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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飞贼传奇(侠盗的故事)[第2页] |
作者:荷下清影cg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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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学艺(3):整个道观连我在内共5人,由师父和二位师兄和我,另外一个打杂的40多岁的中年道人施姓道兄。第一天到了道观师父并没叫时做什么,只是在灵未子小师兄的照料下,把床铺铺好,并且帮着我妹妹到妹妹住处静月观料理好床铺。到了晩上妹妹吵着要和的住,被我和她的小师姐,连哄带骗才勉强留下。第二天一早5点刚过就被师兄灵虚子叫醒起来,简单洗潄后开始打扫道观,一直忙到7点才勉强把前后二进大殿和院落打扫完毕。后院和三清殿由施道兄负责,并且负责一日三餐和师父的生活起居。早饭也很简单,一份稀饭加上白馒头(或者蒸红薯)一盆咸菜(或晻豆腐)饶是这样却是我吃得最开心,吃得最多的一次。早饭后由灵虚子带着灵未子和我一起开始做道家的健身操,我依样画葫芦,一个多小时还没学会第一节6个动作,急得满头大汗。灵虚子疼爱的摸着我的头说:小师弟,慢慢来,别急,熟练了就好了。我点点头,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练习,将来成为象师父一样有本事的人。师兄说罢就做其他事情去了,而我休息了一会就缠着小师兄灵未子帮我练习。到了中午饭点时、我早巳饿得前心贴后背,大海碗居然吃了一碗半饭,下饭菜依旧是一盆咸菜,一盆丝瓜豆腐汤。饭后小师兄叫我休息一会,我得空跑到静月观,找到妹妹,询问着咋天和今早的吃饭起居情况。从此后每天中饭后的相聚成为我兄妹俩最快乐的时光。 |
二学艺(4)到了下午和晩上,则有小师兄带着开始练习打坐,所谓打坐,用现代的话解释就是练气,入静的基础。象大部分影视作品中的道士打坐一样,盘腿而坐,立腰挻胸,双于相合,左掌心向上,右掌向下,置于小腹前。微闭双目,心无旁鹜,使自己静下来……然后把集中神思,开始数自己心跳,然后感觉丹田微热,有气感。然后将气感按意念引导……。这些说起来容易,而对于8岁的我,做起来实在太难了,一个多月的练习还是不能入静,更谈不上有气感。师父很是生气,第一次用枊条抽打我,罚我每天晚上到他房间练习打坐,并且每天一早负责帮他倒夜壶(尿壶)。我迫于师傅威严,只得乖乖的服从。一个多星期下来,居然能使自己静下心来。又过了几天,渐渐的感觉丹田有了气感。我欣喜若狂,马上告诉师父,而师父回答我的,是澶厉的眼神。我只得老实的坐了下来,入静,引气。 |
二学艺(5):一个多月来妹妹也渐渐适应了静月观的生活,开始和小师姐一起帮着静月师太打理着静月观的卫生和生活起居,包括引导香客,游客等。静月观也分三个大殿,具体布罝和卧牛观大同小异,只是神像的规模明显比卧牛观的小了几号。尽管73年还在横归一切牛鬼蛇神,但也挡不住人们私下求子的热情,据说来静月观求子的很是灵验,来静月观求子的,只要上香许愿,喝上一杯静月观的山泉水以及静月师太自制的草药,回家后不出一年,必然得子得女。所以、每个月还是有几对或者十几对夫妻,或在公婆,或在岳父母带领下,偷偷的上山来,叩头上香,并在功德箱中贡献2元5元不等的香火钱。同时也有少量外地游客,慕名而来,也会贡献几毛或者1-2元香火钱。一个月下来也有700-1000元不等的进项,除去日常开支,足够三人生活。而静月师太虽然没有功夫,但为人很是慈祥,对二个小徒弟很是关心,一个多月下来,妹妹姜黄的小脸也渐渐有了红晕。 |
