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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飞贼传奇(侠盗的故事)[第31页] |
作者:荷下清影cg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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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从商、(4):在大桥桥墎下面,长着大片大片的茅草。在茅草地的北侧堆放着许多建筑垃圾。再往北就是宝塔街,宝塔街的北面是南京桥工段的机修车间。 如今的大桥下建设成漂亮幽静的大桥公园,供市民游玩锻练,但当年却是鲜有人涉足的地方。 我寻到垃圾堆和长江之间,终于看到了二间旧瓦房。瓦房北侧和西侧堆放着大量的废纸堆和废钢铁,以及一些其他废旧物品。 刚刚下过的雷阵雨,把燥热暂时驱赶,并不时感觉到江边传来的阵阵凉风。 我走进杂物堆场,大声的问道; 有人吗?有人吗? 这时,屋门外的窝棚里走来一个身高约1米7左右的男子,只见他头发白黑相间,皱纹满面。光着上身,胸肌腹肌虬结,单眼皮,双目有神。下身穿着一条腿了色的军裤,腰系一条小麻绳。脚穿一双帆布胶鞋。一看样子,年龄约莫56-57岁的样子。并非是孙昌光所说的所谓老头。应该是介于中年和老头之间。 只见他脸色木然的问道: 你找谁? 于是,我把孙昌光的外貌特征描述了一下,并且说明前几天还在你这儿,收购了一只碗和一只铜香炉。今天他一早又前来找你,想再收购你剩下的物品! 那人想了一下,说道: 前几天确实是有人来收购的,但是今天并没有人来。我这儿除了一堆废铜烂铁,其他啥都没有了! 说罢急忙转身,回到窝棚下一口大锅边,拿起菜勺继炒起菜来。 我也跟着他转过身来,发现锅中的青菜炒油渣,足有小半锅的样子。份量足够十人以上吃的。 我向周围看了看,并没见其他人。并且前几天听孙昌光说过,这老头孤身一人,并没有家人及同伴。 我乘他炒菜之机,紧走几步,来到门口。向里看去。只见外间一床一柜,还有张吃饭的桌子。通往里间的有一页门,门开着,我只看到地上一堆杂物。其他因为墙挡着啥也看不见。 我估计里面并没有人,因为没有任何响动。 这时,那老头炒完菜,看到我眼睛往里面瞅着。便把菜勺交到左手。右手上前一把抓住我的右臂向后拉。嘴里说道: 跟你说过没有人来过,你偏不信。赶快走,再不走小心我揍你! 说着把左手的菜勺举了起来,作势要打人的样子。 我装作害怕的后退二步,嘴里应和道: 我走,到其他地方去寻。如果你看到他,请你告诉他好吗?我姓于。 老头不耐烦的点了点头,抓着我的右手一用劲,但只觉得他手中抓力巨大。抓得我手臂生痛。 我不敢运气相抵,只是作胆怯状向外返身离开。 |
二十八、从商、(5):我骑着自行车来到四叉路口,思量着孙昌光能去那儿,明明来这儿,怎么会从没来过?难道他......。 我想很多,但拾荒老头的大份青菜炒油渣。叫我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根本吃不完,大热天这菜隔了夜就馊了。 我觉得可疑,决定等天黑了再去看个究竟。 于是我回到店里,吃了碗炒饭。过了不久,己到晩上7点半,天色已渐渐的暗了下来。我又锁上店门,再次跨上自行车向废品回收站骑去。 二十多分种后,到达目的地附近。大桥下早己行人廖落,只有那不知名的小虫在远处昏暗的路灯下飞舞。远处江面上灯光闪烁,不时有汽笛声传来。 我在离废品回收站大约100多米的地方停下车,把车停放在一人高的茅草丛里。猫着腰,向亮着灯的地方摸去。 只有刚才炒菜的窝棚处亮着一盏发着黄光的灯泡。四周并无一人。往屋里看去,只见木门紧闭,屋里也是黑乎乎的一片。借着隐约的月光。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我用力推了一下窗户,发现窗户并没关紧,我轻轻的推开窗户,轻轻一跃跳了进去。 接着又虚掩上窗户,仔细搜查了一下,外间屋内及床下并无任何异常。我轻轻的推了推里屋的门,发现门反闩着。 我只得又返身跳出窗外,绕到靠北侧有窗户的一面。 借着月光往里面看去,里面除了二堆杂物外并未见到任何人影和异常。按照在公安专科学校所学的,不放过任何一个丝节的要求。我仔细的用目光搜寻了几遍这间仅二十平米左右的房间,还是没有任何发现。正转身准备离开、到其他地方查看。 刚一转身,听到屋里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喊声,这声音仿佛是屋里传来,又仿佛不是。 我又返身透过窗户仔细的观察着,并无任何异常。正欲转身离开时,里面又传来一声闷闷的女人的叫声......。 |
