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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长篇小说《崛起乱世》[第3页]

作者:D调慎行
首页 上一页[2] 本页[3] 下一页[4] 尾页[5]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113章王宫要案
    “曲夫人的死是发生在宫中,此事若传出去必定会影响到大王威望。

    余温婉看着晋元弘说道;

    “婉儿的意思就是这件事这样就算了吗?这件事一定得查个水落石出。”晋元弘问道;

    “敢在王宫杀人,此人必定是非同小可,这件事不能这样就算了,凶手是谁?凶手有什么目的?会不会对王上您造威胁?这些如果没查清,媵妾担心会威胁到王上。”余温婉说道;

    “嗯,寡人就命令大司寇顾振卫大人审理此案。”晋元弘说道;

    “顾大人查案无数,适合担任此职,但此事不可明查,以防消息外泄影响王上王威,毕竟案情是发生在王宫。”余温婉说道;

    余温婉巴不得晋元弘任用顾振卫调查此事,顾振卫一路上的提拔,少不了余温婉的功劳,而他的案件,不明之处都会请教于余温婉。

    顾振卫对余温婉不仅提拔感恩,而且他对这夫人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案件不明之处都请教于余夫人,许多案件都会迎刃而解,他也不清楚这夫人头脑和意识都会先于一般人,他觉得余夫人决不是凡人。

    ……

    “蜻蜓飞低,需带斗笠;泥鳅吐泡,雨天将至;龟背冒汗,出门带伞;蚂蚁搬家,雨水花花;鱼跃出水,屋檐水垂;西北乌云,雷雨来临;伏里无雨,谷里无米;伏里雨多,谷里米多。蜻蜓飞得这么低,看来又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临了,来吧!暴风雨,洗涤这世上的尘污,还我一份心安。”

    余温婉正在水上亭,看着几只蜻蜓飞得很低,她不禁低声念了起来,她觉得这世界对她太不公平了,她只感受到给她的只有痛苦;

    她恨,她恨上苍,她恨一切对她伤害的人,恨……

    “夫人,大司寇顾大人求见。”

    咏柳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

    “宣他到会客厅。”

    余温婉从万千思绪中回过神来。

    咏柳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余温婉再看了一眼蜻蜓,又抬头看了看天空,慢慢起身走到会客厅;

    顾振卫已在会客厅等她。

    “微臣叩见夫人。”

    顾振卫看到余温婉走了进来,马上躬身向他的这个大恩人行礼;

    “顾大人今天是为曲夫人的死而来吧?!”

    余温婉在客厅正中的椅子坐了下来,问道。

    “回夫人,微臣正是为曲夫人的事而来。”顾振卫马上回答道;

    “那顾大人对曲夫人之死有何看法?”余温婉问道;

    “微臣觉得,曲夫人已从南秋宫调到云顶宫,说明王上已经没有治她的罪了,若有自杀念头,她在南秋宫就已经自杀了,微臣觉得她选择在此时自杀是不合常理的。”顾振卫回答道;

    “那顾大人有什么证据证明曲夫人是他杀而不是自杀呢?”余温婉微微一笑问道;

    “嗯,臣正为此事过来咨询夫人,曲大人之死关系到王宫声誉,而曲夫人又是尊贵之体,微臣不敢近检。”顾振卫说道;

    “不敢近检,怎能破案?这简单的道理顾大人怎么忘记了。”

    余温婉清楚地知道,顾振卫所办小案件,得力于他的参谋和护卫,其它几个大案都是在她的指引下破了案,这次的案件关系到王族,他怎么可能不来找她呢;

    “微臣一直仰仗夫人培养提拔,恩情无以为报,此次前来就是为了向夫人请教。”顾振卫低着头说道。

    “嗯,本宫察看曲夫人时,发现她的勒痕是在脖子中间而且方向是向后。”余温婉说道;

    “这说明她是被人从背后勒死的,谁想杀死曲夫人呢?!”

    顾振卫疑惑地说道,象似在跟余温婉说,也象是在自言自语;

    他知道,能在王宫杀人,此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就是真的查出幕后之人,他顾振卫也未必能处理的了,这点他很清楚。

    因此顾振卫找上余温婉,其中的一个目的就是能从余温婉这了解些线索,更为重要的是找余温婉这个靠山。

    “是谁想杀死曲夫人,目前还没线索当然不能妄加议论,不过想杀她的人肯定与她有利益和矛盾冲突。”余温婉说道;

    “夫人说得是,您还有发现其它线索吗?”顾振卫问道;

    “曲夫人死后,前臂还保持着向上姿势,说明曲妃是死了一段时间后才被伪造成上吊自杀的。”余温婉看着顾振卫说道;

    “是,夫人说得很有道理,人死后,身体的肌肉逐渐变坚硬,得到一定的时间才会变僵硬。”顾振卫说道;

    “此人能在王宫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说明他对王宫的环境是非常熟悉的。”余温婉说道;

    “王宫里杀人,死者是曲夫人,微臣虽是大司寇,曲夫人却是近不得,此案棘手,却都仰仗夫人多指教。”顾振卫说道;

    “顾大人虽然近不得,但有一人,顾大人可以近得。”余温婉淡淡说道;

    “请夫人指教,此是何人?”顾振卫行了个礼问道;

    “夫人妃身边的婢女小桃花。”余温婉一字一句说道;

    “小桃花?”顾振卫不解问道;

    “小桃花是曲夫人被打入冷宫后唯一一个侍候曲夫人的人,那天本宫在现场发现她神色紧张,畏畏缩缩的,她这边一定有什么蹊跷,从小桃花这着手,也许可以获得一些线索。”余温婉说道;

    “夫人明察秋毫,思维过人,微臣实是佩服。”

    顾振卫向余温婉行礼拜别了余温婉。

    ……

    曲夫人上吊死后,小桃花心里一直是不安和恐惧,她一直服侍着曲夫人;

    曲夫人上吊自杀对她来说是一种打击,她现在又不知又将会调到那里去,更恐怖的是她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被送去陪葬。

    毕竟曲夫人在南秋宫一直只有她一个人在伺候,甚至到了云顶宫也还是她在伺候。

    今天要审讯她的不是小司寇,而直接是大司寇顾大人,她不知道她是犯了什么错而要接受审讯?

    “堂下人犯报上姓名。”

    大司寇顾振卫惊堂木拍,发出响亮的声音。

    小桃花顿时吓了一跳,身体一抖,花容失色。

    “奴婢小桃花拜见大司寇大人。”

    小桃花经不住这一吓,声音颤抖了起来。

    “小桃花,你可知罪?”

    顾振卫惊堂木又一拍;

    “大人,奴婢不知犯了何罪。”小桃花吓得浑身发抖;

    “你服侍曲夫人,她被人杀死了,你竟然不知道,难道你没责任吗?”顾振卫喝道;

    “大人,曲夫人是上吊而死,怎么说是被杀死的呢?”小桃花问道;

    “大胆,曲夫人是被人勒死然后吊上屋梁的。即使你不是凶手,这失责之罪岂是你能承担得起的。”

    顾振卫拍了一下惊堂木喝道;

    “大……大……大人……”

    小桃花一听吓得脸都变成了绿色的,话都说不出。

    “小桃花,听清楚了,现在有一个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你要把曲夫人在南秋宫的这一阶段发生的事说出来,可以免于一死。”顾振卫说道;

    “谢谢大人……谢谢大人……”

    小桃红把曲妃在南秋宫的一些比较有代表意义的事都说了出来;

    “等等,你把那天看到的陌生人和她们的对话的内容再重复一遍。”顾振卫说道;

    小桃花把那天看到的陌生人和曲夫人的对话再重复了一遍;

    小桃花因为没清楚地看到来人,描述也没有那么具体,按她的描述大家也都猜不猜是何人。

    那个人听起来是王后派过去的,她是谁呢?难道王后因为曲夫人从南秋宫调到云顶宫而杀了她?
    114章神秘女人
    “夫人,据小桃花的口供,此案与王后娘娘有很大的关系。”

    审完小桃花,顾振卫急匆匆到永乐宫向余温婉汇报;

    “跟王后有关?小桃花怎么说啊”余温婉问道;

    “小桃花说,有一个陌生女子在曲夫人生前曾去见过她,并在云顶宫辱骂曲夫人,还叫曲夫人向王后认错。”顾振卫说道;

    “哦,将军此事向王上禀报了吗?”余温婉问;

    “因为此案牵涉到王后娘娘,微臣还未向大王禀报,”顾振卫说道;

    “嗯,案情牵涉人王后,大王是掌握着我们九州帝国的最高的审判权,此案属重大疑难案件,最终得都由大王决定,所以不论牵涉到任何人都得查详细,而且都得向大王汇报详细,记住,此案情不可外扬,这是得掉脑袋的事。”余温婉说道;

    “微臣谨记夫人的话。”

    顾振卫向余温婉行了个礼转身就要走出去;

    “等等,顾大人最近一定要跟踪小桃花,有机会及时把案情进展向王上禀报,不漏每个细节,明白吗?”余温婉说道;

    “臣明白。”

    顾振卫应了一声,再次向余温婉行了个礼转身走了出去。

    ……

    余温婉对化妆特殊讲究,见什么人化什么妆,她特意化了一个淡妆,因为她今天要拜见的是王后;

    “妹妹有几天没来了,姐姐甚是想念,今天妹妹能过来,我们今天好好聊聊。”庞琦筠微笑着说道;

    “王后姐姐见谅,最近因身体不舒服,没来拜拜王宫姐姐,请王后姐姐见谅。”

    余温婉起身向庞琦筠行了个礼;

    “本宫听闻妹妹有喜,姐姐还没来得及前往贺喜呢!”庞琦筠突然看着余温婉说道;

    “臣妹身体虚弱,最近又感心力衰竭,恐怕身体承受不起,前些天还派咏梅到太医院问曹大夫问一些打胎药呢。”余温婉神情变得凄切说道;

    “妹妹问了打胎药?妹妹有喜本是喜事,看起来心却不喜反而忧。”

    庞琦筠心里一喜,她知道余温婉虽然对她是恭恭敬敬,但却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联和她除掉了曲夫人,接下来她的对手就剩下了余温婉了,她觉得余温婉也一定不甘寂寞,会威胁到她的地位;

    如果余温婉正如她自己说的,想打掉肚子里的孩子,到时就可以咬她一口,私自打胎就是杀死王子,以此打压她,即使不被打入冷宫也会影响到她在宫中的地位你,那时要对付她就容易了。

    “得失自有天命,臣妹已看破,其实,臣妹今天来是另有一事要告诉姐姐。”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哦,什么事?”庞琦筠问道;

    “王后姐姐一定知道,顾振卫在查曲夫人自杀一案?”余温婉问道;

    “曲夫人本来就是上吊自杀,有什么好查的。”庞琦筠淡淡说道;

    “王上怀疑曲夫人是被杀,派大司寇顾振卫查此案。”余温婉说道;

    “此事本宫知悉。”庞琦筠说道;

    “但是,顾大人在查问曲夫人侍女小桃花的时候,得到一个消息。”余温婉说道;

    “什么消息?”庞琦筠淡淡问道;

    “曲夫人死前曾有一个人到去过她的住所,而这个人不仅辱骂曲夫人,还说得罪了王后姐姐您肯定是不会好下场的,还要曲夫人向王后姐姐道歉。”曲妃说道;

    庞琦筠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此话可当真?”

    庞琦筠站了起来大声问道,

    “王后可传大司寇顾大人就清楚了。”余温婉淡淡说道;

    永乐宫,顾振卫并不陌生,以前不久就跑一次,现在因查曲夫人的案子,更是常常光临。

    “王后宣臣过去,不知为何事?”顾振卫说道;

    “应该是想咨询顾大人案情的事,曲夫人上吊一案此案涉及王后,她心里能不紧张吗?”余温婉说道;

    “那臣要怎么应付?”顾振卫问道;

    “如实汇报。”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臣明白。”

    顾振卫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王上永远在王后之上,顾大人要记住你是在为谁办事,你是聪明人,应该明白本宫的意思吧?”

    余温婉看了顾振卫一眼,露出淡淡的笑容;

    “臣明白……”顾振卫对余温婉深深鞠了个躬。

    ……

    “顾大人得王上重用,查曲夫人一案,不知进展如何?”庞琦筠问道;

    “娘娘,微臣刚要向您禀报这事。”顾振卫说道;

    “哦,顾大人真是有心了,看来本宫要好好谢谢顾大人了;不过如果不是本宫宣顾大人过来,这禀报一事不知要等到何时顾大人才有空!”

    庞琦筠虽然微笑着,但却是话里有话。

    “王后娘娘请恕罪。”

    顾振卫一听庞琦筠话里有话,马上起身向她躬身行礼。

    “顾大人何罪之有?莫要如此紧张,本宫只是随口说说。”庞琦筠微微一笑说道;

    “不知王后宣臣过来有何吩咐?”

    顾振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哼,难道曲大人还要本宫说破不可?”庞琦筠冷笑了一声;

    “臣愚蠢。”顾振卫惶恐说道;

    “顾大人是故意不说还是有人交代顾大人不要说。”庞琦筠微微一笑说道;

    “臣不敢欺瞒娘娘,曲夫人婢女小桃花说案情时,是有说到娘娘,臣虽觉得此乃小事,却也不能不让娘娘知道,只是案情还还豪无头绪,就不敢惊动娘娘了。”顾振卫说道;

    “顾大人有此心意就够,你知道怎么做吧?”庞琦筠问道;

    “臣明白。”顾振卫躬身行礼道;

    “嗯。如今小桃花在那里?”庞琦筠突然问道;

    “禀娘娘,小桃花现在被暂时拘押起来。”顾振卫回答道;

    “本宫要顾大人把小桃花送过来,本宫要亲自问她为何要污蔑本宫,是受何人指使。”庞琦筠淡淡说道;

    “这……”顾振卫面带难色道;

    “本宫只是想亲自问清楚她为何要污蔑本宫,难道顾大人为难了?”庞琦筠怒道;

    “臣这就去办。”

    顾振卫向庞琦筠行了个礼退了出去。

    ……

    “这案情背后的人我都惹不起的人,不简单。我还是先过去禀报余夫人,以免有闪失。”

    顾振卫告辞了庞琦筠,看看天色还早,决定把此事禀报给余温婉,让她帮忙出个主意;

    到了永乐宫,他把庞琦筠想带小桃花过去的事禀报给余温婉;

    ‘看来狼要进圈套了。’

    余温婉听完心里乐了起来,但是她却不动声色听顾振卫把事情经过说完;

    “顾大人把案情都向王上禀报了吗?”余温婉问道;

    “未得夫人教导,还未敢向王上禀报。”顾振卫说道。

    “明天及时向王上禀报,此案牵涉到王后,到时顾大人把握不了,顾大人还是提早与王上禀明,由王上定夺。”余温婉说道;

    “臣就按夫人吩咐做。”

    顾振卫向王温婉行了个礼。

    听了余夫人这么说,顾振卫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毕竟,案情涉及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后啊……
    115章着手查案
    第二天上完了早朝,顾振卫再请求见晋元弘,

    “顾大人今天进见是不是因为曲夫人一案有进展了?”

    晋元弘看到顾振卫走了进来,还没等顾正卫开口问道。

    王宫出现凶手,天子脚下杀人,死者竟然是王的夫人,这是对他王权的挑战,传出去,他这个大王有何颜面面对文武百官,面对天下百姓;

    更何况,能在王宫刺杀死王夫人的人,难道对他这个大王不会造成威胁吗?

    凶手对他来说是一个大隐患;他命顾振卫查案,与其说是为了曲夫人,倒不如说是为了自己。

    “王上,微臣查案过程中,发现有些蛛丝马迹指向王宫的人,微臣不敢擅作主张,特来禀报王上。”顾振卫说道;

    “寡人既然派顾大人查此案,顾大人就是代表寡人,尽可大胆查案,不论是谁,违了法犯了罪就接受惩罚,说吧,顾大人查到的案情牵涉到谁?寡人绝不轻饶。”晋元弘说道;

    “王上,据曲夫人身边的小桃花所供,曲夫人生前曾受到一陌生人欺辱和恫吓。”顾振卫说道;

    “谁敢在王宫恫吓寡人王夫人?”晋元弘怒道;

    “小桃花只是婢女,她在宫里认识的人并不多,此女小桃花并不认得,但她却无意中听到此女说‘得罪了王后就不得有好下场,只要曲夫人向王后赔罪就可以饶了她。’之类的话。”顾振卫说道;

    “大胆……”晋元弘怒喝道;

    “王上。”

    顾振卫吓了一跳,忙向晋元弘施了礼。

    “继续说。”

    晋元弘余怒未消道;

    “据小桃花说当时曲夫人大骂了她一顿,那女子气急败坏地走了。”顾振卫说道;

    “给寡人查出此人是谁?”晋元弘怒道;

    “因小桃花是婢女,此人走时,她恭敬立于一旁,未敢抬头,因此不曾看清此人面目。不过……”顾振卫突然停住了话,

    “不过什么?快说,吞吞吐吐的让寡人好心烦。”晋元弘生气地说道;

    “不过,昨天王后宣微臣过去,说要把小桃花带过去乾宁宫,说是要问她话。”顾振卫说道;

    “不能让王后把她带走。”晋元弘说道;

    “王上,如果臣拒绝,王后必然必迁怒于臣,这不利于案情的进展,微臣倒是认为小桃花可以让她过去乾宁宫,下官可以根据情况,看看事态的进展,以面冤枉了王后。”顾振卫说道;

    “嗯,那就依了顾大人的意见。”晋元弘说道;

    “还有,微臣查案中,发现曲夫人的指甲有此等丝质,与曲夫人上吊的丝质不同,臣怀疑是曲妃被勒死时所抓下来的。”

    顾振卫说着,把几根细小的丝线递给了晋元弘;

    “此丝质只有王后、夫人、姬嫔、?娐她们那里有,当时是域外国家所贡,因量少高贵,寡人只赠给王后、夫人、姬嫔、?娐,连?御都没有,丝线怎么会留在曲夫人的指甲内呢?”

    晋元弘接过丝线仔细看了一下说道;

    这丝质亮光闪闪,甚是高贵。

    “只要查出这丝线是出自那里,那查明了此案就有线索了。”顾振卫说道;

    “王后、夫人、姬嫔、?娐她们都有丝布,怎么能知道是谁的丝布?”晋元弘说道;

    “丝布是勒死曲夫人的,曲夫人在被勒时,因痛苦而抓坏了丝布,只要知道谁的丝布被指甲抓坏了,即使不是她杀死曲夫人,也脱不了干系。”顾振卫说道;

    “嗯。话虽如此,但此事影响颇大,还是要从长计议。”晋元弘说道。

    ……

    庞琦筠来回跺着步:这小桃花怎么会说听到有人辱骂曲夫人,而且还说逼她向本宫道歉呢?这肯定有人想陷害本宫,目前曲夫人已死,那会做此事的人肯定就只有余夫人了;

    看这小女子平时对我温温顺顺的,但那绝对不是出自于真心,如果再不出击,就会越来越被动了,嗯,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还是得先下手为强;

    “婉箐,你去太医院一趟打听一下,余夫人是否有派人去问打胎药的事。”

    庞琦筠停下了脚步吩咐她的贴身侍婢道;

    婉箐应了一声就要走了出去;

    “等等,你可以先问御医们打胎药是有什么,然后再问问是否有人来问打胎药的事。”

    庞琦筠叫住了婉箐说道,她考虑了一下,那样直接问太急接了,所以特意再交代婉箐一句;

    不一会儿,婉箐急匆匆走了回来;

    “怎么样?余夫人是否有派人去问打胎药的事。”

    庞琦筠一看到婉箐回来还没等婉箐禀报,就迫不及待先开口问道;

    “禀王后娘娘,婢女偷问了几个御医,都说没有。”婉箐说道;

    “没有?”

    庞琦筠怒问道,如果没有那么就是余温婉在骗她了,她不禁怒火中烧;

    “其中有一个叫曹方的,他一直支支吾吾,奴婢有疑心,再三追问,曹方说余夫人的侍婢曾问过她堕胎药的事。”婉箐说道;

    “嗯,本宫知道了。”

    庞琦筠点了点头,既然余温婉有打听堕胎药的事,那就说明她真的有堕胎之意,如果再加以煽动,也许她真的会堕胎,到时,她一吵,这私自杀死小王子的罪名,她能担当得起吗?

    庞琦筠,越想越高兴,她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

    余温婉正在筹划着下一步棋,

    “夫人,曹大夫求见。”

    咏梅走了进来禀报道,

    “宣他进来。”

    余温婉心里一喜:曹方此时过来,一定带来了好消息。

    “夫人,王后的侍婢到太医院询问堕胎药的事了。”

    曹方一见到余温婉向她行了个礼道。

    “曹大夫怎么做?”余温婉问道;

    “臣告诉她药方子及透露了夫人派人询问堕胎药的事。”曹方回答道;

    “曹大夫可知道过去询问的是那人。”余温婉问道;

    “回娘娘,是王后身边的贴身侍婢婉箐。”

    曹方经常给王宫贵族看病,对王宫的人比较熟悉,而且那些宠臣、爱将的妻子都是叫贴身侍婢过去找他,他自然跟她们比较熟悉。

    “好,曹大夫做得好,本宫一定重重有赏。”

    余温婉笑着说道。

    ……

    顾振卫叫人把小桃花带到了乾宁宫。

    “顾大人,小桃花就留在这里,你就先回去吧!”

    庞琦筠看了一眼小桃花对顾振卫说道。

    “这……”顾振卫面带难色道;

    “顾大人,难道本宫想问小桃花一些话还得顾大人同意?”庞琦筠脸带怒容道;

    “臣不敢。”顾振卫惶恐道;

    “那顾大人可以先走了。”庞琦筠下了逐客令道;

    顾振卫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你这个贱婢,说,是谁指使你这么污蔑本宫的?”

    庞琦筠看到顾振卫已走远,顿时怒不可遏,指着小桃花破口大骂;

    “王后娘娘,是奴婢无意中听到的。”小

    桃花顿时吓得跪在地上。

    “还敢嘴硬?给本宫掌嘴。”庞琦筠大声喝道;

    几个宫女走上前,“噼噼啪啪”巴掌声响了起来,小桃花的脸顿时肿得象桃花一样圆,如桃花一样红。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桃花痛得大哭起来;

    “说,是谁指使你的。”庞琦筠喝道;

    “娘娘饶命啊,真的没人指使我的。”小桃花可怜巴巴地说道;

    “还嘴硬,给本宫再打。”庞琦筠喝道;

    小桃花并没有受过任何人指使,她只是听到那陌生女子那些话,现在要叫她招出她是受何人指使,她怎么说得出来?

    可怜的小桃花,又被一阵毒打,她虽然地位低微,但却很少挨过打,像这样的毒打,她哪里吃得消,不一会儿,竟然痛得昏死过去了。

    “先给本宫关起来,等醒了再问。”庞琦筠怒声道。
    116章反目成仇
    “娘娘,余夫人求见。”

    一侍婢走了进来向庞琦筠行了个礼;

    “宣她晋见。”

    庞琦筠心想道:这余温婉早不来,晚不来,这时候来干什么?难道宣小桃花的事被她知道了?这信息也未免太快了;

    庞琦筠思绪未落,余温婉已经走了进来,

    “臣妹拜见王后姐姐。”余温婉向庞琦筠行了个礼;

    “妹妹身体欠安,应该休息,本应本宫过去看你就才对。”

    庞琦筠表面看起一直都保持着微笑,但心里却充满着仇视与敌意,她隐隐约约感到这些阴谋诡计与余温婉一定有关系,只是目前还没有证据而已;

    庞琦筠觉得余温婉虽然有聪明,却又不象曲妃一样,有一个手握大权的父亲和一个独挡一方的哥哥,可以互相当后盾,所以庞琦筠觉得余温婉比曲妃差得太远了,既不能跟曲夫人比,更不能跟自己比了,实力实在是相差太远了。

    “臣妹怎敢烦劳王后姐姐呢。如今妹妹在王后姐姐的关照下已经渐感好转,不过……”

    余温婉的话突然停了下来。

    “不过,怎么啦?”庞琦筠急问道。

    “只是妹妹自觉体虚,曹大夫诊断不能保怀喜,只怕到时不但保不住小孩,就连大人的命也保不住。”余温婉忧伤地说道。

    “那妹妹还是把胎儿堕掉吧,妹妹还年轻,身体要紧,只要把身体养好,以后怀喜的机会有的是。”

    庞琦筠关心地看着余温婉,只要把胎儿堕了,她再在晋元弘面前告发余温婉私自堕胎,是谋害王子的罪,不把她给打入冷宫,也会让她失宠的。

    嘿嘿,庞琦筠看看计谋将要成功,以后在王宫里再也没有对手了,心里不禁得意地笑了起来。

    “臣妹一定听王后姐姐的良言。”

    余温婉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恨恨地骂了起来:好狠毒的泼妇,难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

    “婉箐,给妹妹泡杯好茶。”庞琦筠吩咐婉箐道;

    不一会儿,婉箐把茶水端了上来,余温婉喝了一口,微笑着抬起头看着庞琦筠,

    “好茶,王后姐姐,这茶怎么有种特殊的气味呢?”

    余温婉问道;其实茶并没有特殊的味道,只是比较香而已,而余温婉问此话却另有深意,是她在策划的另外一个阴谋。

    “这是上等好茶,气味自然与普通茶类不一样。”

    庞琦筠不知道余温婉话里有话,她也是觉得这茶是上等茶,气味与其它茶类不同,这也是很正常的。

    余温婉听完后,点了点头,几口就把茶喝完。

    “王后姐姐,曲夫人一案牵涉到姐姐的事,是否已经处理好了,臣妹知道姐姐是被冤枉的,不知何人竟如此胆大包天,竟敢污蔑姐姐。”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是啊!不知何人竟胆大包天,敢污蔑本宫,简直就是嫌命太长了。”庞琦筠瞪着余温婉说道;

    “是啊,查出此人,臣妹也一定饶不了他,替姐姐出了这口恶气。”余温婉说道;

    “妹妹有有心了,姐姐先谢过妹妹了,姐姐还是劝妹妹安安分分管好自己的身体。”

    庞琦筠冷冷地说,她特意把“安安分分”四个字说得特别重,暗示着余温婉要安安分分做人;

    以前,共同的敌人曲夫人把她们连在一起,彼此间显得特别尊重;如今曲妃已死,权力、地位、利益之争,让他们瞬间逐渐反目成仇,谈话间看似客客气气的,内心却巴不得对方死;

    ‘曲夫人一死,就开始翻脸,还好我提前做了准备,否则我这鱼就将被放在俎上任人宰割了。’

    余温婉脸虽然在笑着,心却暗暗在打算着。

    “听说顾大人把小桃花送到此处,这小桃花只是曲夫人的一个小婢女,听说也只是听到別人的话而已,此等小事交给顾大人处理就好了,王后姐姐何必大动干戈呢?。”

    余温婉这么一说看似在替小桃花说情,其实却是在敲山震虎,看看庞琦筠的反应;

    “此等小婢,却敢污蔑本宫,不教训教训,本宫以后有何颜面管理后宫,妹妹难道觉得本宫做法失妥?”庞琦筠不高兴地说道,

    “臣妹岂敢对王后姐姐妄自评论?只是觉得小桃花如果是在实话实说,岂不是冤枉了她。”余温婉说道;

    “是不是实话实说,待本宫审讯后自会还她一个清白。”庞琦筠说道;

    ‘看来王后已经对小桃花施刑了。庞琦筠啊庞琦筠,接下来有你好看的了。’

    余温婉思索了一下,心里暗笑了几声,站了起来。

    “王后姐姐,妹妹身体不舒服,就先回宫了,姐姐一定要保重啊。”

    余温婉说完给庞琦筠行了个礼就离开了乾宁宫。

    回永乐宫的路上,余温婉突然脸色发白,捂着肚子,直喊肚子痛;

    直吓得咏梅、咏柳等侍婢手忙脚乱。

    “咏梅,快去请曹大夫过来,咏柳你快去禀报王上。”

    咏梅、咏柳各自应了一声就走了出去。

    不一会,余温婉开始呕吐,突出了是一些水。

    晋元弘听到余温婉突然发病,马上奔了过来。

    “婉儿,你怎么啦?”

    晋元弘一看到余温婉痛苦的样子,急忙关切问道。

    “王上……”

    余温婉看到晋元弘,马上要起身行礼;

    “婉儿病重,莫要行礼。快,快请御医过来。”

    晋元弘急忙走过去扶住余温婉说道。

    “王上,咏梅已经去太医院请大夫了。”

    余温婉忍住剧痛说道。

    余温婉的话刚说完,曹方也到了。

    “曹大夫,你快给婉儿诊断一下,看看她患的是什么病。”

    晋元弘一看到曹方过来急忙说。

    “王上,夫人是伤娠了。”

    曹大夫诊断了一下病情,他突然脸色大变,对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好好的,怎么会伤娠?”晋元弘问。

    “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

    曹方说完;对余温婉的呕吐物闻了闻,突然又大吃一惊。

    “怎么会呢?怎么会呢?”曹方自言自语说道。

    “怎么了?”晋元弘急道。

    “夫人吃了堕胎药。”曹方说道;

    “堕胎药?”晋元弘惊问道;

    “是,夫人呕吐物有瞿麦、通草、桂心、牛膝、天花粉的气味,此等药物乃是堕胎药。”曹方说道。

    “你……你怎么没得到寡人允许就喝了堕胎药呢?”

    晋元弘盯着余温婉问道;他听到余温婉有喜的消息,心里特别高兴;

    又突然听曹方说余温婉喝了堕胎药,如同被破了一桶冷水,再被打了一棍,他怎么能不勃然大怒呢?

    但他面前是宠爱的余夫人,他压抑住心里的怒火,责备道。

    “媵妾并没有喝了堕胎药。”余温婉申辩道;

    “难道是曹大夫敢欺骗寡人?!”晋元弘盯着余温婉说道;

    “微臣不敢。”曹方听到晋元弘的话马上跪在地上;

    “寡人谅你也不敢。”晋元弘对着曹方说完又把头转向余温婉:“说,这是怎么回事?”

    余温婉忍住剧痛,豆大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流了下来,

    曹大夫看着余温婉痛楚的样子,他知道是余温婉喝了过量的决明子和芒硝熬成的汤在起作用了,这两种中药合在一起,过量会使人呕吐,肚子产生剧痛,药性一过就没事了,不过他也佩服余温婉的演技,竟然演得跟真的要流产一样。

    “刚才在乾宁宫,王后娘娘给媵妾喝了一碗茶后回来肚子就疼痛不已,媵妾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余温婉痛得流下了眼泪,说话也显得有气无力的。

    “你到乾宁宫王后让你喝茶?”晋元弘问道。

    “是,王后娘娘知道臣妾有喜,平时甚是关心,今日过去探望王后娘娘,娘娘特意泡了一碗好茶让媵妾喝,媵妾还问娘娘这茶怎么有种特殊的气味,娘娘说那是上等好茶,气味自然与普通茶类不一样。”余温婉哭着说道;

    “竟有这回事?”晋元弘怒问道;

    “此事乃是千真万确,媵妾就是死不敢欺骗王上。”余温婉流着泪说道;

    “王后竟是如此心狠手辣,寡人一绝不轻饶,曲夫人被杀一事,已有证据指她所为,寡人念她是王后,本想轻饶于她,没想到她竟然不把寡人放在眼里,越来越放肆,连寡人未出世的王子也不放过,如此作恶,寡人岂可轻饶。来人,传顾振卫进见。”

    晋元弘越说越气,特别说到‘连寡人未出世的王子也不放过’时竟然拍了一下桌子,发出‘啪’的一声响,吓得众人都不敢吭声;
    117章连续变故
    顾振卫一进门,晋元弘气还没消退,

    “顾大人,你带几个衙役和护卫跟寡人过去乾宁宫一趟,曹大夫你也一起去。”

    晋元弘说完自己怒气冲冲向乾宁宫的方向走了过去;

    “王上,这是王宫。”顾振卫追上晋元弘说道;

    顾振卫一句话提醒了晋元弘:刚才气急了,脱口而出,王宫怎么能叫衙役进来呢?

    “高常侍,你传寡人旨意,让韩统领带几个卫兵到乾宁宫。”

    晋元弘虽然气急了,毕竟还有王者风范,还有些理智,他思索了一下吩咐高常侍道;

    高常侍应了一声,向韩冠鹏府跑了过去,

    顾振卫、曹方看到晋元弘怒气冲冲走了出去,他们也不敢怠慢,紧跟着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庞琦筠看到晋元弘怒气冲冲地走了进,不知何事,赶紧迎了上去;

    “王上到来,臣妾未曾远迎,请王上恕罪。”庞琦筠赶紧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哼,你还知道恕罪,看看你做的好事。”晋元弘并不理庞琦筠自顾走了进去;

    “媵妾不知犯了什么错,请王上指明,媵妾可以改正。”

    庞琦筠躬着身不敢直了起来紧跟着晋元弘的身后走了进去;

    晋元弘走到殿中间的椅子走了下来,

    庞琦筠不知晋元弘过来不知为何事,她看到晋元弘坐了下来,不知该说什么,躬身静站在一旁;

    “王上,您……”庞琦筠轻轻叫了一声,

    “刚刚余夫人是不是来过?”晋元弘问盯着庞琦筠道;

    “禀王上,她是来过了。”庞琦筠谨慎地回答道;

    “她是否在你这过茶?”晋元弘紧接着问;

    “是,王上。”庞琦筠回答道;

    “王上,您宣臣过来有和吩咐。”

    韩冠鹏走了进来,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虽然是晋元弘传令韩冠鹏带卫兵过来,但毕竟这是王后住的乾宁宫,韩冠鹏可不敢造次,他把卫兵安排在宫外,自己一个人走了进来;

    庞琦筠看到韩冠鹏走了进来,即使是他一个人进来,她还是脸色突然一变,预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把卫兵给寡人带进来,搜查乾宁宫,看看有没有些药渣。”晋元弘说道;

    韩冠鹏应了一声走了出去,带着士兵开始搜查乾宁宫,不一会儿就走了进来,旁边的几个卫兵拿了一些药渣跟在他的后面,

    “王上,这是卫兵在后院花下找到的药渣。”

    韩冠鹏从卫兵手里接过药渣说道;

    “曹大夫,你看看韩统领手里的药渣是何成分。”

    晋元弘指了指韩冠鹏手中的药渣吩咐曹方道;

    曹方应了一声,走近韩冠鹏从他手中接过药渣;

    曹方把药渣放到地板,然后铺开,再详细地查看了一遍药渣,他再把药渣逐一放在鼻子下面仔细闻了闻;

    “禀王上,微臣已详细查看了一下药渣的成分,里面的药材成分含有瞿麦、通草、桂心、牛膝、天花粉等成分。”

    曹方说道,他心里不禁对余温婉万分佩服:这余夫人也太厉害了,竟然神不知鬼不觉把药渣放到乾宁宫后院?

    “胡说,本宫宫里怎么会有这些中药?分明是有人想陷害于我。”庞琦筠怒道;

    “住口,先听曹大夫把话说完。”晋元弘瞪了庞琦筠一眼,又转头对曹方说:“曹大夫你说说看,这药的功效。”

    “禀王上,此等药材是堕胎药方的主要成分。”

    曹方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堕胎药,庞王后,你宫里是谁有喜了,要喝堕胎药?”晋元弘盯着庞琦筠用讥讽的口吻问道;

    “王上,这是有人在陷害媵妾啊。”庞琦筠感到大事不妙,惶恐说道。

    “呵呵,寡人还没说找药渣的原因,你怎么就说是有人要陷害于你?你宫中并无怀孕之人,怎么在你的宫里找到堕胎药的药渣?你这该做何解释?”晋元弘怒道;

    “王上,嬴妾也不知道,这肯定有人想陷害媵妾,故把药渣放在我的后花园。”

    庞琦筠听了晋元弘的话脸色不禁大变,吓得说话声都颤抖了,她知道此时的她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你说,有人想陷害你,那你说说看,是谁想陷害你?药渣放在你的后花园,它怎么不放在其她人的后花园。”晋元弘大怒道。

    “是余夫人,一定是余夫人。”庞琦筠慌忙辩称道。

    “余夫人自己喝了堕胎药,然后陷害于你,这么可笑的话你也说得出来?药渣在乾宁宫里,你一句不知道就想推开责任,曲夫人的事还没追究你的责任,你竟然马上动起余夫人的主意,你可知道,那可是寡人的骨肉啊。”晋元弘大怒道;

    “王上,曲夫人的事跟媵妾无关啊!是余温婉那小贱人想陷害于我。”

    庞琦筠明白了,一定是余温婉想陷害她,但此时她找不到证据,真是百口莫辩,情急之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禁大骂起余温婉。

    她想不到,余温婉终于抢先下手了,而且比她还要快还要狠,现在唯一能洗脱她罪名的只有证据,但证据呢?她不禁失望了;她心里狠狠大骂余温婉:这小贱人太狠毒了。

    “你说是余夫人想陷害你,难道堕胎药是余夫人自己喝的?她打掉了自己的孩子就是为了陷害你?你说曲夫人的事与你无关?既然与你无关,你为何要顾大人把小桃花给带过来,你……你……你太让寡人失望了。”晋元弘越来越怒不可遏,他指着庞琦筠气得浑身发抖;

    “王上,本宫只是带小桃花过来问清楚情况。”

    庞琦筠万万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她感觉到自己如同掉进了漩涡中被旋转得晕头转向;

    “把小桃花带过来,寡人要亲自问她。”晋元弘大声喝道;

    “婉箐,你去把小桃花带过来吧!”

    庞琦筠顿时感到浑身无力,如果晋元弘看到小桃花脸上的伤,他不知会怎么想,但晋元弘的话她能不遵从吗?

    不一会儿,婉箐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她气喘吁吁,脸色煞白,

    “王后,不好了,不好了……”婉箐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

    庞琦筠看到婉箐的神态,她知道一定发生了什么大事,但发生什么事,婉箐还没说出来她也不知道,一颗心不禁提到了喉咙;

    “小桃花死了。”婉箐平息了一下呼吸才把话说了出来;

    “死了……”

    庞琦筠不禁感到头一阵晕眩,双脚一软,顿时瘫倒在地上……

    在场的每个人都不禁呆了:王宫里再次死人,而且是在王后的乾宁宫里……
    118章再出人命
    “带寡人过去看看。”

    晋元弘没有理会瘫倒在地上的庞琦筠,曲夫人在王宫被杀,她的侍女小桃花却又死在乾宁宫,而期间又有余夫人被堕胎,这怎么不让他怒火中烧心急如焚,他再也按捺不住勃然大怒了。

    晋元弘和顾振卫、曹方等人在婉箐的带领下,赶到了后院关小桃花的小房间。

    “王上,小桃花就在里面。”

    婉箐也许是因为惧怕,她走到小屋门口就停住了脚步,往小屋的门向里面指了指。

    晋元弘和顾振卫、曹方等人走进了屋子,他们看到小桃花脸色苍白,卷着身体躺在地上已经没了呼吸。

    顾振卫走到小桃花身边,详细地检查了小桃花的尸体,然后走到晋元弘面前,

    “王上,小桃花脸部臃肿,身上有不同的伤口,像是生前挨过了打,脖子有勒痕,面色发绀、双眼上翻、舌头略为往外吐,这是被勒死的症状,从小桃花的勒痕看,她脖子上的勒痕不明,应该是被软布带勒死。”顾振卫说道;

    “又是被软布带所勒杀,作案手法相同,此人竟敢在王宫杀人?给我查,一查到底。”晋元弘勃然大怒道;

    “王上,勒死小桃花的手法与勒死曲妃的手法如出一辙。”顾振卫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顾大人,你带卫兵搜查一下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证据,注意,这是王后的宫殿,搜查要谨慎别声张,人不许多。”晋元弘说道;

    顾振卫应了,带着众人退了出去,

    不一会儿,顾振卫带着众人回来,一个护卫手里捧着一条布绫,布绫还沾着土,

    “王上,在后院找到了这条布绫。”

    顾振卫向晋元弘行了个礼,回身从护卫手中接过布绫,呈到晋元弘面前,

    “后院?布绫怎么沾满了土?”

    晋元弘看了一眼布绫问道,他只是瞟了布绫一眼,然后挥了挥手,示意顾振卫拿远一点,晋元弘是觉得布绫是勒死了小桃花的,是不祥之物。

    当然,顾振卫也只是向晋元弘呈报,过目一下而已,所以他看到晋元弘示意他的手势也就退到比较远的地方站着。

    “禀王上,这布绫是在后院的花下挖掘出来的,一卫兵发现那里泥土疏松,觉得有异样,挖开泥土,找到这条布绫。”顾振卫说道。

    “顾大人对此布绫怎么看?”晋元弘问道。

    顾振卫向晋元弘行了个礼,然后走到小桃花尸体身边,他用布绫在小桃花脖子上套了一下,再从她的脖子上捡起几条丝线,他拿着丝线和布绫对比了一下,走到晋元弘面前,

    “王上,小桃花脖子上的勒痕与布绫相吻合,在她的身上捡到了掉下来的丝线,丝线的质地与布绫相同,可以断定小桃花是此布绫所勒致死。”顾振卫说道;

    “哼,竟敢在寡人眼底下杀人,眼中还有寡人吗?顾大人你带几个人把王后带到乾元宫见寡人。”

    晋元弘对顾振卫下令完,怒气冲冲回到了乾元宫,过了不久,顾振卫带着庞琦筠也到了乾元宫;

    “王上,媵妾冤枉啊!媵妾是被人陷害的呀。王上您可要为媵妾做主。”

    庞琦筠一见到晋元弘大哭了起来。

    “冤枉?你和曲夫人有怨,她的生死也得由寡人决定,你竟然胆大包天,私自派人勒死曲夫人,余夫人有喜,你却以堕胎药为茶骗她喝下,致王儿未生就夭,你为了消灭罪证,竟命顾大人带曲夫人侍女小桃花到乾宁宫,对其毒打,然后勒死她以消灭罪证。你眼里还有没有寡人?”

    晋元弘怒视着庞琦筠历数着庞琦筠的罪状。

    “王上,臣妾冤枉,这是余夫人在陷害臣妾,请王上明察。”庞琦筠哭着说道;

    “大胆,你竟然还把罪证推给余夫人,难道是余夫人自己喝了堕胎药?难道余夫人在堕胎期间还能杀了小桃花?”晋元弘一听更是怒不可遏,大声喝道。

    “是余夫人说身体不好,想堕掉肚子的胎儿。”庞琦筠说道;

    “胡说,余夫人身体好好的,她有喜时还特别高兴,那如你所说身体有想堕掉胎儿的事,再说,她喝药堕胎,药渣怎么会在你宫里?你以为寡人是小儿?”晋元弘怒道;

    “余夫人曾令其侍女咏梅到太医院询问堕胎药的事,王上若不信,可以问太医院的大夫。”庞琦筠申辩道;

    “曹大夫,王后所说可是事实?”晋元弘转过头问曹方道;

    “禀王上,咏梅未承问过臣此事,只是婉箐有向臣询问过堕胎药的成分,也问过臣余妃侍女有否询问过堕胎药的的事。”曹方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婉箐?!”

    晋元弘疑惑地问了一句,宫中宫女这么多,就是那些嫔妃们晋元弘也未曾能记得她们,更何况是一个侍婢?

    “哦,禀王上,婉箐就是王后身边的贴身侍女。”曹方明解释道;

    “曹方,大胆奴才,你竟敢污蔑本宫,看本宫怎么收拾你。”庞琦筠大怒道;

    “王后娘娘,微臣岂敢污蔑娘娘,只是在王上面前说出了事实。”

    曹方谨慎说道,说实在,他此时心中如装着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他非常清楚万一打不倒庞王后,那时他的脑袋肯定保不住了,所有他只有硬着头皮咬着牙根走下去。

    “曹方,你……”

    庞琦筠气得差点昏厥过去,一时说不出话来,她没想到,这个曹大夫竟敢如此对待她,看来他根余温婉是一伙的了。

    “说,你是指使谁杀死了曲夫人与小桃花的。”晋元弘怒问道;

    “王上,媵妾冤枉啊!媵妾真的没有杀人。”庞琦筠哭喊着道;

    “哼,证据确凿,还要狡辩,念你与寡人有夫妻之恩,就罚你安置在南秋宫思过,直到到你招出杀人凶手为止。”晋元弘怒道,

    晋元弘也是要面子的,王后犯了这样的错,可以治其死罪,但为了王室的体面,晋元弘不会赐死她,也不会用刑逼供,只是把她安置到南秋宫让她思过。

    “王上……”

    庞琦筠哭着想说什么;她知道,一旦进入了南秋宫,就意味着失宠,不但没了地位,还会受到别人看不起,甚至还有生命危险。

    南秋宫,偏僻冷落,安置在南秋宫,让这个风光一时、高贵体面的王后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寡人对你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勿须再多言。传寡人旨意,立刻废除王后,安置到南秋宫。”晋元弘打断了庞琦筠的话转过头对;

    庞琦筠还没等晋元弘说完,已经瘫倒在地上:到了南秋宫,一切荣华富贵都结束了,甚至连性命也堪忧……

    “今天之事,如果有人走漏风声,株连九族。”

    晋元弘环视了一下众人,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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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9章阴谋再起
    处理了王后,晋元弘感到心力憔悴;

    他混身无力走到永乐宫,他看到余温婉无力躺在床上,慢慢地走近她……

    “王上,您来了!”

    余温婉看到晋元弘走进来,她挣扎着想起身迎接,没想到身体太虚,挣扎了几次都没爬起来;

    “婉儿,你身体还未痊愈,免礼,躺着休息吧。”

    晋元弘急忙走过去,扶住余温婉;

    “多谢王上。”余温婉感动地道谢道;

    “曲夫人、小桃花、还有婉儿你的堕胎案情都水落石出了,婉儿你可以安心休息吧!”晋元弘说道;

    “小桃花?小桃花怎么啦?”

    余温婉惊讶地看着晋元弘问道;

    “小桃花被勒死。”晋元弘回答道;

    “小桃花被勒死?她只怎么会被勒死?凶手是谁?”余温婉惊问道;

    “杀死小桃花的手段与杀曲夫人的手段如出一辙,而且证据都在乾元宫找到。”晋元弘回答道;

    “王上是说王后?怎么可能会是她呢?”

    余温婉听完后目瞪口呆问道;

    “嗯,所有证据都指向王后,你所服堕胎药的药渣也是在乾宁宫找到的。”晋元弘道;

    “王后?她有……她应该不会那么做。”

    “就是她。”晋元弘说道。

    “没想到王后会是那样的人?除了王上,她的地位已经是至高。为什么还要那么做?”

    余温婉不禁嘘叹了起来;

    “都是权力惹的祸啊,王后也是怕你们争宠,影响到她的地位;如今她已被寡人安置到南秋宫,现在婉儿可以安心养病。”晋元弘说道;

    “王上,怎么能把王后安置到南秋宫呢?”余温婉惊问道;

    “她犯了这么多错,没赐死她而把她安置到南秋宫就已经是恩赐她了。”晋元弘说道;

    “但是,她毕竟是王后,媵妾希望王上能宽恕她。”余温婉说道;

    “唉,婉儿真的是太善良了。王后如此对你,你还在替她说情。”晋元弘说道;

    “王上,人性本来都是善良的,王后姐姐也是如此,也许她只是一时受到别人的蛊惑或者是一时糊涂,迷失了自我;再说人非圣人,难免会犯些错误,我们还是已宽宏大度的心态去原谅她吧。”余温婉说道;

    “婉儿真是太善良了,但是有些错误是原谅不了的,而且有时你宽恕了别人,别人不一定会对你感恩,甚至会回过头来咬你一口,就如寡人,身在高处不胜寒,如果寡人不算计别人,别人也在算计寡人,因此寡人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对王后,寡人已是宽宏大量了。”晋

    元弘拍了拍余温婉的肩膀说道;

    “王上,如果媵妾犯了错误,你可要宽恕媵妾啊!”

    余温婉撒娇道;

    她虽然脸上挂着微笑,心却一懔:晋元弘虽然会笼络人心,但疑心却极重,虽然他嘴里这么说,但如果他知道我做了这些事,可不就被安置到南秋宫这么简单了,权力,只有至高权力才能保护自己的安全,更可以为自己报仇,男人,我一定要把男人踩在脚下,我要成为九州的王。

    “哈哈……婉儿怎么会犯错呢?即使犯了错,寡人也一定会宽恕你的。”晋元弘哈哈大笑道;

    “王上知遇之恩,媵妾永世难忘。”

    余温婉感动得流下了眼泪着。

    ……

    庞琦筠被安置到南秋宫,天天以泪洗脸,她怎么也想不到,原来安置曲夫人的地方,现在变成了安置她的地方。

    虽说是安置,其实就是软禁,不但以前的风光不再有,而且人身自由也受到了限制,陪伴她的只有两个贴身侍女婉箐和素箐;

    她感觉到,她不像曲妃有机会离开南秋宫,也许对她来说离开南秋宫也许已无望了;

    她恨余温婉,她知道这一却都是她安排的,自己陷入了她的圈套。

    她现在才完完全全的明白:原来她真正的对手并不是有手握大权的父亲为后盾的曲夫人,而是看似柔弱无比,对她万分尊重的余温婉。

    她恨自己,以前一直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姐妹,与她共同对付曲夫人,却是在帮她扫除障碍。

    她恨自己,怎么没有提前对她下手,导致现在被后制于人的结局。

    她本就应该想到,能操纵打垮曲夫人的她绝对不简单,自却被打垮曲妃的胜利冲昏了头脑,导致没及时对她下手。

    但是,现在后悔,后悔已经太迟了,

    “王上,本宫想见王上。”

    她想清楚了,她要把一切都说出来,

    她大喊着,

    但有谁会理她,

    只有在南秋宫陪着她的婉箐和素箐,而且她们也只能安慰她而已;

    她失望了,天天恶梦连连,天天难以入眠,她想过死,但她不甘心……

    “娘娘,喝完这杯安神茶,早点休息吧。”素箐把一杯茶水端到她的面前;

    “本宫不想喝。”庞琦筠看了一眼安神茶沮丧地说道;

    “娘娘,您这几天一直都没睡好,这茶水有安神助眠的作用。”

    素箐再次把茶水端近劝说道;

    “这些日子苦了你们了,让你们跟着是本宫受苦了。”

    庞琦筠说着说着眼眶湿润了,两道泪慢慢地从眼角流了下来,留下了两道泪痕;

    “娘娘,您别这么说,服侍娘娘是奴婢的本职工作,奴婢无怨无悔。”素箐说道;

    “娘娘对奴婢有恩,奴婢就是死了也报答不了你的。”

    婉箐也‘嗯嗯’地哭了起来,她没后悔跟错了庞琦筠,是庞琦筠把她带出了苦海,虽然现在回家看望爹娘的希望已经非常渺茫,但她还是不会后悔,她哭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庞琦筠;

    “咳,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忠告,对余温婉这小贱人加以防患,到头来害了自己也让你们跟着我受苦啊。”

    庞琦筠说着说着,眼泪如泉水流了下来,她紧紧地拉住了婉箐的手;

    “娘娘,别说了,一切都过去了,想些办法,也许我们还有翻身的机会。”

    婉箐也跟着庞琦筠哭了起来,而且越哭越大声,最后主仆两个人抱在一起痛哭了起来;

    “本宫在落难的时候还有你们,心里很是欣慰,如果有一天,本宫能离开南秋宫,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咳,只是要离开南秋宫谈何容易啊。”庞琦筠叹了一口气说道;

    “娘娘别灰心,机会总是会有的,”婉箐安慰庞琦筠道;

    “谢谢娘娘,嗯,安神茶快凉了,请娘娘喝了吧,喝完奴婢可以服侍娘娘休息。”

    素箐说完把茶水端到庞琦筠面前;

    “嗯。”

    庞琦筠端起了安神茶一饮而尽……

    婉箐和素箐服侍庞琦筠上了床,她们俩走到门口,素箐回过头看了庞琦筠一眼,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
    120章鬼闹冷宫
    这安神茶的效果果然非常好,庞琦筠一躺下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夜半,庞琦筠感到一阵寒意,她想拉被子盖上,却发现被子不见了,她微微起身,发现被子掉到了地上。

    庞琦筠起身想下床捡落在地上的被子。

    “嘿嘿……呵呵……”

    庞琦筠突然听到一声冷笑声;

    她顺着声音的方向看了过去。

    庞琦筠不禁吓了一跳,她看到一个人影,白色的人影披头散发背着她,白影脖子上缠着一条白绫。

    “你是谁……”

    庞琦筠退到床角,恐惧万分,问。

    “嘿嘿,尊敬的王后娘娘,您这么快就把本宫忘记了吗?”

    白影的说话声很慢很慢,一字一句,声音却异常冷。

    冷得直刺庞琦筠的骨头,而且声音很沙哑,发出“嘿嘿”的笑声让人感到恐怖,让整个房间都笼罩着一片恐怖之中。

    白影慢慢地转过身……

    “鬼。”

    庞琦筠看到转过身的白影时,发出了一声恐惧的惊叫声,

    鬼?!

    曲夫人?!

    庞琦筠看到了白影的面孔,很苍白,眼珠子突了出来,红红的舌头吐得长长的,是吊死鬼?!

    曲夫人,是曲夫人,庞琦筠认识这张脸,这张脸就是曲夫人的,只是以前红润的脸现在变得很苍白。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曲夫人抬起手,平直着双臂一步一步向靠近……

    “鬼……来人啊,有鬼……鬼……”

    庞琦筠退到床角,看已经没地方可退了,她捂住眼睛恐惧地尖叫着;

    “娘娘,娘娘,您怎么啦?”

    听到庞琦筠的尖叫声,婉箐和素箐跑进了寝室,

    “鬼……鬼……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庞琦筠闭着眼睛指着前面喊道;

    “娘娘,没有东西啊!”素箐说道;

    庞琦筠听到素箐的话,她睁开了双眼,前面真的什么也没有,真的连个鬼影都没有。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庞琦筠心有余悸,又连喊了几声。

    第二天,素箐在南秋宫墙拐脚处出现,她紧张地跺着脚步,左右看了看,像是在等人;

    “庞王后的安神茶喝了吗?”

    突然一个声音在她的背后响了起来,

    素箐吓了一跳,回过头看了看来人:咏梅;

    是,来人正是余夫人的贴身侍婢咏梅;

    “您来了。”

    素箐看清了来人是咏梅后舒了一口气,客气地问;

    “嗯。庞王后的药喝了吗?”咏梅冷冷问道;

    “喝了,全喝了,昨晚她看到了曲夫人了。”

    素箐慌忙回答道;

    “嗯,记住,要天天让她喝;这药会让人产生迷幻作用,但药量不能太大,否则副作用太大将会危及到她的性命。”咏梅淡淡说道;

    “奴婢明白。”素箐道;

    “嗯,好好替夫人做事,等事情成功了,夫人是不会亏待你的。”咏梅说道,

    “那就有烦姐姐替妹妹谢谢夫人。”

    素箐向咏梅行了个礼;

    “嗯。”

    咏梅淡淡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了。

    “狗仗人势。”

    素箐望着远走的咏梅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液,狠狠地骂了一声。

    ……

    “夫人,素箐昨晚已经让庞王后喝了安神茶,安神茶起了作用,庞王后把娘娘派过去的人当成了曲夫人了。”咏梅走进余温婉说道;

    “还叫她庞王后?”余温婉脸色一沉道。

    “哦,是庞琦筠,王后是您!”咏梅马上躬下身道;

    “诶,咏梅可不能胡说,王上还没加封于本宫,怎么就能称本宫是王后呢?再说本宫对王后也没有兴趣。本宫只是提醒你,庞琦筠已经被废除了王后的封号,以后不可称她为王后了。”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夫人教训得是,夫人虽不是王后却胜于王后,奴婢记住了夫人的话了。”咏梅再次向余温王行了个礼。

    “嗯,继续跟踪这件事,本宫要斩草除根,绝对不能让庞琦筠有翻身的机会。”余温婉狠狠地说道。

    “奴婢记住夫人的旨意。”咏梅向庞琦筠行了个礼。

    ……

    “还我命来……”

    庞琦筠的被子突然飘了起来,她睁眼一看,是小桃花,

    小桃花双脸红肿,眼睛外突,红色舌头长吐,一副勒死鬼模样,她眼睛露出仇恨的光芒,狠狠地着看着庞琦筠;

    “小桃花,你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庞琦筠受到几天的折磨,她神智已经模糊了,只会重复着这句话;

    “不是我杀的……不是我杀的……”

    庞琦筠一直舞动着双手大喊道;

    “是你叫人把我带到乾宁宫毒打了我,是你把我关在后院里的小屋,那小屋很暗,很潮湿,很冷,很孤寂,我要你跟我去小屋在那里陪我。你为什么叫人从背后勒死了我。冤有头债有主,今天你必须还我的命。嘿嘿……”

    小桃花发出恐怖的笑声,冷冷地说道。

    “打你,关你是本宫的不对,但本宫并没有叫人勒死你,本宫可以发誓,可以发誓……”庞琦筠惊恐地说道;

    “你把我关在小屋,不是你杀了我,还会是谁。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小桃花抬起手,平直着双臂一步一步向庞琦筠靠近……

    “来人啊,有鬼……有鬼啊……救我,救我……”庞琦筠恐惧地尖叫着;

    “娘娘,娘娘,您怎么啦?”

    婉箐和素箐听到庞琦筠的尖叫声跑进了庞琦筠的寝室。

    “鬼……鬼……不是我杀的,救我……”

    庞琦筠舞动着双手恐惧地喊道;

    “娘娘,真的没有任何东西啊!”

    素箐和婉箐异口同声说道;

    “不,是小桃花,是小桃花,鬼……鬼啊……救我……救我……”

    庞琦筠继续舞动双臂大喊道。

    “娘娘,真的没有没有东西啊!”婉箐说道;

    “你们别走,留下来陪我,陪我……”庞琦筠惊恐地说道;

    ……

    南秋宫是冷宫,再也没人打听,一连几天,庞琦筠都是如此过来的;

    虽然一连几天庞琦筠都看到了“曲夫人”和‘小桃花’,但素箐和婉箐都说没看到什么,更让庞琦筠更是以为曲夫人和小桃花过来向她索命,毕竟,小桃花是他命顾振卫带过来的,而且是她命人掌她的嘴的,并且是被关在她后院的小屋里丧了命。

    而素箐和婉箐她们却认为庞琦筠是受到了打击,神志不清了,庞琦筠每天都要喝安神茶才能睡觉。

    半个月来,不是“曲夫人”来,就来“小桃花”来光临。

    庞琦筠怎么受得了这样的折磨,她白天都在叼念着,晚上也在叨念着,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有时她还是呆呆地看着前面唠唠叨叨不知在说些什么。

    素箐、婉箐问她,她也只是傻笑着,还是叨念着那句“不是我杀的”“鬼,救我”的话……

    “娘娘看来是疯了?妹妹你觉得呢?”素箐对婉箐说道;

    “嗯,有时我觉得娘娘很可怜。”婉箐说道;

    “王宫的争斗,不是我们所能说得清的。难道我们姐妹俩就得在此陪伴一个发疯的人终老吗?”素箐说道;

    “嗨,这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只是奴婢呢,能活着就不错了。”婉箐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不甘心啊!我们还这么年轻。”素箐说道;

    “不甘心又能怎么样?!难道我们还能飞出宫外?”婉箐说道;

    “妹妹,不如我们把王后的事向王上禀报吧?”素箐说道;

    “姐姐说得倒是轻巧啊,现在谁会打听南秋宫的事呢?”

    婉箐叹了口气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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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1章神奇仙谷
    “一进南越国地界就有一种欣欣向荣的景象,南越国王把南越国管理的可是井井有条、国富民强,这南越王是个会治理国家贤能的人。”

    一进入南越国界,看到南京国一片欣欣向荣、国富民强的景象,赢骆不禁感叹了起来;

    “嗯,是啊,看来南越国王是一个会治理国家、关心民生的君王了。”陶逸兰也跟着说道;

    “嗯,一个国家能有这样一个关心民生、发展国家经济的君主,是民之大幸啊。”赢骆接着说;

    “赢骆哥哥一路扬善惩恶,关心农民生活,若为一国之君主,也是民之大幸耶。”陶逸兰笑着说道;

    “我们已经到了豫章郡,天色也将晚,我们就在豫章郡住上一宿,明日再赶路。”赢骆说道;

    “好啊,前面就家同福客栈,我们过去看看有没有可住宿的房间。”陶逸说道;

    “嗯,原来你也看到那家客栈。”

    赢骆应了一声和陶逸兰驱马走向同福客栈;

    他们到了客栈,他们拴好马匹,走进了客栈;

    “二位客官,是打尖还是打铺?”

    店老板看到他们走了进来,热情地招呼他们说;

    “我们是打铺的。”赢骆回答道;

    “好嘞,不过,两位客官,天字号房间已经满了,大字号还有一间比较宽敞的房间,里面的床铺也比较大,二位客官如果不嫌弃,就安排在那间吧?”

    店老板看着他们微笑着说;

    “不,不,老板就给我们安排两间小的房间。”

    陶逸兰知道店老板一定是把她们误会成小两口了,她的脸微微一红急忙说道。

    “那好,就安排人字八号和九号房间吧;这两两间虽然不大,却是比较清静。”

    店老板是个老江湖,他看到陶逸兰脸色微微发红,也就知道他们并不是父妻关系,便随机应变说。

    “土豆,你带两位客官到人字八号和九号的客房去。”

    店老板登记完就吩咐一边的小二说;

    “二位客官请跟我来。”

    赢骆他们跟着店小二往房间走过去;

    “二位客官你们也是来参加飞仙仪式的吗?”店小二边走边问;

    “飞仙仪式?什么是飞仙仪式?”陶逸兰不解地问;

    “哦,原来客官不是过来参加飞仙仪式的,但你们应该听说过仙谷的飞仙仪式吧?”店小二问;

    “飞仙谷?飞仙仪式?”

    陶逸兰听说过鬼谷,而这飞仙谷确实没听说过,她好奇地问,她猜测应该有人要在飞仙谷飞仙举行的一个仪式吧;

    “提起飞仙谷,可是无人不知谁人不晓啊。客官一定是外地人,不然怎么连我们这里的飞仙仪式也不清楚。两位客官赶得即时,明天就是飞仙大会的日子了。”小二回答道;

    “飞仙大会的日子?”

    陶逸兰顿时兴趣大起;

    “我们这里有一个神奇的山谷,叫飞仙谷,飞仙谷雪峰的悬崖上面有一座道观叫飞仙观,飞仙观里有一个飞仙台,每年六月十五到六月十八连续三天,道观每天会选一个修仙练道的人登上飞仙台,诶,就奇了,登上飞仙台的人打坐片刻,真的就飞上天成仙了。”小二说道;

    “每天一个?”陶逸兰不解地问;

    “嗯,每天就一个,连续三天。道士们都说这是修仙练道者得道成仙的捷径,所以大家都争先恐后预约登上飞仙台。”店小二说;

    “如果有这么好的事?那些道士怎么自己不先坐上飞仙台飞仙呢?”赢骆问道;

    “道士们说他们是帮仙界在凡间寻找有仙缘之人,助人成仙。”小二回答道;

    “哦。”赢骆淡淡应了一声;

    “他们上飞仙台都能飞仙?”陶逸兰不解问;

    “嗯,是都能飞升成仙,上了飞仙台的人在飞仙台静坐,不一会就能腾空而起,而且飞仙速度很快,瞬间没了踪影,成了仙。”店小二说道;

    “那修仙练道之人都想飞仙成仙,大家都想上飞仙台飞天成仙,岂不是乱了套。”陶逸兰问道;

    “那可不行,要上飞仙台是有条件的。”小二说道;

    “上飞仙台有条件?什么条件?”赢骆惊讶问突然问;

    “首先,想飞仙的修仙练道人会捐钱给道观,叫修功德,钱捐得越多的人功德越大,升仙的机会也就越大,就能在同等的条件下优先上飞仙台。”小二说道;

    “飞仙要捐钱?这是什么仙?修仙练道之人大都穷的叮当响,那里有那么多钱可以捐出来。”赢骆说道;

    “所以有些修为高的人就无法走着捷径得道成仙了;但也有很多修仙练道的人倾家荡产也要把银子捐出来得到这难得的机会,一旦错失了时机就要再等一年了,即使等一年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店小说道;

    “哦,那就有很多想飞仙的人面临着倾家荡产却还没机会升天成仙了,登不了飞仙台,捐出去的钱没退回吗?”赢骆不解问道;

    “什么叫捐,客官您就不知道了,这既然是捐出去的,也就是是他们自愿捐献的,那有退回的道理。”店小二说道;

    “这样说来,飞仙观一年岂不是可以收了好多钱。”赢骆问道;

    “那是,这么多人倾尽家产捐献,啧啧,钱可以堆成了一座小山了。”

    店小二说着说着,眼露出了羡慕的光芒。

    “这些人是怎么飞仙的?”陶逸兰好奇问道。

    “修仙者去仙谷前会在家里沐浴斋戒洗漱干净,然后虔诚的去仙谷,到了仙谷道观又给他们举行一次飞仙仪式,因此虔诚修仙者都能如愿飞升得道成仙。”店小二说道。

    “听起来真的很神奇啊。”陶逸兰微微一笑说;

    “嗯,对于修仙的人,上仙谷的飞仙台就是得道成仙的捷径了。”店小二说道;

    “两位客官,这就是人字八号客房,隔壁就是人字九号客房,两位客官请便,有事再叫我就是了。”店小向他们鞠了个躬就离开了;

    “修道者就得要破除物质与金钱的执念,做到清心寡欲,以普度众生为根本,待人接物谦虚和气,遇事但凭因缘,认为助人就是助己,帮助别人不收取财物,而飞仙观不但收取财物,而且以多为胜,这并不符合修道者的宗旨啊。”赢骆说道;

    “但小二刚才说了,大家都在围观,修道者确实是飞仙成功了。”陶逸兰说道;

    “这飞仙的事,我看并不似小二说的那么简单。”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嗯,我们明天也去看看吧,说不定我们因与神仙有缘而被神仙看中,我们也可以飞仙了。”陶逸兰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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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2章初进仙谷
    飞仙谷,烟雾渺渺,进入谷中有一种如入仙境的感觉;

    谷下面人山人海,有的是善男善女,来飞仙观祈福祈平安的;大多数是来看热闹的,满足一下好奇心和体会一下这玄幻的时刻;有的是来送别的,家人、好友要成仙了,送送别,还能沾点光,他(她)们沿着谷中的羊肠小路慢慢往飞仙观爬了上去;

    “夫君,不要走,不要离开我们,我们孩子还这么小,你这一走我和孩子怎么办?”

    一阵哭声在赢骆和陶逸兰的身边响起。

    他们不约而同转过头;

    只见一个年轻的女子紧紧拉住一个男人,哭着在求男人。

    旁边的两个人小孩,一个大约三岁,一个大约五岁。

    “父亲……父亲……”

    “母亲……母亲……”

    两个小孩撕心裂肺地哭喊着;

    “夫君,如果你成了仙,就这么走了,家产都被你变卖了,我们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啊?”

    年轻女子再次拽住男人大哭道。

    “你这贱人,非要阻挡我成仙,啊,你安的是什么心?”

    男人再次推开了年轻女子骂道。

    “夫君……”

    年轻女子再次扯住男人的衣服。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年轻女子的脸已经重重挨了男人一巴掌;

    年轻女子顿时跌倒在地上,嘴角泌出了一道血。

    男人刚要走,突然一个女孩子挡住了他的去路。

    挡住男人去路的正是陶逸兰。

    “滚开,别妨碍我修仙。”

    男人一看,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挡住了他的去路,他不禁大怒了起来。

    “修道成仙的人心是慈悲光明的,是以天下人的苦为自己苦的,让天下的人脱离痛苦获得快乐,你一个大男人,为了成仙,抛妻弃子,造成了别人的痛苦,如此自私自利之人,仙界岂能容你。”

    陶逸兰呵斥道。

    “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别管闲事,再挡住了我的路,休管我不客气了。”

    男人暴跳如雷大声喊道。

    周围的看到了如此,也都围过来看热闹,大家在旁边指手画脚,就是没有一个人出来指责男人。

    ‘这些人中,不乏有修仙练道之人,却没有半点同情之心?也不想主持公道,即使他们成了仙,却能为天下人做什么?’陶逸兰皱了皱眉头。

    “回头是岸吧,你这种人,仙界是不会留你的,还是回家照顾你的妻儿老小吧。”陶逸兰说看着男人说道。

    “胡说,我变卖了家产,就是为了等待这一天,你阻我上山成仙,安的是什么心?莫非怕我与你相争。看拳……”

    男人说完,一拳就往陶逸兰的脸上打过去。

    陶逸兰也不躲闪,伸出右手抓住男人的拳头;

    男人一看手被陶逸兰抓住,心一急,扬起脚想踢陶逸兰。

    “冥顽不化。”

    陶逸兰手一用力,男人的脚还没踢出,便痛得泌出,跪倒在地上……

    “象你这种人,生性凶残、自私自利;即使当了神仙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又要仗着权力危害别人,修行先修心,修心先修德,你无德无行,岂能成仙。”陶逸兰呵斥道。

    “求求你,让我过去吧,我成仙后,一定造福苍生。”

    男人看看硬的不行,就来软的,他带着哀求道。

    “这么多人在争着成仙,你的道行和实力与他们相差甚远,即使你成了仙,也是神仙界一小神,还不是要听命于众大神?造福天下苍生,岂是你说得算?恐怕还来不及造福苍生便违反了天规被贬下凡间当畜牲了,还是实际一些,回家照顾妻儿老小吧。”陶逸兰呵斥道。

    “女侠,我夫君只是一时糊涂,得罪您的地方,求求您大人大量,放过他吧。”

    年轻女子转身对着陶逸兰求道。

    “父亲……父亲……”

    两个小孩上前围着男人不停地哭着。

    “你有这么好的妻子,有一双这么好的儿女,这样的生活,虽不是神仙却胜神仙,这样你还不满足,偏要跟着别人凑热闹。”陶逸兰呵斥道。

    赢骆静静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却,他赞许地对着陶逸兰点了点头。

    “是啊,夫君,我们回家吧!我们可以重新开始一切新的生活。”

    年轻女子再次拉住男人说道。

    “这姑娘说得没错,你还是带着妻儿们回去好好过日子吧。”赢骆也走上前说道。

    “是啊,还是回家吧,有这么好的家庭,还要想成什么仙呢。”

    “年轻人,这姑娘说得句句都在理,还是快回去吧。”

    “两个小孩还这么小,这么乖,怎么舍得放弃他们呢?”

    ……

    大家也都纷纷责备劝阻男人。

    男人在众人的责备和劝阻下,拉着两个小孩,默默地走下山……

    赢骆和陶逸兰跟着人群继续往山上走……

    “刚才你的行为,真让我钦佩,这女侠的称号是挺适合你的。”

    赢骆对陶逸兰笑着说道。

    “为了成仙,弄得妻离子散,即使是成了仙有何用?”

    陶逸兰摇了摇头道。

    “我看这成仙之事颇为蹊跷,等下我们上山后得多注意一下周围。”赢骆说道。

    “嗯嗯。”陶逸兰点了点头。

    飞仙观,建在半山腰的悬崖上,由于山高,一年四季烟雾渺渺,让飞仙观更显得特别有仙气,观的前面是平坦宽阔的山体,而飞仙观却建一块突出的巨岩上,巨是上面是突出的岩石山体,下面是万丈高的悬崖,加上渺渺烟雾,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飞仙台,在巨岩的末端,上面是突出的岩石山体,岩石和山体形成了一个像老虎张开的嘴,岩石四周烟雾渺渺,飞仙台由巨木搭建而成,足足有六十余尺高,耸立在烟雾中,从下面往上看,只能模模糊糊看到飞仙台的顶端;

    从仙谷底下到飞仙观还要经过非常长的峭壁路,路是沿着悬崖往上缠绕往上,行人都是小心翼翼的,怕小心摔下悬崖,那就是粉身碎骨了。

    赢骆和陶逸兰好不容易跟着熙熙攘攘的人群爬到了飞仙观的广场。

    广场上早就聚满了男女老少,

    那些修仙练道者穿戴整整齐齐,云集于‘飞仙观’后面的的飞仙台下面,他们压抑着内心的狂喜,眺望着飞仙台的顶端,在等着那激动人心的时刻。
    123章员外飞仙
    赢骆正好奇地看着飞仙台,突然讲台上走出一队道士,他们排成每排了九个人,一共九排;

    “赢大哥,他们怎么一排都排成了九个人,而不排成十个或十二个?”陶逸兰看着列排成队的道士问赢骆;

    “阳九阴六,从零到九是玄门对世上万物的演化,零为太极,表示空无一物的无,九为阳数最高位数,是极数,是一位数中的最大数,他们排成九行九列则表示是九个九,一共是是八十一,是阳极之阳的纯阳之数;万物负阴而抱阳,活人是阳的,死人是阴的,阳对活着的人有利,他们如此排列是有讲究的。”赢骆笑了笑说道;

    道士们排好了队,从后面走出来一个约四十多岁的青衫道士;

    青衫道士走到讲台中间,他两手相抱,举胸前,立而不俯,口念“无量观”三个字,

    大家顿时都静了下来,静的连针掉在地上声音都能听得到,任何人都不敢大口呼吸,让呼吸均匀地从鼻孔进出,有的人还憋住将要从屁股中间冒出的气,因为此时有任何响声大家都可以听得到,大家都不敢亵渎神仙道人;

    “善哉,善哉。”

    青衫道士清了清喉咙;

    “贫道宣布,一年一度的飞仙仪式现在开始。奏钟乐。”

    青衫道士的话音刚落,四周响起了悦耳动听的钟乐声。

    随着钟乐的响起,台下面响起一阵欢呼声,大家都在激动地等待着盼望已久的这一刻的到来;

    青衫道士双手平放,上下摆动着双掌,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钟乐停了下来,台下顿时鸦雀无声。

    “贫道重新把规则宣布一下:一、飞仙修炼者生辰八字必须与今天相合,不能出现有相冲相克情况;二、因为想成仙修炼者很多,按我们原来规定,同等符合条件的修炼者同以功德高低为标准,功德高者就是慈善爱心高为准,也就是说捐献多者优先上飞仙台;三、每一天只限一个飞仙者登上飞仙台,此活动为期三天。”青衫道士宣布道;

    青衫道士刚说完,钟乐声再次响起,台下又发出一阵欢呼声;

    “赢大哥,你看那边的道士看起来很眼熟!”

    陶逸兰指了指站在前排的一个道士对赢骆说道;

    “那不是在三生殿的那个中年道士吗?!他怎么会在这?”

    赢骆看了一眼陶逸兰所指的道士惊讶地说;

    赢骆从小就训练过眼力,他的记忆超过常人,一眼便认出了台上的道士;

    “对,是他,他怎么会跟飞仙观的人在一起?”陶逸兰恍然大悟说;

    “这飞仙仪式看起来真的不简单,等下我们要小心点。”赢骆轻声对陶逸兰说道;

    “嗯。”陶逸兰点了点头;

    “请大家把生辰八字和功德清单送上审核。”

    从前排走出一个道士对着修仙练道者说道;

    修仙练道者争先恐后地递上功德清单和生辰八字,等候着道士的人宣布;

    “如果上不了飞仙台,这些银子能退回吗?”陶逸兰还是不确定,小声问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道;

    “这是功德单,功德单是通过捐银子,由道观布施做好事,从而得到加持力量的行为,既然是捐因做布施,做好事,自然没有退回的理由。”中年男子回答道;

    “那就是通通被道观收走了。”陶逸兰说道,她终于确认了店小二说的不假;

    “嗯,”中年男子应了一声,目不转睛盯着台上;

    “贫道宣布:今天获得登飞仙台者是祁琶村的王员外。”青衫道士宣布道;

    场上的钟乐声再次响起;

    广场上响起了一阵欢呼声,那些没选到的修仙修道者沮丧地低下了头;

    “王员外,王员外是修仙练道的吗?”陶逸兰疑惑问;

    “王员外以前是做生意的,也开过赌坊,后来才开始吃斋,修仙练道。”旁边的中年男子回答道;

    “那就是改邪归正了。”陶逸兰问道;

    “哼,此种人会改邪归正?他只不过是银子赚多了,怕死想长寿而修仙练道的。”中年男子冷笑了一声;

    “这种人也配飞天成仙。”陶逸兰说道;

    青衫道士走到飞仙台面前,只见他念念有词,然后双手合十,突然,手一伸,食指一指,飞仙台下的灯顿时亮了起来,他如此重复,飞仙台下的九盏灯都亮了起来。

    “飞仙观……飞仙观……”

    “飞仙观……飞仙观……”

    ……

    台下顿时响起一阵惊呼声,齐声大喊着飞仙观的名字;

    青衫道士缓缓转过身,伸手示意大家安静……

    “有请祁琶村的王员外上登飞仙台。”青衫道士大声说道;

    青衫道士说完,一个年约五十多岁的男子登到了台上,他脸型清瘦,颧骨高耸尖嘴三角眼,留着长长的山羊胡子;

    “王员外飞天成仙后,可能就是仙界最丑的仙人了。”

    陶逸兰看着台上的王员外突然扑哧一笑,赢骆听到了陶逸兰的话,又看了看王员外的长相,也“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我王某人今天终于有机会可以登上飞仙台,得到成仙的机会,是我修炼这么多年的结果,也是我多做善事的善报,今天我万分激动,等我成了仙,我一定不会忘记你们的,以后对你们,我都有求必应。”

    王员外成仙的愿望终于要实现了,他已把自己当成了神仙了,激动得声音有点发抖;

    台下响起一阵阵羡慕的叫喊声,同时也响一了一阵嘀咕声;大致都在嘀咕王员外平时所做的坏事;

    “这种也能成仙,老天真是无眼。”

    “成仙了就别回来啰,回来我们又要受剥削喽。”

    “赶快走吧。不要见啦!”

