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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飞贼传奇（侠盗的故事）[第14页] |
| 作者:荷下清影cgw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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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所依、（18）：一场惊天大案，原以为是敌特分子企图破坏社会主义军备建设的阴谋，就这样以狗血般的收场。703工厂厂长和保卫处处长以及监狱的主管领导都受到撤职或记过处分。后来胡四楼因为毁坏了氢弾零部件，给国家造成巨大损失，几个月后被枪决。而他哥哥胡三楼得以逃脱。几年后，胡三楼打听到我住址，上门寻仇，差点给我造成灭顶之灾，当然这是后话，后文中会有表述。书归正传：当我回到703厂我被当成小英雄看待，并且依我妈妈的突出表现，监狱方，给我妈妈减刑半年（主要是因为我立功的原因）。为此我又在703厂招待所呆满了六天，好好的享受了一番天伦之乐，8月10日我依依不舍的离开了妈妈，临别前妈妈仍旧是那句话：守护好妹妹，守护好家等她出来团聚。 |
| 十四、何如、（1）：8月11日，我回到卧牛观，当时师父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来，准备过几天叫二师兄来找我，看到我回来都松了一口气。生活回归平淡。1977年7月，邓大人复出，釆取了一系列拔乱反正的政策，原本千创八孔的国家，慢慢的愈合，慢慢的恢复着元气。8月底原抓捕行动总指挥--某领导的大秘在洪一新和吴铁生的陪同下来到道观，拜见师父。原来随着邓大人的复出，一些被打倒和被批斗的老干部逐步恢复了工作。一部分人受到重用，吴铁生调到省委担任办公室副主任。而洪一新在南京公安局担任付局长。而姜洪也担任了公安局某处处长。他们希望征得师父同意，让二师兄出山，委以重任。但都被师父和二师兄婉言谢绝了。他们三人只能怏怏而回。我自从有了前面的经历，我练功更加勤勉。但每天下午和晚上都有时间陪着妹妹玩乐一会。很快2个月暑假过去，我和妹妹都背起书包上学去，我上四年级。妹妹上二年级。 |
| 十四、何如、（2）每天照常上课，下课。10月份的一天，学校门口来了个小叫化子，看样子年龄比我略小，个子和妹妹差不多高，只是双腿没有行动能力，象树枝一样挂在屁股下面，只能靠双手在地上爬行，或者屁股朝上，用手代替腿呈倒立状在地上行走。两条残腿左右摇晃的挂着。一头蓬松阬脏的头发下一张稚嫩的脸，两只手脏兮兮的。面前一只破残的搪瓷盆。只要有人在他盆里丢块山芋，他?马上拿起来狼吞虎咽的吃完。又木然的看着大家。有好心人丢给他1分2分5分的。他就乘人不注意时偷偷的放入口袋。起先我并不在意，那天放学回家和妹妹刚出校门。妹妹跑过去，给了他一块面饼，他眼睛一亮，伸出手接住后立即塞到嘴里，也不道谢，然后眼睛又木然的移开。我也没在意，拉着妹妹离开，因为年头要饭的人很多，也是见怪不怪了。而妹妹却很不情愿的被我拉开，嘴里说道：小时哥哥好可怜。晚上做完功课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妹妹悲天悯人的眼神一直在我脑海中浮现，因为妹妹觉得他可怜，所以我也想尽自己的能力帮帮他，以慰妹妹的怜悯之心，也可以让妹妹开心一点。。第二天放学后我带着妹妹，躲在离他不远处的树后，想等同学们全部离开后，准备上前去问个究竟。这时已是下午4点多，操场上空荡荡的，我拉着妹妹正准备上前询问，这时一个身穿粗布蓝褂子，身材瘦高的中年男子，拖着一辆二轮木板车，车上己坐了一个同样断腿的小孩，年龄估计也只有5-6岁的样子，只见他拖着板车停在那断腿小孩的旁边，小孩立即嘴咬住搪瓷盆，以手代腿，屁股向上呈倒立状紧走几步，然后屁股着地，先用手接住搪瓷盆，放到板车上，然后自己爬上了板车。那瘦高个也不讲话，拖起板车就走。我觉得奇怪，拉着妹妹的手，远远的跟在后面。 |
| 十四、何如、（3）：悄悄的跟出3-4里来到一个小山呦，只见板车弯进了一个独门小院，里面一个中年妇女在忙碌着做晚饭，看到瘦高个男子说了句什么。板车停了下来。两个断腿孩子迅速从板车上爬了下来，嘴里叼着要饭的搪瓷盆，象狗一样爬进了屋，只听呯的一声，院门关上了。我拉着妹妹，轻轻的来到院门边，只听里面中年妇女叫道，细狗，钱呢？只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答道：妈，今天只有2元钱。女人恶狠狠的说道：要不满5元钱不准吃饭，小孩哀求道：妈，明天我去多要些。今天饭给我吃，好吗？只听啪的记耳光声，那女人恶狠狠的说道，要不到5元钱必须饿着，否则你们不会长记性。这时中年妇女又问道：庆九！