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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乡土小说《乌鸦落过的村庄》完稿原创[第20页] |
作者:雄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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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光辉耀 2017-08-24 13:05:31 ----------------------------- 新朋友光临,亚宁脸上光光亮!谢谢。 |
柴油疯子 我开学走了,沙漠边沿的一碗村,继续着它的风雨岁月。疯子高远方白天站在墙根底下晒太阳,晚上回到家里睡觉。晒太阳时,他的眼珠子会半天不动,身体像根老树桩一样。偶尔,他会带出那种文弱劲,还会哼村民们从没听过的调子。更多时候,他都讪讪出一脸的肮脏,对了别人或独自傻傻地笑。 远方的父亲高老二,是个八杆子打不出响屁的老实人,母亲原来身体就多病,儿子的事犹如雪上加霜,卧病不起后,熬了一年多撒手人寰了。远方的老婆禾禾也提出离婚,高家的族人合着伙反对,高老二自然也是不同意,意见就反映到队长赵黑的耳朵里。禾禾来开证明信,赵黑没答应,让她和家人商量好了再说。 没办法离婚,禾禾带了四岁的儿子回了娘家。家里剩下一老一傻,日子很快就过得没了样子。 赵黑特别关照,把原来的牛馆换了去看瓜田,让高老二接手了放牛的营生。这个举动赢得了一些村人的赞誉,说赵队长人家大人还是有大量,胸怀慈悲心肠。也有人说赵黑的这一表现,是故意做作出来给别人看的,是菩萨脸面鬼诈心肠。还有人冷言冷语说,刘三亮和赵黑干仗,居然进了城里的副业组。高老二这样的无用老汉,儿子都砍了队长半边脸,还能挣比妇女还多的工分。看来神鬼怕恶人……。 梨花盛开的季节,高远方的疯病严重起来。他也不去伤人害命,只是每天四处疯跑,住无定所,吃不分干净肮脏。有一天晚上就钻到邻村一户新婚人家的柴禾堆里,新媳妇天黑去抱柴,结果摸住了一只脚。疯子呼地往起一站,“啊、啊“的挥舞着两条胳膊乱跳。把个新媳妇吓得失声叫唤不迭,当场瘫软在地上。男人闻讯出来,找了棍子把高远方堵在院子里,又唤了几个村人用绳子捆了,一通乱打。 疯子被捆着在柴禾堆里熬了一晚上,第二天押送回一碗村。那小媳妇几天缓不过劲,更不能完整说一句话,送到乡医院看大夫,花销了一笔。那家男人来村里算后账,高家没钱,赵黑出面理论,指出疯子是没有自知能力的人,何况你们把人打得也够惨的。又让人拉了疯子过来,当面脱了衣服让那男人看。 一碗村人越聚越多,那男人和两个同伴也不敢造次,留了句到公社去说理的后话走了。 疯子的皮肉伤好得出奇的快,一点没感染,只留了一些疤痕,人却好了伤疤忘了痛,也许根本就没有记住受过的罪。因为时过不久,在一个下雨天,他又流落在一户人家的猪棚里,和猪躺在一起睡到了天亮。第二天早晨喂猪的女人叫猪吃食,居然叫出一个大活人来,当时的惊恐可想而知。 那家女人叫出了男人,疯子这次没有傻等着挨揍,斜了身体边叫唤边跑,就让脚下的一根树枝拌了个猪啃泥。那男人追过来,看着疯子一脸惊恐,冲着胯骨处踢了两脚,骂骂咧咧回去了。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两脚,让疯子拐一个多月,走路才慢慢重新周正起来。 当然了,疯子野跑,也有好心人家,剩菜剩饭用纸包了,用破碗盛了递给他吃,更多的时候,人们远远就把他骂走了。一些混耍的娃娃,成群结伙遇上了疯子,一时劣根性暴露,扔坷垃打他。更有甚唤出村里各家的狗,吆喝着狂追不放。 