    ……

    在场竟然没有一个在夸王员外的人,而且对他都是骂声一片。

    “这种人,人缘这么差,也配飞仙。”

    陶逸兰不禁嘀咕了起来。

    “别说话,看王员外。”

    赢骆低声说道。

    王员外缓缓地登上了飞仙台的台阶,他回头不舍地望着广场的人们,应该他还舍不得放下那些被他剥削的农民;升了仙,以后要怎么才能剥削他们?只能希望他们给他多供一些供品吧。

    他也不舍得他的一个老婆和七个姨太还有二十几个儿女,看着挥手的她们,突然有心酸;人啊,等到要真正的离别,才真正的感到不舍得;

    不过又想到等成了仙后他就可以飞过来探望他们了,想到此他不禁高兴万分,迅捷地向着飞仙台攀登上去;

    王员外登到飞仙台的顶部,他缓缓地盘膝坐在飞仙台上,把双手叠在一起,闭上了眼睛,露出了幸福开心的笑容;

    不一会儿,王员外突然疾飞而起,瞬间消失在云雾之中,

    台下的人们一阵高呼,大家都羡慕不已,

    如果不是亲眼目睹,陶逸兰绝不会认为传说是真的,而这一切,却是确确实实的发生在他的面前;

    赢骆则不同,他望着云雾环绕的飞仙台陷入了沉思……
    124章夜探道观
    大家看着王员外已经不见了,嘘呼了几声,羡慕地再看了飞仙台一眼,逐渐散开了;现场留下一丝神秘的气氛;自己成不了仙,看着别人成仙也是一种享受……

    “你先回客栈,我到山上看一下。”赢骆对陶逸兰说;

    “不,我跟你一起去。”陶逸兰嘟着小嘴说;

    “也好。”赢骆说完拉着陶逸兰就走;

    上山的路越来越陡峭,渐渐地连路也没有了,他们便在草木里穿梭着;

    “赢骆大哥,你是不是觉得飞仙的事有蹊跷?”陶逸兰问;

    “嗯,王员外一上飞仙台,我听到有一种古怪的声音,这声音象是动物发出来的,而王员外飞天时有发出一种惊恐的叫声,我有种不好的感觉。”赢骆说道;

    “我怎么没听到。”陶逸兰硕道;

    “也许是风太大了,你听不到。”

    赢骆明白,就是陶逸兰注意听,她也不一定听得出来,距离太远,而风又太大,如果不是他有训练过听力而且听力特别灵敏,他一定也会听不到的;

    “我也是有种说不出来的不好的感觉。”

    陶逸兰气喘吁吁地说,她拼命地爬,还是跟不上赢骆,如果不是赢骆停下来等她,她早已不知要被抛在哪里了;

    “嗯,我怀疑悬崖上面有一只会吃人的动物。我王员外并不是真正的飞仙,而是被巨大的动物吸走吃掉,从王员外的惊恐叫声就可以感觉的到,而且悬崖上有一种动物的声音。”赢骆说道;

    道观本来就是建在悬崖上,他们往上攀登依然是悬崖;终于他们爬到了飞仙台顶上的悬崖上;

    陶逸兰往下一看,不禁吓得花容失色,她们站着的是陡峭的岩石,下面是一眼望不到地的悬崖;

    他们慢慢爬到道观对应的的悬崖上,悬崖有一块石头突了出来;

    他们攀上大石头,不禁吸了一口冷气:石头下面有一个洞,洞口有两大一小三条巨蛇,大的巨蛇足足有几十米长,头大如桶;它的尾巴缠着一棵大崖柏,身体靠在岩石上,慢慢地把肚子的王员外吐了出来,

    小蛇也有近十来米长,它看到大蛇吐出王员外,马上游过去把王员外吞进嘴肚子里,也许它的吸力不够,吸不起下面的人,大蛇是把下面的人吸了上来,然后再吐出给小蛇吃。

    赢骆终于明白,悬崖上的云会搅动,是巨蛇旋转并将气上吸而形成的。

    小蛇挺着肚子,慢慢地爬往崖柏缩身,逐渐把自己的身体拉到悬崖上,然后沿着悬崖往崖柏旁边的那个大洞爬过去,逐渐爬进了洞,其它的两条巨蛇也拉动了自己的身子,慢慢往洞里爬了进去,也许它们想休息一下,明天再继续吸走飞天人;

    他们顿时明白:原来所谓的飞仙是巨蛇用尾巴倒挂在崖柏上往下垂,它搅动着身体,张着嘴巴把飞仙台上的修仙者吸了上去,然后吞进肚子;

    可怜的王员外,耗了巨大银子,得了个飞仙名额,没想到是花钱跟别人争着送死,现在他应该在小蛇肚子里被小蟒蛇的胃酸伤得无目可瞑了;

    陶逸兰拔起剑想冲过去,

    “巨蛇已进了洞,你杀不了它的。”赢骆制止了陶逸兰;

    “那我们等巨蛇出来。”陶逸兰不解问。

    “那些道士在利用巨蛇吸吞人的事,以飞仙为诱饵,大肆吸收钱财,我们一定要杀了巨蛇,然后把真相告诉大家。”赢骆说道。

    “嗯,我们明天就杀了巨蛇,揭露道士们的阴谋。”陶逸兰说道。

    “嗯,明天一要在修炼者飞仙时斩杀巨蛇,以事实告诉大家飞仙的真相,揭露道士们以假像谋财的阴谋。”赢骆说道。

    陶逸兰点了点头,收起了宝剑。

    他们慢慢地爬下悬崖。

    “那些修炼者也够可怜的,他们不仅因为要成仙而倾家荡产,而且把自己都送进巨蛇的腹中。”陶逸兰带着同情的口气说;

    “世间就是如此,盲目地追求一些遥不可及的梦,而愚蠢地把自己的命断送。”赢骆叹了一口气说;

    夜,一片漆黑。

    一条黑影从同福客栈人字九号客房闪了出来,向着飞仙观的方向迅速地疾奔而去;

    另外一条黑影从同福客栈的人字八号客房闪了出来,也向着飞仙观的方向迅速地疾奔而去;

    第二条黑影赶上了第一条黑影,挡在第一条黑影面前。

    “嘿嘿,真不够义气,要到道观也不跟我说一声。”

    第二条黑影说,声音正是陶逸兰。

    “我知道你在我后面,否则你怎么能追上我呢?!走吧,我们晚上就夜探飞仙观。”

    第一条黑影自是赢骆,他低着声音说。

    两条黑影迅速向着飞仙观的方向疾奔而去。

    道观灯火在山风的轻拂中摇摆不定,发出忽暗忽明的光芒。

    赢骆和陶逸兰的身影出现在飞仙观的侧方屋顶。

    “右侧的小殿灯光明亮着,那边一定有人,我们过去看看。”赢骆压低声音对陶逸兰说。

    陶逸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赢骆的建议。

    他们从屋顶一跃而下,轻轻地向着侧小殿靠近;

    “哈哈,这帮蠢货,一心修炼,不但把钱都交给了我们,还把命都搭进了巨蟒的腹中。”一个声音道。

    看来他们已经是知道了上面的情况了,为了敛财,不顾别人的性命,这是什么道士啊。

    “还是老大出了这个主意,我们飞仙观才从寂寂无名的囧况中走了出来,以前我们飞仙观可是鸟不拉屎的地方。现在大家都排着队把钱送上来,还担心我们不要他们的钱呢。哈哈……”另外一个声音笑着说。

    “我们功德金除了上交主上,剩下的够我们花上三辈子都花不完啊哈哈……”又有一个声音道。

    “主上对我们这么好,大家一定要心有感恩,现在战乱不断,军费越来越不好筹,主上能从收入上拿出一部分给大家,说明主上是多么宽厚仁慈,我们应该感谢他,为他做事,将来一统九州帝国,你们的功劳自然是少不了的。”一个声音说道。

    赢骆对这个声音非常熟悉,这声音正是三生观的老三的声音。

    “多谢三哥提携。”

    “我们敬三哥一碗。”

    “三哥干了。”

    ‘主上’,又是‘主上’,‘主上’是谁?为什么会有这么庞大的势力,要做这么缺德的事?

    ……

    一阵嘈杂声从里面传了出来。

    ‘这那里是道观,简直是匪巢;可怜那些修炼的人,不但倾家荡产还命丧黄泉。我明天一定给大家一个真相,希望大家别再误入歧途。’

    赢骆心里暗暗想道,他决定第二天一定把真相还原给大家,给大家一个公道……
    125章斩杀巨蛇
    回到同福客栈,赢骆彻夜难眠:

    那些修仙练道者耗尽了家财,想完了飞天成仙梦,却把自己送入蛇腹,当他要进入蛇腹的瞬间他是多么恐惧多么后悔啊,这对于一心想成仙的他们可是一种多大的讽刺啊!

    这么多年来,不知耗尽家财而进蛇腹的不知有多少人,更不知有多少财产进入了这些道士的腰包,这些道士他们背后的主上究竟是谁?

    九州统一,那不是晋元弘吗?正好老账新账一起算;

    赢骆早早就起床,他来到了八号客房,扣响了八号客房的门;

    “是赢大哥吗?”

    从陶逸兰的语音中,赢骆听出她的声音带着疲倦,他知道昨晚陶逸兰一定也没睡好;

    “是我。”赢骆轻轻应了一声;

    过了片刻,门‘吱呀’一声响,陶逸兰打开了门;

    赢骆看到满脸倦容的陶逸兰显得更是楚楚动人,他的心不禁一阵狂跳,他呆呆地看着陶逸兰;

    “赢大哥……赢大哥……”陶逸兰几声甜甜的叫声把他从甜蜜的梦幻中拉了回来;他不禁露出了囧笑;

    “你昨晚好像没睡好?”

    陶逸兰被赢骆看得有点不好意思,顿时满脸通红,她低下头轻声问;

    “你也好像也没睡好?”

    赢骆不好意思笑了笑,他没有回答陶逸兰的问题,囧笑着反问道;

    “嗯,”陶逸兰依然低着头红着脸,轻轻地应了一声;

    “也许我们都在想同一件事……”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斩杀巨蟒。”陶逸兰也跟着笑着说;

    “之前我一直有个疑团。上了悬崖后才疑团才解开了。”赢骆继续笑了笑说;

    “什么疑团?”陶逸兰不解问;

    “为什么飞仙台不多安排几个人上去,而是一天才安排一个修仙练道的人上去。”赢骆继续微笑说;

    “为什么?”陶逸兰不解问;

    “巨蟒虽然消化能力很强,但如果饱食了,它就可以数月不吃食物,如果多送人上飞仙台,它又吃饱了就跑开,那第二、三个人岂不是升不了天?这样道观就露馅了。”赢骆微微一笑说;

    “哦!这些害人的假道士还是挺有心计的。”陶逸兰恍然大悟说。

    “还有,以稀为贵,这么多人三天只选三个人上飞仙台,对于那些想成仙的是一个珍贵的机会,所以大家更会耗尽家财,以求有机会飞仙。”赢骆说道;

    “嗯,那些没选上的就会回去继续为道观敛财,以再次求得飞仙的机会。”陶逸兰说道。

    “嗯,你说得没错;蛇洞是在悬崖,食物少,按习惯,等下它们会再出来觅食。”赢骆道;

    “那我们该怎么做?”

    陶逸兰抬头看着赢骆问,她知道,眼前这位聪明的大哥哥一定想出了对付它们的办法了。

    “我昨天观察了那蛇洞,蛇洞不是很大,蛇只能一条进出,只有一条蛇进入或出来后,另外一条蛇才能出来。这对我们很有利。”赢骆说道。

    “赢大哥的意思是要出来一条杀死一条?”陶逸兰问道。

    “嗯,等下我们预先登上悬崖,站在蛇洞对面突出的岩石上,那个位置你清楚吗?”赢骆问道;

    “知道,站在那突出的岩石上,蛇要攻击我们要悬挂在崖柏上荡过来,如果我们做好准被,它很难攻击到我们。”陶逸兰笑着说道;

    “嘿嘿,逸兰妹妹很聪明。”赢骆嘿嘿笑着说道。

    “就以为你自己聪明啊!蛇若攻击我们,我们还可以利用崖柏旁边的突出小岩石攻击它,然后跃回原地,这叫进可攻,退可守,是不是啊,赢大哥?”陶逸兰白了赢骆一眼笑着说道;

    “哈哈,厉害厉害;我们等下就先到岩石上伏下,等修仙练道者登上飞仙台,蛇闻到人的气息,它就会爬出洞,用尾巴缠着崖柏然后垂下来再吸走修仙者,此时我用针射伤它的双眼,你用剑砍它缠住崖柏的尾巴,如果蛇的尾巴一松,它就会摔到飞仙台,到时飞天成仙的事情就会真相大白了。”赢骆说道;

    “好,就按这个主意做。”陶兰说道;

    “不论蛇有没有掉下去,你剑砍后都必须马上跃回原处,预防另外的两条蛇袭击。”赢骆说道;

    “嗯,巨蟒就会从悬崖摔下来,瞎了双眼的巨蟒从这么这么高的悬崖掉下去,不死也会摔成重伤。我们就可以从悬崖跳到飞仙台,然后落道地面,向大家宣布真相。”陶逸兰说道;

    “嗯。我们吃完饭马上行动,抢在他们之前到悬崖上,不过我们又不能靠得太近,以防被大蛇发现。”赢骆说道;

    “嗯,”陶逸兰点了点头;

    赢骆和陶逸兰说完就草草吃了点早餐,吃完马上就向飞仙谷飞奔过去,

    不会儿,他们攀上了悬崖,附在巨石上静等巨蟒的出现。

    飞仙观,依然人山人海;

    赢骆和陶逸兰隐隐约约听到悬崖下面的呼叫声。

    不一会,巨蟒从洞里探出了头,它吐着巨大的舌头,慢慢地爬到了崖柏上。

    巨蟒发出“哧哧”的声音,用尾巴缠住崖柏慢慢地垂下了头和身子。

    随着“哧哧”的声音,悬崖的云雾被巨蟒吸了进去又吐了出来,远远看过去,犹如神仙在腾云驾雾。

    ‘难怪要升仙时飞仙台云雾缭绕得如到仙境,原来是这巨蟒在吞云吐雾。’

    赢骆想到;这样吞吐的雾,让人仿佛处于仙境之中;没想到,这竟是杀人的仙境。

    “哧哧”

    巨蟒突然昂起了头朝着赢骆他们看过来。

    “它好像看到我们了。”

    陶逸兰惊呼一声,剑横胸前,准备攻击。

    “别动,它并没有发现我们,这蛇的视觉和听觉都很差,它看不到我们的也听不到我们的声音。”赢骆道;

    “那它是怎么发现敌人的?”陶逸兰说道。

    “巨蛇是靠皮肤感觉我们的细微振动,靠它的嗅觉和颊窝感觉到我们的位置。现在我极速游走,不停变动方位,它就很难判断到我们的位置。”赢骆说。

    “我们要怎么对付它?”陶逸兰问道。

    “我在它前身回到崖柏之前,用银针射它的颊窝和嗅觉的地方;它是靠颊窝接收到周围的异常来获得猎物的位置,射伤蛇的颊窝就等于射瞎人的双眼,你剑斩它的尾部,我再射它的眼睛,让它感觉到激烈的痛楚,打乱它的思维和判断力。绝对不能让它回到洞里。”赢骆对陶逸兰道。

    “嗯。”陶逸兰点了点头。

    巨蟒确定了赢骆他们的位置,发出嘶叫声,头向赢骆,身体往崖柏回缩。

    “行动。”

    赢骆大喊一声,双手齐扬,数根银针对着巨蟒的颊窝飞射过去,巨蛇中针发出低沉的怒吼声,向着赢骆的方向发起攻击。

    陶逸兰看到机会来了,马上腾空飞身,挥剑直斩巨蟒尾巴。

    巨蟒疼痛,再次发出恐怖的嘶吼声;

    另外两条蛇听到外面的动静,马上从洞里爬出来,无奈洞口太窄外面平台太小,两条蛇只有发出恐怖的嘶吼声向欧阳卓玺他们示威,它们左右摇摆着头脑,寻找攻击的机会。

    赢骆双手再扬,数根银针对着巨蟒的双眼飞射过去,眼睛是动物最脆弱的部位之一,刺射眼睛虽然没有对大蛇造成了致命的影响,但也让巨蛇不停地发出痛楚的嘶吼。

    陶逸兰再次飞身而起,剑再刺巨蟒尾部。

    赢骆也飞身而起,一掌击中巨蟒头部。

    洞口的两条蛇看到机会来了,马上向赢骆和陶逸兰发起攻击,赢骆和陶逸兰借突出的岩石为临时支点,双脚一用力,马上跃回原地,躲过了巨蛇的攻击。

    被击中的的巨蟒惨吼一声,从悬崖掉了下去……

    这一切虽然经过的时间很短,赢骆和陶逸兰却经过惊心动魄的一个历程……
    126章飞仙骗局
    飞仙观前飞仙台下,依旧人山人海;

    人山人海的人头都望向高高的飞仙台,突然一条几十米长的条状动物从天而降;

    “飞龙……看……是飞龙……”

    有人大喊一声,他以为飞仙台的真龙现了身,不禁兴奋地大喊了一声,确实,能在一生中看到真龙现身,这不是值得兴奋的事吗?

    “真龙现身……”也有人跟着喊了起来;

    “神龙……”

    因为长状动物出现太突然,速度太快,又加上烟雾缥缈,大家还没看清那长长的是什么东西时,它已经扭动着身躯,向着深渊飞下去;

    “龙……”

    “飞仙谷真龙现身了……”

    “我看到真龙了,它在飞的速度好快……”

    大家不禁嘘呼了起来,都在为能看到真龙而万分庆幸;

    是啊,蛇怎么会从天而降呢?龙才会从天而降,谁会想到,从天而降的不是真龙而是真蛇呢?

    ……

    飞仙观的欢呼声,站在悬崖上的赢骆和陶逸兰是听不到的,他们正面对着悬崖石上的另一条巨蛇,巨蛇看到它的亲人被赢骆他们所砍杀掉到悬崖底下,不禁愤怒得发出吼叫声,而飞仙观上的人们也听不到上面蛇的怪叫声,何况,他们正处在看到‘飞龙’的兴奋之中;

    巨蛇把尾巴挂在崖柏上,看样子是要荡过去,它看了看赢骆他们突然停住了,也许它是吸取了上次那条巨蛇的经验,卷回洞口,然后沿着岩石慢慢地攀上了崖壁,

    “好家伙,聪明,它应该是吸取前面那条蛇的经验教训,想爬到山上正面攻击我们。”赢骆赞了一声道;

    “赢大哥,你看,它真的从上面向我们爬过来了。”陶逸兰惊呼了一声;

    赢骆也看到了巨蛇向他们袭击过来;

    “逸兰你退后,我来对决他。”

    赢骆右手握剑,左手握住银针,等待时间攻击;

    陶逸兰刚刚往后退,巨蛇以为他们要逃走,马上向赢骆扑了过来,发起攻击;

    赢骆急忙往后一退,右手银针射出,巨蛇感到一阵剧痛,它马上转身扑向陶逸兰。

    大蛇一走,那条小蛇也跟着爬出了洞口;它把尾巴盘绕着崖柏,在半空中荡过来荡过去,样子看起来实在是滑稽。

    若不是在与大蛇决战,赢骆和陶逸兰看到小蛇的这种滑稽模样肯定会笑出声来。

    陶逸兰看到大蛇扑过来,马上腾空而起,避开了大蛇的攻击,顺势一剑刺向大蛇,大蛇看到攻击失败,马上扬起尾巴击向陶逸兰;

    陶逸兰如剑刺中了大蛇的身体就必须被大蛇的尾巴扫到,因此她被被逼得只好闪身躲避。

    赢骆见状,从侧身一剑刺向巨蛇,巨蛇痛得发出一声嚎叫,转身再次与赢骆对峙,

    赢骆再次扬起右手,银针再次飞出,射中了巨蛇的颊窝,巨蛇愤怒了,扬起尾巴一阵狂扫,

    赢骆和陶逸兰不停地跳躲,边躲边攻击大蛇。

    此种情况,赢骆的针子发挥了很大的作用,巨蛇的眼睛又受到了创伤。

    赢骆把巨蛇引到,岩石边沿,巨蛇再次猛击赢骆,赢骆一跃而起,跃过巨蛇的头顶,一剑刺中巨蛇的后脑,

    巨蛇发出一声惨嘶,从岩石滑了下去;

    ……

    “飞龙再现……”

    “真龙又来了……”

    ……

    飞仙观的人们又看到了巨蛇从云雾中穿空而下,又以为是那龙再现,高兴得大声呼喊着……

    “是巨蛇……”

    一瞬间现实颠覆了大家视觉的认知,眼尖的马上看到了是一条巨蛇从天而降;

    “蛇……”

    “好大的蛇……”

    ……

    当大家看清下坠的长形动物是巨蛇时,不禁惊呼了起来;

    “啪……”

    一声巨响,巨蟒掉到飞仙台旁边;

    大家惊叫着四处逃散……

    巨蟒翻腾了几下就不动了……

    陶逸兰一跃而起,跳起来想挥剑刺向小悬挂在悬崖上的小蛇,

    “逸兰,饶了它吧。”

    赢骆叫住了陶逸兰,

    陶逸兰听到赢骆的喊叫声,停住了攻势,蹬在突出的小岩石,想借小岩石的为垫脚跃回赢骆的身边,

    突然小蛇荡向陶逸兰,

    “逸兰……”

    赢骆打呼一声,银针也同时出手;

    小蛇借着荡力,速度明星慢了许多,陶逸兰听到赢骆的呼声,回身瞟到小蛇向她攻击,她挥剑一刺,正中蛇头,她也借着力道加快了跃回岩石的速度……

    看到陶逸兰跃回岩石,赢骆重重突出了一口气,

    小蛇头被陶逸兰刺了一下,尾巴一松,掉下了悬崖……

    “一念之差,差点害了你。”

    赢骆看到陶逸兰安全落岩后不禁懊悔万分,他紧紧握住陶逸兰的手:一次善念差点害死陶逸兰。

    陶逸兰被赢骆握住了手,心里不禁一暖,顿时满脸通红,她抽出了被握着的手害羞地低下了头;

    “从这些岩石直接攀下去,以我们的武功应该没问题。”

    赢骆指了指那些突出的岩石对陶逸兰说道;

    “嗯,”陶逸兰点了点头,心还在狂跳之中;

    “啪。”一声响,又一条小蛇掉了下来;

    飞仙观的人们又四处逃奔,

    过了一会,人们看到蛇一动也不动了,猜想它应该已经摔死了,再也不那么畏惧了,慢慢地向蛇靠近,

    飞仙台的上面,突然又飞下一男一女两个人,他们稳稳落在飞仙台上……

    “神仙?”

    飞仙台台下的人们以为是仙人下界,不禁高喊道;

    “是他们……”

    中年道士老三突然喊了一声;

    “三哥认识他们?”飞仙观的青衫道士问;

    “嗯,是个难缠的家伙。”老三回答道;

    “各位修仙的道友,飞仙台飞仙其实是一个骗局,以前道友所谓的飞仙,其实是被巨蟒吸起,然后被吞进肚子的。”赢骆大声道;

    台下突然一片哗然……

    “大家不要听那小子胡说,这是小龙,那是小龙子,即将得道成仙的小龙,它就叫虺,蛇有几十米长吗?蛇能腾飞在空中吗?大家都知道,虺五百年化为蛟,蛟千年化为龙。这小子杀了天上的小龙,断了我们飞仙的捷径,应该受到惩罚,杀了他们。”中年道士老三大声喊道;

    “断了我们飞仙的路,杀了他们……”

    “杀了他们……”

    “伤了小龙,罪不可赦。”

    ……

    道士们高声附和着……

    “他们断了我们飞仙的捷径,杀了他们……”

    “断了我们飞仙的捷径,杀了他们……”

    ……

    那些修仙练道者一时接受不了成仙梦被打破的事实,也高声呼喝着……

    大家随然在大声呼喊,却也没有一个人靠近赢骆他们;

    赢骆知道没有确切的证据,一时肯定是难以服众的;

    “大家不要听他们的谎言,他们不止骗了你们的钱财,更害了你们的性命,大家可以刨开那小蛇的腹部看看,昨天王员外的尸体一定还在里面。”赢骆大声说道;

    “是啊,刨开它的腹部看看王员外的尸体是否在里面就明白了。”

    也有人开始附和道;

    “这是龙的前身虺,谁敢刨开它的腹部会遭到上仙的惩罚的。”中年道士老三大声喊道;

    大家听到中年道士老三的话,又停止了骚动;

    赢骆和陶逸兰从飞仙台飞跃下来;

    “杀了他们……”

    中年道士老三看到赢骆还未站稳脚跟,抄起剑直向赢骆胸口刺了过去;

    其他的道士们也纷纷拔出了剑围了过去;

    赢骆从容地拔出了佩剑,他也不躲闪,直接挡住了中年道士老三的剑;

    只听见“铮”的一声,中年道士退了一步,他随即又挥剑向赢骆的喉咙刺了过去;

    招招致命,他恨不得马上就把赢骆刺了个窟窿……

    赢骆头一偏,躲过了中年道士的剑,同时改刺向中年道士的剑为扫,

    赢骆并不想杀死中年道士,所以没有用剑锋,中年道士也被扫了下打了个一个趔趄;

    另外一个道士也用剑向赢骆刺了过来,赢骆微微一侧身,剑从他的腋下刺了出去。

    他打了道士一掌,这一掌他还用不到三成力量,道士却被打得倒在地上。

    又有一个道士向着赢骆刺了一剑,赢骆举剑一格,然后用了个粘字诀,道士的剑被带到一边。

    赢骆又轻轻地打出一掌,道士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另外一边,几个道士上前围住陶逸兰,陶逸兰也不畏惧,挥剑与他们斗在一起,渐渐地占了上风,几个道士也被陶逸兰打得豪无还手之力……

    不一会,道士纷纷被打得倒在地上。

    赢骆瞅了个空点中了中年道士老三的膻中穴,老三顿时内气漫散,心慌意乱,神志不清,呆立在原地……
    127章真相大白
    “大家住手,都给我住手。”

    一个洪亮的声音在场中间响了起来,在场的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

    “石捕头……”

    有人大叫了一声;

    石捕头?

    石捕头是谁?石捕头正是豫章郡府的捕头石澄。

    石捕头的话音刚落下,十几个捕快跟在石澄后面跑到场中间。

    大家看到官府的人来了,各自停住了手。

    “这是怎么回事?在道观厮杀。”

    石捕头威严地环视了一眼众人。

    “石捕头,您来得正好,这两个人正在我们破坏我们的飞仙大会,请把他们给抓起来以维护道观秩序。”

    青衫道士看到了石捕头过来,欣喜万分走上前向石捕头行完礼又指了指嬴骆他们说道。

    “把他们都带走。”

    石捕头大手一挥,指着那些道士大喊道。

    十几个捕快围了上去,想铐飞仙观的众道士。

    “石捕头,您弄错了啊,是他们呀……是他们破坏我们道观的飞仙大会啊。”

    青衫道士指着嬴骆他们说道。

    “本官要抓的就是你们,你们这群道士,借用飞仙之名,骗取豫章郡百姓及四方百姓的钱财,危害百姓的财产和生命安全。我早就怀疑你们了。”石澄大声吆喝道。

    “石大人,您误会了……”

    青杉道士还想再辨别什么。

    “把他们通通铐起带走。”

    石澄不等他开口,大喝一声。

    捕快们纷纷上前,

    道士们豪不畏惧,仗着人多,纷纷把剑锋对准那些捕快,与他们尖峰相对,一场厮杀随时爆发……

    “难道你们想抗捕不成?”

    石澄大声喝道。

    “大人既然不为我们主持公道,我们自然只能自卫了。”

    青衫道士有恃无恐说道。

    “你们公然对抗官府,难道想造反吗?”石澄怒道。

    “哈哈……造反又怎么样?兄弟们,给我杀。”

    青衫道士大声喊道。

    围观了群众一看势头不对,纷纷躲得远远的。

    “嘿嘿……李郡尉,出来见见各位道长吧。”

    石澄大声喝道。

    石澄的话刚落,跑出一大群士兵出来,带头的是豫章郡尉李艺雄。

    “嘿嘿,没有做好了准备,怎么敢光临贵道观,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石澄对众士兵下令道。

    “杀……杀……”

    “杀……杀……”

    士兵和道士大喊着杀在一起。

    “大家宁可战死,也不能投降。”

    青衫道士大喊着,与石澄战在一起。

    赢骆和陶逸兰看到敌弱我强,也不再加入战争,走到老三面前,以防他被解开穴道逃跑;

    道士们怎么抵挡得住多于他们几倍的官兵,瞬间处于下方,不一会除了被杀死和逃跑,其他的包括有没有受伤人的十多个人都被擒住了。

    青衫道士在石澄和李艺雄的夹攻下也渐渐不支,再加上旁边跑过来的士兵,压力顿时大增。

    石澄瞅了个机会,一掌打中青衫道士的后背,青衫道士倒在地上,被蜂拥而至的士兵抓了起来。

    一场官兵和道士的战争,不一会就结束了。

    “在下豫章郡捕头石澄,敢问少侠尊姓大名?”

    石澄转过身,对赢骆抱拳,问道。

    “原来是石捕头,在下免尊姓赢,贱名单字骆。”

    赢骆还了个礼说道。

    “哦,原来是赢少侠,久违久违。赢少侠怎么发现飞仙观是骗人的把戏呢?”

    石澄再次行了问道。

    赢骆心想:‘这石捕头,有礼有节,看起来倒也象是个忠义正直的人。’

    “在下路过贵地,住客栈时听店小二说飞仙观飞仙之事,特意过来观看,却无意中发现王员外飞仙时有异样,特上悬崖观看,发现了其中的玄机。只是王员外已经被大蛇所吞噬,如今就在这小蛇腹中。”

    赢骆说道。

    “我曾经也怀疑飞仙之事有蹊跷,却一直没发现其中端倪;赢少侠刚到豫章郡就破了如此大案,真是年少有为,实在令石某佩服啊。”

    石澄笑了笑说道。

    “在下也是无意发现,只是因天赐机缘。”赢骆谦虚地笑了笑说道。

    “哦,来人,把小蛇的肚子给我刨开。”

    石澄又大喊了一声道;

    石澄所说的小蛇只是相对而言,他口中的小蛇也已经有了十来米;

    “遵命,”

    几个捕快冲上前,把巨蟒放平,用刀刨开巨蟒的腹部;

    巨蟒的腹部一刨开,露出了一个人的模样来;

    王员外?!

    此人的面容已经被蛇的胃液腐蚀的看不清,但从他的衣着和身材可以分辨出他就是昨日登上飞仙台的王员外;

    围观的人再次发出一阵嘘呼声:修仙练道多年,耗尽家财不计其数,最后落了个葬身蛇腹的下场,这难道不是一个极大的讽刺吗?

    在场的修仙练道人,有的昨天还在暗暗后悔昨天没多捐些功德金没被选中,今天却在暗暗庆幸自己昨天没被选中;

    人就是这么矛盾:没得到的羡慕得到的,没得到的最后还是庆幸得不到。

    但大家都在心疼已经上交的功德金,没揭开真相前,大家都还觉得自己是在做功德,可以为以后修仙练道做铺垫,现在明白了那些辛辛苦苦赚来的钱已经打了水漂了,心里的希望破灭了,那是多大的悔恨与愤怒啊。

    “杀了这些骗子……”

    “杀了他们……”

    “他们是杀人凶手。”

    ……

    大家突然发出了愤怒的吼声。

    那些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被骗了不要说,还差点断送了自己的生命,这种愤怒的自然能理解的。

    “大家安静,不要冲动,本官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他们违法犯罪行为的惩罚必须由官府来裁决。”石澄大声说道;

    说实在,怨谁呢?怨自己。

    飞仙观的道人们都没强迫他们,而且他们都是自愿的,刚才还在埋怨自己没被选中呢!

    “既然事实真相已经大白,那我也不必留在此处,石捕头,这些道兄就交给你了,我们就此别过。”赢骆向石澄抱拳道;

    “嬴少侠帮我们破了如此大案,我们大家都万分感激,请侠士跟我们一起到郡尹府,以表感谢之谊。”石澄拱手道;

    “此乃偶然奇遇,石捕头无需客气。”赢骆推辞道;

    “其实到府上,我还有一些详情要向嬴少侠请教,少侠您就不要推辞了。”石澄诚恳地说道;

    “既然石大人这么说,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赢骆向石澄拱手道;

    赢骆到南越国也是有他的目的,他看到南越国的一片繁华景像,想了解一下南越国的情况,因此沉思了一下也不再推辞答应了下来。
    128章豫章郡尹
    到了豫章郡,赢骆看到正个郡管理得井然有序,一片繁华,他也暗暗赞许豫章郡的郡尹。

    “赢少侠,郡尹大人考虑到你们一路辛苦了,特别吩咐小人带你们先到驿站先休息一下,下官已安排你们就先自行休息。”

    石澄带他们到驿站,吩咐了接待的人,安排了赢骆他们的住宿;

    “赢少侠,你们先休息一下,郡尹大人安排在醉仙楼接待你们。”

    石澄见驿站对赢洛他们安排已经妥当,想回去复命,便对赢洛他们拱手说道;

    “石捕头客气了,郡尹大人也客气了,你们这么安排,我已感激不尽了,再说我乃是一介小民,怎敢劳烦郡尹大人。”赢骆拱手道;

    “赢少侠您就不必谦让了,您为我们豫章郡破了一个奇案,此乃豫章郡人民的一个幸事,豫章郡的人民都感谢您,大人也是代表豫章郡人们的一番好意,大人就别推辞了。”石澄拱手笑着说道;

    “既然郡尹大人这么客气,草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赢骆拱手道;

    “那少侠你们就休息一下,晚点我便来接你们过去。”石澄说道;

    “不用烦劳石捕头,草民自己过去就行了,不过有一件事得请少侠帮忙。”赢骆拱手道;

    “赢少侠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石澄拱手道;

    “石大人审理道士的结果能让草民了解一下,特别是那个叫老三的道士的口供。”

    赢骆说道,他心想:这些道士这么多年来收集了这么多财物,他们把财物放在哪里?他怎么会和‘三生殿’的‘老三’有联系呢?看来他们应该是一伙的,那他们的背后的‘主上’究竟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庞大的势力?

    “这……赢少侠,审讯乃是官方内密资料,此资料却是不能外泄。”石澄面露为难之色;

    “石捕头如果觉得此事为难了,那也就不必了。”赢骆说道;

    “赢少侠,这事乃超出小官的权力范围,不过赢少侠如果真想知道,我可以请示一下我们的郡尹大人,不过,赢少侠在吃饭之时可以跟金大人提出请求。”石澄说道;

    “好,那此事就多谢石捕头了。”赢骆对石澄行了个礼道说道;

    “哎呀,赢少侠不必客气,您为我们豫章郡破了如此大案,相信您提出要求,金大人绝对会答应的;赢少侠,我们醉仙阁见。”石澄拱手道;

    赢骆也拱手还了个礼。

    石澄转身阔不离开了。

    ……

    醉仙阁装修并不是很高档,在门口挂着一副醒目的对联:

    上联:一杯猛虎醉山中;

    下联:两盏蛟龙睡海底。

    横批写着:神仙亦醉

    赢骆和陶逸兰在石澄的带领下来到醉仙阁的门口,他抬头一看,觉得对联写得太过狂妄;

    “这对联虽然突出了醉仙阁的酒的烈性,但未免太狂了。”陶逸兰似乎看到了赢洛的心思,说道;

    “醉仙阁的酒非常香醇,传说有一酒仙看到对联后不服,变成了凡人,在醉仙楼一口气喝了八碗,睡了三天三夜,酒醒后说:我酒仙第一次醉得这么爽。后来这就楼就叫醉仙楼,酒仙喝酒的楼阁就叫醉仙阁。”石澄笑着说道;

    “这虽然是传说,却也说明了醉仙阁酒的烈性。”陶逸兰笑着说;

    “陶姑娘看来对酒也有一定的了解哦。”石澄笑了笑说道;

    “随口说说而已。”陶逸兰偷偷看了赢骆一眼道;

    进了醉仙阁,赢洛看到里面坐着一个约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那男子浓眉大眼,眼睛炯炯有神。

    ‘这应该就是豫章郡金大人了。’

    赢洛想道。

    那男子看到赢骆,离开了座位迎了过去;

    “这是我们的豫章郡尹金大人。”石澄对赢骆介绍道;

    “见过金大人。”赢骆对豫章郡尹行了个礼;

    “这是帮我们破了飞仙观大案的赢少侠。”石澄再对豫章郡尹介绍道;

    “哈哈,赢少侠真是年轻有为,为我们豫章郡破了如此奇案,年轻有为,年轻有为。”豫章郡尹竖起大拇指连声赞道;

    “不敢不敢,金大人乃是一方父母官,在您面前,我们岂敢谈论功劳之事。”

    赢洛笑着说道。

    “哈哈……赢少侠虚怀若谷,日后必定会大有作为啊。来,两位少侠,请。”

    豫章郡尹哈哈笑着说道。

    “赢少侠、陶少侠请上座。”石澄也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

    “金大人、石大人请。”赢骆作了一个请的姿势;大家纷纷上座,分主次坐好……

    “清茶淡饭,赢少侠、陶少侠不要客气,请随便。”豫章郡尹说道;

    “金大人您客气了,草民承蒙金大人盛情款待,真是过意不去,谢金大人。”赢骆微微一笑说;

    “赢少侠,你怎么看出飞仙之事有问题?”豫章郡尹微笑着问;

    “回大人,草民只是觉得修道成仙本来就一件难为之事,又见此事来得太简单容易了,若修仙练道如此简单,那上天岂不是要仙满为患。”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不错不错,赢少侠思维缜密超前,老夫不得不服啊,哈哈……”豫章郡尹笑了笑说道;

    “再说修仙练道怎么能以金钱为标准呢?修仙练道者首先要破除的就是物质与金钱的执念,做到清心寡欲,以普度众生为根本,助人不收取财物,而飞仙观不但收取财物,而且以多为胜出,这并不符合修仙练道者的宗旨。”赢骆说道;

    “赢少侠说得没错,修仙练道者本应清心寡欲以普度众生为根本,那有贪恋财物之理呢。”豫章郡尹点了点头说道;

    “有了这两个疑点,我和陶姑娘决定上山查看究竟。”赢骆笑了笑说;

    “我们到了山上,真的就让我们发现了问题。”陶逸兰接下了话题说;

    “赢少侠果然聪明,让石某不得不钦佩,我敬赢少侠一杯。”

    石澄端起酒杯;

    “草民也只是碰巧捡了个便宜而已,石大人不用客气。”赢骆举起了酒杯说道;

    “哈哈,我也敬赢少侠一杯。”

    赢骆喝了一口酒刚要坐下,豫章郡尹也站了起来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金大人您客气了。”赢骆也举起手中的酒;

    ‘这金郡尹和石捕头看起来是挺友善,而且看起来还是会为民办事的人,从豫章郡的风气,可以窥道南越国一斑了,萧大伯推荐得是没有错的。’赢骆喝了一口酒,心里寻思着;

    “嬴少侠和陶姑娘到豫章郡是办事还是路过?”石澄突然问;

    “回石大人,我们是路过。”

    赢骆略微考虑了一下,不想说太多,就简单的回答了一声。

    “嬴少侠想去那里,我石某在外面还有些朋友,也许可以帮您点忙。”石澄继续问道;

    “得了吧,石捕头。嬴少侠武功高,人又聪明,你不要给嬴少侠帮倒忙就好啦。”豫章郡尹笑着说道;

    “金大人言过了。我是到南越国找个久别的亲戚而已。”赢骆笑了笑说。
    129章偷镯案件
    酒过三巡,石澄突然对赢骆使了使眼色,赢骆会意点了点头;

    “金大人,在下有个不情之请,望金大人能成全。”

    赢骆突然站了起来,对豫章郡尹拱手道;

    “赢少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若本官能办的,本官尽力而为。”豫章郡尹微微一笑说;

    “多谢金大人,草民想在豫章郡多住几天。”

    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这事很简单,交给石大人去办就行了。”

    还没等赢骆说完,豫章郡尹马上爽快地说道。

    “哦,草民的问题不是住的问题。”

    “哦,赢少侠有什么问题呢?”

    “审讯飞仙观道士的期间,可否让草民了解一下飞仙观那些那些道士,特别是那个老三的审讯口供。”赢骆说道;

    “审讯口供是官府的密件,只要赢少侠能给本官一个合理的解释,本官可以考虑。”豫章郡尹笑了笑说道;

    “这些道士这么多年来收集了这么多财物,他们把财物放在哪里?草民之前在另外一个叫‘三生殿’道观见过老三这个人,知道这‘老三’他们的背后还有一个主子;他们应该就是因为背后的那个主子而在一起;那他们的背后的‘主上’究竟是谁?为什么有这么庞大的势力?如果能揪出背后主谋,金大人岂不是又大功一件?”赢骆说道;

    “本案还有如此复杂?若是真如此,本官一定抓住他们幕后的指使人。”豫章尹惊讶说道;

    “草民也是与陶姑娘夜宿‘三生殿’时,无意中知道的。”赢骆说道。

    “看来这不是一个小案件,赢少侠,本官支持你,审讯口供本官托石捕头给予你。”

    豫章郡尹点了点头:飞仙观案中还有案,赢骆武功高强,又掌握了飞仙观的一些信息,这些年来,飞仙观收取的不义之财不知道有多少,这些财务究竟是藏在那里?赢骆不但聪明灵活而且又热心于参与查清此案,如果让他协助石捕头,查出幕后操纵者,得到这些不义之财,那此不是大功一件?

    “多谢金大人。”赢骆举起酒一干而尽;

    “诶,赢少侠又客气了,这是你在帮本官。”

    豫章郡尹也是实话实说。

    “大人,那明天那庄案子……”

    石澄也走到豫章郡尹身边,低下身子说,他才说了一半却又突然停了下来了。

    “嗨呀,几件小事情过了这么久都没办好,你看赢少侠,两天就办了一件大案子。”

    豫章郡尹有了几份酒意,不高兴地说道。

    “都是小人无能,给大人添了麻烦了。”石澄低下了头道;

    “知道就好。”豫章郡尹瞪了石澄一眼道。

    “请问金大人这是怎么回事?”

    赢骆也有了几份酒意问道;

    “你问问他,这么简单的事都办不好。”

    豫章郡尹指了指石澄说道;

    “也没什么大事?”石澄尴尬笑了笑说道;

    “没什么大事都办不好,那大事就不用说了。”豫章郡尹不悦说道;

    “是这样的,我们豫章郡有一个出名的郎中叫万宜兴,还有一个落寞的贵族后裔覃氏,前几天,覃氏过去给万郎中看病,发生了一些纠纷。”石澄说道;

    “是发生了医疗纠纷?”赢骆问道;

    “不,是盗窃纠纷。”石澄回答道;

    “医病怎么变成了盗窃纠纷?”

    赢骆迷惑不解地问;

    “是啊,这种事是世间少有的。”石澄说道。

    “哦,究竟是什么事?”赢骆不解问道。

    “事情是这样,覃氏医完病,他们之间开始争一对玉镯子。”石澄说道;

    “争玉镯子?”赢骆更是莫名其妙了。

    “就是一对玉镯子,覃氏说是她的,万郎中说是他的;两个人争得不可交。两个各有理有据,一时不好判断。”

    “男人身边怎么会带玉镯子,这分明就是覃氏的。”陶逸兰说道。

    “虽然是这么说,但各有理有据?他们各自的理由是什么?”赢骆问道。

    “郎中说玉镯子是他祖传之物,那天刚好没病人,他就拿出来擦拭,还没擦完一只,覃氏刚好过来找他看病。看完病,郎中到药柜称药,当他称完药回到诊疗桌前,发现玉镯不见了。他从覃氏身上把玉镯搜了出来。”石澄说道。

    “郎中说得不是没有理由,覃氏的理由呢?”赢骆问道。

    “覃氏说玉镯子是先辈留下来,一直戴着手腕,郎中看到她的玉镯子贵重,就以把脉为由,脱了她的一对玉镯子想占为己有。”石澄说道。

    “覃氏说得也是有理,这确实不好办。”赢骆说道。

    “嗯,他们就这样争来争去,不一会儿这样拉扯着告到郡衙来了。”石澄说到。

    “既然玉镯子是他们的,他们应该说出玉镯子的特点吧?”赢骆问道;

    “如果能说出来就好办了,但这玉镯又是毫无瑕疵,他们都说不出来玉镯子有什么特点,这事才不好办了。”石澄说道。

    “那,双方有证人吗?”赢骆问道。

    “这就是案件的难处,双方都没有证人。”石澄回答道;

    “这不好办。我有个主意,明天是否让我扮一下大人您的吏史让我当旁听。”赢骆问豫章郡尹道;

    “这……”

    豫章郡尹迟疑了一下,他看了看石澄;

    ‘他们俩好像都没主见,怎么办案?!’赢骆心里又沉思着;

    石澄点了点头;

    “好,就按赢少侠的意见办。”豫章郡尹说道;

    “我觉得啊,手镯子应该是覃氏的,女人带镯子很正常,男人吗?就不带镯,平时怎么不拿出来擦拭,怎么刚好在覃氏过来看病的时候,平白无故拿出来擦拭,这道理有点勉强了。”

    陶逸兰等大家说完不禁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两个人各执一词,又各是有理,确实也不好办。”石澄说道;

    “明天就把一对玉镯子分成两份,一个人各一只……”

    玉镯子分成两个,一人各一个,赢骆好像是胸有成竹,对着他们慢慢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

    豫章郡尹迟疑了一下;能不能办得成,能办得成,他们俩也有面子。

    赢骆看到豫章郡尹还带着迟疑的神情,他说出了自己的办法……

    豫章郡尹和石捕头都抚掌叫好……

    “现在已经为时不晚了,我们大家都回去休息吧!”赢骆说道;

    “嗯,赢少侠和陶姑娘也累,我们就休息吧。”豫章郡尹也说道;

    大家散了酒席,各自回了住所……
    130章道士被杀
    第二天,豫章郡衙……

    公堂显得很肃穆,公堂上面悬挂着“明镜高悬”的匾额;

    豫章郡尹金官正端坐在公案桌的后面,他是审案的首席法官,在金郡尹之下,是郡丞、郡尉、主簿、捕头组成的审判团队;分列两边的是严肃站立的衙役。

    赢骆今天扮演的身份是金郡尹的郡丞。

    豫章郡府衙门口,人山人海……

    案子虽然不是大案,但过来看热闹的人们依然是很多;

    衙役喊了“威武”后,大家一片肃静……

    “将原告和被告带上堂。”

    随着豫章郡尹的一声喊声,衙役带上了一男一女两个人;

    女人身材很胖,约五十岁,

    男人五十多岁,清瘦,留着山羊胡子;

    “你们两个是财物争端;覃氏你先将事情缘由说出来。”

    豫章郡尹想起赢骆的话,拍了一下惊堂木对覃氏喝道,

    “回大人,民妇覃杏桃,玉镯子实属祖传宝物,万郎中见镯心迷,以把脉为名,让我褪下玉镯子,想据为己有。请大人请为民妇作主,请判决归还玉镯子,并给予刑罚以诫众人。”覃杏桃说道;

    “万郎中,覃氏的话可否属实?”豫章郡尹问道;

    “回大人,小人是豫章郡郎中万宜兴,玉镯子乃小人家传宝物。”万宜兴诉说道;

    “你为一男人,何有戴玉镯子之说?分明就是你想窃盗别人玉镯子。”豫章郡尹一拍惊堂木喝道;

    “草民岂敢欺骗大人,那天刚好没病人,我就拿出来擦拭,一只还没擦完,覃氏刚好过来看病。看完病,小人就到药柜称药,当小人称完药回到诊疗桌前,发现玉镯不见了。后来小人从覃氏身上把玉镯搜了出;大人英明,小人说得句句都是事实,请大人明断。”万宜兴诉说道;

    “玉镯子有什么特点,万郎中你先说。”豫章郡尹问道。

    “这玉镯子几乎没有瑕疵,这就是它的特点。”万郎中说道。

    “大胆,没有瑕疵算什么特点,这玉镯子分明就不是你的,覃氏,你说说这玉镯子有什么特点。”豫章郡尹转过头问覃氏道。

    “大人,这玉镯子晶莹剔透,是一块好玉雕琢而成。”覃氏说道。

    “你们双方各有理,又都说不出玉镯子的特点,这几天来,本官也想不出怎么断案,本官一时难以判断;这样吧,你们各自分一只玉镯子,不服者重罚二十大板。”豫章郡尹一拍惊堂木吆喝道。

    “怎么如此判决呢?”

    “金大人是怎么回事啊?”

    ……

    豫章郡尹话音刚落,衙门口响起了一阵骚动声,大家对豫章郡尹的判决结果大为不理解,不禁议论了起来。

    “覃氏,你愿服从本官判决吗?”豫章郡尹问道。

    “大人玉镯本是民妇所有,但民妇对大人尊敬,大人所判民妇不敢不遵。”覃杏桃回答道。

    “那,万郎中,你愿意服从本官判决吗?”豫章郡尹转过头问万宜兴道。

    “大人,此玉镯乃是我家传宝物,怎能分离呢?小人不服,望大人明断。”万宜兴说道。

    “明断,本官已断,万宜兴,难道你要被打二十大板吗?”豫章郡尹大声喝道;

    “大人,宝物乃家传宝物,就是再挨几十大板我也得维护小人的权利啊,小人不服。”万宜兴匍匐在地上道;

    “不由得由你愿不愿意,来人把手镯给覃氏戴上。”豫章郡尹大声喝道。

    “是,”

    两个衙役应了一声,拿了一个玉镯走到覃杏桃面前,

    覃杏桃伸出她的胖手,

    衙役把手镯往覃杏桃手上套,并套不上。

    “两位公差大人,套这手,套这手。”

    覃氏一看衙役套不上,不由急了,急忙伸出另外一只手道;

    “启禀大人,覃氏两手的手镯套不上。”

    衙役拱手说完又对着豫章郡尹摇了摇头。

    豫章郡尹看着衙役会意一笑,随之点了点头;

    “大人,没关系,我用手拿回家就可以了。”覃杏桃说道。

    “来人,把覃氏的手掌给我砍了,把手镯套上。”豫章郡尹大喝一声;

    “是。”

    衙役把覃氏的手拉直,手掌平放,抽出明晃晃的刀。

    “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招,我招。”覃氏吓得瘫倒在地上。

    “大胆刁妇,盗窃万郎中的手镯,还不从实招来。”豫章郡尹大声喝道;

    “大人饶命,我招,我招就是了。”覃杏桃匍匐在地上不敢抬头……

    豫章郡挥了挥手,衙役放开了覃氏的手,

    “大人,没有证据您怎么就下令砍民妇的手呢?”

    覃氏看到手一放,马上改了口。

    “大胆刁妇,刚才说要招,马上又改口了。”豫章郡尹说道。

    “大人,刚才您是叫衙役用刀砍我的手腕,那刀明晃晃的,太吓人啦;民妇不说那句手腕就没了啊。”覃氏说道;

    “好,不说原由来,谅你也不服;玉镯子本是万郎中所有,当本官说把一对玉镯子你们各分得一只,你虽然口头不愿意,但却喜形于色,你这是人的一种贪婪的心理,你的心理就是即使不能得到一对,得到一只也好;而万医工却愿挨板子也要维护自己的权益,保存完整的一对玉镯子;你们的心理已经表明了谁是玉镯子的真正主人。”豫章郡尹说道;

    “大人,冤枉啊!”覃杏桃哭喊道;

    “大胆,你还有何面目喊冤枉?本官差衙役给你戴玉镯子的时候,他们发现你手胖,玉镯子根本戴不进去,玉镯子戴不进去,怎能随意脱出,这是其中之一,你既然一直戴着玉镯子,手腕和玉镯子会因长期摩擦而留下痕迹,而你的手腕却没有这种痕迹。你偷了万郎中的玉镯子,还想抵赖,来人啊,大刑伺候。”豫章郡尹大喝一声;

    “威武……”

    衙役齐声大呼;然后抖动着手中的杀威棒,敲得地面“啪啪啪……”响;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民妇愿意从实招来。”覃杏桃吓得哭喊着;

    “说。”豫章郡尹惊堂木一拍喝道;

    覃杏桃吓得一阵啰嗦……

    “都怪民妇心贪,民妇到万郎中诊所看病,看到万医工的玉镯子贵重,一时起了贪念,趁着万医工取药时偷了他的玉镯子,被万郎中发现,才造成今日这种情况;望大人开恩,饶恕了民妇吧!民妇往后一定改正。”覃杏桃哭诉着说道;

    “案情已经清楚,本尹现在宣判:玉镯子归还万郎中,覃杏桃打二十大板。”豫章郡尹宣判道;

    “威武……”

    衙役们发出一阵威严的呼吼声;

    “大人,饶命。”覃杏桃哭喊道;

    “大人,既然案情已经清楚,玉镯字也归还了,草民有个请求,大人可否答应。”万宜兴向豫章郡尹行了个礼道。

    “万郎中有什么请求请说来。”豫章郡尹问道。

    “大人,能否免去覃氏的二十大板。”万宜兴向豫章郡尹说道;

    “谢谢万郎中,民妇知道错了,民妇不该起了贪心。”

    覃杏桃对万宜兴鞠躬行礼,哭着说道。

    “嗯,万郎中医者仁心,不计覃氏之过错;但律法终究是律法,有功则奖,有责则罚;覃氏二十大板不能减免,以正律法之严明公正,警示他人莫再触犯。”豫章郡尹严肃地说道;

    “大人……”覃杏桃哭喊道……

    “来人,执法。”豫章郡尹历声喊道;

    “威武……”

    衙役又发出一阵严肃的喊声;

    “大人断案如神……”

    “金大人英明果断……”

    ……

    豫章郡府衙门口传来一阵阵掌声和一阵阵赞美声……

    豫章郡尹得意地微笑着,他用赞赏的眼神看了看赢骆,如果不是赢骆的主意,此看似简单的盗镯案不知何时才能破。

    ……
    131章意料之外
    赢骆和陶逸兰走出豫章府衙……

    “恩人,是你们啊。”

    一位女子拦住了他们,高兴地对着他们说。

    赢骆一看:是那天想上飞仙观被陶逸兰拦住的男子和他的妻儿。

    “宝儿,快,过来谢谢恩人。”

    男子拉过那双小女孩,跪在陶逸兰的面前。

    “你们,你们请起来吧。”陶逸兰说道。

    “那天,若不是恩人挡住了我,我看也许现在我已经是妻离子散了。这谢是应该的。”

    男人说完对陶逸兰叩了一个头,才站起来。

    “是啊,那天若不是您在,也许我的家已经破了,这一拜是应该的。”年轻女子说道。

    “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迷途知返,这才是最重要的,以后跟你的妻子好好过日子吧。”赢骆说道。

    “是,恩人,我记住你的话,当时真是鬼迷心窍,往后的日子我们会好好珍惜的。”男人说道。

    “当我夫君听到王员外成仙是被大蛇所吞食,终于大彻大悟,变成了一个新人。”年轻女子说道。

    夫妻俩不停谢恩,最好离开了。

    “这是怎么回事?”

    石澄和豫章郡尹走了过来,石澄问赢骆道。

    赢骆把当时的情形给他们说了,只听得两个人竖起大拇指,练声称赞。

    ……

    豫章郡尹府会客厅,

    “赢少侠此法甚妙,抓住了人的贪婪的心理,诱导他们的本性流出;如果不是赢少侠出的主意,我们要破此案还得花大量的时间和精力。”豫章郡尹笑着对赢骆说道;

    “大人不愧为豫章郡的父母官,一心为豫章郡人民,破此案还是大人您的洞察力与智慧。草民只是提了个小建议而已,岂敢抢大人您的功劳。”赢骆对豫章郡尹拱手道;

    “赢少侠您就不用谦虚了,大家都很钦佩你的才智。你才华横溢,怎么不考取功名,以报效国家建功立业?现在可是国家最需要人才的时候啊。”豫章郡尹笑着说;

    “多谢金大人指点,草民还有些事得做,以后一定会报效国家。”赢骆笑了笑说;

    “哈哈……好,赢少侠为人爽朗,老夫甚是钦佩,你我真是一见如故啊。”豫章郡尹哈哈大笑说;

    “大人过奖了。”赢骆笑了笑说道;

    “明天审理飞仙观的道人,请赢大侠旁听,石大人,你看如何?”豫章郡尹问道;

    豫章郡尹看赢骆年纪轻轻,见识却不少,人又聪明,对道观的道士又有一定的了解,有心让他帮助石捕头破案。

    “多谢金大人,草民也想查出此案的幕后操纵者。”

    赢骆也有心借这个机会查出这案情幕后的操纵者,如今有豫章郡尹和石捕头的帮助,也许能事半功倍。

    “哈哈……有赢少侠帮助,肯定事半功倍!”豫章郡尹哈哈笑着说。

    “大人,大……大人……”

    豫章郡牢头急匆匆跑了进来;

    “李盟政,发生了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石捕头喝道;

    “大人,那些道士……那些道士……”牢头惊恐说道;

    “那些道士怎么了?慌慌张张的成何体统。”

    石捕头大声喝道;

    “那些道士全都死了……”牢头惶恐地说道;

    “那些道士都死了?怎么死的?那些看管犯人的狱卒呢?”豫章郡尹惊问道;

    “早上我过去巡查的时候,看到守牢房的狱卒都躺在地上,我大吃一惊,担心发生了什么,快步奔进牢房,发现道士们都死了。”牢头惶恐回答道;

    “还有发现其它的情况吗?”豫章郡尹问;

    “现场发现了这个。”

    牢头掏出一个像鹦鹉模样的血红色铁制物品;

    “血鹦鹉……”

    豫章郡尹、赢骆、石捕头、陶逸兰同时发出一声惊叫声;

    牢头掏出的的血红色铁制物品正是血鹦鹉的信物。

    “走,我们过去牢房看看。”豫章郡尹看着赢骆说道;

    “嗯,”赢骆微微点了点头;

    ‘是段叔叔他们?既然道士他们已经伏法了,段叔叔他们怎么还要杀那些道士?这其中一定有蹊跷。’

    赢骆带着疑问紧跟着豫章郡尹他们来到了牢房;

    守牢房的狱卒们横七竖八躺在各牢房门口,不是一剑封喉就是一剑穿胸,手段之残暴极为少见……

    “你安排几个士兵看看还有没有生还的狱卒。”

    豫章郡尹转身吩咐都尉王超盛道;

    王超盛应了一声就安排去了;

    “这帮人的手脚太快了,我们刚要审问,就被他们全部灭口了。按这遗留的东西来看,杀人凶手就是血鹦鹉,杀人灭口,这幕后操纵者就是血鹦鹉了。”豫章郡尹说道。

    “血鹦鹉?”

    赢骆皱了皱眉头,他知道,这一定不是段英武做的,应该是有人在把责任推给血鹦鹉组织。

    “传说这血鹦鹉神出鬼没,看来外面传言不虚;这血鹦鹉连长什么样子很少人知道,居所也没人知道,要寻找他们确实不容易。”

    石捕头叹了口气,开始查看死者的尸体;

    赢骆没有回答豫章郡尹和石捕头的话,他详细地检查了那些已死的道士们;

    “咦……”

    赢骆突然发出了一声;

    “怎么?有发现线索吗?”

    豫章郡尹和石捕头听到赢骆的声音,马上靠近赢骆异口同声问;

    “大人,这些道士都是中毒后再被割喉。”赢骆指着尸体说道;

    “中毒后再被割喉?”豫章郡尹惊讶地问;

    “嗯,这些道士眼睑下垂,全身有不明显的痉挛状态,嘴唇呈淡淡黑紫色,他们是中了一种毒药,致其呼吸被抑制而窒息死亡;特别是他们的面容因为呼吸被抑制而痛苦稍微扭曲。”赢骆回答道;

    “赢少侠博学多才,说得也是有理有据,他们中的是什么毒?”豫章郡尹急忙问道;

    赢骆没有回答,他靠近道士,手掌微微慢扬,用鼻子闻了闻飘过来的气体,皱了皱眉头;

    “难道是斑毒芹?”赢骆发出一声疑问的声音;

    “斑毒芹,什么是斑毒芹?”豫章郡尹迫不及待地问;

    “他们是中的是一种叫斑毒芹的毒药。”赢骆脸色凝重地说;

    “斑毒芹?没听说过有这种毒药啊!这是什么毒药?”豫章郡尹疑惑地问;

    “班毒芹最早产于法尤姆国,是最为剧毒的植物之一,它的汁能让人整个大脑麻痹,出现乏力、嗜睡以及四肢麻痹,既而呼吸衰竭而导致身亡,中了这种毒身体所表现出来的症状不是很明显,只是全身有不明显的痉挛状态,面部也只是不明显的呼吸被抑制痛苦而稍微的扭曲,嘴唇呈现的黑紫色也是非常淡,跟自然死亡差别不是很大。所以如果不是观察很细致,很难发现其中问题。”说道;

    “生产在法尤姆国?怎么会出现在我们九州?”豫章郡尹惊奇地问;

    “一定是他们……”赢骆沉思了一下说;

    “谁?”豫章郡尹惊奇地问;

    “灵魑门。当今只有灵魑门从法尤姆国回来过。”赢骆答道;

    “灵魑门?!他们又出现了?赢少侠怎么会知道呢?”

    豫章郡尹惊惧地问,他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聪明有智慧而且见识非常广,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金大人也知道灵魑门?”赢骆微笑着反问道;

    “以前围剿灵魑门那一战,震撼了整个江湖,惊动了官府,天下无人不知啊。多年以后一直成为天下人茶余饭后的热谈焦点。”豫章郡尹心有余悸说道。

    “这么说此案件和血鹦鹉就没关系了?”石澄问道;

    “如果血鹦鹉是灵魑门的后人呢?”豫章郡尹问道;

    “据下官所查,血鹦鹉为人比较正义,杀的都是一些为非作歹的人,如果说灵魑门的后人,下官觉得阎罗殿反而更有可能,因为阎罗殿都在敛不义之财,这正好跟飞仙观的敛财有所一格。”石澄说道;

    “石捕头说得有道理,你现在竭力查清此事,查出阎罗殿和血鹦鹉的老窝,血鹦鹉杀了不少朝廷的官员,此案即使与他们无关,本官也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豫章郡尹说道。
    132章斑毒芹毒
    “生长在法尤姆国?怎么会出现在我们九州?”豫章郡尹惊奇地问;

    “一定是他们……”赢骆沉思了一下说;

    “谁?”豫章郡尹惊奇地问;

    “灵魑门。当今只有灵魑门从法尤姆国回来过。”赢骆答道;

    “灵魑门?!他们又出现了?赢少侠怎么会知道呢?”

    豫章郡尹惊惧地问,他突然觉得这个年轻人不仅聪明有智慧而且见识非常广,一定是个不简单的人物。

    “金大人也知道灵魑门?”赢骆微笑着反问道;

    “以前围剿灵魑门那一战,震撼了整个江湖,惊动了官府,天下无人不知啊。多年以后一直成为天下人茶余饭后的热谈焦点。”豫章郡尹心有余悸说道。

    “这么说此案件和血鹦鹉就没关系了?”石澄问道;

    “如果血鹦鹉是灵魑门的后人呢?”豫章郡尹问道;

    “据下官所查,血鹦鹉为人比较正义,杀的都是一些为非作歹的人,如果说灵魑门的后人,下官觉得阎罗殿反而更有可能,因为阎罗殿都在敛不义之财,这正好跟飞仙观的敛财有所一格。”石澄说道;

    “石捕头说得有道理,你现在竭力查清此事,查出阎罗殿和血鹦鹉的老窝,血鹦鹉杀了不少朝廷的官员,此案即使与他们无关,本官也要将他们绳之以法。”豫章郡尹说道。

    “这些人心狠手辣,既然道士已经毒死了,竟然还要再用剑刺他们。”

    豫章郡尹看着地上的一具具尸体说道。

    “金大人、石捕头请借一步说话。”赢骆对豫章郡尹说道。

    豫章郡尹点了点头和石澄跟着赢骆走到牢房一边角;

    “金大人、石捕头我们内部有道士的同伙。”赢骆低声说道。

    “有他们的同伙人?这些人都是我们郡尹府的人。”豫章郡尹说道。

    “以防万一,现在我们间的谈话,除了我们三个人外,不要让外人听到。”赢骆说道;

    豫章郡尹和石捕头疑惑对视了一下,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他们相信赢骆的聪明才智,明白赢骆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

    “这其中肯定有原因,牢房是官府重地,他们既然毒死了道士们,为什么不急着逃走,还要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对他们割喉和刺剑?”赢骆压低了声音。

    “也许是为了让人觉得他们残忍而畏惧。”

    豫章郡尹看了看着赢骆说道。

    “这些道士是关在牢房里,他们所中的毒是从那里来的?而且要刺杀他们的人给他们的毒物,他们愿意吃吗?”赢骆看了看尸体说道;

    “当然不愿意。”石澄说道;

    “他们为什么选择用斑毒芹杀人?”赢骆又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

    石澄看了看豫章郡尹又看了看赢骆摇了摇头回答道;

    “因为中了这种毒,中毒者身体所表现出来的症状不是很明显,跟自然死亡差别不是很大,让人很难发现其中问题,凶手处心积虑做这些事,就是为了掩盖某种真相。”赢骆说道;

    “掩盖某种真相?”石澄疑惑不解地问;

    “嗯,他们是为了掩盖被毒死的真相,让别人都以为他们是被刀剑杀死的。”赢骆说道;

    “毒死和杀死不就是凶手行凶吗?行为上又有什么区别?为什么要掩盖?”石澄还是不解问道。

    “当然有区别,既然道士们不吃凶手的东西,凶手毒死他们机会不大,若用刀剑,道士们必然会反抗,凶手能瞬间杀死这么多人吗?”赢骆又问道;

    “瞬间杀死这么多人,几率不大。”石澄说道。

    “如果不能瞬间杀死这么多道士,万一惊动了官兵,别说杀死道士,就是他们自身的安全都不能保障。他们杀死道士的目的相信两位大人都会清楚的。”赢骆说道。

    “嗯,目的当然是杀人灭口。”豫章郡尹回答道;

    石澄笑着点了点表示赞同,巴结上司其中之一就是不能老是自作聪明,更不能不懂装懂,是把最容易的问题留给上司回答,让别人有称赞上司聪明的机会,这样上司自然会觉得高兴,这点,石捕头做到了。

    “如果不能瞬间杀死这么多道士,又惊动了官兵,他们要杀人灭口的目的就不能达到了。”赢骆说道。

    “嗯,这也就是他们选择下毒的原因。”豫章郡尹点了点头。

    “目的不能达到必然留下活口,在严刑下就有泄密的可能,所以他们选择用毒,才能在无声无息中把众道士杀死。”赢骆说道;

    “有道理,那他们毒杀众道士后为什么还要再刀剑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石澄问;

    问题不要让上司问,石澄把问题提出来,不会让上司在别人面前觉得无知,无知的事都由他这个下属来做。

    “他们还想保护别人。”赢骆又笑了笑说;

    “保护别人?都杀死了还保护什么人?赢少侠,恕恕再下愚蠢,你就直接说了吧!”石澄急切地问。

    “他们想保护潜伏在豫章郡府的人,也就是说,毒杀道士的人就是潜伏在我们豫章郡府里的人。”赢骆笑了笑说;

    “潜伏在豫章郡府?那会是谁呢?”石澄说道。

    “他们用班毒芹,中毒者死的症状不明显,跟被杀死亡一样,别人就不会发现他们是被毒死,刚好我懂得班毒芹这种毒药,否则就很难发现他们的马脚了。”赢骆笑着说道;

    “这么说我们身边潜伏有灵魑门的人?本官身边也被安排了他们的人?”豫章郡尹皱了皱眉说道;

    “对手势力实在庞太大了,可以说无孔不入,但势力庞大费用就大了,因此他们必须敛财。”赢骆说道;

    “飞仙观敛财就是其中之一,这么说,阎罗殿杀手为财杀人也应该是他们敛财的方式之一,如此看来,这幕后之人应该就是阎罗殿的人,而阎罗殿的手段也跟以前灵魑门的手段差不多,都是在无辜杀人。”石澄恍然大悟说道;

    “赢少侠,你是怎么发现他们是死后再被剑刺的?”豫章郡尹看着赢骆问道;

    “从死者身上的症状,死者若在活着的时候被刺杀,在现场可见喷溅状的血迹,尸体周围有较大面积的血泊,血泊中有可见凝血块,而且伤者出血部位也有凝血块存在,而这些人没有这些特征。说明他们在被杀前就已经中毒身亡,是死亡后才再被刺的。”赢骆说道;

    “哦,赢先生博才多学,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懂。”

    豫章郡尹竖起大拇指赞道。
    133章疑有内鬼
    “这只是其中之一,大人再想一下,杀手从牢外杀了进来,杀了这么多官兵,难道这么多道士没有一个人发现吗?这不是很诡异吗?”赢骆笑了笑说;

    “即使发现了,他们手无寸铁也是反抗不了啊!”石澄不太明白赢骆的话意,说道;

    “两位大人你看他们尸体的位置?”

    赢骆说完指了指躺在地上道士的尸体;

    “尸体位置?没什么异常啊?”石澄不解回答道。

    “他们的尸体都很分散,而且表情很悠闲,这说明他们生前没有发现来杀他们的人,这说明他们已经接到信息,他们背后的主子一定会来救他们。”

    赢骆说道。

    “牢狱看守很严厉,那敌人怎么把消息传给他们呢?”

    石澄问。

    “大人知道牢狱看守很严厉,外人是很难把信息传进牢狱的,那能传信息给他们的人,肯定就是潜伏在郡衙内部的人。”赢骆说道。

    “嗯,有道理。”石澄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被刺前是活着的,他们发现来救他们,必定会向牢门涌过来。那么他们被杀死时尸体应该靠牢门,靠牢门的道士的尸体脸上会带着两种表情。”赢骆说道;

    “会有两种表情?什么表情?”石澄不解问道;

    “一种表情是高兴,一种表情是恐惧。”赢骆回答道;

    “同是在靠近牢门口被杀,怎么会出现两种相反的表情?”石澄不解问;

    “带着高兴的表情是因为他们还来不及恐惧,死时还处在被救的喜悦中,带恐惧感的是因为他们看到前面的人被杀,发现来人是要杀他们灭口的,表情变得恐惧。”赢骆说道;

    “嗯,那样的话他们还会大呼救命,就会惊动了我们。”石澄点了点头;

    “还有一部分人,他们会逃离,这样尸体就会距离牢门较远的,他们也会因为发现前面的人被杀而表情恐惧,不会死得这么悠闲。”赢骆说道。

    “如果一开始,他们就发现来人是来杀他们而,不是救他们的呢?”石澄问;

    “如果他们发现来人是来杀他们的,他们就会往后退至内墙,而且死时面部是恐惧的表情。这时他们也会大呼大喊。你不觉得他们死得很悠闲是有原因吗?”

    赢骆回答完再问石澄;

    “嗯,赢少侠观察细致入微,这是什么原因呢?”

    豫章郡尹急着想弄明白这件事;

    “因为他们死前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有人跟他们说,有人要来救他们,而能告诉他们的正是我们豫章郡府里的人。”赢骆笑了笑说道。

    “哦,原来如此。”豫章郡尹恍然大悟;

    “赢大侠智力果然非同凡人,死后被再被刺,掩盖死亡真相,保护郡衙内的潜伏者。”豫章郡尹自言自语说道;

    “这些死时连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不符合一个清醒的人的情理;如果活着的人被刺杀,他的血会流向不同的地方,首先会滴到地上,然后躺下时从身体流出再流向低处。而他们却都没这种现象。就是被刺时就已经死了,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些毒?”赢骆似是在自言自语道;

    “赢少侠观察细致,推断合情合理,本官佩服。”豫章郡钦佩地说道;

    “他们为什么选择斑毒芹呢?因斑毒芹跟蔬菜的气味一样,跟菜混在一起不会被发现,而且斑毒芹毒性发作慢,中毒时就如睡觉一般,发现中毒时已经是口不能语,手不能动,没呼救的机会了,在就是说,有人在他们的食物中下毒,能在他们食物中下毒的绝非一般人。”赢骆皱了皱眉头说道;

    “赢少侠见多识广,连这斑毒芹这中世间少有的毒物也分析得头头是道,老夫真的佩服。”

    豫章郡尹在赢骆面前不再以本官自称,看来是被赢骆的聪明才智所折服了。

    “草民也只是读了一些药书而了解到的,金大人见笑了。”赢骆笑了笑说;

    “赢少侠您这么说就是他们吃了有毒的饭菜了?”豫章郡尹不解问;

    “嗯,按他们死亡时间来看,道士们死亡时间是在夜宵时间。”赢骆继续笑着说;

    “夜宵时间?我们犯人并没有安排夜宵啊!”豫章郡尹更是疑惑地说;

    “按道士的死亡时间推算,这些道士到现在才死了五六个时晨。”赢骆微微一笑说;

    “道士才死了五六个时晨?赢少侠怎知的。”豫章郡尹疑惑不解地问;

    “人死后,在尸体低下部位的皮肤会出现的紫红色斑块,称为尸斑。”赢骆说道;

    “尸斑,嗯,听说过,怎么能从尸斑知道死亡时间?”豫章郡尹问;

    “这得从尸斑的形成说起,由于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血管内的血液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网坠积于尸体低下部位,尸体高位血管空虚、尸体低下位血管充血,尸体低下部位的小血管及小静脉内充满血液,透过皮肤呈现出来的暗红色到暗紫红色斑痕,这些斑痕开始是云雾状、条块状,最后逐渐形成片状,就形成了尸斑。”赢骆笑了笑说;

    “赢少侠年纪轻轻,阅历却是广而丰富,本尹甚是佩服啊。”豫章郡尹拱手说道;

    “草民在金大人面前卖弄了。”赢骆也拱手道;

    “赢少侠莫再谦虚。您继续说。”

    这赢少侠的聪明才智,知识之广已经让豫章郡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这些道士尸斑已经融合成片,尸僵全身出现,角膜微浊,嘴唇开始皱缩,说明他们的死期已经经过了五六个时晨了。”赢骆说道;

    “哦,原来如此。”豫章郡尹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

    “现在是辰时,而五六个小时前是丑时,而这些道士在子时和丑时曾吃过夜宵。”赢骆笑了笑说;

    “夜宵?有什么依据能说明他们吃了夜宵?”豫章郡尹不解问道;

    “斑毒芹中毒的一个症状就是恶心、呕吐,他们其中有两个出现了这重症状,吐出物保持原食物状,说明他们死的时候是刚刚吃完食物不久。”

    赢骆指了指在牢房角的两个道士说。

    “哦,原来是如此。”豫章郡尹说道;

    “斑毒芹一进入肚子,遇到胃里的消化液,就会产生一种耗虫尿的特殊气味,中毒的人吐出物略带有耗虫尿的特殊味道,这就是我刚才闻那两个道士吐出物,然后判断出他们是中了斑毒芹毒的原因。”赢骆说道。
    133章疑有内鬼
    “这只是其中之一,大人再想一下,杀手从牢外杀了进来,杀了这么多官兵,难道这么多道士没有一个人发现吗?这不是很诡异吗?”赢骆笑了笑说;

    “即使发现了,他们手无寸铁也是反抗不了啊!”石澄不太明白赢骆的话意,说道;

    “两位大人你看他们尸体的位置?”

    赢骆说完指了指躺在地上道士的尸体;

    “尸体位置?没什么异常啊?”石澄不解回答道。

    “他们的尸体都很分散,而且表情很悠闲,这说明他们生前没有发现来杀他们的人,这说明他们已经接到信息,他们背后的主子一定会来救他们。”

    赢骆说道。

    “牢狱看守很严厉,那敌人怎么把消息传给他们呢?”

    石澄问。

    “大人知道牢狱看守很严厉,外人是很难把信息传进牢狱的,那能传信息给他们的人,肯定就是潜伏在郡衙内部的人。”赢骆说道。

    “嗯,有道理。”石澄点了点头。

    “如果他们被刺前是活着的,他们发现来救他们,必定会向牢门涌过来。那么他们被杀死时尸体应该靠牢门,靠牢门的道士的尸体脸上会带着两种表情。”赢骆说道;

    “会有两种表情?什么表情?”石澄不解问道;

    “一种表情是高兴,一种表情是恐惧。”赢骆回答道;

    “同是在靠近牢门口被杀,怎么会出现两种相反的表情?”石澄不解问;

    “带着高兴的表情是因为他们还来不及恐惧,死时还处在被救的喜悦中,带恐惧感的是因为他们看到前面的人被杀,发现来人是要杀他们灭口的,表情变得恐惧。”赢骆说道;

    “嗯,那样的话他们还会大呼救命,就会惊动了我们。”石澄点了点头;

    “还有一部分人,他们会逃离,这样尸体就会距离牢门较远的,他们也会因为发现前面的人被杀而表情恐惧,不会死得这么悠闲。”赢骆说道。

    “如果一开始,他们就发现来人是来杀他们而,不是救他们的呢?”石澄问;

    “如果他们发现来人是来杀他们的,他们就会往后退至内墙,而且死时面部是恐惧的表情。这时他们也会大呼大喊。你不觉得他们死得很悠闲是有原因吗?”

    赢骆回答完再问石澄;

    “嗯,赢少侠观察细致入微,这是什么原因呢?”

    豫章郡尹急着想弄明白这件事;

    “因为他们死前得到了一个消息,就是有人跟他们说,有人要来救他们,而能告诉他们的正是我们豫章郡府里的人。”赢骆笑了笑说道。

    “哦,原来如此。”豫章郡尹恍然大悟;

    “赢大侠智力果然非同凡人,死后被再被刺,掩盖死亡真相,保护郡衙内的潜伏者。”豫章郡尹自言自语说道;

    “这些死时连一点挣扎的迹象都没有,不符合一个清醒的人的情理;如果活着的人被刺杀,他的血会流向不同的地方,首先会滴到地上,然后躺下时从身体流出再流向低处。而他们却都没这种现象。就是被刺时就已经死了,谁能在众目睽睽之下些毒?”赢骆似是在自言自语道;

    “赢少侠观察细致,推断合情合理,本官佩服。”豫章郡钦佩地说道;

    “他们为什么选择斑毒芹呢?因斑毒芹跟蔬菜的气味一样,跟菜混在一起不会被发现,而且斑毒芹毒性发作慢,中毒时就如睡觉一般,发现中毒时已经是口不能语,手不能动,没呼救的机会了,在就是说,有人在他们的食物中下毒,能在他们食物中下毒的绝非一般人。”赢骆皱了皱眉头说道;

    “赢少侠见多识广,连这斑毒芹这中世间少有的毒物也分析得头头是道,老夫真的佩服。”

    豫章郡尹在赢骆面前不再以本官自称,看来是被赢骆的聪明才智所折服了。

    “草民也只是读了一些药书而了解到的,金大人见笑了。”赢骆笑了笑说;

    “赢少侠您这么说就是他们吃了有毒的饭菜了?”豫章郡尹不解问;

    “嗯,按他们死亡时间来看,道士们死亡时间是在夜宵时间。”赢骆继续笑着说;

    “夜宵时间?我们犯人并没有安排夜宵啊!”豫章郡尹更是疑惑地说;

    “按道士的死亡时间推算,这些道士到现在才死了五六个时晨。”赢骆微微一笑说;

    “道士才死了五六个时晨?赢少侠怎知的。”豫章郡尹疑惑不解地问;

    “人死后,在尸体低下部位的皮肤会出现的紫红色斑块,称为尸斑。”赢骆说道;

    “尸斑,嗯,听说过,怎么能从尸斑知道死亡时间?”豫章郡尹问;

    “这得从尸斑的形成说起,由于人死后血液循环停止,血管内的血液缺乏动力而沿着血管网坠积于尸体低下部位,尸体高位血管空虚、尸体低下位血管充血,尸体低下部位的小血管及小静脉内充满血液,透过皮肤呈现出来的暗红色到暗紫红色斑痕,这些斑痕开始是云雾状、条块状,最后逐渐形成片状,就形成了尸斑。”赢骆笑了笑说;

    “赢少侠年纪轻轻,阅历却是广而丰富,本尹甚是佩服啊。”豫章郡尹拱手说道;

    “草民在金大人面前卖弄了。”赢骆也拱手道;

    “赢少侠莫再谦虚。您继续说。”

    这赢少侠的聪明才智,知识之广已经让豫章郡尹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这些道士尸斑已经融合成片,尸僵全身出现,角膜微浊,嘴唇开始皱缩,说明他们的死期已经经过了五六个时晨了。”赢骆说道;

    “哦,原来如此。”豫章郡尹似乎明白地点了点头;

    “现在是辰时,而五六个小时前是丑时,而这些道士在子时和丑时曾吃过夜宵。”赢骆笑了笑说;

    “夜宵?有什么依据能说明他们吃了夜宵?”豫章郡尹不解问道;

    “斑毒芹中毒的一个症状就是恶心、呕吐,他们其中有两个出现了这重症状,吐出物保持原食物状,说明他们死的时候是刚刚吃完食物不久。”

    赢骆指了指在牢房角的两个道士说。

    “哦,原来是如此。”豫章郡尹说道;

    “斑毒芹一进入肚子,遇到胃里的消化液,就会产生一种耗虫尿的特殊气味,中毒的人吐出物略带有耗虫尿的特殊味道,这就是我刚才闻那两个道士吐出物,然后判断出他们是中了斑毒芹毒的原因。”赢骆说道。
    134章道观灵钟
    “哦原来如此。”豫章郡尹恍然大悟说道。

    “大人,您有没有感觉到这里有一点很重要?”

    赢骆靠近豫章郡尹轻声问道;

    “那一点?”豫章郡尹也压低了声音问道;

    “有一个人能当着狱卒的面给犯人送食品又能让犯人吃了食品,此人一定与狱卒很熟,又跟道士们很熟……”

    赢骆故意停住了话……

    “跟道士们很熟就是灵魑门的人,跟狱卒很熟就是潜伏在我身边的人,赢少侠说的这个人就是潜伏在我身边的灵魑门成员。”豫章郡尹低声说;

    “金大人英明。”赢骆微微一笑说;

    “这个人潜伏在本尹身边,我们在明处,他在暗处,很危险,应该尽早把这个揪出来。赢少侠、石捕头你们是否有办法?”豫章郡尹靠近赢骆说;

    “大人,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赢骆低着声音说道;

    “赢少侠,什么办法,快说来听听。”豫章郡尹说道。

    赢骆低声音说出自己的计策;

    豫章郡尹和石澄听完点了点头;

    “赢少侠果然聪明伶俐,足智多谋,实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豫章郡尹竖起大拇指赞叹道。

    当赢骆出计谋时,豫章郡尹还是一头雾水,一直不明白赢骆这么做的原因,只能等待事情的发展了。

    ‘在监狱里为什么有血鹦鹉的标志?段叔叔不可能是魑魅门的后人,在监狱里放血鹦鹉的标志,那究竟是谁想陷害他呢?他和段叔叔有什么过节呢?’赢骆看着那些尸体陷入了沉思。

    ……

    第二天,豫章郡发出一道通知;

    “金大人有令,所有的郡官于下午未时必须到飞仙观集合。”

    消息一传开,豫章郡沸腾了起来:大家都在翘首以待揭开飞仙观大骗局幕后指使者,却突然传来了飞仙观的道士和牢房衙役被杀死,失望之余,突然传来了所有的郡官下午未时必须到飞仙观集合的消息,大家都好奇讨论了起来。

    “大人莫非发现了新的进展?”

    “所有的郡官都得去,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肯定是去剿灭余党。”

    ……

    接到信息,豫章郡府衙顿时议论纷纷。

    大家都议论开了,至于究竟是怎么回事,每个人都是一团雾水……

    “赢少侠,我们已经按您的意思,灵钟的四周都用黑布围了起来。”

    石澄自己也是一头雾水:这灵钟跟赢少侠说的抓卧底的主意好像没什么关系啊!

    按照赢骆的意思,他叫两个心腹在飞仙观的大钟的四周用黑幕布围了个大长方体,长方体里面一边可以供一个人通过,外面的人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黑幕布长方体右边增摆了一个香炉,香炉插着几根烟雾袅袅的香烟。

    一切准备就绪,豫章郡尹把所有的郡官都叫了进来。

    此是,飞仙观围了一大群看热闹的群众,大家都很好奇,不知道郡尹搞的是什么鬼?

    赢骆请郡官都站在大钟的面前。他点了几跟香,对着灵钟拜了拜,然后走进灵钟,检查了黑布幕,走到灵钟的背后;

    “这是飞仙观的灵钟,这钟为什么叫灵钟?”

