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文学] 技侦反特长篇《鼹鼠出击》[第8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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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技侦反特长篇《鼹鼠出击》[第89页]

作者:文渊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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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谢顶，

    王小惠笑了笑说：“所以运气只是一方面，不能靠运气出成果。机会给你了，而你技术不精，责任心不强，没有把握住，反而会错过机会，生生把任务搞砸。干我们这一行，责任心很重要，机会永远垂青于有心人。只要有钻劲和韧劲，再加上方法得当，你的成绩会提高很快。方法掌握了，再加上有责任心，你就会成为一名优秀的监听员。”
    高洪亮恍然大悟，心想怪不得师傅总有发现，原来有如此高深的造诣，够自己学一阵子的。“谢谢师傅教诲！要不，我再回来学几个月？”说完高洪亮朝旁边的人做了个鬼脸。这回他傻眼了，尴尬地笑起来，因为这个人是雷鸣，已经站半天了。
    “别想美事了，躲清闲也不挑时候。实在想学，就等高潮以后，我给你定一个残酷的训练计划，到时候可别叫苦连天。”说着王小惠冲雷鸣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看这师徒俩忙完了，雷鸣拍了拍高洪亮肩膀说：“小伙子别着急，你师傅也是从学员过来的。只要肯吃苦，虚心跟着师傅学，一定能超过师傅。”
    “其实，他能在一大堆干扰中听出新五一二总台，已经很不错了。而且关键时刻知道找师傅，没把情况漏了，说明我没白教他。行了，我徒弟也能出成绩了，可喜可贺。”王小惠在雷鸣面前夸了高洪亮几句，好为他鼓劲。
    “嗯，有什么师傅就有什么徒弟，好好带一下，是棵好苗子。”说罢雷鸣来到了指挥台，与王风聊起了工作情况，王小惠和高洪亮则进入了工作状态。
    这段时间以来，大家非常辛苦，除了休息之外，整天都泡在报房里。全体人员二十四小时轮班，不值班时还要统一加班，统一加班之外还有人主动加班，这种忘我工作的场面非常感人。大家虽然辛苦，却都没有怨言。
    部队的其他活动都停摆了，精力都投入到了高潮侦察上。除了吃饭睡觉，人们几乎没有空闲时间，家里的事情都扔下了，孩子也顾不上，更没有时间做家务。特别是双军人，根本没有精力管家里的事。马政委想了不少办法，尽量解决大家的后顾之忧。他把后勤人员组织了起来，想方设法为高潮提供保障，真正体现了以业务为中心的指导思想。
    一切都在紧张进行着，虽然没有硝烟弥漫，可残酷激烈程度丝毫不亚于一场白热化的攻坚战，比耐力，比智慧，比勇气，谁胜谁负，在平时就已经决定了。