说来也怪,远方人疯了,面对这种事反而显得很有经验,常常手里拿根棍子,对人不敢动手,打狗却是勇往直前,一副叛命的架势。 后来的高远方疯跑够了,哪也不去了,每天很准时来到大队完小。最初他也没什么异常,爱坐在操场的树下,傻笑着看娃娃们做操。再后来就不安分了,老师给学生上课,窗子上会突然现出一副头发蓬乱,脸面油污黑脏的头像,搞得学生一惊一诈,尖叫狂喊乱成一片。 为此,学校开始不让疯子进校门,无奈四面围墙都是用黄土夯成,早被人遛出了四五个缺口,稍不注意他就遛进来,见教室门开着又没有老师上课的班,疯子就一本正经走上讲台,很内行地在黑板上写字,讲数学运算。学生娃初还惊异不语,很快乱轰轰嚷成一片,有的还用纸弹和泥土块投他。 过去和高远方一起教书的程老师,对他真疯还是假疯心存疑问,一次看见疯子遛进校园,就吩咐上课的学生谁都不许说话打闹,自己躲藏到最后面,把凳子放倒了坐着。 疯子在门上探了几探,一本正经走进来,煞有介事往讲台上一站,扫视了一遍注目的学生娃,翻开讲桌上的算数课本,有条有理地开讲了。程老师听了几分钟,发现疯子所讲内容并不是课本里的,但听起来完全正确,心里正自诧异,一个学生娃放了声很响的屁,同学们轰的笑成一堆。 这一笑,疯子刚才良好的状态消失了,痴痴地站在讲台上,茫然不知所措,眼神发直,一动不动盯着教室的屋顶。学生们收住了笑声,悄无声息盯着他看。安静中,高远方先笑了,带出了平时嘿嘿的傻子嘴脸。程老师叹息着站起来走到讲台前,惋惜地劝疯子回家去。说等哪一天你完全好了,再来教书吧。 疯子扰乱学校的正常教学,校长反映到大队,大队派了几个民兵,把疯子诱捕后捆了手脚,装在一个大麻袋里,用驴车拉着送回了一碗村。人交给队长赵黑后,送人的民兵传达了大队领导的话,要求村里对疯子严密看管,如果再生事端,将追究队长的责任。 赵黑黑着半边脸接收了疯子,把人从麻袋里倒了出来,解了绳索。疯子被捆得手脚麻木,在地上抖抖索索不能动弹,缓和了半天才站起来。 赵黑让人叫来了高老二,无奈地说:“高叔,远方的毛病看来越来越厉害了,几次被人捆着送回来还是小事,要是哪天闯出一个大乱子来,麻烦就大了。现在大队把人送回来,让村里把他看管好了。你也知道地里的活都正忙着呢,咱们不可能专门抽出人手来看管他,你说该咋办吧?”高老二看着在一旁手脚哆嗦的疯儿子,面对赵黑再三催促,才嗫嚅地说:“我也没办法,队长你说咋办就咋办吧。要不你让我一绳子勒死他算了。”这话让人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赵黑默然了一会,想出了一个办法,说:“要不这样吧,让他每天跟着你放牛如何?”高老二迷糊不解说:“他现在疯得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哪还会听话放牛。”赵黑说:“这我知道,你把他的两只手捆在身后,用一根绳子栓在牛脖子上,慢慢让他适应,把野跑的毛病给克服掉,到时再放开他跟着你放牛,也算个帮手吧。” 赵黑的意见被高老二采纳了,高远方就成了队里牛群中特殊的一员。每天早晨高老二用绳子牵了儿子,把没有农活的牛赶出牛棚,选了那头性子最温顺,年龄最老,行动起来慢慢悠悠的老黄牛,把绳子的一头挽个套扣,挂在牛角上,让老牛牵了疯子在草地上边吃草边漫步。 毕竟是血脉相通的亲父子,看见被缚了双手的儿子头脸上落了蚊蝇,痒痒的乱扭动,当爹的便出手帮忙挠挖,疯子也乖乖的顺从着老爹,觉得舒服了,会惬意出一脸的丑态。有时高老二不在身边,疯子自己会学习牛的本领,在树杆上蹭痒,或者躺倒在地打几个滚。他要拉屎尿尿,高老二如待小儿一般既帮手又提醒招呼。 等到牛群傍晚回村进圈,高老二牵了疯子的绳头一块回到家里,往空置的房屋里一锁,做熟了饭,铲到一个铁皮饭盒里,递进去由他自己去吃。晚上睡觉前,高老二拿尿壶时,开了疯子门锁,放他到外面大小便后,再锁起来各自睡觉。 经过半个多月的调教磨合,高远方乖顺了许多,父子俩之间也滋生出一份难得的亲情。