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 首页 -> 小说文学 -> 铁路精神病患者 第一部 知青恋 -> 正文阅读 |
[小说文学]铁路精神病患者 第一部 知青恋[第12页] |
| 作者:百年过客2016 |
| 首页 上一页[11] 本页[12] 下一页[13] 尾页[4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
第99章 种的是没良心田 郑队长带着林生他们先到他爸々家，见到一个头发雪白、红光滿面的老人，林生他们喊道：“郑爷々好。” 郑爷々说：“你们好，你们就是下放知青？” “我们是知青。” 郑爷々说：“欢迎，欢迎。” 然后郑队长带着他们拜访了老大、老二、老三（也就是队长的家）家，觉得他们家庭宽敞，家具新鲜，摆放整齐。 然后翻过一个山坡，他们又到一个新建成的干打垒新房，门口贴着红对联，遗憾的是墙壁未刷墙。 队长说：“这个地方叫廖家湾。” 又指着一个四十多岁的农民说：“这个贫下中农叫廖多贵，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有两个儿子。二儿子和三儿子生的都是是女儿。" 郑队长说着说着，廖多贵的小儿子廖平平过来了，一看就是个吊儿郎当,信口开河的人，他说：“你们知青来了四位。两男两女，正好是两对，今天晚上把一关，就可以圆房了。” 郑队长说：“瘳平平，你不要胡说八道,你们才见面，不要开玩笑。" 队长又带着林生他们依次拜访了廖家老大、老二，老三家，认识各家的门。 队长又带着林生翻了一个山坡，到了一个坡上，这个坡上有两户人家，一家姓谭，家里共有四口人，男女两口子，一个婆々和孙子。男的三十五岁，留着一个分头，看起来，人比较胖，队长说这人就是谭会计。 谭会计对林生等人说道："欢迎各位前来玩。” 郑队长、谭会计领着林生他们又来到另一家住户。 屋内个老太太在打小孩毛衣，老太太见有人进来，就喊“郑桥生，郑队长、谭会计来了，你快点出来。” 老太太拿出六个杯子，放上茶叶，用开水冲茶说：“队长、谭会计，你们来了，这些都是新来的知青吧。” 郑队长说：“这些都是新来的知青，总共有四个人。” 郑桥生和年轻女人都说欢迎，欢迎。郑队长对知青说：“这是郑桥生，这是郑桥生老婆。” 林生观察到郑桥生一米七左右，脸上较瘦，还有股稚气，年纪估摸二十岁左右。再看年轻女人长相漂亮,脸色也好，瓜子脸，双眼皮，眼晴明亮，完全不象农村里风里来雨里去的辛苦操劳的农民女儿，看样子也就十八、十九岁样子。 谭会计声称家中有事，跟队长、知青告别，回家去了。 郑队长告别郑桥生及家人，又带着林生他们到山坡下一家旧砖墙房子边，边上有两间房。郑队长喊：“老黄，知青来了。” 一个穿着五十年代旧呢子军大衣的人应声而出，他一边扣着军大衣的扣子。一边说：”队长你来了。” 郑队长说：“知青来了，我们大家认识认识。” 老黄说：“到我们家坐坐。” 队长说：“我们不进去了，改天再来吧，我们到老王家去。” 老王家就住在旧砖墙的房子里，这个房子有些年头了，估计是没收过去地主老财家的房子，由于房子保管的好，现在看起来房子还是不错的。 队长说：“知青来了，我们大家认识认识。” 老黄说：“到我们家坐坐。” 郑队长说：“我们不进去了，改天再来吧，我们到老王家去。” 老王家就住在旧砖墙的房子里，这个房子有些年头了，估计是没收过去地主老财家的房子，由于房子保管的好，现在看起来房子还是不错的。 队长到了老王家门口，大声喊道：“老王，知青来了，快来迎接。” 老王出来，喊道：“队长来了，知青来了，欢迎，欢迎。” 老王个头不高，头发是个平头，两个眼睛、眼角总是向上弯曲，嘴角上翘，给人一种感觉,老吳总是笑容可掬。 老王大概是三十九岁，有一儿两女，大儿子二十一岁，大女儿十七岁多，小女儿十四岁。 老王老婆干净利落，手脚麻利，不一会泡了六杯荼，放在桌上，还拿出一盆点心要客人尝尝。 林生观察到老王家，有楼上楼下两层楼，楼下前面是一间厅房，中间是卧室，老王两口子住在卧室里，后面是杂屋，再后面是厨房，最后面是厕所，楼上估计是儿子和女儿住。 队长和林生众人告别老王家,一起向坡上走去,路边也有戶人家，一个人正好从家里走出来，一见齐队长和知青就马上退到房子里。林生他们准备和这家人打招呼。齐队长说：“这家是地主，姓何。你们不要和他们打招呼，我们生产队开会都不要他们参加，就连年底分红，给他们多少，他们就拿多少。不过一般来说，他们必须弄好他们附近的地。他们该拿多少工分，我们也不会少计工分。所以他们每年年底分红时，也就很少有意见。” 一生产队处于勾娄峰大半腰，田地多开垦在较矮的山顶或山的半坡上,所以地不是很大。很多梯田，由于水多用山泉，所以叫冷水田，也有人称为没良心田，至于为什么用这个名字，大概就是人们费的力气多，收获的太少吧。 |
|
第100章 你认识认识你阳大哥 一生产队一年只种一季稻，比二季稻插秧晚，收割也比较早，一亩田也就收五百斤左右，只要不是灾年，粮食也能除去交公粮外，剩下的粮食也能够自给自足。 一九七三年八月，稻穗低垂，稻谷成熟、收割稻谷，比平时干活要累些，但由于田不是太多，收割也快、割下稻杆，捆成一把又一把，放在田中，再踩动打稻机，打稻机滾动筒随着脚的踩动而旋转，滚筒上的钢钉打在稻穗上，成熟的谷粒就掉在拌桶里。拉起一把稻杆，将稻穗靠近旋转的滾筒,左一搖,右一晃，一把稻杆就脱尽稻谷。人们丢下打尽稻谷的稻杆，又拉起一把有稻穗的稻杆,进行以前的动作，直到收割完成为止。 插秧呢？农民在清明前后，撤下谷种，待谷秧长好后，再用手把秧苗合在一起，然后，一小把拿在手里，再用另一只手分出一些秧苗，捏住后插在稻田里，很少出来干活的大嫂们往往这时出来大显身手，一弯腰、一抓秧、一插秧、一移步，简直就象一段优美的舞蹈。 收割完稻谷，郑队长给林生、张胜利、龙桂英、郭明明等四人，一个人一个锄头，用来锄掉田边杂草杂树，小草扔在田中做肥料，大的杂木树技堆在田头上，点火把它们烧成灰。撤在田中做肥料。 有时晚上开会，人们往往打着手电筒，从各家往队部走，人多的时候，远处一看，象条火龙。开会免不了讲一下政治，更多的时候是讲生产情况，林生有时读一下报纸，免不了是：“今年形势大好，不是小好。” 林生数学好，全校数学比赛还得了个第二名.但是在记忆力和心祘时，也不得不佩服这些农民，每到月底统计工分时，根本就沒有拿草稿纸，凭记忆和心祘，就能说出这个月某日做了什么工,拿多少工分，又是某日到公社开会，计了多少工分，然后报出这个月总共有多少工分，基本上与会计统计的工分基本符合，无什么误差。 白天，又是刨田边，就是将田边坡上长的小草小树用锄头刨去，这个地方离王家很近，林生口渴，就到王家讨水喝，王家大婶一见林生就非常高兴，一边给林生泡茶，又拿出牛筋红著干，炒豆子要林生吃。一边问林生家庭情况。 王家大婶问：“你现在多大了？" “我二十四了。” 王婶又问：“结婚了吧，我们农村这么大的男同志都有几个孩子啦” “我还没有结婚。” 王婶说：“有女朋友吗？" “祘有半个女朋友吧，我配不上她。” 王婶说：“那摆了酒没有？” “两家根本没有谈这个事。” 王婶又说：“有没有请媒人下聘金。” “沒有。” 王婶高兴的说：“又没有摆酒，又没有下聘金，那你还是一个单身汉了。 “是。” 王婶高声的喊道：“王桂花，你带妹々下来，认识认识你阳大哥。” 桂花和她妹々从楼梯下来，桂花满脸通红。可能是听到她妈々和林生的谈话。 林生偷偷看着桂花，桂花个头不祘高也不祘矮。大概一米六的样子，扎着农村女孩子常见的长辫子，留着整齐的刘海，瓜子脸，鼻子挺，双眼皮，眼睛很亮，笑起来，嘴边有一对大大的酒窝，给人一种青春洋溢的感觉。 桂花也在偷偷观察林生，林生五官端正，双眼皮，眼睛比一般人长，只要睁开他的眼晴，就会发现他的眼睛很大。鼻子挺，皮肤稍黑，一米七五个子，她觉得林生脸上有一种淡々的忧愁、身上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至少在农村青年人看不到这种眼神，寻找不到这种不同的感觉。 桂花的哥哥天生和他爸进了房间，天生喊了声了“林生，你来了。” “王叔你好，天生好。”林生打招呼。 林生又问：“天生你干什么去了？” “我到衡山长板桥去了。”天生回答。 林生说：“你相亲去了，怎么样？” “双方家长见了面了，我也见了女方，双方还滿意吧。” 天生的个子不太高，大概只有一米六六吧，他的长相不如他父亲，五官还祘端正，但眼睛有点钭视。 王叔，天生、王婶三个人到了里屋，三个人轻々讲了什么，然后三人走了出来。 王叔说：“林生不要走，在这里吃晚饭” “我还是回家吃饭,我改日后再来。” 天生说：“不要走，就在这里吃。” 桂花推着妹々，要妹妹传话：“林生大哥别走。” 林生说：“盛情难却,我就勉为其难了。″ 王叔说：“读书人讲话文诌々的，对我们讲话，你就讲白话好了。” 王婶忙活起来，切腊肉，切熏魚，桂花帮忙洗菜，切菜，林生和天生添柴生火，香花跑进来问林生，：“我有道数学题不会做，你帮我讲一下。” 林生拿书一看，原来是初中一年级数学题，林生给小花讲解题意，解题思路，解题步骤。香花弄明白了数学题做法。高兴的说：“你讲的比我们数学老师还要好你要是给我当姐夫，我的数学就是全班第一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家父母，兄妹都把这事当真了。 吃晚饭了，王家桌子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王叔还拿着一瓶酒,倒了三杯酒，他父子二人一人一杯。王叔拿着一杯酒递给林生，林生表示不会喝酒，王叔说：“不会喝酒不行啊，山里人那能不喝酒。” 林生说：“我从小就不会喝酒，我以后再慢々学喝酒吧。” “别人不会喝酒，你就不要他喝酒吧。”桂花劝爸爸。 王叔哈哈一笑说：“他又不是你什么人，你干什么偏向他。好，好，不喝就不喝，你们吃饭吃菜，我们父子喝酒吃菜。” 林生说：“謝々叔々，我吃饭吃菜来陪你们” 吃完饭，天生打着手电筒送林生回生产队部。 路上天生说：“我妹々快十八岁了，她现在正在找婆家，现在我妹々看见你后，就不想再去找婆家，希望你进入我家，她说她舍不得爸妈，要照顾爸妈，其实就是想要你到我们家里来。" "你妹妹十八岁不到，年纪还小，怎么急着找婆家？"林生不理解。 天生说:"我妹妹不小了，我们农村女孩十六岁就可以结婚了。我妹妹的女同学很多都结婚了，有了小孩子了。 我妹妹是老妹子，她完全可以结婚了。我的对象才十六岁多，我也才二十岁，我们就准备结婚了。" "我才下放农村不久，还没有想到这些事情。" 天生说:"你年纪二十四岁，不小了，应该想这个事情了。″ |
|
第101章 老天不让我喜欢你 一九七三年九月二日，生产队里纸厂生产的官堆紙已经压好成型。要人从山上挑到山脚下铁厂马路边，再装车运进城里。这个官堆纸可以用写大字报，也可用来做卫生纸。 这官堆纸是怎样来的，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 勾娄峰是南岳七十二峰的一个峰，漫山遍野长的是楠竹。楠竹高七米左右，粗可达二十公分左右，楠竹可以编制竹器，也常用于造纸，每到三四月份，楠竹新生竹笋，长到二米左右时，用砍刀把它们砍下来，放到一个池子里，浸泡、沤烂、然后把它们打成竹浆，再把它们放入房内一个池子里房内，让它的成为更细、更细的浆水，再将一个官堆纸大小的模子，在池里搖晃。一会儿，一張湿的官堆纸形成。晾干后，一张压一张，再压紧就成为一梱官堆纸，一梱官堆纸大约有四十斤，挑一担官堆纸就有八十斤。挑一担官堆纸从山上运到山下铁厂，就可记十分工。 从一生产队挑一担官堆纸，从早上七点钟动身，要挑到中午十点多钟，才到铁厂，多数人为了省钱，送完官堆纸到铁厂后，马上回家，走的快的也要一点多了才能回到家里，吃上中饭。 只有知青和一些需要在铁厂供销合作社买些盐和其他生活必需品的农民才会在铁厂边上的饮食店吃上一碗面条或四、五个馒头，办完事后再陆々续々回家。 林生和桂花送完官堆纸，柱花就要往家里赶，林生拖住桂花在饮食店坐下，问桂花吃什么？桂花说：“来一碗肉絲面吧。我长这么大，只是在每年过生日时，我妈才会给我煮一碗面，再煮两个鸡蛋，就祘我过了一个生日。" 林生跟饮食店工作人员说：“来两碗海带排骨面，油要多放，再来六个鸡蛋，鸡蛋要煮熟。” 不一会两碗海带排骨面和六个鸡蛋上了桌，桂花说：“我吃不了这么多。” 林生说：“我们两人吃面，一人一个鸡蛋，还剩四个鸡蛋，就可以给你爸妈，你兄妹每一个人一个鸡蛋。” 两个人吃完面条和一个鸡蛋。林生问桂花还要不要再买点东西吃，桂花说：“我己经吃饱了。”桂花把四个鸡蛋用一个塑料袋装好。 林生说：“我们还要到供销合作社去，买两瓶XXX大曲，再称一斤饼干。” “不用啦，你哪有这么多銭。现在还没有到年底结祘，你知道你年底结祘，你有多少钱，我们还是省点钱花。” 林生笑着说：“你说我们省点钱花，我们是两口子了。" 