    赢骆指着大钟对着大家微微一笑问道;

    “不知道。”台下众人喊道。

    “因为灵钟非常灵。”赢骆大声喊道。

    “哈哈……”

    “哈哈……”

    大家对这样的答案逗得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家都知道这是飞仙观的那口大钟,赢骆的答案让大家都觉得失望,哈哈大笑后又嘘呼了起来,飞仙观飞天骗人,这口钟应该也是没什么玄妙之处……

    但是,赢骆在钟的前面再加上一个‘灵’字,又激起大家的好奇心。

    毕竟,破了飞仙观的答案的人就是赢骆,生活在豫章郡这么长的时间,大家都还不知道大钟到底有什么灵妙之处,都想看看为什么赢骆要叫大家过来看灵钟。

    “这灵钟有一个玄妙之处大家一定都还不知道。”

    赢骆看着大家继续说道。

    “什么玄妙之处?”有人好奇地问。

    此人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对啦,什么玄妙之处?”大家异口同声问;

    因为飞仙骗局的问题,大家对飞仙观已经很失望了,只是觉得好奇并不觉得神奇。

    “这灵钟能与人的心灵交汇,并且能感应到此人是不是在说谎。”赢骆说道;

    “灵钟怎么可能与人的心灵交汇呢?”有人问道。

    “当然是可以的,而且灵钟还能感应到接触它的人是否在说谎,如果说谎的人摸到神钟时,神钟就会发出鸣声……”赢骆笑了笑说;

    “会感应?”

    “这么玄?”

    “是真的吗?”

    “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自己会发出鸣声吗?”

    ……

    灵钟能测谎?大家又好奇也怀疑了起来,别人说大家是不会相信,但因为此话是斩杀过三条巨蛇的赢骆所说的,大家开始相信了,但也只是半信半疑;

    “大家不信的话可以问问灵钟。”赢骆笑了笑说道。

    “问灵钟?灵钟会回答吗?”有人发出质疑问道。

    “这个问题交给灵钟,灵钟灵钟,我的话是不是真的?”

    赢骆对着灵钟说完作了个揖,然后挥了挥手。

    说得也奇怪,赢骆刚刚问完,灵钟突然“铛……铛……”响了两声。

    “诶,灵钟真的会显灵。”

    大家家发现惊叫声。

    “嗯,没错,灵钟是会显灵的,我再解释一下灵钟会测谎的问题;大家想不想知道?”赢骆故作神秘地说道。

    “想。”

    大家异口同声说道。

    “嗯,我先问石大人一个问题,石大人,你是不是觉得在说谎的时候会出现精神紧张,心跳加速,甚至会出现了语无伦次的状况?”赢骆问;

    “会这样是没错。”石捕头道;

    “呵呵,说明你说过谎。”赢骆笑着说道;

    大家都哄堂大笑,石澄也跟着大家笑了笑;

    “大家都知道人在说谎的时候会出现精神紧张,心跳加速的现象,精神紧张就会导致手脚轻微颤抖,虽然颤抖轻微,但发抖的人用右手接触灵钟,就会震动灵钟,灵钟就会发出轻微的鸣声。”赢骆说道;

    “这是真的吗?”

    有人问道,他们听到赢骆说得头头是道,也确确实实感觉到在说谎时会出现紧张手颤抖的现象,但对于灵钟这会自己鸣响之事大家还是半信半疑。

    “大家听说过心灵感应吗?这种人心与灵钟感应的现象就叫心灵感应。”

    赢骆说着说着,自己心里都笑了起来,原来‘心灵感应’还能这么解释,而且还可以用来哄人。

    “哦,原来心灵感应可以这么说呀?”台下有人突然说道。

    “今天我就给大家测试一下,看看灵钟是不是如我所说的灵验。”

    赢骆停了一下,看了看大家继续说。

    “好,试试。”

    好奇心让大家顿时来了精神,在豫章郡这么久,第一次才听说飞仙观有一个灵钟,灵钟还会显灵的事。

    “但这样测试是不能让大家看到的,如果大家看到了就不会灵了,所以为了印证‘心灵感应’的这种奇迹,我请石捕头把钟的四周都用黑布遮盖了起来,外面的人是看不到里面的情况的。”赢骆介绍说;

    大家不禁发出一阵惊奇的嘘呼声,迫不及待地等着赢骆的测试……
    135章灵钟显灵
    “为了印证这灵钟玄幻的真实性,我需要你们中四个人出来报名参加。大家谁愿意呢?”赢骆故意着问道;

    “我愿意……”

    “我愿意……”

    ……

    大家不知道赢骆搞的是什么鬼?也猜想他大动干戈也不只是为了让大家满足一下好奇心,因此都怀着好奇心,竟然异口同声大喊了起来……

    但是喊声过后一却都归于寂静:大家都不愿意出来报名参加。

    “玩游戏就要有玩游戏的规则,出来报名参加的人,结束后可得两百个铜圜币。”赢骆笑了笑说道;

    “两百个铜圜币,真的吗?”有人怀疑地问;

    “当然是真的,大家不相信我,也要相信金大人啊!您说是不是,金大人。”赢骆把头转向豫章郡尹。

    豫章郡尹不知道赢骆搞什么鬼,这一着可没事先告诉过他啊!

    赢骆这么说肯定有他的原因,豫章郡尹还是略加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两百个铜圜币对豫章郡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只要赢骆能把计划继续下去就好了;

    大家看到金大人点了点头,一下跑上了二十多个人。

    两百个铜圜币对豫章郡来说也算不了什么,可对他们来说可是不小了一个数字啊。

    参加游戏又不会让大家损失什么,看在铜圜币的面子上大家争先恐后跑了上来。

    “我要的是四个人,现在是二十多个人,这样吧,你们就抓阄吧。石捕头,你就让他们抓阄做决定吧。”赢骆说道;

    大家觉得这样也是挺公平的,

    通过抓阄,选出了四个村民,被选中的满怀欣喜,没被选想到的满怀懊恼,

    按‘一’、‘二’、‘三’、‘四’的顺序给他们编了号,

    大家都好奇地等着事情进展……

    “这是什么颜色?”赢骆突然取出一条红色的布条问;

    “红色。”

    这明明白白就是红色的,大家不禁笑了起来,同时也异口同声喊道。

    “好这里有四张卡片,里面两张是红色,两张是白色。你们各抽一张卡片,大家各执一张,看看谁是白色的,白色的站出来。”赢骆笑了笑说道;

    两个白色卡的站了出来,

    “补充一件事,刚才我对灵钟出示的是红色,你们心里一定要想着自己卡牌的颜色,手持白色者,灵钟如果响了,你们可以领回两百个铜圜币,如果灵钟不响,你们不但不能领到两百个铜圜币,还要罚出一百个铜圜币,清楚吗?”赢骆问道;

    “大人,那两百个铜圜币我就不要了,能不能让我退出这游戏。”

    一个手持白色卡的人走了出来道。

    他怕呀,灵钟怎么有可能会响?既然不会响,那他就得失去一百个铜圜币了。他情愿不要那两百个铜圜币了。

    “既然是游戏,而且你们都是自愿的,退出可以,上交两百个铜圜币。”赢骆喝道;

    “大人,我不退出了。”

    退出还要上交两百个铜圜币,那倒不如碰碰运气,如果灵钟响了,不但不用交银子还可以得到两百个铜圜币;村民想了想退了回去。

    围观的人不禁发出一阵哄笑声。

    另外一个手执白卡的刚刚也想要求退出游戏,看到他退了回来,他也不敢再向前了,再说刚才是自愿抢着上来的。

    刚刚在懊恼没被选中的,心里不禁暗暗庆幸:还好没被选中,否则抽到白卡就惨了,那钟肯定不会响的。

    “你们四个人把卡都交给我。”

    四个人把色卡都交给了欧阳卓玺,并记住了他们各自的卡,然后点燃了几根香,虔诚地走到被遮盖住的灵钟面前,双手捧着色卡对着灵钟嘴里念念有词祭拜了三拜;

    豫章郡尹与石捕头还有众官员都面面相觑:这赢少侠是在搞什么鬼?

    “现在红色卡和白色卡准备,你们拿着各自的卡对着灵钟拜几拜,依次走进黑布幕里面摸灵钟。”

    赢骆把色卡再次分到他们手中,大声说道。

    四个人纷纷把卡放好,然后他对着钟又拜了几拜,

    “灵钟快显灵啊!一定要响起来啊!灵钟快显灵啊!一定要响起来啊!”

    手执白卡的颤抖着双手一直不停的祈祷。

    场上寂静得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听得见,大家都在静待奇迹的出现……

    赢骆检查了四周的布幕,然后站在香炉后面。

    “你们四个人打乱一下顺序,然后依次开始走进黑幕里摸钟,记住从右边进去从左边走出来,等第一个人出来后,第二个人才能走进去,清楚了吗?”赢骆问;

    “清楚了。”四个人人异口同声回答道。

    “灵钟灵钟,快快显灵,测试可以开始了吗?”

    赢骆对灵钟作了一个揖,然后起身,挥了挥手。

    说得也奇怪,赢骆刚问完,灵钟突然“铛……铛……”响了两声。

    “嗯,灵钟说可以开始了。第一个先进去。”赢骆对着大家说道。

    赢骆说完,第一个人走进了黑幕墙围起的空间,他进到里面顿时觉得一片暗乎乎的,只有底下的内围黑布幕透出一丝亮光,

    他走了过去,用右手摸了摸灵钟,灵钟没有反应,他慢慢地从左边走了出来。

    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等到他从黑布幕中走出来的时候才发出一阵嘘呼声;

    “你卡片给我看一下。”赢骆对着出来的人说道。

    “卡片是红色的,你通过了,过去领两百个铜圜币;第二个准备。”

    赢骆对着众人扬了扬手中的卡片大声说道;

    大家一看,是红色卡片;

    第一个出来的人接过衙役手里的两百个铜圜币,兴高采烈地走了,好像在担心金大人后悔似的。

    第二个人从右边进去了,从左边出来,灵钟依然没有响,显示卡色依然是红色……

    第二个出来的人也接过衙役手里的两百个铜圜币,兴高采烈地走了。

    “灵钟灵吗?”

    大家不禁互相对望了一下,怀疑了起来;

    在旁边的豫章郡尹、陶逸兰、郡尉等人也用疑惑的眼神看着赢骆……

    “第三个人进去。”

    赢骆淡定地看了看四周骚动的人们,大声对着剩下的两个人喊道;

    刚才两个红色卡的都出来了,剩下的两个都是白卡,在无可厚非了。

    但灵钟会响吗?

    两个人心里都象是装着十五个水桶,七上八下的。

    “第三个,进。”赢骆大喊一声道。

    第三个人走进了黑幕墙围起的空间,他也顿时觉得一片暗乎乎,借着底下的内围黑布幕透出一丝亮光,用右手摸了摸灵钟……

    “铛……铛……”

    灵钟发出了洪亮的响声;

    第三个人受到惊吓,慌慌张张地从黑布幕跑了出来;

    “灵钟响了……”

    “灵钟显灵啦……”

    ……

    大家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灵钟真的响了?!

    豫章郡尹、陶逸兰、郡尉等人惊讶地看着赢骆……

    “大家请安静。”赢骆大喊了一声,

    大家静了下来,

    “第三个是白卡,那白卡为什么灵钟会响呢?等第四个摸完灵钟后,我在跟大家做个解释。第三个人过去领两百个铜圜币,请第四个人进去摸灵钟。”

    赢骆对着剩下的那个人说道;

    “按之前的约定,只要灵钟会响,就可以去领两百个铜圜币了。”

    看着三个人领了两百个铜圜币,赢骆接着对第四个人说道。

    第四个人也走了进去,他也在黑暗中摸了一下灵钟……

    “铛……铛……”

    灵钟又发出了洪亮的响声;

    大家再次呼喊了起来……

    灵钟真响!

    豫章郡尹、陶逸兰、郡尉等人看着赢骆开心地笑了起来……

    “现在我和大家解释一下为什么第一、第二个人进去的灵钟不会响的原因,这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是红卡,所以心灵平静,灵钟感到的是平静的心态,所以不会响。”赢骆说道;

    “哦,原来如此。”大家恍然大悟;

    “那第三个人、第四个人进去神钟为什么会响呢?因为第三个他在担心,如果灵钟不会响,他不但拿不到两百个铜圜币子,还要倒贴一百个铜圜币,所以导致精神紧张,心跳加速,这就导致了灵钟响起的原因,第四个看到第三个通过了,但他依然会担心灵钟不会响,心里依然还是紧张,导致心跳加快,灵钟感应响起。”赢骆说道;

    大家响起一阵嘘呼声,接着又响起一片赞叹声。

    “大家说灵钟灵不灵?”赢骆大声问;

    “灵。”大家异口同声道。

    赢骆大声说完,对着神钟恭敬地拜了几拜;

    “灵钟……”

    “灵钟……”

    ……

    观众们齐刷刷地跪倒在飞仙观灵钟的面前开始叩头……

    “各位,今天是灵钟初显灵,明天未时有更精彩的显灵事件。大家明天可以继续观看。”赢骆大声说道。
    136章灵钟失灵
    “赢少侠,你这搞得是那一出戏啊?我劳师动众把豫章郡的所有大小官员都叫到飞仙观去了,你不查案就在那表演灵钟显灵的戏?这叫本官要怎么与众官员交代。”

    回到豫章郡衙,豫章郡尹有些不高兴说道。

    “这就是我要表演的查案的戏,只是好戏还在后头呢,金大人,您就等着看明天草民表演的好戏吧?”赢骆鬼鬼笑了笑;

    “本官还是不太明白赢少侠的目的,但这摸钟会响本官还是不明白其中原因。”豫章郡尹疑惑地问;

    “明天好戏唱完大人就会明白了,只是还得请大人和石捕头继续配合我把戏唱完。”赢骆笑了笑说;

    “你确定能明天就能让案情大白找出灵魑门的卧底吗?”豫章郡尹还是有点不相信;

    “只要他在你身边,明天就能水落石出了。好戏唱完就等着擎金大人生擒卧底了。”赢骆笑着说;

    “但愿能如愿。”豫章郡尹开心地笑了起来;

    “对了,金大人,护钟的卫士没都安排好了吗?”赢骆问;

    “这你就放心了,都安排好了,钟安全着呢,明天一定能豪发无损地呈现在你眼前。”豫章郡尹笑着说;

    “那本官就等着赢少侠把好戏唱完。”豫章郡尹笑着说道;

    赢骆玺和豫章郡尹对视了一下,哈哈地笑了起来……

    飞仙观的人比前一天多了好多,昨天灵钟的事一传十,十传百,一夜间传遍整个豫章郡的大街小巷,好奇的人更多,都想看今天又什么更神奇的事,围观的人比前一天来得多了不止一倍……

    豫章郡所有的大小官员也都到齐了。

    大家都翘首以待,赢骆到灵钟前。

    “昨天大家已经耳闻目睹了灵钟的显灵,今天我们有更大事要请灵钟测验。”赢骆对着众人大声说道。

    “什么大事?”有人问道;

    “就是牢房疑案。”赢骆回答道;

    “牢房疑案?要用灵钟破案?”有人发出疑问;

    “我怀疑牢房凶手就在我们这些人当中。”赢骆大声说道;

    “在我们当中?”人群有人问道;

    “不,就在他们当中。”赢骆指着豫章郡的官员说道。

    “赢少侠,你可不能乱说,我们豫章郡的官员怎么会有凶手呢?”豫章都尉大声问道;

    “刘都尉,就听赢少侠的吧。”豫章郡尹对着刘都尉说道;

    听到豫章郡尹开了口,本来还有几个要站出来呵斥赢骆的豫章郡官员马上退了回去;

    “此人能接近牢房的必然是豫章郡的官员,而此正是藏着豫章郡衙的人灵魑门的人,现在我要求郡衙所有官员,都要一个一个从右走进黑幕布墙,用右手摸钟,然后从左边走出来,如果是凶手,灵钟声就会响起。”赢骆说道;

    “赢骆,我们可是朝廷所任命的官员,你有什么资格指使我们?”豫章郡丞大声反对道。

    “赢少侠没有资格,那本官呢?有没有资格?飞仙观十几个道士被杀,而杀人现场就在豫章郡的牢房,这是对我们豫章郡衙的挑战,而道士们被毒死,跟我们郡衙官员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为了能把案情查清楚,还大家一个清白,本官命令,现在一切听赢少侠的。”豫章郡尹站了起来大声说道;

    豫章郡尹的一番话把大家都喝回原地,大家都没再吭声。

    “那些道士不是被杀死的吗?怎么说是被毒死的呢?”

    郡丞大声说道。

    “这件事,相信在场道士的同伙已经明白了。”赢骆说道。

    “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这里有灵魑门的奸细,那你就指出来啊。”郡丞继续说道。

    “不急,等下他在灵钟面前就会露出马脚了。”赢骆说完看了看豫章郡尹。

    “今天,我们特别安排了一队弓弩手,只要灵钟一响,众弓弩手就一起对着黑幕布放箭,射杀凶手;后面的刀剑手同时准备好,万一凶手逃跑,乱刀砍死,诛杀凶手者赏铜圜币一千个。”

    豫章郡尹说完指了指围在周围的弓弩手和刀剑手说道……

    各官员望向弓弩手和刀剑手,心里不禁发毛:万一灵钟失灵突然响了起来,岂不是要被射成了刺猬,不被射成了刺猬也会被乱刀乱剑砍成了肉酱?

    他们不禁又埋怨起了豫章郡尹,怎么能相信赢骆这小子的鬼话呢?何况昨天摸钟的人还可以领两百个铜圜币呢?大家可不愿在灵钟前被临终送终啊!

    “还有一件事,通过的人拿起赢少侠面前的笔,在桌面的名单在自己的名字上画一个圆圈表示通过。”

    豫章郡尹看了大家一眼继续说道;

    “如果灵钟自己失灵响了起来呢?”

    有官员不放心,用哆嗦的口音问道。

    “灵钟不会失灵的,谁不相信站出来?乱箭准备。”

    豫章郡尹大声喝道。

    众人心里一凛,但没人敢站出来,走进去摸钟还有活着的机会,一站出来可就当场没命了;

    大家在豫章郡尹的语言威逼下,只能惊恐地等待着命运的安排;

    赢骆再次检查了一下布幕,然后站到布幕后面。

    “灵钟,可以开始了吗?”

    赢骆向灵钟作了个揖问。

    “铛……铛……”灵钟响了两声。

    “灵钟说可以开始了。”

    赢骆再向豫章郡尹作了个揖说道。

    “嗯,郡丞先过去。”

    豫章郡尹点了点头然后对着郡丞喊道。

    郡丞一听吓心一哆嗦,跳了起来;

    “大人,小人年老体衰,要不让他们先进去吧。”

    郡丞浑身抖索,说道;

    “大胆,你年纪比我小得多,怎么说年老体衰了,再说摸灵钟跟年龄有什么关系,能走过去就行了。”

    豫章郡尹大声喝道。

    “大人……”

    郡丞还想说什么……

    “下官先过去吧。”

    石澄走出来,说道;

    “对……对……石大人,身体强壮,武功高强,他先进去最适合。”

    郡丞一听到石澄要进去,高兴地说道。

    “嗯,那就起石大人先进去吧。”豫章郡说道;

    石澄向豫章郡尹行了个礼,然后转身走进黑布幕里,

    大家都屏住呼吸,一颗心都提到了喉咙,静静地等待着结果。

    石澄慢慢地走进了黑布幕,摸了一下灵钟走了出来。

    看到石澄慢慢地走了出来,大家都嘘了一口气。

    接着郡丞、郡尉、主簿等人,都不得已按着名单一个一个地走进了黑幕布墙,然后后一个一个地走了出来;

    他们心里的那个紧张就不用说了,都怕灵钟突然响了起来,他们成了刺猬;

    所以,要进去的人每个人都默默地祈祷着:灵钟,别响,别响……

    每个走进去的人,心都如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的;一走出黑幕墙,听到灵钟没响,都发出了几声欢呼声。

    每个从黑幕墙走出的人都嘘了一口气,仿佛是从鬼门关走了一趟回来;

    每个从黑布幕走出来的人,都嘘了一口气,心里都把赢骆骂了个几遍;

    人走完了,灵钟一直没响过……

    豫章郡尹、陶逸兰等众人不禁疑惑地看着赢骆:不是说凶手就在他们中间吗?人都走完了灵钟怎么没响?

    “哈哈……检查完毕,答案已经出来了。”赢骆哈哈大笑说;

    众人疑惑地看着赢骆,觉得他就是在装神弄鬼:灵钟没响,怎么没说答案已经出来了?

    “灵钟,你向大家宣布答案吧。”

    赢骆对着灵钟说道。

    赢骆说完摆了摆手,灵钟突然“铛……铛……”响了两声。

    “我现在宣布,刚刚灵钟已经告诉我,我们豫章郡衙里的官员谁是是卧底了。”赢骆笑着说;

    “是谁?”

    台下有人问道。

    “现在还不宜宣布。”

    赢骆说道。

    “咦,装神弄鬼……”

    “我还以为有什么惊奇表现,原来也不过如此……”

    “这事还不是你说得算。”

    ……

    台下有人嘘呼着说道。

    “大人,赢骆说卧底就在我当中,灵钟却没响,这不是自相矛盾吗?他说我们当中有卧底明显是在欺骗大人,戏弄本郡官员,理应严惩。”豫章郡丞说道;

    “是啊,大人,赢骆欺骗大人,戏弄本郡官员,如果不严惩他,难平众人之愤。”众官员也齐声道;

    “赢骆,众官员齐告你欺骗本官,戏弄本郡官员,应当受严惩,你还有什么话可说。”豫章郡尹喝道;

    “大人,灵钟虽然未响,但草民已查出凶手,在两天内,若不能把凶手交给大人,愿受任何惩罚。”赢骆对豫章郡尹行了个礼道;

    “大人,赢骆可是在拖延时间啊。若不惩罚难以服众。”众人对豫章郡尹道;

    “就给他两天时间,谅他也跑不到哪里去。”豫章郡尹对众人说道;

    “大人……”

    众人还想说什么,被豫章郡尹挥手制止了。

    “就这样。”

    豫章郡尹说完站了起来;

    大家不满地议论纷纷,分别散开了……

    “收队。”豫章郡尹对众人大声说道。

    赢骆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心,笑嘻嘻地看着豫章郡尹……
    137章揭开假像
    豫章郡尹满怀懊恼地回到豫章郡衙:这赢骆搞得是什么鬼?不是说测试好就可以逮到卧底吗?如果后天还不能抓到卧底,严惩赢骆倒是另外一会事,他这个豫章郡尹怎么面对郡的各官员?怎么面对豫章郡的百姓?

    “这灵钟今天怎么就不灵了?还是我这里根本就不存在着卧底?今天此举,你叫我以后如何面对豫章郡的官员和百姓?”豫章郡尹不高兴地对着赢骆说道;

    “大人,草民不是请您看好戏吗?这好戏已经做完了,现在就该收网了。大人别急,答案已经出来了。”赢骆笑呵呵地对着豫章郡尹说道;

    “大人,您先让他们几个人先出去,我跟你说卧底是谁。”

    赢骆走到豫章郡尹身边,他俯下身在豫章郡尹的耳边低声说道。

    “本官和赢少侠还有事谈,你们先回出去吧。石捕头你就留下来。”

    豫章郡尹对郡尉、主簿和牢头等人说道。

    郡尉、主簿和牢头等人应了一声向豫章郡尹躬身作揖后退了出去;

    “逸兰,你也先回去吧!”赢骆转身对陶逸兰说道;

    陶逸兰知道他们有事要谈,点了点头退了出去……

    “这卧底到底是谁?”豫章郡尹看着大家都出去了,就迫不及待地问。

    赢骆在豫章郡尹的耳边耳说了几句话。

    “他?怎么可能?”豫章郡尹惊讶地说道;

    “就是他。”赢骆笑着说;

    “可是,他不会武功啊。怎么可能是灵魑门的人啊?是不是灵钟错了?”

    豫章郡尹还是疑惑不解:这赢骆会不会担心被惩罚,随便找个人来顶替?

    “如果他让大人您知道他会武功,那他还叫奸细吗?”赢骆笑了笑说;

    “说得也是有道理。那你解释一下你断定他就是奸细的原因。”豫章郡尹说道;

    “好,我请大人您支开大家就是为了告诉你原因。”赢骆笑着说;

    “哈哈……本官就知道你行。赢少侠你先告诉本官灵钟显灵是怎么回事?”豫章郡尹哈哈大笑说;

    “其实灵钟显灵只是草民设的一个骗局,目的是让大家都能亲眼目睹灵钟显灵的事实,让大家相信此事是真实的。赢骆笑了笑说;

    “你设的骗局?可你把我也都骗了。”石澄笑呵呵说道;

    “嗯,首先我在事先大钟偷钻了一个小孔,然后用白丝条绑住大钟里面的敲钟杵,再穿过大钟的小孔和幕布,白丝条就在背后的幕布上。”赢骆说道;

    “这白丝条是干什么用?”石澄不解问;

    “敲钟。”赢骆笑了笑;

    “敲钟?”豫章郡尹还是疑惑不解;

    “是,牵动白丝线就拉动了敲钟杵,敲钟杵敲到钟壁钟就响了起来了。”赢骆笑了笑说道;

    “我并没有看到你牵动白丝线啊?”石澄不解问;

    “如果让石捕头您看到了,在场那么多人肯定也就会有人看到,那大家还会相信灵钟会灵吗?”赢骆笑了笑说;

    “赢少侠说得是,你是怎么牵动白线条的?”石澄继续追问道;

    “只要我要让灵钟响的时候,我的左手假装不经意地做摸了摸后脑勺、抱臂转身,随意摆动等动作,这样丝条会被我拉动了,牵动了钟里面的敲钟杵,敲钟杵敲到了钟,钟就响了起来,造成了灵钟显灵的假像,而大家又把精神聚中在钟上面,不会注意到我这些不经意的动作的。所以大家都以为真的是灵钟在显灵。”赢骆笑着说道;

    “那你说他们精神紧张引起心跳加速的目的是什么?”石澄问道;

    “这是让他们更会相信,是他们精神紧张心速加快而引起灵钟显灵的结果。”赢骆回答道;

    “他们精神会不会紧张你怎么知道?”石澄还是不解问道;

    “他们每个人都会紧张,只是强度不同而已,拿到红卡的他们也会紧张,但他们程度很小,拿到白卡的人就非常紧张了,万一灵钟不响,他们不但拿不到两百个铜圜币,还要丢掉一百个铜圜币,能不紧张吗?灵钟响不响还是控制在我的手头上。他们紧张程度只是自己心里清楚而已,我们是不清楚的。所以一百个铜圜币只是个噱头,让他们紧张而已。”赢骆回答道;

    “那你怎么识别他们,而在手执白卡的人摸钟的时候让钟响了起来呢?”石澄问道;

    “我在给他们分卡时,我记住了每张卡的颜色,让后记住色卡对应的人。我在幕布上方预先装了一个小镜子,当他们走进黑幕布墙时,我可以从小镜子里看到他们是否摸了钟,这也是我要求外面的幕布要比里面高的原因,遮住小镜子,别人就看不到小镜子,而我在对面可以从小镜子看得到布幕里面的情况。”赢骆说;

    “哦,原来这就是你要我安排前面的黑幕布墙要比外面高原因,你是为了遮住小镜子,且观察他们是否摸到钟的原因。”豫章郡尹恍然大悟说;

    “嗯,观察到里面的情况我就可以让灵钟随意响。”赢骆笑着说;

    “赢少侠既聪明又有智慧,本官真是佩服,佩服啊。”

    豫章郡尹对着赢骆抱拳笑着说道。

    “对啦,赢少侠是在什么时候拿到拿条白丝线的?”石澄问道;

    “祭拜灵钟只是我故弄玄机的一个障眼法,目的是让大家相信灵钟有灵性;当我祭完了钟,我假装检查布幕,顺手拿起白丝线套在末指。因为距离远,丝线小,在场的人是看不到丝线的。”赢骆说道;

    “原来你烧香祭钟是为了让钟神化,从而让人更深信不疑陷入你的假像。哈哈……赢少侠思维果然超乎常人,你不点破,我都让你蒙了,竟然也相信了灵钟测显灵的事。”

    豫章郡尹对赢骆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哈大笑着赞叹不已;

    “哈哈……这只是一种障心法而已,表现越玄越会让人相信。”赢骆也哈哈笑着说;

    “赢少侠所做的这些就是为了实现你的下一步做好准备的,也就是为第二天做准备的,你这么说,我相信你刚才说得灵魑门的卧底已经有把握了。”豫章郡尹有所悟道;

    “嗯,现在我们就要开始行动,让这条狐狸自己露出尾巴。”赢骆微笑着说;

    “哈哈……赢少侠真是聪明绝顶,连本官都在不知不觉地被你利用了。”豫章郡尹哈哈大笑道。

    “哈哈……金大人说笑了,您只是在帮草民。”赢骆也哈哈大笑说;

    “就单纯凭这个,我们要抓人还是证据不足。”豫章郡尹说道;

    “我们现在有了目标,就可以锁住目标,我们再设一局。”赢骆笑着说道;

    “再设一局?”

    在一旁的石澄问。

    “嗯,蛇已经被惊动了。他现在就会紧张狗急跳墙。我们再设一局,就可以收网了。”赢骆笑了笑说道。
    138章再设一局
    “赢少侠之前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下午的一出戏做铺垫,但本官却看不出下午有什么端倪。”豫章郡尹说道;

    “我既然造了声势,灵钟有灵气,大部分的人都耳闻目睹而且极为相信,但毕竟还有一些人半信半疑,这时我还得赌人的心理了。”赢骆说道;

    “赢少侠如何赌人的心理?”石澄问道;

    “我在周围布很多弓弩手和刀剑手的原因了,我赌卧底即使是半信半疑,他还是不敢冒这个险,如果灵钟真的有灵,触摸灵钟时灵钟突然响起,他可是有可能就得落个万箭穿心或乱刀砍死的下场了。即使半信半疑就是冒险了,我算定他只想蒙混过关,不敢用生命赌。”赢骆笑了笑说道;

    “赌做贼心虚。”豫章郡尹笑了笑道。

    “记得昨晚我去检查灵钟了吗?其实我并不是检查灵钟,而是在灵钟周围涂上了黑灰色的颜色,这颜色看起来就像沾到灵钟上的灰尘一样,让人不易发现。”赢骆说;

    “赢少侠在灵钟上涂那颜色是做何用?”豫章郡尹不解地问;

    “就是让摸钟人的手沾灰。”赢骆说道;

    “没摸钟的人手就不会沾到灰尘了。”石澄说道;

    “我从小镜子里就可以看到进去的人有没有摸钟了,这本来也不用这一着,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在钟上涂灰。”赢骆说道;

    “有备无患。”石澄说道;

    “我从小镜子里看到他没有摸钟就从灵钟旁边经过,我在钟上涂上灰黑色,摸过钟的人的手是黑灰色的,而他出来后手是干净的,这就说明他心虚不敢摸钟,而他却以为我们不知道,心虚说明他就是卧底。这也是我周围要围黑布幕的原因,就是响让他觉得别人看不见,有机可乘。”赢骆说道;

    “这就是做贼心虚,赢少侠善于抓住人的心理啊好!哈哈……”豫章郡尹哈哈大笑道;

    “当大家在我面前拿笔的时候,我发现其他的人的手是灰黑色的,只有他的手是干净的,这也正是说明他是做贼心虚。”赢骆笑了笑说;

    “哈哈,赌心理被你赌赢了。”

    豫章郡尹拍着手哈哈笑着说;

    “其实,我布这个局更多的就是想知道藏在金大人身边的卧底究竟有多少个。”赢骆说道;

    “你是不是发现只有一个有点失望了。”豫章郡尹笑着说道;

    “那倒不是,现在目标明确,石大人现在就派一个人监视他,第一步棋已走完,该下第二步棋了。”赢骆笑了笑说道;

    “嗯,好,我们如何下这第二步棋呢?”石澄说道;

    “你放出消息就说有一个狱卒通过袁神医救治后将要醒过来,卧底知道狱卒醒来后就会指证他,卧底就会杀人灭口,监视好他,让他进入我们的圈套,到时他就跑不了。哈哈……”豫章郡尹对石澄说道;

    “灵钟的事已经是对他敲山震虎了,现在他应该在庆幸他自己的聪明,而狱卒将醒又会把他吓破了胆,这一惊一乍的,肯定会让他六神无主。我们就等着收网吧。”赢骆说道。

    “哈哈……妙啊妙。”

    豫章郡尹抚掌大笑道。

    ……

    夜,一片漆黑……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大街上传来了打更者的叫喊声,

    在寂静的夜里,声音特别刺耳,叫喊声传得很远……

    “咚!——咚!咚!”

    接着传来了一慢两快的更鼓声。

    从更鼓声听出此时已经是三更时了。

    一条黑影在屋檐上奔驰着,速度之快超人想象……

    豫章郡尹和赢骆对视了一下。

    “鱼要上钩了,没想到他的武功竟然有如此之高。”

    豫章郡尹压抑不住内心的狂喜和激动对赢骆说;

    赢骆微笑着点了点头;

    突然,又有一条黑影从远处飘了过来,此影子身材矮小,略微发胖。

    “不是只有一个人吗?怎么有两个人呢?”

    豫章郡尹低声问赢骆道。

    赢骆对豫章郡尹眨了眨眼,又看了看黑影,示意他不要说话,以免惊吓到对方。

    第一个黑影双手执着如弯月的双刀,慢慢地靠近了受伤狱卒的房间;

    他用弯刀轻轻拔开门栓,慢慢地向着床靠近。

    黑影接近床上的狱卒;

    突然寒光一闪,黑影的弯刀砍向躺在床上的人的脖子,

    “噗……”

    一声响,弯刀好像割破了棉布。

    “有诈。”

    黑影用弯刀挑开狱卒的被子,露出了一个用布扎成的人,他的弯刀已经切断了布人的脖子……

    “有诈,快走。”

    黑影对身后的矮个子说了一声,转身就往门外跑……

    “哈哈……那里走?”

    随着一声吆喝声,门口站着豫章郡尹、赢骆、石澄、陶逸兰等几个人,旁边站着一队士兵,士兵后面是一队弓弩手。

    黑衣人转过头看了看周围的窗户,两个人对着点了点头;

    “哈哈,不用寻思着从窗户逃跑,窗外都是弓箭手和护卫队,如果想变成刺猬就请吧!”豫章郡尹哈哈笑着说;

    “今天算我们栽了。嘿嘿……放手过来吧!”矮个子黑衣人淡淡地说道;

    他说完一挥手中的武器,赢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武器,只见他的武器黑黝黝的,刀锋像老虎的大牙,

    ‘牙之剑?!看他们的武器,他们应该就是阎罗殿的杀手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了。’赢骆沉思道。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是阎罗殿的两大杀手,他们一男一女,男的丑陋无比,女的美艳如花;

    他们以行动敏捷迅速,力量非常强大。

    男人就是‘地行夜叉’,用的武器是单剑,叫‘牙之剑’,颜色乌黑,状如老虎的前大牙,锋利无比;

    女人叫‘空行夜叉’,用的武器是双刀,叫‘月之刀’,状如弯月,切人如切瓜;轻功极好,在空中行走如飞;

    江湖上不知有多少的英雄豪杰死在他们的‘月之刀’和‘牙之剑’夹攻之下;

    “不要再做无谓的反抗了,把蒙面布取下来吧。”豫章郡尹自然不知道他们,他大声吆喝着道;

    “这两个人看起来不象是他。”

    豫章郡尹喊完转身对赢骆低声说道。

    “看来这个人不简单,他自己不出手,反而让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出手,这样即使刺杀失败,也可以保全他自己。”

    赢骆也是大为失望,之前做了那么多工作,没想到还是没引诱到他,看来此人真的是老奸巨猾。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的出现,打破了他的计划,他本想用救活狱卒的借口引诱出卧底,没想到却引出了这么棘手的两个阎罗殿杀手,他点了点头没说话。

    现在最主要的就是抓住这两个人,不过赢骆非常清楚,此两人武功非常高,要抓住他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把他们给我抓起来。抓住他们重重有赏。”

    豫章郡尹看到屋里两个人欲寻机往外冲,他对身边的士兵们下命令。

    士兵们一拥而进。

    两个人豪不畏惧,和士兵们战在一起,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的武功极高,不一会士兵们已经死伤了几个人,剩下的也被逼的往门外退;但他们俩看起来还没什么用力,对付士兵也有如猫捉老鼠般。

    郡尉看到众士兵不敌,他大喝一声,一刀劈向地行夜叉,加入了战团。

    地行夜叉看起来又矮又胖,动作却是极为灵活,他轻轻一挪身,轻易地避开了郡尉的一刀,随之还了郡尉一剑,郡尉举刀一挡。

    “锵。”的一声,郡尉的刀几乎脱手;

    “好大的力气。”郡

    尉大喊一声,对着地行夜叉拦腰就是一刀;

    地行夜叉用牙之剑一挡,郡尉顿时觉得刀如大锤砸中,他不禁退了几才停了下来。

    也许是郡尉太低估了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两个人的实力了,没过几招就被矮个子逼得险节环生,步步往后退,还差点被刺命丧黄泉。

    郡尉想借机立功,没想到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没几招,他吓得脸色苍白汗流满背,

    石捕头看到郡尉如此吃力,他马上跑过去助他一臂之力,两人一起对付地行夜叉,

    郡尉顿时觉得压力大减;

    地行夜叉面对郡尉和石捕头,豪无畏惧,挥剑自如……
    139章力战夜叉
    看着士兵节节败退,

    陶逸兰清喝一声,一剑刺向空行夜叉……

    空行夜叉冷冷一笑,用月之刀一挡;

    “锵。”一声,陶逸兰突然感到一阵巨大的力量震得她手发麻;

    “好大的力气。”

    陶逸兰赞了一声;她再次挥剑刺向空行夜叉。

    空行夜叉扭转身体,剑从她的身边刺了过去。

    空行夜叉月之刀突割陶逸兰的腰,陶逸兰发出一声惊叫,

    空行夜叉的武功如此之高,陶逸兰预想不到,她慌忙往后退,但衣服还是被月之刀割了一道裂痕。

    “咯咯……小妹妹,武功不错嘛!”

    空行夜叉竟然在陶逸兰和士兵的夹攻下还能自如逗笑;

    陶逸兰觉得被羞辱了一下,不禁怒火中烧,她清喝了一声,提剑刺向空行夜叉……

    赢骆他心里清楚,凭着豫的郡尉和捕头以及士兵根本是挡不住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的,

    空行夜叉他们也明白这一点,他们是顾忌旁边的那些弓箭手,一旦被射伤,战斗力将大为减弱……

    空行夜叉逼退了周围的士兵,又攻向陶逸兰,把陶逸兰逼得只往后退。

    ‘聪明的空行夜叉。’

    赢骆明白,空行夜叉她逼退陶逸兰是要以陶逸兰为挡箭牌,靠近豫章郡尹,然后抓住豫章郡尹,以他为人质,安全离开;

    正如赢骆所料,空行夜叉将陶逸兰逼到距离豫章郡尹不远处,突然清喝一声,连续几刀逼得陶逸兰手忙脚乱,然后丢下陶逸兰,扑向豫章郡尹……

    快,速度非常快,

    快得让人眼花,开始空行夜叉是志在必得……

    豫章郡尹却还没反应过来,空行夜叉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他不禁吓得蹲了下去……

    空行夜叉很聪明,但是她却犯了两个错误,

    第一个错误,她忽略了豫章郡尹旁边有一个赢骆;

    第二个错误,她低估了赢骆的武功;

    因此她的计划失败了……

    当她快抓住豫章郡尹的时候,旁边闪出一个身影。

    也是快;

    比她更快。

    快得让她不敢相信。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以快和力气出名。

    竟然有人比她更快?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

    身影挡在豫章郡面前,并且向空行夜叉击出一掌。

    因为太快,又太近,空行夜叉的刀发挥不了作用,只能用的刀柄击向赢骆;

    赢骆略微一蹲,身体从空行夜叉的刀柄下滑了过去,一掌击中空行夜叉的小腹。

    赢骆并不想伤人,只用了几成的力量。

    空行夜叉被赢骆一掌震得往后退看,一个趔趄差点摔在地上;

    赢骆护在豫章郡尹的面前,他也没有再继续进攻;

    士兵们看到空行夜叉打了个趔趄,一拥而上,想趁势抓住空行夜叉

    没想到空行夜叉武功高反应灵活,她落地后平衡了一下身体,随之稳住身体,舞动月之刀逼退了士兵,有两个人卫兵猝不及防,被空行夜叉的月之刀所伤;

    逼退了众士兵,空行夜叉回过头看了赢骆一眼,眼神充满惊讶。

    她惊讶的是这看起来并不起眼的年轻人竟然有如此高的武功;

    她也知道这年轻人并没有用尽全力击伤她,而是手下留情,不需要他全力出掌,只需要他稍再用几成力量或再乘胜追击,那此时的结果就不一样了;

    赢骆没注意到空行夜叉的眼神,他依然平静地看着面前的战斗场面……

    地行夜叉击退了石捕头和于郡尉,极速奔向空行夜叉:

    “走。”

    地行夜叉推了一下空行夜叉,

    空行夜叉在地行夜叉的推动下,腾空而起,本来轻功极好的她更快速向屋檐跃了上去;

    地行夜叉也腾空而起,急速向屋顶跃了上去;

    下面的弓箭手看到他们腾空而起,拉弓向他们两个人射箭,

    地行夜叉挥动着虎之剑,护住身体跃向屋顶;

    地行夜叉落到屋顶,他打了个趔趄,差点摔倒,

    空行夜叉急忙拉住了地行夜叉,跃出围墙;

    落到地上,空行夜叉才发现地行夜叉的左脚和后背各中了一箭;

    她背起地行夜叉,飞快奔跑了起来,瞬间消失在黑夜之中……

    ……

    “没想到他们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强,如果不是赢少侠和陶姑娘,后果不堪设想。”

    豫章郡尹望着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消失的屋顶感叹了起来;

    “赢少侠年纪轻轻武功高强,请问师传那位高人。”石捕头抱拳问;

    “哦,在下乃家传武功,师傅乃是在下父亲,我们祖辈都是山野村民,在江湖上并没什么名气,江湖上没有认识我们先辈。”赢骆拱手还礼道;

    石捕头他们知道赢骆不想透露太多信息,也不再问什么;

    “事情已经结束了,你们先回去吧,我和赢少侠还有话说。”

    豫章郡尹对石捕头和于郡尉说道;

    石捕头和于郡尉应了一声,躬身走了出去;

    豫章郡尹带着赢骆到了会客厅,他们分主宾坐好;

    “我们想钓鱼,鱼没上钩,却钓到了两条蛇。”豫章郡尹笑着说道;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但却也说明一个情况。”赢骆说道;

    “什么情况?”豫章郡尹问;

    “他自己不用出面,而且能调动阎罗殿的高手出来,他背后的势力太大了,这也可以肯定一件事,操纵他们的背后的幕后人就是阎罗殿。”赢骆说道;

    “嗯,我也觉得他背后的势力太可怕了。甚至他们要取本官的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豫章郡尹说道;

    “大人是官府官员,他们不会动大人的。”

    赢骆清楚地知道,这场斗争的背后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操作着一切,这股力量很庞大又可怕,而操作着一切的人又那么神秘,他想,应该开始从这个人的嘴里寻找一丝蛛丝马迹了……

    “现在证据已经没了,直接抓人。”豫章郡尹问道;

    “不,既然我们现在已经知道他跟阎罗殿的人有关系,我有另外一个一个办法了让他露出马脚……”

    赢骆说完附在豫章郡尹的耳朵说了几句话;

    “嗯。”豫章郡尹点了点头……

    ……

    夜,很黑,

    只有一小部分房子透露着微弱的灯光,

    大部分的人都睡着了;

    一黑一白两条身影屋顶上穿梭;

    “这就是他的房子了。”黑影压低声音对白影说;

    “嗯。”

    白影应了一声,

    两个人人影飘到房子的门口,

    黑影子一用力,门“咔擦”一声被推开了,

    黑衣人的内力非常大,胆子更大,竟然破门而入,而且是大大方方的走了进去;

    王主薄被破门声惊醒了,他从床上跳了起来,拔出挂在床头的剑,冲出卧室……
    140章逮住狐狸
    王主薄执剑冲出了卧室,他看到闯进来的两个人,往后推了一几步……

    ‘黑白无常?!’他心里一凛;

    “两位大使,你们……”

    他压抑住因心里的惧怕,全身发抖,没再继续说下去;

    “王庆重,你办事不力,已暴露了身份,你要被我们带回总部还是自行了断?”黑影子阴着声音说道;

    “我……我……”

    王庆重脸色突然变的煞白,他宁愿行了断,也不敢回到总部受到刑罚;

    他虽然没看到蝎子洞,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被丢进蝎子洞的人那凄厉的惨叫声……

    他虽然没有坐上老虎凳,但他永远不会忘记老虎凳上的人的痛苦呻吟声……

    他虽然没有看到被剥皮的人的惨状,但那被剥下的人皮让他作了几天的恶梦……

    他害怕看到自己的十指被插入竹签的惨状……

    ……

    王庆重越想越害怕,怕阎罗殿的对付人的酷刑。

    他更怕站在他面前阴笑着的黑白无常,他听说过,黑白无常让人死亡的手段不低于一百种,而且每一种都让人痛不欲生……

    “扑通”一声,王庆重脚一软跪在地上;

    “大使,饶命,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将功补过。”王庆重带着哭腔说;

    “你要怎么将功补过?”黑无常阴着声音说;

    “我……我……我可以收集那个……那个斩杀巨蟒的那个小子的信息。”

    王庆重看到了一根救命草,他好像看到了希望,结巴地说道……

    “你已经暴露了目标,还能为我提供信息。”黑无常阴声说道;

    “你们……你们……不是黑白双使?!你们究竟是谁?”

    王庆重突然大喊一声提剑刺向赢骆,剑速极快,他想一击即中,杀人灭口;

    但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因为,他遇到的是赢骆,赢骆提剑抵住王重庆的剑,再用‘粘’字诀,把王重庆的剑带偏。

    “哈哈……王主薄,好狡猾,怎么知道我们不是黑白无常?”黑无常哈哈大笑说;

    “哈哈……你们少了黑白无常的残忍。”

    王庆重突然笑道;当他知道他们不是黑白无常后,他变得开心了,因为他们怕的是黑白无常;

    “哈哈……阎罗殿的属下果然不简单。”

    黑无常说完,撕下了面具,

    “你……你是赢骆?”王庆重惊叫了一声;

    “哈哈,王主薄居然还记得我。”赢骆笑道;

    白无常也摘下了面具,原来是陶逸兰;

    “为什么要骗我?”王庆重恼怒道;

    “这要问你自己啊!”赢骆微微一笑道;

    “问我自己?”王庆重疑惑地问道;

    “嗯,问你自己为什么要骗我们,为什么要当卧底,问你自己为什么要杀死那些道士。”赢骆说道;

    “嘿嘿,不幸的是你遇到了赢少侠。”陶逸兰笑着说;

    “哼哼……遇到了又怎么样?你们能把我怎么样?既然你们已经知道我是阎罗殿的人,你还是要有自知之明些,你们走吧,我这里不欢迎你们,再不走就让真正的黑白无常招呼你们。”王庆重冷冷一笑说道;

    “哈哈……他们不能把你怎么样,那我呢?”

    随着一阵笑声,门外走进了一帮人……

    “金大人?!”王庆重惊呼了一声;

    “王主薄,你……”郡尉大喝一声道;

    “金大人,您来得好,这两个是阎罗殿的奸细。”

    王庆重指了指赢骆和陶逸兰道;

    “王主薄,你别再演戏了,你的一切我们都听得清清楚楚了。”豫章郡尹怒喝道;

    “你们……你们是串通好来对付我的?!”王庆重说道;

    “王主薄,你藏得好深啊!如果不是赢少侠,武们现在还一直以为你不会武功,一直被你蒙在鼓里。”豫章郡尹怒道。

    王庆重环顾了一下四周,

    “别再想逃跑了,赶快束手就擒吧!”豫章郡尹喝道;

    王庆重突然身体一动,急速向豫章郡尹扑过去,

    赢骆身体一晃,挡在豫章郡尹面前,

    石捕头与于郡尉也拔出刀剑,同时攻向王庆重;

    王庆重的躲开他们俩的攻击,左右各一拳分别打向石捕头和于郡尉;

    “王主薄平时都没表现,我以为他不懂武功;原来他的武功不俗,这家伙藏得好深。”

    豫章郡尹看王庆重一下躲开了石捕头和于郡尉的进攻,又再同时攻击他们两个,他不禁感叹说;

    王庆重力战石捕头和于郡尉,竟也毫不畏惧,

    渐渐地,王庆重露出了劣势,开始处于下方,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伺机逃走;

    王庆重的这个微妙动作,并没有逃过赢骆的眼光,赢骆猜到了他的心思;

    王庆重突然大喝一声,猛打两拳逼退石捕头和于郡尉的进攻,然后向窗户一跃;

    赢骆身子一移动,扑向正要逃跑的王重庆;

    只听见“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声,赢骆一掌中王庆重的背后,一心想逃跑的王庆重重重摔在地上;

    “我只是提示你别想逃跑了,忘记了告诉你,赢少侠就在我们身边。”豫章郡尹笑着对王庆重说道;

    王庆重不吭声,他狠狠地看了赢骆一眼;

    赢骆微微一笑,

    “你的幕后主使人是谁?灵魑门和阎罗殿的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派你来的这里?”豫章郡尹问道;

    王庆重把头转向一边,他依然不吭声。

    “把他给我带回审讯。”

    豫章郡尹大声喝道;

    “大人……大人……”

    押着王庆重的士兵突然急切地喊道;

    “怎么?”豫章郡尹问;

    “王……王主薄,他……他已经死了。”士兵紧张地说道;

    “死了?”

    豫章郡尹和赢骆等几个人几乎同时发出了惊叫声;

    赢骆转身奔到王庆重的身边;

    王庆重整个人软绵绵瘫倒在地上,嘴唇已经变成了黑色的……

    扶着王庆重的两个衙役也突然软了下去,

    “大家退后。”

    赢骆大喊一声道;

    大家都不明白怎么回事,纷纷往后退;

    “你们两个,用衣服捂住鼻子,把他们俩扶走。”

    看见大家都退后了,赢骆用指了指两个比较强壮的士兵,有指了指两个瘫软在地的士兵说道;

    两个强壮的士兵扶走了瘫软在地的士兵;

    赢骆屏住呼吸,靠近王庆重,点了他的筑宾穴、三阴交穴与丰隆穴……

    “赢少侠,怎么样了?”豫章郡尹急切问道;

    赢骆把着王庆重的脉没有回答,接着又摸了摸他的颈部的动脉,他退后几步看着豫章郡尹,摇了摇头;

    “是箭毒木与夹竹桃的混合毒,阎罗殿的人好狠毒,毒箭木含有剧毒,单纯以它就可以致命,毒箭木又称‘见血封喉’,一经接触人伤口,就可以让中毒者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窒息死亡。”赢骆说道;

    “好厉害的毒。”豫章郡尹惊道;

    “而夹竹桃中毒后导致中毒者四肢麻木、呼吸急促、心脉搏紊乱、心跳停止死亡。就连它的毒气也都含有剧毒,所以我刚才叫大家后退,以免象扶王主薄的那两个士兵一样为毒气所伤。”赢骆说道。

    “这灵魑门,狠毒无比,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豫章郡尹明白了赢骆的意思,他不禁失望地看着王庆重,他想破案的线索又断了,死者既然能安排主薄在他身边,也可以安排别人在他身边,更能轻易地取他的性命,他不禁为自己的安全担忧……
    141章进宫见王
    “嬴少侠,老夫有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答应我。”豫章郡尹对赢骆笑了笑说;

    “金大人有什么要求请不要客气。”赢骆说道;

    对于豫章郡尹降低下来的口气,嬴骆也并不觉得奇怪,这几天发生的几件事,证明了对手力量的庞大,对手要取豫章郡尹的命却是易如反掌,而能与他们对敌的目前在这里也就只是嬴骆了。

    如今豫章郡尹杀了他们的手下,他们肯定会来报复,所以豫章郡尹的目的很明显就是想留住赢骆。

    “赢少侠年纪轻轻有如此才干,不如留下来帮老夫,老夫奏明王上,安排赢少侠个一官半职,既能光宗耀祖又能为民解忧,赢少侠你看如何?”豫章郡尹说道;

    豫章郡尹在赢骆面前把自称‘本官’改成了‘老夫’,说明他对赢骆的尊重又增加了不少,

    “金大人的好意在下领了,只是在下还有些事情要办,以后若是有机会,我再恳请金大人帮我推荐。”赢骆拱手作揖道;

    “哈哈……人各有志,赢少侠,那我就不再勉强了,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不过象少侠这样的人才流浪于江湖是有点可惜了。”

    豫章郡尹哈哈笑着说道;

    听到赢骆的推辞,他心里是有点失望和不舍,他想留下赢骆,一方面他是爱惜赢骆的才能,另外一方面他是看中赢骆的高强武功,此次抓了王庆重,阎罗殿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万一日后阎罗殿过来寻仇,有他在,也就可以放心了。

    告别了豫章郡尹,赢骆和陶逸兰到了,继续出发……

    江都郡原是诸侯国南越的王府所在地,自南越王自封为王以后,南越也就真正变成了南越王国了,江都郡便成了南越国的京城,原来的王府也就成了王宫。

    江都郡大街小巷人来人往,井然有序,繁华喧闹,做生意的吆喝声不断。

    一到江都郡,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

    人山人海的江都郡的怀恩大街上,悠闲地走着一对男女,

    他们各自牵着一匹骏马,显得风尘仆仆,行人一看就知道他们是从远方过来的……

    他们就是赢骆和陶逸兰;

    “赢大哥,看来南越君王是一个的治国理政的好君王。”

    女孩看着繁华的大街笑着说道;

    “一路走了,觉得南越君王还是一个体恤农民的君主,希望我们所看到的是内涵而不是表面现象,也期望他能一如既往,关心体恤民情。”男孩微微一笑说道;

    “江都郡这么大,都不知道王宫是在那里?”陶逸兰问道;

    “我问一下路人。”

    赢骆微微一笑说;

    “大哥,请问一下王宫要怎么走?”陶逸兰拦住一个行人问道;

    “哦,你们沿着这条路走,前面有一条最大的街道,左拐进大街到街的尽头就是了。”路人客气地说;

    “谢谢大哥。”陶逸兰向着路人微微一笑;

    “不客气。”

    路人礼貌地点了点头就匆匆走了;

    “这里的乡土人情很好,说明治理有方。”陶逸兰笑着说道;

    “嗯。”

    赢骆点了点头;

    ‘南越国君治国有方,看来大伯没有看错人。’赢骆沉思着,快步往前走;

    南越国国王宫殿是原来江都郡王府,大门并不是很高大,也没有传说中的宫殿的威严,整个门和外墙装修也不是很豪华。

    “南越国王看来并不像是奢侈的人。”陶逸兰望着王宫感叹道;

    宫殿的门口与围墙上站着两排威风凛凛的卫兵……

    赢骆和陶逸兰往前走……

    “站住。”

    宫禁卫军士兵用长矛挡住了他们……

    “几位卫军大人,麻烦你们通报一声,求拜王上。”

    赢骆向几位宫禁卫军士兵鞠躬拱手道。

    “王上是你们想见就见的吗?”

    一个带头的宫禁卫军头领模样的人吆喝道。

    “卫军大哥,我有 ,能否帮我呈交给王上?这信很重重。”

    赢骆诚恳地说完,把萧忠铭写给南越国王刘昊颐的信拿了出来呈给了宫禁卫军头领;

    有人拿着书信到禁宫门口,要呈交给王上,这种情况宫禁卫军头领还是第一次遇到,他仔细打量着风尘仆仆的赢骆。

    “这封信是呈献给王上,这年轻人又说是很重要,若是我不呈交给王上,万一真有事,误了大事,到时王上怪罪下来,这罪名可是担当不起啊。若呈交给王上,若非是如他所说的那么重要,王上怪罪下来,却也难免得受到责罚。罢,先呈交上去再说,如是有诈,就把他抓起来治罪就是啦。谅他也不敢造次。”

    宫禁卫军头领沉思了一下,他小心翼翼地从赢骆手里接过信封;

    “我是这队宫禁卫军的队长刘长锋,请问公子怎么称呼?”宫禁卫军队长刘长锋问道;

    “在下赢骆见过刘队长。”

    赢骆对着刘队长拱手施礼道;

    “你把把信交给中庭贺公公,让他呈交给王上。”

    刘长锋看了赢骆与陶逸兰一眼,然后转过身吩咐一个宫禁卫军士兵说道;

    宫禁卫军士兵应了一声,接过信封匆匆往宫内走了进去;

    “你再叫一队卫军过来。”

    看着送信的宫禁卫军走进了宫门,刘队长又对另外一个宫禁卫军士兵说道,

    刘队长吩咐好卫军士兵后就转过身,密切注意着赢骆他们的行动;

    “王上有旨,请赢公子觐见……”

    “王上有旨,请赢公子觐见……”

    ……

    不一会,传来了一阵呼声,声音由远而近,由小变大逐渐传了过来……

    “赢公子,王上传旨宣觐见,刚才职责所在,望二位理解。”

    刘队长对赢骆和陶逸兰抱拳行礼道;

    “刘队长客气了,在下理解。”赢骆抱拳还礼道;

    “请把你们的刀剑武器交给两位宫禁卫军,由他们带你们进宫。”

    刘队长对赢骆和陶逸兰说道;

    赢骆和陶逸兰把刀剑取下交给两个宫禁卫军士兵;

    “你们两位带着赢公子会见内卫。”

    刘队长看赢骆他们交完刀剑,对身边的两个宫禁卫军士兵道;

    两个宫禁卫军士兵躬身抱拳应了一声,然后引了赢骆和陶逸兰走进宫门。

    到了中庭前,两个宫禁卫军士兵把赢骆他们交给内卫,内卫带着他们走进中庭,把他们交给中庭侍人,然后中庭侍人把他们带给宫内的管事侍人,了。

    管事侍人把他带到侯宣厅搜身,并由吏部官员进行查问,再带给内务府的官员交代觐见礼节,就开始静候;

    管事侍人和总管常侍、护卫一同带着他们进了正宫殿。

    管事侍人和护卫停住了脚步在外等候,

    总常侍带着赢骆他们进入宫殿,在离刘昊颐百步之外停住,行跪叩礼……
    142章论天下事
    “萧老王爷在信里极为赞赏你的才华;如今一见,果然一表人才,气宇轩昂。”

    南越国王刘昊颐看着赢骆微笑着说道。

    “草民不才,是在萧伯伯教导下成长起来的,若要说有成就也都是萧伯伯的。”赢骆行了个礼道道;

    “嗯,公子放敛自如,才不溢于表,乃大将风范。对了,萧老候爷在信中只提到公子一人,这位是……”刘昊颐微笑着问道。

    “禀王上,这位是小人在路上遇到的好友陶逸兰姑娘。”赢骆微微一笑回答道;

    “哦,原来是这样。陶姑娘秀外慧中、温文尔雅,是一位难得的好姑娘。”刘昊颐微笑着说道;

    “小女子乃山野村民,王上过奖了。”

    陶逸兰向刘昊颐躬身作揖道,她说完又偷偷地看了赢骆一眼。

    “赢公子和陶姑娘一路走来辛苦了,寡人令人安排你们居住。你们先休息,明日再做详谈。”

    刘昊颐说完就吩咐侍官安排赢骆他们的住宿;

    第二天,赢骆被宣进宣至宫中。

    “萧老王爷在书信中极力推荐赢先生,对先生的才华赞赏有佳,没想到赢先生是如此年轻。”

    刘昊颐一见待赢骆行完礼就直接说道;

    “赢骆乃一介草民,在萧伯伯的教导下方懂些学识,对于草民褒赞乃是萧伯伯溢誉了。”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九州刚统一不久,又伦为四分五裂,如今战火四起,百姓又处在水深火热之中,在铁蹄之下民不聊生啊。”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王上身居高堂,却心系天下,此乃天下百姓的大幸。”赢骆说道。

    “寡人虽为南越国之王,虽有想让天下所有百姓有一个安居乐业的国土,却无奈南越国小而军弱,只能蹉叹。咳。”刘昊颐说完叹了一口气;

    “大王心系天下百姓的安定和幸福,相信大王已有了一个深远打算了。”赢骆说道;

    “正想请教于赢先生。”

    刘昊颐看着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王上太抬举草民了。请教岂敢。”赢骆说道。

    “那就与先生聊聊当今天下局势吧。”刘昊颐点了点头说道。

    “如今整个九州就有如一只肥羊,而五个国家就如五只猛虎,它们都在盯着肥羊,都想把肥羊据为己有,王上若想得到肥羊,则先要除去其它四只猛虎;做第一只猛虎将会受到群攻,王上此时不能做第一只猛虎,只隐晦自己,励精图治而让自己富强强大。”赢骆说道。

    “嗯,赢先生比喻恰当,说得极是。”刘昊颐说道;

    “时间一长,其它四虎肯定会有按捺不住,将挑动战争,而我们必须韬光养晦,坐山观虎斗。”赢骆微微一笑说;

    “如果虎不斗呢?”刘昊颐问;

    “一山不容二虎,何况是四虎?至少晋元弘会时刻收回他所失去的。”赢骆说道;

    “赢先生你说晋元弘会先找谁先开刀呢?”刘昊颐问道;

    “自然是赵擎宇。目前最有实力的也是赵擎宇,如果晋元弘先对其它三国动手,则会受到赵擎宇反扑,所以他会放弃其它三个弱国,先灭赵擎宇,只要大王我们不做出头鸟,则可相安无事。”赢骆说道;

    “嗯,寡人也是有此想法。”刘昊颐说道;

    “大王在以坐山观虎斗的同时,就可以布施仁政,发展经济;以增强自己的实力,让自己得道多助,一旦时机成熟,扫平天下则不久也。”赢骆笑着说道;

    “如晋元弘若要先对付我们又该如何?”刘昊颐问道;

    “只能委屈大王,先议和,转移矛盾方向,以待时机成事。”赢骆说道;

    “如何转移矛盾方向?”刘昊颐又再问;

    “虎为何斗?皆是为利而斗,我们做催战剂,挑起晋元弘与赵擎宇的矛盾。”赢骆笑了笑说;

    “赢公子说得有道理,但现在五大国都只是边界摩擦,掠夺一些农民的财物,还未发动大规模,一旦发动大规模战争,实力一减弱,必遭强国分割。”刘昊颐说道;

    “如今,九州帝国虽然分裂成十几个国家,但大国却只有有五个,晋元弘肯定不甘心自己打拼出来的江山被别人平分,他一统天下的心绝对比任何人都强烈。以目前形势来看,他最忌惮的是赵擎宇,只要我们设计让他与赵擎宇对敌我们就可以无忧了。”赢骆说道。

    “赢先生是让我们先臣服于晋元弘?”刘昊颐问;

    “此万不可,王上既然已自立为王,岂可主动臣服于晋元弘,如若晋元弘真的大军压境,方可假以臣服。”赢骆说道;

    “嗯,政事瞬间千变万化,也只能静观其变了。”刘昊颐点了点头;

    “我们可以预测大势,然后再观形势而走,赵擎宇野心勃勃,早就有反心,即使天下不分,他也会和晋元弘争夺天下;如今天下已五分,他更是蠢蠢欲动,只是他也有后顾之忧,只是在等待时机罢了。”赢骆微微一笑说。

    “赢公子刚刚出道就对赵擎宇这么了解,实在是难得。”

    刘昊颐微微点了点头;

    “澹国、邢国实力算不得强大,却也不容小觑,他们讲不求有功,只求无过,觉得能自保就以是满足了,对于他们,我们藏起锥尖与他们远交,假予同病相怜。”赢骆说道;

    “嗯,目前最好的谋策就是让晋元弘与赵擎宇争斗。”刘昊颐说道;

    “赢先生是萧老王爷极力推荐,萧老王爷是寡人最敬重之人,你我可算是自己人了,先生对寡人有什么看法评价?”刘昊颐微笑着问道;

    “草民岂敢评价王上。”赢骆躬身说道;

    “但说无妨,赢先生视寡人自己人,先生的评价寡人会当成一面镜子来正自己的衣冠的。”刘昊颐说道;

    “那草民就斗胆了,王上可用几个个字形容。”赢骆微微一笑道。

    “那几个字?”刘昊颐微笑着问道;

    “韬光养晦,心怀天下。”赢骆说道;

    “韬光养晦,心怀天下……哈哈……”

    刘昊颐看着赢骆突然哈哈大笑……

    “王上既是心怀整个天下,又能收敛起光芒,避免了抛头露面,且能隐形遁迹,修身养性,隐在事件背后等待时机成熟。”

    赢骆看着刘昊颐微微一笑;

    “哈哈……赢先生可真会说话……”

    刘昊颐当然明白赢骆话的意思,他也没说什么,哈哈大笑了起来……
    143章挑起战乱
    “这‘韬光养晦,心怀天下’八个字蕴含着王上的为人处事之道,也蕴含了统一天下的壮志和愿望。”

    赢骆笑了笑说道;

    “只有天下统一,百姓才能过上稳定的生活。”刘昊颐微微一笑说道。

    “王上能为天下百姓,值得钦佩。”赢骆也跟着笑了笑;

    “嗯,天下百姓一直在深受战争之害,只有天下统一,百姓就不再受战争之害过上稳定幸福的生活。”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如果发动了战争,天下百姓又得受战争之苦。”赢骆说道;

    “如果天下不统一,战争将不断,百姓永无解脱之日百姓将长痛,一统天下百姓则短痛,以短痛换长痛,是值得的。”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王上志高虑远,雄才大略,草民实是钦佩。”赢骆行了个礼道;

    “只是苦于形势,势单力薄而心有余力不足啊。”刘昊颐叹了一口气说道;

    “只要王上布仁政、求贤才、纳贤言、修刑律、正礼仪、兴学校、劝农事,任用贤能文臣武将,有志之士便会慕名而来,民心将会向着王上,王上您就能得道多助,何惧天下不统?”赢骆看着刘昊颐说道;

    “嗯。好,说得好。”刘昊颐笑着说道;

    “王上,现在我们最重要的不但要远交各国,还要挑起晋元弘与赵擎宇的战火,他们若开战,将无暇顾及我们,我们就一可以坐山观虎斗收渔翁利,二可以趁机发展经济,让民富国强。”赢骆说道;

    “如何让晋元弘和赵擎宇对决呢?”刘昊颐问道;

    “如果王上信得过草民,此事便可交由草民,王上就只等坐收渔翁之利即可。”赢骆说道;

    “如果先生将此事办成,寡人即记先生一大功。”刘昊颐说道;

    “草民并不想跟王上讨功行赏,只愿能有助于王上早点完成大业,让天下太平,农民安居乐业,草民也就心满意足了。”赢骆微笑着说道;

    “寡人一向赏罚分明,先生若无功赏,何能在朝中立足?”刘昊颐说道道;

    “那草民就谢过王上了。”

    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若赢先生能助寡人行事,功赏应得,也就无须谢过。”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赵擎宇乃自傲之人,他充满着自信,但他也担心其它王国会与旭国联合,旭国亦是如此,所以王上与他们友好中立,他们就会为了减少敌手,少后顾之忧,与王上交好。”赢骆说道;

    “嗯,现在最强大的是晋元弘与赵擎宇,如果排除了这些后顾之忧,相信他们会为了抢天下而互相争斗。”刘昊颐说道;

    “王上可坐山观虎斗,两猛虎疲惫之时,正是王上出手的时候。”赢骆笑着说;

    “哈哈……坐山观虎斗……”刘昊颐哈哈大笑了起来……

    旭国王宫……

    晋元弘与众大臣朝议……

    “众位爱卿,本王欲征讨叛贼,还寡人一个完整河山,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的生活环境,各位大臣们对此有何意见?”晋元弘问;

    “王上,几个王候不念王恩,逆天背叛,早就应该除掉他们,还九州一个安定统一的局面。”太史上卿彭柏崎站出来奏道;

    “嗯,如今有各诸侯国各据一方,公然反叛,为了九州的统一安定,寡人不得不征讨他们,各位大臣觉得应该先征讨那国比较好。”晋元弘问道。

    “王上,臣以为应该先逐一荡平几个军事力量比较小的国家,以扩充我们的实力,然后再荡平北宛。”司徒耿挚民奏道,

    “王上,臣觉得各叛贼中,只有赵擎宇的实力可以跟我们相匹敌,如若先征讨邢国、南越、澹国,则会损兵折将,耗费国库,征战会让将士们精疲力竭,如果赵擎宇趁机攻打我们,那后果不堪设想。”司马凌度冷奏道;

    “攻打弱国,则可把弱国国土和军队纳进我国,就可以增强我们实力,只要我们实力一强,到时何惧赵擎宇?”耿挚民继续奏道;

    “如果攻打弱国,短时间能攻下则可,若时间一长,必给赵擎宇一个机会,更会给他联合其它弱国的机会,一旦赵擎宇抢了这个机会,后果不堪设想。”凌度冷反驳道;

    “王上,臣以为凌将军言之有理,赵擎宇的军事力量与我们还有一定的差距;只要我们集中兵力,就可以击败赵擎宇,收复北宛;到时其它的国家就不敢与我们为敌,何惧收复不了他们。”亚宰韩维忠上前启奏道;

    “现在九州北宛、澹国、南越、邢国都在背叛我们,臣最担心的就还是他们中间会联合。”亚策戴幻山道;

    “从军事力量上看,我们优胜于任何一个国家,若他们联手,那结果就不一样了,因此,我们必须兵贵神速,速战速决。”凌度冷说道;

    “南越国刘昊颐一直以来隐晦自己,虽看起来不与别人争斗,却在南越大力发展经济,增强国力,我担心这是伺机而动的老虎,不得不防。”耿挚民继续说道;

    “刘昊颐生性迂腐,只知耕种,不足为惧,几次与北宛国发生摩擦,皆以赔偿议和,你说这怎么就是伺机而动的老虎呢?按我说这是画着的一只老虎吧。”韩维忠说道;

    “傅大人,你的看法呢?”

    晋元弘把眼光投向司空傅仲康;

    “臣以为,现在几个叛国,实力能与我们抗衡的只有北宛国,其它几个国,在军事力量上绝不敢单独主动攻击我们,臣的意见还是以征讨北宛国为主。”傅仲康说道;

    “嗯,傅大人、凌大人、韩大人都言之有理。”晋元弘看着傅仲康说道;

    “平叛乱,我们师出有名,必定能得道多助。”韩维忠说道;

    “对付赵擎宇及其它四国,凌大人有何良策。”晋元弘问道;

    “赵擎宇心高气傲,狂妄自大,虽然势力不小,只要王上用兵得当,他骄兵必败。”凌度冷说道;

    “王上对赵擎宇信任有加,才给予他如此权力,这等忘恩负义之人,天下必诛之。”韩维忠说道;

    “其它各国都曾遭受赵擎宇欺负,他们没有起而抗之,也是对他有所忌惮;王上可发动其它州国合而反抗,这样对我们就有利了。”傅仲康说道;

    “微臣觉得其它国家合作之法难通,若要合作,他们也应该早就合作了。”韩维忠说道;

    “各位爱卿都言而有理,此事过后再斟酌斟酌。”

    晋元弘环视了大家一眼,说道。
    144章强国之道
    第二天一早,刘昊颐就派人把赢骆召进宫;

    “赢先生昨晚可休息好?寡人细细回味昨天与先生的一席话,受益匪浅,故一大早就把先生请过来再畅聊一番。”

    刘昊颐等赢骆行过见面礼后就直接说道;

    “多谢王上,王上雄才大略,良臣满朝,草民岂敢与他们相提并论,只能在王上面前倾囊而为。”

    赢骆听完心感欣慰,觉得刘昊颐是个有远志的君王。

    “欲在乱世中成为霸主,不但要远虑深谋,还要国富民强,兵强将良,赢先生对此有和良策?”刘昊颐问道;

    “社会在进步,制度也将逐步完善,一些旧的制度逐渐不适应社会的发展,制度不适应社会的发展必然会阻碍一个国家的发展,所以我们发展必须改变一些制度。”赢骆说道。

    “哦,赢先生请说说看要如何改变一下制度。”

    刘昊颐听完赢骆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点了点头;

    “制度都是在维护利益,要废除一些旧制度,必然会触犯了一部分大官僚、大地主和宗室勋贵的利益,难以得到支持,会招致了保守官僚、大地主和宗室勋贵的强烈反对,新制度将被废除。就看王上有没有这个决心。”赢骆说道;

    “要国富民强,兵强将良就必须进行制度改革,寡人对此是充满着信心,也充满着期待,就看先生有什么高见。”刘昊颐说道;

    “加强律法建设,修改律法;权力上限制豪强,有利于王上的政权稳定;任人唯才,广揽人才,只将官爵、禄位授予有功、有能的人,这样才能挖掘出新的人才,让人才能为王上所用,不会被埋没;奖励忠谏,赏罚分明,是纳进忠言良策的保障;经济上实行屯田,积极发展农业生产,广积厚蓄,防备灾荒;改革税制,按田地的等次进行纳税。”赢骆说道;

    “先生说得这些确实是有些触犯了一部分大官僚、大地主和宗室勋贵的利益,对于军队方面,先生是否有些良策?”

    刘昊颐边听边点着头;

    “军队方面裁汰老弱士兵,选拔精兵,扩充了军队编制,老弱士兵不但战斗素养没有战斗力,还要增加了养兵的负担,要积极发展农业生产,农民就是主要生产力,让老弱士兵回归故土进行农业生产,这样既可以减少养兵的负担,还增加农业的生产力;只有生产量提高了才能养活更多的人,而农民在有条件的基础上就会考虑养儿育女的问题,就可以提高兵员的来源,精兵多了,战斗素养也就提高了。”赢骆说道;

    “嗯,这个改革好,既可以发展生产力又可以保证兵源。”

    刘昊颐又点了点头;

    “但这样还不行,一定要制定一套完整的奖励制度,俗话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一人当兵全家光荣,服兵役期间,士兵的家属可奖励田地减少税赋,而士兵按杀敌人数定级别奖励,只要大家踊跃参战,就能不断占领更多的土地,然后再把土地分给士兵作为报酬。”赢骆说道;

    “寡人倒有一法,士兵在服兵役期间,家属可奖励田地并减免税赋。”刘昊颐说道;

    “王上这样虽然更能刺激士兵的战斗力,对于长期来说是难实行,因为军费开支一部分来自与税赋,为了保证国库的充裕,小人还是觉得以减少税赋为好。但服兵役者,除了奖励土地外,还可领一笔安抚金,战场立功多者,退役着可以按功劳大小给予安排工作。”

    赢骆知道王上很爱面子,他边说边向刘昊颐行了个礼表示他只是建议;

    “嗯,寡人细品也是觉得先生言之有理,就按你的意思办。”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赢骆看到刘昊颐并没有半点生气的意思,心里也不禁暗暗佩服起刘昊颐。

    ……

    南越国教练场观礼台,

    刘昊颐、赢骆、司空祁再清、上卿士姬剑、亚卿士鲁艺等南越国君臣;

    “哈哈……我们的军队,将兵同心,意气风发,相信不久的将来,我们将能扩疆拓土,扬名九州。”

    刘昊颐指着台下在操练的军队哈哈大笑;

    “王上以南越国的军纪军风军容,在九州大陆能与我们南越相媲美的不多,但我们还需奋发图强而不可有自傲之心,前行之鸟终会引人射杀,露出布外的锥尖必定会被磨钝;我们一旦外露军队实力则会招其它国家嫉妒、容易被孤立、甚至会遭人暗算,所以对外,我们依然要以弱国的姿态呈献在各国面前,与别国搞好人际关系,等待时机我们便可一鸣惊人。”赢骆向刘昊颐躬身道;

    “嗯,赢公子言之有理,自从推行新兵役政策,扬州自愿服兵役的人越来越多了,我们的军队也越来越精锐。这些欧阳公子功不可没啊。哈哈……”刘昊颐哈哈一笑道;

    “这些都是王上的英明决策,微臣岂敢居功。”赢骆鞠躬道;

    刘昊颐转过头看了赢骆一眼,赞许地点了点头;

    “王上,微臣还有一个建议。”赢骆说道;

    “赢公子有什么建议尽管说。”刘昊颐微微一笑说道;

    “王上一直关心民生,农民已经丰衣足食,但要增加农民收入,进一步让国家强盛起来,还需进一步努力。”赢骆说道;

    “听赢公子的话,莫非赢公子还有更好的办法提高农民的收入?”刘昊颐问道;

    “微臣一路过来,看到有许多水库和水池都是用围堵的方式贮存水资源,过分围堵则是蓄水之大忌,水多而岸溃,岸溃则成灾,灾害国家不仅没了税赋还要救灾,而有些水库和水池不远处都是肥沃的荒地,浪费了一片土地资源。”赢骆说道;

    “是啊,在雨季时期,许多地区会出现水灾问题,就是因为这个问题。请赢先生说说这问题怎么解决。”司空祁再清问道;

    “引水垦荒。”赢骆说道;

    “引水垦荒?”司空祁再清问道问道;

    “嗯,就是开垦那些荒地,把水库里的水引流到荒地灌溉,这样既能疏导水也可开垦荒。”赢骆说道;

    “好,好……这是个好主意,这样既能引导水流又可以增加农民的收入。”

    刘昊颐连声叫好。

    “我曾为治理这些水而头疼过,如今已无需担忧了。”司空祁再清说道;

    “王上可以采取减税或两年免税的办法来鼓励开垦荒地的积极性。”赢骆说道;

    “嗯,这政策可以制定推行。”刘昊颐说道;

    “农民富裕,年轻人就有保卫富裕家庭的义务,有益于征收兵赋。”赢骆笑了笑说道;

    刘昊颐看向台下那些训练有素,威风凛凛的士兵们,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他很满意得到赢骆这样的一个人才;

    他仿佛看到,他带领着这批训练有素的强兵强将驰聘在战场上,奋勇杀敌,敌军纷纷倒在他们的铁蹄之下,

    他仿佛看到,他统一了九州,建立了一个统一的九州帝国,群臣跪拜在他的脚下,高呼万岁;

    “哈哈……”

    他想着想着,突然大手一挥,开心大笑了起来……
    145章步入政界
    “王上,媵妾听说今天讨论征讨叛贼之事得不到结果?”

    余温婉问晋元弘道;

    “婉儿的消息这么灵通,早早刚谈议之事你马上就知道了。”

    晋元弘笑着说,

    几个诸侯自立为王,朝庭的事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越来越让晋烦恼,没想到废除分封诸侯制度改革一推行就遭受到文武百官的排斥和反对,非常分封诸侯制度改革失败后,邢国、澹国、北宛国、南越国、宁国等又趁机叛乱,让晋元弘的雄心壮志受到重创,甚至走向颓萎,此时余温婉一直鼓励,她温柔体贴,让晋元弘重整信心;

    如今只有永乐宫才是他觉得最放松最温存的地方,所以每次他上完朝后就来到永乐宫找余温婉聊天散心,余温婉有时也会给他出些主意,而且很奇怪,余婉婉的几次主意都能给他解决问题,因此晋元弘对余温婉更是信任有加。

    余温婉有时也问一些朝事,出一些主意,帮晋元弘解决了许多问题;

    “媵妾为了王上,多长一双眼和一对耳朵,还多了一个头脑啊。”余温婉微微一笑问道;

    “多长一双眼和一对耳朵?”

