人物蜕变成一家上市公司的副处级送钱送礼送服务当官不打送礼的而且，凡是有权势的人家你不明白他们才不讨厌你去他家串门子的想法最多你去没事人家也就给你碗水喝何况，谁没有事去有权势的人家闲聊他们都清楚普通老百姓一定望着权势打怵去就一定是有事送礼送钱送服务因此，大哥的决定很明显为了早一天的万事俱备不来安装就一定要胳膊接胳膊也要走这个程序还很光荣，咱也是可以打开电老虎家门的人物送钱送礼送服务还有人收还能找到门的朝向还敢近距离碰一碰电老虎的屁股就有面子。

    我是不太清楚大哥与小表姐如何的联系询问和研究她的丈夫这个重要任务一下子就落到他的头上大哥在面包车里就跟我说：还奇狠，还真敢要，叫他去跟电老虎打打麻将，输点钱给他好早点来安变压器，你说说一切手续和钱款都已就绪，就差他们来安装但是，每次去就是要等着排号，干不过来，需要安装变压器的单位太多，其实就是想榨油，我再不知道这里面的猫腻我算是白在官场上混了，你要是不去打点打点，他们就给你拖着，反正送礼的有的是，反正耽误生产他们又没损失，反正拖累国家GDP也不是他们的错，这不是叫你小表姐她对象去找找人你猜他一开口要多少钱啊，八千啊，卧槽他猴，真敢要啊，可不是自己的钱了，没办法啊，开了口就得给，谁叫咱自己有没人啊。我听了大哥的说法就寻思说你把钱给她再给他男人这样三传两到手保险吗，他们自己一家子谁知道到底为你去花多少钱啊又不可以问也不会问清楚，事情最后看结果也无法验证会不会有出入大哥一听就笑用话我的口吻说，没有送过礼啊这事就是如此的现在很流行我把钱给他，人家肯帮你忙至于他人去不去打不打麻将输钱给他等出不出问题就不是咱要可以的考虑，随他的便啊。

    虽然建设专门的配电室时候有准备特意加高加大还留了地沟门也是向外开放但还是不太合格的地产不过，大概是送上了钱财的原因就还是可以开工安装变压器的结果什么规章制度和硬性规定都是可以用金钱运作成一切的合法合理书面报告我记得那天，还真就来了头戴安全帽的电老虎师傅一个个临时工种的模样他们都是这样的操作正式工哪有这样的努力吃亏干苦力很危险，先是把变压器运作到配电室内部摆正姿势前后左右，再到大街上有临时工人爬到电杆上安装好三个电爪子再把上面的接触点带电连接到三根高压线上，早就被告知刨好的地沟顺着电杆下端沿小巷子的北墙边一直进厂再延伸到配电室一定是四股纯铜芯电缆有一百差不多八十多块每米，那根大家伙又粗又长又黑还很硬内部还有铁皮包裹以防地老鼠的啃噬并铺设沙子填埋就是咱也不懂的道理，最后还用摇表测试几次的保险一直到确定很安全才肯接通电成功的宣告仪式的后来不几天还有我的工作，去天坛专门卖木材的加工店联系定做一扇栅栏子警示门还有红白相间的涂层还有一排尖尖伶牙俐齿的血红色随时咬住高端可不是好惹的也不是好呆的更不是安稳的。
    城管下水

    大哥刚搬完家其实就又开始辅助配套建设我正式魏生产业余指挥他而且从大哥厂家外出向西百米的大街也已经修好柏油路面这真是，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当地的西部大开发才刚刚开始传言就有按耐不住急不可耐的路桥公司三通一平都是投资都是钱花出去才可能赚贿来那个积极性就是没有有效监管之下才可以有的结果，这就是奇迹发展快的畸形特区那是没有监督不敢法办因为他是一个老人钦点的龙穴就算被腐败风雨吹淋的破凄厉呱嗒撒就只要还有个红灯区，就还是他的遗产没有谁稀罕这些腐败捡起来就只有大哥说：这么干不行啊，没有下水道，冷却池里的水可以循环利用，尿尿可以渗到地里但这么多水没地方存，后院子天天像泡在湾里，很多件淬火以后需要冲洗特别是油淬，全是污水，渗不下去，这个弄法没几天就把房子都泡倒了，嘿嘿，挖下水道啊，找人，埋管道，“开挖”。

    地沟从后院下水口开始经过前车间的后门到达前门前还拐弯去了我的办公室又去了伙房又去了大哥的办公室算作一二三分支流再顺前院西墙跟向南到厂大门口，右拐弯贴小巷子北墙根向西还要避开变压器电缆就必须深下去直通到大路人行道，这是大白天公开干的活有两百不少还有半米多的宽和深那些土方就又塞满了前院子就还是我的麻烦还要快，解决完满盘的土方运输还要买回来沙子水泥等等的二手砖也还是要垒在地沟的两边以增强抗压能力那些来回送活的车辆最后还是我，计算好下水道大黑瓷管的个数大概是三十公分的直径就一百多个再大的车也拉不几个还好不是特别远就一趟趟来回，下管道的时候就好像我没有见过的下地雷一样要小心摆正才可能接口良好不每节跑水就是多道半道跑水也够呛，还要预防管道破裂还要留下疏通口径前院还要留下地漏还要防堵等等灭老鼠都很不轻松最后大哥一跺脚满脸的兴奋写在腰上说，这个地下管网分布要有存档是个正规化问题要有坐标有图纸有数据要有据可查还是你来办最后，就还只有一公里的距离还没有打通这就需要在改革中深化很特别以下。

    这还是人家挖下水道的师傅给事先说明的秘密因为，从人行道墙根到大路雨水收取管道还有差不多十几米的路程但这却是个私自架接的问题管道局不管这事但是路政市政城管交警就都爱管这罚款的闲事因此，这十几米要在夜里没有马路橛子巡查的时候打个时间差找几个人迅速快捷一鼓作气挖开埋起来偷偷接到地漏下面再马上把人行道的地砖铺好，可是第二天我一眼就还是看出那一道斜溜溜的痕迹来很新鲜。

    我们偷偷在夜里干完这事还没出半月的时间就乐不起来了因为，一天有两个城管开着边三轮摩托车那样子纯属一个民国白狗子伪满小警察和租界保安队模样但怎么算也不像是临时工的打扮和气质，他们进门就找到我的前面满口胡说八道的气量飞上眉梢的暗喜淌到嘴角的得意你们干的好事啊说：路边那条新开的下水道接口是你们公司干的，是谁给你们的权力私自接通，前几天我们来巡查还没有发现，今天一看就有了，你不知道我们是干什么吃的吗，有没有没有没办手续吧，今天就是来跟你们说一声，不去办手续就马上自己填死堵住，不然我就找几个人来就一会儿工夫都用不了，踢踢扑通几下子，就给你们堵死，你们还得付工钱。我跟大哥听完还没有反应过来几天时间那个心里堵啊就还是这两个人开着边三轮摩托，一个跟着一个鱼贯尾随而来依次趔趄前后并使劲眨巴眼皮的想不明白说：你们事办了手续还是自己堵了，赶快想办法啊，耽误生产重要还是花几个钱重要，办手续。刚说完就还是大哥的反应和速度他的买卖他的钱要不是在官场里混迹于天涯也不是白给，大哥就紧跟过去俯首帖耳地美言几句说： · · · 后天你俩过来吧。不然，这俩货，怎么会比较满意的全身而退出去公司的大门口。大哥跟我说：第一次没有反应过来，这俩货就是想给自己弄点好处就来榨油水我才想明白，这个好办，一看就是俩处，黄嘴角，第一次偷着给自己办好事，你去，上超市，一次给他们俩堵死上下封口，最多也就每人两百块，自己拿两百块就把正负的法规卖给咱，便宜啊。

    我记得第三次这俩特色货来大哥都没细出来见他们那个心高气傲早就把正负给买死在下水道里了他说我记得是我去超市，给这俩货色买回来相同两份精装海产品干货一共五百多块他们拿到手里就你看你看这是咋的开始客气还，还什么也不说地赶快投降撤退兔子一溜烟就再也不敢来问是谁干的这件违法事就再也没有来执法和维护法法法的尊严有没有啊？

    后来我记得这下水道还真就堵过一次就都是来回车辆太多又不注意又开的太急惹的祸就在大门口的拐弯处因为，有个说法就很好笑就像我把“城管”二字写在标题上的意思是下水道的下水很便宜因为，找来几个修下水道的人物在讲究工钱的时候大哥跟他们这样讲还是第一次的唯一一次根据我的猜测他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哪里堵死的，你们就从这里开始挖到这里也就十四五米，就以你们说的每米五十块钱但是，我最多给你们七百块不会再多，挖开换管道疏通填起来，完活。想不到这仨人物也就挖到刚过半的距离就找到要害但是，他们也许高兴的太早因为还不到一天的晌午，他们一看就高兴过分应该是想到用不了半天就七百块钱到手太过简单容易就一协商，这仨货活也不干就一甩手先去喝酒。大哥一看就说这些没见过世面没见过钱的东西，七百块钱就不知自己姓什么好了，还不快干完，你看扬拉的这里堵着门口车都进不来。下午他们喝酒回来很快干完但就在大哥与他们依照七百块结算的一霎那我说：慢点，当时我们与你们的说法是每挖一米五十块钱的工钱，最多开挖十四五米一共七百块，你们现在才开挖七八米，最多也就四百块。我这人就是这样在最关键时刻扫兴因为大哥还在挖苦他们几个的兴头上却被我这么一说先是一愣就又一怔因此，大哥省下钱也没见他高兴而他们这仨人物，不用说在心里有多么恨我的多嘴时刻。
    线切割气

    线切割这种设备据我的所知是机械行业里制作模具的精密工具我们老单位也有但却只是闻听没有具体的概念留存，它好像是需要电脑的控制因此需要简单的事先编程才可以操作自动对工件的精加工就如所谓的数控机床一样的精准但，本次大哥搬家过来两台线切割从齐家庄子热处理厂还是给我很多的疑惑和不解就像是一粒米被丢在一窝老鼠屎里一样的传说在我心里它可是高大上但，当我过去后车间单独对它进行参观和欣赏之后就如看到了假景观一样的诅丧就是两个平台和杂乱的丝线还很油腻油脏又油污，既没看见电脑程序输入部分也没看见屏幕啊键盘啊等等应该是废铁一堆的处理我就问大哥说：也不知道齐家庄子为何还有两台协切割就一起承包给我，这就是村里官员糊弄弄搞村办企业为吃回扣买来的高价设备，我自己没有干而是转包给一对夫妻他们都会操作，就在录音机厂工作跟你们是一个系统，他们也是私自接模具自己干给私人加工，做好就给我在这里淬火两不耽误，也经常坏也经常修，都已经老掉牙了，但这次搬家也必须照原价一起买回来谁也没有办法，你别看跟一堆垃圾似的那是你不会用，会用的就不难修修就可以干活挣钱，干出活来尺寸上一点也不差也很漂亮，这次我就没管他们夫妻爱干不干，不干我就修修卖了反正跟我也不搭界，先前设备又不是我的就只好转包出去。

    有天大哥有突然就笑吟吟地来跟我说：我把大街上房主的一套门面房租下来了，三间平房还有后院子，也不贵才每年七千块。我问你那么就想要干什么啊大哥说：昨天房主来跟我说问我，是不是有对在你这里干线切割的夫妻想租下我的门市房来他们说，可以在里面干线切割再做个牌子挂在房子上，房主就说那是不错的主意不过我要先问问你们老板。大哥说我一听气就不打一处来说：别租给他，我租下来，先租给我。大哥哼了一声说房主当然是先租给我是大客户还是长期客户大哥继续说道：我是不能叫他们俩在我的门前租下房子来，把阵势摆在我的前面，再在我的脑袋上挂块牌子一下子把我盖住，这样下来我还干什么活？想得美啊我就把它先租下来，闲上一年不才七千块吊钱，叫他盖住我，没门，不用我的设备就吊算了。

    大哥新租的厂房在大路东边的小巷子里每次回厂拐弯的时候，就会看到房主在大路东边临街有一排南北向的平房门市也算作是他自己公司的西部防线还有房租收入，大哥租下来的三间门市平房在最南端的小巷子拐角处就是大哥所谓的前脑袋而面对类如此的突发事件，我是没有任何应急能力就使劲到后来也就更是想不明白大哥的作为到底所谓何事，除去财大气粗欺负人以外没有任何所以可以成为合理的因果因为这真是一个损人不利己的决定比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来还渺小，经商也不是置气就算你不在乎每年七千块吊钱租下这三间门市房子来不但几年没有利用还有继续投资（此是后话）而且，也没有给你的热处理公司带来一点面子光荣甚至连块自家公司的招牌都没有挂上你说这是何苦其实，他们夫妻本来就在你的公司里干点小活挣点外快你又何苦难为他们给他们出难题他们租下来不还是要租你的两台线切割吗，你为何不乘人之美又可以在招牌上书写除模具加工等等以外的字体比如某某某热处理厂等等的广告吗，再说他们模具加工买卖好至少也会带给你更多的模具淬火这不两全其美吗，当然你不在乎那点钱也不在乎那两台设备人家夫妻就必须在乎吗，人家离开你这里就无路可以了吗，怎么就如此不堪合作精神也能贪污富？而且根本就不是钱的说法。

    这是我给大哥打工以来最为震撼的脑洞大开事件：严重的损人不利己。上次是冬天建厂时刻大哥在黑天以后给我打来的电话警告：我们几个经过研究一致认为，你的建厂速度还是太慢。

    不但与人方便更重要还要与己方便难道有钱就可以随便给人设置障碍做个娱乐你还以为这是给你的上市公司单位打工就可以胡作非为一不投心眼子就皮锤乱打啊？
    装修办公




    大哥新租来的厂房临小巷子与厂大门口同一排的四间房子是整个厂区里最小的房型门口朝北算南屋除去自建的那些以外，四间房的东头一间还与配电室连接并被配电室遮挡和覆盖就又黑据说还特别的电磁辐射强度大窗户紧闭也不行但是，大哥没有其他选择车间再大也不是办公的地方还要特立独行又要卓尔不群他用“距离产生权威”来颠覆我的认知第一次在大哥的工厂里听他说而且，他说他想把他的办公室装修一下因为在接下来的冒二十年里他就会在这里工作生活和学习因此，我就粗略计算下大哥与我是邻居有个精装修的家在老家也有个可以生活得很滋润的祖屋如今又要在新租下来的工厂里安个家你这是狡兔三窟啊他说，这四间房子东边两间是我的卧室和书房兼做办公室西边这两间工厂的会议室你去快去找人来看看怎么装修好，我就知道这又是我的差事就直奔在城里街面上的技术劳务市场自发形成的，这点小活没有那个装修队愿意来干打忙活再说来得这么急火就找也找不到。


    福寿街上自发形成一个以小建筑小装修小木工等等为主的技术劳务市场很多年据说他们都是自己有技术又不愿意跟着工程队干活欠工资的一部分人，与之相对应的就是纯劳务纯力气市场就在郊外就也可能的因为有点技术作掩护他们就自动深入了城区闹市站街举牌，这也算是阶级社会里等级观念的自然现象有高人一头的才能就能进入有脸阶层的合理划分也敢跟城管打打游击取乐他们，就手持一块小木牌上写着字有时还用硬纸壳在大马路边上等活工具都放在特别隐蔽处你城管来抢就给你因此，他们耍起市民来就更是不亦乐乎就是要蒙蔽你的无知一点小活真是不够掏力气的还要完工马上结账半拉子活要你全价次日发现问题你也没处讲理，我要找的是小装修他一听就满口答应还要马上来看现场还要保证价格和质量都没有问题。


    我看见的家庭装修大多都是木方啊密度板啊胶合板啊脚线啊扣线啊暖气罩子啊直钉啊油漆啊密封胶啊等等，而工作则大多是包门边啊窗户框啊墙裙啊踢脚线啊吊顶啊等等但大哥每次就要的不同他首先要求做个书橱做个书橱要大，再与床联系在一起还有小写字台一听就是文化人再在这里做个门再把这里装饰起来上面加个吊灯这样这样，他一番对装修师傅的教导很耐心和精心又很内行很认真就不怕你听不明白可最后，装修师傅还是在门上出了问题我也知道肯定是木方的问题因为只有木方才能使一个大门瓢起来因此，装修师傅就开始糊弄他在门框上固定一根木线并以此纠正你的视角并给你造成一个完美的错觉大哥一看，就又来的力气最后也没有办法的还是装修师傅只好接受金钱上的裁罚也两全其美。


    因为大哥的水系统直达大哥的办公室他早有准备就还要求装修个大理石面盆的台面就还是我勒个去，在石材市场随机找到一家还是满口答应就没有理由再换都是黑乌鸦我记得，这个活干到最后好像因为没有事先讲清楚的责任又是个一个金钱上的不太愉快我就发现，自改开以后再没有人因为失理而讲理都他妈的是因为失钱而讲理就各讲各的理就谁都是自己有理他们说：在门市你讲的是大理石台面的钱，不包括玻璃胶的费用，安装用的材料费你要另付，免费安装是不要你的工时费。我一听就急了眼睛珠子并大喝一声这可是在我的地盘上你妈逼的还想要钱吗？小伙计最后很无奈的把自己老板请回来处理他们就找个理由回去留个半拉子工程还有一块挡澎水用的竖磁瓦就到现在也没有贴到位置上我差他钱他就不给我完活但大哥也就那样用的很舒心最后我还记得，小伙计又是跟我咬牙又是朝我瞪眼又是跟我挥拳头的又是就把我吓得内心很慌张好像，再也不敢到他的地盘上了吧。