                                                    第三章蠢蠢欲动

    ［敌人刺探我新型武器装备研发情报的行动计划终于付诸实施，雷鸣部的业务高潮也取得了阶段性胜利。可是，正当人们要歇口气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三个月后，某国军情局的通信试验结束了，间谍培训班也顺利结业，几名间谍离开了江川，潜回了中国大陆。
    在碧海机场，一架客机刚刚到港，人流从出口处涌了出来。稍顷一位年近不惑的人走了出来，手拎一只黑色密码箱，穿一身白色休闲服，戴着墨境，耳朵上挂着一副耳机，边走边欣赏音乐。他刚出来就有人迎了上去，为首的是海天大酒店总经理赵云起，另外还有高岭镇镇长胡明等人。“关董事长辛苦了，这次考查还顺利吧？您瞧，胡镇长他们也接您来了。”赵云起热情地与来者握手，胡明等人也上前寒喧。
    原来，刚下飞机的这位就是海天大酒店的老板关大鹏，才从国外考查回来。“几位辛苦了，阿豪一个人接就行了，不必劳驾各位。”关大鹏客气了几句，一行人就上了车，朝海天驶去。关大鹏的黑色奔驰在前，胡明的白色面包在后，其他车辆尾随而行，在机场高速公路上风驰电掣一般。
    除司机阿豪外，奔驰车里只有赵云起，关大鹏便问起了海天的情况。赵云起简单汇报说：“酒店的状况非常好，特别是近期，正赶上旅游旺季，客人很多，营业收益是以前没有过的。另外胡镇长经常来看您，有时还带朋友来，按您的吩咐，都给予了很好的接待。还有其他人找过您，也替您作了回复。胡镇长好象有事找您，具体什么事没有说。”
    关大鹏笑了笑说：“这个胡明，还是个精明人，高岭的养殖项目搞得不错，可能又有别的想法了。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回头给你几天假，好好休息一下。这次在外面大开眼界，也萌生了几个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实施……”
    几辆车很快回到了海天，一行人进了关大鹏的办公室。关大鹏让人们先坐，随后一个人进了里间，把门反锁上了。待将密码箱等随身物品放置停当，他便出来同大家说话，却仍把里间的门锁得严严实实。他的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间宽敞明亮，装修奢华考究，是对外办公的场所，会客和洽谈业务都在这里进行。里间则是卧室，是处理私人事务的地方，其他人不得入内，除非经过允许。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被允许进到里间，连司机兼秘书阿豪也不例外。海天的人都知道，关董事长有个怪僻，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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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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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一伙人来到了二楼的豪华包间，为关大鹏接风洗尘。关大鹏很高兴，热情地招呼大家喝酒。喝了几杯之后，胡明站起身来说：“关董事长，您这一走就是几个月，可把我想坏了。我是天天想，月月想，总算把您盼回来了。来！欢迎您考察归来，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关大鹏笑着说：“我也敬您一杯，感谢您拨冗相迎。说实话，我在外面也想您了。”说完两个人一饮而尽。其他人也敬了关大鹏，关大鹏都一一碰杯。席间关大鹏还说了不少考察见闻，人们听得有滋有味。
    须臾席散，其他人都走了，只有胡明踌躇不定，仿佛有话要说。关大鹏看在眼里，就把他留住了，客气地说：“胡镇长有事吗？请到办公室说话。”
    “不了，您刚下飞机，我改日再来。”胡明显得有些难为情。
    “没关系，跟我不用客气。”关大鹏诚心挽留，俩人便上楼来到了办公室。
    闲聊了几句后，胡明鼓起勇气说：“真是不好意思，有件私事想请关董事长帮忙。”
    “尽管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尽力。”关大鹏十分爽快。
    “不怕您笑话，二仔已经成家了，却没有正经事做。我虽是一镇之长，却帮不了他。想给他找个好点的差事，可高岭除了养殖场外，没有象样的工作，他嫌辛苦，也挣不了几个钱。他总想到您这里来，学着做点事，不知您同不同意。二仔挺能干的，还是高中毕业，有点文化，要不，让他到您这里锻炼锻炼，以后自己干点啥。海天这么大生意，也不多他一个人，求您给他个机会。”胡明低声下气地把话说了出来。
    “这……好吗？”关大鹏迟疑了一下，没有表态。
    胡明以为关大鹏不同意，便尴尬地说：“那就不麻烦了，一个乡下孩子，来了怕也干不好，反倒给您添乱。”
    关大鹏笑了笑说：“胡镇长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二仔应该自己做事，这样更有出息，给人打工是没有前途的。”
    “我也这样想，可二仔只会庄稼活，其他都不在行，能干什么？”胡明边说边叹气。
    “可以尝试着做生意，或者承包工程，既能赚钱，又能锻炼人，我看这样挺好。”关大鹏说得很轻松，就跟说着玩似的。
    “做生意得本钱，我哪有那么多钱帮衬他。”胡明实话实说，满脸都是愁容。
    没想到关大鹏豪爽地说：“这你不用操心，一切由我来办。我想好了，可以让二仔搞个建筑公司，一定大有前途。你们那里各家各户的房子都很破旧，随着经济好转，人们做的头一件事就是翻建新房。经济发展了，必然会有一场大规模的建设高潮，要是二仔在这一行有所发展，肯定大有钱赚。”
    “这……好是好，就怕二仔没这个能力。”胡明虽赞成关大鹏说的，心里却没底。
    关大鹏倒是很有信心，大包大揽地说：“年轻人做事需要历炼，需要过程，只要好学上进，没有干不好的。可以先易后难，从小工程起步，一步一步来，等有了实力和经验再搞大的。也是巧了，我正想插手建筑领域，就由我来投资，让二仔挑头当经理。一切手续我来办，他只需聘几个懂行的工程技术人员，招募一些熟练工人即可，利润五五分账，亏了算我的。开始我不希望赚大钱，主要是积累经验，锻炼队伍，不赔光老本就行。可以先干起来，以后看情况再说。”
    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都难找，胡明喜出望外，急忙千恩万谢地说：“哎呀！二仔这是遇到活菩萨了，您这么提携他，我们爷俩一辈子都忘不了。要不这样，过两天请您去高岭，在家里小住几天，您可有日子没去了。”
    “行啊！正想找个地方消遣，就去高岭，顺便看一下养殖项目。不过说好了，去了可别破费，就是散散心，千万别忙活。”关大鹏痛快地答应了。
    “看您说的，乡里乡下有啥破费的，就怕怠慢了您。那就说定了，回家我把话告诉二仔，他听了一准高兴。”说罢胡明转身欲走。
    “等一下！”关大鹏仿佛想起了什么，喊住了胡明。只见他拿出一架照相机说：“我有个朋友，喜欢收集飞机照片，要是方便，就让二仔帮忙拍几张，在海天上边飞的那种就行。您家里的承包地就在机场跟前，拍几张照片应该没问题。”
    “咳！这有什么，二仔一准能办到。”胡明满口答应着走了。

