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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醉落红尘--从夜市练摊女到亿万富姐[第6页] |
作者:zgsxslts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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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冲便又笑,却不说话,笑笑的眼睛就从她头上一寸寸看到脚上,又从脚上一寸寸看到头上。她那婀娜有致、圆润光洁的身躯再次激活了他的欲望,便又腾身上去,与她做起好事来。 此后,胡莉便时常来找牛冲。两人只要一到一处,就要做那销魂夺魄的事情,便自然关系日渐亲密,渐至形影不离了。 后来,小狐狸跟党喜战也混得十分相熟,少不得有时也要打情骂俏几句。见到党喜战动不动就跟自己的女人调笑,牛冲心里多少有点儿不舒服…… 突然有日,胡莉竟泪流满面地跟牛冲说:党喜战趁她熟睡,想强奸她,幸亏她及时醒来,才没得逞。牛冲听得怒形于色,想马上去找党喜战质问。再一寻思,却又将那口火气咽了,反狠狠掴了胡莉一掌,骂道:“你个贱货!少编排党喜战!他是我兄弟!”骂过之后,却又将她紧紧搂进怀里,亲一下她的泪脸,轻声说:“胡莉,刚才我太冲动了,你别怪我。……你以后,不要招惹他就是了。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一指头!” |
胡莉不再吱声,只是默默地垂泪。半日后,见牛冲眼里又红红地燃起了欲望之火,她才又悄声问:“以后,党喜战要是再对我动手动脚,你管不管?” “要是我当面碰见,就一刀捅了他!” “你会真捅吗?” “真捅!” “你不怕坐牢?” “不怕!” “牛冲!你对我真好!”胡莉媚媚的一笑,逮住他的嘴唇,使劲吻起来…… 此后,牛冲便多了个心眼,时时留意着党喜战跟胡莉,好些日子过去,并未发现什么异样,就又不十分在意了。 |
@jqbwqlj2014 2017-11-13 10:21:45 ding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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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大早,牛冲还未起床,就听见胡莉在外面敲门喊他了。他急忙穿上半截裤,满脸不高兴地翻身下床,光着脚就去开了门,嘴里嘟囔着:“大清早的你来弄啥啊?没看人家正在做梦呢?!” 胡莉向屋里瞄了一眼,见党喜战的床空着,便似乎很随意地问了一句:“党喜战不在?”“不在,一晚上都没回来!”牛冲没好气地说,“咋?!你想他了?” 胡莉不语,却怔怔地看了牛冲半日,突然泪水“哗”一声下来,一头拱进他怀里,又抽抽搭搭哭了好半天,方哽哽咽咽地说:“你可得给我出气!党喜战他,他昨晚上醉醺醺地跑到我那儿,把我强奸了……” |
牛冲木了半日,问:“他人呢?还在你那儿?” “能在我那儿吗?我还以为他早回来了呢!”胡莉的眼泪断线的珠子似的,只个滚落,突然声音又高了:“你马子都叫人强奸了,你还在屋睡大觉!” 牛冲轻轻抚摸着胡莉的肩膀,眼睛却直直的从窗口望出去,便看见了街对面的那座楼房,他知道,那座楼房下面有一颗很有些年头的大槐树,他跟党喜战经常坐在那棵树下吹牛聊天。半日后,他低声说:“这事你别急,等我随后再收拾他!但是今天我还有事,我们诗社有个活动。估计晚上十一点多才能回来。你没事了,就先回去吧。我今儿没时间陪你。” 胡莉抬眼看他半会,又含泪笑了:“你们什么活动?我也去。” |
“你去?!你算弄啥的?甭给我丢人!” “……那,我走了。” 望着她那疲惫无力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牛冲突然眼窝一酸,骂一句:“党喜战!我日你妈!”黄豆大两颗泪珠早已滚落眶外了。…… 诗社这日的活动共有三项内容:上午去龙山水库划船,并在湖心岛野炊;下午在左潮家聚会,交流写作经验;晚上去夜沙龙舞厅跳舞。 左潮是舞盲,诗社的好几个女孩子多次邀请他,他均婉言谢绝,只静坐在椅子里听听音乐而已。 当时若水早已经向罗慧表了白,虽然关系尚未明确,但在外人看来,他们俩已十分亲密,俨然已是情侣了。且他俩的舞技都不怎么样,若水不好意思去邀请别人,罗慧也不好意思应别人之邀,故那个晚上他们二人一直没拆伴,一支曲子接一支曲子,一直跳到舞厅散场。 |