    大哥的办公室装修完工以后先是把自己的一大些论斤从地摊上买回来的装饰书拉来摆进他的书橱尔后大哥看起来就更忙的事业不分家，白天在单位里安排手段思考人头也会有空闲就开车来自己的公司玩耍特别是晚上，就不太回我们小区的家里过夜还有老家的卧室和睡床还有你还就真不知道大哥究竟在哪里是睡觉的家，大嫂也不知道正好任凭了自己漂流。
    有限命名

    大哥装修好他的独立办公室就去家具城买回来一张大老板台两张小老板台放在我们的办公室一张给小魏厂长另一张就先闲在那里等再以后的招聘，大哥还买回来四把高靠背皮椅分给我们他自己就是一把真皮老板转椅也算是独一无二在我们厂，大哥还顺便从家具城买回来一张长方带弧形的会议桌放在他办公室的西边两间屋里还有十把海绵折叠方便椅子做环绕状其实，大哥办公室对面四间屋是稍大一些的房子中间两间是我的办公所在大哥给我的任务是，坐镇屋内的东北角随时抬头向外一望就会冲过玻璃门的目光像一把镰刀尽情收割前院子和大门口的一切来犯之敌和客户并尽可能的快速冲出去，大哥分给我一把新买来的高靠背皮椅并让我坐在黑色巨长大老板台的后面据说这都是顶账来的二手我也无所谓，只是因为太长的原因仅仅来回拉拉四个抽屉就要跑来跑去因此，我想我的任务是不会用到拉抽屉的工作说白了就是一个传达室的员工形象在大哥心里也就是一条但又有谁可以否认大哥没有这样想过，因为我在这里能干啥些出来，大哥又真的希望我能干出些啥来啊。

    那天我与小表姐在院子里没事站着逗狗就看到大哥轮一把方向盘把他的面包车停在前院中间位置又一推门子下来一身官气又一摔门的嘭一声，他下来就小声问小表姐我听到的声音里就有关于身份证的消息好像还差个谁的身份证的复印件就问小表姐能不能借用一下在商量，我一听二听连三听就开始云雾无目的的纳闷东南西北摸不着门道都说打仗亲兄弟你倒是缺什么你说话啊，身份证我这里还不现成要几张就有几张你干嘛不来问问我的意思你隔着我的面子去问小表姐你有意思吗，但我还是活动心眼的水平仅仅没有扩大知情范围的心态因为大哥与小表姐说了几句就又马上撤离我就问，小表姐就跟我说你大哥要借身份证办公司注册再以后我们就是公司而不再是工厂了，我心说那又有什么区别改一个名字而已还不是换汤不换药还不是新瓶装旧酒还不是丝毫没有解除我心里的疙瘩还不是你没有到底是为何就不敢用我的身份证件的真相？

    过几天大哥又跟我在院子里闲逗狗玩时就跟我兴奋冲动的回报一样他说：这次公司注册我就去问俺老师，叫他给起个名字，俺老师考虑半天就说：你的名字里有个“福”字，我再给你加上一个“能”字，就叫“福能”如何如何怎么样，它的意思就是俺福奇能啊，什么也能干好，既有福气又有能力，“福气”是客观存在“能力”是后天练就也是发挥你的主观能动性而且，能还是能源还是能量还是功能还是才干还是会干的意思。我一听感觉这名字不错因此我的公司就叫“福能热处理有限公司”你看怎么样？我一听也听不出什么缘由来心说就想你都自己定性了还来问我的建议还你老师？哪里的老师啊是小学还是初中还是你的小提琴老师还是你的老师傅还是你接班顶替取而代之那位，有个老师说起来很有优越感觉的吗好像还是尊敬师长的知书达理人物把自己粉饰起来其实，我就对老师没有好印象倒不是因为我没有成功而是因为老师也不是面面俱到更不都是贤良之辈就总是极少数人的老师和贵人，我就总在大多数里混迹并消失的全无踪影连我自己都想不起来我是谁的到底而且，从来就没有在人面前提起过来俺老师如何如何地夸耀又得意给这个称呼添光添彩。

    在大哥公司成立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我都没有弄明白大哥为何不肯借用我身份证使用的意图真正是后来的以后，一些事情的发生总会勾连起我的一切连篇累牍式的多年疑存案件还堆积如山但也许也会产生崩塌式的滑坡式的石流式的开明我，大哥不肯借用我的身份证件办公司是好像的因为有限公司的条件要合伙就不是一个人的个体户，大概我知道的意思是要至少三个人合伙才有可能把股份分开这就是大哥的命门所在，大哥一辈子混迹到现在的当时成为贪污受贿侵吞国有资产的资产阶级一员是有风险的相当不合法，他是不可以以他如此爱财的身份把我这个兄弟无端拉到他的合伙里分股份再万一弄假成真还不吓死在自己的但心里因此，我知道的大哥有限公司里的股份分配身份证件是这样大嫂有一席之地还有父亲也占一席而且，父亲是在父子之间的私自说明合同里承认此股份的虚假和虚设才有的资格，我见过大哥逼迫父亲写下的签名和手印那字迹交织了无数的父子爱恨情仇因此我的担心算什么就是父亲也还要私下里给大哥保证才可以有资格借给大哥身份证使用我就此解开心结，大哥的公司办手续这里有我什么事仅仅是一个打工仔还是一个更加可怕的打工仔而且，大哥的担心肯定是有一大些大道理的我又没有一无所有的人肯定不理解他与我又不是一个阶层，我也许会变成埋在大哥身边的一颗定时炸弹后来我就这样 · · · 是真的。
    固话上网

    大哥说公司一定要有部固定电话机已经把钱交上办好手续就只等安装因此他来找到我说：你不是电信家有老同学在，去找找问问，看能不能快点啊。我说行啊，这事好办。我记得大哥给我家里安装电话时候我是去找的一位初中同学还给免费选的吉祥号码但这次，我就不想再继续麻烦他的面子因为我知道我的一位小学同学子平先生在电信大楼算是高层任职也是经过千辛万苦的煎熬，我们可是从一年级嘎伙到小学毕业在一条街上混日子还有业余时间以及寒暑假的几乎天天耍着打架嘻哈的发小而且，我记得刚工作那会儿八零年代子平在邮电局送信的开始是骑一台老式绿色摩托满街飘散特别是冬天，双目罩风镜头顶皮帽子手穿皮手套身裹皮大衣脚挂过膝大皮靴一路飙车在冰雪纷飞寒风刺骨的大地上那速度，看见都没时间打招呼因此算起来至少也有二十年没有打过招呼了吧我想但因此就还是感觉去找老同学有些把握因此，我想我都不用事先跟他打招呼咨询我这次是有身份的人大哥跟我说过，我来大哥的公司就是高层管理人员至少也是副总身份因此我这次是以“福能热处理有限公司”副总的身份去找老同学帮忙办事，有点底气的把握还是头一遭的感觉就千万别小看大哥的口头许诺他也算是正负的额外代表。

    我记得我去找老同学的那天是早上刚上班的稍后骑着我的八零摩托穿过满街的人群熟悉的向着电信大楼飞驰那感觉的似乎，来到电信大楼后院门口停好摩托进入就没有障碍再进入大楼的入口就开始有个温柔的障碍一位身着礼服年轻女子一下很礼貌的把我挡住问：请问先生你找谁？我说我来找老同学子平她说你是来找部长啊又问：请问你们有没有预约？我说没有预约你现在跟他说一声就行她说好的然后就打电话说：请问部长你有位老同学来找你他叫某某某，你要见他吗？我听到这里就发现我的老同学还是有大吃一惊的感觉虽然我是看着电话一端的猜想因为她又重复了一次老同学一顿又思想了一下我就想啊，虽然在路上还胸有成竹的感觉不掉价但一到巨大高楼的电信门前就有自我感觉的开始自降身份这阵势比起一家只占二亩地像个垃圾场一样的小私营企业来说再看看现在被挡在大楼入口安检处，其实再想回去已经不可能也只好硬着头皮等待宣旨进殿的光荣快些降临还好，子平最终想起我来就马上登记过关进电梯来到走廊铺着地毯的写字间敲开子平的办公室门一阵空调风徐徐暖暖而来我们彼此寒暄几句当然免不了他还给我端上纯净水一杯之后我就说明来意，子平马上打电话询问有关部门回头就跟我说这还是要等一等因为，那块地还没有通过总线去，这谁都办不了，不过也很快，有统一安排。

    电话最后是可能的几个月顺利安装我也再没有去找老同学的麻烦稍后，大哥就说他已经把电话弄成了拨号上网的工具还不错，大哥还找人在网上做个自家的网站但一发布消息就有回音还奇灵有希望大哥得意有加地跟我说起来一片欢腾自己。那会儿我对网络还很是陌生的感觉只是听说因此，没事的时候我就去蹭网进入最时兴的聊天室第一次第二次的每次都好像要把里面的人怎么样一样的还激动着心房砰砰砰特别是面对那些像极了女人的网名，而且每次都好像是被大家的目光齐刷刷看到一样的露了羞了那些个文字还有介绍也都是款款而来啊迈着方步啊驾车而去啊，我还记得我的第一个网名注册叫的是“聊你一群”其实我的真正意思是“撩你衣裙”但最终却没有撩谁的衣裙过一次因为，不会聊天根本就在虚拟现实之间没有分裂的习惯因此，也分不清楚男女的感觉就没有跟谁进过私聊的房间不过，就没少在大哥的电脑上浏览色站的小说图片和A片而且开始还是用的英文搜索，十几年的英语功底终于也有了用文之地就算没白费给自己的福利为自己便利。
    盐炉废品

    盐浴炉在热处理行业俗称盐炉大哥的企业搬家那会儿我就只看见两根大电极像两根拐子歪倒在一边说是盐炉听上去很是无知的不明就里，后来他们小魏还有几个班长那天就说要把盐炉做起来我依旧很是纳闷再看他们在前车间东头靠屋山的地方摆开阵势选好位置，像极了我们小时候大冬天自家在屋里炕洞头上垒一个用砖块和粘泥的站炉子但区别是这台盐炉没有下炉灰的出口而且只进不出，是用耐火砖和耐火水泥再把两根大电极垒在炉膛里密封好但炉口小炉膛大是一样的就不知为什么，盐炉的下盘做好以后它的头顶上还有一个半封闭自吸油烟的大罩子会固定在盐炉台的三面再连接一根大长烟囱通向屋外，一般需要风干几天但如果急用就会用木柴在盐炉膛里点火强制干燥就会在车间里烟火缭绕火烧火燎也算是经常的常态谁都见怪不大惊，最后就要向炉膛里加盐就是那种大粗盐我见大哥有专门走私盐贩子的电话就来送半车才几分钱每斤，新盐炉每次加注新盐这大炉膛要有两大编织袋子有二三百斤不少再后就是陆续添加不会很多，把一台低压大电流变压器接在盐炉的两个大电极上通电就会开始听到劈啪作响的声音再密集再渐大再稀疏再安静此时多半盐炉里的盐已经被强大的电流融化，那个满堂通红的盐水就开始给需要淬火的工件泡澡而且泡一段时间再突然一冷就有了硬度用一把大长铁钩子勾住或用铁丝绑住工件挂在钩子上再伸向满堂的通红也分不清楚是洗盐浴还是过电因为，那些盐粒是被电流融化的温度有一千度左右这才叫浴火重生啊。

    我在一抬头就看见大门口的位置坐着那天就发现一位骑三轮摩托的老者一拐一晃的进来就朝我这边走来推门就问老板在不在，我问你是什么的干活他就很自然地一呲牙算作微笑然后熟练地说出来的目的是收集废品我就纳闷这事还要老板亲力亲为吗然后，我大哥就从他的办公室里拱出来有了朝我这边走动的结果一进门那废品老者就开始有脸上的表现，大哥一看老者就很是意味的哈哈一笑又压低了声音说看样子上次挣得不少发了个肥财上瘾了啊还是就会惦记着我这里的废品啊，大哥越问越来劲也越兴奋还把双手倒背起来说你说你来我这里收集废品发财哪里有每次都是空着两只爪子来的啊，也不知道给我多少带点礼物来你看看我这里还有其他人我可是只照顾你只给你面子只叫你赚钱的啊，就光知道笑脸嬉皮不花钱就行就光进不出你以为你是盐炉啊嘿嘿嘿被大哥一顿调教调笑调侃调闹他也不恼。

    热处理其实没有太多的废品下脚料就只有废铁丝很多因为凡是来加工进炉的工件都必须是被粗细相应的铁丝捆绑结实才可以但，铁丝就只有一次被使用的机会再出炉的时候多数会被解除下来扔进废品垃圾箱里也还有极少数送货单位的工件多是计算丢失，也有整炉都被干坏的时候就比较少那损失就很大要至少赔偿材料费和粗加工费用因此，大哥公司的废品就多是非的铁丝。

    我问过大哥这位来收集废品的老者的个人详细资料大哥说他也不太清楚就只有他开始的时候他就时常到大哥的齐家庄子企业收废品但这次，大哥说整个车间齐家庄子全部卖给了大哥他搬完家就把等候在外面很久又眼巴巴看着的废品收集人叫到跟前说：这车间里的所有挂在墙壁上的电线有粗的有细的就都是纯铜线，你看卖给你多少钱啊，二百块行不行，千万别再跟我讲价，就二百块。大哥说：那些废铜线扯下来至少也有二百斤，但没有人有时间爬上去割下来就要便宜他吧，我搬家他也发个财不少啊，你看看没事就来尝着甜头了。

    看着大哥眉骨里的嘲笑还带着一股人造的傲气虽然我知道他是在说废品老者但也能想到我自己的突然概念一闪但也其实，人谁不都是在不同层次不同形式不同手段里的乞讨者没有天然的分界线都是被富人的划分定义成穷富，特别是如今的乞讨早就很少用那种串门式跟随式游走式大多都是坐等送上门来的可怜难道这跟你去推销产品去联系业务跟你去找关系请喝酒套近乎又有大多的本质差别，你看看大哥的一反常态在与他相比较的穷人堆里找乐子似的造作与臆想就像是躲在黑暗处向着光明撒狗粮的龌龊心态，就愿意用语言和行动看被整的比他穷一些的人乐子他还宁愿亏本的买卖舍出去当然，我看见的废品老者自然会满足大哥的内心赤黄真在他边上低眉顺眼挂哒着腮帮子双肩下垂一副被叫嚣的不自然的唯唯诺诺，大哥爽笑他跟着嘿嘿大哥瞪眼他跟着闭眼大哥来回他原地不动大哥解说他不言语，一副做错事的身体加一副想赚点便宜的习惯再来一套会装死的无所谓成就大哥的变态心满意足就像习惯看饿死鬼一顿吃几大盆折箩剩饭一样的开心就忘记自己也曾吃过只等大哥一句话，被压迫的废品老者就开始去垃圾箱分拣包装捆扎过秤付款装车转卖拿钱回家我想，这样的习惯在外面的世界里混生活回到家里，他是精神分裂呢还是心平气和地对待家人？
    交账内伤

    看上去我给大哥的委托建厂任务也告一段落但经过我手的钱也不在少数因此经过一段时间的准备和整理，把记在电话本和小记录本上的每次收入和各项开支等等一并计算在内我就逐字逐句的开列在十几张信纸上每页竖排，内容的大体多少有时间收入款项支出时间和具体物件名称都是有据可查我的感觉比如，某某日收大哥三千块某某日支出两百块二手砖等等有小计有累计有总计有误差被我算作大意疏忽给大哥的亏本坏账算在大哥的款项里充冒适当消耗加以抵销。纵观整个受大哥委托给大哥建厂的过程无论是面对自己的内心还是一群人面对朗朗乾坤举头三尺有神灵的自我问责，可以勇敢而且大胆而且毫无内愧也没有谁问起过此事却自己回答过无数次的斩钉截铁手里没有任何原因的一分钱的私念和贪念启动和开启因为，没有一丝的理由更没有兄弟之间超越信任的理由大哥对我的信任已经到达最高境界可以说，每天大哥打电话跟我交代和联系还有机会就来观阵更有那句“一定不能叫你缺了钱”的鼓动和鼓励而且从来几乎没有对我的开支有过任何质疑和疑虑，都是放心大胆的交给我处理建厂的一切开支和各项目的解决方案而且，他也可能自己体会的很深切我是真的会给他考虑周全从来没有因为我的失误给他带来钱财上的损失而且，还多次的例证我是以外行的身份给他这个多年的内行省下过好多钱财他自己也有体会还因为，大哥开给我的物质条件在我看来很是厚重的已经而且来日方长我是想在大哥这里干到退休的想法和行动因此，就只有忘了记录的可能却不会有一点故意多记一次的理念基于以上的理由我就足以干干净净的给大哥委托我的建厂工程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其实不仅如此，在刚开始的建厂日子里我的电话费和摩托车加油费也都是算在我自己的开支里但大哥我记得却跟我说起来，你把电话费和加油费也都计算在开销里就行我就没有那么尖酸的算计手里还有大哥的欠款没还清还有又不打算要回去的感觉而且本身不会乱花就更不会挣钱因为没有太多的歪门邪道和花花肠子也没有富过就不会感觉钱财除温饱以外的额外好处因此，我就那里来的那么多的贪心不足蛇吞象又不是一锤子买卖大哥难道还不是我永远的大哥吗？