妈的，我是四兆用户，就这速度？

以

在

发

    两天以后，高岭北部的军用机场迎来了一个新的训练日。停机坪上整齐地停泊着数架歼八二型战机，银白色的机身在烈日下发出耀眼的光芒。随着机库大门慢慢开启，两架新型战机滑了出来，巨大的轰鸣声震耳欲聋，大地剧烈颤抖着。挂弹完毕之后，两架战机加速滑行起来，须臾直刺云天而去。这是两架刚刚研制成功并少量装备部队的新型战机，正在进行模拟挂弹起降训练，为即将进行的新型导弹试验做准备。半小时后，两架新型战机返回机场降落，经过一番检查，又再次飞上蓝天。
    就在战机频繁起降的时候，胡二仔躲在自家的承包地里用关大鹏给的相机拍下了这一切。那天胡明从海天回到家后，把拍照片的任务交代给了胡二仔。可胡二仔不同意，支吾着说：“飞机照片有啥好看的？犯得着搞这么复杂吗？机场三令五申不让拍照，这不是让我犯错误吗？就说去年那次，几个同学来家里玩，顺便拍了几张照片，结果被机场发现了，没收了胶卷不说，还通过村里把我好一顿批，罚了五十块钱，过了一星期才把相机还了，这您都忘了？”
    “那有什么？你不会小心点？又不是让你当间谍，至于愁成这样吗？”胡明耐心说服着。
    胡二仔愁眉苦脸地说：“我不是不给拍，是害怕。上次机场保卫处把我好一顿审查，还到同学村里去了。要是再被抓住，准又找到村上，我可丢不起那人！”
    胡明大包大揽地说：“放心吧，你又不是间谍，就算被机场抓住，也奈何不了你。村里更不会为难你，因为你老爸是镇长。村里知道是关大鹏让拍的，弄不好还会表扬你呢。”
    “少唬弄我！村里买你和关大鹏的账，机场可不管这一套！”胡二仔边说边撇嘴。
    “这孩子咋不懂事呢！关董事长为了咱家可没少破费，还给镇里投了资，办了养殖厂，是为高岭做过贡献的，求你拍几张照片算什么？人家是名人，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市长见了都毕恭毕敬地，报纸电视上经常提到他。人家能求你什么？不就是几张照片吗？他又不是间谍，是朋友喜欢收藏才让拍的，我都答应人家了，相机都拿来了，好歹给人家拍几张，交了差不就完了嘛！”胡明不耐烦了，训了胡二仔一通。
    胡二仔也烦了，哭丧着脸说：“哎呀！他什么不能拍，非得大老远拍这种照片。要是被机场发现了，连相机都得没收，看你怎么办！”
    “不拍是不是？那好，我把相机还给关大鹏，把建筑公司的差事也辞了，就说你不想当这个经理，让他另请高明。”胡明说服不了胡二仔，只好拿建筑公司的事诱惑他。
    这一招果然灵验，胡二仔马上把眼睛瞪了起来，急切地问：“什么？建筑公司？还让我当经理？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明把跟关大鹏谈妥的事说了一遍，然后问：“怎么样？照片拍还是不拍？”
    “拍！为了这个经理也得拍！别说是拍照片，就是偷飞机轱辘，也能给他弄回来。”胡二仔兴奋得脸都红了。
    胡明高兴了，笑着说：“都成家了，咋还没正形呢！偷飞机轱辘那是犯法，老爸能让你干那事？拍几张照片而已，算不了啥，好好拍着！”
    “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胡二仔滑稽地敬了一个军礼，乐滋滋地接过了相机。仅隔了两天，他就在承包地里为关大鹏拍下了许多飞机照片。
    又过了一两天，关大鹏应邀来到了高岭。他先到养殖场看了看，随后便来到了胡明家里，直玩到太阳落山才离去。胡明父子陪他消遣了一天，还一同到承包地里干了点农活，体验了一番锄禾日当午的乡间情趣。临走时，胡明把照相机还给了他。
    此时雷鸣部的业务高潮也圆满结束了，通过三个月的集中侦察，共分化出新五一二总台两座，新五一二小台五座。两座总台皆位于江川，五座小台亦位于江川附近。通过对素材进行研究，编制出了总台工作时频表，初步掌握了其出联规律。但未发现小台出联具有规律性，有时与总台一同出联，有时单独出联。

