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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职场情感轻虐美文【孽爱：导游生涯】[第3页] |
| 作者:唐家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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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我们这些没有了准确审美标准的战友犯了很大的错误。只要是早早出来就结婚的，几乎都是娶了丑妻，不是没有条件只是饥不择食，又讲义气，对倒追的女人没有抗拒的能力。 “想闻闻女人的味道吗？”张雅娜的问题显然跳出了工作的范畴，也跳开了我们初识的应该保持的距离。 “你真会开玩笑，我这样的去哪里闻女人味哦”我预感到了什么，但我仍然不懂怎么出手，虽然我想死了现在就拿下面前这个女人。 “娜姐给你好好闻闻”张雅娜说着已经来到我的面前，一股沐浴露的香味很是好闻，再看张雅娜，身上只穿着一件白色的纯棉的浴袍，浴袍腰带只是轻轻地系在腰间，有一片闪亮的东西像是正准备冲出云层的月亮。 张雅娜站到了我的身边，我的眼前被浴袍遮住了，只有鼻子有味道传来。那是一股令人窒息的气息。 张雅娜拉开浴袍把我整个脖子以上的部位全罩在里面，我睁开眼睛，却因为贴得太近，只看见白白一小片，我的脸蹭到了张雅娜的腰。 “好闻吗？”张雅娜声音幽幽的。 “好闻，姐”我颤抖的厉害。房间里冷气开得太大，穿着短袖T恤的我觉得冷。 “姐亲你一下”张雅娜抚摸着我的头发和脸庞，我感觉到她的手很冰冷。她顺势坐了下来，正好搂着我的脖子，我很窘迫地控制着自己的身体反应。 张雅娜只在我的脸上贴了一下，“去，先洗个澡” 我问过很多次，张雅娜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她怎么看也不是一个很轻浮的人呀，那么贵气的一个女人，怎么也可以这样下作。请原谅我在这里用了下作这个词。 为什么知道我一定是她的囊中物。 张雅娜说：“女人追男人就是捅破一层窗户纸的事情，我又那么漂亮，对你这个毛头小伙还不是手到擒来，至于为什么要对我下手，她是因为不想我这么一块好肉给别人先下嘴吃掉了，” 我打心眼里感激张雅娜对我的安排和照顾，让我有了一个美好的人生里程碑，很多人的初次都是非常不堪的，享受性带来的愉悦都要在日后长期的总结和实践当中才能得到。 从第一眼到现在，张雅娜的每一句话都有着无法拒绝的威严，我听话地挪开身子，虽然这时的我更想紧紧地抱住她。 我三下五除二把自己洗干净了，可我忘记在更衣柜里拿浴袍，我也不确定是不是更应该穿回自己换下的衣裳。 门口有敲门声，我关掉水龙头。 张雅娜已经推门进来，手里拿着浴袍“洗好了吗？” 我吓得赶紧手忙脚乱毫无意义地把身体用浴巾挡住。“你把浴袍放那里”我傻得现在都觉得好笑。 “这么大的男人还害怕女人，”张雅娜笑着把浴袍挂在衣勾上。 我被这句话刺到了疼处，大男人怎么会怕一个女人，我腾地走出浴缸，看看镜子中的自己，结实的胸肌，挺拔身材，我应该可以自信的。 那一刻，我脑子热了，紧走几步从后面就把张雅娜抱着了，我毫无章法地亲着她的嘴，张雅娜没有料到我会这么突然袭击她，本能地抵抗了一下，随即伸出手捧着我的脸，接管了现场。 只在电影电视里看过男人和女人接吻，一直都不屑于那种很白痴的行为，但是此刻起我对于接吻这件事完全改变了认识，它确实是件很美好的事情，我们两人一开始都在疯狂地找着对方，直到张雅娜温热的软舌游进我的身体里。 |
| 晚安全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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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一通胡搅蛮缠，不得要领是我那时的表现，我想张雅娜当时是心里在笑我的，简直一个莽撞的小男人，可是常言说得好，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有人带路，有张雅娜带着，我慢慢地进入状态，但我却在不经意间匆匆缴了械。 我特别尴尬。像没完成好作业的学生不敢看老师。 张雅娜仍然浅浅地笑，特别生动，眉眼就没离开我的身体，我被盯得一点自信都没有了，“这样已经很好了，”张雅娜安慰我。 我傻傻地看张雅娜，这是不是就算是我的女人了？我问自己。 我要怎么对她呢，她是这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又来自遥远的帝都，我胡思乱想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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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点头绪，有点慌乱。 