    那天大哥就突然在没有我的机会里说起来与我的小表姐他说，他们单位里有个电工组长这几年赶上好时候进电线进材料贪得不少但可惜，身染重病没有太长时间就一命呜呼只是可怜了自己的老婆和孩子因为自己的小叔子为了他哥的那点财产和双亲的养老问题，就去欺负自己的亲嫂子和侄女这对孤儿寡母。小表姐跟我说你哥说起此事来唏嘘感慨哀怨叹息一副大有殃及自身的无奈与惊恐其实，小表姐就说像那样的小叔子也是极少数也赶上他嫂子好说话软弱无能，丈夫死亡就没有继续供养公婆的义务而且所有财产都归他嫂子没有其他人的份大哥就说，那样走法律就麻烦多了而且面对财产，有几个不眼红不想抢的，特别是大额财产，大多人是抢到手一点是一点，关键时候谁还顾得了亲情啊，什么吊兄弟姐妹骨肉亲情啊，都白瞎啊。

    终于到了向大哥交答卷的日子那天我记得清清楚楚我是信心满满走进大哥的办公室，把一叠信纸的写满内容递给他接过去然后看来看一张两张三张大哥越看越快的好像很突然的来了情绪一下子要爆发他说：你这是弄了些什么啊，都给我弄乱了，你怎么记个账都还不如咱娘啊？然后说完随手一扔不再继续看下去，并把我晾在一边自顾出去进了车间故意躲开了我。

    我一下子怔在原地没有人知道我在那里眼泪汪汪的有多长时间的内心委屈的酸楚有多么深刻一时间我是完全找不到北的感觉如坠五里雾还具备溺水的窒息表现一切都在我身上发酵并被打的眼泪转眼圈心酸在心田欲哭泪不滴想吼没对手，一句话否定了我几个月的辛苦。

    我见过母亲给大哥翻建祖屋时候的记账本也是密密麻麻有收有支有进有出也有大哥给母亲的款项纪录也有母亲计算的总开支其实基本上与我给大哥的交待差不多一般人的记账水平也就这样的规范但，却为何？大哥要说我给他弄乱了呢？我的一腔热血百思不得其解那些日日夜夜的操劳还会在我的心里永远吗？

    后来我经过很是漫长的理解和消化和研磨和反刍就似乎有了真正的答案大哥叫我给他建厂是一个不得不得选择那是一个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他就是心里又一百个疑虑和不信任也还是建厂优先因为他实在是腾不出手来他还要每天去上班打工给他们单位他还是单位的车间主任还是副处级别因此经过再三权衡利弊从最坏的选择里选一个坏的少一些的方案就有天生的一肚子坏水怀揣满腹坏透了的心态但我他的兄弟和膀子这些大哥的顾虑我事先怎么会知道他的假装很一流，我也不知道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大哥的这个选择最终酿成的苦酒其实不仅仅是我自己的饮用也会带给大哥的无情也会带给父亲的酸痛也会带给整个家族抹不去的阴影等一些列不良反应和恶果以及开出的花朵而且越来越没有完结的机会每个人都自有一套对每件事的理解和不理解一个都不能少而这一切都源于兄弟之间的不信任我那是在花大哥拼老命赚来的不义之财又没记号他却在背地里有一万个不放心却没有一点办法还要装出一块信任的笑面虎来那个内心的疼苦和酸楚而且他以为的这种割肉还不领情就不比赠送来的有面子因此又有谁可以理解大哥的一片担心向阳开因此，我向大哥的交账时刻也就是大哥释放本真的时刻这一点变态引发全身心的变态我没有剥夺的机会和权利，谢谢。
    年入十万

    我记得清楚我被大哥招安以后二哥第一次来看我的意思一个人开着车像是专程的样子我们就站在前院闲聊大哥也不在，他东问问西瞅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从心底里馋大哥的公司就有看在眼里扒不出来装回家的感觉最后就冲我开始用力他说：我算了算账去年一年，挣了十万还多，这样也好啊，你在老大这里给他干，他也需要有这样一个人给他看家，叫你老婆在我那里干，有我们俩架着你们就可以翻个跟头，保险叫你们翻个跟头，行啊。说完二哥长舒一口冷气又把沉重的眼皮盖了盖满眼的忧伤和失落再提起精神来说：走啊，你在这里吧，我走。

    刚搬家的时候大哥的后车间几乎是空空荡的很冷清没有人在里面就是这样的感觉尽管几乎可以叫成破烂市一些找不到家的零碎一些没有去处的残废就，不是被扔在墙角就是被挤在墙边再就是被覆盖起来好像极是见不得人的难堪做了丑事一样不过大哥还是不舍得卖掉因为大哥说，这些东西看上去暂时没用但说不定哪会儿就来了你在破烂市也找不到的好处那有钱买不到的感觉心情还是超好因此，就看你的眼睛能不能与它的藏身地对上号。后车间除去这些也还有两台设备而且还是比较重要的设备一台是氮化炉一台是高频炉，氮化炉我记得是在后车间中央部分还有个大铁架子上面吊挂着手动倒链一根铁锁与氮化炉的大铁罐钩在一起，那氮化炉下盘是个大圆盘把需要增加硬度的工件用汽油清洁以后摆在上面然后把大铁罐与圆盘扣紧锁死，开机需要一边加热一边加入氮气一边抽真空一般需要二十四小时以上也不用专人盯住看管整个工作都是地面以上没有深坑我也就看个大概真不懂而，高频加热提高硬度我的看法大多是个各种齿轮的准备专用在后车间的东山部分但发热点就很小的局部在一端其它，三间屋大的地盘被隔离网保护里面还有电子管装置就很是老旧的古董一类满是灰尘大哥还有各种样的，紫铜螺旋状加热工装二三百件不少仅凭这一点就很是值钱的东西却被留在开放式的一个小隔间内挂在墙上堆在一边，有什么需要就现去找来套装一下看是否合适要么不行就再给做一个这样累计下来这些年大哥就有一个很大的紫铜宝库老值钱的看不上眼，高频淬火加热需要把一个紫铜工装连结在高频炉上套在齿轮上开始加热就会看到齿轮的齿状部分变的通红，然后放入冷水中淬火一个连着一个还是坐着干活就感觉相对轻松一些还要有些技术掌握好时间和火候也是在地面以上没有深坑。

    我这人反应慢最开始我就不自相信还以为自己悟性低的原因也没有谁肯告诉我反应慢，后来我渐渐明白以后就开始给自己找理由还要有些面子就相信我不是反应慢比起谁来因为，我是没有防人之心缺乏防范心态的造成结果特别是还因人而异的防范有亲疏远近的差别和区隔比如，对父母大二哥和自己的老婆孩子就全无防范对同学朋友和同事就差一些而那些似曾的相识就还要有更进一步的做法但因为完全的陌生就会是360度大转弯的物极必反要知道，我是玩过真正骗子的人还有二哥我们俩一起就足见我不是比谁反应慢而是我比他们哥俩更有层次知差别因此，二哥来大哥的公司给我扔下一句“年入十万，翻个跟头”的话我就会思想半天到半月到半年等等也有所收获，我其实自小就是这哥俩的第三者却没有中间商的动作但也不是拔河绳子中间的铃铛只跟着两端的力气走，你二哥年赚十万也好二十万也罢又没有我的一分钱再说那些钱不都是你的抢劫成果还好你没有被抓我也不是从犯，不然成功没有我的利益但被抓就一定有我的从案事实我就不信你不会咬出我来因此，你来威胁我也好你来馋死我也罢还真就没用我是既不馋你的也不馋你的就害怕你们用不到我没我的用武之地帮不到你们。算起来我帮二哥虽然说起来是合伙但是没有一丝合伙的内容还真就是帮二哥其实谁也拿不准谁是谁的主要因素才可以成就谁可是结果却不一样，也有十年不少的例子从出租车分钱开始到一起租仓库给他无偿使用再到一起合伙出资干油漆生意最后割巴子分脏的说词，二哥没有一次给我一个兑现的交代这次你来跟我说，“年入十万”我信你年入二十万，架着我“翻个跟头”我也信就算栽个跟头也是跟头，但若说将来能兑现你意思的美好，我就还没见过也不会相信这还是我的悟性低防范意识薄弱。
    卖刻字机

    我在大哥那里打工的渴望有了基本希望的定型以后大哥后来我就想象也是牵着不走拉着倒退我的关于在与不在也是尚在两可的两难之中因此，他就满嘴里含着冰却说不出个“水”字来一方面军他还没有退休还要继续贪恋权力和权威才可以作威作福就也时常假想有个可以信赖的人替他照顾企业，二方面军他还是个极力反对家族式企业的大人物好像我的存在就是家族企业的标签就是家族企业的开始就是家族裙带的主题而一方面军，大哥独自在单位还记挂着他的小企业里的猴子们称大王的逍遥混乱我就好像是制止群魔乱舞的悟空吓哭耗子的猫咪二方面军，大哥又担心我在这里笼络势力范围大搞企业分裂鸠占鹊巢坏了大哥的好事也是一百二十万分的担惊受怕但其实，这些内容都是我后来验证哪怕在当时当然大哥不会表现在脸上一丝丝而我又与组织失散多年好容易找到地下党的归属感觉那叫一个，就开始不给自己留下退路要破釜沉舟的赖在大哥的企业里讨饭吃也许这是个理由很充分的危险点因此，我就与还在二哥店里帮忙的媳妇商量她也同意把咱刚买来一年多的电脑刻字机卖掉媳妇说真的也更不愿意在二哥店里待着一点也没有自己的买卖，也就是个打工仔的身份如此算来还不如自己出去给别人打工还挣钱看看能干点什么事找个手工活干个钟点工等等因此，我就在二哥的门前做一个要卖掉电脑刻字机的招牌摆上期待着来临的那一霎小成功的心疼，买来一台机器还没有用顺手就要再次卖掉亏钱不说我也有点舍不得就像一个孩子要卖掉心爱的玩具去交学费一样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那天的一有媳妇就给我电话说有人来打听刻字机要卖多少钱我就说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咱们不是在家有商量的最底线吗，媳妇说这是一个外地来天坛进货的人看见咱的牌子就问我就给他看清楚刻字机的模样他说还是挺新的但，价格他就最多出到两千八他说要行的话就马上试试机器我就说，想卖掉就要亏本这是一定的规律看来他也是内行一米二十的新刻字机现在市场价也不用四千块我看这个价也可以卖就不差那二百块钱但，要他看好外观若要来试机就要他拿上点押金媳妇就答应着继续去做亏本的买卖有点兴奋也有沮丧一点点但生活又不会因此停下来因此就，只有选择其一就是没得选择。

    那人跟着来大哥的公司里试电脑刻字机的时候是坐在二哥的双排小货车上还有我媳妇也一起跟着说先给了一百快，卸下车来把我的刻字机搬到屋内接通电源开机实验也就是弄张即时贴刻几个字试试很快那会儿我还没有忘记这门手艺，不论是速度还是灵敏度还是即时贴字的边缘平整度还是压纸力度也都恰到好处那人看过以后就说很满意的准备当场把其余钞票交清楚再拉回去装在他自己的车上去为他的买卖服务但，就在交接的关键时刻我的大哥回来被他看到这里正在进行的是个交易也不非法他就赶快下问我为什么，我就跟他说这东西刚买回来没有多少时日但现在却是没有用的东西在我手上还不如把它处理掉省心，大哥一听就马上开始鉴别检索审视审验他就小声压低了声音跟我说：你这不是要亏本吗，干嘛还要继续卖掉啊，留下来吧，我前面大街上不是还有间门市吗，看看以后我再添上台复印机就算干个复印打字也比你亏本卖掉强啊，别买了，给我留下。其实大哥一席话正中我的下怀恰好舍不得而且还没有伸手去接过那人的钱来他就又把向外掏钱的手缩了回去，他就很惋惜的样子我媳妇也算感觉很是圆满了却一块心病二哥就笑哈笑哈倒背着手，就唯独大哥快速进屋伸手去摸刻字机的台面好像得到了倚天剑屠龙刀一样得意洋洋我就感觉，给大哥留下就算没有亏本他怎么也会给我一个说法因为他最清楚亲兄弟明算账也最忌惮亲兄弟锅里混就算他，那是没有的可能我就从来不信大哥会不明不白的给我结果。

    后来我计算多少一台刻字机两千八百块也顶我当时四个月的工资还是我在平均数以上，就在大哥挡住我伸手想去拿卖掉刻字机的全款时候没有几天时间，我就把我在二哥店里的全部设备拉过来放在大哥的公司里就有更保险的程度几乎每天我就可以看得见，我就跟媳妇说你再卖卖处理处理其余的东西不行咱就撤回去，现在我在大哥这里有点固定收入你回家随便干点也行不干也行这样也不错，我知道我媳妇这是乐不得就爽快答应好像我也安心进入正轨的从此。
    老二疯喉

    自打我开始跟定大哥给大哥打工以来我也是有一些糊涂的感觉一闪而过然后就封存在不以为然的否定里我的离开，自然也是对跟定二哥的一种某些程度上的否定因为我在大二哥的暗战中间是个棋子但自小我就是被二哥摆弄得多他也是一种习惯我也是一种习惯但大哥就还是不太习惯的因为，大哥的获胜好像是第一次在兄弟三人之间而二哥自亲自对我干了些什么他也清楚我这一走的很是坚定都没有正式跟他谈判他就开始憋的慌在心里不然，二哥就不会来大哥的场子跟我显能说什么一年净赚十万块又要带我翻跟头的等等因此这个脓包就开始在眉心处滋养生长的还很快成为一个脓疮疖子，至于何时开始挤破这个疮疤疖子就流脓淌的满脸都是就要看是否有一个心里痒痒的瞬间二哥就是，心里痒痒满脸抓的汉子。

    我是在电话里听说我老婆被二哥气得牙根痛的哭诉那些个泣不成声隔着电话线我都有感受身同就像我小时候一样，被二哥欺负到家就上下气不接的哽咽还一边警告似的告诫一定要这次向妈妈告状大而这次我媳妇，都三十好几的人了如果没有被二哥欺负太深我都不信给我太大的惊吓和疑惑怎么会我的疯狗二哥，这是你的弟妹亲兄弟媳妇你可有能耐从小欺负我就算了这次算是欺负到我们全家头上了你真是能耐，你不是还要帮我们全家翻个跟头这可是你自己自愿的说法该不会是想让我们全家栽个跟头吧，还要栽在你手里这个跟头？

    从那天开始我媳妇受到我二哥她二大伯的欺负真是有了大能耐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好意思拉下脸来跟弟媳使“犬口”，我就开始想自己造个字我们这里流行一句土话叫“吃肉穿绸，上街使kou”，可是字典里没有这个意思的字可以利用它的本意是这样“吃的好穿的好没事在街上站着吹牛逼没人敢惹或是破口大骂也没人敢劝”因此但，这些打字软件也没有造字功能什么搜狗啊百度啊就都是流氓一样的来捣乱一个顶俩因此，我的想法是用一个“犬”字做偏旁再加一个“口”字创造这个字就是一只张口咬人的带着狂犬病毒的疯狗。

    事情是这样的开始我回家以后我媳妇还是不依不饶的跟我哭诉那个伤心的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哭红了眼皮拧红了鼻尖我都被此情此景窒息地快要崩溃她说：今天你二哥与孙小姐一起出去有事情咱也不知道干什么也不问就我自己一人在看门头他们说，有来买东西的你卖就行，不知道价的就打电话问问。他们走以后就正好有个来买油漆的客户我就打电话问他们孙小姐也给我说了价格我也没问错，我这里卖完等他们很久回来一交钱你家这个死老二一看有些不对就开始如疯了一样的暴跳如雷破口大吼指桑骂槐吹胡子瞪眼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怨气还奇快，说来就来也真是奇能什么东西啊不是人玩意儿，你说把我当场气的要死的心都有还没法还口咱也说不过他，表面上还不是直接说我，人家孙小姐又不在这里又不是她给卖的你说不是说我是说谁，呜呜呜呜，呜呜呜呜。看见媳妇难过的样子我也没有多少办法就劝说为主咱不去了咱不去了，咱不在他那里了，他少不了就那点心思有了气出不来找借口找茬啊，这回看到我不在他那里捞不着用我免费给他打工还占着他的地方还去给大哥打工他就心生怨恨，有气没地撒，咱不去了，咱的东西也不要了，你说我从小就被二哥欺负习惯了我也不敢去跟他打一架咱就不细去他的门市了，咱把他当成臭狗屎，躲远点。

    我是见过老二气急败坏发脾气的样子都不用亲自看就知根知底用四短句足以明说：四十八根青筋跳，三尺脖子粗过腰，呲牙咧嘴眼充血，抓耳挠腮驴嚎啕。

    这事我一直记在心里没有放下后来我大体隐约也听说好像老二给自己的理由就是越描越黑的此地无银其实，据说大体的损失也就没有十块钱的分量还是你们自己的报价就敢开口对着亲兄弟媳妇出口伤人心这亲这情还没有十元钱来的近你还有什么理由而且，本质上来讲到底是否真的有卖亏本我们也无从考证你们自己的货也没有定价都是随口胡乱卖价但，给我媳妇造成的却是无法再也无法的挽回老二也不想挽回兄弟媳妇又不是现钱但是，我媳妇由此的接下来十年差不多就经常无端的开始头疼特别是再跟我怄一点气的时候我们就吃药看病经受这无妄之灾的飞来横祸，他老二又知道几分又有几分内疚有没有一丝亏欠有没有一点羞耻我想是半点也不会还以为自己是个大善人的怪哉笑话还要独善其身其实因此，现在我这里把老二这段丑事写出来算是一次对他的清算也算是给我媳妇的报仇雪恨也算还给我们家一个公道但却写不出当时老二丑行劣态的万恶分之一细节，就更没有那个时空之下的感同身受就也算是给足了老二的面子，你的丑态龙钟我并没有全方位记录在案，以上。
    老二商房