谢笛子，

枯

地

恩。

寺

    对新五一二总台和小台讯号的破译工作也取得了突破，已能够掌握总台传达的部分信息。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一定能破译总台密码，获取全部信息内容。倘如此，或许能从中得到小台出联的时间频率等相关情况。雷鸣对高潮取得的成果很满意，专门发电向上级作了汇报，上级也回电给予了肯定和表扬。
    这天上午，雷鸣部在业务楼会议室召开了高潮总结大会，除了正在值班的人之外，其他的都参加了。刘永首先发了言，对这次业务高潮作了总结。之后雷鸣讲了话，对高潮期间的工作作了点评，也对下一步工作提出了要求。
    雷鸣说：“同志们！这次高潮圆满结束，表明我们对新五一二讯号的侦察取得了初步胜利，为今后从容应对这一手段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在这里，我代表处党委对大家的辛勤工作表示感谢，对大家取得的成绩表示祝贺。高潮期间，涌现出了许多先进人物和模范事迹，值得表扬和学习。比如王小惠同志，她的成绩和表现是有目共睹的，不仅首次发现了新五一二小台，还在接下来的高潮中首次听到了这种讯号。这不只需要运气，更需要一种无私奉献的精神，一种对工作高度负责的态度，一种对党无比忠诚的品质，大家要好好向她学习。当然了，其他同志也是好样的，干得都不错，在这里就不一一表扬了。”
    在雷鸣表扬王小惠时，会场出现了轻微骚动，许多人将羡慕的目光投向了王小惠，还有人交头接耳议论着。看得出来，大家都佩服王小惠，不只佩服她的运气，还佩服她的敬业精神。王小惠却跟没事一样，似乎没听到雷鸣的表扬。她和王强挨着坐，小声对他说了句什么。
    “师傅！处长表扬你呢，还在说悄悄话。”高洪亮在后面捅了捅王小惠，嬉皮笑脸地。
    “注意纪律！别说话。”王小惠回头白了高洪亮一眼，一脸的严肃。
    高洪亮讨了个没趣，于是伸了伸舌头，小声嘟囔着说：“自己在底下说话，还说别人。”
    这一幕正巧被马政委看在眼里，就问：“说什么呢？比台上还热闹？”
    王小惠的脸腾地红了，不好意思起来。只见高洪亮站了起来，大声地说：“报告政委！师傅和王队在谈结婚的事。”话音刚落，人们起哄般地笑了起来。
    雷鸣也乐了，诙谐地说：“好啊！结婚是好事，说明我们的事业大有希望。这次高潮结束以后，我马上给他们放假，让他们旅行结婚去。为了任务，人家已经几次推迟婚期了，让我这个当处长的实在过意不去。再这样下去，就落人埋怨了。耽误了下一代的事，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大家又是一阵笑声，王小惠越加不好意思起来。雷鸣是出了名的铁面包公，一向不苟言笑，人们都很敬畏他。在高潮总结会这样的严肃场合，他从不允许嘻嘻哈哈。可今天是个例外，他想让大家放松一下。人们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了，需要调节一下。
    说笑过了，雷鸣又严肃起来，继续说道：“下一步我们还不能松劲，要继续发现新五一二总台和小台讯号，丰富我们的素材。要严格按照新的总台时频表控守，注意发现时频变化。更要注意发现小台，分析它与总台时频之间的联系，为破译总台和小台密码积累素材。眼下虽然能了解总台包含的部分信息，但还很不够，还需要加大破解力度，直至最后破解。当然了，取得现在这样的成绩已经很不容易了，黄老和破译科的同志尽了很大努力。”
    雷鸣说得一点不假，新五一二总台讯号采用了多种方式混合加密的方法，调制方式十分复杂，破解起来极其困难。其第一层密是计算机自动加密的，对付这样的密码只有大型计算机能够发挥作用。几个月来，破译科只是在这一点上取得了些许进展，离完全破解尚有很大差距。它的第二层密是人工随机编制而成的，用行话说起来就是“乱码”密钥，毫无规律可循，几乎不可能破译。第三层密则有一定规律，是将需要表达的意思用一组数字或字母代替。最难破解的当数第一层和第二层密，因为这两层密都是乱码。在这三种加密方式之外，总台还使用了物理学上的加密技巧，将光、电、磁等方法结合在一起，该用的都用到了。这样复杂的加密方式混合使用，使得破译工作更加艰难。
    所谓乱码，就是随机编制而成的密码。打个比喻，可以将无数个上面只写有一个数字、大小写字母或符号的小球混在一起，然后不停地搅动，球便一个个地分离出来。按照小球分离出来的顺序，把它们身上的数字、字母或符号排列起来，这就产生了乱码。这是一种古老的加密方式，但新五一二总台仍在使用着。

