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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乡土小说《乌鸦落过的村庄》完稿原创[第2页]

作者:雄声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62]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章望溪 2017-01-30 12:46:21
    @雄声 :本土豪赏1个 新春礼花 (80赏金)聊表敬意,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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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之有愧,只能继续努力!
    @丁莉 2017-01-30 13:38:25
    一部乡土文学的史诗力作,一定会红在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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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誉不敢当。谢朋友。
    自助!
    @夜雨薇寒 2017-01-31 15:22:41
    顶帖支持,楼主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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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定加油,一定,一定~!谢过了。
    自助。
    鬼娃


    一碗村曾经下放来十多个知青,村里为他们盖了一溜房子。几年后知青一个个回城了,只有一个女的,因为家里成份问题严重,一直没能回去,独自一人住在这一溜房子里。
    知青屋后的那片荒地上,过去确实有过一口井。井是那些男知青为了自己方便,也是对打井的好奇,在村里年轻人的支援下挖成的。井砌得很粗糙,周边泥土不时往里塌方,井口越坍越大,风沙草茎落入的多,水就不能喝了。剩下的知青姑娘每天爱坐在井边梳洗头发。一天,不知是一条狗突然跑过,还是别的原因,那姑娘一头栽到井里淹死了。等人们发现时,尸体已经泡了一天多,面目都肿胀的变了样子。村里人把姑娘捞上来,伐了两棵树,让木匠零时赶制了一口棺材盛敛了尸体,就在村西找了一处空地掩埋掉,还修起一个小墓堆。随同入殓的还有那女孩的一应用具,不能埋的都一把大火烧毁在坟前。
    这事被反映到大队,大队上报到公社,公社报给县里,报到后来就没了消息。一个无主的孤坟堆,经过几年的春风秋雨,后来没有几人知道确切的方位所在。
    空出的知青屋成了村里临时过渡困难人家的居所,有人住没人修葺,很快就破败的如我们入住前的情况。先期住过的人家,都说这溜屋子闹鬼,而且多是在月亮圆的晚上,老觉得有人走来走去,有时还能听到隐隐约约的歌声。添油加醋出的传言,让更多的人感觉到灵异现象。一排房子前赴后继的住户,往往都是由不知情到知情,由知情到更多的见鬼说法。后来,就没人敢来这排房子住了,人们也就渐渐淡忘了闹鬼的事。
    我们家是新来户,不了解情况入住后,没有人提醒什么,也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可能我本身生理上的灵异,发现了大姐姐的存在,后来又受大黄蛇的惊吓,使儿时“天眼”原本就没长合好的我,在不可知的境界里,经历了神秘莫测的“一劫”。
    在这个劫里,我随了大姐姐深夜在村里转悠,几个上了年纪的老人,半夜里到户外小解,他们对我视力不清的注视着。月光朦胧中,他们见我行走正常,有时还兴致勃勃奔跑得很快,初不以为然。后来饲养员老高奎看见我月夜在队里的牲口圈墙上,行走的超常平稳,又见我和牛羊咕咕哝哝说话,心里奇怪我一个娃娃,深更半夜跑出来耍,也不害怕。他走过来想问我话,我却飘飘然跑开了。老高奎人上了年纪,腿还有点拐,但靠近还是认出了我。几天后,看见母亲卸车放牲口,老汉顺口说了起来,还提醒让好好注意我,不要晚上乱跑从墙上跌下摔伤了。这一说引起母亲的警觉,回来家里问我,我是坚决没有承认。
