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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第一卷斩鬼师[第2页]

作者:u_11283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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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三十九章 邙山激战
    我和雪儿到邙山时,已经是旭日东升。
    我们像一对自由自在的燕子,缓缓地降落在山坡上。激流澎湃的黃河就在我们脚下,面对母亲河,我真的是感慨万端,心潮澎湃,犹如黃河水一样。
    没有更多的时间让我和雪儿一起指点江山,更别说激扬文字了。山脚下,有三辆马车,正在朝我们这个方向行进。车后,还有百十个骑马的武士紧紧护卫着。以雪儿的法术,别说百十个武士,就是千军万马,恐怕也不是她的对手。
    我对雪儿说:“依我看,我们也不用下山,干脆你就用隔空取物法把那几辆马车给摄过来算了,省得我们和那些武士们发生正面冲突,也少了很多麻烦。”
    雪儿笑着说:“小王爷,我也有这想法,可是,我们并不知道金燕她们在哪辆车里呀?我们总不能把三辆车都给摄过来吧?我们的目的是救人,不是要金银财宝啊!”
    我和雪儿准备隐身下山的时候,忽然从山林中闪出一支人马,他们呼啸着,呐喊着,把三辆马车团团包围起来。
    护卫的武士们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们同样呐喊着,催马杀了过来。一场混战就这样开始了。
    那些从山林中冲出来的人,可能就是传说中的绿林好汉吧?他们一边奋力拚杀,一边还痛骂不止。
    “奸贼王强里通外国,给北辽送金银,送美女,谁得到就是谁的!”
    “你们这些为虎作伥的狗子们,还不快快放下武器!也免得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绿林好汉们和官兵们正在激战之时,我和雪儿隐身到马车边,一辆车一辆车地查看。三辆车,前后两辆均是金银珍宝,中间那辆车上是那六个女子。但她一个个都昏迷不醒,肯定是奸贼王强在她们上车之前,让她们吃了什么迷幻药。这个,只有雪儿能解决了。
    车在这儿停着,人们在拚杀着。刀光剑影,金铁交鸣,呼啸呐喊,痛骂声声。寂静的山脚,成了杀戮的战场;优美的清晨,让他们走向死亡。
    绿林好汉就是绿林好汉,他们每一个人似乎都有着万夫不挡之勇,这些貌似强大的官兵们,竟然不是他们的对手。这就是纸老虎啊,外强中干。虽然好汉们也有所伤亡,但毕竟占不上比例。
    雪儿说:“让我来帮帮这些好汉们吧!”
    说着,使了个分身术,百十个雪儿手执宝剑,从半空中飞向那些官兵。他们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一个个人头搬家,血洒邙山。
    雪儿拉住我一同进到金燕的马车里,然后,带动马车直直升向空中。由她口述,我来执笔,写了一张纸条:
    多谢众英雄,同心斗奸佞,金银作酬报,女子送汴京。
    纸条飘飘荡荡地落了下去,只惊得那些好汉们目瞪口呆。
    在车里边,雪儿把金燕她们一个个弄醒,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雪儿和我仍然隐身车中。一直到汴梁城的上空,此时,天已近中午。那辆马车稳稳当当地降落在大街上。我和雪儿悄悄地离开了。
    这一年,在汴梁城有一个轰动一时的传说。有一天中午,从空中降下一辆马车,车上坐的都是汴梁城中失踪的女子。人们把这件事归为大宋朝的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之一。由于不属于历史,所以,史官没有把这件事记录下来。
    我和雪儿一起回到南清宫。隐身到雪儿的住处,然后我们才从屋里走出来。连婉月也不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什么时候走出来的。
    没多大功夫,紫燕气喘吁吁地从她家回到了南清宫。见到人,她就说她姐姐是怎么奇迹般的回来的。
    紫燕对雪儿我们俩是这样说的,昨天晚些时候,有人给她姐姐金燕她们送去了茶水,说是饮了茶之后,让她们吃饭。她们一直地哭,也真有点儿渴,于是,她们就喝了茶。结果,一喝完茶,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等她们醒来的时候,却发现在一辆马车中。从马车中出来,竟然是汴梁城的大街。她们在人们的围观下,各回各家去了。
    听完了紫燕的话,我们着实感叹了一番。紫燕便去向别人报告她姐姐奇异回来的好消息。
    紫燕走了,雪儿把她从费五身上搜到信拿出来,让我读给她听。
    信是这样写的:
    大郎主雅安:
    您所期望的,在下一定会圆满完成。虽然上次那份边关秘图没有送上,但我会再绘制一幅。一俟时机成熟,马上奉上。今再次奉送中原女子六名,以供您取乐享用。金银五箱,权充军资。
    另:在下一定在大宋皇帝面前进言,要求其更换边关主帅。那时,只要杨家将退出,大郎主您攻取中原,指日可待。
    落款是:
    耶律寿顿首百拜。
    雪儿说:“那封密信不用找了,他已经说了,是一幅秘图,肯定是边关的布防图。有了这封信,有了婉月和萧怀仁,老奸贼的末日到了!”
    我和雪儿一起去找到老王爷,把这封信呈交给他。他读了一遍之后,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一会儿看看雪儿,又一会儿看看我,貌似对这封信持有很大的怀疑性。
    “你们是怎样得来的?”
    雪儿便撒谎说,她夜探司马府,正好遇到王强把这封信交给他的手下人。等那人一出司马府的大门,她就偷偷把信给他取过来了。好在是,那个人并没有发现。她今天才把这封信交到小王爷手中。小王爷一看,事关重大,才把信呈送给您。
    我说:“这封信是怎样得来的,已经不重要的了,关键是它的内容,它告诉我们,一个大奸臣是怎样祸国殃民的。父王,我们下一步该如何是好?”
    一向没有主见的老王爷手拿那封信,一直在抖。
    雪儿也问:“老王爷,我们该怎么办呢?”
    沉吟了半晌,老王爷才说:“快请寇准寇平仲来,这一次可是用上他的足智多谋了。”
    我就把请寇老天官的事交付给轩辕杰少,让他务必随寇老天官一同到南清宫。轩辕杰少知道事情紧迫,应一声:“是!”连忙往外就走。
    这边,老王爷不住地在室中来回踱步。手拿那封信,唉叹一声,看看那信,再摇摇头。
    我和雪儿只有傻坐着等寇老天官到来。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四十章 姐妹重逢
    我随手拿了一本老王爷案头的书,刚刚打开,一个侍卫急匆匆地走进来,他说一个叫黃三郎的人要找我。因为没人认识他,所以被挡在了门外。问我见不见他。
    黃三郎这个时候来干什么?不会是放马后炮的吧?既然他来了,就去见见他吧!我喊上雪儿,我们向老王爷说明了情况,就拜辞而出。
    在会客厅里,黃三郎一见到雪儿,就说,我也不再绕弯了,就直接对雪儿姑娘说说算了。他说,雪儿的姐姐银儿找到他的姐姐黃二娘,让她帮忙找找雪儿。她家出大事了。
    雪儿一听大惊失色,连忙问:“我姐姐她在哪里?”
    黃三郎说:“就在街上的一个客栈里,可能是兴隆客栈吧?”
    雪儿对我说:“小王爷,我失陪了,我去见见我姐姐,马上就回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说。
    雪儿说:“小王爷,那怎么好意思啊!”
    “反正这一会寇老天官还没有到,让我也认识认识你姐姐有何不可?”
    “那好,咱们这就走吧!”
    在黃三郎的带领下,我们很快就到了兴隆客栈。到客栈的楼上,黃二娘正陪着银儿说话。一见我们来到,她们就慌忙站了起来。雪儿跑上前去,紧紧地搂住了她的姐姐。
    “姐姐!”
    “妹妹!”
    俩人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说出来,但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就那么紧紧地搂着。
    等了一会儿,雪儿捧着姐姐的脸说:“姐姐,你怎么又瘦了?”
    银儿长长地出了一口气,说:“雪儿,出大事了!”
    雪儿说:“姐姐,咱坐下来慢慢说吧!”
    待大家都坐下后,银儿才说,她把老祖母放出困魔洞以后,总觉得心里不踏实。希望老祖母有一天自己会回到双仙洞去。但这只能是幻想。她一直在外边惹祸,搅得阴阳两界都不得安生。鬼王最终还是知道了她放出老祖母这件事,鬼王很生气,这事很严重。鬼王说,如果在半年之内,她姐妹俩不能把老祖母捉拿回困魔洞,就把她姐妹俩关进去。
    她虽然知道雪儿就在汴梁城这一带,但具体地方不清楚,只好找到黃二娘,结果还真问对了。
    我说:“雪儿,要不,你就跟你的姐姐一起去找你们的老祖母去吧!这儿的事,只要寇老天官一来,就好处理得多了。你们也不用再操心了。”
    雪儿坚定地说:“不,小王爷,我要亲眼看到我的仇人斩首市曹!不剪除奸佞,我决不离开!”
    我忧心忡忡地说:“可是,鬼王那边你怎么办?”
    雪儿说:“即使我现在就去找我的老祖母,也并不是一出去就能找得到啊?等这件事办完后,我可以专心致志地去找老祖母了。你呢,还继续作你的小王爷,那多好啊!”
    我正想说话,黃二娘却站起身说:“雪儿姑娘,既然你们姐妹见面了,我也就了却了这个心事。我们告辞了!”
    雪儿站起来说:“那好吧,我也就不再挽留了。对了,我对你们姐弟说的事,我们已经找到人了,你们也不必再费心了。记住,以后要静心修练,且不可心生邪念。祝愿你们姐弟二人早日功德圆满,改邪归正,多行善事。”
    黃二娘点头说:“有雪儿姑娘的指点,我们会改过自新的。谢谢你对我们姐弟的宽宏大量!我们后会有期!”
    说完,黃二娘和黃三郎身子一闪,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们走后,我们又重新坐下来,雪儿让我坐在她姐姐银儿的身边,并对银儿说:“姐姐,你猜猜他是谁?”
    银儿对着我的脸端详了好半天,看得我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她忽然一下子紧紧拉住我的手说:“他不是我们的王爷吗?”
    这一句话说得我羞臊无比,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这些话她都能说出来。是的,那时候的事我没有任何记忆,但我的师傅王瞎话儿对我说得多清楚啊!她们把我当成一个玩偶,吸取我的阳精,我好好的一个少年,被她们幻化成一个成年人。不是雪儿现在对我这么好,我无论如何也不能原谅她们。
    如今的雪儿,对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虚情假意,她的一片真心,让我体会到了一个姐姐对待弟弟的温情。不,这已经超越了姐弟的关系,比姐弟之情又深入了很多。她说等她剪除了奸佞就走,我想,到那时我一定要跟她一起走,不在这里作什么王爷了。等找到她的老祖母后,我再回到故乡去上学。我还得考高中,我还准备上大学呢!
    银儿这一会儿不知道如何待我是好了,她放开拉住我的手,紧紧地搂住我,疯狂地在我脸上亲吻着,好像她找到了她失散多年的儿子一样。她的两个乳房压得我透不过气来。雪儿在一旁只是微微笑着,对这一幕,她似乎很欣赏。这让我情何以堪哪!我想,银儿对我这样,总得有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吧?
    当银儿的疯狂过去以后,她坐在那儿,自己也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雪儿说:“小王爷,我姐姐待人亲吗?”
    我真不明白,假如银儿说要抢走我,雪儿也愿意吗?她们怎么会这样啊?这让我如何回答呢?我只好无奈地苦笑。
    雪儿叹了一口气,然后说:“自从老祖母把姐姐的孩子扔到后山的悬崖以后,姐姐整个人都变了,她喜欢所有的小孩子。总想把人家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她并没有别的意思,希望小王爷你不要多想。”
    原来真的是我多虑了。是我误解了银儿。是啊,她内心的苦楚,有谁能理解呢?失去了孩子,再也没法弥补了。尤其是孩子成了一个六亲不认的鬼王,这对银儿来说,不是更为痛苦的一件事吗?
    银儿说:“妹妹,我已经找到了你,把该说的话都对你说了。我也不耽误你作正事,作大事,我这就回去吧!”
    “不,银姐姐,你还是和我们一起回宫吧!你们姐妹好不容易见了面,怎能就这么匆匆而别呢?”
    “是啊,姐姐,跟小王爷一起上南清宫吧!你也看看我们的仇人是怎样斩首市曹的。”
    银儿惊讶的问:“你是说那个该死的野驴兽?”
    雪儿说:“是的!走吧,等到了南清宫以后,我再详细地对你说。”
    银儿便挽起雪儿的手,一同走下楼。
    我们找到客栈老板,结了账,便一起回宫。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四十一章 宠妃有约
    走进南清宫以后,我和雪儿商量,让银姐姐先到寝宫那边去,让几个妃子们陪着她。如果上雪儿的住处还得那么远。雪儿欣然同意。
    还没有进寝宫的大院,紫燕慌慌张张地跑过来,说:“这下好了,这下好了!”
    这句没来由的话弄得雪儿我们莫名其妙的。
    雪儿笑着说:“紫燕,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你倒是说清楚啊!”
    我说:“那还用问吗?肯定是寇老天官到了,急着让我们上老王爷那儿去呢!对不对?”
    紫燕摆着手说:“哎呀,不是的,不是的。”
    雪儿笑得更厉害了,她问:“那到底是什么呢?”
    紫燕双手扶着胸口,不再激动了,她这才慢慢地说,是我的妃子们急着找我,让我快点回寝宫。紫燕又不好意思问她是什么事,既然她们让她找小王爷就只好照办。这正好看见小王爷和雪儿上寝宫,她高兴起来,激动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你们回寝宫来了,我也就不再去禀报了,小王爷,胡女侠,我上那边去了,有什么事的话,我马上回来向您报告。”
    说着,紫燕走了。
    一到寝宫,妃子们见雪儿领来一个貌若天仙的女子,惊呼着拥了上来。有的去拉手,有的去摸银儿的衣服,她们不住地“啧啧”连声。
    妃子们围着银儿看稀罕物似的,比银儿,看看自己,大有自惭形秽的感觉。她们在不停地吵闹着,说笑着。
    雨荷妒嫉地说:“别把人家这美娇娘给碰坏了,这可是王爷的新宠啊!”
    我正色道:“雨荷,不要胡说,这是胡女侠的姐姐。”
    雪儿和银儿都没有生气的样子,看样子,她们反而更高兴。
    内室那边的帷幕后,影影绰绰的有一个人在晃动。那笨拙的模样,让人觉得好笑。她悄悄地伸出头,朝这边看了看,然后朝我摆了摆手。
    这个肥媛,还会和我玩神秘?好吧,咱就玩玩吧!
    我趁妃子们不注意,轻轻地转到帷幕那边。媛媛正着急地等着我。我一过去,她便紧紧拉住了我。
    她哀怨地说:“王爷,你骗我!”
    “这是从何说起呀?媛媛,我们说话要实事求是,切不可捕风捉影。你一定是记错了,王爷我能骗你吗?”
    她仍然拉住我,撒娇的说:“王爷,你赖账!那天晚上你说让我陪你过夜,可你让我喝了很多酒,我醉得什么都不知道了。王爷,你答应我,今天晚上你陪我。”
    “这……”我真的为难了。
    “你不答应我,我就不告诉你,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你有什么秘密呀,不告诉我就算了。”
    “我找到了你急于找的那本书和书中的东西。”
    媛媛是不会对我撒谎的,相信她也不敢对我撒谎。我便让她把那本书和那封密信拿出来。
    “你亲亲我,我就拿出来。”
    “媛媛,你怎么能这样?”
    媛媛乞求地说:“王爷!”
    亲亲她又有何妨?我便去亲她的那肥胖的脸蛋儿。她却不依不饶,把她的双唇凑向了我的嘴唇。并拉着我的手引向她的乳房。
    亲了一阵子,我说:“这可以了吧?”
    媛媛说:“好吧,你还到那边去,但我只给你书本和那张图,想要那封信,今晚上必需让我陪你。”
    我无奈地说:“好好好,我会让你实现愿望的。”
    媛媛上内室去找她发现的东西,我则掀开帷幔,悄无声息地坐在了还在闹腾着的妃子们身边。雪儿则看着我挤了几下眼,难道说她已经发现了媛媛我们俩在帷幔后边的幽会?我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也对着雪儿挤了几下眼。
    不大一会儿,一向不读书的媛媛抱着一本书过来了,当她出现在大家面前时,不免让妃子们感到意外。
    绮云惊奇地说:“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今天太阳从西出来了吧?”
    媛媛走到我面前,郑重其事地把书交给我,说:“王爷呀,你要找的书,和你找的书中的东西,全都在这儿。”
    媛媛的话犹如一个晴天霹雳,让所有人都把目光对准了她。这个肥媛, 不会是在哗众取宠吧?
    最为震惊的是雪儿,她掀开书,拿出一张图来,让我仔细审视,竟然和王强那封信中所说的图一模一样。她看看我,又看看媛媛,仿佛明白了什么。也许是对我和媛媛的幽会有所释然吧?
    雨荷问出了大家共同关心的问题:“肥媛,都说你每天笨得像一头小猪,既不看书,也不唱歌。王爷他们都快把书房给翻遍了,也找不到这些东西,你是如何找到的?”
    媛媛神奇而又骄傲的说:“我笨人自有笨福,今天我拾掇床铺,准备趁着这好日头晒被褥,一掀床,嗨,靠墙边和床的中间有一本书,我随手一掀,里边还有一张图,我想,这肯定就是王爷要找的东西。你们说这巧不巧?”
    绮云吃醋地说:“就你这狐媚子,还会侍候王爷!这么好一个肉蒲团儿,怪不得王爷喜欢你。”
    媛媛摇着我的胳膊,撒娇的说:“王爷,她又骂我!”
    我说:“好了,好了,不管怎么说,只要能找到这重要的东西,就是媛媛的功劳。也是你们大家伙儿的功劳。”
    雪儿说:“有了这张图,我们就有了更得力的证剧。也算是我们那些天的功夫没有白费。”
    绮云说:“这才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媛媛接住说:“这正是,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都不相信这出自媛媛之口,一个个吃惊的望着她,看得她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嘟嚷着说:“你们别把村长不当干部,俺出生在一个诗书之家,也学过琴棋书画的。”
    虽然媛媛这样说了,妃子们只是暂时不作声了。也并没有人因此而对媛媛刮目相看。
    这时,紫燕悄悄走进来,对我说:“小王爷,寇老天官已经到了,正等着你和胡女侠呢!”
    我便对雪儿说:“胡女侠,我们就过去吧?”
    雪儿又银儿说了几句话,让她安心在这儿等候她。这才和我一起上老王爷那里去。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四十二章 火烧眉毛
    寇老天官一见我和雪儿进屋,他反客为主,连忙站起来,也不说什么长幼尊卑了,还要给我们让座。但我们还是向二位长者施了礼,然后侍立在他们身边。
    “有我在,你什么也不要怕!”寇老天官拉住我说,“来来来,坐下慢慢说,慢慢说。”
    我只得勉强坐下来,然后说:“老天官,估计你老已经看过那封信了,王大司马之心,昭然若揭。至于怎样揪出奸佞,只有父王你们二老商量了。我们这小字辈的却帮不上什么忙。”
    “嗬!好你个小王爷呀,已经到这节骨眼上了,你还给我来这一手?你还想一推六二五?当摔手掌柜?”
    “老天官,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寇老天官轻轻地啜了一口茶,然后说:“你就给我们 ,就让我们去揪出奸佞?这事儿未免有点儿太简单了吧?难道说,就没有其他证剧了吗?”
    “噢,你问这个呀?”
    我就把我在王强寿宴上借书,说到雪儿夜访京郊,偶遇婉月。婉月说出了王强谋杀我的原因。后来,雪儿又夜探司马府,正好碰上王强给萧怀仁毒药,我们揭穿萧怀仁。又说到雪儿再探司马府,遇上司马府往外送东西,雪儿截获了他们的信件。
    “另外,可喜可贺的是,那本书中夹的密信找到了。”我想起媛媛对我说的话,只得说,“不过,就一张边关军情图。现在我手中。”说着,我把那张图交给寇老天官。
    寇老天官沉吟道:“害怕小王爷发现书中的秘密,就实施谋杀的手段。一个计不成,再生一计。内鬼萧怀仁找不到密信,就让他下毒。汴梁城不断有女子失踪,原来都是他搞的鬼。有了边关军情图,再撤换边关主帅。撤换不了时,就诬陷镇守边关的杨家将,这险恶用心,非一般人能作得到啊!”
    老王爷焦急地说:“寇天官,这可怎么办呢?”
    寇老天官想了想,说:“目前,最好的办法是,我们现在就进宫去面见圣上,只有设定一个万全之策,才能把奸党一网打尽。”
    老王爷问:“寇天官,现在就去面见圣上?是不是有点儿太着急了?”
    “哎呀!”寇老天官说,“我说赵德方呀赵德方,你赵的江山已经岌岌可危了,这比救火还要关紧,这已经是火烧眉毛了。我的八贤王!我们不现在去,还要等到什么时候?等到王强领着北辽的大军踏入汴京城?”
    老王爷说:“好,我们现在就走!”
    “不!”寇老天官说,“我还有一事不明,请小王爷解释一下。婉月的事我认为有些蹊跷。他既然怕婉月说出真情,为什么不杀了婉月,而把她送到郊外,为她建造一座尼姑庵。就算这样能封锁消息,你们放火烧了尼姑庵,他就相信婉月被烧死了吗?”
    “是这样,”雪儿说,“老天官,这里边还有一段公案没有来得及对您老叙述。”
    寇老天官饶有兴趣地说:“噢?你们是应该说明白的,如果糊里糊涂的,让我怎么对圣上说啊!胡女侠,你说说看。”
    雪儿说,为了彻底打消老贼的疑心,她和我一起到司马府演了解一场冤魂求救的戏。她假扮成婉月,我假扮成索命无常。婉月去找老贼诉苦,索命无常则追赶婉月,让她快回阴司。那时,老贼吓得差点儿没命。这样一来,他怎能不相信婉月真的被烧死了呢?
    “好啊,你们竟敢抄袭我?”寇老天官说,“你们演得再逼真,那也是盗版。”
    我和雪儿异口同声地问:“这是从何说起呀?”
    老王爷哈哈地笑着说:“这都是经年往事,那时候,你们可能还没有出生吧?奸臣陷害杨家,致使也几位杨家将惨死疆场。寇天官巧妙地来了个假设阴曹,才让老奸臣说出实情。”
    寇老天官感慨万端地说:“俱往矣!慨当以慷,忧思难忘。忧从中来,不可断绝。奸佞不除,国无宁日。八王千岁,我们走吧?”
    轩辕杰少带领几个侍卫,护送老王爷和寇老天官去面见君王。我和雪儿便回到寝宫。
    雪儿客气地对妃子们说:“我姐姐在这儿打扰你们了,真是抱歉。也谢谢你们对我姐姐的关怀。”
    雨荷问:“胡女侠,你是想把你姐姐领走吗?”
    雪儿说:“如果你们舍不得的话,就让我姐姐在这儿多陪陪你们吧!怎么样啊,姐姐?”
    我说:“你们姐妹难得见上一面,就不要和她们闹了。让银姐姐在宫上多呆些日子不就行了?”
    绮云说:“王爷,你的银姐姐走了,谁还教我们美容养颜的方法呀?”
    银儿说:“那好吧,既然贵妃们这么喜欢我,是我的荣幸。我怎么好就这样离开她们呀?和她们在一起我觉得挺高兴的。”
    只能是主随客便了。银儿已经说出来了,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雪儿也挺支持姐姐的,她们又开始欢欢喜喜地聊了起来。
    直到晚宴结束,她们还是依依不舍的。但是,天下那有不散的筵席呢?银儿和她们约好,明天再来。小王爷的威严不能不要,面子不能不作作。我就让紫燕送雪儿她姐妹俩到雪儿的住处去。
    她们刚走,轩辕杰少来了。他说,老王爷已经回来了,让我安排明日陪伴我们上早朝的人员。另外,不能少了婉月和萧怀仁。但他们两个只能秘密的在金殿外等候。
    轩辕杰少如此一说,我已经明白了八九分。老王爷和寇老天官可能和圣上商量好了对付奸佞的方法。明天会是一场激烈的战斗。今天晚上必需准备好。
    我和轩辕杰少共同研究了一会儿,决定让婉月和雪儿,银儿作为陪护人员,跟随我和老王爷的大轿。萧怀仁专用一辆马车,多派几个侍卫看守着。
    作出决定之后,轩辕杰少就按我们的计划,一一去布置。
    我也有点累了,就坐在软榻上,闭上了眼睛。
    从内室那边,还不时传来妃子们断断续续的说笑声。
    @衣宝泰 2016-07-26 16:4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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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四章 金殿锄奸
    也不知道圣上的眼睛怎么那么多好使,金殿上那么多人,他一下子就看见了我。
    圣上挥手说:“来来来,谦御弟,你来侍朕早朝。”
    我不慌不忙地走过去,到龙书案边,我侍立在当今天子的旁边。内心中充满了激动。
    手执拂尘的内侍臣好像睡着了一样,微微地合着眼皮。群臣们这一会儿也不再交头接耳,专心致志地往龙书案这个方向看着。可能他们猜测,一定有什么大事吧?要不,皇上怎么会把一个年轻轻的小御弟叫到身边呢?
    皇上轻轻咳了一下,缓慢的说:“前日,有人给朕送了一幅字,可惜的是,上面有很多的字朕都不认识。有哪位爱卿愿意过来为朕读一下?”
    皇上从龙书案上拿起来的,分明是一张白纸啊?难道他拿错了?我正迷惑的时候,皇上朝我微微笑了一下。若是让我来读,那就惨了。上边什么也没有啊!
    我看见寇老天官似乎是往前迈了一步,又退了回去。也有几个大臣有点跃跃欲试的样子,但最终都没敢出列。
    能为皇上读字画,这能露多大的脸面啊?没人敢读,王强从武臣的行列中现出身来。几步走到丹墀下,撩袍端带,跪了下去,说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王钦若愿为圣上读来。”
    好像睡着的内侍臣伸手接过皇上递交出的那张纸,走到王强面前,把那张纸递给了他。然后,便又回到皇上身旁。
    王强接过那张纸,开始以为拿反了,便把纸翻转过来。可是,背面照样什么也没有。他翻来覆去地看,就是找不到字。
    皇上催促他说:“王爱卿,难道你也不认识那上面的字吗?那就把你认识的给读出来吧!”
    王强离我们是那么地近,他脑门上的汗珠已经开始往下滚了。但他却不敢去擦,捧着那张纸的双手也开始微微地颤抖起来。
    不知那位大臣在下边说着:“读啊?读啊?”
    众大臣便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皇上继续说:“王爱卿,朕还有好多事情要办呢!快读吧,可不要耽延时间哪!”
    王强清了清嗓子,开始读起来:“四维八荒,天极地遥,然宇宙之浩瀚,乃古今皆未有穷也。吾国吾民,疆土……”
    皇上突然间一掌击在龙书案上,大声说:“读得好!寇天官!”
    寇准应声出班,躬身施礼,“臣在!”
    皇上说:“王爱卿刚才所读的那些你能记得吗?”
    寇准说:“臣已经全部记在心中。”
    皇上说:“你来看看王爱卿读的字在哪里?”
    寇准说道:“遵旨!”
    寇老天官不等王强把那张纸给他,他便从王强手中硬是给夺了过来。然后他面向皇上跪下,说:“启奏圣上,这分明是一张白纸,大司马王钦若却能从上面读出字来,王钦若身犯欺君之罪,冒犯天颜,请我主万岁万万岁裁决。”
    皇上怒气冲天地说:“王钦若,你竟敢在金殿之上戏弄于我,带刀侍卫,把王钦若给我绑了起来!”
    侍卫们早已准备好了绳索,不由分说,把王强给捆绑上了。
    王强痛哭流涕地大呼:“万岁,我冤枉啊!”
    寇老天官从袖筒中摸出 ,面对群臣说:“他冤不冤枉,读了这封信,诸位就明白了!”
    寇老天官开始读道:
    “大郎主雅安:
    您所期望的,在下一定会圆满完成。虽然上次那份边关秘图没有送上,但我会再绘制一幅。一俟时机成熟,马上奉上。今再次奉送中原女子六名,以供您取乐享用。金银五箱,权充军资。
    另:在下一定在大宋皇帝面前进言,要求其更换边关主帅。那时,只要杨家将退出,大郎主您攻取中原,指日可待。
    耶律寿顿首百拜。”
    读完信,寇老天官轻蔑的说:“想不到王大司马还真的上耶律家族去认祖归宗了。”
    王强恼羞成怒地说:“寇准,你这是造谣诽谤,无中生有。”
    寇老天官摇着那封信说:“王大司马,耶律将军,这可是你的亲笔手书哟!”
    王强涕泪双流地说:“万岁,你且不可听寇准那一面之辞。我王钦若对万岁一片忠心,天地可鉴,自入阁辅佐万岁以来,并无贰心。”
    我接口说:“那好吧,我这里也有 ,王大司马有没有贰心,只有这封信能说明白。”
    我拿出媛媛交给的那封密信,抑扬顿挫地读起来:
    “大郎主近安:
    手执竹笔,难抑耶律一片思乡之情。抬头望北,无奈故土万里关山迢递。思悠悠,恨悠悠,惟愿北辽大军夺幽州。耶律无日不想辽国大旗插遍中原。特遵郎主嘱托,终于绘制边关军情图一幅。望郎主千岁千千岁珍藏,待到秋后,只等您号角之声,切切为盼。
    耶律寿顿首叩拜”
    读完,我恭恭敬敬地把信交到皇上手中。
    此时此刻,金殿上鸦雀无声,王强也好像是理屈词穷了,干眨巴眼睛,不说一句话。寇老天官和父王都在惊诧地看着我。他们没有想到,我还留了一手。还有 没有给他们。我能说这是我的妃子特意留给我的吗?
    王强突然回光返照似的,大声嚷道:“万岁,这样寇准他们事先摆好的圈套,万岁你明察秋毫,切不可被他们所蒙蔽啊!”
    皇上稍微抬了一下手,启示性地说:“寇天官!”
    寇老天官转过身,面向群臣,然后说:“是的啊,单凭两封信,王大司马怎能俯首帖耳呢?当然,信可以由任何人来写,王大司马的笔迹任何人都可以描摹,在民间,摹贴临仿的高手多的是,真是的高手如云。就这样定了王大司马的罪,也未免有点草率,大有草菅人命之嫌。那么,就让王大司马认一个人吧!”
    这个人会是谁呢?这个人就那么重要吗?群臣们窃窃私语着。是的啊,想剪除奸佞,没有确凿的证剧,他又怎能认罪伏法呢?信件毕竟是物证啊,它的不会说话,可以有多种解释。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有谁能复制一个出来吗?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四十五章 开刀问斩
    一个女子跪在金殿门外。
    寇老天官说:“让那女子进来!”
    女子一进来就跪了下去。
    皇上说:“这位女子,你站起来吧,朕赦你无罪。”
    女子缓缓地站起来,她正是婉月。
    寇老天官质问王强:“这位女子你可认识?”
    王强有点胆怯地往后退了一步,摇着头说:“不,她不是婉月。婉月已经被烧死在京郊的尼姑庵了。”
    寇老天官说:“你这样想就对了,起码你可以打消谋害婉月的念头。不过,王大司马,婉月没有死,她真的就在南清宫。萧怀仁对你说的一点没错。婉月,你把那天在司马府书房外你所听到的,向诸位文武大臣再说一遍。”
    婉月说:“那天,正是在司马的寿宴之日。因为南清宫的小王爷拿走了大司马的一本书,他非常焦急。晚上,我偶然上书房去,恰好听到大司马在和一个人说话。他们说,如果是小王爷拿走了那本书,就想办法把小王爷给杀掉。那本书里夹着特别重要的密信。”
    我说:“那封密信,就是我刚才读的那一封。”
    “把萧怀仁那狗才带上来!”寇老天官威严地喊道。
    萧怀仁在两个带刀侍卫的挟持下,被推上金殿。
    寇老天官说:“萧怀仁,你这狗才,背信弃义,卖主求荣,你的八步断肠散是从哪里来的,你如实说来。”
    萧怀仁说:“都是王大司马给我的,他告诉我,一定要在小王爷找到那本书之前,将小王爷毒死。有可能的话,把游侠胡雪儿也捎带上。”
    “何其毒也,何其阴险哪!”寇老天官说,“ 在王大司马的寿宴之日,南清宫的小王爷赵谦,无意间从他的书房中拿走了一本书,这本书里夹住王大司马写给北辽的密信,另外还有一张边关军情图。他怕事情败露,便设计谋杀小王爷赵谦。当小王爷从西山围猎场回来的路上,有几个暴徒在半路上拦截。幸好游侠胡雪儿及时赶到,才救了小王爷。
    “因为胡雪儿武艺超群,又兼有奇法异术,经常守护着小王爷,让王大司马无法下手。
    “他那夹着密信的书被小王爷拿走之后,王大司马迁怒于他的小妾婉月。婉月是汴梁城人氏,她们一家原是开包子铺的百姓。有一天,王大司马从她家的包子铺前路过,偶遇婉月,就把婉月强抢到司马府,作了他的小妾。
    “就在小王爷拿走书的当晚,婉月听到了王大司马在书房和人商量害死小王爷的计谋。就在那天晚上,婉月被送到京郊,几天后,王大司马又为婉月特地修建了一座尼姑庵。
    “游侠胡雪儿有一天晚上到郊外去会朋友,走到婉月的尼姑庵那儿,正有一个恶僧欲对婉月施暴,胡雪儿赶走了恶僧,救了婉月。因此,婉月视胡雪儿为恩人。便把她为何出家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对胡雪儿说了一遍。
    “为了保护婉月,胡雪儿便把婉月领到南清宫,让她秘密地住了下来。可是,狗奴才萧怀仁发现了婉月。他就到司马府把这件事说给了王大司马。
    “正是天网恢恢,疏而不露。人在作,天在看。游侠胡雪儿夜探司马府,正好遇上王大司马把一包毒药交给萧怀仁,并告诉萧怀仁,一定要毒死小王爷赵谦。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把游侠胡雪儿也捎带上。
    “为了打消王大司马害死婉月的念头,胡雪儿假扮成死去的婉月,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便信以为真。
    “在八贤王面前,他们揭穿了萧怀仁的伎俩,为了不惊动王大司马,他们便把萧怀仁秘密关押在南清宫。
    “游侠胡雪儿再次夜探司马府,却正巧碰上王大司马派人往北辽送信。胡雪儿便及时截获了信件,也就是我刚才读的那一封。
    “汴梁城不断有女子失踪的事情发生,原来都是王大司马所为。他将那些无辜的女子劫持走以后,全部送到了北辽。
    “也是老天有眼,那些女子神奇地从空中降落到汴梁城中。
    “因为有杨家镇守边关,王大司马就处心积虑要撤换边关主帅。安插他的亲信,给北辽以可乘之机。于是,他就设计陷害杨家,想达到他的目的。
    “王大司马本名叫耶律寿,弟兄四个中排行第二。在他五岁的时候,由于连年战火,他们耶律家族不得不各奔前程。在黃河边,耶律寿和他的家人走失。幸被一湖广的客商收留。那王姓客商为耶律寿改名为王钦若,乳名王强。供他习文练武,他一十八岁时考取功名,后又经过殿试,成为武状元。
    “他玩弄权术,蒙蔽朝庭,成为大司马之后,不思报效朝庭,却与北辽的耶律家族认祖归宗,背叛朝庭,背叛大宋,阴谋叛国。像此奸佞之臣,一日不除,我大宋朝一日不宁。”
    皇上早已怒不可遏,他拍案而起,“御林军何在?快把王钦若这狗贼推出午门,开刀问斩!”