天气好的时候,人们看见高老二还把疯子押到村南边的一处水塘里,帮忙给洗上一澡。看着疯子的头发长乱了,当爹的就用一把剪刀乱无章法地给理弄一番。疯子的本来面目就显了出来,样子也不再那么邋遢可怕,身体似乎比往日还胖了一些。 过了一段时间,禾禾另找了一户人家,回到一碗村,向疯子,其实准确地说是向高老二和队长赵黑,再次提出离婚要求。高老二仍不松口,赵黑先把禾禾安顿住,请了高家人中有威望的几个长辈过来,吵吵了半天还是没结果。赵黑就把禾禾叫到屋里。 众人沉默中,赵黑清了清嗓子说:“按理说,你们的事是一件家务事,我不应掺和进来。可是远方现在疯成这个样子,高二叔又没主意,而这事又不能老拖下去。禾禾你是当事人,你自己先跟几位长辈说说吧。”禾禾咬着嘴唇半天无话。赵黑只好说:“要说远方的疯与我有关,可是,当时太突然了,谁也想不到会搞成这个样子。不说他疯,就说我现在剩下这半边脸,结了这么个大包,每天也是活受罪,痒得连觉也好睡不成。这事已成为过去,谁也不可能改变回来,咱们还得往前看才对。”这种自我检讨式的说法,让高老二结痂的心出现了裂缝,忍不住眼红浊泪出,鼻子吸溜起来。赵黑趁势说:“禾禾,要说高二叔现在心情也不好受,舍不得你走,也舍不得小孙子。你要是能留下来不走,那对这一家人来说,是一件天大的幸事。” 赵黑的一席话说得禾禾不安起来,泪眼婆娑,哭哭啼啼诉说了一通自己离婚的理由和心中的委屈。 高老二揉着一双老眼,终于嘶哑地提出要孩子的想法,说娃娃可是高家唯一的根。其他几个族人听了一致支持,也把一个难题推给了禾禾。禾禾哭着不同意。高老二不说话也不改口,双方争论不休。赵黑开导双方,提出娃娃跟禾禾可以,但姓不能给改,而且娃长大了,就要送回一碗村来。 争得双方的同意后,由赵黑主持,当着高家几位长辈的面,禾禾和高老二互相立了个字据。 当天晚上,远方的媳妇没有走,留下来为高家的一老一少洗了衣服做了晚饭,后来有人听到从高家传来呜咽的哭声,时断时续。哭声一直持续到很晚,只是分不清是男人还是女人的声音。 |
@左岸香花槐 2017-08-26 20:22:12 欣赏佳作! ----------------------------- 感谢左岸,亚宁惭愧,近来忙于俗务,上贴慢待了! |
@潇潇雨雨2015 2017-08-27 09:46:57 乌鸦落过的村庄, 喜鹊飞起的地方。 ———————— 佳作 ----------------------------- 这两句精彩,亚宁开心一笑。谢谢大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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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果引 刘三亮避难到城里,加入副业组,在铁路货场跑拉运,逢了没人监督的机会,时常有点额外小收入,这让他喜出望外,心情从来没有过的好。只是自从结婚后,他离家时间最长就是挖排水的那十几天,而这次被迫离开家一月有余,自然而然开始想家了。 副业组里别人轮换着回家,老婆娃娃团聚完再回来,刘三亮心有余悸,不敢造次,就捎了 给黑玉英。十几天后,黑玉英回信来了,说那件事多亏赵队长与上面交涉,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还说要是想回来就回来一趟,家里娃娃都念叨他呢。 刘三亮放松下来,心里高兴,在县城最大的商场给几个娃买了糖果,给老婆买了一块花布,还特别买了两件城里人才穿的印有图案的内裤。 东西买好后,组长赵梦生却没同意刘三亮当天回家,说一桩大货运要突击完成。情况也确实如此,刘三亮怕买好的东西让外人看了笑话,每天都掖在衣服里,用裤带勒着,连干活时也不离身。 