    后来,见我夜半在村里乱跑的人越来越多。七月十五的晚上,母亲在栓门的时候多了个心眼,用一根细绳套在门扇上。紧挨着我睡下后,母亲又在我的脚上系了一根红毛线。这一切我自然不知道,半夜跑出去时,母亲和父亲跟着我,看见我在糜子地里打滚,他们想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耐了性子跟着我进到村里。我神态怪异,母亲和父亲分头拦我,可是几次都让我逃脱了,急得互相喊叫着追堵。惊醒的村人越来越多,大人孩子先是跟着看稀罕,后来都加入了逮我的队伍。
    终于母亲迎面挡住了我的去路,叫我的名字我不应,看我还想跑,伸出双臂,死死地抱住我不放。我挣扎不脱,在空中飞天的大姐姐过来援手,才抱我重获自由。
    自由的是我的灵魂,我的身体被母亲抱回家里,平展展放在炕上,眼睛紧闭,呼吸微弱但均匀,俨然还在睡眠中的情态。村里的好多人都围到我们家来,七嘴八舌,关于这排房子前前后后闹鬼的说法便透露出来。
    黑香娥说:“你家娃怕是患一种叫做梦游症的病。过去在我们老家,也有人得过这种病,那是个大人,做梦后会在村子里乱跑,眼睛是闭着的,手里还爱拿一把菜刀,能把人吓死。”母亲就急了,问有啥办法才能救我。黑香娥接了前面的话说:“我说的那男人有一天又梦游了,队长组织了十几个年轻人,用一张拉粮车上的护网,一下子把那男人网在里面。刀抢下了,人却在网底下呼呼酣睡,任凭队里人如何喊叫也不顶用,一直到天亮后才自己醒来了。你们也不要着急,等到天亮再看,娃说不定就自己醒来了。”
    天终于亮了,一直到前半响,我还是没有醒来。爷爷说:“不能等了,不能等了,快送娃到医院吧。”父亲和母亲这才抱起我,问队里要了一头毛驴拉着胶轱辘车,先赶到公社医院,医生想尽办法也没见效。天黑的时候,我被送进了县城医院,大夫又是打针,又是用各种手段来激活,我还是昏睡不醒,呼吸和脉搏都很沉缓。医院里的老大夫们集中在一起,共同探讨我这个怪病例,吵吵了半天也没结果。
    有一个老大夫私下对母亲说:“现在国家都不让讲迷信了,可这娃的身体说实话一点毛病也找不出来。你们不行回去找个人给看看,或者把娃抱在当时的现场,在同样的情形中,看能不能唤醒过来。”父母只好带着我回到家里,按老大夫的办法试了又试,啥效果都没有。
    情急之下,母亲想到了一个亲人。就这样,千里之外的大舅被一纸电报叫了过来,一同跟来的,还有回了老家半年多的奶奶。
    大舅小时候家里贫困,跟了师傅学会了一套吃饭的手艺,既会中医扎针治病,又能推演命理,还懂得阴阳埋人。由于天赋高,他常给人看病看风水,对一些疑难杂症也创造过几次奇迹,一度成了老家一带有名的阴阳大师。解放初期,他当过大队支书,因为向上反映一些农村的实际问题,也因为阶级斗争中,人与人之间的矛盾,他的那套吃饭手艺,便成了牛鬼蛇神的代表,人被抓到大牢里,差一点被枪毙掉。狱中的大舅自恨不已,用碎块玻璃把惹祸的舌头割掉了一块。当时血流不止,昏迷不醒,监狱把人送回家里,算是对他这种自绝行为的肯定,其实更多是逃避治疗的麻烦。大舅在家疗养了一年多,人瘦得皮包骨头,队里的劳动活是没法干了,只能去放羊。
    大舅千里迢迢来到一碗村后,给我把了脉,又扎了针均不起作用,最后只能迷信地对待了。大舅在黄裱纸上写了符咒,装在我的衣服口袋里,又烧了一些纸灰,拌在水里,撬开我紧咬的牙关往肚里灌。到天黑人静时,还不见我有啥反应,就让母亲背着我,走在前面一声声叫着:“玉明,回来啦!”父亲则在后面用凄切的声音应答说:“回来喽,回来啦。”
    母亲和父亲轮流背着我村里村外都走过了,也叫过了。我想,当时嗅了大姐姐家的灵芝,睡得正自香甜,虽听见了隐隐约约的叫声,并没有醒了心智,直到最后母亲更近地叫我,才让忘我的魂魄被唤醒。也是大姐姐的那一推,让我回归到真实的世界,回归到自己的肉皮馕里。
    昏睡七天七夜,死而复生的我,醒了后身子滞重,精神虚弱。被村里太多的人所见证,我的鬼娃绰号也就不径而走,一段时间,我的名字几乎都很少有人叫了。我最初不能接受,到后来的不以为然,无所谓地去面对。慢慢地村里的孩子失去对我经历的好奇,没了与我的距离。晴梅和几个同龄娃又来找我耍了,赵五子和高远方都问过我梦游的事,我撒谎什么也不记得。但我与长发姐姐的交往,一切都是那么真实,那么美好,没有一点令人怀疑的假象。
    这一经历,让我学会了回忆与沉思,经常在夜半醒来,想着长发姐姐会如过去那样突然出现吗?我有太多的问题要问她。好几次月圆之夜,我站在院子里等,大姐姐终没有出现。白天,我多次到那口废井边转悠,塌陷的土坑被风沙填埋的更浅了,里边根本不可能有水。
    凭着记忆,我找到了大姐姐的家,在与周边没有多少区别的荒草地上,发现两块烂砖对压在一起。我当时心里一动,拿开上面的一块,发现了那两张已经影像模糊不清的照片,和两绺质地依然柔韧的头发。我呆住了,相信一切确实是真的,而一切又全是假的。
    我坐在那里哭了好久,为相遇而早已经死了的大姐姐,更为自己长长回味,感到美好无比的经历,居然是如此荒诞的一幕而悲恸不已。
    呼吸!