    寇老天官跪请道:“万岁,就让我作监斩官吧!另外,恳请万岁准许游侠胡雪儿执刀,砍下奸臣的狗头。”
    皇上说:“寇天官的请求朕已恩准,为除奸佞,你立下大功了!”
    我悄声说:“皇上,让我陪寇老天官前往吧!”
    “好,朕就封谦御弟为第二监斩官!”
    寇老天官却跪下在地上不动,连头也不抬。
    皇上忍不住问:“老天官,你还有什么要求?”
    寇老天官抬起头来,说:“万岁,臣虽然老迈,但还是不敢冒领功劳。如果没有游侠胡雪儿和小王爷赵谦,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剪除奸佞啊!求万岁给他们以封号和奖赏。这便是老臣的心愿。”
    皇上爽快的说:“这有何难?朕加封南清宫赵谦为锄佞候,封游侠胡雪儿为锄佞使者。二人各奖金刀一把,刀的名字就叫锄佞刀!”
    我连忙跪下,说:“谢主隆恩!”
    不大的功夫,内侍臣捧出两把金刀,那金刀长二尺,宽三寸,金光闪闪,纯金打造。我接过金刀后,皇上问:“胡雪儿何在?”
    寇老天官说:“胡雪儿在殿外侍候。”
    于是,皇上就让内侍把金刀捧到殿外,亲自交给雪儿。
    我们捧着皇上御赐的金刀,和寇老天官一起,前往法场,准备以皇上御封的“锄佞刀”,斩下奸臣的头颅。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二卷 锄佞刀
    第四十六章 再见汴京
    御林军组成的仪仗队雄壮威武,他们以四十八人为一个队列,每个队列分别举着不同的兵器。依次是刀枪剑戟,斧钺勾杈,对子马,流星锤。
    老奸贼王强和与他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萧怀仁分别装在两辆囚车中,挎刀武士们在车前车后监守。
    汴梁城市中,万人空巷。一听说要把奸臣王强斩首,老百姓们买卖也不作了,大街也不逛了,都随着御林军的队伍,一同往法场去。
    寇老天官坐在大轿中,我和雪儿则骑在马上。雪儿仍然是女扮男装,但却掩饰不了她那女子的秀丽气质。我们二人手捧御赐的金刀,在太阳的照耀下,金刀显得更加灿烂辉煌,耀眼夺目。
    到了法场,御林军排列在法场周围,武士们把王强和萧怀仁结结实实地绑在斩桩上。雪儿手执锄佞刀,雄赳赳,气昂昂地站在一旁,只等午时三刻一到,寇老天官一声令下,奸佞的人头就要落地。
    围观的人们在历数着奸贼王强的滔天罪行,从他陷害杨家,说到他阴谋叛国。从他欺压良善,说到他欺男霸女。从他主使劫持良家妇女,说到他祸国殃民。有人开始朝他扔砖头石块,离得近的,朝着他吐涶液,吐粘痰。不是守卫的御林军在维持秩序,有人甚至想冲上来亲手把老贼王强给掐死。
    我和寇老天官坐在法场上的凉棚下,精神抖擞的武士们护卫在我们旁边。我们面前的桌案上点燃着上等檀香,确定时间的沙漏的滴漏在桌案的两头放着。令箭筒里装着传令用的令箭,就在寇老天官的面前摆放着。
    催命鼓已经开始敲响了。
    法场外人声鼎沸,人头攒动。那庄严的时刻终于到了!
    一声铜锣响,恰好是午时三刻。寇老天官伸手从令箭筒中抽出一支令箭,往地上一掷,同时威严地说:“开刀!”
    传令官弯腰拾起令箭,飞跑到雪儿身边。雪儿接过令箭,手起刀落,奸贼王强的头颅被斩于地上。接着,她又把已经吓得昏迷过去的萧怀仁的头颅给砍了下来。
    围观的百姓们无不拍手称快。
    我和寇老天官走到斩桩边,验明正身,从那无头的死尸后背抽出亡命牌,掷于地上,便回金殿交旨去了。
    我和雪儿是同老王爷一起回的南清宫。而婉月则回她自己的家去了。
    回到宫中后,我们簇拥着老王爷,到他的别院。一进屋,老王爷就紧紧拉住雪儿的手,很久都没有说出话来。
    雪儿羞涩地说:“老王爷……”
    “你,你不是游侠,”老王爷说。
    这让我们吃惊不小,难不成老王爷看出了雪儿的本来面目?那么,老王爷也看出了我的形踪吗?我心里顿时忐忑不安起来。偷眼看雪儿,她却镇定自若,只是更显出一个女子的羞怯。
    顿了顿,老王爷才又说:“你就是一把锄佞刀啊!”
    俄的神哪,我的老王爷呀,你把话连接起来好不好?你都快把我吓破胆了。
    当我们从老王爷那里出来后,我发现不见了银儿,问雪儿:“你把银姐姐弄哪儿去了?”
    “我们回金殿交旨的时候,她便走了。”
    我看看我们旁边并没有其他的人,才问道:“那你呢?”
    她头一歪,调皮地说:“不告诉你!”
    我急得眼泪汪汪的,情不自禁地喊了一声:“雪儿!”
    她却好像没有听到一样,只顾在前边慌慌地走。我越追,她走得就越快。一直追到她的住处,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中,生怕她再跑掉。
    “雪儿,你说过的,等剪除了奸佞,你就带我去寻找你的老祖母。如今,奸佞已除,你的深仇大恨已经得报,你亲手斩下了仇人的头颅,你应该扬眉吐气才对呀?”
    “王爷呀,不是雪儿狠心,我实在是不想让你跟我一起去受那种你从没有受过的罪,吃那种你从没有吃过的苦啊!你怎么会知道,寻找我的老祖母是何等艰难的一件事啊!她可不是一般的仙狐,即使鬼王给她下了咒语,但她毕竟是有千年道行的啊!”
    “你一走,我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让我跟你在一起,我就骑着我的鬼魂坐骑还回我的老家。可是,我不想让你离开我,我也不想离开你。”
    “王爷呀,你怎么那么固执啊,你心里就只有我吗?”
    “是的,我心里只有你。但是,你最好不要再叫我什么王爷了,我听着特别的别扭。”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在家和在学校,别人都叫我金辉,你就叫我金辉吧!”
    雪儿深情的叫了一声:“金辉!”
    “雪儿!”
    我们两个幸福地偎依在一起,尽情享受着午后那悠闲的时光。这个时候,没人敢来打扰我们。沉默中,我们的意念在互相交流。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默契吧?
    一想到我就要跟雪儿一起走了,我终究是不放心,便问雪儿:“我们走了,小王爷赵谦怎么办?”
    雪儿说:“金辉,你还在为这件事多虑吗?没关系的,当我们走后,最多八天时间,他就会自己醒来。以后的事儿,就让他自己处理吧!”
    我把皇上御赐的那把金刀从身上取下来看了看,然后说:“该是他的东西,我一件也不能带,全部留给他吧!”突然,我想起来了那方红手帕,连忙从衣袋中掏出来,想了想说:“就把这方手帕带走吧!也算是个纪念。”
    不知不觉间,夜已经来临。南清宫渐渐安静下来。我和雪儿一直就在这屋中坐着。这么多天来的劳累和困顿,让我们产生了倦意。也许我们真的睡着了,也许只是似睡非睡。
    等夜幕完全把南清宫给罩上的时候,我和雪儿飞上房顶,最后看了一眼我生活了好长时间的南清宫。我们往高处飞升,整个汴梁城尽收眼底。我们往远处飞去,离汴梁城越来越远。
    别了,南清宫!
    别了,为人忠厚老实的八王爷!
    别了,娇媚可爱的妃子们!
    别了,汴梁城!

    第二卷《锄佞刀》完结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
    第三卷 降魔杖 目录

    第一章 借尸还魂 第二章 妖魔传闻
    第三章 山村夜月 第四章 古洞探险
    第五章 合作伙伴 第六章 多情妹纸
    第七章 洞中一日 第八章 分头行动
    第九章 厉鬼挡道 第十章 神农君临
    第十一章 生死较量 第十二章 高速公路
    第十三章 豫A牌照 第十四章 都市村庄
    第十五章 我们回家 第十六章 精神病院
    第十七章 同病相怜 第十八章 脱身计划
    第十九章 黃河古堤 第二十章 大河激流
    第二十一章 醉卧花丛 第二十二章 乡村坟场
    第二十三章 庆功美酒 第二十四章 我要上学
    第二十五章 插班新生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一章 借尸还魂
    晨曦初露,一个清新舒适的早晨开始了。
    崇山峻岭间,郁郁葱葱,林木茂盛,树叶苍翠欲滴。林间的小鸟在欢快地叫着,组成了明媚早晨的交响曲。
    太阳逐渐升起来了,草叶上,花瓣上,那晶莹的露珠,闪烁着灿烂的光芒。
    我和雪儿依偎着坐在一块大石头上,面向朝阳,接受着灿烂阳光的洗礼。
    我们在这儿坐着并不是特地在等待日出。
    也许是经过一夜的飞行,也许是在很短的时间,我们就到了这座山上。雪儿说,我们玩穿越,老祖母可不感兴趣。她不会随我们穿越到大宋朝,故意让我们得到她的行踪。还是回到现在比较合适。
    而我的最大遗憾是,没把那个鬼魂坐骑带上,有了它,我想我们会方便一些。雪儿却笑了,她说,鬼魂坐骑招之即来,需要它的时候,它会立即出现在我们的身边。有雪儿这一说,我也就不再有什么牵挂,那就一心没二用地跟她一起寻找她的老祖母。
    看着我和雪儿的服装,我感到有点滑稽。我穿的是一身现代的衣服,一件普通的茄克衫,一条西裤,脚下是一双运动鞋。这完全是我的学生装。而雪儿则是一身唐装,对襟的花绸上衣,宽松的黑缎子裤子,脚上是一双绣花鞋。我们两个就这样坐在一起,就像穿一身高级西服的人,趿垃一双拖鞋,显得不伦不类。
    但是,外表的不和谐,并不影响我们心灵的相通。不过,外表只能是暂时的,而心灵相通才是永久的。
    雪儿拿出她的铜镜,有一丝亮光在微弱的跳动着。她迷惑不解地说:“老祖母应该就在这座山中啊!可铜镜的光为什么这么弱呢?不会是她有了预感,隐匿起来了?”
    “那咱们上哪去找才好呢?”我问。
    雪儿说:“现在只有在这山中慢慢找了,我们总能发现她的。”
    她又从她那不大的行囊中取出那把金刀,郑重的交到我手中,说:“金辉,这是我给你的礼物,请你收下!”
    一大早就给我送礼物,并且还是这么的贵重。
    “雪儿!这可是那个皇帝赐与你的呀?”
    “金辉,难道你忘记了吗?我有刀,你还用它剁下了黃三郎的尾巴。这把刀你拿着吧,对你以后有用的。况且,它还是斩掉过奸佞头颅的刀,会和你的红手帕一样的有灵气。”
    我把刀收下来,装进我的行囊中。
    雪儿拉住我的手,站起来说:“这么好的风景,不欣赏欣赏我们会后悔的,今天,你就给我指点指点江山吧!”
    我们手挽手往山下走时,没多远,便是一条狭窄的山道,下边是一条潺潺而流的小溪。当走到只能通过一个人的地方时,我们不得不松开手。雪儿在前,我在后边跟着。这些地方,都留下了游人们的痕迹。可能这地方是一个旅游胜地?
    对面是一壁万丈悬崖,勇敢的人似乎还能攀援而上。不过,那得冒着生命危险。只有爱探险的人才会那样作吧?
    远远地,一个女孩子的哭泣声隐隐约约的传过来。开始时,我还以为是林间的风声。当我和雪儿循着那声音往前走时,哭声便越来越清晰。
    女孩子的哭诉声,我们已经能够听得很清楚了。
    “方军,方军,你醒醒啊,你醒醒啊!我不让你往上爬,你不听。方军,方军,你死了,我也不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说着,她一头撞到山崖上,躺倒在那个叫方军的男孩子身边。
    没想到这女孩子会寻短见。我和雪儿奔跑过去,已经为时已晚。
    雪儿好像有急救经验,她先摸摸那女孩子的鼻孔,随后,她让我也去摸摸。我明白了,如果有气息的话,手指能感觉到的。可是,她已经没有气息了。而她身边的这个男孩子,已经变得僵硬。皮肤上早已没有了血色。煞白煞白的,他张着嘴,瞪着眼,很是恐怖。看他们的年纪,也就是二十五岁左右。
    看到这一对恩恩爱爱的年轻人就这样死去了,我有点儿不忍心,对雪儿说:“雪儿,你会那么多奇法异术,难道你就没有办法救活他们吗?年纪轻轻的多可惜呀!”
    雪儿不无遗憾的说:“你知道什么叫回天乏力吗?我是回天无术啊!我虽然为他们的死亡表示哀痛,但我却不能起死回生。”
    人的生命竟然如此脆弱,看来,是应该珍惜这宝贵的生命了。可是,却有好多人不知道珍惜,只是放纵再放纵。挥霍青春,虚渡岁月。但又有多少人能看破呢?
    雪儿突然惊喜地说:“我有个好主意!”
    她这一惊一乍的,吓了我一大跳。
    她说:“如果我们俩就这样到处行走,肯定会招来很多不必要的麻烦。正好,我们可以借用他们俩的身体,来个借尸还魂。你看怎么样?”
    这确实是个好主意!
    我说:“那么,我们现在就开始吗?”
    “是的,现在!”
    我和雪儿手挽手,我看见一束灵光进入到那女孩子的身体中。于是,我也义无反顾地进入到方军的体内。
    …………
    “金辉,你怎么总是睡不够啊?快起来吧,你看,已经快中午了!”
    我睁开眼,刚才那个哭得死去活来的女孩子正在摇晃住我。我想再合上眼皮睡一会儿。可她却不停地在叫喊着。我一激灵,猛地想起来,雪儿上哪儿去了?
    “雪儿,雪儿,你在哪儿呀?”
    那个女孩儿说:“金辉,我就是雪儿呀?你怎么不认识我了?你忘记了刚才我们要作的事吗?你的适应能力怎么就这么地差呀?”
    她这一说,倒是提醒了我。我便“霍”地坐了起来。只觉得后背有什么东西,还挺重的。低头一看,双臂上还有背包带。我把旅行包从背上取下来,打开背包,里边有几件衣服。内层装一匝子RMB,我好奇的数了数,一共7238元。
    雪儿惊讶地问我:“这花花绿绿的东西是什么呀?你怎么还一张一张地数呢?就那么好玩吗?”
    我笑了,但并不是嘲笑雪儿,而是觉得雪儿问的好笑,我说,“这是钱哪!也就是通行证,到什么地方,如果没有它,就不行。比如,吃饭,住旅馆,坐车,很多地方都需要它。在现今这社会,人们没有生命,没有尊严,没有人格,都可以。但没有钱不行!”
    说着话,我又把钱装入背包,从里边又掏出来两张身份证,一张是方军的,一张是那女孩的。她叫郑淑慧。(由于牵涉到隐私问题,不再透露方军和郑淑慧的籍贯。作者在此深表抱歉!)
    我和雪儿重新收拾了行装,把我们到来之前穿的衣服全部装进背包,便手挽手地往山外走。一边还尽情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离开悬崖,走没多远,便是一大片树林。这片树林,接近于原始森林的状态。地面上堆积着一层很厚的树叶,有水的地方,还散发着沤朽的酸味。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动物不时地出现。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深山老林?
    到了树木稀疏的地方,阳光也照了进来,投在地上的光芒,斑斑驳驳的。不远处,一男一女正在撕打着。他们却没有发现我们的到来。
    那女的一边反抗,一边大声求救:“来人哪,抓流氓啊!”
    那男的已经把那无助的女子捺倒在地,并拚命撕扯女子的衣服。
    当我和雪儿赶到时,女子的裤子已经被扯掉,那男人正紧紧的抓住女子的内裤,往下硬拉。
    我们已经走了到他们旁边了,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
    我怒喝道:“住手!”
    这一声犹如五雷轰顶,那男人放开女子起身就走。我使了个小小的法术,几根藤条便挡在他面前。他急急地转过身,又有几根藤条拦住了他。在他团团乱转的时候,他的前后左右尽都是藤条。走是走不脱了。
    这女孩有二十一二岁年纪,长相只能说是一般。雪儿帮她穿好衣服,问她:“小妹妹,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这个人是什么人哪?”
    女孩儿说,她叫周鹤,是从河南郑州和男朋友一起来的。昨天他们在这片原始森林中迷了路,俩人走散了,到现在还是谁也找不到谁。她不认识这个男人。一个小时之前,她遇上了他,一直对她纠缠不休。开始她对他说,她的男朋友就在这附近,他没敢下手。可是,一个小时过去了,他没有发现她的男朋友,就欲对她施暴。幸亏你们来的及时,如果晚到十分钟,她就被他给污辱了。
    说着说着,周鹤走到那男人身边,摔手就是几个耳光。
    我气愤地说:“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东西,真正的一个衣冠禽兽,在人家遇到困难的时候,不去施行帮助,反倒趁人之危,施以暴行。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哪里的人!”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二章 妖魔传闻
    这男人也就三十多岁的年纪,长的有特色,一脸的说斑不是斑,说痘不是痘的疙瘩。粗略一看也没什么,但越是细看,就越让人生厌。他好像没有听懂我的话,用一副傻乎乎的模样看着我。
    我催逼他:“说不说?”
    “我,我……”他还是不说。他不是听不懂我的话,而是不想说出来。是啊,也太丢人了,作这种见不得人的事,能有脸说出来自己姓什名谁吗?
    雪儿说:“不说也就算了。即使他说出来,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们还是走吧!”
    周鹤和我们一起往森林外走的时候,那个男人还没弄明白我们的意思。当他终于清楚了他就要被困在那些藤条之中的时候,呼喊着说:“大侠们,不要走啊,我说,我全说。”
    我回头看见顺着藤条爬过去一条蛇,已经到了他的面前,他吓得不但闭上了眼睛,还闭上了嘴巴。
    三个小时后,我的法术会自动解除,他也就可以自由了。但我故意吓唬他说:“嗨!等着吧,什么时候藤条上的青叶子变黃,藤条腐朽了,你就自由了。”
    他“嗷”地哭了一声,睁开眼看见了正和他对视的那条蛇,吓得哭也不敢哭了。
    我们三个继续往前走。
    周鹤感激地说:“大哥大姐,你们俩都是叫啥名字啊?您俩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不知道你们的名字啊!”
    我谦虚的说:“我叫方军,路见不平,出手相助,算不得什么。”
    雪儿说:“我叫郑淑慧,和你一样,都是从河南郑州来的呀!”
    周鹤激动得搂住雪儿,高兴地说:“原来咱们是老乡啊!淑慧姐,你们住在哪儿啊?回去以后,我也好去探望你们呀!”
    雪儿说:“以后再说吧!”
    周鹤便不好意思再往下问了。
    但她却止不住她的好奇心,问我:“方军哥,我到那地方的时候,也没有看到有藤条啊?你是从哪儿弄来的,一下子可把他给缠住了!?”
    我说:“你当时被他所扰,心智已经乱了,你怎么能看清那些藤条呢?那家伙完全是慌不择路,自己钻进去的。”
    周鹤还是不大相信我的话,就又问:“那你为什么说,等藤条上的青叶子变黃,藤条腐朽了,他就自由了?”
    雪儿接过话茬儿说:“傻妹妹,你方军哥不是在吓唬他嘛!”
    周鹤有点儿羡慕的说:“方军哥,你真聪明!”
    我“嘿嘿”傻笑着,什么话也没有说。
    走出原始森林,已经是午后时光。这时候,我饥肠辘辘的,想对雪儿说,让她来个隔空取物,弄点什么吃吃。但转念一想,这样,我们会把周鹤给吓住的。
    我只得风趣地说:“要是有悟空在就好了!”
    没想到,周鹤也很会搞笑,她来了个金鸡独立,手搭凉棚,说道:“师傅,悟空来也!”
    我便说:“悟空,为师我已经饿了,你去看看有没有人家,给师傅化些斋饭吧!”
    她停下来,取下身上的背包,打开后,取出方便面,矿泉水,然后说:“师傅,没有太多的食物,您就凑合着吃吧!”
    她招呼我们坐下来,把她从背包里拿出来的方便食品,一一递到我和雪儿手中。抱歉的说:“本该请你们吃一顿大餐的,可在这荒郊野外,也只能吃这些了。”
    我吃了两包方便面,喝了一瓶矿泉水,立马就不一样了。说话也有气力了,人也显得精神了。
    周鹤往周围看了看,告诉我们,估计到天黑之前,我们能走到山下的那个小村庄。她就是和她的男朋友一起从那个小村庄出发的。谁知,到了原始森林便迷了路。他说好让她等他的。可是她等不着,自己想找路,结果,路也没找到,男朋友也丢失了。还遇上一个大色狼。
    我们又往前走了一节,在半山腰,就看见了周鹤说的那个小村庄。起码,今夜我们不会在野外过夜了。还能有吃的东西。真的让人太兴奋了。
    首先看到村口那棵很粗的树,树冠特别地大。也许这棵树就是这个村子的相征吧?走得近了,看见树下聚集了很多的人。老头老太太们坐在大石头上,还有怀抱孩子的妇女们,她们则不停地走动着,并把孩子在怀里不停地晃动。有的干脆把孩子绑在后背上。几个年轻一点的男人,也在树下站着。
    落日的余晖涂抹在山峦和村庄中,给这个群山环抱的小村庄增添了几分诡异的色彩。
    我们三个快接近这些村民们时,他们有点恐怖地直往后退。他们几乎都把目光聚焦到我身上。仿佛我本身就是一个奇迹似的。
    周鹤拉住一位老婆婆的手说:“阿默奶奶,我又回来了。你看见我的男朋友了吗?我们两个在那片森林中走失了。”
    阿默奶奶指着我和雪儿说:“他俩是跟你一路回来的?”
    “是啊!如果不是他俩,我真的没脸回来见你们了。”周鹤便把她在林中遇险的事对阿默奶奶说了一遍。她说的话,在场的所有人都听见了。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头怀疑地走到我和雪儿身边,像是鉴赏一件艺术品似的,上上下下打量我们。引得几个年轻人也围拢到我们身边。他们不住地唏嘘着。
    老头转身对几个年轻人说:“我活了这么大年纪,第一次遇到这奇上加奇的事情。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周围的村民们不着地点头表示这位老爷爷说得对。
    周鹤着急了,她轻轻摇着阿默奶奶说:“阿默奶奶,老根爷说的奇上加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阿默奶奶说:“你们就听你们的老根爷跟你们说吧!这天下呀,没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老根爷忧心忡忡地说:“也许世界末日真的要到了,要不,奇事为什么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呢?”
    这老头,还真会危言耸听。依我看,他能活这么大年纪,可能就指望他的这种骇人听闻的方法,既毒化了别人,也安慰了自己。
    我正在胡思乱想时,老根爷的话打断了我的思路。
    他说,只要是去爬索命悬崖的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是的,没有一个!他说得很绝对,很坚定。虽然并没有人反驳他。但他仍然是那么地肯定。至少从他开始能记事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一个爬过索命悬崖而又活着回来的人。而今天,这个小伙子是第一个。
    他说,前天,当小伙子从村口出发,说要爬索命悬崖,并说一定要征服这座悬崖,以他的姓名来命名这座悬崖。当初,几个人劝他,不要玩命。可他不听。想不到,还真回来了。
    “你们可知道那座悬崖为什么叫索命悬崖吗?”老根爷巡视一周,也没有人回答他,他便接着往下说。
    自他从孩童时代开始,就听大人们说,索命悬崖是妖魔的家,不管你从下往上攀登也好,从崖顶往下观望也罢,从来没有生还者。他活到现在,还没有遇到过。不论是人或动物,只要从索命悬崖上坠落,那就是一个字,死。
    老根爷说,因为那个妖魔发过誓,谁也不准闯进它的家。只要有闯进它家中的,它必把他推下去,并看着他死去。
    至于那个妖魔长得什么样,老根爷没有见过,这个村庄上的人都没有见过。但他们谨记,为了能多活几天,尽量绕开索命悬崖。不去惹那不必要的麻烦。
    我被这么多人围在中间,他们仿佛不是在听老根爷讲说那毫无根据的无稽之谈,而是在对我进行审判。也许我的生还没有验证他们祖祖辈辈相传的古老传说,他们有些失望。
    老根爷在人群中找到了还在拉着阿默奶奶手的周鹤,走到她身边,问:“姑娘,你在老林中遇到的那个人是不是长了一脸的肉块子?越看越让人恶心的那种?他有三十多岁年纪?”
    周鹤惊奇地说:“是啊,老根爷,你怎么知道?”
    老根爷双手扶着拐杖,仰头看着天边的暮光,宛若追忆他已逝的青春年华。围观的村民们也不由得朝天上看去,可惜的是,他们没有看到老根爷想要看见的东西。
    老根爷低下头说:“三十年前,不,五十年前,啊,八十年前,对,在我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他就是这副模样。他哪里是一个人哪?他是一个妖啊!他不但奸淫妇女,而且还专吸男人的血。据说,他是一棵千年的紫金藤成了精,我们都叫他花心相公。”
    周鹤遇到的大色狼是一个千年妖魔?这老头真会开玩笑。就是妖魔,也是个傻逼妖魔。再不然,它是想在雪儿我们俩面前蒙混过关。如果说我法力浅薄,辨识力不够,这一点我承认。但还有雪儿在啊?她也没有看出那家伙竟然是个妖魔?不会吧?
    @衣宝泰 2016-07-28 16:5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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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三章 山村夜月
    我正想向老根爷讨教一些问题,周鹤却哭起来了。她走过来问老根爷:“老根爷,我的男朋友会不会被那妖魔吸了血啊?”
    “这我可不敢肯定。”老根爷说。他半信半疑地看着我,问:“小伙子,姑娘说是你救了她的命,你是如何把花心相公制服的?”
    我说:“我也没有怎么样他,当时,我只是大喊了一声,他一害怕,就钻进一团乱七八糟的藤条中,被藤条一缠,他再也出不来了。临走的时候,我看见有一条蛇爬到他面前,他吓得哭了一声,随后就闭上了嘴巴。就是这样。我不明白的是,老根爷,难道说千年的妖魔还害怕一条蛇吗?这不合常理呀?很可能他只是一个人,而不是什么千年妖魔。”
    除了雪儿和周鹤,他们没有一个人相信我所说的话。他们好像对我有点儿鄙夷不屑的神情,那意思是,就你,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一句话就镇住了千年的妖魔?
    老根爷捋了捋他那不太长的胡须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也许这小伙子是一个通灵的高人,能避妖魔鬼怪。有你在,就没有妖魔鬼怪的活路。好啊,这好啊!明天,我对你说一个地方,你去看看,也许你还能把那地方的妖魔给收服了。”
    阿默奶奶说:“散了吧,散了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她走到雪儿身边说,“这姑娘怪俊俏的,和周姑娘一起,都住我家吧!”
    村民们议论着散开了。雪儿我们几个跟着阿默奶奶一起,向她家走去。
    周鹤念念不忘的只有她的男朋友。走在上阿默奶奶家的路上,她就不住地问阿默奶奶,“你说,我的男朋友会回来找我吗?他不会迷得连回来的路都找不到了吧?”阿默奶奶总是说一些好人有好报,吉人有天相的话来安慰周鹤。
    到了阿默奶奶家,周鹤还是不停地问:“阿默奶奶,这里野兽多吗?如果我男朋友半夜回来,遇到了野兽可咋办啊?”
    阿默奶奶家的院子特别的大,门朝南的那一座房子,最少有五间,还有一座门朝西的,这一座房子是四间。古香古色的房屋,给人太多的幻想。这么大一个院子,就她一个人,她就不嫌孤独和寂寞吗?怪不得让我们来住。人多了应该是好事吧?
    吃着阿默奶奶作的晚饭,觉得格外香甜。一边吃饭,她一边说,她不会要我们的钱,只要我们帮她干上一天的农活,就行了。她家主要是缺少干活的人。
    吃过晚饭,阿默奶奶把我和雪儿安排到门朝西那座房子里住宿。她对周鹤说,既然你的男朋友没有回来,你就陪我吧!周鹤欣然应允。但她心里一直为她的男朋友担心,就和我们一起到我们住的那座房子中。
    她焦灼不安地问雪儿:“淑慧姐,你说,我们遇到的那个大坏蛋真是一个妖魔吗?”
    雪儿让周鹤和她面对面坐下来,对她分析道:“传说和现实总是有很大的出入,如果那个坏蛋是妖魔的话,他能纠缠你一个多小时吗?不可能的事。他随便用上一个什么妖法,你就乖乖听从他的指挥了。我个人认为,一个妖魔,不会笨得去强拉一个女孩子的裤子,你说呢?”
    周鹤想了想说:“老根爷没有见那个坏蛋,我们也没有对老根爷说那个坏蛋长得什么样,可他为什么说的和那个坏蛋的长相一样呢?”
    雪儿笑着说:“傻妹妹呀,既然是传说,知道的人不一定就这一个小山村的人吧?恐怕在这一百里范围内的山民们,都知道这个传说。再说,多少外地人到这儿来游山玩水,这些人能会没有听说过吗?”
    周鹤若有所思地说:“淑慧姐,你的意思是……”
    我插话说:“这不是很明显吗?总会有心怀叵测的人,借着这个传说,戴上一副面具,假扮成妖魔,去强暴妇女。不排除这种可能吧?”
    周鹤点着头说:“我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有的人为了达到他们那污浊不堪的目的,总是会假扮成妖魔鬼怪。当他们作出违背道德,违犯法律的事情后,总是能脱逃道德的谴责和法律的制裁。而真正的妖魔鬼怪则又极力幻化成人的模样,为害世人,祸害苍生。”
    我调侃地说:“真真假假,假假真真,真真假假难辨分。这世界是人的世界,也是妖的世界,是神的世界,也是魔的世界。它并不是谁专有的,世界是共享的,只是看你有没有能力来统治这个世界。”
    雪儿不住地夸奖周鹤,“妹妹,你的理解还是很到位的嘛!你能这想,我们也就放心了。你的男朋友一定会回来的,当他找不到你时,他会到这个你们一同走出的小山村来的。不管怎么说,这儿是你们的出发地,也是你们的宿营地呀!”
    周鹤终于安心地和阿默奶奶作伴去了。
    周鹤走后,雪儿说:“我总是隐隐觉得,老祖母就在这附近,她肯定是在跟我们作着一个什么游戏。”
    我警觉地问:“你是说那个满脸肉块的大坏蛋,真是一个妖魔?”
    雪儿止不住笑了起来,她用手轻轻点了一下我的额头,说:“你呀,怎么和一个小孩子似的?如果妖魔都像那坏蛋一样地笨,这天下早就太平了!”
    我突然想起了那个欲强暴婉月的恶僧,联系到刚才周鹤的理解,仔细想想,也是。
    雪儿说:“我们到外边走走吧!”
    阿默奶奶那边已经熄灯了,我和雪儿走出这空旷的院落,来到院子外。静静的,没有一丝风。仿佛一切都在沉睡的状态中。天上那一勾弯月,也显得无比地孤寂。清幽而淡雅的月光,虽然带着穿透黑暗的理念,但缺少爆发的能量。它只能让群山环抱的小山村更加朦胧,更为幽静。
    我和雪儿并排走着,谁也不说一句话。顺着石阶,走上一个斜坡,雪儿说:“坐一会儿吧!”
    我们一同坐下来,她一直对着天上那勾弯月发呆。不由得,我也抬头去看天上那弯弯的月亮。是浮云在流动,还是弯月在穿行呢?一片又一片云消逝在遥远的天际,一片又一片云又接触而来。
    低头凝视斜坡下的小山村,微弱的月光,了无痕迹。这静静的夜,也许是为了守护这脆弱的月亮吧?一切都是那么地恬静而安详。
    我理解雪儿心中的痛苦,想抓到老祖母,就必需先找到她。如果雪儿不这样作,就会受到鬼王严厉的惩罚,那就是把她和她的姐姐银儿一起关进困魔洞。什么困魔洞啊,那不就是一个监狱吗?找老祖母是一件比较困难的事情,但要把她抓回去,就更加的困难。雪儿好像对我说过,老祖母的法术还是比雪儿高强得多。当遇到老祖母的时候,必将是一场恶战。她不让我跟她一起,主要是怕我受到伤害。但我们早已同呼吸,共命运了。只有我们的相依相守,才能增加她的胆量和信心。
    我知道,面对我和迎接我的,都是新的挑战。
    雪儿忽然捧起我的脸,问:“你后悔和我一起出来吗?”
    我则反问她:“你后悔带我一起出来吗?”
    “我没有后悔!”
    “我没有后悔!”
