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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技侦反特长篇《鼹鼠出击》[第21页] |
| 作者:文渊阁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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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蠢蠢欲动 ［敌“黑鹰计划”终于付诸实施，雷鸣部对某国军情局讯号的侦察也取得了阶段性胜利。正当雷鸣部要庆祝高潮胜利的时候，情况突然发生了变化。］ 三个月之后，某国军事情报局举办的通讯试验结束了，间谍培训班也顺利结业。几名间谍在领受各自任务后便离开江川，潜回各自的潜伏地域。 而在碧海机场，一架客机刚刚到港，人流涌出机场出口。众多接机的人拥挤在出口处焦急地等待着。 这时，一个年近不惑的年轻人拎了一只黑色密码箱走了出来。他一身白色休闲服，戴着一副墨境，耳朵上还挂着听音乐的耳机，一副悠闲自得的样子。 此人刚出港，就有几个人迎了过来，为首的便是海天大酒店的总经理赵云起。赵云起同穿休闲服的年轻人热情地握了一下手说道：“关董事长辛苦了，胡镇长他们几个人也来接您了。” 刚下飞机的这位便是大名鼎鼎的海天大酒店董事长关大鹏。关大鹏对赵云起说：“赵总经理辛苦了，让阿豪来接我就行了，用不着你亲自来。”胡明也走了上来，同关大鹏握手致意。关大鹏又同其他几个人握手见面，这几个人就上了车，往海天而去。 关大鹏的黑色奔驰走在前面，胡明的白色面包紧随其后，两辆车在机场高速路上急驶。赵云起简单地向关大鹏汇报着在他外出考察这段时间海天的情况，关大鹏表示很满意。 赵云起说：“这段时间海天的营业状况非常好，正赶上旅游旺季，来得人非常多。另外胡镇长经常来海天看望您，有时还带着几位朋友前来，按您的吩咐我都给予了很好的接待。其他还有几个人来看望过您，我也替您回复了。胡镇长好象有事情要找您，具体什么事情他没有说。” 关大鹏说：“噢，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回头我一定给你几天时间好好休息一下。这次我在外面真是大开眼界啊，也产生了几个想法，不知道能不能付诸实施。胡镇长没有什么大事，高岭的养殖项目刚刚有点起色，他可能又想别的事情了，这个胡明倒是个精明人……” 时间不长，几个人已经来到了海天大酒店关大鹏的董事长办公室。关大鹏让几个人先坐，就进了里间，将密码箱等随身物品放置停当，出来时又将里间房门锁了，才又来同大家说话。 关大鹏的办公室是个套间。外面这间大房间是关大鹏的办公室，装修极尽豪华，一看就上档次。他会客和谈业务就在外面的这间办公室里。里面的这个小房间是关大鹏的卧室兼办公室，其他人是不能进入的，除非经过他的允许。不过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人被允许进到里面过，连他的司机兼秘书阿豪也从来没进去过。海天的人都知道，关董事长有个怪僻，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卧室。 不一会儿，这伙人就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落座了，为关大鹏接风洗尘。关大鹏今天非常高兴，热情地招呼大家喝酒。胡明喝了几杯酒后就对关大鹏说：“关董事长走了这几个月，可把我想坏了，我是天天想，月月想，总算把关董事长盼回来了。来吧，欢迎您考察归来，我敬您一杯。” 关大鹏笑着说：“好，我也敬胡镇长一杯，感谢您拨冗前来接我。我在外面也想诸位了，干了这杯！”两个人一饮而尽。其他人也都陪关大鹏喝了几杯。席间关大鹏跟大家说了说在外面考察的一些见闻，引得大家不时地开怀大笑。 席散后，其他人都走了，胡明也想回高岭去。胡明原想跟关大鹏说些什么，但考虑到关大鹏刚刚回来，一路辛苦，又有好多事情要处理，就把话咽了回去，准备告辞。 