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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铁路精神病患者 第一部 知青恋[第8页] |
| 作者:百年过客201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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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哥哥把我的芝麻餅吃掉了 奶奶走过来问:"怎么回事？″ "哥哥把我的艺麻饼吃掉了。″ "算了，算了，別哭，别哭。″奶奶哄着妹妹，把自己的芝麻饼给了妹妹，妹妹才停止啼哭。 一九六零年十月，林其父亲对妻子说:"我觉得可吃的主、副食只有这么多，大人的天性就是要让小孩吃饱，宁愿自巳省吃挨饿，两三天还可以，时间长了，行吗?″ 母亲说:"当然不行。″ 父亲说:"我们除了想尽办法弄粮食外，就是计划用粮，让每个人都能吃到粮，宁愿吃不饱，但不能吃不到粮。″ 母亲说:"这样吧，我们买六个饭缽，每个饭缽上标记上记号，放上定量粮食，再放入较多的水，饭的体积大一些，胃就会涨一些，人也会暂时舒服一些。吃饭时，每个人按自已的饭缽吃饭，小孩就不会发生抢饭吃的情况了。″ 有人发明了"神仙饭″，吃了以后当时会很饱，不久后就会很饿。"神仙饭″其实就是把米炒一道，再蒸饭，饭蒸的体积很大，吃下去当时很饱，不久消化了，就会很饿。所以神仙饭用了一、二次后，再也没有人使用了。 一九六零年十一月，林其的姨父和姨妈来到林其家，姨妈得了"肺痨″病，也就是肺结核病，经过医院捡查和简单冶疗后，花光自家多年积蓄，病情也不见好转。那个时候，这种病很难治好，农民看病也无免费冶疗，虽然经姐姐和众亲戚给了不少钱冶病，姨妈病情越来越严重，想到自己来日不多，想和亲姐姐见见面，敍敍家常话，以免将来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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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妈妈把姨妈安排在小房内睡觉休息，姨妈说:"我是肺痨，你们特别要注意，这种病传染性很強，稍不注意就会传染，你们要我住久些，就依我的意见。要不然我马上就走。″ 林生妈说:"好，你说。″ "以后就以小房门为界，我不出这个门，你们也不准进入这个门，我吃饭和菜用专用的碗和筷，并用开水烫。需要靠近时，你们必须戴好口罩和手套，另外给我一个痰盂和一个旧脸盆。″ 林其妈说:"这样子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看不起妹妹。″ 姨妈说:"我得了这个病，知道这个病的厉害，在家里我也是这样做的，我不能害你们。″ …… 姨父给林生三兄妹拿来柚皮糖，三兄妹吃了起来，仔细分辨味道，颜色仍然是金黄透明，吃起来仍然是香甜可口，吃起来还是姨妈的味道。 下午六点半钟，全家吃晚餐，林其奶奶、爸爸、妈妈只是夹了一块肉吃，试了试肉的味道。林其妈妈拿上碗，装上饭，另外一个碗里装上八块肉，芹菜香干，一些小菜。一双筷子，一个勺子。放在小房门边的方橙子上。姨妈坐在一个小橙上，开始吃饭。看到碗中有八块肉，就对林其妈妈说:"我不要这么多肉，你夹六块肉给小孩吃，他们是长身体的时候。" "……你再不夹六块肉给小孩吃，我就不吃饭了。" 林其父母又要姨父吃肉，姨父也拒绝多吃肉。姨父说:"你们每个人一个月才半斤计划肉，你们家六个人一个月才三斤肉，今天这一餐就吃掉一斤肉，这样吃肉，一个月就有二十七天无肉可吃，我们不忍心抢你们的肉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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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妈、姨父决定放弃冶疗，林其妈又请一个老中医给姨妈开了一张药方，姨妈、姨父决定回去照单抓药。两天后，姨妈、姨父洒汩告別亲人，林其妈借来二百元钱，全部给了妹妹。 姨父在板车上面放着一个席子，被子。姨妈躺在被窝里，姨父一步一步的拉着长板车往老家拖去，姨父拉着姨妈，脸上的汗水，和两行清泪混合在一起，分不清哪些是汗水，哪些是眼泪。 姨妈又吃了二十天药，不见药效，反而越来越严重，最后狂吐鲜血，带着对亲人的不舍，离开人世。 解放后，姨父家分家出来，姨妈带着三个儿子，姨父和姨妈辛苦劳作，日子越过越红火，姨父平时干农活，晚上唱皮影戏。在农村里是个能人。姨妈会做柚皮糖，每到秋天，收集柚子皮，洗干净后，按配方酿制柚皮糖，这柚皮糖金黄透明，香甜可口。拿到集市售卖，常是一抢而空，姨妈家生活是"芝麻花开节节高。" 可是到了一九五九年后几年，生活一年比一年紧张，开始是不准姨父唱皮影戏，说姨父唱皮影戏是宣传封建迷信。接着不准姨妈做柚皮糖，说做柚皮糖是走资本主义道路。这样就断了姨妈家部分经济来源。这时天公也不做美，有了自然灾害。更要命的是社会上刮起了浮夸风，虚报多报产墨，产量是一年比一年高，公粮交的一年比一年多，老百娃的口粮一年比一年少。最后到了揭不开鍋的地步。姨妈虽然得到姐姐的支助。但是姐姐家也有一家人，姨妈克扣自己伙食，辛劳过度，营养严重不良，得了肺痨，最后告别人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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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二年初的三年困难日子里，人们到处找东西吃，人们见到山坡边长有红色的，有点象草莓的东西，但个头比草莓小一些。 林生说:"这东西可以吃。″林生摘下十多个小草莓，到泉水边洗干净，甩干后，自已先拿一个吃了起来，男孩子见状，也一个人要了一个吃了起来，一边吃，一边喊:"真好吃啊，甜甜的，酸酸的。″ 女孩子见男孩子吃的有味道，肚孑里的馋虫就出来了，嘴巴里嚥着口水，林生给邻家女孩一颗小草莓，说:"吃吧，我以前吃过，好吃。"邻家女孩接过小草莓，放进口里，试着吃小草莓，真的和林生讲的一样，甜酸甜酸的。又找林生要了一颗放进口里。其他女孩一看邻家女孩吃的有味道，就围着林生各自要了一颗，试着吃了起来，吃了后都说好吃。于是大家散开，各自找了起来。这一天，小伙伴们吃得饱饱的，心滿意足回到自己家。 一九六一年五月，又到了青黄不接的时候，街上出现一些衣着破烂的农民，他们操着外地口音，在各个饮食店门口，在街口，在各个家门口，拿着一个碗向老百姓讨饭吃。 有人问:"你们是那里的?″ 有的说:"俺们是跃进公社跃进大队跃进生产队的。" 有人问:"你们不是亩产万斤了吗?″ 有人说:"俺们公社干部搞浮夸，亩产万斤，不得多交公粮吗？