    晋元弘有点不解地看着余温婉。

    “只有多看多听多想,才能知道怎么为王上分忧。”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婉儿有心了。”

    晋元弘终于明白余温婉的‘多长一双眼和一对耳朵,还多了一个头’都是为了他,他开心地点了点头;

    “婉儿对此事有什么看法?”晋元弘问道;

    “婉儿见识浅薄,说错望王上莫怪。”余温婉深情地看着晋元弘说道;

    “婉儿思维清晰,之前给寡人的多次建议都让问题迎刃而解,但说无妨。”晋元弘呵笑着说道;

    “邢国虽然是自己称王,曲向阳只求自保,没有什么大的抱负,胆识还不够,是不敢主动给我们发难的,王上可先灭了其它强敌后再消灭邢国。”余温婉说道;

    “嗯,婉儿言之有理,其它叛臣呢?”晋元弘问道;

    “澹国尚崇武已经是从他哥哥夺过王权,过着奢侈荒淫的生活,此人安于现状并无大志,没有卓远见识,不足为惧。”余温婉说道;

    “嗯,这样就只剩下了赵擎宇和刘昊颐了。”晋元弘对余温婉的分析结果很赞同;

    “目前赵擎宇的实力虽然弱于我们,但在几个敌手中算是最强,赵擎宇英勇善战,几个部下实力也很好,若他有谋臣,与我们可以一敌,据媵妾所了解,赵擎宇并没有什么有名的谋臣,反而南越国却有一个叫年轻人,这个极其聪明。”

    “哈哈……此人为何人,能让婉儿这么重视。”晋元弘不以为然问道;

    “媵妾得知,此人到南越国不久就开始广纳贤人,大肆招兵买马。南越国的兵役改革制度就是由他提出。”余温婉说道;

    “兵役制度改革?”晋元弘惊讶地问道;

    “嗯,服兵役者,先可领一笔安抚金,战场立功者可以得到奖励,退役着可以按功劳大小到村郡当小官,服完兵役后还可以领到一抚恤金等一系列政策。听暗探说南越参加服兵役的人越来越多。”余温婉说道;

    “这是在加强军队建设,南越国乃一小国,军事力量跟我们比可是差得很远。不足为惧。”

    晋元弘不以为然笑了笑;

    “此人不知从那里冒出来,查不到以前的资料,听说他叫赢骆,如果此人叫赢骆,按年龄上看,此人极有可能是当年澹国王赢臻之子。”余温婉说道;

    “哈哈……婉儿怎么对此念念不忘呢?就是他父亲也跳不出我们的手掌心,何况他一介毛孩。”晋元弘不以为然大笑了起来;

    “王上,小而不防,怕有大害。”余温婉说道;

    “嗯,待寡人灭了赵擎宇,再把这小儿逮过来。”晋元弘说道;

    “王上圣明。”

    余温婉本想再说什么,看到晋元弘如此态度;当然,她也知道,目前最大的敌人还是赵擎宇,对付赵擎宇也不能分心,如果让北宛与南越联合起来,那后果不堪设想……

    “婉儿所说此人,虽然聪明,但他毕竟年轻,在军事才华上未见得能有什么作为,北宛国最为强大,南越国弱小,寡人觉得还是先征讨北宛国,南越国应该还不敢主动攻打我们;若先征讨南越国,万一北宛国再进攻我们,我们就两头应敌,对我们造成了威胁。”晋元弘说道;

    “王上说得有理。”

    余温婉再怎么恨赢臻,她也不敢造次,万一攻打南越国,北宛国趁机发难,对旭国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何况,她也恨赵擎宇,她一直提拔他,他却反叛了旭国,让她如同失去了手臂。

    “趁着弱国不敢起事,先打强国,等灭了强国,何惧弱国不平。”晋元弘笑了笑说道;

    “王上圣明。”余温婉说道;

    “对啦,婉儿从来都没看重任何人,此次怎么如此视他?”晋元弘问道;

    “听说此人年纪比较小,但却就灭了峅冢山山寨的强盗,在豫章郡破了飞仙观的飞仙案。”余温婉说道;

    “这些都是小事,寡人未曾听其名。”晋元弘说道;

    “媵妾要为帮助王上,必然要多了一双眼睛,多了一对耳朵,还多了一个头脑吗?才能为王上分别忧,对于外面的事无论大小,不得不随时要了解,只有知己知彼才能帮助王上。”余温婉淡淡说道;

    “嗯,婉儿有心了,婉儿对寡人竭心尽力,寡人岂有不知之理。”晋元弘说道;

    “有王上这话,媵妾就放心了。媵妾只是要让王上明白,媵妾一心一意忠于王上,甚至可以随时为王上献出自己的生命。”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嘿嘿,婉儿言重了,你的生命是寡人的,寡人没有允许,谁敢要得了。”晋元弘嘿嘿笑了几生道;

    “此人虽是年纪轻轻,却是聪明异常,此人留着南越国,如若不除必定是祸害,等我们灭离开北宛国,第一个就得灭掉南越国。”余温婉说道;

    “嗯,听婉儿这么说,此人绝不能久留。”晋元弘说道;

    “养虎终为患,一旦消灭了北宛国,此子就必除。”余温婉恨恨地说道;

    “婉儿,还有一件事……”

    晋元弘刚说了一半就被余温婉打断了;

    “王上是想说当王后的事?媵妾还是不能答应,如今王后虽然疯疯癫癫,但她毕竟还是媵妾的好姐妹,此时媵妾若当上王后,必遭众人非议,望王上体谅媵妾的一片苦心,容此时过后再议。”

    余温婉话虽是这么说,但她心里明白,曲妃已除,王后已疯,这王后之位是没人能与她竞争了,何况她是别有的目,自然也要表现得甘于现状不喜权力;

    “哦,寡人今天要说的并不是立王后这事,此事既然婉儿一再推迟,寡人也就容过后再说。”

    晋元弘也以为余温婉只甘平淡不谋权位;

    “那王上想说的是何事?”余温婉问道;

    “寡人想重造一宫殿,以供婉儿居住,如今王后已疯,婉儿能看淡名利无意于王后之位,但在寡人心目中,你就是王后了,再造一宫殿,也是理所当然。”晋元弘说道;

    “王上,此事万万不可,如今叛乱未平,王上应以统一九州为目标,却不可把心思花费在臣妾的身上,何况再造宫殿必花费大量的财力物力,而今王上应该把财力物力放到讨伐叛贼的军备费用上,以保证能顺利完成统一大业,切不可放在建造宫殿之上,待到哪天再统九州,九州国富民强,媵妾再接受王上的封赏。”余温婉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婉儿淡薄名利,一心为寡人为九州着想,寡人不胜感激。”

    晋元弘说完把余温婉纳入怀中深情地拥抱着……
    146章王道无间
    永乐宫,余温婉的宫殿,晋元弘和余温婉又来到了水面上的凉亭……

    “寡人完成一统九州大业,推进制度改革,以保九州永远安定,众人却皆为了自己的私利阻扰制度改革,这些人,寡人恨不得亲手撕掉他们。”晋元弘愤怒道;

    “这些大臣们,口口声声说忠于王上,能为王上奉献一切,一旦触犯了他们的利益,他们便忘了他们所说过的话确实是可恨。”余温婉说道;

    “如今赵擎宇等几个人忘恩负义,背叛寡人自立为王,着实让寡人痛心,咳。”晋元弘叹了一口气;

    晋元弘一直以为九州大地是他晋元弘一个人的,他巩固他的江山是天经地义的,他的做法是完全正确的,但他万万也不会想到会出现了这种局势,跟他出生入死的大臣们都起来反抗他,这能让他不痛心吗?

    他却从未考虑过这些后果,是站在他自己的角度上在考虑问题,如果是站在大臣们的另外一个角度上,却就恰然相反了,这些结果都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他从不会承认自己的错误,一味责怪别人,这就是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王者的心理,

    九州统一后进元弘便觉得已经统握所有大权,举国安定,觉得别人对他的权势和地位不可能再会有任何威胁,没有以前奋斗的激情,意志也开始松弛,渐渐由勤奋努力走向消极荒淫,大肆建造新王宫,贪图享受;

    他还大肆征集民间美女,而这些余温婉竟然不闻不问,依然对他一如既往,依然义无反顾帮他出谋划策,这也是晋元弘对她宠爱有加的原因。

    晋元弘也开始变得多疑残暴,死在他手上的功臣越来越多,一旦被他怀疑到会影响到他的根基的基本上都杀无赦,连至亲之人都不能幸免,大臣们都战战兢兢;一有机会,谁不想脱离他的控制,自立为王呢?

    即便如此,他一直深爱着余温婉,他觉得余温婉是个与众不同的女人,这是其他女人不能比拟的,而且余温婉不仅聪明,而且宽宏大量,这也是别的女人不能比拟的;

    一个王者在创业时期,在面临生存时期,他会跟大家因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奋斗,会跟大家齐心协力、同甘共苦,会跟大家目标一致,方向相同,但当他一旦成功了,目的达到了,就会担心别人会跟他抢权力抢地位,就会害怕别人内心的欲望被唤起,跟他争权夺利。

    “王者至上,王道无间,为王之道没有黑白对错,没有中间可走的,王上您永远没有错,错的是下面的臣子,所以王上只想天下的未来,而不用想已过去的过去。”

    余温婉露出了温柔的微笑看着晋元弘,

    “天下懂得寡人的人只有婉儿啊。”

    晋元弘露出满意的微笑;

    “自古以来权力和金钱都是人们争夺的目标,王是最高统治者,可以决定别人的生和死,更是大家争夺的目标,既然是人就会有欲望,一个人一旦内心的欲望被唤起,就会产生争权夺位的念头,有些功臣即使没有造反的之心,但能保证他身边的人都没有造反的之心吗?一旦有,他们就会蛊惑主人造反,王上要巩固自己的位置,就得使用一切手段,加强自己的权力。”余温婉说道;

    “婉儿说得是,谁能保证大臣中的每个人都忠心?谁能保证他们中有谁不会造反?谁愿意把自己打拼出来的江山双手供给别人?而这些寡人都是不得不思考的问题,要解决这些问题就得按婉儿所奏的实行制度改革,制度改革就必须触动了他们的利益。”晋元弘说道;

    “唯一遗憾的就是当时在抓拿赢臻一家的时候,走漏了他的儿子,至今未能寻到,这是媵妾一直以来的一块心病啊!”

    余温婉说着说着眼中露出了一丝怨恨的凶光,找不到赢骆一直以来都是他的一块心病,她一定要抓住赢骆,然后把赢骆带到赢臻面,让赢臻亲眼看着她和鄢瑜生的儿子死在他面,看着赢臻痛不欲生是余温婉的快乐支柱,她一定要杀死赢骆,这才是她的最终目的,她不让赢臻与鄢瑜的儿子活得开开心心的。

    “咳,赢臻之子是一个小儿,依靠的是他的父亲,失去了他父亲这靠山,也翻不起大浪。”

    晋元弘说完右手抓起余温婉的手,把他放在自己的左手中,右手轻轻的抚摸着她的手背,他真舍不得他的红颜烦恼生气,所以一直安慰着她;

    “不,他非死不可,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否则臣妾心永远难安。”

    余温婉突然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她所做的一切就是要让赢骆死,只有亲眼看到他死,她才会安心,她愤恨地盯着前方,顿时失去了理智;

    “婉儿……婉儿……”

    晋元弘叫了几声余温婉,她才仿佛从梦中惊醒,一提到赢骆,她便浮现起赢臻与鄢瑜恩爱的情景,就会象一把刀,刺痛了她心底的伤口。

    “王上,刚才媵妾有点失态了。让王上见笑了。一想到王上如此对赢臻,他却还不知足,媵妾不禁愤慨不已。”

    余温婉突然如梦中惊醒一般,慌忙找了个借口道;

    “婉儿看起来似是对赢臻一家人恨之入骨?”

    晋元弘似乎感觉到余温婉有些异常,但听到余温婉说得有理有据,也就一笑而过;

    “王上,既然赢臻一家罪该万死,他的家族所有人也都必须死;媵妾只是当心赢臻后代如果不死,必会来寻仇,臣妾是在为王上忧心。”余温婉说道;

    “婉儿有心了,寡人自然是懂得斩草要除根这个道理,婉儿倒是可以放心,量他一个小儿也不可能掀起什么大浪。”

    晋元弘再次握紧余温婉的手,微笑着说道;

    “斩草不除根,必留有后患,王上我们都要重视那小事小节,才能防患于未然,堤溃蚁孔,气泄针芒,就连小小的蚂蚁窝都能使堤岸决溃,小小的针芒般的小孔眼都能使气都泄完。小事不注意,会酿成大祸患。此小儿不除,媵妾心不安啊。”余温婉说道,

    “无妨无妨,我九州帝国兵强马壮,王宫戒备森严,何惧他一小儿。”

    晋元好说着说着大笑了起来。

    余温婉望向远方,双眼放射出凶狠的光芒……
    147章重用人才
    南越国;

    乾元殿;

    “赢先生,你应该已经猜到寡人今天请你来的目的了吧?”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王上单独宣臣过来,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至于什么事只能等王上旨意。”赢骆躬身回答道;

    “哈哈……赢公子,你知道寡人喜欢公子的原因什么吗?”刘昊颐笑着问;

    “什么原因?”赢骆问;

    “永远不会自作聪明。哈哈……”刘昊颐说完哈哈大笑;

    “王上……”

    赢骆的话突然被刘昊颐打断了;

    “寡人今天宣赢公子过来是有重任想委托于你。”

    刘昊颐打断了赢骆的话;

    “能为王上做事是我的职责与荣幸。”赢骆躬身作揖道;

    “寡人想封你为少司马,让你帮寡人掌管一部分军队。”刘昊颐说道;

    “少司马?王上,草民怎么能有这资格当少司马之职呢?少司马可是掌管国家的军队的人之一啊。”赢骆惊讶地说道;

    “赢公子有资格,改堵为渠,鼓励垦荒,让国家的经济进一步富强了起来,又改革兵赋制度,让国家的军事力量进一步强大了起来,你的保家卫国的爱国思想,在军队和人民中被认知和宣传,而且成为了一种信仰;这些都是你推行的制度改革的结果,如果你没有资格,那谁还有资?”刘昊颐说道;

    “这些都是王上治国有方,朝中大臣有很多是战功累累,臣年纪尚轻,在战场上又未立过功劳,出谋划策还可以,至于要担当如此大任,恐怕别人不服。”赢骆再次推辞道;

    “既寡人这段时间考核以来,赢先生不论在才学方面,还是在人品方面都是值得可以委托大事的人,寡人心已定,先生莫再推辞,至于阻力,寡人会帮你排除一切阻力·的。”刘昊颐严肃说道;

    “既然王上这么说了,草民也不好再推辞,草民还有一件事向您建议。”赢骆躬身作揖道;

    “赢公子请说。”刘昊颐说道;

    “草民想提的建议是,军权管理制度。”赢骆说道;

    “军权分管制度?!”

    刘昊颐一听就来了兴趣,他对赢骆的每一次制度改革都充满了信心和希望;

    “是,王上现在都是以令牌调动军队,而令牌都是在领军统领身上,王上要调动军队需要通大司马,如果大司马有二心,王上则难以驾驭。”赢骆说道;

    “嗯,这种现在要如何改革?”刘昊颐问道;

    “可以把令牌改成金符、银符与铜符;王上持金符,大司马持银符,大司马以下的少司马则持铜符,以下各将领执铁符,金符可召银符与铜符,银符召铜符,铜符召铁符;少司马分区管理,分为多个少司马,这样王上可以掌握军权,分散大司马的军权。”赢骆说道;

    “嗯,好,那就依赢公子的提议。寡人正想封赢先生为少司马,等立了功劳,再另行封赏,先生却提出军事制度改革,这未上任就削弱了先生自己的权力罗。”刘昊颐笑着说道;

    “王上,微臣只是效忠王上,军权分管制度对事不对人。”赢骆躬身作揖道;

    “好,萧老候爷的眼光果然没错,寡人的眼光也不会错,少司马之职先生就不要推辞了。”刘昊颐笑着说道;

    “承蒙王上和萧伯伯抬爱,微臣怎能不尽心尽力效忠王上呢?”赢骆身作揖道;

    ‘等我协助王上打败晋元弘,报了家仇,我也会象萧伯伯一样退出这复杂的政治舞台。’赢骆心里暗暗沉思着……

    ……

    “先生……先生……”

    赢骆的小书童信诺走进了赢骆的书房,轻轻地叫了他几声;

    赢骆抬起头,微笑着看着小书童;

    赢骆的书童信诺,是一个孤儿,后来成了赢骆的女书童,她跟着赢骆的时候是十四岁,现在多了一岁;

    提起小书童,她和赢骆还有一段奇遇;

    那天赢骆正经过通和街,他看到路边有个蓬头垢面的小女孩,小女孩举着纸做的牌子,牌子上歪歪斜斜写着‘卖身救母’几个字,

    赢骆觉得很好奇,就走了过去,一打听原来小女孩的父亲不在她母亲的身边,在赢骆刚出生不久就离开了他们,至今豪无音讯,现在小女孩的母亲病危,无钱可医,她愿意卖了自己以救她母亲的命;

    “你带我去你家,也许我可以救你的母亲。”

    赢骆听完小女孩的身世候觉得她很可怜,对她说;

    “我没钱,如果大哥哥能救活我的母亲,我就当大哥哥的奴婢,一辈子服侍大哥哥。”

    小女孩抬起头,怯生生地看着赢骆;

    赢骆看到小女孩虽然满脸污迹,却是有一种天生的贵气,她长得清纯秀丽,水汪汪的大眼睛,樱桃般的小嘴,精致的鼻子,可以想象得出,她的父亲肯定是一个英俊的男人,她的母亲肯定是一个漂亮的女人;

    “大哥哥不要你的钱,也不要你的奴婢。走吧,带大哥哥去你家。”

    小女孩的身世深深地吸引着赢骆;

    “那大哥哥你要什么?我家里可是什么都没有。”小女孩问;

    “大哥哥什么都不要,走吧,你在前面带路,大哥哥一定治好你母亲的病。”赢骆微微一笑说;

    小女孩疑惑地看着赢骆;收起了牌子,站了起来,转身往前走……

    赢骆跟着她走到了一个山下,

    “那就是我的家。”

    小女孩指着前面不远的一间简单的小草屋。

    小女孩带着赢骆走进了小屋,小屋充满着一股湿气味,赢骆看到里面的陈设很简陋,只是摆着一些简单的日常家俱;

    床上躺着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

    借着茅草屋窗外射进来的光线,赢骆果然看到小女孩的母亲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只是因为生病了,面容看起来很憔悴;

    “信诺,是……谁……来了。”

    一个微弱的女子声音从床上传了过来;

    “母亲,是一个大哥哥,他是来给你看病的。”小女孩天真地回答;

    “大哥哥?”小女孩母亲疑惑问道;

    “大哥哥是郎中,是来给母亲治病的。”小女孩信诺回答道;

    “信诺,请……请……他们走吧,母亲……的病情自己……自己清楚,何况……我们没有钱付给……人家。”信诺母亲声音微弱地说;

    “母亲,大哥哥他们说不收钱的。”信诺说道;

    “嗯,对,我们不收任何一分钱的。”赢骆说道;

    “是……是,我们不收任何一分钱的。”陶逸兰笑着说道;

    “不收钱可不行,这是个多大的人情啊,我们还得起吗?”信诺母亲挣扎着说道;

    “没关系,你们也不用在乎着这些。”

    赢骆靠近了信诺母亲,信诺的母亲是背躺着的,赢骆用右手搭在她的脉搏上;

    “疽?”

    赢骆站了起来,看了一下信诺母亲的背部惊叫了一声;

    “疽?疽是什么病,连赢大哥你也觉得可怕?”

    陶逸兰听到赢骆的惊叫声,她突然明白了信诺的母亲病情的严重性,不禁问了一句;

    “疽是痈的发病时间久而变成的。痈是人体上的大肿块,痈发病的时间久了就会引起溃烂形成了疽。”赢骆道;

    “这种病很厉害吗?”信诺问;

    赢骆没有回答,他站了起来,慢慢地走了出去;

    陶逸兰也紧跟着走了出去;

    “大哥哥,我母亲这病很厉害吗?”

    信诺追上了赢骆问道,

    “信诺姑娘,我知道你很想清楚你母亲的病情;也好,我也不能再瞒你,让你知道了有个心理准备也好。”

    赢骆看着信诺说道;

    “大哥哥,我知道我母亲的病很重,我希望大哥哥救救她,我知道您是可以的。求求你了,大哥哥。如果您能救活我的母亲,我宁愿一辈子当您的奴婢。”

    信诺泪眼汪汪,哭着说,她的哭声透露着幼稚和单纯;

    “疽会发在身上的任何部位,发病在背部以外区域,有医治的可能。但疽发背初发病的时候,不拘小大,身体无热,只是人会觉得疲劳乏力,疽发病处也不热。不久,里面逐渐开大,却不会肿高,不会疼痛,反而低陷烂坏。用刀割破后,里面的肉变成了紫黑色。发生此病的人,起初没有症状,不易发现,等到发现时,内部都已经溃烂了;疽发背是绝症,没有治愈的可能性,即使有神药,也是对它无可奈何,多少人疽发背都无法生还。”

    赢骆带着忧伤的口气说道;

    “大哥哥,我母亲该不就是疽发背吧?”信诺泪眼汪汪看着赢骆天真地问;

    赢骆看着信诺默默不语……
    148章姓钟将军
    “母亲……”信诺大哭着奔向她的母亲,大哭了起来;

    “诺儿,不要哭,母亲早就知道自己的病况了。不要伤心,啊,人都得有一死。”

    信诺母亲声音微弱说道;

    “先生,我知道你是个好人,我死后,求求您就收诺儿为婢女,她很乖,很懂事,能为你做任何家事的。”

    信诺母亲用哀求口气对赢骆说,她的眼神充满渴望和信任,也充满着悲伤与无奈;

    赢骆何尝不知道,当他看到信诺举着‘卖身救母’的时候,他就知道信诺就是一个好女孩,所以他愿意无条件过来给信诺的母亲治病,但信诺的母亲现在的情况是神仙都救不了了,他不禁感到一阵伤感……

    “不,我不能收留信诺当我的婢女。”赢骆说道;

    “先生……”

    信诺母亲的表情突然显得很失望,她长长喘了一口气,想抑制住情绪,却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哭了出来……

    赢骆看着她不知所措,

    “先生,您是个大好人,我知道只有您才能照顾诺儿,也才能帮诺儿找到她的父亲。先生,我求求您了。”信诺母亲继续抽泣着;

    “找她的父亲?他的父亲是?”赢骆不解问;

    “嗯,您听我给您说她父亲的事,也许您可以帮诺儿找到他。”

    信诺母亲止住哭泣;

    赢骆点了点头;

    “那天我刚洗完衣服,从溪里回村,在森林里我听到一声呻吟声。我吓了一跳,再仔细一听,觉得是人的呻吟声,我沿着声音的方向偷偷地靠近。我发现,在地上躺着一个穿着军装的人,那个人身身上还插着几根箭,他晕晕沉沉的喊着‘水……水……’,我害怕极了,赶快跑回家。”

    信诺母亲停顿了一下,继续说:

    “我突然想,应该救他,我取了一个水瓢,舀了一口瓢水,往原来的方向走了过去。我把水递给他,他虚弱地看着我,挣扎了几次却无力接瓢;我把瓢送到他嘴里,他喝完后,清醒了很多,我想如果把他留在那里,他肯定会死的,从他的行为和眼神我知道他不是个坏人,我决定把他带回家里。”

    信诺母亲虚弱地喘了一口气;

    “你歇歇吧!”赢骆说道;

    “不,我怕支持不了多久了,让我说完,我说完了,你才能更有希望找到她父亲。”

    信诺母亲又喘了几口气然后继续说,

    “后来,他叫我给他买了一些敷伤口的药,他叫我给他捡了根树枝,让他咬在嘴巴,然后叫我把头转开,当我把头转开后,只听到他痛苦地呻吟了一声,我不禁转过头,看到他已经拔出了箭。”

    信诺的母亲说到这里,眼里流露出一种敬佩和柔情,赢骆可以感觉到她当时已被他的勇气和意志所感动了;

    “他拔出箭后,叫我帮他把要敷在箭伤上。您可知道,我从小连一只小虫都不敢杀,而他当时流了那么多血,我看准了伤口,扭过头,把药给敷上了。他竟然自始至终连哼一声都没有。”

    信诺的母亲再次呈现出一种敬佩的眼神;

    “在我的照顾下,他逐渐康复了。”

    “后来怎么样?”陶逸兰问;

    “后来,他说他要谢谢我,只是在战场上,他没带什么贵重的东西,他说一定会记住我的,然后他就走了。”信诺母亲回答道;

    “他没留下名字吗?信诺是……”

    陶逸兰知道她们的故事一定不仅只有这些;

    “临走的时候他告诉我他姓钟,是一位将军,信诺是他的女儿。”信诺母亲说道;

    “他的女儿……”

    赢骆和陶逸兰异口同声惊道:就这么简单吗?

    这话能不认他们惊讶吗?重伤,伤好走了,留下一个女儿……

    陶逸兰看了赢骆,脸不禁变得红通通的,她们异口同声,就是想到一块了;

    “嗯,是的,是他的女儿。我以为他走了,再也不会回头了,但是,说实在的,当时我竟然有些舍不得他走。”

    信诺的母亲说着说着,脸不禁泛起起了一红晕;

    “他一定再来过,不然你们怎么会有信诺呢?”

    陶逸兰问完看了一眼赢骆,心狂跳了起来,脸变得更是红通通的;

    “嗯,是的,过了一个多月后,一天,我打开了门,我突然吃了一惊,我家门口堆了一袋铜圜币,心里不由一阵高兴,我知道是他回来了。”信诺母亲说;

    “您也是在盼着他的出现,看到铜圜币你知道是他来了,你既高兴又吃惊。”

    也许陶逸兰是个女孩,她比较理解信诺母亲的心;

    “我不在乎那些铜圜币,因为我们都穷习惯了,而且也不奢望有什么大富大贵的生活;我是看到钟将军也站在门口,此时他的伤已痊愈,之前的憔悴已消失了,显得威风凛凛,英俊潇洒;当时我看到他又高兴又惊讶,竟然不知所措。”

    信诺母亲说着,脸上露出了一片红晕,

    “那钟将军也是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人了。”

    陶逸兰说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瞟了赢骆一眼;

    “他说他是来谢谢我的救命之恩。然后在我惊慌失措间,他自己就把铜圜币搬进我的屋子,他说是谢谢我救他的酬劳。”信诺母亲说道;

    “那您怎么说?”

    陶逸兰好像觉得很有兴趣;

    “我淡淡地说,我救他并不是为了酬劳,叫他把铜圜币收回去。他听完我得话,对我点了点头笑了笑,然后留下铜圜币一句话也不说就走了。”

    信诺母亲口气突然变得很甜蜜;

    “后来呢?”

    陶逸兰问,因为她知道,此时不可能有信诺的;

    “再过了几天,他又来了,拿了一袋铜圜币放在桌面上,我叫他拿回去,我说上次拿的铜圜币的袋子我都还没拆开呢;他问我是不是嫌太少了,我回答说是太多了,而且我用不着;他听完笑了笑,看了我一眼把铜圜币收了就走。”信诺母亲喘了一口气说道;

    “他就这样走了?他一定会回来的。”陶逸兰说道;

    “后来过了两天,他都没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没来的这两天,我一直站在门口,盼着他的出现,我不是想要他的铜圜币,我只是想看到他的人,希望他的出现,那怕就只是一眼,也能让我心满意足;第四天,他又来了,我不禁喜极而泣,他怒气冲冲地问,是谁欺负我了,我看着他,摇了摇头,他叫我告诉他是谁欺负我了,他说他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的,我不知道当时是怎么了,脱口说,是他欺负了我,为什么几天没来了。”

    信诺母亲脸上泛起了害羞与兴奋的笑容,她深呼了一口气,继续说道:

    “他拿出了一个圆饼状的铁片,说不要让别人看到那铁片,他还会来找我的。然后就走了。他走后,我突然有点失落感,我心里突然很盼望着他能再来,我并不是盼望他给我送铜圜币,也不是因为他是个将军,我是真心的希望他能来。”信诺母亲说道;

    “你一定喜欢上他了。”陶逸兰微微一笑问;

    “嗯,他的行为人品让我为他倾心,但他毕竟是一个将军,我想我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的。”

    信诺母亲说完脸上又泛起了一片红晕;

    “他如果是喜欢你,他不会计较这些的,我看他对你应该不止是感恩而已,是你的温柔善良。”

    陶逸兰理解一个女孩的心,她不知道想说给信诺母亲听还是想说给赢骆听,她只是希望赢骆能听到她的心声;

    说完她又不知怎么了,心里象藏着一只小鹿乱蹦乱撞,她的脸也不禁红了起来……
    149章神秘铁片
    “也许是如此吧!后来他来过了几次。离开的时候我们总是依依惜别。说真的,有时候我还真的舍不得他离开,担心他离开后就不会再回来了。”

    信诺母亲说完在她苍白的脸上再泛起了两团红晕;

    “你们相爱了。”陶逸兰不经意瞟了赢骆一眼问;

    “每次他的离开,我都会担心再也见不到他了,这次也不例外,但过了不久,他真的又来了,他说要远征了,要一段时间不能来看我了,还说打完战争就会来找我。”

    “他有其他家人吗?”

    陶逸兰本来想问信诺母亲说钟将军是否取了妻,但她突然觉得有点难为情,就话锋一转。

    “我知道这是上天赐给我的缘分,他没说,我也不会问起他的家人,我只知道,他是真的很喜欢我,这就足够了。”

    信诺母亲明白陶逸兰想要表达的意思;

    “战争给两个人带来了缘分,也让两个相爱的人不得不分开,如果这个世界没有了战争,那该是多么美好好。”

    陶逸兰感慨地说道;

    “那天他留了下来,整整陪伴了我一天,我们就有了小信诺。”

    信诺母亲说着,脸上泛起了一圈红晕,堆满了害羞的表情,

    陶逸兰听到信诺母亲的话脸也微微发烫,她担心被赢骆发现,偷偷地瞟了他一眼,看到赢骆正聚精会神在听着信诺母亲说话,好像想从她的话里找出关于信诺父亲身份的答案;

    “我问他,他是将军,怎么每次来都没有带卫兵,每次都是他一个人来。”

    “他怎么回答?”

    陶逸兰也觉得奇怪:将军怎么出门没带卫兵呢?

    “他说是为了我,他有很大的重任压在身上,要完成这个重任很危险,不想因为我们的关系给我带来了危险,等完成后就会来找我的,给我一个名分,最后他留下一包袋铜圜币便离开了。”

    信诺母亲又开始抽泣了起来;

    “后来他就没来吗?”陶逸兰问道;

    “来了,信诺出生后,还没满月;一天,我打开房间门,我突然吓了一跳,门口竟站着一个人,当我看清他的时候,我欣喜若狂,正是我日思夜想的他,我忘乎所以扑了过去,放声大哭起来,象是要把那一阶段所有的苦都向他倾吐,他紧紧地抱着我,流着泪说他太想念我了,因行军过此地,特意跑过来看我。”

    信诺母亲脸上露出了一丝兴福的微笑,好像还沉醉在当时的兴福之中;

    “他想念你?!怎么不把你带上。”陶逸兰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跟他说,他有了一个女儿,他欣喜若狂,跑进屋里抱着小信诺高兴地大喊几声:我当父亲……我当父亲……然后他脸上又布满了愁容?他依然说,他的责任很大,又很危险,他不想娶妻生子就是怕万一任务失败会害了家人。本来他是不想和我在一起的,但因被我的善良所感动而不能自己。”

    信诺母亲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也许她是在庆幸她是他的唯一的一个女人。

    “还有是因为你救了他的性命。”陶逸兰插下话题说道;

    “第二天,他说要走了,叫我保存好那铁片,他说不能带我们跟他走的原因是跟着他太危险了,他会珍惜他人生中的第一个女人,完成了任务后就会来找我们,给我们一个幸福的家。”

    信诺母亲不知道是感动还是伤感,她不禁抽泣了起来;

    “信诺的名字原来不叫信诺,她父亲给她取的名字叫首丘,他说狐狸将死时,头必朝向出生的山丘,而这里是他以后的家,即使他战死沙场,他的头也必朝着这里的。”

    信诺母亲说着说着,憔悴苍白的脸露出了幸福的笑容;

    “钟将军说的丘应该就是指他的家了,首丘,放在第一位的家,首丘,头朝向思念的家,看来你们在他的心里有多么重要的地位啊。”

    陶逸兰说道,钟将军为了实现自己的目标,又不能把他的妻女带在身边,他又不得不离开他最想念的家,看来钟将军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后来因为战乱,我和小信诺被迫离开了家乡,我们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但是一直没打听到一个钟姓的将军。”信诺母亲说道;

    “他是不是骗了你?”陶逸兰问道;

    “不会,他不会骗我们的。”信诺母亲突然喊道;

    “嗯,我相信他不会骗你的。”

    赢骆安慰信诺母亲道,他知道信诺母亲的病情,知道她现在不能激动,一激动病情会发作的更快;

    “知道我们女儿为什么叫信诺吗?他要走的时时候,他说要相信他对我们的承诺,他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信诺母亲说道;

    “你能把那片铁片给我看吗?”赢骆问道;

    “诺儿,你把那铁片取过来给先生看看吧。”

    信诺母亲转过头对信诺说道;

    信诺哭着点了点头,转身到屋的内角去;

    “先生,您已经知道信诺的身世了,我求求您带上信诺,帮他找到她的父亲吧,信诺从小就确少了父亲,我不希望她没了母亲又再没了父亲。她和她的父亲只是见了一次面,当时她才一个月啊。”

    信诺母亲说着,声泪俱下,已经泣不成声了;

    “嗯,我不收她回婢女。”赢骆淡淡地说;

    “先生……”

    信诺母亲急忙要爬起来,看样子是要给赢骆跪下的样子;

    “赢大哥……”陶逸兰也似想替信诺母亲说话;

    “我收她为书童。让她陪在我身边读书。”赢骆说道;

    “谢谢先生,谢谢先生……”

    信诺母亲又挣扎着要爬上来,刚才是想跪求,这次应该是想爬起来跪谢吧……

    “大哥哥您看,这就是那铁片。”

    信诺把一片黑乎乎的椭圆形铁片拿到赢骆面前;

    赢骆接过铁片一看,只见铁片不是如信诺母亲所说的铁质做的,而是用乌金做的,

    ‘这么高贵的物件,但这铁片是代表什么呢?’

    赢骆沉思着接过信诺手中的乌金物件;

    他仔细翻看着,只见物件上潦草地刻着一个大的字样,旁边刻着一些小字样,这些字样不象是文字,他也从未没看过这样的字样,应该是什么符号;

    ‘这是什么东西呢?上面刻的符号代表的是什么?那钟将军留下这铁片是什么意思呢?’

    一系列的疑惑在赢骆的大脑闪烁;

    信诺母亲一直打听不到有一个钟姓的将军,他是谁?什么将军?

    钟姓将军、重要责任、任务危险,如果是一位将军,那有什么危险可言?

    只有找到信诺的父亲,那很多疑团就可以解决了,凭着这故事和铁片能找到她的父亲吗?

    但信诺的父亲应该是个有情有义、知恩图报的人,他不像是在骗信诺的母亲的呀?如果他想骗信诺的母亲,他大可可以一走了之。

    赢骆不禁陷入了沉思之中……
    150章太子烦恼
    晋璟昱已经三次被晋元弘拒之门外了,

    他今天是第四次求见晋元弘,他知道若不再见到晋元弘,不但母亲的生命有危险,就是自己的太子的位置也会受到威胁。

    这一次他真的急了,直接就往晋元弘的的主殿闯;

    “太子殿下,王上下过旨过,您不能进去。”

    护卫挡住了晋璟昱,

    “小王今天非见到父王不可。”

    晋璟昱说完就往殿里闯,

    “太子殿下,在下是奉旨行事,请您不要为难在下了。”

    护卫兵再次挡住了晋璟昱,

    “你们既然称小王是太子,小王就命令你们,即刻放小王进去。”

    晋璟昱怒气冲冲完就要往里面冲;

    “太子殿下,您上还有王上,王上有旨,请太子别再为难我们。”

    护卫再次把太子拒绝在门外,

    他们不仅是为难而惶恐,一个是大王,一个是未来的大王,得罪了谁都有可能人头落地;

    “你们在吵什么?”

    一个温柔的声音突然在大家的耳边响起,

    一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在大出现在大家面前,这音容笑貌对大家来说是再熟悉不过了,

    “臣叩见夫人。”

    护卫们向来人行了个礼;

    因为余夫人从来不呵斥任何人,从来对大家都是以礼相待,因此大家对她的印象也特别好,但毕竟是主子,大家还是马上向她行礼;

    “昱儿叩见夫人。”

    晋璟昱看到余夫人,马上向她行了个礼;

    虽然母亲和余温婉发生过一些事故,他也怀疑过余温婉,但想到余温婉平时余庞琦筠情同姐妹,余温婉又确确实实是被堕了胎,所以他即使有所怀疑,却也不太相信这是事实;

    晋璟昱知道母亲是被冤枉的,他也暗中在调查此事,准备为母亲伸冤,救母亲于水火之中;

    “大家都免礼了。”

    余温婉对大家挥了挥手道;

    “谢夫人。”

    大家异口同声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昱儿,这是怎么回事啊?”余温婉转过头问晋璟昱;

    “回夫人,昱儿想见父王,父王切都拒绝不见。”

    “哦,昱儿应该是为你母亲的事来的吧?”余温婉微微一笑着问道;

    “禀夫人,正是为此事而来。”

    “咳,本宫和姐姐有点误会,但本宫也相信姐姐是冤枉的,因此也在王上面前为姐姐说情。”

    余温婉叹了一口气说道;

    “多谢夫人关心。”晋璟昱说道;

    “太子殿下想见王上?”余温婉问;

    “是,夫人,只是父王一直拒绝不见。”

    “嗯,你跟本宫进去吧。”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谢谢夫人。”晋璟昱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夫人……”

    护卫听到余温婉这么说,他们都面有难色;

    “呵呵,你们是不是当心王上责怪你们?”

    余温婉打断了护卫的话,

    看着护卫没有作声,余温婉微微一笑;

    “没事,此事由本宫当担,王上那等下进去本宫会亲自和王上解释的。”余温婉说道;

    “是,谢夫人。”

    护卫听到余温婉这么说,自然是很高兴,否则不是得罪了王上就得得罪了太子,不是得罪了太子就得得罪了王上,这两头都得罪不得,真是左右为难,

    而在他们左右为难的时候,余夫人却出现了,帮他们解决了这个天大难题,他们怎么能不感激涕零呢?

    余温婉带着晋璟昱,走到了后殿,

    “殿下,您先在此等候,待本宫先禀报王上再说,这就赢要委屈了殿下了。”余温婉对晋璟昱说道;

    “谢夫人。”

    晋璟昱感激地看了余温婉一眼。

    ……

    侍人看到余温婉走进殿内,刚想要禀报,余温婉却制止了他们,那些侍人也已经习惯了余温婉的这种低调态度,也就作罢;

    “媵妾拜见王上。”

    余温婉走进殿内,径直走向晋元弘,向他行了个礼道;

    “婉儿免礼,免礼。”晋元弘笑着说道;

    “王上为何不接见璟昱。”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这小子,一见面就给寡人说他母亲是被冤枉,谁害的呀,证据呢?”晋元弘生气说道;

    “王上请恕罪。”

    余温婉突然对晋元弘鞠了躬;

    “婉儿何罪之有啊?”晋元弘惊讶问道;

    “媵妾没经过王上允许就把璟昱给带进来,这不是罪吗?”余温婉说道;

    “哈哈……既然是婉儿带进来,必然有你的理由。”晋元弘不怒反笑道;

    “媵妾谢王上,媵妾以为,太子想救庞王后,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事,王上何不听听太子的意见,既能彰显王上的圣明,也能融合王上与太子的关系,这对于以后太子即位也是相得益彰。”余温婉说道;

    “嗯嗯,婉儿说得是,宣太子进来。”晋元弘对高常侍说道;

    “儿臣拜见父王、夫人。”

    晋璟昱走进了进来,向晋元弘与余温婉行礼道;

    “嗯,昱儿今天来有何事?”晋元弘明知故问;

    “禀父王,还不是母亲的事。”晋璟昱行了个礼道;

    “王后之事,容以后再说。你去禀告诉你母亲,若她能好好思过,念在昔日恩情之上,寡人还可以对她额外开恩。”晋元弘说道;

    “殿下就听王上的,顺便看看王后姐姐。”余温婉说道;

    “夫人说得对,小王就听父王、夫人的。”晋璟昱说道。

    ……

    永乐宫,

    “母亲,您常教导孩儿说:人一定要有地位,一旦没有地位,就会像鱼儿一样,永远在争吃着嗟来之食,如果没人施舍,它们将饿着肚子。那父王有几次想立母亲为王后,母亲为什么都拒绝了?”晋珩昱问道;

    “你怎么这么不聪明,母亲拒绝自然有我的理由,当时九州刚刚统一,各功臣功高势大,而母亲非原配,你外公又是朝中大臣,自有些敌对之人,母亲不当王后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余温婉说道;

    “哦,母亲能看清权利之间的关系,深谋远虑,顾全大局,此乃孩儿应该向您学习的。”晋珩昱说道;

    “母亲这么做,既能体现母亲谦让恭敬,以大局为重的品德,也可以在众臣树立一个好的形象,在群臣心中取得威信,而当王后,无非也就是提高自己的权力和威信,这当与不当,在母亲眼里差别不是太大。”余温婉说道;

    晋珩昱听得直点头;

    “昱儿一定要在大家面前谦让恭敬,甚至对下人都得如此,以树立昱儿在众官面前的好形象和威信,以取得众人的支持。”余温婉说道;

    “孩儿明白,百官权力已削弱,曲夫人已死,王后已废,父王又要封母亲为后,母亲又为什么推辞不受呢?”晋珩昱说道;

    “曲夫人已死,王后已废,整个后宫还有谁能与母亲争权夺利呢?”余温婉微微一笑问道;

    “再也没有能与母亲争权夺利的了。”晋珩昱回答道;

    “母亲要的可是实权,既然实权在手中,又没有人与母亲争权夺利,那母亲为什么要毁了谦让恭敬、以大局为重形象呢?”余温婉说道;

    “母亲说得有道理。”

    晋珩昱内心不禁再次佩服母亲的深谋远虑;

    “再说,曲夫人死,王后被废,若母亲当上了王后,说不定外面的人会造谣说,她们是母亲所害,母亲所经营出来的名誉、威信、形象一定会被损,这是得不偿失的事情啊!母亲一再推辞被封王后的封号,在众人面前更能彰显母亲的德高惠贤。”余温婉说道;

    余温婉的一番话,听得晋珩昱直点头称是……
    151章王后的话
    南秋宫;

    冷清如秋;

    晋璟昱带着几个护卫,匆匆走进了南秋宫,

    也许,现在的南秋宫,只有晋璟昱才会过来;

    只有母子才是一条心,

    “儿臣拜见母亲。”

    晋璟昱对着庞琦筠行了个礼;

    “不是我杀的……别过来,不是我杀的……别过来……”

    庞琦筠披头散发,摇晃着双手说道;

    “母亲……”

    晋璟昱身处此情此景,不禁泪流满面,哽咽着说不出话来;

    “不是我杀的……我没杀人,我没杀人……”

    庞琦筠一直往后退;

    “儿臣一定会查清此事,救出母亲,还母亲一个清白的。”

    晋璟昱流着眼泪说道,

    一个王后,太子的母亲却落得如此下场,怎么不叫晋璟昱伤心欲绝呢?

    “本宫要杀了你,杀了你……你是恶魔……昱儿,你要小心提防恶魔。”

    庞琦筠大喊着,突然向晋璟昱扑了过来,用手掐住晋璟昱的脖子;

    “母亲,是我啊,我是昱儿啊……”

    晋璟昱抓住庞琦筠的双手说道;

    “昱儿……昱儿……昱儿快走,你不能伤害我的昱儿……昱儿快走。”

    庞琦筠再次大喊着,再次用手掐住晋璟昱的脖子;

    旁边的婉箐和素箐吓得手忙脚乱,

    “王后,那是太子殿下啊!”

    婉箐和素箐叫喊着上前扶住庞琦筠;

    晋璟昱也分开了庞琦筠的双手,退了几步,

    “昱儿快走……昱儿快走……”

    庞琦筠大喊着又向晋璟昱扑了过来,婉箐和素箐拼命地拉住了她……

    过了一会,庞琦筠的情绪才慢慢地稳定了下来,却瘫坐到地上;

    “太子殿下,请别伤心,我们相信王后娘娘是被冤枉的。”

    素箐走向前向晋璟昱行了个礼道;

    “素箐姑娘,母后平时对你和婉箐是最好的了,你们有发现什么线索,一定要告诉小王,小王一定会把事情查清楚,以母亲的一个清白。”晋璟昱说道;

    “殿下,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婉箐突然说道;

    “嗯。”

    晋璟昱点了点头;

    婉箐慢慢走到一边,晋璟昱也慢慢地跟了上去……

    “殿下,奴婢怀疑这事一定和余夫人有关。”婉箐说道;

    其实,即使婉箐没这么说,余温婉也是晋璟昱的怀疑对象,只是他还没查到什么证据;

    “嗯。”

    晋璟昱点了点头;

    “殿下,您想一下,最近宫中发生的事太多了,曲夫人丧命、王后被诬,而余夫人堕了胎,而堕胎药却在王后那里被找到,她堕胎后却一点事也没有,而王后却被贬到南秋宫,这不值得怀疑吗?”素箐说道;

    “嗯,我也是觉得事余夫人堕胎之事是有蹊跷,而发生这样的事主要是针对母亲。”晋璟昱点了点头说道;

    “殿下,还有一件事奴婢也是觉得很奇怪。”素箐低声说道;

    “什么事?”晋璟昱问道;

    “奴婢偶尔有听到王后娘娘在睡梦中会说梦话,说完就会惊醒。”素箐说道;

    “母亲说了什么?”晋璟昱问道;

    “王后在梦中念道:后花园……独步春花下……,后花园……独步春花下……”素箐回答道;

    “后花园……独步春花下……,可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晋璟昱不解问;

    “奴婢也不清楚,但王后娘娘在睡梦经常念到这句话,应该是有什么玄机。”素箐说道;

    “母亲怎么会一直惦记着独步春花下呢?独步春花下是指的是谁一个人独步在春花下?”晋璟昱自言自语地说道;

    “王后娘娘惦记着后花园的独步春花下,但独步春花下,是在指什么呢?”素箐说道;

    “素箐,你跟母后那么久,你仔细想想,‘独步春花下……’是什么意思?”晋璟昱问;

    “也许娘娘在说后花园的雪梅墩花,嗯,应该就是雪梅墩花,雪梅墩花又叫独步春花,那独步春花下应该是指花下有什么秘密。”素箐若有所悟回答道;

    “雪梅墩花?!雪梅墩花在后花园吗?”晋璟昱问道;

    “回殿下,雪梅墩花是在后花园的墙角边,因花开奢华艳丽,花气清香,非常吸引人,所以花开的时候,王后娘娘经常去欣赏它。”素箐回道;

    “母亲还有说什么吗?”晋璟昱再问;

    “王后娘娘一直说:她没杀人……”素箐说道;

    “除了这些母后还有说什么吗?”晋璟昱好像还是担心漏了什么,问;

    “王后娘娘白天说得最多就是:我没杀人;梦里常说的就是:后花园……独步春花下……”

    素箐说道;

    “嗯。”晋璟昱点了点头道;

    “殿下,王后娘娘这么说,一定是惦记着后花园的雪梅墩花下,会不会后花园雪梅墩花下埋有什么秘密。”

    素箐提醒了一下晋璟昱道;

    “嗯,应该是如此。”

    晋璟昱说完带着众人匆匆就离开了南秋宫。

    ……

    乾宁宫,

    后花园,

    “雪梅墩花果然花开无比奢华艳丽,花气清香诱人。”

    晋璟昱带着几个山匠和花匠站在乾宁宫后花园的雪梅墩花前,看着面前艳丽的雪梅墩花,他已无心欣赏了。

    只见这花叶为羽状复叶、互生,柄带紫红色;每枝开数十朵,花大如杯,花开千瓣,连缀而开,洁白如雪,非常漂亮,雪梅墩花散发着诱人的清香香气;

    “好漂亮的花,这人世间还有这么漂亮的花。”

    几个山匠和花匠也被雪梅墩花的美丽所迷,不禁为之所惊叹;

    “你们几个,在这花下挖看看里面有没有什么东西。”

    晋璟昱命令几个山匠道;

    几个山匠互相看了一眼,就开始开始动手挖土,但挖了一会,除了雪梅墩花的根,其它什么东西也不见到;

    “禀殿下,花下并没挖到什么东西?”

    山匠禀报道;

    “没挖到什么东西?继续挖。”

    晋璟昱下令道;

    “是,”

    山匠应了一声继续挖了起来……

    “独步春花下……独步春花下……”

    晋璟昱来回踱着脚步自言自语地说道;

    “禀殿下,还是没挖到什么东西。”

    山匠走上来再次禀报道;

    晋璟昱听完,走近雪梅墩花,他详细地观察了泥土,

    “难道母亲的话不是这个意思?那‘独步春花下’究竟是什么意思呢?”

    晋璟昱看着雪梅墩花的根,皱了皱眉头;

    “殿下,现在怎么办?”

    山匠走上来打断了晋璟昱的沉思;

    “把土填回去。”

    晋璟昱把看着独步春花挥了挥手道……
    152章陌路之花
    永乐宫,

    “夫人,太子殿下带着山匠已经挖完雪梅墩花,离开了。”

    咏梅走了进来,走近余温婉低声说道;

    “嗯,好,好,很好。哈哈……”

    余温婉突然狂笑了起了。

    ……

    晋璟昱回到太子殿,他一直在回味着“独步春花下”这几个字的含义,王后说的“独步春花下”究竟是什么意思,花下也没什么东西啊;这意味着什么?

    “独步春花下”又称“雪梅墩花”,也称“陌路之花”;

    对,“陌路之花”,母亲在暗喻他已经到了末路了?

    没错,应该是这个意思:‘独步春花’就是‘陌路’,‘下’则是黄土,意味着陌路埋于黄土。

    这么说母后真是被人陷害?那陷害她的人又要陷害我,把我退上陌路;陷害她的是谁?是余夫人?

    晋璟昱来回跺着脚步陷入了沉思……

    乾天宫,

    “媵妾拜见王上。”

    余温婉走进乾天宫主殿;

    “婉儿,免礼,免礼……婉儿不是刚刚走了吗?怎么又过来了?一定有什么急事?”晋元弘笑了笑说;

    “臣妾听说太子殿下今天带了一帮山匠到乾宁宫后花园,挖掘雪梅墩花,却不知道是为何?臣妾不敢停歇,便赶来禀报王上。”余温婉说道;

    “挖雪梅墩花?太子为何要挖雪梅墩花?”晋元弘问道;

    “王后出事,太子却这个时间带人到后花园挖雪梅墩花,这看起来不合常理啊。”余温婉说道;

    “嗯,婉儿说得有理,可知道太子挖雪梅墩花的原因?”晋元弘问道;

    “王上派人前往查看应该就会清楚了。”余温婉微微一笑道;

    “嗯,那就请江大人前往查看究竟是什么原因。”晋元弘说道;

    晋元弘命高总管叫来了江云超,命他前往探个究竟,

    “王后已不在乾宁宫,这太子殿下带人到乾宁宫是干什么?”余温婉不解地问道;

    “寡人也觉得疑惑,等江大人回来就应该知道是怎么回事了。”晋元弘说道;

    不一会,江云超去而复回;

    “禀王上,在雪梅墩花下发现了这个。”

    江云超说完呈上了一个布人;

    晋元弘一看布娃娃,连接色大变;

    “大胆……可恨……”

    晋元弘气得浑身发抖,

    “王上,怎么了?”

    余温婉听到晋元弘这么一骂,也凑了过去,一看,只见布娃娃头上、脖子上、身上扎着几根针,身上写着他的名字和生辰八字;

    “谁做的……”

    余温婉颤抖着声音喊道;

    “令宋邦域过来,给寡人查清此事。”

    晋元弘身体颤抖着身体道;

    “王上休怒,别气坏了生子。”余温婉说道;

    “遇到这种事,寡人能不怒吗?”晋元弘大声说道;

    “臣拜见王上。”

    宋邦域匆匆走了进来,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免礼,宋大人,你看着这布娃娃是怎么回事?”

    “这……这布偶上面写着王上的姓名及生辰日月,而各重要部位都插着银针,这分明是有人有想使巫术置王上于……”宋邦域看着布人,大惊失色道;

    “寡人宣宋大人过来正是为了查清此事。”晋元弘说道;

    “这究竟是谁做的?是在那里?”宋邦域问道;

    “这是在乾宁宫后花园的雪梅墩花下挖到的。”余温婉回答道;

    “雪梅墩花,这雪梅墩花又称陌路之花,陌路乃是穷途末路的意思,也就是死亡了,雪梅墩花花开非常漂亮,是极致的意思,也是代表着一些毁灭之前的极其繁盛景象,把王上的布偶埋于此花之下就是在诅咒王上繁华已过,将是……将是……”

    宋邦域表情惶恐,不敢接下一着说下去;

    “竟然用巫术诅咒寡人穷途末路死于非命,可恶……可恨……”晋元弘大声吼了起来;

    “没想到,太子殿下竟然为了王后,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难怪王上最近一直头痛,连太医也豪无办法,实在是可恨。”余温婉也愤怒地说道;

    “把太子给我抓起来。”晋元弘大吼一声道;

    江云超应了一声带着王宫护卫向太子殿出发……

    “高常侍,速宣韩冠鹏与郭建德带把卫兵都带过来护驾。”

    余温婉命高总管道;

    “婉儿,这是为何?”晋元弘惊讶问道;

    “太子有自己独立的卫队,而这些卫队只听名于太子,为防有变,一定要所有的禁卫军做好应变准备,以防不测。”余温婉说道;

    “太子他敢?”晋元弘怒道;

    “太子既然敢请巫师欲加害王上,那他为什么不敢带他的护士兵直接杀了王上?兔子急了都还会咬人,何况太子不是一只兔子。所以我们必须以防万一,江大人带的人不多,万一被太子反击,他必败,如果我们不做好充分的准备,一旦被太子反攻过来,即使不被杀死,也得被逼宫就范。”余温婉说道;

    “嗯,婉儿分析得有道理,有备无患。”

    晋元弘听完余温婉的话,夸赞道,确实,这一步棋他是没想到的;

    “媵妾知道庞王后必会不甘,她应该早就和太子殿下做好了准备,所以太子才敢如此大胆,请巫师在乾宁宫后花园独步春花下埋王上附体欲加害于王上。”余温婉说道;

    “如查此事属实,寡人绝不轻饶他。”晋元弘说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请王上做好准备,以观结果。”余温婉说道。

    不一会韩冠鹏与郭建德急匆匆走了进来,

    “臣韩冠鹏与郭建德拜见王上,夫人。”

    韩冠鹏与郭建德向晋元弘和余温婉行了个礼道;

    “两位大人,免礼。”晋元弘挥了挥手道;

    “王上,这么急召微臣过来是为何事。”韩冠鹏问道;

    “韩大人快把人马都调过来,听命。”晋元弘命令道;

    “臣遵旨。”

    韩冠鹏应了一声道;

    “等等,韩大人,你令一、二队人马伏在殿内左右两侧,三至六队分两组伏在殿外左右两侧,其余的几队伏在外围听命。”余温婉令韩冠鹏道;

    “臣遵命。”

    韩冠鹏应了一声望了一眼晋元弘,

    “你们就按婉儿的懿旨执行。”晋元弘点了点头说道;

    “臣遵旨。”

    韩冠鹏与郭建德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准备了……
    153章太子篡位

    储宫太子殿;

    “殿下,我们今天前脚刚挖完雪梅墩花,后脚江云超就带人到雪梅墩花下挖出一个布偶。”储宫左司御率李少佐说道;

    “挖到一个布偶?我们挖的时候并没发现什么呀,怎么会有布偶?”晋璟昱疑惑地说道;

    “殿下,听说这布偶写着王上的姓名、生辰八字,脑门和身体上还扎着针。”李少佐说道;

    “不好,这是有人要陷害殿下。”少卜占甲恒说道;

    “占大人,此话怎讲?”晋璟昱疑惑问道;

    “布人上面写着王上的姓名及生辰八字,而各重要部位都插着银针,这分明是有人有使巫术在陷害王上。”占甲恒说道;

    “是谁这么狠毒想陷害父王。”晋璟昱皱了皱眉头说道;

    “按臣下猜测,此人不是想陷害王上,而是想借此陷害殿下,因为今天只有殿下去过雪梅墩。”占甲恒说道;

    “陷害小王我?她?她为何要陷害小王?对一定是受人指使。”

    晋璟昱自言自语说道;

    他突然想到去看母亲的时,素箐告诉他的那些话,现在被大家一提醒,他顿时醒悟这是一个陷阱;

    “殿下,您说的是谁?”李少佐问道;

    “素箐。”晋璟昱说道;

    “素箐,素箐是谁?”占甲恒问,

    “是母亲身边的贴身侍婢。”晋璟昱回答道;

    “她要害殿下?”占甲恒问;

    “我看他是受人指使,以她的能力她是没办法做到的。”晋璟昱说道;

    “谁?”占甲恒问道;

    “余夫人……”晋璟昱说道;

    “余夫人?”

    “余夫人?”

    占甲恒和李少佐异口同声道;

    “宫内勾心斗角,也不乏有心狠手辣之人,王后的事也是因余夫人而起,看来王后案件的始作俑者也就是她,我们都被余夫人的表面所欺骗了。”占甲恒说道;

    “母亲之事,我怎能忘怀。”晋璟昱说道;

    “雪梅墩花又称陌路之花,陌路乃是穷途末路的意思,把王上的布偶埋于此花之下就是在诅咒王上,而殿下刚挖过雪梅墩花,却没发现布偶,而殿下刚走就有江云超带人到雪梅墩的花下挖出布偶,这不是巧合,而是有人暗中嫁祸于殿下。”占甲恒说道;

    “殿下,臣也是觉得此事的目的就是陷害殿下。”李少佐说道;

    “我们前脚走,江云超后脚就到,说明此人耳目甚多,是个可怕的人物,放眼王宫,也只有余夫人一个人了。”占甲恒说道;

    “李大人,你快带几个士兵到南秋宫把素箐抓过来。”晋璟昱说道;

    “是,殿下。”占甲恒说道;

    “禀殿下,护卫队江队长带着一帮人马向着太子殿过来了。”

    储宫前侍卫柳建春急匆匆跑进来说道;

    “来得好快啊。”占甲恒说道;

    “母亲预测的事真的就要发生了?”晋璟昱叹了一口气道;

    “殿下,人家已经欺负到头上了,您应该吸取王后娘娘的教训。”占甲恒说道;

    “殿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趁着王上还没做好准备,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您应该做刀俎,不能做鱼肉,生杀大权不能掌握在别人手里,应该由自己掌握,殿下您可不能把自己处在被宰割的地位上,我们大家都听您的。”储宫武骑侍金忠阳道;

    “这可是造反篡位啊,容小王我再考虑考虑。”晋璟昱犹豫了一下说道;

    “不能再犹豫了,王后已经是最好的例子了,您再犹豫就来不及了,江云超马上就要到了。”金忠阳着急地说道;

    “是啊,殿下,王后是被冤枉的,不能再犹豫了。”

    储宫卫十卫率统领都齐声说道;

    “容我再考虑一下。”

    晋璟昱依然犹豫不决,

    “殿下,已经没时间了,王上已经派出江队长过来抓您了,江队长来势汹汹,一定是有人在陷害殿下您;如果再犹豫就来不及,您考虑一下被抓后的后果将会是什么?”

    占甲恒着急地劝说道;

    “大家准备,听我的指挥,把江队长抓起来。”

    金忠阳的一句话惊醒了晋璟昱,他终于下定了决心。

    “属下都听殿下的命令。”众人异口同声道……

    江云超到了储宫门口,

    “江大人,请留步,没有得到殿下的允许,任何人一律不准进入宫内。”

    储宫右卫率统领兰成勋拦住了江云超道;

    “在下奉王上的的旨意请太子殿下到天乾宫,请兰大人行个方便。”江云超向兰成勋行了个礼道;

    “嗯,这是储宫,江大人要进去,必须经过太子殿下的同意,江大人既然是奉王上旨意,那就请拿出王上的旨意来,否则别怪兰某不客气了。”兰成勋还了个礼说道;

    这下江云超可就犯难了,刚才是没拿什么书面的指令过来……

    “兰大人,殿下有令,让云大人晋见。”

    当兰成勋正犯难时,柳建春走出储宫对兰成勋说道;

    “既然是殿下所令,那云大人就请吧,云大人,刚才是职责所在,请见谅。”兰成勋对江云超说道;

    “兰大人客气了。”

    江云超对兰成勋说完就跟着要跟着柳建春走了出去;

    “江大人可以进去,其他人就请留在宫外。”兰成勋又道;

    “这……”江云超又犯难了,夹在两个人的中间实在不好办,一个是王上,一个是未来的王上,听谁?对江云超来说都是个难题;

    “殿下有令,其他人都可以跟进。”柳建春说道;

    “既然是殿下的旨意,那江大人就请吧。”

    兰成勋对江云超作了个请的姿势道。

    ……

    “臣江云超叩见太子殿下。”

    江云超和众士兵走进了储宫,见到了晋璟昱,向他行了个礼道;

    “江大人,免礼,今天带着众人到储宫是来抓抓小王的吧?”

    晋璟昱还没等江云超开口就直接道出江云超的来意;

    “臣确实是奉了王上的旨意请殿下到天乾宫。”

    江云超怔了怔,马上走向前说道;

    “江云超欺下犯上,给本王抓起来。”

    晋璟昱突然大喝一声;

    江云超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金忠阳等人抓了起来;其他士兵自然是不敢动,一下子就弃械投降了。

    “成败在此一举,大家跟我走。”晋璟昱大声说道;

    “我们都听殿下的。”

    众人齐声说道;

    ……

    天乾宫,

    晋璟昱带着众人进入议事殿;

    晋元弘、余温婉、韩冠鹏、郭建德似乎不知危险的到来,他依然谈笑风生;

    “儿臣给父王请安。”

    晋璟昱走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昱儿今天看来不只是请安这么简单吧。”

    晋元弘不怒而笑道;

    “父王年纪已大,不能明辨是非,儿臣希望父王把王位让给儿臣,已保名节,安度晚年。”晋璟昱说道;

    “有人说你居心不良,想篡位,寡人还不相信。今天才知道传言果然没错。还有,昱儿不懂事,难道占大人、金大人你们也是不懂事。”晋元弘淡然地说道;

    占甲恒、金忠阳、李少佐等人都默然无语,不知怎么回答;

    “这是儿臣的主意,他们只是听命于儿臣,父王请。”

    晋璟昱做了一个下来的动作;

    “你是父王所生,你有什么能耐,难道父王不清楚吗?韩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晋元弘对韩冠鹏点了点头;

    “出来吧。”

    韩冠鹏大喝一声道;

    韩冠鹏的话音刚落,从殿两侧跑出两队卫兵,他们手执刀剑,护住了晋元弘与余温婉……
    154章请君入瓮
    “哈哈……就凭你们几个?来人,把他们给我绑起来。”

    晋璟昱突然哈哈大笑道;

    “昱儿,你真的要造反篡位?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啊!”晋元弘大声说道;

    “父王,儿臣也不想这样做,只是逼不得已,只要父王把王位让给儿臣,儿臣保证您可以安安心心当您的太上王。”晋璟昱看着晋元弘说道;

    “昱儿,你这么做可有考虑到后果?”晋元弘问道;

    “儿臣已经考虑过了,来人,请父王下王座。”晋璟昱大声喝道;

    “哈哈……父王说你还不够成熟你就是嫩,既然父王有准备,怎么才有这一点士兵?”

    晋元弘说完对郭建德点了点头;

    “你们进来吧。”郭建德大喝一声;

    郭建德话音刚落,从殿外两侧及正面跑进一批士兵把晋璟昱他们围住,

    “父王早就有准备。”晋璟昱怒道;

    “寡人可不作阶下囚,特别是做了亲生儿子的阶下囚。”晋元弘笑了笑说;

    “杀,”

    晋璟昱挥剑冲上前,欲擒住晋元弘,父子反目,比常人更狠;

    韩冠鹏拔剑挡住了晋璟昱,两个人厮杀了起来;

    虽然晋璟昱是在造反,但毕竟他是太子,晋元弘的亲生儿子,韩冠鹏怎么敢伤害他呢?

    晋璟昱也是聪明人,他抓住韩冠鹏的这个心理,对韩冠鹏发起猛烈进攻,

    即使韩冠鹏的武功高出晋璟昱很多,却显得很被动,被晋璟昱逼得步步后退,

    占甲恒、金忠阳和李少佐知道此次战斗的意义,他们知道这次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如果成功了,他们将是开国大功臣;

    如果失败却意味着不只他们的人头落地,还将牵连到他们的家人,

    他们只能豁出去,拼着性命与郭建德和几个队长厮杀在一起;

    一时间,整个宫殿喊杀声混成一片,不懂武功的侍人却四散逃跑,只有高常侍和下常侍廖步启紧紧跟在晋元弘身边,足见他们对晋元弘的忠心;

    虽然晋璟昱他们每个人都拼上了性命,却晋元弘预先调动了大量的士兵,优劣差别太大,晋璟昱一方渐渐地寡不敌众,开始处于下方,

    韩冠碰虽然不敢伤晋璟昱,但以他的武功要对付晋璟昱却是绰绰有余,晋璟昱已经几次被他的刀柄所打伤;

    郭建德与李少佐却不先上下,两个人你来我往,各使出浑身解数,一直打了个平手,久战不下,李少佐也开始显得烦躁了起来;

    金忠阳力战几个队长,却也好无惧色,他也早已生死置之度外了,因为他明白,不能战胜就意味着他将是死亡;

    占甲恒也力占一个队长和几个士兵,他显得有优势,把队长和士兵逼得逐渐候退,向慢慢向晋元弘靠拢,他想擒住晋元弘来做要挟,让将领和士兵后退;

    不一会,占甲恒杀死了几个士兵,冲向晋元弘,廖步启见状,从高常侍手中夺过尘拂扫向占甲恒的脸,占甲恒没料到廖步启有这一手,顿脸觉得火辣辣的痛,

    占甲恒勃然大怒,剑刺向廖步启,把廖步启吓得直往后退,但肩膀还是被刺中了一剑,顿时惨叫一声,血流如注,尘拂顿时掉在地上;

    占甲恒志不在廖步启,他看到廖步启受了伤,掉过头来又响晋元弘扑了过去,

    余温婉见状,急忙捡起尘拂与占甲恒战在一起,毕竟尘拂不是兵器,打了十余招,余温婉的手臂也被划伤了,血顿时流了出来;

    占甲恒登时向晋元弘扑了过去,

    但占甲恒失算了,他算错了晋元弘的武功,当占甲恒的剑快刺到晋元弘时,晋元弘往左一躲,

    而余温婉的尘拂也扫到,

    占甲恒抽剑一挡,

    “嘭”占甲恒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胸口扎扎实实被晋元弘击中了一掌,他“哇”突出一口鲜血,人还没站稳,被追上来的队长一剑刺中了后背,

    占甲恒大吼一声,倒在地上;

    晋璟昱也被韩冠鹏刀柄击中了胸口倒在地上,被围上去的士兵按着抓了起来;

    而李少佐看到晋璟昱被抓,心里变紧张了起来,不一会被郭建德一剑刺中,被士兵乱刀砍死;

    金忠阳看到了几个人死的死,伤的伤,无心恋战,击退几个队长就想逃跑,也被韩冠鹏一掌击中后背,被士兵刺死;

    晋璟昱被带到晋元弘面前;

    “给寡人拖出去,砍了。”

    晋元弘怒不可遏说道;

    “王上,太子虽然犯下滔天大罪,毕竟他是王上的骨肉,王上可以发配到犬丘,永不可回京,一来可以饶了太子的性命,二来可以彰显王上仁慈和宽宏大量。”

    余温婉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嗯,婉儿说得有理。就依了你的建议。”晋元弘笑着说道;

    “你应该向婉儿学习,她的仁慈隐恻、宽宏大量。”晋元弘转过头对晋璟昱喝道;

    “假惺惺。”

    晋璟昱怒道;

    他知道,发配到犬丘,虽然留住了他的性命,但是,在那里活着跟死了也没什么区别,犬丘常年受到北戎的侵犯,已经人烟稀少,一片荒芜。

    ……

    处理好了太子谋反的事情后,晋元弘也觉得身心疲惫;

    “婉儿,你的伤怎么样?”

    晋元弘看到余温婉为他而受伤,心痛不已;

    “王上,媵妾没事,只是王上。”余温婉柔声道;

    “寡人没事,婉儿不仅聪明伶俐,而且足智多谋,今天若非你即时布置,我这条老命早也就休了。你是如何预测到璟昱会篡位?”晋元弘动情地问道;

    “臣妾只是觉得,既然太子敢用巫术在血梅墩花下诅咒王上,他还有什么不敢做篡位之事?臣妾也是未能确定他竟胆敢谋反,只是做了一个防范而已,没想到,还这是有用。”余温婉淡淡地说道。

    ……

    “咏梅。”

    回到永乐宫,余温婉突然叫住了咏梅,

    “娘娘有什么吩咐?”

    咏梅停住了脚步问道;

    “你跟本宫过来一下。”

    “是。”

    咏梅应了一声就跟着余温婉走近内房;

    余温婉就拿出了一个包子,她打开包子,里面装着的是一些中药,她看着里面的中药,露出了微笑,太子已除,这心头大患已除,她终于开心地笑了;

    “你把这包药拿给曹大夫。”

    余温婉说完把那包中药递给了咏梅,

    咏梅应了一声接过中药就走了出去;

    看着咏梅离开的身影,余温婉回忆起拿这药的情形:

    “曹大人,太医院药房是否有可以吃了会头痛的药?”余温婉问;

    “娘娘头痛?”曹大人问;

    “不是我头痛,是吃了药会让人敢觉到头痛,有不会危及生命。”余温婉说道;

    “那就用附子,配上山地瓜。附子有补火助阳的功效,山地瓜有微寒,两者若同时服用,会因为药物的互相作用让人头痛,停药后即刻缓解。”

    曹大夫知道余温婉又在想什么点子害人,所以用了对人体危害不大的两味具有配伍禁忌的药;

    “嗯,你就拿一些放在本宫这里。”余温婉吩咐道;

    后来,晋元弘到永乐宫喝的茶有一部分就附子与山地瓜泡出来的茶,在就是晋元弘最近一直头痛的原因,至于是因为被巫师诅咒,那也是纯属乌有之事……
    155章偷盗国库
    “先生……”

    信诺再叫了一声赢骆;

    “哦,信诺啊,有什么事吗?”

    赢骆似是从梦中惊醒,他看了信诺一眼;

    “先生,是李常侍在找您。”信诺回答道;

    ‘李常侍找我,就是王上找我。王上找我什么事呢?’

    李常侍是刘昊颐的近身侍人,他过来找赢骆,肯定是刘昊颐要找他了。

    赢骆从书房走到了会客厅,李常侍看到赢骆马上站了起来,向赢骆躬身作揖,对于王上这个大红人,他虽然是刘昊颐的近身侍人,却也不敢怠慢。

    “李常侍,这么早过来找我一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赢骆躬身作揖还礼问道;

    “赢先生,是王上找您。”

    李常侍道;

    “那就有请李常侍带路了。”

    赢骆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乾元殿……

    刘昊颐一个人在殿里走来走去跺着步……

    赢骆一看就知道刘昊颐心思重重……

    “王上,您找臣下。”

    赢骆上前行礼问道;

    “赢先生,你应该知道国库被盗之事了。”

    刘昊颐突然问道;

    “臣有所听闻,这国库戒备坚严,一般人是不能接近的,何况是盗窃国库。此盗贼来头必定非同一般。”赢骆回答道;

    “嗯,赢先生一定已经知道了寡人找你来的目的了。”刘昊颐说道;

    “但此案不是已经破了吗?”赢骆惊讶问;

    “表面上此案已经破了。但寡人怀疑此案并没有这么简单。”

    刘昊颐说完看了赢骆一眼,象是要从赢骆的脸上找到答案似的;

    “听说司寇司办理此案时,涉案人员范围之大人让人咋舌,此案涉及到的是许多朝廷高官,偷窃国库是死罪,王上担心此案会影响朝廷?”赢骆问道;

    “正是,此案涉及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个朝廷高官的儿子。寡人知道先生以前破了几个疑案,所以今天特意请你过来聊聊你的看法。”刘昊颐说道;

    “盗贼偷窃的是国库,而且还涉及这么多高官,此案确实是个棘手的案子,但他们平时应该不缺钱啊!怎么会做这种违法犯罪的事呢?”赢骆说道;

    “这些公子哥们平时都被宠坏了,在外大肆挥霍,在家以为父亲无所不能,如果他们会有违法犯罪的观念,那他们也不会在外面为非作歹了。”刘昊颐气愤道;

    “子不教,父之过,少时不管教,为害一生,而且象这样的人再世袭官职,更将是为祸百姓,危害国家啊。”赢骆感叹道;

    “嗯,这些官员都有多个子女,儿女毕竟都是父母心头上的肉,处罚他们也就等于割了他们心头上的肉,何况他们中不乏有些独生子女。”刘昊颐说道;

    “王上,司寇司已经已确定是他们所为了吗?”赢骆问;

    “证据已确凿。”刘昊颐叹了一口气说道;

    “哦,司寇司发现了什么证据吗?”赢骆再问道;

    “在国库遗留下了一张记录账目的缣帛。”刘昊颐说道;

    “记录账目的缣帛?缣帛可是昂贵的物品,在京城里用缣帛记录账目的人应该不多。”赢骆惊讶说道;

    “嗯,”刘昊颐点了点头;

    “这就奇怪了,带着这么昂贵的缣帛去盗国库,而且还丢失在盗窃现场,这种情况值得斟酌斟酌。”赢骆皱了皱眉头;

    “缣帛里记录着一些收入、支出情况以及欠债,里面一共是十五个人的姓名,其中涉及到的就有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个朝廷官员的儿子。”刘昊颐说道;

    “司寇司查出里面的这些人平时有什么不良习惯吗?”赢骆问道;

    “这些人平时都聚集在一起,花钱大手大脚,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王上,这国库戒备森严,一般人都不能靠近,他们是怎么进去的?怎么会这么巧就掉了那份记账的缣帛呢?我担心这其中会有什么玄机。”赢骆向晋元弘行了个礼道;

    “寡人也曾经觉得可疑,但这些消费、费用及所叙之事与事实相符,而且这帮人平时这么挥霍习惯了,加上入不敷出,长此以往,会做出一些胆大妄为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刘昊颐说道;

    “王上说得没错,这些人平时仗着父亲在社会中的地位,目中无人,目无法纪,也是有可能贸然做出一些违法的事,这些是司寇司薛大人查出来的吧?”赢骆点了点头道;

    “正是司寇司薛大人派人查出来的。”

    刘昊颐说完转过身对李常侍说:

    “李常侍,传司寇司薛大人过来。”

    李常侍应了一声鞠躬退了出去。

    “王上,恕草民直言,草民还是觉得此事有许多疑团未解,即使这些人有可能贸然做出一些违法的事,但盗国库是杀头的事,谅他们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应该会动偷国库的主意。”

    “寡人担心的是他们不懂律法,不懂就不怕,不怕就有可能妄为,这些人开始被抓进去后,态度极为嚣张,连薛大人也没放在眼里,是寡人令他们的父母不能探望,不能闻问,过了几天才把他们的气焰给灭了下来,现在他们可乖了。”刘昊颐说道;

    “王上担心的没错,这十五个人的中有八个是朝廷官员的儿子,涉及面大,影响广,处理起来也是棘手。”赢骆道;

    “赢先生说得有道理,我们新法刚布,大家还在习惯于以前的行为,如今大家适应也要有一段时间,如果放松执法,则将影响到以后的执行力度,这正是寡人头疼之处。”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草民明白,王上是想在南越国新建不久,各官员还未稳定的时候,让新法顺利颁布;同时也以杀鸡给猴看从而达到警示大家的目的。”赢骆说道;

    “赢先生果然聪明。”刘昊颐笑着说道;

    “所以王上是要让这次的执法力度要达到适可的尺度,既要惩罚违反新律法的人,又不会引起大家的恐慌;王上励精图治,用心良苦,草民一定竭尽全力为王上效劳。”赢骆说完向刘昊颐行了个礼;

    “哈哈……赢先生真是才智双全。”

    刘昊颐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上,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求见。”一常侍走进来禀报;

    “宣他们进来。”刘昊颐说道;

    不一会儿,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脚步匆匆,神色紧张,在太监的带领下鱼贯走进来,他们向刘昊颐行了礼;

    “寡人今天知道各位大人为何事而来,今天寡人和欧阳先生谈事,不提案情,若有提案情这,立马拖出去抽八十鞭刑。”刘昊颐还没等他们开口就说道;

    “王上……”

    方曾诫行了个礼刚想说什么,却被刘昊颐断了;

    “方大人,应该不会带头抗旨吧?”

    刘昊颐打断了方曾诫的话;

    “臣不敢……”

    方曾诫也是官场老手,虽然他们人多势众,但谁敢违抗王君的命令;

    “薛大人到。”

    李公公的声音响后,司寇司大司寇薛佐灏匆匆地走了上来……

    “臣下见过王上。”

    薛佐灏向刘昊颐鞠躬行礼;

    薛佐灏和向赢骆等互相行了个见面礼……

    “方大人,寡人与薛大人、赢大人还有要是商量,你们几个就先回去吧,寡人会给你们一个满意的结果的。”刘昊颐挥了挥手道;

    “臣等告退。”

    方曾诫等人向刘昊颐行了告退礼后退了出去;

    满意的结果,这满意的结果应该是个好结果,方曾诫等人心里虽然多了些安慰,但还是七上八下的,毕竟是盗国库的事……
    156章证据确凿
    “薛大人,你把所查结果给赢大人介绍一下。”

    刘昊颐指了指赢骆对薛佐灏道;

    薛佐灏鞠躬行礼应了一声;

    “这些人伙同在一起,所犯之事太多了,薛大人,你就跟赢大人说说这两个月你所调查的结果。”刘昊颐说道;

    薛佐灏躬身对刘昊颐行了个礼应了一声,随即转身对着赢骆说;

    “上个月三号,亚宰方曾诫、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他们几个人的儿子子看中了城郊贾员外的农家庄园,强取豪夺,把贾员外一家逼得家破人亡。随后他们又在农家庄园建了一个叫‘天上人间’的娱乐会所,伙同近二十个男男女女在庄园整天饮酒作乐;上月八号,乐师王鹏宇、少师柯柏,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他们的儿子等人在‘梦知己’酒楼,为争一个歌女,打死一个年轻男子,一个家丁自己承认并承担了罪状,又威胁又恐吓对方家属,最后赔了一大笔钱,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上月十三日,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他们的儿子等人,在‘豪客享’赌博,一天输了十多万个铜圜币,欠债近五万个……”

    薛佐灏一连列了参与主犯近二十人两个月的罪状,短短的时间竟然就发生了多次案件事,件件都是胆大妄为,条条都是触目心惊,他们又有手下抵罪,又有高官父亲在疏通关系,再加上律法不健全,最后都不了了之……

    赢骆听着听着,不禁沉默了起来:看来要维护社会的稳定,发展国家实力,新律法的颁布和实施是迫在眉睫,而这些官员有习惯于以前的工作环境,新律法要实施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阻力,还得扫除各种障碍,客服各种障碍……

    “既然都已经有了证据,还没办法将他们绳之以法,律法加强修订势在必行。”

    赢骆听完薛佐灏的话后不禁皱起了眉头;

    “赢先生可知道,这些律法是参照前朝和晋元弘时期,但晋元弘统一九州后,还没来得及修定,九州又开始分裂成为了几个国家了,这些律法已经不适应朝代的发展了,存在着诸多的漏洞,就因为存在着漏洞,我们司寇司侦查核实过的事实,却因为证据不足而不能对他们进行惩罚。”刘昊颐叹了一口气说道;

    “因为律法规定不够规范,他们前有下人抵罪,后有强硬的后台,每件案件办起来都很棘手,不是因为证据不足放入就是给了个小惩罚,因此他们父母亲对他们所犯之事也没那么不重视,不以为然,更是让他们越来越嚣张。”薛佐灏继续说道;

    “薛大人铁面无私,也是寡人特意钦点负责此案的人,最近案情有了进一步发展,薛大人在公堂上恐吓要对他们施以大刑,这些公子哥们一听薛大人要施以大刑,当场招供盗窃国库之事乃他们所为,平时在外面是英雄,在公堂上一下子就变成了狗熊了。”

    刘昊颐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

    “既然他们都招供了,就可以治他们的罪了。”赢骆说道;

    “赢公子有所不知,这些官员一听到要治他们儿子的罪,就联合了起来向王上求情,一两个人好办,但他们却是把个朝中高官,这可就把寡人为难住了。”刘昊颐面有难色道;

    “赢大人,现在晋元弘对我们虎视眈眈,赵擎宇也对我们虎视眈眈,南越国不仅要的是百姓稳定富裕团结,还要朝中官员齐心协力,而此案又涉及了这么多个朝中要臣,王上担心万一乱了起来就给了晋元弘和赵擎宇一个机会,而百姓也都在观看此事要如何解决。赢大人,律法是您提出修定,所以也就请你想想要如何解决的好。”薛佐灏恳切地说道;

    “他们承认了,此事有公开吗?”赢骆问;

    “就是因为公开了现在才不好办。”薛佐灏回答道;

    “那就有请薛大人把审理案情的过程说来听听。”赢骆说道

    “赢大人,案情是这样的,已经审了他们三次,他们也已经招出三个埋藏所盗库钱的地方。”薛佐灏说道;

    “哦,在他们招出的三个埋藏所盗库钱的地方有搜到所盗库钱吗?”赢骆再问道;

    “三个地方分别都搜出了一万个铜圜币,合计三万个。”薛佐灏回答道;

    “他们说的地方都有搜出铜圜币?”赢骆点了点头;

    “嗯,他们已经招出了盗国库的事,这证据已是是确凿,按律法已经可以判他们死罪了。”薛佐灏说道;

    赢骆心想:这些公子哥们,平时娇惯习惯了,怎么能够受得了大刑?平时作威作福惯了,怎么能承受得了被别人踩在脚下恐惧,他们在怎么骄横精神也会瞬间就崩溃了。

    “王上,今天您让薛佐灏说这些事情,是……”

    赢骆故意拉长了声音……

    “寡人的意思赢大人也许已经猜到了。寡人的意思是想请欧阳先生配合薛大人继续查此案,并把这事处理好。”

    刘昊颐看着赢骆微微一笑;

    “王上……”

    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但他的话马上被刘昊颐打断了;

    “赢公子,寡人知道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件事,寡人要你辅佐大司寇审理具体案件,与薛大人共审此案。你们两位大人一定要好好配合,测底办理好此案。”

    刘昊颐看着赢骆和薛佐灏说道;

    “微臣谢王上。”

    赢骆再次躬身向刘昊颐行礼道;

    “赢大人,免礼免礼……哈哈……”

    刘昊颐哈哈大笑挥了挥手;

    ‘王上要我配合薛大人办理好此案,而不是说查清此案,看来王上是话里有话啊。’

    赢骆想了想,不禁看了看刘昊颐。

    ……

    司寇司,公堂上面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

    薛佐灏与赢骆静坐在正堂中,

    周围两侧立着两排威风凛凛的司寇司衙役,

    中间跪着十五个人,

    “父亲不是说要救我了吗?怎么还没来。”

    “父亲,你快跟王上求情啊,我受不了了。”

    “父亲,快救我啊……”

    ……

    这群公子哥们那里有受过这么大的苦,有的已经在心里埋怨起他们的父亲,在他们的心目中,也许还在认为他们的父亲是无所不能;但他们那里知道,此时他们的父亲们比他们更焦急,盗国库可不是一件小事,弄不好是要砍头,甚至是株连他人的事啊,

    “威武……”

    衙役们有节奏的敲着手中的杀威棒,发出了一阵“啪啪”声,堂中顿时静了下来;

    “国库被偷的铜圜币一共有十万个;你们前三次说的藏铜圜币的地方只搜到了三万块,其它埋藏铜圜币的地方是在那里?还不从实招来。”

    薛佐灏手指夹着惊堂木,轻轻举起,在空中稍停了一下,看了一眼公堂下的众人,然后急落直落而下往案桌一拍吆喝道;

    随着吆喝声,衙役们又有节奏地敲着手中的杀威棒,发出了一阵“啪啪”声;

    那些公子哥们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浑身发抖;

    “来啊,大刑伺候。”薛佐灏再次拍了拍惊堂木吆喝道;

    “大人,我们招……我们招……”

    堂下跪着的众人心里不禁一惊,慌作一团,你推我我推你乱了起来……
    157章案有疑惑
    “曹三少,你说,我们又不记得了,啊!!你就代表我们给大人招了吧。”

    在中间的一个年轻人推了推他前面的年轻人说;

    “我也记不清楚了,你说吧。”前面的年轻人说道;

    “哎呀,前三次都是你说的,你记性最好,你说吧。”

    “是啊,曹三少,你最就说吧。平时都是你在出主意。”

    ……

    大家又哄了起来;

    ‘这些人,怎么会有胆量盗国库,我看不是被别人利用了就是被别人陷害了,但是他们却都已经招认了,而且招出来的地点也都有了铜圜币,这是怎么回事呢?他们这样胡乱乱招了,难不成还在期望他们的父亲来救他?真是愚蠢至极。’

    赢骆看着这些花花公子们,不禁觉得他们幼稚得有些可笑:遇到事情就没了主见,又是懦弱不堪,看来平时都是在家里被长辈给宠坏了;

    “大人,那赃款埋在,埋在郊区贾员外的溷藩(茅厕)旁。大人饶命啊……”

    曹三少哭丧着脸,头都叩的如鸡在啄米;

    “确定无误?如果找不到就得大刑处罚。”

    薛佐灏拍了一下惊堂木吆喝道;

    “大人,没有,没有,没在那里……”

    那些公子哥们听到惊堂木声响,顿时浑身一抖,曹三少更是吓得声音抖颤。

    “究竟是有还是没有?”