二十八、从商、(6):这次的叫声我确认来自屋內,但屋内又空无一人。莫非是神鬼的声音?我不敢相信。我推了推窗户,窗户都在里面插上。想进入只能敲碎玻璃,但万一里面有人肯定会惊动到。正当我无计可施时,只听上方铁路桥上传来火车的轰隆声,一列火车正在上方的铁路桥上由东向西驶过。 我心中一喜,不再迟疑,捡起一小截废铁条,啪的一下敲碎玻璃,伸手拔出插梢,推开窗户跳了进去。 进入里面,依然没有任何发现。但当我耳朵紧贴着地面时,依稀能听见地下有男女隐约说话的声音。我心中一喜,原来声音来自地下,难道下面有地窑或地道? 我仔细的在地上摸索着,摸着摸着,我摸到杂物下面一条厚厚的线毯,轻轻的掀开线毯。下面的一丝光亮透了出来,原来地毯下有一块木板。光亮是从木板的缝隙中透出来的。 我心中狂喜,心道,原来拾破烂老头并非一人,看来刚才的判断是正确的,估计孙昌光被他们囚禁在里面。 我想去报警或者叫人帮忙,但怕万一地下的人被惊动逃跑了反而引起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考虑了一下,做好战斗准备,轻轻的掀开通向下面的木板。 |
二十八、从商、(7):木板刚掀开一条缝,一股臭味夹杂着饭菜味和霉酸的混合味道扑鼻而来,我赶紧捂住鼻子,向下看去,只见一张木梯竖在洞口。 我顾不得臭霉气熏天快速的下了木梯,只是里面有一个大概有100多平米的地下室,呈长方形状。里面分别用竹排,废铁板或者纸板隔成数间。有三个小孩在地下乱跑,估计有3-4岁的样子。有的穿着裤头,有的光着屁股。也分不清是男是女。我脑子一阵恍惚,仿佛来到另一个地下世界。 看到有陌生人下来,其中二个小孩依依呀呀的叫着。这时,从最里面的一间废铁皮的隔断里,冲出来一人。 只见他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在系着裤子上的绳子。我一看,真是傍晩见到的那个拾荒老头。 老头见到我,先是一怔,继尔又狞笑起来。只见他从旁抽出根大约一米多长的比拇指还粗的螺纹钢。边向我走来,边说道: 姓于的小子,即然你发现了我的秘密,那你也休想活着出去。说完抡起螺纹钢向我砸来。 我冷笑一声,左手用废铁棒向左上方一封,挡住打来的螺纹钢。右脚飞起一脚,踢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只听咔擦一声传来肋骨断裂的声音,那老头向下连退数步,倒在地上,脸上露出肋骨断裂带来的十分痛苦的表情。 我怕他使诈,又抬起右腿,朝他那肌肉虬结的三头肌上用力的,狠狠的踩了下去。 又听到他啊呀的惨叫声,和咔咔的肩骨破碎的声音。 我不管不顾,抽出他的裤带,把他双手反绑。 紧接着向几个隔断中冲去,寻找着孙昌光的身影。 只见每个隔断里,都用铁链锁着一个女人,一头锁住女人的左手腕或者左脚腕,另一头锁在大石头或者水泥墩上。每块石头或水泥墩都有个孔用于系住铁链。 我仔细一看,共有9个隔断,里面锁着7个女人,7个女人都是衣不遮体,有的目光呆滞,有的叫喊着不知道说着什么,看年龄有20多岁到40多岁不等。另外除了三个满地跑的小孩外,还有二??尚在吃奶的婴儿。 我顾不得几个女人,再逐一寻找。 终于在左侧一角的臭气熏天的凝似他们排泄物所在隔断里,找到手脚反绑,嘴里塞满破棉絮的。满身污秽的孙昌光。 赶忙把嘴里棉絮拿开,并解开绑住他身上的绳子。我让他喘了会粗气,活动一下早己麻木的四肢。顾不得他满身污秽。怕拾荒老头还有同伙,带着他飞快的爬上木梯。 |