    我记得清楚当天那个情景是坐在大哥的面包车里从老家父母那里往公司赶的路上突然，就接到老二打给我的电话还皮笑肉不笑地说：老三啊，你看我在福寿街要买一套门市房，就是钱不太宽快，你看你能先把钱给我啊吧，我等着用钱啊。我一听就还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四分五裂七上八下心也开始怦怦跳就跟大哥说：老二说要买门头房子，我不是借着他点钱，他来跟我要钱买房子，要不我先把钱还给你吧，还给你我就没钱了也就不用再还老二了。我说的很真实大哥听得很冷静就脸不左右心不波澜地顿了半天才说：算了，我那点钱早就不想要了，给你吧，你拿着吧，手里没个钱不行啊，居家过日子手里怎么也要有点余钱啊，不要了，还是你自己攒着吧，不要了。我记得当时听完大哥的深情告白我又是一阵激动的无地自容又无话可说我听的大哥很非常真切字字入耳句句于心也是我第一次也是大哥第一次很正式地对我说我对大哥说我要还钱大哥说不要的记录因此我就想在心里，是大哥要我把钱攥在自己手里的就无论一边是帮着我栽跟头还要骂我媳妇欠点钱有欠条还急着要回去的死老二，而身边却是送我五十过年给我五百买床借我五千当匠人可现如今的当时又把没有欠条的两万块白白送给我你们这是想买我的命啊还是想买着我给你们拼命啊，给二哥帮忙也有拼命的时候也有被骗的时候更有大量承诺不兑现的时候现在给大哥打工不也是如拼命卖命的一样当然我要如何面对这个我的老二他，给我的承诺不兑现也没有熟练的白纸黑字拿给我他就可以不认账而大哥我就没有给他写过一张欠条可我也是人不赖账但那祖产就可以例外还是大哥本来就不是针对我又没有儿子这里外，就都是我的错如此一二下来我就是给二哥剥削完了精力我却给他个不再相信就是好事不到终点又来给大哥我就不再相信，大哥也是如老二一般的对我下黑手就希望大哥对我的承诺不会因为我圆满完成他交代给我委托我的任务以后翻脸不认小弟还真是有一点点担心的少许加进来兄弟情深里。

    回家以后我与媳妇商量还老二钱的问题并达成一致意见既然还想续存外交关系这可是割不断剪还乱的亲兄弟自小就一个锅里摸勺子一个被窝子里睡大觉的一奶同胞就没必要搞得很僵还要见父母再说相比之下我们就还是处在劣势自小就是被欺负的一族还有他店里我们的存货商品就不想被他们无偿霸占就先给他个面子谁叫咱小也下不去就没有那样黑的手心因此我与媳妇最终决定先还他两千就太少四千就太多先给他送过去三千爱要不要拉倒。

    我记得钱是我给老二送到门头他当面接过去数半天也没说出个多少一二三四五来一副假惺惺的有苦难言的丧脸面这次我就记得说：你带来我写的欠条了没？老二就说没有他就还说没有事啊我回去家里找出来我给你写上已经还款三千就行没有事啊，没有事是你没有事那可是我写的欠条在你手里攥着你当然没事但我的事谁来负责我有了事谁来担当没有事是你当然没有事就你如此一个只认钱，就为十块钱就敢把责任推给你亲弟媳的钱棍我敢再信？

    大概有几个月的时间我媳妇就一直没有去老二的店里看我们自己的东西他就敢给我们卖后来我媳妇就又再次去处理剩余我们是不会为少一些钱和商品而跟老二翻脸他也没有体会一个欺负一个被欺负却都是习惯了的兄弟就会成为他不欺负我就不习惯而我不被欺负也不习惯但这一次我就不再想让老二继续欺负我就赶快把其余卖掉让媳妇自己回家爱干啥干啥因此就最后还是有一些物品留在老二的店里也不知道最后他有没有是如何的解释一个字。

    当我媳妇安全撤出来老二的店面不再踏进一步的时候我还是记得那个夜晚我独自一人来到老二的家门前敲了两下他就给我开门我就坐下跟他说我要看看我给他亲笔写下的欠条我要在上面记下重重的一笔老二一听就弯腰从他的家用保险柜里拿出来一个好像是专门装欠条的袋子并从中抽出一张给我看我也不放心但是现在已经印象很是褪色的缘故我记得上面有老三已经还款三千的字样也有日期却还记得一点点，二哥有打算有计划有步骤有文字在某月某日之前一定要把我欠他的钱必须要回家的决心写在了那张欠条上写着是老二的笔迹我就再也不提这件事等着他去民事法庭跟我对薄公堂，要让老二知道他欠我的却没写欠条。

    老二用抢来的钱包括答承诺欠我的钱买的商房有一百平米是纯一层门市房楼上面是住宅大街对面是大型超市老二早就看得准我记得他还跟我说过什么的承诺，这房子有个刀把不行就给你可以建起来一间小屋你在里面开个门市自己干也行我想这也就是大体上的一说给自己贴金继续麻痹我的一种手段从来就这样你不打我就算烧高香再说，我们夫妻用你的门店一点点地方就给你打工你满意那我们怎么养家全是你的生意，我一走你就翻脸真好意思还是跟你亲兄弟媳妇因此你这二大伯千万别再说的比唱的好听就是欺骗想再把我骗回去再上你一当还给我用你的新门市房四平方，我就想知道你欺骗过自己没有你知道你是个骗子和家贼吗，在我的眼里尽管我是受害人却没有什么证据拿出来就因为对你再三不设防。
    老二儿子

    老二的儿子眼大而且面目白生生的我是知道大哥在侄子小的时候有句谶语是守着母亲的肺腑之言还是一不小心的内心盼望还是极力的最大存疑还是一句冒话，就有些不解地说出来好像又是满怀的担心和后怕他回家去接自己的女儿就疑似还守着母亲的当面一边看着自己女儿心有不甘一边瞅瞅大侄子说：别看个长不高吧的眼还奇大，你看看瞪俩大眼或野巴是的，别再这个孩子聋这个孩子再半昏，就都好了，这家里就出名了。其实后来的发展虽然大侄子没有老二和他娘亲一半的精明但脑袋瓜子啥也不缺就是上学时候没有被谁领进门里就在考高中的时间段，老二就煞是担心成一张筛糠的罗底一样心里没数肚子里没底眼睛里没物手掌里没抓就想说一句：说什么也要叫儿子上上高中才有可能，怎么也要叫儿子进一进大学的门。

    老二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中考的成绩一下来就别说是录取线就好像是初中都没毕业的分数老二也没有办法，就拉下脸来跟我和我的媳妇说他知道我媳妇一很要好的同事的老公在一家高中学校里有职务就来找找机会据说兜里怀揣这一千块钱就打算花一千块给他儿子办办，我媳妇一听老二的来意还是为了孩子就没有继续跟老二一般见识虽然他不仁不过这一千块钱就没要而是说：我先给你们问问，最好你自己去。

    我媳妇问明白了她的同事就很是为难的不好意思因为实在是不好收钱也不好推辞就给我媳妇一个说辞说这事得另找某某某并说好哪天她领着一起去，就来了那天的晚上老二跟着我媳妇据说非要把钱给我媳妇叫我媳妇自己去办还流露出好似若是一千块钱这么多用不了就算我媳妇的辛苦等等迹象和表情分析，我媳妇既不是贪钱的人也不是只认钱不认人的人也不稀罕自家人的那点钱还是给自己留后路的人更知道这是说不明白道不清楚的一次老二要是不在现场，他们两口子那点破心眼还寻思一分钱也不用花也不一定的心态全部落入我媳妇的腰包因此，然后老二跟着我媳妇一起到了她的同事家再另接胳膊一起进去另一家说明情况我媳妇的同事再出来回家老二就死活硬是把一千块钱塞给了那位主事的学校官员然后，看着人家收下就像又骗了谁一次又宰了哪个厂家又修理了某个客户他心理那个美就如瞎猫遇个死耗子一样的安心理得稳妥妥，那些感谢的话也说了一大车还散落在地下。

    可是事与愿违也不知是学校的政策嬗变还是教育局的设计陷害还是他们既得利益者集团的辩证手法就为了给他们私自收钱的机会就为了那些手里有钱却没有分数的人来买，就在老二彻底花一千块钱把他儿子办成正式高中生以后的没有多少时日就来个彻底失算，那些个被架空的录取分数线本来高高在上却马上就来个断崖式垮塌还美其名曰普惠大众你们说现在还能相信谁真是慢养生的说慢好快抢钱的说快好，正负教育局亲自划定的地区中考录取分数线都可以随意更改不说没有公信力可坑苦了那些假大款和他们的孩子本来，不但可以省下一笔钱而且还可以给足孩子脸面和自信因为虽然分数低但也可以自己完全可以凭本事到达中考已经大大降低了的录取分数线的学生的信心的最大伤害就来自教育系统本身，你们那些苟且之事就枉为人师家长知道孩子们就知道你们还想教书育人吗？

    后来老二还真就透露出许多事后自大一点来那些个意思倒不是抱怨自己沉不住气的猴急而是表明那一千块钱花瞎了花多了我媳妇就此看出来比我有许多先见之明就说：开始还把一千块钱给我叫我自己去，好像自己奇有钱似的不在乎，现在可好，幸亏我知道这两口子是什么人物，认钱不认人的狗东西，还好是我领着他亲自把钱送上去的，不然，还不知道怎么埋怨咱呢，说咱全留下也不一定，来找咱要钱也不一定，又不是干不出来，他告诉我价格少卖了十块钱他就发疯一样朝我使“犬口”（kou)害我一直头痛，一千块还不把他心痛死啊，呵呵。

    我记得后来老二又叫我媳妇给他儿子挑换过班级就相对简单没有费事这样就跟大哥的女儿这姊妹俩就成了同班同学据他自己说给姐姐的帮助还真不少而且，大哥也给老二出主意说要大侄子学美术吧，将来好上大学老二也就听了大哥的话其实，老二的儿子也就学习美术一年多但大哥的女儿，那水平却是吃奶的功夫从小学二三年级就开始了职业画匠的人生。
    红头文件

    我在大哥公司的正式身份是副总经理这可不是吹牛而是有正式的公司《红头文件》任命这可是见了稀奇开了眼的有大哥亲自签名批准和公司大红印章作证第字年号一个也不缺，就不知道大哥在没在人事局或组织部给我备案一个私人小企业还这样玩耍的《红头文件》就有点小正负童话国度模样，还真是给我一个很大的惊喜因为大多数人根本没有见过或早已忘记那张印着红色台头信笺，这事一点不假大哥也不愧是上市公司的出品还整天给我们开会还每人一个记录本和碳素笔并要求我们几个把他说过的话全部记下来就不会忘，我也真是混到了人生的巅峰回路转从一个顶替工人到三年中专再回单位修炼到最终被迫在家吃病保再混上火车站干出租车到再次上岗下岗直到开店做老板并再次失业也没有敢想的事，在大哥这里几乎全部实现的梦想副总经理是个什么差事因此我却明白了难怪我们原单位的老大也愿意安排几个经理不就是好给自己总的身份但是他却没有红头文件大哥就有，也不知道大哥让印刷厂给他印了多少这样的红头文那会儿还没有彩色复印因此这样的双色信笺红色开头就只见正负的部门发过还有改开以前的单位有因此，太少不过几万份一般印刷厂就很贵的大红字头占一张信笺的三分之一可以想象大哥的雄心又到底是多么壮阔他大概是想一路把委任状发下去直奔总统的心思就不曾听他说过，从这么一个二十人左右的小苦力公司我是不敢的想象大哥的宏伟蓝图到底在哪里画出来想必一半在胸襟一半在脑海也是可以你看看那个全体职工大会的规模就大哥自己没有被任命他是自命，我是副总小魏是厂长小表姐是总会计师还有车间主任副主任白班和夜班的班长副班长一律统统下发红头文件没有偏私厚薄的任命书，我们就依次排队上台接受大哥的任命那些个光荣的无上感觉就从来的没有特别是当我把那张纸捧在手里却暖在心上的时候就以为我是金子要发光法热的时候已经成熟因此，我就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为大哥的红色事业而奋斗终生并遵守大哥的纪律保守大哥的秘密服从大哥的安排就真想冲上台去与大哥紧密握手的感觉很拥抱因为，是大哥解放了我拯救了我发现了我并重用了我因此从那天起我就要把这张红头文件视为珍宝永远珍藏。

    有了职务的我还有待遇问题大哥也经常这样讲给他们安排职务就是给他们责任这个是必须的事业要不然他们怎么开始干活的每天就无从谈起谁来带领因此，安排职务是为工作的先决条件因为有了职务就还有待遇因此干起活来讲起问题来就名正言顺你不出现问题你找谁担责任因此，干什么工作有什么职务其实与待遇直接挂钩比如你来到之后我就有了相当的帮手你就是理所当然的副总因此封官许愿发发委任状是一种工作手段不要小看谁还没有点自尊心别看千万咱们的单位小，你的基础工资每月五百你的奖金系数最高是一点六小魏才一点五当然你的责任也是除我之外的最大就必须加倍工作干出个样子来给他们看看绝不是来混饭吃，过些日子等有时间我再给你定做几套西装穿在身上就官气缭绕一身官气是猫就避鼠你看看这些货，一个个狗头蛤蟆脸不像口干粮我又还没退休不找个底实人在这里看家你就不知道他们在这里一天下来就是群魔乱舞的状态一副山中无老虎的样子小魏又不管也不敢管也管不了就他这水平，我就把你打扮起来你就是在这里坐镇的门神其它不用管。

    后来我就想是否我的加入才使大哥的企业特别是他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混乱又导致了直接的无序程序因为他很是矛盾的在我面前说一不二，大哥也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说起来家族企业的问题说他是不会把企业办成家族式的七大姑八大姨的都来看说，那样的企业有什么前途都别说每天光是调解内部矛盾就不用工作仅仅谁是谁非的鸡毛蒜皮还干什么事业啊你看看那谁谁谁家，就都是自家人就整天打架撕吵谁也不服谁但有时候的更多大哥又把我当做一只捉老鼠的猫咪和给他壮胆守在他身边的卫士我就想出很好笑许多所以然来，大哥也真是太把自己的企业当回事一个充其量二十人左右的小公司还不如一家大的门头用人多我看也就是家庭作坊的模式就还不到把家族人统统赶出去的危险时刻你也不算算，这里首先没有人际关系的问题很简单生产就是来人谈好工资待遇就上岗也没有所谓的企业管理都是一人兼职数项工作虽然你自己把二十几个人的企业在分别高低贵贱的层级但，就算你自己也不会太过相信这样的任命有什么可以值得骄傲和光荣就因此，也许等你的企业发展到百十号人以上再来担心家族企业的问题也还是有点超前没有谁跟你的决策过不去。
    对半分钱



    别看大哥嘴上说一套什么坚决不把自己企业做成家族式的等等但我看他是另有目的也或许根本说说而已特别是说给我听因为，不是家族式企业就是他单位那样的公家企业你再看看他自己公司开个高层会议四人帮除我和小表姐外人就一个小魏厂长因此，总体上算还是个家族性质的企业但就也不知是加入了我的原因还是新厂房的不习惯还是我记得有次大哥对我们讲完他的计划就开始征求建议和意见，大概是我的没见外自己亲要尽责的缘故就我的感想和见识认真地说出来我的看法不许不必走过场的大哥就很是诧异而且，小魏好像也开始发表自己的不同感受再问小表姐她就说这都是明摆着的事大哥一听就点点头，你们三个一致均有不同建议和意见就算是三个持不同政见者反对一派在我的公司里也不错，这样下来我的公司就好像更民主有反对的声音我听听是好事省的我自己不知道说什么做什么大家都不参加意见，有了问题自己扛不起来就朝他们发发火算完现在就好多了你们三个我自己三比一是个大比分问题比起来在我们单位我车间，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根本听不到反对意见都是好好好是是是做错决定他们就把耳朵给你骂因此无论什么就都是我的情理，好啊，现在我的企业有了反对派，对决策是个大好处，一言堂害死人却不是自己的钱就都好。

    几乎在后来大哥的高层公司会议上我与小表姐还有小魏厂长就都是反对派的角色大哥也没有好办法因为每次我们把建议说出来，大哥就无法总是反对他找不到任何理由的意见但他还好开会更好问意见和建议我们处于莫名的原因也不好看出来问题假装因此，大哥本来就好面子会开会又好封官许愿画大饼谈理想给待遇但这样下来就不是在他单位车间里的风光就很晦气的说不出口来，听我们的建议就没有面子不听我们的意见就存在明显的不利最终就总是捏着鼻子依着我们三个反对派然而，利益和面子大哥更加注重的也许是前者更大却很不爽他也不差这点钱却没有谁的面子肯给他其实面子和利益也都是自己赚。