二学艺(6)到了1974年11月也就是我兄妹俩上山5个多月后,我巳基本掌握入静、打坐、调息的基本要领,并且运用自如。一套健身功法也已烂熟于胸,做起来有模有样。同时头发也留了起来,并且也是高挽发髻,师父叫人到山下帮我做了二身略显肥大的灰色道袍,内衣裤也一应俱全,打好绑腿,俨然是一个活脱脱的小道童。师父还给我起了个道号叫灵尘子,而我却暗喑的想道,不敢我叫啥号,但我的名字叫于牧,老爹叫于刚,妈妈叫吴玉珠,我是老于家的子孙。从11月份开始,师父总是亲力亲为,叫我轻身功法,和飞石手段。到了12月底的初冬季节,不用助跑,我已能勉强跳上1米2高的桌子,而飞石,在30-40米开外的手臂粗的树杆,基本可以做到10发7中以上。我沾沾自喜起来,缠着师父和师兄灵虚子要学打斗的功法,而师父却绝不允许灵虚子教我,每当我提及,师父都低着头,一言不发。而我迫于师父的威严,再也不敢提及。在此期间,我得空回4趟黄街家中,从卧牛观到家大约5公里左右,第1-2次回家大约用了1个小时以上,到了第3次仅用了4-50分种,而第4次仅用了30多分种就到了家。我为此很是惊喜,把这一変化告诉了妹妹,妹妹也很是高兴,嚷嚷着要叫我教她,谁知道这一教也留下了祸根,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表。 |
二学艺(7)由于茅山上道观众多,卧牛观又规模不大,又地处后山相对较偏处,所以即使节假日,游客也是寥寥无几,加上属于牛鬼蛇神之列,很少有香火钱进帐,大部分时间每月只有5-600元香火钱,除去观中灯资费等,用于日常开支己是几近于无,幸亏有5亩多道观田产,由施道兄和师兄灵虚子耕种,由于我做惯了农活,所以我也常去帮忙。也亏得这5亩多田的产出,才勉强维持我们5人淸苦的生活。所以师父71岁的年纪还要每月下山10天半个月,帮人看病,补贴道观,而师父除了轻功,飞石和打斗功夫卓绝外,另外治疗各种骨伤科也是一绝,平常跌打损伤师父只看一眼便知病因,一般伤痛只需师父用手按住伤痛处2-3分种,吃3粒丸药立马全愈。而伤痨病等,也是短则3个月,长则一年即可全愈。70年代的农村的医学很不发达,大部分都是赤脚医生,加上都很贫穷,所以象师父这样有本事的老道在民间还是很受欢迎,况且师父对孤老都是免费冶疗。尽管这样师父每月也有2-300元进项,但他从不管乱用,存着以备道观不时之需,和筹措道观的维修资金。看着师父很是消瘦,师兄灵虚子提出要代替师父下山行医,但师父没有同意。转眼间己入冬,很快迎来了1975年的春节,2月8日,年三十前二天,师父从山下回到观中。 |
学艺(8):晚饭时师父拿出带回的二只盐水鸭,一只叫施道兄马上切了让大家吃,另一只吩咐留到大年30吃,并且拿出50元给灵虚子叫他明天下山置办些鸡鸭鱼肉,准备些年货,买坛封缸老酒上来,大家一起开开心心过个年,灵虚子高兴的收起钱,吃罢晚仮,师父乘着施道兄收拾碗筷的当口,把我们三兄弟叫住,说道,你们仨陪师父走走。我们点头,分别披了件棉袄跟着师父下了山梁,又爬上了一座小山头,这时巳是晩上8点多,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山坡东南面有一个小土丘,很明显是一座坟墓,墓边歪斜着一块木牌一块朩牌,上面的红漆已经脱落,这时灵虚子冲了上去,叫道;师兄,趴在坟头上放声痛哭起来。