    我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雪儿已经泪流满面。她已经告诉我,她是多么地感谢我对她的理解,又对我们的心灵相通是多么地激动。
    是啊,我们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悔的青春之路,我们作出了无悔的选择,不管前面的路如何坎坷,如何艰险,不管遇到什么样的考验,也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暴风骤雨的洗礼,抑或是风霜雪雨的摧打,我们都会义无反顾地一直向前,向前。

    昨天晚上,老根爷就说有一个地方让我们去试一下。我以为他只是随便说说算了,谁知道,我们陪阿默奶奶刚刚吃过早饭,还没有离开餐桌,老根爷便拄着拐棍来了。
    他坚定的对我说,就凭你有震慑妖魔的魄力,为了保护山民们,你无论如何也得去看看。那地方只和村子隔了一架山,是一个没人敢进的古洞。这村上只有一个人进去过,那就是现在只能在地上爬行的大胆桂七。
    大胆桂七年轻的时候,为了显示自己的能耐,虽然有很多村民劝阻,但仍然改变不大胆桂七要进古洞的决定。村民们跟他一起去了,只不过,村民离古洞很远便停下了脚步,大胆桂七一个人走进洞中。很久很久也不见他从洞里出来。人们都认为他已经死在里边了。后来他还是出来了,但那是爬着出来的,他的两条小腿,从膝盖以下,全部没有了。人们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是指指古洞,又指指自己的双腿。人们不得已,把他抬回到村子中。
    @雪花与火花 2016-07-30 12:06:16
    欣赏,很能吸引人读下去!怎么好像有两个马甲在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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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马甲其实是同一个人,登陆的ID号出了问题,所以换了。
    @荏中马 2016-07-30 23:15:37
    晚上的支持,欣赏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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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末快乐!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四章 古洞探险
    看着站在门口的老根爷,阿默奶奶有点不高兴了,她指着他说:“老根呀老根,你怎么配得上孩子们叫你老根爷呀!虽说他们是外地人,我们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去送死啊!”
    老根爷解释说:“如果是别人,我是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去的。但是这个小伙子不同一般啊,索命悬崖要不了他的命,花心相公又那么地害怕他,他有着斩鬼师的威风,驱魔者的气势。这样说吧,他在我心目中已经是一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了。我敬佩这样的人,我也希望出现一个这样的人,他终于来了,我们不安的日子就要结束了。”
    我只好问雪儿:“怎么办呢?”
    雪儿说:“既然老根爷这样看得起你,也不要拂了他老的一片心意。但我们不能打无准备之仗啊!今天我们就先去观察观察地形,选一个好日子进洞,老根爷,你看如何呀?”
    “好!”老根爷竖起大拇指说,“这才是巾帼不让须眉呀!我等着你们的好消息!”
    说完,他拄着拐棍走了。
    和雪儿到我们住的那座房子里,周鹤也跟了进来。
    雪儿说:“妹妹,你在家等你的男朋友,我和你方军哥先到东山去探查一下,说不定,我们回来的时候,你的男朋友也就和你重逢了。”
    周鹤很听话地点点头,一直送我们到村口。村民们问我们去作什么,我对他们说,到山上随便转转。这儿的风景实在太美好了。他们轻而易举的就相信了我说的话。
    一到东山,雪儿便对我说:“金辉,你在洞外等着,我先进去看看,然后再出来叫你,好吗?”
    “不好!”我说,“要进去的话,咱们俩一起进。”
    雪儿说:“那好吧!”
    洞口外,有几块巨大的石头,那缝隙里长满了深深浅浅的野草,洞口两边还长着几丛灌木。粗略一看,这洞也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也许,它就是一个普通的山洞而已。
    走进洞口,便有一股腐朽中掺杂着腥臊的味道迎面扑来。和黃三郎他姐弟那洞中的味道稍微有点不同和是,这气味中的妖气更重一些。这洞是老祖母住的地方吗?
    往里边又走了走,一堆动物的骨骼和骷髅架混在一起,给这洞中陡然增添了阴森恐怖的气氛。不小心我一脚踢在一个骷髅架上,那森森白骨却在瞬间变成了粉末。而颜色也从白色变为黑色。一声婴儿的啼哭骤然响起,又嘎然而止。
    开始时,进洞中,是一段平直的路,随后就往下延伸。走着走着,又往上去了。光线也比往下走时明亮多了。
    雪儿突然拉住我的手说:“快,我们回去!”
    我以为雪儿害怕了。难道还有她所害怕的的吗?我还没有回转身,在前边高处的平台上,威风凛凛地站着一个白发苍苍,且怒不可遏的老太婆。想必她就是雪儿的老祖母了。
    “我知道你们会来找我的,既然来了,就别想走出去!”
    她说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具大的能量,甚至能把耳朵给震破。同时,一阵又一阵强风袭击着我们。雪儿我们俩不是手拉手,真的会被这强风给刮倒。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又是这么地不可思议。
    雪儿却显得惊人的平静,以商量的口吻说:“老祖母,你出来还没有玩够吗?应该回去了。如果让鬼王亲自来拜访你,恐怕就不那么好玩了!”
    老祖母生气地说:“你这死妮子,连鬼王的话你都信?它是个什么东西?我真的感到奇怪,当初他为什么没有死?你真的以为你这样就算找到我了吗?如果真的这么简单,我还是你的老祖母吗?”
    雪儿不动声色地从她的袖管中摸出两粒红玛瑙珠,像玩弹子游戏似的,连弹了两下,两粒玛瑙珠带着刺耳的尖啸声,闪着极强的光芒,朝老祖母射去。
    老祖母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雕虫小技!”
    她张开嘴,一吸溜,把两粒玛瑙吞进肚子中。还装腔作势地揉揉胸口,好像在帮助消化一样。看她的样子,比吃了长生不老的金丹还要高兴。她为她的胜利而仰天狂笑。
    趁着这个机会,雪儿抛出一匹白练,把老祖母给挡在后边。我们就转身往外跑。才跑了两步,老祖母气咻咻地站在我们面前。她双手叉腰,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
    雪儿和我不得不停下来。
    “死妮子,刚才你让我吃的是什么东西呀?这一会儿在肚子里直翻腾,不如把它还给你。”
    老祖母说着,用力咳了一下,一团火球从她嘴里吐出来,落到我和雪儿的面前,立即成了一团熊熊燃烧的大火。紧接着,她又吐出第二团火球,在燃烧的大火旁边,炸出一个无底洞来。
    她狰狞地一笑,说:“这就是你们的葬身之地!”她那银白的头发猛地一摔,把雪儿和我扫进洞中。
    没有最好的教师,只有最好的教训。
    当我如一片羽毛般轻飘飘地坠落到洞底时,只有脚下是坚硬的地面,茫茫白雾里,连脚下是什么也看不清楚。
    “雪儿!雪儿!”
    我不停地呼喊着,没有人答应,甚至连一个回声都没有。难道这是远古时期的天地浑沌?朝哪儿走,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办?只有坐以待毙?可恨的是这茫茫白雾只在我周围翻滚,并不往远处流动。
    我只好趴在地上,试图看清地面的形势,隐隐约约的有一些砾石,地面也并不平坦。管他呢,就这样往前爬吧,走到哪儿算哪儿,总比在这儿等死要好得多。
    爬着爬着,往前走不动了。这是一堵光溜溜的石壁,有多高,有多宽,不好估计。我站起身,背靠石壁,喘了几口气,计划着下一步该如何走。要么贴着石壁的一边走下去,要么往回走。哪种方法更好,这只能让运气来验证。
    还没有作出决定的时候,双手插在衣袋里继续沉思默想。不经意间,却碰触到了那方红手帕。有了红手帕,这比作任何决定都有效,纵然接下来的路还需要我自己来走。
    我舞动红手帕,虔诚的祈祷着,渐渐地,起风了,一阵紧似一阵,大雾终于消散。一个光明而清郎的世界展现在我面前。
    当我和雪儿被她的老祖母,那个凶神恶煞般的老妖婆,用她那银白色的长发把我们扫进一个洞中时,我是和雪儿一起的。当我到达洞底时,为什么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以前,因为尊重雪儿,我也称这老妖婆为老祖母,以后,我再也不这样称呼她了。我不想太抬举她。
    和雪儿一同坠落下来的,雪儿能到哪儿去呢?这老妖婆的妖法也确实太厉害了。现在,只有想办法先走出去。
    这地方三面都是陡峭的悬崖,正处在一个谷底中,明媚阳光从谷口上照下来,就像上天给我的一个路标。往前看,还有很远很远,如果一直走下去的话,需要花费很长的时间。我只好使用飞升术,往空中升起。直到悬崖的顶部。视野开阔了,远远近近都是连绵起伏的山岭,郁郁葱葱的树木。
    悬崖那边的树林旁,好像是一座石屋。也许到石屋那儿会有意外的发现。我便向石屋走去。
    快走到石屋边时,突然从里边冲出来三位年轻貌美的女子,看她们的年龄也都在二十岁上下。一个个手持宝剑,以正三角形的方位,把我围在中间。
    鉴于遇到那个假冒的花心相公的经验,我睁开天目,仔细辨认这三位女子是人是妖。啊哈!原来是几只野狐。好啊,你们竟欺负到我头上来了。今天务必得和你们一见高低。以前,我确实是有一点优柔寡断,缺少一份勇敢和强大。这三个妖狐就算我的试验品吧!我要让我的勇敢和强大发挥出来,让她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我便左手握着红手帕,右手抽出锄佞金刀。
    在对峙中,需要的是一种气势,我气定神闲,不慌不忙,镇静自若,这让她们不敢轻易动手。我便成了她们的主导,我的每一个细微动作,她们都不敢疏忽。
    这正是使用法术的最佳时机,我岂能坐视良机?
    我挥动红手帕,一道又高又厚的红色墙壁把她们圈在中间,这墙壁没有门也没有出口,甚至连阳光都给挡在了墙外。她们只是站在阴影里,而我却处于光明的中心。
    她们肯定会往中心冲来,在她们刚一迈步的瞬间,我用三条红色的绳子分别投向她们三人。她们一边奔跑,一边挥剑欲斩断和她们迎面而来的绳子。但绳子太柔软了,不但缠住了她们的剑,并拖动宝剑,连她们的身体也一同给捆上了。
    我趁机把她们一个个摔倒在地,站是站不起来了。我把她们拖到一起。她们还不时地呼喊着:“放开我们!放开我们!”
    我举起锄佞金刀,在她们脸上晃了晃,威胁说:“谁敢再喊一声,我就先杀了谁!”
    @茶韵悠悠ABC 2016-07-31 21:34: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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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欣赏。
    @大圣小爱 2016-07-31 20:28:15
    @u_112831975
    新的一周开始了,大圣携《一千零一夜之谜》过来拜读,一起点赞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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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共同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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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合作伙伴
    好像没有不怕死的人,连妖也包括在内。在这座孤立的悬崖上,她们无助的看着我的金刀,不得不暂时闭上了嘴巴。一个个显得可怜楚楚的。要是在以往,我真的会放了她们,让她们自逃生路去。
    我把她们一个个扶起来,让她们坐在地上,先从左边那个问起:“说,你叫什么名字?她俩又叫什么名字?”
    这是一个小脸蛋儿的女妖,她的两只眼睛水汪汪的,这不是泪水,可能天生就是这副模样。在这几个妖狐中,也数她长得最漂亮。
    她说:“我叫玉娇,是她俩的姐姐。挨着我的这个是老二,她叫玉秀。那边那个是我们的小妹妹,她叫玉兰。”
    “你们为什么要和我为敌?”
    “因为你是从索命悬崖过来的人。能从索命悬崖活着走过来的人,肯定是和那个老妖婆是一路货色。没想到,你的法力会在我们之上。”
    “我不明白,你们是狐仙,那老妖婆也是狐仙,你们才是一路的货色,为什么你们会恼恨她呢?”
    “大神,如果一个人剥夺了你的自由,给你下了咒语,你会对那个人感恩戴德吗?如果一个人对你颐指气使,让你忍气吞声地作她的奴仆,你能心甘情愿吗?如果一个人对你隔些日子就进行一次肉体上的刑罚,你会感到愉快吗?如果……”
    “不要再说了!”我打断了玉娇的话,她也吓得浑身哆嗦了一下。
    我蹲下来,摸摸玉娇那娇嫩的面庞,一种怜悯之情油然而生。“可怜的孩子啊!”
    她们听到我这句话,仿佛看到了希望,看到了光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她们真的把我当成大神了。
    “大神!”她们异口同声地呼唤着。
    “你们想自由吗?想活出你们自己的精彩吗?你们想成为自己的主人,而不再受别人的驱使吗?你们想摆脱奴役而杀掉统治你们的老妖婆吗?我知道,这是你们蓄谋已久,但总也不能实现的愿望,和我一起吧!只要你们能告诉我那老妖婆在什么地方,我们齐心合力,一定能把她给制服。”
    玉娇喜出望外地说:“我们真的遇到大神了!虽然她来无踪,去无影,但我却能知道她的行踪。”
    这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我不会轻而易举地就相信她们说的话,我撤去了围着我们的墙壁,但并不放开捆在她们身上的绳子。
    风儿轻轻地吹过来,一种惬意便在心头滋生。我手提锄佞金刀,在她们面前走来走去。
    玉娇略带乞求的口气喊了一声:“大神!”
    我停下来,对她们说:“我所需要的是合作者,而不是反叛者。既然你们深受老妖婆的摧残,对她恨之入骨是无需待言的事情。我和你们一样,对老妖婆也是深恶痛绝,我们最好是结成一个有力的联盟,一同对付老妖婆,直至收服她。”
    玉娇坚定地说:“大神,我们姐妹几个愿意听众您的调遣,虽死不辞!”
    最小的玉兰面带嘲讽地说:“和被缚的人谈判,这能显出你多少诚意?我们跟从了你,也无非是从虎口中掉进苦海里。我们还不是得听众你的指挥吗?”
    我收回法术,绑缚在她们身上的绳子自动解开并飞旋着合在一起,又成了一方红手帕,飘落到我的手中。
    我强调说:“咱们只是合作关系,你明白吗?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共同对付老妖婆。还用我过多地解释吗?”
    玉娇陪笑说:“大神,我这个妹妹是个倔脾气,她内心里还是想和你站在一起,共同对付老妖婆的。”
    我饶有兴趣地问玉娇:“你刚才说,老妖婆来无踪,去无影,但你却能知道她的行踪。这有点矛盾吧?”
    玉娇一边活动着胳膊,也许刚才绑的有点紧,身体是有些不舒服,她一边说:“具体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也说不上来。反正她每次来的时候,我都知道她会从哪个方向过来。当然,她每次的方向都不一样。她走后,又到了哪里,我也知道。但你若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我说不出来。”
    她这是一种超自然的能力,恐怕我对她说出来,可能她也不太懂。我就打哈哈说:“这好,这好!只要你有这法力,她就是到天涯海角,也逃不脱。”
    我随口问:“玉娇,你说,这一会儿老婆在哪里?”
    玉娇不假思索地说:“她现在正往东北方向飞行,还没有停下来的意图。大神,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追她?”
    “那倒不必须,”我说,“只要有你在,我们还怕什么?现在我还要寻找一个人,有了她,我们的力量会更大。”
    玉娇对她的俩妹妹说:“走吧,咱们跟大神一起去找人吧?”她又问我:“大神,你要找的是男是女呀?这个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哪?”
    我没有马上回答玉娇的话。直到我们走下山坡,我才说:“等你们见到那个人之后,你们自然就知道了。”
    走到森林茂密的地方时,我的确是有些累,便要求大家都休息一下。
    玉兰还一个副不服气的样子,她说:“你是什么大神啊?不就是指望你手中的那方红手帕吗?如果离开了它,你还能作什么?”
    我笑了笑说:“你这样耿耿于怀,不怕给你的心理上带来过多的压力吗?要不,咱俩试试?不然的话,你的心结可不好解开呀?”
    “试试就试试!”说着,坐在地上的玉兰猛地从地上站起来。并摆出一副架势来。
    “妹妹!”玉娇担心的说,“你这是自找难堪呀?算了吧!”
    “不!”玉兰斩钉截铁地说。
    “终于有人能陪我玩玩了!这很好啊!”
    雪儿曾经对我说过,让那些法力不高的仙魔露出尾巴的方法。我想,也只有让玉兰露出她的尾巴,她才能乖乖地服从于我。为了显示公平,我把红手帕和锄佞金刀都交给玉娇,两手空空的,只和玉兰来个法术大PK。
    我的意念全部集中在让玉兰露出尾巴上来。她同样在施法对我进行干扰。比如不断有沙土一把一把地撒到我的脸上,但我早已把全身都给屏蔽了,虽然她们一样能看见我,但却有一个无形的罩子在保护着我。除非她的法术厉害到能把这个罩子打烂。
    玉兰已经坚持不下去她原先摆的造型了,她的一只手伸到臀部,不好意思地揉了一下,又连忙把手收回去。她的一动作和她细微的表情变化,都没有逃脱我的眼睛。我继续施法,她已经放弃了对我的干扰,心智开始乱了。
    我只是坐在那儿,一动不动。而玉兰却浑身不自在起来,她左一跳,右一蹦,好像是在给跳街舞热身。她的两只手不停地去按摩臀部,这一怪异的动作,引起了她的两个姐姐的注意。但她们不会明白这是为什么。
    我双拳紧握,大叫一声:“出来吧!”
    一根毛茸茸的粗大的尾巴顶破玉兰的裤子,毫无遗漏地伸了出来。由于离我特别地近,就在这倏忽之间,我伸手握住她尾巴的根部,淡淡地说:“如果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子,长着一根这样的尾巴,这可是件不大光彩的事哟?”
    玉兰已经羞愧得无地自容。
    我放开手,说:“真是不好意思!”
    她的尾巴立即收缩回去。但裤子被顶破的洞,却成了她耻辱的见证。
    玉兰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地说:“你赢了!”
    她竟然还能说出这句话,真是一个人的脾气呀!我猛然想到,一个窈窕淑女穿着一条露腚的裤子,总是一件不体面的事情。有点后悔不该对她下这么狠的手。
    于是,我便对她说:“玉兰,你能原谅我吗?”
    她却刚烈地说:“我根本就没有生你的气,全都怪我自己没本事。可你作为一个大神,不应该这样调戏我!”
    “玉兰,我……”一时真的有些语塞,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如果你喜欢我,你就明说出来,我会接受的。你下这么狠的手,不是明摆着逼迫我就范吗?”
    “我没有那个意思!”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这是从何说起呀?”我觉得我真是被玉兰给冤枉了。
    “从你的内心说起!”她又不依不饶地回了一句。
    玉娇的法术毕竟比两个妹妹高些,她手一伸,从空中飘来一件衣服,这是一件非常漂亮的裙子,蓝底带大朵花的绸子布料,两边分别有两根飘带,一根是粉红色的,一根是金黃色的。这件裙子穿在玉兰身上,使得她更加婀娜多姿。
    我终于理解了周鹤和她男朋友走失的那种心情。我是和雪儿一同被那老妖婆扫下的洞,我在索命悬崖这儿,她也不会太远吧?
    我和玉娇姐妹几个出树林,登山岗,越走离索命悬崖就越远。不行,还得回去。我认定雪儿就在索命悬崖附近。
    往回走时,走着走着,已经是暮色四合了。
    跑了快有一天了吧?我也有些累了。好在是这山上有很多大大小小的山洞,到一个比较大的山洞那儿,我对她们说,我们还是进洞休息休息吧。趁此机会我们也可以商量商量怎么个找法。但我并没有对她们说我要找的人是谁。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六章 多情妹子
    洞里边还是很宽阔的,刚进去时是有点黯淡,对她姐妹几个而言,几乎不需要什么光源就可以。毕竟她们习惯于夜生活。全凭自己的一双眼睛来辨别黑暗中的事物。而我,在雪儿的引领下,在我自己的努力中,这双眼睛也逐渐适应了各种各样的环境。
    玉秀和玉兰一起叫苦不迭,一个劲地说累,累。尤其是玉兰,往地上一坐,就伸出两只脚,总是说脚酸。一会儿自己按按,一会儿又踢腾几下,显得无所适从。好像找不到放脚的地方。
    瞧着她这难受的样子,我动了恻隐之心。不管怎么说,她们是在帮我呀?我伸手拉着玉兰的脚,说:“来,我帮你按摩按摩吧!”
    她毫不客气地把另一只脚也伸给了我。
    我轻轻地脱下她的鞋子,猝不及防的一股脚臭味差点儿把我给薰倒在地。这臭味里更多的是狐臭。在作出给她按摩脚的决定之前,我怎么就忘记了这一层呢?再反悔,我这个男子汉的脸面何在?这都是我自找的。能怪谁?如果玉娇,玉秀都伸出脚来要求我给她们按摩,我想,她们唯一的愿望就是让我成为烈士。
    强忍着没有呕吐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那股味道慢慢地在洞中消散,总算是上天垂顾我这好心人吧?我这才敢直视玉兰的脚。不大不小的一双脚,过去把女子的脚总是称之为三寸金莲。可能那是对缠足女子说的吧?没缠过的脚,就称为天足了。玉娇她姐妹对缠脚是不感兴趣的。所以,玉兰的脚才那么地自然,还有一种玲珑剔透的感觉。
    一本医书上说,脚下唯一的部位就是涌泉穴,而脚底和全身好多部位都是相通的。我一边为玉兰按摩,一边回忆着书中的描述。
    我是怎么睡着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我醒来时,怀里还抱着玉兰的一双脚。玉娇和玉秀也都睡着了,只有玉兰瞪大一双眼睛在看着我。
    她的一双眼睛里似乎在燃烧着一团熊熊烈火,一种渴望也似乎在她的胸中澎湃。我想到了黃二娘的那双眼睛,于是,我便转移了视线。并放开了怀中的她的双脚。
    真想好好地睡一觉,可是,我却睡不着了。
    淡淡的月光从洞口斜斜的照进来,也许它能勾画出清清的幽梦。我起身走到外边,在一块大石头上坐下来。让咀含英华的月光来荡涤我的心灵。
    一个人影挡住了我面前的月光,她赤着脚,穿着一袭大花朵的裙子。这是玉兰,她也睡不着吗?
    她坐在我对面的石块上,咄咄逼人地问我:“你是不是想引诱我?实话对你说,虽然你是我们心中的大神,我所喜欢的,不需要什么引诱。如果我不喜欢的,你再引诱也无济于事。”
    穿过玉兰的身体,看到那边的山岭,苍苍茫茫中,在夜色里连成一个整体。而对于玉兰的话,我却不置可否。只当是她在梦游时说的梦话。再说,我怎么能去喜欢她呀?她那一点儿能比得上雪儿呢?如果比说风凉话和刁钻话,她要比雪儿强。可那些话,有什么使用呢?
    我站起来,想往远处走走。让玉兰自己坐这儿吧!我也不喜欢你,你想让谁引诱,就去找谁吧!我可没那闲功夫。我有雪儿,她才是我心目中真正的女神。
    刚走了两步,玉兰跑上来拽住我的胳膊,嗔怒地说:“你扔下我不管了吗?我陪着你有什么不好?”
    想陪,就陪吧!我也不会多什么,你也不会少什么。
    到半山腰,一大片浓密的草丛边,有一块光溜溜的大石头,玉兰和我一同坐了下去。
    这么美好的夜色,如果有雪儿在那该多好啊!
    开始的时候,玉兰只是紧靠着我,以我的肩膀作为她强硬的靠山,仿佛她一下子就找到了强有力的支撑一样。她不但不愿意再离开,反而得寸进尺,欲把我的整个怀抱占为已有。我觉得她的行为真的太可笑。
    我不动声色地问:“玉兰,你想干什么?”
    她却好像很无辜似的,数落道:“大神,你一而再的勾引我,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说着,她翻转身子,和我面对面,意欲和我亲吻。我却躲开她的恶意进攻。
    她像是豁出去了,对一切全然不顾,自作多情地说:“反正就这样了,我今晚索性把身子给你算了。我实在抵挡不住你的诱惑了。”
    如果她失身了,我便是罪魁祸首。她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我身上了。真是够狡猾的啊!我想拨开她的双手,但她却趁势搂住我的脖子,稍一用力,我们两个倒在了那浓密的草丛里。
    我想挣开她的拥抱,她却哀哀地说:“大神,你就从了我吧!”
    我若从了你,我成了什么人?也有点儿太滥情了。
    我们二人在草丛里翻滚着,最终,她松开了手。我气喘吁吁地坐在草地上。而她,不知在什么时候,已经脱得一丝不挂了。就那么赤裸裸地站在我面前,宛若一尊雕像。在淡雅素静的月光下,亭亭玉立,楚楚动人。
    我拾起那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轻轻的为她披上,她却固执地把衣服又摔掉在地。
    我再次把衣服捡起来,为她披上,并用胳膊搂住她的肩膀,深情的说:“玉兰,我理解你的心情。你在内心里深深地喜欢着我,这我不反对。可是,我们才仅仅认识了一天,就作这样的事,未免有点儿太匆忙,太不理智吧?”
    我一件一件地为她把衣服穿好,她的动作显得机械而又笨拙。而两行清泪却顺着她的面颊流淌下来。
    为了安抚她,我不得不挎着她的腰,哄着她,让她和我一起回到我们休息的那个山洞去。
    连走路她都显得极不情愿,一副三心二意的样子。
    我对她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但怕她不懂,又说,我不和她过份的亲密,并不是不喜欢她,而是喜欢的太很了,怕对她有所伤害。这样多好啊,我们可以紧密地团结起来,一致对付老妖婆。
    虽然她不说一句话,我知道,我并没有伤她的心,我的话,她在内心里还是赞同的。
    突然,一片嘈杂的打斗声和凄厉的叫喊声,从我们休息的那个山洞那边传来。
    玉兰紧张地说:“我姐姐她们……”
    难道说这山上还有其他妖魔鬼怪吗?还有谁敢和玉娇她们作对?
    我手拉玉兰,使用飞行术,朝山洞那边飞去。
    到山洞那儿,在空中,我已经看到,是老妖婆在拖着一个女子硬往前走,而另一个却拚命去夺。降落到地面上,我才看清楚。老妖婆死死地拽住玉秀的胳膊,要拉她走。而玉秀却往后挣扎住,并凄厉地呼喊着。玉娇则一边去抢夺妹妹,一边挥剑和老妖婆打着。
    看到这里,我真正是怒火中烧。一手紧握红手帕,一手执锄佞金刀,大喝一声:“老妖婆,我岂能容忍你再猖狂?你为害人间,荼毒生灵;搅扰仙界,不自量力;残暴鬼域,制造事端。你罪孽深重,神人共诛!”
    我大义凛然地一步步走近老妖婆,这一次,我可是有备而来,不像上次雪儿我们俩进山洞,一不小心便吃了她一招。到现在我也没有找到雪儿。
    月光有些惨白,山风也带着呜咽之声。
    老妖婆撒开拉着玉秀的手,伸出一根指头,指着我说:“好啊,臭小子,我正要找你算账,你却自己送上门来了!我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我喜欢的小孩,你却用什么驱鬼符把我吓跑。你不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却跑出来勾引我的孙女。在山洞里惩罚你一次你还不死心,又煽动这几个死妮子跟我作对。今天我就先收拾你,再说她们几个!”
    她仰天大笑,显得更加不可一世,狂傲不已。笑声停止的同时,从她嘴里喷出一团火焰,径直朝我扑来。
    我红手帕一抖,一个口袋已经在我手中,那团火焰便全部收进袋子中。她哪里能甘心?又连续喷出几团火焰,都进入到我的袋子里。我可不想把火焰随身携带,这是很危险的事情,它们随时都会燃烧的啊!来他个有来有往吧!这叫作有借有还,你的东西还归还你。我把袋子的口朝向老妖婆,说声:“去吧!”
    那火焰连接在一起,在我的抖动下,它们上下左右,把老妖婆团团包裹起来。
    老妖婆脚一跺,她一下子便消失了。在火焰中只有一块大石头在上下跳动。从石头里冒出很多火星,直冲天空。给我来这一手?你认为我还是那个懦弱的男孩?回头看看玉娇她姐妹几个,她们吓得瑟缩着,挤成了一团。
    我举起锄佞金刀,朝那块燃烧着的石头用力砍去。火焰熄灭了,而石头却爆炸了。像孙悟空出世似的,从石头里蹦出一个满脸漆黑的老女人。除了她那一双闪着光芒的眼睛,还有血红的大口之外,你再也看不到她脸上的任何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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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洞中一日
    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那个老女人刚一出来,就在我一眨眼睛的时间,一只凶猛的老虎从半空中扑向我。呼啸的风中,夹杂着砂石。它那尖利的牙齿和尖利的虎爪一样让人毛骨悚然。哼!好你个老妖婆,变老虎也只能是一只母老虎。
    来而不往非礼也,逼到这一步了,我不得不使出浑身解数。一条见首不见尾的神龙,在云雾中盘旋着,直压得那母老虎要落在地上。
    她真的就这样败给我的话,那么,她离回困魔洞的日子也不远了。雪儿她姐妹俩就不再会受鬼王的威胁。正在我作着春秋大梦的时候,母老虎突然揪住了我的一片龙鳞,疼得我在空中直翻滚。那个疼痛的意识刚刚过去,它又揪住我一片龙鳞。我稍一挣扎,那片龙鳞掉落的同时,也滴下几滴血来。
    这老妖婆还真厉害,我原以为很容易就能捉拿到她。她的法术还是超越在我之上。
    猛龙消失了,唯有我手持锄佞金刀,在砍母老虎的爪子。可恨的是,它不是个死家伙,任我随意砍。真是快拿她没办法了。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敏捷。
    一不小心,我手中的锄佞金刀,被张着血盆大口的母老虎,一下子给叼了过去。好在是,我用力夺时,虽没有夺到手中,却掰掉了她的一颗虎牙。我把那颗虎牙当作匕首,准备去刺她的胸膛。她却来了个母狗摆尾,用那棍棒一般的尾巴,猛地扫了我一下。正好扫在我的腰部,我一个踉跄,差点栽倒在地。饶是如此,我也疼痛难忍。
    她好像终于找到了我的致命弱点,便一发而不可收,连续用她的老虎尾巴扫来扫去,弄得狼烟动地,烟尘滚滚。就这么一根尾巴,扫得我晕头转向,真的找不到北了。我虽手握红手帕,却难以发挥它那神奇的作用。
    这到底是怎么了?不会是连红手帕也害怕这老妖婆吧?
    我强支持着,紧握那根虎牙,寻找着最佳的反攻时机。
    正在我进退维谷的时候,从空中传来一声娇叱:“老祖母,你想躲避到几时呀?”
    听到这个声音,老妖婆丢下我腾身而去。顷刻之间,她便和茫茫暗夜融为一体。而我,则疲惫不堪地瘫坐在地上。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马上充溢在心头。真想就这样倒在地上好好睡一会儿。只是一会儿也好。
    一个女孩子快走到我身边的时候,我再也支持不住了,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我听到有人在呼唤我的名字,还有人抬着我往前走。
    “是雪儿吗?你怎么找到我了?”
    我确实在问着,可是,没有人回答我。我听到的只是踢沓的脚步声。
    当她们停下来的时候,我感觉到,有一个女孩子始终守在我的身边。我听到她们的说话声,但具体说的什么,我却记不起来了。
    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雪儿。虽然她在笑着,但她的泪水仍在流淌。她把一个翡翠盏递到我嘴边,我很乖地喝了几口,登时就觉得神清气爽,连忙坐起来。玉娇她姐妹几个也围到我身边。
    “雪儿!”我深情地喊了一声,并伸开双臂。
    我们俩紧紧地拥抱着,好像是谁也离不开谁,我们的脸上荡漾着幸福和满足。
    玉兰却自言自语地说:“所谓的大神,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玉娇轻轻的碰了玉兰一下,制止她再说下去。
    一阵激情过后,我问雪儿:“我总是认为我很刚强的,怎么会这样啊?”
    雪儿说:“金辉,你这是疲劳过度啊!对身体没有大碍,休息休息就好了。”
    问起雪儿是怎么找到我的,她告诉我,当我们一同走进那个山洞的时候,她已经感觉有老祖母的存在。她还没有来得及对我说,老祖母就出现了。老祖母用她那长长的银白色头发把我们扫进那个大洞中的时候,雪儿又返身出来了。那时,老祖母已经离开。
    雪儿一直追踪着老祖母,往东北方向跑了好远好远。虽然老祖母法力高强,如果斗起法来,雪儿不是她的对手,但她从内心中却害怕雪儿。最主要的是,只要有雪儿在,掌握了她的行踪,雪儿真的斗不过时,就会把鬼王招来。那时候,老祖母就惨了。
    雪儿追着追着,老祖母又隐匿起来了。她已经露出了她的行踪,雪儿也不再害怕找不到她了。就回来找我。结果,无巧不成书,想不到在索命悬崖这儿正遇上我和老祖母在决斗。她心想和我联手捉拿老祖母呢!谁知,我却筋疲力尽,一下子累倒了。
    当我向雪儿介绍玉娇她姐妹时,玉娇亲热地拉着雪儿的手说:“雪姑我们都已经认识了。昨晚我们谈了一夜的话。”
    雪儿双手捧着锄佞金刀,递到我面前,说:“锄佞金刀完璧归赵,这把刀,差点被老祖母带走。”
    我接过锄佞金刀,感激地看着雪儿,我把那颗虎牙递给雪儿,并说:“这算是我对你赠金刀的回馈吧!”
    雪儿却婉言拒绝了我的馈赠,她说:“你还是留着吧,以后会有更大的作用的。”
    既然雪儿这样说了,我也不再坚持我的意见。我突然想起来玉娇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便对雪儿说:“雪儿,以后,我们再也不用害怕找不到你的老祖母了,因为,我们有了导航仪。”
    我便把玉娇能准确地知道雪儿的老祖母在什么方位的事,说了出来。这让雪儿非常惊奇。
    “真的吗?”她问。
    “是的,雪姑,”玉娇说,“我能知道老祖母所在的方位。但具体地点我是说不上来的。”
    雪儿高兴地搂着玉娇,说:“这太好了!玉娇,你可真行啊!”