交的多，留下的也就少，吃了三个多月，就断粮了…… 灾民们到异乡讨饭，讨得到就可吃一餐，讨不到，就得饿一餐，身体有病也得不到冶疗，水土不服，有的人就迈不过这道坎，客死他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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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镇的人们也不好过，甴于长久营养不良，不少人都得了水肿病。 一九六一年五月二十日。林生爸爸开工资，爸妈商量晚上到饮食店吃炒面，林生兄妹听到这个消息后都是兴高采烈。平时只有在生日或过年时才吃面条而且是在家里煮，现在在店里吃能不高兴吗? 林其一家人进了饮食店，找了张桌孑坐下，交了钱和粮票。过了一会儿，六碗热气腾腾的炒面放在林其家每个人面前。那炒面油放的不少，发出红亮的颜色，面上放着肉絲和佐料。香味是迎面而来。在困难日子里能吃到这样的面，真是件幸福的事。 突然，妹妹大哭起来:"有人抢我的面条。″ 林其看见一个大约十三岁的男孩，伸出脏乎乎的右手。朝妹妹的碗中伸去，叉起烫手的面条，捧在双手上，低头就吃了起来。 一个男服务员骂道:"谁叫你进来！″抡起拳就朝男孩身上打去，男孩头也不抬，仍然低头吃面。 林生父亲说:"算了，算了，反正他吃了，就让他吃吧。″ 男孩子嚥下面条后，往门口走出去，又站在门口后窗户边，眼睛还是朝里面望，林其想，他可能还未吃饱吧。 林其父亲对妻子说:"再买一碗炒面和两个馒头吧。″ 妹妹接过炒面，停止啼哭。林生和林其一左一右站在妹妹两边，保护妹妹吃面，妹妹吃完面后，碗里还有点剩面佐料，林生不客气地把它们吃完。 全家吃完面后，经过窗口，林其父亲把两个馒头递给抢面条吃的男孩。男孩一楞，接过馒头。林其看见男孩眼里闪出泪光，眼里流出泪珠。他朝林其全家鞠弓道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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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林其父亲得了水肿病 林其父亲得了水肿病后，每日三次准时吃药。林其闻到药里有糠饼香味，就好奇地看药，原来药就是糠粉，里面放些维生素。林其妈拿出家中积蓄，变卖家中值钱的东西，想尽办法从山区买来宰好的鸡、鸭、鱼、猪肉。林其父亲告诉妻子:"买来的这些东西要在山村里宰好。当然也可以是腊制或熏制的。这样好带。活的容易被红袖章发现，他们会说你投机倒把，就会抓你了。" 林其母亲到山村去了几次，每次都有收获，家里生活改善，经过半年的调理，百年父亲水肿病消退。 上个世记六十年代初三年，由于长达三年之久的自然灾害和其它种种原因，老百姓过的是困难日子，"忙时吃干，闲时吃稀″被印在粮食册子首页上，做为老百姓过日子的金条玉律。而有些人由于种种原因，终究没有迈过这个坎。 一九六一年五月一天，林其母亲和一位大妈在食堂上晚班，做馒头，熬稀饭，做好卖早餐的准备，然后上厕所方便，洗好手后回厨房，两个人惊呆了，只见窗户打开，蒸笼盖板移开，少了二十五个馒头，而且是二两重的大馒头。两个人再看窗户，窗台上有脚印，来到窗外，只见一个男子拿着袋子迅速翻过围墙。 "抓小偷，抓小偷!″两人大声喊着。外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两个人不敢再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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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有人说车站池塘边死了一个人。林其也去看了，只见那人穿得破破烂烂。没有穿鞋，脸上有一道道深深的皺纹。只见他躺在地上，睁开双眼看着天空。两手抓着肚子，下面流出的血巳经干涸，身边有一个土布袋子，边上还有碎馒头和馒头屑。 那个时候，专门拖死尸的老头，拖着板车，他用手往农民的鼻子下边探了探，搖摇头说:"他死了。"老头用席子捲起死尸，放在板车上，去了那个时候专门掩埋死尸的地方，把死尸掩埋了。 那个时候，有人说起死者的死因，有的人说:"这人是涨死的，二十五个大馒头和池塘里的水进入肚子，然后发涨，这人还不会涨死吗？″ 有的人说:"他是饿死的，如果不是饿，他会做死的吃吗？″ 林其讲了一件真人真事，一件发生在林其家邻居许妈家的真事，有时林其和许丽等人讲起不可思议之事的时侯，他们的结论是，油的缺乏和蛋白质的缺乏引起肚子饥饿，不增加油和蛋白质的份量，只会越吃越饿，越饿越吃。事实巳经证明，在油类和蛋白质充足的今天，我们吃二、三两饭便可大腹翩翩，女孩子则忙于減肥。 一九六一年五月一天，许家转出许妈妈的叫骂声:"许丽，你怎么吃生米呀，这米都是有定量的。你这么吃，你父母就没有米吃了。″ 许丽说:"我肚子饿。″ 许丽妈说:"你肚子饿，你就吃生米，我和你爸肚子就不要吃米。″ 许丽说:"亲妈就会给女儿吃饱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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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妈就会给女儿吃饱饭。″ 许丽妈听许丽这么说话，怒火上升，抓一根木条，朝许丽身上打去，…… 林其妈妈正好在家，对许丽妈说:"别打，别打。打坏了怎么办？″一边拿走许丽妈手中的木条，一边对许丽妈说:"别生气，别生气。″ …… 许丽说:"我吃了一筒加半筒米。″ 许丽妈说:"一筒米一斤米，半筒米半斤米。一竹筒半米有一斤半米。″ 许丽说:"我现在很饱，从来沒有这么饱过。" 林其妈说:"大事不好，赶快让她吐出来。你还记得火车站池塘边死人的事吗？那人吃了二十五个大馒头和水，最后涨死了，也可能是腸梗阻死了。″ 林其妈拿根筷子在许丽喉管拨划，许丽张开喉咙，"哇″的一声，未完全消化的米粒带着一股酸味从口中吐出，百年妈又把肥皂水倒在许丽喉咙中，许丽继读呕出胃中的米粒。 …… "你还觉得涨吗?″ "不涨了。″ "如果不舒服，就要去医院呀，你这傻孩子，吃这么多米，这米和水在胃中一膨胀，那胃不就撑坏了吗？如果腸梗阻，就会要了你的命。″ 许丽妈对林其妈说:"这次真亏了你，谢谢你救了我女儿的命。″ 许丽说:"谢谢你，下次我再也不敢这样做了。 这天晚上，林其父母交谈，父亲说:"现在有些人饿怕了，就只想吃饱，没有节制，一味的享受饱的感觉，谁知道吃的过多，胃受不了，严重的就涨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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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母亲说:"现在人们都觉得饿，是不是油水太少了。一个月计划用油，每人只有四两，一人一天一钱半油都没有，炒菜时根本没有放什么油。″ 林其父亲说:"是啊，我看我们还是多弄些油。我有通勤证，我去偏远小火车站，去山村，买一些肥猪肉炼猪油，买茶油。菜里油水多，饭就会吃的少。