    自助!
    @沂涟漪2017 2017-02-05 12:20:23
    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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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互为支点,攀登泰山!
    自助。
    呼吸!
    自助
    @左岸香花槐 2017-02-07 14:15:49
    加油,顶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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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朋友就是朋友,左岸在,我有信心。
    @丁莉 2017-01-30 16:09:11
    @雄声 :本土豪赏1根 鹅毛 (10赏金)聊表敬意,礼轻情意重【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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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网笨,不知如何送赏!惭愧。
    风光寡妇


    黑香娥嫁给村里的鳏夫赵十二,领着儿子刘三亮入住到男人的家里,一起生活了五年多,才生了一个女娃,起名叫赵花。赵花刚两岁,赵十二就得了痨病,咳嗽气短,后来身体垮了,躺在炕上半年多,终于病重而殁。这一切村人都是眼睁睁看着的,谁也不觉有什么,认为人生人死,全都是阎王爷管的事。还有人为赵十二死前还享了几年女人福,还落下一个不带把的子嗣,也算不枉此生了。更何况终了还有人给披麻戴孝,穿老衣置棺椁出殡下葬,风风光光的仙逝而肯定说值了。
    赵十二走了,留下了赵家骨血的女娃,黑香娥名正言顺地住在男人留下的房子里,成了赵家人中身份特殊的一员。还在赵十二活的时候,有人建议让刘三亮改姓赵,算是他娘跟过门的子嗣。刘三亮不干,黑香娥也不同意。等到赵十二一走,留下一家三姓,有娘没父,虽不健全,但也和美无痒。
    俗话说寡妇门前事非多,黑香娥虽近五十的人,模样在村里还是数一数二的标致。赵十二一走,这女人便是无主的一个人,所以,冬日里她家挡在窗外的纸窗帘子,半夜常被人悄无声息扯开一角,或挖开了小洞,窗台前还摆了砖石土块,明显是垫脚窥伺有人。
    这事年轻的刘三亮不知道,因为他住在旁边的屋子里。黑香娥是过来人,在油灯下要缝缝补补,还要照料仅三岁的女儿,一般睡得都迟。她听到了院里的响动,明白有人下作而为,故意吹了灯,借了黑暗,悄无声息把家门猛的打开,偷窥的人便如受惊的兔子,逃得比风还快。
    有一天半夜里,门栓被一只手探着掏开了,随着门吱地响过,一个黑影闪进来,站在地上喘着粗气。顶门棍响声很脆地滑到了一边时,黑香娥被惊醒,镇静地说:“我不管你是谁,趁早自己走人。我告诉你,我手里现在拿着一把牛耳尖刀,要是不知死活,想来试一试,那你就来吧。看老娘如何断你那命根子。”黑影窸窸窣窣,在地上气喘了半天,突然蹲下身呜呜哭了起来。黑香娥来了胆子,说:“大男人家哭什么,知道利害,趁我还没认出你是谁之前,赶快走人。要不然我可点灯了。”黑影呜呜的哭着走了。
    我们家搬来之后,黑香娥时常过来坐坐,和我娘之间的关系,由生到熟到相互视为知已,许多的话便离不开各家的鸡零狗碎,和女人们之间的家常絮语。
    黑香娥给我母亲讲述那天夜里的事,神情间看不出丝毫的恐惧或憎恶,相反还洋洋得意出几分不屑和嘲讽。我母亲说:“你肯定知道那个人是谁,亏你还能稳住心气,把人家给吓走。”黑香娥说:“男人的色胆有大小,大的能包天,小的还不如一个老鼠呢。我这辈子,经见的男人多了,像这种有贼心没贼胆,跑在女人跟前哭鼻子,还真是头一次见。”说完,忍不住噗哧笑了。