四天后,刘三亮回到一碗村,时间是傍晚,在村路上遇到了几位村民,多日不见,互相稀罕地打着招呼。回到家里,黑玉英当然高兴,忙着在锅台前做饭,炉火映得脸庞红彤彤,热气蒸腾的家里充满了从没有过的温馨。几个女儿更是围了刘三亮,直到他把糖果分净了,才一个个去数,去算,去品咂。 看着男人给买的布料和内裤,勾起了黑玉英心事,脸上白一阵红一阵,埋怨说:“瞧你,挣了几个虱子,就这么显摆地乱花。我给你说,家里用钱的地方多着呢。”说完了,把内裤藏到怀里,在灶火的红光里展看。刘三亮容光焕发说:“过去一年四季就窝在村子里,啥也不以为然,这两个月我在城里,才算是开了眼界。我也想开了,咱们不是不会花钱,过去是穷的没钱,现在挣上了,就尽管花狗的,怕甚呢。”又迫不急待从内衣兜里掏出一个纸卷,唾了口水展开来,挡了几个孩子的眼光,递到黑玉英手里,小了声说:“你不要担心花光了,我这里还留着呢。”黑玉英红着脸说:“哪你留着自己买一件衣服吧,在城里不比在乡下,那里人多,生活也讲究。”说完,瞥了一眼刘三亮,有点感动又有点惭愧,热烈的目光中还有点飘忽。 晚上,夫妻俩在炕头的一角躺下,聊了一通娃娃的学习,后就聊到了村里的情况。刘三亮的一只手在被窝里探过去,抚摸着黑玉英的肌肤,情不自禁贴了女人耳朵说:“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觉得你真漂亮,比刚结婚那时还好。”黑玉英平躺着,不敢与男人直面,眼睛盯着屋顶,好象那上面有什么东西。男人的话让她身子震了一下,伤情地压低声说:“你啊你,可想而知,这么多年,你跟我是咋过的了。”刘三亮嘿嘿笑着低语说:“这一个多月没见面,我才知道人想人是啥滋味了。”说完了,催促大女儿快点写作业,让其他三个娃不要耍了,都快点睡觉。黑玉英反对说:“时间还早呢,让娃娃把作业写完了,你要是困的厉害,你就先睡吧。”刘三亮傻笑着说:“我才不困呢,我只是、只是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 话题就回到了刚刚过去不久的事情上。黑玉英说了一堆赵队长的好,刘三亮先不作声,突然冒出一句:“这是你说呢,天知道那龟儿子是真是假了。”黑玉英说:“什么天知道,你吃得亏还少吗!怎么就不知道改改身上的犟毛病。”刘三亮说:“我犟什么了?我什么事都没做,他污蔑我,公安还不是他赵黑叫来的,他是好人?那都是装模作样骗人呢。”两人一时话不投机起来。 这时在被窝中耍的三个娃闹了矛盾,最小的哭了,老二和老三互相指责,互抢糖果。 刘三亮呵问是咋回事?最小的娃口齿不清说:“爹,二姐偷我的糖。”老二辩解说:“爹,是她把糖吃了,看见我的多,就说我偷她的。我可没有偷她的。不信你问三兰子。”刘三亮心平气和说:“二兰子,你是姐姐,就给上妹妹两块糖,等爹下次回来,多多给你。”二兰子不情愿,噘着嘴嘟嚷说:“都好几次了,每次她都先吃完了,再问别人要。”刘三亮问:“咋会好几次呢?”二兰子说:“好几次赵大爷来家里,给我们一人伍块糖。她嘴馋全咬着吃了,吃完了就耍赖,哭着要别人的。”刘三亮一时迷糊了,黑玉英呼地坐起来,对二女儿一通臭骂。 几个娃见状各自安份下来,大女儿懂事,把自己的糖果给了小妹两颗,同时收拾书包睡进了被窝。刘三亮啪一声拉灭了灯,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团漆黑。 黑暗中,刘三亮闷声问:“赵半脸来家里做什么?”黑玉英半天才回答说:“能做什么!还不是为了你的事。”刘三亮不吱声了,过了一阵子又闷声闷气说:“这种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什么好心。你以后可要小心提防才是,不要听上花言巧语,就上当受骗了。”黑玉英改了口吻,埋怨说:“你呀,不要老认为别人都和你作对,都算计你,依我看,人家赵队长其实挺够意思的。