″ 在一次交谈中，许丽说:"我们家是安徽凤阳附近的农民，家里很穷，我们那个地方一到年景不好，就举家外出讨饭，我们家有爸爸、妈妈、姥爷、姥姥、奶奶、哥哥、弟弟、妹妹和我共九个人，我是老二，一九五三年五月，我那时五岁，又遇到年成不好，我们全家又外出乞讨，从安徽凤阳讨到江西，又从江西讨到湖南，后来到了冷水镇，……后来我们碰到现在的爸爸和妈妈，……我留在现在我的爸、妈家，我就叫许丽了。……亲爸沒有养爸亲，亲妈没有养妈亲。 …… 一九六零年六月，小伙伴们小学毕业考试也开始了，不久公布成绩，绝大多同字及格，拿到小学毕业证。 一九六零年七月，开始小学升初中考试，全班三十五人中，十五人考上铁路中学。 一九五九年到一九六零年九月，小伙伴们经历了: 挖马齿苋，新鮮的马齿苋当天炒着吃，如果很多就把它们晒干收捡好，想吃的时候洗干净后炒熟吃。 桑叶树上结桑果，熟了是红色，熟透了是紫红色，他们摘下桑果，洗净后甩干水，大口吞吃，舌头丶牙齿是红红的或者是紫红紫红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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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吃过厚厚的茶树叶，吃起来清香可口。 他们吃过小草莓，味道是甜酸甜酸的。 他们吃过类似罐子的糖罐子，吃的时侯要先去掉剌。 特别是树枝上长有一种虫壳，男孩子剝开虫壳，里面会流出淡黄色液体，男孩子用口吮这种液体，味道如同生鸡蛋蛋黄，女孩不敢吃。 这个时候，他们挖过厥根，拿回去煮熟，即可食用，味道还是蛮不错的。 他们还捡过酸枣，酸枣外形象大枣，未熟前酸枣是祿色的，熟透的酸枣是金黄色，吃起来很酸，但可以充饥。 小伙伴们捡完酸枣，往家中走去，到了一个转弯处，一辆火车从冷水镇开出。一个邻家女孩想从铁路右边下去，左边的小伙伴又喊她往左边下去，邻家女孩一时拿不定主薏，火车离她越来越近。林生扔下酸枣袋，抓住邻家女孩，往铁道右边拖去。当他们离开铁道l米5时，火车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 这个事情发生后，大人们再也不准小孩捡酸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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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零年八月三十日上午，林生和考入铁中的同学到衡阳读书。 铁中在马路边上，学校四周砌上围墙，从前面马路边的正门进去，有一个传达室，右边是一个大操场。……有一栋三层楼教学楼，每层楼有五间教室。…… 学生宿舍在苗圃街，离铁中有一里多路，学习丶自习在铁中，晚上睡觉在学生宿舍。 住校生一日在校吃三餐，早饭以饅头丶葱盐卷丶稀饭丶咸菜丶辣椒为主，偶尔可以吃到油条丶包子。早中晚三餐都是八人一桌，一桌有一个席长，专门给每个席员分大家都想要吃的东西，也就是猪肉丶鱼等肉食。肉食不是每天都有的，一个星期就吃二丶三次肉。用当时流行的话说，一个星期打二、三次牙祭。每次打牙祭，每个人可分到大半两肉。所以有人说这肉可以塞满牙缝，打牙祭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吧。其它的荣，当然就是空心荣丶南瓜丶白菜丶茄子丶苦瓜丶絲瓜丶萝卜轮流转了。至于吃饭，也就是每人一缽饭，按定量每个人就三两米(十进制)，吃不饱的话，可从湯桶里舀一些湯倒进缽子里，把缽子里的剩饭粒用筷子或湯勺刮干净，连湯带饭粒倒入自己的口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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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1115 2019-03-15 16:54 666楼 支持力顶！向朋友学习。 —————————————— 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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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茅2018 2019-03-15 20:53 667楼 支持文友 —————————————— 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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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芝 2019-03-15 21:12 668楼 又到周末！ —————————————— 谢谢关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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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邗江老刘 2019-03-15 21:55 669楼 劳逸结合，双休日快乐！ —————————————— 大家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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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3-16 06:23 670楼 每日一顶 —————————————— 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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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飞的鱼cM 2019-03-16 09:16 672楼 过客周末好 —————————————— 大家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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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喝令三山五岳开道 一九五八年是个跃进年，人们在"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建设社会主义″总路线指引下，人们意气风发，豪情满怀。 "天上沒有玉皇，地上沒有龙王，我就是玉皇，我就是龙王，喝令三山五岳开道，我来了！″这就是当时一首著名的诗，凡是经过那个年代的人，人人都知道这首诗，人人都能背诵这首诗。 一九五八年二月，全国开展除四害运动，除四害就是消灭苍蝇、蚊子、老鼠和麻雀。