可关大鹏还是把胡明留住了，他问胡明：“胡镇长好象有事要说吧，是不是到我的办公室里坐一会儿，陪我说会儿话。” 胡明不好意思地说：“不了，天太晚了，您也刚下飞机，我还是改日再来讨扰。” 关大鹏却豪爽地说：“没事的，跟我不用客气，到办公室坐一会儿吧。”两个人边说话边又来到了关大鹏的办公室坐下了。闲话了几句关大鹏在外面考察的见闻之后，胡明就向关大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也算是个请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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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明说：“我有件事想请关董事长帮忙。” 关大鹏说：“胡镇长不要客气，有事尽管说。咱们是什么关系，我很愿意为您和您的高岭做点事，能帮忙得我一定帮。” 胡明说：“不好意思，关董事长刚回来就给您添麻烦，我有个私事想请董事长帮忙。我儿子胡二仔也已经成家了，却整天没有个正经事情做。我虽然是一镇之长，但是也帮不了他什么忙。我想给他找个好一点的差事，可高岭除了养殖场之外，没有什么象样的事情做。他嫌太辛苦，又挣不了多少钱。二仔总想着到您的海天来做事，不知道您同不同意让他来帮您干点什么。您的海天这么大的生意，我想不至于多他一个人。二仔挺能干的，也有些文化，高中毕业。我想让他到您这里锻炼锻炼，以后好让他自己干点啥。” 关大鹏听了胡明的话后又仔细想了想，就摇了摇头没说话。 胡明见关大鹏直摇头，就以为他不同意。心想也是如此，海天是什么地方，二仔哪能干得了这种活。胡明后悔不如不说了，现在被驳了面子，让关大鹏为难。 胡明就说：“既然这样，就不麻烦关董事长了。二仔一个乡下孩子，怕是来了这里也干不好，反倒给您添乱。” 这时就听关大鹏说：“我不是那个意思，胡镇长误会了。我是想应该让他更有点出息。最好让他自己学着做点什么，给人打工是没有什么出息的。” 胡明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想让他自己干点生意，可是他干庄稼活倒还在行，其他的不知道该干点什么能来钱。” 关大鹏说：“让他自己做点生意，或者让他承包干点工程什么的，这样既能赚钱，又锻炼了他，我看这样挺好。” 胡明为难地说：“不只是活不好找，做生意也得有本钱。我虽然是个镇长，一下子也没有那么多钱来帮衬他。” 关大鹏听到这里就接着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一切都由我来办。我看了一下，如果让贵公子负责搞一个建筑公司，一定会大有前途。你们那里各家各户的房子都很破旧了，随着经济情况有所好转，各家各户都将会翻建新房。而且经济发展了，接下来就会有一场大规模的建设高潮。建筑这一行是个热门。如果二仔在这一行能够有所发展，将来会大有钱赚。” 胡明高兴极了，关大鹏说到了他的心里，就说：“那当然好了，关董事长说行，那肯定没问题，就怕二仔做不好。” 关大鹏说：“做什么事都需要历炼，需要一个过程。只要认真学，就没有干不好的事。开始先从容易的入手，从小工程起步，一步一步来，等将来有了实力再搞大的。正好我也想插手这一行，就先由我来投资，让二仔当经理。其他的你只需要招募几个懂建筑的工程技术人员，再找一些熟练工人，就可以了。一切手续都由我来办。开始我不希望赚太多钱，只要公司能自负盈亏，别把老本赔进去就行了。利润赚了五五分账，亏了算我的。先干起来，以后看情况再说吧。” 胡明从内心里感激关大鹏，这样的好事打着灯笼也难找，当即千恩万谢。接下来胡明就说：“关董事长这么提携二仔，过两天我请您到高岭去，咱们一起玩一天，您可是有日子没去了。” 关大鹏很高兴地说：“行啊，正好我也想找个地方玩两天。就去高岭，顺便看一下养殖项目。不过千万别见外，我去了你们可别忙活。我就到你们那里散心一下，用不着破费。我什么没见过，什么没吃过？对了，我有个亲戚就喜欢收集飞机照片。