    薛佐灏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吆喝道;

    “有……有……”

    曹三少又叩着头道;

    “曹三少说的无误,曹三少说的无误。”

    堂下众人头叩如捣葱,齐声道;

    “好,今天案件就先审到此为止,先把他们关起来。退堂。”

    薛佐灏说完自己站了起来;

    “这曹三少是什么人?”赢骆问记录口供的司记官道;

    “回大人,这曹三少是京城首富曹道元的儿子,他的姑父便是司空大人杨少恭。”司记官回答道;

    “外面所作所为应该就是他在出主意啦。”赢骆再问道;

    “此人父亲是京城一霸,后来又仗着杨大人的关系,什么生意都要做,什么行业都要插上一脚,竟然成了京城里的首富。”司记官说道。

    ……

    “你怎会想起在那里?要是找不到那些铜圜币呢?不是要挨大刑吗?”

    一个年轻人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

    “怎么能埋怨我呢?我一受到惊吓就随便说个地方,总不能说埋在我们家吧?”曹三少说道;

    “是啊,是啊,我们怎么知道那些铜圜币究竟是埋在那里?”另一个年轻人说道;

    “对啦,前几次三少一说,就能找到了吗?也许是我们的父亲在帮我们呢?”

    “对了,也许在贾员外的溷藩那里又能找到那些脏款。”

    “哎呀,我们的父亲们怎么还不来救我们呢?前天过来跟我说叫我放心,他很快就能救我们出去。”另一个年轻人也带着埋怨的口气说道;

    ……

    ‘这群天真的白痴,闯了这么大的祸还不知道。’

    赢骆听到他们在嘀咕的话心里不禁骂了一句;

    赢骆不禁疑惑了,从他们说话的口气,他们好像对赃物是一无所知;

    看着衙役把众犯人押下去,想起刚他们的对话赢骆心里终于有了个大概:这些人根本就不是偷盗国库的盗贼,他们是怕受刑,然后再随便说一个地方推诿过去,希望拖一拖时间让他们的父母过来救他们。

    这并不是一个简单的盗窃案件,这些人不是被利用就是被人陷害。

    但怎么会在他们所招供的地方都能搜到赃款呢?一定有谁在陷害他们,但谁会想害他们?

    这些人的父母不是官大就是钱多,谁跟他们的仇恨这么深,非要冒着这么大的危险要置他们于死地?

    赢骆不禁再次陷入了沉思。

    “赢大人,我已经吩咐众衙役做好了准备,等下前往贾员外家,看看赃款是否在贾员外的茅厕旁。”

    薛佐灏转过身对正在沉思中的赢骆说道。

    “嗯!”

    赢骆回过了神点了点头;

    “姜佐领,卢参领你们再带上一队卫兵,我们一出发。”

    薛佐灏吩咐姜佐领和卢参领道;

    不一会,衙役准备了一些挖掘的器具过来;

    赢骆、薛佐灏、姜佐领与卢参领在众士兵和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贾员外的旧府,士兵们围住贾员外的旧宅;

    “这些鬼娃子,怎么会想到把那些铜圜币埋在臭气冲天的溷藩旁呢?赢大人,就让姜佐领与卢参领带领着众衙役去挖掘吧,我们就在大厅这里等候他们的消息。”

    薛佐灏停住了脚步对赢骆说道;

    “薛大人,您就在此等候,下官过去看看。”

    赢骆继续往前走;

    “溷藩臭气冲天,赢大人……”

    看见赢骆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薛佐灏也跟了上去,在距离溷藩不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姜佐领与卢参领带领着众衙役找到了贾员外的溷藩,卢参领指挥衙役开始挖掘,赢骆也走近看了看,然后又在他们挖掘的地方踩了几脚退回薛佐灏身边。

    “大人,里面果然埋有东西。”

    不一会儿,卢参领走上来禀报说道;

    赢骆、薛佐灏听完卢参领的禀报,走近前;

    衙役已经挖开了一个大坑。

    他们靠近一看,大坑里果然有一个包裹。

    赢骆走近包裹,认真看了看,他皱了皱眉头蹲了下去,再次仔细看了看包裹,接着他用手摸了摸包裹,随之点了点头;

    “里面一定是那些赃物,把包裹抬上来,打开看看。”

    姜佐领指了指旁边的衙役道;

    那些衙役把包裹抬出坑外,打开了包裹,倒出了里面的东西,果然是一堆金光闪闪的铜圜币,这些铜圜币足足有一万来个。

    大家顿时发出一阵呼声。

    赢骆一言不发,皱了皱眉,默默地走到大坑旁边边,在那里踩了几脚,再次皱了皱眉头走到铜圜币旁边……

    “哈哈……那些盗贼果然说得没错,把铜圜币埋在这里了。”

    姜佐领哈哈大笑说道。

    “大人,现在要怎么办?”卢参领问薛佐领道。

    “把铜圜币都带回司寇司。”

    薛佐灏看了一眼铜圜币。

    “来啊,把铜圜币带回司寇司。”

    卢参领吩咐那些衙役;

    衙役们把刚挖出来的装铜圜币的包裹捆绑好,跟在赢骆、薛佐灏、姜佐领、卢参领的后面回司寇司……

    ……

    乾元殿,

    “哈哈……赢大人一上任就所新的收获。”

    刘昊颐抚掌哈哈大笑;

    “这次并不是微臣的功劳,即使微臣没在,薛大人同样能把这些铜圜币找出来,应是薛大人审讯之功,更是王上圣明,微臣怎敢居功。”赢骆刘昊颐行了个礼;

    “哈哈……赢大人谦恭内敛,不会爱好大喜功,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你说说看,今天对审讯的看法。”刘昊颐笑着说道。
    158章发现疑点
    “赢先生,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

    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回王上,微臣觉得盗国库并非他们所为。”

    赢骆虽然已经把‘草民’改成了‘微臣’了,但他反而觉得非常拗口。

    “哦,赢大人凭什么判断出盗国库并非他们所为?”刘昊颐问;

    “凭直觉。”

    赢骆本来想把他的想法说出来,但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所以他只回答说直觉。

    “直觉只是指导我们办案的方向,办案都得讲证据。”刘昊颐看着赢骆微微一笑说。

    “王上,微臣有个请求,我想逐个单独审讯他们。”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嗯,办案的这由赢大人和薛大人一起决定就可以了。”

    刘昊颐点了点头。

    ……

    赢骆回到住所,审讯的场面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浮动:他们绝对不是盗国库的人,但这偷盗的人是谁?现场留下缣帛,分明就是要陷害他们?目的是什么?

    信诺冲了一大杯茶端了过来,赢骆遇到问题的时候,他喜欢一个人静静地闻着茶香味,品着茶味道。

    茶叶含有丰富的茶多酚,茶能够刺激神经的兴奋,有很好的醒脑提神的作用,茶叶也含有丰富的微量元素,这些微量元素是构成了体内酶和辅酶的重要原料,能让体内的生化代谢更加顺畅。

    自从信诺跟在赢骆的身边后,她慢慢地知道她的主人有这个习惯,所以她每次看到赢骆回来,第一件事就是为他沏了一杯热茶,让他独自品茶。

    但赢骆这此次例外,他端起了茶闻了闻,沉思了一下。

    “诺儿,你帮我叫陶姐姐过来一下。”

    赢骆并没有喝,他放下了手中的茶,他一直以来都习惯以‘诺儿’称呼信诺,即使现在小信诺已经变成了亭亭玉立的姑娘,他还是习惯以‘诺儿’称呼她,他也在去年解聘了信诺的书童职位,变成了他的妹妹。

    信诺应了一声就出去了;她也许猜到了大哥哥今天有心思,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回头看了赢骆一眼,她现在已经能读懂了大哥哥的心思了,大哥哥开心她也跟着开心,大哥哥忧愁,她也跟着忧愁……

    在信诺的心里,这大哥哥永远是她的主人,是她的文化的老师,练武的师傅,在大哥哥的教导下,她已经变成了能文能武,让人爱慕的漂亮姑娘。

    即使赢骆以妹妹的身份对待她,但她还是以婢女的身份对待这个大哥哥,因为她叫信诺,信守承诺,信诺是母亲对父亲的承诺,信诺是她要让大哥哥相信她的承诺,她守着的是大哥哥是她主人的承诺,当然,这承诺只在她的心里,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直藏在心里,也许是一辈子。

    “赢哥哥今天好像有心思?”

    陶逸兰如一只蝴蝶翩翩飞了进来,她一看到赢骆就直接问;和赢骆在一起这么久了,她也懂得了赢骆脸上微微变化的情感了。

    陶逸兰却是阳光外向的,有时甚至象一只活泼可爱的小兔子,而信诺是文静内敛,两个人的性格刚好相反,唯一相同的是,她们都能读懂赢骆的心;

    “嘿嘿,逸兰什么时候学会看相。”

    赢骆笑了笑说,不论遇到什么困难,赢骆都永远保持着微笑的表情,这是陶逸兰最佩服他的性格中的一点;

    “跟赢大哥这么久了,不学一点能行吗?跟不上你的节奏不怕被你淘汰出局了吗?说吧,一进门就找我是要与我分享新官上任的喜悦还是今天办案的喜悦?”

    陶逸兰调皮地笑了笑;

    “嘿嘿,你算错了,不是与你分享喜悦,而是分享烦恼。”

    赢骆笑了笑说。

    “先分享喜悦,等下再说烦恼,”

    陶逸兰看了看赢骆满脸严肃的表情嫣然一笑。

    “看到你来了我就开心了,我跟你聊聊这盗国库案情。”赢骆依然是边说边笑;

    “嘿,什么难题能困住了我们赢大哥了。”

    “盗国库这案情看起来有点复杂,这些人明显是被人陷害的,而背后操纵人势力不小,不但能及时得到审判信息,还能在司寇司到达之前把铜圜币埋藏好。”

    陶逸兰的笑容让赢骆的愁绪顿时减少了很多。

    “也许是早就埋好了。你说他们是被人陷害?他们不都是承认了吗?而且他们所说的藏铜圜币的地方都会挖出那些铜圜币。”陶逸兰说道;

    “这才是问题的复杂性。这些公子哥们,平时享福惯了,那里经得起恐吓,大刑还未上,他们的精神瞬间就崩溃了,他们心里还都在盼着他们父亲会救他们,但盗国库可是杀头的罪?那些大臣们谁能担当得起?”

    赢骆说道;

    “赢大哥要替他们翻案?”

    陶逸兰看着赢骆问,她一直对这个聪明的大哥哥充满着信心,她也知道这天下没有能难得倒他的难题,因此她也不心急。

    “我要你帮我办一件事。”

    “嗯,不要说是一件事,就是十件事,只要是赢大哥你开口,就是拼了命我也会去做的。”

    陶逸兰随口一说,突然又觉得语气有点不妥,脸上不禁泛起了一丝红晕。

    “嘿嘿,放心吧,拼命的事你赢骆大哥一定不会让你去做的,我舍得吗?你过来。”

    陶逸兰露出了开心的笑容,慢慢走到赢骆的身边;

    信诺站在他们旁边静静地听着,她一言不发,脸上的表情一直很恬静,似乎对于他们的话似懂非懂,但心里一直在沸腾着,她知道大哥哥没把她当成外人,否则她就只能是婢女了,她不敢奢求什么,期望大哥哥能平平安安快快乐乐……

    “你明天跟我一起上司寇司,人犯一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你就马上偷偷赶过去,然后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观察,直到我们的到达。”赢骆压低声音说;

    “观察人犯一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陶逸兰不解地问;

    “嗯,记住,听到人犯一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就得快速赶过去。”

    陶逸兰从来不会问赢大哥大哥叫她办事的原因,她知道,能让她知道的,赢大哥从来不会保留,她点了点头表示清楚了。

    人之相识,贵在相知,人之相知,贵在知心,会意往往只是一个会心的眼神就足够了。

    赢骆看着陶逸兰微微一笑。
    159章独审罪犯
    司寇司,公堂上面依旧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

    薛佐灏和赢骆依然静坐在正堂中间。

    周围两侧还是立着两排威风凛凛的衙役。

    但今天大堂中间跪着的不是一帮人,跪着的只有一个人。

    “柯子越你身为少师柯柏的儿子,却不思进去,为非作歹;你早前所犯的罪,已为法不容,罪不可赦,以前责任都被你逃脱;如今你竟敢偷盗国库,犯了杀头之罪,今给你个机会,你要戴罪立功,知道吗?”

    薛佐灏惊堂木一拍,柯子越不禁浑身一抖。

    “大人,知道,大人,小人明白。”

    柯子越边叩头边带着求饶的口气道。

    “嗯,只要你招出其它铜圜币在那里,即可饶你一命。”

    薛佐灏把惊堂木又重重一拍,柯子越不禁浑身发抖。

    “铜圜币……铜圜币……大人……”

    柯子越一直叫着‘铜圜币’,却没说铜圜币的去处。

    “看来不用大刑就不肯招供了。来人,大刑伺候。”

    薛佐灏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

    “大人,大人,我招……我招……”

    柯子越浑身抖得象冰窟里的小鸡。

    “在那里……”

    薛佐灏再大呼一声道;

    “在……在……贾员外的溷藩旁边,溷藩旁边……”

    柯子越带着哭腔说道。

    “胡说,溷藩旁的铜圜币都已经挖出来了,竟敢糊弄本官。大刑伺候。”

    薛佐灏又大喝一声道;

    “大人,在另外一边,是在另外一边……还有,还有……”

    “好,本官就再相信你一次,如果挖不到,后果你可明白?”薛秩士又喝了一声道。

    “明白,明白……”

    柯子越瘫软在地上。

    “这次令卢参领带些士兵过去挖掘,我们就不用过去。”

    薛佐灏转过头对赢骆说道。

    “第一次单人审讯,下官还是自己跟着卢参领过去看看。”

    赢骆看着薛佐灏微微一笑。

    “也好,那请赢大人跟卢参领他们过去,本官还有其他的事要办理,就不陪赢大人过去了。”

    薛佐灏对赢骆拱手道,他说完又转身对卢参领说:

    “卢参领,你就和赢大人一起前往挖掘铜圜币吧。”

    ……

    “赢大人,真的又挖到了一袋铜圜币。”

    卢参领对蹲着的赢骆说,

    赢骆正在仔细地看装着铜圜币的袋子;他点了点头,又走到坑边,他抓起一把泥土放在手中揉了揉,随手丢在坑边,用脚在坑边踩了几下,露出了一丝笑容……

    “大人,您怎么不关心那些铜圜币,反而关心起泥土了。”

    卢参领看着赢骆不解问道;

    “吩咐他们把铜圜币抬回去吧。”

    赢骆对着卢参领微微一笑地说;

    “是,把赃物全都带回,这可是他们犯罪的证据。”

    卢参领吆喝众人把铜圜币抬回司寇司;

    赢骆跟在大家后面,出贾员外后院门时,又回头望了望茅厕,露出了一丝微笑。

    ……

    少司马府,虽然没有跟以前王府一样宽阔辉煌,但对于赢骆来说,这已经满足了,何况他的理想与目标也不只是在南越国,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赢骆刚刚在客厅坐定,陶逸兰就匆匆地走了进了;

    “赢大哥,人犯一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我就马上偷偷赶过去,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观察。嘿!你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陶逸兰走到赢骆面前,她知道不负赢骆的使命,不禁高兴的舞着手蹈着足,象唱戏的戏子一样。

    “你看到了有人在那里埋铜圜币。”赢骆笑着说道;

    “嘿,神了?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也去看了?”

    陶逸兰眼睛睁得大大的,她看着赢骆不解地问。

    “嘿嘿……我是从你的眼睛读出来的。”赢骆笑了笑说;

    “从我的眼睛读出来?”陶逸兰疑惑不解做了个鬼脸。

    “这次你的任务完成得很好,明天再审乐师王鹏宇大人的儿子王逸轩,我还有另外一个任务要交给你。”赢骆说道;

    “赢大哥,你是神,有什么吩咐尽管说。”陶逸兰说道;

    “明天审讯,王逸轩必定还会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他招完后就会有人出去,你就给我跟踪走出司寇司的可疑人。”赢骆说道;

    “可疑的人?怎么知道那个是可疑的人?”陶逸兰问道;

    “此人在王逸轩招出藏铜圜币的地方后,就会出去,而且行动必定紧张而匆忙。”赢骆说道;

    陶逸兰点了点头。

    ……

    第二次独审,依然是司寇司,公堂上面依然悬挂着‘明镜高悬’四个字;

    薛佐灏与赢骆依然静坐在正堂中间,周围两侧依然立着两排威风凛凛的衙役。

    大堂中间依然跪着的只有一个人,此人不再是少师柯柏的儿子柯子越,而是乐师王鹏宇大人的儿子王逸轩;

    “犯人王逸轩,你应该知道偷盗国库是杀头之罪,昨日柯子越已经把犯罪行为都招了,今天再给你个机会,你要戴罪立功,免于死刑,知道吗?”

    薛佐灏惊堂木一拍,王逸轩不禁浑身一抖,

    “大人,知道,大人,知道。”

    王逸轩边叩头边带着求饶的口气道;

    “只要你招出其它铜圜币在那里,即可饶你一死。”

    薛佐灏又把惊堂木往桌上重重一拍,王逸轩又吓得浑身发抖。

    “大人,昨天柯子越招了什么?”

    王逸轩顿时觉得头晕脑胀,不知道该说什么;

    “嗯,是本官在审你还是你在审本官?”

    薛佐灏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喝道;

    “是我在审大人你……我在审大人你……”

    王逸轩吓得语无伦次,

    “诶,你说什么?”

    薛佐灏再将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喝道;

    “是大人在审我……是大人在审我……”

    王逸轩发现自己说错了,更吓得哭了起来。

    ‘这公子哥,平时作威作福,出门倒是十面威风,一上公堂却怂得象狗熊了。’赢骆心里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其它的铜圜币藏在那里?看来不加刑,你还是真不悔改,大刑伺候。”

    薛佐灏将惊堂木猛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喝道;

    “大人,我说,我说……”

    “说,其它的铜圜币藏在那里?”薛佐灏又喝了一声道。

    “在……在……贾员外的溷藩旁边,溷藩旁边……”

    “胡说,贾员外的溷藩旁边已经挖过了。你是不是故意在戏弄本官?”薛佐灏又喝了一声道。

    “大人,大人,小人不敢,是在另外一边。”王逸轩慌忙哭喊道。

    “另外一边也挖过了。”

    薛佐灏继续喝了一声道。

    “在,在……在贾员外的客堂桌子下面。”

    王逸轩头也不敢抬瘫软在地上;

    “确定?”

    薛佐灏大声问道;

    “大人,确定……”

    “那本官就相信你一次,卢参领你带些衙役过去找看看。”

    薛佐灏转过头吩咐下方的卢参领;

    卢参领应了一声行了辞别礼走了出去;

    “赢大人,你看今天案审如何?”

    薛佐灏看着赢骆微微一笑;

    “很好,薛大人办案如神,他们肯定能找到铜圜币的。”

    赢骆看着陶逸兰已经走了公堂,他知道她一定有所发现,也就微笑着说。
    160章揭秘疑团
    少司寇府客堂,只有和赢骆、陶逸兰和信诺。

    “逸兰今天发现什么情况吗?”

    赢骆倒了三杯茶水,一杯给陶逸兰,一杯给了信诺,他自己端了一杯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

    即使赢骆现在已经有了家仆,但他一直不习惯指使家仆,特别是和陶逸兰、信诺在一起的时候,他更习惯自己倒茶水。

    刚开始,陶逸兰和信诺还是很不习惯,几次后,她们也渐渐习惯了;

    “王逸轩招供出藏铜圜钱下落的后,姜佐领就匆匆走出去了,我本来不会怀疑到姜佐领,但看到他行迹有点和平时不大一样,就跟着他出去了。”陶逸兰说道;

    “我看到他出去了一会就回来。”赢骆说道;

    “姜佐领出了审讯堂后,和一个军校说了几句话就回去了,那军校随后就匆匆地走了。”

    “军校一定带人去了贾员外的庄园。”赢骆笑了笑说;

    “嗯,你已经知道了?”

    陶逸兰不禁惊讶了,赢骆不是一直和薛佐灏在一起吗?他怎么也知道;

    “他带着另外两个人,抬用马车载着麻袋到了贾员外的庄园,然后麻袋放在客堂的桌子下面。”陶逸兰说道;

    “你很聪明,我就知道你不会被他们发现。”赢骆笑了笑说;

    “跟了赢大哥这么久了没学到很多也应该学了一点,学这点就够用了,要发现我就不容易了,赢大哥,看来盗库银的人就是姜佐领了?”

    陶逸兰向着赢骆扮了个鬼脸笑了笑;

    “如果只是姜佐领,那就比较好办了。”赢骆皱了皱眉头,

    “你是说除了姜佐领还有其他人?”陶逸兰惊讶问;

    “嗯。”

    赢骆点了点头;

    “是不是又与灵魑门有关系?没想到灵魑门竟然动起盗国库的主意来。”陶逸兰说道;

    “这个案件跟灵魑门有没有关系,暂时还没证据。”

    “你怎么会怀疑到那些贵公子们是被陷害的?”陶逸兰问;

    “当衙役挖出赃物时,我发现那些袋子是新袋子,还有一股清新的味道,国库被盗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月了,这些贵公子哥们被捕也将近一个月,埋在土里的麻袋不可能这么干净这么新,所以我断定一定是新埋的。”

    “这倒是。”

    陶逸兰点了点头;

    “前几天曾下了一场大雨,如果袋子在雨前就埋在地里,麻袋里面是铜圜币,空隙多,泥浆必然会渗到袋子,但那个麻袋的空隙没有泥浆的痕迹。”

    “这说明那麻袋是在雨后埋的,这几天他们在监狱里,不可能再埋这些麻袋,这就说明有埋铜圜币的另有其人,也就是说有人在陷害他们。”陶逸兰恍然大悟;

    “另外,我踩了踩那些没被挖过的泥土,泥土是松动的,泥土为什么是松动的呢?就是因为是新挖的,还没结实;而他们在挖铜圜币的时候没有把松土全部挖起来。”赢骆说道;

    “你怎么怀疑司寇司里面会有奸细呢?”陶逸兰问;

    “别看那些公子哥平时在外是八面威风,神气十足的样子;但他们在监狱里却是威风扫地,失意沮丧,怕受刑而随便招供了一个地方,能得到第一消息的自然是司寇司的人了。”

    “你怎么知道他们是随便招供了一个地方?”陶逸兰不解问;

    “是对他们言行的一种感觉,他们语言混乱,颠三倒四,不知所以然。”赢骆笑了笑;

    “确实是,他们没埋铜圜币,怎么知道藏在那里呢?”

    “而能在第一时间知道所供出的藏铜圜币的位置,一定就是在审讯堂上的人;他们知道了犯人所供的位置后,在我们到前就埋好了铜圜币。”赢骆说道;

    “所以你就让我第一时间赶到犯人所供的藏铜圜币的位置观察情况,然后又让跟踪离开公堂的可疑的人,你为什么不让我一开始就跟踪离开公堂的可疑的人呢?”

    “因为那时我还不是很确定我的推断是正确的。”赢骆回答道;

    “如果他们真的是灵魑门的人,那盗国库的案件就更为复杂了。”陶逸兰说道;

    “嗯,因此我们要变被动为主动。”赢骆说道;

    “这就是你准备走的下一步?”

    “嗯。”赢骆微微一笑。

    乾元殿;

    “此次初办案,彰显赢大人的才能,赢大人可能已经猜到我半夜召你入宫的目吧?”

    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王上半夜召我入宫,应该不只是想了解案件吧?”

    赢骆行礼道;

    “寡人要你先把案件剖析给寡人听听。”

    “王上应该早就知道他们是被栽赃的。”

    赢骆微微一笑;

    刘昊颐没有回答,他看着赢骆微微一笑,

    “继续说。”

    刘昊颐微笑着摆了摆手;

    “臣也发现他们是被栽赃的。”

    “哦,赢大人说他们是被栽赃的,可否有证据?”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那些铜圜币是刚被埋进去不久,这不合常理。”赢骆笑了笑;

    “嗯。”刘昊颐微笑着点了点头;

    “臣在他们招出埋铜圜币的地点后,与薛大人他们到了埋铜圜币的地方,发现铜圜币是刚被埋进去不久。”

    “刚埋进不久?你有何证据?”

    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王上,盗贼被抓到现在有多久了?”赢骆问道;

    “差不多一个月了。这一个月薛大人都在调查核实他们的各种犯罪事实。”

    刘昊颐笑了笑说;

    “王上可知道这一个月下了几场雨?”

    “下雨,哈哈,这寡人就不记得了,难道这跟案件有关系?”

    刘昊颐看着赢骆,不解地问;

    “有关系,这一个月一共下了一场小雨,一场大雨。”

    “寡人和赢大人在谈案件的事,怎么又说到下雨呢?”

    “因为下雨关系到他们被陷害的证据。”

    “哦,这是怎么回事呢?”刘昊颐不解问;

    “衙役挖出铜圜币,臣看到装铜圜币的麻袋是新的,麻袋里没有泥浆渗入,也不会和泥土粘混。”

    “这能说明了什么?”刘昊颐问;

    “这说明铜圜币是在最近才被埋进去的,如果麻袋在雨前就埋在地里,麻袋里面是铜圜币,空隙多,下大雨时泥浆必然会渗到袋子,而挖起来的麻袋没有这些痕迹,因此臣判断装铜圜币的麻袋是在雨后才被埋进去的。”

    “赢大人说得有道理。”刘昊颐点了点头;

    “臣又闻了麻袋,麻袋还带着香气,如果麻袋在土里埋久了,它必然带着浓厚的泥土气味,只有埋进不久的麻袋才有这种香气。”赢骆微笑着说;

    “嗯,有道理。”

    刘昊颐微笑着点了点头;

    “犯人在监狱里,自然不能出来埋铜圜币,即使外面还有同伙,埋了赃物后,他们也不知道,这就说明是有人在陷害他们,在栽赃他们。”

    赢骆说道;

    “哈哈,那是,同伙肯定不会埋完赃物后,还托人到监狱跟他们说银子埋在那里,也不可能跑进监狱跟他们说此事。”

    刘昊颐笑了笑说;

    “臣还发现在旁边没被挖到的洞旁边的泥土是松动的,说明埋铜圜币的坑洞是刚挖不久的。”赢骆说道;

    “嗯,赢大人很聪明也很细心,你查出此事为何人所指使吗?”刘昊颐问;

    “既然能在犯人在公堂招出埋铜圜币的地点后,马上就能作手脚,那么此人必定就在审讯公堂上,所以我交代陶姑娘悄悄观察公堂上可疑的人,并跟踪他。”

    “嗯,陶姑娘发现了谁吗?”刘昊颐问;

    “姜佐领。”

    赢骆回答道;

    “姜佐领?”

    刘昊颐惊问道;

    “姜佐领在犯人招出藏铜圜币的地点后就匆匆离开了公堂,交代了军校办理此事,这是陶姑娘跟踪到的结果。”赢骆说道;

    “这么说,这姜佐领就是偷盗国库的盗贼啦?”刘昊颐看着赢骆问;
    161章盗贼主谋
    “不,姜大人也只是受人指使。”赢骆说道;

    “受人指使?能指使他的还能有谁?”

    “薛大人!”赢骆说道。

    “薛大人,这不可能,薛大人不可能会盗国库。”

    “臣发现了疑点,自己跟踪了姜佐领好几天了,终于,有一天他在夜里出门,臣跟着他,直到了薛大人府里。”赢骆说道;

    “他到薛大人家里汇报或探讨案情也是很正常。”刘昊颐淡淡地说道。

    “但,他们的话却不幸被臣听到了。”赢骆微微地笑着说;

    “哦,你听到了什么?”

    刘昊颐并没有显示出惊讶的神情,反而淡淡笑了笑。

    “发生了这么大的案子,臣不得不重视,姜大人的行为引起了臣的注意与重视,一天晚上,他换了便装,从府邸匆匆的走了出去,臣想,这么晚了,他要去干什么?”

    “因此赢大人就跟踪他了。”刘昊颐问;

    “是,臣认为他换了便装,肯定要办私事,既然姜大人涉及到此案,臣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嗯,姜大人会见了薛大人了?”刘昊颐问;

    “当时臣跟踪着姜大人,直到薛大人府邸,臣正奇怪了,这么晚姜大人到薛府是干什么?难道此案与薛大人有关系?”

    “姜大人找薛大人,这事也并不奇怪。”刘昊颐淡淡说道;

    “既然王上令臣协助办理此案,臣自然不会放过任何线索,臣跃墙过去;跟着姜大人到了薛大人的会客堂,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赢骆看着刘昊颐停住了话,

    “哦,继续说。”刘昊颐喝了一口茶说道;

    “只听到姜佐领说‘大人,赢大人好像怀疑上我了。’现在怎么办?”

    “薛大人怎么说?”

    刘昊颐说完放下了茶杯淡然看着赢骆;

    “薛大人淡淡地说道‘继续审下去,继续演下去。’。”

    听到这样的话,刘昊颐竟然不连一点惊讶的表情都没有,但赢骆并不觉得奇怪,他淡淡地继续往下说。

    “这是什么意思?”刘昊颐不解问道;

    “臣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臣猜应该是薛大人想如此继续审下去,而姜大人继续扮演听审指挥埋铜圜币的角色,直到把十万块铜圜币都找出来。”

    “嗯。”刘昊颐点了点头;

    “这薛大人与姜佐领冒这么大的险合谋盗国库陷害这些朝中大官员的儿子,究竟是为了什么?臣看他们即使有仇,薛大人与姜佐领也不应该会冒着这种危险去陷害他们,何况据臣了解,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大仇恨。”

    “没大的仇恨,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刘昊颐微笑着问;

    “王上听臣说此案的时候好像一直不惊讶也不着急?”赢骆微微一笑道;

    “哈哈,难怪萧老候爷在信里说:得赢骆胜得千军万马。好聪明的赢大人。”刘昊颐突然哈哈大笑说;

    “王上和萧伯伯厚爱了。”赢骆躬身行礼道;

    “相信此案赢大人也已经猜到了吧?!”刘昊颐看着赢骆露出了笑容;

    “已经猜到了。”赢骆笑着说;

    “嗯,窃贼就是薛大人。”刘昊颐微微一笑说。

    “薛大人并不是盗国库幕后的指使人。”赢骆微微一笑说;

    “哦,赢大人说说看。”

    “臣先请王上恕罪。”

    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赢大人办案,寡人怎么会治你的罪呢?”

    刘昊颐着看着赢骆点了点头;

    “王上想推行新律法,新律法约束到百官的行为,触及到百官的利益,而这些百官又是以前南越诸侯国官员,律法观念淡薄,因此新律法推行,遭受到各百官的极力反对;因外有晋元弘、赵擎宇等对南越国虎视眈眈,为了团结百官,一致对外,王上又不想对他们给予严惩,以免引起混乱。”赢骆说道;

    刘昊颐不作声点了点头;

    “朝中官员中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人的儿子,与京城首富曹道元的儿子,伙同几个富家子弟、两个地痞头目,仗着社会关系,无视律法为非作歹,王上想借此机会惩恶扬善,以维护新律法的权威,所以他们遗落的记录账缣帛为借口安排了这次盗国库事件。”

    “嗯,寡人与薛大人早已有耳闻,寡人也曾经提醒过各位大人,但是他们却没有引起重视,也就是说对新律法不重视。”刘昊颐说道;

    “如今九州四分五裂,战火迭起,正是用人之际,也是团结众百官团结对外的时刻,律法不施国难稳定,国不稳则难强。所以王上让薛大人搜集了他们的证据,故意制造了这起国库盗窃案,以正律法;众官无话可说,他们现在正愁着如何救出自己的儿子。”赢骆说道;

    “赢大人体会了寡人的心思吗?”刘昊颐微微一笑问;

    “现在王上在考虑的是如何让此案圆满结局。”

    “哈哈……赢大人有办法让此案圆满结局?”

    “臣还需要王上帮忙。”

    “赢大人能让此案圆满结局,就可以提高大人在众官的地位,而寡人也有安排赢大人任另外职位的打算,此案关系到百官的稳定,关系到整个朝廷的稳定,参与此事的人都是死党,此事绝不能泄露半点风声。”刘昊颐说道;

    “臣明白。”

    赢不禁感叹了: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大王,为了整个国家,也不得不对下属耍起手段,玩起阴谋,看来这个王也不是那么好当啊。

    “赢大人一定不失寡人所望,哈哈……”刘昊颐笑了起来;

    “臣觉得皇上心里也许已经有了计划。”赢骆说道;

    “寡人想听听赢大人的处里计划。”刘昊颐笑了笑说;

    “王上,虽说执法必须严厉,律法面前人人平等,但在这非常时期,还得审时度势。”赢骆说;

    “嗯。”

    “臣已了解,与这帮人在一起还有两个是流氓地痞,他们俩熟悉街市生活,平时教唆那些公子哥为非作歹,仰仗他们的权势作恶多端,此两人本就该死,刚好趁这机会将其正法,扫恶除奸,以正法威。”

    “嗯。”

    刘昊颐点了点头,他似乎感觉到赢骆已经有了主意了;

    “衡山地界有一伙强盗,此伙人作恶多端,此伙贼人不除,社会难安。”赢骆说道;

    “衡山强盗与我们案件又有何关系?”

    “衡山强盗串通两个流氓地痞盗窃国库,两个流氓地痞利用公子哥们的社会地位为非作歹……”赢骆突然停住了声音;

    “赢大人想借机除掉衡山强盗和两个流氓地痞?又可以教训他们,这样可以一石三鸟,哈哈……赢大人果然聪明。赢大人对这些违法官员之子要如何处理?”刘昊颐大笑说;

    “王上,这些违法官员虽然与两个地痞狼狈为奸、为非作歹,致被他们利用;跟盗国库虽没直接,但却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死罪已免,让百官知道是王上网开一面,而感恩王上。”

    赢骆向刘昊颐躬身行了个大礼说道;

    “这些善后,赢大人应该已经知道要怎么做了?”刘昊颐哈哈大笑说;

    “一切皆在王上的掌握之中,王上本想铲奸锄恶,除掉那些黑恶势力,又想惩诫那些公子哥们,让百官对新律法有所敬畏;谢谢王上给臣一个立功机会。”赢骆行了个礼道;

    “赵擎宇与晋元弘已经连战近一年,赵擎宇这个沙场老将,恃功矜能,再加上实力悬殊,逐渐呈现劣势,这晋元弘背后还有什么高人在指点?”刘昊颐说道;

    “有高人指点?此人从未露过面,却一直展现出他有特别的聪明才智。”赢骆说道;

    “所以,此次大司马之职非赢大人莫属,寡人安排这些也是为赢大人就任铺路。”刘昊颐笑了笑说;

    “微臣谢过王上。”赢骆行了个礼道。

    “衡山路盗,据要道险要,易守难攻,明天寡人就命少司马简一鸿带兵协助你,简大人暂时由赢大人指挥。”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谢王上。”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162章抢劫镖银
    衡山,群峰突起,峰林状,显得特别雄伟壮观,

    在衡山山下往上看,更显出山更高、坡更陡、谷也更深,让人觉得雄伟壮观;

    这样雄伟壮观的山峰,却藏匿着一伙无恶不作、杀人不眨眼的大盗,他们的带头人就是臭名昭著的衡山大盗季佐江。

    季佐江带着衡山大盗打劫过往商人以及附近的村民,大家对他恨之入骨却又无可奈何,因为衡山山高坡陡、谷深路险,官府一时也拿他们没办法;

    “吱呀,吱呀……”

    一阵木轮转动发出的声音传了过来。

    一队人推着车子慢慢地走了过来,车队前面插着一面大旗,大旗随风瓢荡着,发出‘腊腊’的声音,好不威风,大旗上面写着‘信远镖保团’的字样;

    车队中间插着几面旗,旗上写着‘镖行天下义当先’、‘行遍江湖靠人缘’、‘镖货稳当全仗字号’……

    镖车上的货物看起来似乎很重,压得推车的轮子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看来,晚上晚上是过不了衡山了,这里又没客栈,只能在山下休息一下了,明天再走吧。”

    走在前面的一位年轻镖户说道;

    “听说这里有一伙强盗,老大,我们还是先越过衡山再说吧。”一个镖户说道;

    “哈哈,三弟也未免太小心了,我们‘信远镖保团’虽然成立不久,但凭着我‘流星逐月’在江湖已经有十多年的声誉,谁敢动我的镖,我行走江湖,靠得是什么?道上的朋友,这些年,道上的朋友那不给我流星逐月几分薄面子。”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大声说道;

    “嗯,二弟,三弟说得没错,我们还是小心为妙,听说这衡山强盗凶得很呢。”

    一个穿着长衫的瘦高中年汉子说道;

    “是,大哥。”络腮胡子的大汉向瘦高长衫中年汉子抱了抱拳;

    “不过现在确实有点晚了,要越过衡山是很困难的。”被称为三弟的汉子说道;

    “嗯,只能在此休息了。”瘦高长衫中年汉子说道。

    大家听到瘦高长衫中年汉子这么说,都停下了脚步,看来经过长途跋涉的他们已经觉得累了;

    “大家搭起帐篷,在此休息,除了放哨的四个人,其它的人员都休息一下。”瘦高长衫中年汉子说道;

    各镖户搭好帐篷,准备就绪,纷纷躺下就休息了;

    ……

    衡山上,季佐江和众强盗烤着从附近抢来的山羊,喝着抢来的酒,大声地吆喝着,好不开心热闹;

    “老大,您带着弟兄们占据了衡山险要地带,让我们有肉吃,有酒喝,我这敬大哥一碗。”

    一个强盗喽啰举起手里的碗说完就把碗里的酒一干而尽;

    “我们也一起敬大哥。”

    其他的喽啰也举起手中的碗一干而尽;

    “哈哈……只要有我季佐江在,我就会给兄弟们有肉吃,有酒喝,来,弟兄们,干……”

    季佐江把嘴里的烤羊肉吞了下去,站了起来,举起手中的酒一干而尽;

    “大哥……大哥……”一个小喽啰边跑着边喊着从山寨的大门跑了进来;

    “哈哈,地鼠,你是不是又给我们带来了好消息。”季佐江把酒咽了下去,问道;

    “大哥,山下来了一队叫‘信远镖保团’的车队,看车辆的负重情况,此次他们押送的货物分量应该不少。”强盗喽啰对季佐江说道;

    “‘信远镖保团’是什么东西啊?怎么以前没听说过?”

    一个络腮胡子大汉把烤羊肉吞了下去,问道;

    “我们武林中不是有一些专门保护客人和财物的安全的高手吗?他们就叫镖户,保护客人及财物的安全的行为叫走镖保。”一个独眼尖脸的瘦个子的强盗说;

    “这我听说过,也抢过也杀过镖户。”络腮胡子大汉边咀嚼着烤羊肉边回达道;

    “这些人平时都零零散散势单力薄,经常在走镖保的时候丧了命,最近在京城有一个叫‘流星逐月’的镖户把十几个镖户都集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团体,这团体就叫‘信远镖保团’。听说‘信远’的意思就是信誉永远。”独眼尖脸的瘦个子的强盗说道;

    “他奶奶什么团体,我们抢,他们要保护,这分明就是故意和我们作对吗?大哥,你给我些人马,待我把他们的货物抢上来就是了。”络腮胡子大汉把烤羊肉咽了下去大声喊道;

    “老七,别冲动,这些人都是武林好手,你以前杀的是个体镖户,如今却是镖团。”季佐江说道;

    “什么户与团的,他们在我的眼里不都是一个样,有一户我杀他一户,有一团,我杀他一团。”络腮胡子大汉又趁着酒意喊了起来;

    “他们人马多吗?”季佐江并不理络腮胡子大汉问地鼠道;

    “大约二十来个。”

    “二十来个,嗯,弟兄们,操家伙,准备干活。”

    季佐江说完咬了一口手上的那块肉大喊道,他再撕了一块烤羊肉丢给了上来报讯的小喽啰;

    “谢谢老大。”

    小喽啰接住季佐江递过来的肉,高兴地啃了起来;

    “威远镖保团?一下子接了这么大的单子?这是什么单子?”独眼尖脸的瘦个子的强盗疑惑地问道;

    “这小的也不知道。”小喽啰咀嚼着烤羊肉含糊地回答道;

    “不管是谁,既然把货送上门了,哈哈……我们照单全收了。”一位强壮的强盗也站了起来哈哈大笑着说;

    ……

    “杀……杀……”

    ‘信远镖保团’的人们睡得正甜,突然传来了一阵喊杀声,

    只见周围跑来了一大队人马,为首的正是衡山强盗季佐江,他飞舞着大刀,威风凛凛地跑骑着马跑在最前面……

    “给我全部杀光,一个也不留。”独眼强盗喊道;

    ‘信远镖保团’的人听到喊杀声,纷纷围了上来,他们护住了货物,

    “兄弟们,人在货在,要想得到货物,除非从我们身上踩过。”为首的长衫的瘦高中年汉子大喊道;

    “人在货在,要想得到货物,除非从我们身上踩过。兄弟们,护镖……”

    镖户们齐声喝道……

    “要想夺镖,先得过我这一关。”

    一位年轻镖户站出来,挡在最前面;

    “兄弟们,给我杀……”

    季佐江大喊着率先向年轻镖户冲了过去,

    “护镖……”

    年轻镖户大喊一声和季佐江打了起来;

    季佐江武功不弱,年轻镖户逐渐处在下风,他在季佐江的强势攻击下节节败退……

    其它的镖户也在独眼强盗等众强盗的攻击下也逐渐处在下方,

    “哈哈……象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孩也敢跟人家出来学闯江湖。”

    季佐江越战越勇,他得意地大喊道;

    其他的强盗也越战越勇,镖户们也纷纷败退……

    年轻镖户抵挡不住季佐江的猛攻,率先逃跑了;

    “大家撤。”长衫的瘦高中年汉子看到局势不对,大喊道;

    镖户们听到长衫的瘦高中年汉子的喊声,也纷纷散开逃跑……

    “哈哈……什么镖保团,也不过是如此不堪一击。大家把货物押送回山寨。”季佐江哈哈大笑道;

    众强盗一拥而上,打开了车上的箱子,露出了金光闪闪的铜圜币的,众强盗们顿时发出一片欢呼声……

    “哈哈……大哥,这是我们几年来劫到的最多的一次了。”独眼强盗高兴地说道;

    “大家从速把铜圜币推上山寨,只有到山寨,钱才算是我们的。”季佐江大声喊道;

    众强盗纷纷盖好了装铜圜币的箱子,推着车往衡山山上出发……

    “有史以来,第一次抢到了这么多钱。”

    独眼强盗越想越得意,兴奋地吹起了口哨……
    163章围剿强盗
    “大哥,前面道路是一条峡谷,路窄坡陡,推车很费力,我们先歇一下吧。”

    最前面推车的强盗说道;

    “此趟数额大,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多加把劲辛苦点。”季佐江大声说道;

    “诶,大哥,此乃是我们的地盘,谁敢在老虎头上拔毛,自找死啊?!哈哈……”

    独眼强盗哈哈大笑说道;

    “以防万一,大家加把劲,到山寨我多加奖励给大家。”

    季佐江大声喊道,看来他还是比较小心的;

    “谢谢老大……”

    强盗们大声喊了起……

    “嗖嗖……”

    强盗们的话音刚落,突然响起一阵箭射声……

    前面几个推车的强盗发出几声惨叫声,中箭倒下了,他们顿时变成了刺猬,不过身上插着的不是刺猬的毫毛,而是箭……

    “嗖嗖……”

    强盗们还没反应过是怎么回事,又一阵箭雨飞射了过来……

    季佐江和众强盗纷纷拔出刀剑,挡住飞来的箭雨,不过还是有几个强盗受了伤……

    “杀,”树林里响起了一阵喊杀声,涌出了一大群官兵,他们把强盗们团团围了起来堵住了季佐江的去路。

    “季老大,别来无恙。”

    季佐江后面传来了一个年轻人的声音,他回头一看,竟是刚才的年轻镖户,他身后还跟着一帮镖户和官兵;

    “本大爷什么时候见过你。”

    季佐江寻思是中了别人的道了,不禁勃然大怒……

    “刚才见过,就在刚才抢货物的时候见过。”年轻镖户镖户笑着说道;

    “江湖规矩:大路朝天各走一边。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和官府勾结,陷害我们。”

    季佐江,故意用语言拖延时间,他环视了四周,寻思着逃跑的出路;

    但四周都已被官兵团团围住,看来今天是插翅难飞了;

    “什么无冤无仇,刚才你已经抢了我们的镖货了,这不是结仇了吗?”年轻镖户笑了笑说道;

    “胡说,是你们陷害我在先。”

    季佐江再次环视了身后,皱了皱眉头;

    “如果不是我事先有准备,这些镖货不就已经被你们抢走了,我还没听说过有不想抢财物的强盗。”

    年轻镖户知道季佐江是逃不了了,心里有一种猫捉老鼠的感觉,他想让季佐江也尝尝被抢前,被杀前的恐惧,为那些被抢劫的村民,商人出口恶气;

    “杀……”

    季佐江大喊一声,他知道今天很难逃出去,也知道被捉住的后果,他知道只有拼命才有机会杀出重围逃跑;

    众强盗也知道被捉住的后果,也知道只有拼命才有机会杀出重围,才有一线生机,他们平时过着刀尖舔血的日子,个个如魔似鬼,听到季佐江的喊杀声,个个奋勇杀向镖户和官兵们;

    季佐江更是勇猛非凡,不一会儿,已经有几个官兵和镖户伤在他的刀下……

    “哈哈……你们这群乌合之众,也想算计我?几天让你们有来无回。兄弟们,杀……”

    季佐江连伤了几个人,越战越勇,大声喊了起来,

    “杀……杀……”

    众强盗也都是一批亡命之徒,他们听到季佐江的喊杀声,也异口同声大喊了起来;

    季佐江挥刀砍向少司马简一鸿,简一鸿举刀一挡……

    “锵……”

    一声,简一鸿被震退了几步,季佐江趁势挥刀直取简一鸿;

    季佐江劲力非常大,简一鸿又被逼退了几步,

    “中……”

    季佐江大喝一声,刀直砍向简一鸿;简一鸿本来有些手忙脚乱,看着季佐江的一刀砍过来,他慌忙举刀一挡,

    没想到季佐江这一刀是虚刀,他看到简一鸿举刀一挡,不禁笑了起来,他瞬间变砍为斩,横刀直砍向卢参领的腰间……

    简一鸿已经没了招架之力,更没想到季佐江用的是虚招,中途又变招,眼看这一刀将砍到他的腰,他不禁惊呼了一声……

    “锵……”

    一声金属的碰撞声响起,季佐江往后退了几步……

    “谁有这么大的力气?”

    季佐江止住了后退的脚步,他定眼一看,正是年轻镖户……

    “你,你是什么人……”

    季佐江叫了一声,说不出话来;

    “我是你的克星,季寨主的武功不弱啊。”年轻镖户哈哈一笑说道;

    季佐江看到他接下了他的一刀,虽然后退了一步,却还能刀不撒手,心里也暗暗佩服这个年轻人……

    ‘这小子年纪轻轻武功竟然这么好。’

    季佐江心里也暗暗佩服这年轻镖户;

    “原来你刚才是故意假装败给我,是为了引我上当?!”

    季佐江愤恨地说道;

    “哈哈……季寨主果然聪明,不败给你你怎么会松懈不防呢?我埋伏的士兵怎么能这么轻易得手呢,这可是你的的地盘,论地形你比我们优势多了。”年轻镖师哈哈说道;

    “请问少侠高姓大名?在下输得心服口服。”

    季佐江边说眼睛边滴溜溜地向四周转了转,他知道他们既然在这里设下埋伏,必定是做了充分准备,现在只有找机会逃跑才是上策,;

    他问年轻镖师的姓名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伺机逃跑……

    年轻镖户看出了他的心思,

    “在下赢骆,季寨主,你还是放下武器投降吧。”赢骆笑了笑说道;

    “哼哼……刚才在在山下,你错失了抓我的时机,现在可是我的地盘……”

    季佐江话还没说完,突然“唰唰……”向赢骆攻了三刀;

    他想趁赢骆在说话时注意力分散功得手;

    赢骆知道他的心思,他不退反而前进,用粘、带剑法卸掉季佐江的刀劲,然后向季佐江刺了一剑;

    季佐江挥刀一挡,马上想借力逃跑;

    赢骆的剑突然又转了一个方向,剑直向季佐江的手腕削了过去;

    季佐江猝不及防,

    “叮当……”一声,刀掉在地上,

    他想趁机飞跃向树林,

    没想到赢骆比他更快,一掌拍中了他的后背;

    季佐江重重地摔在地上;

    “你想往树林跑,你将死得更快,树林里都是弓箭手。”赢骆淡淡地说道;

    “哈哈……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抓住我吗?”

    季佐江哈哈大笑道,他说完用手掌猛拍了一下自己的天灵盖,

    赢骆没想到他还有这一招,要阻挡已经来不及,

    季佐江顿时瘫倒在地上,眼睛一闭,一命呜呼,到阎罗殿那里报道了……

    “虽然是作恶多端,死有余辜,却也不愧是条汉子。”

    赢骆叹了一口气;

    “你们寨主已死,弃械投降着免死。”赢骆大声喝道;

    强盗们看到季佐江已死,又看了看周围的弓箭手,深知逃跑已无望,纷纷弃械投降……
    164章伸张正义
    乾元殿;

    赢骆匆匆地走进正殿,刘昊颐早已在大殿等他了;

    “见过王上。”

    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

    “赢大人不必多礼,大人一出手,衡山强盗就除;那些强盗都已到案了吧?”刘昊颐问;

    “除了强盗头目季佐江现场自杀身亡,其它的都到案。”

    “好,赢大人简单的一招诱敌下山就把衡山的强盗一网打尽,难得难得。”刘昊颐抚掌笑道;

    “衡山强盗,为祸一方,这些人都是一些不务正业的人,留着百害而无一利。”赢骆说道;

    “那赢大人对盗国库此案件要将如何处理呢?”

    刘昊颐问道,他听了薛佐灏的建议,默认薛佐灏余姜佐领共同策划此案,为的就是要敲山震虎,震慑一下反对律法实施的百官,借惩戒几个朝中高官的儿子,让律法得到顺利的推行,没想到却是一发不可收拾,差点把握不了结局。

    正不知如何收场的时候,想到了赢骆,在没有说破的情况下让他一起破案,为的就是再试试赢骆的聪明才智,而赢骆也没让他失望,并迅速查清此案,

    赢骆要如何收场,刘昊颐对他还是没什么把握,毕竟这牵涉到朝中众多官员,牵涉到朝中百官的稳定,草草了结起不到预期的结果,太过了影响到百官的稳定;

    “臣正是为此事而来。”赢骆不徐不疾说道;

    “赢大人,你把处理方案给寡人说说吧。”

    刘昊颐看着赢骆如此淡定,脸上还带着微笑,心里自然踏实了不少;

    “王上,此案案情已查清楚了,窃贼戴仲楠、毛赤蜂勾结衡山强盗季佐江,利用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个朝廷官员的儿子在朝中地位和关系盗窃国库。今季佐江已伏法,其部下皆已逮捕归案;戴仲楠、毛赤蜂两也盗贼也还收于监狱。”

    “嗯,此方案可行。”刘昊颐抚掌笑道;

    “按律法盗国库者死罪,季佐江已伏法,戴仲楠、毛赤蜂判决死刑,斩立决。季佐江部下作恶多端,按案情情节轻重严处,其它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个朝廷官员的儿子知法犯法,为奸人所利用,严惩不贷,各罚铜圜币十万个。”

    “嗯,就按赢大人的意见处理。”刘昊颐点了点头说道;

    “王上,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八位朝廷官员教子无方,请王上与他们逐个约谈,以示王恩。”

    “逐个约谈?嗯,好主意。哈哈……”

    刘昊颐不愧为一代帝王,他顿明白赢骆的意思:在约谈中恩威并施,威,对他们罚铜圜币十万个,增加财政收入不说,还能给他们一个惩戒,也可以在任何时候治他们儿子的罪,恩,赦免他们儿子的死罪;

    “王上英明。”赢骆对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寡人还有一件事,对这些官员逐一约谈时,赢大人就陪在寡人身边。”刘昊颐说道;

    “王上,这么做恐怕不太好吧。”

    “诶,寡人要赢大人这么做自然有寡人的目的,而且,这对于赢大人的将来绝对有好处,赢大人听寡人的就是了,莫再推辞。”

    “多谢王上。”赢骆玺行礼道;

    “除掉衡山强盗季佐江及其同党、京城恶霸戴仲楠和毛赤蜂这些人以正国法权威,严惩朝中几个官员的儿子,以正律法;此案虽然有点不妥,却也算是有了个完美的结果。”刘昊颐抚掌笑着说道;

    “这些官员的儿子的罪行证据确凿,即使王上欲治他们的罪,也是无可厚非;只是王上给他们一个机会,对他们小惩大诫,让他们能认清自己的错误,改过自新,同时也能让他们父母明白严加管教的重要性;希望他们能理解王上的苦心。”

    赢骆说道;他知道,刘昊颐是不想在有外患的情况中还出现了内忧,也想平衡一下他和百官的关系,让新的律法得以顺利实施,给南越一个稳定团结的局面,从而达到发展经济,达到国富民强的目的。

    ……

    第二天,少司寇府,

    赢骆刚用完早膳,陶逸兰匆匆地走了进来;

    “恭喜赢大哥,听说案已破?小妹特来道喜。”

    陶逸兰看到赢骆就高兴地道;

    “此案结局是我所愿亦非我所愿,想想也是没什么可值得祝福的。”赢骆淡淡地说道;

    “我正奇怪,盗国库案情本来就是扑朔迷离,赢大哥叫我跟踪的人是姜佐领,而盗窃国库案背后指使人又是薛大人,怎么现在窃贼却突然变成了季佐江和京城恶霸戴仲楠和毛赤蜂。”陶逸兰疑惑说道;

    “有些案情可以真相大白,而有些案子即使有了真相,也要让自己不明白,逸兰,此案到此为止,莫再谈议,更不能外传。”

    “我就不明白,王上让大哥破此案,不就是为了让案情真相公诸于世,还大家一个清白吗?大哥一直想为天下伸张正义,而如今却临难而退。这不像是您的作风啊。”

    陶逸兰一改以前的的口气,变得严肃认真;

    “什么是正义,正义就是按自己的等级做应当做的事,在不能公平对待的情况下,我们必须选择有利于国家,有利于人民的事,这才是我们想要的正义。”

    赢骆理解陶逸兰此时的心情,他微微一笑说道;

    “那?幕后薛大人的事就这样作罢吗?你怎么向王上交代呢?”陶逸兰继续问;

    “王上那里我自然会向他交代的,这些京城恶霸、那些杀戮抢夺的强盗,才是我们该惩罚的,不惩罚他们怎么能对得起正义正义这两个字呢?有些你看到的事实真相也并非是真相,你只要记住,该受到惩罚的将会受到惩罚。”赢骆说道。

    “既然赢大哥这么说应该有你的苦衷吧。小妹相信赢大哥。”

    陶逸兰想了想,点了点头,看着赢骆微微一笑……
    165章逐个约谈
    乾元殿正殿;

    刘昊颐、赢骆、方曾诫……

    赢骆和方曾诫行了见面礼后,大家都没再开口,殿里一片寂静中;

    寂静……

    方曾诫显得很紧张,他知道刘昊颐宣他过来是他儿子的事,也许是心虚了,他不敢再接触刘昊颐那犀利的眼神,不停地用手擦了擦额头泌出的汗水……

    “王上,您宣臣来是为何事?”方曾诫行了个礼问道;

    “亚宰大人,你应该清楚寡人单独召你过来原因了。”

    刘昊颐一双眼睛严厉地盯着亚宰问道,

    “臣愚蠢,还请王上明示。”方曾诫道;

    “方大人是真不明白还是假不明白?”刘昊颐淡淡问道;

    “王上,臣儿该死,有负王恩,请王上开恩。”

    方曾诫惶恐道;

    今天,没有其他官员作伴,一个团体可以互相壮胆,单独一个人,他不禁觉得越来越心虚;王君一发怒,非同小可。

    “这次方大人的公子盗窃国库,罪责重大,这是株连家族的杀头大罪啊。何况子不教乃父之过,方大人,你还有什么话说?”刘昊颐慢条斯理地说道;

    “王上,微臣教子无方,肯请王上恕罪。”方曾诫惶恐道;

    “方大人,那您说这事要怎么处理啊?”刘昊颐问道;

    “恳请王上饶犬儿一命。”方曾诫惶恐说道;

    “寡人念是你儿子颇有悔改之意,也有心放他一马,只是法不容情啊。”刘昊颐说道;

    “请王上开恩。”方曾诫急忙说道。

    “方大人好象对新律法的颁布是极为反对啊。这叫寡人就好生为难哦。”

    刘昊颐看着方曾诫,慢条斯理说道。

    “上新法欲颁布,臣怎敢反对?臣一直都在支持,没敢反对。”

    “社会在发展,国家在进步,一些旧的东西已经不适应社会发展的需要,从而需要一些新的律法来规范一些新的行为规范,所以需要律法的变革更新,寡人知道方大人乃是有远见的人,自然会支持新法变革。”

    刘昊颐依然慢条斯理说道;

    “是,王上说得是,法律不完善,必然会出现漏洞,要修复漏洞,必然进行律法改革以此来完善律法;臣一定支持,臣一定支持……”方曾诫赶忙行礼道;

    在一旁的赢骆不禁暗暗佩服起刘昊颐的手段了,他不禁也感叹了起来:作为一个至高无上的王,他也有为难的地方,也有不好处理的烦恼?

    “嗯,希望经过这个事件,对他是一次好好的教育,方大人以后以后要管教管教他,让他能改过自新,做一个对国对家有用的人才。”刘昊颐严肃地说道;

    “王上,那犬子没事了吗?”方曾诫急忙问道。

    “这要等新律法颁布,再做一次大赦,你明白寡人的意思了吗?”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臣明白。臣以后一定严加教导犬子,让他以后好好做人,做一个对国对家有用的人才。”方曾诫赶忙行礼道。

    “既然是新法颁布,必然要也正法一部分人,同时也会赦免一部分人,以示新法公正。”刘昊颐说道。

    “臣明白,臣叩谢王上。”方曾诫急忙躬身行礼道。

    “哈哈,方大人也该谢谢少司马赢骆大人。”刘昊颐突然哈哈大笑道;

    ‘这刘昊颐果然厉害,把一切都推给了我,让我承担起一切。’赢骆又暗暗佩服起刘昊颐;

    “早就听闻少司马年轻有为,一直无机缘拜会。”

    方曾诫竟然放下架子,先对刘昊颐行礼后,转身对赢骆行了个谢礼,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按官衔,方曾诫的官职比赢骆高了两级,但此时赢骆是刘昊颐的红人,又是办理案件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儿子的命就在刘昊颐和他的手上,他能不降低身份表示谦恭吗?

    “方大人不必客气,这还不是仰仗王上的英明和大量。”

    赢骆向方曾诫回了个礼。

    “寡人听说还有司空马大人和少司徒施大人不支持新律法颁布,听说方大人和他们关系很好啊。”刘昊颐说笑了笑说道;

    “哦,这两个人,他们岂敢不支持新律法颁布呢?臣倒是可以提醒提醒他们。”方曾诫马上说道;

    “那就有劳方大人了。”

    刘昊颐看着赢骆笑了笑说。

    “这是臣应该做的。”方曾诫行了个礼说道;

    ‘难怪后来审讯都在秘密中进行,原来王上与薛大人还留有这么一手,而最终被当成祭礼的肯定就是两个没有后台背景的京城恶混和衡山的强盗,王上的手段果然高明,在新律法颁布时杀鸡儆猴,利用他们的儿子牵制他们不敢反对新律法的颁布,再利用他们劝导其他关系好的官员,再稍加惩罚他们的儿子后放了他们,若不是在旁听,也许自己还被蒙在鼓里呢。’

    赢骆心里不禁暗暗佩服刘昊颐。

    ……

    “我们已经约谈了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人,看来已经对他们起到了震慑的作用了,希望他们能管教好儿子,管理好家人家人,共同遵守新颁布的律法。赢大人,你应会理解我此举的苦心吧。”刘昊颐叹了一口气说道。

    “臣明白。”赢骆应了一声。

    “晋元弘和赵擎宇已经战争了一年多,不论他们任何一方取得胜利,他就会把矛头再转向我们,有了外忧,我们可不能再出现内患啊。”

    刘昊颐说完又再叹了一口气说道。

    “现在内忧已解,我们也可全心全意一致对外了。”赢骆说道。

    “我们虽然已做了准备,寡人看现在时机已成熟,这大司马一职也是时候给你了。”刘昊颐看着赢骆说道;

    “王上,我们南越人才济济,王上广纳贤能,必有合适之人。”赢骆躬身行礼道;

    “寡人相信萧老候爷的眼光,赢大人推行的一系列改革,如修改律法,加强律法建设;广揽人才;奖励忠谏,赏罚分明,纳进忠言良策;经济上实行屯田,引渠垦荒,积极发展农业生产;改革税制,兵役制度等改革;成效众人皆有眼亲历,如今盗国库案件已破,赢大人在众官中声望又再提高,任此职已无可非议,明日朝政,寡人便向百官宣布赢大人任大司马职位之事。”刘昊颐说道;

    “臣谢王上。”赢骆沉思了一下也没再推辞了。

    “嗯,那就在新律法颁布之时,趁势也公布赢大人任职之事。”刘昊颐看到赢骆答应了,也就笑了笑说道。

    “臣担心的是王上欲封臣为大司马这一要职,肯定像新律法颁布一样,会受到重重压力和反对,毕竟他们会以臣年轻经验不足,立功不多为借口反对臣的任职。”赢骆说道;

    “寡人已经考虑到这些问题了,所以才跟新律法颁布同步进行。这些赢大人你就不用担心了。”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166章军队演习
    乾元殿;

    “王上,臣已安排,七天后军队演习。”赢骆向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好,就按原计划进行,哈哈……寡人也急着看看赢大人的军事才能。”

    刘昊颐似乎对赢充满着信心,听说赢骆的汇报后哈哈大笑了起来;

    “微臣有个请求。”

    “哦,赢大人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寡人支持你。”刘昊颐微微一笑说道;

    “微臣请求王上调用十二位内侍卫,供臣指挥。”

    “哈哈……赢大人已是大司马,军队都听命于你,你还要我这些护卫做什么?”刘昊颐哈哈大笑说道;

    “这十二位内侍卫臣自有安排。”赢骆回答道;

    “嗯,寡人就依你,调派十二位精英护卫供赢大人使用。”

    刘昊颐沉思了一下点了点头说;

    “另外,臣还有一个请求。”赢骆再次躬身行礼道;

    “赢大人还有什么请求,尽管说。”刘昊颐微微一笑说;

    “微臣请王上赐给我一块令牌。”赢骆说道;

    “嗯,寡人答应你。”

    刘昊颐命高公公取来了一块铜制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个“令”字,背后刻着一条龙和“刘”字样;

    “这令牌就赐给你,见此令牌如见寡人本人。”

    刘昊颐说完把令牌递给赢骆;

    “臣谢过王上。”

    赢骆说完双手接过令牌;

    “寡人任赢大人为大司马一职,就等于把整个南越国都交给了你,希望赢大人一定不负寡人所望。”

    “臣一定不负王上所望。”

    赢骆再次对刘昊颐行礼道,说实在话,他怎么也没想到,刘昊颐会对他如此信任,他也觉得刘昊颐确实是一个胸怀天下的人,看来萧伯伯的眼光不错。

    ……

    回少司马府的途中,赢骆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他的心里不禁涌起一丝安慰。

    京城恶霸已除,虽说是王上借他的手,但毕竟还是还给了居民的一片稳定的生活秩序。

    新律法顺利颁布了,给了整个南越国一片稳定的社会秩序。

    大司马之职任命很顺利,大部分的官员心里虽然不愿意,但在表面上也没什么人反对,一小部分官员保持中立,还有极少数人以他年纪尚轻,在战场没经验,没立过功,难以胜任该职位为由反对,这也是在刘昊颐和赢骆的意料之中;在刘昊颐的坚持下,大家也没有反对了。

    当然,反对者所言也不无道理,最后赢骆自己提出进行一场军事演练,以供百官参考,以显示赢骆的军事才能。

    对于军事演习,赢骆已觉得没什么问题,他也已经调动了一批士兵为进行军事演习所用;

    七天后的军事演习,对赢骆是一场严峻的考验,他一定要做好,因为只有取得军事演习的成功,才能奠定他在南越国地位,建立起威信,带领南越国军队实现他的复仇计划……

    不知不觉中,赢骆已经回到了少司马府。

    他还没坐定,陶逸兰就匆匆地走了进来,

    陶逸兰前脚刚刚到,钟信诺后脚就跟了进来,

    “今天是赢大哥的好日子,恭喜赢大哥上任大司马一职,大司马统领南越国所有军队,好威风。”陶逸兰笑着说道;

    经过与赢骆的这些日子的接触,陶逸兰越来越理解赢骆了。

    “大哥哥,大司马官职很大吗?”钟信诺天真地问;

    “大司马只是一个职位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赢骆微微一笑说。

    “能统领南越所有军队,你说这官职大不大!?”陶逸兰笑着对信诺说道。

    “带军队?那就是要打仗了!我不要大哥哥打仗,我担心大哥哥会像我父亲一样,受了伤,回不了家。”

    信诺说着说着,她突然想起了她的父亲,不禁流下了泪水,声音也呜咽了起来:父亲,你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了你?

    “哦,大哥哥不会打仗的,嗯,信诺不要担心。”

    赢骆边说边对陶逸兰使眼色,暗示她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听说过几天就要军队演习了,七天后面对的不止王上的考验,更是百官对大哥的考验,大哥心里可有把握?”陶逸兰带着紧张的表情问赢骆;

    “军队演习是没什么问题,就是怕其中有出现了意外。”

    赢骆微微一笑说,

    是的,赢骆最当心的就是司空大人杨少恭,杨少恭战功累累,又统领南越国护城军多年,他也一直在窥视这大司马的职位,却被任为大司空之职位,如今大司马之位被赢骆抢走了,再加上他妻侄曹三少重责之事,他怎么能不怀恨在心呢?

    其实杨少恭他自己不清楚,因为杨少恭居功自傲,野心太大,刘昊颐故意让大司马的职位空着,给他任了一个大司空的职位,但杨少恭却不这么认为。

    如今赢骆任了大司马的职位,杨少恭觉得象是赢骆抢了他的位置,而且是一个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立过战功的毛头小子,他凭的是什么?

    在朝庭上,最积极反对的也就是他和他的同伙了,而且,七天后军队演习动用的是护城军的军队,护城军的城守尉吴和春又是他的老部下,他岂不是会在军队演习过程中作梗破坏?

    “陶姑娘,你过来。”赢骆对陶逸兰说道;

    陶逸兰走近赢骆,赢骆在她的耳边交代了一番话,

    “我能行吗?”

    陶逸兰听完赢骆的话,不禁迟疑了起来。

    “你一定可以的。”

    赢骆看着她点了点头表示鼓励。

    “那我就按你的交代办事就是啦。”

    陶逸兰也点了点头……

    ……

    司空府,

    杨少恭在跺着步,

    “老大,这赢骆是什么来头,王上怎么对他器重有加,他无非刚出道的小儿,大司马这个位置再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再说您也是战功累累,又护京城这么多年,他怎么能与你相提并论呢?王上怎么就轻而易举地把大司马的这个重担交给他呢?”

    城守尉吴和春愤愤不平地说道;

    吴和春一方面是在替杨少恭出气,更多的是在替自己出气。

    大司马掌握了国家的军队,位置比司空的位置重要了很多,如果杨少恭当上了大司马这个职位,那他这个大司空的学生就更有机会飞黄腾达了。

    如今大司马之职被赢骆所抢,那杨少恭就上不了,从而影响到他自己的利益了,所以他特别愤慨。

    “王上这么安排肯定有他的原因,赢大人最近所做之事也并无功劳,他推行的一系列修改律法,加强律法建设;广揽人才;奖励忠谏,赏罚分明,纳进忠言良策;经济上实行屯田,引渠垦荒,积极发展农业生产;改革税制,兵役制度等改革取得了不小的成效,王上很器重他。”杨少恭说道。

    “但他没上过战场,没有立过功,没有战场上的经验,这打仗跟办案又有千差万别,没有一定的军事才能怎么能担当得起呢?”

    吴和春愤愤不平说道。

    “赢大人最近破了盗窃国库大案,救了亚宰方曾诫、乐师王鹏宇、御事钱定富,少师柯柏,东事赵忠发,小司马洪双亮,中大夫黄大清,子虞林季等多位大臣的儿子,说明他还是有一定的能耐,他虽然年轻,在朝中却显有一定的地位。”

    杨少恭虽然知道吴和春的心思,他却也不点破。

    “只是他的运气好,哼,七天后我就有办法让他无法举行军队演习。”吴和春愤愤地说道。

    杨少恭默默地看了吴和春一眼:是,他正是需要这样会支持他,会为他出头的学生……

    
    167章城守尉府(一)
    教练场上。

    刘昊颐、赢骆以及各百官都聚集在台上。

    今天军队的演习,对赢骆来说,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弄不好,他这个大司马以后就不好当了。

    台下是调过来的护城军队,虽然已经进行了兵役制度改革,但这些跟惯了战功赫赫的大司空杨少恭的士兵,根本不会记得赢骆的好,特别看不起在毛头小子,对他现任大司马之职位更是不服气,即使已经经过七天的训练,大家依然都懒懒散散的排着队。

    只有刘昊颐派给赢骆的十二位内侍卫中的四个掌旗卫士,手执指挥大旗威风凛凛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他们已经被赢骆严格训练了七天的阵型指挥了。
    167章城守尉府(二)
    刘昊颐看了看台下的军队,皱了皱眉头:七天训练出来就是这种军队吗?赢骆啊赢骆,因为你是萧老王爷再三推荐,寡人才认为你有真才实学,才在排除万难之中让你当上了大司马的这个位置的,你可别辜负了萧老王爷和寡人对你的期望啊,更别对不起萧老王爷对你的极力推荐啊。

    刘昊颐看了看赢骆一眼,只见赢骆认真淡定地看着军队,一份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又看了杨少恭一眼,只见杨少恭嘴角露出轻蔑的微笑,似乎是很看不起这个乳臭未干的赢骆。
    167章城守尉府(三)
    他又环视了一眼百官,却看到众人有的在窃窃私语有的看着赢骆,露出了轻蔑的微笑,有的指指点点,嘻哈谈笑,象似在看热闹,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刘昊颐心里不很哼了一声:这些百官,平时只在乎眼前利益,争权夺利,却少有志存高远的理想。

    刘昊颐不禁摇了摇头。

    赢骆淡定地看着台下的部队,嘴角露出了一丝苦笑;
    167章城守尉府(四)
    杨少恭看着台下的军队都把眼光投在这个老统领的身上,不禁露出了得意的表情,他看了赢骆一眼:本官倒是想看看你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儿要怎么演习,要怎么收场。

    他看到赢骆嘴角的苦笑,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又把眼光投向刘昊颐,象是在告诉他,只有他才有资格当这大司马,也只有他才有能力领导南越国的军队。

    各文武百官,大多是看热闹的,他们看着台下,露出了各种表情,他们在看赢骆怎么收拾这个结局……

    “郝监军,时晨已到,主将吴和春大人怎么还没到?”

    赢骆皱了皱眉头问郝监军;

    “禀赢大人,下官已经派人去吴大人府中询问情况了。”

    郝监军躬身行礼回答道;

    “报……”

    郝监军的话音刚落,一个士兵飞奔过来。

    “怎么回事?”郝监军问。

    “吴大人差家人过来,说有事禀报赢大人。”士兵禀报道。

    郝监军看了看赢骆,赢骆点了点头。

    “传上来。”郝监军说道。

    士兵又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了一个家仆模样的人上来;

    “你是何人?见赢大人有何事?”郝监军问道。

    “小人是吴和春大人府中的内仆阿三,吴大人差小人过来,有事禀报赢大人。”来人说道。

    “吴大人有什么事禀报?”赢骆问道。

    “禀大人,吴大人捎话说,他得了风寒,起不了床,到不了校场。”阿三回答道;

    “这个时候得了风寒?”

    赢骆皱了皱眉头问;

    他猜测吴和春会在军队演习中从中作梗,却没想到会用这种方法,人有三急也有酸苦病痛,生病,也是预料之外的事;

    军制改革中,护城卫还不属于他管,因为此次演习只是为了试验一下赢骆的军事才能,也不算是正规的军事演习,所以也就就近取材调用护城军。

    “是,赢大人,吴大人还说,如果赢大人不相信,可以亲自去他的府上一探真实。”阿三说道;

    “让我亲自去看他?”赢骆问。

    “嗯,何大人说如果赢大人不相信的话。”

    阿三淡淡说道。

    连一个奴仆都是这种态度,大家都把眼光投向赢骆,想看看他怎么收场。

    “嗯,禀王上,臣斗胆请王上请您稍候片刻,微臣去一下马上就来。”赢骆对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既然今天百官都到来,赢大人一定要按演习方案进行。”

    刘昊颐并不发怒,他只是想看看赢骆怎么处理这件事,如连这么一个小事都处理不好,以后怎么能领导军队打仗,他对萧老王爷极为敬重,萧老王爷极力推荐的人一定没错,他也见识了赢骆的聪明与才智,但能否用在军事管理上还得加以考证。

    “臣一定会按原方案进行的。”赢骆胸有成竹道。

    众百官却和刘昊颐的想法不一样:王上怎么能把军政大权交到一个年轻人的手中?别说立战功的事,就是带兵打仗也未曾见过,他能行吗?

    “嗯,寡人准许,你必速去速回,众百官都在等着呢?”刘昊颐淡淡一挥手。

    “谢王上。”赢骆行了个礼退了下去。

    “准备八抬大轿随本官到城守尉府。”赢骆吩咐道。

    大家都轰动了起来:这赢大人架子还不小啊,刚刚当上大司马就得八抬大轿出门。

    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轿子也来了,

    “赢大人请上轿。”护卫掀开了轿门,

    “这轿不是本官坐的,吴大人生病了,轿是给吴大人备得。”

    赢骆说完带头就走。

    刘昊颐皱了皱眉头,露出不悦的表情;众百官更是一片哗然,杨少恭脸上露出了一丝讥笑的表情……

    城守尉府距离校场并不是很远,赢骆一行人不一会儿就到了城守尉府,门卫进去汇报完后又出来带着他们府,

    “大人,赢大人已到。”

    门卫站在吴和春的寝室门口禀报道。

    “还不快带他们进来,他可是我们的大司马大人,这怠慢之罪你担负的起吗?”

    屋里传来了一个微弱的说话声。

    “赢大人,请。”

    门卫应了一声,做了个请的姿势,就领着赢骆他们进了寝室。

    “赢大人到来,下官却不能远迎,请大人恕罪。”

    吴和春就躺在床榻上,看到赢骆,挣扎着想爬上来。

    “吴大人乃带病之身,免礼免礼……”

    赢骆抱拳道。

    “赢大人,此次演习虽然是表演,小官却因病未能前往,还望大人恕罪。”

    吴和春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是,是表演;吴大人,本官曾学过医学,可否让本官为大人诊断?”

    赢骆话里有话,走近前一步道。

    “小官只是风寒,不敢烦劳赢大人。”

    吴和春说道;

    “吴大人现在精神状态还不错,可否用药?”赢骆问。

    “回大人,小官刚刚用完药,现在好转了些。”吴和春道。

    “那就请吴大人前往校练场。”赢骆说道。

    “赢大人,本官病未痊愈,还不能前往校练场。”

    吴和春咳嗽了几声;

    “本官既然请不动,王上请吴大人,应该是请得动吧?”

    赢骆掏出刘昊颐的令牌,往前走了几步,在吴和春面前摇了摇。

    “臣遵王旨。”

    吴和春床上滚到地上,对着密令牌连叩三个响头。

    赢骆看着跪在地上的吴和春,露出了一丝鄙夷的笑容……
    168章整顿军纪
    “吴大人,校练场您是去还是不能去?王上和众百官都在等着您的大架呢。”赢骆笑了笑说道。

    “去,去,下官现在病微有好转,去。”

    吴和春擦了擦额头上泌出的细小汗珠。

    “恭喜吴大人,恭喜吴大人。”

    赢骆玺突然大笑了起来;

    “赢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吴和春让赢骆笑得莫名其妙;

    “我看吴大人刚才额头微微出汗,吴大人可知道出汗是人体的一种正常生理反应,可以带走身体多余的热量,具有解热、调和,疏风散寒等作用,风寒病人一旦出了汗,身体的症状就会有减轻,对风寒好转是非常有利的;还有啊出汗有一定的去湿的作用,对于体表有湿的情况,出汗后能够得到很好的缓解。吴大人,您说这是不是应该知道恭喜啊。”赢骆笑着说道;

    “赢大人说得有理有据,却不知是不是赢大人在信口开河。”

    吴和春自恃有杨少恭撑腰,并不把这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孩放在眼里,他也知道赢是在讥讽他,所以也就出口反击。

    “但出汗还有一个功能,也就是能够排除人体的一些废物,起到清理垃圾的作用,有宣通肺气的作用,我看吴大人面部肤色泽晦暗、色黄、有黑色素沉着;应该是毒素多的症状,吴大人,您也该多出出汗排排毒啊,否则,时间久了就会毒素攻心啊。”赢骆一本正经地说道。

    旁边的人都知道赢骆是在讥讽吴和春,不禁偷偷笑了起来。

    吴和春听到旁人在笑,不禁恼羞成怒,却却不知怎么反驳,不禁发出一声怒哼声:小儿呈一时口舌之快,等下有你好看的,看你怎么下来。

    大家说话间出了城守尉府。

    “吴大人,您坐轿吧。”

    赢骆对吴和春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赢大人,还是您请上轿吧。”

    吴和春对赢骆作了一个请的姿势;

    “这轿,还是赢大人您坐吧。”

    吴和春见到赢骆拿出王上的圣令牌,态度改变了很多,也不敢太傲慢无礼了。

    “诶,吴大人是带病之躯,这轿本就是为吴大人准备,还是请吴大人上轿。”

    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也好,我坐轿上,他走路,也杀杀他的威风。’

    吴和春思索了一下,大大咧咧地上了轿。

    ……

    校练场,吴和春下了轿,向刘昊颐和众百官行完礼,虚弱地往他的将位走了过去。

    吴和春刚站好。

    赢骆站上了主练台。

    “薛大人,您是掌管律法的,请问违军令该如何处理?”

    赢骆转身问薛佐灏道。

    “赢大人,根据律法,轻者杖刑,重者砍头。”薛佐灏回答道;

    “那如果欺君罔上呢?”赢骆继续问薛佐灏道。

    “赢大人,欺君罔上轻者砍头,重者满门操斩株连九族。”薛佐灏回答道;

    “来人,把吴和春给我绑了,押上来。”赢骆回头对八个卫士喝道。

    身后的八个护卫应了一声,直奔走向吴和春,把吴和春绑了起来押了过来。

    刚才还请吴和春坐八抬大轿,现在竟然在一眨眼间就把他给绑了起来,这变化也太快了,让吴和春猝不及防,莫名其妙地被绑了起,等到被押到赢骆面前,他还脸带惊讶表情,迷迷糊糊的,不明白怎么回事。

    “吴和春,你可知罪?”赢骆喝道;

    “下官不知犯了何罪,请大人明示。”

    吴和春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惊慌失措,说话都有点结巴;他回答完又把头转向杨少恭,向他投射出求助的眼神。

    “这还需要我指明吗?”赢骆问道;

    “请大人明示。”

    吴和春侧过头看了看杨少恭一眼,杨少恭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他的胆子不禁壮了起来。

    “第一条,你犯了欺君之罪。”

    赢骆看着吴和春说道;

    “请问赢大人,我怎么犯了欺君之罪呢?”