    我向洞外看去,阳光一片灿烂。我往洞口边坐了坐,山洞外的景物我可以一览无余。丽日晴空,艳阳高照,蓝天白云,不时的有一群又一群的小鸟飞过。顿时让人心旷神怡,感慨良多。
    自从和雪儿到这大山中,我就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没有问过谁。雪儿应该是知道的。还有,雪儿的老祖母不会是就那么游来荡去的吧?她总应该有一个栖身之处,如果我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到处瞎撞,去碰运气,想捉拿她,只能是纸上谈兵。先把她的法术高强撇在一边。起码得知道她的固定地点。
    我把这些问题一一向雪儿说出来,她微笑着听完我的话后,娓娓地对我说,这是神农架,玉娇她姐妹都知道的。因为她们从小就生活在这里。搞了半天,这里原来是神农架。在家上学时,我从一本杂志上了解到,神农架属于北纬30度线上。在这条线上,有许多神秘而巧合的自然现象。
    北半球几条著名的大河,如美国的密西西比河,埃及的尼罗河,伊拉克的幼发拉底河,中国的长江等,都在北纬30度入海。世界上最高的青藏高原上的珠穆朗玛峰和最深的西太平洋里亚纳海沟,也在北纬30度附近。
    在北纬30度附近,山川怪异,奇观绝景比比皆是:举世闻名的钱塘江大潮、安徽黄山、江西庐山、四川的峨眉山都是奇异幽深的神秘境界。
    北纬30度不仅是飞机经常出事的地方,而且有很多著名的自然之迷:埃及的金字塔之迷及狮身人面像之迷、中国四川自贡大批恐龙灭绝之迷。
    最著名的当属于百慕大魔鬼三角区了。
    北纬30度,是那么怪异、奇绝,那么扑朔迷离......
    为什么北纬30度附近会出现这些怪异现象?它们是偶然的巧合还是有某种内在的联系,这是一个无法猜透的迷。
    ……越想越远了,我可不敢让我的思想顺马游缰地想开去。雪儿说,她的老祖母逃出困魔洞以后,当时她也没考虑那么多,认定老祖母也只是到处游荡,不会特地找个什么地方定居。可到了神农架以后,她才知道,这么多年来,老祖母已经有了她自己的洞穴。不过,那洞穴太秘密了。具体在什么地方,恐怕连上帝都不会知道。
    有句话叫作狡兔三窟,更何况一个千年狐仙?
    我又问雪儿:“那么,就只她一个吗?她会不会豢养一些死心踏地为她卖命的走狗呢?比方说一些被她施了法,而迷失本性的妖魔鬼怪。”
    雪儿往洞外看了看,也许旖旎的风光同样吸引了她吧?她回过头,看看玉娇姐妹,又看看我,才说:“目前我们只知道老祖母就窝藏在这广阔的神农架山区。至于她住在什么地方,手下有没有帮凶,这还是个未知数。只有靠我们去探寻。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擒拿老祖母,关键是要把她的一切都搞清楚。搞清楚了,才好对她下手。如果我们没办法她,那就走最后一步棋,上鬼王那儿去搬兵。”
    玉娇鼓着掌说:“雪姑把问题看得相当透彻啊!只有步步为营,才能取得胜利。和老祖母斗,那可得胆大心细,非智勇双全之人,又怎能擒拿到她呢?”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八章 分头行动
    在我们大家伙商量着怎样对付老祖母的时候,玉兰却语出惊人,她说:“安慰自己的话都会说,但事实就是事实,斗法斗不过人家,胜算就永远在人家那一边。等我们找到鬼王时,不知道她又躲到哪儿去了。她那千年的道行,可不是谁想擒拿她就能擒拿到的。”
    玉兰的话,让我们哑口无言。说什么才更有力呢?我们这些人在老祖母面前,真的是不堪一击,就好像拿着鸡蛋去碰石头。
    嗨!玉兰还真会敲破锣。
    不论谁说什么,雪儿都在注意地倾听。也许,这正是雪儿的长处。往往,较好的意见恰恰就在反对的声音中。当然,由于各人的见识和性格不同,所以,各人的说话方式也各有特点。
    玉兰说完那一番话后,没有人再说什么了。雪儿这才详细地说出了她的计划。
    她首先让玉娇确定了她老祖母现在所在的方位。玉娇说,仍在东北方向。雪儿根据她追踪的情况,提出一个分头行动的计划。
    她和玉娇,玉秀三个人,先行往东北方向去,用最快的速度赶往那里。让我和玉兰一起,从地面上往那边走。这样,空中,地面,都不放过。不给老祖母任何机会。
    雪儿一再嘱咐我,她最多给我两天时间,两天后,在官门山会合。雪儿还特地对我说,玉兰年纪比较小,要我细心照顾她。
    玉兰却揶揄地说:“雪姑,你放心吧,大神很会照顾人的。”
    玉娇也嘱托玉兰:“妹妹,一路上,你一定要听大神的话,且不可自作主张。记住啊!”
    看着她们凌空飞舞,真的让人好羡慕啊!开始的时候,像是几只彩色的大风筝,贴着山坡,超低空飞行。慢慢地便像几只花蝴蝶,自由自在的翩翩起舞。渐渐地,离我们远了,在我们眼中,成了几个小黑点。看着看着,就淡出了我们的视野。
    我回过头,对玉兰说:“犟毛驴儿,她们走了,我们怎么办?”
    没想到,我的一句玩笑话,却把她给惹恼了。她一头钻进山洞中,起初我还以为她要找什么她遗失的东西呢!等了好长时间,她也不出来。我探头往里一看,她正气呼呼地在那儿坐着呢!
    我还没有意识到事情会是多么地严重,又笑着说了一句:“犟毛驴儿,你真生气了?别耍小孩子脾气嘛!”
    她把脸扭到山洞里边去了,连看也不看我。
    这真是出师不利,还没有开始行动呢,她就跟我闹别扭。如果走在路上的时候,她犯了这犟脾气,我可怎么办啊?我走到她身边,双手捧起她的脸,她却任性的把我的手给拨开了。把她的脸又换了一个方向。
    我若和她一样,耍起我的脾气来,肯定于事无补,甚至还会越闹越厉害。她真会不和我一起。而我们的这个生死同盟,就被自己给攻破了。
    反正也没人看见,我这男子汉大丈夫就屈驾就尊一回,又有何妨?
    我四脚着地,趴伏在地上,对着玉兰学了两声驴叫,然后说:“玉兰,我不该给你开玩笑,我是一头犟毛驴儿,我是一头犟毛驴儿,你就骑上我走吧!”
    玉兰再也忍不住了,便“噗哧”一下笑了出来,敏捷的跨到我的背上,一双拳头像捣蒜似的,不住地捶打着我。
    我装腔作势地呻吟着,她就更高兴了。
    她双手轻轻的扶着我的耳朵说:“你这头小毛驴儿有缺陷哪,耳朵太小了。不过,本姑娘也就将就着骑吧。小毛驴儿,把姑娘我驮到洞外去。快!驾!”
    我把她驮到洞外,本想她已经满意了,谁知,她又说:“本姑娘还没有过瘾,快把我驮到洞中去。”
    我又学了两声驴叫,她笑得差点从我的背上摔下去。我又把她驮到洞里边。
    她从我背上下来后,也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直视着我的眼睛说:“我看,你不像是一个大神,倒像是一个大流氓。”
    我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没文化。你知道没有文化是多么可怕吗?闹不好,没有文化的人会歧王宅里寻短见的。”
    她却没有笑,不会是她缺乏幽默感,也许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我又向她解释了一遍。本来,那句诗是,歧王宅里寻常见。没文化的人,偏偏读成了寻短见。寻短见是什么?那就是想自杀啊!估计我如果说“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或者说“日久见人心叵测”她也不会懂。
    她撅嘴说:“好啊,你在转着圈骂我。”说着,又用拳头来捶我。
    我紧握她的手,说:“其实吧,我也没有多少文化。我不过是一个初中生,我还想着上高中,上大学呢!一个不接受高等教育的人,就等于只能在知识的大门外徘徊,而不能有什么建树。作不了大事。就像我们掌握的法术一样,既要学习,又要实践。在循序见进中,才能有所突破,才能掌握更多的技巧。”
    她诙谐的问我:“那么,你的流氓文化呢?”
    我趁她不注意,猛地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然后说:“就是这样了!”
    她却不依不饶起来,攀着我的脖子说:“你这可是自动的啊,我又没有说让你亲我。那好吧,你若不再亲亲我,我就不和你一起走。”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这犟毛驴儿,怎么这么多要求啊!
    她揪住我的耳朵说:“好啊,你还敢在心里骂我。为了弥补你的过失,你就快点行动吧!”
    我装作误解了她的意思,就轻轻抱起她,往山洞外走。她温驯得像是一头可爱的小猫,蜷曲在我的怀抱中。就这样一直地往前走,而她也不再要求我去亲吻她,陶醉在一片幸福之中。
    一边走,我一边问她:“如果让雪儿看见了,你让我如何解释啊?”
    她眯缝着眼睛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她喜欢你,我也喜欢你。在我们狐仙界,一夫多妻的事情是很普遍的,她会理解你的。”
    “可她并不是我的妻子,我们只是最最要好的朋友。你也不是我的妻子,毕竟我们才刚刚开始。”
    她一下子从我怀中跳下来,着急地说:“我啥时候说我是你的妻子了?你怎么这样花心哪?你还想永久地占有我吗?”
    “我怎么会敢呢?就你这样子,真是作了我的妻子,我这一辈子就甭想抬起头了。”
    “我早就看出来了,你是有那贼心,没那贼胆。”
    “我贼心贼胆都没有,因为我根本就不是一个贼,也不想偷哪个姑娘。也许你是例外吧?”
    她拉住我的手正在行走的时候,忽然刮起一阵狂风,好像还夹裹着黑色的雾。风过去之后,天地间一片昏暗。连我们所要走的路都看不清了。
    玉兰吓得紧贴着我,哆哆嗦嗦地说:“大神,怎么办啊?”
    我们摸索着往前走了一段路,光线稍微明亮了一些,但和我们刚到这里时的景物完全不同了。
    每一块山石都是乌黑的颜色,黑得含着几分诡异,好像每时每刻都在往外释放着恐怖的因子。不会是因为那一阵风所致吧?
    树木没有一点点的青色和绿意。每一棵树都是那么地焦黃枯干,显得苍凉而凄惨。
    这儿简直就是一个爆炸后的现场,人和动物的尸体到处都是。但又是那么地让人惨不忍睹。可以想像当时那种血肉横飞的悲惨。树枝上挂着人的腿和胳膊,掺杂着动物的躯体,还在往下流淌着变了色的血液。有的树上垂挂着不知是人或者是动物的心肝和肠子,一看见就令人作呕。
    玉兰已经快走不成路了。我都不害怕,你一个狐仙,你怕什么呀?也许是这场景让你无法接受吧?她几次都捂住嘴,强忍着才没有呕吐。看着她这个样子,还真的叫人心疼。这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而是发自内心的同情。她说话那么刁钻,怎么遇到事却是这副德行?大概是她道行太浅了吧?
    脚下的路本来也就不太好走,人的骷髅架和动物的骨骼混在一起,每走一步,都要特别地小心。真的是步步惊心。弄不好,一脚下去会被骷髅架那白森森的手给抓住。既要看着上边,不能碰撞到残躯断体上,又要看着脚下。
    这时候,玉兰突然间惊叫起来。她的手往下边指着。一个骷髅架伸出那只白森森的手,死死地拽住了她的裤管,她吓得挣也不敢挣了。只好求助于我。
    我举起锄佞金刀,用刀背猛力朝骷髅的手砸去,虽然砸断了它们和骷髅的连接,但那双手却紧紧地抓住玉兰的裤管。只得忍痛割爱,把玉兰的裤子割烂,才把那双手给弄掉。
    真是不行的话,我干脆背着她算了,省得这么麻烦。我们又往前走了几步,一个骷髅头又咬住处了玉兰的脚。幸好没咬到脚面上的肉,只是那两排牙齿卡住了玉兰的鞋子。不知道是玉兰哪来的胆量,还是她突然间学聪明了,她连忙把鞋子脱下来,这才摆脱困境。
    总不能一只脚穿鞋,而另一只脚赤脚走路吧?还真得背着她。幸亏我有心理准备,要不然,我还真不想背她。你说你一个大姑娘,总让一个大男人背着,这成何体统?这就是命啊,摊上这样的事儿了,也只该认了。
    我问玉兰:“你是在这神农架长大的,从来没有离开过这里吗?”
    “没有!我认为神农架就挺大的,也挺好的,为什么要离开呢?”
    “你对这里的一切都熟悉吗?比如说,每一块山石,每一棵树木。”
    “你直接问我见没见过我们经过的这片树林不就行了?也真是神奇,这地方我还是第一次经过。以前,也没有听说过有这样的地方啊?”
    “我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
    “我们中了妖魔们的计策了,这是它们幻化出来的景致。是故意在阻止我们。你让我想一想。”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九章 厉鬼挡道
    根据《荆楚祈禳》“妖魔卷”“妖法章”的描述,妖魔们常常用幻象来迷惑人心。和“鬼怪卷”“鬼域章”所记的大致相同。鬼怪们多是采用鬼打墙的方法,让人只能在原地打转,而走不出它们的设置的种种障碍。妖魔们的妖法比鬼怪高明了很多。它们不但会设置障碍,而且还幻化出不同的景致,尽而让人心迷乱。轻则使人喜怒无常,重则让人精神崩溃。
    我按《荆楚祈禳》介绍的方法,选取一个正三角形的地形,在三个角上,分别点上三堆火,当三堆火一齐燃烧的时候,在任一火堆边砍上三刀,妖魔的幻象自除。
    找了个能立脚的地方,把玉兰放下去,对她说:“玉兰,我有了破解的好方法。你站在这儿不要乱动,看我的。”
    我开始归拢柴草和枯枝,很轻松地就聚了三大堆。点燃后,先是狼烟一样直冲云霄,接着便是熊熊大火燃烧起来。我在离玉兰比较近的那堆火边,拚了命地砍了三刀。
    还真灵验。看来,《荆楚祈禳》这本书所言不虚。三刀砍过之后,连火堆带这骇人的幻象,全部都消失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仍然是山清水秀,茂密的林木,青葱的野草,烂漫的山花。蓝天白云,山风习习。奇怪的是,玉兰的鞋子却高高地挂在一棵树的树杈上。
    怎么说,玉兰也是一个狐仙哪!她朝着挂在树上的鞋子伸出左手,右手轻轻一摆,像玩魔术似的,那只鞋子缓缓地飞落到她的手中。
    我夸奖说:“行啊,玉兰!可是,我却不明白,你为什么那样胆小啊?”
    玉兰却说:“啥胆大胆小啊,所谓的胆小,那都是自己吓自己。你真的没有看出来吗?我不是害怕,而是恶心。恶心,你懂不懂?你们不是经常说,有山靠山,没山独担吗?有你在,我有了最好的靠山,我不指望你,还能指望谁呀?”
    玉兰穿上鞋子,在原地走了两步,又跺了跺脚。好像在试穿新鞋似的。自己穿过的鞋,还有不合脚的道理?女人们啊,就是事儿特多。
    我站起来说:“行了吧?咱们走吧?”
    玉兰和我的手刚拉在一起,猛地从树后蹦出两个厉鬼,它们手持大刀,挡在我们面前。
    其中的一个说:“走?没那么容易的事。”
    “嗬!大天白日还有截路的强盗?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
    那个厉鬼问我:“你是谁呀?”
    “你这个欺师灭祖的败类,连你的祖宗你都不认识了!”
    那个厉鬼说:“我没你嘴皮子利索,但我的刀可比你那把黃巴巴的刀好使多了。”
    我那里还能再听它说下去?举起刀就要砍它。玉兰却拦住了我。
    她说:“大神,我知道你总是看不起我。常言说,杀鸡焉用牛刀,今天你看我怎样收拾它们吧!”
    那好吧,我就给她个机会,也让她展示展示她的风采。
    一开始从山洞出来,我就没看见她带剑,却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一把宝剑,娇叱一声,飞身来到两个厉鬼面前。一场恶斗,在所难免。
    我期待的恶斗并没有如期出现。玉兰真是个让我猜不透,简直和山洞中的玉兰判若两人。她手持宝剑凌空一舞,两个厉鬼已经倒在了地上。但它们并没有死。
    玉兰拿着宝剑,在这个厉鬼头上敲打敲打,又在那个厉鬼脸上划拉划拉,对它们说:“本姑娘我有好生之德,不想要你们的性命,但我讨厌有谁无缘无故拦我的路。我又没有得罪过谁,你们为什么要这样作?”
    “是我让它们来的!”
    随着话音,一个满脸皱纹的丑老太婆一下子从草丛里蹦了出来。她身后还跟着几十个山妖鬼魅。
    她挡在我面前,阴阳怪气地说:“果然不出老祖母所料,你们还真来了。好啊,我可以把你们训练成我的奴仆。这可是你们自己送上门的噢!”
    听她这语气,我和玉兰就只有乖乖地束手就擒了。也有点太强势了吧?既然是那老妖婆派来的,能有什么好东西?我把锄佞金刀往地上一戳,立即有万道金光闪熠。丑老太婆的眼可能花了,她双手在面前胡乱拨弄着,大概是要赶走刺眼的光线吧?
    玉兰不失时机地摔出她的一只绣花鞋,那鞋在空中旋转着,越变越大,向着丑老太婆的头上扣去。当她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躲避了。鞋在收缩,丑陋的老太婆也在收缩。最后,她竟然像是一个肥胖的婴儿一样,躺在这鞋形的摇篮中。
    玉兰用她的那只赤脚,轻轻踩着丑老太婆的鼻子说:“武当妖姆,这就是你为虎作伥的下场!”
    老妖姆真的像婴儿一样,“哇”地哭了一声。也没看见她流出来眼泪。她两手抚摸着玉兰的脚,乞求地说:“仙姑,请把你的脚掿开一点好吗?我实在受不了啊!”
    玉兰索性用脚堵住了她的嘴,老妖姆干呕了两下,一下子就翻了白眼。我认为她真的死了,玉兰把脚移开,她才又缓缓地出了一口气。
    我用金刀拍着她的脸蛋儿,问她:“说出老妖婆住在哪儿,就饶你一条命,否则,让你死后喂狼。”
    她又哭了一声,才说:“你们总不能抱着我去找老祖母吧?”
    玉兰就让她恢复了原形,玉兰的鞋子复原了。她穿上鞋子,这个满脸皱纹的丑老太婆有气无力地坐在地上,喘了一阵子气,才说:“老祖母住在什么地方,我还说不上来那地方的名儿,但我却认识路,我能带你们去。保证一找一个准儿。”
    这个武当妖姆改变得也太快了一些,和起初的那种目中无人大相径庭,她就这么俯首帖耳地听从我们的指挥?我把那柄虎牙匕首紧紧握在手中,厉声说:“驱散你的这群山妖鬼魅,快领我们走!”
    好像这柄虎牙匕首特别有威慑力量,武当妖姆只看了一眼,便全身抖索起来。她按着我的要求,让这群山妖鬼魅散开了。她便带领我和玉兰上路了。
    武当妖姆行走的速度,比上刑场还要难。不会是她在故意拖延时间,而等待老妖婆的救援吧?越走,我心中的疑虑就越大,轻易地就相信了武当妖姆的话,我们的智商也太低了。
    一条蜿蜒曲折的山路,越走越窄,几乎就成为羊肠小道了。崎岖的路面上,布满了大小不等的石块。蝎子和蜈蚣在到处爬行。有的还试图往我们的鞋子上,裤管上爬。又往前走了一节,开始有蛇出现了。
    令人不解的是,武当妖姆却兴奋起来,她旁若无人地跳着舞步,还偷偷地哼了声小曲。
    玉兰撇着嘴说:“大神!”语气中明显地带着求告。
    这还用说吗?不是让我背,就是让我抱。摊上一个这样的狐仙,真的让我无可奈何。经验告诉我,不该聪明的时候,一定要把糊涂进行到底。
    于是,我便来了个“王顾左右而言他”,对武当妖姆断喝一声:“站住!”
    她好像根本就没有听见我的话,仍然一蹦一跳地往前走,这行路的姿势,和她的年纪极不相称。如果她不是一个妖魔,而是一个人的话,那她肯定是一个精神病患者。就是我们家乡说的那种“老疯子”。
    我又喊了一声,她却撒腿就跑。看来,真是中了她的计了。我紧拉玉兰的手,身子一纵,飞了起来。稳稳地落在地上,正好停在武当妖姆的面前。
    她转过身,还要跑。玉兰伸手拉着了她的后背,她转过脸时,却是一副怪异恐怖的模样。眼睛里往下滴着血,舌头伸出嘴外快半尺长了。她伸出两只仿佛鸟爪子的手,挥舞着来抓我们。这就是她的本来面目啊!
    我抽出金刀,朝她拦腰砍去。一刀就把她砍为两断。蝎子和蜈蚣们顺着那血腥,爬满了武当妖姆的尸体。那些毒蛇们,似乎很自在地在那污浊的血中洗浴着。
    再看我们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处悬崖。如果我们真的再往前追她,说不定我们就会葬身悬崖。
    绕开悬崖,我们仍然在山地间穿行。不知什么时候,太阳已经藏到山的那边去了。夜跟着便来了。
    当我们走到一个不大的山洞边时,玉兰再也不走了。
    “你还想连夜赶路吗?”她问我。
    “这天不是还没有黑吗?”
    她撒娇的说:“可是,我累了!要不,你背着我吧?大神!”
    这意思多明显哪,要么背着她,要么就进山洞休息。
    我想了想,说:“来吧,我背着你进山洞,你的两个目的都达到了,皆大欢喜,可以吗?”
    她慌忙趴到我的背上,轻轻捶了我一下,说:“真不愧是大神哪,亏你想得出!”
    我背着玉兰进了山洞,找了个大石块,把她放在上面。我也一屁股坐在她的对面。开玩笑的对她说:“这就是我们的洞房啊!”
    她好像没有听懂我说的话,把她那双脚伸到我怀中,说:“我喜欢你给我揉脚,我的脚又酸又疼。”
    我装作没听见她在说什么,眯缝着眼睛,还故意地打出了鼾声。心里开始埋怨雪儿,你为什么非要安排我跟这个狐狸精一路啊?她道行那么浅,弄不好会伤害到我的。不会是雪儿你有意这样作的吧?在考验我不成?今天晚上将如何渡过啊!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章 神农君临
    玉兰看我这个样子,大概是不好意思再对我进行骚扰,也慢慢地眯上了眼。能安安静静地休息一下,确实是我需要的。
    朦朦胧胧中,听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不急不徐中,又显出一派长者风范。
    “霍金辉!霍金辉!”
    睁开眼看看,玉兰已经沉沉入睡。并且在均匀的呼吸着。看山洞外,月光如水,是谁在喊我呢?在老家,有这样的传说,说是夜间睡觉时,如果听到有人叫你的名字,千万不能答应。弄不好是一些鬼魂或者是一些不干净东西。如果你答应了,那是会生病的。甚至会要了你的命。
    但叫喊我的声音仍在继续,我确定了,这声音来自山洞外边。我只好走出去。
    正是月明星稀,真的有乌雀南飞,但它们却没有绕树三匝,而是一直地飞走了。清风徐来,风中捎带着幽幽清香,还有琴瑟的和谐之音。
    循着声音,转过几块较大的山石,这儿是山上一个大平台。也没有看见灯火之类的照明工具,这儿却如同白昼一般明亮。高台上坐着一位老者,有童子为他撑着伞盖。他的左脚边一个童子在侍弄香炉,右脚边,一个童子在弹着琴瑟。
    再看他的前边,让我吓了一跳。
    无数的山中野兽俯伏在地,狮子,老虎,野狼,火狐,都是一大群一大群的。它们犹如宠物般俯首帖耳,老老实实。另外,连山魈鬼魅都跪伏在他面前。
    这个人,肯定大有来头。
    当他看见我的时候,朝我轻轻摆了一下手。示意我走过去。
    还没有走到他身边,他就伸出他那有力的大手,在等待着我。我一走过去,他便紧紧拉住我,让我坐在他的身边。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竟然还背着一个篓子。身旁还斜放着一顶竹笠。
    我怯怯地问:“您是何人,为什么要约见我?”
    他爽朗地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亲切和敦厚。
    “人们都称我为神农大帝,其实,我就是神农氏,不过是最先让人们开始种田,使用草药而已。可能是人们都有一颗感恩之心吧?后人对我无比地崇敬,但我认为我作的还不够。”
    越是贤德之人越是虚怀若谷,有几个自称的所谓谦谦君子,能和神农大帝相比啊!不由得我站起身来,重新和神农大帝见礼,我一揖到地,他却拉住了我,说:“我找你是有事要和你说,可不是让你来跟我行礼的。据我所知,你可是一个斩鬼除妖的大英雄,一个大神哪!你为仙界,人间,鬼域这三界立下了汗马功劳,我主要是想来帮帮你的,不知大神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没有?”
    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大神,这都是玉娇她姐妹几个瞎胡喊的。神农大帝这样称呼我,让我有点羞愧难当。我算什么大神啊?只不过是好奇而已,我作了什么呀?又怎么能称得上是汗马功劳呢?既然神农大帝说要帮助我,我就说出了我的困惑。
    “神农大帝,我只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法术不高明,更谈不上什么法力了。对付妖魔鬼怪时,我是捉襟见肘,有时还落入妖魔们的圈套之中,不知您有没有什么好的办法,来改变我目前的现状。”
    “把你随身携带的东西都拿出来让我看看。”
    我先把锄佞金刀恭恭敬敬地摆放在神农大帝面前,说也奇怪,这金刀却自己“嗡嗡”作响。我又把红手帕掏出来,放在金刀柄上,它自己却神奇地在刀柄上挽了一个结。看着特别地漂亮。想了想,还有一颗从老妖婆变成的老虎嘴中拔掉的一颗虎牙,我就把那颗虎牙也放在了金刀柄边。这时候,红手帕的一头,突然变成了一股细线,穿过虎牙,成了金刀上的一个美丽的饰物。
    神农大帝拍拍我的肩头,意味深长地说:“你是守着金山不识宝,端着金碗去要饭哪!”
    “神农大帝,恕在下愚拙,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拿起你的刀,你就知道了!”
    我满怀信心地拿起金刀,红绫飞舞,虎牙飘荡,这把刀带动我徐徐升到空中,又随着我的意念降落在神农大帝身旁。再看俯伏在他前边的那些狼虫虎豹,它们无不胆战心惊。那些山魈鬼魅,更是瑟瑟发抖。
    神农大帝说:“你有了这几件宝物的组合,就成了一根名符其实的降魔杖,有了它,你就能所向无不披靡,战无不胜,攻无不克。”他拉着我,重新坐在他身边。
    我感激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那些童子们,也都很羡慕的看着我。一种自豪感便油然而生。
    虽然这一会儿神农大帝沉默不语,但我们似乎在进行着心灵的对话。他在传授着我关于医药的学问,以及防病治病的方法。我把他所教授我的东西,都一一记在心里。
    “你可以回去了!”
    所有的景象全部消失了。惟有天上的明月亦然,幽幽的清风吹拂着我。看看周围,还是不变的模样。转过身,仍然是那个我和玉兰藏身的山洞。
    走进山洞,玉兰却瞪大双眼看着我,我还没有坐下来,她便问:“大神,你干什么去了?你把我自己扔在这荒凉的山洞中,就那么放心吗?”
    我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兴高采烈的对她说:“玉兰,神农大帝赠与我一根降魔杖,以后,我们再也不怕那些妖魔鬼怪了。”
    玉兰比我还要兴奋,她跳起来便一下子抱住了我,她显得有点儿语无伦次了,一个劲地说:“真的吗?真的吗?神农大帝赠与你一根降魔杖,这太好了,这太好了!能让我看看吗?来吧,让我看看吧!”
    我便把后背的锄佞金刀抽出来让她看。她伸手要接的时候,有一道七彩的光绕上了她的手腕,顷刻之间,那光便成为一根闪光的绳子,把她的手给绑上了。
    她惊恐地往后退了一步,说:“怎么,大神,你想强暴我,也不必这样啊?我早晚不都是你的人吗?”
    这痴情的狐狸精,原来她早已以心相许了。对我还是这样地缠绵。我也不敢直接对她说,这是降魔杖在发挥它的神力。先解除了法术对她的束缚,那根绳子又变成一道七彩光回到降魔杖上。
    她抱怨地说:“我对你一心没二用,可以说是一心一意,甚至准备以身相许,可你却对我处处防范,把我当成妖魔鬼怪。你以为,这样你就是一个纯男了吗?”
    我伸出手,准备托起她的手腕,想仔细检查一下刚才被那神奇的绳子勒得怎么样了。她却把双手缩到一边。
    “来,让我看看你的手!”
    “你认为绑我绑得还不够吗?想不到,你竟然会是个虐待狂。”
    我固执的把她的双手拉到我手中,她的手腕上还有着轻微的印痕,我低下头,在她手腕上轻轻地吹着气,以此来减轻她内心的痛苦。我对她说,这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想不到降魔杖会有这么大的神力。如果我事先知道的话,我就不会让她看降魔杖了。
    抬头看她的脸时,她的泪水已经流淌下来。但我一看她,她便倔强地擦掉了泪水。
    她的泪水告诉我,她原谅并理解了我。
    “我真的是一个蠢男,但不是你所说的那个纯男,那个纯洁的男人,而是一个愚蠢的男人。和雪儿一起出来,我什么也没有想,只想到怎样抓到她的老祖母,怎样让雪儿脱离鬼王的威胁。遇上你,纯属偶然。”
    她又像猫一样偎依在我的怀中,双手抚摸着我的脸,说:“雪儿喜欢你,那是雪儿的事。我喜欢你,这是我的事。我知道,你心里容不下我们两个人。但你不能阻止我喜欢你。是的,你不能阻止!”
    望着洞外晨曦初露的天空,我的心也好像有层层波澜,那是初升的太阳映射的云霞。而一个爱字,又让我不得不回到现实中来。我该怎样面对玉兰呢?人生没有模式,生活没有定律。该怎样就怎样吧!眼时,我又能怎么样呢?
    这是一个问题,但却不是那种能以快刀斩乱麻的方法来解决的问题。这需要时间来沉淀,需要理智地处理。但这却不是等待和回避,只有让事情在进行中发生。
    我深情地对玉兰说:“你看,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们应该有新的追求和更高的理想。我们有了降魔杖,还能怕什么呢?老妖婆再厉害也逃不脱我们的制裁。”
    玉兰欣然地的和我一起走出山洞,太阳洒下了万道金光,树叶上和草棵上的露珠闪耀着太阳的光芒。晨风潮湿而温润,一切都显得无比美好。
    “我们今天一天能到官门山吗?”玉兰问我。
    “我们可以直接到官门山,找到雪儿她们,老妖婆的巢穴也就在那里。”
    “你怎么知道的?”
    “我的预感告诉我的。”
    “我们还走着去吗?”
    “不!”
    我拉着玉兰的手,使用上飞行法术,渐渐地,我们升到了空中,我让玉兰确定了一下官门山的位置,然后,朝着官门山飞去。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一章 生死较量
    当我和玉兰降落到密林中时,雪儿正领着玉娇和玉秀向我们对面走来。
    一见我的面,雪儿便说:“我们真的是想到一块了,我正准备让玉兰你们俩停止地面搜索,赶紧上官门山来呢!”
    玉兰惊疑地问:“雪姑,难道你们真的找到老祖母的洞穴了?”
    雪儿说:“这多亏了你的两个姐姐的功劳,不是她们帮助我,怎么也不能这么快就找到。”
    于是,我们就在树林中坐下来,雪儿详细地说了老祖母那个秘密洞穴的位置以及出口。从我们这个地方往东走二里地,那是她的洞穴的出口。这个地方,由雪儿把守。往西一里多地,那是这个洞穴的后出口。让我去把守。而就离我们十几丈远的地方,是她洞穴的换气口。这个地方,由玉娇她姐妹三个把守。
    在我们分别就位以后,打一声呼啸作为信号。然后,一齐往洞中灌黑烟。直到老祖母出来为止。
    雪儿吩咐完以后,我们就马上行动。雪儿怕我认不清洞口的形势,又对我描述了一遍。
    我复述着:“洞口左边有两连香棵树,树下有一丛山茶花。正对洞口有一块较大的石头,非常的光滑。好了,我记住了。”
    飞的速度当然比走的速度要快得多,只几分钟时间,我就到了预定地点。很容易的就找到了有着明显标志的洞口。我打了一声呼啸,这声音在山间回荡着。接着,我一边往洞中放黑烟,一边把降魔杖紧紧握在手中,一俟老妖婆出来,我便对她迎头痛击。
    从远处传来杂乱的脚步声,这声音很沉重。我朝那边看去,一群白熊在追着一个女子,追上的,就用掌狠狠地掴打她。我连忙跑过去。
    这是玉兰,她嘴里流着血,一下子扎进我的怀中,惊恐万状地指着这群白熊对我说了一声:“老祖母!”
    这群白熊一看到我,便转身往后退。
    “玉兰,这到底是怎么了?”
    她已经说不出话了,软绵绵地倒在我的怀里。想睁眼,却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大声地呼唤着:“玉兰!玉兰!”
    渐渐地,她的身上没有了温度,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玉兰,你醒醒啊!”
    可她再也不会说话了。苍白的脸上没有了一点血色。想到我们在一起的快乐时光,想到她是那么喜欢我,我却对她不冷不淡,为了抓捕老妖婆,她却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我怀抱玉兰,一边哭着,一边对她说:“玉兰,你睁开眼看看吧,是我在抱着你啊!你不是一直喜欢这样的吗?玉兰,我不是什么大神,我是一个普通的人,我也有七情六欲,你的情意我都理解。我也好喜欢你啊!玉兰,你听见了吗?玉兰,你不要走啊!”
    她像睡着了一样,从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苦涩的笑。
    是笑我连她这样一个女子都不能保护吗?是笑我连一个老妖婆都抓不到吗?
    我不由得埋怨起雪儿,你什么要让她姐妹们把守换气洞啊!你不知道她们的法力远远不如我们吗?
    悲愤填膺的我,把玉兰的尸体放进深草丛中,疯狂地用刀砍了一片草,把她给遮掩上。流着泪,去追杀那群白熊。
    我一向认为笨拙的白熊,奔跑起来还是那么地快。一直到玉娇她们把守的换气口那儿,我才追上它们。这时,正有一头白熊在撕扯着一个姑娘。我举起降魔杖要砍它的时候,它放开姑娘,便往密林中跑。
    她是玉秀,我跑到她身边时,她仰面朝天躺在地上,瞪大了一双惊恐的眼睛,身上血淋淋的。她已经断气了。
    “玉秀!”
    任凭我喊破嗓子,她也听不见了。
    又一个年轻的生命被老妖婆残害了。
    我狂怒不已地追杀那头白熊。我在心里骂着:“老妖婆,你可真会装熊啊!”