    我记得清楚有次大哥召开公司高层扩大全体职工会议就总要先讲一通国际的和国内的经济大好形势又讲了我们遇到的各种困难并以此显山露水了一大把，又分配了各项工作任务指标到人头财务回款每月率搞得好有提成生产单位公斤节约耗电指标也有提成还有新客户开发成功率也有活动经费，还忘不了习惯性给自己加任务加指标除去抓总以外还有防护服的销售还有发兰液新客户的开发最后，就重点讲到了我的任务因为是个采购就有大量机会花公司的钱因此就一定要注重节约而且，我记得好像是大哥给我的画饼最大最好看他说比照上年的各种有效价格开支情况如果今年有所节约，那省下的开支就与采购人对半平分公司也有账算这个出入非常大他点着我的名字和职务说我，还是比较有些经验特别是在天坛待过在天坛干过买卖对各种耗材的价格比较熟悉也会讲价因此，大哥说对我的希望是最大。

    我当然对大哥的号召责无旁贷的感觉义不容辞的义务这是天生就没有办法不跟着大哥挥手我前进荣誉属于我大哥因此，依照我当时的小算计从开始建厂到现在我的每一项操作至少到年底也有一万块的分账到手心就更加珍视大哥给画的这个看得见摸得着的大饼因为它不在墙上而是挂在我的眼前可是，也许就只有我的期盼不会认为大哥是给我闹着玩的原因其他人早就灰飞烟灭的想法在九霄云外还去十万八千里的不计较，后来我就自己替大哥开脱的原因十分复杂首先无法确定那个比照价格的真实性而且更加无法确认我的采购价格的真实性因此就无法保证我对半平分大哥公司财务的合理性那就，大哥拿出来个不具备实体操作的方案也是醉了也是说说算完的意思我就没有理出头绪来那个盼着大哥兑现的心情却很有个人理由却最终也是一次也没有兑现的意思而且没有我的理由和借口才会发言权。
    采购事务

    我记得人生经历有过一次找上门来在单位改变的机会主管后勤的我们原车间书记老邱跟我说他现在缺一个事务长负责给全厂食堂采购并说：这可是肥差啊。我记得当时我刚毕业还要报效单位没有结婚也还有追求技术的上进心也有所突破就突然改变方向去给食堂买菜做饭当厨子但，更重要的是以当时的经验生活就理解不了老邱给我说的肥差的真确含义因此就一口回绝那个老邱一边离去一边摇头的背影我，也知道听说过一些关于职工食堂事务长的一些传闻就比如去菜市场割肉买菜就少不了自己家的一份但那不是那啥我就还是个不稀罕的有为青年而现在，我身为大哥公司的主管采购副总经理就义不推辞主要负责生产通用耗材和职工食堂饭菜的采购生产是他们给我下单子随时行动，职工每天两餐饭的食材采购中午小二十个人晚饭三五个人早上不管休班不问夜班每人两包方便面馒头每天有人送。

    但这次给大哥打工干采购（其实这个企业其他我也不会干也干不了大哥也不叫我干又不好让我走因此，我给大哥建完厂现在想来最好的结局就是自愿离开主动离开就不会给我慢慢发现他的机会认识他的本来。）就有跟先前比较不一样的境况和心理那才仅仅是个只有回忆才记起来的机会，一是私营企业二是老板是大哥三是就那么二十二三个人还有大哥对我的信任给我看到还有我的感谢和良心反正谁也不信没关系，工作总得有人干而谁干谁有理就是这个道理也不由得你不信试试没准你还不如我来反正总是不一样的结局人生经历因此，食材基本上是需要每天去菜市场购买新鲜还要便宜就每天跟菜贩子打交道还有油盐酱醋都是自己骑着我的八零摩托，伙房有专职人员做饭每天来两次上午十点以前下午四点以前都是一菜一汤用不锈钢餐盘端着那些个大黑手都顾不得洗干净，大哥早就跟我说过他的企业很是超前的职工待遇早就用上了不锈钢快餐盘但我这一看就感觉很是不配套但是，他们职工每天自付一元钱的餐费福利待遇给我的感觉还是不错那会儿的一元钱也就买俩馒头而他们干这么费力气的工作，每顿饭至少也要三四个馒头还算是小饭量还有一菜一汤每天菜里有肉还有夜班的免费方便面两包但是，饭费的不足部分就是大哥自掏腰包每月有三百块再说一个小秘密就是搭伙吃饭还有个好处就是比较省钱因此，每月的开支及结余我就都是有账记载有据可查清清楚楚但是这里就来了问题每个人就都有个小九九的阴暗心理在惊蛰，大哥就在发给我的补助上拖拖拉拉又不是刚开始的兴奋他哪里就理会你的辛苦现在的社会谁去花钱都是大爷且包括菜市场还有，公司的会计小表姐每月把扣下来的职工饭费也是给的极其不顺利总有拿一把的话语给我说得好听就好像，在大哥和小表姐心里给我的补助和饭费随着时间的延长全部进了我的腰包一样没见过我的跑断腿也没吃着我买来的饭菜就给我很不愉快的制造还有，当我每次看见这些农民兄弟的子弟兵们来城里打工还把吃剩的多拿的故意的半边一块的馒头扔的宿舍里到处是的时候还就真的生出一种另类的瞧不起来你说说，尊重粮食就是尊重劳动就是尊重劳动者本身你自己吃几个馒头还心里没数吗。

    有几次大哥就神神秘秘的来跟我说小声透露你别说有个网站就有人来洽谈生意还有些满足着自己的超前意识我就寻思，你一个来料加工企业也就顶多在你的周围方圆几十公里范围有客户最多你有独门绝技其他人干不了没有设备不够长和宽因此，好好维系身边的客户比什么都重要就不必好高骛远虽说热处理你也就在本市的私人行业比较出名其实你那个东西也不算个网站，最多算个网页还请个专人来制作维护也就满足自己猎奇和好奇都是心理。

    公司的生产耗材大多是铁丝最经常因为热处理工件，很小的需要铁丝网兜住也有需要装在铁罐里的加热特别是退火调质件但大多数需要用铁丝捆扎结实因此，粗细铁丝在天坛就是我的目标有一种粗一点的黑铁丝比较便宜当然也还有比如电焊条等等的耗材有许多现在都想不起来的原因一家专搞来料加工的生产公司其耗材辅料还是蛮多而且，还因了我对天坛市场比较熟悉的原因就也还是有些风险在人的心里只有加深没有减退那次去天坛一个亲戚的摊位说起来她也心知肚明地说我这是好差事我就想不明白，挣钱有风险花钱需谨慎千万别赚钱不要命没有亲疏不知远近毫无区分那么你每次会怎样给自己喂饭啊总不会屁股一口嘴巴一口的都吃吧还有你的诡笑，赚你妈的便宜也是如此这样的一副小人神态吗。
    大哥出借

    大哥新公司运营刚开始的那段时间我知道有两次他的同事来找大哥与借钱有关的事情大哥那会儿几乎什么事都来与我商议但他的问题就老是，来跟我商量是从表面上看其本质就是跟我说开在他心里的疙瘩然后我再依照或是看明白他的心思但我不但没有察言观色阳奉阴违的能耐还特别愿意实话实说因此，就老是说的大哥不高兴好像故意跟他唱反调似的我当时也不知道这里的窍扣就还好多管大哥的闲事发表意见但，他除我之外又没有其他人可以底实的信赖在我来之前大哥应该都是自己拿主意好像也没有也发了大财因此，现下文明古国的国民就只要有钱就既是成功的标志也是有聪明的标志还是合法的标志因此，下面两则他同事来跟大哥借钱的事情恰好可以印证我们哥俩对人事关系的截然不同的处理方式。

    第一次是当时他单位上市公司里的同事能说出口来借钱关系自不必细说一定很铁而且据说还是一位既能干技术又好人缘也好的比大哥年轻，那意思是因为他的亲姐姐得了比较严重的病症需要手术而且他与媳妇明着已经给姐姐送过一部分相当的钞票按说也过得去但是，这位还是不满足想必手术还差一些钱款或是后续治疗的费用也相当大我就没有搞懂因此就想另外还要瞒着媳妇再给姐姐一些资助想必，必定是姐弟情深从小到大姐姐没少关心这个的弟弟而弟弟也是知恩图报之人但就算没有这些推断弟弟的做法也算是要尽最大努力，好像他有自以为的能力更有多赚一些钱财的本事就不怕为姐姐举债因此我与小表姐就都为这位大哥同事的义举鼓掌赞叹叫好但大哥却不这么想他说：“我倒要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好朋友考验的时刻这就来了，是不是只有金钱才是朋友是不是金钱一断朋友就没得做就，到底是不是只认钱不认人”。我就看看其实大哥自有他的道理我们只是傍敲侧击都是局外人但却认为大哥此举有些不妥因为这几乎是来救命也是展现本是同根生兄弟姐妹如手足现实例证难道，大哥早就不相信兄弟姐妹之间的亲情就对兄弟姐妹亲情关系特别好的人很反感我也无从考证但最后大哥的确没有借钱给他的好同事也好像朋友还真就经不起金钱的考验。

    第二次来找大哥的人物我也很惊奇因为我在小时候就认识他是大哥刚就工那会儿的好同事他们有三个我印象比较深，这次他开着车来经过打听知道才找到的大哥还给大哥带来两件出口又内销的衣服大哥转手送给我一件他与人合伙做服装生意据说，这次来找大哥虽然有近二十年没有联系但一见就还是老样子没有生疏感觉因此经营上遇到困难就还是来找老伙计帮忙解决，是因为贷款问题没有谁敢来担保就感觉老同事一定可以这么大一家公司。

    这个人给我印象很深的原因是我小时候他们跟大哥的关系的确不错还经常来串门因此我也就成了他们的兄弟老三，他们当中有一个是歌手还是美声那会儿还没有通俗唱法在车间工作其实也是想通过一技之长来改变命运就生不逢时要现在也会是到处选秀一族而另一位，前文也有提及是位文学爱好者我也见过他的手稿夹在腋下甩着长发晃着膀子走路的帅劲他是管理人员就有些时间构思啊编纂啊等等而这位来找大哥做他的担保人的同事，就是当时单位的工会干事我见过他在我们家裱糊一张宣纸画的经过大哥有一张古代美人头像没有落款印章，先是把一大张硬纸的四边用浆糊贴在一面大玻璃上要平再把宣纸画浸在水里湿透再用很稀的浆糊刷在大张硬纸的一面再把被湿透的宣纸画贴在大张硬纸上再用刮板把气泡刮净刮平等待自然晾干，然后用刀片把玻璃上的大张硬纸取下来裁好四边这个活就这位亲自干的也是我第一次看见的裱糊宣纸画的全过程还好像自己也会似的其实没有尝试过。

    大哥这位老同事今次来找大哥给他作贷款担保我是极力反对好像很不够意思的忘记了过去的岁月因为，一是担保不是个好差事出力不讨好失败一身骚他若定时还完贷款你就给他签个名的作用没有多大的功劳但他到时还不上贷款，一切责任都是你来承担但还是二是特别的重要因为这个所谓的好朋友已经有差不多二十年没有联系往来几乎是音信全无，他不来找你就不可能也许偶尔在失眠的前几分钟会想到他但就不会对他再继续感兴趣他现在已经变成又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身上背了多少外债，那会儿还是计划经济的人治时代而现在已经大大的改变了时代和人心不单是市场经济而且还有法制因此，做保人不好玩。

    就不知道大哥的真实想法在他咨询了我与小表姐的反对意见以后好像最后还是给他的老同事做了担保人也不知大哥哪里来的信心和勇气还是仅凭特别敏锐的嗅觉，莫不是他来时给大哥带来的两件衣服作为礼品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看得起大哥就给面子当官不打送礼的是个信条而且，最后好像也没有什么乱子和纠纷出现而且事情完结之后那位大哥的老同事就再也没有也出现的机会就又从此失去了联系但我敢肯定的是，没有下一次的担保给大哥。

    后来我就为这两件事情开想大脑的黑洞就好像都是我的道理而且看上去第一件跟大哥借钱的事情就算是很有把握的一定准时还钱给大哥也不一定借给他却没有验证也不用验证，而第二件要大哥给他做担保的银行贷款大哥或许就准备好了替他还清贷款的心理也有可能他是到底从哪里来的把握算准了没有风险还是把风险当成了冒险不过，第二次就算是成了也没有什么回报但第一次就会大不一样也许他要先给大哥送点礼品来大哥就会变心。
    面包被砸

    大哥真是大忙人比起我来就勤快许多难怪他们瞎说可以勤劳致富去单位上班是主业在那里是统领一个车间的副处级将军就专搞政治而在自己的私企，是老板就带着我们二十几个各色人物闯业却是个帅才还要没事看看书写写作抓生产促革命还要腾出大把时间段来寻思这两个出路的前途然更重要的爱好是玩人运动还有私下里，独自一人开着他的面包车远去市郊以外的破烂市铁市买材料焊工装的行为就值得我看在眼里喜上眉梢虚妄感叹呜呼哀哉。

    我记得那天应该是在近午时分大哥把他的面包车直接开到我的面前在院子里吓我一跳因为前车门方向盘边的玻璃被砸上一个窟窿还黑乎乎的大哥下车就说，我把他猴今天真是倒霉也就半小时的功夫我去旧设备市场看货出来就这样了问了好几遍也没人看到是谁在何时，其实边上就站着好几堆人在闲拉呱闲说笑闲看景闲打闹但他们谁都不知道也一直没离开你说这么个破地方，除去里面住着房主的一家子和满院子破设备以外连个围墙也没有大门也是个白搭就别说保安传达室，就是工商也是几个月来一次收费那派出所就更是鸟不见人这个城乡结合部还真是无正负的三不管地带就说不定，那些堆在一起看笑话的人里就有盗窃团伙的成员很肯定没有几个正儿八经的好人其实还有好几辆车就没事，你说就这一次我的包没有随身拿下车来就被砸车盗窃就被这样残酷的手段教训你说我们平时生活周围的人群里，要有多少人以盗窃为生活的手段继续每天在全是贼的社会里不会这么巧不会是好人坏人全兼职遇到什么是什么吧，他们其中那些人肯定看明白了我把车停下以后没拿东西下车还进去大门就肯定有人跑过来快速看清楚车内的包包鼓鼓囊囊，然后他们就快速下手砸车还不容易对他们来讲再一伸手把包拿出来藏起来逃跑再留下断后的哥们等平安以后再回去分赃还是你别说，流水作业的分工明确各负其责八仙过海也不知他们的分配公不公平是不是按劳分配先下手的贼有没有风险补贴，这一把得手就是四千块你说快不快除去我的手机全部包圆你不就总有人为钱财铤而走险盗窃绑架抢银行就是来钱快因此，所谓的法律就是减缓一些进钱太快行业的手段因此可以说越是进钱太快的人群行业部门就越是违法一点也不过分只是违法的程度大小有些区别，贪污受贿进钱快吧违法吧我们公司上市进钱快吧也是违法上市违法操作而且上市以后因为进钱太快把我们老板都吓够呛， · · · 。 我就不知道大哥是因为被盗窃了钱财来我这里发泄还是来我这里显示被盗窃以后的教训太过深刻就开始怀疑我们在他周围的目的，看他那振振有词的说法倒不像是刚刚被盗窃了四千块吊钱的被动而是来电显示他被盗窃的纹丝不动没有损失的力量不然就不会说得眉飞色舞我就问了一句：那你报警了吗？大哥一听愣了一下说：报警有什么用，还要讲述半天经过签字画押，再说关键是没啥吊用，他又不会给你找回来也不会再把钱给你，这个破社会，能抢的赶紧快抢，抢不到的就总是被抢，不在抢人的路上就在被抢的路上，报警是守法的正常程序但，我就是不报警，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哼哼。

    据说大哥被盗的包里不光有四千块钱还有一个房产证明很重要这也是我后来的猜测如果报了警就会把丢失物品一一登记在案就有露富的危险据说，那个房产证的所指是一间大嫂子不知道的方式买来的在电子街上处于二层的营业房我好像去过一次因此，大哥才会始终把他的房产证明带在身边但好像也不能说明问题那就是要打算过户贷款抵押等等的事情有用得到因此，大哥实在不必为四千块吊钱担心的真正是这个要么就报失补办要么就再等等。

    大哥面包车被砸被盗的第二天我就看见一切归于崭新车玻璃崭新手提包而且依旧是斗志昂扬里面鼓鼓囊囊全是钱，第四天的好像是大哥又接到一个神秘电话说他在自己家门口的园子里捡到一个黑色手提包里面有几样东西还有身份证驾驶证和一本房产证等等他说，我看见有个电话本就试着打了几个电话如果是失主就可以对上号看来你就是真正的失主但咱们首先说明白，我就是仅仅发现因为有几样东西很重要才告诉你这事与我没有关系我是好心大哥一听就有些急眼的样子说，你放心一千个放心把心放在肚里子里我保证，这事与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我还要感谢你又马上说，你在哪里我现在就去拿然后，大哥一阵烟似的跑去又一阵烟似的回来当然很高兴的失而复得里就有那些个得意好像丢钱也是光荣的很有价值不一样而且，大哥说我就给了那位两百块作酬谢金（两百块是我当时月工资的三分之一强我就感觉给的有点多）我才不管他是不是砸我车的真正窃贼也是一个有良心的窃贼。
    发蓝水液