您能不能帮我拍几张来，在海天头顶上面来回乱飞的飞机就挺好。正好你家的承包地就在机场附近，如果方便就给我拍几张。” 胡明满口答应，谢恩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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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位于高岭北部的军用机场戒备森严。停机坪上整齐地停泊着数架我军歼八二型战机，银白色的机身在烈日照耀下发出耀眼的光辉。 随着后排机库重重的机库大门开启，两架新型战机滑出机库，巨大的轰鸣声震得大地都在颤抖。两架战机在挂弹完毕之后，就滑上跑道，直刺云天而去。这两架刚刚研制成功并已经少量装备部队的新型战机现在正在进行的是模拟挂弹起降测试，为进一步实施的新型导弹实弹试验做准备。 半小时后，两架新型战机返回机场降落。停留时间不过半个小时，在经过一番检查之后又再次飞上蓝天。 就在战机频繁起降的同时，机场不远处吴明家的承包地里，胡明的儿子胡二仔用胡明从关大鹏那里拿来的相机拍下了这一切。这架相机是关大鹏交给胡明的，说是拍完之后不用冲洗，直接连胶卷带相机还给关大鹏就行了。 原来，胡明从关大鹏那里回高岭后就把拍照片的事交代给了胡二仔。胡二仔起初不同意，他对胡明说：“几张飞机照片有什么好看的？值得搞这么复杂？再说人家机场三番五次说不许随便拍照。去年我的几个初中同学来玩的时候拍得照片还被人家没收了，又通过村里把我好一顿批评，还罚了我五十块钱，过了一个星期才把相机还了。这您都忘了？” 胡明说：“那怕什么？你老爸我是镇长，还能让你去当间谍啊？再说人家关大鹏是什么人？连市长见了他都毕恭毕敬地，你没看到报纸和电视里都经常宣传他的事迹？” 胡二仔强辩说：“那他干嘛非要拍这几张飞机照片啊？他什么照片没有啊，非得大老远地拍这么几张破照片。要是让人家机场发现了又要没收，弄不好还要把相机没收了去。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胡明不耐烦地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呢！人家关董事长为了咱家可没少破费，给咱们镇里也投了资，办了养殖厂，是为高岭做了贡献的。你为他拍几张照片有什么啊？难道他是间谍吗？他可是咱们碧海的名人。有个朋友喜欢收藏飞机照片，他也是为了让朋友高兴才让我拍的。就这么点事我都答应人家了，而且相机都拿来了，好歹你给人家拍几张，交差就完事了。再说人家关董事长能求你什么呀？不就是几张照片吗？看把你为难地。” 胡二仔说：“不是我不拍，上次机场保卫处的人把我们几个人查了好几天，同学说还到他们村里查了。这一回我要是让机场的人抓住了，准又得到咱村上查，到时候我怎么办？丢不起那个人。” 胡明说：“不怕，我是镇长，村里还能为难你？再说到时候你就说是关大鹏让你拍的，是他朋友喜欢这类照片，村里肯定也就不问了，弄不好还表扬你呢。你又不是间谍你怕什么？” 胡二仔说：“村里买你和关大鹏的帐，机场可不管这一套。你别唬弄我。” 胡明看二仔还是不想拍，就拿建筑公司的事来诱惑他。他说：“不去是不是？那好，明天我把相机给关大鹏还回去，顺便告诉他把建筑公司的事也给推了，就说你不想当这个破经理，让他另请高明。” 听到这里，胡二仔突然把眼睛瞪了起来，他问胡明：“什么建筑公司？还让我当经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胡明就把关大鹏要投资办建筑公司的事情跟胡二仔说了一遍。胡二仔一边听着一边就兴奋得脸都红了。 说完了胡明照胡二仔的脑袋拍了一下笑着问：“怎么样？这照片你拍还是不拍？” 胡二仔高兴地说：“拍，为了这个经理我也得拍。您怎么不早说呢？不就是一张照片嘛！多大点事啊。只要他让我当这个经理，别说让我拍几张照片，就是让我去偷两个飞机轱辘我也能给他偷来。” 胡明高兴了，笑着说：“都结婚了怎么还没正形呢？偷飞机轱辘那是犯法的事，关大鹏能让你去干？你长着那个间谍脑袋吗？拍几张照片不算什么，关大鹏不是间谍。好好拍着！” 