张雅娜搂着我的头，像是一个大姐姐抱着自己的弟弟。 “头发真黑，”张雅娜说。 我一直想自己能像别人 一样有个姐姐来照顾自己，今天这个愿望好像是实现了。我的头枕在张雅娜的肩上，闻着她的气息。轻轻的特别好闻。我当时想我就算是在这里死了都愿意了。 从下午到晚上我呆在张雅娜的房间，我们几乎没有一分钟的闲暇，每一刻都腻在一起，张雅娜的身体从那天开始一直是我最为迷恋的地方。 尤其是后来 有了对比过后，我更发现，张雅娜出众的条件。那么紧致的皮肤，全身上下没有任何地方有多余的赘肉，完美的身材和让人着魔的笑容，她只是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出现时，无疑比以工作状态出现在我面前更能让我痴迷。我想，如果以后的工作都能在张雅娜身边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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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的时候，隔壁的女人打来电话说是飞机要到了，让我们开车去接。 张雅娜拉开房门，确认隔壁没有开门的情况下，让我赶紧离开了房间。 我说：“我为什么要偷偷摸摸地？”我以为我们这样已经在一起了，当然可以像其他情侣那样，正大光明地出现在人群，而张雅娜却在担心被她住在隔壁的客人发觉。 张雅娜说：“我们都在工作，这么快就在一起会被人笑话的也会被人轻看的” 这理由无法反驳，我只好老老实实下楼了。 司机早已在大堂沙发等着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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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分钟，张雅娜陪着母子两人也下来了，“这么晚，小朋友也去啊？”我说出自己的疑惑。 “他爸爸想他了，最好第一时间给他看看”女人说。这女人叫穆莎，她说话还是那么温婉。声音极好听。她的漂亮比张雅娜并不逊色，甚至在脸蛋的细节上超过了她。 我想起刚才的事情不敢正眼看张雅娜，心里比较害羞的那种，只用余光扫了一眼，她一直微笑着看我，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而我却脸红了。 我想用工作来转移自己的尴尬：“这是哪趟航班？我查查准确时间呀” “查不到的”特批的临时航班。我真是没有太多见识，客人是私人飞机过来的，这样的航班当然是我没法查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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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都羡慕那种生活，也希望有一天自己能开着私人飞机到一个小城市去撸个串，喝两瓶啤酒，去广场喂喂鸽子，也或许会一会自己的女人和孩子。 而我这样的男人只不过也就想想了。不过我倒是要好好看看，能过上这种惬意的生活的男人长得怎么样？ 我心里暗想，你要乘私人飞机你早说呀，害我丢人，我有点小失态。一副没见过大蛇屙尿的神态。 我一路上没再说话。 接着客人的时候，我心生了这辈子最大的嫉妒，男客人帅得一塌糊涂，比我还高一头的个子，说话不紧不慢，动作很是斯文。天下竟有这种好事，把所有好的东西都给了同一个人，财富、容颜、女人和孩子。 后来我便释然了，这个世界还是公平的，这个男人顶配了所有外饰，这外饰在别人眼里高不可攀。只是内部的东西老天收走了，男人在生理方面太勉强，这是她女人后来告诉我的，至于真假不得而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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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这个看起来很美的女人后来也和我有了交集，这是我第一眼看见她们时连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居然到了后来都从天而降。 幸福来敲门时，挡都挡不住。可如果真能挡住，谁又会去挡呢？ 男人看起来很和气，见了我们的第一面就是从钱夹里抽出一沓钞票，分成两份亲手给了司机和我，我估摸着手里的钞票有十来张，出手对得起那架飞机。 我喜欢这样的客人，这也是我从事导游工作以后第一回拿到小费。一千二百元。这个数字相对我后来的各种出大水来说，也说不上什么。但对于小费来说，也算是比较大的 一次了。我和司机诚心地向客人表达谢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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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在那时，我要再想着别人的老婆，我的品德就是真的有问题了，这不是恩将仇报吗？