    从那边跑来了雪儿和玉娇,我们把老妖婆堵在了中间。她再也无路可逃了。
    就在老妖婆装扮的这头白熊在团团乱转的时候,我撒出一张大网朝她罩去。这张大网刚刚擦着她的身体,她却腾空而起,飞上空中。难道老妖婆还想演绎飞熊入梦不成?这一回,我要让你的梦变成一场空。
    轰然一声巨响,空中的白熊爆炸成无数个碎片,雪花片片,掺杂着一根又一根白熊的毛,在空中飘飘扬扬。空中,地上,树上,草上,到处都是雪花和白熊毛。这一会儿,仿佛一切事物都白化了。白化得让人不可思议。也让人不能接受。
    弄不好老妖婆是被炸死了。但我转念一想,不对,如果老妖婆被炸死了,应该是血肉横飞。起码也得有几滴血吧?可到处都是白色的,还这么地刺眼。噢!明白了,老妖婆在作垂死挣扎,临死也忘不了使用妖法骗人。
    雪儿突然指着空中说:“看哪,一只白色的大蝴蝶!”
    玉娇也说:“它落在树梢上了!”
    我哪里还能再等待?变成一只特大的黑蝴蝶,径直朝老妖婆扑去。它看见我时,摇动着它那一对银白色的触角,想往远处逃遁。我抛出一根长绳,像套马一样一下子就套住了它左边的那根触角。用力一拉,不但连它的触角,甚至连它的头皮也和它的身体分开了。
    一个光头老妖婆,身上插着一对白色的蝴蝶翅膀,看起来特别地滑稽。
    它笨拙的扇动那一对无力的翅膀,像是一只得了病的苍鹰,在空中浮沉不定。我趁机挥刀冲过去,斩断了它左右两条翅膀。也算报了她撕掉我龙鳞之仇。但这并不是我的目的,我要把她捉拿到困魔洞,让她再也不能出来害人。
    她跌落在地的同时,我也跟着降落下去。雪儿和玉娇挥舞着宝剑欲上前去捉拿老妖婆。虽然她折了翅膀,但神情倒清楚的很。眼看就要到了,情急之下,她变成一只白色的小兔子,箭一样钻进草丛里。
    玉蝴蝶这一招用不上了,该用玉免这一招了。
    山上山下,杂草丛生,草丛相连,有些地方的草,长到齐腰的高度。密密匝匝,乱蓬蓬的。想在这连天荒草中找到一只小白兔,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玉娇慌忙要去追赶,被雪儿拦住了。
    雪儿说:“我们不可能追上她,虽然她已经受了伤。但她的法术没有受伤。我们要千万提防着她暗箭伤人。”
    我反驳道:“不对,雪儿,你说错了!我的法术已经明显地压倒了她,所以她才要变成小白兔逃跑。要不然的话,她还不和我们拚命一博?”
    玉娇毫无主张地说:“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啊?”
    是啊,应该怎么办啊?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眼看就要抓到老妖婆了,能功亏一篑,就此罢手?不能,坚决不能!
    有些问题,越是使用聪明的方法去解决,越是容易让人陷入迷茫。反而用貌似愚笨的方法,却能出奇制胜。我并不是在为我想到的愚笨方法作注脚,而是事到如今,再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我想到了我家乡扎网逮兔子的方法。看准兔子所在的地点,远远地扎上一圈网,然后,人们在草丛里乱喊乱哄,兔子一惊慌,它必然逃跑。那么,兔子网就是它最后的归宿。让我记忆犹新的是,当有兔子撞到网上时,就会有人高兴地大喊:“上网了,上网了!”(作者特别指出,此处的“上网”和互联网无关)
    我对雪儿和玉娇说:“万变不离其宗,老妖婆用法术变成一只小白兔,我们就用兔子网来逮她。”
    我手一挥,一张无边无际的大网已经扯开,雪儿和我一人扯一边,飞上空中,以我们飞行的速度,一定能超过小白兔奔跑的速度。这张网,把整个官门山都给包围起来了。这才真正是一张天罗地网,料你老妖婆再高明的法术,也逃不脱了。
    我们把兔子网布置好以后,雪儿,玉娇我们分三个方向往中间合围。但又密切注意着大网的动静。
    老妖婆真会给我们出难题,掠着草尖飞行吧?等于是走马观花,看不清草丛里的情况。在草丛里搜索,草又那么地深,总在阻止我们前进。
    还是雪儿聪明,她灵机一动,说:“老祖母能变成小白兔,我们为什么不能化身为更灵巧的小动物呢?”
    “这不难哪?可是,得有人观察大网啊?”我说。
    雪儿说:“让玉娇观察大网,我们俩在草丛里寻找。”
    我和雪儿化身成一对小巧玲珑的金丝猴,在草丛里顺着老妖婆逃跑的方向追赶。
    我和雪儿刚跑出去有半里地,玉娇便用隔空传音的法术对我们喊话。她说在大网的西北角,那儿抖动得特别厉害。一定是老妖婆撞到网上了。
    我们飞身冲过去。
    玉娇比我们到的早了一步,这时,那只小白兔的两条后腿还没有蹬出大网,玉娇举起宝剑,愤怒地说:“老妖婆,你害死了我的两个妹妹,今天我也让你活不成!”
    玉娇的宝剑落下来时,小白兔已经完全冲出了大网。它把网给咬烂了。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二章 高速公路
    大网前边最多一米就是一个坡度较大的山坡,小白兔一冲出兔子网,就化身成为一块光滑的石头,从山坡上往下滚动。而山坡下正是一条高速公路,那些大大小小的汽车,像是一个又一个甲壳虫似的,黑的,白的,黃的,蓝的,各种颜色都有。可以说是色彩丰富,大有争奇斗艳的态势。
    收网,也就是一种法术的收回。这并不费太大的事。
    雪儿说:“我看,老祖母已经使尽了她的法术,现在,她看到你的害怕程度,比看见我还要厉害一些。”
    我问:“你认为,我们能抓到她吗?”
    雪儿和玉娇异口同声地说:“一定能!”
    我大手一挥,充溢着英雄气概,对她们说:“还迟疑什么,快追啊!”
    那块石头继续往下滚动着,带起了腾腾烟尘,和别的石头发生碰撞时,不但有人的痛苦的呻吟声,还有着飞溅的火星。碎石块和其它的大一点的石块也往山坡下滚动。有的石头已经砸到了正在路上奔跑着的汽车上。
    我们快到山脚下了,又一块石头飞落下去,正砸在一辆汽车的玻璃窗上,玻璃一下子全成了小小的碎块。车主把车从超车道上开到靠边的车道上,然后刹车。人都下车了,他可能准备让我们赔偿吧?
    我们紧盯着老妖婆化身的那块石头,它滚到了路上,正好有一辆车的车轮撞到它上面。我心想,一下子把老妖婆撞死算了。那辆车停了下来,而老妖婆却腾空而起,飞身上了一辆盖着帆布篷的大货车。
    两个车主走到一起,一齐指着我们在大声喊叫。我们才不管你们的事呢!这都是那老妖婆惹的祸。要怪也得怪她。我们便随着老妖婆也飞身上了那辆大货车。
    一块石头能飞上一辆汽车,已经够神奇了。连接着有三个人也飞上了那辆车。让两个车主惊诧不已。他们大概认为这是在拍电视连续剧吧?他们唯一的愿望就是能找到导演要钱就好了。
    那块石头飞到车上,把帆布蓬烧了一个洞,它直接钻进蓬下去了。我让雪儿和玉娇她俩到帆布蓬下搜索,我则站在外边。只要老妖婆一出来,我就立刻擒拿她。
    那两辆受害的私家车,已经跟了上来。以它们的速度,本来可以超过大货车的,但它们因为想要得到赔偿吧?就一直跟在大货车后边。
    大货车向前大约行驶了50公里的时候,雪儿和玉娇从帆布蓬下钻出来。她们没有找到老妖婆。
    “她能上哪儿去呢?”我说,“我们都亲眼看见她飞上了这辆车啊!”
    雪儿说:“老祖母总是变化多端,虽然她的法术已经明显不如你了,但她有很深的道行啊!对于隐身来说,还是有一套的。她可能就在这辆车中。要不,我们再仔细找找看?”
    “你们俩在这上面守着,我下去看看,我不信就找不到她。”说着,我一变身,从那个小洞中钻到帆布蓬下。
    帆布蓬下边盖的是用纸箱包装的方便食品,每个纸箱都是严严实实的,想钻进去一个蚂蚁都很困难。除非用上穿墙术,才能钻进这些纸箱中。如果老妖婆真的躲进这些纸箱中的其中一个里边,那就麻烦了。一箱一箱地找,那得多长时间啊?但我的降魔杖并没有什么响动,这说明,这一会作老妖婆不在这车里边,那么,她能上哪儿去呢?不会是这厚厚的帆布蓬影响了降魔杖功力的发挥吧?不行,得让玉娇确定一下老妖婆的方位。也许,她已经逃往别的车上了呢?
    钻出帆布蓬,雪儿和玉娇仍然守候在上边。不用问,老妖婆没有出来。
    雪儿穿的是现代服装,完全一个都市女青年的打扮。玉娇却是一身古典服装,像是电视剧里的侠女什么的人物。她们唯一的相同点是,都是长发披肩。但这一会儿那长发无论如何也披不到肩上去了。在车顶上,急速的风在吹着,她们的头发飘飘扬扬,宛若胜利的旗帜那样。一根一根的发丝,在剧烈地舞动着。
    由于风声的缘故,我们说话的声音不得不提高。
    我一出来,雪儿就问我:“金辉,你也没有找到吗?”
    “没有!”我对玉娇说:“玉娇,你静下心来,确定一下老妖婆的方位。”
    玉娇信心不足地说:“车跑得这么快,也不知道准不准。”
    雪儿和我一同鼓励她说:“准不准也得试试啊!现在,就只有靠你了。你要相信自己!”
    玉娇凝神静思了一会儿,她不十分肯定地说:“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老祖母这一会儿就在我们下边。”
    我说:“车跑这么快,她就在我们下边。难道她不在车内,她在车外不成?”
    雪儿当机立断地说:“玉娇,你在车上守着。金辉,你从车左边找,我从车右边找,然后我们一同到车下边。如果车外边没有,那就确定老祖母就在车内。”
    雪儿说罢,就沿着车外侧的右边,拉着刹车绳子往车下滑去。
    这时候,在大货车后边,又跟上来一辆大巴车。车内坐满了人家。那些乘客们拥到车前边,伸长脖子往这边观看。我不敢耽误时间,顺着车左侧拉着绳子溜下去。
    可能我的速度比雪儿快了几十秒吧?我探头往车底下看时,老妖婆像是一只找不到妈妈的可怜的小猴子,趴伏在车下边。我伸出降魔杖,准备捆绑她的时候,她却一个筋斗翻到快车道上。这时,正好有一辆私家车驶过。她粘附到那辆车上,逃之夭夭。
    雪儿和我同时看到了这一幕。
    连说话的功夫都没有了解,我紧跟在老妖婆的后面,超过一辆从后边飞驰而来的私家车,粘附到老妖婆躲命的那辆车上。
    等雪儿叫上玉娇一齐飞到这辆车上时,这辆车已经跑出去几十公里了。
    老妖婆如惊弓之鸟一般,不等雪儿她俩在这辆车上停稳,她又飞身蹿到前边的一辆车上。她已经变身了,不再是一个人形,而是一片随意飘落的树叶。
    她这一变身,倒是给了我很大的启示。是啊,雪儿我们三个人从这辆车飞到那辆车上,几个人在风驰电掣的汽车上来回奔走、飞跃,不把司机给吓坏才怪哩。
    我对雪儿说:“我们也要变身!”
    真的是摇身一变,三片树叶向着前边那辆车扑去。
    好一个老奸巨滑的老妖婆啊!我们的目标是她粘附的那辆车,还没等我们一辆车上,她又蹿到前边一辆车上去了。在车顶上,我看得很清楚,那是一辆挂着“豫A牌照”的私家车。好在是我们几个所处的这辆车速度和那一辆不相上下。一时半会儿,那辆车还跑不太远。
    趴伏在车顶上,我们一边密切注意着前边那辆车上老妖婆的动静,一边交谈着。
    雪儿说:“我认为,一直这样追,可不是一个好办法。”
    玉娇问:“雪姑,那该怎么办啊?”
    我说:“现在,我们处于流动的车上,速度都是那么地高,我们想隐蔽也很难作到。况且,老妖婆万一钻了我们跟踪的空子,让她从我们眼皮底下逃跑,岂不可惜?”
    就在这个时候,老妖婆所处的那辆车继续往前行驶,而我们几个所处的这辆车却驶入叉道,离开了主干道。我们连忙从车上下来,我望着那长长的高架桥,还有那一辆又一辆急速驶去的汽车,着急地说:“快回那桥上去!”
    我们变回原来的模样,急匆匆地跑到高架桥上。刚上去,一辆警车停在我们身边。
    虽然警车停了下来,但仍然在闪烁着警灯。我们也没有在意,刚要走,从车上下来一老一少两个交警,貌似很友善地拦住了我们。
    老交警说:“你们这几个年轻人是搞什么的?怎么敢在高速路上行走啊?在这上面行走是很危险的。弄不好是会出人命的。你们还是下去吧!”
    我看看雪儿和玉娇,想征求她俩的意见。但她俩谁也不说一句话。好像有点听不懂这位老警官在说什么。
    我只好陪着笑脸说:“警官先生,是这样,我们在追捕一个特别重要的人,她在一辆车上已经从这儿过去了。我们必需追上她。”
    老警官笑着说:“你们徒步追汽车?小伙子,你这个理由可不完满啊?快点下去吧!”
    玉娇插话说:“我们一定要追上她,她残害了我的两个妹妹,我和她有不共戴天的仇恨。”
    老警官看着年轻的警官说:“现在的年轻人啊,别的没事,就是爱开玩笑。好了好了,什么也不要说,顺着叉道下桥吧!可要小心哪!”
    我说:“警官先生,你说的很对。能允许我们商量商量吗?”
    年轻警官说:“那就快点,别磨蹭时间。”
    我把雪儿和玉娇拉到一边,对她们说:“对他们说什么,他们也不会相信。现在,我们几个手拉手,瞅准一辆车,等那车一过来,我们就变身扑到那车上。然后,再以最快的速度飞行着去追赶老妖婆。”
    我们几个的手紧紧地拉在了一起。
    @叶仲录 2016-08-07 14:31:16
    好小说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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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仲录兄,希望经常互动。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三章 豫A牌照
    高速公路上的车像河里的鱼一样,有时是一条一条地游动,有时却是一大群。雪儿我们商量好等车过来呢,车却少了起来。
    年轻的警官问我们:“你们商量好没有?”
    我一语双关地说:“商量好了,商量好了。”
    正巧从远处过来一辆私家车,我心想,这下好了。雪儿我们几个就认定了这辆从远处而来的车。驶得近了,我已经看清了,也是个“豫A牌照”的车。心里顿时一阵激动。我们终于可以脱离警官们的阻拦了。
    一切准备就绪,只等车到我们面前,我们就能继续追赶老妖婆了。那知道,这辆车的速度却越来越慢,到警车后边缓缓停了下来。
    这不是在和我们作对吗?
    我们只好等待下一个目标的出现。
    这时,从车里走出一男一女,那女的朝着雪儿惊喜地喊着:“淑慧姐,淑慧姐!”
    怎么会是周鹤呀?她和那个和她一样年纪的小伙子已经来到了我们面前。
    周鹤一把搂住雪儿,激动不已地说:“淑慧姐,方军哥,你们怎么会在这里呀?”
    如何对她说呢?坚决不能说我们在追捕老妖婆,说出来,真的会吓住她的。说什么好呢?正在我组织词语的时候,雪儿开口说话了。
    “我们在追一辆车,可是,那车却跑远了,我们只好在这儿等车了。”雪儿说。
    周鹤指着那个小伙子说:“淑慧姐,这是我的男朋友张强,你们上古洞去探险的那天上午,他就回到了那个小山村。”
    张强说:“高速公路上不让长时间停留,既然淑慧姐他们是追车,那就坐我们的车吧!”
    他们的车不坐不行了。雪儿我们几个走到张强的车边,周鹤让我坐在副驾驶上,她则和雪儿,玉娇坐在后边。
    隔着车窗,我看见两个警官一脸的无奈。
    车一开始启动,张强就问我:“方哥,你们追的是一个什么样的车啊?”
    我说:“是一辆白色的挂着豫A牌照的私家车。车号我没有记住。”
    张强又问:“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
    “快半个小时了吧?”
    张强说:“方哥,真的谢谢你们,我听周鹤说,是你们救了她。”
    我谦逊地说:“都是机缘巧合吧!”
    后边,周鹤和雪儿谈得很热烈。
    周鹤说,我和雪儿一起上古洞去探险,再也没有回到那个小山村。村上的人都说,肯定是被洞里的妖魔给残害了。为此,老根爷可后悔。他认为我能降妖除怪,结果……
    “淑慧姐,这几天你们都上哪里去了?”
    我们最不愿意别人对我们的事刨根问底,如果照实说出来,人们不说我们有病才怪哩。
    雪儿笑着说:“我和你方军哥进了那洞,在里边走了整整一天,从洞的另一头出来后,也迷了路。就在那山上到处转悠。后来就坐车到了这里,想不到,那车把我们扔在这儿不管了。多亏遇上你,要不然,那两位警官还逼着我们离开呢!”
    张强接着说:“刚才方哥说那辆挂着豫A牌照的车,我觉得我们一定能追上它。它也是郑州的车,我再加快点速度就行了。怕的是它拐到服务区去。”
    我注意到了路边的大牌子,上面指示着,距离下一服务区还有八十公里。在这八十公里内能追上那辆车就好了。
    张强说:“不过,我正好要到那个服务区去加油,它就是真的拐到那个服务区,那就好了。”
    雪儿却不无忧虑的说:“万一它不在那个服务区停呢?”
    “那也没关系呀?”张强说,“我们就到下一个服务区去。这样,也耽误不了多少路程。”
    雪儿突然问:“你们总是说豫A牌照,那是什么意思啊?”
    你看,雪儿露怯了不是?连这最基本的常识都没有,还怎么在现代社会生活呀?
    我说:“张强,如果我来解释给你听,有点班门弄斧。但是,我说的不对的地方,请张强多多指教。也算是给我一次学习的机会吧!”
    张强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你说,你尽管说。”
    我说:“每辆车都得有一个户口,便于交警大队管理。所以才给发一个牌照。豫A牌照的车,肯定是河南郑州的。因为河南简称豫,郑州又是河南的省会。所以用26个英语字母的A来开头。比方说吧,湖北武汉的车,就用鄂A。河北石家庄的车就是冀A了。这样说吧,是哪个省省会的车,就用那个省的简称后边缀一A。往下排各个市,就是BCDEFG。依次类推。”我问张强,“我说得对吗?”
    张强说:“你地理学得真好,到现在我也记不清全国各省以及自治区的简称。我就知道新疆是新,西藏是藏,浙江是浙,江苏是苏。其它的我就越想越糊涂了。特别是贵州,广东,那两字我认都不认识。”
    周鹤说:“说你笨吧,你总是不承认。这可是你自己说的。记好了,贵州简称黔,qian黔,广东简称粤,yue粤。整天说粤语歌,粤语歌,一见粤字,你每次都读成奥。”
    张强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我打圆场说:“中国字也就太多了,什么音同字不同,字同音不同,同音不同义,同义不同形。咱们又不是专业研究语言文字的人,能写些东西,能阅读就不错了。还能想什么?”
    张强附和着说:“是啊是啊!”
    终于到服务区了,趁张强给车加油的机会,雪儿我们走出张强的车。
    这里停的车并不多,只有七八辆。有四辆车挂的都是豫A牌照。但却没有那辆白色的私家车。我把玉娇拉到一边,让她再确定确定老妖婆的方位。玉娇指着前边的方向,说:“还在我们前边。”
    那就只好还坐张强的车往前追赶。
    我们走过去的时候,张强还没有加完油。
    他问我:“方哥,这儿有没有那辆车?”
    我有点沮丧的说:“没有!一定是前边跑了。”
    张强信心百倍地说:“没事儿,到郑州一定能追上它的。我的车速已经不低了。”
    周鹤抱了几瓶饮料走过来,她说:“来吧,一人先喝一瓶饮料吧。走这么远,也得补充补充水份了。”
    我们接过周鹤给我们的饮料后,张强就招呼我们上车。说是为了不耽误时间,能追上那辆车就尽快追上它。
    坐上车后,张强不经意地问我:“方哥,那辆车上坐的什么人呀?还有你们的行李吗?”
    我随口说:“一个老太婆,她可是一个重要人物。我们必需找到她。我们已经从神农架追到这儿了。”
    张强似是而非的点点头。他好像是明白了,也好像还不太明白。但出于礼貌,他便不再往下问了。
    绕过匝道,车又驶上了高速公路。
    我问张强:“这儿离郑州还有多远啊?”
    周鹤说:“可能是70多公里吧?”
    张强说:“差不多。”
    看车窗外,太阳已经快接近地平线了。弄不好,到郑州天也黑了。想不到,追老妖婆追到大城市来了。
    直到离开高速公路的出口,也没有看到那辆白色的私家车。老妖婆算是侥幸逃脱。
    一进市区,张强问我:“方哥,咋办啊?”
    我说:“你找个适合停车的地方,让我们几个下去吧。我们慢慢地找。我想,我们总能找到的。”
    张强说:“要不,我上高速交警大队查查录像吧!能查出来的。”
    周鹤说:“哪急在这一时啊?天都黑了,我看还是先请淑慧姐,方军哥他们吃过饭再说吧!”
    “行,行!”张强答应着,到一家大酒店门口,找到停车场,把车停下来后,领我们到酒店里去。
    门口站着两个既年轻又漂亮的姑娘,一到她们身边,她们就边鞠躬,边问好:“你好!”
    张强理也不理她们,径直往里边走。
    我走在最后,当她们向我问好时,我诚惶诚恐地回了一声:“你好!”心里总算踏实多了。
    边走,周鹤边向我们介绍,这是个有七层楼的大酒店,包括餐饮,住宿,洗浴。坐电梯到四楼,张强把我们领进一个包间。刚一坐定,服务员们合抱着菜谱进来,让我们点菜。
    我随便浏览了一下菜谱,便递给了张强,说:“老弟,尽量节俭,别破费,都是自己人。你看什么合适,就随便上几样菜算了。”
    张强说着,服务员用笔记着。
    等服务员走了之后,没多长时间,花色繁多的菜品,一样一样地端了上来。一下子把一个圆圆的大桌子给摆满了。真是琳琅满目,色彩鲜艳。
    吃完饭,张强说了声“买单!”
    服务员走到他身边,轻声的说:“先生,937块钱。优惠7块,930块钱。”
    我的天哪!我们五个人,就吃了900多块钱的饭?这要在农村,一个人顶多15块钱就吃饱了。并且还能吃得满不错。这真是高消费的地方啊!单单让我自己来吃饭,说什么我也舍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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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都市村庄
    从酒店里出来,到停车场,从张强的车里取出我和雪儿的背包,我们和张强他们告辞。
    张强说:“方哥,你不是还让我上交警大队去查监控吗?”
    我说:“不再麻烦你了。我们几个坐了你的车,已经是感激不尽。你又让我们来吃顿晚饭,那么地破费。我们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你呀?”
    周鹤说:“看方军哥你说的,人常说,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淑慧姐你们俩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们作什么都是应该的。”
    张强说:“方哥,你也太客气了。来吧,还上车吧,我送你们回去不好吗?”
    我只得撒谎说:“我们还想在街上转转,随便的玩玩。坐这一天的车了,也可闷。出来透透气吧!”
    张强和周鹤看我真是不想让他们送了,他俩就拿出各自的名片,分给我们三个。
    周鹤说:“方军哥,淑慧姐,这名片上地址,电话,QQ,连邮箱都有。有什么事,你们随时联系我们。不要不好意思,都是自己人。”
    我们答应着,张强他俩上了车。
    张强开车走了。
    雪儿我们几个走到大街上,看着那匆匆的行人,一辆连接一辆的大大小小的汽车,街灯明亮,霓虹闪烁,我们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
    走到街角,我让玉娇再确定一下老妖婆的方位,她说在正北方向。雪儿也掏出她的铜镜,那上面非常的明亮。这说明,老妖婆就在不远处。我们便沿着大街往东走。
    走了大约有九十分钟,进到一个都市村庄中。村口都是卖水果的。再往里边走走,一边是卖小吃的,一边是大排档。往村子里走的人,多得像是农村起了庙会。但却有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年轻人居多。
    这一会儿别说找老妖婆了,就是她在我们面前,我们也不敢轻易地去抓她。这么多的人,不伤着围观者,也能把他们给吓出来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弄不好就会伤及无辜。
    又往村子里边走了走,各种灯箱在闪烁。小发廊,超市,手机店,旅馆,各家门口都有一个灯箱。
    我对雪儿说:“要不,我们先找家旅社住住吧。一个劲地跑,我早就累了。咱们好好地方休息休息,明天慢慢地找。反正她跑不出这个城市。”
    雪儿说:“我觉得我已经有两天都没有休息了。能有个住的地方,真是太好了。”
    我们走进一家挂着“绿城招待所”牌子的旅社。
    到门洞里往里走,一个房间的门口,挂着“住宿登记”的牌子。门开着,一个四十岁左右,长得眉清目秀的一个妇女,正坐在桌子边玩电脑。我们一走进去,她连忙站了起来。
    看来,这个妇女就是这家旅店的老板了。
    她很客气地微笑着面对我们。让人瞬间便产生了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问:“老板,住一晚上要多少钱?”
    她轻柔的说:“楼下每间25块钱,楼上安静些,每间30块钱。你们几个住几间?”
    我说:“就住楼上吧,两间。”
    她说:“那好吧,按正价得60块钱,优惠5 块,你拿55块钱算了。你带身份证没有?”
    我说:“我一个人的就可以了吧?”
    她说:“可以!”
    登记完毕,她把我们领到楼上,为我们打开相邻的两个房门,把钥匙交给我,她便走了。
    关上房门后,我和雪儿都大大咧咧地坐在了那低低的床上。而玉娇却像个小媳妇似的,有点拘束地站在一边。
    我说:“坐吧,玉娇,我放电视给你们看。”
    拿过摇控器,打开电视机,正在播放着一个电视连续剧。雪儿和玉娇却吓得目瞪口呆。我只好对她们讲解电视机播放的原理。她们这才不再害怕。令我感到欣慰的是,她们的适应能力还是很好的,一会儿的时间,她们就对电视感兴趣了。
    当雪儿和玉娇她俩专心致志地看电视时,我却躺在床上睡着了。
    当我醒来的时候,电视机仍然在响着,而室中的光线却不是荧光灯管能达到有那种程度。阳光洒满了屋子。而雪儿和玉娇还在那津津有味地看电视呢!不可能她俩昨晚一夜都没睡吧?我悄悄地从她们身后坐起来,和她们一同欣赏电视节目。
    这是郑州一家电视台正在播放着新闻。
    电视画面上,那个男主播在讲述着:“下边说的一件事可就有点儿离谱了,但却真实地发生了。就在今晨五点二十分,在都市村庄张家村,一辆白色小轿车……”
    随着主播的声音,一辆白色小轿车离开地面,飞上空中,但随即又降落下来。一着地,小轿车便燃起熊熊大火。而且,最怪异的是,从车里走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虽然她从车里走出来,但身上却没有一点火星。她似乎很优雅的在原地转了一圈,整个人都消失了。
    男主播说:“目前,警方已经介入此事,正在进行调查。有发现那位老婆婆的,请直接拨打110或者拨打本台热线电话。”
    雪儿不由得脱口而出:“呀,那不是老祖母吗?”
    她的话刚落音,电视上男主播继续说:“就在今晨五点五十五分,在机场高速入口……”
    电视画面上显示,有五辆车撞在一起,有两辆车坠落到高架桥下。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哈哈笑着离开出事现场。往前走了两步,便踪影皆无。
    男主播:“又是那个老婆婆。出事的都市村庄距离机场高速入口大约有二十公里,以她的速度推算,她的时速应该是240公里。而在一个大都市里,能跑出这样的速度,实在是一个奇迹。而这位老婆婆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目前还不明确。有关这次事故的人员伤亡数字,警方正在进一步核实中。”
    我腾地从床上跳下去,气愤地说:“这个老妖婆,到哪儿都忘记不了害人。一天不抓住她,她就为害世人一天。雪儿,我们不能再等了。”
    雪儿沉着冷静地说:“金辉,我内心中比你还要焦急。我也不想让她为害世人,更不想让她在这世间多存留一天。眼看鬼王的期限一天天近了,万一真的抓不到她,我和姐姐银儿就有进困魔洞的危险。”
    我走到窗前,抬头看着窗外的天空,阳光仍然灿烂。而对面的楼房却阻挡了我的视线。我跟雪儿一起出来,就是为的抓捕她的老祖母,那个血腥,残忍,暴戾,无情的老妖婆。如今,她已经到这大都市中了。如果不能马上抓到她,得有多少无辜受到她的残害啊!
    玉娇弱弱地问雪儿:“雪姑,我有个事儿一直弄不明白,大神叫你雪儿,你叫大神金辉。可我们遇到的那一男一女,却叫你们淑慧姐,叫大神为方军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雪儿便把我俩在索命悬崖下遇到方军和郑淑慧的事,对玉娇详细说了一遍。
    玉娇恍然大悟地说:“怪不得呢,原来你们借尸还魂了。那么,你们又是怎样认识周鹤的呢?”
    雪儿就把我们救周鹤和事儿说了说。
    我站在窗前,打开窗户,让清新的风吹拂着我,渐渐地,我的那种冲动缓解了。静下心来,细细地想,不论遇到什么事情,坚决不能埋怨。抱怨永远也解决不了问题。更不能凭一时之勇。就目前来说,老妖婆逃到郑州来了,这已经成为事实,我们无法改变。那就只有想方设法地尽快把她抓到。这需要我们几个紧密地团结,密切的配合。现在,其他的神仙皇帝都指望不上了,只有靠我们自己。不管再难,也要把老妖婆抓到。
    我转过身的时候,雪儿正满含期待的看着我。
    她说:“白天的时候,到处都是人,老祖母那里还有胆量出来?我们只能先确定她的方位,然后在她藏身处的周围作好抓捕她的准备。等到晚上时,我们才好动手。”
    “这样也好,”我说,“在白天,我们既逛街又寻找她,这还蛮不错。我们也趁机体验体验大城市的生活。”
    我们退了房,走出“绿城招待所”,在都市村庄的村口,找了一家卖早点的小摊,随便吃了点东西。吃早点时,听到人们在说着今天早晨发生的两件离奇事件。
    在我们邻桌的一个年轻人说:“记者们就喜欢这样的事,这也是电视台求之不得的,这能提高电视台的收视率啊!”
    一个学生模样的年轻人说:“神秘老婆婆,这纯属子虚乌有。发生车祸了,找不到原因,就PS出来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婆,亏他们能想得出。这都啥时代了?还拿这来糊弄人。”
    我和雪儿相视一笑,继续吃我们的早点。
    吃完早点,我们离开小吃摊时,我对玉娇说:“玉娇,这可全凭你了。你就是我们的向导,等到我们胜利的时候,你就是有功之臣。”
    “大神!”
    不等玉娇说完,我连忙说:“玉娇,可不能再这么叫了,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们是作什么的呢!就叫我方哥吧!记住没有?”
    玉娇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
    @耿家强1 2016-08-10 06:10:54
    好小说要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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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朋友,祝你快乐!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五章 我们回家
    这就是大都市啊,人流如织,似穿梭般,来去匆匆。一张又一张陌生的面孔,只有冷冷的表情。
    我们几个正在走着,有个人大声喊着:“方军,方军!”
    我也没有在意,继续往前走。我总觉得像是在喊我,不由得回过头去看看。
    就在我身后,一个年轻人正怀疑地看着我的脸。他说:“方军,你啥时候回来的呀?”
    我支支吾吾地说:“昨天,昨天吧!”
    年轻人说:“你还没有到家?”
    “有点儿事要处理处理,也回不去家了。”我指着前边的雪儿和玉娇说,“你看,她俩还在等着我哩,有啥话以后再说吧!”
    我转身就走,这个年轻人无奈地说了一声:“方军!”
    我快步追上雪儿她俩,回头看看那个年轻人,他却呆立在当地。我对雪儿说:“快点走,越快越好!”
    雪儿和玉娇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听我这样一说,只好加快脚步。正好路边一个大超市,我便领她们进入超市中。再回头看看,那个人并没有跟踪我们,我这才放下心来。
    乘电梯到三楼,这一层全部是卖家俱的,人比较少。我们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围着一张小桌坐下来。
    雪儿问我:“金辉,那个人是谁呀?”
    “很可能是方军的同学或同事之类的人。”
    雪儿说:“你就那么害怕他吗?”
    “雪儿,你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呢?”我说,“你想想看,现在我们的身份,你不是胡雪儿,我不是霍金辉。你是郑淑慧,我是方军。咱们可都是郑州的人啊!难道没有同学和朋友吗?我们认识谁?可以说,连一个都不认识。我们很容易就被人认出来了。为了抓老妖婆,我们又不得不在这城市中到处找。这可怎么办呢?”
    玉娇说:“把他们的肉身还给他们不就行了?”
    “怎么还?把两个肉身扔在这大超市里?等人们发现的时候,这俩人不早死了?”我不认同玉娇的说法。
    雪儿说:“这有什么可为难的?我们可以上方军家去呀?到他家就有办法了。”
    我苦笑着说:“依你说,我们好人作到底。既然救了他俩的命,就不能半途而废。”
    雪儿一提醒,我倒是想起来了。连忙从背包里找出方军的身份证,方军的家就在黃河路上的一个家属院里。连几幢楼,第几门洞,几层,门牌号,都一清二楚。
    我动情地拉着雪儿的手说:“走,我们回家!”
    雪儿也高兴地用另一只手拉着玉娇,说:“我们回家!”
    走出超市,顺着大街走到一个公交车站,有一辆公交车上罢人后便开走了。这时,一个女孩背着一个小挎包,飞风似的追赶开走的车。还好,她竟然追上了。那车为她停了下来。
    我们几个到站牌边,研究了一阵子,确定了坐几路车,这才放下心来。等我们要坐的那辆车来了,雪儿我们几个便上了车。
    下车后,我们几个直奔方军的家。按照门牌号,方军的家应该是四楼西户。我们一口气到四楼,我正要找钥匙开门。在门边有一对中年夫妇正在开门。听到我们的脚步声,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头看我们。
    那女的显得特别地兴奋和激动,她走到我身边,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说:“儿子,你回来了?”