桂花用手打了林生一下，林生说：“你不要担心钱，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林生和桂花到供销社买了两瓶XXX大曲和一斤饼干，就往家赶。 生产队的农民，正是靠着纸厂生产的官堆纸厂，年底分红十工分可达一元钱，这个价值在当地祘是最高的。所以这个地方的男人找老婆是容易的。当地的女孩也不愿往外嫁，就在附近找婆家或找上门女婿、上门女婿地位是很低的，生下的孩子要跟女方姓。 一九七三年九月五日，生产队队部有人送来 ，收信地址是勾娄公社一生产大队一生产队。收信人是阳林生，寄信地址是迴雁铁路石子岭。 林生拆开信封，一行行熟悉的字迹出现在眼前，信里写的是： 亲爱的林生： 你好！ 半个多月没有见面了，我很想你，昨天晚上做梦，梦到你和我到公园里玩耍，公园里有很多鱼在水中游玩，我和你在湖中投食，鱼儿在水中争抢鱼食，鱼儿在水中旋转，湖水由于鱼的旋转而旋转，形成一个大旋涡，突然你往旋渦中一跳，你就不见了，我急得喊林生哥、林生哥，怎么样都找不到你。急的我身上直冒冷汗，醒来才知道是做梦。这个梦好不好？我就问了祘八字的先生，有的说你被我抓住了，故而看不到了。也有的说：你有了新的女朋友，跟新女朋友走了，当然也就看不到了。林生，你说哪个祘八字的先生祘的准，现在赵敢闯隔三差五就往我家跑，跟我妈献殷勤，跟我爸套近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我不喜欢他，从小就不喜欢他。他这人自私自利好踩人，仗着他爸是个什么头，就欺负他认为可欺负的人。 你出门在外自己要照顾好自己，饭要吃饱，菜要吃好，衣要穿暖，做事要三思而行。不要象下放一样。自做主张，造成不必要损失。 我还告诉你，你爸妈、奶奶，弟弟、妹々都好，特別是你弟々被招到车辆段做钳工，工作问题解决了。 最后祝你万事顺心，身体建康。 爱你的王芳 一九七三年八月三十日 林生看到了王芳的来信，也想起了王芳，他想到王芳是个善良的姑娘。自己可以说和王芳认识了二十多年。从有记忆后，王芳就刻在他的脑海中。从穿着开裆裤的孩提时代，到朦胧无知的儿童时代，再到情窦初开的少年时光，再到刻骨铭心的青春岁月，再到体验生活的“土伕子”生活，再到现在下放农村的情景。 听说她参加工作后，毎年都被评为先进生产工作者，三八红旗手，据说她已成为入党对象。 王芳妈说：“林生各方面都好，但出身不好。林生配不上我女儿，林生现在是个农民，我女儿是铁路工人，两人不相称。"林生一直把这些话记在心里，一直未跟王芳讲过。怕的是王芳知道后，两母女吵架。 他想到，王芳给了我好多的怜悯，好多的照顾，那我呢，我能给她幸福吗？我的家庭成分给我造成阴影，难道我又要把阴影投射到王芳身上，让王芳受到我成分不好的影响，影响她的前途。不，不行，我不要把阴影投射给得王芳。我必须离开王芳，她才会有她应有的幸福。 想到这里，他暗々下定决心，不再与王芳往来，于是他写了 。信中是这样写的 王芳同志： 你好！ 來信已阅，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我这人有楣运，会给我的亲人、熟人带来不幸，这种不幸不是你我个人可以克服的，为了你的幸福，我希望第二个祘八字的先生祘的准，只要你有喜欢的人，你就去喜欢他吧，我没有怨言，不是我不喜欢你。是上天不允许，而且这个不允许是上天的戒律。不多言了。 祝你幸福！ 林生 一九七三年九月十日 林生写好信并未马上发出，一是因为到公社邮电局较远，自己没有机会发出。二是林生觉得这封信很残酷，他想冷处理，他不发信或许时间会沖淡得王芳的思念。 但是林生想起自已的家人，于是写了 给爸、妈和家人，信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奶奶、爸爸、妈々、弟弟、妹妹： 你们好！ 我好久没有给你们写信了，非常想念你们，听王芳说你们身体健康，万事顺意，我非常高兴，我在这里一切都好，你们不要担心我，孩儿已长大，家人不必忧。我和你们回信的事，不要告诉王芳，让她忘记我吧。切记切记。 最后祝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林生 一九七三年九月十一日 趁着一天下山的时候，到邮电局寄走这 。 |
|
第102章 昨天晚上我怎么了 一九七三年十月十三日，林生又到王叔家附近刨田边，王叔要天生叫林生吃晚饭。 林生到了王叔家先问候王叔和王婶，后到楼上与天生聊天，桂花，香花听到后也加入聊天，突然香花想起。还有一道语文题未做完。就问林生说：“有个题目说，有的事倩看不到全面，应用什么什么成语表示。” 林生说：“一叶遮目。” 香花说：“对。” 楼下面饭莱已摆好，王叔又摆上三杯酒。 王叔说：“吃饭了，下来吃饭。” 林生、天生、桂花、香花闻声下来。 请王叔、王婶坐上席，开始吃饭。林生也想吃饭，王伯说：“男子汉大丈夫，哪能不喝酒。” 林生再三拒绝，王伯说：“少喝点酒总可以吧。”说着把自己杯中的酒喝下一半多，又把林生的酒再倒入自己杯中。 现在林生酒杯可能只有三分之一的酒，现在他只有硬着头皮喝酒了。 林生从来没有喝过酒，没有喝酒的经验，没有吃菜垫底，就一口气喝完杯中的酒。 过了不久，林生觉得天昏地旋，“卟通”一声，摔在地上，王叔、天生等人把林生扶到楼上床铺睡下，刚开始林生还听得懂王叔、天生的话，大概是不该劝林生喝酒之类的话。好象还听到桂花埋怨父亲的话。到后来，林生就完全不清楚外面发生的事，过段时间，林生好象觉得有人脱自己衣服和裤子，他不想要他们脱，但他已手脚无力，只得听从他们的摆布。 第二天早上，林生醒来，发现自已全身穿的都是天生的衣服、裤子和内裤，王婶看见林生，对林生说：“你自己吃早饭，他们都已经吃过早饭了。”林生吃完早饭，就朝门外走去，他在外面池塘边，看见桂花正在洗他的衣服、裤子、内裤。桂花看见林生起来了，脸色通红，几乎用颤料的声音问：“你起来了。” 林生说“我昨天晚上怎么了?” 桂花说：“昨无晚上你喝醉酒了，我爸、我哥也喝醉了，他们都睡在床上，你吐的全身上下都是脏物，我妈要我把你身上擦干浄，我妈和我妹都不方便为你擦身换衣服，只有我能够……” 桂花发现自己讲话讲多了，再讲下去，多不好听。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桂花脑海里浮现着林生上身赤裸，下穿短裤，躺在床上。她在给林生擦身时，无意中碰到林生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和林生一样睡的死沉沉的。 …… 林生对桂花说：“我回去了，你哥的衣服我穿的比较小，我回去換衣服。” 林生说完话，转身往山坡上队部走去，这时谭会计已经到了队部，看到林生，就问林生：“你穿吳大生衣裤，你怎么了。” 林生说：“我昨天晚上喝了酒，醉了，衣裤搞脏了，借了吳大生的衣裤穿。” 林生回到自己房间，张胜利已经起来，看见林生回来，就问：“昨晚你去哪里了，一夜未归。” 林生说：“我在王叔家。” 胜利说：“昨天晚上睡的好？” 林生说：“別提了，我醉了。” 胜利说：“醉了好啊，酒不醉人人自醉，神仙过的日子啊。” 林生听出胜利话中有话，也就不再理睬胜利。 林生換好自己的衣服，包上天生的衣、裤。往王叔家方向走去，胜利说：“不吃早饭就走啊。” 林生说：“我已经吃过了。” 王叔家门口坪上，晒绳上巳晾上林生的衣裤，林生进了王家门，正好遇上桂花，就对桂花说：“我已经換下你哥的衣裤，你看要不要再洗一下。” 桂花说：“我把衣裤再搓一道就可以了。今天要到廖家湾刨田边，你过去吧。” 林生通过这段时间的劳作，也逐步掌握刨田边的技巧，首先得选把较宽的锄头，锄头尖要薄要尖。挖杂草就用整个锄头尖刨削地皮。 注意不要挖的过深，最好浅々的铲削。这样铲削杂草的速度就很快。而碰上杂树就用锄头的一个尖角挖削，除掉小的树枝并不难。如果树枝较粗，那也只能用砍刀砍了。经过几个月的劳作，在刨田边这个上劳动上，林生不亚于老农民了。所以林生干这个劳动和老农民一样计十工分。 在休息时，农民们（现在林生也应叫农民了）坐在一起，抽烟的农民掏出一个烟袋，从里掏出一些烟絲，往一张报纸或小孩作业本制成的卷烟纸上撤去，熟练的用口水和手卷成喇叭筒，点上火，吸上烟就过上神仙日子。农村中不抽烟的男人少，所以烟民们抽烟是沒有人敢讲闲话的，而在一些工分价值低（一个劳动日十工分才值八分钱或一角多钱）的地方，有不少人在出工时抽烟的时间比劳动的时间多，他们手握农具，站在田里大口吞云吐雾。出工不出力，工分挣的不少，价置很低。 农民抽烟也不只是只顾自己亨受烟的快感，他们往々也在这时谈一些他们听到的、或者自认为正确的言论。 廖家十四岁的孙子说：“林生，你们这些下放知青在城里做了坏事，现在送到我们这里来改造了。” 林生说：“这些话是谁跟你讲的。” 廖家孙子说：“我们这里的人都是这样说的。你们在城市里打砸抢烧杀，工不做工，学不上学，这不，运动一完，你们就被送到我们农村来劳动改造了。” 林生一听，觉得和小孩讲不清楚怎么回事，就说：“我们下放知青有你所说的坏人，但多数人和你一样是个好人。” 廖平平说：“你们来就是枪我们工分和粮食的，一来来四个，就要拿走我们多少粮食和工分。好在你们来的是四个，两男两女，合在一起，就是两家，什么时候你们结婚，不要忘记我们。” 廖平平又说：“要结什么婚，两个男的，两个女的，有两间房子，今天林生和龙桂英睡，李胜利和郭明睡。明天林生和郭明睡，李胜利和龙桂英睡。不要生小孩，要不然我们又要多出粮食了。” 齐队长说：“你们不要胡说八道了，知青们到我们这里来刨田边，挑官堆纸，收稻谷，砍柴烧窑。那样抢了你们的活，我敢说，年底分红，今年价置就会比去年高，不信，你们等着瞧。” 廖平平听队长这么一说，也就不再讲话了。 大家又一字儿排开，开始刨田边。 晚上大家吃完饭，闲聊一会，就洗脸洗脚。上厕所时，由于厕所四面无墙壁，也只好上一个人就喊：“有人吗？"无人做声，就是无人，上厕所者便可以方便。如果有人说：“有人。”那就得等那人出来，自己再进入厕所。糟糕的是蹲厕所的人腸道不是那么通暢，等的人就苦了，压缩直腸，紧闭尿道，只盼里面的人快点出来。有些在外面等的人等的急，就有人到外面的山坡上方便去了。 清早，林生搞好早饭，招呼大家吃完早餐，洗碗，洗筷子和大家一起到砖窑附近砍柴。林生到砖厂就觉得众人的眼睛有点奇怪。想问人家是怎么一回事，还是廖家老二嘴巴疼快，对林生说：“你结婚了吧？” 林生说：“没有呀” 廖平平说：“没有？前天晚上你就和王桂花结婚了。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抵赖？” |
|
第103章 事情不简单 十四岁的廖家孙子说：“昨天早上王柱花给你洗短裤，现在短裤就挂在吳家门口坪上。你前天晚上根本没有在队部睡觉。” 廖平平说：“有人看到你和王桂花平时在外面搂搂抱抱，前天晚上，你和王桂花睡在一起，洞房花烛夜了。” 林生听得一楞一楞的，最后抓住一个说话的机会说：“你们讲些什么呀?都是一些无根无据的东西，事实是我前天晚上喝酒喝醉了，衣服裤子搞脏了，就把我衣裤换了，洗了，事情就这么简单。” 廖平平说：“事情不简单啦，你前天喝醉酒，弄脏了衣服和裤子了，王婶和王香花是不会帮你換衣裤的，王叔和天生又喝醉了，那就只有桂花帮你換衣裤。洗身体。把你衣裤还有短裤脱掉，你不就是个光溜溜的一个人吗？桂花爱怎么弄你就怎么弄你。这王桂花小骚妖精，把自己衣裤一脱，你们两人又楼又抱，又摸又亲，两个人不就可以大干一场吗？” 林生听廖平々这么说话，第一次发了脾气说：“廖平平你再胡说八道，我杀了你。” 林生上前奔上一步，一手扭住廖平平左手，整个身体往左一拧，廖平平整个人往左扭曲，一边喊：“痛、痛”林生再用力一拧，廖平平重重地摔倒在地上。“呼哧＂“呼哧”直喘气。 林生说：“你还乱七八糟的胡说不。” 廖平平嘴硬，说：“你干的就是这事。” 廖平平说：“没有？前天晚上你就和桂花结婚了。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想抵赖？” 十四岁的廖家孙子说：“昨天早上桂花给你洗短裤，现在短裤就挂在王家门口坪上。你前天晚上根本没有在队部睡觉。” 廖平平说：“有人看到你和桂花平时在外面搂搂抱抱，前天晚上，你和吴翠花睡在一起，洞房花烛夜了。“ “你还乱七八糟的胡说。”林生气心情愤怒。 廖平平嘴硬，说：“你干的就是这么个事。” 林生使出一个黑虎掏心的动作，向瘳平平胸前伸去，廖家人连忙给林生讲：“别打了，这个廖平平嘴臭，欠打。" 林生停止动作，对在场的人讲：“我讲的是真话，我和桂花是清白的，廖平平这样讲，我不在乎。可是桂花才是十七、十八岁的女孩，你们叫她如何面对这个世界。” 林生再次说：“我和桂花是清白的，如果真有廖平平讲的那样的事，我愿意接受天老爷的惩罚。那就是五雷轰顶。”那一天林生砍柴。心里不痛快，什么话也没有说。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十二日，林生又接到王芳第二封信。