    发蓝是处理金属表面的一种手段我就搞不懂分不清它与发黑工艺的区别是针对材料的不同还是工艺的差别就常常认为发蓝发黑是一个意思，大哥的热处理公司也有发蓝的业务多是在一口大铁锅里操作据说还要酸洗以后再用火碱热煮一些时候用水量就很大污染也不轻。大哥的生产车间我没事几乎就不进去就几乎看不见这种看看就会的挣钱方式一是脏乱差的地盘二是有些危险的环境第三最重要，大哥就从来不曾叫我进过车间还不断叮嘱说没事就在办公室奇好学学怎么办公比起在车间里瞎转更好而且有事他们也不找你千万别答应，千万记住别叫他们误以为反正是你们哥俩的事只要有一个答应做主就行，记住啊，别答应。

    我大体知道其实发蓝还有一种比较简单的工艺方式据说有一种药水的秘密配制就可以把需要处理表面的工件泡在里面一些时间，这样冷处理就降低了大大的成本而且大哥就有这样的发蓝速成方式那会儿还在齐家庄子，据说是二哥也在老家自己加工拼凑油漆用稀料的那段时间这哥俩就总是有劲往一处较的动力大哥也在老家租下一处房子，据说有一对年轻的夫妇以女人为主却原来是想大哥与她一起开发这种简易的发蓝水液却没有最后的成功，就此大哥以每桶二十五公斤的分量就每配制一桶给那个女人提成二十块达成协议以后有需要大哥就电话通知那个女人就，骑着摩托与丈夫一起来这里作业好像是在捞偏门一样还怕人看怕人知的样子就幸亏没有知情者把她当成繁殖毒品的细菌来举报而且，每次来配制发蓝水液还要来大哥翻建的祖产跟母亲拿上电水壶有一种材料需要沸水才可以融化的更快。

    大哥自从搬进新租的公司就有了比较多的房子也好保守秘密那部分隐私就不再回去老家麻烦耽误时间，其实从老家搬来很简单除去二十几个大塑料桶以外就是十几种化工原材料红的黄的绿的白的黑的都有最重要的就是亚硒酸也是最贵的每公斤要六百多块还是天津货。来配制发蓝水液的女人很是干练的那种人物还据说另外兼职五六家的会计小企业每月的收入算很高，据说大概的意思她还是村委会的会计她们村也搞乡镇企业就用高价买回来发蓝水液的专利配方本想大干一场却因为集体的领导，就有互相泄密的危险但就她自己知道配方就只好便宜她一个人最终就只好暂停下来在这个关键据说大哥就恰好出现在她的面前，买卖不成而且仁义还在最终这女人还有自己另外的门路也是只出技术拿提成。每次这个女人来的时候小表姐总是先与她交流一番套套近乎我看见再把电水壶给她盛满水还要给她一些报纸然后我们就主动离开，其实在我们的视线里有时候你故意从远处看也能发现一些操作的大概她把报纸撕开铺在地上，再从化工原料袋子里挖出来一些用天平秤好重量一份一份有多有少就如同去中药店拿药最后再把它们分别先后放入大桶之中，她男人来就是烧水干活手里拿根长木棍在大水桶里就是一台搅拌机的作用然后再陆续加满水就算完活，每次小表姐给她记上账几个月算一次开支她也不担心也不继续闲扯骑上她的摩托就走一溜烟。

    发蓝水液的配制大哥自己不用但也就一个大用户就是他自己所在的上市公司是他自己给自己的开发毫不力气那些处级据说都这样搞在，发蓝水液配制好以后放置二十四小时如有电话就要送货大哥有的是办法对付自己的上市公司自己的人就好这一手，你要十桶就把自家依照标准配制好的五桶发蓝水液折成大概一样的十个半桶再拿自来水把每个半桶加注成十个整桶我就想，那些所谓的注水肉算什么有利可图也没有一半的利润你看我的大哥对付起自家人来的手段就不怕你上市公司有钱多不会花，大家都知道也有多少个类如大哥这样的处级科级还有局级副县级等等的内鬼在监守自盗在自吃自有意思就这样的注水处理，一桶秒变两桶利润魔术翻倍后来也有秒变三桶的经历谁的胃口不是越来越大市场经济就这样。
    财神大节


    第一次有老板给过的财神节是在给大哥打工的第一年农历七月二十二，一个传说中的财神出生在盛夏的非常炎热难耐这就为什么而且，据说这天是给做各类买卖的掌柜立的规矩要犒劳伙计好吃好喝根据后来我的精神分心学说也做大致的如下推测，过去的冷饮业几乎没有盛夏之日是大多数买卖的淡季它不像冬天在最冷的时候还要过年忙年置办年货但夏季就没有也没有强势的胡编乱造的推销因此，多数过去的买卖人就会在此时节老板就会对伙计产生厌烦少收入少干活不说还要管饭吃因此这个所谓的财神大节是伙计们编造出来告诫老板们要善待伙计多记着伙计们的好处，再就是过去给东家扛伙计就是全年无休的打工一直到年底发点工钱回家完事但有了这个财神节就有不一样的感觉，最起码在一年的中间部分掌柜的为了自己发大财也要犒劳自己的伙计对伙计有了起码的敬畏之心而且，改善伙食也代表给伙计的福利有所提升也算是最早的加班费的另类支付也算是劳动光荣尊重劳动的一次实质性的飞跃而且，流行的民俗还胜于现代化的监督我就相信老板们一致贯彻的不错不然这个节日就不会死而复生因此，财神节的本来意义也许就是几个伙计对老板的小算计开始的流行还恰好正对老板的心思也算是能够替老板分忧的好伙计，老板也是顺毛驴看老板来气心烦的时候不要与之抗衡看笑话感觉与己无关要给老板出主意想办法财神节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既让老板多花了钱改善了生活还让老板有了新希望也不再为难伙计们而且与伙计坐在一张桌子上接受伙计们的发财祝福因此，财神节就是伙计们打工仔们的节日因此那种视客户为财神的观念也是随着经营方式的改变不然，为何现在多数是请客户吃酒席。

    大哥是正宗上市公司的处级大官要员他们搞企业就不搞这些歪门邪道也没有习惯因此我见到的就是大哥捏着鼻子应付财神节也不知先前大哥是怎样的对待打成一片的下基层，但是听起大哥来的有次谈话跟我说得很截铁也算是对大哥一个侧面的了解又进了一大步他说起他与他自己公司里的人和设备来讲，我是不会在修车问题上多花一分钱我买它来雇他来就是给我干活创造利润而且我是早晚把它榨干还要卖它的骨肉废品你想想，买来一台车在这样的单位也开不出好开来先不说司机老换光是出去拉那些破活全是铁家伙就没法维护他们装车卸车就都是很野蛮的做派，就像这台三轮车也是如此对待并且以榨干它为最终目的就也不在乎开车人是否从中捞些好处你看看，在我这里开个三轮就在花钱上和身份上跟其他人不一样他就是从每次的加油里捣鬼就这样，我还有什么心去维护因此，用人也是一样。

    我记得财神节之前我与小表姐去饭店找的约定还是比较不好找，拉来菜单约好价格热处理基本上是个以夜班为主的单位最起码下半夜的电就很便宜因此，财神节那天我们是分两拨去的饭店我们管理所谓是中午他们生产是晚上但是，中午上来的菜与我们的菜单就有很大的差别老板就很是尴尬地给我们解释说，没想到一下子今天来这么多客人就备好的食材不够用就临时给换了些菜品却没有及时跟你们沟通，那就请原谅吧晚上肯定会好一些。

    榨干与剥削相比较剥削就多少还是有一些贬义在里面但榨干就还有很节约的意思只是我想榨干与剥削一起用到人身上，就有大不一样的效果看起来榨干就比剥削还狠上几倍的感觉因此如果把人比作物品，就还有可以接受的余地比如说一个人就像木头一样但是若要把物品比作是人就很恐怖比如说一块木头想吃肉因此，榨干用到人身上就很恐怖。

    大哥后来就很不习惯过财神节又不是法定节假日因此的后来几年又是后话还有，大哥就开始自己在公司花钱让我去买些现成的炸货卤肉和一些比较好做的菜比如大虾，买回来用开水一焯装进盘子就开始大吃大喝既便宜又省事还吃得多吃得好因此后来就没有再去饭店。
    小魏厂长

    小魏大概是西去五六十公里以外山区的老实孩子仅从面相上看就老实巴交的让人放心也没有几个坏心眼他在齐家庄子时我就见过他一两次笑起来目光还有些呆滞，大哥跟我说起来就很是有些自豪别小看我的小厂也有大学生在当生产厂长据说还是本科据说是毕业于山西的某家陆军学院还是与军校的联合办学三本自费，从大哥搬家建厂开始我就与他接触频繁就认真看起来小魏不但实在还比较肯干活不偷懒的那种就知道自己该干什么就比较少见的难得休息一下，我与他正式成为同事他就已经结婚并有了女儿还有高大老婆几乎天天在车间里抱着孩子视察看事也不插嘴也不害怕也不嫌脏其实，没有其它去处就像部队里长大的孩子在热处理车间长大自然就习以为常从小就整天耳濡目染油烟啊噪音啊烧红的铁块啊出炉的繁忙啊油淬时的危险啊等等而且，大哥也把家给他们安排在厂里就无需房租支出还有免费的水电也算是以厂为家对大哥也有很大好处大哥也会算账，有时出点问题特别是夜班带班长就会把小魏厂长喊起来也不管小魏是否恰好正在与老婆亲热处理我也进去过一次那两间屋，还一明一暗倒更像是鸡窝猪圈一样本来就垃圾一样的外环境再加上老婆没有心思收拾就没有任何的区别倒像是垃圾箱以外的部分你说说，省点费用有什么好但还就真千万别他妈的习惯习以为常的问题就是很习惯这样的生活方式一点也不感觉特别于以外。

    我听见大哥很垃圾的话就是有次当我和小表姐的面在我们的办公室里意气发疯地说：你们说说小魏这个家伙，这个厂长，我给他配备了这么高档的办公环境，大皮椅子老板台，就没见过他有几次在这里老老实实的办过公，就会干活，他还真就不会办公，就不知道办公室是干嘛的，没事就蹭蹭着去了车间，没事就在车间里一起跟干活的出炉，你们说出个炉有什么好干的，他还不会出炉吗，他现在缺的是怎么办办公，我也没办法，教也教不会，就知道干活，就知道出炉，叫他当厂长他也不会，还是干活简单啊，真是服了。我记得我听完大哥的这一席话真是马上就傻愣在那里等着涨学问而小表姐就哼哼两声大哥一看，好像是没有共鸣一样只好悻悻然全身而退看着大哥一闪而过的背影也没敢问小表姐的意思。

    后来我就始终想半天的结果就你这样充其量二十几人的小企业能有什么公事要办公才可以解决不就是几句话的意思每件事当然，大哥是科班出身整天在大公司里上市的原因就很重视办公的问题还是个身份的象征但是最大的区别在于大哥的公司不办公就没法运转而他的这家破企业，就整天办公就那里来的费用支出单就我在这里还有小表姐就差不多算起来也像个闲人那是我们不好自己争功吃醋，你说说人家小魏没事就去车间监督指导干活他到底是在给谁干活惹来你给的一腚骚气你还有没有里外的一点态度知道，人家给你干活反倒惹的你自己一身酸臭到处散播还在背后里说人家坏话还有没有天理他不会办个公就给你特么的很丢脸你哪里就还像个私人企业的老板，就怕你的公司经营好生产好就非要自己制造出一些人事问题来找你来调解才感觉过瘾是不是你不搞政治不整人会死吗，看你说起来政治经济学的心得就双手比划还一只手搞政治另一手搞经济你就不会两只手都来抓经济吗。

    后来我就想大哥不会不知道这样简单的道理就也许大哥是在说给我听误导我也不一定，大哥在背地里笑话小魏厂长不会办公只会干活的原意也许是在告诫我要学会老老实实待在办公室里好好办公，这可是在大哥眼里高人一腚的差事就不必进车间去看看就明白的那些简单的烧烧铁赚钱的脏活累活这可是千年大计先富第一，先富带后富，吃错药了吧。

    其实后来我在大哥这里还真就领略了不少稀奇古怪的见闻还有次大哥就跟我说：你说说这个小魏是不是缺心眼，我待他这么好，聘他当厂长给他分宿舍，老婆孩子吃喝拉撒都在我厂里，他就不知道过年过节领着老婆孩子到我家来看看我。我心说你才是吃错药了呢，这是私人企业好不好，你以为这是你们的上市公司啊，可以拿公司的钱财当成好处为自己助威风为自己显公平，没事你就乱挑事有事你就是搅屎棍，把车间里的职工都挑起来矛盾就会都争着在年节来给你送礼摆平事，现在没人给你送礼闷得慌啊，人家小魏给你好好干活比什么都好，还要人家来给你送礼，还要带着老婆孩子，你咋要面子不要脸啊，你也不看看你都给人家提供的什么待遇条件啊，还好意思说对待人家那么好吗，你看小魏怎么说。
    谁骗谁呢

    前几天大哥的网页又传来消息大哥就有些神秘地跟我讲说有个网站的好处每年也用不了几个钱维护要是有一个谈成的客户买卖就是轻而易举的胜利，这里没有面子不用求谁你来我往互相看中的就是实力和信誉他说起来现在正好谈着一个就如大龄青年处朋友还不好意思的说自己没有一样的就老是谈着对象呢，我听了大哥的谈话其实没有产生一丝好奇心的冲动不是不懂网络的原因而是对大哥行业的地域限制起疑心说，凭着老客户不去巩固新客户不去开发你这个甩手掌柜倒反好起在网上的勾当胡钩拉就小心有一天被钩破脸皮骗子多。

    我也知道大哥在网上招摇自己的企业就像苍蝇一直躲在暗处装蜜蜂的样子他跟我透露过这样的消息好是超前的品格很前卫，又过了几天大哥好像事业有成的样子并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跟我讲说湖南还是湖北的一个城市我就没有记载清楚，大哥说有位先生要来我的公司干点小活说我们已经在网上谈了有些日子也全部谈好了一切手续和流程大哥说他认为现在可以进入实际操作阶段这样，大哥就命令我把小魏厂长叫来还有小表姐组成我们四人组的四人帮这里有三个反对者是一比三的关系是大老板与三个打工仔的对阵大哥说：现在我宣布一件事，我在网上成功谈好一笔生意，是个大买卖，是我建厂以来最大的单笔生意，也是我从事热处理行业以来谈成大最大的单笔生意，我干热处理三十多年，我自己谈成的生意还是在互联网上也算是给我的很大惊喜，别说互联网还真就是个好东西，虽然远隔千山万水也挡不住我们心往一处使的决心，客户虽然远在湖南（湖北）但是一根网线我们就看得见摸得着（那会儿好像还没有视频链接等等，大哥的意思好像是看得见文字和页面。）就好像近在咫尺的天涯。我就问说大哥为何他们远在湖南（湖北）却要不远万里来我们这里热处理啊大哥就理直气壮地跟我们三个讲那是有两个原因还不太方便说出来，不过也没关系消息就限定在我们四个就传达到我们四个为止谁也不要扩散消息不要再传播扩大范围客户的隐私是这样，第一这位客户是铁路系统的职工肯定是有些权力的人物他说铁系统全国一盘棋因此来往自己部门的货物运输就没有路费问题第二呢，他在网上跟我说我也能够理解就是想要从这次买卖中获点小利他们几个有关人物拿点实惠说白了就是想贪点钱因此，你看在网上谈这事就更安全也不用不好意思又不是在当地一点事也藏不住但在网上就互不相识大家又都心知肚明但又互惠互利又两全其美因此我们何乐而不为呢，三百吨三百吨，三百吨啊，他们给我三百吨枕铁调质，咱们是八毛钱每公斤我给涨到一块钱但他要我的发票价却是两块钱，两块就两块，咱还是挣因此，我还是要强调要为客户保守秘密。

    大哥说得斩钉截铁还信心满满的意志坚定更是有些迷信的深信不疑我们又卯榫不知详情这不是一个从半路里杀出来的谜团吗，我也问过枕铁是个什么东西大哥说也不太明白就知道是火车道上的用件说他们铺装铁轨用到每年维修也有用到但调调质就行不用淬火。接下来大哥就开始给我安排任务好像就我们哥俩的事为这次极不普通的约会万一来人看出来咱的实力不像是网上的说辞怎么办，大哥说这样啊你去做几块科室的铜牌还有两块室外门口前的铜牌一块就是总经理办公室一块就是公司办公室，科室的牌子贴在门上就做技术科生产科销售科财务科质检科后勤科保卫科等等所有办公室有门的都贴上科室名字你统计一下马上去做一定要快，我再去买来几个沙发和茶几摆在屋里看上去很大气才行。