你呢？我，我也只要了4元多。那个叫庆九的男孩答道。中年妇女回道，你也不能吃饭，那个叫庆九的男孩，哀求道：妈，我己好几天没吃饭了。你让我吃吧！只听一阵拳打脚踢声和那个叫庆九的求饶声。我赶紧转到了右侧的窗户，露出半个头，偷偷的向里看着。见到那瘦高个正在用拳头打着那个在小学门口要饭的小孩，而那小孩双手抱头，一边躲一边哀求着。我想这人叫庆九。而另一个略小的小孩则是一声不响的躲在墙角，他应该叫细狗。而不远处一张矮几边有另外二个女孩和一个男孩，年龄估计在7-8岁的样子。正端着饭碗正在吃饭，矮几上仅一碗腌菜，估计都是讨满5元的小孩。这时那瘦高的男人估计打累了，对着庆九骂了句什么。回到旁边的八仙桌上。端起小酒杯一口喝尽后坐了下来，那中年妇女坐在他对面，端着酒杯和他对饮。桌子上一碗炒鸡蛋，一碗土豆丝和一盆小鱼。二人美滋滋的夹着菜，聊得天。而旁边壁角的庆九和细狗，则望着香喷喷的饭菜，咽着口水。我怒火中烧，心道；那有这样的妈妈！逼迫小孩去要饭，要不满还不准吃饭。正想冲进去，教训他们或把他打跑。但毕竟我人小势弱，生怕抓不住他们两。于是我拉着妹妹，偷偷的走远。准备回道观找二师兄帮忙...... |
| 十四、何如、（4）：接下来各位看官一定知道，这是个釆技折割的乞丐团伙，是的，但这不是重点，而重点是后来的故事，听我慢慢向你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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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何如：（4）续：我拉着妹妹把她先送回静月观，妹妹缠着我一定要救那个小哥哥，我郑重的点点头。 回到卧牛观，吃罢晚饭，把事情的经过向师父和二师兄禀告。师父叫二师兄随我一起下山。半个多小时后，大约晚上9点左右，找到了刚才的小院子，二师兄在前门，而我则堵住后门。 毫无悬念，这瘦高个和中年妇女是一对专门拐骗小孩然后残忍的把他们弄残，以小孩的残疾惨状来博取人们同情心而谋利的一对夫妻。 二师兄和我三下五除就把他俩抓住，这时睡在壁角稻草堆上的庆九和丝狗，迅速爬了起来，爬向厨房，把刚才痩高个夫妻俩剩下的饭菜，顷刻间一扫而空。看到他俩饿死鬼投胎的样子。我觉得我和妹妹是幸运的，没有了父母的呵护，至少还有师父，师兄。 当把瘦高个夫妻俩送到派出所后，当即把他俩上了手铐关了起来。但对剩下的五个孩子，派出所也表示无能为力。要知道，那个年代的派出所也是捉襟见肘，无力顾及这五个小孩，只是对他们进行了登记。并希望我们道观提供些帮助。 二师兄先叫他们暂时住在原地，说明明天上午由我给他们送饭，同时也希望他们能够回家找自己的亲人。其中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因为被折断的是手，并且被拐卖才半年多:，所以还记得家里。二师兄答应请示师父后把他们送回家。 而一问庆九才知道他今年十岁了，他是5年前被拐卖给这对狗夫妻的，他记得他父母的样子，但并不知道家在那儿。 再问细狗和另一女孩，情况和庆九差不多。也是被人拐卖而来。他们一开始也是哭着反抗，但把他们饿了几天后，他们就被整治的服?帖帖了。后来瘦高个把他们手脚绑住，用锤子把他们腿敲断，并不顾他们撕心裂肺的惨叫。后来就迫着他们出来要饭，并叫他们叫瘦高个爹爹，叫那女的叫妈妈。他们稍不听话就不给饭吃，讨不到钱轻则饿着，重则拳打脚踢。就这样他们过着地狱般的生活。 经过商量，还是庆九年龄最大，也有些社会经验。他说道：如果可以，请把他们三人带到城市去乞讨。城市人流量大，有钱人也多些。二师兄点头道：等回去禀告师父后再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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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何如、（5）：第二天一早，我早早的来到庆九他们住的小院，带了一包馒头和山芋，估计应该够他们5人吃二天了，并且告诉他们，等二师兄空了，先帮知道家的二人送回家，而庆九和细狗他们也决定把他们送到镇江，或南京。这几天的饭由我们道观负责。说完我回到学校继续上课。 下午3点多放学回家，当我拉着妹妹的手，刚出校门时，只见小操场边缘，地上一排坐着二个男孩，一个女孩。我一看是庆九和细狗他们。 妹妹挣脱开我的手，嘴里叫了声小哥哥，飞也似的跑了过去。我也跟着走到他们身边。 说道：不是说好由我们供饭吗？你们怎又跑出来要饭了？ 庆九答道：一来他们想离开时再要些钱，以备不时之需。二来，出来也能多少要些吃的，也好妀轻哥哥你们的负担。 我没有说话，心里默默的想道，不知道庆九和细狗他们的（（道））在那儿，希望老天爷救救他们吧！ 