胡二仔很滑稽地给胡明敬了一个礼说：“请领导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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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在自己家的承包地里，在农作物的掩护下，胡二仔为关大鹏拍下了许多照片。随后他就把相机还给了胡明。 又过了一两天，关大鹏来到了高岭。他先是查看了养殖场的情况，随后又到胡明家里玩了一天，直到太阳落山时才起身回海天。胡明和儿子胡二仔陪着关大鹏消遣了一整天，还一同到承包地里体验了一下农民锄禾日当午的辛苦劳动。胡明当然没忘了把相机还给关大鹏。 于此同时，华北某军事禁区的雷鸣部掀起的业务高潮也已经圆满结束了。通过三个月的集中侦察，共发现“新五一二”指挥总台两座，“新五一二”小台五座。而且已经通过远程测向证明两座总台皆设在江川。小台的位置也在江川，却是不断变化的。 通过对两座总台使用的时间和频率进行仔细分析研究，已经编制出了这两座总台出联的工作时频表。这表明雷鸣部已经通过高潮侦察初步掌握了“新五一二”指挥总台的出联规律。 对总台和小台讯号的破译工作也取得了突破，已经能够破译出总台所传达的部分信息。相信在不长的时间之后就能够彻底地破译出总台使用的密码，这就为以后得到使用“新五一二”讯号的小台出联的时间和频率提供了保证。 雷鸣对这次业务高潮取得的成绩非常满意，专门发电向上级汇报了这次高潮的情况。上级也对这次高潮取得的成果非常重视，专门发电报对雷鸣部进行了表扬。 这一天，雷鸣部在业务楼会议室召开了业务高潮总结大会，除了正在值班的同志之外都参加了。在会上先由刘永副处长做了关于高潮的总结发言，对这一阶段的业务高潮做了总结。 雷鸣和马政委也都讲了话。 雷鸣说：“这次高潮圆满结束，表明我们这次针对某国军情局使用的新五一二讯号的侦察取得了很大的胜利，为今后我们从容应对这一手段打下了良好的基础，这是一个很好的开端。在这里我代表处党委对大家的辛勤工作表示感谢。在这次高潮中涌现出了很多感人的先进事迹和人物，比如王小惠同志。她的成绩和敬业精神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不只是首先发现了这种短快讯号，又在接下来进行的高潮中再次第一个听到了这种短快讯号。这不只需要运气，更需要一种对工作高度负责的精神，一种对党无比忠诚的品质。因此大家要好好向她学习。当然了，我们其他的同志也是好样的，在高潮中都付出了自己最大的努力。” 在雷鸣说到王小惠时，大家在心里都对她非常钦佩。大家不只佩服她的运气，还佩服她的敬业精神。王小惠则跟没事似的，好象没听到雷鸣对她的表扬。她同王强挨着坐在一起，对王强小声地说了两句什么。 此时高洪亮在后面捅了一下王小惠：“师傅，处长表扬你呢。还在说悄悄话。” 王小惠回了一下头，白了高洪亮一眼：“注意纪律，别乱说话。”随后就转过头去认真听雷鸣讲话。 高洪亮讨了没趣就伸了一下舌头，紧接着小声嘟囔着说：“自己在底下说话还说别人。” 正巧这些被马政委看在了眼里，马政委就问：“说什么呢？比台上还热闹？” 王小惠的脸一下子红了，不好意思起来。这时就听高洪亮站起来说：“报告政委，我师傅在谈结婚的事呢。”高洪亮的话音刚落，大家都起哄一般地笑了起来。 雷鸣也乐了，说：“好啊，结婚是好事。这说明我们的事业兴旺发达啊，是好兆头。这次高潮结束以后，我马上给王小惠和王强批假去旅行结婚。呵呵，大家不要笑。为了任务，人家已经两次推迟婚期了，让我这个当处长的着实过意不去。再这样下去，人家会有意见了，耽误了下一代的事，我可负不起这个责任。”