这种事情我是做不出来的，我对他的女人一点非分之想都没有，尽管她比张雅娜还漂亮。我的心里此刻只有张雅娜一个人。 男人抱着自己熟睡的儿子，十分满足的表情，女人帮拎着黑色的公文包。张雅娜也一直小心地陪着，和男人聊着天，感觉很是熟络。 张雅娜直到进入电梯也没回头看我一眼。怎么可以这样对我？刚才还在对我依依不舍的。转眼当不认识了。我愤愤不平。懊恼地坐上摩的车往家赶。 “回来，你走哪里去了?”刚没走几步，收到张雅娜的短信。 我其实不想走，只是刚才没有人挽留，而现在张雅娜的短信及时地发到了我的手机里。我立马叫停了摩的。不等它停稳就跳下车，随手甩了一张钞票给司机。钱在这个时候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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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你不再要我了”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对张雅娜说。 “我在工作，再说，我要对你表示点什么，被客人看出来多不好”张雅娜一边脱鞋子一边说：“我怎么会舍得不要你？我的小乖乖”从那次以后，背地里我的名字在张雅娜嘴里一直都是我的小乖乖。这让我很是受用。心里莫名地满足。 我真是不记得那一天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是不管不顾的，张雅娜也是。 按照她的资历应该会考虑第二天的行程，万分庆幸的是，第二天整个一天我们都不需要做事，所有人都足不出店，走得最远的还是客人一家子，从楼上到后花园走了一圈，这是我在落地玻璃面前无意中看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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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逢的时候，难道不应该是像我和张雅娜这样吗？怎么有心思出去散步？那时的我认为只要有机会，男人和女人在一起都应该不停地折腾的。更何况还有小别胜新婚的说法。 男人是凌晨时候离开的，他是定了酒店的大奔送了趟飞机。我在张雅娜的房间里听到她向前台预定的车子。 “怎么不用我们的车？”我有些纳闷地问。 “就你们那车，脚都伸不开谁要坐？”张雅娜回我。 “可是这是你们定好的车，定好不用算什么？”我觉得责任还是在组团社方便。 “是孩子坐小车子晕车，要坐大点的”张雅娜说出了原因。这可真是个很奇葩的理由。而这我也是在后来的经历中碰到过很多次。有些人不能坐小车，有些人人不敢坐飞机，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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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娜说，我给我们照个相，这事情在香港那个闹得整个世界沸沸扬扬的事件之前，应该不是被他启发的，照相，留存点记忆是许多人的爱好。只是要注意保密点。我是很同情被姓陈的那人拍过照的女人的，这个世界，其实无论是谁，只要有机会和条件谁会是坐怀不乱的君子？如果有那也只是因为电脑还没坏，没有拿出去给修理店修。 “我说你想怎么照就怎么照，晒出来给我寄几张就好”那时候，手机没有现在这么强大的功能，照相都是用专业的相机或者普通的傻瓜机。张雅娜用的是单反，把我们拍的很美，这些相片在后来我空窗的时候解决了很大的问题，我靠着它们就可以达到许多宅友看日本小片的效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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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娜不婚不育，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依他的话说，她对男人没有任何信心，一旦变成自己的私有财产，就会患得患失，而最终还是会闹得不开心。与其这样，不如大家曾经经历过就好。 而我却是爱上了张雅娜，我想，如果换了其他人我也会爱上的吧，对一个女人，感情总是认真的。 