二十八、从商、(8):到了楼梯口,见老头并无帮手,便松了口气。 我捂着鼻子,叫孙昌光赶快到外面的水桶边冲洗。自己则打开老头的破旧木柜,找出一条长裤和一件背心。等他冲洗完毕后让他换上。 十几分种后,孙昌光收拾干净,才和我说起白天的遭遇: 原来,今天上午8点多,孙昌光便来到这儿。但老头不在,木门紧闭。 等到10点左右,老头才回来。听到他说还有购买旧物品。很是高兴。打开里面的门叫他自己挑,而他则在一旁看着,监督着。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叫他,老头估计有人来送废品,便叫孙昌光先挑,他一会便回来。 不一会他把老头剩下的疑似古董的物品挑个精光,他心里高兴,估莫着今天至少比上次要多赚2000-3000元。 这时老头还没回来,孙昌光也是贼心贼胆,他到处乱翻,无意中掀开了线毯,发现了线毯下面的地道口。 也是好奇害死猫,孙昌光明知道老头马上会回来,但他还是掀开了木板。 当他捂着鼻子向地道里面探头探脑时,那老头已交待完毕,返身回到里屋。 看到孙昌光发现了他的秘密,便一不做二不休,一脚把他踢下地道。 |
二十八、从商、(9):听孙昌光简单的说完,已是夜晚10点左右,天空中繁星点点,小屋里依然闷热异常,我叫他马上找到自行车。出去找个电话,给洪一新或者他办公室的其他人打电话报警。而我则守住洞口。 50分钟左右,从二辆警用面包车上下来6个警察。他们下去四个察看着地窑下的情况,另外二人在对我做着笔录。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洪一新乘着北京吉普来到。这时一个队长模样的警官对洪一新敬礼汇报道: 地窑里抓获罪犯一人。经初步审讯。罪犯叫何建民,河南项城人,今年56岁以收废品为生,在此地已有8年时间。下月共有7名女子,全部系何建民骗来后囚禁在地窑里的。还有5个小孩二男三女。全部是何建民和几名被囚禁的女子所生。 洪一新开心的笑了起来。拍着我的肩膀说道: 灵尘子啊灵尘子,你真是我的福星。想不到,近几年来的多起女性失踪案件,我们成立了二次专案组都无法破案。却被你一个小道士,歪打正着。帮我们破了这惊天大案。我要为你请功! 说罢,交代众人赶快清理封锁现场。我赶紧对洪一新说明有7件旧货,是我和伙伴一起收购来的。洪一新并没有多说,笑了笑叫了声放行。 两人兴高釆烈的回到店里,放好物品后,我拉着孙昌光来到熟悉的排档前要了一份牛肉,一份盐水鸭一份煮毛豆。开了5并啤酒。二人开怀畅饮。 |
二十八、从商、(10):几天后当通知孙昌光和我一起去参加案情通报会时,才了解了收破烂老头何建民的整个案情。 原来,何建民无父无母,只有一个比他小二岁的弟弟。1979年何建民48岁,因为在老家项城难以混日子,所以一人一辆独轮车,装着一车生姜,和一包馒头。一路卖着生姜,一路盲目的寻找着可以糊口的生计。 走了一个多月,来到石头城,来到了一片荒芜的大桥下面。这时他的生姜也已经卖完,馒头也早已吃光。正苦恼着找不到活路时,桥工段正巧在对面平地建厂初期。因为当年的机械化程度低,完全靠人力为主,所以以何建民有幸招进了民工队专做体力活。 何建民孤身一人,勤劳刻苦加上身强力壮。有了工程队的饭菜,何建民身体得到充分的滋养,一身的健子肉和充满阳刚之气的男人味,引来无数女性的青睐。但是他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根本没有人会嫁给他和他一起生活。 当二年后工程完工时,何建民己把周围的地理环境烂熟于胸。 工程结束利用3000元的积蓄,开始收起了废品,从此大桥周边经常出现一个,拖着板车收废铜烂铁的男人。二年后,何建民小有积蓄,于是他找到了当时的迎春村委,把在大桥管理处范围外的,二间没有屋顶的烂房残垣,用1000元钱买了下来,周围的空地也同意归他使用。 何建民又接着把房间盖好,开始过起了有房的生活,80年后社会也慢慢开放起来,废旧物品和废钢铁等价格上涨。所以他的腰包也渐渐鼓了起来。到1982年己是个隐形万元户了。 一次他心血来潮,想在房间里屋挖个坑,做成地下室。 这样可以用来藏他辛苦得来的钱财和收来的值钱物品。 当他下挖了一米多深时,无意中挖到一条横向的地道。他当然高兴,继续沿着地道挖通塌陷的部分,随着地道不远处在离地面2米多深的地下,居然发现一间不到一百平米的,砌着砖墙的地下建筑。他很是惊喜。 有了这么大一间地下室,他的活动空间要大了很多。 后来他多方打听,才知道,这房子和地下建筑以前可能是日本军队的掩体或者弹药库。 解放后因为无人管理而导致废弃,并且知情人越来越少。 这个地下室,后来成为何建民的地下行宫,和极乐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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