我和小师兄不明所以,师父定了下神,用凌厉的眼神扫了我俩,说道;这里埋着的是你们的大师兄--秦...舫(为尊重逝者,不报师兄的真实名讳了。)你们大师兄是1966年5月27日枪毙于杭州,5月27日晚师傅在枪毙现场化了200元,好说歹说把师兄尸首以亲人的身份运回茅山,5月29日和当时只有13岁的灵虚子一起埋在这儿,因为你们大师兄的前车之鉴,所以师父所有的本事都是分拆开来传教于你们三人,为遐免你们被本事所累,恃强凌弱,不走正道,最终导致身败名裂,祸及家人,祸及师们。说着师父絮絮叨叨的说得大师兄的陈年往事,一改以往强悍的高手状态,完全象一个慈父痛失爱子一般……。 |
三大师兄(1):大师兄本名姓秦道号,灵谷子是邻县金坛人,61年师父刚接任道观主持不久,道观当时只有二人,10月的一天有一个20多岁的高个子到道观要仮,只见他身高大约1米8左右,脸有菜色,有气无力的站在道观门口。也不开口要,只是尴尬的看着师父。那年头讨饭的很多,师父给了他二只熟红薯,他道了声谢,切刻间狼呑虎咽般吃完,师父怕他噎着,给他舀了碗菜汤,他吃完后也不离开,晚上就睡在道观门口,如此一连3-4天,都是师父供应一日三餐,但他也知趣,从没有过分要求。一来二去师父也抽空和他闲聊起来,知道他是邻县金坛人,师父看他为人忠厚,便动了侧隐之心,问淸他家庭地址后,也不多言,叫另一道人照看道观,自己前往金坛,大师兄的老家寻访。二天后,当师父回到道观时,大师兄己俄了二天,当年正值三年自然灾害,整过中国饿死的人有几十万(天灾加人祸)留守道人称观中也无余粮为由,根本没给他吃任何食物。师父赶紧给他煮了稀饭给他吃,然后和他交谈,希望他留在观中做道士兼杂伇,大师兄当然同意,马上跪下来叩头认师,师父也很是喜欢这聪明伶俐的小伙子,再加上道观也缺人手,另外大师兄所言并未有半点虚言。所以师父就冒险把大师兄收留下来。 |
三、大师兄(2):大师兄聪明勤劳,啥事都抢着干,并且能说会道,还是有些文化的初中毕业生。师父很是满意,几个月下来便情同父子。师父也是认定他作为衣钵传人,给他起名道号叫灵谷子。并且把一身本亊倾囊相授。到了1964年,灵谷子巳经把师父的各项本事学了十之六、七。剩下的只有时间的锤炼和火候。特别是轻功和医术彼得真传。64年另一道人因故还俗,师父又收养了另一孤儿,也就是现在的二师兄灵虚子,当年灵虚子也只有11岁,和大师兄一样,父母双亡,无依无靠。后来灵虚子的功夫大多是灵谷子传授,但灵虚子文化及悟性欠佳,师父心里还是种爱灵谷子。平常师父外出行医补贴观用,有时也有灵谷子代替他前住。灵谷子总是不负师望,成功的救治了很多患者。渐渐的外出釆办,和行医大部分都叫灵谷子前去,也放松了对灵谷子的监管。俗话说节外生技,在一次行医过程中,灵谷子认识了金坛一漂亮的同岁寡妇,一来二去,干柴烈火,二人便好上了,寡妇要灵谷子还俗后入赘到她家,但灵谷子碍于师恩没有同意,但始终暗底下来往着。寡妇等了几个月,耐不住寂寞,准备另嫁,被灵谷子发现。于是抽空到她家阻拦。因为寡妇和他也有感情基础,她也没另嫁,但限令他半年内凑齐一万一千元,用于旧宅改造和改善生活,否则半年后仍要嫁人,一下子把灵谷子难住了,要知道65年的一万多元,好比现在的100多万,平常一个普通工人,毎月工资才20-30多元。那来这么大的巨款。灵谷子想和师父说,但他知道,整过道观积蓄才1000多元,况且是师父行医多年所得。迫于无奈,他想到了偷…… |