接下来的几天，我们只在傍晚的时候去海边顶着余晖在沙滩上散步，小男孩很开心，挖沙，或许是每一个男孩子最喜欢的事情，他的母亲陪着他，而我就陪着张雅娜，在那样的沙滩上，沙子细细的，软软的，赤脚踩着很是舒服，张雅娜把鞋子脱了，拎在手里，我则和她并排走着，我觉得我是谈恋爱了，但张雅娜和我始终保持着一点若即若离的距离，让别人看不出我们过于亲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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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完全隐去后我们会找一个小餐厅坐着吃点海鲜，而我每一次都被邀请着和他们一起用餐，我本是拒绝的，和客人吃饭是别扭的，我宁可来个快餐盒饭也不喜欢喝客人山珍海味，有时候，自在比富贵更重要。但有张雅娜的坚持，我也就不推辞了，看张雅娜和那女人吃饭是件很赏心悦目的事情，两个艳若明星的女人，安静地几乎不发出声音地用餐，这是小时候家教和后天自我约束的结果。这时的张雅娜又有了我只能仰视的贵气。 我太多的明目张胆地瞄张雅娜，被穆莎看到了，她很好奇地看看我又看看张雅娜，最后什么都没说。 时间过得真快，很快地就到了张雅娜她们要离开B城的时候。 张雅娜走的那天，我几乎哭了，她走之后，我还能找到她吗？ 张雅娜说留在后面和我说几句话，穆莎若有所思地看了看我，带着孩子进入了候机厅。 而张雅娜留下来和我其实什么都没有说，她只是看着我：“我会再回来看你的，我的小乖乖。” “我要你很快就回来，”我像个被父母抛弃的孩子。傻傻地说。 张雅娜眼角带笑，一步三回头，但仍然还是消失在安检口。 我顿时心里空落落的，从来没有这么舍不得一个人离开。 这是我真正意义上的初恋。来的有点晚却也刻骨铭心的。 张雅娜没有食言，她很快就回来了，这让我高兴得很。但接下来的事情却让我左右为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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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喜从天而降 没有接团任务的日子是挺无聊的，作为新人，大部分时间都是在磨日子，等其他前辈忙不过来了，把一些挑剩下的三只猫两只狗的团或者就是人不多，跑地方又多又远的任务扔几个过来，我们十几个新人像等着喂食的小鸟，接到一口会屁颠屁颠地乐几天，挣不挣钱是小事，有机会练练手是最重要的。 上位才是最后的硬道理。而想要上位，必须有机会证明自己是个有能力的人。 我也在等候证明自己的机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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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的活少，还尽是骨头的活，赚的钱自然就少，苦的时候我们几个买上一箱方便面吃一个星期。都说饿极了的时候只要是食物闻起来都会是香味，但我就是闻到那个方便面的味道就想吐。这让我此后许多年不再吃这东西。不管是加蛋还是加鸡腿，一概没有兴趣。 等天上掉团下来的日子是件很窝囊和无聊的时光。无所事事的时候，我与小胖他们便打扑克，这是件最省钱的消遣的方式了，大家都没钱，所以不赌钱，虽然大家也好赌，好赌应该是人类的天性吧，我们只是怕赌个一元两元的老太婆档次被人知道了会被笑话，丢不起这个人呀。所以我们就赌搞卫生，谁输了就去刷马桶，洗碗，一切可以和家务联系上的事都可以打包来赌。我的牌技还不错，这种活我很少有机会去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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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后来入行久了有了各种消遣方式和消费能力的时候不一样，尽管也是觉得挺颓废，但不那么被动了，后来的颓废是对自己行为的放纵，又不能接受自己变坏的那种心态。就是挺矛盾。 我不敢把和张雅娜之间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告诉同宿舍的人，哪怕是和我相处最好的小胖，人本来是应该有几个知己的，这小胖虽然和我关系特铁，但却是个特别大咧咧的人，嘴里把不住门，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一旦把这事说出去，影响多不好，这也是当时我们作为新人顾忌太多，到后来才知道，这其实都不算事，这里面的男人谁不是个中好手？也鲜少有人可以净身而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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圈中很乱，这比起时下常爆出的明星龌蹉事，区别只在于他们被关注着，而我们没人去理会罢了。说句公道话，一个人一辈子只睡一个异性，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都这个年代了，还固守一夫一妻从一而终也是理想主义了，古人把食品和性放在一起来谈，不仅是因为它们两者的重要性相同，也是因为两者有太多的共性比如食品不能太单一这一条，人也是难以满足于一个异性的。 