经

垄

在

拓

有

竟然分页了，

    乱码的随机性非常大，其组合数远远不止天文数字。密码位数越多，破解起来越难。彩票中奖号码只有五位或七位数字，中奖率就已经很低了，但其组合数是可以穷尽的。乱码则不同，动则成千上万位密码，且组合内容不只局限于数字，还包括字母和符号，猜中的概率是极低的。密钥虽然位数少一些，但也有成百上千位，其组合数也非常庞大。何况每次联络只使用一次，下次联络必然更换。再加上多种加密方式混合使用，其破解难度可想而知。仅第一层密破解起来就十分困难，大型计算机日夜不停地运转，也要耗去亿万年时间，这对一个人或一个群体来说，几乎不可能完成。
    破译工作取得的这些进展，多半归功于破密专家黄老。黄老已在这一领域辛勤工作了几十年，攻破过两部很有影响的密码，是极具影响的破密专家。黄老的特点是生性多疑，不管什么讯号到了他的手里，总认为是从来没有见识过的，密码也是天底下最复杂的，从不掉以轻心。然后再根据已知的密码编排规律和破解经验，从一种方法到另一种方法反复试验，直到破译出来。
    黄老的认真是出了名的，有一则关于他的笑话，足以说明他对破译工作的痴迷。当然，这不只是笑话，笑过之后还能使人有所领悟，明白他所从事的是什么样的工作。
    有一天，两个监听员打起了赌。一个说黄老对什么讯号都有办法，只要想分析破解，就一定能破解出来。另一个说黄老没那么神，靠的全是运气。两个人较起真来，其中一个把放响屁的声音录了下来，送给了黄老，谎称发现了一种新讯号，请他破解一下。
    黄老不敢怠慢，立即展开了破解工作。在他看来，所有讯号都是有价值的，即使是民用的。既然送到了自己手里，就必须想办法破解。但这回把他难住了，这种讯号让他无从下手。时间整整过去了两天，他仍然看不出讯号是什么，采用何种方式调制，甚至搞不准是否含有内容。
    一看黄老认真的样子，两名监听员后悔了。可他们不敢说出实情，因为拿工作开玩笑是明令禁止的。后来黄老觉得蹊跷，录音竟然没有手续，既无编号又无监听员、值班指挥长和研究科科长签字，便去查问研究科。这一下露馅了，两个打赌的监听员受到了处理。
    现在，对新五一二总台和小台讯号的破译工作已经迫在眉睫，其他科室都可以松口气了，唯独黄老和破译科的同志正在紧要关口上。倘若破译工作不能取得进展，以后的工作便会出现瓶颈。不能破译密码，就不能了解讯号承载的内容，也就不能掌握某国军情局高层次的情报，因此雷鸣在会上特意提到了黄老和破译科。
    雷鸣讲完之后，马政委又罗嗦了几句，对前面说的作了补充。最后马政委笑着说：“晚上六点钟全体会餐，庆祝高潮圆满结束！”随后，人们在一片欢声笑语中散去了。
    生活区里又有了笑声，一下子热闹起来。篮球场上出现了一帮打篮球的人，双方队员你来我往，争夺十分激烈。观众也看得有滋有味，叫好声此起彼伏。王强、王风、刘永、高洪亮等人都喜欢打篮球，赛场上经常能看到他们的影子。但在高潮期间，他们愣是三个月没摸球。另外足球场，乒乓球馆等处也是人声鼎沸，呐喊声不断。
    篮球场四周的树荫下面，一些人席地而坐打起了扑克。雷鸣和马政委一伙，王小惠和宋长河一伙，四个人正在捉对厮杀。宋长河和王小惠战绩不佳，脸上贴了许多纸条，惹得人们时常大笑。还有的抓紧时间忙起了家务，已经三个月没干家务活了，正好弥补一下。
    大家都以为可以松口气了，尽情释放着蓄积已久的压力。可遗憾的是，上午高潮总结会刚刚开完，下午就出现了新情况。他们仅仅轻闲了半天，值班的人连半天轻闲也没有享受，就风云突变，形势比以前更严峻了。
    当天下午是监听一科的人值班，而本应出联的新五一二总台却爽了约，让负责控守的监听员白等了一场。监听一科科长吴悦以为总台因故没按时出联，或临时改换了频率，便发动全科人员搜找。可他们没有找到，连后面的一个联时也一无所获。吴悦意识到情况不妙，忐忑不安起来。
    又是两个联时过去了，新五一二总台仍然没有露面。这意味着情况发生了变化，江川的通信试验可能结束了，总台和小台暂时停联。吴悦再也坐不住了，立即报告了刘永。刘永马上赶到了报房，亲自组织人员搜找。可又过了一个联时，仍然没有找到总台，更不用说小台了。根据以往的经验，刘永分析江川的通信试验可能结束了，下一步将对国内派遣，于是急忙报告了雷鸣。
    此时的雷鸣正坐在办公室里歇息，翻看着当天的报纸。他上午打了一会儿扑克，午饭后简单睡了一觉，下午上班后跟马政委研究了一些事情，这会儿刚刚闲下来。他打算晚上好好喝两杯，陪大家乐一乐。突然办公桌上的电话响了，是刘永打来的。待他赶到报房时，刘永正带领大家搜索。这已经是又一个联时了，要是再找不到总台，就是半天没有出联了。雷鸣也同大家搜索起来，可直到联时结束，仍然一无所获。
    雷鸣和刘永来到了指挥台，与吴悦研究起情况来。“我的意见是，不急着向上级汇报，再发动大家找找，视情而定。要是晚上还找不到总台，就很可能停联了，下一步将实施派遣，性质就变了。那时该上报就上报，该采取措施就采取措施。”刘永说了自己的想法。
    可雷鸣不同意，严肃地说：“江川的通信试验已经搞了三个月甚至更长时间，总台现在突然消失，多半是停联了。这说明通信试验已经结束，且做好了派遣准备，即将付诸实施。等总台再次出联，或许是一段时间以后了，那时的小台可能已在国内。必须马上向上级汇报，不能再等了。同时组织人员搜找，看是不是时频发生了变化。要是改变了时频，问题倒不是很严重。要是还找不到，试验很可能结束了，下一步将进入派遣阶段。”
    随着一阵刺耳的警铃声响起，人们又一次汇集到了监听报房。餐厅里已摆好了满桌子的酒菜，却没有人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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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高潮迭起