    她看着雪儿说:“这是淑慧吧?快进屋,快进屋!”
    我不得不喊一声:“妈!”
    雪儿挺机灵地叫了一声:“阿姨!”
    玉娇也跟着雪儿叫了一声:“阿姨!”
    那男的肯定就是方军他爸爸了,他已经打开了门,自己先走了进去。方军的妈妈一手拉着雪儿,用另一只手拉着玉娇,亲热地说:“来吧,孩子们,都快进屋里来吧!”
    我们一走进去,方军的妈妈就把门给关上了。
    这套房子还真的不小,大概是三室两厅吧?客厅里收拾得很雅致,名人字画都快挂满了。博古架上放着一些珍奇的物件。大沙发比俺家的床都要软和。
    我们还没有坐好,方军他爸爸就从冰箱中拿出几瓶冰红茶来。放在桌子上,让我们自己拿着喝。据说这种饮料打开瓶盖后,瓶盖上印的有奖,弄不好就是“再来一瓶”,我真想打开一瓶看看,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
    既然这是方军的家,也就是我的家,我也不能总像个客人似的,多少也得显示显示我的主人地位呀?我就打开瓶盖,一瓶一瓶地递到雪儿和玉娇手中。并说:“别不好意思,都没有外人。”
    方军的妈妈忙说:“是啊是啊,我一看见淑慧呀,我就特别的高兴。”
    我心中突然意识到,把他们的孩子还给他们,不是让他们高兴,而是让他们伤心。如果我和雪儿说走就走了,扔下方军和郑淑慧的肉身,虽说几天后他们会复原,但是,这没有恢复的几天中,不知道他的父母该有多么地担忧啊!我们能忍心就这么走了吗?
    我便对雪儿说:“淑慧,来,我跟你说件事。”
    方军他爸爸并没有加入到我们的会谈中来,而是钻进了他的房间,不过,门开着。我就打开了另一个房间的门。误打误撞,还真是方军的房间。
    我们一进来,我就把门给关上了。
    我把我的想法对雪儿和盘托出。她也有点犯难了。是啊,我们的初衷是为了作好事。好事若作不好,反而是害了人。儿子从外地回来了,猛然间就不吃不喝不会动了,成了植物人,他的父母能接受得了吗?当然,我们是为了抓到那个老妖婆,相对于抓老妖婆来说,他们这是小事。可是,我们不能给他们开这样大的玩笑。如果他们承受不了,又怎么办呢?
    雪儿说:“不行的话,我们就先住下来,反正住旅社还要出钱。在没有抓到老祖母之前,我们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我们尽量哄方军的父母开心不就行了?相信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破绽。”
    目前也只有照雪儿所说的去作了。
    我和雪儿走出这个房间的时候,方军的妈妈正对方军的爸爸说:“你下去再买些菜吧,孩子们刚回来,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方军他爸爸答应着出去了。
    方军他妈妈走进厨房后,雪儿向玉娇使了个眼色,她俩一同走进厨房。
    雪儿说:“阿姨,我们来帮你作饭。”
    方军他妈妈说:“那怎么好意思啊!”
    但雪儿执意要帮她,她也不好就让雪儿和玉娇离开。我则站在厨房门口,微笑着看着她们。
    在方军他妈妈指导下,对雪儿说着天然气怎么开,怎么关,又从冰箱中往外拿东西,又对雪儿说着厨具的使用。不大一会儿,雪儿已经熟悉了厨房中的一切。又是切,又是剁,又是煎,又是炸。这一会儿,雪儿仿佛一位特级的厨师。一样菜又一样菜出锅了,那真是色香味俱佳。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方军他妈妈一连声地说:“神厨,真是世上少有的神厨啊!”
    是啊,我早已看出来了,雪儿只是使用了一点点的原料,运用她那高超的法术,作出来的菜能不好看,能不好吃吗?
    等方军他爸爸回来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他买回来的菜根本用不上。
    我们五个人围坐在餐桌边时,方军的妈妈忍不住问雪儿:“淑慧,你的手艺是跟谁学的啊?”
    方军他爸爸夹了一口菜,品尝之后,也是赞不绝口,他说:“有些技艺是与生俱来的,也就是说,那是天生的,再加上后天的培养,那就更不得了。”
    这是一场名符其实的饕餮盛宴,餐桌边的每个人,都成了饕餮之徒。比起张强花900多块钱请我们吃的那顿晚饭,恐怕雪儿作的这桌菜,至少也得2000块钱。
    吃过饭以后,我们又到客厅里去喝下午茶。方军爸爸亲自为我们煮茶,他在茶艺方面,确实是有一套。那些茶水倒进细瓷盅内,看着就非常的养眼。品茗起来,更是别有一番滋味。
    当我们开始喝第三杯茶的时候,一阵敲门声响起。
    方军他妈妈打开门,涌进来四男二女总共六个年轻人。我们礼貌地站起来,却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
    我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姑娘自然地走到雪儿身边,而另外这四个男青年,多多少少有点儿诧异的模样,就这样看着我。一时显得有些冷场。
    他们肯定是方军的朋友和同事,我连忙说:“你们来得好,来来来,都快坐下,喝茶,喝茶!”
    其中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说:“方军,你没病吧?”
    他这一句声音很低的话,却让所有的人震惊了。大家全都关切地看着我。仿佛我真的是一个病人似的。
    我结结巴巴地说:“谁,谁有病啊?不要乱开玩笑嘛!”
    在方军他爸爸的招呼下,这一群年轻人还是坐了下来。我却觉得,他们的眼神都是怪怪的。难道他们是火眼金睛?把我给全部看穿了?不会是我弄穿帮了吧?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六章 精神病院
    看上去眼镜是一个特别狡诈的人。他向方军他爸爸作了一个小小的手势,他们两个便上方军他爸爸的房间去了。他们大约谈有二十分钟,才从房间里走出来。
    眼镜拿起我放在客厅角落里的背包,说:“方军去旅游这一趟,都带回啥好东西了?也不让我们大家来分享分享。”
    说着,他已经从背包中抽出那把锄佞金刀,红手帕亦然在刀柄上系着,那颗虎牙还好好的在上边。他一拿出来,几个年轻人们纷纷围拢过去,都说不知道这是啥东西。
    我有点急了,拨开众人,一把夺过锄佞金刀,很不友好地说:“不要乱动我的降魔杖!”
    这一句话,引得他们哄堂大笑。
    说出口的话,泼出去的水,这也叫覆水难收吧?当我后悔不该那么说的时候,已经为时已晚。我一直在心里埋怨自己,怎么那么地存不住气啊!
    一个胖女孩对眼镜说:“方军啊,你律师没有考上,倒当上法师了!”
    她这一句话,又引得年轻人们大笑起来。
    我再也憋不住了,怒吼道:“我本来就是斩鬼除妖的法师!”
    听到这句话,雪儿也慌了,她到我身边,说着:“方军!”想伸手捂住我的嘴,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意思,只得紧紧地搂住我,她什么也不再说了。
    这一会儿,我真的像是着了魔似的,质问那些年轻人们:“你们知道,你们为什么能生活在平安和幸福之中吗?你们知道,是谁在你们那平安和幸福的生活背后,付出了心血和汗水吗?在你们看来,只有警察才能保护公众安全,而那些奋斗在看不见的战线的人,你们注意到了吗?正是我们这些被人瞧不起的斩鬼师们,一直在和那些试图残害生灵的妖魔鬼怪们,作着殊死搏斗。你们要支持我们 的工作,而不要嘲笑我们的行为。”
    方军他妈妈眼含泪花,拉着我的手,轻轻的说:“儿子!”
    她不是被我的慷慨陈词所感动,而是出于母亲对儿子的同情和怜悯。还有那种深深的母子情缘。
    雪儿也用那种乞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安慰我,也好像在制止我,连连地呼唤着:“方军,方军!”
    眼镜偷偷地用手扯扯方军他爸爸,被我发现了,我说:“眼镜,你看你那鬼鬼崇崇的样子,一看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知道在你那闪光的镜片后面藏着的是什么吗?那不是你的一双眼睛,而是你深藏不露的心机。你总以耍阴谋,施诡计为能事,毫不客气地挖同事的墙角,不顾别人死活,而踩着好友的肩膀往上爬。这就是你,一个阴险小人。”
    方军他爸爸严厉地说:“方军,不要再说了!”
    胖女孩附和道:“是啊,不能这样说的。”
    “就你!”我指着胖女孩说,“一个没有主心骨的人哪!你也混在他们的群中,你能得到多少好处?看看你的形体吧,你还指望有谁能喜欢你?作梦去吧!除非你心甘情愿地作人家的肉蒲团!”
    胖女孩竟然哭了起来。
    雪儿真的捂住了我的嘴。她附在我耳边,像是亲吻,又像是在说悄悄话,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在我耳朵里响起:“霍金辉,你要作什么?”
    看看雪儿,她仍然附在我耳边,嘴唇一动不动,而别的人却在窃窃私语。我一下子就清醒了。是啊,我刚才说了什么?他们为什么都那样看着我?这是怎么了?
    渐渐地,我的心情平静下来,自顾自地端起茶杯,细细地品味。而方军的爸爸妈妈却把雪儿喊进他们的房间去了。这一群青年男女,小心谨慎地陪在我的身边。唯恐我对他们有攻击的行为发生。
    当雪儿从房间出来的时候,她微笑着走向我。
    “方军,”一到我身边,她就亲热地坐下来,紧紧地依偎着我,说,“为了让你的父母喜欢,我们就听从他们的话,好吗?”
    “我没有不听他们的话呀?只是刚才有些激动,但我又不是针对他们的。”
    “是这样的,”雪儿说,“他们想陪你一起上医院检查检查,如果没有什么病的话,皆大欢喜。假如查出了病,我想,你也能很好地配合医生的。你能作到,是吗?”
    “我能作到!”
    雪儿一语双关地说:“方军,有我在,你什么也不要怕。”
    我听出了雪儿的意思,雪儿有那么高超的法术,我们还能怕什么呢?
    方军的爸爸说:“那么我们下楼吧!”
    雪儿陪着我,玉娇跟在后边,方军的爸爸妈妈以及那一群方军的朋友们都跟出了门。到楼下,一辆“120”车正停在那儿。他们引领着我,到了那辆车边。这是让我坐的?也有点太夸张了吧?
    管他呢,坐就坐,为了让方军的父母开心并放心,我只好随他们的心意了。况且,还有雪儿跟着。我总认为,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雪儿的。只当是玩玩吧!
    方军的父母,雪儿和玉娇陪我上了车,那一群朋友们却站在车下。
    那辆“120”在市区行驶了好久,才到一家医院门口,我看见那门口的牌子上是“郑州市精神病医院”。这好,他们把我当成精神病人了。车一直到院子里才停下来。
    这时,一个中年男人被人五花大绑地送往病房楼,在我的印象里,只有犯了法的人才会被绳捆索绑的。而这个人犯了什么法呢?他的一句话让我明白了一切。
    他挣扎着说:“我没有病!”
    他们陪我到门诊楼的二楼,一位三十多岁的女医生接待了我们。
    据说,每一个到精神病医院的精神病人,都会毫无例外的说自己没病。比方说刚才我们在楼下看到的那个男人。那么,说自己有病,不是等于承认了自己就是精神病人吗?我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只有听那年轻漂亮的女医生问我什么了。
    医生先问了方军的父母有没有精神病史,家族中有没有精神病人。他们的回答都是否定的。医生让方军的爸爸复述了我“发病”的经过。
    医生说:“可能是玄幻小说看多了,从他没有对人进行攻击来看,他目前只属于妄想狂。”女医生问我:“你就喜欢看什么玄幻小说呀?我也挺喜欢的。”
    遇到这样的庸医,我又能怎么办?我便如实对她说:“别说看玄幻小说了,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玄幻小说。我只看过中国古典四大名著,还有四大谴责小说,以及三言两拍之类。再就是外国名著。还有一本最好的书,那就是《荆楚祈禳》,你看过吗?我看,你是玄幻小说看多了。”
    女医生又问我:“你那把金刀是从哪儿弄来的?”
    “你相信我的话吗?不管你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反正我是不会告诉你的。因为我说出的话,你统统认为是一个精神病人在说话,所以,我说出来还有什么意思?”
    女医生说:“还好,你是第一个承认自己有病的人。那么,你的病就会很容易治愈。只要你能主动和我配合,我相信,有一个月,你就能康复出院。”
    “不是我能康复,是你的医术太高明了。”
    女医生笑了,她说:“你这话说得有点早了些,留到出院时候再说也不迟。”
    这意思就是说,我必需要住院了。似乎没有什么商量的余地。女医生的微笑服务作得真是到家,她就那么一直地微笑着,等待着方军他父母的反应。
    方军的爸爸对方军他妈妈说:“就按照杨医生说的办吧!我这就下去办理住院手续。噢,对了,淑慧,你也跟我一起下去吧,说不定还要拿些什么东西。”
    雪儿和方军他爸爸一起离开医生的门诊室。
    女医生笑看着我,问:“你的那把金刀真的很不错,如果真的是纯金的,那可值不少钱啊!是从古玩城淘来的吧?”
    反正她已经把我当成病人了,我说什么话她都会认为是一个精神病人在说话,于是,我就说:“尊敬的杨医生,请你不要一口一个金刀的,它是我的降魔杖,没有它,想降妖除怪,只能是空谈。再说,我的降魔杖是有来历的。金刀是大宋皇帝赐与我们的,上面系的红手帕,那也是我的一个金手指。还有那颗虎牙,是从老妖婆变成的老虎嘴里拔下来的。而这根降魔杖,是经过神农大帝指点的。”
    当着我的面,杨医生对方军他妈妈说:“病得不轻啊!”
    方军他妈妈愁肠百结地说:“杨医生,孩子交给你了,你一定要把他的病给治好啊!”
    方军他爸爸和雪儿终于回来了,他们已经办好了住院手续。他把手续交给杨医生,她便领我们到病房楼。
    杨医生捺响了门铃,厚重的大铁门才缓缓地打开。同时,从门缝里探出一个人头,那人说了声:“杨医生好!”
    杨医生说:“有新病号了!”
    看门人这才把我们放进去。
    我们一进去,立即就围上来一群神情木讷的人,他们穿着同样的衣服,年纪都和我不相上下。难道他们都是精神病人?
    @雪花与火花 2016-08-11 22:14:42
    欣赏,继续支持佳作!
    -----------------------------
    互相支持,共同提高!
    @耿家强1 2016-08-12 06:45:48
    佳作,必须顶起
    -----------------------------
    谢谢欣赏和支持!!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七章 同病相怜
    在精神病院的病房楼里,方军的父母走了,只有雪儿在陪伴着我。她帮我换上了白底蓝条纹的病号服。悄悄地对我说,她很快就会来的。我点了点头。
    等雪儿离开以后,我一个人独坐在病房里,考虑着怎样顺利地离开精神病院,去抓捕老妖婆。
    这时,和我同住一间病房的那个小伙子回来了,他身后跟着手握棍棒的看门人。
    小伙子指着看门人,委屈地对我说:“他打我!”
    在这里边还可以打病号?也太不人道了吧?我问看门人:“你为什么要打他?”
    看门人辩解着:“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有的事。刘小海,你可不要胡说啊!”
    刘小海继续说:“他打我屁股!”
    看门人说:“他有病,你不要听他瞎说。”
    我说:“我也有病,怎么就不能听他瞎说呢?”
    正说着,有几个病号走进来,一齐指着看门人说:“他打人,他打人!”
    看门人不经意地举了举手中的棍棒,吓得病号们连忙闭上了嘴。
    我说:“你打没有打人,我没有看见。但是,我警告你,因为我来了,希望以后不要发生那样的事情。如果让我发现了,我会用同样的方法来惩罚你。你信不信?”
    看门人说:“我信,我信!”
    “滚吧!”
    病号们一同说:“滚吧,滚吧!”
    看门人灰溜溜地走了。
    病号们见到我,仿佛遇到了救星。他们向我诉说着在病房里的种种遭遇。
    一个叫毕德的小伙子,长着一副白净的脸孔,他坐在我的对面。忧郁的对我说:“其实吧,我根本就没有病。这是真的!就是因为我失恋了,偷偷地哭了几回,被人们发现了 ,便说我有病。你想想,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有哪个傻瓜失恋了会笑啊?早知道失恋了哭泣就是精神病,我还不如大笑呢!”
    我说:“你也真是,失恋了就哭,多不像个男人啊!你若是上战场打仗,失败了也哭?那没用!要鼓起勇气,进行下一场的战斗。而不是只记住这一次的失败。毕竟我们的人生之路还很长很长的。”
    毕德说:“你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哭。我是后悔我失恋的太晚了,那个女孩儿也太丑了。我早点和她拜拜,甚至还能找一个漂亮一点的。我怕她从此再也没有人爱她了。”
    病号们像听故事似的听毕德讲述他的爱情。
    值班医生来了,她说:“都快回到自己的房间去吧!谁不听话,今晚上就不准吃饭。”
    病号们一个个走出去,一个瘦高个却躲在房门后,不愿意离开。
    病号们都走出去完之后,值班医生问:“刘小海,里边还有没有人?”
    刘小海说:“有!”他指着我说,“还有方军。”
    值班医生把我们的房门关上了。
    等了一会儿,瘦高个探着腰走到我身边,好像怕被人发现一样。
    我问他:“你为什么不走啊?”
    他说:“我对你说啊,你知道为什么医生看不好我的病吗?”
    刘小海接着说:“因为医生不相信你的话。我们每个人都相信,就医生不相信。”
    瘦高个说:“我对医生们说多少回了,我的大脑里有一个啤酒瓶盖,只要他们能给我取出来,我的病就算彻底好了,可是,他们总让我吃药,吃药,那管个屁用啊?”
    “那么说,吃药也治不好你的病了?”
    瘦高个说:“你说得非常正确。必需动手术。有几次,医生说给我动手术,扎了我一头的针,还通上电。医生告诉我,已经把那个啤酒瓶盖取出来了。我当时也真觉得那个瓶盖没有了。可手术一结束,我发现,那个瓶盖还在我的大脑里边。这些医生不行啊!”
    “你对我说这个有什么用呢?”
    瘦高个说:“我听病友们说,你是一个斩鬼除妖的法师,我相信你一定能把那个瓶盖给我取出来,所以,我才来求你。”
    心病还须心药医,要我来治好他的病,那只有运用我限有的法术了。我想了想,对他说:“等今天晚上你再来找我吧!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的病治好的。我要让你亲自用手把你大脑里的那个啤酒瓶盖给取出来。”
    “谢谢你,大法师!我们一言为定啊!”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病号和医生们一同吃的晚饭。之后,许多病号都自动地到娱乐室去看电视了。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房间,刚坐在床上,瘦高个便跟了进来。他又不放心地往门外探头看了看,说:“这一会儿没人管,我们开始吧!”
    这家伙,还真叫当成个事儿了!你什么也不是,是逼着我使法术的啊!那好吧,我就试试吧!
    我让他坐在床上,他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我坐在他的对面,用勾魂术把他的魂魄勾出来,坐在我身边。我问:“你看见我们对面坐着的那个人没有?”
    他说:“看见了,那不就是我自己吗?”
    “一点不错!”我说着,递给他一把明晃晃的刀子,“来,你把你的头慢慢地划开。”
    他照着我的话作了。人头被划开了,但并没有流血。我拉着他的手,说:“过来,我们仔细找找,看那个啤酒瓶盖到底在那儿。”
    不大功夫,他就找到了一个啤酒瓶盖。
    我高兴地说:“啊,找到了,找到了!”
    他却沮丧的说:“不是这一个!”
    我说:“那你好好想想,你大脑中的那个啤酒瓶盖到底是什么样的,等你想好了,我们再找,好吗?”
    他捂住头想了好久,才说:“我想起来了,那个瓶盖是红色的,上边还有一个五角星。就那五角星的几个角,扎得我经常头疼。”
    “来,我们再找找。我告诉你,时间可不多了,医生一会儿就要查房了。”
    我故意不让他找到,他也着急了。他恨不得把大脑抠出来给扔了。就在他快要失望时,我让那个瓶盖出现了。接着,我就是让他的魂魄回到了他的原身。他手里紧紧握住那个瓶盖。
    “就是它,就是它!这一回真的取出来了!”
    他激动地拉着我的手说:“走,我们找医生去,我大脑中的瓶盖取出来了!”
    我们俩走进值班室,还没有开口说话,值班的女医生说:“司玉国,你又打电话不是?对你说多少次了,你一周只有两次打电话时间,到明天才可以。”
    司玉国兴奋异常地说:“陆医生,我大脑里的啤酒瓶盖取出来了!”他伸开手,让陆医生看,“你看,就是这一个!”
    陆医生有点惊慌地问:“是谁帮你取出来的?”
    司玉国说:“当然是我们的大法师了。陆医生,我希望你再帮我巩固一下,我已经在医院住不少天了。”
    陆医生说:“那好啊!你只要你和我们配合好,你很快就会出院的。”
    司玉国激动地说:“谢谢你啊,陆医生,我一定听你们的话,这些天,真的没少折腾你们,我心里可过意不去。”
    陆医生笑着说:“没什么,没什么!幸好你没有攻击行为,只是太顽固了一些。”他伸出手,说,“你看我的手。”
    陆医生的手背上不知被谁抓出两条伤痕。
    “好,你先回病房吧!我和方军谈谈。”
    司玉国很听话地走了,他好像真的康复了。陆医生让我坐下来,饶有兴趣地问我:“方军,你是怎样让他相信你从他的大脑中取出了瓶盖呢?”
    这时,一个值班的护士也围到我的身边,一副很关切的样子。
    我没有直接回答陆医生提出的问题,而是说:“我认为,没有把法术引入到治疗精神病中,这是世界性的误区。当然,就医学本身而言,它是一门相当严谨的科学。但是,科学的胸襟是宽广的,是可以海纳百川的。不过,让人失望的是,正是因为人们太崇拜科学了,而把法术之类的学问当成了伪科学。所以,有很多病,医生只是束手无策。”
    那个护士像是演小品似的,问我:“你说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医生总是从书本出发,从老师的教育出发,而不敢有所创新,或者大胆地采纳学术以外的东西来进行补充。”
    陆医生固执的说:“虽然你成功治疗了一个患者,但我却不相信你的法术有多么地神奇。”
    “我可以让你相信!”
    我运用平地起飞术,让陆医生坐在椅子上慢慢地升到天花板那儿,就让他那么垂悬在空中。
    那个护士吓得张大了嘴巴,瞪着一双惊恐的眼睛。
    我问:“陆医生,这一会儿你需要下来吗?”
    陆医生着急地说:“方军,不要开玩笑。快放我下去吧!”
    “那么快就放你下来,恐怕你还是不相信我的法术有多么大的力量。等两个小时后,你就自由了。”
    说完,我走出值班室,回到病房。那个护士一直跟我到病房,她哀求我,说:“方军,你快把陆医生放下来吧!”
    “我已经说过了,等两个小时后,他自己会下来的。你忙你的去吧!记住,不能对任何人说起。如果你说了,我就把你也升起来。”
    “我不说,我不说!”
    那个护士胆战心惊地走了。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八章 脱身计划
    刘小海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一点都不知道。看着他睡得那么香甜,我的倦意也渐渐袭来。
    刚闭上眼睛,只听雪儿一声喊:“金辉!”
    睁开眼睛,她已经在我面前了。
    “雪儿!”
    我紧紧地把她搂在怀里,虽然我们分别只有一天时间,但我觉得甚至比一个世纪都要漫长。
    雪儿说:“金辉,我们可以脱身了!”
    我迷惑不解地问:“怎么脱身啊?”
    她说,“让方军在这儿睡觉吧!你可以跟我走了。还有一个人在等着我们呢!恐怕去的晚了人就走了。”
    “谁呀?”我问。
    雪儿说:“你出来就知道了。”
    我和雪儿一起走了,把方军扔在了病房里。
    门诊楼下,停着一辆蓝色小轿车。
    雪儿说:“走,我们进车。”
    进到车内,按雪儿的计划,我们隐身在后座上。不一会儿,那个为方军接诊的杨医生出来了。她走到小轿车边,打开车门,钻了进来。一关上车门,她就启动汽车,把车开走了。
    找杨医生有什么事?在车上对她说说不行吗?为什么还要隐身?我对雪儿耳语道:“要不要在车上和她谈谈,或者是让她作些什么?”
    雪儿说:“还是到她家吧,那样是最妥当的。”
    杨医生的车在市区里穿行着,坐在车内欣赏都市夜景也是一种享受。如果杨医生知道还有两个神秘的客人在她的车内,不知她会有何感想。
    车开进一住宅小区后,终于停了下来。我和雪儿跟杨医生一起走进大楼里的电梯间。她用手指点了个15,啊,原来她住在15楼。
    15楼到了,一声铃铛响,电梯门自动打开。我和雪儿抢先跑出去,并给杨医生让开了路。往前走,往右拐,到了她家门口。她打开门的一刹那,我和雪儿又是抢先冲进去。差点撞到那个来迎接杨医生的男人身上。
    这个男人一副威猛强壮的模样,虽然杨医生个头不低,体格略大,但在这个男人身边,就显得有些娇小了。他们俩走到一起时,男人就把杨医生抱在怀里。然后,像抱孩子似的,把杨医生托起来。一直到客厅,才把杨医生放在沙发上,他急不可耐地去解杨医生的衣服。
    杨医生说:“老公,让我先洗洗澡吧!”
    他们俩相拥着到卫生间,可能是家里就他们两个人吧?他们连卫生间的门都不关。两个全裸的人开始沐浴时,雪儿把我拉到了客厅,我们坐在沙发上等候。
    我悄声问雪儿:“我们的脱身,跟杨医生有很大关系吗?”
    雪儿点了点头,没有吱声。
    那么,只有耐心等待,别无他法。
    他们总算是出来了。他赤身裸体地抱住她,她的身上搭了条浴巾。他又把她抱到沙发上来。雪儿和我不得不为他们让让地方了。雪儿把脸扭向墙壁,而我则好奇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往下会作些什么。
    杨医生趴伏在沙发上,把臀部举得高高的,她老公便这样抱住了她。几分钟过去了,也没有什么动静。
    杨医生有点着急地问:“还不行吗?”
    她老公叹了一口气,说:“要不,你再换个姿势吧!”
    杨医生来了个素面朝天,她老公又努力了好几分钟,但他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杨医生并没有什么反应。
    她老公不住地叹气。
    杨医生从沙发上坐起来,说:“不是说那药挺有效的吗?你没有吃吗?”
    老公嚅嗫地说:“吃了,吃了,我满以为可以的,谁知……”
    杨医生哀怨地说:“就这样跟你在一起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我,我……”老公说不下去了。
    杨医生有点气恼地说:“你就是一个性无能!”
    我和雪儿手拉手,一齐现身在他俩面前。他俩吓得抢着把浴巾遮盖住下身。
    还是杨医生反应比较快,她指着我们说:“你们是怎么进来的?你们要干什么?”
    雪儿没有回答她,只是对我说,“来,我们让杨医生看清楚。”
    我们在他俩面前隐身,杨医生却问她老公,“我刚才是不是幻视?怎么突然看见有两个人在我们面前呀?”
    老公说:“他们很可能是魔术大师。”
    我和雪儿又现身出来。
    雪儿说:“你说得对,我们就是魔术大师。但是,我们今晚到你们这里来,并不是为了给你们表演魔术,而是准备给杨医生讲一个故事。不知道杨医生有没有兴趣听下去!”
    杨医生说:“你说吧!”
    我和雪儿便在他们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来,雪儿从一个玩穿越的青年,说到那青年认识了一位得道的狐仙。他们为了追捕一个老妖婆到了神农架山区。正巧遇到一个叫方军的青年坠落悬崖而死亡,他的女朋友头撞山石为男朋友殉情。于是,我们便运用借尸还魂术救了他们。而那个老妖婆却逃跑到郑州来了,我们一路追赶到郑州。回到方军的家,我的男朋友不小心说出了他斩鬼除妖的事情,被他的家人误以为他得了精神病,就被送到精神病院了。而杨医生你,就是那个接诊的医生。
    杨医生说:“你说的是不是一个玄幻小说的情节呀?我可是一个玄幻小说迷啊!”
    雪儿说:“首先,谢谢你对玄幻小说的支持和追捧,玄幻小说只所以有很大的读者群,全部得益于像你这样为玄幻小说摇旗呐喊的铁杆粉丝。不过,目前事态已经很严重了,需要你更大的支持和帮助。”
    杨医生问:“我又能为你们作些什么呢?”
    雪儿说:“我需要你帮助我们来完成我们的脱身计划。”
    “我不明白!”杨医生说。
    “你会明白的。”雪儿说,“现在,方军的身体里,是我这位男朋友的灵魂,而我却在方军的女朋友身体里。我们在你面前,既是灵魂也是实体。而那个所谓的有精神病的方军,正躺在精神病院的病房里。而我,一会儿也要躺在你的家中。不过,请你放心,经过七天或者十天,方军和他的女朋友会苏醒过来的。而你所要作的就是,保护方军和他女朋友的身体,不要被人搬来搬去。”
    杨医生说:“你说的和我所学的医学科学大相径庭,让我一时接受不了。”
    她老公说:“这你都不明白?现在,方军和他女朋友的灵魂是别人的,而人家要走了,托付给你,让你照顾。等他们苏醒过来时,他们的灵魂才会回归他们的身体。就这么简单。”
    雪儿说:“我现在就把方军他女朋友郑淑慧的身体交给你。”
    说着,雪儿躺在沙发上,像是沉沉地睡着了一样。这让杨医生有点惊惶失措。
    在杨医生面前又现出一个雪儿,长得是那么地冰雪聪明,亭亭玉立,杨医生在羡慕中还含着几分嫉妒。
    雪儿和我手拉手坐在另一边,她笑吟吟地看着杨医生,说:“这你该明白了吧?”
    杨医生终于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你们两个脱离了他们的身体,要作自己的事去了。而他们两个醒来后,我该怎么办?”
    我说:“这还不好办?你只需要把他们送回家,并出据一份医院的报告,证明方军没有精神病就行了。”
    正在这时,她家的电话响了。鉴于杨医生起身接电话不方便,我便按了一下免提。
    “杨医生,医院出大事了!”
    杨医生说:“什么事,请你慢慢说。”
    “杨医生,在七点二十二分,你的病号方军用法术把陆医生给吊到了天花板上,现在他已经下来了。我们去找方军时,他却一动不动地睡在床上。无论怎样喊,他都不回答。说是休克,他还有呼吸。但他一直不醒。你是不是马上来医院一趟?”
    杨医生说:“方军是一个特殊病号,请你们不要随意去叫他,就让他睡吧!另外,再派一个护士到他的房间里监护。明天我会去处理的。”
    “杨医生,这……恐怕……”
    杨医生果断地说:“就照我说的办,出了问题,我一个人承担。”
    “那好吧!”
    电话挂断了。
    雪儿说:“谢谢你,杨医生,你能与我们真诚地合作,我们也不会亏待你。”她转向我说,“霍大师,你来帮助把这位大哥的病给治好吧!”
    “我?”我能治什么病啊?我问:“大哥,你有什么病啊?”
    杨医生她老公不好意思地说:“兄弟,刚才你都看到了,也听到了。这是几个月前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性功能也恢复不了。作为一个男人,还有比这更为痛苦的事吗?”
    雪儿诙谐的说:“我朋友就专治这种病,今晚会让杨医生你们俩都满意。”
    杨医生也不好意思地笑了。
    雪儿把降魔杖交给了我。我让杨医生的老公平躺在沙发上,祭起我的金手指,我用两根银针分别扎向他双脚的涌泉穴,又在他劳宫穴和关元穴上作着按摩。我对他说:“以后,就是你重振男人雄风的时候,每次大概持续时间会在一个小时,时间短吗?”
    他说:“不短,不短!”
    “那好吧!”我收起法术的力量,对他们说,“今晚你们就好好地检验检验我的疗效吧!”
    雪儿说:“杨医生,我们后会有期!”
    话音刚落,我们俩就地隐身而去。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十九章 黃河古堤
    离开杨医生家,叫上正在街边徘徊着等待我们的玉娇。让她确定了老妖婆的方位,我们便朝正北方向而去。
    飞离霓虹闪烁的市区,到一条又宽又高的堤坝上,玉娇说:“老祖母就在这附近了。”
    这儿是一条交叉路口,路边竖着一块大牌子。即使在夜间,也不影响我们的视力。牌子上的字我们可以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这条堤坝正是黃河古堤,由于这条地上河经常泛滥,给两岸人带来了不尽的灾难,人们便下最大的功夫,动最大的工程,修筑了这条又宽又高的堤坝,希望让它来阻挡漫延的黃河水。
    从这儿往前再有几公里,就是黃河了。人常说,不到黃河心不死。这老妖婆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按我老家的话说,是不给他哀幛,他不知道哭爹。她一直地在逃脱,逃脱,这还有什么意思?最终也难逃被捉拿的下场。还不如早点乖乖地跟我们一起回双仙洞的困魔洞算了。我们也不再到处找她,她也不再整天提心吊胆,东躲西藏。
    我们顺着堤坝往西走着。堤坝里边是一片又一片连接不断的野生杂树林。
    正走着,玉娇突然问:“雪姑,我们什么时候能捉到老祖母啊?”
    雪儿没有直接回答玉娇的问题,而是对她说:“玉娇,以后不要再称她为老祖母了。这样的话,也太抬举她了。以后,谁也不准再称她为老祖母,都叫她老妖婆!”
    我不知道雪儿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改变。不过,我总认为,我说老妖婆,并不是对雪儿的不尊重。而是我对老妖婆太恼恨了。
    正说着话,有两个水妖,一见我们过来,它们急忙闪身进入到堤坝下边的沼泽地。
    我和雪儿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身到沼泽地,伸手抓住正往沼泽里潜身的水妖。泥浆和臭水从它们身上往下淌着。我们把它们摔在干硬的土地上。
    还没等我们问话,它俩已经跪下了。并且语无伦次地说着:“我们知道,你们是老干娘派来的人,我们没有不听老干娘的话。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我们想得到自由,真的,很想很想。”
    玉娇问:“难道你们现在不是自由的吗?”