大家又是一阵笑声，王小惠也越加不好意思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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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同志们,网络好象有问题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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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是出了名的铁面包公，不苟言笑，大家都对他非常敬畏，在高潮总结会这样的场合他是从来不允许大家嘻嘻哈哈的。但今天例外，他想让大家放松一下情绪。大家已经好久没这么开心地笑了，他明白大家现在需要开心地笑一下。 说笑过了，雷鸣的脸色又严肃起来，他继续说道：“大家安静，我接着说。我们下一步的工作还不能松劲。在工作中要继续注意发现“新五一二”讯号，丰富我们的素材。要按照已经总结出的总台时频表严格地进行控守，注意发现它的时频变化。更要注意发现小台，进一步验证它和总台两者时频之间的关系，为破译总台和小台密码积累素材。我们对总台的破译工作已经取得了初步进展，能够破解出它向小台传送的部分信息。但是这还很不够，还需要进一步加大破解力度，直到最后破解出报文内容。当然了，取得这样的成绩已属不易了，黄老和破译科的同志已经尽力了。” “新五一二”总台讯号采用了多种加密方式混合使用的加密方法，调制方式十分复杂，破解起来极端困难。 总台讯号第一层密是计算机自动加密的。当然，对付这样的密只有大型计算机能够发挥作用。三个月来，也只是针对这第一层密取得了一些进展，但并没有做到完全破解。它的第二层密是人工随机编制成的密钥，用行话说起来就是“乱码”密钥，破译起来十分困难，几乎不可能破译出来。第三层密则是有一定规律的代码，就是将一个要表达的词和数字用一种密码组合代替，但有规律可循。这里面最难破解的当数第一种和第二种。 在这三种加密方式之外，总台讯号还使用了物理学上的一些技巧，将光电磁等方法该用的都用到了。这样复杂多变的加密方式混合使用，使得破译工作变得十分艰难。 所谓乱码是一种很古老的加密方式，但是敌指挥总台一直在使用。这种乱码是人工随机编成的。打个比喻，就是将一些上面只写着一个数字或者大小写字母及符号的无数个球放在一起，然后再用一种工具将这些球搅动，随后这些球就会一个个被分离出来。按照这些球分离出来的顺序把它们身上的数字或者字母符号排列起来，这就产生了乱码。 这种方法产生的密码随机性是极大的，其组合数远远不止天文数字。密钥位数越长，破解难度越高。如今这种方法被广泛应用在彩票摇奖当中，但彩票只有五位或者七位数字的中奖号码，其组合数是可以想象的。乱码则不同，动则成千上万位的密钥，而且组合内容不仅限于数字，其猜中率是个微乎其微的数字。何况这种密钥每次联络只使用一次，下次联络必然更换。再加上这么多种加密方式混合使用，可见其破解难度。仅第一层密破解起来就有着不可想象的难度，估计大型计算机日夜不停地进行破解也需要几千万亿年时间才能保证破解，这对一个人或者一个群体来说其破解难度是不可想象的。 破解工作取得的这些进展，当归功于破密专家黄老。黄老已经在破解密码这一领域辛勤工作了几十年，破解过两部很有影响的密码，在破译密码界是极具影响的专家。 黄老的特点就是生性多疑。不管什么讯号送到了他的手里，他总是认为这个密码是他所见过的天下最复杂的密码，从不敢掉以轻心。然后他再根据已经有的密码编排规律和他自己的破解经验从一种方法到另一种方法去一一试验。黄老的认真是出了名的。有一则关于他的笑话就足以说明他对破译工作的痴迷。当然，这不只是一则笑话，当人们笑过之后还是能够感受到他所从事得是一种什么样的工作。 这则笑话是说有两个监听员有一天打起了赌，一个说黄老对什么讯号都要研究透彻，而且他想分析破解的讯号就一定能破解出来。另一个说黄老没有这么神，他破解密码全靠的是运气。因此两个人就较起真来。其中一个监听员把放响屁的声音录了下来送给了黄老，说是发现了一种新的讯号，请黄老破解一下。 黄老听了录音之后不敢怠慢，立即展开了破解工作。在黄老看来，不管什么讯号，既然送到自己手里来了就必须要着手破解。因为所有的讯号都是有价值的，即便它是民用的讯号。但是这一回把黄老难住了，因为这个讯号令他无从下手，不知从哪里着手进行破解。