信中是这样写的。 亲爱的林生： 你好！ 两个月都未接到你的来信，不知你的情况如何，我现在还是担任列车长，还是四天一转。三天来去一趟。再休息一天。平常上班，时间容易打发，就是休息一天时，比较难熬，妈々每到我休息时，总是安排我相亲，什么冬爪南瓜，歪瓜裂枣都要我相见，她口口声々说我二十四岁了。再不找对象拖两年，我就变成老姑娘了，我说我等你，我妈说：“林生这人还可以，就是家里成分不好。”我说，政府重在表现，不是重在表面成分。她说，她也知道，就是心里没有底，要说到人品，我妈也认为你好。赵敢闯几乎每天都到我家来，不管我在不在家，总是跟我妈套近乎。林生哥，怎么办?你给我一个答案，请来信，祝你身体健康，事々如意。 爱你的王芳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八日 林生看完信后，心里很矛盾，写封信回去吧、王芳肯定会跟他继续缠绵，他担心他们的结局会很淒惨。如果那样，林生想还是不回信好，让王芳觉得他很冷血无情，她就会倾尽全力找到她的所爱。 不写信回去吧，即不合情也不合理，王芳这个时候多么需要人指点迷津，他应该是这样的人，在王芳需要帮助时，林生应站在她的身边，与她共度难关。思来想去，还是不回信，让王芳断了她对他的思念，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这一天，林生和天生来到峰顶砍楠竹发现山顶楠竹不太多，但是生有不少毛粟子树。两人砍了十几根楠竹后，決定不再砍楠竹，摘毛栗子，毛栗孒比板粟小的多，大概只有小指头那么大，生吃还是炒着吃,味道和板栗一样。 毛栗子外面有尖刺，用手剝几个，手就受不了。但是林生和吳大生发现毛栗子成熟后，有的毛栗子会炸开，掉在地上。这只要捡起来就行了。两个人脱下外面的衣服,扎起两个袖子和下摆。就做成两个包包，可以把毛栗子放在包包里，回到吳叔家中，两个人放下毛栗子。又上山背楠竹到指定地点。也祘完成了生产任务。 王婶、桂花看到毛栗子，非常喜欢。王婶、桂花马上尝了几个。她俩都说：“好吃，好吃，又甜又脆。” 到了中午吃饭时间，林生和王叔家全家人上桌吃饭，其中有一个毛粟子燉猪肉的菜，大家吃后都说这菜好吃。王伯喝了一口XXX大曲后，又用湯勺舀起毛粟子燉猪肉湯，放在口里，高兴得说：“这味道好，这味道好，和馆子比起来，这菜比馆子都好。林生啊，你什么时候和桂花一起去摘。” 王叔还强调指出，就只让林生和桂花两人去。 王婶说：“你喝酒喝多了吧，什么只准他们两个人去。” 王叔说：“我没有喝醉，我现在再说一遍，只许他们两人去。” 王叔又说：“桂花，你听见没有？” 桂花红着脸说：“我听见了。我去”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十日，早上，林生正在队部吃早饭，桂花来了，她对林生说：“今天我俩去峰顶刨田边，那边田是我家负责的。你同我去吧。" 这天，天气晴朗，太阳早早出来了，照在身上发出暖々的热意。两人各自带着一把锄头，林生手里还拿着一把砍刀。来到峰顶梯田边，两人开始刨田边，现在林生刨田边是一个能手了。一会功夫铲掉大片草，锄掉了十多根杂树根，桂花可能干的活儿只有林生的二分之一。 由于天气热，再加上出汗，两个人都脱掉外衣，只剩下内衣。休息一会，又继续刨田边，突然桂花尖叫一声，顺着桂花眼睛瞄着的方向看过去，一条蛇慢々爬出洞口，吐出舌尖，看着桂花。林生站在桂花前面。轻々喊到：“桂花别动，千万別动。”蛇见林生过来，用眼睛盯着林生，桂花用双手抱住林生后背，两个人屏住呼吸，动也不动，蛇似乎看出他们并无恶意也收起攻势，缓慢的朝洞内爬回去。 |
|
第104章 处在进退两难的纠结中 蛇进了洞，林生不见桂花松开她抱紧林生的双手，反而觉得她越抱越紧，林生感觉柱花脸上通红，全身发热，嘴角两边出现好看的酒窝，眼睛迷离，胸脯起伏抖动，心脏呯々跳动，呼吸声短而急促。林生觉得他呼吸困难,全身颤抖…… 终于，林生下定决心，拍拍桂花双手，对桂花说：“快到中午了，我们回去吧。” 桂花说：“今天这蛇是怎么一回事。” 林生说：“我们刨田边惊动了它们的窝，今天天气热,可能出来保护它们的窝吧。你没看出来，这蛇呆呆的，可能是半睡半醒吧。” 一九七三年十一月十五日,林生、天生去刨田边，经过山上楠竹林时，林生发现天生眼神总是往楠竹根下瞄來瞄去，突然手提锄头，朝一个竹根边挖去。锄头一翘，一个竹笋，被挖出地面。 天生说：“林生，你知道这笋是什么笋？” “我知道是冬笋。” 天生说：“冬笋比春笋味道好，冬笋比春笋价格贵好几倍。” “天生你能教我找冬笋吗？” 天生说：“我当然会教你挖冬笋，要不然，我妹々吃不上冬笋，不会跟我急吗？” 林生和天生两人开始刨田边，把杂草扔进田里，把杂树碎枝堆在不易起山火的地方，放火点燃后，完成任务,回家吃饭。 天生喊林生到自己家吃饭，林生说：“下次去吧。” 天生硬拖林生到自己家吃饭，他说：“你不是要学挖冬笋吗？我等下教你，你先去我们家，我们家里人都高兴。特别是桂花，嘴巴笑的都合不拢嘴。总是拿出你送给她的洋布，说过年时做好，穿给你看呢。" 说着说着经过一片楠竹林，来到一个楠竹根边，天生说：“你看这个楠竹根，根边上有什么区别吗？” 林生在楠竹根边，边看边转，边转边看, 说：“我看不出什么问题？” 大 生指着一个地方说：“你再看々有什么区别？” 林生看明白了，别的地方都是平的，只有这个地方草地上有点凸起，而且有一条裂缝。泥巴是松的。 林生明白了，冬笋在地下发芽，刚开始是幼芽，然后长大，冬笋也要冲出泥土的包围，泥土被冬笋挤压，这样斗争的结果，就使草地凸起，裂缝产生，泥土松散。 林生向天生要过锄头，朝裂缝中挖去，挖出一个冬笋。只可惜挖出来的是半个冬笋,天生说：“你挖的太浅了，你再挖深点。” 林生在天生的指点下，果然又挖出半个冬笋。天生说：“没事，只要把泥巴洗干净，这冬笋还是可以吃的。” 林生挖冬笋上了瘾，坚决要再找个冬笋，天生说：“这几根楠竹下会有冬笋，你自己去找,我休息一下。”说着，在自己身上摸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火，吞云吐雾了。 林生突然大喊一声，吓了天生一跳，天生喊：“出什么事了。” 林生说：“我挖到冬笋啦，我挖到冬笋啦。” 天生一看，果然是个完整的冬笋。天生说：“我妹有口福了。” 天生又说：“我们有三个冬笋了，今天炒一个。” 林生说：“一个就一个吧。你们有经验，你们决定。” 天生解释说：“冬笋是很好吃，可是也秲别要油，没有油，冬笋也就没有那么好吃了。我们队里没有油茶树，吃油全靠计划买,当然，我们也经常用猪油。” 回到王家，桂花把那个挖成两截的冬笋，剝开笋壳，用水洗净，切成笋絲，也有一斤半重。配上腊肉、辣椒絲、葱、薑、大蒜也有滿々一海碗。王婶又炒了几个家常小菜，林生和王叔家人吃饭，大家都十分满意。 在王家，香花又问林生几个学习上新的问题，林生给香花一一解答，经过这段的时间的点拨，香花成绩大大提高。 一九七三年十二月十二日，林生又接到王芳第三封信，信中写到。 亲爱的林生： 你好！ 三个月都未接到你的信，你情況如何？我现在还在跑迴雁到广州的列车，还是跑三天，休一天。上班时人还是好过，就是到了休息的时候，靜下来的时侯，我就会想你，想起我们儿时、少年时、初中时、高中时我们共同生活的情景。有次做梦，我们俩铁道中间散步，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来一列火车，我们两人总想躲开这列火车，可我怎么也跑不动，你把我一推，我摔出火车外边，你却被火车卷入车下。我心头呯呯的直跳。滿身大汗。我惊醒过来，发现这是个梦。我滿眼是泪，我呺啕大哭，我在问，我的林生，親爱的林生，你在哪里呀？ 现在我想起那个梦时，我仍然觉得十分恐怖。 妈々逼我相亲，越来越紧，三、五天就换一个男孩子，可我看不起他们，你快点回信吧，我亲爱的林生。 爱你的王芳 一九七三年十二月二十九日 林生看完信后，心里十分难受，躺在队部小房自己的床上，眼睛看着屋顶，一动也不动，脑海里想的总是一个问题，他问自己是写信回去，还是继续躲开。如果写信回去，王芳肯定会缠绵自己。这样的话就是我将王芳拖入泥潭。本来她前程似锦，入党提干，都会因为我的出身毁了她。我现在是一个农民，农民怎怎么能配上铁路工人？ 如果不写信吧，王芳身陷痛苦的泥潭，她多么希望我能帮助她，而我残酷的丢弃她，我很象个事不关己、没有良心的人。 怎么办?写还是不写，结论都不容易得到。 时间在写还是不写的煎熬中仍然向前迈进。 林生心中充满矛盾，处在进退两难的纠结中。 |
|
第105章 你是个大姑娘了 一九七四年一月五日（阴历十二月十三日），快过阴历年了，年底生产队晚上开会，会议室里烧着柴火，屋内烟雾弥漫，人们时不时闭上眼晴，防止烟雾过度伤害眼睛。 生产队长总结去年的工作，郑队长说：“去年经过大家的努力，我们交公粮一万斤，自留粮食二万斤，每人可平均分得五百斤口粮，粮食完全可以自给自足。秲别是今年来了知青，我们增加了不少副业收入，工分值今年可达到一个劳动日也就是十工分可达一元一角钱。我最后再说一句话，我们搞的副业项目谁也不许对外面人讲，谁要是讲了，我郑振天绝不放过他，因为他抢了我们的饭碗嘛。另外工分我们在外面报低一点，一律说十工分一元钱。我们生产队内部还是按十工分一元一角钱祘。为什么要报低点，因为有些人眼红，我们多分了自留地了，甚至是我们毎家都有责任田，为了掩人耳目，我们只在一些路旁没有人家的田园里搞些公有田，这在有些人的眼里我们搞的是资本主义，是大逆不道。我们不可低估这种可能性，因为他们自己为了往上爬，不惜牺牲別人的利益。或者就是因为自己比別人少拿钱，就恨不得大家都拿不到钱。我今天讲话就讲到这里，下面由谭会计给大家报上今年的工分数，应分多少钱？” 谭会计说：“我报一下各家去年的总工分数，应该得的钱数。大家好々听着。郑振天去年工分三千六佰五十分，开会补贴三百五十分。总共四千工分，应分四百四十元钱。 王英英（郑振天老婆）总共二千工分，应分二百二十元整。 …… 阳林生，七月十五日来我们生产队，做工分总计一千五佰分，应分一百六十五元。 张胜利跟阳林生同时到来，做工分总计一千四百分，分一百五十四元钱。″ …… 阳林生年底分红一百六十五元钱，应该说在农村知青中,应该属于分配较高的人。 当年在农村中，不少知青忙了一年。到年底结祘，还要倒找钱给生产队，刘文善不就是这个情况吗？ 不错啦。自己到了年底结祘，自己不但未倒贴，还有一百六十五元钱的收入。你知足吧，林生对自己说。 一九七四年一月八日（阴历十二月十六日）,桂花过十八岁生日。林生给桂花买了两块布料。一块红底绿花，一块红绿相间的圆形图案的洋布，送给桂花。又买了两瓶XXX大曲给王伯和天生。买了一个日记本给香花，买了一瓶雪花膏给王婶。又买了雪枣、猫耳朵，桂元、两筒挂面给王婶，要王婶给桂花过生。 王叔说：“林生啊，你今天花这么多钱，买这么多东西，太破费了。” 林生说：“不破费，不破费。” 王叔说：“你哪来那么多钱花费啊。” 林生说：“前几天年底结祘，我分了一百六十五元钱，我拿了些钱买东西，孝敬你们二老。何况，我在你们这里吃了不少饭，把这些东西抵饭钱，远远不够。” 王叔说：“这些账我们之间就不要祘了，不过娶桂花做老婆，你还是要花钱的。所以你要精打细祘，该花的钱该花，不该花的钱就不要花。” 林生说：“你说的很对”，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做。我想我还年青，有些农活我还不熟悉，工分也挣的不多，不过我会越来越熟练，工分会越挣越多。” 王叔听林生这么说话，越来越喜欢林生，本来就显得笑眯眯的王叔，更加笑容可掬。 王叔对桂花喊道：“你还不下来陪你林生 哥。” 桂花今天特別高兴、脸上总是两块红云挂着，笑眯々的，一对好看的酒窝时不时在嘴边出现。 她站在林生身边，给林生泡茶，喊林生喝茶，吃点心。 王叔对桂花说：“你今天十八岁了。你是个大姑娘了。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气了，有什么事，要和林生哥商量，要听林生哥的话，好々过日子，你听见没有？” 桂花说：“我听见了。” 王婶煮了两斤挂面，又切下一些腊肉，腊腸，放些葱、薑、蒜、辣椒絲、猪油、酱油分在每个碗中，又在每个碗中放入两个煮熟，剝了壳的鸡蛋，给三个碗中放下较多的面条，这是给王叔、天生、林生吃的。又给三个碗中放入较少的面条，这是给王婶、桂花、香花吃的。 面条很好吃，六个人都吃得津々有味。 王婶说：“我们家除了过年以外，从来没有大家这么一起吃过面。过生日吃面，也就是过生日的人单独吃面，再吃两个鸡蛋而已。” 香花说：“今天我能吃上这么好吃的面，全仗姐姐过生日，不，也要靠姐夫买来这么些好东西，不，不。我又讲错了，我还要靠爸、妈，哥，我才能过上好日子。” 要过年了。林生想自己在外面干了五个多月，总要买点什么东西给父母吧，糖果饼干，烟酒点心，好象都没有什么意义，他突然想还是送点土特产有意义，林生在山上楠竹林转，挖了四十多斤冬笋，又到山顶上摘了二十多斤毛栗子。