因为妹妹的怜悯之心，所以求对他们特别关心，他们最后在茅山脚下乞讨的几天，我得空就去找他们说话，有时还背着他们回去小院，特别是对庆祝九更是亲近。 第三天，二师兄先把断手的二人分别送了回去。第四天又把庆九，细狗他们三送到南京，并且师父央人帮他们三人，每人做了一辆木板小车，下面各装四只废轴承。这样他们的行动就要方便一点，他们离开后，我和妹妹也难过了一阵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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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何如、（6）：难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和妹妹也是少年心情，也渐渐淡忘了。很快新的一年又来到了，这年我己十二岁了。 2月11曰，正月初五，因为二师兄替师父去帮镇江金山寺一个和尚住疗跌伤，回来时候发现说他看到庆九了，就在金山寺山脚下一个路口。但是他双眼已瞎了，因为要赶车，所以并未前去相认。 我听到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心里斗争了二天。决定乘着寒假前去看望一下。先向师父说明了情况，师父沉思了良友，摸着我的头说道：娃，去吧，将来你总归是要离开道观的，你们有你的朋友，你的因果，想做就去吧！说着，给了我20块钱作路费。 第二天中午前我乘车来到金山寺山脚下，转了二圈发现庆九坐在路边的地上，双目凹陷，满身灰土。面前放着一只破旧的搪瓷杯，木然的坐在废轴承做轮子的小木板车上。 我走上前去，轻声的叫道：庆九！ 庆九一椤，又竖起耳朵听着。 庆九，我走到他面前，又叫了声。 于大哥，是你吗？ 他似乎已听出我的声音，双手在四周乱划着，当我的手搭在他头上时，他不顾一切的扑了上来，一把抱住我的双腿嚎啕大哭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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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何如、（7）：二月份的天气虽然艳阳高照，但乍暖还寒。而庆九只穿着一肮脏的己看不出颜色的外套，里面穿着一件破烂的线衫，下面一条破烂的裤子遮住残腿，抱着我的双手冻得发紫而且冰凉。我把他背到避风朝阳的地方，掏出带着的面饼，和装在盐水瓶中的温水，先叫他吃些。吃罢，我问道：庆九，你的眼睛怎啦？细狗他们呢？ 又是一阵痛哭，那哭声、声声刺痛着我的心底。 原来，二师兄把他们带到南京中央们车站，因为每人有了木板车，所以尽量他们断腿不能行走，但毕竟方便了许多。中央们车间人流量很大，加上他们三人又是小孩，也很能博得路人同情。往往一天三个人可以讨得5-6元甚至更多，一个多月后他们攒了100多元。于是庆九提议三人在中央们车站后背租了一个十几平方米的矮房间，添置了生活用品和被子，这样总算是有了个遮风挡雨的地方。元旦，车站口人来人住。一个上午三人已经讨得20多元。 到了下午4点多，夕阳西斜，细狗和小妹先走，而庆九想乘今天人多再多讨一些，到了将近傍晚5点左右。他坐在木板车上正在公交车站后背乞讨。这时，从公交车上走下来一对中年男女，估计在37-38岁的年纪。中年男女正好和庆九面对面，双方都是一楞，那女人仔细的看着庆九几秒中种，旁边的男子眼中已含着泪花。 这时庆九脑子里也是翻江倒海，他确认眼前的二人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爸妈，立即想到爸妈是来找他回家。 庆九一阵欣喜，庆幸自己来车站乞讨，老天有眼，总算见到自己的亲人。正当他用衣袖擦了擦自己灰土土的脸，准备上前相认时。 只见那妇人一把拉住旁边的男子，飞一般的跑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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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何如、（8）庆九又是一楞，随即调转木板车头，双手用力不间断的撑地，装着轴承的木板车哗啦啦的带着钢珠滚动引起的磨擦声，也是飞一般的追了上去。 他嘴里喊道；爹，妈，眼看就要追上，只见跑在后面的中年男子略一迟疑。 这时的天空暮色沉沉，路上的行人也是稀疏廖落。但是在场的人们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是看到了一个断腿坐着木板车的乞丐，在声嘶力竭的喊着追着那二个男女。 只见那女人转过身来，把手中的布包抡起来，砸到庆九身上。这一刻空气凝固了。 