我不说但却不能不想，性像毒品，这是我这么多年最深的感受，它是越吃越想要的，越想戒越戒不掉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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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闷热的铺位上被子蹭几下有时就会有了反应，只好使劲地夹着两条腿，那时没学会各种释放自己的“手”段，也没想着找其他的女孩子，花钱消遣就更不会了。男人有钱就坏有点道理的，没钱只能在家里呆着，房间里除了蚊子是母的，其他的都是同类，你哪有坏的机会？ 一连几天半夜里一个乱七八糟的梦，就把一条刚换上的内板弄得滑溜溜、脏兮兮的，半夜里须得起身换内板，梦里的场景令人羞愧，但就是无法出现我最想的张雅娜的身影。这让我多少有些遗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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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特别想念张雅娜，但我不敢主动打搅她，我连她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她都多大了？结婚了吗？她有孩子了吗？她真的会再来看我吗？我想我那时是真的爱上了张雅娜的，一个刚出道的男人，一旦睡了这个女人，心就会属于这个女人的。可我也只是想想，想得难受的时候就看她给我发的短信。想着她和我在一起的那些时刻。 下午是我们最容易烦乱的时候，就算是在打牌也都心不在焉，因为这个时候往往是公司派团通知下发的时候，每个人都竖着耳朵在听自己手机是否能响起，然而总是失望的多，年年失望年年望，真的是望穿了秋水。望断长安。 “熬”字诀，应该是作为职场入门的一个课程，在所有的企业里，那些刚开始特别能干的，往往都是在不停地转换职业地址，有些人固然是得到了自己的想要的发展，更多的却是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许多年过去后，回头一看，取得了成就的，做总监，总经理的都是那些看不起眼的人，只是因为能熬得住，有了坑位的时候慢慢地都能补上去。 做导游的新人，“熬”的功力要求尤甚！ 张雅娜回帝都后的第三个下午，我正在板上烙饼，手上翻着些景点资料，我的爱立信手机滴滴滴地响了起来，我赶忙接了起来，为带团新买的手机，那时还打进打出都要收费，我告诉别人手机号码的机会也不多，不像现在什么人的电话都存进电话簿，所以一旦有电话进来都是很重要的事情，果然是个好消息，是叫我去领出团任务单。 小胖艳羡地说：“这么快又有单了，我都变成咸鱼了”做导游是靠嘴吃饭的，小胖的嘴闲不住，但就是不得要领，不会察言观色，也不分轻重缓急。出道后，从新人一直熬成老油条了，一直投诉不断，最后混成了公司管理层眼里的麻烦制造者，也就没再继续做下去了，这是后话。 每天下午五点是公司计调打单派单的时间，所有的团队资料需要补充和调整的，都会在这个时候截止，再有临时的变化会单独通知带团的导游。我四点钟就早早来到了办公室，给所有的计调姐姐们把开水都倒上一轮。做这行除了靠嘴还要靠腿，勤快点多做点，准没错。 计调部的经理李姐，上来一个夸：孺子可教。做旅游的人夸人从来不拐弯。不管是夸自己人还是客人。 损人也是，只是不会带脏字。“以后不叫你导游了，叫伴游吧”这是专门负责给导游分派任务的计调梁姐说出来的话，其他的导游都还没到办公室，那一定是说我了，这人损的，我还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尴尬地陪着笑脸。 也许有人不太在意导游和伴游之间的区别，但作为新人我们当时觉得自己的职业特别高尚的，导游是一份职业，而伴游在当时的媒体解释里就不那么光彩了，总带着色情的因素，况且一定是一对一异性之间的服务。 为什么把我叫伴游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和张雅娜的事情被人知道了？ “走近点，姐姐看看你，看你是不是个帅哥？”梁姐打趣地说：“过来呀，姐对你没兴趣，我把任务单和你讲讲” 虽然和张雅娜已经有过肌肤之亲，算起来也是一个过来人了，但我的心智一时半会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没来得及转变，走近女人会莫名地紧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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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姐并不比我大多少，姐都是尊称，和梁女士梁小姐没有区别，我看见公司比她年长的同事也这样叫她，更别说在外面合作单位里那些没见过面的经理或者文员了，张口就是“梁姐” 年纪不大的老江湖，我是这样评价梁姐和许多同事。