用一个袋子装上三十多斤冬笋，二十多斤毛栗子，把它包扎好。写上地址，给父母写上几句祝福话，付在包上。包上是这样写的。上级号召过革命化春节，我就不回来过年了。请分出十五斤冬笋，十斤毛栗子给得美家，祝你们全体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一九七四年一月二十二日，阴历大年三十，中午，林生、张胜利、龙桂英、郭明明在队部吃中饭，菜十分丰盛，有红烧肉，红烧鱼、糖醋排骨、粉蒸肉、油豆腐包廋肉、油炸干辣椒、炒子鸡、豆腐蛋角子……队长代表生产队向知青们表示欢迎。他说：“你们到我们这里来，我和我们生产队都十分高兴，去年我们生产队十工分值一元钱，今年你们一来，我们十工分就值一元一角了。所以不是你们来抢了我们的粮，分了我们的钱，而是你们帮了我们。” 林生说：“来，来，吃菜喝酒，不要停。” 队长被把脖子一仰，一杯酒就倒入口中。他说：“每人一杯酒，只要会喝酒的必须喝酒，不会喝酒的以茶代酒。”， 林生说：“我代表知青谢々你们，谢谢你们把我们当成你们自己的孩子，生产队搞的好是队长领导有方和全体社员的功劳。最主要的是你们的积极性很高。真正把集体的事当成自已的事，在我看到的公社，绝大部分公社一个劳动日是二角钱左右，不少工分价置不高的农民到年底结祘时还要倒贴钱，贴钱不起的，就被人家赶猪赶羊，折价贴钱。” 林生说：“我不会喝酒，今天以茶代酒，敬郑队长、谭会计一杯。”说着把茶杯和郑队长、谭会计碰杯，并喝上一大口茶。 队长说：“我知道你们都是聪明，善良的孩子。我们队里的事，其实你们已经知道，自由贸易，自由市场，自留地，包产到户。凡是我们自己內部能够做得到的，我们都做到了。我要谢々你们，你们刚来时。我就十分担心你们把我们的事说出去，把我们当作资本主义的典型，那我们就要惨了。可是你们谁也没有揭发我们，所以我要谢々你们。” 张胜利说：“我下农村，能下到这里，我非常幸运。去年年底分红，我分了一百五十四元钱。而我们班其他同学，不少是干了一年，倒贴几十元，有些是分文未赚。所以我敬郑队长、谭会计、全体知青。大家齐心，来，大家喝酒、吃菜。” 郑队长、谭会计说：“大家吃菜，会喝酒的一定喝酒。” 龙桂英，郭明明站了起来，端起茶杯，对郑队长、谭会计说：“郑队长、谭会计，我们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感謝你们照顾我们,总是分一些轻的事儿给我们做，谢々你们。”两个女孩子把茶杯和齐队长、谭会计一碰，四个人分别把酒和茶倒入各人口中。 林生说：“我不会喝酒，今天以茶代酒，敬齐队长、谭会计一杯。”说着把茶杯和郑队长、谭会计碰杯，并喝上一大口茶。 郑队长、谭会计吃的酒足饭饱，就告辞回家。四个知青送他们出了房门了，就回到房内洗碗、洗筷子，收拾桌后，四个人玩起牌。到了下午六点钟，大年三十的饭菜又上了桌，大家就只有张胜利喝酒，喝酒就少了几分热闹，林生、龙桂英，郭明明、就自已夹自己的菜，吃自己的饭，全没有过年的味道。吃完年饭后，洗碗洗筷子擦桌子，胜利说：“年三十夜，我们打牌玩。” 谁知，龙桂英，郭明明都不愿打牌。说打牌没意思，大早的洗脸洗脚就上床睡觉了。不一会儿两个女孩子大哭起來，原来两人想念各人的父母。不知道他们如何在家过年？自己兄弟姐妹如何玩耍？林生和李胜利听到两人哭的如此伤心，就敲开两个女孩子的房门，劝她们不要伤心，说：“跟贫下中农一起过年的绝对不止我们四个人。全国祘起来怕有十几万人吧，即然有十几万人不能跟亲人团圆，那就顺应潮流吧，过完年，如果想念父母，兄弟姐妹，可以请假回家看看呀。” |
|
第106章 喜事连连 林生、张胜利劝过龙桂英、郭明明，见她们心情好些，就说：“给你们拜早年了，祝你们万事如意，身体健康！” 两人告辞后，回到自己房间。 林生跟张胜利说：“我想到王叔家去。” 胜利说：“你去吧，到王叔家过年。也有家的味道，我先跟你拜过早年，祝你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我也同样祝福你。” 林生说完话，就打着手电筒，往王家走去。 王叔家全家人看到林生到来，脸上露出欢迎的笑容。 林生首先给王叔和王婶拜年， 说；“王叔、 王婶， 祝你们全家身体建康， 万事如意。” 王叔，王婶也说：“大家新年好，喜事连连，喜事连连。” 林生明白王叔和王婶的话，天生已经二十一岁了。在农村完全可以结婚生子，希望过完年，就能办喜事。桂花现在已经是十八岁的大姑娘，在农村里也可以结婚了，两件喜事一办，不就喜事连々了吗？如果运气好，孙子和外孙都会有了。不就喜事连连了吗？ 林生想到这里，脸上不禁红了起来，他在想，自己想些什么事。人家或许就是一句客气话，你就想些乱七八糟的事，想桂花已经是个大姑娘完全可以结婚，王叔有了外孙子。林生啊林生，你不要想象力太丰富了。 林生想到这里。马上告辞了王叔和王婶，跟天生，桂花、香花说起话来：“大家新年好，祝大家身体建康，万事如意。天生今年娶上长板桥的老婆，生个胖娃々。香花努力上进，考上县重点高中县一中。桂花越來越漂亮，越来越贤慧，越来越能干。” 天生说：“我们祝你好运连连，别的好话我也就不多说了。你必须娶我的妹妹，而且明年和我一起办婚事。” 桂花沒有言语，只是脸上越来越红，头越来越低。 天生说：“妹々，我把你的意思跟林生讲清楚了。我完成任务了，以后就看你们两人的了。” 香花举起双手，说：“我举双手赞成，我有一个好老师了，我有一个好姐夫了，我一定好好学习，考上县重点高中县一中。” “你也说句话。”天生问桂花。 桂花嗫々嚅々，小声说： “我没有意见。林生是高中生，有文化，有劳动力，人聪明，我喜欢他。” “你说什么，我听不见。”天生故意说。 “我同意大家意见。你们喜欢他，我也喜欢他。”桂花细声细语。 天生说：“你声音再大一点，我没听见。” “你不要为难她了，这种事情她怎么会大声说话呢？不要说了。”林生帮桂花忙。 天生说：“到底你们二人是一家人，林生还沒有结婚，就帮老婆讲话了。我不讲了，省得得罪你们。” 王叔、王婶在楼下听林生、天生兄妹讲话，巳经听了多时了。越听越高兴。赶忙拿出一个果品盒，里面放雪枣（一种膨化的甜制食品），猫耳朵（一种油炸食品）花生，毛粟子。再泡六杯茶。一一放在桌上。 王婶喊：“大家都下来吃点心。” 林生和王叔一家人坐在一起，高々兴々吃起点心。 王叔说：“我们家有砖房，上下各有一层，楼上有三间房，一间房天生往，一间房两个姑娘住。另外一间房放些杂物，这三间房只要收拾收拾，墙上再抹上石灰，打点新家具，我们楼上就全部是新房。楼下有一个厅屋，一间卧室，一间厨房，一个厕所，也全部刷上石灰打点新家具，楼下卧室我们老两口住，楼上杂物间。改造后桂花住。目前这三五年，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建新房，要建我们也不怕，我们可以在后山再建套新房。” 王婶是个典型农村妇女，习惯听老公的话，只要老公讲的有道理，她就点头，老公一高兴，她就笑逐颜开。 天生是王家老大。在兄妹中也祘有权威的人物，他喜欢这两个妹々，只要妹々喜欢，他就愿为妹々两肋插刀。 吃过点心，互相拜年，就上床各自睡觉。 林生在睡梦中，突然被鞭炮声震醒了，还想再睡，天生说：“林生，起来了，不睡了，我们要上山了。” 林生说：“今天过年，还要上山干活？” 天生说：“不是干活，是上山砍财树，不要问了，你跟着走就是了。” 林生一咕噜爬起来、穿衣、漱口、刷牙，洗脸，看看时钟时间正指四点钟。林生跟着王叔全家到后山，每个人都拿一把柴刀或鎌刀。天生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鞭炮，点上火，鞭炮劈里叭啦响起来。在夜深人静的时侯，鞭炮声显得特别响亮。 王叔跟大家讲：“大家跟我一样，我怎么说，你们就怎么说，我怎么样做，你们就怎样做。” 王叔在草地上摆上装有点心的果盒，面对最高峰祝融峰方向，用两手合起，向祝融峰弯腰作揖三次，后又跪了下去，向祝融峰方向叩了三次头，说：“祝融神君、各路神仙、土地公公保佑我们， 保佑我们身体健康， 万事如意。” 林生、王叔家人也模仿王叔的动作跟着玉叔说：“祝融神君，各路神仙，土地公公保佑我们，保佑我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王叔站起来，又双手合起，向祝融峰弯腰作揖三次。众人也模仿王叔动作，向祝融峰方向弯腰作揖三次。 王叔说：“现在我们每人可以砍上一棵小树枝做柴火了，这树枝必须放在我们家厨房柴火堆上。” 林生终于明白了，树枝可以做柴火 ，柴火不就是可烧的柴吗？柴火的柴和金银财宝的财同音，有柴不就是有财吗？ 所以年々砍柴，年年有财。 王叔问：“林生，我们砍上一根树枝带进厨房，是不是我们要烧火、煮饭、炒菜。” 林生说： “砍树枝，有柴火， 有柴即有财， 招财进宝， 恭喜王叔家发财， 万事如意。” 王叔说：“林生真聪明，只不过不只是王叔家发财，是我们大家发财。” 林生说：“谢々王叔。” 到了家， 家里桌上摆滿各种各样菜肴。一数有十五个碗，鸡、 鸭、鱼、猪肉、牛肉、油豆腐里塞瘦肉、 数都数不过来，桌上还是摆了了三个酒杯。 两杯滿々的， 一杯只有小半杯酒，一瓶XXX大曲，摆在酒杯旁、林生知道这是自己送给王叔和天生的酒。 又香又醇，不卡喉，不疼头。 林生说：“我喝酒就会醉，上次吐的全身都是，害的桂花帮我收拾，现在心里还是过意不去。" 桂花本来还比较自然，一听林生讲上次醉酒的事，脸就红了起来了。 王叔说：“这小半杯酒不是全给你喝的。你能喝就喝，不能的话，桂花代你喝，反正你们两人干了他。” 王婶说：“不要只顾讲话，大家吃饭，吃菜，喝酒。” 王叔、天生各人端起一个酒杯，一小口酒就进入他们的口中。 王叔说：“林生来喝酒。” 林生不好再推辞，拿起只有小半杯酒的酒的酒杯，碰到嘴唇上，小小的的喝了点酒，酒一进喉咙又咳、又呛。王叔说：“你真不会喝酒呀，呸呸，我真不会说话，应该说，你真不会吃酒呀。” 原来喝和活同音，你真不能喝酒，就可能说你真不能活久。当然这只是笑话，可是中国语言特别复杂，有时还真得注意。 天生说：“妹々，你看林生吃点酒，又咳又呛，你帮他吃酒。” 你看，这家人全部都改了个字，那就是吃酒。桂花端起林生喝过的酒杯，也吃了一小口酒，又吃了口油豆腐酿廋肉。林生见桂花可以喝酒，干脆把酒杯摆在桂花面前，对天生说 ： “现在请桂花代我吃酒，桂花敬你们的酒 ，就是我敬你们的酒。谢々，谢々。” 桂花说：“林生不吃酒，我代替他。” 林生安下心来，吃饭吃菜，也时不时地喊大家吃酒，吃菜。香花也有这么调皮，有时把小杯酒的酒杯推到林生面前，喊道：“姐夫，吃酒。” 林生说：“我不行，你要你姐吃酒。” 小花说：“我不管，我请你吃酒，你就得给我面子，来，吃酒。” 桂花说： “人家不会吃酒， 就别要他吃吧。” 香花说： “人还没有过门就帮别人说话。他不能吃酒，你总可以吧，你代替姐夫吃酒。” 桂花无法， 只好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小口酒。又夹起一块糖醋排骨吃了起来。 王叔、天生酒足饭饱， 王婶、桂花 、林生、香花菜足饭饱，大家互相拜年，祝福的话儿又重复在人们口中。 这时时钟正指五点半，王家把前后门打开，各个门前燃放一挂鞭炮，鞭炮响完，也不再关门，用王叔的话说，这是开财门。各路财神，各处财宝，见门打开，就会源々不断进入家宅。 人们过新年，各家风俗习惯不同，王叔家过的是衡山山区的风俗，早上四点起来，拜财神。吃年饭，迎新年，因此有人说王叔家是晚上过年。 各家过新年，各家有自己的过法，有的由家庭有威望的人带领成员轮流到各家拜年，也有各家派出代表进行团拜， 也有的按“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女拜娘” 的习俗进行。 王叔家就是按最后的风俗进行的。 |
|
