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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槐树街往事[第7页] |
作者:zgsxsltsj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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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平便又掏出一盒烟来,问道:“你抽烟不?”正坤说他不吸。张正平便自己燃上一支烟,笑道:“想当年咱班上那八条好汉,就是你怂混得最好,我最没情况,上了个烂怂中专。现在没办法,想升工资、评职称,还要再混个大专文凭。” 正坤笑道:“你可要早工作两年嘛!”张正平自嘲地笑笑,说:“就是,早挣两年工资。我在地区财政局计划科,没事了去我单位坐坐。” “你怂,分到财政局了,多好的单位!这鞋店也是你开的吧?”正坤言语间多少有些羡慕。 “鞋店是我爸的,我才工作几天,还能开起店?不过这店里我也当一半家,你要是想穿鞋了,就尽管来挑。也不是我故意贬低谁,整个罗原城,就我这店里的鞋是真皮的,别的店都是皮油——就是人造革的。” 正坤便又笑笑,不再说什么。 张正平突然又说:“对了,我现在在地区服装厂搞社*教。你有空了,直接去服装厂找我也行,我多半时间都在那儿。” “社*教?啥社*教?我咋不知道?”正坤有些疑惑。 “还不是你们这些大学生闹的!”正平笑道,“现在全国都在搞社*会*主*义教育,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想把人心收拢起来。……也颇烦得很,大会小会开个不停点,比在财政局坐办公室麻烦多了!” “你怂!都成‘政策’干部了!” “快甭瓤我!还不是应付差事,走走过场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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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正说得热闹时,来了一个顾客,欲买皮鞋。张正平便又急忙给那人一个款式又一个款式地介绍起来。正坤因怕妨碍他做生意,便说:“正平,你忙吧,我走了。” “那咱改天再谝。记住,一定去服装厂找我。咱俩好好喝两盅。” 正坤说:“一定!”笑着出门去了。 零星的雨已开始下了。正坤因害怕雨下大了会淋坏那笼菜,就赶紧往菜市场赶。等他回到摆菜摊处时,雨早已扯成了线,街上也早已淌起了小河。他的菜笼不见了,嫂子的鱼盆也不见了,摊位上空空的连个人影也没有,想必是嫂子跟和胜哥把摊收了。一街两行,只有卖调和面的老王还坚守着岗位,宽大的防雨篷布将摆满花椒、大茴、小茴、八角、桂皮等等之类调料的两张摊床遮得严严实实。 正坤便浑身滴着水站到篷布下,拿手在脸上抹了一把,笑问:“我和胜哥把菜卖完了没有?”老王没直接回答他的话,却眉开眼笑说:“你才是个洋怂!到哪去日鬼了这么大时辰?和胜还当你跌到厕所去了,想叫人去厕所里捞你呢!” 正坤尴尬地笑笑,打岔说:“这雨大的!”突然就打了个喷嚏。老王道:“吃点辣子面吧。要不,就感冒了。”正坤有些疑惑地问:“真的?”老王却哈哈大笑起来。正坤不由得把脸红了,低头咕哝一句什么,拧身就走。 |
正坤回到家时,却见正霞、和胜还有根茂婶全坐在堂屋里。他批发回来的那些菜,一把一把在他们脚下摆了一长溜。三个人都在忙着同一件事:将绑菜的稻草解开,把菜把子中的烂叶子去掉,然后又将菜把子重新绑好。 见了他,和胜便笑着说:“正坤才是个洋人!讲究卖菜呢,一去就是半天,也不怕我把卖下的钱贪污了?” 正坤讪笑一下说:“遇到了个熟人,硬叫跟他谝,咋都走不脱。” 根茂婶看了正往卧室走的正坤一眼后,小声跟正霞说:“叫我看,正坤卖菜也是个洋洋。你还是给盛文说一声,叫给工地上拿去,给工人吃。” 正霞说:“现在工人嘴都叼得很,又不是喂猪,谁还吃这些烂青菜叶子啊?”根茂婶便有些不高兴,高声说道:“那就叫这些菜烂到屋里算了!”