在旅游业混个两三年，你经历的事情在其他地方十年都攒不够。每天接待各种各样的客人，应付千变万化的情况。所以梁姐年纪不比我大，但资历比我高太多，和我这样的新人打交道想怎么逗就怎么逗，肯定不会失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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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一条很好，尽管我们在外都有形形色色的故事，只要回到公司，异性之间没有任何瓜葛，我们会疯狂地闹，但仅限于喝酒打牌，不吃窝边草是大家自觉遵守的一条规矩。无论怎么闹，不越轨是底线。 “只有一个客人，连对方性别我们都不知道，客人会联系你，组团社还是上次你带的那个公司，点名叫你带的，你可要带好了”梁姐最担心的还是我们被投诉，新人带团，不被投诉是底线。否则那就给自己给公司给帮你擦屁股的人带来很多麻烦。 对方旅行社点名要你带团，这是我们地接社导游很荣耀的一件事情，这代表你在以前合作中的工作表现得到了对方的认可，以后这样的事情经常在我的职业生涯里出现，但对于当时刚出道的我来说，这来之不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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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车是台小富康，不带旅游牌的，临时租用的，具体行程客人决定，我只给客人定了客房，具体参观什么景点你临时买票就好了，反正就一个人，也拿不到优惠……”。梁姐交代完所有细节，生怕新人出篓子是所有在办公室里呆着的计调们最普遍的心里，哪怕啰嗦点，自己多交代几句，也好过后面来补救，往往补救都是事倍功半，有时或者更糟。老总出面赔钱道歉。 又是这种非常规的团队行程，但我没有挑三拣四的权利，况且是对方点名的情况下。我仍然乐呵呵地接过任务单，一路盘算着各种情形回到宿舍。 小胖问我走哪里的，我扮个鬼脸假装不情愿地说：伴游。在没有活干的同行面前，低调是最受人喜欢的品德。 我告诉张雅娜，我要出团几天了。 张雅娜回我三个字。好，想你！ 看见这三个字，我特别想她重新发一次，把好字后面的逗号去掉。这会让我更开心。 写到这里，或许大家都知道我接下来要接的这个客人就是日思夜想的张雅娜了，但那时的我还傻傻弄不清，我没有办法写接站牌，客人不给我联系方式也不交代接头暗号，我只能被动地等候客人的电话。当航站楼的广播响起我所要接的航班落地的信息时，我早早地守候在了出口处。客人是男的还是女的？老的还是小的？我假设着几种可能，思考着如何接待，因为单人团，个性化的要求更多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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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口处很拥挤，旅客推着大大小小的行包挤在一起，我也本能地搜索着我的目标，谁会是我的客人，我希望我第一时间能够和她联系上。 我突然像被施了定身符似的。僵住了。一个亲切的身影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几天前她在这里惊艳了我，然后又在这里恍惚了我，当她再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我恍如梦中，依然是自带气场，与身边的人格格不入。 张雅娜微笑着，一直走到我面前都保持着脸上的表情，带着爱怜又带点挑衅。 张雅娜站着，放下行李，双手并拢拎着一个小坤包，双膝也并在一起，小坤包压在膝盖的位置，张雅娜不动，盯着我的眼睛，也不说话，仍然是微笑的表情。这个姿势和表情从此定格在我的脑海里，温暖了我此后各种风风雨雨的岁月。如果可以重来，我愿意在那一刻就淹死在她的眼神里。 我想说，那一刻我不知所措，我想哭。心里有喜悦也有委屈。所谓惊喜就是在你苦思不得的时候，她来了。 “我来看你了，我的小男人，”张雅娜声音软软的，声音很小，但足够我热血沸腾了。小男人三个字从她的嘴里出来让我想变成一个特别粘人的小孩，由她护着心疼着。 我不知道说些什么话来表达我激动的心情。我想亲吻她想拥抱她，但身边那么多的人，那时的我，含蓄和害羞得大声说话都不敢，更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热吻和拥抱了。尽管这样的场景在机场这样的地方随处可见。但我仍然没办法现学现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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