    说到后来,母亲突然想起了一档子事,说:“他大婶子,村里有人想让我给你当媒人呢。你要是另有想法,那我就不当红火柱子了。”黑香娥嘴一撇说:“一碗村的男人,好一点的还都太嫩。要不是贪恋这块养命的土地,我早领着三亮走了。”母亲笑着说:“这么说你还是有这个想法,那明后天我给人家回个话。”黑香娥问是谁?母亲说:“你早知道是谁了,还在这里装蒜。”黑香娥一本正经说:“不瞒你说,高队长跟我提说过,那话说的很占地方。我现在正矛盾着呢。高六人倒是不错,可惜腿脚不利索。我不能再嫁给一个不健全的人吧。”
    母亲与黑香娥所说的高六,与队长高大海是远房叔伯兄弟,他小时候因到沙漠里抓刺猬,掏洞时被蛇咬了一口,亏得当时断了手臂才保住了一条命。后来又独自赶重车陷进了泥淖里,他一边赶牲口,一边在轱辘后面使劲。眼看就走出坑了,驾辕的骡子却软腰懈了劲,大车轱辘后撤回来,他的一只脚硬硬地给压残废了。两次劫难,丢了右臂,残疾了左脚,高六从此成了头脑还算精明,行为上大受限制的半个废人。
    高六还在年轻时,父母四处找人说媒不成,年纪大了婚姻之事就更难。重新守寡的黑香娥,拒绝了几拨外村的说亲媒婆,看样子是不想离开一碗村。高六身残眼明心里清楚,多次到黑香娥家串门,直到情不能禁。他自知条件落差太大,又怕夜长梦多,想来想去,给队长哥提了两瓶酒,几盒烟,私下说了愿望,希望帮忙成全。
    黑香娥就被叫到了高队长家,在炕沿边坐了。队长破天荒让老婆给倒水,知道她好抽一口烟,还拿了自己收藏的上好烟叶,和裁好的卷烟纸招待。黑香娥接在手里,用手搓着金黄的烟叶,直夸成色好。高队长说:“那当然了,这可是正宗的西山嘴烟叶子。人家送我抽的。”黑香娥恭维说:“还是队长了,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从来还没人送过东西呢。”队长嘿嘿笑说:“一个老朋友送的。那是关系啊!”话就这么说开了,队长问:“怎么样,你到一碗村也有六个年头了吧,现在住得还习惯吧?”黑香娥说:“早习惯了。”队长点头说:“这你就说对了,只是可惜赵十二是个短命鬼,刚刚过了几年老婆孩子热炕头的日子,说走就走了,留下孤儿寡母,又成了个外来人家了。”黑香娥忙纠正说:“队长,我那闺女可是土生土长的一碗村人啊。再说,赵十二人虽死了,可我是赵家的媳妇,这个名份还留着呢。”队长顺着应和,连说:“对、对、对“。
    话就又说到了人们对外来户的意见,还讲了更早入来的人家,现在与村里的老户,儿女之间互套亲戚,那关系可不一般。黑香娥就明白了队长的意思,开玩笑说:“是啊,人家入住的早,儿子女子都长大了,你娉我娶结成了亲家。我们才来几年,我那女子现在还在炕上爬呢。我那儿子,正到了结婚年龄,难道队长有意当个媒人?”高队长哈哈哈一笑带过,这才点出了正题。
    黑香娥心里有数,听高队长不紧不慢说:“我那六兄弟,人虽残了手脚,可头脑不傻,你们要是结合了,别的上面自然不用说了,只居家过日子,绝不会错的。你们俩要是成了,在这村子里,再有事我也能名正言顺出面说话了。”这看似关心,实则暗带恐吓的话,让黑香娥在心里冷笑有声。她说:“队长,我是个女人,女人从来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要是早几年,我还能给自己做主,现在,从名份上说,我还是赵家的人呢。”说到赵家,队长的眉头皱了皱说:“人死如灯灭,赵十二的灯灭了,别人无权让你黑灯瞎火的过。你再嫁人纯粹是你自己的事了,赵家要是反对,难道还让你守一辈子活寡不成。这事,主要还是看你自己的意见了。”
    那天晚上的黑香娥自然没有当下就答应高队长,回家后她反复琢磨,就把这则消息放风出去。
    @潇潇雨雨2015 2017-02-08 06:42:48
    长安自古多才俊,
    天涯从来盼佳文。
    -----------------------------
    从来文人多悲声,只缘身在此山中。潇潇雨雨又一年,天涯笑迎一相逢。
    自助!