    ［为了弄清新五一二总台和小台为什么突然停联，雷鸣部又一次掀起了业务高潮。］

    报房里的空气比刚刚过去的高潮期间更紧张了，除了刘永偶尔说几句之外，其他人都一言不发，报房里只能听到各种各样的电台声响。
    望着眼前忙碌的场景，雷鸣的心情格外复杂。他反复思忖着，如果真的发生敌特携电台潜入的情况，自己和自己的部队将面临一场恶仗。这是对自己这个指挥员的严峻考验，也是对这支队伍能不能打赢的实战检验。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新五一二小台真的来了，自己的部队就要义无反顾地迎上前去，干净彻底地消灭他，粉碎其威胁我国家安全的图谋。
    对这支队伍雷鸣是有信心的，因为这支队伍参加过多次反潜行动，有着传奇一般的战斗经历，多次受到上级首长的表彰奖励。这支队伍是有战斗力的，能够完成党和人民交给的各项任务。想到这里，雷鸣打心底里升腾起一种荣誉感和使命感，对打好下一仗充满了信心和决心。
    但雷鸣没有盲目乐观，而是有些担心。他想了，面对不断变化的敌情，作为一名指挥员，除了保持旺盛的斗志之外，还应保持清醒的头脑。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敌人在跟自己不断较量的同时，也不断变换着花样，增加了自己的工作难度。现在已不是小米加步枪的年代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何况是在斗争激烈，瞬息万变的情报斗争领域。如果不能在技术上胜敌一筹，就会在未来的较量中吃败仗。现在对新五一二讯号的研究还处在初级阶段，究竟能不能攻破，并没有十分把握。对付新五一二这种高科技武装起来的敌人，只凭着一股敢打敢拼的精神还不够，必须在技术手段上胜过它。
    雷鸣在监听报房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到测向站和其他单位巡视了一遍。他已养成习惯，每到任务紧张时，都要到各单位看一眼。只要看一眼大家，心里就踏实些，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问题也不解决。这种时候，他需要从大家身上获得灵感，增强信心。另外他相信，大家也需要他的鼓励，只要他在场，人们就会斗志旺盛，信心倍增。
    接下来雷鸣离开了工作区，踏上了通往生活区的林荫大道。这条大道曾无数次给他以信心和灵感，每当有压力时，他都要在此踱一会儿。只要来到这里，他心头的压力就小了许多，思路也开阔起来，点子和办法也多起来。
    这条大道是近几年营院改造后变成现在这样的，路面由原来的沙石路变成了油漆马路，两侧还增加了花坛和大片果木。而两排高大挺拔的白杨树却是雷鸣刚来部队时亲手栽下的，那时的他还是一名新学员，在领导和师傅面前，算得上副其实的新兵蛋子。现在这些小树苗已长成了遮天大树，他也从学员成长为这支部队的领导。而那些曾经朝夕相处，并肩战斗的领导、师傅和战友却转业的转业，调走的调走，只剩下马政委这位一起入伍的老搭档了。每当想起这些，雷鸣便觉得肩上的担子很重，容不得半点懈怠。他想过无数次，如果自己带领的队伍打了败仗，就对不起党和人民，对不起培养自己的领导和师傅，对不起并肩战斗的战友，以后再也没有脸面见到他们！
    踱了一会儿之后，雷鸣突然想跟马政委聊一聊，说说自己的想法和打算，顺便问问他是怎么想的。谁知刚转过身，马政委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我也刚从业务楼出来，料到你在这里，就来透透气。”马政委笑着说。
    “到底是老搭档，这才叫配合默契。你来了，我的压力就减轻一半了，走，到办公室谈。”雷鸣发出了邀请，两个人朝机关办公楼走去。
    “其实不只你有压力，我和大家的压力也不小。”马政委边走边说。
    雷鸣苦笑着说：“岂止是有压力，简直要喘不上气来了。下一步很可能执行反潜任务，这将是一场恶仗，情况的确不同寻常啊！”
    马政委却说：“没那么严重，对我们来说，这只是一次平常演练，没啥大不了的。只要认真谋划，提前准备，就一定能不辱使命。又不是头一回，用不着打怵。”
    雷鸣神情庄重地说：“话虽这样讲，心里却不踏实，怕出现令人尴尬的局面。敌人的技术手段有了很大变化，以前只局限在短波，如今则还有电信、卫星、互联网等可供选择，很可能给我们造成被动。”
    说着俩人进了雷鸣的办公室，业务参谋小许已为他们泡上了茶。坐下后马政委说：“你说的这些都对，都是困难，所以要把情况想复杂些，把措施想周全些，提早做准备。情况虽没有最后落实，上级指示也没有来，但我们已经报上去了，估计上级指示很快就到，很可能让我们执行反潜任务。”