时间已经过去了两天，黄老仍然看不出这个讯号到底是什么编码方式，甚至看不出它是不是有内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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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赌的两个人本来是为了打赌，可一看黄老认真的样子就害怕了。后来黄老看出了破绽，因为录音交到他的手里是要有便条的，还要有录音编号，还要经过值班指挥长和研究科长签字后才能送到他这里，但是这些都没有。黄老便查问研究科，这一下子就露了馅，那两个打赌的同志受到了严肃处理。 现在对“新五一二”总台和小台讯号的破解工作已经到了关键时候，其他同志都可以暂时松口气了，唯独黄老和破译科的同志正在紧要关头上。如果破译工作没有进展，会使得以后的工作出现瓶颈，搜寻小台的工作也只能依靠大海捞针的方式。对小台讯号的破译工作由于素材太少的原因始终陷于僵局。因此雷鸣在会上特意提到了黄老负责的破译科。 在雷鸣讲完话之后，马政委又高高兴兴地讲了几句，最后他说：“晚上六点钟全处会餐，庆祝高潮圆满结束。”于是，总结会在大家的一片欢声笑语中就散了。 生活区里又有了笑声，篮球场上又有了打篮球的人，双方队员你来我往，你攻我守，场面十分热闹。像王强、王风、刘永，高洪亮等人都喜欢打篮球，在篮球场上经常能看到他们来回奔跑的身影。但在高潮期间他们愣是三个月没摸篮球。另外在足球场，乒乓球馆等地方也是人声鼎沸，叫好声不断。 还有一些人干脆在球场边的树荫下面席地而坐打起了扑克，不时地发出阵阵笑声。雷鸣和马政委一伙，王小惠和宋长河一伙，四个人正在捉对厮杀。宋长河的脸上还贴了一脸的纸条，惹得看热闹的人时常大笑。还有的抓紧时间忙起了家务，已经有三个月时间没有好好干点家务活了，正好抓紧时间弥补一下。 同志们以为这回可以松口气了，暂时不用象高潮期间那样辛苦了。 但这种轻松劲只持续了半天，有的值班的同志连半天的轻松感受还没体会到，就风云突变。大家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立刻又紧绷了起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家的工作状态比以前更紧张了。 原来，正当大家尽情地放松身心，准备好好休整一下的时候，业务楼里又发生了新的情况。下午在报房值班的监听一科科长王悦得知了一个意外情况。起因是监听一科负责控守“新五一二”总台的监听员在控守该总台时意外地发现它没有出联。 王悦得知这一情况后又协助该监听员一齐搜索，但仍然没有找到。随后王悦便发动全科人一齐搜找，但仍然一无所获。起初王悦以为这是总台出于某种原因而临时没有出联，或者临时改换了频率，没被听到。但随后两个联时的控守情况却使得他再也坐不住了。随后的两个联时该总台仍然没有出联，这意味着“新五一二”小台也没有出联。 这个情况王悦怎么敢轻视，立即报告了副处长刘永。刘永到报房后又亲自组织指挥控守和搜索。又过了一个联时，仍然没有找到总台，更不用说找小台了。这一下子在场的人全傻眼了，都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刘永分析情况之后认为，总台的消失说明这次试验有可能已经结束了，下一步可能对国内实施派遣。根据以往的情况分析的确是这样的，某国军情局过去一向是遵循这么一个规律。刘永不敢怠慢，急忙报告了雷鸣，请他定夺。 雷鸣上午打了一会儿扑克，吃完中午饭后就简单地休息了一会儿。雷鸣这一觉尽管只睡了一个小时，但他感觉比任何时候都睡得塌实，因为他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这么放松了。在下午上班的时候雷鸣又跟马政委研究了一些业务和后勤的其他事项，便想歇口气，准备晚上好好喝两杯，同大家乐一乐。可就在这时办公桌上的内部电话响了。 雷鸣一边接刘永打来的电话，一边就把脸色沉了下来。他意识到不好，情况可能发生了变化，晚上的酒可能喝不成了。 待雷鸣赶到报房的时候，刘永正在跟大家一起搜索着，这已经是又一个联时了。