    增了这么多天涯的朋友,高兴。自助饮一杯。
    @夜青灰 2017-02-09 14:50:52
    青灰拜帖老师加油!
    -----------------------------
    一定,一定。
    浮出水面,呼吸空气。
    @左岸香花槐 2017-02-10 14:08:20
    顶帖,问候楼主!
    -----------------------------
    谢过。
    @徐徐成功 2017-02-11 08:51:21
    好文笔,佩服。
    -----------------------------
    谢谢鼓励,希望多多切磋。
    浮出水面,呼吸!
    @左岸香花槐 2017-02-11 17:38:35
    月圆人圆,祝楼主元宵佳节快乐!
    -----------------------------
    天下同心圆,佳节皆快乐。问好。
    @章望溪 2017-02-12 15:02:38
    @雄声 :本土豪赏1根 鹅毛 (10赏金)聊表敬意,礼轻情意重【 我也要打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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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受礼不还,情不可肴。不知我的账户,何时能得大师的地位!
    @粥八脾 2017-02-13 16:14:20
    大哥,你更得太慢
    -----------------------------
    身在外,电脑有所不便。回家即更。谢谢提醒。
    有趣的记忆


    当了脱产的民办教师,寒暑假就成了父亲最大的空隙。我们家筹划着盖房子,首先要准备的便是踏坷垃和打地基。父亲跟村人学会了手法,常利用一早一晚的时间,到离家不远的南海子边上挖坷垃。
    在一碗村的南边,有一片多年形成的自然海子,边上的草皮与黄泥土,形成了紧密的联系。当地人正是看到了这一点,加上用石碾子压瓷实了,在水位低的时候,用一种直板锹,均匀地切出一尺左右的长方形土块,抱到一边的高地上垒放。经过一两个月的风吹日晒,土块便硬出了力度,就成为了砌墙的方土,方言中称为坷垃。
    挖坷垃的同时,打地基可以齐头并进。队里麦收的前的空隙,正是暑期,父亲抓住机会,在先行垫好的前提下,请了村里平时交往不错,相互已换下工的男人们,来帮我们家夯地基。
    这些人来帮工,我是家里送水的,顶着太阳一趟趟往返于新房基和知青屋。母亲负责做饭,想着法子把最普通的粮食加工成可口的饭菜,到歇晌时请帮忙的人到家里来吃饭。
    看着膀子晒得油亮的男人们张开大口,一口半个玉米和白面混蒸的馒头就进肚了,饥饿在我的肚子里咕噜噜直叫唤。母亲听见了,让我领着弟弟妹妹先到爷爷的屋里玩,说屋子地方小,等一会儿再吃。我心里明白,一会儿我们只能吃剩饭了,或者连剩饭也没得吃。这主要看这些帮忙人的胃口了。
    吃了饭后,帮忙的村人会歇息一会,然后再冒着火辣辣的太阳,喊着好听的夯号子,四人一组轮换了,把二百多斤的石头夯举起来,在一种韵律声中,一夯夯砸过地基。
    我们家盖房,和高六几乎是同一个时段,所以帮忙的人中间,多是和父亲换下工的外姓人。高家的人几乎都帮高六去了。队长高大海也热心高六的事,冷淡着我们家盖房的小工程,队里的牲口和人力高六可以随便用,我们家却只能眼看着肚鼓着,找机会偶尔偷偷地蹭个一半次。对这一点,民兵头赵黑看不过眼,亲自来帮过两次忙,在他的影响下,赵家的人陆续来过好几个。
    帮忙的人中间,要说最红火热闹的,还是村保管赵满仓。他的嗓子好,能唱又能说,经常是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嘬着茶,用带点沙哑的嗓子胡说乱道唱夯歌。随了夯歌,四个抬夯人抬起夯时齐声喊“哎嗨哟呀”,与夯落地时“咚“一声结合在一块,非常有节拍。