三,大师兄(3):当然这一切师父都蒙在鼓里,1966年1月24日,灵谷子前往杭州采办药材,在西湖东南街有一座紫雪庵,因为灵谷子经常出入道观寺院,知道一些古庵都有传世宝物,便抱着试试看的态度,在晚上施展轻身术,跳入2米多高的围墙,想看看有没有值钱的东西可偷,那年紫雪庵己经废弃,是杭州军管委下设的文物修复所。灵谷子在后墙边一个助跑,借势在墙上猛踩二步,飞身上了墙头,又投石问路,知道无人值班。于是又跳到院内大树的树枝上,进入院内,随后撬开铜锁,到了里屋,看到货架上放置着许多等待修复的文物,估计值不了多少钱,于是竟值向壁角一只上锁的铁皮箱走去,他随手从货架上取了一把生锈的短剑,只一劈,锁具应声而断,(后来才知道,这把生锈的古剑也是价值连城。)打开箱子一看,一只象牙箍金香筒,躺在箱底,灵谷子从师父书房的古籍中曾经看到过,知道这东西是明代宫中珍宝。价值远超一万一千元以上,他取出随身布袋把象牙箍金香筒装入口袋。又从原路返还,谁知炅谷子所偷的珍宝是国宝级的文物,他一下子捅了马峰窝,灵谷子陷入了连绵不绝的追捕…… |
三,大师兄(4):60年代各方面都很不发达,大师兄偷了象牙箍金香筒后,也没地方销赃。所以只能选择文物商店等正规的囯营企业,试着出手。于是他乘车来到上海,先把香筒照片给文物商店老师傅看,老师傅当然知道香筒的价值。大师兄要价2万,老师傅如获至宝,只是文物商店没这么多现金。约定2天后,向商店领导申请拔款后购买,谁知第二天浙江公安厅的协査通知到了文物商店,于是上海公安局布下天罗地网准备等待盗贼上门,而大师兄如约而至,当他刚踏进店门时,看到里面有3个年轻男子时,感觉不妙,返身退出店门。这时,外面的5个公安堵了上来,大师兄冷笑一声,左手虚晃一拳把靠近他的公安干警迫退,膝盖微弯,嗖!的一下窜上了文物商店旁的屋顶,等他们反应过来拔出枪准备射击时,大师兄己窜巳20多米以外。是然这次追捕没有结果。(我知道抓捕的大概情况,也是在20多年后,和一个曾经参加过抓捕的,已退休的上海公安,喝酒吹牛时听他绘声绘色讲述的。)大师兄知道事情败露,所以再己不敢拿此物出手,但寡妇那边却催得紧,在1966年2,3,4三个月,大师兄丧心病狂,利用外出机会,分别撬了嘉兴二家企业办公室抽屉2000多元现金,苏州,无锡5家企业的财务科保险柜。曾经三次逃脱公安于警的围堵和追捕,打伤多名公安人员。江,浙,沪三地公安联手抽调部队和民间拳师,都无法抓捕成功。 |
三、大师兄(5)大师兄的事越闹越大,但公安机关几次围堵不成,惊动了中央十大元帅之一。元帅责成公安部组成专案组限时破案。最后专案组中有一个伪满时的刑侦高手,通过蛛丝马迹分析,认为具备轻功和懂得香筒知识的人(那国宝级的古剑没被盗走,说明此人并不识货。)很有可能是寺院和道观里的。就这样一排查,很快查到大师兄灵谷子。当时灵谷子共窃了一万多元现金交给了寡妇。到抓捕前一天,通往卧牛观的所有路口都己布控。灵谷子也早己察觉,他不动声色的亲手做好晚饭,伺候师父洗脸洗脚,上床就寝。然后把已经13岁的二师兄灵虚子叫到院中,说道:师弟,今后师兄要靠你照顾了……。二师兄对大师兄情同手足,很是依赖,听了大师兄的话,不明所以,也没放在心上。只是灵谷子一夜未睡,静静的坐在院里。第二天5月17日上午7点多,大师兄灵谷子没有任何反抗,束手被擒。后来二师兄灵虚子说:大师兄要逃完全能逃掉,他是在用生命保护他敬爱的师父和心爱的女人。大师兄被捕后,在距道观几十米古树树杈上,找到了那只香筒。后来道观和师父也被审查多日,好在案件己破,人赃倶获,所以师父和道观并未多大连累,但却深深的刺痛了师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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