前三害其实只要搞好卫生，建好厕所，不随地大小便，搞好家庭卫生，适当用些安全鼠药、灭蚊蝇药，就可以大大減少这三害的危害性。可是，有些人喷洒农药，燃烧农药六六六粉，杀灭不少蚊子、苍蝇、跳蚤，但没有完全清除农药的毒性，造成水和食物污染，造成人们中毒甚至死亡的现象时有发生。那时还没有安全的驱蚊药，灭鼠药…… 那个时候有的人们把麻雀当作一害，因为麻雀有时啄食谷物，啄食谷物就是从人们口中夺食，麻雀就是一害，所以要消灭它。 人们并没有了解麻雀的习性，动物学家知道麻雀除了啄食谷物外，它们吃的大部分食物是害虫，因此麻雀是害虫的天敌，是益鸟，人们应该保护它们。可惜人们并没有听动物学家的话，错误的把麻雀列为一害。 人们最后受到自然界的惩罚，在除四害的后几年里，麻雀数量剧减，害虫大增，农业产量大減。人们得到沉重的教训，以后再也没有人提出要消灭麻雀。 对于消灭麻雀的办法，现在看来仍是世界奇迹，如果当时有吉尼斯奖，那完全可以获得吉尼斯大奖。那时，冷水镇的人们全民皆兵，大兵团作仗，围歼麻雀。 那几天，早晨六点起来，人无论男女老少，地无论东西南北中，一齐上阵围剿麻雀。单位有锣鼓铜钹、号角、锁呐、二胡的，击打锣鼓铜钹，吹响号角、锁呐，拉响二胡。大街小巷、院里院外、楼顶墙头，时不时鞭炮齐鸣，彩旗挥舞。有些嗓门大的人大声吆喝。平常百姓家，敲打自家的脸盆，“咣咣咣咣”。论声音当然是铜脸盆声音好听，洋瓷脸盆声音稍差。不久后脸盆被敲得变形，一个凹坑接一个凹坑，当然大部分人下手较轻，敲了半天，脸盆还是原样。敲打严重者，数天后，铜盆变铜皮，洋瓷脸盆变成铁皮，用钉穿个洞用绳子栓住，拿在手里，继续敲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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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雀受到惊吓，东躲西藏，凡是有人的地方，人们制造恐吓声，麻雀听后，四处窜逃，有的麻雀无处藏身，疲于奔命，最后掉了下来，人们毫不客气，抓捕它们，消灭它们。有些洞庭湖的老麻雀，观察方向，往人少的方向飞去，到了安全地方，保住小命。 那时每天都有报捷战报，声称消灭麻雀十万只。 冷水镇连续六天消灭麻雀，六天后，麻雀数量剧减，冷水镇里看不见麻雀，再也没有麻头麻脸的小鸟在家门口跳跃，再也听不到小生命"啾啾″的叫声。 没有麻雀的世界，人们觉得少了什么东西，人们还是喜欢麻雀在院子里跳跃，在田间跳跃，听它"啾啾″的叫声。 再过了五年，人们惊喜的发现麻雀出现在田野上，胆大的麻雀出现在院子里，出现在家门口，人们试图接近它，但是它不会与人们亲近，它一下子飞走了。 一九五八年，全国开始大跃进，到处可见墙壁上画着一个长满稻穗的老人，边上写着大放农业卫星的宣传标语，画着卫星旋转。也有的墙壁上画着一个练钢炉正在倾倒钢花，钢花飞舞， 边上写着大炼钢铁的大字。 钢铁工人大炼钢铁，农民、学生等也不能闲着，人们土法炼钢。学校操坪里、农民田地里，到处有炼钢土窑，白天人们到处可以看到土窑冒着白焰，晚上土窑烧红了半边天，人们不敢睡觉，不敢让土窑熄火，人们轮流值班。 林生这时读小学三年级。林其读小学一年级，他们在学校里也炼钢铁。他们从火车站铁道里弄来火车倒出的炉渣，从里面选出未烧透的煤，掺上石灰和黄泥。搅拌好了，再用铲子倒在地上，拍成宽约为二十五公分，厚约为六公分的煤饼，那时学校规定每个学生必须做三十个煤餅，女孩子劲小，完成任务很费劲，林生、林其帮女孩子做煤饼，大家都完成了任务。晒干煤饼后，同学和老师在炼钢师傅的指导下，在窑里摆好煤餅，摆好从山上新砍的树木，放上破锅烂铁，封好窑，炼钢师傅点火炼钢，烧了三天三夜后，火灭了，人们打开窑底，只见底部有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师生们把它弄到板车上。摆上一朵大红花，敲锣打鼓向镇领导报喜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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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其问众小伙伴，说；“我们炼的是什么啊？”。 众小伙伴回答说：“我们炼的是钢唄。” 林生说：“谁知道呢？我用砖头敲了一下，很硬，颜色有点象牛屎砣砣。” 由于大炼钢铁，需要大量煤，而冷水镇无煤，只好用树木代替，先在近处砍，近处砍完了，就往远处砍，一直砍到马尾岭山上，马尾岭上的树木一砍光，马尾岭就变成一个光透透的马屁股了。因此人们又称马尾岭为马屁股岭。树没有了，青山也就不存在了。人们憎恨这种毁树毁山的行为，就称马尾岭为马屁岭了。 一九五八年八月，学校放暑假，林生、王芳、赵敢、林其等人偷偷到水库边玩水，大院子北边水库水浅，可以看到水底，用竹杆一插，只有八十公分深，众小孩站在水里，水也只到腰深，众小孩一边用脚在水底踩着向前走，一边用两手划着水，好象是每个人都很会游泳的样子，走了一阵，几个胆子大的。慢慢的把脚抬起，往水里一窜，就游了起来了，没游几歩，就沉了下去，喝了几口水。一天当然学不会，第二天又来了，这次比上次有进步，可以游几歩远，当然也免不了喝几口水。第三天又来了，……两个星期后，都学会了狗爬式游泳。其中，林生、赵敢游得最好，金锁、林其游的稍差，但可以浮起来。 再经过一段时间的练习，林生、赵敢可以游五十米远，林其、王芳也可以游二十米远。 但好运不常在，林生妈发现林生游泳，就把此事告诉林生爸，林生爸又把此事告诉邻家女孩爸，邻家女孩爸又把此事告诉邻家女孩妈。 四位大人在“审问”林生 和邻家女孩，林生和邻家女孩受到责问。 邻家女孩爸说：“是谁带头去水库的。” 林生说：“是我喊王芳去的，要打就打我，跟王芳没关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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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芳说：“是我要林生哥去的，林生哥说，学校规定不准游泳，如要游泳，必须家长陪同，我没有听话，硬要林生哥带我去游泳，因此我是罪魁祸首，要打就打我。我认罚。" 王芳爸说：“你们两人都不怕挨打，互相争着挨打，也就是争着保护对方。不过游泳毕竟有危险，你们不告诉大人，私自下水库游泳，万一出了事，后悔都来不及。” 林生爸问：“你们在哪游泳？” 林生说：“在北边水库边。” 林生爸、妈和王芳爸、妈在小房内小声议论。大概是说：“北边水库很浅，附近的人也很多，应该会不出现问题。” 四人出来后，王芳爸问林生和得美：“你们现在能游泳吗？”林生和得美点头。 王芳爸说：“明天你们都不准去游泳，后天是星期天，我和林生爸跟你们一起去水库边看看，看那个地方适不适合游泳？” 星期天，林生爸和王芳爸跟着众小孩到水库边看水库边请况，測量水深，察看水库底部情况，水库水很清，水库底部也很平坦，林生爸跟王芳爸说：“我们到底部并排走一走，看水库底部到底平不平，因为水有时看不出来高低，我们不能眼见为实，我们还是要脚踩为实”，经过走动，他们发现底部平坦。 林生爸和王芳爸按个子最矮的水丽的肩部，用红色油漆画了一个印记。 