如果再找不到总台的话，就说明总台半天没出联了，问题变得复杂了。 雷鸣也找了个哨位跟大家一起搜索，但仍然没有找到。直到这个联时结束，监听一科一无所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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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和刘永坐到指挥台上同王悦一起研究了起来。就听刘永说：“我看咱们还是先别急于下结论，再发动大家找找看。如果晚上再找不到总台，就有可能是暂时停联了。那么下一步将有可能进入实施派遣阶段，性质就变了。我们该尽快向上报就向上报，该采取下一步措施就采取下一步措施。不知道雷处长同不同意我的意见。” 雷鸣说：“新五一二总台和小台讯号已经试验了三个月甚至更长的时间，现在突然停联，就说明他们已经试验成功了，而且做好了派遣的准备，将要付诸实施了。等到它再次出联的时候，有可能是过一段时间以后的事情了。那时的新五一二小台极有可能已经派在我国内了。不行，这个情况必须马上向上级汇报，不能再等了。在将情况上报的同时应该尽快组织人员突击搜索。如果找到了更好，验证一下我们没有听到的原因究竟是不是因为改变了时频。如果真是这样，问题倒不是很严重。如果仍然找不到，极有可能试验已经结束了，下一步将进入实战派遣阶段。这也从另一个方面验证了我们的判断。” 随着警铃声响起，人们又一次汇集到了监听报房。 餐厅里面已经摆好了满桌子的酒菜，但却没有一个人有时间和心情吃了。 第四章 高潮迭起 ［为了弄清楚“新五一二”为什么突然停联，雷鸣部又一次掀起了业务高潮。］ 报房里的空气比刚刚过去的高潮期间更加紧张，除了刘永偶尔说几句话之外，其他的人一句话都没有，脸上都表现出凝重和压抑。此时的报房里只能听到机器里发出来的各种各样的电台声音。 雷鸣望着人们忙碌的身影，心里的想法十分复杂。他在心里反复思忖着，如果真地发生像自己刚才所分析的情况，那接下来自己和自己的部队将面对的是一场恶仗。 这是对自己这个指挥员的严峻考验，也是对这支队伍能不能打得赢的实战检验。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如果“新五一二”小台真地派遣过来了，那自己和自己的部队就应该义无反顾地迎上前去，干净彻底地消灭他，粉碎敌人任何威胁我国家安全的图谋。 对自己的这支部队雷鸣是有信心的。这支部队曾参加了数次类似对付“新五一二”这样的重大行动，有着传奇一般的常胜不败的经历。这支部队为维护国家安全，保持社会稳定做出了重大贡献，曾多次受到上级首长的通电表彰。这说明自己率领的这支部队是有战斗力的，是能够完成党和人民交给的各项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的。 想到这里，雷鸣从心底里升腾起一种神圣的荣誉感和使命感，对打好下一仗有着很大的决心和信心。 但是雷鸣还是有些担心。随着科学技术的发展，敌人在同我进行不断较量的同时也在不断变换手法，极大地增加了我方的工作难度。面对不断变化的敌情，作为指挥员的自己除了保持旺盛的斗志之外，还要保持清醒的头脑。 雷鸣想，现在已经不是小米加步枪的年代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何况是在斗争激烈，瞬息万变的情报斗争领域。如果不能做到在技术上胜敌一筹，那在未来的较量中必然要吃败仗。因此，作为指挥员自己应该心中有数。现在对“新五一二”的研究还在初级阶段，自己对能不能战胜它没有十分的把握。对付“新五一二”这样使用较高技术装备起来的敌人只凭着一股敢打敢拼的精神还不够，还必须要在技术手段上胜它一筹，才能确有把握制服它。 雷鸣走出了监听报房，又去测向台和其他单位巡视了一下。他已经养成了习惯，每到执行重大任务的时候，他都要亲临现场，到每个单位去看一眼。他觉得看一眼同志们心里会塌实许多，即使什么也不说，什么问题也不解决，他也要到现场看一眼。这时候他需要从大家忙碌的工作气氛中增强信心，产生灵感。