    吴和春偷偷瞟了刘昊颐一眼。

    “今天校练场演习乃文武百官要求,王上钦点,你有病尚可说,而你没病装病,托辞未到,欺骗王上,这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吗?”赢骆喝道;

    “请问赢大人,吴大人发病,身体虚弱如此,你怎么能说吴大人没病装病呢?你这岂不是诬陷吴大人。”杨少恭走上前一步说道。

    “等下我自会证实吴大人是否有病。”

    赢骆对着杨少恭微微一笑说。

    “那我倒要看看赢大人有什么证据。”杨少恭沉着脸说道。

    “第二条,你违反军令,罪不可赦。”

    赢骆没有搭理杨少恭,他转过头对吴和春喝道。

    “赢大人,您这话好像有点过了吧?今天是演习而不是实战,何来违反军令?再说,护城卫也非赢大人所管辖的范围啊,赢大人是不是越权了?”

    杨少恭盯着赢骆大声说道。

    “杨大人,这护城卫虽非本官所管辖,但得王上钦许,现在暂时是由本官管辖;您也是带过兵的,军事演习如同实战,平时演习训练没做好,战场怎么打胜仗啊?如果一支军队平时懒懒散散,每个人都可以随随便便,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那还要军令干什么?杨大人的军纪该不会都这么涣散吧?”

    赢骆不卑不亢地说道。

    “但这只是演习,看来赢大人是小题大做了。”杨少恭怒气冲冲地说道;

    “难杨大人平时就允许下属随便脱离岗位?难道杨大人所带领军队的素质水平就是如此吗?既然大王把护城卫暂时交我管,在这段时间里就必须遵从我的军令,违军令者必惩。”赢骆说道;

    “赢骆大人就事论事,你怎么无端扯到本官身上,本官带兵打仗的时候,恐怕赢大人自己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杨少恭大声喝道。

    “军纪如铁,国法如天,令出必遵,治军需严;难道杨大人的下属可以无视军纪?上梁不正下梁歪,吴大人作为城守尉,自己却带头违反军纪,如果让他在军队形成了一种习惯,以后怎么能约束得了军队,带好军队。”赢骆大声说道。

    “王上,微臣确实有病,请王上明鉴。”

    吴和春顿时吓得面如土色,跪在地上直叩头叩。

    事情发生了如此变故是他怎么也想不到的;他有些后悔了,后悔为了让赢骆下不了台而走了这步棋。

    “这护城卫虽然只是交我统领,即使是一天,我也是一天统帅,也必须遵守我的军令。”

    赢骆转身对吴和春说道,他貌似在说给吴和春听,也是在说给杨少恭听。

    “赢大人言之有理,军纪就要从平时抓起。既然吴和春违反军纪,那就交由赢大人处置。”刘昊颐说道。

    既然刘昊颐这么说,大家也不敢再说什么……
    169章太医会诊
    ‘真是个孬种。’

    杨少恭看了吴和春一眼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

    “既然赢大人说吴大人是装病,那你就得拿出证据,如果拿不出证据,那就请王上治赢大人的诬陷之罪。”

    杨少恭又向前走出了几步,他对刘昊颐行了个礼道。

    “王上,臣是否污蔑吴大人臣和杨大人说的都不算,为了表示公正,请传太医对吴大人会诊。”赢骆说道。

    “传太医院的几个太医上来。”

    刘昊颐吩咐李公公道;

    李公公应了一声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太医院的几个太医都来了。

    “尹太医,你们就帮吴和春诊断他得了何病。”

    刘昊颐对带头的尹太医说道;

    尹太医行礼应了一声,转身向吴和春走了过去。

    “尹太医,吴大人是风寒病,您可要好好诊断啊!”

    尹太医从杨少恭的身边经过时,杨少恭抓住了个机会给尹太医提示了一下。

    “杨大人,这您就不用操心了,尹太医是我们南越国医疗技术最精医师,难道杨大人对尹太医的医疗技术有疑问?尹太医当然会明白,诊断失误纯属医疗技术不精,如果故意误诊,可是欺君之罪啊。”

    赢骆一语相关说道,他象是在说给杨少恭听,同时也是在说给尹太医听,尹太医自然是会明白的。

    “尹太医,你的医疗技术我最清楚了,就如实诊断吧。”刘昊颐微微一笑说道;

    “请王上放心。”

    尹太医说完向吴和春走了过去;

    “杨大人可知道风寒病有何症状?”赢

    骆对着微微一笑问杨少恭道,其实他也是故意说给尹太医听的;

    “恕本官知识浅薄,嘿嘿,难道赢大人还懂得医术?”杨少恭轻蔑地笑了笑说。

    “人的脉象有浮、沉、迟、数、细、滑;而当一个人得了风寒,他的脉象必然是浮紧。”赢骆微微一笑说;

    “赢大人懂得可不少啊?在王上面前可不能不懂装懂啊!”杨少恭沉着脸说道;

    “本官怎敢在王上面前撒谎呢?这可是杀头大罪啊!风寒一般有恶寒头痛、鼻塞声重、咽痒咳嗽,流涕痰白、全身酸痛等症状,得风寒者舌淡红,舌苔薄白。”

    赢骆似是在说给杨少恭听,却同时也在提醒尹太医不能乱诊断,否则就是杀头之罪;

    “哼。”

    杨少恭瞪了赢骆一眼,说实在杨少恭自己也不懂得了风寒有什么症状,他见赢骆说得有理有据,自然也无言以对。

    “杨大人是不是也懂得医疗知识?若有风寒袭肺,还可见咳嗽,恶风,鼻塞流涕,咽痒不适等症状。治疗可服用麻黄汤、桂枝汤等来发散风寒。”

    赢骆续说道,尹太医自然也会理会赢骆话张的意思。

    ‘哎,上当了,这小子故意和我说风寒病状和治疗方法,实则在提示太医。’

    杨少恭是个老狐狸,他突然醒悟了起来,明白了赢骆的心思。

    “难道赢大人医术比尹太医他们高?”

    杨少恭用讥讽的口气打断了赢骆的话。

    “杨大人言重了,本官只略懂一二,怎敢与太医院的医师比呢?”赢骆不卑不亢地说道;

    ‘这赢骆大人是个行家,我可要认真诊断,如果落了个误诊那我就名声扫地,如果是故意隐瞒,那是欺君之罪。何况,身边边的傅太医也在窥视着我这个大夫的位置,绝对不能让别人抓住把柄。’

    尹太医边思索着边给吴和春把脉,然后又仔细地观察了吴和春的症状。

    尹太医诊断完,其它的太医也依次对吴和春进行了诊断,

    吴和春紧张得额头一直冒出冷汗,他不停地用求助的眼神看着杨少恭……

    太医们诊断完,交头接耳了一会,在尹太医的带领下,走到刘昊颐面前跪了下来;

    “禀皇上,经太医院的太医们会诊后得出了结果,吴大人并没有风寒病。”尹太医说道;

    吴和春听完顿时瘫倒在地上……

    “大胆吴和春,竟敢无视国法军纪。该当何罪?”刘昊颐大声喝道;

    “王上,小人真的是得了风寒……”

    吴和春爬了起来,叩头如鸡啄米。

    “吴大人,这风寒病是太医说的算数还是你吴大人说的算数。”

    赢骆对瘫在地上的吴和春说道。

    吴和春一时不知要怎么回答,只能把求助的眼光投向杨少恭。

    “赢大人,此人就交给你处理。”刘昊颐对赢骆说道;

    赢骆向刘昊颐躬身行完礼转身向着台下众人;

    “吴和春,无视法纪军令,欺瞒王上,罪当斩立决。刀斧手把吴和春推出去砍了。”赢骆大喝一声道;

    “王上饶命,赢大人饶命……”

    吴和春嚎哭着被刀斧手推了出去……

    “慢。”

    杨少恭突然大喝一声道。

    “杨大人还有什么事要说。”刘昊颐问。

    “赢大人与吴大人有过节,此次是赢大人在公报私仇。”杨少恭说道。

    “请问杨大人,赢大人和吴大人有什么私仇啊?”刘昊颐问道。

    “这……”

    杨少恭一时语塞。

    “杨大人,难不成本官想夺取吴大人城守尉的官职。”

    赢骆淡淡一笑说道。

    杨少恭狠狠地瞪了赢骆一样,脸色顿时变得又黑又沉;

    “王上,微臣有个请求。”

    赢骆转身对刘昊颐说道;

    “赢大人请说。”刘昊颐点了点头;

    “吴和春被处决,演习还得继续,如今缺少一员大将,我推荐一个人暂代吴和春领队,结束后则即撤销他的职务。”

    赢骆没有理会旁边怒目圆睁的杨少恭。

    “准。”

    刘昊颐点了点头道;

    “那就有请陶姑娘出来暂代吴和春领队。”

    赢骆说完,陶逸兰走了出来,她向刘昊颐和众百官躬身施礼,然后走到领队位置。

    “赢大人,行军打仗,非同儿戏,你岂能用一妇人就想代替吴大人?”杨少恭对赢骆怒道;

    “战场是靠能力,而不是靠性别,杨大人您就在一旁瞧吧。”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杨大人,就听赢大人的吧。”刘昊颐说道;

    ‘赢骆啊赢骆,你什么都准备好了,看来你是蓄意对付我,让我下不了台啊。此仇不报枉非君子,咱们走着瞧。’

    杨少恭无奈退在一旁恨恨地想道;

    “各位将领士兵,国无法不立,兵无纪难强;希望大家以吴和春为戒,不要以身试法,不要以吴大人为榜样,希望大家遵纪守法,扬我南越帝国军威。”

    赢骆声音慷慨激昂高喊道。

    “遵纪守法,扬我南越帝国军威。”

    陶逸兰和另外四个领队得过赢骆的训练,她们也跟着慷慨激昂地喊道……

    “遵纪守法,扬我扬州帝国军威。”

    “遵纪守法,扬我扬州帝国军威。”

    ……

    后面的士兵已经看到吴和春被推出去斩首,谁还敢造次?

    论官他们没吴和春大,论后台他们没吴和春硬,也跟着他们慷慨激昂地喊了起来,喊声音响彻云霄……

    刘昊颐脸上带着微笑,满意地点了点头:这赢骆果然有一手,难怪萧老王爷竭力推荐他。

    其它文武百官也被这气势所震撼,也都赞许地看着赢骆和校练场上的士兵……

    只有杨少恭的脸黑得象没刮过锅底……

    “王上,臣现在带领军队为表演《周易十阵法》的‘鹤翼阵’阵法。”

    刘昊颐微笑着点了点头;

    赢骆说完取出一面小旗子,转身向着校场中央一挥,

    陶逸兰高举旗子排在阵形中位,

    赢骆前伸小旗子,挥动着在面前打了一个叉,

    两名卫士挥动旗子各领着一队人马护在陶逸兰左右,

    赢骆后缩小旗子,挥动着在面前画了一个‘八’字,

    另外两名护卫迅速挥动旗子,带领着护卫左右张开,整个队形如同白鹤展开了的双翅;

    赢骆旗子左右一挥再往前面一指,

    两名护卫迅速挥动旗子带着两翼的队伍突然收缩,整个队伍集中在一起,如同一支利箭迅速往前冲,有直捣敌军心窝的气势;

    赢骆旗子再左右挥了两次,两翼军队立即展开,形成了抄袭敌军两侧之势,

    赢骆旗子画了个半圆,

    两名护卫迅速挥动旗子带着两翼的队伍突然收缩,形成合力夹击进入阵型中的敌人之势;

    “左右包抄,张合自如,攻守兼备,攻则猛,守则严。”

    赢骆边喊边变化小旗子的姿势,几对卫兵在陶逸兰和四名护卫的带领下不停地变化着,有时队伍突然收缩,整个队伍集中在一起,如同一支利箭迅速往前冲,有直捣敌军心窝的气势;有时两翼军队展开,形成了抄袭敌军两侧之势;有时队伍突然收缩,形成合力夹击进入阵型中的敌人之势;

    “好阵法,好阵法,灵活多变,攻守兼备。”刘昊颐抚掌大声道;

    “鹤翼阵是一种攻守兼备的阵形,鹤翼阵要求大将应有较高的战术指挥能力,两翼可自如张合,既可用于抄袭敌军两侧,又可合力夹击突入阵型中部之敌,大将阵防卫严格,不能被敌方突破;两翼机动灵活,密切协同,攻击猛烈。”赢骆边指挥着部队边解释说道;

    “好,好;赢骆大人才七天就把军队训练得攻守有素,哈哈……我得赢骆大人,幸也。”刘昊颐连声叫好;

    “赢骆大人乃是军事管理的奇才啊。”亚宰方曾诫竖起大拇指赞道;

    “王上、方大人过奖了。”赢骆停了下来。

    各百官看到刘昊颐和方曾诫都在赞扬赢骆,大家也都附和着赞美了一番……
    170章决策天下
    王宫后花园,刘昊颐和赢骆面对面坐在石桌旁;

    “今天邀赢大人一起到后花园,我们就不用再拘于礼节。”刘昊颐说道;

    “多谢王上。”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赵擎宇和晋元弘已经打了一年多了,双方都消耗好多实力了。”刘昊颐说道;

    “微臣派出去的讯兵回报,晋元弘一直处于优势,赵擎宇节节败退,臣以为再过了不久北宛国必败。”赢骆微微一笑说道;

    “我们南越国经过制度改革后,发展速度很快,可以说是国富民强,兵强马壮了。这些成就都是赢大人的功劳。”刘昊颐笑了笑说道;

    “改革之事,微臣只是提议,功在王上,若王上不贤明,无远见,不纳贤言,再好的忠言也如耳边风一吹则逝。”

    赢骆说道;

    “哈哈……赢大人表面上在夸寡人,暗中也在夸自己啊。”刘昊颐突然哈哈大笑说道;

    “王上此话怎讲?”

    “赢大人刚才意为所谏是贤言,大人就是贤臣了。”刘昊颐说道;

    “王上睿智贤明,臣以后还得三思而后言,言语必须严谨,否则岂不是又得让王上抓到漏洞啦。”

    赢骆说完笑了起来,

    刘昊颐也大笑着竖起了大拇指;

    “按这种局势发展,我们可以出兵消灭赵擎宇了,这样我们就可以趁机扩大自己的地盘了。”刘昊颐笑着说道;

    “王上,两虎虽争斗了这么久,他们虽然有些累了,但却还没有疲劳,更别说受伤;我们现在还不能出兵,等到两虎一死一伤,伤的也将精疲力竭,到时才是我们出手的时间了。”

    “嗯,但我们现在的实力,已不会败于任何一个国家了,甚至可以与旭国匹敌了。”刘昊颐说道。

    “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确实可以和任何一个国家匹敌,但是如果我们现在出兵不但会过早暴露出了我们的实力,还会因为战争而消耗自己的实力;这样不仅晋元弘、赵擎宇会对我们防备;其它的几个国家都会防备我们,这对于我们的以后的发展是很不利的,甚至其它国家会惧怕我们有一统九州的野心也联合攻击我们。”赢骆说道;

    “嗯,赢大人分析的有道理。”刘昊颐点了点头说道;

    “现在我们暂时不要出兵,由我再游说邢国和澹国等几个国家,让他们与我们交好,这样既可以增强我们的实力,又可以隐瞒了我们真正的实力,等旭国灭了北宛国,我们再北宛国必出兵伐我们,我们借机假以与邢国、澹国、宁国联合,待灭了旭国,其它的国家何惧不归顺。”赢骆说道;

    “赢大人要让谁说服邢国和澹国等几个国家?”刘昊颐问;

    “臣自己前往,凭三寸不烂之舌说服他们;只要微臣跟他们分析一下目前局势,他们会考虑到自身的安全而与我们合作,因为他们肯定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如果我们灭亡,他们也逃不过被旭国灭亡的命运。”赢骆说道;

    “嗯。”

    刘昊颐看着赢骆点了点头;

    “目前九州大地中能和旭国匹敌的就只有北宛国了,若是旭国打败了北宛国,晋元弘的国土将会扩大,实力增强,那旭国接下来会怎么做?”赢骆问;

    “当然是继续吞并我们南越、澹国、邢国等国家,这晋元弘他肯定不甘心将自己一手统一起来的九州再次分裂了,所以一旦旭国打败了北宛国,他就会继续吞并我们南越国、澹国、邢国等几个国家,再次实现他统一九州的愿望。”刘昊颐说道;

    “邢国和澹国清楚了这种局势,他们一定会为了保护自己,与我们联合,在旭国还没打败北宛国的时候,必须让他们明白局势的趋势。王上您想一下,既然邢国与澹国不清楚我们的实力,合作可以共同御敌排除危险,能保护自己,又有利可图,他们能不答应跟我们一起合作吗?至少他们还可以自保?”赢骆说道;

    “王者道无间,有些手段并非我们意愿,但这只是一个王的天下,我们有时不得不为了这个王出卖了自己。”刘昊颐说道;

    “王上是为王的天下奉献了自己,是为了天下统一,百姓安定幸福;兵法上有一句叫‘兵不厌诈’,在用兵作战是不排斥用巧妙的手段骗人,用诡变、欺诈、假象迷惑敌人的手段来克敌制胜的。只要邢国、澹国等其它国家与我们联合,一起打败旭国,到时要对付邢国、澹国等国家,那就易如反掌了。”赢骆微微一笑道;

    “赢大人说得好,就依大人的计策行事。哈哈……”

    赢骆的一席话说得刘昊颐高兴异常,他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上,事不宜迟,臣这就回去准备一下,明天前往邢国和澹国等其它国家。”

    赢骆站了起来对刘昊颐行了个礼;

    “好,有赢大人亲自出马,此事不愁不成,就有劳赢大人。”刘昊颐笑着说道。

    ……

    告别了刘昊颐,赢骆径直回到了自己的府邸,他抬头看了看悬在门口的牌匾,那块牌匾已经从‘少司马府’换成了‘大司马府’了,他露出了一丝苦笑:一个王都身不由己,何况是朝中的一个官,难道中间道就比旁道正确吗?权力之争让人觉得好累。

    “大哥哥,您回来啦,你已经走了将近一天了。诺儿好担心你啊。”

    钟信诺坐在正对大门的台阶上,她看到赢骆进入大司马府的大门,马上站了起来向着赢骆奔过去;

    “当心大哥哥丢掉吗?哈哈……”赢骆疲惫地笑着说道;

    “诺儿知道大哥哥不会丢掉的,但诺儿听陶姐姐说外面很危险,诺儿只是担心大哥哥会遇到危险。”

    钟信诺天真地说;

    “哈哈……你大哥哥这么聪明武功这么好,你说大哥哥有什么不能化解的危险呢?”赢骆哈哈笑着说。

    “是,诺儿就知道大哥哥这么聪明武功这么好,不会有事的,但诺儿还是很担心的。”

    钟信诺开心地笑着点了点头。

    “过几天大哥哥要出门一段时间,诺儿可要自己照顾自己哦。”赢骆说;

    “大哥哥要去那里?怎么不带上信诺呢?”钟信诺说道;

    “大哥哥要去一个比较远的地方,那里比较危险,不能带诺儿去。”

    “大哥哥,你就带诺儿一起走吧。”

    信诺眼眶充满这泪水,用乞求的眼光看着赢骆,信诺已经觉得离不开赢骆了,别说是一段时间,即使是一天都觉得很长。

    “那里路途比较远,大哥哥如果带上诺儿,就得分心找个诺儿,岂不是更危险,听大哥哥的话,大哥哥很快就会回来了。”赢骆说道;

    “那大哥哥一定要快点会来。”信诺点了点头。
    171章欲无止境
    自从余温婉运筹帷幄,平定了太子篡位之乱后,晋元弘对余温婉更是疼爱有加,也对她更依赖了;会利用别人,让别人为自己所用也是晋元弘的一个优点。
    “王上,媵妾给您捏捏背。”
    咏雪从晋元弘怀里站了起来,说道;
    “嗯……寡人的这些宫妃们,美人捏背捏得最好。”晋元弘笑着说道;
    “只要王上开心,媵妾天天给您捏背。”咏雪微微一笑道;
    “美人的手法这么好,寡人实是开心。”晋元弘笑着说道;
    “王上,媵妾伺候王上有多长时间了?”咏雪问道;
    “这,寡人怎么会记得。”晋元弘笑了笑说道;
    “王上,真是伤了媵妾的心了。”
    咏雪突然哭泣了起来;
    “哦,是寡人事太多,一时难记得,美人别伤心。”
    晋元弘看到咏雪哭了起来,忙笑着说道;
    “王上,媵妾伺候您这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却一直是女御的职位,王上,何时才能把媵妾提到夫人之位呢?”咏雪娇声说道;
    “诶,美人此话已讲多次,你从媵人(伺婢)已升为女御,还未提为世妇和嫔的位置,怎么能一越提为夫人呢?”晋元弘不高兴地说道;
    “王上啊,当初余夫人也不是从女御一跃提为夫人吗?何况王上还有几次想提余夫人为王后都被夫人拒绝了,王上您也是太偏心了。”
    咏雪又流着泪说道;她知道,只能用泪水把晋元弘的心融化,她才有机会提到夫人之位;
    “怎么又提到余夫人呢?你却是不能与余夫人相提并论,余夫人出身名将之后,她本人又勤奋好学、聪明伶俐、胸怀豁达、善解人意、温柔识大体,在百官甚至宫中地位颇高,”
    晋元弘不悦说道;
    “其实,余夫人并不是王上所说如此,她只是装出来的,王上没看到余夫人阴暗一面,却被余夫人的表面所迷惑,媵妾跟从余夫人这么多年,也亲眼看过她的另外一面。”
    咏雪说道;
    她一心想提高自己在王宫的身份和地位,她没注意到晋元弘已经把她的称呼从“美人”称为“你”了,这说明晋元弘已经有点不高兴了,但她却没察觉,径直又再说道;
    一提道余温婉,咏雪就不高兴了,凭什么?无非她的出身比较好吗?而且,她亲眼所见,余温婉是个虚伪的人,而且是特别会装;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歹她也是你以前的主子。没她的推荐,你也不可能有今天,你如此忘恩负义,怎能配得上夫人之位呢?”晋元弘发怒道;
    “王上,媵妾所说乃属实,望王上明察。”
    咏雪被晋元弘这一骂,不禁六神无主,口不择言为自己分辨道;
    “住嘴……”
    晋元弘不禁大怒喝道;
    “王上……”
    咏雪想要再申辩些什么,但看到晋元弘发怒的样子,就不敢再发言。
    咏雪因晋元弘一直称她为“美人”就以为得宠,可以为所欲为,没想到余温婉在晋元弘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她也没想到,她的这番话,给她引来了杀身之祸,因为她和晋元弘的说的这些话马上传到余温婉的耳朵里,余温婉在王宫的人缘这么好是咏雪所想不到的。
    ……
    永乐宫;
    余温婉、咏梅、咏柳、咏春及其她侍婢;
    “我平时对你们怎么样?”
    余温婉问众人道;
    “夫人对我们恩重如山,如再生父母。”
    众人异口同声答道;
    “象我们这些女流之辈,地位总比人低,大家能在这宫中混得一席之地,实属不易。”
    余温婉带着哀伤的口吻说道;
    “媵婢能享受荣华富贵,家人也从饥不择食变成了温饱有余,这些还不是因为有夫人对我们的照顾。”
    咏梅说道;
    “是啊,夫人,媵婢能享受荣华富贵,还不是因为夫人对我们的照顾。”
    众人跟着咏梅说道;
    “看到你们如此忠诚,我甚是欣慰。如今却有人想破坏我们的幸福生活环境。”
    余温婉忧伤地说道;
    “夫人,是谁?”
    咏梅问道;
    “她曾经也是与你们形同姐妹。”余温婉叹了一口气说道;
    “夫人说的是咏雪?!”咏梅问道;
    余温婉没有回答,伤心地点了点头;
    “真是她,这个背恩负义的人,当初不是夫人您把她推荐给王上,她能有女御的地位吗?怎么一飞黄腾达不但感恩夫人,却算计起我们来了?我觉不轻饶她。”咏梅愤怒说道;
    “象她这样的人,不给她点教训,对不起夫人的恩情。”咏柳说道;
    “谁敢对夫人不利,我们绝对饶不了她。”
    咏春也说道;
    这些侍婢们,大多是因为家庭贫困,才来王宫当侍婢,平时没少被余温婉照顾过,特别是家庭父母兄弟,也都能因为她们而受到了余温婉的照顾,她们自然不愿意有人破坏她们的这种生活结构,因此,她们都愤怒了起来;
    “惩治咏雪是必然的,但大家别冲动,冲动办不好事,大家围过来听我说。”余温婉向大家招了招手道;
    大家纷纷围到余温婉身边,
    余温婉看了她们一眼,对她们说了她的计划;
    大家纷纷点了点头;
    咏雪因懂得推拿之术,得到了余温婉的推荐有机会服侍晋元弘,并因她的推拿手艺得到晋元弘的赏识和宠爱,封为女御不禁飘了起来;
    她以为余温婉是因美色渐衰而把她推荐给晋元弘,是想从她这取得依靠,
    高看自己绝对是致命的错误,其实晋元弘一直宠爱余温婉,不仅是她的美貌,更多的是她的聪明、善解人意和在宫中及百官中的威望;这些是其她妻妾所无法可比拟的;
    晋元弘因她的手法与余温婉的关系,正准备给她提为姬嫔,没想到咏雪却想一步登天,直接想当上夫人之位,与余温婉平起平坐,并且又诋毁余温婉,晋元弘不禁生气了,姬嫔之事也拖后,但咏雪并没有发觉到这其中情况的变化,也没有发现自己的不足,依然自我感觉良好;
    “侍婢就是侍婢,连这侍候人也要我来教。”
    咏雪又在骂她的侍婢,最近她心情不太好,常常动不动就骂人,
    不过这也是难怪她了,因为侍候了晋元弘几年了,她一直是?御,
    别说是她心目中的夫人,就是姬嫔?娐的位置都没给她提,即使她在晋元弘面前提了几次,但都是不了了之,她心情能好吗?
    ‘哼,你以前不也是侍婢吗?这不是小偷在骂贼吗?’
    被骂的侍婢心里暗暗地骂道。
    172章私藏武器
    “娘娘,余夫人来访。”
    侍婢走进来禀报道。
    “余夫人过来?她来干什么?”咏雪自言自语道。
    “娘娘,见还是不见?”侍婢问。
    “当然见,走,跟我去迎接她们。”
    咏雪说完带着众侍婢走出殿外。
    “哎呦呦,余夫人到来,本宫没远迎,望夫人恕罪。”
    咏雪皮笑肉不笑说道。
    “妹妹,说那里话了,既然我们是姐妹,又何需客气啊。”余温婉淡淡地说道;
    “是啊,姐姐教训的是。”
    咏雪依然皮笑肉不笑说道。
    “咏雪妹妹,余夫人并没有教训你啊。”
    咏梅走上前微微一笑说道。
    “大胆贱婢,你是什么身份啊?竟敢直称本宫的名讳,本宫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
    咏雪大声呵斥道。
    “哦,奴婢知错了,请?御娘娘恕罪。”
    咏梅向咏雪行了个礼道。
    “道歉有你这样的吗?看你皮笑肉不笑的,一点诚意也没有。”
    咏雪再次呵斥道;她是余温婉的侍婢,这是她永远不愿提起的过去,
    晋元弘也是因为他的身份,而一直让她处在?御的地位,这也是她最为懊恼的事,她一直认为,以晋元弘对她的宠爱,她即使当不了夫人也应该当个姬嫔。
    “妹妹现在已经是?御了,身份高贵,侍婢不懂礼节,别跟她跟她计较。”
    余温婉走上前打了个圆场。
    咏雪看了余温婉一眼,没再说什么,却也不跟余温婉打招呼,径直走进了会客厅;
    人的心理就是如此,你一旦辉煌腾达了,就怕别人提起不光彩的过去,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身份有多高贵。
    咏雪故意在余温婉面前装得趾高气扬,就是为了抹灭心中自认为不光彩的过去,而让自己表现出高贵的身份。
    她还有自己不知道的一件事,那就是她的?御的位置也是余温婉给晋元弘提的,而当初晋元弘还因为她的身份犹豫了一下。
    进到会客厅,咏雪也不谦让,自个坐到上座的位置,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直咏梅、咏柳等人看得愤意恨意由心底油然而生。
    “咏梅啊,刚才是你的不对了,咏雪现在贵为?御娘娘了,你怎能以姐妹相称?还不快向娘娘谢罪。”
    余温婉坐定后,转头对咏梅说道。
    “奴婢娘向娘谢罪,望娘娘恕罪。”
    咏梅听到余温婉的话,向着咏雪鞠躬行礼道。
    咏雪瞟了咏梅一眼,一句话也没说。
    “妹妹,已经很久没到永乐宫了。”
    余温婉转过头向咏雪说道。
    “本宫最近都在服侍王上,怎么会有空余的时间呢?姐姐,最近王上比较少去你那里了,你是不是闲得无聊啊?只是最近本宫都不能陪你啦。”
    咏雪看了余温婉一眼,带着讥讽的口气说道。
    “妹妹最近服侍王上,怎么敢劳妹妹过去呢?所以啊,姐姐今天就先过来看妹妹了。”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今天本宫刚好有时间,如果换成是别的日子,本宫还不用定有空呢?”咏雪嘴角一翘口气冷淡地说道。
    “是啊,姐姐也是因为事紧张,而且这件事与妹妹关系甚大,弄不好甚至与生命攸关,因此特意马上赶来找妹妹。”余温婉说道。
    “哦,是什么事,这么紧急啊?”
    咏雪一听到,这件事与她关系甚大,还与生命攸关,急忙问。
    “咏梅、咏柳和你们带着她们几个人先出去吧。”
    余温婉吩咐咏柳和咏梅道。
    咏柳和咏梅应了一声就带着其她的侍婢出去了。
    “妹妹,她们……”
    余温婉看了看咏雪的侍婢。
    “你们也出去吧!”
    咏雪明白余温婉的意思,也吩咐她的侍婢出去。
    侍婢们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姐姐,究竟是什么事?”
    看到大家都出去,咏雪迫不及待地问;口气也变得客气了。
    “妹妹,出大事啦。”
    余温婉突然变了变脸色说道。
    “姐姐,有什么事你就快点说吧,真是急死本宫了。”
    咏雪迫不及待催促;
    “妹妹,最近是否得了一把小剑?”
    余温婉并没有回答咏雪,转过话题问。
    “嗯,没有,没有,姐姐是听谁在胡说?”咏雪说道。
    “没有吗?妹妹啊,因那把剑你已经惹上了杀身之祸了。”余温婉说道。
    “姐姐言重了吧,那只不过是一把七寸长的玩具剑而已。”咏雪说道。
    “刚才妹妹还说没有这把剑呢?”
    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哦,刚才是妹妹忘记了,现在妹妹我想起来了。”
    咏雪露出了囧态说道。
    “妹妹最近心事重重,忘记了也是很正常,但此事事关重大,请妹妹莫要忘记为好啊!”余温婉一语双关说道。
    “姐姐说得是,那姐姐说此事事关重大是什么意思?”
    咏雪的脸色终于没绷得那么紧。
    “妹妹啊,有人密告妹妹私藏武器,意图对王上不利。”余温婉说道。
    “啊,这……这不可能,送剑的事是没人知道的。”咏雪大惊失色道。
    “妹妹啊,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啊。”余温婉神秘地说道。
    “姐姐,您是不是在唬我呢?”
    咏雪突然想想到什么似的;她用怀疑的口气试探了着余温婉道。
    “妹妹不信任姐姐就算了。你就当姐姐没说过此事,因为妹妹是姐姐推荐给王上,妹妹万一有事,姐姐也脱不了干系,所以姐姐才着急着过来。”
    余温婉说道;她说完就起身想走出去。
    “姐姐,等下,妹妹怎么会不相信姐姐呢?”
    咏雪急忙起身说道;这件事连余温婉都在担心受牵连,这绝对是大事,咏雪看到余温婉要走才紧张了起来。
    “送剑的事妹妹从未没跟姐姐说过,此事连姐姐都知道了,这事姐姐怎么会唬你呢?”余温婉淡淡说道。
    “那妹妹谢谢就多谢姐姐了。”咏雪终于对余温婉说出了一个谢字。
    “其实妹妹也不用谢我,姐姐这么急,是在帮你也是在帮自己啊。”余温婉说道;
    “姐姐为何这么说?”咏雪疑惑不解问道;
    “王上听闻此事,大怒,欲将妹妹打入大牢,妹妹你应该知道王上的性格,他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愿放过一个的,当时姐姐也刚好在场,及时求情,暂缓一缓,便急忙跑过来见妹妹,妹妹你是姐姐推荐给王上的,你若有事,姐姐能逃脱了责任吗?所以姐姐和你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啊。”余温婉说道;
    “那现在要怎么办才好?”
    咏雪一听,花容顿时失色,问道。
    “妹妹能否把剑拿来让姐姐看一下。”余温婉看着咏雪问道。
    “嗯。妹妹这就去拿过来。”
    咏雪已是六神无主,应了一声,因为旁边没有侍婢在,她自己走进内室,
    看着咏雪走进内室,余温婉露出了一丝诡异的微笑。
    173章抓住把柄
    咏雪走进会客厅,她手里捧着一个做工精细的漂亮盒子。
    她走到余温婉面前,打开盒子,里面是一个精致漂亮的剑鞘。
    “好剑。”
    余温婉那起剑,只见宝剑虽然才七寸左右长,却是寒光闪闪,寒气逼人,让人有一种凉飕飕的感觉;她不禁赞了一句。
    “这确实是好把好剑。”咏雪说道。
    “此剑名叫龟纹剑。”余温婉接过短剑说道。
    “龟纹剑,哦,是,送剑的人也是这么叫的;妹妹看到此剑极为精致漂亮,甚是喜欢,便收了下来。”咏雪说道。
    “此剑是因剑身有似龟壳裂缝的纹状而得名,剑虽小,原料却采用了赤橐山的锡,白云鄂的铜,超达山的铁,混合经雨洒雷击锻炼而成,此剑虽然只有七寸长,却是锋利无比,可断金裂石。”余温婉说道。
    “哦,姐姐知识渊博,对此剑来历了若指掌。”咏雪说道。
    “此龟纹剑是件宝物,天下的人都想得到,但此剑极为不祥。”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不祥,此话怎讲?”咏雪不禁好奇问道。
    “龟纹剑逆理悖序,拿到此剑,将有臣以杀君,子以杀父的事发生,龟纹剑是弑君杀父之剑,被视为不祥,妹妹拥有此剑,此剑又是用来弑君杀父的,这也是王上震怒的原因啊。”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姐姐救我……姐姐救我……”咏雪顿时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把龟纹剑是总管勤杂事务的小尹蔺如然所贡,是求咏雪对他多多提携,当时她觉得这是一把绝世好剑,又是小巧玲珑,甚是喜爱,便欣然接受;此剑她只听过其名,并不了解来历,没想到却是引来了大祸;早知如此她也不会要这把剑的。
    “王上本欲将你直接打入死狱,姐姐万般劝说,才将此事搁下,但对妹妹来说终究是个祸害,妹妹乃姐姐所荐,一旦受罪,姐姐也必受牵连啊,因此姐姐心急啊。”余温婉说道。
    ‘哼,说得好听是为我,说来说去,还不是为了怕自己受牵连。’咏雪心里暗暗埋怨了起来,但她却依然不露声色。
    “姐姐,那现在在怎么办?要不我把剑归还,或者把剑丢掉?”咏雪说道。
    “妹妹啊,你真单纯啊,剑已在你手,还,还得了吗?恐怕还没还出去你就已经在牢狱里啦,至于丢掉,是丢掉还是藏起来,别人会听你的吗?”余温婉说道。
    听到余温婉这么一说,咏雪大惊:是啊,这些细节她怎么会没想到呢?
    “姐姐,现在怎么办呢?您可要救救我啊!姐姐您帮妹妹想个办法啊。”
    咏雪带着恐惧的哭腔道。
    “现在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了……”
    余温婉故意停了下来。
    “姐姐有什么办法快告诉妹妹?”
    咏雪看到余温婉停了下来,着急地问道。
    “明天姐姐和王上说一下情况,妹妹明日拿着短剑上乾天殿,由姐姐献剑给王上,就说是妹妹得了一把好剑,想献给王上,这样,便可释王上之疑。”余温婉说道。
    “若王上问起此剑来历呢?”咏雪问道。
    “妹妹就说此剑是你以前偶得,一直藏着,如今拿来献给王上,而妹妹对剑的来历却是一无所知。”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妹妹是否可以直接呈献王上。”咏雪问道。
    “妹妹啊,你怎么不用脑想想啊,如今有人密告妹妹对王上欲行不轨,王上会让你拿着剑靠近他吗?妹妹不怕节外生枝,姐姐倒是担心啊。”余温婉说道。
    “还是姐姐想得周到,妹妹还得多多向姐姐学习啊。”
    咏雪向余温婉行了个礼说道。
    乾天殿。
    晋元弘、余温婉、韩冠鹏、郭建德及高常侍等聚在一起。
    “最近这事真是多,先有刺客,后有臣诸侯造反、再有太子篡位,危险迭起,危机四伏,韩大人、郭大人,你们一定要加强戒备,各巡逻队一定要各司其职,不能随意离岗,最怕的是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
    余温婉对韩冠鹏和郭建德说道。
    “是,夫人说得是,自从听了夫人的建议,我们加设了警报兵、线拉铃等防卫措施,安全系数大大提高了很多。”
    韩冠鹏向晋元弘和余温婉行了个礼说道。
    “安全保障两位大人要用心用力,若有差错,休怪寡人。”晋元弘看了一眼韩冠鹏和郭建德说道。
    “?御娘娘咏雪求见。”
    侍人走进殿里禀报道。
    “她来干什么?”晋元弘问道。
    “咏雪此时求见,应该有急事。”余温婉说道。
    “嗯,宣。”
    晋元弘说道。
    “宣?御娘娘进见。”
    随着喊声,咏雪手捧一个盒子走了进来,她看起来脸色苍白,很是紧张。
    “妹妹,你带了什么好东西来了。”
    余温婉知道她紧张是担心晋元弘治她的罪,便微笑着迎了上去。
    咏雪由于紧张,没有回答。
    “把盒子打开。”余温婉靠近了咏雪,低声说。
    “嗯。”
    咏雪点了点头,打开了盒子,露出了龟纹剑。
    “拿起来。”
    余温婉低声说。
    咏雪把手伸进盒子。
    余温婉突然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咏雪大惊。
    余温婉手轻弹,剑鞘掉露在地,她左手抓住剑柄塞在咏雪右手,然后趁势往自己的右手手臂一捅,随之往后一仰坐在地上。
    余温婉是名将后代,学过武功,而咏雪却连武功是什么都不知道,从手劲到反应速度都不及余温婉的十分之一。
    当刀刺进余温婉的右臂时,她还不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余温婉为什么要这样做?
    “咏雪,你好狠毒,为什么要杀我。”
    余温婉大声喊道。
    “婉儿……”
    晋元弘大喊一声,扑过去,站在余温婉前面。
    这一变故,在场的人都大吃一惊。
    “我……我……”
    咏雪也呆呆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连话都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杀人……”
    晋元弘挡在余温婉面前,愤怒地看着咏雪大声吼道。
    郭建德见状,急忙冲上前,夺过咏雪手中的短剑,一剑刺进咏雪的胸口。
    “别杀我妹妹……”
    余温婉挣扎着冲上前,大喊道。
    但,血,殷红的血已经从咏雪的胸口流了出来。
    “走开……滚……”
    余温婉推开了郭建德。
    “妹妹……你为什么这么傻……”
    余温婉抱起咏梅。
    “婉儿……”
    晋元弘走向前;
    “走开……走开……你们都走开……”
    余温婉发疯似得向晋元弘、郭建德、韩冠鹏他们挥了挥手。
    晋元弘对郭建德和韩冠鹏点了点头,向后退出十余尺。
    “妹妹,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有什么冤屈就对我说吧,你就说吧……”
    余温婉靠近了咏雪,她的眼睛放射出一股凶狠的光芒。
    “背恩负义的东西,想跟我斗,下辈子吧。”
    余温婉低声对着咏雪说道。
    咏雪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恐惧地看着余温婉,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她至死还没弄明白她是怎么死的……
    也许她想说:余温婉,你好狠毒……
    “姐姐听不见,妹妹你说什么……妹妹你说什么……”
    余温婉歇斯底里哭喊着。
    174章中了圈套
    永乐宫,
    晋元弘慢慢走进余温婉的寝室;
    “婉儿,今天的病好些了吗?”
    晋元弘柔声问道;
    “王上……”
    余温婉看到晋元弘,挣扎着想起身行礼,
    “婉儿刚刚病愈,勿须多礼。”
    晋元弘赶忙走过去,扶住了余温婉;
    “谢王上,没想到咏雪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她乃媵妾所荐,望王上降罪。”余温婉神色黯然说道;
    “诶,婉儿怎么说此话呢?咏雪是咏雪,寡人怎么会因为咏雪的问题而怪责婉儿呢?”
    晋元弘笑了笑说道;
    “媵妾谢王上。”余温婉露出了笑容,说道;
    “婉儿要好好养伤,寡人还等婉儿伤势好转,再议大事。”晋元弘说道;
    “伤口乃小事,只是心理才是难以痊愈,咏雪一直是媵妾心里的痛。咳!媵妾当时见到那剑,只见那剑光芒四射,整把剑透着邪气,王上,那剑为何会让人望之恐惧?”余温婉说道;
    “那剑叫龟纹剑。是一把邪气很重的剑,却不知咏雪剑是从何而来?”晋元弘说道;
    “龟纹剑,媵妾曾听父亲说过,那是一把邪气非常重的剑,听说此剑逆理悖序,执此剑乃是臣以杀君,子以杀父,被视为不祥之剑。王上,最近事多,媵妾没在王上身边时,王上得多加小心自己。”余温婉说道;
    “嗯……”晋元弘点了点头;
    “媵妾当时只觉得咏雪的捏背手艺非常好,她虽是媵妾侍婢,媵妾却把她当成姐妹看待,故把她推荐给王上,没想道却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她竟是如此蛇蝎心肠。咳,都怪媵妾眼光不好。”余温婉伤心地说道;
    “婉儿,别心伤,你如此对待寡人,寡人岂有不知之理。”晋元弘安慰道;
    “媵妾后来觉得咏雪当死,王上,如今旭国正是需要振兴之时,咏雪身为旭国?御,却不帮王上做事,而且还不自制地玩乐,长此以往,終是百害而无益。”余温婉说道;
    晋元弘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
    一个月后,
    永乐宫会客殿,
    余温婉正端做殿中间,总管勤杂事务的小尹蔺如然站在一旁,
    “蔺大人,别拘谨,请坐吧。”
    余温婉看了一眼拘谨的蔺如然,微微一笑说道;
    “谢夫人。”
    蔺如然行了个礼,坐在最下座,
    “蔺大人,请喝茶吧。”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蔺如然望着茶水迟疑了一下,
    “蔺大人是不是当心茶里有毒?”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哦……不……不是的,臣自小不爱喝茶。”
    蔺如然愣了一愣,马上说道,
    “蔺大人难免也太小心了吧,即使要毒死蔺大人,本宫也不会选择在本宫的宫内,蔺大人若有在永乐宫有什么意外,本宫如何向王上和外面的百官解释,何况,蔺大人还帮了本宫的一个大忙,不但无过而是有功。”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夫人误会了,臣是因为受到如此待遇,受宠若惊。”
    蔺如然不得不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说道;
    余温婉的一席话打消了他的疑虑,反而倒责怪自己多心了;
    蔺如然原来是做勤杂事务的小仆,得到了余温婉的赏识,被逐步提到了小尹;
    龟纹剑是余温婉拿给他的,送剑也是余温婉安排他送的,后来他知道余夫人被自己送出的剑所伤,一直等待风声过后,事情稍为平静,才敢过来拜见余温婉;
    咏雪已死,蔺如然确实担心余温婉会杀人灭口,但听了余温婉的一席言辞后,他便放心了……
    “这件事,你做得非常好,只要以后听本宫的话,为本宫做事,你的好处本宫会少不了的,若是漏出口风,后果是如何,无需本宫再说了吧!”
    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蔺如然很怕余温婉笑,因为他很难从余温婉的笑捕捉到她的喜怒哀乐,更不能捕捉到她的心里究竟是在想些什么?是福还是祸?
    “臣一定不忘夫人的培养,誓死效忠于夫人。”
    蔺如然边说边向余温婉行礼。
    余温婉点了点头,依然微笑着看着蔺如然。
    ……
    依然是永乐宫,只是人物却不一样了;
    韩冠鹏拜见过了余温婉,
    “韩大人,最近立了不少功劳,本宫已经向王上推荐你当牧正之职,以后韩大人就可以代表王上到各政区征收贡赋。希望韩大人能对王上尽心尽责,再立功劳。”
    余温婉对韩冠鹏说道;
    “臣谢夫人栽培之恩,臣一定尽心尽力为王上做事。”
    韩冠鹏欣喜地向余温婉行了个礼道;
    “只要韩大人好好听本宫的,好好做事,以后前途无量。”
    余温婉挥了挥手,示意韩冠鹏免礼;
    “臣一定记住夫人的嘱咐。”
    韩冠鹏再次行礼道;
    “嗯,回去等好消息吧!”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夫人,那臣就告退了。”
    韩冠鹏再次向余温婉行了个礼,兴冲冲地走出了永乐宫。
    ……
    第二天,
    郭建德匆匆来到永乐宫,待侍婢禀报宣进后,便进了永乐宫到会客殿;
    “臣郭建德叩见夫人。”
    郭建德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郭大人免礼。”
    余温婉挥了挥手说道;
    “夫人,今天宣臣过来是何事?”
    郭建德德问道;
    “本宫宣郭大人过来,自然是好事一件。”
    余温婉笑了笑继续说道;
    “前天韩大人与郭大人护驾有功,王上特嘉赏你们。本宫宣郭大人过来,自然是告诉你喜讯。”
    “多谢王上,夫人提携,这是臣本职之事,臣自是不敢居功。”
    郭建德虽然这么说,但他心里是非常清楚:杀死咏雪就是余夫人特意交代,而且还是要一剑致命,这对于一个副统领杀一个不懂武功的侍婢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没想到就立了大功了。
    “郭大人,本宫已经向王上推荐韩大人当了牧正之职,而韩大人这个大统领的职位就是郭大人的了。希望郭大人能对王上尽心尽责,再立功劳。”
    余温婉笑了笑对郭建德说道;
    “臣谢夫人栽培之恩,臣一定尽心尽力为王上做事,誓死保护好王上和夫人安全。”
    郭建德满怀高兴,向余温婉行了个礼道;
    他这个副统领一直盼着转正,没想到来得这么容易:只是尊照余夫人的密令,以保护了余夫的名义,一剑杀了一个没有武功的?御。
    “只要郭大人好好听本宫的,好好做事,以后必定是前途无量。”
    余温婉说道;
    “臣一定记住夫人的嘱咐,誓死效忠王上,效忠夫人。”
    郭建德再次向余温婉行礼道;
    “郭大人,上次本宫吩咐你对咏雪做什么事啊?”余温婉问道;
    “回夫人,您没吩咐臣做任何事情。”郭建德严肃地说道;
    “没吩咐郭大人做任何事情?那咏雪是怎么死的呀?”
    余温婉并不觉得惊讶,慢吞吞问道;
    “禀夫人,咏雪私携龟纹剑入宫,欲对王上图谋不轨,余夫人发现其中端倪,欲阻咏雪行凶,却被咏雪所伤,臣因护驾,夺咏雪手中短剑,将咏雪刺死。”郭建德说道;
    “嗯,郭大人护驾有功,自是理当奖赏。”余温婉点了点头,笑着说道;
    “臣谢夫人。”郭建德再次向余温婉行礼道谢;
    “郭大人,不但武功高强,人又聪明,只要你跟着本宫做事,前途无量。”
    余温婉笑着说道……
    175不一样的盗贼
    夜,已黑。

    一轮残月挂在天空中,大地显得朦朦胧胧,凉风习习,让人更觉得有一种凄凉的感觉。

    一片荒芜的坟地里,偶尔传来了几声乌鸦的哀叫声,给坟墓地增加了几份恐怖的气氛。

    坟墓地的小路上,两匹马并肩而行。

    左边的马匹上坐着一男孩,右边的马匹上坐着一个女孩,男孩约二十一二岁,女孩约二十来岁。

    也许是经过长途跋涉,两个人脸上都露出了倦容。

    “鸿雁于飞,哀鸣嗷嗷。一路走来,到处都有流离失所的灾民、这些灾民们悲哀呼号如哀鸿鸣叫。”

    男孩感慨万千说道。

    一路走来,男孩看到到处都被战火殃祸,战败废城池在战火中残破不堪,城村尸体遍布,随时都可以看到被遗弃在路边的白骨,这些白骨应该是战死的士兵或者是逃难的难民,他们连自己的生命都顾不上了,怎么还有可能顾得上死在路边的亲人,怎么顾得上死在战场上的战友呢?

    战争,就是这么残酷。

    别说路边,就是在村里也是乱草丛生,林木荒芜,男孩不禁悲痛万分,他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每次战争,人民都会陷入水深火热之中,被抢被杀的都是老百姓,死的是他们,受害的也是他们,最悲惨的人是他们。”

    女孩心痛不已说道。

    “嗒嗒……”

    女孩的话刚刚落,后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有两匹马由远及近急促地跑了过来……

    男孩与女孩驱马靠向路边,让过了后面的快马。

    “嗒嗒……”

    一阵响亮的马蹄声响过,后面的快马与他们擦肩而过。
    马非常快,一瞬间已没了踪影……

    “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

    男孩看着已经消失的马匹的方向,脱口而出……

    “赢大哥,你说的可是阎罗殿的杀手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

    女孩吃惊问。

    “正是他们。他们这么匆忙,一定有什么急事。”

    男孩点了点头。

    男孩正是赢骆,女孩就是陶逸兰,他们正赶往澹国。

    “赢大哥,那里好像还有一个村庄,好像有人的声音,村里应该有人。”

    陶逸兰突然指着前面的一个村庄高兴地叫了起来。

    一路走来,人烟稀少,村庄因为战争,搬迁的搬迁,逃难的逃难,一片荒凉。

    “洮阳村?这里是北宛、九州帝国与澹国的三角地带了,属于不争之地,不受战争波及,所以村民可以在这里安全耕作。”

    他们走近村,看见村入村路口写着‘洮阳村’三个字,村里传出人的说话声。

    “赢大哥,我们进村讨碗水喝吧,顺便可以歇歇脚。”

    陶逸兰看了看赢骆,又看了看村里面。

    “嗯。”

    赢骆点了点头,他知道陶逸兰跟他走了这么久的路,也是累了。

    赢骆和陶逸兰并排走进洮阳村,村民们耕作已经回来,有的在做饭,有的在忙着家务,一片安逸而幸福的画面映入他们的眼睛。

    村民们看赢骆和陶逸兰,都友好的向他们打招呼。

    “看,这没有战争的生活多好啊。”陶逸兰感慨地说道。

    陶逸兰看见路旁一个老阿婆在选菜,她走上前。

    “两位年轻人,你们是远方来的吧?”

    婆婆好像造就发现了他们,还没等陶逸兰开口,她先问话了。

    “是啊,婆婆,我们走累了,口渴了,想向您讨碗水喝,顺便歇歇脚?”

    陶逸兰不禁佩服起婆婆的身体状态:年纪这么大了,视力和听力还这么好。

    “哦,年轻人,跟我进屋吧。”

    阿婆说完站了起来,把他们带进屋子里。

    屋子,虽然简陋,但是很整洁,里面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小孩;他们看到陶逸兰她们走进来,怯生生地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陶逸兰他们。

    阿婆请他们在凳子坐好,倒了两碗水给他们。

    陶逸兰和赢骆接过水,赢骆一口喝干。开始逗着两个小孩玩。

    赢骆捡了一块小石子,然后放在桌子上,用喝光水的碗盖住,他叫两个小孩分别对着碗吹了一口气,然后又叫他们掀开了碗,小石子不见了;两个小孩被这神奇的一幕吓得目瞪口呆;接着又开心地大笑了起来。

    赢骆又捡起一条线,他左手捏住线,右手慢慢地把线卷起,然后他们分别扯了小小一段,其它的留在手掌中,又吩咐两个小孩分别对着左手的拳头吹了一口气,当他张开手掌时,那团线又不见了。

    两个小孩又觉得很神奇,开心地笑了起来。

    婆婆看着两个小孩笑得那么开心,她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眼角却挂着泪珠。

    “婆婆,他们的父母呢?”

    细心的陶逸兰发现婆婆的脸上的变化,她止不住开口问。

    “咳,走了……”

    婆婆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去那里了?”

    陶逸兰好奇问道。

    “去了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了。”

    “这是怎么回事?”

    陶逸兰听出了婆婆的弦外之音,便问。

    “逸兰……”

    赢骆想制止住陶逸兰,却被婆婆打断了。

    “没关系。”婆婆打断了赢骆的话继续说道:“前几个月,我们村来了一队战败的军人,他们比土匪还凶残,见人就杀,见东西就抢,他们的父亲和一些比较年轻的村民为了保护村民而组织起来与败军对抗,虽然击退了败军,但很多年轻人却被败军杀死了,他的父亲就是这些英雄的其中之一,他们的母亲为了救他们的父亲,也受了伤,没多久就死了。”

    老婆婆说完已经老泪纵横,泣不成声。

    “都是战争惹得祸,那些败军,竟然比强盗还凶残,这样的军对怎么会是好军队呢。”陶逸兰叹了一口气道。

    赢骆从包袱里拿出一把铜圜币。

    “婆婆,这些铜圜币就权当给您添加一点家用吧。”

    赢骆说完就把铜圜币放在老婆婆的手里。

    “这,这……怎么行呢?”老婆婆说完把铜圜币递还给赢骆。

    “婆婆,您就收下吧。”陶逸兰也劝说道。

    他们正在互相推辞这,突然村外传来了一阵喊叫声,婆婆顿时脸色大变。

    “你们快躲起来吧,这些强盗,又来了。”婆婆颤抖着声音道。

    “哼,我正要会会他们呢?”

    赢骆说完把铜圜币塞到婆婆的手中就走了出去,陶逸兰也跟着走了出去。

    “年轻人……年轻人……”

    婆婆边喊着边追了出去。

    赢骆走出了婆婆家,看到那些村民已经拿着各种武器,准备迎战,他们看到赢骆和陶逸兰走了过来,看到他们是陌生脸孔,以为是那些强盗,顿时把他们围了起来;

    “他们是我们的客人……他们是我们的客人……”

    婆婆跟在他们后面大喊着。

    村民听到了婆婆的喊叫声,纷纷转过身向村外走了出去,准备迎战来犯。

    赢骆和陶逸兰跟着他们走到村外,发现一队军人打扮的人向着村奔了过来;赢骆看他们约有几十个,为首的是一个军官模样。

    村民与士兵们在村门口对峙着。

    “你们是军人,不保家卫国,却跑来这里抢劫村民,你们还算是军人吗?”

    赢骆走出人群对着对面的大军喊道。
    176章降服军盗
    “别废话,把村里值钱的东西都拿出来,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为首的军官喊道;
    “你们家里也有老小,你们不去保护他们,却跑来抢劫村民,这样做,与强盗有什么不同,抢他们,你们不觉得象似是在抢你们的父母亲人吗?”赢骆喝道;
    “别跟我们说这些没用的道理,我们为国家出生入死,国家给过我们什么?我们在战场上奋勇杀敌,受伤就被扔在荒山野岭,国家给过我们什么?王君,抢夺地盘,发起战争,他们不是强盗是什么?他们就是大强盗。而我们为他们出生入死,谁不想打胜战,我们打败战,还要被处罚,我们愿意吗?他们这些大强盗,身居庙堂之高,却不关心我们这些军人,关心百姓的困苦,大征税赋,你说这公平吗?把我们当成他们杀人的工具,你说我们愿意为这些大强盗服务吗?”军官大喊道;
    赢骆听出,这些人是不满于军队的制度和待遇,他们不仅是败兵,也是逃兵,如果把他们劝投到南越国,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你们的苦衷我明白,但是,你们抢劫老百姓就是不对,这样吧,我劝你们投到南越,南越国经过了军队制度的改革,对军人都有相对的优惠制度。”赢骆说道;
    “嘿嘿,小兄弟啊,叫我去投南越国?”军笑笑了几声说道;
    “嗯,南越国推行新的军队制度的改革,你们一定能得到优待的。”
    赢骆了点头;
    “别开玩笑了,我们刚逃出虎窝,你却又要叫我们闯进狼窝,天下那个帝王又不一样,不顾百姓生活,争地夺利?我们过去还不是要替南越杀人放火,抢夺地盘?”军官说道;
    “人都欲望,帝王也是人,只要这个王能为天下造福,能为百姓谋利,过上了好日子,那么这个王就是值得拥戴,而这些南越王做到了。”赢骆慨说道;
    “小子,你还小,别再当南越王的说客了,我永远不会相信天下会有真正为百姓谋利的王。多说无益。让开,我还不想杀你。”军官大吼道;
    “你们有什么想法,去不去是你们的事,但你们伤害抢夺这里的老百姓,与强盗何异。”赢骆说道;
    “哈哈,给你脸你却不要脸,口气竟然如此大?给我上。”军官说道;
    其他将士听了赢骆一席话,心有些动摇,军官大喊后,他们有些迟疑,但其中的几个就不那么想了,他们一心就是想抢劫,军官的话说完,他们挥动刀剑冲上百姓;
    赢骆陶逸兰拔剑还击,这些士兵们在战场虽然勇猛,但在赢骆面前却像狼遇到了虎,不堪一击,不一会便纷纷倒地;
    而赢骆并不想伤害他们,没伤他们的要害,
    “大家都给我上,杀了这小子。”
    军官看到几个士兵倒在地上,立即大声吆喝了起来;
    军官的话刚喊完,突然觉眼前一花:赢骆已经在他的面前;
    他没想到赢骆的武功竟然如此高,心里一慌,举刀向赢骆劈了下去;
    赢骆一闪,避开了军官的刀,用刀柄柄撞了一下军官的气海穴,军官顿时觉得耳鸣麻木不能动;
    气海穴属于任脉,在体前正中线,脐下一寸半。击中后,会冲击腹壁,动静脉和肋间,让人破气血淤,身体昏晕失灵。
    赢骆顺势楼住军官,把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大家住手。”
    赢骆大喝一声,声音顿时振的大家的耳朵嗡嗡叫,其他的士兵本来就不怎么想进攻,听到赢骆的喊声,顿时静立不动;
    “你们也是从百姓中来的,为什么还要伤害百姓呢?”看到大家都默默无语,赢骆继续说道:“你们如果不想到南越军队建功立业,大家也可以各自回家,你们的亲人都在等着你们,何必要沦落为寇?”
    赢骆说完,解了军官的穴,
    “多谢少侠指点,请问少侠高姓大名。”他向赢骆行了一个礼;
    “在下叫赢骆,是从南越国过来的。”
    “赢少侠言之有理,少侠的一席话提醒了我,我们也不该自暴自弃。”
    军官说完转过身对大家说:“大家记住赢少侠的话,我们也不该自暴自弃,我准备投奔南越,不想跟我去的就各自回老家吧。”
    “参领,我都家破人亡,无处可去了,我就跟你走吧。”
    一个士兵站出来说道;
    “参领,我就跟你走吧。”
    “参领,我就跟你走吧。”
    ……
    其他的士兵也纷纷说站说道;
    “赢少侠,我们后会有期。”
    军官给赢骆行了个拜别礼转身就走了;
    “我们一定会在南越国见面的。”
    赢骆向军官回了个礼;
    其他的士兵也纷纷向赢骆行了拜别礼;
    赢骆也向众士兵回了个礼;
    “少侠几句话就化解了这场战斗,否则打了起来,大家一定各有死伤的,不但救了我们也救了他们。”一个中年村民说道;
    “是啊,少侠就请到村里,让大家好好招待您吧。”一个年轻的村民说道;
    “刚才你们村阿婆已经招待了我们了,我们还有紧急的事要做,就此与大家别过,我们后会有期。”赢骆向大家行了个拜别礼道;
    村民听到赢骆这么说,也不再挽留,纷纷和赢骆他们行了拜别礼,依依惜别。
    ……
    “再走几里路,我们就进入澹国地界了,澹国,没有受到战火的波及,也许会另好一些。”
    赢骆心里不禁百感交集,望向远方的澹国说道;
    赢家被灭门,只有他逃了出来,父母亲亲人尸骨在那里,他都不知道,如今已经快到澹国了,他怎能不百感交集呢?
    ‘晋元弘,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赢骆眉头紧锁握紧了拳头望向远方,是晋元弘害死了一个忠心耿耿的良将,是他害得他家破人亡;
    赢骆催马加速,不一会儿就进入了澹国地界,
    “没有经过战争波及的地方就是不一样,这个世界上要是没有战争那该多好啊。”陶逸兰看到澹国的村民们都过这平凡稳定的生活,不禁感叹道;
    “既然是人,就有欲望,既然有欲望,就会有战争。没有战争,只能是愿望,我们能做的就是让自己的国家强盛,这样才能保护自己的国家不被侵犯,保护自己的百姓安居乐业。”赢骆说道;
    “赢大哥,你看前面好像有一家客栈。”
    陶逸兰指着前面说道;
    “终于到了澹国了,可以找到一个住的地方,看来晚上可以好好睡上一觉。”
    赢骆看着前面的客栈感慨万千;
    “是啊,北宛和九州帝国还在战争,兵荒马乱的,要找到一家客栈也真不容易。”陶逸兰说道;
    赢骆说着和陶逸兰走进客栈;
    北宛国和旭国连续打仗,在九州帝国界,要找一家客栈是非常困难,他们一路走多休息少,又要避开了战争的士兵,到了澹国已经是疲惫不堪了;
    “二位客官,可是来找等神医看病?”
    店小二看到赢骆他们,马上站起来与他们打招呼;
    “神医看病?”陶逸兰不解地问道;
    “二位客官是从远方来的吧?明天是初五,是神医在琉江城给人看病的日子。”
    店小二看着满脸疑惑的陶逸兰说道;
    “神医?哦,我们不是过来找神医的。”陶逸兰说道;
    什么神医?看什么病?她一概不知;
    “哦,原来客官不是找神医看病的,这神医啊无名无姓,任何人都不知道神医的名字?但每月初五,神医都会来琉江城的玄灵观前面给四邻的村民看病,他的医术很高,可谓是手到病除,诊金随意,所以附近的人都争先恐后过来找他看病。”店小二说道;
    “琉江城玄灵观在那里?”
    陶逸兰听到一个无名无姓的神医不计报酬给人看病,她不禁好奇了起来;
    “就是在琉江城的郊外,你们明天早上问一下就知道了。不过明天早上要很早过去,不然可排不上号了。”店小二说;
    “那神医怎么不多呆几天呢?”陶逸兰问;
    “这,我也不清楚,这是他的习惯,多年以来一直是这样,他只看一天,而且限量看一百人,多一个人也不看。如果排不上的只能等下个月了。”店小二说道;
    “哦,这神医性格一定是很怪的。”陶逸兰说道;
    “是很怪。两位只开一间房间吗?”
    店小二以为他们是夫妻,问;
    “哦,开两间房间吧。”赢骆说道;
    陶逸兰却突然觉得脸一热;
    “好嘞!”
    店小二应了一声道。
    177章杀手汇聚
    夜,渐渐地深了;

    “嗒嗒……”

    一阵马蹄声传了过来,

    赢骆警觉地竖起耳朵,

    马匹在店门口停了下来……

    一阵脚步声,来人进了客栈;

    “小二,给爷安排一间天字号房间。”

    来人对着店小二喊道……

    “客官,对不起,本店房间已都满了。”小二说道;

    “没房间?爷要住店你说没房间。”

    来人突然大喊了起来,他的声音很大,震得大家都被惊醒了过来;

    赢骆轻轻推开窗门,

    他看到店小二被来人提了起来,

    ‘游星范逸江?!他来干什么?’

    赢骆带着疑惑的心默默地站在窗门旁静观着外面的动静;

    “没房间?把客人赶走也要给爷腾出一间。”

    范逸江说完把店小二往地上一扔,店小二顿时摔倒在地上,店小二不敢吭声,哭丧着脸爬了起来;

    开这种客栈,遇到到的各种各样的人,他已经习惯了,也习惯了忍气吞声,只要客人不再继续吵闹就行了;

    ‘这阎罗殿的杀手,今天怎么这么嚣张?应该不是来杀人的吧?’看到范逸江这么嚣张,赢骆有些疑惑了;

    “范兄,何必为难小二,没房间不如与我同住。”

    一个声音在走廊中间响起,

    赢骆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他不禁一愣,

    ‘地行夜叉?他也住在客栈,既然他住在客栈,那么空行夜叉也一定在客栈,他们来干什么?一对夜叉已经让人头痛了,再来了一个流星范逸江?究竟是什么事让阎罗殿又出动了几个重量级的杀手?其它的阎罗殿杀手不知道有没有也在客栈?”

    赢骆静静看着地行夜叉和范逸江,静观其变;

    “哈哈,地行兄已经到了,好,那我就与地行兄同处一室吧。”

    范逸江也不管会不会影响到别人,自顾哈哈大笑说话;

    ‘看他们的行为,应该不是来刺杀人的,若是刺杀人,他们肯定不会这么冠冕堂皇在客栈大声说话。那他们是为了什么而来?’

    赢骆陷入了沉思:

    范逸江说完自顾往地行夜叉的房间走了过去;

    小二心有余悸,舒了一口气:终于打发了这个煞星了;

    看着范逸江走进了地行夜叉的房间后,赢骆轻轻地推开了后面的窗门溜了出来,

    房间后面是靠着荒山,长着灌很高的杂草木,不容易被发现,

    赢骆轻轻地靠近了地行夜叉的房间;

    “地行兄,你说那藏宝图是不是真的在那老家伙的身上?”

    范逸江的声音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主上的信息是如天罗地网,既然主上这么吩咐,一般是不会错的。”

    地行夜叉的声音说道;

    “只能看明天了,主上叮嘱说如果找不到就把他带回去。”范逸江说道;

    “谁?”

    地行夜叉突然大声喝道;

    ‘被发现了?’

    赢骆心一惊,正准备站出来,却见一条身影从屋顶快速奔上后山;

    ‘逸兰?’

    赢骆看到飞奔而走的身影心里一阵紧张;

    地行夜叉拔出了虎牙剑,推开了门,跃上屋顶,向着陶逸兰追了过去……

    范逸江也跟着追了过去,

    赢骆担心陶逸兰的安危,也跟着偷偷追了过去……

    地行夜叉虽然又矮又胖,轻功却非常好,不一会就追上了陶逸兰;

    “把蒙面布取下来,大爷让你死得痛快些?”

    地行夜叉挡住了陶逸兰说道,

    “大哥,还不动手。”

    陶逸兰大叫了一声,向地行夜叉身后招了招手;

    赢骆随手向地行夜叉甩出一块小石子,小石子急速向着地行夜叉的背部袭了过去;

    此时范逸江刚好追到,偏偏又是跟在地行夜叉的身后,气势汹汹,

    地行夜叉以为是陶逸兰的同伙,又听到陶逸兰又是喊叫又是招手,以为真的是背后有人在袭击他,

    他反手一剑猛刺向范逸江,这一剑又凶又急,一方面是为了制敌,同时也是为了防护自己;

    “地行兄,是我。”

    范逸江看着来势汹汹的虎牙剑,心里一惊,挥刀一挡,大刀顿时和虎牙剑碰撞在一起……

    “锵……”一声响,

    地行夜叉和范逸江各退了几步,才稳住了身体停了下来;

    而赢骆的小石子刚好打到了地行夜叉的肩膀,他不禁感到一阵剧痛;

    他们稳住了身体后,也顾不得说话,随即转向陶逸兰,却发现面前已是空无一人,

    陶逸兰趁着他们刺剑挡剑的时间空档早已逃得无影无踪……

    赢骆不禁觉得好笑;

    地行夜叉和范逸江找不到陶逸兰,只好悻悻地回了客栈。

    第二天,

    赢骆和陶逸兰起得特别早,他们用完了早膳,就向琉江城玄灵观出发,

    “赢大哥,玄灵观的道观会不会像飞仙观,也是骗人的把戏?”陶逸兰问道;

    “没看到事实很难猜。”赢骆笑了笑说道;

    不一会儿,他们到了玄灵观,玄灵观里面的人山人海,

    道观门口的左侧的空地上摆着一张桌子,桌上后面的椅子竖着一面旗番,旗番上写着‘香客随缘’,

    番旗下面的椅子上坐着一个老年人,老人慈眉善眼,仙风道骨,一看就知道是个得道高人;

    桌子前面排着两队人,他们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那应该就是店小二所说的神医了,我们过去看看。”

    陶逸兰拉着赢骆往前挤了上去;

    “你们是找神医看病吗?请到后面排队。”

    后面排队的人喊道;

    “对,要找神医看病请排队,别插队。”

    ……

    后面的人附和了起来;

    “我们不是来看病的,我们只是到此看看。”

    陶逸兰跟大家解释道,她继续拉着赢骆的手向着神医挤了过去……

    当走到韩大夫面前,赢骆不禁惊惧得目瞪口呆;

    韩大夫?没错,神医就是赢王府的韩大夫。

    赢骆呆呆地看着韩大夫,他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韩大夫,

    “韩……”

    赢骆突然激动喊了起来……

    “这位公子,您是要看病吗?如果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

    神医好象不认识赢骆,他用犀利的眼神看了一眼赢骆,打断了他的话;

    ‘也许是过了这么多年,我长大了,韩大夫已经不认得我了。’

    “韩大夫……是我啊……”

    赢骆还是压抑不住心里的激动,

    “公子,每个人都一样,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请你不要影响我为病人看病。”

    万神医依旧漠然说;

    “走了,如果要看病,请到后面排队。”

    “要看病就到后面排队,不看病就走,别影响我们看病。”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叫喊道;

    赢骆还要说什么,陶逸兰拉起他走到了一边;

    他突然想起来:神医叫万神医,说明他在掩藏身份,难怪我一喊“韩”字他就打断了我的话,再喊他“韩大夫”的的时候,他又制止了我,对,赢家被灭门,他是澹国的太医,自然要隐姓埋名。

    “你认识神医?”陶逸兰问;

    “认识,小时候就认识,现在我长大了,他一时不记得我了。”

    赢骆淡淡回答道;

    “他没忘记你。”陶逸兰说道;

    “没忘记我?不可能吧。”

    赢骆说道,他知道过了这么多年,他变化也太大了,只是刚才因为太激动了,忘了彼时彼境。

    “我们要走的时候,我刚好回过头,与他的眼神接触,他的眼神充满着关切与难过。也许他是不方便与你相认或者是有难言之隐。”陶逸兰说道;

    赢骆看了一眼陶逸兰,他不禁为她的细心所感动;

    “也许他只知道遇上了熟人。”

    赢骆说完和陶逸兰在距离神医不远的地方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观察着神医的动静;

    神医也发现了不远的他们,他对着他们微笑着点了点头;

    神医的这一动作,让赢骆感觉到应该是韩大夫已经认出了他;

    “范逸江?”

    赢骆突然惊叫了一声,

    陶逸兰听到赢骆的惊叫声,她沿着赢骆眼光的方向看了过去,她看到范逸江坐在一棵大树下,即使他用斗笠遮住了半边脸,但从他的另半边脸陶逸兰也能认出他就是阎罗殿的杀手范逸江;他正看着给人看病的韩大夫;

    “他们果然来了,别让他发现我们,还有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呢?”

    陶逸兰说完拉起赢骆走到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默默注意着广场上的动静;

    “范逸江来了?空行夜叉和地行夜叉也一定来了,他们肯定是为了韩大夫而来,他们呢?范逸江在密切地关注着韩大夫肯定与他有什么关系?为什么都出现在这玄灵观的广场?”

    陶逸兰低声问赢骆道;

    “我也猜不出来,但是可以肯定,既然范逸江来了,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也肯定来了,阎罗殿为了韩大夫派出了几个顶级杀手?是为了什么?而且韩大夫是个不懂武功的人,要杀他,何必这么劳师动众呢?”

    赢骆开始的时候是在回答陶逸兰,等最后几句又似在自言自语了;

    “好像没发现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

    陶逸兰再仔细地环顾了四周,

    “也许他们也藏在隐蔽的地方。”赢骆说道;

    “难怪神医刚才不与你相认,确实是有难言之隐。”陶逸兰说道
    178章神医是谁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三个时辰,
    ……
    时间对于那些看病的人过得非常快,对于烧香拜神的人也过得很快,但对于欧阳卓玺一个时辰就如一天、一月,甚至一年一样,非常慢……
    他仿佛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感觉到呼吸一直在加快,手心一直在泌汗,
    旁边阎罗殿的杀手不知什么时候会出手,赢骆感觉到压力越来越大,他知道在场的就有范逸江,还有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其它的不在场的究竟还有谁?他则一无所知;
    赢骆环顾了一下四周,他想从周围找到什么可疑的人,但,除了范逸江,他都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人,就连空行夜叉与地行夜叉都找不到;
    他不禁佩服起阎罗殿杀手的耐性:范逸江为了达到目的,为了寻找最好的时机,竟然也在静静地等待着,而地行夜叉与空行夜叉却藏得无影无踪,难怪阎罗殿的杀手刺杀任务能够屡屡成功,
    阎罗殿,让赢骆觉得越来越恐怖;
    太阳渐渐落下山,
    天,
    渐渐昏暗了起来;
    玄灵观面前的游客渐渐回去了,人变得越来越稀少了,
    神医就诊的病人也越来越少,逐渐没了;
    神医交代了最后一个就诊者的服药方法以及注意事项,然后静静地坐着不动,像似在等人……
    “神医象是在等人。”陶逸兰低声说道;
    “他等的一定不是我们。”
    赢骆也低着声音说道,
    神医一动也不动地坐着,象似被定住了,又象是在思考着什么;
    陶逸兰站了起来,她想向神医走过去;
    赢骆拉住了她,摇了摇头;因为他看到神医向他们的方向瞟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赢骆明白神医的意思是在暗示他别轻举妄动;
    “已经没人了,神医还静坐着干什么?他一定没意识到危险。”陶逸兰不解问;
    赢骆向陶逸兰使了一下眼色,然后往前看了一眼;
    陶逸兰顺着赢骆眼光的方向看过去,她看到一棵大树下的范逸江慢慢地站了起来,甩掉了头上的斗笠;
    陶逸兰差点叫了出来,她知道只要范逸江靠近,神医肯定会没命的;
    “哈哈……不愧是前朝大王方宗政的云游江胡四大护卫的第一护卫。”
    范逸江笑着缓缓走向韩大夫;
    陶逸兰听到四大护卫,心不由一震,她紧张地看着韩大夫;
    ‘范逸江,他怎么称韩大夫为云游江胡四大护卫的第一护卫?’
    赢骆捏紧银针静观场上的变化,
    “阁下竟然在树下等了近一天,真是难为你的耐性。”神医淡淡说道;
    ‘韩大夫不会武功,怎么会如此镇定?难道他不知道危险在向他靠近吗?’赢骆有点纳闷了;
    “嘿嘿……在下无非才隐藏了几个时辰,而云护卫在澹国王府一藏就是几个年,这点耐性跟云护卫比算得了什么?”范逸江阴笑着说道;
    “哈哈……听说范逸江,还没进入阎罗殿前,是杀人不眨眼的江北第一大盗余占忠;因奸杀幼女被赢王爷下了通缉令,逃至阎罗殿隐藏了近二十年了!此隐藏术无人能比啊。”韩大夫也大笑了起来;
    ‘韩大夫怎么知道江湖上的事?难道他是范逸江所说的前朝大王方宗政的云游江胡四大护卫的第一护卫?但在候府从没见过他练过武功啊?’
    赢骆越来越惊讶,他想继续听下去,想知道谜底。
    “嘿嘿……云护卫知道的可不少啊。不过,嘿嘿……过了今天你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你知道的事都得交给阎罗王啰。”范逸江继续阴笑着说道;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你要看病,我可以为您诊疗,如不想看病,恕在下不奉陪。”
    韩大夫说完站起身准备收拾东西;
    “想走?!朋友来了,就这样想一走了之?!云护卫是太不近人情了吧?”范逸江大声道;
    “在下已经说过,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如果要看病,我可以为您诊疗,如不想看病,恕在下不奉陪。”
    韩大夫边说边收拾东西;
    “哈哈……我听说前朝九州大王方宗政有云、游、江、胡四大护卫,个个武功盖世,特别是四大护卫之首云城钢更是武功高强,医术高明,今天我就试试看是四大护卫有能耐还是阎罗殿的杀手有能耐。”
    范逸江哈哈笑着说道,他虽然在笑,但笑声却极为阴森恐怖。
    “云护卫已经死了。”
    韩大夫淡淡地说道;
    “死了,哈哈,云护卫真会说笑话,不过,你的话会很灵验,马上就会得到印证了。”范逸江依然阴恻恻地笑着;
    韩大夫并不搭理范逸江,继续收拾他的东西;
    “在下听说云护卫的也喜爱收藏字画,藏有昆庐四轴画的第一轴,我也刚好对字画有点喜爱,不知云护卫舍得让我欣赏欣赏,在下不胜感激。”范逸江有点咄咄逼人说道;
    陶逸兰听到昆庐四轴画时又激动了起来,她差点跳了起来,若不是赢骆拉着她,她已经冲了出去;
    “先生你一定是认错人了吧?在下只是小郎中,对字画没有雅兴,更不懂武功,您说的话我听不懂。我别的地方还有病人,恕不奉陪了。”
    韩大夫收拾完东西就想走;
    “等等,今天没有把昆庐四轴画卷的第一轴拿出来你就休想走。”
    范逸江脸色一变道,挡住了想要走的神医;
    赢骆也是觉得很奇怪,韩大夫确实只是懂医术不懂武功,如果懂武功至少也要练练武,但以前在梁候府,从来都没看过他练过武功,没有显示过武功;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赖皮?人家都说没有画卷,你还死皮赖脸的向人家讨。”
    陶逸兰再也受不了了,她冲了出去,站在范逸江和韩大夫的中间;
    “哈哈……小女孩也想多管闲事?这是我和这位神医的私事,我不想伤害别人,在我还没生气之前,我还可以请你走开。”
    范逸江只想执行他的任务,不想节外生枝;
    “如果我不想离开呢?”
    陶逸兰怒眼瞪着范逸江道;
    “那等下你将没有后悔的机会。”
    声音刚落,陶逸兰的面前多了一个人,
    这人男的长得又矮又丑;
    ‘地行夜叉?!就知道他们就在附近。空行夜叉呢?’
    赢骆到地行夜叉又捏紧银针,随时准备发出;
    “云护卫,阎罗殿要的东西,什么时候得不到?”地行夜叉说道;
    “要东西,从我尸体上走过。”陶逸兰大喝一声道;
    “姑娘,这里没你的事,你还是离开吧!”神医说道;
    “多管闲事,想当英雄,得看自己有没有那本事。”地行夜叉笑了笑说道;
    “这闲事我就是管定了。”陶逸兰笑了笑说道。
    “地行兄,下手别太狠啊,我家里还没老婆呢!”范逸江哈哈大笑说;
    “我从来不会怜香惜玉,既然范兄想要,我只能手下留情啰。”
    地行夜叉鬼鬼地笑道,他笑起来更像夜叉;
    179章再遇夜叉
    “下流。待本姑娘先割掉你的嘴,看你还会不会胡说。”

    陶逸兰被彻底激怒了,她看了赢骆一眼,大喝一声,挺剑向着范逸江刺过去;

    “小娘子想谋杀夫君,好怕,小娘子想谋杀夫君。”

    范逸江虽然在调笑,身手却也不敢怠慢,舞动大刀挡住了陶逸兰的攻击。

    陶逸兰的剑被范逸江挡开,她又怒又急,一跃而起,对着范逸江的眉心又是一剑,

    范逸江想要的就是激怒陶逸兰,这种效果他达到了,他一挪身,避开了陶逸兰的剑,大刀往上一撩挑,砍向陶逸兰的手臂;

    陶逸兰缩手再刺,剑尖刺向范逸江的喉咙,

    “好狠,招招致命。”范

    逸江嘴里说着话手上的刀却不敢怠慢,他急忙使刀隔开了陶逸兰的剑;

    陶逸兰愤怒到极点,进攻时甚至使出两败俱伤的剑法,无奈她与范逸江武功相差悬殊,即使招式狠辣,却都被范逸江所化解;

    地行夜叉一步一步地向着韩大夫靠近,因为还找不到他们想要的藏宝图,他并没有骤然向韩大夫出手;

    按计划,要出手的也不是他,是轻功极高的空行夜叉;

    赢骆一直只知道神医(韩大夫)只是精通医术,并不懂武功,对范逸江说的‘神医就是云护卫’的话一直持着怀疑的态度;

    他也知道地行夜叉的武功极高,看到地行夜叉向韩大夫靠近,担心韩大夫有什么闪失,他极速闪了出来,护在韩大夫面前;

    空行夜叉迟迟不出现,让他又多了担心;他知道,空行夜叉一定藏在某个角落,等待着骤然袭击的时机,他挡在地行夜叉与韩大夫的中间是有在密切关注着四周;

    他知道阎罗殿的杀手还没得到他们所谓的藏宝图之前一定不会杀死韩大夫的,但为了控制他,他们会采取致残的方法对付韩大夫,所以他不得不小心;

    但有一点他一直不明白,在武林中混的都会知道,空心夜叉和地行夜叉是成双成对的,用地行夜叉出来吸引敌人的注意,空行夜叉偷袭,这样做未免太露骨了,为什么不以空行也叉和地行夜叉吸引敌人的注意,范逸江偷袭呢?