牛冲见程菲文文静静地独坐一角,遂狡黠地笑笑,前往邀请。程菲撮嘴一笑,欣然应邀。两人正跳得兴致盎然,孰料舞曲竟戛然而止,舞厅内登时灯火通明。牛冲不由得有些恼火,就狠狠瞪了伴奏台上那巨大的落地音响一眼,然后无奈地笑笑,搀着程菲的手,走至一旁坐下。 牛冲突然笑望程菲,脸上汇聚了比平日更多的狡黠,低声问道:“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明白,王若水以前好像对你很好,我们都以为你们俩在恋爱。怎么现在他却跟罗慧交上了朋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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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程菲依然笑得明媚,却仍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影从脸上掠过,“可能大家误会了。我跟王若水一直是很好的朋友,现在关系也很好。正因为后来他跟罗慧恋爱了,所以我们的交往才减少了,这难道不正常吗?” “你言不由衷!” “什么言不由衷?你们诗人就爱胡想八想。” “我有证据!” “什么证据?” 恰这时,舞曲又奏响了。他们遂牵着手来至舞池中央,一边跳舞,一边继续说话。 “……那你为什么跟罗慧一直关系不好?话也不说,好像不认识一样?” “你又胡说!我跟罗慧只是见过几面而已,没有多少交往,有什么好不好的?” |
“那这样吧:咱们过去,你跟罗慧交换舞伴?” “算了吧。人家情浓意蜜的,咱又何必当电灯泡呢?” 牛冲又狡黠的一笑:“由此可见,你爱过王若水,也许现在还在爱他?王若水以前也给我说过,他很爱你……你承认不?” “一派胡言乱语!” “别打岔,你的表情已经把什么都告诉我了。……既然你还爱着他,我给你们撮合撮合吧?” “你开什么玩笑呀?” “不是玩笑。我觉得你们俩很般配。” 程菲不再吱声,默默跳了半日后,才又轻叹一声说:“感情这事很微妙,很难说清。机会一旦错过就再难回来。何况以前,我跟他真的没有什么。” “现在正是机会,我马上过去说。”牛冲说着,便欲过去。 “你别胡来!”程菲急忙一把拉住他,“这样不好。况且我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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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已经有男朋友了?” “是有一个同学常来找我,对我很好。” “他是谁?” “叫刘灵威,你不认识吧?” “不认识。”牛冲摇了摇头。 “他爸你大概听说过,画画儿的,叫刘恒。” “如雷贯耳。” 程菲一笑,微微点了点头说:“女孩嘛,图什么?你说呢?” “那我可是替古人担忧了。” “……可我突然觉得,你很直率,有些男子气,怪不得胡莉会爱你!”程菲又说。 “其实……,我说不上爱她。我跟胡莉在一起,除了睡觉还是睡觉。” “无聊!”程菲略微皱皱眉,脸微微一红。 “不过,我一直很爱另一个女孩,她却一点儿都不知道。” “是吗?” |
“一言难尽啊!”牛冲又说,“你肯定猜不出她是谁。” “那我就不猜了。” “不过现在,我突然希望能爱上你!” “啊?!你让我虚惊一场。”程菲灿烂地一笑,“我还一直担心你暗恋的那人是我呢。” “说不定哪一天,咱俩真会互相暗恋呢?”牛冲说着便笑。 “也许吧?”程菲也咯咯笑出声来。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舞厅已然散场。牛冲、程菲尚谈兴正浓,出来后,一路走着,便又继续聊天。 走到东街口,将要分手时,程菲突然停下脚步说:“可以送送我吗?路太静,我一个人走,心里很虚。” “嗯,好吧。”牛冲点头。 程菲撮撮嘴,灿烂地笑了:“那,谢谢你。” 从东街口到程菲他们那个家属院,只有五分钟路程,他们俩却足足走了十分钟。分手时,程菲再次向他致谢。 |
