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告诉他什么,再说我也不了解,都是道听途说的,不敢乱讲。”王青说。 “嗯,乱讲是要负责任的。再说马小国当厂长比胡允初和刘松年强不了多少,没必要帮助他。”李玉一脸忧郁地提醒着。 听李玉这么说,王青便明白了,符建几次来找自己都是为了马小国,李玉对此不感冒。但她对马小国抱有幻想,于是说:“对于咱们来讲,马小国当厂长比刘松年要好,至少相互间关系不错,不像跟刘松年那样水火不容。可惜我不知道刘松年的把柄,要是知道,就告诉符建,让他把刘松年搞下台。一朝君子一朝臣,马小国要是当了厂长,肯定会起用咱们,不会再用王玲珑和宋佳。” “我看未必,凭我对马小国的了解,他上台不一定起用咱们。即使眼下关系不错,但随着他地位的改变,相互间的关系也会发生变化。”李玉否定了王青的看法。她已有过教训了,头脑不再容易发热。当初她与胡允初的关系也不像现在这样,在他任副厂长时还算不错,当上厂长之后一度也很好。可是后来呢,胡允初的地位稳固了,也用完李玉了,便卸磨杀驴了。最关键的是两个人不能同流合污,这是任何人当厂长都不能容忍的。刘松年也是如此,他上台后依然不用李玉,就是因为这一点。李玉预感到了,马小国上台后仍会照着刘松年的样子学,这一点十有八九。他不择手段地搞倒刘松年取而代之,当然不会做亏本买卖,注定是冲着权和钱去的。 可王青想得比较简单,依然怂恿李玉说:“昨天符建求我了,让我问问你,看刘松年和胡允初有什么问题。还说你在财务,肯定掌握他们的把柄。要不,你把知道的情况告诉我,我来转告符建,这样也算帮了马小国,他上台后不会对不起咱们。” “我也不掌握,胡允初和刘松年已经几年不用我了,一点问题不了解。”李玉委婉地拒绝了。她不会轻易说的,何况过河拆桥的事情常有,尤其是马小国,更不把握。 “不会吧?其实你是知道的,只是不说而已。也不知你怎么想的,刘松年和胡允初对你那么恶劣,你却对他们这么客气,真让人想不通。我觉得你活得窝囊,对刘松年和胡允初这种人,就应该以牙还牙,这样才能对得起自己。”王青数落了李玉一番。 “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刘松年和胡允初又不是纸糊的,那能说扳倒就扳倒。就说前一阵子,又是上访又是举报信的,邵军和符建他们还把市政府围了,结果怎样,刘松年照样当他的厂长,照样拉着宋佳四处兜风。胡允初还是公司副经理,连根毫毛都没掉。再者说,你怎么知道马小国就比刘松年强,搞不好还不如他。我算看透了,这些人都不是好东西,一个不如一个,谁上台都一样。”李玉反驳了王青一通。 “马小国上台以后究竟怎样,那是以后的事,现在刘松年跟咱们是死对头,总不能看着他在台上耀武扬威吧?”王青执拗地劝说着。 “这样也好,我不惹他,他也不惹我,双方互不干涉。我想通了,不少拿钱就行,乐得自在。再者说,我也帮不了马小国,虽然在财务,却什么都不知道。”李玉态度依旧,表情很平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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