庆九呆住了，他停止了推动，看着远去的爹妈。 他热血上涌，奔命的用手，用挂在胸口的搪瓷杯，砸着自己的头，最后他觉得不想看见这臭恶的世界，不想看见这臭恶的人。 他伸出二指朝着自己的双眼,悲愤的插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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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何如、（9）；等细狗和小妹闻信赶到时，庆九已倒在血泊中，两人把他拖到医院，医生一看，二只眼球己废。而庆九坚持不再治疗，任由着疼痛的折磨。生有何欢，死又何惧。 几天后，庆九恢复了平静，他一反常态，默默的陪着细狗和小妹，又去到中央门车站。到了晚上庆九不见了，二人哭着找了几天，但是杳无音讯。 原来庆九准备轻生，谁知道碰到一个好心人，在听了他的故事后百般的劝慰他，把他带到了镇江金山脚下，晚上就住在他家废弃的窝栅里。 我哭着听着庆九说着他的过往，用力的捶着他的背。骂道，你这死瘫子，你爹妈不要你了，不是还有细狗和小妹，不是还有我吗？ 庆九没有哭，他惨笑道：哥，我不想看到这世界，不想看到他们（指他的爹妈）。如果那天没见到他们，说不定我和细狗小妹活得很快活......。 为了抚慰庆九我陪他呆了二天，为了给他解闷，我教他如何打飞石的方法，同时我发现庆九的听力十分灵敏。于是便叮嘱他，善加利用。第三天，我们挥泪而别。但心里沉甸甸的。心情比失去爸爸和妈妈被抓时更加灰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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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归来、（1）：回到道观，我流着泪对师父和二位师兄诉说着庆九的造遇，大家不禁为庆九的自残行为而感到难过，也深深的感惊了。 沉默良久，师父安慰我说道：造化弄人、否极泰来。庆九眼睛瞎了对他来说也不一定是坏事。 灵尘子，世上苦难之人何止千万，将来你长大了，出去闯世界，你会看到悟到更多！即然你关心他，就是你们俩有缘，希望你一直关心他、照应他。你种的善因将来会收获善果的......。 日子一天天的过着，很快到了六月份，一天李建农叔叔来到道观，和师父说着什么。不一会师父叫三师兄把我叫去，说道： 灵尘子，你妈妈过二天要出狱了。师父叫你来，是想让你和你妹妺还俗，回家去和你妈妈团聚，可好？ 真的吗？我妈妈马上要回来了吗？我紧接着问道。 是的，你妈妈是第一批拔乱反正的受益者，估计你爸爸的问题也很快会得到解决。李建农叔叔答道。 我兴高采烈的跳了起来，说道：那是最好的了，那是最好的了！ 随即我又说道：那师父和道观怎办？我舍不得师父和二位师兄......。 最后经师父和李建农叔叔商定。我和妹妹马上还俗回家，我变成师父的俗家弟子，妹妹变成静月师太的俗家弟子。因为学校离家也不算太远，所以我兄妹仍旧在茅山脚下小学就读。这样也可以离道观近些。我也可以随时回道观。如果平时家中没事，每周至少要到道观打扫一次，寒暑假每周至少二次。师父又交待了一些练功和学习方面的要求。 妹妹也是如此，因为静月师太和她情同母女，如果妹妹一走，那静月观只有师太和小师姐二人了，很是寂廖，所以要求妹妹，只要一有空就回静月观陪她说说话，做此事。我和妹妹自然应承，都觉得师父和师太是我们兄妹的再生父母，如果没有他们，说不定我们兄妹的命运会和庆九、细狗他们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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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归来、（2）：二天后妈妈如约而至，当看到妈妈走出车站时，妹妹冲了上去、抱着妈妈的大腿放声大哭，妈妈也流着泪。我上前劝住。接过妈妈的行李。小姨和大舅也帮忙提着行李。回到家自是一番忙碌，在这也不细述。 妈妈从监区工厂带回100多元，加上小姨，大舅凑了二十元多元。粮食是暂时时向同村曹振平家借了几十斤。生活暂时没问题。 妈妈安顿下来后，第一要务是先找工作赚钱。原来在703工厂学的技术，在茅山是无用武之地的。要想做和技术相关的工作，除非到南京或镇江去找，但我们谁都不愿妈妈离开。几经周折，经李建农叔叔托人说情，在黄街村刚成立的绣花厂做技术员。虽然只有22元钱工资，但已经很开心了。 生活回到了本来的规道，一家人守着清贫，其乐融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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