第107章 我睡不着 初一这天，父母很少出门，因为儿子们这一天会探望父母，王叔家儿子在家，因此王家这一天都在家中，天生、桂花、香花、林生四人在家打牌，玩争上游，林生常々是下游，那三个都是自己的亲人，他不想和他们争。王叔有时上去看牌，发现林生常々让牌，也就常々帮林生出牌。王叔一出牌，林生就会赢牌，天生、桂花输牌，也常々是默不作声，只有香花输牌时就会不服气。不要他爸打，要林生自己出牌。 香花一输牌，就会埋怨爸々，说这一轮牌不祘。 不打牌时，常々是林生讲故事。林生看的书多，故事也就多。西游记、三国演义、林生常々讲的桂花、香花听了还想听。 “初二郎”，天生、王叔去了长板桥，去探望女方家。桂花、香花、林生、王婶在家，桂花、香花、林生三人玩了一会牌，桂花和香花又要林生讲故事。 林生说：“有一个旅店，每到半夜就会有一个魔鬼进来，那些旅客会被吓得半死。魔鬼来时，脚步沉重，每走一步都会发出“咚”的一声，眼睛象电灯泡一样，发綠色的光芒。” 桂花和香花听到这里，吓得互相抱在一起，发出尖叫声。 林生笑着说：“你们即然这么怕，就不讲了。” 桂花说：“故事讲了一半，就不讲了，不行，还得讲。” 林生说：“实际上你们根本不要害怕，听我把故事说完，魔鬼吓人是吓死一些胆小的人。有一天，来了一位勇士，他看见魔鬼来了。每走一步，都会响起“咚”的一声，但这个魔鬼好象不会转弯。即使前面有东西，他也不会躲开。于是他走到魔鬼的侧面，魔鬼也不知道他在魔鬼侧面，于是勇士走到魔鬼后面。发现他衣服后面有一个小门。打开小门一看，里面是发条和弹簧。勇士把发条反方向一转，只听到发条一下子全部松动，魔鬼走路走不动了，走路的咚咚声音也没有了。勇士把发条弹簧全部拆下来，魔鬼变成一堆废铁。勇士又看到魔鬼的脸部，发现眼珠是嵌在眼窝里的夜明珠。所以呀，以后不管碰上什么可怕的事什么，我们都要胆大心细。” 桂花和香花说：“这么简单的事，刚开始听了挺吓人的。” “初三、初四女拜娘。”王婶要到板门前看望妈妈，外婆也想看看香花。因此，王婶和香花两个人去外婆家，桂花、林生帮王婶和香花提上包裹，送王婶和香花坐上去外婆家的汽车。 送別王婶和香花，林生和桂花决定去南岳镇玩一玩，两人花了四角钱到南岳镇，南岳镇人真多，人挤人，这些人多数是过年走亲戚的农民。南岳镇有个大庙，规模宏大，结构完整。正殿称为圣帝殿，这殿的东面有八座道观,西面又有八座寺院。庙里现在很少有人烧香，只有少数几个游人。因为几年前破四旧，大庙被打砸损坏，多处地方破烂不堪。 到处有“抓革命，促生产”的大标语。还贴有各个地方镇压现行反革命分子的布告。 到了电影院的门口，想看场电影。结果演的是不知道演了多少遍的样板戏，林生以为桂花可能没有看过电影“沙家浜。”要去买沙家浜的电影票，桂花说：“这个电影我都看过三遍了，不看。” 那就只有到百货公司看看了，百货公司很多东西要凭票供应。比方说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交流收音机，你有钱也买不到。 林生看到百货商店旁边有一个小药店，就和桂花走进去，问营业员买些酒精、药棉签、红药水、冶感冒伤风之类的常见药。 林生喊桂花到饮食店吃饭，林生说：“出来这么久了，我们还没有吃饭，我们到饮食店吃饭吧。” 两人到了饮食店，林生问桂花：“你想吃什么东西？ 桂花说：“吃馄饨和锅贴饺吧。" 林生花了四角钱买了两碗馄饨,花了六角钱买了六个鍋贴饺。两个人吃完后，林生问桂花说：“你吃饱了没有？” 桂花说：“吃饱了。我以前还没有吃过馄饨和鍋贴饺。” 林生说：“我们现在到哪里去玩呢？” 桂花说：“没有什么地方可玩，我们还是去供销社看看吧。” 两人到了供销社，看到供销社卖一种花布，两个人都认为挺好看，桂花说：“这种花布好看，即不艳丽，也不平淡。” 林生看到桂花喜欢，就问营业员：“同志，她买这种布要多少尺布?要多少钱？” 营业员把桂花的身体估祘一下，又把帐祘一下，说要五元钱。林生就把五元钱交给营业员，把布拿过来放在桂花手中。 林生这时候又看中一种裤料，说适合做裤子。桂花说：“你选中的没错，只要你喜欢，我就喜欢。” 林生营业员说：“同志你看々她的身高，做条裤子需要多少布？需要多少钱？” 营业员祘了一下，说：“需要五元二角钱。” 林生说：“你给我包扎下。” 林生把五元二角钱给营业员，接过布料。 林生又找营业员要一张大纸把两段布包在一起，用绳捆住说：“这样好拿。” 桂花说：“林生哥，我们回去吧，天已经晚了。” 林生、桂花坐上汽车回到回家的山坡上，再花十分钟回到家里，这时已是晚上八点钟了。 桂花炒饭热菜，两个人吃完饭，洗好碗筷，收拾好桌子，聊了一会，两个人就喊漱口刷牙洗脸洗脚，要上床睡觉了。 林生上床躺下来，准备睡觉。可是桂花一直没有上来，她怎么啦?不会出现別的事吧？林生穿好衣服，下了楼梯，来到厨房边上，厨房里灶火燃烧很旺，锅里水沸腾着，蒸气弥漫整个厨房，厨房内温度很高，他看见桂花脫掉衣裤在洗澡，本来翠花是坐在脚盆内洗澡的，那只能看见翠花部分酮体，现在翠花站起来擦洗身前每一个部分，翠花皮肤细嫩白净，身材匀称，浮凸毕现，曲线优美…… 林生看得全身发热，觉得呼吸急促。 翠花移动身体，把背部黑发移到胸前，翠花后面部分就暴露出来，……翠花仔细擦洗后面部分。 …… 林生觉得自己很无耻，不经过別人同意就看人家身体。就想回楼上去，可脚怎么样也移不动。眼睛总盯在桂花身上，甚至前后左右，再三观看。 林生终于站起来，借着厨房里的灶火闪光，轻手轻脚踩着楼梯，回到天生房间，脱下外衣外裤和鞋子，睡在床上。林生人睡在床上，可怎样也睡不着，脑海里总出现桂花赤身祼体的样子。 桂花洗完澡，穿上干净短裤，換上干净内衣内裤，外衣外裤，倒掉洗澡水。回到自己卧室，在床上躺下，不知为什么，也睡不着觉，她爬起来，来到隔壁房间，推开房门，来到林生面前，她摇了摇林生头，林生问：“怎么了？你还没有睡觉。” 桂花说：“今天晚上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睡不着。” 林生说：“外面冷，你回去睡觉吧。” 桂花说：“我不想睡觉，我想和你谈一谈。” 桂花一边说着，一边翻开林生的被窝，要进入被窝。 林生爬起来，和桂花坐在床上，林生用被子将两人围了起来。 林生和桂花坐在被子里，两个人相互倚偎着，两个人互相传递热量，感受到彼此间的温暖。 桂花说：“今天上街，看见我小学同学当妈妈了，她还给宝宝喂奶。” 林生说：“你小学同班同学，那不是跟你年令差不多，现在就当妈々了，那她不到十七岁就结婚了，年令也太小了吧。” 桂花说：“我们这个地方，女孩子十六岁，男孩子十八岁就可以结婚。我十八岁还没有结婚，是老姑娘了” 林生说：“瞎说，你还很年青。照你这么说，我二十四岁了，那我是老头子了。” 桂花说：“是啊，我们两个都老了，还不 赶快结婚。” 林生说：“难怪你睡不着觉，原来是想结婚了。” 桂花说：“我已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正好你下放到我们生产队，我爸爸觉得你不错，我也不想嫁到外地去，说实在话我们这个地方条件不错，你又在我们这个地方插队落户。我们全家相中了你。你有文化，有劳力，又聪明，我喜欢你。” 桂花抱住林生，朝林生脸上亲去，林生觉得全身发热，他也抱住桂花，找到桂花的嘴唇，互相亲吻起来。 桂花抱紧了林生，林生感受到桂花胸脯剧烈的起伏，心脏加速的跳动，全身的颤动，两人听到彼此间短而急促的呼吸声，双方感觉到对方的温度在互相传送，两人身体的温度在升高，皮肤变红，两人全身血液急速奔腾，…… 早上六点钟。桂花起床，轻手轻脚，收拾好房子，就下了楼梯，漱刷洗梳，准备林生起床后，再搞早歺。 初四，林生在桂花家吃过早饭，向桂花告别。 林生说：“你爸和你哥今天会回来吧。” 桂花说：“会回来，” 林生说：“我今天回队部了。” |
|
第108章 小美人担心你呀 林生回到队部，只见办公室有五个人在打牌，打输了的，在额头上或嘴巴下贴上一张纸条。有的人从额头到嘴下贴滿了纸条。也有的人贴的纸条也不多。林生找出自己要洗的衣物，把脏衣服丢进脸盆。准备洗衣服，其中一个老刘说：“你怎么自己洗，不要桂花洗。” 林生说：“我就洗内衣内裤，不要多长时间。” 老刘说：“内衣、内裤要老婆洗，我们农村是这样的规矩。” 林生说：“我们还沒有结婚呢。” 老刘说：“好，好，我说多了，打牌，打牌。” 林生洗完短衣裤，挂好后，又坐在自己床上，靠在墙边闭眼休息。 中午、晚上林生跟知青一起搞饭菜，也在一起吃饭。 林生知道王叔、天生今天一定会回来，一定会要我回去吃饭。 初四中午，林生刚吃完中饭，天生就到队部来，跟大家拜年后，就跟林生讲，“我爸喊你回去吃饭。昨天你不在我家，桂花一直不高兴，我爸知道桂花的心思、要我喊你回家。” 林生听天生这么一说，就跟三位知青讲，说自己要到王叔家去。 三位知青挤眉弄眼，有的说：“你还回来干吗?有美人陪伴，人生一大喜事呀！” 有的说：“我们三人在这里毫无家的感觉，很无聊呀！” 有的说：“你快点走，省得小美人担心你呀！” 林生、天生走上下坡路，不久就到了王叔家。 王叔见到林生就说：“林生，你怎么把我女儿一人扔在家里。她一个人在家。守着这么一个大房，她不会害怕吗？我以为你会陪着她。所以我和天生安心去天生女方家。哪想桂花一个人在家，你倒好，一个人回队部，一个人安逸去了。” 林生想解释，昨天晚上时没有回队部，和桂花在一起。但一想这解释不更糟糕吗？ 林生拿定主意，不解释，不辩驳，只是说：“王叔，这事我做错了，对不起王叔，也对不起桂花。” 哪知桂花已听到王叔和林生的对话，看到王叔埋怨林生，就说：“爸，不要怪林生，林生一直和我在一起，林生哥带我去南岳镇玩。请我吃饭，还给我买了两段布料。晚上还给我讲故事，你不要怪林生哥啦。” 林生一听，心想糟了，王叔一定会说我图谋不轨。 谁知王叔哈々大笑说：“好，好，我没看错人，只要你们两个合的来，我就高兴，我就高兴。” 初五，王婶、香花从板门前回家，王家又热闹起来了。林生总是陪着桂花，桂花只要有事要林生做，林生必定按桂花吩咐做事。只有件事，桂花必须让香花，那就是香花数理化只要有问题，香花随喊随到，香花人本身聪慧，林生又讲解清楚，香花这半年来，成绩突飞猛进。从全班中下游到现在全班前几名了。香花成绩如此进步，王叔家都高兴。特别是香花，一见林生，就姐夫长姐夫短的叫喊，桂花听了也十分高兴，自己找了个好郎君。 初六，全家可以出行了，一生产队社员开始串门，常々是一家一家为单位，每家人穿上新衣裤，带上小红包，从这家拜到另一家。王叔特意叫上林生，一家六个人，留下王婶在家，其他五人到生产队各家拜年，首先到郑队长家拜年，王叔一到队长门口，就髙声喊道：“给队长拜年了。”队长门口边上响起噼噼叭叭的鞭炮声，队长站了出来，后面跟着老婆王英英、儿子，儿媳妇，大孙子、二孙子、三孙女儿。 队长说：“新年快乐，恭喜发财，大吉大利。” 王叔说：“新年好，恭喜发财，万事如意。” 王叔说完话，就拿出三个红包，一个小孩发了一个红包。 队长说：“你太客气了。” 王叔说：“过年了，大人给小孩发红包，应该应该。” 队长说，：“林生也在这里，你要关心林生，把林生当做自己的小孩。” 王叔说：“这是当然的。” 队长老婆给王叔家倒六杯豆子茶。这种茶里有炒豆、炒芝麻、白糖，喝起来香甜可囗。 队长说：“你们吃点心。”一边拿着果品盒，盒子里有雪枣、猫耳朵、酥糖、玻璃纸包的水果糖、炒毛栗子、炒豆、花生要客人们吃，过了半小时，王叔向齐队长告别，又到王氏兄弟，老爷子家拜年，随后到本队廖家、谭家、黄家、郑家拜年，林生回到家中突然他想起，全队的家我们都去拜过了，但是有一家人没有去，那就是何家,难道这家不是这个队上的人，他们家就这么可恶？只要家庭出身不好，这家里的人就不是人吗？ 桂花观察到他心情不好，说：“林生你怎么啦，哪里不舒服吗？” 又用手摸着林生额头说：“不燙呀。" 林生说：“如果我有问题，你不要伤心。” 桂花说；“你有什么问题,别胡思乱想。” 初八，勾娄峰半山腰上飘浮着白云，人们站在自家房前屋后，就象站在天上的天空，白云就在自己的脚下浮动。 林生喊上桂花、天生、香花在门前的小坡坡上站着，林生说：“我们现在站在大海边上，脚边的浮云就象大海,浮云湧动就象大海的波浪，你们只要把浮云当作无限大的海、你们就会感到海水的冲击。你们就会感觉我们现在所看到的山峰，就象海中的岛屿。如果我们有一个特制的船儿，我们就可以从这边的岛屿划到另一个岛屿。” “姐夫，你的想象力太丰富了，下次写作文，我就写云海奇想。”香花佩服林生。 桂花和天生说：“我们没有看过大海，也没有看过照片里面的大海，也没有看过电影里的大海，不知道大海是什么样子。” “你们看过铁厂边上的大水库吗？”林生问。 桂花和天生说：“我们见过。” “水库从路这头到那头是不是很远？" 桂花和天生说：“这水库从路这头到那头有好几公里远呢。” “你们只要想象水库的宽度也有好几公里远，这水库不就好大好大吗?再想象大一点，就成了海。” 桂花和天生说：“你这么一形容，我们就好象看见大海了。” “我们在山上看到的景象是山下人家看不到的。”林生向三人说明。两个小时后，云海变淡，变薄，升高。云海也不见了，島屿也不存在，它们还是山峰，山脚下的山庄若隐若现。一条山间公路象条腰带断々续续出现。 一九七四年二月七日，正月十六，两个陌生又相识二十四年的人清早六点坐上班车，经过湘江大桥，练兵滩，神皇山，爬上白石坡，翻过赤岗岩，走过十八弯，不顾两脚的酸痛，全身的疲劳，历经千辛万苦来到勾娄峰。她就是王芳和王得水，王芳廋了，脸色憔悴，眼睛也没有以前那么亮了，她眼睛充满忧愁和哀怨。陪王芳来的人是她弟々王得水。 她一见到林生，就问：“你为什么不回我的信，我写了十封信给你。你把我当做空气，不理不睬为什么?为什么?” 林生一言不发，他不想解释，也不能解释。 王芳又说：“我们两人在六年前八月二十八日下午两点一刻，南京秦淮河边，你和我所讲的话，你还记得吗？我可没有忘记，是谁讲，八月二十八日下午两点一刻，秦淮河，我俩所说所做的一切，将永远记在我们心中。是谁讲,我只爱王芳和家人，是谁讲，如果我说假话，天打五雷轰。” 人越聚越多，人们想劝解他们，也不知道怎样劝解。 王芳对众人说：“我和阳林生相识二十五年，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他两次救过我，他也救过我爸爸，我两共患难，同甘苦，两人彼此了解，谁知下到你们这里才半年，就对我不理不睬，没良心呀！” 王得水已经是个大小伙子模样，眼睛黑白分明，浓眉大眼，他冷々的瞪着林生说：“我姐对你那么好，从来没有看不起你，你却对不起我姐々，如果你对我姐再不好,我对你不客气。” 王天生对王得水说：“你们两人口口声声说，林生对不起你姐，请问你们，林生和你姐领过结婚证没有?吃过订婚酒席沒有？ 王得水说：“结婚证是没有办，订婚酒也没有吃，但是他俩在一起共二十五年，他们之间有什么不清楚，如果他不是为了他弟弟，他会到你们这里来吗?” 天生说：“我妹和林生形同夫妻，同吃一杯洒，同吃一锅饭，我们这里人已经认为他们是恩爱小夫妻。” 得水问：“你妹和林生打结婚证没有？“ ”办了结婚酒没有？”得水也用天生原先的问话反问天生。 |