已进了卧室,尚未来得及换衣服的正坤却又冲出门来,走到那些菜跟前,很有些不服气地说:“咋能烂了?最多再卖两天,保证就卖完了!” 和胜便笑着跟他说:“正坤,这些菜确实不咋样好卖!都是些大路菜……我当兵以前也贩过菜。每天都得天不亮就往批发市场扑,还要手脚快,要不,就抢不到时鲜菜。等大白天再去批发,就没有好菜了。当然了,一回生,二回熟嘛。正坤只要能坚持下来,慢慢生意就会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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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坤把嘴撇了撇,没有吱声,转身朝自己卧室门口就走。根茂婶看一眼他湿漉漉的背影,叹了口气,低声说:“正坤多亏上了个大学!要不,像他这样子,以后倒咋得了?还不得饿死?” 突然,院里的狗“汪汪”叫了两声,接着便是一个人在喊:“正霞!正霞在这儿住吗?”正霞一边应着,一边急忙起身出去,却见是盛文他们建筑队那个姓陈的会计撑着雨伞站在院门外。 她便笑问:“啥事?进来说吧。” “不进去了,你赶紧走!”陈会计急切地说,“孔经理出事了,在医院里。” 正霞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回屋拿了雨伞,连招呼也没来得及跟母亲打,就飞也似地奔出门去了…… 孔盛文躺在病床上,头上裹着好几层纱布,眼闭着,脸蜡黄蜡黄地往外冒着虚汗。正霞呆呆地站在病床前,有些不知所措了。合起来的雨伞“滴答滴答”地滴着水滴,不大一会,地上已汇聚了好大一摊水。 她默默瞅了孔盛文大半晌,才想起来问了陈会计一句:“他这是咋了?” 陈会计说:“刚才雨正大的时候,孔经理跟我还有小刘正在办公室商量事情,突然冲进来几个街痞,拉住孔经理就打,我们咋都挡不住。孔经理头上给拍了两砖,沟蛋子上叫踢了两脚,别处倒没咋。”正霞“哦”了一声,突然眼露凶光说:“一定是那狗怂干的好事!” |
医生进来了。正霞便又急忙问他盛文伤得要紧不要紧?医生说:“也不是多大的伤,就是头上缝了几针,观察上几天,要是没啥事,就能出院了。”正霞长长地舒了口气,喃喃道:“那就好……”又问医生:“他现在是瞌睡了,还是昏迷着?”医生道:“他身体有点虚,瞌睡了。” 正霞便微微笑了,将伞靠在一边,在病床边坐下,紧瞅着孔盛文的脸,突然又把他露在毛巾被外的那只手牢牢地抓住…… 半日后,她抬起头来,见医生已出去了,陈会计却还在一旁站着,便说:“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就行。” 陈会计走后,她却又站起身移步窗前,隔着窗玻璃目不转睛地瞅着窗外。窗外,有两棵白杨树的树梢在风中轻缓地摇着。雨已经停了,却见不远处有几线阳光,斜斜地照耀着窗对面的那座大楼。那大楼是妇产科病区,时不时的,似乎有几声婴儿的啼哭隐隐地传来。 她又回转身,将视线移回到孔胜文脸上,却见他眼皮动了动,便急忙过去,又在床边坐下,轻唤两声:“盛文。” 孔盛文睁开眼来,笑了笑说:“你来了?我其实没啥事。只是,后天怕去领不成结婚证了……” 正霞轻声说:“那也不是急的事情,你安心养伤吧,等伤好了再说。”又问:“你看清是谁打你的没有?”“没太看清。”孔盛文咧嘴笑了笑说,“他们人太多。要不,他们也占不上便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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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张金成干的!”正霞咬牙切齿道,“那不得好死的东西!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盛文道:“算了吧,他只是个痞子,咱跟他计较什么?”正霞便不再说啥,却低头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孔盛文也在她手上亲了一下,说:“我爱你。” “我也爱你。”正霞低声说,“可我有时候却想,我真不值得你爱。