    我跟大哥核实好科室的名字就马上去联系定做科室铜牌对我来讲这还是很小的意思虽然有些时间紧张但我有老关系直到南蛮子不用中间商那会儿我还可以联系到他们，我们约好就在我的单位公司门口接头而且叮嘱他们一定要快好像是要救火一样的上来一阵我的大哥对工作的要求一看就是，我说的要求就一定要马上赶快办不能违背跟商量的一点余地都不给也就是一言堂的习惯和公家买卖的威风就是要搞独断专行我愿意我的钱我有权因此，大概也就过去一夜之间大哥就开始后悔的要一定改变主意还有重复花钱的就不再气势汹汹浪费地问我说，那几块安排的铜牌下手了没有我就电话联系一问已经开始制作大哥一听就点头摇头自哀自叹并长长轻舒一口怨气说：那就没有好办法了，重新另做吧，把所有科室牌的“科”字全部改成“部”字，要有做大做强的决心把科室变成部，科长就变成了部长，你就是后勤部的部长行政级别就不一样，怎么也不能让他们来到以后拿行政级别压制住咱们输在级别上，本来他们铁路就瞧不起地方。大哥一指我那满面的冷笑又泛出来脸的精神。
    谁骗谁啊

    大哥在网上的客户联系过程及其不远万里优选大哥的理由听上去没有毛病，吃回扣没费用怕人知被举报特别是大哥的深信不疑毫无存疑我想这种应该是对自己的高度肯定习惯造成的社会缺乏严重的营养和极度不适应的后遗征兆，就像深宫里的娘娘偶然邂逅一位野蛮汉子的粗暴征服就以为是找到了真爱还具有普遍性质的佐证那么你是喜欢真爱还是向往野蛮还有，偷不到情的内疚和遗憾就更加逼迫自己真假难辨大哥还要重复的无奈花两次钱做两遍科室牌你也不想想总共前后左右两亩地的大小四排房子两间办公室你弄八个科室把它们贴在哪里的门上，我就爱胡寻思特别是对外人有防范人家客户不骗你也就罢了你还难道想去骗人家不成最关键鼻子里插根葱装象也要看看是插在谁的鼻孔里，你这不是自作自受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动作给客户干好活把质量提上去比什么都强你还敢跟人家铁路摆架子你也配，你弄这么多假科室人家来坐一分钟就走你自己整天剩下来看着好受吗。

    我记得大哥临走的前一天跟我又安排了新的任务表我就纳了很多闷我就那么不明白大哥的自信来自哪里的意外收获我就问：是他们先来这里还是？大哥第一次面对我的责问很快速的做出来回答如小河流水般的稳如泰山一样的不可移动说：咱们先去，这事就看出我们的诚意来，一定要我们先去，单位里我已经安排好了，这里就先交给你，记住，我走以后的明天，先去火车站货场看看明白问问清楚，这货怎么个来回运输，从货场拉到咱公司需要多少钱的运费，谁负责装卸车，大体知道一下运输的路线，咱的前院子是否可以一次装得下三百吨枕铁，我看应该可以装得下，不过前院子就没法走人了，就被占满了，记住啊，明天一早先去打听这个事，这次叫上我的大连襟与我一起出发今晚的火车，明天傍晚到。

    我记得清楚次日一大早我就根本没有根据大哥的瞎指挥去火车站货场这一心说你等着联系好以后我再去打探一点也不迟到这还不容易，这一天一夜我记得在家就始终很不自在的心态充斥在满心狐疑的惴惴不安里为何他大哥就一点也没有怀疑这很可能是个骗局的感觉而且越想就越不是滋味，中午我给大哥打的电话里他说已经跟对方联系有了约定他们在本地也给安排好了旅馆也准备好了酒席为我们接风我听完就越发心里恐慌的不安因素在上升的很急速再三经过的考虑，我记得很清楚我在下午五点左右又给大哥打了电话说：你跟他说清楚一点你就记扎实，他们的货不到咱的公司，一点辛苦费也不要给他们留下而且，也不要给他们送任何礼品，你给我记住了，就先这样跟他们说清楚，看看他们接不接得住。事情真是有些意想不到的可笑就在我还在大哥的公司里等着消息的时候六点多的大哥先期主动给我来了电话说：不好啊，现在联系不上了，谁也联系不上了，电话也不接了，我们俩还没下车时他们还给打来了电话，我就跟他们说清楚了你让我说的那些事，他们当场也都答应说没有问题，不过现在没有人再接电话了，我们现在在他们说的火车站旅馆也打听不到任何消息，不行了，没人了。我一听就说他们撤了你们也撤吧，马上回来吧。

    我在回家的路上就想啊这里整个全过程的表现哪怕事先大哥有一丝疑虑的表现我就敢阻止大哥的这次冒险盲目行动你说说，大哥还有他连襟白先生这两位年近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坐上南去的火车每人手里提个包裹还有塞满人民币的钞票其中一位是有把关的义务，也有在场面上的作用给大哥吹捧一番的冠冕堂皇在酒席上的吃酒任务还有什么草签协议啊等等而且大哥，还怀揣一去一千里的外地骗骗别人的梦想就特别有意思的一幅场景在火车上人来人去人挤人大哥与小白久坐又懒得说话也无话可说也不到大说特说的时候而且各怀鬼胎说不定白先生恨不得给你搞砸了也要假装，他们俩看着身边人各色人物并深深藏起来自己远去骗人骗客户的梦和发财梦以及一场迟来的虚假网上营销自豪会但就不知道此类人物在一列火车上到底有多少，我就看到大哥的影像一定会一小会儿一小会儿的打起精神来支撑劳累和麻木的身心还有混沌在游走中满满的掩盖起目空一切癫狂和自大起来一点儿腥臭。

    大哥回来家里我就没有去问细节的义务也是给大哥面子他自己也没有多少可以总结他抖抖腿说第一是咱自己基本没有多少损失，就搭上几天功夫来回车费这些沙发咱自己坐本来也是给自己买的，第二是自己的社会经验欠缺还没有真正踏入社会。我一听就有些不以为然的可笑在心里你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动辄又以处级自居的成功人士还缺乏社会经验，你整天在自己设定的车间政治范围里搞政治政变给他们上政治课你还没有真正踏入社会，那你是在说你自己的纯洁还是在笑话小看贬低那些没有所谓的正式工作的人物来提高高抬自己的地位你都四十多岁的人了，你是生活在真空里温室里纯净水里的人工养殖物种吗。

    其实那会儿我是知道社会上有的一种骗局以有权为幌子可以办入职搞指标批条子为主看上去都是场面人物但他们的最终目的就是，见面有几个假装的领导进入酒席负责人就会跟你说你看看这位是某某局长那位是某某厅长等等叫你马上去买来高档烟酒花上几千块送给他们做见面礼，然后你有求于人而且负责人还不要最后再叫你买上这顿酒席的单子就再也不见其人完事，也就骗你四五千块他们马上去把烟酒给退钱都是互相的关系客户再找下家。

    好像是经过了这次网上的经验教训大哥就再没有跟网上的客户消息给我说过一次而且再也不找来网页维护人员的自豪和超前的感觉却单单就可惜了那些沙发和科室铜牌，沙发几乎没有谁没事坐在上面过还要每天打扫擦洗后来就成了猫咪的睡床和练习猫爪功的对象而那几块铜牌，挂在外面的就总是给客户带来很多的好奇你们公司好有钱好正规啊好像是政府单位才挂铜牌没几年也就生锈也开始变得很难看而贴在门上的科室牌，就几乎最后的结局是进了仓库的货架上躺着我也几乎没有感觉到自己是后勤部长的微风徐徐吹来的暖意。
    关系客户

    我在大哥的企业里打工已经有些日子就没发现有过一次的大哥跟他的客户无论从言语上还是行动上的主动讨好和巴结他也对此发表过一阵言辞的假说，我们就是要与客户把关系搞得很正常而不去搞些乌七八糟的歪门邪道他们开公司我也开公司他来我这里我给他加工处理解决问题，只要咱们把活干好质量过硬取活及时他给我付费这是买卖公平的体现这就不存在他们是大爷我们是孙子的社会传言因此，我们全体职工都要注意一是不要根据公司大小体现地位的高低让他们给吓住二是更不要以为我们服务行业是乙方就要低三下四求爷爷告奶奶的四处要活求活低人一等，我们要摆正自己的位置他们有活我们有能力技术好质量好交货及时他们不把活给我们做是他们的损失是他们公司的管理出现了问题是他们有眼无珠咱们不必大惊小怪自怨自艾因此，大家把腰板都给我挺直了把工作干好还比什么都重要我们要为热处理行业树立一个标杆要干出来我们福能的特色热处理我听了就暗自竖起大拇指心道大哥真有你的，其实我当时就感觉大哥一番肺腑之言就是特色理论之下的强权霸道因为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别看大哥总是自以为是个搞企业的材料，其实在我后来不断捉摸之下的眼光里他还根本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进一入后宫深似海不谙寻常百姓事的娘娘，你说大哥从来就是单位车间里的一个小头目而且一直就干热处理没有销售压力无需催款技巧不愁工资贷款最早的开始，单位里有活就干点单位里没活就搞点政治为自己谋福利贪点小钱给下属出个难题找乐子制造点矛盾让职工都围着自己转悠造点小谣传个瞎话看看热闹再给，厂长书记们年节之下有事没事送送礼拍拍马屁告告状就一直处在也不升职也没被人取代的位置也许就是能力强的不细干能力差的干不了也还好又混到了企业改制是人家他们要公司上市，你的车间就秃子跟着月光走还以为是自己的光辉就被动跟着社会大潮吹起来的膨胀里有点不知自己姓氏名谁的感觉接下来，就来了集体贪污的大机会有大老板给你撑腰又以单位的名义和小小的权力在外租用一家乡村企业却也是大部分给自己单位干活根本就没有经营压力而且，那会儿的开始热处理也没有几家数的过来几乎算是独行算是香饽饽而且更重要热处理本身就是机械加工大行业里的一个小工种虽然仔细研究起来很复杂但是私营企业，大多就不再掺和这个机械行业里的特殊工种有专门的外包还方便而且热处理那点加工费基本还不够资格算在一批机械产品的费用里再加上热处理这个工种基本不受人待见因此，大哥说的要理直气壮地给客户服务是有一定道理的在特殊时期排着队等现钱交易提前预付也不鲜见因此客户就基本不在大哥眼里就不奇怪因为，先前在齐家就是每天下班过去拿现款他的确没有为客户操过心他就只有对顶头上司的畏惧和手下小弟的蹂躏宰割。

    因此我知道大哥关系密切的老客户还真就不多其中好像是一对兄妹关系是很多年的老客户就一直欠着大哥的加工费因此，我就有机会跟着小表姐去他们公司里要过账的机会也不是很难每次也不会让你空手而归好像还没到抓破脸皮的时机就都拿捏着而且，我去的时候就几乎没有看见过他们的生产总是有人在办公室里值班接电话的样子很清闲我就因此的猜测没有征求过谁的建议，他们是不是也在四处催账应该他们也有巨大的外欠款没有回收完全再不就是不再继续经营的原因是干够了挣下了很多钱没意思再不就是，有了内部矛盾。

    其中还有一家远在寒亭十几公里之外的一个机械加工公司我也去过，那企业很是不小的样子一看比起来大哥的企业那叫一个牛逼，老板的据说最早是以木匠起家的能人就都是后来的畸形戏曲里才有的魔幻变化也有前老婆给一家企业再给后老婆和孩子一家企业还有分赃不均的危险和有关家庭关系成员的利益和监督因此就，再给新相好新情人的利益就会受损不过能人就有能力就有解决办法而且压力所谓的越大就其解决的办法就也越多不是事但，家大业大也有难处大老板不可能事事亲为因此与大哥的关系再好也不可能整天为一点不起眼的加工活给你操心因此，就会有人代劳这就是事情的复杂性质在代劳者心里你与老板的关系再铁也要首先过去他的关口你知道他是怎么跟大老板说起你的加工质量啊因此，代劳者要把活发给谁就是他的权利他还要给自己的大老板负责给自己的饭碗负责当然也会给自己某些额外的福利也很正常因此，在此迫于以上的压力大哥就会在年节之下给这个现管送礼却是每次的大哥心里那个难受看得出来有一百个不乐意都是捏着鼻子尖还有，这位你道就是我们老家一位辈分极低的后生大哥却被这层关系拿的要死的心都有放弃吧已经有很多年的关系活多，不放弃吧还让小鬼给障碍的低人一头而且每次给他送礼还要偷着不要他们的单位里的人知道而且即使如此代劳者还不太买账因为多个竞争者对他也是多一条财路。
    客户关系

    因为大哥在针对客户的问题上旗帜明显地指出来给我们的方针就是要对等相处公买公卖因此想要大哥低下身段主动请客户吃顿酒席那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看法，我就在大哥的公司基本没有遇到这样的吃喝小事而仅有的两次一是大哥为贷款的事必须请银行的人来二是有个客户中午回不去还要等着下午拿活还有些厚利就让我跟小魏厂长与客户吃顿便饭他也不陪其实，我的习惯也跟大哥差不太多虽然那会儿年轻可以承受美食美酒的负担但却不太会在场面上客气因此我也基本讨厌这种以巴结对方为目的的饭局但，从总体上看我还就是不太支持与理解大哥的经营方针我也知道你这是在挣客户的钱跟你的客户搞好关系是一个企业的必修课再说，哪家企业不是以质量好交活快价格低为经营目标你除此之外就没有其他手段可以拉近彼此的距离请酒就是最简单也是最直接而且是最好使的方法还有，很多企业向外放活这样的小事就都是车间主任说了算数就算老关系他也会在一些问题上给你出难题再说干热处理的企业也越来越多，他们可是到处钻营的手段就为自己活下去要生存因此你不请有人请你干家企业还差几顿请酒的钱而且每月也无此开支项目就不是很大路的经营方式，我是知道你在你们单位就没有这些义务但你这不是想极力大发展你还真就脱离不开社会这个大染缸也别看，你的本人不稀罕一顿酒的价值但对那些打工者来说就不一样不要以剥削者的心态来测量被剥削者对物质享受的渴望想要戏弄社会大浪其实就已经开始输了你还不信，“关系客户”是说明你的企业跟客户有些关系客户是你的关系他关系到你的企业经营而无论是甲方乙方应该是你好他好他好你好的关系而“客户关系”，则是直接表明你的企业与客户是个什么样性质的关系就还关系到你的为人因为他可能还表明特指某些特殊关系我的根据和理解也就如此的水平。

    其中我记得有个客户就是很老的关系还据说的我知道他的前身是个挖大粪的专业户但也不知怎地理屈词穷时来运转就成了逐渐开始而机械行业加工大户，当然的开始他首先是来主动联系的大哥我想大哥肯定也是爱搭不惜理好像他有一股永远也散不完的臭味大哥没有时间跟他闲聊也是肯定而且大哥很多政治问题需要棘手处理他会吗他行吗他懂吗当然，后来也不用几年时间和功夫仅以他挖大粪的努力他的企业肯定也会味传百里不过是香味飘飘就家大业大新建处一处厂房再买一块地皮再去扩大经营再去新建厂房因此，后来我与小表姐去他公司偶然见到这位他就哈哈大笑着说：叫你们老板来，我请客，叫他来。小表姐就会跟他笑笑的目的一是算账而是要活干她也知道：她的老板肯定不会来不好意思来没脸来。

    大哥公司的隔壁西邻是一家有三个年轻人从单位里偷出来技术和国内国外销售关系而组建的同心机加工他们三个，说起来是各负其责分工明确而且明文规定都不用自己的媳妇和家人而且都是在国企里学习了技术有了很好的历练和培养然后再单飞出来合伙开公司你说怎么国企它不会被消灭。这三个人中最有能力的领导是负责生产其他一个负责国外业务一个专干国内销售我听大哥说他们一开始跟我说，大领导跟我说要我帮帮他们先别急着要热处理的加工费就压上五万块作为他们的周转和过度资金怎么样，大哥一听还想了想就说也行啊谁叫咱们是邻居呢我不帮你谁还帮你啊远亲还不如近邻呢就这样大哥也不会想得到，这位对每个他的外协户就都是如此的操作而且一时间十几个二十几个和新的外协户就都是一起来帮忙你也不算算的简单一点，就至少是一百多万的欠款压在自己手里就这样的集资方式还是客户们的心甘情愿也用不了几年时间，他就成了大哥你还去拉他的活他还要挑你的质量问题呢你还要去跟他结账他还就跟你没有钱一变脸你能拿他怎么样他才不会记起来你的过去曾经帮过他一两把呢而且角色转换你自己也不好意思提就只好在心里骂人家忘恩负义而且，人家三个人也是如此炮制有了闲钱虽然都是他外协户的钱就先去城郊买来一块地盘就开始自建厂房，账面上是你的钱但它却是在为别人服务就谁也没有好办法的三角债务纠纷法制也是甘拜下风你还敢笑话人制就是八十步笑五十步难道就没有多一步不多的心理吗。后来就还有件事与这家公司有关这里说起来就想起来就忍不住很可笑的可是谁让人家发展的比你大比你快而且，人家还是你不想割舍的大客户这就怨不得人家对你的戏耍他们三个年轻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学来的乖乖就要每年召开一次与客户的联谊见面酒舞会还在大宾馆里租下来会议室也预定下酒席还有讲演稿还有小活动小礼品都是在零零后的发生，说起来比大哥还会冠冕荒唐也不输给大哥的装逼行为都是公家公司的习气不良什么拉近与客户的关系啊了解双方的需求啊增进与客户之间的沟通啊一起把市场做大做强啊等等而归根结底，这一搞他就成了大哥级别的人物志你们凡是收到请柬的就都是小弟来配合人不来也可以但是，礼金必须到场凡是收到邀请函的客户还是眼里有你就每家写上五百块的礼金真是明码实价好像要过过职能部门罚款的滋味因此，捏着鼻子就都去还要赔笑脸大哥也是。
    来条病假