    女水妖说:“一点也不。老干娘没来的时候,我们夫妻俩多么地轻松自在啊!我们可以到黃河里游泳,可以到树林里捉迷藏,可以到农田里逮蝴蝶,还可以到城市里边去逛街。可是,现在不行了。一切都要听从老干娘的安排。”
    我急切在问:“她要你们干什么?”
    男水妖摇着头说:“别提了,别提了!她不让我们离开这里半步。说是若发现有两女一男三个人一起的话,就马上告诉她。如果隐瞒,她会让我们变成一对永远也恢复不了原形的癞蛤蟆。”
    女水妖咬牙切齿地说:“这个秃顶老妖婆,真是气死我了!把我们变成什么不好?非要把我们变成癞蛤蟆!她还想把癞蛤蟆当成她的宠物养吗?”
    男水妖没好气地说:“你别作梦了,她要把你当宠物,还能对我们这样吗?”
    雪儿说:“来,你们两个都站起来,我看你们也并没有太坏的心肠,只要你们领着我们找到她,我就会把她变成一只丑陋不堪的癞蛤蟆,你们说好不好?”
    女水妖孩子似的拍着手说:“好啊,好啊!是现在就走,还是等明天呢?”
    男水妖白了他妻子一眼,说:“你不要高兴得太早了,我们领他们找到了老干娘,他们的目的达到了,我们两个的头却掉黃河里了。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哩!”
    女水妖连声骂着:“老不死!丑八怪!老骗子!不要脸!当初我坐在黃河边看波浪,你从后边一下子搂住我的腰。那时,我并不认识你,问你想干什么,你厚着脸皮说,怕我跳河自尽。你才会跳河自尽,你才会寻短见。你骗着我作了你的老婆,你给了我什么好处?你真的保护我了吗?人家屙到你头上,你也不敢抺拉抺拉。老奴才!亡国奴!有人为我们出气了,有人为我们撑腰了,你却说什么,要去,你自己去吧!我还想多活几天哩!有你那翻脸无情的老干娘在,你能多活几天呀?你说,你能多活几天?”
    男水妖噤若寒蝉,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女水妖骂得吐沬星子四溅,她拉着雪儿说:“走,仙姑,我陪你们去!让这个棺材瓤子就老死在这儿吧!以后我们谁也不认识谁了。现在城里都时兴离婚,咱们干脆离婚,你认为我找不到一个比你还好的?”
    我们往前走着,男水妖默默无言地跟在我们后边。快进入杂树林时,男水妖紧走了几步追上我,悄声地对我说:“你别听这女人的喋喋不休,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一说就是那老一套,我都快会背了。”
    走在前边的女水妖回过头来说:“好啊,死鬼,你还敢偷偷地说老娘我的坏话?今天老娘我跟你拚了!”
    雪儿一把没拉住女水妖,她已经跑到男水妖面前了。正在他们要撕打的时候,突然从树林中窜出三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东西。领头的那一个手里还拿着一件冷兵器,我仔细一看,是一杆断了把的方天画戟。这东西能有多大的作用?拿在手中也不过是充充门面,自己给自己一些胆量罢了。另两个却是赤手空拳,它们很快把水妖夫妻给围在了中间。
    还是雪儿眼尖,她一眼就看出来了,怒喝一声:“你们这几个未出道的小魔王,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领头的说:“仙姑,这不管你的事。我们要清除败类,让他们知道知道老干娘的厉害。”
    雪儿问:“那么说,你们是老干娘派来的了?”
    “一点不错!”领头的说,“老干娘一再交待我们,要监督好这两个水妖,他们总是不愿意听从老干娘的调遣,一直地为所欲为。现在,是教训他们的时候了。”
    男水妖无奈地对女水妖说:“你看,我说的话你总是不爱听,现在可好,祸事来了!”
    雪儿对一直沉默的玉娇说:“你去教训教训这几个有眼无珠的笨蛋,也好叫它们知道知道我们是谁。”
    玉娇虽然举起了手中的宝剑,但并没有杀向这几个小魔王,而是开始作法。
    几个小魔王先是对着互相地吐口水,那腥臭的涎水从它们的脸上往下滴着。它们也不用手去抺一下,好像吐上瘾了一样。直吐得口干舌燥,还不停下来。
    玉娇举着宝剑在空中挥舞了一圈,几个小魔王也改变了互相攻击的方法。它们开始轮流打耳光。一个比一个打的响,打的脆。脸都快打肿了,它们也不停止。
    女水妖高兴得又是跳跃,又是拍手,又是大声喊叫:“打得好,打得好啊!真解气,真解气呀!”
    男水妖也嘲笑地说:“都是TMD一群傻B!”
    这时,几只水鸟叫着往城市那边去了。我还以为要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呢!抬头看看黑沉沉的夜空,水鸟飞远了,阴沉沉的天空中,什么也看不到了。
    雪儿挥了一下手,它们便停止了对殴。
    雪儿说:“走吧,跟我们一起找你们的老干娘去吧!见到你们的老干娘,我会对她说,你们很尽职。”
    它们竟然一声不吭地跟我们走了。
    法术的力量真是太大了。
    在黑漆漆的杂树林里穿行,地势很不平坦,一会儿是浅浅的水沟,一会儿又是一道低矮的土坡。距离黃河已经越来越近了,可以听到黃河水那汹涌的波涛声。
    能亲眼一睹黃河的风采,实际也是我的一个梦想。黃河是我们中华民族的摇篮啊!对黃河的最深印象是,在小学课本上我学过《黃河象》这一课。说是在远古时代,黃河流域属于热带雨林,所以才有黃河象的生长环境。
    我和雪儿来到这里,并不是为了欣赏黃河的波澜壮阔,而是为了抓那个神、鬼、人都不容的老妖婆。这一次能抓到她吗?该不会在快抓到她的时候,她又溜跑了吧?让我不解的是,在神农架,几乎没有谁知道她的秘密所在,而在这黃河岸边,怎么连个小小的水妖都知道老妖婆盘踞的地方呢?
    想不耻下问地问问雪儿,但转念一想,直接问水妖夫妻不是更好吗?于是,我便问女水妖:“你们还被人监督着,老妖婆对你们又是那样的苛刻,你们是怎样知道她住在什么地方的呢?”
    “她总是把我们集合在一起发号施令,她住的地方,还有很多法力更大的魔头们在保护着她。”男水妖气愤地说,“老妖婆不除,我们永远不得安宁。”
    雪儿说:“你说得非常正确!有谁不识时务地跟随老妖婆,那就是自取灭亡。甚至死无葬身之地。”
    我们终于走到黃河岸边。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二十章 大河激流
    黃河岸边的悬崖上,是一片平坦的开阔地。我心想,总算可以听涛声,看波澜了,欣赏欣赏夜色中的黃河也不错。正当我满心欢喜地要高歌一曲的时候,没想到,老妖婆和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子相挽着挡在我们面前。
    一看见雪儿,老妖婆开口便骂:“死妮子,你没良心!经年之前,我们狐仙家族遭受野驴兽们的荼毒,不是我舍命救出银儿你们俩,你们还有命吗?我精心抚养你们,悉心教导你们,不曾想,你竟然忘恩负义到这种程度。一直地追捕我,一心二心要把我交给那个孽种。你们不就是为了逃避进入困魔洞吗?我进去了,你们自由了。把我的痛苦当作你们的欢乐,这就是你修炼了千年的道行?”
    雪儿义正辞严地说:“老妖婆,我实话告诉你,请你不要拿着以前的亲情当作你逃避的挡箭牌。你逃离困魔洞以后,在人间,你残害生灵;不论老人或者孩子,你都不放过。你吸人血,食人肉,吞噬着一个又一个无辜的生命。在鬼域,你残暴到把所有的鬼魂都当成你的零食,训练它们作你的奴仆,成为你的帮凶。在仙界,你不守仙道,败坏神仙名誉,妄自尊大,无视仙规。你是一个神、人、鬼共诛的恶魔。鬼王下令把你捉回困魔洞,实际上是对你的拯救,你不感恩,反而又生出许多怨气。如果你乖乖地跟我一起回去,也许还能免你一死。如果你执迷不悟,也别怪雪儿我痛下狠手。你要知道,我这是替天行道!”
    那老者恬不知耻地说:“娇妻,不要和他们多说了,我们动手吧!”
    我嘲讽地说:“这多好啊,老祖母又招个老外公,搞起夕阳恋了!你们是不是还能给我们生个妖怪舅舅啊?”我可不是反对老年婚姻,而是对这一对妖魔组合特别地鄙视。
    老妖婆很是可笑,她在那老魔的怀里撒娇说:“老公,他骂我!”既而,双眼一瞪,忽然就变了一副嘴脸,恶狠狠地说:“你就先把这小子给我灭了!他勾引我孙女,一直到现在也没搞成什么事。”
    老妖婆话音刚落,一条伸着舌头,流着涎水的恶狼向我扑来。我有降魔杖在手,还能怕你不成?我举起金刀,照着恶狼的脑袋砍去,这比木匠打墨线还要准确。一刀下去,这匹恶狼已经被一分为二。令我始料不及的是,被砍开的恶狼,却变成了两匹。仍然凶猛地冲向我。
    也许我不应该把它一刀分开,我再次挥刀,拦腰斩去,两匹恶狼被砍为四断。但就在倏忽之间,它们变成了四匹恶狼,从四个方向对我攻击。
    经验告诉我,不能再这样砍下去了。把它们斩为多少断,它们就会成为多少匹恶狼。来而不往非礼也,你用法术,我怎么还要跟你硬拚啊?我就地隐身,几匹恶狼收势不住,四个狼头用力地撞在了一起,一时间,它们脑浆迸裂,躺在地上。此时此刻,在老妖婆和老魔的周围,出现了万千个手拿绳索的力士,他们一个个奋勇当先,誓死要擒拿这一对老妖。
    几个小魔王和水妖夫妻,惊骇得缩头缩脑地围在一起。雪儿和玉娇陪伴在我的左右,好像她们特别欣赏这一幕似的。
    两个老妖拚命挣扎着,反抗着。开始的时候,他俩还互相关照着,唯恐对方有什么闪失。随着力士们不知疲倦的拚搏,他们的体力在逐渐消耗。渐渐地,谁也顾不了谁了。
    如果再坚持下去,胜利肯定是属于我们的。这真是成功在望,胜券在握。想不到,只这一个回合,他们就要成为阶下囚了。
    这对老妖竟然石化了,看着他们一点点地僵硬着,已经失去了反抗的力量。这一会儿,说他们是老妖还真抬举了他们,这分明是一对僵尸。但奇怪的是,无论力士们怎样用力,就是搬不动他们的胳膊。想绑缚他们,已经成为一件很难的事情了。
    我收回法术的力量,和雪儿一起几步走到那对僵尸身边,他们哪里还是什么老妖啊!竟然是一男一女,两个石头人。
    水妖夫妻也看出了端倪,看样子它们比我和雪儿都要着急。突然女水妖指着波涛汹涌的河面说:“看哪,他们在河里!”
    两个老妖手挽手踩住波浪,逆流而上,那副卿卿我我的样子,总给人一种酸溜溜的感觉。
    水妖夫妻自告奋勇地说:“我们来领路!”
    说罢,他俩一前一后扎进河水中,很久也不把头露出来。我和雪儿一跃上水面,玉娇随后也连忙跟上。
    在水面上滑行,甚至比踩着滑板在水泥地上跑得还快。几个小魔王谨小慎微地跟在我们后边,仿佛它们只是我们的保镖。
    直到快追上老妖婆和老魔时,水妖夫妻才从河水里露出头来。它们的速度要比我们快上很多。等我们到了他们近前,女水妖说:“仙姑,我们在水下边拉他们的脚,你们在上边准备好绳索就行了。”
    雪儿关切地对他们说:“你们可要小心啊!”
    也没有听到他们答应,只看到他们把头往水里一缩,又潜水而去。
    刚往前滑行没多远,我突然觉得脚下不太对劲。好像有无数只手在往下拉我的脚。河水已经浸到我的裤管了,看雪儿,也和我一样。
    雪儿低低的叫了我一声,并悄悄指了指正站在上游的两个老妖。他们似乎已不再惊慌,而是很镇静地看着我们。好像正在等待我们溺水呢!
    何不来个将计就计呢?
    我对雪儿说:“干脆我们潜水吧!从水下去抓他们。”
    雪儿对玉娇说:“我们一齐下去吧!”
    我们尽量装作是被拉入水中的,不知道我们的表演成功没有成功。当我只有脑袋没有进入水中时,几个小魔王却吓得“哇哇”乱叫。以为我们真的被拉下水了。
    在水底,我终于看清了。是两个老妖魔指挥着无数水妖。它们看我们沉入水中,还真以为它们的阴谋得逞了。快速游到我们身边,准备抬起我们去邀功请赏。
    雪儿和玉娇抽出宝剑,我则握紧降魔杖,在水中一通搅拌,血水很快和澄黃的河水混合在一起。水妖们的尸体也一具又一具地漂浮到水面上。
    在水妖们惊惶失措之时,雪儿我们几个趁机游向俩老妖。我们从水中稍微露出头来,看了看老妖们的方位,还好,他俩还在那儿傻等着呢!你们就等吧!等待你们的将是让你们葬身黃河。
    在激流中逆水而行,对一般人来说,是要吃力得多。但我们仪仗法术的力量,倒也轻松自在。还有没被杀死的水妖们,几乎是散兵游勇,组合不到一起,也没有什么力量,只是远远地看着我们。对我们却无可奈何。
    一群又一群的黃河鲤鱼,和我们迎面游来,但我们的速度之快,让它们连连地为我们躲路。它们显得有点惊慌失措。
    水妖夫妻成了我们最好的向导,人常说的一句话叫作,鱼游大海,鸟翔蓝天。在水里,它们完全发挥出了自己的特长。
    我们快到俩老妖停立的地方时,首先形成了一个包围圈,然后猛地从水中冲出来。让我们大失所望的是,他们已经踪影皆无。难道在我们冲出水面的一刹那,他们却潜水了?会那么巧吗?
    由于角度的不同吧?我没有看到俩老妖在什么地方,而雪儿却看见了。
    雪儿往河岸边指着,说:“在那儿!”
    他们已经到了河边湿地,在拚命地奔跑着。
    那些夜宿的水鸟,被他们惊起来,惊惶地叫着,扑扑腾腾地乱飞着。
    我们在浪涛上大踏步前进,撞到波浪时,便如飞珠溅玉一般,用最快的速度冲向河边。
    河边湿地,有很多地方是稀软的泥沙,稍一用力,脚就会陷入里边。河水里我们还能健步如飞,能在乎这泥淖吗?尽管如此,我们还是离俩老妖越来越近。
    不用绝杀技是不行了,我用力抛出降魔杖,那根杖在他们头顶绕了几圈之后,正正地扎他们面前。降魔杖闪着一圈又一圈光芒,让他们不能往前走半步了。他们只得转回身,而雪儿和我已经到了他们面前。
    他们俩同时发出呐喊,这声音有点凄厉和悲怆,与此同时,一团黑雾和一团白雾交融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屏蔽。等到这混合的雾消散后再找他们,那是不可能的。我拿起降魔杖,冲进雾团中,降魔杖的光芒顷刻之间就把这团妖雾给驱散了。
    这老妖婆,看来好象她的夕阳恋没有白搞。有了那个老魔的加盟,她的法力明显又提高了。如果不是有这个老魔,恐怕她早已被我们捉拿到了。这一对妖魔组合不破,想捉拿老妖婆也只能是空想。
    雪儿则在妖雾消融后的一瞬间,也顾不得喊我们,便灵巧的飞往杂树林。我和玉娇紧紧地跟在后边。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二十一章 醉卧花丛
    可能是我的意志不太坚定,我真的有些厌倦了。像这样一直追下去,何时是了啊?
    飞过杂树林,已经越过黃河古堤了,我和玉娇才追上雪儿。往前看,有两道白光在闪烁。那肯定是那俩老妖。这好,它们一边逃跑,还一边给我们导航。但却又总是追不上。
    几个小魔王还跟在我们后边,问它们水妖夫妻跟没跟上,它们说,他俩又上沼泽地去打架了。我看,它们的婚是不太好离了,而它们中间的战争恐怕会是旷日持久的。所以,有很多人选择独身。但独身者肯定有许多说不出的痛苦。他们只所以那样,也许是一种心理的偏执吧?
    有了那白光,还真省了很多事。
    我对雪儿说:“你是不是喜欢追逐的游戏?”
    聪慧的雪儿马上就听出了我话中的含义,她说:“金辉,你希望我和姐姐银儿被关进困魔洞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如果我们真的对老妖婆束手无策时,为什么不找人来帮帮我们呢?比如说,把我们的难处对鬼王说说,让它知道我们已经尽了力。至于抓到抓不到老妖婆,就不管我们的事了。”
    “金辉,你想得太简单了!”雪儿说,“他的专横跋扈让谁都会忍无可忍,他的唯我独尊,让任何人都会望而却步。 只有听从他的吩咐,而他从不听取别人的意见。”
    我忧虑重重的说:“假如在他规定的期限我们还抓不到老妖婆,你岂不也像老妖婆一样,到处逃亡吗?”
    雪儿感激地说:“因为有你的帮助,才给了我勇气和信心。如果不是你坚定地跟随我,我也早就失去希望了。金辉,我真的从内心里谢谢你,我知道,我这一辈子无论如何也补偿不完你对我的恩情了。”
    雪儿这样一说,倒叫我不好意思起来。当初是我死了心要跟随雪儿的。离开雪儿,我认为一切意义都失去了。只有跟雪儿在一起,才能体现出我的价值所在。要说感恩,我应该谢谢雪儿才对,她反倒要对我补偿恩情。
    是的,当初雪儿曾经劝过我,不让我跟她一起,怕的是我吃不了我没有吃过的苦,受不了我没有受过的罪。而我的意志是那样的坚定。所以,她才带我上了路。
    前边,那忽明忽暗的光亮里,是那对老妖魔在往前飞奔。只要我们咬定他们,甚至还有追上的可能。
    飞越在城市上空的时候,老妖魔们的光有些黯淡。大概是城市的灯光太明亮了吧?没多长时间,就飞过了城市,又到了漆黑一团的郊外。他们的光又明亮了很多。
    追着追着,两团光亮突然降落到地面上,一下子就消失了。我们往下降落时,我看清了,这是一个用围墙围起来的大院子,占地面积很大,在这个大院子的一角,还有两根高高的烟囱。估计他们出不了这个院子。
    正在我们往下降落的时候,从烟囱里跳出来两个身上燃烧着火焰的孩子,他们像是在玩游戏,顺着烟囱一直到地上,然后再顺着烟囱直到顶部。不细看,还真会认为只是两团火焰。
    不会又是那一对老妖魔搞的鬼把戏吧?如果是的,就一定要拆穿他们的西洋镜。我正在仔细审视时,从高高的烟囱里又蹦出一群全身燃烧着火焰的人。里边有老者也有孩童,有姑娘也有老太。他们玩着和那俩孩子同样的游戏。
    看样子,它们对人并没有恶意。
    我不解地问雪儿:“它们怎么会有一身的火焰呢?”
    雪儿说:“这儿应该是一个焚烧尸体的地方,那些浑身带火焰的,都是以前被焚烧过的尸体,它们的灵魂暂时无处可去,就依附在这烟囱上了。”
    焚烧尸体的地方,不就是火葬场吗?这对老妖魔藏身到火葬场来了。
    我们顺着通道往前走,冷不丁地,从路边跳出来几个鬼魂,它们抓起一把又一把的灰尘向我们洒过来。
    雪儿斥责着它们:“再对我们无礼,我们就不客气了!”
    几个鬼魂便追逐着,嬉闹着,往院墙边跑去。
    顺着路,走到一个特大的房子中。一架平车在自动往前行驶着。车上停放着一具尸体,上边没有遮盖任何东西。
    雪儿悄声说:“跟着它!”
    那架平车带我们进入到停尸间。车停下不走了。
    这里边存放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为了尽快找到那对老妖魔,雪儿只得用法术让那些尸体一具具地坐立起来。一个个检验过去,但却没有老妖魔的踪迹。
    雪儿突然说:“想起来了,我们快到外边的院墙上去。”
    我们飞到了高高的院墙上,这上面趴伏着许多鬼魂,它们一见我们到来,连忙给我们让地方。雪儿揪住一个女鬼,问她:“刚才那两个老东西上哪儿去了?”
    女鬼胆怯地指了指院子中的一个小花园说:“不还在那花丛下吗?”
    顺着女鬼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花丛下,有四只眼睛,在夜色里闪熠着诡异的光。两只狐狸温情地偎依在一起,似乎是在享受蜜月的甜美。按理说,他们不该在这个时候现出原形的啊?为什么他们总是有悖常理呢?再说,这对老妖魔都是有着千年道行的啊!一般情况下是不现原形的。难道说另有隐情?
    再怎么说,在雪儿面前我也只是个学徒。只有请教雪儿。我说:“现在我们能不能动手?”
    雪儿拦住我们,说:“不能轻举妄动,我已经嗅到了,他们肯定是偷喝了酒,如果我们这一会儿去抓他们,我知道,老妖婆在酒后有很大的暴发力。我没有什么问题,怕的是玉娇你们俩受不了。”
    雪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几个小魔王看见了那对老狐狸,它们好奇地嘁喳了一阵,也没有对我们说,便一拥而上,说是准备让那两个狐狸当马骑。
    等雪儿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小魔王们的闹腾,早已惊动了两个老妖魔,他俩怒吼一声,猛然发作,犹如十二级的台风卷来,把小魔王们旋到半空中。而这股气浪,把院墙一下子给冲倒出一个特大的豁口。他们便乘着这股劲风,往远处而去。
    那股飓风是在越过一条河的时候消失的。雪儿我们紧紧地跟在后边。虽然风停了,但老妖婆和老魔并没有销声匿迹。一个是有雪儿的跟踪,他们再逃也逃不出雪儿的那面铜镜。还有我们最好的导航仪,那就是玉娇。当然,我的降魔杖也有所反应。
    直到一大片坟场,俩老妖魔又藏起来了。
    这儿的柏树和松树,在夜幕的笼罩下,使得这片坟场更为阴森。有风吹过树林,发出呜咽之声。一幢又一幢石碑,默默地矗立着,仿佛在沉思。也好像在默哀。
    经过和黃三郎以及黃二娘的较量,让我积累了不少经验。像这种地方,妖魔鬼怪们一般都要藏身在古墓中。而作为这一对老奸巨滑的妖魔,他们进洞之后,决不会留下什么痕迹。所以,我们总不能一个墓丘一个墓丘地都进去看看。
    玉娇沉不住气了,她问雪儿:“雪姑,怎么办啊?他们又藏起来了!”雪儿说:“走,我们去问问它们这儿的当家的。”
    到这片坟场的顶头,一座坟茔那里,立着一幢高大的石碑,雪儿正要用她的宝剑敲击石碑,却从墓穴里钻出一个老头。他那老态龙钟的模样,好像只一阵风就能把他给吹倒在地。
    他一出来,雪儿就不客气地说:“好啊,你偌大一把年纪,还胆敢窝藏妖魔,你该当何罪?”
    老头抖抖索索地说:“仙姑,我哪有那胆啊?我帮你问问,好不好?”
    老头摔了摔衣袖,一股阴风随即刮起来。不大一会儿的功夫,从这些一座连一座的坟茔里,钻出了形形色色的鬼魂。它们飘飘荡荡地来到老头身边。一个个几乎都站立不稳一样,不住地东摇西摆着。
    老头问:“还有谁没有到?”
    一个披头散发的女鬼说:“俺三奶出不来了,有俩客人逼着她给他们烧茶喝呢!”
    老头什么话也没有说,他不是走,也不是飞,而是在地上一弹一跳地往前。没几下,已经跳到一座不太大的坟茔上。
    我们紧紧地跟住他,他看了看我们,用脚点点坟头说:“就这儿了,你们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老头摇了摇头,又一弹一跳地离开了。
    这一回,我们再也不敢冒然行事了。我用降魔杖在这座坟茔周围划了一道深深的沟,然后,借助雪儿的法力,把一个硕大的木笼扣在坟茔上。我又把雪儿和玉娇的宝剑,以及我的降魔杖,以等三角形的阵势,分别插在三个角上。
    我面向天空,大声祈祷:“各位过往神灵,我们是出于正义,要捉拿妖魔。替天行道!请助我们一臂之力吧!”
    说完,雪儿开始作法。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二十二章 乡村坟场(修改稿)
    惊雷闪电中,暴雨如注。这座坟茔一会儿大,一会儿小,时而左,时而右地摇摆不定。
    先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声音从坟茔里传出:“你们滚!你们滚!”
    紧接着,老魔紧抱着老妖婆走出坟茔,直接进了等待他们的木笼。
    他们一进去,雪儿和我就开始再次作法。木笼开始收缩,一直把两个妖魔给挤在里边,让他们动也不能动。
    风停雨住,惊雷闪电也消失了。好一个朗朗乾坤。天上的乌云也消散了。一弯金黃的月亮斜挂在天际,群星璀灿,互相争辉。
    跟踪了这么多天,我们的功夫总算没有白费。
    雪儿在木笼边数落着老妖婆:“你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如果好商好量地,你乖乖地跟我一起回去,你还能受这罪吗?这都是你自找的,怪不得谁!”
    为了稳妥其间,我又用法术的力量,幻化出一根粗绳子,把两个妖魔连同木笼给绑在一起。即使他们真的生出翅膀,也是枉然。
    这时,玉娇说:“雪姑,既然已经捉到了老祖母,那我就回去吧!我要重新安葬我的两个妹妹,也好让她们的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雪儿紧握着玉娇的手,说:“谢谢你一路的帮忙,请你节哀顺便。我想,玉秀和玉兰会有一个更好的归宿的。”
    玉娇轻轻推开雪儿的手,徐徐地飞上空中,渐渐远去。
    玉娇走了,把我的心也带到了遥远的神农架。最忘不了的,是和玉兰在一起的那短暂的时光。她的热烈奔放,她的青春无羁,总是在给着我前进的动力。在刚烈中有娇柔,在缠绵中有果决,既有女子的娇媚,又有侠客的豪爽。可她却惨死在老妖婆手下。
    她应该有更美好的生活的,却那样的嘎然而止。人死后会有灵魂的存在,会成为一个鬼。而她们狐仙死后会成什么呢?我相信,她一定也有她的灵魂。也许她们死后只是一股灵气吧?而这股灵气,不一定在什么时候,她会依附在世间的一个女子心间,从而与世人中的一个合而为一。
    雪儿对我轻轻的呼唤着:“金辉,金辉!”
    我从深深的思索中走出来,雪儿紧紧依偎在我身边,说:“金辉,你是在想念着玉兰吗?”
    我毫不隐讳地说:“是啊,虽然我和玉兰相处时间很短,但她却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多么好的一个姑娘啊!”
    “我和玉兰相比之下,谁更好啊?”
    “当然是你了!”
    “这么多天来, 为了抓到老妖婆,我们很少坐在一起,把我们的情感都给忽略了,你不为此而计较吗?”
    “看你说的,雪儿,你知道吗?我甚至在我心中为你修建了一座圣殿。”
    雪儿激动地搂住我,好像一放开,我就会远远地离开她一样。我也紧紧在拥抱着她,我们忘情地亲吻着,亲吻着。我想,就这样一直到地老天荒吧!
    就在这个时候,有两个鬼卒驾驭着一辆阴车来到我们身边,一个鬼卒说:“你们俩准备亲到什么时候呀?”
    雪儿移开她的嘴,说:“等着吧,我们要一直亲到地老天荒!”
    那个鬼卒说:“那么,鬼王派我们送来的囚车,你们不打算用了吗?”
    雪儿我们俩不得不分开了,问明了鬼卒情况。原来,鬼王已经知道我们抓到了老妖婆,特地给我们送来一辆囚车,好让我们押解老妖婆。
    乘着阴车在空中行驶,我和雪儿坐在车前端,两个鬼卒坐在车的最后。中间就是那一对老妖魔。
    我觉得,阴车的速度似乎能穿越时空。既有车厢,又可以把顶盖掀开作为敞篷。可能是速度太高的原因吧?已经感觉不到凌厉的风,只有一种前未所有的舒适感。
    山峦,树林,河流,丘陵,一切的景物都是稍纵即逝。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阻挡阴车前进的方向。它既没有翅膀也没有轮子,更不是人们想像中的UFO式的圆碟形,它是一个长方体。但它却能有这样的速度,也确实够神奇的。
    突然,老魔说话了,他痛苦地说:“求求你们,放开我吧!我实在是受不了。”
    老妖婆却说:“你走了,我怎么办?你扔下我不管了吗?你不爱我了吗?毕竟我们现在是患难夫妻呀!”
    老魔说:“什么也不要说了,都怪我福薄命浅,没有和你在一起的福份。也可能是我们就只有这些天的缘份,强求是求不来的。”
    老妖婆都快哭了,她说:“这么多年来,我终于有了一个疼爱我的夫君,可我们就要分手了。这一分开,不知道要等多少年,多少世,我们才能再相遇,我们才能再相逢,我们才能再携手。”
    我用降魔杖敲敲木笼,说:“你们哭的不痛想的倒怪痛啊!你们还嫌害人少吗?实话告诉你们,从现在开始,你们已经没有什么再了,一切都消失了。连你们的魂魄也要被锁起来。”
    雪儿对着正偷眼看我们的老妖婆说:“谁再说话,我就用绳子拴住他的舌头。”
    老妖婆无奈地合上了眼皮。可能她又开始作她的春秋大梦了吧?
    雪儿和我又重新坐下来,雪儿搂住我的脖子,问我:“金辉,等我们把这件事处理干净之后,你有什么打算啊?”
    望着黑沉沉的夜空,我说:“我还能上哪去啊?就和你在一起吧!”
    雪儿却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有一天也会分手的。”
    “雪儿,你怎么说出这么伤感的话呀?是我哪个地方不好了吗?是我惹你不高兴了吗?”
    “金辉,我们要勇敢地面对现实才对呀!你是一个人,而我却是一个狐仙,我们不可能会有圆满的结剧。再说,你毕竟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就这样一直跟着我,能成就什么大事呢?如果你一直耽于情色之中,不但会毁了你的身体,而且还会毁了你的前程。”
    “那你就忍心我们分开吗?”
    雪儿流着滚烫的眼泪,和我深深地亲吻着。
    都怪这一对老妖魔,说什么分手啊,分手啊!却勾起了我们的心事。
    我恼恨地去看老妖魔时,他俩像作贼一样,连忙把头低了下去。
    后边的鬼卒站起来对它的搭档说:“你看,你看,他俩又开始亲哩!”
    该不会这是一个淘气鬼吧?
    到底什么是鬼啊?这时候,我自己也搞不清了。人们总爱把那些既爱又恨的人说成是鬼。什么捣蛋鬼,调皮鬼,促狭鬼,饿死鬼,色鬼,混鬼,烟鬼,酒鬼。
    猛然间,阴车降落到地面上,我还以为到达目的地了呢!看看周围也没有什么山峰之类的高岭或高坡。究竟是咋回事呢?
    我正在纳闷的时候,一个鬼帅领着一群鬼卒围了上来。难不成它们要劫囚车?一场战斗又要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吗?雪儿的一句话,让我不再紧张。
    她笑得很甜,嗓音也很圆润,可以称得上是悦耳动听。
    她说:“黑脚元帅,有什么急事吗?”
    黑脚鬼帅说:“王一再叮嘱我,要保护好你们,不能出半点差错。一定要顺利地把老妖婆押回困魔洞。所以,特地让我带十个鬼卒来押运囚车。另外,地面上还有随时可供你们调用的阴兵。”
    雪儿感激地说:“太谢谢你了,黑脚元帅!”她转而说,“你去作路游神的期限还没有到吗?”
    黑脚元帅说:“已经确定了,就在今年新年之前就要去上任了。不过,具体地点还没有定下来。”
    雪儿欣喜若狂地说:“恭喜你,黑脚元帅!到任后,可别忘记请我们喝酒呀!我们一定要去恭贺的。”
    看着如此温和、谦恭的一个鬼帅,我不由得感到惊奇。鬼帅们不都是凶恶残暴,翻脸无情的吗?这个黑脚元帅为什么却不同寻常呢?我突然间想起来了,我的师傅王瞎话儿曾经拜过黑脚五为师。王瞎话儿说,黑脚五死后,就成了黑脚元帅。
    我便问:“黑脚元帅,你可知道王瞎话儿这个人吗?”
    黑脚元帅用手拨开一个蹦到他面前的鬼卒,然后说:“前日我还遇到王瞎话儿,这些日子,他正为他的徒弟着急呢!他告诉我,他的徒弟骑上他的鬼魂坐骑之后,一去无消息。他到处找也找不到。他徒弟的一家也正为此事发着愁呢!”
    “我就是那个坐着我师傅的鬼魂坐骑搞穿越的徒弟呀!”
    黑脚元帅紧紧拉住我的手,说:“啊,原来就是你呀!你出来的时日已经不短了,应该回去了!”
    “可我……”我看了看雪儿,没有再往下说。
    黑脚元帅拍拍我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年轻人,我也曾经有过朝气蓬勃的青春岁月,也曾经有过缠绵悱恻的爱情。也许我说的有点过重,如果你和雪儿姑娘有天定的情缘,没有什么可以冲散你们。这并不是说就这样让你和雪儿姑娘终日厮守在一起,而是要有你自己的选择。在仙界,在鬼域,不是你永久的日子,你要回到人世间,去作你自己的事情。凭着雪儿姑娘的法术之高,她一定能找到你的。希望你斟酌。”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二十三章 庆功美酒(修改稿)
    我握住黑脚元帅的手说:“谢谢你,黑脚元帅!你的及时点拨,让我开了心窍。我知道我应该怎么作了,并且我一定要作得更好!”
    “我相信你!”黑脚元帅肯定地说。
    “斩鬼除妖不是请客吃饭!”
    我们俩竟然同时说出了这句话。
    告别了黑脚元帅,阴车在众多鬼卒的护卫下,又继续往前行驶。穿过暗夜那厚厚的幕布,撒一路阴森的信息。
    载着一对老妖魔的囚车,缓缓地停落在双仙洞口。
    我和雪儿一同跳下阴车后,鬼卒们这才跟着我们下了阴车。雪儿向我点了点头,意即我们开始作法,把囚禁老妖魔的木笼运到洞中。
    偏偏在这紧要关头,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木笼爆炸了。阴车在瞬间就变成了齑粉,并且随着夜风,给刮到了远处。而这对老妖魔却无影无踪。
    我生气地问:“是谁制造了爆炸事件?”