    “我看不必等了，就按你说的办，早做计划，早做准备……”雷鸣也着急起来，说了自己的打算。马政委表示同意，雷鸣便让许参谋通知了下去，请刘永和各单位领导到研究科开会。两个人又聊了几句，便一同去了业务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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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刚进业务楼，就见机要员拿着电报来了。机要员把电报呈给雷鸣说：“这是刚刚接到的上级特急电，刘副处长已经签过，要求马上呈给两位领导看。”雷鸣仿佛猜到了电报内容，便拿着电报进了研究科，此时刘永和各单位领导已经等着了。
    落座后雷鸣仔细看了一下电报内容，就递给了马政委。马政委看后同雷鸣交换了一下意见，雷鸣便宣布开会。
    首先由刘永传达了电报精神，他说：“同志们，刚刚接到上级特急电，称有关方面已经证实，某国军情局正在试验一种短快讯号（即新五一二小台）并取得成功，近日将用于对我派遣，执行一项代号为‘黑鹰计划’的情报任务，计划内容、派遣地域和人员均不详。上级命令我部立即进入实战状态，对该讯号进行监控，一旦进入国内，务必做到第一时间发现，第一时间定位。同时要求我们提前做好抵近侦察的准备，确保任务圆满完成。”
    传达完电报内容，刘永又补充说：“情况已经很明确，下一步新五一二小台将潜入国内，执行一项秘密情报任务。这一情况已经得到有关方面证实，上级业务部门的分析判断也是如此，与我们当初的预料丝毫不差。上级电报并未指明有几名间谍，代号是什么，我们权且认为有若干名，并替军情局命名他们为‘黑鹰’。”
    刘永说罢出现了冷场，在场的人都脸色凝重，一言不发，空气似乎也凝固住了。稍顷雷鸣说话了，环视着大家说：“怎么样？都说说吧，对任务有什么想法？开动一下脑筋，有什么说什么。”
    可仍然没有人说话，全场静得出奇，连人们的呼吸声都听得清清楚楚。雷鸣心里有数，知道大家这是紧张得，大战当前，如此反应也很正常。但他也料到了，大家或许憋着一股气，想会一会新五一二这个看不见的对手。跟新五一二小台较量的时间不短了，现在它即将出现在国内，人们当然憋着劲。
    马政委想给大家鼓鼓劲，便引导说：“怎么都不说话？是不是紧张了？紧张是正常的，不紧张反倒不正常。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这回到了动真格的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一遛。平时工作做得再细，训练搞得再好，都是为现实任务作准备。如果关键时刻上不去，不能完成任务，不能战胜新五一二，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等于零，等于什么也没有做。”
    “有什么好紧张的！又不是第一次执行这样的任务。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新五一二要是敢来，我们工作队也不是吃素的。”王强终于坐不住了，颤抖着声音打了头炮。他显得有些激动，因为他的工作队平时总是训练，都快养肥了，大家总抱怨没机会施展，现在机会来了，而且来得这么快，怎能不激动呢？
    “好！这话听着就提气！要的就是这股劲头。”雷鸣对王强的态度很满意，“啪啪”地拍了几下桌子。
    “王队！抢风头还轮不到你。别忘了，这仗头一阵还得看我们。我们测向站好长时间没遇上这种任务了，说什么也不能当孬种。没二话，只要新五一二小台撞到我们枪口上，一定拿下，决不含糊。”宋长河也坐不住了，边说边冲王强撇嘴。他说得没错，远程测向的作用十分重要，如果任务完成不好，会直接影响新五一二小台的远程定位，影响下一步的抵近侦察。测向站也有日子没遇上这种任务了，一帮人正憋得哇哇叫。尽管平时没少与新五一二小台打交道，训练也搞得滚瓜烂熟，可就是没有立功机会。这次不一样了，是真刀真枪地干，所以宋长河比王强还要兴奋。
    雷鸣瞅了瞅王强和宋长河，板起脸提醒说：“先别忙着打保票，这次任务很艰巨，讯号出联的时间很短，正是考验你们反应能力的时候，千万不能掉链子。要想听得到，测得准，就得把准备工作做到位，把功夫练到家。要在两秒钟左右测到精确测线，这可不是吹的！”
    “请放心，要是出了问题，我把脑袋割下来当球踢！”王强放了狠话，宋长河也拍了胸脯。
    “有这样的决心固然好，但也不要轻敌。预计离小台出联还有一段时间，测向站和工作队要利用战前空隙好好练兵，不仅主官技术要过硬，其他同志也要个顶个。完成任务要靠大家，不能只靠你们两个。要合理安排好任务计划，特别是加班计划，保证任务到来时有足够的技术力量。关键时刻要安排得力人员上机，确保高质量地完成任务。”马政委对宋长河和王强提了一番要求，两个人认真作了记录。