    开始的大哥没有跟我说清楚其实他在单位的仕途被他们上市公司的大发展大改革触及到了核心利益的灵魂深处据说的后来我多少有些知道，大哥的车间被他们单位高层一个脑热的决策给合并分配划归到了另一个车间里当配角因为他是小鱼就被起主导作用的大车间的大鱼吃掉一口成了一条生产线的线长但，这种瀑布式的降级好像事先都没怎么跟大哥谈话的适当就可以看出来大哥在其单位的地位与为人混境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因此大哥就哪里来的高风亮节顾全大局的心思但，他想骂娘也没有对象和目标就找不到讲理的地方原来的那些手下跟随一股脑的弃暗投明也别说一个失去大老板宠爱的人就还真的好像一个失宠妃子但大哥却没有因此成为怨妇，而是用消极怠工来示威和不满的严重性也如我的想当年一个更大的企业别说你的离开谁也不会太在乎因为面子是自己的而企业是大家的因此就始终没有一个人顾得给大哥一个合理的说法，也不知大哥和他们的难处在哪里就还不是钱的事因为大家都在贪钱的路上而万幸的是大哥基本安全到站下车就只要把贪心收回来一切就又重回OK因此，大哥把他那双奇臭无比的好像在热水锅里被煮的透透又稀巴烂的还没有加调料的如猪蹄般的大白脚拿出来给我看说：你看我这脚，有病啊，都起泡了，脚气，皮炎，痒痒啊，上不了班了，你不是有同学在医院吗，找他给我开开病假条行不行啊。

    我记得我听完大哥的意思二话没说都没打个恳耽和吱啦我其实也就这点用处而有幸被大哥利用也是一种我的光荣第一次，我是有消息知道我们同学毕业以后通过关系强行调入天坛附近的一家医院做起来会计行业的很大改行虽然在学校时候，我们都属于那种不具备张扬嗜好的另类因此就也是看上去的关系平平没有多少实质性的来往而且他比我埋的更深层次好像浇水也不发芽的修炼但，我在天坛不是一年的功夫他在天坛医院也在医院后面的宿舍里住我们就还是有机会见面至少最多也就打个招呼因此，我第一次去找到他的时候没有多余的闲话他也没跟我客气问明情况不由分说就领我去了主治大夫的诊疗室，马上就一次性质给我大哥的情况也有说明在处方单据上开出来两周的最大疗程去休息我也很高兴。

    半月的时间大哥很快地不觉时候地利用完毕他还要去单位给他的领导递交病假条子就感觉麻烦也幸好大哥与他的领导住上下楼第二次，我又去给大哥找我同学开出来半月病假条子大哥就趁机给楼上领导送点小礼就马上见效带来的是方便和面子其实意想不到的是大哥的胃口才开始我就哪里知道，在接下来的第三次时候我去找老同学他就有些显露出为难的表情和意味我也是可以读懂人之常情的水平但最终还是有给解决得很圆满只是他给换了一个有处方权的大夫，我就想啊这样照下去大哥要我给他开病假条子要到哪一年算个头我记得我当年开病假条子每次都是本人到场挂号也没有遇到任何困难，只是时代的变幻大王旗帜改弦更张的太快现在哪里谁还认真一张病假休息条来证明你到底想干什么名堂那会儿才两千零一二年的时候因此，我想大哥要还是继续他的病假条子开涮我就要行使特权的理由来安抚一下我的老同学的机会不能一二再三的利用却没有感觉的一头死猪不怕开水烫。

    当我真的把第四次给大哥的病假条子开出来以后的最快一天我记得我是把医院的同学给约出来要请他喝一次酒的心思他也看出来就没有推辞其实，这就是老同学给面子他是医院财务主管就一定会有很多药贩子请酒吃饭送礼给回扣的机会比我大哥多得多但他就没有也几乎不去就很有自律精神而且，早就开始了人生漫无边际的健身养生运动走路骑行和冷浴的每天坚持而且从来就没有结束也不会结束我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还有一位与他先前是同一个单位的也是老同学我与他就比较熟悉的关系几乎无话不啦前文也有牵扯到，后来我就想这位老同学那会儿在单位已经开始干起来特殊供应的职位当然也是肥差那会儿好像应该就有些富起来的味道但还是依旧不显山露水就好像我的喜好也是如此。我记得我们三位老同学的聚餐我选在天坛大门斜对面的一家餐馆好像是叫了六十元六菜一汤一只鸡的套餐，当然的幸亏我就知道如果只有我与一位老同学就几乎没有话题可说他也是我也是不会闲扯瞎说还好，两位老同学是一个单位的就还是可以找出些话题来砍最后不过就还是圆满结束的比较早也只能这样以后就再没有来找这位医院的老同学因此，直到现在就还有往来。

    其实本来我的打算就好想要彻底翻身的样子因为以前没有这样的机会我这也算应该是为大哥的公款吃请的关系客户就打算开张发票拿回去找大哥签字报销一把但，他们说要发票就还要加钱我一听就有了不打算的可能就又说开张收据也可以还把那张收据攥在手心叠了又叠好上装起来但其实，第二天我就打消了彻底的很完全给大哥签字报销的念头因为我实在不愿意看到大哥那种在一张发票上签字时的爽快和娴熟和满足以及那张紧紧收起来的嘴角还有一丝得意还要把头稍稍一偏他是很习惯最后，我记得我也没有完全自己消化唯一的这次给大哥的公款消费他就知道我是在给他花钱就有漏洞因此的大哥就只有会去堵塞漏洞就捡些胡芝麻丢些大西瓜。
    内退崩溃

    在大哥病休给他们单位领导脸色看的那段日子里其实大哥就更加忙活起来为了自己的企业发展就几乎不太回自己家，后来我就没有再给大哥找同学去开病假条子也不知他是怎么对付下去有好几个月时间其实我的猜测就是大哥与单位车间领导互相温柔对抗，高层铁了心不用我就抱病在家休养车间主任也知道我有家自己的公司我也有给你送礼给你面子也有两个月的病假条你能把我咋地。我记得大哥在那段时间就经常拉着我外出跟我说起来他的很多对单位的牢骚很有意见他说我是跟大老板同一时期的老职工，自他当了厂长书记我就一直跟着他混替他出些力打江山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现在倒好，来了年轻有为的名牌大学生就让我靠边站，你好意思的吗，自我们单位开始筹备上市以来，哪个中层不是没白没黑的为厂里干工作，而上市以后又有哪一个中高级人物不是竭尽所能在为自己捞好处哪一个不是在吃喝嫖赌还有身边的女人，管外协件的自己在外面开外协加工厂那外协件可多了去了七大姑八大姨的都干都发财，负责进材料的猛吃回扣客户就提高进价，供应科设备科都是大宗回扣部门那些个没有用的设备进来公司都不问没人管，大老板家我又不是没去过每天那些去送钱的人像赶庙会一样不说他们，就是一个管理看门排号进车的保安都有很多给他送好处费的外地客户三十五十不然，就不让你进弄不好明天再说，还有负责给客户回款部门那就更是大爷级的官老爷，想要钱就先拿钱来买，一万可以买回去二十万而且科室里人人有份，这么说吧，看着他们这样毫无顾忌的大肆捞钱谁不眼馋因此，在那些日子里我就经常睡到半夜突然“忽”地一下子坐起来，思想半天就再也睡不下去，不行啊一定要想办法这是个机会其实，我弄一这家公司顶多也就跟他们一般人相抗仿的水平，还有人给大老板写匿名信告我的状，大老板还问我笑话我说怎么弄一家小公司还弄不利索，给我惹事。

    我记得有次大哥在与我回老家看望父母的路上大哥一边开车一边看了看路边无数的小企业一闪而过他就又开始了感慨说：看到这些小企业了吗，时机一到吃吧吃吧它们就是一个大集团，这就叫资本运作。我当时听完大哥的这番说辞就有些忍不住的激动想要发作的样子你看看，这就是大企业里的处级干部也才有的雄心壮志而且，这是迄今为止我所听到的大哥最有理论水平的一句话之一而且，很有雄才伟略的气质就赶快加紧了紧跟大哥的步伐也就是往大哥的身边凑也凑不过去，我倒有些忘记了这也是在车上的发生奇迹但还有次大哥的一番说辞就又给我大跌眼镜的感觉他说得很牢骚：你跟我似的又不是没有能力和水平，给单位这么多年的付出，就是给我个副总我也能胜任，就算给我个副区长我也会干好。你看看我的大哥，给我哥都逼出什么话来啊，这是要跑官要官的速度啊，但你好歹也要个总经理什么的正职行不行啊，要一次干嘛要个副总，还有副区长也不行，要干就干个大小是正职的位子再者说回去，那些个大小官职都是你跟上级要的来的吗，跑官要官你也得先去跑才可以要而且，要有要的本领要有要的能力要又要的水平，看你要官的欲望又没有人跟你抢是你发自的内心，就是一个副职的最大愿望，就肯定要不到任何官职，不会竞争。

    大哥有次去单位病休也有事情就我不知道大哥恰巧碰见了那位领导的冒号就跟大哥很热情的胡说八道了一句很暖心的正中下怀他说：怎么老没见你啊，在家养病？现在单位正是用人的时候，快回来吧。大哥一听有些门道也许就在家寻思多几天以后看看自己的政治素养摸摸自己的政治手腕笑笑那些政治对手就做好了重新出山的准备也有设计好程序和起伏也有拿一把的多心他跟我说：这次我去职位大小不论给个正职我就干，再给个副职我不干。

    后来也没过几天的功夫大哥就又跟我说他也没有谁可以这样说说心里话跟老婆不理解跟父母丢面子跟孩子不可能就只有我的当时在现场：那天我去单位找到分管副总，闲聊了几句他也没有透露单位缺人才的意思我就跟他婉转说出来我想内退的请求，没想到现在你说说还有没有天理啊，他头都没有抬起来，寻思都没有寻思，甚至都没有听清楚我说打算内退的真实意思，就马上满口答应，别说跟我客气，一句挽留的话都没有，一个字也不多说，这他妈妈逼的小年轻还叫我过几天来办个手续就行，你说说我这些年，功劳苦劳就都有。

    后来我就知道大哥为这事在家有天就喝多了酒就在家里满地打滚死活哭着不起来跟老婆孩子耍性子使脾气闹腾到下半夜而且，据说大哥还经常这样子有些很多不如意的人生经历谁又知道谁的心里到底是十里春风的造就还是阵阵秋风愁杀人的现状宝宝心里苦谁知道。
    大闹崂山

    刚刚内退不久的大哥依然一定还有上市公司单位车间主任以及处级干部的顽疾和遗风那个花公款如流水的方式往我面前一站，好像是在十月一的前夕一天傍晚张口就突然问起来一个意想不到的我的回答就不容置疑也没得说你一个私营小企业，工资高也没人愿意干你也出不起也不是福利待遇的问题才来笼络人心的表面耗材就只会起到反作用你问我：国庆节准备去哪里玩啊，你做个计划，出个预算，统计好人数，你带队还是我带队，旅游啊。

    我知道大哥的据说有好多次他们车间经常组织职工山南海北的在假节日外出旅游改善福利待遇提高职工的认同感增强职工队伍意识的全局意识团结大家的凝聚力，其实我知道这些都是表面的现象形式其本质大家也都能猜得到但就谁也没有好办法也只好过河随大溜还显得很入群至少也有了观赏的体验又没有另外的支付手段变现，其实拿公款旅游包吃包住包门票包车票就是你一般人都知道的玩耍金钱转移化公为私的一般手段和游戏花钱才是硬道理大象无形没的检查和猜测，越大就越好掩盖一些漏洞个人跟企业和社会相比多少漏点就吃的没鼻子带脸你在车间旅个游山高路险，花五万的开支作十万的账面与有关人士留点油水他们就会感恩戴德因此就会热衷于上项目搞开发做大台唱大戏就算一分钱自己不赚怎么可能，也算是干工作有事干拿着惠民政策至少也拉动一小撮的经济繁荣提高就业率照顾个亲友其实你一个车间主任那点能耐还真就算不上是大老虎还真就谈不上这些因此，去吧。

    大哥作了决定又不容一副更改的样子保不齐早就四下放出口风早就引起全场职工在私下的议论纷纷的期盼我就不必再作另外的节外生枝，以免被大哥利用造成我当恶人的结果如果我在大哥面前横加阻拦这样的好事就有可能被散布最关键，又不是花我的钱也好在我既没有想去带队的打算也没有外出旅游的愿望和冲动和好奇和必要和理由也其实，早就忘记最后是如何决定要去青岛崂山的最后决定是谁的喜好反映了谁的心理我想虽然崂山没有去过但，我是爬过黄山的游客就早已是天下无山的感觉你一个区区小小的崂山道士能奈我何尝我的条件却是跟大哥讲：这样吧，这次我就先不去了，不过就让我媳妇还有我女儿一起去，我在厂里看家。大哥一听就说行啊，再叫上我女儿和俺大侄子，我再带上你大嫂。

    我想当时就应该是这样的一幅心酸场景有很长长的长镜头那天夜里原本还是兵强马壮的大哥前呼后拥左膀右臂的外出旅行已经成为习惯，可眼下一群老婆和三个孩子还有外加的来自十几个山里的孩子和农民的后代就像难民逃荒一样踢里拖落一大群就大哥自己，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气宇轩昂天庭饱满鼻直口方学富五车怀揣梦想乾坤无敌花压海棠才高八斗君子好逑顶天立地武艺高强雄才大略唯我一郎你想想。他们好像是下半夜的车皮一早就可以到达青岛然后是吃饭也稍做调整去海边看看应该就立即爬上去崂山的大巴专线，然后开始全体人员一致向崂山的最高境界进发冲锋的号角已经吹响。

    我记得清楚当天傍晚也就七八点钟我在公司值班给大哥打过一个远在青岛的长途电话他说的一切都好还在，电话里跟自己女儿语重心长的就让我听得见的令我感动一直到现在的认真交待大哥说：你要好好记住你三叔啊，多亏了他是我们家的有功之臣啊，别忘记他是你亲三叔啊。不知道不在其中就根本不可能有的感受在电话线的这一端，我已是潸然泪下。

    后来的发生一切都是我媳妇的告白她跟我说起来就别提一幅多么不堪的令人难以置信的一次旅行就马上在接下来的导演开始，也许每个人的关心都不一样接下来我媳妇说给我大哥打完电话就开始要准备吃晚饭我们就一起来到一家旅社加饭店，你大哥就开始默不作声的假装啥也不管不问就叫你嫂子去看看联系订餐我和三个孩子就在那里等着，你说说一起出去旅游一天大家伙肯定都是奇累也不知你们是怎样的打算怎样的开销到底是只包来回的车费和住宿还是餐费自理还是全包，特别是大中午我们老婆孩子爬山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看到一个水果摊你嫂子就又是想买又是不敢的拿捏不准要买也不可以买三个五个，一买就至少要二十几个就花钱太多到最后也没有买成我也不能只买两三个自己吃说的是来请咱来公费旅游，你嫂子就在饭店里左看看右看看地磨蹭你大哥也不发话人家有好几个都等不及了有自己带点吃的就拿出来自己吃人家是给你打工，其实最后好歹跟人家饭店里打好交道人家还不等你人家才是真的不缺你这个客户我们就职工一桌老婆孩子一桌还有你大哥，然后等半天机开始上的什么破菜黄瓜没有滋味还有大块的猪头肉还有我什么菜也没吃着你大哥还在那里一个人喝酒，然后很奇怪你大哥喝着喝着突然就一个人开始发疯似的大吵大闹哭爹喊娘躺在地上直挺挺把饭店的人都吓愣了把职工也吓够呛就你嫂子和你侄女没事，把我和女儿还有大侄子也吓够呛都不知道哪里来的邪风不是在崂山惹怒了道士让道士给下了偏方迷药了吧，然后大家就把你大哥往房间里抬还在二楼你大哥有二百多斤三个人还抬不动他也不配合还跟你使混劲，你向上推他就向后仰你向上抬他就向后坐还一边骂骂咧咧好不容易有三四个职工把他背起来他的双手不说说你大哥就是故意的装，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明白他双手不是去把着背他人的肩膀而是双手紧紧捂着后腚的两个后兜，人家就一边艰难地向楼上爬他就一边向后仰下来也不害怕后面就有两个职工给他使劲扶住他就还是双手捂紧那两个后腚兜我就跟你嫂子说，你快去看看那两个兜里有什么给他拿出来你不怎么爬上楼去啊你嫂子就去拿你大哥就是不撒手还嚷嚷着说我不给你大嫂出好主意我想那里面应该是很值钱的东西要不就是钱包子，你们是夫妻再重要的东西也应该她给你拿着你还不放心。

    据我媳妇说这一闹腾大哥就闹了大半夜的功夫最后好歹上楼给他扔到床上人家就回屋休息肯定也是议论纷纷你说你一个大老板，这不是在职工面前出洋相吗，还有兄弟媳妇和侄子侄女其实，旅游不旅游都是你自己的自愿行为没有人给你提条件出难题，人在江湖心里苦也要硬挺住就算是触景生情到了伤心处也要有泪不轻弹得出因此，此种出力费钱不讨好的旅游以后就再也没有过一次大哥也还是有接受经验教训的毕竟他自己也有感觉太过难堪的出丑不能再继续下去但是，后来再问我女儿和大侄子他们就根本没有记得住此事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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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3 19:09:02  更:2021-07-13 19:55: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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