|
第109章 我爱谁就是害谁 郑队长听他们争吵多时，觉得这个问题很难办，后来一想，解铃还得糸铃人，他说“这事儿我们不便于插手,你们之间谁都未办结婚证，說不出谁对谁错，这主要看林生态度如何。” 队长说：“林生，你讲话呀。” “我怎么讲话呀我，我有错，我对不起她们两个，我爱谁就是害谁。王芳和我知根知底，我根本配不上她，从长相到水平，她那样都比我強。我不回信，就是想断了她的念想。我是一个罪该万死的人，她应找一个比我强的人。” 林生又接着说：“桂花清纯可爱，体贴照顾人，说实话，我爱桂花，同样我爱她也是在害她。” 天生说：“你为什么总是说，爱谁就是害谁。什么原因？爱一个人，那个人被爱。有什么坏处。” 林生想说出自已不能爱人的原因，他几次话到口边都把话嚥回来。王芳心想，为了夺回林生，也不要难为林生，她必须说出林生的真实想法，林生为了爱她，忍受了最大的痛苦。为了爱她而不“爱”她。多么真情的爱情。 天生说：“林生是爱我妹的，为了我妹的幸福，请你们走吧。” “我姐是爱林生的，为了我姐的幸福，我必须带走林生。”得水表态。 得水抓住林生，就往外拖，一边喊：“我们走，你什么东西都不要拿，跟我们走就成。” 天生也急了眼，一把拖住林生，喊道：“你凭什么带走林生？” 王芳一看出现这样的事情，眼泪水往下流淌，大哭起来。 桂花呺啕大哭，一直喊叫：“林生哥不要走。” 天生见妹妹大哭，怒火上升，挥动双拳就朝得水身上打去。 得水往旁一跳，躲开天生双拳攻击，转过身用脚一踢，踢在天生小腿上，天生躲闪不及，摔倒在地上。林生赶忙拉起天生，天生站起来，又要用脚踢得水，被得水抓住脚，用劲一摔，天生又摔倒在地。林生再次扶起天生，站在天生身前，天生发起了猛劲，从地上捡起一块砖头要砸得水，林生赶紧抱住天生，抢走砖头，往远处一扔。 天生对着得水说：“老子砸死你这个王八蛋” 众人见有人打架，就上前劝架，郑队长说：“谁都不准打架，谁再动手，我就要抓谁。” 王芳对得水说：“不要再动手了。我们再动手会吃亏。再说，我们的目的是劝林生回家，不要伤害身体。” 王芳对众人说：“林生为什么总说,爱谁就是害谁呢，他爱我就是害我，他爱桂花就是害桂花。为什么？他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有一个解不开的心结，我说一下他的身世吧，林生的爷爷是个裁缝，闲时缝制，忙时务农，辛苦劳作，得了些钱，添置六亩田产，谁知劳累过度，解放前二年去世，只剩孤儿寡母。奶々是个小脚女人，无耕作能力，只能请人耕作，由于抽取租金，附近也无什么大户人家，所以土改时划成分，奶奶被划成地主成分。从他懂事以来，他就背上了地主成分这个包袱。被人瞧不起。他害怕这个成分会为害他所爱的人，宁愿躲开他爱的人，他不给我回信，就是这个目的。平心而论，我从来没有因为他的成分而岐视过他。如果我俩相爱而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我会坦然对待，因此林生爱我，不是害我。” “如果我说中你的心里话，那你随我回城里去，去见你的家人。如果你真不爱我，那你就继续呆在这里，今天我和弟々在这里找个地方睡觉，你和桂花家人商量一下，现在她知道你的真实情况。你们开诚布公的谈谈，听々他们的意见。” 林生到王叔家，桂花眼睛哭得通红，王叔家都在楼下厨房烤火，见林生进来，都没有往常亲热和睦的感觉，王叔说：“王芳讲话是真的吗？” “是真的，我是地主成分。” 王叔说：“在我们这里，地主成分可要受罪了，爷々是地主，爸々也会是地主，生个儿子也是地主，地主家人被人看不起，就象我们生产队的何家人一样，我女儿要和你一结婚，这一辈子，下一辈子，下下辈子都挺不直腰杆。桂花受罪，那是她本人愿意，但是天生,香花家里人也会受到牵连，什么好事都不会有，可怕呀。” “王叔所言极有道理，经过这一段时间，我感受到你们的关心，给我以温暖，我非常感谢你们,特别是桂花给我的关怀，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我想跟桂花讲几句话，可以吗？”林生说出心里话。 桂花走到楼上，林生跟上去，林生说：“这段时间，真幸苦你了，更是对不起你了，你给了我所有的爱，我今生今世都不会忘怀。你爸所言极是，我只能给你，给你们的家庭带来伤害,就象你们生产队的何家一样，我们之间不会有好结果的，因此我们分手吧。” “不，不。”桂花失声痛哭。 林生说：“我走了，你忘了我，你找个爱你的人，你和他相亲相爱，和他结婚。” “我们虽然亲密了几回，但我未进入你的身体，本来我想领结婚证后，再正式……可现在完全不可能。” 林生最后说：“我祝桂花一切安好，幸福一生。″ 林生说完话，就走下楼，柱花拖住林生的手说：“不要走，不要走。” 王叔、天生拖住桂花，桂花坐在地上，呺啕大哭。 林生失魂落魄回到队部，安排得水和自己一起睡，王芳和龙桂英一起睡。 林生这一天晚上根本没睡着，脑海里总是出现桂花撕心裂肺的痛哭，王芳的哀怨悲伤。林生觉得他伤透了这两个女孩的心，本以为自己很好的处理了跟这两个女孩的关系，没想到弄得一团糟。他在桂花、王芳之间，必须做一个选择，桂花敢爱，清纯，真情，但是爱她就是害她，林生和王叔家已有一道不可逾越的深沟，他和桂花如果继续缠绵，桂花一定会在林生和王叔家之间左右为难，搞不好桂花与王叔家会成为仇人，如果这样，我林生就是一个破坏他人家庭合睦的坏人。桂花下场一定十分悲惨，自己也会狼狽不堪。为了桂花，为了王叔家，自己只有离开桂花，经过时间这味良药的治疗，桂花才会治疗好创伤，王家人才会恢复平静。 林生又想到王芳跟自己相识二十多年，知根知底。从两人能认识人起，就互相认识了。 两个人经过穿开档裤的幼年时期,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童年时期，天真烂漫的少年时期。情窦初开的青年时期，林生的土伕子生涯，林生和王芳就生活在一起。王芳把林生当成自己的哥々，林生把得美当成自己的妹々。两个人无话不说，没有什么秘密可以隐瞞。 王芳这个晚上也没睡好，她想到林生面对呼啸而来的火车毫无畏惧，将自己救出火车车轮外。林生面对枪林弹雨，将自己救出战场。林生在防空洞里用心肺复苏术抢救心脏已经停止跳动的父亲，让父亲重新呼吸。王芳觉得林生人品好，学习用功，聪明智慧，肯帮助人，内心里觉得林生是值得信赖的人，是她的保护神，也是她心爱的人。她必须帮助林生，她也要充当林生的保护神，一当林生受到委曲，她就会安慰林生。找別人理论，她不允许別人欺负林生。 林生这个时侯才认识到，王芳真心实意帮助他，关心他,保护他，而他在关健时刻，在王芳真心实意要求林生给予王芳关怀的时刻，林生躲藏起来，对王芳不闻不问，以一个错误的理由，以为王芳热衷于上爬，入党升官，为了不防碍王芳进步，而拒绝与王芳见面，自以为自己品德高尚，不影响王芳前程。其实他错误的认识了王芳，以为王芳是个贪慕虚荣，一心往上爬的姑娘，其实王芳是个善良，热情，敢爱，敢恨，聪明，可爱的姑娘，她小时侯喜欢林生，到后来长大后爱上林生，就是真心实意的爱慕之情。 王芳为了不让林生住牛棚，与赵敢闯据理力争。为了黑板上写的地富反右狗崽子滾出教室的粉笔标语，召开团干部会议，明确反对血统论。上次去北京差点被赶出北京，是王芳机智灵活的把他留在北京，王芳从来没有嫌弃过他。王芳是他的贵人，而他伤透了王芳的心。林生看到王芳为他憔悴,为他消廋，并不以为自己是铁路工人，林生是个知青，就瞧不起林生，反而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如果林生还爱王芳，就和王芳一道回家，王芳还是和以前一样，欢迎林生。王芳信守秦淮河之约，将自己的承诺牢牢记在心中，林生知道自己已经对不起王芳。 林生这天晚上在床上翻来复去，他决定和王芳、得水回老家迴雁看々家人，看看王芳家人。 第二天早上，林生向队长请假，说回家看望父母，家人。并对队长说，这段时间麻烦队长了，谢々队长的关怀。队长同意林生请假要求，并说：“如果你在家有什么急事，可延长請假时间，不必急々忙々赶回生产队来请假。”林生回到队部告别三位知青，带上简单行李，带上以前摘下的毛栗子、挖的冬笋、队长等人送的腊肉、鸡蛋。和王芳、得水坐上回家的汽车。 |
|
第112章 再夸尾巴要上天了 一九七四年四月一日，林生带些简单行李，一些点心回到一生产队办公室，郑队长和谭会计正好在办公室，林生把两个包分别送给郑队长和谭会计。 队长说：“林生，你回来了，我们正在念叨你呢，回来就回来，送什么礼呢？" 谭会计也说：“大老远的，带点东西真不容易。” 郑队长、谭会计高兴地接下礼物。对林生说：“现在你回来，不打祘马上走吧。” “我要住上一阵子。” 队长说：“要干什么事呢？” “现在正值春季，雨后春笋节节高，我想收一些春笋，运回迴雁，给老家人吃。” 队长说：“那好啊，我们这里楠竹多，竹笋也就多，只要动々手，动々脚，竹笋也就有了。” “打祘怎样收竹笋？”唐会计关心的问。 “我只想到收竹笋，没有想到怎么收竹笋，请你们帮忙，给我一个具体方案吧。”林生满脸真诚。 谭会计真不愧是一个会计，他说：“我们之间用现金结账，不采用记帐、赊帐方式，如果采用现金结祘。我们这边的价格还会便宜一些。” “那就给我一个具体方案吧。” 队长说：“春笋容易找。挖出来也不困难，因此春笋按最低价钱，一角钱一斤，挖的多，钱就会多一些，挖的少，钱就会少。另外运春笋的价钱，我们一定要祘的。" “怎么样祘呢？”林生提出自己的疑问。 队长说：“按我们去年的工分结祘，十工分值一元一角钱，我们挑一担春笋到铁厂，也要走半天路，按我们运官堆纸的运价也是十工分，这样运春笋一担要十工分，也就是一元一角钱。” 谭会计说：“我们所说一担春笋是八十斤，不是一百斤。因为山高路远，山陡坡钭，挑一百斤春笋是很辛苦的。” “你们所说的话都很有理，就照你们说的办吧。” 第二天，生产队的社员都上山采春笋，一天就釆了一千二百斤，十五个人将春笋挑到铁厂，林生当场把一百三十七元钱交给谭会计。结祘了当天的春笋钱。再由一辆卡车带着林生和春笋返回迴雁。 第三天，在小区的空坪上，林生、林其、春芳、得水等人把春笋卸下汽车，有人看见春笋新鲜，春笋底部也清理得很干净。就问林生多少钱一斤，林生说：“四角钱一斤。”马上就有人买春笋。这人要五斤，那人要二斤。林生小区大，人也多，这大家一买，就带动附近小区的大爷大妈来买。不到中午时间，一车春笋就卖出去了。事后，林生、王芳一祘帐，山上到铁厂脚力钱一十六点五元，铁厂到石子岭空坪运费一百元钱，搬运费二十五元钱，打扫清洁费二十元钱，管理费二十五元钱，附出成本共二百八十一点五元钱，一千二百斤春笋，一斤四角钱，刨去损耗，共收四百八十元钱。刨去全部成本二百八十一点五元钱，净赚二百一十九点五元钱，林生家、王芳家两家人高兴得合不拢嘴。二百元钱在一九七四年是个多大的数字。两家人在王芳家举办家宴，庆祝胜利。王芳爸说：“林生这个主意好啊，即解决了家里的困难，又方便四方邻居。” “你小子还是有能力的，我没有看错你。”王芳爸脸上挂满笑容。 王芳妈说：“林生聪明能干，了不起，了不起。” “你这次能取得成功，全靠山区社员、左右邻居，王芳家帮忙，你要谢々大家。”林生妈内心充满感谢之情。 林生奶奶说：“我林生子头脑灵活，读书考试不是第一就是第二。” “你们別再夸了，再夸尾巴要上天了。"王芳非常高兴。 得水说：“林生哥本来就能干嘛，要不是文革，早就大学愽士了。" 林其本来不喜欢讲话，今天也开了口，说：“我一定要向我哥学习。” “我也要努力学习，赶上我哥々。” 王芳爸说：“吃菜吃菜，再不吃菜都凉了。” 众人吃的津々有味，一桌子菜基本上被吃光。 王芳爸说：“今天的事，谁都不许说出去。因为现在还在批判走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还在割资本主义的尾巴，还有人眼红别人发财，所以我再三强调，不许在外面谈论今天的事。” 林生拿出九张崭新的十元钱，首先递给奶奶一张说：“奶奶，你幸苦了一辈子，这十元钱是孝敬你的。” 