“其实,我也该谢谢你。”牛冲脸上又闪过一丝狡黠,“谢谢你给了我一夜的温柔。”然后笑着回身,扯开大步走了。走了好远,他又下意识地回头,却见程菲依然在原地站着,见他回头,却急忙拧身走了。 回“家”的路上,牛冲的心情一直很好。可是当他打开房门,拉开灯时,心却一下子跌进了冰窖里。他呆呆地站在门口,半日也没回过神来。他看见的是一幅怎样的画面啊! 他的床成了一个古老的战场,党喜战和胡莉时而是人,时而又变成两条白花花的蛇,战得正酣。他听见了一条蛇粗重的喘息,那是党喜战的声音;又听见了另一条蛇柔弱无力的呻吟,那分明是胡莉。突然,那两条缠绵的蛇分开了。他看见一条雌蛇朝门口游来,口中却发出人的语言:“牛冲!党喜战他强奸我!他强奸我!” |
床上的那条蛇一声不吭,却急忙穿起衣服来。少顷,恢复人形的党喜战也来到门口,看了也早已变回人形却仍然赤身裸体的胡莉一眼,骂一句:“你这个美女蛇!”就要夺门出去,却被牛冲照着鼻子狠打了一拳,踉踉跄跄后退几步,差点跌倒。 “党喜战,你别走!咱今晚把账好好算一算!”牛冲恶狠狠地说。 “算就算!”党喜战回到床边坐下,“牛冲,你对我咋办都行!可是我觉得,为了这个女人,不值。我现在才算把她看清,是个翻脸无情的东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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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胡莉也早已套上了连衣裙,泪流满面地说:“牛冲,你也看到了,党喜战今儿又强奸我!他一个大男人,我咋能犟过他?!你不给我出气也罢!我只有一死!”说着便一头往墙上撞去,却被牛冲一把扯住。 牛冲又冷眼看她半日,突然一脚把她踢翻在地。又两步抢到党喜战跟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口说:“你说今儿这事咋办?!” “你说咋办?!” “我!……你信不信我一刀捅了你?!” “你捅吧!” 见党喜战半句软话也没有,牛冲气得浑身乱颤,忽听得身后胡莉又在声嘶力竭地喊:“我亏了先人了!叫人强奸了都没人管,干脆死了算了!” |
牛冲急忙回头,却见她手握一把水果刀,正欲割腕子,便丢开党喜战,疾扑过去,一把夺过刀子,又折转身,一步步朝党喜战逼过去…… 他摔门出去时,只听得身后党喜战仍在一声接一声地骂他:“狗日的牛冲!你真敢捅我!我把你妈日*成渣渣子!……” 牛冲漫无目的地朝前走着,不知不觉就来到了城南的州河里。望着满天里密密麻麻闪闪烁烁的星星,他突然泪水盈眶了。他想起了以前跟党喜战情同手足的岁月。 他们俩出生在同一个村子,自小就在一块儿钻沟溜渠,从小学到中学,又一直是同班同学。那个时候,他们俩好得就像亲兄弟一样。后来,党喜战自费上了师专,牛冲却回到村里握起了锄把。再后来,他迷上了写诗。他听党喜战说,罗原城里有好几个写诗的,便又只身来到了这座小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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党喜战师专毕业后,因为是自费生,又没有什么门路,工作就没有着落,又怕回到乡下被人笑话,便也滞留在了罗原城。其时,牛冲已找到了一份临时工干着,便又托人给党喜战也找了一份临时工。以他们的收入,房租绝对是一笔很不小的开销,一个人承担未免吃力,恰好那时牛冲认识了一个在房管所工作的文学青年,且相处得不错,所以他们就因这层关系合租了房管所管理的一间公房,以便尽可能节省些钱,好派上其他用场。 过去的日子虽然跟现在一样的艰苦,可是他们俩的兄弟之情是多么的亲密无间啊!“难道我们以后就真的变成仇人了吗?”牛冲喃喃地问自己。……突然,他有些后悔。不管那一刀把党喜战伤得怎样,可是他清楚,他跟党喜战的兄弟之情,恐怕已被那一刀割断了…… |
牛冲在河滩上坐了一夜。天色微明时,他踏上了回“家”的路。他已经想好了,如果党喜战真的喜欢胡莉,就把胡莉让给他好了。他实在不忍心为了胡莉,就失去了党喜战这个情同手足的朋友…… 牛冲醒来时,却见四周一片洁白,他似乎是躺在床上,身边站了好几个白衣白帽的人,门口还站有警察。他便知是在医院了,不由得长叹一声,直埋怨自己运气太差,想自己结果自己都不行,看来只有吃枪子这一条路可走了。他又苦笑了两声,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