    嗯,应该是范逸江出来引开韩大夫的注意,地形夜叉与空行夜叉两个人偷袭,两个人偷袭总比一个人偷袭的胜算大,但后来却被陶逸兰插了一手,打乱了他们的计划,地行夜叉不得不出来引开韩大夫的注意,空行夜叉趁机偷袭;

    “小子,你也想多管闲事!?”地行夜叉愤怒吼道;

    怎么又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出来打乱他们的第二套计划,地行夜叉不禁愤怒到了极点;

    豫章郡府衙的那一晚,地行夜叉没有和赢骆正面交过手,又加上是黑夜,地行夜叉并不认得赢骆;

    范逸江见到赢骆的时候也是好几年前的事了,那时赢骆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如今又过了好几年了,赢骆的容貌也改变了很多,对他已经没了印象,自然也是不认得他,

    而赢骆却认得地行夜叉,因为那夜是他在旁边一直观察着地行夜叉的打斗,范逸江伤害聂淳琉的时候,赢骆就在旁边,他是成年人,容貌变化不大,而且因为他杀害了聂淳琉,赢骆对他的印象特别深;

    “呵呵……申明一下,小爷我从来没有管过闲事,因为让我管的都不是闲事。”

    赢骆笑了笑说;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头,就让我这夜叉助你进阎罗殿。”

    地行夜叉说完挥动牙之剑刺向赢骆,他不认识赢骆,看到他很年轻,所以这一刀也没用尽全力,他以为对付这个年轻的小白脸是轻而易举的事了,

    “小爷就让你回阎罗殿见你们的王。”

    赢骆大喝道,他虽然知道牙之剑锋利异常,却没有躲避,拔剑直对着牙之剑抵了过去;

    “来得好。”

    地行夜叉以为这一剑可以把赢骆的剑削断,至少也可以把对方的剑震脱出手;

    没想到赢骆的剑到刺到一半突然改成了粘字诀,剑锋粘着牙之剑,然后顺势一带,带偏了地行夜叉的牙之剑,也卸掉了牙之剑的力气;

    地行夜叉本来以为赢骆会以剑挡他的牙之剑,然后削断了赢骆的剑,再顺势往前刺,肯定能把对方刺了个窟窿;

    当他看到赢骆改挡为粘,粘住了他的牙之剑,再用带卸掉了他的力道,头脑如此聪明,剑法如此灵活,速度如此快,顿时不敢再小看面前的这个年轻人,知道了眼前的这个小白脸并不好惹,他再次挥动牙之剑直刺赢骆的胸部,不过这次他却毫无保留地用尽了全力;

    赢骆艺高胆大,他一侧身避开了牙之剑的攻击,速度很快,随即马上刺出一剑,

    地行夜叉手腕一转,剑锋一转变成了横挑挡住了赢骆的剑,他的牙之剑锋利无比,所以也不惧赢骆的剑,甚至想一举把他的剑削断……

    “中。”

    突然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赢骆的耳边响起,这声音听起来清澈优婉,但这声音绝对带着一股杀气,好强的杀气。

    赢骆突然感到两道寒光向着他的脑门袭击了过来,一阵寒气直袭击赢骆后颈,他整个身体一移,躲过了寒光的攻击;

    “嘿嘿……我们又见面了?!”

    偷袭的人站稳了身体,干笑了几声;

    “哈哈……豫章郡衙一别后,空行夜叉的武功又进步了不少啊。”

    赢骆知道是天行夜叉,哈哈笑着说道;

    他知道地行夜叉力气大,主攻,天行夜叉轻功好,偷袭,

    不知道有多少武林高手死伤在他们的这一天衣无缝的合作之下,

    赢骆能迅速反应而且能在他们的夹攻之下,轻松地躲开哦,也是出乎他们的意料;

    他们本来这一组合是要对付韩大夫的,没想到被逼提前使用;

    “你们认识?”

    地行夜叉问道;

    “嗯,豫章郡府衙保护豫章郡尹的人就是他。”

    空行夜叉说道;

    “原来是你破坏了我们的好事,今天更不能放过你。”

    地行夜叉大喝一声道,挥动牙之剑刺向赢骆……
    第180章恶斗夜叉
    陶逸兰独斗范逸江,不一会,优劣势逐渐显露出来,陶逸兰渐渐地落到下风,被范逸江打的只有招架之功了。

    地行夜叉的力气很大,每次出剑力道都很大,会发出刺破空气的声音,他瞅了个机会一剑刺向赢骆的心脏。

    空行夜叉也挥动月之刀直取赢骆的双脚。

    他们一高一低,行成了上下进攻的招式,让人觉得顾此失彼难以招架。

    好一个赢骆,只见他剑一挥,使出天元剑法的孔雀开屏,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道剑屏。地行夜叉和天行夜叉的剑除非断腕,否则进不了屏障。

    地行夜叉即使虎之剑虽然能切金断玉,却也不敢轻易杀进赢骆的剑屏,他在剑屏之外舞动牙之剑,伺机进攻。

    空行夜叉突然腾空而起,越过剑屏,在空中翻了个跟斗,月之刀砍向赢骆的后颈,轻功之高,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韩大夫也一惊,地行夜叉与空行夜叉配合得天衣无缝,而这打法也很刁,地行夜叉在前面干扰敌人,空行夜叉凭着极高的轻功腾空越过敌人,落下时从背后攻击,而后颈却是一个人最难以防守的位置之一,一般人那能抵挡得过这前后的突然进功。

    赢骆不但眼力好,听力好,反应速度也好,身体的移动速度更好;只见他滴流一转,人从右侧拉了出去,让地行夜叉刺出的虎之剑落了空。

    他也趁机粘住了空行夜叉的月之刀,把月之刀带偏。

    赢骆刚带偏了空行夜叉的月之刀,但空行夜叉的另一把刀又迎面劈了过来,逼得赢骆往后退了好几步。

    赢骆还没站稳,地行夜叉的虎之剑已带着风呼声扫向他的小腿,赢骆如若躲闪不及,小腿必然要被砍断。

    赢骆突然腾空一跃,避开了地行夜叉的攻击,又如老鹰一剑刺向刚刚落地的空行夜叉,速度极快。

    空行夜叉大惊失色。

    地行夜叉看到不妙,挺剑刺向赢骆,他看到空行夜叉难以躲闪,采取两败俱伤的打法,如果赢骆刺中了空行夜叉,那么,他也必为地行夜叉刺伤。

    赢骆在空中没有接助之力,不好改变方向,他剑势一转,格开地行夜叉的剑,右手出掌击向空行夜叉。

    空行夜叉借着赢骆的一缓,就地一滚,躲开了赢骆的攻击,身上已是香汗淋淋。

    地行夜叉与空行夜叉一个力大无穷,一个轻功极高;两人突然一上一下,突然一前一后,突然一左一右,配合得天衣无缝,让人防不胜防。

    赢骆也不是泛泛之辈,他在两人的夹攻下应付自如。

    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又呈左右攻击,地行夜叉的虎之剑依然刺向赢骆的下身,赢骆一挪身,刚躲过了地行夜叉,空行夜叉双刀就交叉成剪刀形状,剪向赢骆的脖子。

    赢骆的格开了空行夜叉的双刀,地行夜叉又攻到,赢骆欺身向前,牙之剑从赢骆的身体擦身而过,他瞅了个机会向地行夜叉的胸口打出一掌。

    地行夜叉一时躲闪不及,他自仗力大,用掌护住胸口。

    赢骆的一掌击在地行夜叉的手上,地行夜叉被震退了几步。

    “内力不浅。”

    地行夜叉叫了一声,心里大骇:年纪轻轻,内力却如此强大,以后还得了。

    空行夜叉却趁赢骆一缓间,双刀直捅欧阳卓玺的腰部。

    赢骆急挥剑压住空行夜叉的双刀,然后往右侧一带,把空行夜叉的双刀撩到一边。

    地行夜叉马上挥剑又刺了过来,这一剑对着赢骆的胸口,又准又狠。

    韩大夫看着打斗的场面,心不禁佩服赢骆的聪明智慧:小世子的武功进步如此之快真是大出我的意料之外,他怎么没用我的银针针法呢?难道是他一直谨记着我劝他的,银针只能用来救人,不可杀生?

    韩大夫思绪未落,却见赢骆突然身体暴退,并挥剑挡住地行夜叉的攻势。

    地行夜叉不禁赞叹赢骆的反应速度。

    赢骆以一敌二,越战越勇,地行夜叉和天行夜叉逐渐处于下风。

    地行夜叉心里大骇:此人年纪轻轻,武功竟然如此厉害;此时旁边又有云护卫还没出手,如果再加上他出手,绝对得不到好处。

    “撤。”

    突然从树林里传来一个声音,声音虽然不大,但字字铿锵入耳,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是他?他还没死?’

    韩大夫听到了声音,脸色突然变了一变。

    “撤。”

    地行夜叉听到了声音,替空行夜叉接下了赢骆的一剑,随之对空行夜叉喊了一声。

    地行夜叉和空行夜叉点头会意,身体往后一跃。

    赢骆看到他们撤退,也不追赶,转身持剑走向范逸江。

    地行夜叉手一挥,几颗锥形暗器向赢骆射了过去。

    赢骆挥剑一挡,打下了暗器。

    范逸江自知敌不过陶逸兰和赢骆的联手,一刀砍向陶逸兰,把陶逸兰逼退,然后也纵身跃向地行夜叉的方向,与他们联合,向山下飞奔……

    赢骆和陶逸兰也不追击,他们向着韩大夫走了过去……

    “韩大夫,你还记得我吗?我就是澹国世子赢骆啊。”

    赢骆看着韩大夫疾步走上前,握住了韩大夫的手;悲喜交加,心里涌起了一阵酸楚,他的眼泪不禁如流水般淌了下来。

    “真的是世子?你真的是世子,刚才你来的时候我就有种感觉,你就是世子……好,好啊……你终于长大了,长大了……”

    韩大夫握着赢骆的双手,泪如泉涌。

    陶逸兰看得热泪盈眶慢慢地向他们走了过去……

    “世子,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走,你跟我来。”

    韩大夫说完拉起赢骆。

    “这位是?”

    他突然停住了脚步又转过身,警惕地看着陶逸兰问道。

    陶逸兰刚要说什么……

    “这是陶逸兰妹妹。”

    赢骆回答道安。

    “哦。”

    韩大夫看着陶逸兰点了点头……

    刚才树林的人是谁?此人武功不在范逸江和地行天行夜叉之下,他为什么不出手?他是不是在伺机偷袭?阎罗殿杀手组织太可怕了,让人防不胜防……

    赢骆带着疑问,紧跟在韩大夫的身后……
    181章会韩大夫
    韩大夫仔细地观察了四周,确定没有其他人。

    他带着嬴骆和陶逸兰往玄灵观里走,他们穿过了玄灵观,又从后门了出去。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来到了一个悬崖峭壁旁。

    韩大夫跳上距离三四米远的悬崖突出的一块大石头,大石头最多只能容两个人,韩大夫慢慢转过身边的另外一个大石头,他回头向赢骆招了招手。

    ‘原来韩大夫真的会武功,只是他以前为什么一直从来没显露过武功?而且一直是以医大夫的身份出现呢?’

    嬴骆也学着韩大夫跳上大石头,转过身边的大石头,陶逸兰也跳上大石头转了过去。

    大石头后面却是一个大岩洞,岩洞很宽,足可以容纳二十多个人,里面整理得很干净。

    “拜见世子。”

    嬴骆和陶逸兰刚刚站稳,韩大夫就向嬴骆鞠躬行礼。

    “韩大夫请别客气,我现在也不是什么世子了,再说韩大夫对我还有救命之恩,又有师生之缘,我已改名欧阳卓玺,韩大夫以后就以这名字称呼我。为了不暴露身份,我以后也继续用神医称呼你。”

    嬴骆还礼道。

    “嗯,名字只是一个人的称呼,只有心中的情和爱才是永恒的。”韩大夫说道。

    “韩大夫,您怎么突然会武功呢?”嬴骆疑惑问道。

    “请世子恕罪,我一直就是会武功,因为当是担心会给嬴家造成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假装不会武功。”韩大夫回答道。

    “哦,韩大夫能隐藏至无人所觉察,也真是难能可贵了,韩大夫应该是有难言之隐?”嬴骆说道。

    “感谢世子理解。”

    韩大夫说完又向嬴骆行了个礼。

    “韩大夫,您怎么找到这里呢?”

    嬴骆知道韩大夫有难言之隐,也不在询问他会武功的事了。

    “嬴王爷被陷害之前就找过我和唐老先生,他交代我们要好好照顾世子,后来嬴王爷出事了,我们到处找世子,却没找到世子的踪迹,再后来我和唐老先生决定分头寻找世子,却一直没世子的音讯。”韩大夫说道。

    “那现在唐老先生呢?”嬴骆问道。

    “几年过去了,我们一直要寻找世子,又要躲避官兵的追捕,躲躲藏藏,既没有找到世子,两个人互相之间也再没见过面了。”韩大夫带着遗憾的口吻说道。

    “父亲应该早就知道韩大夫会武功之事了?”嬴骆问道。

    “王爷是个好人,他会处处为别人着想,他应该知道,但他也应该理解我的苦衷,所以嬴王爷重来没有问过我,我也从来没有露过武功,默默当自己的御医。”韩大夫说道。

    “嬴骆这辈子承蒙各位前辈抬爱,赢骆不胜感激。”

    嬴骆对韩大夫躬身行礼道。

    “世子客气,我们都是受过王爷及老爷之恩。他们都是值得我们尊敬的人。”韩大夫说道。

    “韩大夫刚才在玄灵观时就发觉到阎罗殿的杀手?当时为什么不走?”嬴骆问道。

    “当时您喊我的时候我只知道遇到了熟人,并不知道是世子,当您走近的我的时候我觉得眼熟,仔细一看我就怀疑是世子;那时我已发现阎罗殿的杀手。自然与任何人都不敢相认,望世子见谅。”韩大夫躬身行礼道。

    “我还以为韩大夫不认得我呢。”嬴骆笑了笑说。

    “后来范逸江出现了,我本出手,发现陶姑娘出手了,我也就静观其变了。”

    韩大夫微笑着说道。

    “这岩洞这么隐蔽,一般人很难找得到岩洞,即使找到岩洞,只要有一个人在岩石上守住洞口,别人要进到岩洞并不是一件易事,此处真正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境地。韩大夫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陶逸兰插话问道。

    “我也是在无意间找到这个境地,当时我上山采药时,我发现了这棵大崖松的树干上生长一簇紫萦仙株,当时我很高兴,就跳到外突出的石头上,准备采摘那些紫萦仙株,却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天然大洞,我以为这是一个兽洞,就小心地走了进来,这里出了动物居过的旧痕迹再也空无一物,后来我就把收拾干净,这样,山洞就成了我的居所。”韩大夫说道。

    “韩大夫是否听说过前朝方宗政云游江胡殿前四大护卫?”

    陶逸兰突然问道。

    “前朝之事已过,在下只是是个闲人,略懂一些医术,只以医治一些小病,官场之事在下并无兴趣。”

    韩大夫看着陶逸兰,淡淡地说。

    “韩大夫可否认识云城钢统领。”陶逸兰突然问道。

    “老夫已经和陶姑娘说过,在下认识官场的人不多,更何况是前朝旧臣。”

    韩大夫脸有点愠色。

    “韩大夫,实在冒昧,在下父亲游鹤堂,他生前有个好兄弟叫云城钢,家父生前常提起他,仙世时尤以为未能见他一面为憾事。由于在下心急,不禁多问,望韩大夫海涵。”

    陶逸兰想如果继续询问,也问不出结果,不如直接和韩大夫阐白清楚。

    “你说什么?游鹤堂是你的父亲?他已经……已经……仙逝了?”

    韩大夫脸露出了激动的表情,当他说到仙逝的时候却露出了伤心的表情。

    “是,家亲已经仙逝了。”陶逸兰伤感地回答道。

    “他……他是怎么死的?”

    韩大夫悲痛地问。

    “父亲是为了保护第二轴卷而被杀死的。”陶逸兰伤心地说道。

    “作恶啊。可知道是何人所为?”韩大夫问道。

    “至今豪无线索,父亲死的时候,而且他死时双眼圆睁,嘴巴张大,一脸惊讶的表情,而手里抓着这个刀鞘。”

    陶逸兰说着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刀鞘。

    这刀鞘做工很精致,外面刻着嬴骆他们看不懂的文字。

    “一定是他们。”

    韩大夫象似在对陶逸兰说,又似在自言自语地说。

    “韩大夫知道这刀鞘的主人?”

    陶逸兰高兴地问,既然知道刀鞘的主人就等于找到了仇人了。

    “这刀鞘我也是第一次见到。”韩大夫回答道。

    “哦。”

    陶逸兰失望地应了一声,她以为已经可以找到了刀鞘的主人,找到了仇人了。

    “这刀鞘上的图案和文字并不是我们九州的,韩大夫的意思就是这刀极为有可能就是灵魑门从法尤姆国带过来的,也就是说凶手一定和灵魑门什么有关。”

    嬴骆接过刀鞘详细地看了一下说道。

    “嗯,正如世子所言,这刀鞘应该是灵魑门从法尤姆国带来的,但灵魑门很神秘,他们的人在那里?他们是谁?我们至今还是一无所知。”韩大夫说道。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灵魑门应该和阎罗殿有关。”嬴骆说道。

    “我也是这样怀疑。”韩大夫说道。

    “难道阎罗殿就是灵魑门的后人?”陶逸兰问。

    “这极有可能。”韩大夫点了点头。

    “如今最主要的就是从阎罗殿的人开始着手查起,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线索。”嬴骆说道。

    “嗯,看来也只能如此了。”陶逸兰说道。

    “贤侄刚才别怪伯伯不告诉你实情,伯伯也是以防万一,你猜得也没错,伯伯便是前朝先王的四大护卫的统领云城钢。”韩大夫说道。

    “侄儿见过云伯伯。”陶逸兰慌忙施礼道。

    “呵呵,侄儿不用多礼。”云城钢(韩大夫)笑着说道。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哈哈……没想到我们三个人竟然在此会集。”云城钢(韩大夫)哈哈大笑说道。

    “既然找了云伯伯,我也将轴卷二交给云伯伯保管了。”

    陶逸兰笑了笑,她从包袱里拿出藏宝图轴卷二,把它递给云城钢。

    “这轴卷你父亲交给你的时候有交代什么吗?”

    云城钢淡淡地看了一眼轴卷二问道。

    “这轴卷二是爷爷给我的,爷爷交代说拿给他的挚友萧忠铭萧伯伯保管,以期待四卷画卷重出江湖;而我却一直没找到他,轴卷放在我这里也不安全,不如交给云伯伯您保管。”陶逸兰说道。

    “你说是前邢国王爷萧忠铭?”嬴骆惊问道。

    “正是。嬴大哥认识他。”陶逸兰问道。

    “哈哈……何止认识呢?他跟萧忠铭就象你跟我一样的关系。”云城钢哈哈大笑说道。

    “世界就是这么小,那我就请嬴大哥转交给萧伯伯。”陶逸兰说道。

    “既然你爷爷有交代了,还是你自己交给他吧,我也不知道何时才能见到他。”

    嬴骆笑了笑说。

    “既然已经找到了世子,我的心愿已了,我也可以放心去做我自己的事了。”云城钢笑了笑说……
    182快乐逍遥
    “夫人,您怎么把咏春也送给了王上呢?她会不会也会象咏雪一样在王上面前说我们的坏话?”
    晋元弘离开后,咏梅问余温婉。
    “人要活着不容易,要活得好更不容易,象我们这样的女人子,更是如此;咏春很聪明,上次不是有了咏雪之鉴,她应该不会再做咏雪一样的蠢事。”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但愿如此,但人心欲望总难满足,人一旦换了一个环境,便会产生了新的欲望。其实王上已经对夫人您宠爱有加,言听计从,夫人何必再这么做呢?”咏梅说道。
    “嗯,王上也一样,即使我们不把咏春送给他,他也会找别的美人,让别的美人在王上面前说我们的坏话,倒不如让我们的人在王上面前说我们的好话,这样也算是给咏春有条新的出路吧。”
    余温婉微笑着说道。
    “咏春应该会明白夫人的苦心,她一定会感恩夫人的。”咏梅点了点头说道。
    “咏梅啊,你家里的父母病好了吗?那些铜圜币够用吧?过些日子你再去探望他们老人家一下,我再准备些铜圜币给你带回家。”余温婉微笑着看着咏梅说道。
    “谢夫人,那些铜圜币已经够他们用一辈子了。”咏梅赶忙说道。
    “老人家在乡下也是挺辛苦的,就让他们多享受享受吧。”
    “谢夫人,夫人真是咏梅的再造父母。”
    咏梅说着说着‘嘤嘤’哭了起来。
    “夫人,王上、咏春已经有好几天没来看您了。”
    咏梅面带着忧郁对余温婉说道;
    “呵呵,干柴烈火,他们正行鱼水之欢,没这么快。”余温婉淡淡一笑道。
    “夫人,奴婢真是佩服您的肚量;但您不担心咏春会像咏雪一样吗?”咏梅不放心问道;
    “人心容易变,难测;但现在她还不敢。”余温婉淡淡说道。
    “夫人不但宽厚仁慈,而且每件事夫人都是运筹帷幄,奴婢真是服了您。”咏梅钦佩地看着余温婉说道。
    “如果我把你送给王上,你会在王上面前说我的坏话吗?”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奴婢绝对不敢,夫人可是奴婢的再造父母。”咏梅慌忙跪下说道。
    “嘿嘿,咏梅啊。起来吧;跟你开玩笑呢,你又何必那么紧张。”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夫人,王上驾到。”咏柳匆匆跑进来禀道。
    “一念到王上,王上就来了,咏梅,你过来,把这茶拿过去煮吧。”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余温婉的话刚刚说完,晋元弘就携着咏春进来。
    咏梅也接过余温婉手中的茶到侧室。
    “哈哈……婉儿啊,咏春煮得奶茶果然好喝,寡人喝了几天都舍不得出殿了。哈哈……”
    晋元弘一走进会客厅,就哈哈赞着说。
    “媵妾以为王上喝了咏春煮的奶茶就忘记了媵妾了。”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那里那里,寡人再怎么样也不会忘记婉儿。哈哈……”晋元弘笑着说道。
    “媵妾谢过王上恩宠,咏春,这几天给王上煮的奶茶一定是别具风味了。”余温婉向晋元弘行了个礼又转身对咏春说道。
    “谢王上恩宠,谢夫人抬爱,咏春一定尽力把奶茶煮好。”咏春也向余温婉行了个礼。
    “嗯。”余温婉点了点头。
    “什么味道这么香,婉儿是不是又找到什么好茶?”
    晋元弘闻到一股香味,这股香味沁人心脾,让人闻之精神顿时一振,一种说不出舒服的感觉从大脑游遍全身。
    “禀王上,这是一种跟茶一样的植物,它叫‘忘忧草’,此草开的花叫‘逍遥花’,结的果叫‘快乐果’。”余温婉说道。
    “哦,世上还有此等草?寡人还是第一次听到。”晋元弘笑着说道。
    “此草夏季开花;花有红、紫和白色;果呈球形。用利刀割破未成熟果皮,会流出浆液,待浆液凝固后,将其刮下,阴干,即成为福寿膏;喝了福寿膏煮成的茶,不但能令人忘记所有的忧愁烦恼,更能让人益寿延龄。”余温婉微微一笑说道。
    “哦,这世上还有如此好的东西,婉儿怎么没早跟寡人说起。快快取来让寡人尝尝。”晋元弘说道。
    “媵妾也是刚刚得到,听说王上要来,特煮来给王上饮用,此福寿膏,顾名思义即是可以延年益寿,让人福寿双至,媵妾愿王上寿与天齐。”余温婉笑了笑说道。
    “哦,寡人闻香已欲醉,快取来让寡人饮用。”
    晋元弘一听到可以延年益寿,迫不及待地说道;
    “王上,急不得,此福寿膏刚刚放至壶里煮,要煮之二一壶,饮用最佳。”余温婉笑着说道。
    听到余温婉这么说,晋元弘也不好再问,但他对着壶里散发出来的香气更是垂涎欲滴,好不容易等到余温婉倒出壶里的茶水,又盼着早点凉。
    好不容易等到茶水凉了,晋元弘抵不住香味一口喝掉。
    “婉儿,再来一碗。”晋元弘意犹未尽放下碗说道;
    “王上,此福寿膏乃大补之物,大补则不宜饮用过量,过量则伤身。”余温婉说道。
    “婉儿有此等极品之茶,寡人定天天过来品尝,哈哈……”
    晋元弘突然感到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欣快感,这种欣快感让他迷恋。
    看着晋元弘的这个壮态,余温婉不禁想起金面人拿给她福寿膏时所说的话:福寿膏能让人忘记忧愁,快乐逍遥似神仙;但长久食后,若不再食用,则人涕泪交横,手足委顿不能举动,即使有刀剑加于面前,豹虎逼在身后,也唯有俯首受死,不能不想在跑动了。
    (顺便聊一下:《神农百草经》中有:“神农尝百草,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此句说明茶在神农氏时就有了,当时的茶是和其他的植物做为祭品用的,后来有人偿食之发现食而无害,便‘由祭品,而菜食,而药用’”
    传说,奶茶是唐朝时文成公主所创造的,文成公主嫁到吐蕃,由于她喜欢喝茶,嫁妆自然包括茶叶。当时,文成公主不习惯多吃肉和牛奶,觉得油腻和难以消化。最后便在牛奶中加入新鲜的茶来饮用,这样就好多了,这是奶茶的起源。
    现在看来余温婉创造的奶茶比文成公主更早啊,开玩笑,这是架空历史小说,我们暂不考究这些。
    还有,福寿膏即为如今的鸦片,吸了鸦片就会上瘾,整个人目光呆滞无神,智力思维下降;严重的就会觉得身处在虚幻之中;只要停止不吸,整个人就浑身难受,有如无数蚂蚁在啃食自己的灵魂,万分痛苦,这时如果吸上一口,就会忘乎所以,人世间的一切都可以抛弃了。)
    183章吸血怪物
    嬴骆和陶逸兰告别了云城钢,继续向澹国京城梓陵城出发……

    “我们已经过了淮河了,前面到了桐柏山,桐柏山里面的森林就是段叔叔他们的住的世外桃源,既然到这里,不防过去见段叔叔他们。”

    嬴骆看着陶逸兰道:

    “好啊,好久没有看到段叔叔他们了,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了。”陶逸兰说道;

    嬴骆他们继续策马向前奔跑,不一会就到了桐柏山,他们下了马,牵着马走进了桐柏山;

    之前嬴骆来过黑沼森林,到过沼泽地,在段英武的指导下有了行越沼泽地的经验,他从段英武那知道,沼泽地湿气很重,根据生长在沼泽地的植物就和干燥地的植物的不同,以及乔木发育情况来判断沼泽地的安全性和危险性;

    一路上上并没什么危险,他们也很快进入森林,

    “强盗来了,强盗来了……”

    嬴骆突然听到几声叫喊声,

    “是段叔叔安排在放哨的人?”陶逸兰听到声音问道;

    “我们是段英武叔叔的朋友,过来探望段叔叔的,麻烦通报一下。”嬴骆喊道;

    “强盗,强盗来了……强盗来了……”对方没有理睬嬴骆,依然大喊着;

    嬴骆警惕地向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他不禁哑然失笑;

    原来是两只血红色的鹦鹉站在树丫上在对着他叫喊;

    “我们不是强盗,我们是段叔叔的朋友。”

    赢骆对着两只鹦鹉笑着说道;

    “骗人,骗人,你们是强盗,是强盗……”

    两只血鹦鹉叫喊着飞翔了一圈然后走了;

    “这血鹦鹉简直是黑沼森林里的精灵。”

    嬴骆看着飞走的血鹦鹉笑着说;

    “血鹦鹉名字听起来有点可怕,却是很可爱。”陶逸兰也笑着说道;

    “我们走吧,很快就可以见到段叔叔了。”嬴骆说道;

    “段叔叔在沼泽森林里的非常经验,如果没有他教导的那些经验,要在沼泽地行走是一件不容易的事。”陶逸兰说道;

    “嘎嘎……”

    陶逸兰的声音刚落,沼泽林里突然传来了几声恐怖的怪音……

    “这是什么声音?”

    陶逸兰有点惊惧地问道;

    “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什么动物的声音。”嬴骆回答道;

    “这黑沼森林的奇怪动物可不少,能在黑沼森林行走的动物应该不多。”陶逸兰好奇地说道;

    “这只动物不是在地面行走,有翅膀飞翔的发出的声音。”嬴骆说道;

    “嘎嘎……”

    叫声又接近了很多,嬴骆和陶逸兰沿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除了一片片树叶,什么也没有;

    “沙沙……”

    突然树叶发出了激烈的响声;

    “难道是药尸?黑沼森林里也有药尸?”

    陶逸兰嘀咕了一声,警惕地看着树叶响起的方向;

    “沙啦哗哗……”

    声音激烈地响了起来;

    他们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恐怖的大鸟,

    这只大鸟的翼宽足一米有余,大鸟全身没有毛,皮肤和蝙蝠的皮肤差不多,长着两个鸡蛋般大小的大眼睛,眼睛发出了恐怖的光芒,嘴长长的,长着两只突出的獠牙,里面布满尖利牙齿,爪子也很尖利,从脖子到背上,是各样颜色的尖刺。

    它发出一种音频极高的尖叫声盘旋了一圈然后,向着陶逸兰扑了过来;

    陶逸兰侧身一躲,拔出剑刚要还击,

    那怪鸟又发出极高的尖叫声,用尖利的爪子抓了一下陶逸兰的马头,然后快速飞走了;

    陶逸兰的马受痛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往森林里面冲了进去;

    陶逸兰刚要拉紧缰绳,马却奋力往前跑,

    陶逸兰被拉向前几步,她无可奈何放开了缰绳,马脱缰狂奔,

    “咴咴……”

    马儿发出了几声哀嚎声,陷进了沼泽地,

    怪鸟飞了回来,落在马背上,在马脖子上咬了一个口,然后把嘴巴探进小口,开始贪婪地吮吸着马的血;

    陶逸兰被这恐怖的情形吓呆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嬴骆捡了几根小树根,他本想射掉怪鸟的一只眼睛,却看到怪鸟背对着嬴骆的,一时之间无从下手;

    动物跟人不一样,嬴骆还没学过动物的穴道位置,嬴骆不敢射出树枝,他是担心如果树枝射道怪鸟的身身体,怪鸟一定会放弃马匹而攻击他们;

    因为周围是沼泽地,他又不好跳跃起来,如果受到瘴气的毒害,那就得不偿失了,

    马匹一直哀嚎,一直挣扎,沼泽地一直在冒着泡,而怪鸟似乎不怕沼泽的瘴气,贪婪地吸这马匹的血,

    不一会,马匹发出几声哀鸣声,沉入了沼泽;

    怪鸟飞翔着离开了马背,它转过身怪叫着向陶逸兰扑过去,

    嬴骆抓住机会,把树枝对着怪鸟的眼睛射了过去;

    怪鸟一抖身,伸长了脖子,

    “嘎嘎……”

    几根树枝插进了怪鸟的脖子,怪鸟的皮极为坚韧,它发出了几声哀嚎声转变了方向向着嬴骆扑了过去,

    因为周围是沼泽地,躲闪不方便,

    眼看着怪鸟尖利的抓子快抓到了嬴骆,嬴骆突然快速刺出一剑,剑尖正刺中怪鸟的前胸,

    “嘎嘎……”

    怪鸟发出几声惨叫声,转身飞逃而走,它也许知道遇上了对手……

    “趁着瘴气还没扩散过来,我们快走。”

    嬴骆看了一眼沉下马匹的空沼泽地,深知瘴气的厉害,对陶逸兰说了一声赶紧离开;

    “这是什么鬼东西?”

    陶逸兰看着飞走的怪鸟,惊魂未定地问;

    “这就是沼泽吸血怪。”嬴骆回答道;

    “沼泽吸血怪是什么东西?”陶逸兰心有余悸继续问道;

    “这种沼泽吸血怪喜欢袭击小型动物,特别是被沼泽困住的的动物,被它抓到的动物下场很可怕,它会先在猎物上咬出一个小口,然后从这小口将其全身的血都吸干。”嬴骆说道;

    “吸血?好恐怖。”陶逸兰惊悚地说道;

    “嗯,如果没有遇到活的动物,它也会吃那些已经被沼泽困死的动物的腐烂尸体。所以它的牙齿都带有毒性。”嬴骆说道;

    “听起来真的好恐怖。”陶逸兰惊悚地说道;

    “我们赶快走吧,等下它召来了同伴,那我们就麻烦了。”

    嬴骆说完马上驱马向前;

    “嗨,只是可怜了我的马。”

    陶逸兰悲伤地说道……
    184章寻找故人
    嬴骆和陶逸兰根据生长在沼泽地的植物就和干燥地的植物的不同,及乔木发育情况,判断出沼泽地地带和干地地带,继续往前走……

    “沙沙……”

    突然传来了一阵“沙沙”的声音,嬴骆听觉比陶逸兰灵敏,他听到几声树叶发出的沙沙声音,根据发出声音动物发出声音的位置变化,嬴骆知道这个动物的速度非常敏捷。

    “这是什么声音?难道是沼泽吸血怪带它的同伴过来复仇?”

    陶逸兰似乎也听到了声音了。

    “嘘”

    嬴骆听到声音越来越近,他示意陶逸兰不要作声。

    “嗖……”

    一个黑影突然向嬴骆扑了过来。

    另外一个黑影向陶逸兰扑了过去。

    嬴骆反手一剑,刺向了黑影。

    嬴骆不知攻击他的动物的情况,没有全力攻击对付,他这剑意在阻止对方的攻击,只用了几成的内劲,剑招却是非常精妙。

    黑影‘咦’的一声,被迫往后退,黑影经验老到,他怕落到沼泽地,直接站在树杈不敢落地。

    赢骆定眼一看,原来是一穿着黑色衣服的人。

    那边陶逸兰和另外一个黑影也打了起来,陶逸兰惧怕脚陷沼泽,站在原地不敢动,显的非常背的。

    而黑影却很熟悉沼泽地战,他在树杈间穿梭,选择时机对陶逸兰进行攻击,陶逸兰显得很被动,只能有招架的份儿;

    另一个黑影在树上一蹬,借着树枝的弹力,手执长剑直刺赢骆。

    ‘咦’

    赢骆发出一声惊呼,他发现黑影所使的剑法与他相同,都是家传的天元剑法。

    黑影飞跃到另外一根树杆上,他也好像发现了什么,站在树杆上一动也不动。

    “你是谁?怎么也会用元天剑法?”

    黑影问赢骆道。

    “你是段叔叔的人?”赢骆也没有攻击,他站在树下。

    “哈哈……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认识自家人了。我正是段候爷的属下杜明志。”

    黑影听到赢骆在叫‘段叔叔’,停住了攻击哈哈大笑。

    “原来是杜叔叔。”赢骆惊叫一声道。

    “陶将军请住手,都是自己人。”

    杜明志看到另外一个黑影正挺剑刺向陶逸兰,他顾不得和赢骆说话,急忙制止了黑影的进攻。

    黑影听到杜明志的呼喝声,收起了刺出的剑,飞跃到树枝上。

    “原来是你,赢世子,我正奇怪呢,你怎么也会使用元天剑法呢,刚才太急没看清是谁了?”杜明志笑着说道。

    “哈哈……原来是杜叔叔啊,刚才无礼了。”赢骆说道。

    “我也是没想到,刚才也是我袭击你在先啊。”杜明志高兴地说道。

    另外一个黑影也飘落在赢骆面前。

    “陶叔叔。”赢骆对着另外一个黑影行礼道。

    “哈哈……原来是赢世子,大水冲了龙王庙。”陶淙融哈哈大笑说道。

    “杜叔叔,你们怎么会在此处出现呢?”赢骆问道。

    “世子刚才进来是否有看到两只血鹦鹉。”杜明志问道。

    “刚才我们进黑沼森林不就,便遇到了两知鹦鹉,它们还在喊我们强盗呢。哈哈……”嬴骆笑着回答道。

    “刚才两只血鹦鹉便是我们的哨兵,它们负责巡逻黑沼森林的安全,它们发出警告声是为了警告你,但你们不听警告,所以它们就飞进森林里面告诉我们。”杜明志笑了笑说道。

    “我们接到信息,以为是外敌入侵,就匆匆跑出来,没想到是故人。”陶淙融也笑着说道。

    “其实,你们一进入黑沼森林,负责外围的血鹦鹉已经禀报了我们,你们每进一层,都有血鹦鹉在报告,这里是黑沼森林的中层了,血鹦鹉才会发出警告声。”杜明志说道;

    “嬴世子,这里都是沼泽地,不宜久留,跟着我们走,一起进入我们的梅园。”杜明志笑着说道。

    “那就有劳两位叔叔带路了。”嬴骆对陶淙融、杜明志行了个礼道。

    “杜叔叔、陶叔叔,用这些鹦鹉放哨,一般人都难以觉察得到,可以说是人神不知鬼不觉。”嬴骆说道。

    “嬴世子,还记得我们养的那些血鹦鹉,现在我们训练出成千上万只了,可以说在黑沼森林里每个角落都有它们的身影,血鹦鹉又学了一些简单的语言,黑沼森林一有情况,它们便会及时报告我们,我们就可以及时出来。”杜明志笑了笑问道。

    “血鹦鹉很聪明,又经过驯化,更是如虎添翼;我刚进沼泽地的时候看到了它们,一转眼就飞不见了,原来是它们在报信。”嬴骆笑了笑说道。

    “嗯,整片黑沼森林传导信息都靠它们。”陶淙融笑了笑说道。

    陶淙融、杜明志对沼泽地非常熟悉,不一会儿,他们便穿过黑沼森林,便是到了梅园,梅园比三年前嬴骆来的时候更漂亮更繁华,简直就是世外仙境。

    大家进了会客厅,分主宾坐好。

    “杜叔叔,怎么不见段叔叔?”

    嬴骆没看到段英武,问杜明志道。

    “段王爷他到了屠龙岛了。”杜明志回答道。

    “去屠龙岛?”嬴骆问。

    “嗯,段王爷他到屠龙岛了,世子也许已经都知道,赵擎宇现在是节节败退,败局已定,而此时,晋元弘也已经是精疲力竭,此时正是我们起事的最好时机。”杜明志回答道。

    “是啊,最近段王爷正好找你,跟你商量起事之事,没想到世子刚好到来,现在可以在这里等段王爷回来共商大事。”陶淙融说道。

    “世子有所不知道,你离开了梅园后,我们就加紧训练人马?一直派人打听外面的情况,与宋将军他们更是紧密联系,现在时机已到,正是我们起事的好时机。”杜明志说道。

    “杜叔叔、陶叔叔我这还有些事得去办,你们这先准备着,我办完事就过来找你们。”嬴骆说道。

    “世子,我们现在起事最需要的是人手,我们希望世子一定要与我们一起战斗,不要离开我们。”陶淙融说道。

    “我办完事后就与大家汇合。”

    嬴骆去意已决,他推辞了陶淙融的好意邀请。

    陶淙融他们看到嬴骆去意已决,也不好再说什么。
    185章走访澹国
    嬴骆和陶逸兰告别了云城钢,继续往澹国而去……

    “这澹国前皇帝尚崇文刚刚辞世,这尚崇武便以太子年纪尚轻为由,暂摄朝政,后来干脆废了太子,自立为王。”嬴骆说道;

    “人啊。在权力面前亲情都荡然无存。”陶逸兰感慨说道;

    “听说此人狂妄自大、残暴异常,又极尽荒淫,这样的人怎么能治理好一个国家,怎么能让百姓过上幸福的生活。”嬴骆说道;

    “废除太子,自立为帝,这就是大逆不道的行为,朝中难道没人反对吗?”陶逸兰问道;

    “怎么会没有呢?有几个大臣反对他,都被他当场杀了,谁还敢再反对他?”赢骆回答道;

    “这么说此人确实是残暴,这样的暴君难以在九州立足,迟早是要被灭亡的。”陶逸兰说道;

    “嗯,”赢骆点了点头;

    “这个人要怎么应付?”陶逸兰问;

    “我已有了应付之法。”赢骆说道。

    ……

    梓陵城下,两匹马结伴并肩,马上是一对有说有笑的男女;

    这一对男女孩走到城门口,男孩突然停住了脚步,他抬头望了望城门上面挂着的‘梓陵城’三个字,突然握紧双手眼睛射出了怨恨的光芒,

    他眼前浮现着与父亲一起学文练武的情景,他想起母亲在教他做人的情景,他回想起韩大夫教他学医术、学针灸的情景,他想起唐老先生教他学‘大衍明心诀’的情景……

    眼前的一幕幕一闪而过,如今,一切都化为乌有,昔日温馨幸福已不在,只留下刻在心中永远的痛;

    “晋元弘,我赢骆一定不会放过你。”

    男孩愤恨地从牙根里蹦出了一句话;

    他正是赢骆。

    赢骆旁边的女孩自然是陶逸兰。

    “赢大哥,你怎么啦?”

    陶逸兰发现赢骆脸色变得很难看,急忙地问道;

    “哦,没什么,只是想起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

    赢骆淡淡地说。

    “赢大哥以前是在澹国住过?”

    敏感的陶逸兰发现赢骆的表情变化。

    “我们走吧。”

    赢骆没有回答问题,他淡淡说了一句,就驱马走进了城门。

    梓陵城的大街,看起来很萧条,却已失去了往日的繁华,在街上行走的人也不是很多;

    赢骆下了马,把马牵在手上;

    陶逸兰也跟着下了马,与赢骆并肩走在大街上,边走边主动找赢骆说话,两个人看起来俨然就是一对恩爱的小情人。

    “哥哥、姐姐,能给我一个铜圜币吗?我……我……我已经一天多没吃饭了。”

    赢骆定眼一看,原来是个十来岁的小孩;

    赢骆打开了包袱,从包袱里取出两个铜圜币,刚要递给了小孩;

    突然身边刮过一阵风,一个约十五六岁的少年从身边跑了过去,速度非常快;

    赢骆手一扬,两个铜圜币脱手而出,打中了少年的脚关节,

    少年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爬不起来,赢骆走了过去,从小孩手里拿过一个布包。

    陶逸兰一看,这布包不正是他们的吗?

    里面装着的是的是铜圜币,是赢骆刚刚拿出铜圜币给小孩的。

    少年爬起来,张大嘴巴惊惧地看着嬴骆。

    “小小年纪,不好好读书,却做起了小偷小摸的勾当;为贼为盗毕竟是祸民的行为;你走吧,回去好好读书,别说以后能为社会做贡献,至少可以让自己有一条正当的谋生之道。”嬴骆对少年说道;

    少年站了起来,默默不语,一拐一拐地走开了;

    嬴骆捡起那两个铜圜币,走回陶逸兰身边,发现旁边的小孩也不见了。

    “逸兰,那个小孩呢?”嬴骆问道;

    “喔,刚才只注意你追那个少年,小孩什么时候走了,我都不知道。”陶逸兰说道;

    “嗯,看来那小孩跟少年是一起的。”

    嬴骆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他们是在一起的?”陶逸兰疑惑问;

    “那小孩假装乞讨,而那少年却趁机偷窃。”嬴骆点了点头说道;

    “这都是在京城了,偷窃行骗的事怎么还如此光明正大?”陶逸兰说道;

    “上梁不正下梁歪,尚崇武残暴荒淫,只顾自己挥霍玩乐,连自己都管不了,下面的治安秩序怎么有可能会好呢?”

    嬴骆叹了一口气道;

    自进入梓陵城,嬴骆就觉得梓陵城与他父亲在管理的时候有了千差万别,已经从以前的繁荣变得萧条无序,

    “站住……”

    嬴骆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大吼声;

    嬴骆回头一看,一条坦胸露乳的大汉站在他背后不远的地方瞪着他;

    在大汉的身边,围着十几个高矮胖瘦不等的人,他们有的扛着大刀、棍子,有的怀抱着剑,形态行为举止跟峅冢山的那些强盗无别;

    在京城,竟然是强盗横行!?

    嬴骆看了看四周,大汉们面对的方向,除了他和陶逸兰,没其他人;

    这么说,大汉应该就是在喊他们了。

    赢骆又把眼光转到站在大汉身边的两个小孩的身上,是刚才偷盗的少年和乞讨的小孩,他确定了,大汉是正是在喊他们;

    “大哥,您喊我?”

    赢骆指了指对方又指了指自己。

    “爷喊的正是你。”

    大喊指着赢骆大声道;

    “大哥,您有什么吩咐?”

    “我问你,你怎么打伤了我的儿子。”

    大汉指着少年说道。

    “他是您的儿子?”

    赢骆故作惊讶问。

    “不是我的儿子,难不成是你的儿子,你也生不起。”大汉怒道。

    “是,这种儿子我确实是生不起。”赢骆笑了笑说道。

    “我问你,你刚才怎么伤了他?”大汉大声喝道。

    “大哥您说我打伤了他?您应该问问他,我为什么打伤了他?”

    赢骆知道遇上的人不是强盗就是无赖。

    “是你儿子抢我们的东西。”陶逸兰大声说道;

    “那你就承认了是打伤了我的儿子啰。”

    这大汉,狼想吃羊还在找借口,绝对是无赖。

    “我……”

    陶逸兰刚要开口就被赢骆制止了;

    “我是怎么打伤你儿子的?”

    赢骆笑了笑问道;

    “你跟我说,他是怎么打伤你的?”

    大汉转过头问少年;

    “他……他用铜圜币打我。”

    少年回答道;

    “听到了没有?他说你是用铜圜币打他。”大汉说道;

    赢骆听他们的口气,知道少年不是大汉的儿子,也知道他们只是一帮地痞流氓小混混而已,既然不是武林入流高手,他也有了对付他们的主意。

    “你儿子说我用铜圜币打他,那好啊,你们也用铜圜币打我。来呀,我站着不动,让你们打个痛快,越多越好。”赢骆大笑着说道。

    陶逸兰知道铜圜币又小又轻,怎么能伤人呢?她知道赢骆是在逗他们的,不禁“扑哧”一笑;

    “不管怎么打,既然打伤了我的儿子,就得赔钱。”

    大汉知道这么远,铜圜币怎么能伤到他,他的想法无非就是要他们的钱而已;

    “你们是要钱啊,早说嘛。”

    赢骆说完把包袱里的一大包铜圜币取出来说道。

    “你,过去拿。”

    大汉指了指身边的一个瘦个子吩咐道……
    186章重回澹国
    瘦个子应了一声,睁大眯成一条直线的眼睛,径直向赢骆走了过去。
    赢骆向陶逸兰努了努嘴,陶逸兰会意点了点头走上前。
    瘦子经过陶逸兰时,陶逸兰把剑鞘往瘦个子背一靠然后一拉,同时伸出一脚一绊,瘦子双眼直溜溜瞪着赢骆手中的铜圜币,那会料到陶逸兰有这一着,顿时被绊了个狗吃屎。
    “找死。”
    瘦个子怒气冲冲爬了起来,对着陶逸兰的脸部就是一拳。
    陶逸兰一闪,闪到瘦个子背后,躲开了瘦子的一拳,同时用剑鞘末端在瘦子的背后一捅,瘦子又摔了个狗吃屎。
    “精彩精彩,你大哥叫你去拿铜圜币,你怎么在这里表演躺地拳。”
    陶逸兰拍着手大笑道。
    周围看热闹的人平时少不了受到这些地痞流氓的欺负,此时都哄堂大笑起来。
    “大家一起上。”
    大汉一看到局势不对,手一挥,喊叫大家一起上。
    这些人只是京城里的一些地痞流氓,平时也只是仗着人多身体壮,那是陶逸兰的敌手,不一会都被打趴在地上。
    平时被他们欺负的人,不禁高兴地鼓起了手掌。
    “你们仗着人多势众抢劫欺负别人,这次饶了你们,下次若再欺负别人被我们遇到,一定废了你们。”陶逸兰吆喝道。
    “小人不敢了,小人以后不敢了。”
    那一伙人一边喊着一边连滚带爬桃得无影无踪。
    “地痞流氓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在京城抢偷,这澹国还有没有王法啊。”
    陶逸兰感慨说道。
    “尚崇武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危机,国家不但穷而且乱,亡国,只是时间的问题,此人并不可怕。”赢骆边走边说道。
    云顶宫正殿。
    从正殿传来了“宣南越国使者赢骆进见。”
    宣声刚完,从正殿走来一侍人,
    “你就是南越国使者?”
    侍人问道,语气对赢骆他们豪无尊重之意。
    “正是。”
    赢骆不卑不亢回答道。
    “王上宣你们进见,跟我来吧。”
    侍人说完就毫不客气地自个在前面带路。
    ‘这澹国的侍人也太自高自大了。’
    看到澹国侍人自高自大的样子,陶逸兰心里开始不满了起来。
    赢骆跟着侍人进入正殿,看到尚崇武高坐在正殿中央,他慢慢走了上去……
    “南越国使者赢骆拜见大王。”
    赢骆向澹国国王尚崇武行了礼。
    “哈哈……你就是南越国使臣?”
    尚崇武看到嬴骆这么年轻,便带着轻视的口吻笑道。
    “在下正是赢骆。”赢骆不卑不亢说道。
    “哈哈……你还是回去叫刘昊颐找个能作主的过来与寡人会谈吧。”
    尚崇武看着嬴骆,哈哈大笑说道。
    “在下来澹国前,曾听闻大王颇有器重人才、而且义薄云天,今天一见,却觉得与传闻有大有差别。”赢骆淡淡一笑说道。
    “赢使者,此话是什么意思?”
    尚崇武听到赢骆开始在夸他,却话意又突然一转,便不高兴说道。
    “在下本有个问题想请教于大王,如今看来在下已觉得是多此一举了。”赢骆淡淡说道。
    “赢使者有什么问题?”
    尚崇武突然来了兴趣,问。
    “请问大王,人是眉毛先生还是胡须先生?”嬴骆笑了笑问。
    “当然是眉毛先生啊!”
    尚崇武不知道嬴骆问的是何意,就直接回答说。
    “大王,是胡须长还是眉毛长?”嬴骆继续躬着身问。
    “当然是胡须长。”尚崇武笑着说道。
    “所以先生不一定是长,后生不一定短;也就是说不是所有的后生都比不过先生。”嬴骆笑着说道。
    “哈哈……有趣有趣,嬴先生以眉毛胡须喻人,果然有趣啊。”
    尚崇武顿时对嬴骆的聪明机智表示赞赏。
    ‘听闻此人残暴好色,荒淫无度,而且骄傲自大,我应该给他一顶高帽子戴戴,先哄他可开心,有利于接下来的劝说。’
    嬴骆心里这么想,但他却依然不卑不亢不动声色。
    “我们王上早就仰慕您,特派我们过来拜见您,他还特意交代了一个明珠进贡给您,希望澹国与南越国继续修好,以求得澹国的庇护。”
    嬴骆说完道掏出了一个布包,打开布包露出一个木盒,然后打开木盒,露出一个光彩夺目荔枝般大小金黄色珠子。
    “帝螺珠?”
    尚崇武惊叫了一声,眼睛顿时放射出贪婪的光芒。
    “王上好眼力,这就是由帝螺珠硕大而且含有丰富多彩的色泽,因它极好的光泽,绚烂的色彩,被称为梦幻之珠。这珠独具色彩,含有其他珍珠所不具有的珍稀光彩和美丽颜色。”嬴骆说道。
    “哈哈,快快呈上来。”
    尚崇武迫不及待地挥着手说道。
    他身边的太监侍人听他一说,赶忙走过去,接过赢骆手上的帝螺珠,把它拿到尚崇武面前。
    “这应该是天下唯一的珍珠了。”
    尚崇武接过帝螺珠,爱不释手。
    “这是我们王上呈送给大王的见面礼,我们王上是真心与大王交好,希望能得到大王庇护。”赢骆说道。
    “哈哈……这是小事儿,啊,本来寡人也是想跟晋元弘与赵擎宇一战,当时寡人哥哥不许,枉错了好时机。”
    尚崇武得意忘形,眼睛离不开帝螺珠,哈哈大笑说。
    “如今天下大乱,不论晋元弘还是赵擎宇,他们都是野心勃勃想一统天下,所以他们不论那一方胜,接下来就会攻打我们,统一九州。”赢骆微微一笑说。
    “嘿,他晋元弘想一统九州,那得问问寡人愿不愿意啊。”尚崇武笑着说道。
    “王上……”
    旁边的司徒卢德斌躬身行礼,他本想制止住口出狂言的尚崇武。
    “哈哈……好珠好珠。”
    尚崇武故意岔开话题不利卢德斌,哈哈大笑说道。
    ‘这种人也能治国?也许赵擎宇和晋元弘都不会把他当成敌手。看来也无需在他身上下什么功夫。如今赵擎宇已败相已定,晋元弘若吞并了北宛,那势力必定大盛,到时要对付晋元弘就困难了。’
    赢骆寻思道。
    “大王,有您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我们王上还为您准备了一块良玉,因太大,未能带于身上,只等大王您打败晋元弘,我们定专车以此玉进贡皇上。”赢骆说道。
    “回去告诉昊颐君,这一切包在寡人身上。”
    尚崇武笑了笑说道。
    “大王,那我们就告辞了。”
    赢骆向尚崇武行礼完,带着陶逸兰离开了正殿。
    “王上,南越国使臣无端来访,恐怕有诈,我们得小心行事,不可上他的当。”
    司空谢一峰赢骆他们出了殿,上前奏道。
    “谢大人,你以为寡人傻啊!?”尚崇武斜着眼睛看了一眼谢一峰说道。
    “王上恕罪,臣可不敢。”
    谢一峰被赢骆斜了一眼马上行礼道歉。
    “如今北宛国大势已去,旭国势强,他们若打败了北宛国,接下来必定会趁机攻打南越国。南越国派使者过来,表面上寻求庇护,实则要与我们出兵联合。”尚崇武笑了笑说道。
    “王上圣明。”
    众大臣行礼齐声道。
    “不过,刚刚南越国使臣倒给我提了个醒,一旦南越国失败,晋元弘必定会攻打邢国或我们,此事不得不从长考虑。”尚崇武道。
    “王上圣明。”
    众大臣再次行礼齐声道……
    187章邢国之行
    回到驿站,陶逸兰给赢骆倒了一杯水。

    “最近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赢骆看着陶逸兰说道。

    “跟你在一起不觉得辛苦。”

    陶逸兰笑了笑说。

    “为什么不觉得辛苦?”

    赢骆微微一笑问道。

    “因为我觉得跟你学习了很多,也成长了许多。”

    陶逸兰脸微微一红。

    “跟我学习?哈哈……这高帽子就别给我戴了。”

    赢骆听完哈哈大笑。

    “那尚崇武太猖狂了,他应该不会跟我们联合。”陶逸兰说道。

    “他会跟我们联合的,他既是猖狂,又在装疯卖傻,试想,没有一定的智慧能谋篡皇位吗?”赢骆说道。

    “当然不能,”

    陶逸兰回答得很干脆。

    “我给他提了个醒,一旦北宛国失败,晋元弘必定会掉转锋头攻击我们南越国、澹国及邢国,所以他也不得不慎重考虑。”赢骆说道。

    “哦,原来如此,初见面时差点被骗了。”陶逸兰笑了笑。

    “有的人故意隐瞒掩盖自己的性格,在别人的面前刻意表现。而这刚好暴露了他的弱点,他用残暴来掩盖自己内心的恐惧,他用荒淫来减轻自己压力,其实他是不敢面对现实,是在挥霍自己的人生。”赢骆也笑了笑。

    “尚崇武就属于这样的人。”陶逸兰说道;

    “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邢国。”赢骆点了点头。

    ……

    过了渭水,再经过几天后,赢骆和陶逸兰到了邢国京城。

    “邢国和澹国都没有经历战争的祸害,虽然不是很繁华,却还是安定。嗨,如果世界都没有战争那该多好啊!”陶逸兰感叹地说道。

    “人的欲望一旦开启便不会停止的,既然人有了七情六欲就有了欲望,只要有欲望,战争就不会停止,只有统一了九州才能停止了战争。”赢骆叹了一口气。

    “人为什么要那么多的欲望?永远不会满足呢?”陶逸兰感慨问。

    “当然战争不只是为了要满足人的欲望,还有因为价值观不同、信仰不同而引起了彼此间的矛盾与冲突,必然引起了战争。”赢骆看了一眼陶逸兰。

    “难道这时间就没有和平,没有正义了吗?”陶逸兰问。

    “正义是相对的,没有绝对的,有些战争也正是以正义为借口,而不论发生什么战争,受苦受难的都是老百姓,能让老百姓过上稳定幸福生活的就是正义的战争。”赢骆答道。

    “不论是什么原因,我还是祈祷九州能远离战争。”陶逸兰说道。

    ……

    邢国京城,王宫永昌殿正殿。

    “南越国使臣赢骆拜见大王。”

    赢骆向邢国国王曲向阳行了个礼。

    “赢大使,你们此举是为何事而来?”

    曲向阳看着赢骆问。

    “回大王,我们大王听闻邢国治国有方,特派小臣来与学习。”赢骆站直了身体。

    “哈哈……你们大王太自谦了。”曲向阳大笑了起来。

    “大王,应知最近北宛与旭国帝国的战况吧。”赢骆突然问。

    “据探子回报说,最近赵擎宇连连失利,已出现败状。”曲向阳微微一笑。

    “北宛国败局已定,结束战争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大王是否考虑过北宛失败后的结局。”赢骆问。

    “结局?这还要问吗?结局自然是北宛亡国啊。”曲向阳笑了笑。

    “曾经旭国王晋元弘在中州崛起,虽因制度改革失败导致帝国分裂,但他统一九州的决心依然是不会变的。”赢骆说道。

    “这应该是有大使此次来的主要目的吧?”曲向阳笑了笑。

    “大王英明,此举关系到我们几个小国的生死存亡啊。”赢骆赶忙行了个礼。

    “这问题我是有考虑到,但我们和晋元弘之间力量悬殊,他们不来攻击我们就已经很好了,我们怎么敢攻击他呢。”曲向阳无奈地说。

    “晋元弘一旦打败赵擎宇,他想一统天下,即使我们不攻击他们,他肯定会攻打我们的。”赢骆说道。

    “赢大使可有好办法?”

    “我们有三条路可走,一是投靠晋元弘,继续做他的臣子,二是南越、澹国、邢国及宁国四国紧密联盟,三、自己顽抗到底,这却是灭亡之道。”

    “那你们南越国将要选择那一条路呢?”曲向阳问。

    “我们当然是选择第二条路。”

    “第二条路?赢大使你能说明一下选择第二条路的原因吗?”

    “选择第一条路就是投靠晋元弘,既然晋元弘要制度改革废除分封制度,那么选择投靠他只能是为了保住农民的安全,狡兔死走狗烹,投靠后就绝对不能拥有权力,第三条路就是自寻绝路,因为军事力量悬殊太大。”

    “选择第二条,就得邢国、澹国、南越几宁国同心协力。”

    “第二条路是最好的选择,我们可以趁九州帝国在精疲力竭的时候联合,一起灭了晋元弘,然后共同瓜分澹国与旭国地盘。”赢骆说。

    “嗯,只要你能劝说澹国和宁国联合,寡人就没问题了。”

    “那就一言为定。”赢骆笑了笑。

    ……

    “王上真的要和南越国联合?”殿阁大学士楚谯看着赢骆离开的背影问。

    “楚大人你的意见呢?”曲向阳反问道;

    “下官认为,我们现在口头先和南越国合作,以被动地位静观局势,主动权交给南越国。晋元弘现在虽然是精疲力竭,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再怎么疲竭也是毕竟是大国。”楚谯沉思了一下。

    “嗯,楚大人言之有理。”曲向阳点了点头头。

    其实曲向阳他自己有自己的小算盘,他不敢也不会押上自己的身家去冒险,因为他惧怕旭国,同时对南越也没什么信心。

    ……

    “赢大哥,你说邢国会与我们联合吗?我看他们好像没什么诚意。”陶逸兰问道;

    “诚意?嘿嘿,国与国之间只有利益关系,他们会处于自己的利用关系与我们合作,但他们不会与我们真诚合作,因此他们不会主动。”赢骆回答道;

    “那我们这趟岂不是白来了吗?”陶逸兰有点失望。

    “没白来,我们就是要他们有这种态度,只要让他们没意识到危险,他们保持中立就可以了,以我们现在的实力,我们已经不会输给旭国的。”赢骆笑着说。

    “哦,原来是这样。”

    “现在北宛国败局已定,旭国却已经因为征战,国库已空,兵力疲惫,这正是我们崛起的好时机。只要邢国国和澹国国不插手我们和九州帝国的战争,那我就有胜算的把握。”
    “我一向就是对赢大哥充满着信心,我们马上赶回去准备。”陶逸兰笑了笑。

    “不急,北宛王国呈现败局,但实力还很强,旭国要打败它也没这么快。”赢骆说道;

    “我们早作准备不是更好了吗?”

    “哈哈……战争怎么能仓促间就能准备好呢?我们已经万事俱备,只欠时机了。”赢骆哈哈大笑说。

    “就是吗?我就相赢大哥。”陶逸兰也跟着笑了笑说。

    188章突出重围
    北宛江陵城。

    赵擎宇站在墙头,穆子礼、江云舟、吴鹰三位将军立在其身边。

    江陵郡城墙外,黑压压的一片旭国军队……

    “王上,看来我们是守不住了。”江云舟说道。

    “吴将军,派去澹国、邢国和南越国的使者消息怎么样?”赵擎宇问吴鹰。

    “回王上,澹国和邢国回话说兵力不足,难以派去援兵。”

    “南越国呢?”赵擎宇再次问。

    “南越君王回复说可以出兵,但是……”

    吴鹰迟疑了一下停住了。

    “南越怎么说?”赵擎宇一听到南越国可以出兵,心里大喜。

    “南越君王回复说,说……让他们出兵可以,但得把兵权交给他们。”吴鹰呐呐地说道。

    “刘昊颐这个混蛋,想趁火打劫吗?他想要我的兵权,哼,白日做梦,我就是亡国也不会把兵权交给他。”

    赵擎宇听完吴鹰说完,不禁勃然大怒,大声吼了起来。

    “王上……”

    穆子礼向赵擎宇使了使眼色。

    赵擎宇环顾了四周的将士们,压抑住心中的怒气,长长吐出了一口气。

    “你们没把我的意思传达了吗?”赵擎宇问。

    “说了,但是他们都不当一回事。”吴鹰摇了摇头。

    “这群混蛋,难道他们不知道如果我们失败了,晋元弘就会对付他们,他们也必将步入我们的后尘吗?”

    赵擎宇再次怒吼道。

    “王上……”

    穆子礼轻声说道。

    赵擎宇再次压抑住心中的怒火。

    “我现在才真正的体会到,自己若不坚强,没有别人会可怜。当初我还强盛的时候,我为什么不联合他们,而让自己一味地于晋元弘斗?二哥,我对不起你,我不该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而与晋元弘陷害你。”

    赵擎宇默默地思量着,他后悔了,但后悔有什么用,这世界上是没有后悔药的……

    “王上,还有一件事很奇怪。”吴鹰降低了声音。

    “什么事?”赵擎宇问道。

    “派出去保护使者的四个护卫都被在路上都被截杀了,而使者都回来了。”吴鹰说。

    “武功高强的护卫都被杀死,只放使者都被放回来?这是什么意思?”赵擎宇疑惑地问。

    “这件事我也直琢磨不透。按理说他们更要杀的是使者而不是护卫。”江云舟也是疑惑不解。

    “还有使者回来后,都有杀手潜入王宫刺杀各国君王。”吴鹰继续说道。

    “这肯定是晋元弘干的,他是为了在警示着各个王国,让他们不要和我们联合,杀护卫留使者我为了提醒我们,联盟各国之事是徒劳的。”穆子礼回答道。

    “穆将军说得有道理。看来联盟之事已无可望,我们自己还是得想出路。”

    赵擎宇叹了一口气。

    “如今我们江陵被困了几个月了,九州军随然久功不下,但时间一长,我们的粮食就成了问题了,如今我们城内已经出现了缺粮的问题,若再没有出路,军心不稳啊。”江云舟皱了皱眉头。

    “这些我也看到了,你们看看现还有什么办法,最重要的是保护好我们的家属。”

    赵擎宇看了看穆子礼、江云舟、吴鹰等几位将领。

    “据我观察,旭国军西面比较薄弱,我们可以让一支部队趁着夜晚在东边突围。”吴鹰说。

    “吴将军不是说西边的九州军的防守比较薄弱吗?怎么要从东边突围。”江云舟不解地。
    “我们让一支部队在东面突围,把九州军的主力吸引过去,我们则在守卫薄弱的西边突围,然后沿着长江而下。”吴鹰说。
    “嗯,这是个好主意,大家分头准备,调动好兵力。”赵擎宇说道。

    ……

    旭国乾元宫;

    “王上,北宛国一路败退,我们所攻的城池,不是逃跑就是投降,我军已经攻至江陵。已把赵擎宇团团围住。”掌銮仪卫事大臣韩维忠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赵擎宇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当初王上对他恩重如山,他却起事谋反,这对得起王上吗?他有了今天是他忘恩负义的报应。”协办大学士庞登德站了出来说。

    “唯有九州统一,天下才能太平,国泰才能民安,赵擎宇、刘昊颐、曲向阳、尚崇武他们不懂寡人苦心,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之心,纷纷挑起战争,置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而不顾,陷天下百姓于苦难之中,他们行为必不得人心,为天下百姓所唾弃。”晋元弘看着众大臣说。

    “王上一心为民乃九州帝国大幸。那些陷广大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的叛贼必不得民心,他们失败也是必然的。”掌銮仪卫事大臣韩维忠继续道;

    ……

    “无事退朝,韩都统大人与宣慰使郭大人请留下。”晋元弘向大臣挥了挥手。

    众大臣退了朝,晋元弘与宣慰使郭敬、都统韩德毅走进侧殿。

    “韩大人,江陵战况如何?”晋元问。

    “赵擎宇勇猛,我们攻了几个月都还没攻下城池,不过最近赵擎宇被我们围困,按估计他们的粮草将用尽,到时他们就不战自溃了。”韩德毅回答。

    “兵贵神速,久战则不利,我们距离江陵比较远,粮草运输方面是我们的劣势。如今经过多年征战我们国库亏空厉害,战时宜短不宜长。”晋元弘说。

    “是,王上说得对。”韩德毅躬身行礼。

    “赵擎宇被困,他们将有三条路可走。”晋元弘微微一笑。

    “那三条路?”韩德毅问;

    “一是投降,二是突围,三是顽抗。韩大人觉得赵擎宇会选择那条路呢?”晋元弘问。

    “王上的看法呢?”韩德毅谨慎地问道。

    “我问韩大人你呢!”晋元弘笑了笑说。

    “依下臣看,他应该会选择第二条路。”韩德毅回答。

    “为什么他会选择第二条路?”晋元弘问。

    “这是由赵擎宇的性格所决定的。他性格暴烈,又爱面子,投降的几率很小,他虽然性格暴烈,但是要让他死,他亦舍不得,因此他会选择第二条路。”韩德毅说。

    “嗯,韩大人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吧?”晋元弘微微一笑。

    “我会快信给凌将军,让他加强巡逻,以防赵擎宇突围逃跑。”韩德毅躬身行礼道。

    “嗯,”晋元弘满意地微笑着点了点头。

    “王上英明。”郭敬躬身行礼赞了一句。

    “郭大人,其它南越、澹国,邢国有什么动静吗?”晋元弘问郭敬问郭敬。

    “据探子回报,南越启用一个叫赢骆的年轻人,这几年扬州经济方面发展速度很快。”郭敬说。

    “赢骆?可有他的资料?”晋元弘问。

    “此人就象从天上掉下来、地上冒出来一样,查不到他的底细。”郭敬回答道。

    “嗯,这件事我早知道了。其他有什么消息?”晋元弘问。

    “刘昊颐最近派了赢骆出访澹国和邢国,据探子回报是游说结盟的事。”郭敬说。

    “结盟?这个刘昊颐,平时假装的谨小慎微的样子,原来他才是最阴险的对手。”晋元弘怒道。

    “是的,看到赵擎宇大势已去,刘昊颐就蠢蠢欲动,准备联盟邢国和澹国共同对抗我们九州。”郭敬说。

    “邢国和澹国有是什么态度?”晋元弘问。

    “邢国和澹国好像是犹豫不决,态度不是非常明确。”郭敬说道。

    “哈哈,他们怕择错了靠山,担心靠山一倒被砸到。”晋元弘得意地笑着说道。
    189章防备迷雾
    “王上,还有一件事我觉得很奇怪。”郭敬脸上充满疑惑的表情。

    “什么事?”晋元弘看着郭敬道。

    “赵擎宇派出去使者出使到邢国和澹国,路上都遭受刺客袭击。”

    “哦,赵擎宇派出去使者出使到邢国和澹国,路上都遭受刺客袭击?竟然有这回事?可清楚袭击是何人?”晋元弘也露出一脸吃惊的表情。

    “刺客武功极高,又没留下任何痕迹,直到现在还查不到他们是什么身份。”

    “郭大人、韩大人,你们推断看看刺客会什么人派出?”

    “这,下臣认为刺客刺杀北宛出使到各国的使者,可以排除了邢国和澹国,再排除了我们和北宛,就剩下了南越了。但刺客为什么只杀护卫而不杀使者呢?”

    郭敬一脸疑惑。

    “有一种可能,赵擎宇派出的使者是为了联盟的事,但此人派出的刺客只杀护卫,却让使者把话带回,那就是派出刺客的人在向赵擎宇示威,让赵擎宇打消联盟的念头,此人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人。如果此人如郭大人所说的,是南越的话,那就说明南越的实力已足以与我们抗衡,他们才敢这么做。”韩德毅沉思了一会儿,说。

    “现在相信赵擎宇、尚崇武和曲向阳应该都在怀疑刺客是我们派出去的,这对我们是不利,一定要查出背后指使人。”晋元弘点了点头。

    “的确,刚听到这一消息,臣也是以为刺客是王上所派出的。”郭敬说道。

    “如果是南越国,刘昊颐也是不够深谋远虑啊,看来他已经按捺不住啊。”韩德毅接过郭敬的话题说道;

    “韩大人此话怎讲?”晋元弘问。

    “如果邢国和澹国与北宛联盟,他们一起对抗我们,南越岂不是更能坐收渔翁之利?”韩德毅回答道。

    “如果刘昊颐自觉实力能胜于我们,他有了一统九州的想法,那他也许会这么做,因为他担心如果三国联盟,对他来说算得上是一块绊脚石。”郭敬说道。

    “看来赵擎宇之战应该是速战速决,越快越好,只有结束了江陵城的的战争,才能有精力铲除刘昊颐,刘昊颐绝不能让他再久留了,以免夜长梦多。”晋元弘狠狠地说道。

    “嗯,韩大人你马上修书给凌将军,加紧巡逻,预防赵擎宇突围,郭大人,你马上派人查出刺客背后的指使人究竟是谁。”晋元弘吩咐韩德毅和郭敬道。

    “是,”

    韩德毅与郭敬躬身行礼后退出了皇王宫。

    ……

    江陵城外旭国军大营,大将军凌度冷正坐在军营中间,旁边坐着的是吴、田、方三位大将。

    “塔塔……”

    一阵马蹄声,三匹马快速奔进军营。

    马匹直接奔到大营面前,三个人从马匹跳了下来,直接奔进大营…

    “大将军,韩大人的书信。”

    中间的人直接奔到凌度冷面前,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呈给了他。

    “韩大人在信上说,要加紧巡逻,预防赵擎宇突然突围;方将军,你即刻再多安排几队人马加紧巡逻,预防赵擎宇带队突围,一有情况即刻向我汇报。”

    凌度冷看完书信,转身吩咐方武男道。

    “大将军,我这就去安排,赵擎宇现在也已是强弩之末了,谅他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方武男说完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夜,黑,

    只有繁星点点,突然乌云遮住了星星,发起一阵狂风。

    旭国军大营,将军凌度冷正坐在军营中间,旁边坐着的是吴、田两位大将。

    “大将军,今晚突然起了大风,又似大雨要来临,我们应该提高警惕,预防赵擎宇趁着风大夜黑突围逃跑。”吴三炮提醒了一下凌度冷道。

    “嗯,怪了,今晚怎么突然起风了?这种天气是敌人突围的好时机,田将军,你再安排几队人马帮方将军加紧巡逻。晚上所有的将士都要加强警备,以防赵擎宇突围。”凌度冷对田尚诚说。

    田尚诚应了一声,行了个礼退出帐篷。

    ……

    江陵城,

    赵擎宇、穆子礼、吴鹰登上了城墙,江云舟迎了上来。

    “江将军,旭国军今晚有什么动静吗?”

    赵擎宇问江云舟。

    “跟往日一样。”江云舟回答道。

    “王上,今天风大夜黑似要下大雨,我们可以趁机突围。”吴鹰对赵擎宇说道。

    “突围?”

    赵擎宇问了一句,望向旭国军营。

    “是,今晚突围是个好时机。”吴鹰说道。

    “你想到的,别人会想不到吗?你看风一起,旭国军营来回的火把增加了几倍,说明旭国军已经做了充分的准备,我们此次如果突围,不是刚好自投罗网吗?”

    赵擎宇指着旭国军营说道。

    穆子礼、吴鹰、江云舟沿着赵擎宇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果然旭国军营的火把比以前多了很多。

    “王上英明。”穆子礼、吴鹰、江云舟异口同声道。

    ……

    旭国军大营,

    “哈哈……看来赵擎宇是被吓怕了,昨晚的那种天气他竟然不敢冒险突围。”

    方武男哈哈大笑。

    “昨晚是个突围的好时机,赵擎宇昨晚没有突围也是出乎我的意料。”凌度冷说道。

    “这么好的天气,赵擎宇却不敢突围,他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吴三炮一脸疑惑,摇了摇头。

    “不管赵擎宇葫芦里究竟是在卖什么药,最近在紧要关头,大家要继续努力,再围城几天,他们肯定士气大降,我们就可以发起攻城了,我们就活抓赵擎宇,各位将军就可以记一大功了。哈哈……”

    凌度冷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多谢大将军。”

    吴三炮、田尚诚、方武男跟着凌度冷哈哈大笑了起来……

    旭国军营指挥营响起了一阵笑声。

    ……

    第二天,江陵城,

    “据探子回报,以及我观察的敌军情况,敌军已把军队集中在西门方向,你把城里的精锐部队都调到西城门,以防他们攻城。”赵擎宇看了大家一眼说道。

    “王上,您是不是在打算我们在今晚突围?”吴鹰问。

    “你先按我的意思准备,现在我们还没有作突围的打算。”赵擎宇说道。

    ……

    江陵城,第三天……

    “各位将士们,北宛国与旭国力量悬殊,我军不敌,最近将士们守城辛苦了,赵擎宇不忍心看到众人命丧江陵城,今晚各位将士们由铁道成将军带领,从东门突围,如果突围不成功,那,那……大家就投降吧。”赵擎宇看着大家,悲痛地说。

    “王上,那您呢?”铁道成与大家感动得流下了泪水。

    “我和吴三炮、田尚诚、方武男三位将军守住城墙拖住敌军,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了。”赵擎宇说道。

    “我们愿与王上共同和敌军一决死战。”

    铁道成和众将士异口同声喊道。

    “铁将军,他们就交给你了,你的任务特别繁重,我希望你能带着大家突出重围。”赵擎宇恳切地对铁道成说道。

    “君上……”

    铁道成声泪俱下……

    “不要说了,你们走吧!”

    赵擎宇挥了挥手低下了头……
    
    190章声东击西
    旭国军大营指挥营。

    “大将军,据细探回报,赵擎宇已聚集所有人马于今夜从东门突围。”方武男匆匆走进指挥营。

    “哈哈……我以为赵擎宇是要坚持一战到底,没想到还是要弃城而逃啊哈哈。好,今晚我们就把军队埋伏在东门,等着瓮中捉鳖,赵擎宇啊赵擎宇,没想到你这只老鳖今晚就要命休于江陵城东门啦。”凌度冷哈哈大笑。

    “大将军,看来我们这一仗终于要结束了。”

    吴三炮、田尚诚、方武男齐声说道。

    ……

    天渐渐黑了,

    江陵城里的军队非常紧张,今晚大家就要从东门突围了,成败就在此一举。

    江陵城外的军队也非常紧张,今晚赵擎宇就要从东门突围了,他们已经设下了埋伏,赵擎宇一出门,必然成为瓮中老鳖,结束围城成败就在此一战。

    江陵城的军队都对赵擎宇心怀感激,若不是他和几位将军留下少量的军队坚守江陵城,恐怕,他们此次要突围并不是容易的事……

    他们静静地等着时间的到来,等着铁道成的命令,等着城门的突然大开……

    子时,守候在江陵城东门外的旭国军开始有点不耐烦了。

    “方将军,今晚的赵擎宇要从东门突围的消息会不会有误?”指挥使刘登武问方武男道。

    “消息不会有错。”方武男肯定地回答道。

    ……

    “大家都准备好了吗?”铁道成问道;

    “铁将军,我有一事不明白。”卫千总问铁道成道。

    “你是想问,我们原计划是从东门突围,怎么又偷偷转到北门,是不是?”铁道成问道;

    “铁将军英明,正是这问题。”卫千总回答道。

    “这正是王上的英明之处,他故意漏出消息,假装我们要从东门突围,把旭国军主力引到东门,然后让我利用天黑风大的有利因素,转移到北门。这样可以让他们措手不及。”铁道成笑了笑说。

    “哦,王上英明。”卫千总赞道。

    “时间要到了,吩咐士兵们打开城门吧。”铁道成吩咐卫千总道。

    不一会,城门大开,铁道成领着士兵们冲出城门杀了出去。

    ……

    旭国∵军指挥营,报讯兵匆匆跑进营内……

    “报告大将军,澹国军队从北门突围。”

    报讯兵慌张地喊道。

    “啊,赵擎宇这个老狐狸,怎么从北门突围?快,把西门和东门的兵力调到北门支援,绝不能让赵擎宇突围。”凌度冷听说赵擎宇突然从北门突围,不禁吃了一惊。

    讯兵应了一声跑了出去。

    “元帅,我们西门的士兵本来就不多,这一调……”

    田尚诚提醒凌度冷道。

    “赵擎宇用了声东击西的诡计,突然想从北门突围,军队留下一部分在西的。其他的跟本将军速往北门。”

    凌度冷说完疾快走出了殿外。

    田尚诚马上跟着凌度冷往北门走了过去。

    ……

    江陵城西门……

    “王上,我们要开始行动了吗?”吴鹰问赵擎宇道。

    “哈哈……不急,让他们先跟北门的军队继续战斗,等西门这里的部队被引过去,我们再突围不迟。”赵擎宇笑着说道。

    过了片刻。

    北门喊杀声震天。

    “开城门,行动。”赵擎宇大喝一声。

    江陵城门顿时大开。

    “杀……”

    赵擎宇大喊一声。

    “杀……”

    “杀……”

    ……

    穆子礼、吴鹰、江云舟等众将大喊着带着众精兵冲出了西门。

    西门的守卫士兵本来就弱,又被调动了一部分,自然敌不了赵擎宇和众大将带领的精兵,瞬间被赵擎宇的精兵击溃。

    赵擎宇带着众大将和精兵们冲出重围……

    “报……”

    讯兵跑了过来。

    “什么事?这么慌张。”凌度冷问道。

    “西门有一队敌军军队突围。那队敌军作战能力非常强,敌军所向披靡。已经突破了重围了。”

    讯兵喘着气说道。

    “哎呀,中计了,赵擎宇这个老狐狸。”

    凌度冷叹了口气道。

    “追吗?”方武男问。

    “算了,他们那些都是精锐部队,应该也跑远了,谅他们也跑不到那里;传令剿灭这些北门部队,夺取江陵城。”凌度冷说道。

    ……

    黄昏,南越大司马府门口来了两匹骏马,马上坐着一男一女,他们到了到了大司马府门口停了下来,两个人会意地点了点头,同时下了马,

    “大人,你们回来了。”

    门卫看到了他们下了马,马上走过来帮他们牵住了马,饼牵回了后院。

    “赢大哥,没想到我们一走就是两个多月了,一到府门口就有种亲切的感觉。”女孩说道。

    “是啊,短短两个多月,就经历了这么多事。”男孩说道。

    他们俩正是赢骆和陶逸兰。

    门卫打开了大门,赢骆和陶逸兰走进大司马府。

    “先生,您回来啦?”

    一声女孩的呼声,声音有点颤抖,夹杂着激动、高兴和期待的复杂情感。

    声音未落,一个小女孩从台阶站了起来,飞奔而出,她奔到赢骆面前抱住了他。

    “先生,您安全回来啦!现在别再离开我吧,我好害怕。”

    小女孩竟然激动地哭泣了起来。

    赢骆一怔,直愣着不知如何是好。

    他知道,这是这个单纯的小女孩直接表达情感的一种模式。

    “是的,我回来了,再也不离开诺儿了。”

    赢骆怔了一下,随即拍了拍信诺的肩膀。

    陶逸兰看到了这个情形,也是一怔,随即她突然感到心里涌起一阵酸溜溜的感觉。

    “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难道……难道我喜欢上他?”