林生爸说：“水位超过印记，就不能游泳。” 王芳爸说：“你们选两个安全员，游泳时安全员要注意安全情况，你们每个人都要听从安全员的指挥。” 大家选举林生为安全员。 林生爸说：“我再强调一下，不准跳水，不准潜泳。” 自此，王芳爸、妈和林生爸、妈不再反对他们游泳，只是时不时的要他们注意安全，而且不准他们到其他地方游水。 一九五八年九月一日，林生、王芳、赵敢读小学四年级，街上到处贴有“鼓足干劲，力争上游，多快好省地干社会主义”的标语。 一天，王芳向众小朋友说：“我们要吃食堂饭了。过共产主义生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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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铁路大食堂散伙 果然，过了一个星期，家家户户停火，一起到食堂吃饭，鸡鸭鱼肉，样々都有，人们敞开肚皮，大吃大喝，好东西抢着吃，味道不太好的，营养价置不太高的，就很少有人吃，一不吃，下次再吃，更没有人伸筷子。 最后剩菜就会倒掉浪费。这样的吃法，食堂当然无法再办下去。三个月后，食堂宣佈 停伙，各自回自己家吃饭。 铁路食堂虽然散了伙，但报纸上到处都有 好消息，山妹 在政治学习中 念报纸说；“大当公社大当大队大当生产队今年农业放卫星，经当场收割验收，亩产粮食八千斤。” 她又接着念到：“跃进公社跃进大队跃进生产队农业争上游，现为全国之冠，亩产粮食一万斤。” 一九五九年，在经过大跃进的浪潮后，生活开始紧张起来，原先五分钱一个的肉包子，涨到五角钱一个，而且个子越来越小，而且每个包子需要一两粮票。 吃国家粮的家庭，实现定量制，每个人每月四两油，半斤猪肉，2两粉絲，大人小孩根据年龄、工种分到四十斤左右，三十斤左右，二十斤左右，十斤左右甚至几斤左右的粮食，而且非吃国家粮的家庭则大部分定量就没有。非吃国家粮的人，就是农民及亲属、子女。吃四十斤左右米的是干重体力活工人。 林生家人多，父亲工资六十四元六角八分钱。有一天晚上，林生父亲对林生母亲说“我们家平均生活费十一元不到，比团难家庭，我们还多二元多钱，我们吃不到补助，可孩子是长身体的时候，我们还是尽量弄点东西给孩子吃，我们大人嘛就省点吃。 林生母亲说：“我们两人省点吃可以，可老人不行，我还是到车站装卸队食堂做事，也可弄点钱贴补家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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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父亲说：“装缷队食堂活重，又脏又累，还要做晚班，真是辛苦你了。” 林生父亲说：“现在生活越来越紧张了，听说彭德怀元帅对现在有些搞法表示不满，他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但是听说他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份子，现在正在批判他。要我说，彭德怀是在为人民讲话。” 林生母亲说：“这话只能在家里说，在外面千万不能讲，彭德怀都被打成右倾机会主义分子，我们普通百姓不知道会打成什么？” 林生父亲说：“你说的对，这些话只能在家里讲，在外面千万不能讲。” 林生妈说：“小心驶得万年船，我们不要自找麻烦，要自善其身。能不得罪人，就不得罪人。平安无事就好。” 王芳家人少,父亲工资也是六十四元六角八分钱，但王芳母亲家有两个老人要赡养，每个月要寄十二元钱回老家，因此，王芳家也不富裕，王芳妈也在装卸队干活。 王芳妈由于去上班，王芳以前没有搞过饭菜，林生妈和林生奶奶就轮流教王芳煮饭做菜，过了十多天，王芳学会煮饭炒莱。 林生奶々在自家后面的小坡上，挖了长4米，宽3米的菜地，种上一些葱，和长得象花样的植物，那时不准种植蔬菜，人家问奶奶：“你这种的是什么？” 奶奶说：“我种花呢？” 栽花总要浇水，奶々拎着铁桶，到水管笼头接水，然后挪动小脚，提着水去小菜园澆水，这事被林生兄弟两人看见，都责怪自己不关心奶奶，从此浇水的事被两兄弟包了下来，菜园里的花儿谢了，林生奶々要兄弟两挖开菜园里的泥土，只见土里长着块状根茎，洗干净后，煮熟放上酱油，吃进嘴里，又香、又甜、又脆，奶奶说：“这是洋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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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零年三月十四日，星期一，铁路小学开大会。尹校长说：“同学们，现在我们正处在最困难的时候，苏联俢正主义正在掐我们的脖子，想置我们于死地，逼我们还债，我们还的鸡蛋，他们用一个特制的卡尺，把鸡蛋塞进去，大了他们不要，小了他们也不要，他们不要就不要，我们也争这口气，把这些不要的鸡蛋倒在边界河里。” 尹校长接着说：“我们就住在铁路边上，每天经过火车边，火车上有些不怀好意的人，他们会扔黑面包，如果我们去捡。他们会拍下来，发表在报纸上，想丢我们的脸，我们能这样干吗？” 同学们大声喊道：“不能。” 一九六零年四月，林生、王芳、赵敢、金锁等人读小学五年级，他们觉得自已的身体一天天在长高，而肚子总是不太饱，在放学后的时间里，他们总是在寻找一些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 一九六零年四月二十五日，星期一下午，小伙伴们听说榆树皮可以吃，林生、得美、赵敢、山妹、金锁、水丽来到车站旁边的榆树前，赵敢扒开一块榆树皮，剝出榆树皮的内皮，只见内皮白嫩厚滑，赵敢张开嘴巴咬下去，嚼了一下，“吥”的一声吐了出来。 水丽说：“怎么啦？” 赵敢一边吐出口水和残渣，一边大声说；“好苦好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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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王芳、水丽、金锁等人不敢再试吃，都喊道：“回家啦。” 当天晚上，下了大雨，电闪雷鸣。第二天早上，雨停了。这天正好是星期天，林生和林其早上起来，漱口刷牙洗脸，吃完早饭，拿上一个盆子，就到王芳家喊王芳带上盆子。路上碰上赵敢、山妹、水丽、金锁，林生也叫他们带上盆子，一起到马尾岭方向的山林里去。来到山林里，只见地面长滿“地皮”，这地皮很象黑木耳，只在雷雨后产生而且保留的时间也就一天，林生见各人采滿了“地皮”，就高喊“回家啦。” 路上，王芳问：“这地皮怎么样炒？” 原来王芳妈上班后，王芳就自己弄饭菜，而“地皮”菜，她根本不会做。 回到家，林生和林其洗好地皮菜，再摘下根部，洗净泥沙，“地皮”洗好后，问奶々怎样炒“地皮”，又仔细看奶奶炒“地皮”。炒完“地皮”后，林生和林其一溜烟跑到王芳家，得美和得水正在盆中洗“地皮”，林生喊得水：“得水，你和林其玩去。” 林生和王芳二人伸出手在盆中洗净“地皮”。林生和王芳两人有时互相抓住或碰到对方的手，两个人都没有什么感觉。 