第五章 这两日,王若水的情绪一直很低落。 自从跟罗慧吵了那一架后,到现在为止,他还一直没有去找她。 若水仔细一想,那一架也吵得太不值,只是他跟罗慧在一起看了牛冲夹在诗稿中让他带出来的那封信后,两个人斗贫嘴时,说着说着,就说恼了。那封信是牛冲写给若水跟罗慧两个人的,无非是写了些拜托他们日后帮他出诗集的话;再就是写了一些祝愿他们日后能够生活幸福、白头偕老之类的话;只是在信的结尾处,隐约提了一句,他以前曾暗恋过罗慧,只是觉得自己条件太差,就绝了非分之想云云。若水跟罗慧之所以斗贫嘴,便是缘起于这句话。 |
……后来,罗慧将若水哄出门去了,她自己却伏在床上嘤嘤哭了起来。王若水原本打算过一会儿再进屋去劝劝她的,可是一想起她的那些刻薄话,心里就寒,遂义无反顾地走了…… 若水突然觉得今天应该去找罗慧了,便给她拨了电话。电话通了,却无人接。他便又无奈地放下电话手柄,闷闷地坐着发呆。 突然,门“通”的一声被踢开,本办公室的那几位女同胞嘻嘻哈哈,一哄而入。后面紧跟着进来了几个小伙子。大家说说笑笑的,好不热闹。王若水便又换上一副笑脸说:“几位师傅终于大驾光临了。” 一个小伙子笑道:“你这几个娘子军硬缠得不行。再说,一个个都倩嘟嘟的,怪心疼人。我们早就色迷迷的了,能不来?……你这个‘妇联主任’可真是艳福不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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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划生育办公室仅有两位男性公民,那位年长的也是领导已泡了半年病号,剩下王若水一个男同志泡在女人堆里,自然大家要送他“妇联主任”这个雅号了。 “散布流氓言论,该打!”女同志们一片声喊了起来。 笑闹了四五分钟后,那几个年轻师傅们便开始教大家跳舞。他们四女三男不好配对,师傅们便让若水也上。若水虽然嘴上谦虚了两句,身子却不由自主已站了起来。 配给若水的那位舞伴最不可调教,跳舞跟打架似的。并且她长得实在不敢恭维,嘴里是不是还哈出一股很不好闻的气味,因此王若水跟她还没跳完一支曲子,心中早就烦了,便故意连连踩了几下她的脚。 |
她便笑着埋怨:“我说我不会跳呢,你还不如我!”趁着那只曲子终了,退至一旁坐下,连连说跳舞太难,她笨胳膊笨腿,不想学了。王若水也乐得清闲,正好可以趁机再给罗慧拨一回电话。办公室人多,说话不是很方便,他便去收发室打电话。 程佳正无所事事地坐在长条桌后捧着头出神,见到若水,不由得眉开眼笑了:“正想找人谝梆子呢,你来了刚好。对了,有你一封快件,正想打电话叫你来取呢。” 若水取信的时候,无意间将程佳的手按在了掌下,身上突然掠过一丝颤栗,觉得很诧异,便好久也没将手移开。程佳的手也没动,她的表情似乎很平静,只是低垂着眼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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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佳今日气色很好,描画得也恰到好处,若水便不由得心中痒痒的,很想亲她一下,嘴唇动了动,却到底没敢。他终于不得不挪开了手,程佳便也赶紧把手移开。几乎同时,两个人都笑逐颜开了。 信是刘少英寄来的,极短,总共不足百字,无非是说她最近心绪一直不佳,真想跟阿胡分手算了,所以不想来罗原了云云。若水不觉长舒了一口气,暗想,这下好了,再不必去为她租什么房子了。可也是,租房子这事这些天来一直让他闹心,由于情况不熟,总也打听不到合适的,……现在好了,再也不用操这份心了。 “闲信。”若水笑了笑,将信揣进裤兜里,顺势骑到桌上。 |
“闲信?闲信还要寄快件?又是女孩寄来的吧?” 若水未置可否的笑笑,没有言语。 程佳便又笑着戏谑:“你的女朋友可真多!这个月,光我记得的,你就收了十来封女孩的信。” “那我成花花公子了?” “就算够不上,也差不了多少。——喂,说句正经话,你现在有没有真真正正的女朋友?”程佳将“真真正正”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还是未知数。” “其实男孩应该主动,你也太不主动了。”程佳语气间流露出些许惋惜。若水知道她是暗指他跟程菲的事了,便讪笑一下,过了半日方说:“有时候缘分很重要,你爱的往往无法得到,不爱的反倒会自己找上门来。” 程佳也笑:“到底是诗人!我就没想过这么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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