    陶逸兰想着想着,她偷偷地看了赢骆一眼,突然感到心里狂跳了起来,脸也在发烧,不过她的心真的是酸溜溜的一钟感觉……

    是啊,自从认识了赢骆以后,她好像就忘了爷爷交给她的任务,她不仅感觉到自己舍不得离开赢骆,更让她舍不得离开的是,她担心一旦离开了赢骆,也许会再也见不到赢骆了。

    她不仅一次问自己,是不是喜欢上赢骆了,但每次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的心总会像小鹿一样乱蹦乱跳。

    如今,她突然看到信诺抱住了赢骆的时候,心里不由涌起一阵酸溜溜的感觉……

    “赢大人,自从你离开大司马府后,信诺就天天在台阶上坐,等着你回来。”

    门卫对着赢骆笑着说道。

    赢骆再次拍了拍信诺的肩膀,然后转过头看了陶逸兰一眼。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看陶逸兰,但他就是不自觉地看了陶逸兰一眼。
    刚好,他看到陶逸兰也正怔怔地看着他,

    “我们进屋里吧。”

    赢骆轻轻地说道,他不知道这句话主要是在对陶逸兰说还是在对信诺说。

    “先生回来就好,走吧。”

    信诺高兴地应了一声,她也不管陶逸兰,天真地拉着赢骆的手就往屋里走;把陶逸兰一个人扔在一边。

    陶逸兰则默默地跟在他们的后面,心里却像打翻了五味瓶……
    
    191章敲山震虎
    赢骆、陶逸兰和信诺到了会客厅。

    赢骆和陶逸兰分头坐好,信诺却一刻都不离开嬴骆,好像担心他会突然消失掉。

    陶逸兰不时看看赢骆,又看看信诺,心里一直觉得不是滋味。

    “赢大哥,你说江陵城已经破了,赵擎宇会跑到那里?”

    陶逸兰瞟了一眼信诺随即转过头问赢骆。

    “九州地界,赵擎宇应该没有地方可躲了,我觉得他们会沿着长江沿岸,往西南方向走,然后再转入乌江,逃出九州国界。”赢骆笑了笑说。

    “没想到凌度冷的军事才能这么好,可以打败久经沙场的赵擎宇。”陶逸兰称赞起凌度冷。

    “凌度冷的军事才能不错,但据说是余夫人也给他出了几次计谋。”

    “余夫人并没有到战场过,怎么能给凌度冷出计谋?”陶逸兰还是疑惑不解。

    “听说过运筹帷幄之中,决战千里之外这句话吗?”赢骆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未曾听说过。”陶逸兰发囧地笑了笑,说实在的,陶逸兰很少于=与外人接触,有些言语也不是很懂,特别是一些军事术语。

    “余夫人虽然没去过战场,但她能根据战场的情况给凌度冷予提示,经常起到画龙点睛的作用。所以凌度冷能够连连得胜。”赢骆放下了茶杯。

    “这么说余夫人的聪明与才智是超过寻常的人了。”陶逸兰惊讶地问。

    “她是一个极其深沉稳重的人,此人绝对不简单,听说废除分封诸侯制度是她为了集中中央权力而提出来的,晋元弘几次要封她为王后,都被她拒绝了。”

    “看来余夫人是一个厉害而低调的人!”陶逸兰脸露钦佩的表情。

    “如果她会低调就好了,我担心她是在笼络群臣的心,甚至怀疑纪国、莒国、澹国的谋反事件背后的指使人是她,曲夫人案件和庞王后的案件都是由她一手策划的。”赢骆紧锁着眉头。

    “听赢大哥这么说,她应该就是一个城府极深、极度险恶的人,王后也不当,不知她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陶逸兰问。

    “目前还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而已,也不知道她这么做是什么目的,我觉得她应该不只是在支持晋元弘这么简单的事。再说,赵擎宇虽然久战沙场,但也不是传说中的英勇无敌。”赢骆笑了笑说道。

    “赢大哥此话是什么意思?”

    “因为他虽然不是一个有勇无谋的人,但战场上取得重大胜利的还是仰仗他的结拜兄弟萧将军和梁将军。”

    “大哥哥,茶已经凉了,快喝吧。”

    信诺在旁边说道,她的语气依然是那么天真那么单纯,她虽然不明白赢骆他们在聊些什么,却还安静地听着,只要大哥哥的话,她永远愿意听。

    “是啊,只顾说话,放着茶都凉了。”

    赢骆笑了笑端起了茶水道。

    ……

    第二天,

    南越副都统黎长锋急匆匆地走进大司马府。

    他知道,这个大元帅平时平易近人和蔼可亲,但在正式的军队纪律上他可是雷厉风行,赏罚分明,而且还是六亲不认。

    “赢大人,您宣下官过来为何事?”

    黎长锋走进会客厅,看到赢骆和陶逸兰正在里面,他向赢骆行了个礼。

    “黎将军请坐。”

    “谢大人。”

    黎长锋按着赢骆的手势的方向的椅子位置坐了下来。

    “旭国已经取得胜利,赵擎宇放弃江陵城逃走,凌度冷已经完全占据了北宛国,据细探报告,明天,凌度冷会留一部分人马镇守江陵城,其他的人马会和凌度冷班师回朝。”赢骆说。

    “凌度冷大军一撤,我们趁机攻打江陵城了。”黎长锋说。

    “不,我们还不能攻打江陵城;你明天带五千精锐骑兵迅速趁着黑夜进入内方山,在内方山堆放一些大石头,后天凌度冷会经过内方山,等他们进入伏击范围内,你命令士兵把石头放下,让石头滚下山,再令弓箭手射杀凌度冷的军队,再带军队冲下山,与凌度冷的军队开战,交锋几回合后就逃跑回来,记住,此次伏击只许失败而不许胜利。”赢骆慎重地交代黎长锋。

    “为什么只许失败不许胜利?难道大人不想趁机抓了凌度冷吗?”黎长锋不解问。;

    “这是军事秘密,黎大人按本官的命令执行就是了。”

    “只带骑兵吗?”黎长锋再问。

    “是。”赢骆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

    “这是为什么?”黎长锋依然是疑惑不解。

    “骑兵逃离迅速,本官不能让我们的军队有所损失,那怕是一个人。”赢骆微微一笑。

    “是。下官遵命”黎长锋向赢骆行了个礼走了出去。

    “赢大哥,我不明白,既然要埋伏九州军,为什么不干脆把旭国军灭了,反而要装成了失败?”

    陶逸兰看着黎长锋走出了帅府大门,甚是不解。

    “这是军事秘密。”赢骆看着黎长锋的背影微微一笑。

    “哎呀,赢大哥,现在又没别人,你就告诉我吧。我都急死了。”陶逸兰撒娇着说。

    “哈哈……其实也没什么啦,逗你呢。”

    赢骆看着陶逸兰着急的样子,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真的很坏。”陶逸兰继续撒娇道。

    “九州军如今已经大胜北宛军,凌度冷占据了江陵城,他会把大部分的军队都留在江陵城,经过这次的战争他们会认为九州国界里再也没有可以与他们匹敌的了,他们后天经过内方山时,必定不会料到我们会在那里埋伏。”

    “那为什么我们不活抓或者乘机灭了凌度冷?”陶逸兰问。

    “杀了凌度冷,九州还会继续派来一个凌度冷,但这样做就暴露了我们的实力了。”赢骆微微一笑。

    “哦,”陶逸兰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既然我们埋伏凌度冷,却不能消灭他带回京城的小部分兵力,让晋元弘他们认为我们的实力不够,而却又起了个敲山震虎的作用。凌度冷回到京城,晋元弘必然会勃然大怒,派兵攻击我们。”赢骆说。

    “那结果还不一样,晋元弘依然还是派兵攻打我们;既然我们已经有了与旭国军抗衡的实力,为什么不干脆灭了凌度冷,消灭他们的一部分军事力量,然后再举兵进攻九州?”陶逸兰还是不解。

    “冷度冷这次只是带回一部分军队,我要他们以为我们实力不够,当他们再派出大量军队时,他们就会大意;我们再逸待劳。还有……”

    赢骆突然微笑着不语。

    “还有什么?”

    陶逸兰是急性子,她忍不住问道。

    “你说别人会同情欺负别人的人,还是同情被人欺负的人?”赢骆笑了笑,问。

    “当然是同情被欺负的人了。”陶逸兰直截了当地回答。

    “所以当旭国军进攻我们的时候,邢国和澹国会同情我们,我们可以乘机用厚礼敬献他们,向他们求救,他们如果出兵更好,如果不出兵,也不会对我们趁火打劫。此时才是我们真正反攻旭国军的最好时机。”赢骆说。

    “如果我们打败了旭国军,他们趁我们精疲力尽的时候进攻我们呢?”陶逸兰问。

    “我们为了这次战争,筹备了多少年,据我所打探到的消息,他们不但没有励精图治,反而生活奢靡,这样的国家,他们有勇气与我们对抗吗?万事以小心为本,我也会继续关注邢国、澹国和宁国的情况的。”赢骆微微一笑道。
    192章伏击失败
    大道,尘土飞扬,一支军队缓缓地走着。

    凌度冷骑着马走在前面,左右并走着田尚诚、吴三炮两位大将。

    “这次我们大获全胜,灭掉了北宛国,是大功一件;王上已准备奖赏犒劳我们了,兄弟们劳累了这么久,我把我的那份赏赐都分赐给各位将领。哈哈……”

    凌度冷骑在马上,开怀大笑。

    “能取得这样的胜利,还不是仰仗元帅的英明指挥,元帅的那份赏赐是您应得的,怎能赏赐给大家,我们有您这样的一位元帅为荣。”

    田尚诚也跟着凌度冷笑了起来。

    “指挥官固然重要,但也离不开各位战士们的英勇奋战。”凌度冷满意地说道。

    大家一路上都在吹嘘一些战绩,气氛甚是欢快。

    “前面就是内方山了,内方山高大陡峭,凶险异常,是我们的必经之路,要是以前,赵擎宇在此设关卡,却也是易守难攻的军事重地。”凌度冷指着前面的大山说。

    “是啊,内方山地势险要,夹道两旁都是高山,是个埋伏的好地方,嘿,要不,我们派几个探子先过去探一探。”吴三炮看着高山说。

    “吴将军,你是不是战争过敏了,赵擎宇一败,这里还有谁敢设埋伏?哈哈……”田尚诚听完吴三炮的话笑了起来。

    “田将军说得也是……”

    吴三炮也跟着笑了起来。

    凌度冷他们带着军队从从容容走进了内方山夹道……

    部队行走到三中间,凌度冷抬头往天空一看,不亏名叫内方山,在迂回的山路上一望,还真是呈方行状……

    “果然是个崇山峻岭,地形险要。”

    田尚诚指着夹道两侧。

    “杀……”

    田尚诚的话音刚落,突然山上响起一阵喊杀声。

    这是哪里的军队?

    难道是他们刚刚打败的北宛国大军?

    他们的思绪还没落下,接着山上的石头如雨滴翻滚了下来。

    “有埋伏,大家小心。”

    凌度冷大喊着提醒大家。

    其实,他不提醒,大家也都清楚有埋伏,因为从山上滚下来的大石头如下雨般向他们砸了下来。

    旭国军一片慌乱,有的士兵已经被石头砸中了。

    “是赵擎宇?”

    吴三炮叫了起来,他相信,除了赵擎宇,再也没有谁有胆量伏击他们了。

    “不,是南越军队?”

    田尚诚看着山上竖着的南越军旗,大声喊道。

    “大家后退不要慌乱。”

    但遇到这种情况,谁能不慌乱呢?凌度冷大喊道,他以为征服了赵擎宇就是征服了整个九州大地,怎么也想不到南越军队敢在这里设埋伏。

    “杀……”

    前面突然杀出一支军队,军队上绣着一个’南’字,

    “活抓凌度冷。”

    为首的一位大将大喊道。

    “杀……”

    凌度冷刚刚战胜了赵擎宇,那能受到这种气,他不禁勃然大怒,大喊一声。

    本来乱成一团的旭国军突然振作了起来,向着南越军反扑过来。

    “撤……”

    南越军首领带着大家抵挡了一阵,便大喊撤退。

    带军首领大喝一声,几千匹骏马马上调转了马头,疾驰而逃……

    “哈哈……这班乌合之众,不堪一击,还敢伏击我们。”

    吴三炮看着逃走的南越军哈哈大笑说。

    “杀。”

    田尚诚指挥旭国军要追击。

    “这里接近南越国地界,大家不要追,不要中了埋伏;直接回京城,待本官禀明王上,再来剿灭他们这班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报今日之仇。”

    凌度冷大声说道,他熟读兵书,深知按兵法,敌军若不战即退,恐有有埋伏,是诱敌之计。

    旭国军调整好军队,继续向京城出发。

    “南越军这帮龟孙子,是不是吃了豹子胆了,怎敢伏击我们。”吴三炮愤怒地骂道。

    “赵擎宇都被我们打跑了,他们南越军有什么能力?还不是被我们击溃了,哈哈……”

    田尚诚说完得意地哈哈大笑。

    ……

    “黎将军,刚才旭国军已经乱成一团了,我们若再继续攻击,一定可以擒住凌度冷,我们为什么要撤退呢?”副参将李天照不解地问黎长锋。

    “刚才他们兵多,我们兵少,要打败凌度冷也不是一件易事。”黎长锋回答道。

    “但是他们已经在我们的埋伏范围内,只要我们多翻滚一些石头,多放一些箭,我们完全可以击溃九州军的,将军为什么要我们撤军呢?”李天照还是疑惑不解。

    “这你就不要问了。大将军肯定会深谋远虑。”

    黎长锋随便找个借口搪塞了过去。

    京城,永乐殿……

    “王上,南军此次在内方山伏击凌将军的事,看来南越军已经是按耐不住了。”余温婉想晋元弘行了个福礼。

    “婉儿说得是,明天寡人就派凌将军征讨南越国,此次非把南越国变成第二个北宛国不可。”晋元弘怒气冲冲说。

    “王上,南越军敢在伏击我们军队,看来他们是有所准备。”余温婉沉思了一下。

    “凌将军只用一部分的兵力就把他们的伏击击败,看来南越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既然他们想咎由自取,寡人就让刘昊颐成为第二个赵擎宇。”晋元弘似乎是胸有成竹。

    “王上,听说这个赢骆不简单,我们还是要谨慎为是。”

    “哈哈……南越军事力量和北宛比较谁强?”晋元弘问余温婉。

    “禀王上,南越自然不能和北宛相比。”余温婉笑着说道。

    “赵擎宇驰聘战场多年,军事力量强大,都被我军灭了,南越这几年虽然有了进步,但跟北宛比还是差一大截,难道会飞上天?他赢骆何德何能能与赵擎宇比?”晋元弘哈哈大笑。

    “媵妾听说这个赢骆是一个非常一个有能力的人。我们还是不能小看他。”

    “哈哈……赢骆有什么能力,无非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孩罢了。”

    晋元弘露出鄙夷的神情,哈哈大笑。

    战胜了北宛国,晋元弘放眼看九州大地,自觉再无人能敌,不禁更是狂妄自大了起来。

    ‘赢骆,你必须死……’

    余温婉看着晋元弘走出了永乐宫,咬牙切齿说道。

    ……

    余温婉走进纳监牢狱。走近蓬头垢面的赢臻。

    “尊敬的王爷,饭怎么不吃啦?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啊。”

    余温婉微微一笑说。

    赢臻一动不动,紧闭着眼睛。

    “我今天来告诉赢王爷一个好消息,这个消息赢王爷听了肯定很开心。”

    余温婉对赢臻的态度并不在意。

    赢臻依然紧闭着眼睛一动也不动。

    “我帮赢王爷找到世子赢骆了。赢王爷,您说这对你来说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余温婉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赢臻听到有赢骆的消息,突然睁开双眼。

    “赢王爷您终于睁开眼了,哈哈……他现在在南越,我会将他的消息慢慢地告诉你的,直到你们相聚在一起。”

    “温婉,以前是都我的错,我可以用我自己的生命来偿还你了,我求求你,放过骆儿吧。”

    如果不是为了赢骆,赢臻是绝对不会向余温婉道歉的。

    “放肆,温婉是你叫的吗?叫娘娘。”

    余温婉勃然大怒,大声呵斥道。

    “娘娘,求求你放过骆儿吧。”

    赢臻泪流满面。

    “以前我求你的时候,你答应过我吗?现在你来求我,我就让你体会一下当初我的心情,我会让你为赢骆收尸的,哈哈……”

    余温婉突然狂笑了起来。

    ……

    乾元殿偏殿,晋元弘在中坐位端坐着,韩维忠、庞登德、凌度冷坐在旁边。

    “这次打败了赵擎宇,三位大人可是立了大功,寡人一吩咐对你们论功行赏了。”晋元弘环视了一眼大家。

    “臣等谢过王上的赏赐。”

    韩维忠、庞登德、凌度冷慌忙起身行礼。

    “刘昊颐胆子可不小啊,竟然敢在内方山伏击凌将军。”

    晋元弘怒气冲冲地说完,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

    “托王上的福,这些南越军真不堪一击,交手没几回合就被我们击退了。”凌度冷自信满满地说。

    “这次刘昊颐竟敢伏击凌将军,也是出乎了微臣的意料之外,他怎么会突然伏击凌将军呢?这岂不是公然挑战与我们九州作对吗?”韩维忠皱着眉头说。

    “哼,这仇我一定要报,王上,请您再给臣一支军队,让臣踏平南越,取刘昊颐的首级。”凌度冷愤恨地说。

    “好,凌爱卿,寡人就再给你二十万精兵,报内方山之仇。”晋元弘点了点头。

    “谢王上。”凌度冷站起来向晋元弘行了个礼。

    “韩大人、庞大人你们继续协助,凌将军依然打前阵,你们俩依然在后方作支援,哈哈……踏平南越,功劳和奖赏依然是你们的。”晋元弘点了点头。

    “谢王上。”

    韩维忠、庞登德、凌度冷异口同声同时施礼道。

    ……

    一支军队,浩浩汤汤从旭国杀向了南越国……

    “凌将军,我们再越过桐柏山,就可以到达南越寿春了,这刘昊颐也太不量力了,竟然敢贸然挑战我们旭国国这次不给他们点厉害瞧瞧,愧对我们旭国,哼,赵擎宇的下场就是刘昊颐以后的下场。”田尚诚骑在马上笑指着前面说。

    “这刘昊颐竟然在老虎嘴上拔胡子,哈,这不是自找死路吗?”吴三炮说完也笑了起来。

    “嗯,这赵擎宇都被我们灭掉,这刘昊颐能与赵擎宇比吗?”协领吕良武说道。

    “刘昊颐,就要成了我们的阶下囚。哈哈……”凌度冷哈哈大笑了起来。

    大家都哈哈大笑了起来,一路上,他们竟然不把南越放在眼皮底下……

    “传令下去,我们从许都一路过来也累了,大家晚上就在桐柏山附近旁边安营扎寨,明天继续赶路。”

    凌度冷等大家笑完,吩咐田尚诚。

    “是,”田尚诚应了一声,策马跑到后方……
    最近因比较忙,停更了几天,给各位朋友们道歉!
    193章军营刺客
    天空渐渐暗了下来……

    长途跋涉的旭国军队已经疲惫不堪,除了巡逻兵外,其他的人都酣然大睡,有的帐篷里还传出了打鼾声……

    突然,四个黑衣蒙面身影向着军队飞快的接近,黑影速度非常快,他们躲过了巡逻兵,在军营里游荡,好像在寻找什么……

    “粮草应该就在军队的后方,我们到后方找看看。”一个黑影低着声音说。

    “有一句话叫‘兵马不动,粮草先行’,我看粮草应该在前面。”另外一个黑影摇了摇头。

    “打仗谁会把粮草放在行军前面,这是一种危险的行为;‘兵马不动,粮草先行’只是指行军作战前必须作好准备工作。”另外一个黑影表示反对。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到军营后面去找看看。”黑影点了点头。

    “嗯,”另一个黑影点了点头。

    “那么多粮草,烧掉也是真可惜。”一个黑影说。

    “听老大的就是啦,老大命令,我们执行。”一个黑影说。

    “哎呀,老大吩咐我们过来烧粮草,也没告诉我们粮草是在那里位置。”一个黑影口气有点不满。

    “老大也许自己都不知道。走吧,我们找看看。”一个黑影说。

    他们边小声说话边向军营后方潜伏过去。

    ……

    “谁?”

    突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

    看得出四个黑影是老江湖,他们一惊,随即镇定了下来。

    他们回头一看,是一个军官模样的中年男子,军官还穿着睡装,也许是刚要出来小解发现了他们,他站在帐篷门口看着他们。

    一个黑影突然腾空而起,一刀砍向军官,

    “有敌人,有敌人混入我们大营……”

    军官慌忙往后一退,躲过了黑影的一刀,随即大喊了起来。

    在帐篷里休息的旭国军队听到军官的大喊声,都拿好到枪跑了出来,把四个团团围住。

    凌度冷、田尚诚、吴三炮、吕良武也听到喊声跑了出来。

    “大胆,你们是何人?胆敢闯进军营,还不束手就擒。”吴三炮大喝道。

    “嘿嘿……闯军营,算什么?晋元弘的宫殿我照闯不误。”带头的黑衣人大笑着说。

    “大胆,王上的称呼也是你随便能叫的吗?”

    凌度冷不禁勃然大怒。

    “大将军,如此嚣张跋扈之人,待末将把他们抓过来给您治罪。”

    吴三炮大喊一声,他手执长棍向着带头的黑影砸下,黑影也不躲避,举起手中的刀一挡。

    “哐啷……”一声响,吴三炮被震得退了几步,黑衣人也被震得退了两三步。

    ‘此人内力和武功如此高强,究竟是何人。’

    吴三炮心里大骇,他再次舞起长棍,一招‘横扫千军’对着黑衣人扫了过去。

    这一棍,力道非常大,长棍夹杂着‘呼呼……’的风声向着黑衣人扫了过去。

    黑衣人腾空而起,舞刀向着吴三炮劈了过去,他这一招既躲过了吴三炮扫过来的长棍,同时也发起了进攻。

    吴三炮一惊,眼看黑衣人的的刀快劈到吴三炮的头上……

    “哐当……”

    凌度冷看到吴三炮躲避不过,他急忙挥剑上前,挡住了黑影的刀。

    凌度冷被震得摇了摇,往后退了两步。

    黑影却借势往后一个筋斗,一掌击向吴三炮的胸口。

    吴三炮还没站稳,却看到黑衣人一掌打了过来,他慌忙举掌相迎。

    “嘭……”一声响,吴三炮被震得后退了几步,摇摇晃晃用棍子支在地。

    “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九天风雷决?!你是赵擎宇?”凌度冷惊叫了一声……

    另外三个黑影和吕良武、田尚诚及士兵们也战在一起。

    三个黑影既要顾忌吕良武、田尚诚及几位统领的攻击,又要顾忌旁边士兵的攻击,渐渐地处于下方。

    吕良武、田尚诚及几位统领仗着人多,却是越战越勇,逐渐把三个黑衣人逼进了包围圈。

    带头的黑衣人看见另外三个黑影处于下方,包围圈越来越小,他一跃而起进入包围圈,

    挥刀劈向吕良武,吕良武挥枪一挡。

    “哐啷……”

    吕良武被震退了好几步。

    ‘好强的武功。’

    吕良武挥动着长枪,一时不敢靠近。

    黑衣人又趁机劈了田尚诚一刀,田尚诚往后一退,避开了黑衣人的刀,没想到黑衣人却马上转劈为刺。

    田尚诚急忙挥刀一挡。

    “哐当……”

    田尚诚的刀几乎被震得脱了手。

    ‘好强的劲力。’田尚诚大吃一惊。

    “撤退。”黑影大喊一声,

    凌度冷一听到黑影大喊撤退,他那容许他们逃跑,他一剑刺向黑衣人。

    黑衣人也不躲避,挥刀一挡。

    凌度冷知道黑衣人的力道很强劲,他不想跟他硬碰,他改刺为挑想卸掉黑衣人的力道,从而缠住黑衣人。

    黑衣人那能让他缠住,他的刀改为削。

    凌度冷一惊,剑锋竖起,挡住了黑衣人的攻势。

    黑衣人用力一送,凌度冷被压退了几步。

    黑衣人趁势又击出一掌。

    凌度冷知道黑衣人的掌力的厉害,不敢与他对掌,急忙抽剑对着黑衣人的掌心。

    黑衣人却用挥刀斩向凌度冷。

    “哐当……”

    旁边的吕良武用枪挡住黑衣人进攻的刀。

    “撤,”黑衣人突然投出一一粒黑乎乎的物体。

    物体落地发出“嘭”的一声,地上升起了一团烟雾。

    “大家快跟候爷走。”

    一个黑衣人大喊一声,随即和其他两个黑衣人跟着带头黑衣人走了。

    ……

    凌度冷和众人回到指挥营,本来大家行军都很疲惫,再加上刺客一闹,大家不禁都精疲力尽了。

    “吕将军,受伤的将士都安顿治疗了吗?”凌度冷问吕良武。

    “回元帅,都安排妥当了。”吕良武回答道。

    “嗯,吴将军,你回去休息养伤吧。安排军医开些药调理一下伤。”凌度冷说道。

    “谢元帅,这小伤算不了什么,末将等下做一下调息即可。”吴三炮说道。

    “元帅,我们还没到南越界,就有刺客扰乱我军,看来他们是有所准备。”田尚诚说道。

    “依本官看,刺客不是南越派来的。”凌度冷说道。

    “不是南越的刺客?他们会是谁?”吴三炮问道。

    “是赵擎宇?!”凌度冷说道。

    “赵擎宇?”

    “赵擎宇?”

    ……

    吴三炮、吕良武、田尚诚及几位参领异口同声惊问。

    “嗯,是赵擎宇没错,他使用的掌法是九天风雷决,他的刀法是玄真刀刀法,这正是赵擎宇的独家掌法和刀法。”凌度冷说道。

    “没想到他刚逃跑又马上卷土重来,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下次让下官遇到,绝对不会放过他。”吴三炮恨恨地说道。

    “两国交战,最忌军心不稳,大家回去安慰好将士们,明天继续行军。”凌度冷吩咐众人道。

    吴三炮、吕良武、田尚诚及几位参领异口同声应了一声,退出了指挥帐……
    194章谁是刺客
    夜,很黑,天上的星星把微弱的光撒到大地。

    一座残破不堪的道观,在朦胧感的星光下显得更诡秘。

    四条黑影“唰唰……”越过道观前面的荒草,进入了道观。

    带头的黑衣人走到神像面前面,抽开了一块石头,露出了一块小石块,他触动了小石块的。

    “咋咋……”

    祭坛的面前的石板动了起来,渐渐露出了一个洞口。

    四个人鱼贯进入了暗洞,他们沿着洞一直往前走。

    走了一段时间,洞变得很宽敞,里面还燃烧着火把。

    一个金面人站在中央,旁边站着两排人。

    “冷左使。”

    四个人走向前对着金面人鞠了个躬。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金面人问。

    “左使恕罪,有负主上之令,没找到粮草。”领队的黑衣人赶忙躬下身。

    “嗯,行军粮草戒备森严,要烧粮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这不怪你们。”金面人点了点头。;

    “不过凌度冷却也已经认为我是赵擎宇了。”带头的黑衣人抬起头。

    “确定了吗?”金面人问。

    “可以确定,凌度冷看到您教我的掌法和刀法,惊叫了一声‘赵擎宇’。”带头的黑衣人回答。

    “嗯,很好很好,赵擎宇还没下落吗?”金面人问;

    “一直找不到他的下落。”黑衣人摇了摇头。

    “这就奇怪了,三千的精兵,三位大将军,会藏到那里去了?继续寻找,有消息马上告诉我,千万不要打草惊蛇。”金面人说。

    “是。”

    黑衣人躬身行礼。

    “十三坛主,主上说,这件事做好了,你就不用再当这第十三分坛的坛主了,总坛银左使的位置就是你的啦。”
    “谢左使提拔。”

    带头的黑衣人赶忙躬身行礼。
    ……

    南越军指挥营。

    “元帅,据细作回报,昨晚有刺客闯进了九州帝国的军营欲烧九州军粮草。”
    南越军左参白兆瑞走进赢骆的帐篷。

    “嗯,左参大人,你说说看会是谁想去烧旭国军队的粮草呢?”

    “那些人不是元帅您派过去的?”白兆瑞疑惑问。

    “不是。”

    “那会是谁呢?还有谁愿掺合这件事?”白兆瑞更加疑惑了。

    “听说是赵擎宇回来报复的。”指挥使苏允说。

    “苏大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是赵擎宇做的?”赢骆把头转向苏允。

    “据细作打探的消息说,刺客用的掌法是九天风雷决,刀法是玄真刀法,而且他们要撤退时还说了一句‘大家快跟王爷走’的话。”苏允回答。

    “这正说明了有人要利用赵擎宇的名义烧旭国军的粮草。”赢骆微微一笑。

    “利用赵擎宇的名义?赵擎宇已经失败了,还利用他的名义有什么作用呢?”苏允越来越疑惑了。

    “这其中的原因我也想不明白,试想一下,粮草是军队作战的保障,戒备森严,赵擎宇刚败不久,他却冒那么大的险去烧粮草,对他有什么益处吗?纯粹报仇,他无需选择这个时间;烧了粮草,我们却是最大的受益者。本帅想赵擎宇的算盘不会这么打的。”赢骆笑了笑。

    “那元帅您说会是谁呢?”苏允问。

    “这指使者是谁?有何目的?本官到现在还是不清楚啊。从另外一方面可以猜出他不是赵擎宇,赵擎宇已经称王多时,大家都习惯称他为‘王上’,怎么可能说‘大家快跟王爷走’呢?这分明是刻意说出来,所以这个人是江湖上的人而不是官场上的人,他还习惯对赵擎宇以‘王爷’称呼,而不称他为‘王上’。”赢骆笑着说。

    “元帅说得有道理,但这个人会是谁呢?江湖人怎么会到军营烧粮草呢?”苏允越听越疑惑。

    “这个人刻意让凌度冷认为刺客是赵擎宇一定有他的目的。”赢骆说……

    “驾……驾……”

    几声驱马的喊声响起,宽阔的官道上奔驰着五匹骏马,

    马上是赢骆的属下长官使贺宏贵,后面跟着的是四个护卫。

    贺宏贵的任务就是把赢元帅的 交给刘昊然,这封紧急的信封绝对不能有任何闪失,即使是丢了性命。

    已经连续飞奔了几天的贺宏贵看到了吴都,嘘了一口气……

    “王上,这是赢元帅的书信,他交代一定要亲自交到您的手中。”

    贺宏贵把书信呈给了刘昊颐身边的何公公;

    刘昊颐从何公公手中接过信封,拆开,信上写着:

    “王上,臣请您修书几封信封,安排几位使者分别送往邢国、澹国和宁国等国家,向他们请求支援的。”

    站在一旁的杨少恭一直观察着刘昊颐的表情,他看到了刘昊颐皱了一下眉头。

    “你先回去告诉赢元帅,书信我已经看了。”

    刘昊颐看完书信对贺宏贵挥了挥手。

    “是!”

    贺宏贵躬身施完礼退了下去。

    “王上,赢元帅说了什么?”

    杨少恭看到贺宏贵退了出去就迫不及待地问。

    “赢元帅请求我写了几封信向邢国、澹国与宁国等国家求助。”刘昊颐紧锁着眉头,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赢骆会在此时让他写信向邢国、澹国与宁国等国家求助。

    “王上,旭国和北宛国战争了几年,已经国库亏空,将疲兵惫;我们南越现在已国强民富,足与旭国国抗衡,为什么还要修书请他们支援呢?”杨少恭问。

    “这一点寡人也考虑过了,但赢将军这么做,肯定有他的缘由。”

    “赢骆本来可以打胜仗,但他却要王上您写信求助弱国的人,这岂不是故意损伤您的面子,让您难堪吗?”杨少恭向刘昊颐行了个礼。

    “赢元帅应该不是那样的人,他这么做应该是有他的原因的。”

    刘昊颐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已经在动摇了。

    “王上,赢大人虽然有功于南越国,但是他最近却有些居功自傲,王上,世无完人,赢大人既然是人,他也有他的弱点和缺点,王上对事还是要审慎。”
    “嗯,这事我会认真考虑的。”

    “王上,如果我们写信给邢国和澹国,他们会出兵吗?”杨少恭又问。

    “不会。”刘昊颐摇了摇头。

    “邢国和澹国不会出兵,赢大人这一点他肯定会清楚,他却又请王上送书信给他们,这岂不是要让王上难堪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为什么自己不写,偏偏要找王上您写呢?”杨少恭趁机说道。

    刘昊颐沉默不语来回踱着步。

    “王上,赢大人最近恃才傲物,仗着自己有些才能而轻视朝中之大臣,王上可不能放任啊。”

    杨少恭看到他的话有些奏效,就趁热打铁。
    刘昊颐依然一声不吭,象在思索什么。

    “王上,书信还写吗?请王上定夺。”杨少恭看到刘昊颐有点犹豫,问。

    “写,按赢将军的意思做吧。”刘昊颐点了点头。

    ……

    寿春邑;

    “赢大哥,旭国军已经驻营桐柏山附近,已经逼近我们南越界了,情况危急,王上写信给邢国和澹国等国家,他们看完信会出兵吗?”陶逸兰问。

    “不会。”赢骆摇了摇头。

    “既然他们不会出兵,你还写信请王上向他们求助呢?”陶逸兰疑惑不解。

    “邢国和澹国等国是墙头草,风吹向那个方向他们就往那个方向倒,他们不会因为我们而得罪晋元弘的。在这个乱世之中,谁都不会相信谁;但我们要让邢国和澹国等觉得我们是友邦之国,让他们保持中立。”赢骆笑了笑。

    “哦,原来是这样。”陶逸兰似乎明白了什么,点了点头……
    195章定策反间
    旭国,乾宁宫……

    晋元弘在大厅来回跺着步,余温婉恭站在一旁。

    “王上有心事?”余温婉柔声问。

    “嗯,与赵擎宇战了几年,国库已剩无几,这次平定南越国,是不是有些冒然了?”

    晋元弘叹了口气。

    “王上,南越国与北宛国比,实力如何?”余温婉轻声。

    “以前实力完全比不上北宛,听说最近几年里,南越国经济实力发展挺快,如今实际国力难测。”

    “以南越国实力基础,再怎么发展应该是比不上北宛国,北宛国都被我们打败,如今我们旭国将良兵多,再加上北宛国的降兵,我们又何惧一个南越国呢?”

    “婉儿说得有理,寡人只是担心的是军费与粮草方面的问题啊!”晋元弘面露为难颜色。

    “王上,还有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办好了,何惧没有库财?”余温婉嘴角一翘,笑着说。

    “婉儿,是什么事?快说来让寡人听听。”

    晋元弘一听到可以扩充库银便迫不及待了。

    “嬴臻呈送的前朝藏宝图。”余温婉带着诡异的笑容。

    “哎呀,寡人怎么把此事都给忘记了。如若得此宝藏,何愁军费不能解决。哈哈……”

    晋元弘听完后高兴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但这藏宝图是四轴啊,我们只有一轴,怎么寻宝?”

    晋元弘的笑声突然停住了,随之露出失望的神情。

    “王上,此事交给大司寇宋邦域宋大人全力着手查办,大司马凌度冷凌将军配合,宋大人所需士兵由凌将军提供,以保证夺图成功,只要把图夺到手,何愁找不到宝藏,何愁军费的问题?”

    “嗯。”晋元弘点了点头。

    “如今我们对南越国不用急攻,媵妾有一计,虽说对南越国来说不能不攻自破,但至少可以影响到南越的力量。”

    “婉儿有何良策,快说来让寡人听听。”

    晋元弘盯着余温婉急忙说,是啊,能解决军费这么大的问题,晋元弘如何不急呢?

    “王上应该知道杨少恭与赢骆玺向来不和。”余温婉有露出诡异的笑容。

    “他们之间的矛盾整个天下都知道,赢骆为了正军威,将杨少恭的爱将吴和春在校场上就地正法。”

    “那次杨少恭不仅损失了一员爱将,更重要的是让他这个朝中老臣颜面扫地,因此杨少恭对赢骆恨之入骨,听说他还暗中联合几个朝中有地位的大臣一起对付赢骆。”余温婉表情变成了幸灾乐祸。

    “这寡人也有所闻,婉儿莫非是要让他们内斗?”晋元弘似乎明白了余温婉的意思。

    “王上圣明,媵妾正有此意。”

    “婉儿打算怎么做?”晋元弘猜到余温婉肯定有计谋。

    “王上可派一个人机灵口才好的人偷偷接近杨少恭,对他进行游说,反间杨少恭和赢骆的关系,让杨少恭前往前线,试想一下,如果在前线杨少恭和赢骆火拼起来,那他们还有心思与我们争战吗?这最能得益的将是谁呢?”

    余温婉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诡异的表情,她把沏好的茶端到晋元弘面前呈给他。

    “反间计,好计谋。得益的当然是我们,哈哈……”晋元弘开心地哈哈大笑了起来。

    “王上您觉得此计如何?”余温婉盯着晋元弘,故意问。

    “哈哈……婉儿聪明,此计甚妙,此计甚妙啊!哈哈……”

    晋元弘接过余温婉端过来的茶哈哈大笑。

    “但,此等差事必须要一个能说会辩的人,谁可以胜此大任?”

    晋元弘把茶端到嘴边,突然停了下来。

    “王上,媵妾推荐一人前往?”

    “婉儿觉得谁是合适的人选?”

    “薛任豪。”

    余温婉看着晋元弘。

    “薛任豪?北宛国佐将军薛任豪?”晋元弘惊讶了。

    “就是他。”

    余温婉伸手拿了一块水果放进嘴里,慢慢地咀嚼着。

    “他行吗?他可是北宛国降将。”晋元弘迟疑了。

    “就是因为他是北宛国降将,才是最合适的人选。王上,您想一下,他当初为何投降?”

    余温婉把水果吞了下去。

    “当时他是冶宛城的守城将军,我们围城时,是婉儿提出采取武力威迫与利益诱惑的计谋,让冶宛城不攻自破。”晋元弘笑了笑。

    “这就是了,我们再许与利益给他,许予提他的官职,赐他钱财,让他死心塌地为我们做事。以他的聪明和口才,定能完成任务的。”

    “哈哈……婉儿不是须眉,却不让须眉,更胜须眉啊,如此了解局势,做起来都是运筹帷幄。”晋元弘哈哈大笑。

    “王上,媵妾以前看到王上应付自如,自从推行废除分封诸侯制后,媵妾觉得王上要顶着各方面的压力,实是难能可贵;媵妾不能帮王上什么忙,只能在做些小事,盼望着能为王上分忧解难。”

    余温婉走近晋元弘拉起他的手深情地说。

    “婉儿谦虚了,你做的这些岂是小事,往往每做一件事,都能给寡人解决一大难题,寡人能得婉儿如此一红颜,此生足也。”

    晋元弘动情地握住余温婉的手,顺势把她搂在怀里。

    “只要王上能理解媵妾,媵妾这辈子也就够了。”

    余温婉靠在晋元弘的怀里露出一丝让人难以费解笑容。

    “寡人不单单是理解,还……”晋元弘满脸堆着笑容,深情注视着余温婉。

    “还怎么啦?”余温婉笑得更甜了。

    “还离不开婉儿呢。”晋元弘说完再把余温婉往怀里一抱。

    “还说呢?九州统一后,媵妾请王上安排暗探暗中监视各诸侯王君和百官,您还不是说我多此一举吗?”余温婉撒娇着说。

    “当时寡人还不明白其中其中原由,直到百官各暗探向寡人密报百官动静时,寡人才真正体会到婉儿的细心,吕超艺、武飞扬等纷纷立功,寡人更是才明白婉儿的精心安排布置。”晋元弘无不感慨地说道。

    “媵妾的安排,处处在为王上着想,若天下皆有王上的暗探,王上岂不是就可以远眺天下。”余温婉说道。

    “婉儿说得极是。”晋元弘赞道。

    “自从媵妾第一次远眺王上英姿,媵妾以决定不图任何回报,一心跟着王上,那怕是上刀山,还是下火海,媵妾都万死不辞。”余温婉说道。

    “嘘,寡人既然舍不得婉儿受委屈,自然舍不得婉儿上刀山下火海。”

    晋元弘感动得捂住了余温婉的嘴,动情地说道。

    ……

    第二天,

    乾元殿。

    晋元弘、薛任豪……

    “薛大人,你虽然跟着赵擎宇起事,寡人考虑到你是赵擎宇属下,被赵擎宇所挟,不得不跟着他,如今你已悔过,重回到旭国,这机会你可得好好珍惜啊。”晋元弘眼睛射出两道犀利的光芒。

    “确如王上所言,当初实是为赵擎宇所胁迫,情非得已,王上不治微臣罪过,既是开恩赦罪,又能加官进爵,是王上鸿恩,亦是微臣所幸,臣谢王上。”

    薛任豪不知晋元弘怎么又突然提起这是,心不禁忐忑了一下。

    “哈哈……只是薛大人还没加以重用,只是给薛大人一个中大夫之职。”

    “王上,不记臣之罪过,还加封了微臣一个中大夫职位,臣已经感激不尽了,那敢再有什么奢求呢。”晋元弘态度越好,薛任豪越还怕,连说话都惶恐了。

    “如今有一个给薛大人立功的机会,薛大人能否加官进爵就看这次机会了。”晋元弘笑着问。
    196章委以重任
    “臣先谢王上,不知王上要微臣做何事?”

    薛任豪马上向晋元弘行了个礼,不过他心里却盘算了起来:晋元弘突然给他一个立功的机会,这天上不会无缘无故掉下馅饼来,即使有一个立功的机会,肯定不是困难就是危险的事,却不知道是什么事?既然来了,肯定也难以推辞得了了。

    “薛大人可否听说过南越大司空杨少恭与大司马素来不和,杨少恭正在暗中勾结其他南越权臣,共同对敌赢骆。”

    “臣略有所耳闻。”

    薛任豪不知道晋元弘为何突然提此此事,便带着疑惑回答。

    他似乎看了晋元弘一眼,看到一直带着笑容的晋元弘,突然明白了些什么:王上突然提起这事,莫非想派我去挑拨离间他们?这可是也危险艰巨的任务啊,这要如何推脱才好。

    “薛大人的任务就是趁这个机会挑起激化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

    果然,他猜到了晋元弘所谓的给他的‘机会’。

    “王上圣明,竟然对南越国的政治局势了如指掌;只是微臣能力有限,又与杨少恭素未谋面,怕是有负王上的重托啊。”

    薛任豪猜到这任务的困难和危险,他并没有猜中的喜悦,反而满心愁虑;便推辞道。

    “这些薛大人倒是不用担心,寡人自有安排。”

    “请王上明示。”

    薛任豪听晋元弘这么一说,知道不可能无法推辞,原来晋元弘早就布置好了,看来要推辞也推不了了。

    “杨少恭有一爱将叫吴和春,吴和春在一次军事演习的时候被赢骆所杀,这事不仅让杨少恭丢失了一名爱将,更重要的是让杨少恭颜面扫尽,毕竟杨少恭是原南越重臣,一个乳臭未干的年轻人怎么能骑在他的头上对他作威作福能,这叫他以后怎么在朝中立足?”

    “是,这是任何人都受不了的。”

    薛任豪只能随着晋元弘的意,接下他的话头。

    “薛大人可知,这吴和春还有个弟弟叫吴和卿,不但痛失了他的哥哥,还因他的哥哥的原因被降为内务府蓝翎长,吴和卿和杨少恭走得很近;他们一直在联络朝中大臣,密谋着要如何扳倒赢骆,毕竟,那些老臣肯定不会让一个乳臭未干,又没什么功劳的小子骑着他们头上的,寡人就是要薛大人化名与吴和卿同一宗亲的人,借此接近吴和卿,从而接近杨少恭,找机会促进并配合他们扳倒赢骆,造成他们的内乱,那我们即可不战而胜了。”

    晋元弘边说边思考,他内心由衷的佩服余温婉,不但收集了这些消息,还出了这个谋略;晋元弘只是把信息从余温婉那里得到后,盘给了薛任豪。

    “臣愿为王上尽忠尽力,死而后已。”

    薛任豪略为思索一下,只是通过吴和卿接触杨少恭,然后促进并配合他们扳倒赢骆,造成他们的内乱;这危险性也不是所想的那么大,便也顺势答应了。

    “薛大人怎么就说到死呢?寡人还要等吴大人胜利归来,为薛大人摆庆功宴呢;上大夫还有一个位置在等着吴大人啊;至于吴大人所需经费,一律由国库承担。”晋元弘笑着说。

    “王上之恩,微臣永铭于心,绝对不负王上期待。”

    薛任豪一听说有经费,又不太危险,回来马上升官,便高兴地答应了下来。

    ‘这句话你应该也对赵擎宇说过了吧?’

    晋元弘在心里偷偷一笑。

    “薛大人,这事办好了,你可是大功一件啊,王上不仅会薛大人提到上大夫位置,还将赏铜圜币十万个。”

    余温婉从殿后慢慢地走了出来。

    “微臣见过夫人。”

    薛任豪一看到余温婉马上躬身行礼。

    “薛大人已经知道杨少恭跟赢骆之间的矛盾关系吧?”余温婉问;

    “是,微臣清楚了,他们俩关系极坏。”

    “此次薛大人的任务就是前往南越国,找到吴和春的弟弟吴和卿,吴和卿本来是很有前途的人,但却因为哥哥的事被冷落了,现在只是当了个从六品的内务府蓝翎长,他对赢骆恨之入骨,时刻在想着报仇。”余温婉把晋元弘说过的话再重复了一遍。

    “微臣明白,夫人是让微臣利用吴和卿接近杨少恭,反间杨少恭与赢骆的关系?制造他们之间的矛盾,再让矛盾激化,让他们内斗。”

    “薛大人不但聪明而且处事灵活,这件事对薛大人来说,应该不是一件难事,薛大人应该不负此行。”余温婉满意露出了笑容。

    “请王上,夫人放心;微臣一定不负此行。”薛任豪向他们两个躬身行礼。

    “薛大人此次的身份就是宁家庄的吴管家的弟弟吴景德。”

    薛任豪还没直起身,余温婉便再次交代。

    “宁家庄的吴管家?”薛任豪有点疑惑。

    “嗯,薛大人可知道当年宁家庄的事吗?”余温婉问。

    “回夫人,微臣略知一二,当年宁家庄事件轰动江湖,官府对这这件事也很重视,却不知宁家庄吴管家一事。”薛任豪迟疑了一下。

    “宁庄主是武林泰斗,祖上曾是武林盟主,在江湖中具有极高的地位,而宁家庄的大小事都是其管家在管理安排,可见吴管家在江湖中的地位。”余温婉走近晋元弘说。

    “夫人说的对。”

    薛任豪不停点着头,不止是他,整个朝都知道余温婉是晋元弘最宠爱的人;但现在任豪也明白余夫人受宠的原因了。

    “但吴管家在那一次宁家庄大战中死于嬴骆的手,吴家的人是不是跟嬴骆也是血海深仇?”

    “那绝对是。”薛任豪又点头又哈腰。

    “嗯,所以你以吴管家的弟弟的身份,自然是与吴和卿、杨少恭站在同一条战线,必定会得到他们的信任。”余温婉微笑说。

    “臣明白,王上、夫人考虑周全,臣谢恩。”

    薛任豪再次躬身行礼。

    ‘余夫人不但对政局的是清清楚楚,对江湖上的事也了如指掌,看来余夫人确实是一个不简单的人啊!’薛任豪不禁对余温婉佩服万分。

    ……

    “夫人,大司寇宋邦域大人求见。”

    咏梅走进正殿向余温婉禀报。

    “宣他进来吧。”

    “是,夫人。”

    咏梅应了一声走了出去。

    看着咏梅远离的身影,余温婉嘴角微微一翘,露出了一丝难以捉摸的笑容。

    不一会,咏梅领着宋邦域走了进来。

    “宋大人,这么早求见,所为何事啊?”

    余温婉看着宋邦域问。

    “夫人应该已知道,王上下旨责令下官查寻前朝藏宝图一事。”

    宋邦域对余温婉行了个礼。

    “嗯,这是王上给宋大人一个立功的机会啊。”

    余温婉点了点头。

    “下官无能,又得请夫人指教一二了。”

    “藏宝图分四轴,一轴已由赢臻献给王上,如今在王上这里。”

    “那其它三轴呢?”

    宋邦域迫不及待地问。

    “其中一轴在宁家庄、一轴归于血鹦鹉之手,一轴在一个女孩身上,这个女孩就是跟赢骆在一起的那个叫陶逸兰的女孩。”

    “谢夫人提供下官这些线索,有夫人的这些线索,下官办起案来就事半功倍了,下官一定全力以赴。”

    宋邦域赶忙施礼。

    “不但要全力以赴,而且还得志在必得。”

    “臣明白。”宋邦域赶忙说。

    ”有了这些线索,相信宋大人应该知道要怎么做了。”

    “臣一定不负夫人期望。”宋邦赶忙再次行礼。
    197章第九分坛
    一阵凄凉的乌鸦的啼叫声,像是在诉说战争所带来的苦难……

    乌鸦啼声处,一片荒芜凄凉,在这荒芜凄凉之地,有一座荒废的破庙。

    破庙已经太久没修复了,显得残破不堪,周围都是荒草,荒草足有半人高……

    一个黑影在破庙的门口一闪而过。

    野兽?

    不,是人;

    是金面黑衣人。

    紧接着四个铜面黑衣人紧随着金面人闪了出来,他们跟着金面人进入破庙的门。

    是什么人,这么大胆走进鸦声阵阵的荒芜破庙?

    五个黑衣人走进破庙,在神龛前停了下来,一个铜面人把手伸向神龛旁边的一个破旧灯台。

    “住手……”

    金面黑衣人突然大喝一声。

    铜面人怔了一怔,不过他反应很快,马上把手缩了回来。

    “吱……”一声响,

    烛台旁边突然闯出一条体型如壁虎大小的小动物。

    这只小动物长得五彩斑斓,头像壁虎,头上长着如鹿形状的小角,它的身体像一条小蛇,脊背上长一排绿色的刺,肚子上长着四条脚……

    它盯着铜面人,发出了吱吱的警告声,背上的脊刺都竖了起来,向着铜面人示威,

    “好漂亮的小动物。”
    铜面黑衣人赞了一声,又伸出手想抓它。

    “住手,想找死吗?”

    金面人大喝一声。

    铜面黑衣人又马上缩回手。

    “你第一次从总坛跟我出门,对各坛机关还不熟悉,可不敢乱动。”金面因为脸罩着金面罩,看不到表情,不过听得出他的口气非常严肃。

    “这小东西是什么?难道它是守卫机关的?”铜面人不禁好奇了。

    “正是,这小东西叫怪诞蛇,是一种极为灵敏的小动物,我们各分坛的烛台都有怪诞蛇守着。”金面黑衣人微微点了点头。

    “这就是怪诞蛇?世上竟然有这么小的蛇?”

    铜面人退后了几步,发出惊惧的惊呼声,看来怪诞蛇的名字让他感到恐惧。

    “嗯,怪诞蛇虽然叫蛇,但它并不是蛇,这种小动物奇毒无比,攻击速度极快,被咬到的人混身疼痛、四肢厥冷、呼吸困难而死亡,几乎无药可医,只有紫灵丹草才能治疗怪诞蛇咬伤,但是紫灵丹草却极为稀少。”金面黑衣人点了点头。

    “哦,那刚才它为什么没攻击我?”铜面黑衣人问。

    “因为我和其他的各分坛的堂主身上都带有一点紫灵丹草,否则刚才你已伤在它的毒牙之下了,更别说触到分坛的把门开关。”金面人说。

    “好险。”铜面人顿时惊恐万分。

    “这怪诞蛇嗅觉特别好,而且它最惧怕的就是紫灵丹草的味道,紫灵丹草虽然气味怪诞,却能清热、解毒、消肿,是怪诞蛇的克星。”

    “哦,原来是这样,那怪诞蛇既然惧怕紫灵丹草,它怎么不会溜掉?”铜面黑衣人恍然大悟。

    “我们把怪诞蛇的蛋敲破涂在机关把上,机关把上就会一直留着怪诞蛇蛋有的气味,怪诞蛇就会以为开关里有它们的后代,它们就会守护在开关这里,如果有人要触摸开关,它就会全速攻击。”

    “总坛主厉害,无所不能。”铜面人的口气十分佩服。

    “我们每个分坛守护的开关都有一对怪诞蛇在守护开关,这更能保证万无一失。”金面人说。

    “一对怪诞蛇?我怎么只看到一条怪诞蛇呢?”铜面人疑惑问。

    “怪诞蛇是一对,当遇到侵犯者,公的怪诞蛇就会出来守护,雌的怪诞蛇伏在一边,如果侵犯者继续破坏,雌的怪诞蛇就会突然袭击,因为侵犯者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公的怪诞蛇身上,怪诞蛇的攻击速度又极快,能幸免受到攻击的人几乎没有。”

    “怪诞蛇竟然这么聪明,还会声东击西的招术。”铜面人听完金面人的话不禁感叹了起来。

    “这还不算。”金面人缓了许多。

    “怪诞蛇还有更聪明的招?”铜面人更惊讶。

    “如果雌的怪诞蛇偷袭不成功,侵犯者会把注意力集中在此怪诞蛇的身上,此时公怪诞蛇马上发出攻击。”

    “配合得天衣无缝的连环攻击,如果侵犯的人多呢?”

    “侵犯的人多,第一人被咬到会发出惨叫声,其他人注意力便被被咬到的人身上,公的怪诞蛇便会迅速攻击其他的侵犯者。然后双双遁入草丛伺机再次攻击,因为怪诞蛇小,不容易被发现,让人防不胜防。”

    “这怪诞蛇也是够老挺有心机的。”

    “生活在这个复杂的世道,没有心机,怎么生存?”金面人不屑发出‘嗤’的一声。

    “但它们将蛋的味道当成后代,这也是它们不聪明的一面啊。”

    “万物都有他的聪明之处,也有它的愚蠢之处,怪诞蛇也是如此,但从此可见怪诞蛇的的父母本性。当怪诞蛇哺育出后代,我们就把这些后代取走重新再培育,而留下的怪诞蛇就会继续守护着机关的开关。”

    “怪诞蛇既聪明又是愚蠢,它们攻击敌人战略显示了它们的聪明,而它们却苦苦守着那没有生命的味道却说明了它们的愚蠢。”铜面人感叹起来。

    “人何尝不是如此,跟怪诞蛇有何异?这几具白骨就是被怪诞蛇咬到的结果,人死了,怪诞蛇却还活着,你说是人聪明还是怪诞蛇聪明?”

    金面黑衣人指了指旁边的几具尸骨,虽然看不到金面人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他那讥笑的口气。

    “但是怪诞蛇却成为您忠实的门户守护者。这不是说明左圣使您还是更是技高一筹吗?”

    铜面黑衣人其实刚才已经注意到了这几具尸骨,但他不得不对金面人更加佩服了,不禁赞叹。

    这些尸体极度扭曲,手指深深陷入地面,地面也被抓出一条条的指痕,有的手指的骨尖甚至已经磨平了;从尸骨的形状看,可以想象出这些人当时是经历过多大的痛苦。

    “你看到这些尸骨,可以想象得到当时他们死前是多大的痛苦。”金面人说出了铜面人的心里话。

    “跟他们一起来的人怎么没把尸体搬开?”铜面黑衣人不解问。

    “搬掉,搬掉会有更多的人死在这里。”金面黑衣人冷冷地说。

    金面人说完从身上掏出一株圆柱形植物,植物表面密披着淡黄绿色腺毛和柔毛,叶片椭圆状。

    “这就是紫灵丹草吗?”铜面黑衣人贪梦地看着那株圆柱形植物,这株圆柱形植物不仅是预防怪诞蛇的好草药,而且有清热、解毒、消肿的作用,可以治疗被其它毒物咬伤,以及创伤。

    “嗯。”

    金面黑衣人点了点头,从金面人手上接紫灵丹草,过把草放在手上搓了搓,然后把手伸到烛台。

    怪诞蛇看到金面人的手伸过去,它一转身,“呼”的一声,瞬间逃得无踪无迹。

    “这怪诞蛇怎么么如此害怕紫灵丹草?”铜面人不禁惊讶万分。

    “大自然总是相生相克,怪诞蛇虽然剧毒,但紫灵丹草却是它的大克星。”

    金面黑衣人说完在烛台拧了一下。

    “咂咂……”

    神坛突然移动开了,露出了一个洞口,洞里面很昏暗,金面黑衣人带着众人走进了洞口。

    “咂咂……”

    大家进入洞后,金蒙面人按了一下旁边的一个突出的圆石头,神坛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这怪诞蛇是多么深沉,直到我们进了洞口,那雌的怪诞蛇都还一直没有出现。”铜面人感叹。

    “这就是怪诞蛇的怪诞之处啊。”金面人说。

    过了不久,紫灵丹草的味道渐渐地散发完。

    “嗖……”一声,

    公怪诞蛇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接着又“嗖……”的一声,那雌的怪诞蛇也闯到公的怪诞蛇身边,两条怪诞蛇互相交融了一下,似乎在交流什么,然后雌怪诞蛇便闯开伏在附近的隐蔽之处。

    只留下公的怪诞蛇一动不动地卷伏在烛台上,站在神坛面前看上去就像一个精雕细琢的精美艺术品……

    金面黑衣人一行人沿着地洞往前走,不一会儿到了洞的尽头。

    洞的尽头很宽,里面聚集着十几个人。

    他们看到金面黑衣人一行走了过来,赶快迎了过去……

    “恭迎左圣使。”

    他们对着金面黑衣人躬身行礼。

    “嗯,”

    金面黑衣人挥了挥手,径直走到中间的座椅坐了下来。

    “戴坛主,你的消息可是确着?”金面黑衣人问。

    “禀圣使,确实无误。”

    戴坛主向前走了两步。

    “哈哈……好,待我禀报主上,戴坛主可是大功一件。”

    金面黑衣人哈哈大笑。

    “多谢圣使提拔。”

    戴坛主向圣使行了个礼道。

    ……
    198章化名出使
    经历了战争的残孽,大地一片荒芜,乌鸦在空中盘旋,野兽在地上猎食。

    “桐柏山的野兽太多,吼声不断,元帅,昨晚一群野猪袭击我们的军营,七头被我们射杀,今天刚好犒劳犒劳我们兄弟。”吕良武走进了凌度冷军帐。

    “嗯,甚好,正好鼓励一下士兵们的士气。”凌度冷点了点头表示赞赏。

    “报……”

    一个营兵跑了进来。

    “何事如此慌张?”

    凌度冷以为是南越兵攻打了过来,站了起来。

    “王上派信使送信过来了。”

    “快传上来。”

    凌度冷一听说王上派信使送信过来了,急忙说。

    信使到了指挥营与凌度冷互相行了见面礼后,把一封书信呈给凌度冷。

    凌度冷看完信,皱了皱眉头,沉默不语。

    “元帅,信上说了什么?”

    田尚诚看着凌度冷脸色不对劲,不禁疑惑了。

    “王上要我们暂停攻城,等候命令。”凌度冷紧锁了一下眉头。

    “暂停攻城?”

    田尚诚、吴三炮、吕良武三个人异口同声道。

    “嗯,也许王上另有良策,传令,原地扎营。”此时王上突然下令暂停进攻,等候命令,凌度冷也难解其意。

    ……

    内务府蓝翎长吴和卿府门口来了一个人,他径直走到府门口。

    “麻烦门卫大哥通报一下吴大人,在下吴景德,是吴和卿大人的亲戚,有些事想向吴大人禀报。”

    来人走到门卫面前向门卫行礼。

    “滚,我们吴大人来找的亲戚多得是。”一个门卫大喊了起来。

    “等等,石平,你在此看着,我进去禀报大人。”

    另外一个门卫看到来人衣着华丽,气质非同常人,制止住另外一个门卫。

    吴和卿本来就是一个能文能武,却因为哥哥的事连累了,他正坐在客厅上思索着怎么改变这一切,突然看到门卫匆匆地走了进来。

    “大人,门外有一个叫吴景德的人求见您。”

    门卫走到门口就停了下来。

    “吴景德?我不认识此人,不见。”吴和卿摆了摆。

    “大人,此人说是您的亲戚,我看他衣着华丽,气宇非凡,应该是个有来头的人。”

    “嗯,那带他进来看看。”吴和卿迟疑了一下。

    “是!”

    门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不一会,门卫把吴景德带了进来。

    “吴大人……本家兄弟……”

    来人一看到吴和卿就大喊着行礼。

    “您是?”

    吴和卿看到来人,果然衣着华丽,气质非凡;他又觉得很陌生,想不起在那里见过,但此人又一直喊着本家兄弟,心里更是疑惑。

    “大人并不认识我,我有话和大人说。”

    来人看着吴和卿,又转头看了看门卫。

    “李海山,你先出去吧。”

    吴和卿会意,对门卫挥了挥手。

    “是!”

    门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吴先生刚才说有什么话要说?”看到门卫走了出去,吴和卿问来人。

    “吴大人文武双全,按仕途来看,应该不只是个从六品官职。”来人说。

    “看先生的衣着,并不象是算命或是走江湖的。”吴和卿带着讥笑的口吻说。

    “禀吴大人,小人是算命的,但小人算命只算一人。”

    来人并不生气,笑了笑。

    “谁?”吴和卿压住心中的不高兴。

    “是大人您。”

    “先生如果是来骗吃骗喝的,本官可以给你几个铜圜币,现在你可以出去了。”吴和卿对来人挥了挥手。

    “不急不急,在下跟吴大人算命不收钱,要收一定要收大的;吴大人本来是个很有前途的人,却因哥哥的事而被牵连。官被降至从六品,难道大人就甘心情愿吗?”

    “那是本官哥哥有错在先,怨不得别人,本官受牵连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吴和卿淡淡说,他还不了解吴景德是什么样的人,有什么目的,也没说实话。

    “大人您就错了,你大哥只是杨少恭与赢骆斗争的牺牲品,无非是演习吗?赢骆却大题小做,处你哥哥于死地,而且连你也受到连累,吴大人应该不甘就此屈就吧?”

    吴景德其实就是薛任豪的化名,为了接近吴和卿,他化名为吴景德,他说完注视着吴和卿,观察他脸色的变化。
    果然,吴和卿的脸由灰变黑再变绿,最后变红。

    “吴先生为什么与本官说这些?”

    吴和卿放松了口气。

    “因为小人与吴大人是同心的人。”吴景德(薛任豪)微微一笑。

    “此话怎讲?”

    “大人听说过宁家庄的事吗?”

    “略有听闻,后来听说宁家庄从此在江湖上消失了。先生怎么突然提起这件?”吴和卿不解问。

    “宁家庄在江湖上消亡,是拜赢骆所赐。”吴景德脸上逐渐浮现愤恨的表情。

    “先生和宁家庄有渊源?”

    “大人有所不知,宁家庄的吴管事正是家兄,也是在闹宁家庄的时候死于赢骆之手,此仇不报枉为人弟。”吴景德说到此便咬牙切齿,他心里也在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

    “吴先生乃重情重义之人。”吴和卿竖起拇指。

    “都是杀兄之仇,小人今天来就是希望能借助大人之力,助我报仇雪恨。”

    吴景德说完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布包,他慢慢地打开布包,露出了一个精美的盒子,他打开了盒子,里面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吴大人,这是见面礼,如果报仇了,定另再重谢。”

    吴景德说完把开着的盒子递到吴和卿面前。

    吴和卿并没有接过盒子,只是往盒子一看,珍珠链子发出璀璨夺目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一条非常珍贵的珍珠链子。

    “赢骆现在是王上的的红人,以本官的实力,绝对报不了仇的。弄不好反而会丢了自己的性命”吴和卿虽然喜欢那串珍珠链子,却压住驿动的心,摇了摇头。

    “我们的实力不能,但再加上司空大人呢?”吴景德压低了声音。

    “司空大人?他……”吴和卿终于点了点头。

    “大人,您知道赢骆为什么要剿灭宁家庄吗?”吴景德再次把声音压低。

    “听说是宁家庄要阴谋一统武林。”

    “这是江湖上的误传,其实这是赢骆和血鹦鹉的阴谋。”

    “赢骆和血鹦鹉的阴谋?这是怎么说?”

    “他们是为了夺取宁家庄的藏宝图。”

    “宁家庄藏宝图?”

    吴和卿听到藏宝图,突然眼睛一亮,兴奋了起来。
    现在没有任何事让他觉得比听到这个消息更兴奋了。

    “是,大人听说过四轴藏宝图的事吗?”吴景德看到时机已到,便凑近吴和卿。

    “听说过,这四轴藏宝图闹得沸沸扬扬,不止是江湖,就连各诸侯都派出高手在寻找这四轴图;难怪神秘组织血鹦鹉也加入了那次纷争?宁家庄的内幕原来是这样,那藏宝图呢?”吴和卿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激动。

    “被赢骆他们拿走了。”

    “嗯。”吴和卿点了点头。

    “大人,除掉赢骆既可以找到藏宝图,也可以搬掉这块绊脚石,如果不把这块大石头搬掉,大人可能永远也翻不了身,如果把藏宝图交给王上,那吴大人可是大功一件啊。”吴景德看到吴和卿心动了,便继续挑唆道。

    “但如何让司空大人帮我们呢?”吴和卿面露为难之色。

    “司空大人帮我们也是在帮他自己,赢骆一直是司空大人的一块心病;还有那藏宝图谁不想要呢?”吴景德诡笑着说。

    “嗯。”吴和卿点了点头。

    “大人可否带小人进见司空大人呢?见到他我就有办法了。”

    吴景德看到吴和卿点了点头,知道时机已成熟了,便趁热点火。

    “司空大人不是想见就随便就能见的,先生得让本官安排时间。”吴和卿松了一口气。

    “大人的哥哥是司空大人的爱将,司空大人对大人也是喜爱有加,只是碍于赢骆,没能及时提拔大人;除掉赢骆既是除了司空大人的一块心病,更是移掉挡在你们面前的一块绊脚石;至于晋见司空大人,吴大人您肯定有办法的,小人就等候大人佳音。”吴景德微微一笑。

    “嗯。那你就静候我的佳音吧。”吴和卿点了点头……
    199章挑拨离间
    南越军指挥营,赢骆来回跺着脚步,白兆瑞、苏允、归善兵在旁边看着赢骆。

    “大将军,您说已经几天了,旭国军队怎么都按兵不动,他们不是想要攻打我们吗?这凌度冷在玩什么阴谋?”苏允终于憋不住了。

    “本帅也正奇怪,凌度冷怎么突然几天都驻营不动?白将军,探子有查到什么消息吗?”

    赢骆皱了皱眉头问白兆瑞。

    “回大将军,探子多方打探,旭国、凌度冷军营都没发现什么异常情况。”白兆瑞走上前几步。

    “嗯,继续打探,如果有什么情况及时将信息汇报给我。”赢骆点了点头。

    ……

    黄昏,两个人一前一后走到大司空府;

    “吴大人,您过来啦。”

    带头人好像与门卫很熟,门卫看到他们,向两个人行了个礼,开了门让他们进去了。

    他们一前一后,走过了院子,走进了会客厅。

    杨少恭正坐在会客厅正中央,

    “大人,这就是下官的好友吴景德,那翡翠山水雕刻就是吴先生送给您的。”

    吴和卿走上前,向杨少恭行礼。

    “哦,哈哈……翡翠雕山水刻就是吴先生所送?先生无故送本官如此贵重礼物,怕是有求于本官吧。”

    杨少恭打量了一下吴景德(薛任豪),哈哈大笑,一针见血说。

    “大人英明,早闻大人之名,甚是敬仰,只因我是个草民,没有门路与大人相见,只能有劳吴大人引见。”

    吴景德说完再向杨少恭施了个礼;他知道杨少恭是个老狐狸,在他面前只能实话实说。

    “哈哈……看来你也是一个直爽人。”

    吴景德的一番话虽然不会引起杨少恭对他好感,但也让杨少恭对他不是很排斥,便哈哈大笑了起来。

    “多谢大人。”

    吴景德谦恭的向杨少恭躬身行礼。

    “说吧,无功不受禄,你有什么事尽管开口,但是只能在本官所辖范围内,还有违法的事免谈。”杨少恭表面上应允。

    “大人,可听说过当年宁家庄的事?”

    吴景德并不急于提出要办的事,转了个弯。
    “江湖上的事本官没有兴趣。”

    杨少恭想不到吴景德突然会问宁家庄的事,他虽然知道,却也委婉的推脱道,因为他知道吴景德接下来要求他办的事应该与宁家庄一案有关。

    “但有一件事,大人一定会有兴趣。”

    “哦,什么事,吴先生对本官竟然有这么大的信心?”杨少宫淡淡一笑。

    “大人,那天同时有两个拥有藏宝图的人在宁家庄出现,大人不想知道藏宝图是在谁身上吗?”

    “知道在谁身上又有什么用,哈哈……他们又不会献给本官。”

    杨少恭假装毫不在乎的样子,其实他内心更希望吴景德继续说下去,因为他已经一经知道了其中一张藏宝图的人了,如果知道了另外两个拥有藏宝图的人,那就只剩最后一张了,如果找到了四张藏宝图,对他来说,意义就不一样了。

    “但小人可以帮大人夺过来。”

    “能帮本官夺过来?”杨少恭皱了皱眉头,疑惑地看着吴景德。

    “大人可知道当时灭宁家庄的人是谁吗?”

    吴景德没有说出其中两张藏宝图究竟是在谁的手上,话锋一转问。

    “一个小山庄被灭,对本官来说只是芝麻大小的事。”杨少恭装作不以为然说道。

    “当时灭宁家庄的人就赢骆和血鹦鹉,他们的目的就是为了宁家庄的那一份藏宝图。”薛任豪假装不明白杨少恭的意思。

    “吴先生为何如此清楚其中的内幕?”

    杨少恭听到‘赢骆’与‘藏宝图’,眼睛闪烁了几次,口气也变得没那么严肃了。

    “因为草民就是宁家庄的管家吴全德的弟弟,草民的哥哥也是在当时被赢骆和杀死的,草民自知没有能力得到藏宝图,但杀哥之仇不能不报,此仇若不能报,怎能解得心头之恨,怎能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父母。”

    吴景德恨恨地说道,他不禁开始暗暗佩服自己的演技了。

    “嗯,那藏宝图最后落入谁的手?”

    杨少恭本来也就一直在打听关于四轴藏宝图的事。

    “那藏宝图一轴在宁庄主的手上,一轴却在段英武的手上,还有一轴在赢骆身边的小女孩手手。”

    “你说了这么多,还不是等于白说,藏宝图在他们手上,本官又怎么能得到?”杨少恭装出不高兴的表情。

    “现在已经明确了藏宝图的得主,草民誓死为大人把藏宝图夺过来。”

    “嗯,既然藏宝图在段英武的手上,段英武又是赢骆的同伙,吴先生夺图和报仇就可以两不误了。”杨少恭终于笑了。

    “藏宝图是方宗政所作藏宝图,里面是藏宝的地址;画轴分为四轴,由先帝交给云游江胡四个护卫分别保存,只有四张轴画合在一起才能找到藏宝位置,如今已知两轴的得主,若再寻得另外两轴得主,得到藏宝图地址就等于得到了藏宝图,大人可就是奇功一件了。”

    “吴先生可知另外两轴藏宝图的去向?”

    杨少恭一改不在乎的口气口气问道。

    “现在草民只知道两轴在赢骆手上,其余两轴不明下落。”

    “依吴先生所说,只得两轴藏宝图,是没有作用的。”

    “只要拿到两轴,以它们为诱饵,找到其它的两轴也并非难事,因为藏宝图是用来寻宝的而不是用来收藏的。”吴景德似乎胸有成竹。

    “嗯,这也是一个办法。”杨少恭微微点了点头。

    “除掉赢骆既能得到藏宝图又能报仇,这对杨大人来说更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但还有更为重要的……”

    吴任豪突然停下不说……

    “更为重要是什么?先生可说出来。”

    杨少恭毕竟是久经沙场,不徐不疾地说。

    “大人,赢骆自恃得到王上重用,既无功,却自傲,不把朝中老臣放在眼底。现在就如此不尊重别人,以后如果立了功,那还了得,以后必然影响到各位老臣在朝中的地位,特别是大人您。”

    “吴先生好像很了他呀,也很了解我们之间关系。”

    杨少恭自然不是傻子,他的口气带着疑问。

    “大人,赢骆既然是草民的仇人,草民自然要对他多了解,无意间知道了他与大人之间的关系。”

    吴景德心头一惊:这个老狐狸果然厉害。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哈哈……吴先生为了报仇,真的很用心啊。”杨少恭听完吴景德的话突然哈哈大笑。

    “草民要报仇还需仰仗大人您。”

    吴景德赶忙向杨少恭行了一个礼:果然是只老狐狸。
    200章策谋偷袭
    旭国军队指挥营,凌度冷、吴三炮、吕良武、田尚诚几个人在围在一起,在议论着停止进攻的事。

    晋元弘只叫他们停止进攻,却没说是什么原因,他们怎么也猜不到王上怎么突然命令他们停止进攻,他们跟赢骆一样着急。

    “大将军,王上还没下旨让我们攻城吗?”田尚诚憋不住了。

    “也不知道王上是因何事,只令我们暂停攻城,以候命令;王上一直迟迟未让我们攻城,却又不知是何故?”凌度冷紧锁着眉头沉思了一会。

    “大将军,照这样下去,我们不仅会耗损粮草,而且会降低了士气。”吕良武也急忙说。

    “久滞士气必颓,本官也考虑到这问题了,所以本官请几位将军过来商量一下。”凌度冷看了大家一眼。

    “大将军何不向王上请战?”吴三炮性子急,嚷了起来。

    “既然王上派使臣专程过来传令,必然有他的原因,暂时再等等吧。”凌度冷安抚了一下大家的情绪。

    ……

    大街上,走着两个人,是吴和卿与吴景德,他们正往司空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杨大人吩咐我今天带着你到他府中,看来杨大人对大人已经有了好感。”吴和卿转回头对吴景德说。

    “是杨大人信任吴大人您,大人,看来您升官的机会来了。”吴景德听完吴和卿的话微微一笑。

    “升官?哈哈……先生说笑了,升官岂是我敢想之事。”吴和卿开心地笑了笑。

    “大人不信,到大司空府后您就会明白了。”

    他们边走边说不一会就到了大司空府,吴和卿和门卫大了招呼就走进府内,杨少恭已经在会客厅等候他们了。

    “见过杨大人。”

    吴景德跟吴和卿紧步走上前对杨少恭行礼。

    “吴先生,吴大人免礼。”杨少恭对着他们俩挥了挥手。

    “大人,您找我来有事?”吴和卿依然躬着身。

    “今天刚好没什么事,想找吴大人聊聊。”杨少恭微微一笑。

    “多谢杨大人。”吴景德马上躬身行礼。

    “吴先生免礼。不知吴先生几次找本官是为何事?”杨少恭表现得很客气。

    “小人与赢骆有杀兄深仇,愿助大人一臂之力,共同对付赢骆。”

    “哈哈……吴先生此言差矣,本官与赢大人并无什么深仇大恨。”

    “其实,杨大人也许早已有忧在心。”

    “有忧在心?”

    “是,大人,如果赢骆此次打了胜仗,王上肯定对他特别器重,到时大人的地位难免受到影响了。”

    “赢大人此次若打胜仗,乃我南越之幸。”杨少恭有点不高兴了。

    “是,但大人,小人心里也有忧啊。”

    “说来听听。”

    “您有没有觉得最近前线特别安静。”

    “是有些安静。”

    “这情况就不对了,本来旭国军队远道而来,他们将兵都疲惫,这时赢骆没有利用这优势主动攻击他们,肯定有什么蹊跷。”

    “也许赢大人有他自己的计划。”

    “下官只怕是赢骆只会是纸上谈兵,毕竟他也是太年轻了。”

    “嗯。”杨少恭点了点头。

    “还有,赢骆恐怕心并不在军营,而是在利用士兵帮他寻宝。”

    “寻宝?”杨少恭疑惑看着吴景德。

    “是,就是前朝大王方宗政的宝藏,听说赢骆已经得到了几张藏宝图了。”

    “哦,竟然有这一回事。”杨少恭听到藏宝图,眼睛都亮了起来,兴趣顿时大浓。

    “杨大人,您可以向王上请求上前线当监军,一来可以监视赢骆的行动,特别他的寻宝图动向,二来可以了解前线情况,及时向王上禀报,南越军胜利了功劳杨大人不就是也有一份吗?”

    “嗯。吴先生果然深谋远虑。”

    杨少恭笑着点了点头。

    “大人到时再提吴大人当您的助手,如果真的找到藏宝图,赢骆肯定会私藏,到时您就向王上禀明赢骆私藏宝藏;如果赢骆没有私藏,这功劳大人您也有一份。”

    ‘这吴景德果然厉害。’吴和卿看了吴景德一眼,心里暗暗赞道。

    “但是,赢骆与旭国军队对峙,本官突然请求当监军,这不好吧?”杨少恭突然面有难色。

    “大人,旭国军队长途跋涉赢骆不乘机攻击,却任由他们养精蓄锐,在军事方法上是说不过去吧?而且两军对峙不战,王上不觉得此事有问题吗?再说,王上把这么大的兵权交在赢骆一个人手上,他是不应该对他进行监督一下呢?”

    吴景德提示杨少恭道。

    “嗯,哈哈……先生说得有道理。”

    杨少恭听完哈哈大笑起来。

    “大人,打铁趁热。”吴景德笑了笑说。

    ……

    凌度冷虽然没有下令攻打寿春邑,但他已经把军队移到寿春邑城外,与守城的南越军对峙着,几天以来凌度冷并没有下过命令攻城。

    “劲敌在城外,一刻也不能松懈,以防敌军突然袭击。”

    赢骆下令多加巡逻兵的人数,并密切凌度冷军队的动静,他看到凌度冷一直按兵不动,担心他们会突然袭击。

    ……

    “大将军,这旭国军是怎么回事?这么多天了,一直都没下令攻城,又不像是想困住我们。”苏允看着城外,疑惑不解。

    “他们不出兵,我们可以主动,绝不能让他们养精蓄锐。”赢骆微微一笑。

    “大将军言之有理,绝不能让他们养精蓄锐。”白兆瑞点了点头。

    “准备出城叫阵。”赢骆笑了笑说。

    大家突然把眼光都投向了赢骆,只见赢骆一脸必胜的表情。

    “既然他们不动,我们就先动起来,你们过来……”赢骆向几位大将招了招手。

    白兆瑞、苏允、归善兵都围了过去,陶逸兰看到也跟着大家围了过去……

    赢骆对着众人交代了一番……

    白兆瑞、苏允、归善兵、陶逸兰听完都相视一笑……

    “大家分头行动吧。”赢骆看着众人道。

    ……

    夜,朦朦胧胧;

    四周非常静,只有小虫在“啾啾”鸣叫……

    “大将军,大将军……”

    凌度冷就寝的帐篷外突然响起了巡逻兵的紧急呼叫声。

    敏感的凌度冷知道一定是发生了什么紧急的事,急忙走出了帐篷。

    “什么事?这么慌张?”凌度冷问道。

    “大将军,南越军要突袭我们营地。”巡逻兵神情很是慌张。

    “怎么回事?”

    “南越军在偷偷下城,怕是要偷袭我军。”

    “南越军在偷偷下城?快,通知吕良武、田尚诚,吴三炮三位将军。”凌度冷急忙下令。

    不一会儿,吕良武、田尚诚,吴三炮马上汇齐。

    “月黑风高,敌军不明,城墙距离我们营阵应该是一箭之地,田将军你命令弓箭手射阻,吕将军、吴将军你们马上调集军队准备应战。”凌度冷对几位将军下令。

    田尚诚应了一声,各自布置去了。

    凌度冷、吕良武、吴三炮到营阵前,他们模模糊糊看到寿春城墙上人影晃动,城墙上的扬州军队身穿黑衣,人影晃动,用绳子吊着偷偷地下了墙头。

    “想趁黑也偷袭我们,想得那么天真。我们不打你们,你们反而来自讨苦吃。”田尚诚望着寿春城墙上晃动的人影笑了笑。

    寿春城墙上人影不停地晃动着,南越的士兵不停地爬下城墙。

    “放箭……”

    田尚诚突然一声令下,众士兵利箭齐发,瞬间利箭呼啸声打破了黑夜的沉静,利箭如出巢的蜜蜂向着南越军飞射过去……

    寿春城顿时传来了一阵阵惨叫声,

    田尚诚向着城墙望了过去,那些穿着黑衣的南越军队有的已经向着城墙逃上去……

    “放箭,射死他们……”

    田尚诚得意地吆喝着。

    众士兵不停利箭连射,利箭呼啸声不停地打破着黑夜的沉静,不停地向着南越军飞射过去……

    “哈哈……竟敢偷袭,叫你们有来无回……”

    田尚诚得意地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南越军不见了动静,

    田尚诚也看到他们已经死得差不多了,也鸣金收兵。

    田尚诚回到指挥营,看到凌度冷在营中跺着步。

    “田将军,怎么样?”凌度冷问道;

    “禀元帅,在我们弓箭手的全力射杀下,南越军死的死,伤的伤,其余的都逃回城里。”田尚诚得意地回答。

    “嗯,好,做得好,把吴将军与吕将军兆回指挥营。”

    凌度冷吩咐身边的一个护卫。

    护卫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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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2021-07-05 00:15:58  更:2022-06-23 01:23: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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