世上有那么多好姑娘,而我以前的经历又是那样……” “你净胡说!”孔盛文急忙打断她的话,又满眼含笑说:“我就喜欢你这种性格……”正霞便又亲他一下,痴痴笑了。 太阳落山以后,正霞方离开医院。 她边走边寻思,越寻思心里越不是个滋味,就决定去找张金成问个明白:他到底为了什么,直到现在还不住地纠缠她骚扰她?骚扰她也就罢了,又为啥还要去打孔盛文? 她一路气势汹汹地来到张金成的楼下,又气势汹汹地上了楼。可是,当她站在他的房门口,想要举手敲门时,却突然浑身稀软四肢无力了。 但终于,她还是把门敲响了。半日后,门方“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张金成却是光着膀子,只穿着一只裤衩,满嘴里喷着酒气,鼻子眼睛都喝红了。 |
正霞冷冷地看他半日,狠声问道:“你到底啥意思?你到底想咋?” “进,进来吧。”金成伸手拉她一把,将她拽进门来,“砰”一声将门碰上了,又拉着她继续朝里间走,边走边说:“我在我屋里,愿意穿啥就穿啥,有啥意思?”正霞一路挣扎着,终于在床前挣脱了他的手,厉声道:“你少装!” “我装?!球里装怂了!”金成一脚踢翻了茶几,茶几上的那几只酒瓶子便“啪”一声碎在地上,弥漫了满屋的酒气,“我是招惹你了?你寻啥事呢?!” “你下流!”正霞骂道,“没见过你这下流坯子!告诉你,以后少纠缠我!” “我下流?”张金成“嘿嘿”冷笑两声,“对,我是下流,我都把你x了,还能不下流?!” 正霞脸上掠过一阵愤怒的红羞,举起手掌就来扇他,却被他死死地抓住了两个手腕子,再也动弹不得。她便咬牙切齿的,狠劲儿瞪他。他也瞪她,眼越瞪越红,越瞪越圆…… 却突然,他一把抱住她,狠狠地朝床上压去。正霞连踢带打地挣扎着,却在挣扎中被他撕开了上衣…… 后来,他松松地搂了她,微笑着说:“我爱你,真的,我一直爱着你,我从来就没爱过我老婆。”正霞眼里噙着泪,却也笑了,说:“你真是个王八蛋!我只问你,你为啥叫人去打孔盛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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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他?”金成正色道,“你胡说,我没有打他!我确实是想叫人打他,可是没叫下人。” 正霞把眼一瞪:“你没打他,那是谁打的?” “这我咋知道?不过他是包工头,肯定没少跟人结仇,说不定是他欠人工钱了,也说不定跟别的包工头结下梁子了。你要是不信,我敢发咒,要是我把姓孔的打了,明儿出门就叫车把我撞死!” “那……”正霞迟疑了半会方说,“你以后不要再找我了。我已经决定了,要跟孔盛文结婚!” “咱俩现在不是都合好了吗?你咋还要跟他结婚?” 正霞又瞪他一眼:“咋?叫我等你啊?你猴年马月才能离婚?再说了,像他这么好的对象,哪儿还能碰到第二个?” 张金成便不再言语,却霍地坐起身,开始穿衣服,刚穿了个背心,拿起裤头正要穿时,想了想却又停住不穿了,却把裤头扔到一边,又翻身压到她身上,嘿嘿一笑说:“你要跟他结婚了?那好呀!我现在就再多给他戴一顶绿帽子!要不,以后就没机会了!”…… 正霞从金成屋出来后,又回家里转了一圈,然后便又去了医院…… 次日早上,正坤一觉醒来时,早已天色大明,便胡乱地洗了一把脸,牙也没有刷,就提了一笼菜,匆匆出门了。走到王巷口时,却见母亲已在那儿摆着一笼菜在卖,他便刺啦一笑说:“妈,你也不叫我。” |
根茂婶说:“你贩的这些菜呀,叫一屋人都不得安宁!赶紧胡球麻答一卖,以后再不消提说贩菜的事了。” 正坤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没说出来,低着头,提着菜笼,急匆匆往菜市场去了。正坤直坐到十点左右,才卖出去三斤菜,心里就格外颇烦,便跟春花说:“嫂子,你给我照看一时,我去上个厕所。” 可是他并没有去上厕所,而是一直向东,往老东街去了。他想找张正平聊聊天,可是那个鞋店今日守摊的却不是张正平。正坤轻叹了一口气后,离开了那个鞋店,又往地区服装厂去了。