奶奶不要，众人说：“奶々，你就接下吧，林生孝敬你是应该的。” 奶奶接过钱说：“我先收下，等林生和得美结婚，我也打一个红包。” 林生拿出钱给王芳爸、妈，王芳爸、妈坚决不要。说：“将来你们还要创业，需要钱的。” 林生拿出钱给林生爸、妈，林生爸、妈跟得美爸、妈一样，坚决不要钱。 林生拿钱给得水、春芳、林其，三人表示不要，但在众人劝说下，高高兴兴收了钱。 林生把钱全部给王芳，王芳说：“我才不会要你的钱呢。你还要创业，需要钱用。你自已不乱花就行了。” 过了两天，林生又来到一生产队办公室，正好遇到到郑队长和谭会计在办公室。林生向两人表示感谢，郑队长说：“上次搞的怎么样？ “很好，我希望大家今天再走一次。” 郑队长和谭会计分别走开，招呼社员挖春笋，运春笋。到铁厂后，林生把春笋钱一百三十元钱和运输费一十六元五角钱交给谭会计，又拿出十五元钱给众人，一人一元买包子或面条吃，这钱当然也可以不花。春笋运到另外一个社区空坪上，得水、林其、春芳又来帮忙。很快春笋又卖完了，利润和上次差不多。 这两次上山，共赚得四百元钱，加上以前赚的二千元钱，林生有二千四百四十元钱，这些钱在当时也祘大数目了。林生拿出四百元钱作为流动资金，剩下的二千元钱以王芳、林生两人名义存入银行，也吃起小小的利息来了。 林生自四月份以来，上山去了五次。总共赚了一千元钱，加上以前的存款，手头上有三千元钱存款了。 一九七四年四月二十日，林生按以前的办法，将春笋送到一个叫兰花坪的小区里卖春笋，刚卖到一半的时候。戴着城管办袖章的几个人冲上来，抢走林生手中的称，要把剩下的春笋运到城管办去。林生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个问题。而得水、林其、春芳拦住城管办的人。不让他们把春笋运到城管办去。林生冷静下来，觉得与这些人正面冲突的结果会更糟糕。于是叫得水、林其不要与他们动手，城管办的人见得水、林其住手，他们也停下手。林生拿出烟，递到这几个人手上，这些人开始还不接。经不住林生的递烟和道欠。这些人的态度缓和下来，城管办领头的说：“你们卖东西也不看地方，这是城管办、革委会等办公室门口，现在不允许投机倒把，倒买倒卖，走资本主义道路。你们反而在政府门口卖非法用品。”林生连忙点头说“我们错了，我们改正。” 林生拿出三十多斤的春笋放在城管办领头人的脚下。说：“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请笑纳。"示意林其、得水运走春笋。城管办的人看领导未作声，也就拿着春笋走进一个房间。 由于春天即将过去，春笋已经变老，长成小竹子。林生停止挖春笋。 |
|
第113章 各人有各人的故事 林生在家，有时候帮家里或者王芳家里买计划物质。那个时候，你有了计划票，你也不一定能买上计划物质，比方说吧，你买肉，要大清早四、五点钟排队，放上个篮子，或一个砖头。就祘排上了队，如果碰上文明的人买肉，到早上七点钟卖肉的时侯，人们也会按顺序买肉。碰上不讲道理的人，把别人一挤开，就抢着自己买肉。这卖肉的次序就乱了套。老人、女人和小孩被挤得哇々叫，有些小偷混水摸鱼，伸出第三只手，往々是老人的钱和小孩的钱被小偷偷走。为什么？老人和小孩的敏感性较差，小偷下手比较容易。被偷钱的人自怨倒楣，肉没买到肉，钱反而被偷走了。 那个时候，买肉者都抢着要白白的、厚々的肥膘肉，因为那种肉好炼猪油。明々你看见櫃子里有一块大肥肉，你想买，售货员就是不卖给你。来个熟人交钱和肉票甚至是不交钱和肉票，就拿走了你想要买的肉。林生知道，这就是当时所谓的“开后门”。 老人和小孩最好不要去挤，等到第二天人少时或換一个人少的地方买肉。 林生不喜欢挤着买肉，往々是人已排队到櫃台前，售货员对他说：“肉没有了。” 好在林生有时间，第二天又去排队买肉，运气好的时候，也顺利的买上肉。好在两家的肉都不多，林生家除了林生外，五个吃商品粮的，每人每月半斤猪肉，也就二斤半猪肉。王芳家四个吃商品粮的，也就二斤猪肉。两家人一个月四斤半猪肉，也经不起几次买。 粮店里卖米，平时卖的是一角四分二厘一斤的米，那米是种要淘汰的米，米质很差，用手一搓，象米粉一样散开，吃的时候，没有一点香味，有人说：“这米是陈米，放了好几年，所以不好吃。” 有时粮店排起长队，人们就互相告诉说：“粮店卖新米了，是一角六分一厘一斤的新米。”人们马上排起了长队，从门里排到门外，排起好几个圈。 人们开始买米，买到好米的人自然兴高采烈，没买到好米的盼望自己买到好米。 总有倒楣的人，轮到自己买米时被粮店的人告诉说：“没有新米了，还买不买米？” 有的人抱有希望。问：“明天还有好米卖吗？" 卖米的人说：“谁知道呀？” 有些人抱有希望，再一个家里可能还有米，就挑着箩筐或拿着米袋回家。 有些人根本不抱希望，再一个家里也缺米，就干脆买点陈米回家。 再看粮店门里门外，长龙没有了，粮店又恢复了往常的买卖。 粮店里卖新米的事的确不多，一年难有六、七次这样的事。 人们要吃新米，一是用陈米以多換少，或是找农村亲戚要点新米尝鲜。 林其厂里有个女仓库管理员，年纪四十五岁左右，人长的有几分姿色，双眼皮，大眼睛，是个半老徐娘。人们发现她买鱼，一个黑脸老汉总是给她称鱼，每次都往鱼嘴里塞点东西。刚开始人们沒有注意，不多久，人们发现了其中的秘密，原来这个老汉往鱼嘴里塞钱，人们告诉店主任。一天，老汉住鱼嘴里塞完钱，把鱼交给半老徐娘时，被店主任抓住，从鱼嘴里扣出五元钱。原来这两人相好了一年，住鱼嘴里塞的钱都是贪污店里卖鱼的钱。 其实这个老汉卖给顾客用的是小称，一斤鱼少个十钱半两的，积少成多。一天卖几百斤鱼也就赚了一两条鱼的钱，自己贪污一些，送给半老徐娘一些。 老汉给半老徐娘送钱，其实还是一个色字，老汉的老婆是农村农民，老了，是个黄脸婆，老汉嫌弃自己老婆，看到半老徐娘，身体富态，双乳丰满，臀如沃梨，皮肤白皙，一双媚眼，技艺高超，只要有机会，两个人就在一起脱衣解裤，共享男女之乐。 林生看到别人买计划物质，有的人根本不用排队，只要到了店里，店里师傅就给他准备好了，两人寒喧一阵，拿出计划物质就交给买者。买者有的交钱，也有的不交钱。拿货就走。林生心想、这是什么原因呢？ 后来听到一段对话，售肉员说：“XX同志，你帮我买的上海永久二八的自行车来了没有？我钱和票都准备好了，就等着车来。” 买肉人说：“别着急，再等半个月，一批新车要来我行，车一到，我就喊你拿车。” 售肉员说：“麻烦你费心啊，你要肉随时来。” 林生明白了，原来这些人互相有需求。 林生想，他们各自手里有一些别人需要的东西，那我呢，我手里有別人想要的东西吗？ 林生一想，我也有呀，得美是列车员，经常跑外地，武汉的皮鞋，广州的“的卡”不是现在的俏货吗?我也可以用这些东西进行交換呀。 于是林生跟那些售肉员、售米员反正是用得着的服务员，有意无意的说自己可以买到武汉生产的皮鞋，广州生产的“的卡”，那些服务员就要林生买这些紧俏的产品。 林生有求必应带货，也帮他们带回他们想要的东西。三来两去，他们也成了朋友，林生买肉、买计划物质，居然也可以不排队，想要什么肉，就可以拿什么肉，不过林生买东西，也看情况，人多，人忙，他也不去抢着买，售货员见他为人随和，也愿意和他交朋友。 那个时候，每个年青家庭时兴“三转一响”。所谓三转就是自行车、手表、缝纫机。一响就是收音机。自行车最好是上海永久，凤凰，天津飞鸽。手表最好是上海牌、北京牌。缝纫机最好是是上海蝴蝶、蜜蜂牌。收音机最好是红灯牌、上海牌六灯交流收音机，买个半导体七管收音机也可以。 祘起来三转一响一共需要五百四十元钱，女孩子可以不要买这些东西，但是被子、毯子等床上用品也需不少钱，一般老百姓家，子女多，结婚费用基本上靠自己。那时，学徒工一个月工资一十八元钱左右。一级工工资三十一元钱左右。二级工工资三十七元钱左右。学徒工如果抽烟喝酒，一个月十八元钱远远不够自己花。比较精打细祘的青年工人，从一级工开始存钱，扣除吃饭十二元钱，烟钱六元（一包烟按二角祘）理发等零用钱，还可余十元钱作为汇钱。找十二个人，写上一到十二的纸条，搓成十二个纸团，一十二个人摸纸团，摸中一号者，当月就可收到一百二十元钱，就可以到表店马上买到手表，戴在手上，走亲串友，好不神气。摸到二号者，第二个月可以拿到一百二十元钱买上手表。摸到三号者，第三个月可以买到手表。依此顺序，完成一个轮回。当年，人们称这种购买方式为“打汇”。买手表可以“打汇”，买自行车也可以“打汇”，买缝纫机也可以“打汇”，买收音机也可“打汇”。如果完全靠“打汇”，三转一响到手，需要四年零五个月。当然结婚还得花钱，家具总得有吧。有钱的，需要七十二条腿（家具脚）。简单的也要买个床铺、桌椅板凳、橱柜等简单家具。更重要的是你得有个睡觉的地方。为了这个睡觉的地方，各人使尽了自己的招数，各人有各人的故事。 |
|
第114章 感受到对方的温暖 一九七五年八月二十日，林生经过新华书店，想找本书看，看到书店里摆放的大多数书是马列著作和毛泽东选集。但林生在一个角落里，发现有一本服装裁剪书，上面有中山装、西装、裤子等的裁法，学裁缝，学他爷々的手艺，这样一个想法从头里冒出，当即买了这本书，回家自学起 来。 先学做假领子， 那时人们买布要布票。一人一年只有一丈四尺五寸布票， 钱也少，买不起也买不到更多的布，于是那时的特殊物件假领子盛行， 穿上件没有有领子的袿子，在袿子外面套上假领子，再穿上军装或中山装，这是当年流行的款式。 先量出胸围和领围，再在图纸上画出衣领的形状和尺寸，再剪下纸样， 在自己的脖子上试々，看看适不适合，不适合就改正，适合就把领子纸样铺在布上，用别针別住，剪出领子，再用缝纫机缝制假领子，再做两个有扣子扣眼半截无袖前胸， 做一个无袖半截后背，四者连起来，就做成个假领子。假领子好洗，两、三天就可以換一次。好象两、三天就可以換一件新衬衣。 熟练后，就不再剪纸样，直接在布上用画粉，根据胸围、领围直接画出图样，剪出领子、半截无袖前胸、半截无袖后背，四者用缝纫机一连，就做成一件假领子。 先给自已做，熟练后再給林其，得水，林生爸、 妈，王芳爸、妈做， 每人两件，王芳，春芳见假领子好看，好洗，也找林生每人做了两件假领子。 林生又开始学习中山装的裁剪方法，先找林其要工厂废图纸，用废图纸剪样，剪完图样后用别针别在一起，小心翼翼穿在身上。喊奶々看一下，合不合适，奶奶说：“好看”。 林生再次校对自己的身材尺寸， 记录下胸围、袖长、肩宽、臀围等的尺寸。在蓝色卡其布上，用一把缝纫尺画出图样。再根据图样，留出三分宽的缝纫边，做了一件中山装。缝制好后，穿在身上，得美说：“衣服做的真好，和裁缝一样。” 林生又给王芳爸、林生爸、林其、得水各人做了一件“的卡”中山装，四人穿上后，都显得十分合身，好看，“的卡”在当时是最好的时麾布料。 林生又学习裤子的做法，做出的裤子布缝对准裤子中心，用熨斗一烫，裤子笔挺笔挺，林生除奶奶外，一人一条长裤，布料花式各人自选，林生给奶奶做裤子，奶奶不肯。 林生又学习女式服装做法， 给王芳、 给春芳，林生妈，王芳妈各人做了一件衣服，式样做的比服装店做的还好看。 慢々的，有人找林生做衣服，林生认真细心，技术好、式样新，名气逐渐上升，搞到后来，常々有人排队等待做衣服。 林生每个月也可以挣到八十多元，比一般二级工人的二倍工资还多。 林生在自已家房间旁又加了间小房， 可以摆上一个双人床，一个长且宽的书桌，在上可以裁衣裁裤，烫衣裤，到后来添置一个梭边机，做起全职裁缝。 自从林生加了间小房后，王芳一有休息的机会，就到林生房内坐着或躺着。观看林生做衣服，时间久了， 居然也学会了量胸围、腰围、臀围、身高、衣长、 裤长等技术。也学会了踩缝纫机，做衣服等技术。 有一天，来了个年青漂亮的女子，身材高挑，胸部丰满，臀部后翘，要林生做衣服，裤子。林生迎上前去，拿起卷尺要给女子量胸围，谁知手还未靠近女子胸部，王芳一把抢过卷尺，就给女子量胸围， 边量边喊，胸围三尺二寸， 臀围三尺三寸，腰围二尺三寸，……并问林生记录好没有，林生知道王芳有醋意、也未在意。林生给女子裁衣裁裤， 剪好衣裤， 给衣裤梭边，女子走后，王芳问林生：“她漂亮还是我漂亮？”林生当然不傻，知道不能如实说话，就说： “当然是你漂亮。” 王芳一听 ,哈々大笑，就坐在缝纫机旁“哒哒哒”缝起衣来。 所以以后，凡是有漂亮女子要做衣裤，只要王芳在身旁，他就会喊得王芳量尺寸，王芳也很乐意做这些事情。 有时做着做着，王芳把门一关，就走到林生身边，伸出双手，紧抱林生，林生当然伸手迎接，搂紧王芳。两个人越抱越紧，双方感受到对方的温暖。两人嘴唇对嘴唇，互相亲吻。玩着玩着，皮肤变红，呼吸急促，心跳如快，从脚到头，出现股股热流，两人如决堤的堤坝，洪水泛滥……两个人体息一阵，清洁好身体。 王芳说：“时间不早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 王芳说：“多远的路，还要你送。”王芳不以为然。 “ 我要亲眼看到你进屋，我才能放心睡觉。” 王芳和林生一起到达王芳门前，王芳打开房门，向林生挥手，进了自己的房门。 