    最后下阴车的那个鬼卒说,它下车时,先是看见有两团火在燃烧,正当它要向我们报告时,爆炸便发生了。
    我气呼呼地要用脚踢那个鬼卒,被雪儿拦住了。她说:“金辉,你太冲动了!这是它们作的最后一次的垂死挣扎,你不要被它们的假相所迷惑。”
    这时,银儿也闻声跑了出来。她一看见雪儿就说:“妹妹,你回来了!没有抓到老祖母吗?”
    雪儿说:“已经到洞口了,他们来了个自杀式爆炸,竟然会没有了踪影。”
    这时候,黑脚元帅领着他的地面阴兵们匆匆赶到。见人们面面相觑地站在这儿,连忙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详细对黑脚元帅说了一遍。
    黑脚元帅仔细检查了阴车爆炸的地方,对雪儿说:“雪儿姑娘,这还需要你的法术和这个年轻人的降魔杖。你只需在这个地方轻击一下就行了。”
    雪儿便听从黑脚元帅的话,从我手中要过降魔杖,在阴车爆炸的地方轻轻一击,还真灵验,两个老妖魔灰头土脸的从地里钻了出来。雪儿举起金刀,对准老魔的脖颈,一刀下去,老魔的头在和它的身体分开的一刹那,爆炸成无数个碎片。
    老妖婆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们押着老妖婆,一直把她关进困魔洞。她好像昏迷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装熊的事她都能干得出,装死对她来说根本算不了一回事。
    没有谁再去搭理她。
    黑脚元帅要领鬼卒们离开时,银儿说:“元帅,我们这儿有美酒一壶,你不品尝品尝吗?”
    雪儿也说:“是啊,元帅,你就这样走了,我们真是过意不去。”
    黑脚元帅豪爽地说:“那好吧!盛情难却呀!今天我就品尝品尝你们的美酒。”
    鬼卒们都上洞外去了,不一会儿的功夫,银儿已经整治好了菜肴,每人面前都摆放着一盏翡翠杯,银儿亲手执壶,为我们斟酒。
    也没有什么祝酒词,雪儿简单地说:“经过这多天的努力,我们终于抓到了老妖婆。这其间,金辉立下的功劳最大。金辉应该多喝几杯。再一个是元帅你一路保护,最后你又识破老妖魔们的诡计,让他们现出身来。这酒,你也应该多喝几杯才对。”
    有句话叫作,酒不醉人人自醉。没喝这酒,我已经有了几分醉意。也许是这个氛围太浓情了吧?
    我蓦然发现,银儿总在和黑脚元帅进行着眉目传情。真是有意思。可能,她以前那段悲惨的爱情,她已经渐渐淡忘了吧?她不是移情别恋,而是终于走出了那一节阴影,来到了灿烂的阳光下。她要过一段最新的日子了。
    真心地祝愿银姐姐,能找到她的知己爱人,相爱相随到永永远远。
    就那么一个酒壶,斟了一杯又一杯,总也喝不完的美酒。我终于明白了,这是她们的法术所致,肯定是使用了远程摄物术。只要想喝,就永远也喝不完。
    喝完一杯,又是一杯。黑脚元帅已经微微地有些醉了,当银儿又执壶为他斟酒时,他一下子握住了银儿的手腕,说:“行了行了,喝多了,会误事的。”但他突然又觉得好像不妥当,连忙放开了银儿的手腕。
    银儿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场面一时显得有点尴尬,还是雪儿打破了僵局,她劝大家夹菜压酒。并且不住地夸奖:“姐姐,这是我这么多天来,第一次吃到的好菜。”
    银儿说:“要不,我们行个酒令吧!也更热闹些。”
    雪儿拍手说:“好啊,好啊!”她随手拿过来行令的签筒,抽出一支签,念道:“从抽签人往下轮,第一个人说一句带花儿的诗,第二个人说一句带鸟儿的诗,第三个人说一句带美酒的诗,第四个人说一句带风雨的诗。依次往下轮流。以箸击桌五下为限,说不出的人罚酒三杯。”
    黑脚元帅掻了掻后脑勺说:“这是不是有点儿酸啊?”
    雪儿笑着说:“难道元帅你还要和我们比武不成?擅改酒令者,是要罚酒三杯的哈!”
    雪儿如此一说,我们都大笑起来。那就只有按酒令而行了。
    从雪儿往下排,依次是黑脚元帅,银儿和我。
    雪儿举箸说:“开始!”刚击了一下桌子,黑脚元帅便说,“我认输了,喝三杯酒吧!”
    说着,举起酒杯,连饮了三杯。
    接下来是银儿,该她说带花儿的诗了,她说:“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真是够酸的,恐怕是故意说给黑脚元帅听的吧?
    下一个就是我了,应该说鸟儿的诗了,雪儿击箸击到第四下时,我终于想起来了,连忙说:“昔人已乘黃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我一说完,雪儿接下来便说:“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又轮着黑脚元帅说带风雨的诗了,也不等人说,他又端起酒杯来,饮了三杯。
    为了表示对黑脚元帅诚实的谢意,我们三个每人陪黑脚元帅喝了一杯。
    黑脚元帅已经喝得醉醺醺的了,执意要告辞。我们纷纷离座给黑脚元帅送行。送到洞口,我和雪儿停下了脚步,而银儿继续陪黑脚元帅往前走。
    他们一边缓缓地走着,一边热烈地交谈着,翻过前边的山岗,走进了密密的树林。
    天空中,一只雄鹰在展翅翱翔。它是不是在练习它博击风雨的本领?
    银儿送黑脚元帅还没有回来,此时此刻,已经是夕阳西下,彩霞漫天。
    我们就这样默默无言地站在洞外,好像在等待什么事情发生一样。除了我的告别,还能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幽幽地对雪儿说:“我也要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相见!”
    夕阳映红了雪儿的脸,也许是她心潮澎湃的原因吧?虽然我很是伤感,但她却显不出丝毫的忧虑。只是,我在前边走,她在后边跟。
    我们一步步走下山坡,绕过树林。步履沉重的我,每走一步,心头就要震颤一下。
    真的不想离开她,从南清宫,到追寻她的老祖母,这些坷坷绊绊的日子,一时之间猛地和她告别,我思来想去,还是舍不得。
    她却安慰我说:“金辉,我知道你的心情,但你有你自己的路要走,不要因为我而踌躇不前。你放心,等你回去以后,我会以另一种方式和你见面的。实际上,我也舍不得你呀!”
    她很平静地说完这句话,而我却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眼泪不由自主地就流了下来。我也不去擦拭,一任眼泪恣意流淌。反正雪儿也看不见,她就是看见了,我也无所谓。
    我多想和雪儿一起,紧紧依偎着,坐在山坡的大石头上,欣赏这落日的余晖呀!看着漫天彩霞渐渐消失,迎来满天星斗。我多想和雪儿在一起,面对面坐在青青草地上,听她对我讲解法术的技巧,以此来增进我的技艺。我多想和雪儿在一起,手挽手飞翔在寂静的夜空中,像一对相亲相爱的小鸟,自由自在,潇洒俊逸。
    难道,我们不是一对彼此难分的恋人,而是只有深厚感情的朋友吗?
    这就是爱吗?
    这就是我们的情缘吗?
    这就是我们最后的结剧吗?
    没有谁能回答我,只有雪儿在问我:“你就这样一直走回家去吗?”
    是啊,那种优柔寡断又回到了我的心间,我的血气方刚哪里去了?我不知道怎样回答雪儿更好,只是默默地向前走着,而每一步都是那么地沉重。
    我想大声地呼喊:“让爱来得更猛烈些吧!让暴风雨来得更迅猛一些吧!”
    如果我喊了,雪儿会不会说我是自作多情?
    我停下来,和雪儿面对面站在那儿,问她:“雪儿,你说你会用另一种方式和我见面,你能告诉我,那另一种方式,是什么方式吗?能具体一点儿吗?”
    @耿家强1 2016-08-19 06:5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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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二十四章 我要上学
    雪儿捧着我的脸说:“金辉,连暂时的分离你都忍受不了,以后你还能作更大的事吗?黑脚元帅说得多好啊!在仙界,在鬼域,不是你永久的日子,你要回到人世间,去作你自己的事情。”
    我轻轻拨开雪儿的手,说:“你怎么对我的问话闪烁其辞呀?”
    雪儿笑了,她拉住我的手说:“金辉,小弟弟,现在让我对你说我将用什么样的方式和你见面,那是靠不住的,也是不切实际的。只有等你回家以后,我看你要作什么事,才好决定怎样和你见面。”
    既然是这样,也没深究的必要了。既然终久要分手,再缠绵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我咬咬牙说:“那么好吧!我会等着你的。你也不要再送了,送君千里,终有一别。我这就走了!”
    雪儿说:“还是让我来送送你吧!”
    说着,她挽起我的手,我们俩又一同飞升起来。穿过淡淡的烟岚,飘荡在渐行渐浓的夜色里。
    我多么想就这样和雪儿手挽手,飞进一条时光隧道,让一切世俗的东西都统统地离我们远去。那样,才真的会地老天荒。飞的慢点,再慢点吧!
    但是,不长的时间,我便看到了丘陵,看到了河谷。那两条丘陵之间夹着一条小河的独特地貌,只有我的家乡才会有。啊!我到家了!
    多么熟悉的村庄,多么熟悉的房舍。我看到了我的家。
    雪儿说:“金辉,原谅我不能和你一起到你家去,你一定要等着我啊!”
    说完,她松开我的手,轻轻推了我一把。我惊惶地叫了一声,雪儿已经越飞越高,越飞越远。而我却在直直地往下降落。
    我住的东屋里,电灯明晃晃的,俺爹妈,还有几个邻居都在。在窗外,我还看见了我的师傅王瞎话儿。我走进屋子时,竟然没有人看见我。我怎么会躺在床上啊?于是,我便和床上的我合而为一。
    我打了声长长的呵欠,渐渐睁开眼睛。
    他们连忙围到我身边,我慢悠悠地从床上坐起来,迷惑不解地看着我周围的人们。随口问道:“你们这是在干啥呀?”
    俺妈怜恤地拉住我的手说:“娃儿啊,你终于醒了?”
    王瞎话儿在一旁说:“我说没事儿吧,你们都不信!金辉这不是好好的吗?”
    俺妈说,那天晚上,我要骑我师傅的鬼魂坐骑,师傅让我骑了。可是,我还没骑上,就一头栽倒在地。师傅一直守我到天明。他看再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就把我背回来了。我这一昏迷就是十天。再有两个月就要开始中招考试了。由于我的学习成绩一直属于上等生,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不断来探望我。看看我一直都是昏迷在床,他们也是只有摇头叹气的份儿。谁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让我快点苏醒。没想到,我自己却醒来了。谢天谢地呀!
    王瞎话儿问我:“金辉,你这些天都去干啥了?”
    “给我一杯水!”我说。
    俺妈慌忙给我倒了一杯水,又是吹,又是扬的,只恐怕烫住了我。她浅浅地尝了尝温度,觉得合适了,才把水递给我。我接过来,那是一饮而尽。
    顿了顿,我开始对他们说我的奇遇。
    等我说完了得到锄佞金刀时,七木匠说:“这都是你作的梦吧?”
    我爹和王瞎话儿,还有其他的人异口同声地问:“那么,后来呢?”
    我接着对他们讲述我和雪儿一起追捕老妖婆的事。说到坐车到郑州时,七木匠又插话说:“你上郑州?早点你哪如上北京啊?上海城市不是更大吗?”
    我很累,我不想再说了。别人再怎么问,我总是闭口不语。他们却连连地埋怨七木匠,说他不该打叉。
    还是上学的日子好!
    同学们只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向重点高中冲刺。
    星期四上午第三堂刚下堂,俺爹在看门保安的陪同下,到我们班把我喊了出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跟着我爹,一直到学校大门外。
    我们一出学校大门,就有两个陌生人来到我们身边。这一男一女两个人的年纪和我爹差不多。
    那男的一见我,好像很有点逢迎的姿态,讪笑着说:“你就是金辉吧?我姓胡,叫胡亦舒,虽说咱们是河东河西的,你在学校上学,我在家里劳动,也不常见面。但您爹我们在一起还是很熟的。金辉,大叔我今天来求你了!”
    我以探询的眼光去看俺爹,希望他能解释解释。
    俺爹说,是这样,胡大叔有一个闺女,名叫胡晓雪,今年十七岁了。
    俺爹说到这儿,我起身要走。这是啥事啊?我初中还没有毕业,你们就跑来给我说媒来了?这不是故意耽误我考高中吗?再说,这都啥时代了,还兴说媒这一套?真是一群老传统,老封建。
    俺爹一把拉住我说:“这孩儿,这孩儿,你听我说完中不中?”
    那女的就快要哭了,她说:“金辉,要不我给你跪下了。你说啥得救救我们呀!”
    还真有啥大事?我说:“那好,你们要说就快点说,一会儿就要上堂了。”
    胡大叔说,雪儿上到六年级就小学毕业了。实际上她考上初中了,但她说啥不去上。不去上学,就在家里劳动,咱这庄户人家,赖好不是有几亩地种着吗?平常也是好好的,没灾没病的,身体可好。嗨,这说有病就有病了。从前天开始,就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一个劲地哭闹,说要找霍金辉。要和霍金辉作同学,她也要上学。闺女一有病,左邻右舍便议论纷纷,有的说她是精神病,赶紧送医院吧!时间越拖,对孩子越不利。有的说,这是外症,邪病呀!还是找个师婆子吧!
    胡大叔说,我谁也不找,既然闺女说找霍金辉,我想,解铃还需系铃人,这霍金辉肯定是个关键人物。只要找到霍金辉,我闺女的病就有好转的可能,找不到霍金辉,就是神医恐怕也治不好我闺女的病。所以,我们多方打听,才知道河西你们霍家的孩子就叫霍金辉。我们万般无奈,只好来求你了!
    我苦笑着说:“她神志不清了,说一些胡话你们也相信?在小学时,我们一直是同班同学,她当然知道我的名字。她随口说出来一个人的名字,你们就信以为真!我上你们家去,又能起到什么作用呢?”
    上堂铃已经响起来了。我欲转身的一刹那,胡大叔和那位阿姨一齐向我跪下了。
    俺爹连忙把他们扶起来,并对我说:“金辉,既然你胡大叔求着你了,行不行你也得去看看啊!万一真的不行,你胡大叔又不会责怪你。救人要紧哪,娃儿!”
    我只得去向班主任请了假,说家里有急事,要我立即回家,人都在学校大门口等着呢!老师知道我大病初愈还不到一周,况且我又是班里出类拔萃的尖子生,很爽快地就批准了我。并对我说,事情办完,尽快归回学校。
    到我们河东的胡家河,一进村,就有人问胡大叔,“老胡,请来先生了?”
    胡大叔敷衍的说:“没有啊,亲戚们来看看!”
    那人嘟哝着说:“不知道您跟河西老霍家还有亲戚哩!”
    到胡大叔家,他家屋子里还围着好几个人。看见我们来了,连忙让开路。我迟迟疑疑地走到胡晓雪身边。几年不见,她竟然变得这么漂亮。
    她妈妈说:“妮儿啊,我们把霍金辉给你找来了,你有啥话就给金辉说吧!”
    我没有提防,胡晓雪伸手拉住了我,让我很是窘迫。一个大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拉住我的手,真是不太自在。
    她说:“金辉,我是雪儿啊!”
    你不说我也知道。您爹妈对你娇生惯养,不叫你雪儿叫什么?面对一个病人,我能说什么呢?
    她递给我一张纸条,说:“这是我在南清宫的时候,一个王爷写给我的。你仔细看看。”
    我接过纸条,还没有打开有时候,旁边有人低声的说:“真是有病啊!”
    “南清宫”“王爷”这已经很明显了。难道此雪儿就是彼雪儿?
    纸条上是用铅笔写的字:雪儿,我想爱你!
    我问:“这张纸条你是从哪儿弄来的?”
    她说:“自从王爷把纸条给了我以后,我就没舍得扔掉,总是带在我身上。”
    我惊喜地说:“你真的是雪儿?”
    “金辉!”
    只这一声,她的眼泪便流了出来。
    这一幕,让周围的人们大跌眼镜。
    天机不可泄露,我哪敢道破其中的奥秘呀?
    她擦了擦眼泪,笑着说:“我没有病了,是霍金辉治好了我的病!我要上学,我要上学!我要作霍金辉的同班同学。”
    胡大叔愁容满面地对我说:“金辉,这可怎么办啊?”
    “胡大叔,上学的事不是我说了算的啊!你最好上学校去找找校长,再找找我们的班主任,说明晓雪的情况,看学校怎么决定吧!”
    我又对胡晓雪说:“雪儿,你不要急躁,让胡大叔上学校跑一趟,也许你上学的愿望就能实现。老师还等着我回学校呢!”
    胡大叔说:“我就跟你一同上学校去吧!”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三卷 降魔杖
    第二十五章 插班新生
    我们到学校后,我领胡大叔找到校长,他对校长说明了胡晓雪的情况,校长也为难了。胡晓雪只是小学毕业,猛地来上九年级,她能行吗?胡大叔一个劲地苦苦哀求,说是让校长发发慈悲之心,救救他的女儿。校长让我把我的班主任喊来了,他们经过商量后,作出了决定,让胡大叔下午带他女儿胡晓雪来学校,但是,一定要保证胡晓雪不对学生们有伤害。
    胡大叔一再强调说,他的女儿除了哭闹着要上学之外,并没有其他的过激行为。只要允许她来上学,多出一些学费他也愿意。
    校长说,如今都是九年义务教育,不会多收他学费的。怕是胡晓雪的学习跟不上。
    胡大叔千恩万谢地走了。
    胡大叔领胡晓雪到学校后,先找到了我,让我带他们去找我们的班主任,我告诉他和胡晓雪,班主任是我们的英语老师,只要她同意,校长肯定没什么话可说。
    一到教师办公室,我就对班主任说:“徐老师,你好!胡大叔把胡晓雪领来了!”
    胡晓雪张口就说:“The teacher hello, although we are strangers now, but I believe, in the later days, you will like me. Through my study hard, I can win honor for our school and the class.(老师你好,虽然现在我们还互不相识,但我相信,在以后的日子里,你会喜欢我的。通过我的努力学习,我会为学校和班级争光添彩。)”
    胡晓雪说英语的流利程度,把我也给震住了。她哪像一个只上过小学六年级的女孩呀?简直是撒切尔夫人在演讲。我是自愧弗如啊!
    徐老师也被震惊了。她说:“想不到你的英语水平这么高。但不知你其它科目怎么样!”
    于是,徐老师随手抽出几张空白试卷,我看见有物理的,有化学的,还有数学的。
    她说:“就这三份吧,你填填,让我看看,如果确实可以,我不必对校长说,你就可以进班学习了!”
    我不禁为胡晓雪捏了一把汗,她能行吗?能顺利通过吗?胡晓雪却感激地接过徐老师递给她的试卷,趴在办公桌上,先审阅了一遍试卷然后才开始做题。每做一道题,她都要认真的思考一下,然后再填写。完全不是靠蒙的那一种。
    胡晓雪填写完试卷后,徐老师把几个任课老师叫过来,让他们检查。
    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这一关能过去吗?我们都紧张地看着这几个老师。
    化学老师速度快,她说:“整张卷子,她只错了两题,按评分要求计算分数的话,得分应该是95分。”
    物理老师也阅完了试卷,她说:“可能她有些慌张,错在了最简单的题上,得分只能是92分。”
    数学老师说:“我直接报分数吧,93分。”
    老师们惊叹不已地说:“这真是天才呀!像这样的好学生,上哪去找啊!一定要留住她!”
    徐老师满意地说:“好,霍金辉,你先领胡晓雪进班,随后我再给她安排座位。”
    当我把胡晓雪领进教室之后,全班的同学都惊呆了。这么美貌的女子,不正是校花的人选吗?也可以说,校花也非她莫属了。
    成绩的优异,相貌的出众,加之胡晓雪待人接物又落落大方,十分得体,很快就赢得了同学和老师们的好评。一周之后,她就成为全学校公认的校花。
    而在这一周之内,我们总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同学由开始羡慕我把她领进班,现在已经转为跃跃欲试地摘取这朵校花了。那是容易事吗?而我,则被胡晓雪激励着,要更好的学习。这是任何人也不能知道的。而我们其中有的秘密,我是不会轻而易举地就告诉别人的。
    周末最后一堂课,作为课代表的我在收作业时,胡晓雪随着作业本递给我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放学后一起回家。
    家乡的丘陵,蜿蜒曲折,这一道道的黃土岗,发源于山地,有的逶迤前行二三十里地,便突然中断。有的则倔强的向前。岗上那一片片树林,为丘陵增添了奇特的风景。
    坐在丘陵上的树林边,观看着夕阳西下,红尘滚滚,我突然想起我和雪儿分手的那个下午。那个下午也是如此的景色。那时候,真的是剪不断,理还乱。然而今天,雪儿就坐在我的身边。内心的激动,以及喜悦的冲击,让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就这样默默地坐着也挺不错。
    “金辉,”她说,“我这样和你见面合适吗?”
    “雪儿,你是说和我成为同窗学友?这太好了!还有比这更恰当的方法吗?没有!没有比这更好的方法了!只要我们共同努力,我相信,我们可以一同上高中,还能一同上大学呢!”
    “上学真好!”胡晓雪慨叹着说:“怪不得你在南清宫时,那次在书房找秘信,我们到书房外谈话,你一说起上学的事,显得是那么地神往。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上学有多么好。你每次说起来,总是离不开学校。如今,我不但是你的女友,还是你的学友,你该满足了吧?”
    “啥叫满足啊?我还想着,等到有一天,你会成为我的新娘。你认为会有这一天吗?”
    她笑了,这种拈花微笑最让我捉摸不透。不管她是默认也好,不管是属于沉默是金那一种也罢。我的话已经随着轻轻的风儿,在她身边打了个旋儿,然后,风儿便把这句话带向了远方。
    远方的河湾里,升起了飘飘渺渺的雾岚,在夕阳的照射下,变成了橙红色。当太阳落到丘陵那一边的时候,村庄上空的炊烟也缠缠绵绵地绕在村庄周围。一切都显得谧静而安闲。
    在中招后的日子里,我们总是相约在我们两个村庄中间的小河边,并不焦急的等待着考试结果。过多地交谈着提高法术的方式方法。她说,等到合适的时候,她要跟我一起去拜见一下我的师傅王瞎话儿。但她告诉我,坚决不能露出她的行迹。我点头对她说,让她一百二十个放心。我们的秘密,只能我们两个知道。
    在一个有月亮的夜晚,我的胡晓雪又在河湾相会,我对她说,“今晚我们去拜访我的师傅吧?”
    她拍着手,高兴地说,“好啊好啊!在经年之前,我和你师傅的交情可比和你的交情深厚。你不会吃醋吧?”
    我伸手去拉她的手时,没注意却拍在了她的屁股上,我对我的不礼貌行为感到特别地羞涩,我连忙说,“请原谅,我不是故意的。”
    她拉着我的手说:“好吧,下次注意好了。”
    我便又有了胆,厚着脸皮说,“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难道,你还不愿意作我的花媳妇吗?”
    她说:“你真够厚颜无耻的,盼着和我在一起,就为的这个吗?也有点儿太俗气了吧?我若是你的花媳妇呀,可没有你的好日子过,所以,你暂时先打消这个非分之想吧!等到有一天,我亲自对你说,霍金辉,你娶我吧!到那个时候,你再说我是你的花媳妇也不晚。现在是有点儿早了些。”
    从河湾走出去,我们两个漫步在月光铺成的路上,农田里的庄稼在夜风中轻轻摇曳着,充满了无限的诗意。
    这一路上,她告诉了我许多实用的方法,那都是以前她不曾对我说过的。一到我师傅他的村边,胡晓雪我们俩就放开了手,怕是被人撞见,不知道会说我们什么呢!再说,这是在乡下啊!乡下人总有乡下人的世界观和他们的意识。
    到我师傅家,拍了好长时间门,才从里边传出一个老婆婆的声音,她问:“谁呀?”
    我说:“老奶奶,我们是来找王师傅的,他在不在家呀?”
    这是我师傅王瞎话儿他母亲,她说,“哎呀,你来晚了,孩儿!挨黑儿起才被人请走,说是得两天才能回来。”
    我和胡晓雪只好顺原路回去。但月光依旧,诗意未散。虽然拜访我的师傅没有成功,我们却也并不感到有多少的忧郁。日子仍然过得很惬意。
    不久,我们就得到了令我们振奋不已的好消息,我和胡晓雪双双考上了重点高中,也就是我们县一高。我们村上有个大学生曾经对我说过,只要进了高中,就等于跨进了大学的一半。而另一半,那就是靠自己的努力和命运了。
    有人说,幸运总是垂青于那些有准备的人。我准备上大学,幸运之神就垂青于我了?什么事情也不能只靠个人的想像,得有付出。除了自身的天才之外,恐怕就是辛勤和汗水吧?
    更令胡晓雪我们俩感到欣喜的是,我们竟然分在了同一个班级,圆了胡晓雪想作我同班同学的梦想。

    (请您接着阅读第四卷《外星人》)
    《枭舞神州—与爱同行》 第四卷 外星人
    目录

    1、周末下午 2天外来客、 3、星际旅行 4、玛穆星球
    5、潜能交流 6、警报声声 7、往昔岁月 8、女子战团
    9、奔赴前线 10、诱敌深入 11、失去联系 12、潜入敌营
    13、被困山洞14、群魔乱舞15、战地玫瑰 16、绝地逢生
    17、雌雄刺客18、情为何物19、疯狂战车 20、大获全胜
    21、休闲一刻22、胜利庆典23、最高奖赏 24、假戏真唱
    25、民间交流26、节外生枝 27、疯狂魔女28、面见首脑
    29 返回地球、30、宇宙黑洞
    长篇神魔小说《枭舞神州—与爱同行》第四卷外星人
    第一章 周末下午
    从初中开始,就有《信息技术》这门课,但都不重视,也不考试,所以,学生们只是多了一本课本,除此之外,再也没有什么用途了。到高中,还有这门课,但还是不列入考试计划,所以还是没人教。学校的微机室,几乎上形同虚设。
    想学习,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那就是街上的网吧。
    我已经和胡晓雪商量好了,我们是上午返的学校,我们可以上整整一个下午的网。
    胡晓雪我们俩的座位紧紧挨着,如果谁发现了什么新鲜的东西,可以及时分享。
    可能是网吧里的电脑被人使用的时间过长了吧?开机十分钟后,突然发生了蓝屏现象。我心想,不行的话就另换一台电脑算了。我刚欠了欠身子,准备离座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一个男孩子,看年纪,和我差不多。但我却不敢肯定他是什么地方的人。既不像亚洲人,也不像欧洲人。正在我疑惑的时候,他开始对我说话。不但有汉字可以清晰地看到,而且还有语音。
    他告诉我,他叫希洛,他来自于长云星系玛穆星球。如果用地球上目前最快的宇宙飞船的速度,至少得50年。一来一回就是100年。可他们用自己的飞行器,只需要50个小时。而我们地球上所进行的探测宇宙的工作,是他们的祖先早在1500年前作的事情。
    “你现在是在我们的地球上吗?”问完这句话,我连忙拉拉胡晓雪,对她说:“胡晓雪,我遇到外星人了!”
    起初,胡晓雪并没有在意。但她还是把头偏了过来。
    希洛说,他还没有从他们的玛穆星球出发。
    玛穆星球组织了一个10人的访问团,准备上我就读的这所高级中学进行访问。他是访问团的成员之一。最重要的是,他们准备和我们谈一件特别重要的事情。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你们那所中学所处的位置,经过我们星球总信息处的测量,正好处于整个地球的最佳点。也就是说,我们到访地球的一切活动,必需首先从你们的学校开始。如果这次考察成功,你们学校有可能成为我们的基地。
    我要告诉你的是,你们地球上不是喜欢一对一吗?而你正好是我选择的一个伙伴。所以,出于礼貌,我有必要事先和你联系。
    希望我们能成为好朋友。
    我指了指胡晓雪,问希洛:“谁选中了她?”
    在希洛的旁边出现了另一个影像,那是一个女孩子,长的似乎比胡晓雪还要漂亮。
    “你们是怎样进入我们的网络的?”胡晓雪迫不及待地问。
    ——根据我们的研究,你们地球上现在的通讯工具也就是说视听设备,就是电脑、手机、电视接收器、收音机。而这些工具都有各自的专用信号。而我们却没有这种通讯障碍。我们用一种工具就可以接收各种信号,而且能快速处理各种语言。
    比如说,你现在正在用你们的母语汉语拼音和我交流,而你的速度很慢,在这里,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和我交流,你不用打出每个字的全字母,只打每个字的首字母,我们的处理器很快就能完成我们所需要了解的信息。当然,英语也同样适用这个方法。
    比如你刚才问我的话,你试试看。
    (你是怎样进入我们的网络的?)
    (NSZYJRWMWLD?)(nszyjrwmdwld?)
    请问下一个问题!
    “你们到地球上来要干什么?难道只仅仅是为了和我们这些学生们交朋友吗?”
    ——你们地球对你们所处的世界了解并不多,所以更多的是误解。比如说,日本是一个骨子里有着侵略和扩张的民族,他们总是把来自于外星系的客人当成敌人来对待。把我们描写成一个又一个试图毁灭地球的怪兽。而你们中国则是一个喜爱和平和友谊的国度。我们只所以能选中你们,主要是为了星际间的交往,帮助你们开发宇宙,认识宇宙。但是,现在我们有了事,也想得到你们的帮助。
    “你们准备什么时候上我们学校来呢?”
    ——按你们地球上的日期,我们将要在2005年10 月26日星期三上午9:55准时到达目的地。
    “为什么你不告诉我的老师和校长呢?”
    ——他们不适于接收此类信息,我们只希望我们选中的这十位伙伴尽快让你们校方知道,以免出现不必要的麻烦。请记住我的面孔。星期三上午再见。
    “能透露一下你所说的那件重要事情吗?”
    ——对不起,不行!
    他们从显示器上消失了。而我们再也没心情上网了。
    从网吧一走出来,我就问胡晓雪:“这件事可怎么办呢?”
    “当然要先对我们的班主任老师说了,我们又解决不了。再说,这是属于宇宙间的交往,我们只是信息接收者而已。”
    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不住地自言自语:“这太离奇了!难道这不是真的?”
    到校后,虽然离上晚课的时间还早,有好多同学已经陆续往教室走去。我和胡晓雪也就直接到了教室。
    一进教室,我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对同学们说起我在网吧的奇遇。但同学们却像听天书一样,瞪着迷惑不解的眼睛看着我,他们没有问我是不是精神上出问题了?已经够给我面子了。
    物理课代表佟仲扶了扶他的眼镜,说:“你肯定是在热度网吧上的网,那一家网吧根本就不能去。有时候你正聊天,突然间就会强行地插入一段电视剧来。你遇到的这种情况,百分之九十五是电视剧片断,你把那当成了真实的事情。”
    我说:“领导,你遇到的事情不能代替我遇到的事情,我还和那个名叫希洛的外星人进行了对话。请问,你在看电视剧的时候,能和里边的人物对话吗?况且,还有胡晓雪可以证明我说的都是真的。”
    胡晓雪举起右手,说:“我发誓,我可以证明!霍金辉说的全都是真的!”
    佟仲说:“如果除了胡晓雪你们俩之外,我们班能出现第三个人出来说,他也收到了这个信息,那才真的是确定无疑。”
    有个同学说:“这应该是第三类接触吧?”
    只有天知道!
    昨天晚上在宿舍对舍友们说起我和外星人交谈的事情,虽然我声称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说的都是真的,但舍友们还是半信半疑。
    睡在我上铺的丁惠佳说:“老霍,你的故事编得相当圆满,你确实是有编剧的天才。高考时,你干脆报电影学院,主攻编剧吧!”
    而我对面的刘珂对我却大力支持,他说:“老霍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从心理学角度说,他只所以一再向我们保证,是因为事情的真实性让他也产生了怀疑。就按佟仲说的,出现了第三个人,老霍说的才是真实的。如果这第三个人没有出现,也不能说老霍在说谎。以我看,该对老师说,一定要对老师说。这是一件特大的事情啊!”
    早上在饭堂里,我正和胡晓雪坐在饭桌边喝豆腐脑,我们班的蒋冬冬端着饭碗,悄无声息地坐到了我们的桌边。一个富二代能在这平民们的饭堂里吃饭,也真委屈他了。我以为他只是凑个饭桌吃吃饭而已,也没太在意。
    他看看周围,然后神秘兮兮地对我说:“霍金辉,你是在电脑上收到的外星人信息,我是在我的手机上收到的。你说,这是真的吗?”
    我反问他:“你说呢?”
    他毫无主见地说:“要不,吃完饭我们去找老师吧!”
    胡晓雪插话说:“你们要去找老师的话,喊上我,我陪你们一起去。同学们不相信,总不能连老师也不相信吧?”
    我问蒋冬冬:“你敢不敢和我一起去告诉老师?”
    蒋冬冬豪爽地一拍胸脯,大大咧咧地说:“我们既不是造谣,也不是说谎,我们只是反映一下我们遇到的真实情况,有什么敢不敢的?”
    “吃过饭就去,我们一言为定!”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蒋冬冬说。
    匆匆吃完了早饭,蒋冬冬,胡晓雪我们三个一起去找班主任关老师。据说关老师是北师大毕业的,她有上行政上去作公务员的机会,但却亦然决然地放弃了。因为她太喜欢当老师了。所以,才回乡任教来了。
    当我把我在网吧中的奇遇说给她听后,她简直有点儿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笑着说:“霍金辉,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胡晓雪说:“关老师,霍金辉说的都是真的,当时我就在他旁边。”
    蒋冬冬补充说:“我在手机上也收到了和霍金辉同样的信息,所以,我们才来汇报给老师。”
    关老师拿起一本书,又放了下去,她说:“我明白,一上高中,你们心理的压力增大了,加之学习的紧张,再者说,处于青春期的你们,有一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这是可以理解的。至于外星人准备访问我们学校这件事,我向校务处汇报汇报,看学校如何处理吧!”
    我强调说:“关老师,今天是星期一,那个外星人希洛说,到星期三上午9:55他们就要来了。”
    关老师说:“你们回班去学习吧,这件事我一定会向学校反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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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12 15:10:36  更:2021-07-12 15:56: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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