林生切点猪肉，又准备些葱、薑、蒜、红辣椒絲，烧红了鍋，倒了比平时多一点的油，油热后，放入猪肉煸炒，快熟后倒入一个碗中。又在鍋里倒下薑、蒜炝鍋，接着王芳把盆中一半的“地皮”倒入锅中，进行翻炒，放上辣椒絲，再倒入快熟的猪肉，盖鍋闷熟，撤下葱，倒入盐和酱油，撤点味精，菜就祘做好了，王芳拿筷子夹了点菜，涼了凉，就吃了起来，吃完后，王芳说：“这菜真好吃。” 林生、林其、得水轮流尝试味道，都说：“真好吃。” 王芳说：“这菜好多啊，得装两海碗，我和弟々吃一碗，我爸和我妈吃一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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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六零年十月九日，又是一个星期天，林生、林其、王芳、得水相约去马尾岭去玩，他们来到一个油茶树林里，林生说：“这种油茶树会结一种很象板栗的果实，成熟后就可以榨食用油。” 林生又说；“这种油茶树每到春天会生长有一种很厚的油茶叶子，每棵树上不会长很多，这种树叶可以吃。” 他们围着油茶树找很厚的油茶树叶子，希望产生奇迹，找到厚叶子，可惜的是现在是十月份，找不到厚油茶树叶子。但他们找到“甘草根”。 “甘草根”实际上是地上的草，草根在地下，沿地的表面生长，找到后洗干净，放在嘴巴里嚼。有点涩，有点々甜。 众小伙伴说：“这种草根吃起来可以解解馋，味道并不太好。” 一九六零年十一月九日，林生父亲对妻子说：“我觉得可吃的东西越来越少，主、副食只有这么多，大人的天性就是要让小孩吃饱，宁愿自己省吃挨饿，两三天还可以，时间长了，行吗？” 林生母亲说：“当然不行，” 林生父亲说：“我们除了想尽办法弄粮食外，就是计划用粮，让毎个人都能吃到粮，宁愿吃不饱，但不能吃不到粮。” 林生母亲说：“这样吧，我们买六个饭钵，每个饭缽上标上记号，放上定量粮食，再放入较多的水，饭的体积大一些，胃就会漲一些，人也会暂时舒服一些。吃饭时，每个人按自己的饭缽吃饭，小孩就不会发生抢饭的情况了。” 有人发明了“神仙饭”，吃了以后当时会很饱，不久后就会很饿。其实就是蒸熟的饭再蒸一次，饭蒸的体积很大，吃下去很飽，不久消化了，就又会很饿。所以神仙饭用一、二次后，再也沒有人使用了。林生奶奶说：“神仙饭就是骗肚子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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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书生 2019-03-16 17:16 683楼 对那段历史很了解，学习。 —————————————— 互相学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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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家强1 2019-03-16 20:41 684楼 支持力作。 —————————————— 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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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芝 2019-03-16 21:54 685楼 周末愉快！ —————————————— 大家愉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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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家强1 2019-03-17 06:53 686楼 为佳作叫好！因佳作陶醉！ —————————————— 谢谢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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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3-17 08:54 688楼 顶 ！！！ ———————————— 谢谢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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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声 2019-03-17 18:04 692楼 也想搞几篇短的，学习了，鼎贴。 —————————————— 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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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声 2019-03-17 18:04 692楼 也想搞几篇短的，学习了，鼎贴。 —————————————— 谢谢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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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州书生 2019-03-17 18:12 693楼 武斗像内战，一部惨剧。 —————————————— 确实是一场内战，人们应该记住这段历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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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3-18 06:06 694楼 顶贴 支持 —————————————— 谢谢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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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家强1 2019-03-18 06:48 695楼 为佳作叫好！因佳作陶醉！ —————————————— 谢谢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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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石鼓江山锦绣华 一天，阳老师说:"你们在衡阳巳经三个月了，有很多同学不知道雁城的风景，其实雁城的风景很美丽。有一首诗是这样赞美雁城的，你们看看诗是什么样的?″ 阳老师拿出一支粉笔在黑板上用楷书体抄写一首诗，诗是这样的。 雁峰烟雨实堪夸 石鼓江山锦绣华 花药春溪龙现爪 岳屏雪岭鸟喧哗 朱陵洞内诗千首 青草桥头酒百家 试看东洲桃浪暖 西湖夜放百莲花 阳老师说:"大家先读一读这一首诗，下个星期天，我们再到诗中描绘的景点，欣赏领会美景。″ 同学们来到南岳七十二峰之首峰，也称为迴雁峰(筒称雁峰)山脚下，观看雁峰烟雨。阳老师说:"雁峰烟雨为雁城八景之首，早在南北朝时期，迴雁峰就修起庵堂庙宇，大家仔细观察，认真记忆，下星期作文题目就是雁峰烟雨实堪夸。″ 林生和邻家女孩看见首峰下有个池子，水光潋滟，水气上升如烟似雾，问阳老师:"这是什么池子？″ 阳老师说:"这是烟雨池。″ 站在高处，眺望湘江如一条綠带，时隐时现，人景交融，宛如仙境。 湘江大桥连接东西两岸，桥面上汽车东去西回，人行道上的行人看起来只有痳雀大小。他们有的人脚步怱怱， 有些人站在桥上，观看桥墩下的轮船穿过桥墩。观看轮船在江中航行，观看两岸的建筑，远处的青山…… 回过头来，近观雁峰晕色，有奇花异草，古木怪石，亭阁曲廊，碑石碑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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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学期又增加一门新课《人体生理卫生》，老师刚从师院毕业，是个漂亮的女老师。她给林生等同学讲课，讲完人体解剖知识，呼吸糸统，消化糸统，循环糸统，准备讲生殖系统。这天上课，何老师说:"我们今天进行生殖糸统的学习，大家认真听。″男女同学眼睛盯住自己眼前的书本，不敢四处张望，教室里非常安静，大家能听见自己心脏的跳动声。学生们等待着何老师讲解男女生殖糸统。何老师说:"男同学在这里看书，女同学跟我到音乐教室上课，请班干部维持纪律。" 何老师话说完，就带着女学生离开教室。 男同学翻开相应的章节，自已看了起来。书中介绍了男女生殖糸统，并有男女生殖器筒图。大多数同学认真看书，也有些男同学边看边笑，说:"这东西我见过。″ 班干部喊:"不要笑，认真看书。″ 下了课，男女同学有了一种怪怪的感觉。 一九六二年五月，一个星期天，铁中初中部学生放假，吃完早餐后，林生、邻家女孩等人到江东花园玩耍，花园里有一个拱形桥和一条长堤，把湖分成两半。 湖岸边栽的是柳树，柳树的枝叶随风摆动。学生们走累了，就在享子边的橙子上休息。邻家女孩拉住林生，两个人背靠背比高矮，邻家女孩伸出右手，用右手朝两人头顶比划。林生的头顶比邻家女孩头顶矮。邻家女孩要林生嘁她姐姐，道理是"个子高者为大，我比你高，我就是你姐姐。″ 林生很纳闷，心想，我怎么会成为矮子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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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生到生理卫生老师处翻书找答案，何老师见他翻书，老师问他找什么答案。林生说:"王芳过去比我矮，现在比我高，我是矮子吗？″ 何老师哈哈大笑，说:"女孩子比男孩发育早，过一段时间男孩子发育了，一般都会比女孩高。″ 林生明白了，女孩此时生理发生变化，个子增高，来了月经，乳房和下体都发生了变化。 过了一段时间，林生个子大大超过王芳，嘴唇上的胡子变黑变粗，喉咙出现喉节，下体长黑毛，早上发现了短裤、被子上有"地图。″ 一九六二年五月一天，阳老师说:"大家学习很辛苦，我们耍劳逸结合，下个星期天，我们班全体同学去岳屏公园去玩，你们看好不好？″ 同学们都拍手叫好，阳老师说:"大家都说好，我就提一个要求，大家要守纪律，一切行动听指挥。″ 星期天到了，大家到岳屏公园门口。阳老师说:"岳屏公园南巨碑坊上的楹联精确形象地描绘了岳屏公园的秀丽景色，四时佳气来衡岳，十里青山做画屏。大家注意，这两句诗中最后一个字就是岳和屏，这两个字合起来就是岳屏，这就是岳屏公园的来历。″ 大家进入岳屏公园，阳老师要大家认真观看欣赏。 阳老师说:"岳屏公园有个岳屏山，又叫花药山，传说有神仙在此炼药，就有了花药寺，寺前有春溪井。每当日光返照，春溪井内有龙张牙舞爪。″ 阳老师说:"雁城八景诗句中第三句是什么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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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回答:″花药春溪龙现爪。″ 阳老师又说:“寒冬来临之时，银装素裹。百乌在岳屏山雪中寻食，互相争食，嘶鸣啼叫，所以有岳屏雪岭鸟喧哗。″ 每当百年读到这句诗时，心里总是有一种不舒服的感 一九六二年七月，衡阳铁二中初中部放暑假，林生及众小伙伴到湘江游泳，一个姓赵的同学，一个猛子扎进水里，好久都沒出来。一个竹排滑过来，将赵x罩在竹排下，百年见情况不妙，潜水至水中，在水中林生看见赵x不辩方向乱游，就游近赵x，沿着竹排垂直方向，带着赵x游出水面。 众人看见林生、赵ⅹ游出水面，欢呼起来，王芳说:"赵x，你好危险啊，万一你出不来，必死无疑。″ 林生说:"我们都违反了学校记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来这里游泳，现在想起来，我还是后怕。″ 一九六二年九月一日，林生等众同学回衡阳铁二中初中部上学，他们十五岁了，读初中三年级。 一天，阳老师说:"我们巳经上个两个多月的课了，我们有些同学还没有去过石鼓山，石鼓是我们雁城的名胜，我们下个星期天去游览一下，好不好？″ 同学们喊:"好！″ 下个星期天，同学们来到石鼓山。 石鼓山在湘江丶蒸水、耒水三江汇合处，周围是悬崖峭壁，插入江中，湘江由上而下流过石鼓，蒸水甴左至右流进湘江，耒水由右至左流进湘江，站在石鼓山上，仿佛站在一艘巨型轮船上，巨轮乘风破浪向上驶去。 远看四岸，树影搖曳，人影车影游动，真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 近看草绿花红，游人如织，人在画中游，真是石鼓江山锦绣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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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鼓山东侧有青砖砌的古塔，年代久远，塔里有个洞，洞内墙壁上刻有古时文人骚客留下的诗句，后因战乱特别是日寇的狂轰滥炸，碑文镌刻多被毁坏，仅留下小洞残边及洞口上的"朱陵后洞″和"东崖″等残字，总有人驻足观看，研究诗词，这就是"朱陵洞内诗千首″。 