同时，他相信同志们也需要从他沉稳的目光中得到信心和激励，焕发出旺盛的斗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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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各单位出来后雷鸣又走出工作区，踏上了那条林荫大道。 这条大道曾无数次给予雷鸣信心和灵感，每到感到有压力时雷鸣就喜欢在这条大道上踱一会儿。仿佛一到这里心头的压力就小了许多，思路也开阔起来，脑海中的点子和办法也多起来。 这条大道是近几年改造营院之后才变成这个样子的，但两边的树却是雷鸣刚来到这个部队时亲自栽下的。那时候的雷鸣只是一个新学员，在各位领导和师傅的面前他是一个名符其实的新兵蛋子。 现在，这些当年栽下的小树苗已经长成了遮天的大树，雷鸣这个新学员也成长为这个部队的领导。而那些曾经同雷鸣并肩战斗的领导和师傅、战友们也都转业地转业，调走的调走，只剩下马政委这位和雷鸣一起入伍的老搭档了。 每当想起这些，雷鸣就觉得肩上的担子无比沉重。如果自己不能完成党和人民赋予自己的光荣使命，自己带领的队伍打了败仗，那自己就对不起党和人民，对不起曾经培养自己的领导和师傅，也对不起跟自己并肩战斗的战友们。倘若如此，自己以后将有何脸面面对他们呢？ 此时雷鸣很想找马政委聊一下心里的想法，顺便了解一下他是如何看待当前发生的情况的，同时也想在一起谋划一下下一步工作的。雷鸣转过身刚要回业务楼，马政委却已经来到了他的跟前。 马政委说：“我就知道你在这里，所以就来找你来了。我也是刚从业务楼里转出来，出来透透气。走吧，到办公室聊一会儿吧。” 雷鸣激动地说：“到底是老搭档啊，这才叫配合默契。你来了我的压力就减轻了一半。”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进了机关大楼。 马政委说：“嗯，我就知道你现在感到有压力了。不只是你有压力，我和大家的压力也不小啊。” 雷鸣苦笑着说：“岂止是有压力啊，此时此刻我的心快要跳出来了，情况不同寻常啊。” 马政委却说：“没那么严重。在我们的工作中这只是一次很平常的演练，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认真谋划，提前做好充分准备，就不会到时候手忙脚乱。一旦上级命令我们行动，我们一定会不辱使命，直至取得最后胜利。执行这样的任务我们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雷鸣神情庄重地说：“话虽然这么说，但我仍然担心这次会不会出现令我们难堪的情况。如今敌特的联络手段已经跟以前大不相同了。以前只是局限在短波，如今则还有电信、卫星、互联网等联络方式供他们使用，这些都会给我们造成很大的被动。” 两个人边说边来到了雷鸣的办公室。业务参谋小许给两位领导泡上了茶，雷鸣和马政委又接着商量。 马政委说：“你说得这些都是困难，因此我们要把这次的情况想复杂一些，想周全一些，提早做好准备。虽然这次情况还没有最后落实，上级也还没有给我们发来指示，但是我们已经将情况报上去了，估计上级的反馈很快就会到的。你我的看法是一致的，下一步很可能会执行反潜任务，估计过不了多久上级就会有指示。” 雷鸣深表同意，说：“这一点基本上已成定局了，估计过不了今晚电报就到。我看咱们还是早点做计划吧，不必再等上面来了电报以后才进行准备。争取更多的准备时间，才有更大的胜利把握。” 雷鸣对在参谋办一直忙着的许参谋说：“许参谋！通知刘副处长，请他和各单位领导到研究科开会，我和马政委这就过去。”小许按令通知了下去。 在雷鸣和马政委走进业务楼的时候，机要员正拿了电报来呈给雷鸣。机要员说：“这是刚刚收到的特急电，刘副处长已经签过，要求我马上送给您和政委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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