    该轮到监听科了，雷鸣催促着说：“监听科别谦虚，这次任务你们四个单位首当其冲，没有你们提测任务，测向站和工作队有劲也使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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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没等监听科的人说话，刘永就说上了：“雷处长说得对，如果监听科漏听了任务，就全盘皆输了。因此各科要高度重视，制订出周密的监听计划。值班科要严防死守，把所有波段覆盖得严严实实。一旦总台出联，要及时通知加班搜找小台。除了下一个班的人员之外，都要参加攻坚，这样我们的搜索力量就是平时的三倍。除非小台不同时出联，只要出联，力争在第一时间听到它，为测向站和工作队争取听测时间。另外各单位要抓紧练兵，免得关键时刻发懵。要是听到了还不知是什么，就闹大笑话了。”
    见刘永谈起了细节问题，马政委强调说：“各单位要做好思想发动工作，尽快召开一个任务动员会，把大家的积极性和创造性调动起来。要全面了解所属人员的情况，安排任务要周到细致，特殊情况特殊照顾。要注意提高心理素质，避免遇到新五一二小台时手脚哆嗦，贻误战机。另外，不管发生什么情况，千万不要漏听。纪律性和责任心就是战斗力，如果这方面出了问题，肯定要吃败仗。请各单位领导告诉大家，值班时不要喝太多水，免得总跑厕所。就是生孩子，也要生在哨位上。”马政委最后这句话引得大家哄堂大笑，气氛活跃了不少。
    会议一直开到深夜，大家讨论得很热烈。最后雷鸣根据情况作了安排，他说：“从现在开始，我部针对新五一二潜台的反潜行动就算正式启动了。各单位要尽快制定完备的任务计划，报到刘副处长这里。工作队暂时没有任务，但也要抓紧练兵，做好抵近侦察的准备，力争派得出，打得赢。保障科要紧密配合这次任务，提早做准备，确保新五一二小台远程定位后人员派得出去。现上轿现扎耳朵眼，那就不赶趟了。其他单位也要拟出计划，纳入整个任务计划之中。”
    与会人员认真做着记录，雷鸣继续说道：“这次任务王强那十几个人可能不够用，还要加派一些监听和保障人员，网络侦察和研究破译人员也要加入到队伍中来，以适应敌人的手段变化。刘副处长在抓好当前搜找任务的同时，还要抓好派队侦察的准备工作。保障科的任务也很重，对各种设备都要认真检查，合理调配，把工作做好做实。相信过不了多久，我们就要远程出动，跟新五一二小台进行面对面地较量。大家不要有侥幸心理，尽管敌人黑鹰计划的内容、人员、地点都是未知数，但凭直觉，这项计划很快就会实施，人员很快就会来到国内。”
    ……
    按照部署，一个盛况空前的业务高潮又在这片禁区里开展起来，真是一个高潮连着一个高潮。各单位都召开了动员会，制定了详细的作战计划，整个部队就象开足马力的机器一样高速运转着。要进行真刀真枪地较量了，人们心里都憋足了劲。
    生活区里又清静下来，几乎看不到一线人员的影子。他们的活动都遵循一个规律，即家、餐厅、业务楼三点一线，而且来去匆匆地。刘永连家都不回了，索性将铺盖卷搬进了业务楼。除了到餐厅吃饭外，都呆在业务楼里，一有情况及时处理。
    测向站加强了业务值班，除了主班之外，还增加了一个辅班，保证每班次有两个人同时在岗。宋长河经常呆在值班室里处理情况，还组织人员针对新五一二小台留空时间短的特点抓紧练兵，磨练快速测准的技能，并对相关业务科目作了系统训练。随着高潮的进行，测向站的任务量猛增，且多数与某国军情局电台有关。测向站本来人手就少，这一下更加捉襟见肘。为了任务，他们咬牙坚持着。但他们始终没见到新五一二总台和小台的踪迹，说明其他部队也没有发现新五一二总台和小台。
    王强又把结婚的事抛在了脑后，并跟王小惠商量好了，不完成任务不结婚，颇有点不破楼兰终不还的味道。他每天都带着人在场地区训练，提高对新五一二小台的敏感度和侦测精度，练习各种探测设备的操作。除吃饭睡觉外，他的人全都泡在训练场上，一个个都晒黑了。但没有一个人叫苦懈怠，因为他们明白，现在多吃苦，战时就多一份胜利的把握。
    自接到命令后，保障科的工作一直处于高速运转状态，不仅要做好高潮期间的设备维护，还要对派队侦察所需设备检查调试，装箱打包，登记造册。这项工作异常繁杂，既费时又费力，所以要尽量做在前面。根据刘永的要求，保障科还从上面新调来一批设备，确保此次任务圆满完成。用于派队侦察的两辆工作车和两架直升机也做好了准备，一旦需要出动，可以随时启程。
    另外刘永还草拟了一份派队侦察人员名单，除工作队全体人员外，王小惠、王风、吕蒙、高洪亮等人也名列其中，达数十人之多。他们来自不同的部门，一旦任务需要，将立刻启程远赴千里之外的任何地方。当然，目前这份名单尚在保密之中。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一场大战即将来临，雷鸣和他的部队将要同新五一二小台短兵相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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