阳老师带领学生们来到石鼓山左侧，湘江与蒸水汇合处，经过一座石桥，桥头两端店铺相连，其中很多店子卖酒，阳老师说:"这座石桥就是青草桥，以前是木桥。″ 阳老师问:"雁城八景第六句是什么呀？" 同学们答道:"青草桥头酒百家。″ 一九六三年六月一天，阳老师说:"我们快要初中毕业了，大家都在紧张复习功课，但我们也要劳逸结合，下个星期天，我们去东洲岛游览，怎么样？″ 学生们都说好。 阳老师问:"你们还记得雁城八景诗中最后两句吗？″ 学生们答道:"试看东洲桃浪暖，西湖夜放白莲花。″ 阳老师说:"西湖位于雁城市区西面，有数百亩面积，夏夜风凉，白莲竞放，故有西湖夜放白莲花之说。你们若有时间，可以自行去西湖游览。下个星期天，我们去东洲岛。″ 下个星期天，同学们来到湘江边，看湘江中有一长岛，四面临水，象一艘巨形军舰停在水中，靠近湘江大桥一端，岛上有十几棵高大树木，耸立在舰头，水流从舰头流过，好条东洲岛在水中行驶，从舰头住中间看去，有不少青砖黑瓦老式建筑，在桃树中时隐时现，再往后看去，只见綠树葱笼。 同学们花三分钱，坐船登岛，在岛上的感觉和岸上截然不同，岛上花木盛开，东洲岛象个大花盆浮在湘江中。东洲四面临水，不管江水如何上涨，却永不淹没。东洲上至今还存有雕刻精美的碑林。清代在此设立船山书院，王船山，彭玉麟曾在此读书。 阳老师说:"岛上多栽的是桃树丶柳树，每到三月，草长莺飞，桃花盛开，随风起伏，宛苦波浪，这就是所谓桃浪，所以有试看东洲桃浪暖之说。″ 一九六三年七月，林生、邻家女孩等人初中毕业，他们准备考高中。林其小学毕业，准备考初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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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宝泰 2019-03-18 16:52 700楼 问候，佳作支持！ —————————————— 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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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邗江老刘 2019-03-18 21:41 701楼 登门感谢支持，祝福文友晚安！ ———————————— 谢谢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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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家强1 2019-03-19 06:46 702楼 为佳作叫好！因佳作陶醉！ —————————————— 谢谢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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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田园生活 2019-03-19 07:48 703楼 新的一天新的顶贴 —————————————— 谢谢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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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卧少女峰_骁然 2019-03-19 13:18 710楼 支持楼主 —————————————— 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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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宝泰 2019-03-19 16:44 711楼 继续欣赏佳作，支持文友！ ———————————— 谢谢老师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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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茅2018 2019-03-19 20:20 712楼 支持文友佳作，晚上好 ———————————— 谢谢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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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涛1115 2019-03-19 20:58 713楼 欣赏朋友的佳作，支持！ ———————————— 谢谢朋友，欣赏你的大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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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塔锁姑娘 2019-03-19 23:03 714楼 给楼主顶起来 ———————————— 谢谢支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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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仲录 2019-03-20 02:41 715楼 支持朋友@百年过客2016 ！ —————————————— 谢谢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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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家强1 2019-03-20 06:52 716楼 为佳作叫好！因佳作陶醉！ —————————————— 谢谢老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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