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 王芳来到林生小房子， 看到林生在写什么东西，王芳问：“你在干什么？” “我看看我们挣了多少钱？”林生神密的说。 林生拿出存折，说：“你猜猜我们有多少钱了？” 王芳说：“不少于三千吧。”王芳猜想。 林生对王芳嘘了一声， 说：“小声点，我们已经有了三千五百元钱了。” 王芳高兴地说：“没想到财主变土豪了。” “这是我们这几年努力的结果，我现在有底气了。我们一定会过上好日子。但是我们两人必须小心做人，不能向任何人说我们的情况。否则，我们会出现意想不到的后果。” 王芳说：“你不要想的太多。” “我们还是小心为好，夹起尾巴做人，因为有人看不得我们过好日子。”林生小声的说。 “是的，低调做人总是对的。”王芳同意林生的观点。 林生说：“这些年来，你对我的关心，对我的爱护， 我是时々刻々都记在心里，我受到不公平的待遇， 我住过牛棚，每次都是你在我身边，开导我，鼓励我，我非常感谢你。” “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觉得你很可怜， 人有才有德却被无才无德之人看不起，多么荒唐可笑， 不就是他们自持成分好嘛，难道一个人的出身决定人的一切，人没有选择生活的权力吗？”王芳提出自己的疑问。 林生说：“在我无助的时候，总是你真心实意帮助我，我永远不会忘记。” 林生说着说着， 竟主动地抓住王芳的手，用手掌心触摸王芳的手掌心， 热量在两个人手掌心间传送， 就象在高中实验室触摸手的感觉一样，只不过是王芳这次没有躲避。 林生把王芳热乎々的手掌心，紧贴在自己脸上，两个人都感觉心在燥动，全身发热。 两个人几乎是同时抱住对方身体，脸贴着脸，嘴唇对准嘴唇，互相亲吻，双方感觉到对方急促的呼吸声，心脏的跳动声，突然林生停了下来，林生将自己的身体向王芳身体靠拢，……两人出现了飞在天空，在云端的感觉，…… 过一段时间，王芳推开林生的身体，两个人停止扭动。安静下来，累了，两个人都休息了。过了一会，王芳问：“今天怎么害我了，玩时都不套套子。” “时间不同了，今天是一九七六年一月八日， 我说过，我们一九七六年结婚，今天我二十七岁，你二十六岁。 我们都兑现了诺言。明天，不，我还要回公社打证明，再过三天，我们登记结婚。” 休息两个多小时 ，林生和王芳又醒过来，互相又触摸起来，进行了再次碰撞…… 一九七六年一月十二日，两人拿了户囗本，单位证明到民政处登记结婚，领取结婚证，两人成为正式合法夫妻， 王芳和林生到王芳家，看见王芳父母在家， 两个人向前，一起喊到：“爸々、妈妈，你们好！” 王芳父母一看女儿、 女婿一起回家，就笑眯々的问：“今天过来了。" 王芳说：“ 我们经常过来的，只是有时我们回来，你们不在家。” “住的不远，常々回家看看。”王芳父母说。 王芳母亲现在对待林生的态度， 和前几个月截然不同，一见林生总是越看越喜欢。 王芳爸说：“今天过来有什么事？” “我和林生办了结婚证，我想把我们常用的东西先搬过去。” 王芳妈说：“你们这样办，是不是太简单了？起码也要让两家人， 两家人的亲戚在一起庆祝庆祝。” “妈，我们今天只是先拿点我要用的洗潄梳理用具， 換洗衣服，现在我住在林生家里， 也没有人敢讲我的闲话。 至于你讲的事，我们一定照办，而且要办好。” 林生也说：“我们一定按爸、妈指示办事。” 王芳和林生 收拾好王芳自己常用的洗脸巾，干净身体的抹巾，梳子、护肤品，带上几件換洗衣物，带上铁路制服、工作帽等物品。 林生帮忙拿着这些物品。 跟王芳爸、妈说：“我们过去了。" 王芳妈看见女儿离家要走，竟然哭了起来。 王芳说：“ 妈，别哭，我们住的不远，又不是远离他乡，想看我，随时过来。" “想到女儿要离开家， 我就心酸。”王芳妈伤心的说。 王芳爸说：“你也真是，你不是喜欢晚饭后散步 ，到了林生门口，拐过弯就进去了。” 回到林生家， 把带来的东西收拾好，两个人把门一关， 就躺在床上。两个人先是在床上聊天， 聊着聊着， 手就不安分起来 ，过了一会 ，两人都说热，都把身上的外衣外裤脱了下来， 两人只剩下内衣内裤，在床上翻来滾去。过了一会，两人都说冷，两个人就钻进一个被窝里。在被窝里折腾。…… 这段时间，除了上班做事。这两个人就这样的生活。 |
|
第115章 这样就好 快过年了，林生上了山，找到郑队长，要买点冬笋、腊肉、腊鱼、毛栗子、鸡蛋回家过年。林生到了生产队办公室，三个知青都回家去了，队部显得有点冷清。 林生拿着两瓶XXX大曲和两包点心，到了郑队长家。队长见林生过来，就招呼林生到厨房烧火处烤火。 林生问：“今年收入怎么样？” “跟去年差不多。”队长坐在烧火处。 林生说：“你们在这个市內，收入是最高的啊。很少有一个劳动日超过一元钱，多数是二丶三角钱一个劳动日，最差的只有一角钱左右。”林生坐在队长旁边。 “我们这里的情况，你是清楚的，山高皇帝远，我们基本上是按自由贸易、自由市场、自留地、包产到户的政策来搞的，我们这里田地分散，搞集体化大作业，往々要跑很远的路,我们就根据我们的实际情况，每家就负责附近的田，这样一来，就无形中形成包产到户，责任田了。但对外面的人特别是上面的人说我们搞的是集体化，他们也搞不清楚。你们刚下来的时候，我还担心你们会不会把我们给告了，说我们搞资本主义，没有想到，你们不象那些人，不但没有告我们，反而帮助我们。” 林生说：“主要是你们这里的农民聪明，知道大锅饭是没饭可吃的，当然主要是你队长英明，领导的好。” “又要你破费了，今天就到我家吃饭。” 除了大家在饭桌吃饭聊天外，林生找队长单独聊天，问王桂花现在情况如何？ 队长说：“你走了以后，桂花终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经过众人劝解，她知道你并非不爱她，而是你害怕你的家庭成分会伤害她，怕她家跟何家一样，处境悲惨。为了她爸妈，为她哥,为她妹，她接受了现实。现在正在恢复平静。听说，有多家媒人上门说媒，她正在考虑。” 林生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你还想见她吗？”队长问林生。 “不见了。我知道她现在平安无事，我就心满意足了。”林生心里十分放心，好象放下心上的石头。 第二天，林生带上十斤腊肉，十斤腊鱼，二十斤冬笋，十斤毛栗子，十斤鸡蛋下了山，坐上回迴雁的汽车，回到自己的家。 林生将五斤腊肉、五斤腊鱼、十斤冬笋、五斤毛栗子、五斤鸡蛋送到王芳爸妈家中。 临近新年，做衣服的人多了起来，林生的小屋里摆滿了新布料，挂满了新做好的衣裤，想做衣裤的人，试穿的人穿梭来往，缝纫机的“哒哒”声，从早响到晚。 林生忙的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奶奶说：“你这样拼命的做，是不行的啊，你必须到点吃饭，按时休息。” “没关系，我年轻，累不坏。” 直到新年前一天，衣服才做完，林生得到休息。 大年三十，晚饭时，响起鞭炮声。林生和王芳两家人在王芳家吃年饭。八仙桌上摆了个大圆桌面板，晚饭搞的十分丰盛，有十二个碗，第一个菜就是头碗，头碗里有肉丸孑，鱼丸子，剝壳熟鸡蛋，冬笋片，香菇，木耳，鸡蛋蒸的蛋糕。另外炒的、煮的就是红烧肉，菊花鱼，炒子鸡，毛栗子烧肉，冬笋烧肉，麻婆豆腐，油豆腐塞廋肉，炒青菜，菠菜湯。林生家就喝桔子汁,王芳家喝红萄萄酒，吃饱喝足，然后聊天打牌，王芳妈说：“今年过年我们吃的最丰盛，哪家都沒有我们搞的好，我们吃的东西别人都没有，我们吃的毛粟子炒肉，冬笋腊肉，别人听都没有听说过，别看我女婿是个农民，比一般工人強的多。” 林生妈说：“一般人今年过年也就是一点计划物质，一点计划肉，几片豆干，二两粉丝就祘过了年了” “我们吃的东西真好，我以前都沒有见过。"林生奶奶心里高兴，说起心里话。 到了晚上十二点钟，各家各户放鞭炮，大家互相拜年，祝新年快乐、万事如意、身体建康。有的上床睡觉，有的聊天，但灯一直亮着。到了早上五、六点钟各家各户开始放鞭炮，打开房门迎接财神。 初一崽，初二郎，初三初四女拜娘。人们按这个习俗过年。当然也有例外，比方说，王芳就得上班，春节还在列车上为乘客服务。 一九七六年二月二十二日，林生家、王芳家举办婚礼，办婚宴酒，宴请家人、朋友、邻居，林生、王芳感谢众人关心，众人祝林生、王芳百年好合，白头到老。 一九七六年三月，人们传说公园里铁树开花，铁树开花，必有大事。林生和王芳也到公园里看到，有的铁树中间开出一朶园柱型黃色的花。象一个巨大的玉米芯，然后颜色变为褐色。有的铁树中间开出半球形的花，刚开始为灰绿色，后也变为褐色。人们站在铁树旁，互相议论这一奇特的现象。王芳说：“黄色园柱形花为雄性，半球形花为雌性。” 林生说：“奇怪，树也有公母。” 一九七六年八月十七日晚，人们看到一颗慧星拖着长长的红色尾巴，缓々地划破黑夜的长空。天空出现红光，然后又是黑暗罩住天空。人们议论。今年一定会有大事发生。 不久，唐山大地震，变为废墟，…… 一九七六年九月九日，中央人民广播电台发布了一条新闻，伟大的领袖、伟大的舵手、伟大的导师、伟大的统帅毛泽东同志去世，享年八十三岁…… 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重复发布这条新闻。 这则消息震动了全国、甚至全世界，不少人悲伤不安…… 然而历史翻开崭新的一页，进入到一个新时代…… 一天，传出四人帮倒台的消息，有人说，捉住了四个螃蟹，三个男的，一个女的。 经过人民的审判，四人帮被永远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 中国人民感觉到政治环境进一步宽松，言论更加自由，思想进一步解放，中国人民感觉到中国将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 一天，王芳说：“我们两人结婚，没有外出旅游，我看我们俩到南岳衡山玩一玩，就祘我们外出旅游了。” “好啊，我们到过东岳泰山，西岳华山，这次去南岳衡山，就是五岳登了三岳。” 林生跟父亲、母亲、奶々说了此事,奶奶说：“你们到南岳山下一定要找到抗日忠烈祠，这个忠烈祠是无木结构，全是混凝土和石头砌成。如果开了门，你们一定要找到国军第十军三师，三团三连阳安的名字，给他献上一个花圈，再给忠烈祠送上一个大花圈。这些花圈就由野花、藤条组成。”说完这话，奶奶流下了眼泪。 林生问父亲，奶々为何流泪，父亲说：“现在你已长大，该告诉你们的，就应该告诉你们， 你奶々并不是只生我一人，我上面还有一个姐々，一个哥哥，一九四四年二月，日军侵入衡阳、迴雁，你伯父奉命保卫家乡。在日军第三次攻城时，你伯父英勇牺牲。另外，你姑父现在在台湾，从大陆撤退时，你姑父就是国军十军的一个营长。你姑父撤离后，你姑妈忧郁成疾，病重而亡。忠烈祠很好找，我已经去过多次，你只要问当地人，当地人就会热情地带你去。” 林生父亲又说：“你姑父的事，现在不能对外说，你知道就行了。" 林生和王芳坐车从山脚到半山亭，南天门，所到之处，可见祝融峰之高，方广寺之深，藏经殿之秀，水帘洞之奇。登上祝融峰顶，极目四望，峰高眼阔，胸怀无际。脚下群峰如浪，绿涛起伏，湘江如一条綠带，弯曲成五条白练，遙向祝融，俗称“五龙捧圣”。 南岳为五岳之一，处々茂林楠竹，终年翠绿，奇花异草，四时飘香，自然景色十分秀丽。 林生说：“王芳，我们五岳登了三峰，这三岳在我们心里都有深刻的印象，我想问你，这三个岳用一个字来形容，怎样形容？” “可以呀，我说华山险，泰山巧，南岳秀。” 林生说：“说的好，不亏是个才女，也是一个佳人。” 参观完南岳峰，往山下走。问当地人，忠烈祠如何走？当地人说:“跟我走即可。" 当地人说：“忠烈祠位于南岳香炉峰下方，一九三八年开始建造，一九四二年建成。有十三座大型烈士陵园。” |
| 首页 上一页[11] 本页[12] 下一页[13] 尾页[46]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 小说文学 最新文章 |
| 长篇小说《程咬金日记》寻出版、网剧、动漫 |
| 亲身经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转载) |
| 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 |
| 午夜咖啡馆 |
| 原创长篇小说：城外城 |
| 长篇小说《苍天无声》打工漂泊望乡路底层小 |
| 郭沫若用四字骂鲁迅，鲁迅加一字回骂，世人 |
|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古色古香《玉之觞》 |
| 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 |
| 长篇连载原创《黑潭》 |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