就说那件事,你发神经给人家造谣,才闹出事来。到了这一步,还不是人家帮你解的难!再说,赵队长和高疯子之间那是啥仇,人家不也没放在心上,照顾的也蛮可以吗!俗话说在人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咱们是外来户,以后一些小小不言的事就别去计较了,过日子就图得个安安稳稳。前几天我给赵队长说了,他答应让你还留在副业组,这可是对咱们家明照顾呢,你不要又当成驴肝肺了。这次回来,你瞅空去跟赵队长道个谢,说上几句软话,把过去的事说开了,省得以后互相别扭。”刘三亮迟迟不吱声,黑玉英追问说:“你咋不说话了?我这样想,你说对不对?” 老婆的一通言说不无道理,刘三亮琢磨了一会,突然生出疑问:“这次的事我老有一种疑问,觉得中间有些不是事情的事情掺和着。你说,他赵半脸能做了人家县公安的主,我就不信。”黑玉英说:“你看你,信不信现在都没事了,没事还不是多亏人家高抬贵手放过咱们。要是真把你抓起来判了刑,你说这个家可咋办!”刘三亮被蹭起了火气,说:“看他那个球样,我又没犯法,政府也不能就听了他赵家的一面之词随便抓人吧。我现在后悔当时不跑就对了,跑了反而好象咱们真的错了一样。”黑玉英恼了,说:“你要是瞎驴赶不上道,那我再什么也不说了。你爱怎么就怎么去。”刘三亮说:“给赵半脸说软话,打死我也不会去,要去你去。”黑玉英抬举说:“你是一家之主,咋啥事都让我出面。”刘三亮说:“我这人生来就跟他赵半脸没善缘,一看见他我就会来气。恨不能他明天死了才好呢。” 黑玉英知道男人的脾性,两人在被窝里一会嘀嘀咕咕争斗,一会又斯斯粘粘温柔。听见几个娃都睡着了,刘三亮迫不急待想那个,黑玉英软磨硬推,间以苦口婆心的开导,直到他答应了要求,才依了。 第二天,刘三亮为难了一上午,最后乘着午睡时间,硬着头皮来到赵黑家的大门外。他装作若无其事,磨蹭了半天没进院子,见有人过来,掉头就回了自己家。黑玉英自然少不了指责埋怨,刘三亮横下一条心,说成什么也没有去赵家,捱到第三天一早,到河东公路上搭了顺车回城里了。 此后刘三亮隔一段时间,搭顺车回家住上两天,不用队里督促,也不与赵黑谋面,自觉出一副积极的样子进城去了。也就在这同时,黑玉英又怀孕了,他知道后是又喜又忧,喜的是盼望能生个儿子,忧的是怕再生一个女儿。 |
@章望溪 2017-08-27 15:57:38 @雄声 :本土豪赏1根 鹅毛 (1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 感谢章大师,只是亚宁不会挥金啊!!!!! |
自助。 |
@安娜PARKER 2017-08-29 04:23:52 ----------------------------- 这两天雨下的有点秋意的冷!谢谢安娜。 |
@村妇联副主任 2017-08-29 23:22:05 鼎 ----------------------------- 又看到主任的身影,感动啊! |
自助。 |
自助。 |
@大国文子 2017-08-31 14:50:27 ----------------------------- 此顶真金顶,谢谢大师。 |
@李春霆2014 2017-09-02 08:52:47 看了几章,很接地气的作品,值得推荐,顶 ----------------------------- 新朋友,让心为之一热。谢谢支持。问好。 |
自助。 |
@大国文子 2017-09-03 16:24:22 ----------------------------- 惭愧,只认出两个字,不,笔。另两个是什么,还请大师示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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