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暗河奇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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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条狭小的暗河上行驶了将近半小时，船儿右转拐入了一条更为狭小的暗河。没过多久，释言便可以清晰地瞧见该洞穴的全貌了：它的两侧和上方皆是布满褶皱的、看上去有点湿滑的暗黑色岩石，顶部距河面挺近，站起来轻松摸到没问题，而且会时不时从上面冒出几根尖尖的粗石柱。释言最初发现它们时，先用好奇的目光观看了这种新奇的景象几秒，而后在心中祈祷：“它们千万不要掉下来。”后来，释言再见到它们的身影时，便抱着如此想法静静注视它们往后移去了。很长一段时间，船儿均在这样的狭小暗河里前行，途中遇到了三个岔路口，三处水流较急的河段，桨手们都从容不迫地把船儿划到了正确的水道上，并使其顺利度过了一切危险的区域。
当水流又一次平稳下来，释言开始在脑袋里描绘，在如此之深的地底下，在如此复杂的暗河中，一支长长的、庞大的船队静悄悄前进的宏伟场景；这支船队除了船桨触水的声音、打在岩石上的声音，以及桨手们偶尔发出的必要的交流声外，再无其他声音响起，矮人战士神情肃穆，缄默不语，大地巫师目视前方，神色凝重。突然间，释言惊讶地看见暗黑色的岩壁变成纯白色了，上面好像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雪；它们洁白无瑕，不计其数的小小光点像繁星一样不住闪烁。随后，整个洞穴都被这样的厚厚“白雪”覆盖的奇妙一幕，进入释言睁得大大的眼睛里。稍过一会儿，他又从“雪壁”上看见了许多细小而迷人的洁白“花朵”。
这时候，水道渐渐宽起来了，水儿仿佛停止了流动，显得异常透亮纯净，靠近两边岩壁的水面上聚集了很多奇怪的东西，它们长得像乳黄色的、深紫色的、酒红色的蘑菇，释言察觉桨手们划桨的动作也变得轻轻的、小心翼翼的了，显然他们是为了避免让船儿和自己的船桨碰到这些奇异而美丽的“蘑菇”。当重新把视线移至水道一侧的岩壁上时，释言见到的已不是如厚厚白雪的岩壁，而是像厚厚冰块的岩壁了，这些“冰壁”清晰地倒映出了星月石夺目的光芒。不久之后，“冰壁”上长出了巨大的、像野兽利爪一般的“冰爪”，它们密密麻麻地从两侧的“冰壁”上排列开去，令释言惊叹的同时，心底也产生了一丝惧怕之感。
“它们是冰、是雪吗，怎么一点都感觉不到冷意袭来呢？”释言转过头低声问布哩。
“它们是大自然历经无数岁月制造的地下奇景。”巫师回答。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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