    我不知那夯歌是现编,还是跟前人学的,反正赵满仓唱起来很有劲,也非常动听。
    比如:“劲要使均匀呦,用力不要过呦。抬要高起来呦,落要重重落呦。一夯套一夯呦,夯夯紧跟着呦。夯要往前夯呦,夯夯砸实落呦。”这些夯歌似在指导人们如何打夯。“刘三亮呀,二十四呀,没有老婆呀,抱枕头呀。抱枕头呀,当老婆呀,哎嗨哟呀。”这些唱词肯定是现编现唱,针对的是抬夯人中的刘三亮。刘三亮听着,在人们的“哎嗨哟”声中笑得合不拢嘴。
    我在一边跟着唱,赵满仓瞅了我一眼,就现编着唱说:“耿玉明呀,哎嗨哟呀。你还小呀,哎嗨哟呀,干不动呀,哎嗨哟呀。没有用呀,哎嗨哟呀,快长大呀,哎嗨哟呀,娶媳妇呀,哎嗨哟呀,住新房呀,哎嗨哟呀。”
    终于,在中秋节之前我们搬了家,新盖的房子完全参照赵老四家的样子,只是少了两间,而且没那么多的配套建筑。当下力不存心,留以时日,慢慢筹划是父亲的想法。新房的西边和门前,是一座大沙丘,白茨被沙土埋得只剩下了梢头。父亲计划着盖猪圈,母亲早雄心勃勃想愚公移沙,要开辟一处时时可以料理的菜园子。
    村里的姑娘婆姨们来家里,都说父亲盖得新房设计好了,与知青那排屋子相比,再不用提心吊胆邪祟之事。这么说的时候,只要我在场,说话的人都会朝我瞥过一眼,明摆着是心照不宣有所指。我心里明白,表面上装得懵懂,只是在晚上睡不着时,还是会胡思乱想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档子事。
    我们家刚搬进新房时,屋子潮湿,门窗没上油漆,院子没有清理整顿,一家人都盼着天天好天气,阳光就成了最温暖的念想。刮西北风的夜晚,风助母亲的计划,我们兄妹几个都拿了铲子和簸箕,又挖又扬,让沙子随风飘走。月亮夜,我们帮母亲推车,把沙子填了近处的土坑,或倒入荒摊地。爷爷奶奶也来帮忙,周日更有父亲的加入,一个多月的时间,新屋面对的大沙丘小去一多半。
    看见母亲受重苦,下大力气,奶奶嚷嚷说:“媳妇子,不能这么个受,会把身体受夸的。现在刚入秋,还有一冬一春的时间,慢慢倒移吧。”母亲说:“妈,一点也不累,现在夜长天短了,晚上也没什么事,早干早利落,争取明年一开春就能种点菜蔬,像那些老户一样,早早的有个吃的东西。”父亲说:“你这种倒沙子方法不行,前面倒后面风一吹,上游的沙子又过来了。”母亲不甘心,父亲就在沙土上挑了一道沟,用盖房剩下的土圪 垃垒了一堵矮墙。流沙被挡住了,矮墙从此成了我们家的地界。
    高六的新房比我们家落成的早,但一直到天气入冻也没住进去。黑香娥的意思,想着等到小寒前后,杀了喂养的一口大黑猪,请村里的一些人来家里坐一坐之后,再名正言顺地过门住新房。
    终于等来了黑香娥杀猪的这一天,高六一大早就磨好了刀子,准备了绳子,叫好了帮忙的人手。那一日正好是星期天,我和几个男娃子听见猪叫喊,都跑过去看热闹。只见跛足单臂的高六,手拿一尺多长的杀猪刀,刘三亮和陈四等几个年轻人一人捉住一条猪腿。二百多斤重的猪随了几个人一、二、三齐声喊,被合力凌空提起来,再落地已肚皮朝上,亮出粗肥的脖子,声嘶力竭地叫唤,等待屠宰的一刀。
    高六虽只有一条胳膊,却是一员杀猪的好手,今天的宰杀意味又非比寻常,是黑香娥答应过门最后的一道工序了。猪被按倒后拼命挣扎,一只蹄子挣脱,凌空乱蹬,差点让帮手的人失脱了把握。众人合力重新制服猪的蛮力,齐声嚷着让快点动手。高六提刀在猪的喉咙处比划了一下,脑子里突然空白一片,听到人们一哇声喊叫才回过神来,也没多考虑,顺着猪的前膈处一刀进去,直到没了刀柄。猪血涌出,有一道还激射出一米多远,黑香娥端着接血的盆,顾此失彼,直嚷可惜了。
    一口大猪眼见只有出的气,没了入的呼吸,抽搐中僵住不动了。众人捉压猪四蹄的手相继放开,歇手在一边抽烟。放松中谁也没想到,死了的猪会闭着眼猛地翻身爬起来,在院子里像没头苍蝇一样乱冲乱撞,几次跌倒又起来。抽烟的几个人都利索地躲开了,杀过无数猪的高六,慌了手脚,拐了腿左躲右闪,还是被猪从屁股后面给撞翻在地。也是这一撞,那猪才身子一歪,重新倒地死去。
    我回到家里,给正坐在炕上粘纸缸的奶奶说了这桩奇怪事。奶奶没有置评,只是感叹说:“还是娃娃活的有意思,见点稀罕事,就兴冲冲的。”奶奶的话是说给自己,更多的是说给来家里学活的赵婆婆。赵婆婆说:“唉,你说的对,咱们年轻那时候,不也一样嘛。”我以为她们没听清,就又说了一遍。奶奶让我从地上递一个东西,这才明白无误说:“死猪是不会撞人的,那还是猪没有完全死了。倒是不撞别人,偏撞拐子高六,这就太巧了。”赵婆婆问高六的情况,我说:“他被撞得半天爬不起来”。赵婆婆小下声来,神秘说:“这是报应,高六那个货,这么多年杀猪都上瘾了,年年天一冷,杀猪刀子早早就磨好了。”奶奶笑着说:“你说到报应,我想起年轻的时候,我们老家村了里有个男人是个二流子,就爱掏鸟窝。一次掏鸟窝时飞出两只雀儿,那尖嘴把两个眼珠子的水都给放了。这世上看来,真有报应一说。”
    我最爱听老年人讲往事或故事,就守在一边帮着取这拿那。奶奶说:“不管咋说,猪死了又爬起来还撞了人,这绝不是好兆头。”赵婆婆说:“这都是黑香娥那个妖精女人做得怪,你不知道,她当年要饭来到一碗村,先住在生产队的瓜茅庵,后来找了赵家的十二,硬死皮赖脸落户在队里。”奶奶说:“那媳妇子看起来人精明的很,就是有点狐子像。”赵婆婆说:“你可说对了,那就是狐狸精,大事小事都来我们家,让我那个死老汉给拿主意。每回那一脸的笑,不知道咋回事,让人看见了心里就不舒服。”奶奶有点感冒,扭过头打喷嚏。赵婆婆自言自语说:“男人让猪撞了,这回看她个狐狸精还咋结婚?”
    其实,赵老婆子多虑了,高六的尾巴骨被撞伤了,痛了一个多月才好起来。黑香娥的原计划被打乱,草草张罗了一下,入住到了高六的新房里,完成了一个女人的又一次婚姻的宿命。
    @涐是超人 2017-02-14 20:31:04
    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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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谢关注。一种最坦城的安慰。
    @左岸香花槐 2017-02-14 14:23:04
    沙发,妥妥滴[d:呲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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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问好左岸。
    自助。
    自助。
    浮出水面,呼吸。
    @章望溪 2017-02-17 09:12:24
    我是轻轻悄悄地到来
    象水面飘过一叶浮萍
    我又轻轻悄悄地离开
    象林中吹过一阵清风
    加油!我乡土的文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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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哈,开怀一笑天地爽,为有文采多壮志。
    呼吸!
    自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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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6 13:22:06  更:2021-07-06 13: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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