他进厂里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张正平现在正在主持召开一个会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他便又出来,站在服装厂门外,无聊地看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自行车以及偶尔路过的汽车。约莫站了半个来小时,他又进了厂门,一直往办公楼走去。待他上到办公楼二楼,恰逢刚刚散会,服装厂的干部们,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从二楼会议室里鱼贯而出。他便在楼道里靠墙站住,一双眼紧盯着会议室门口。 ……终于,张正平出来了,腋下夹着几本书。与他一同出来的,是一个中年人,长着一副官相。他二人一边走,尚在微笑着交谈。王正坤急忙招了招手,大声喊道:“张正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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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正平循声望过来,“哎呀”一声,笑道:“你来了!”又回头跟那位中年人打了个招呼,就急走过来,握住正坤的手说:“走,到我办公室坐一时。” 张正平的办公室也在二楼,门脑上方醒目地悬了个牌子,上书 “社教办公室”五个大字。正平掏钥匙开门的当儿便说:“今儿民政局的李艳没来,所以我就特别忙。她在的时候,一般都是她主持会议。女人嘛,爱出个风头,再一个,级别高一些。” 正坤笑道:“李艳?听名字,人好像长得不错?”门已开了,张正平将他让进屋去,淡笑道:“这个李艳呀!你要是见了,保证三天都不想吃饭!我第一眼见她时,就想:世界上咋会有这么难看的女人?鼻子、眼睛全都长得不是地方。” 正坤笑笑,不再言语,却径直过去在靠墙放着的一张长条椅上坐下。张正平则在办公桌后坐了,将书放下,掏出烟来,自己叼上一支,又给正坤扔过去一支说:“你也学着抽吧,现在女的都有抽烟的呢,男的咋能不抽烟?”正坤笑了笑,弯腰拾起没有逮住落在地上的那支烟,过去跟正平对了火。只吸了一口,他就咳了起来,赶紧把烟掐灭说:“我抽不了,头晕。” |
正平笑道:“你还真是没抽过烟啊?!那是这,咱喝几口吧。”说着已弯腰拿起靠墙放在桌子腿旁的那瓶酒,搁到桌上,扭开瓶盖,满斟了一瓶盖说:“你先喝三下,然后咱划拳。” 正坤喝了三瓶盖酒后,脸已微微有些红了,就把眼睛四下里轮了几圈说:“你这社教工作很轻松嘛!” “走形式呢!”张正平笑道,“现在的社教咋敢跟五十年代比?说是要统一思想,反对资*产*阶*级*自*由*化,可是人心早都散了,谁当一回事呢?我跟市上的几个领导在一块儿谝过,骂*共*产*党*就他们骂得欢,可是运*动一下来,叫搞社*教,又是他们形势跟得最紧。都是一些随风倒的东西,还把事情能弄好?……好了,不说题外话,咱喝酒。” 端起瓶盖一看,他又正色道:“正坤,你这酒没喝起。先把你饶了,从现在起,滴酒罚三杯。” “咋个‘滴酒罚三杯’?没听说过。” “你还跟我胡缠啊?”张正平大笑起来,将瓶盖翻起,看着一滴酒“啪”地溅落桌上,说:“这就该罚你三大杯!” 又一滴酒“啪”地溅落桌上,他又说:“这又该罚你三杯!” 正坤笑道:“谁定的这规矩?胡定呢!” ……于是二人划起拳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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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三四瓶盖酒下肚后,王正坤突然长叹一声说:“……我是一肚子苦水没办法跟人说啊!”张正平道:“咱俩谁跟谁?你有啥苦处,尽管跟我说!” “唉!你是不知道!”正坤又长叹一声,“我在学校弄得里外不是人,在家里也里外不是人!——你也知道的,今年京城高校学生*闹*得*凶,我班上都上街了,就我没去。我的脾气,咱几年的同学,你又不是不知道,能不惹事就尽量不惹事,可谁能料到,这竟把全班同学都得罪了,他们合起伙来整我。可咱既不是学校的积极分子,也不是老师跟前的红人,有苦也没地方诉,只能挨个肚里疼。实在被他们欺负得没办法了,我只好想尽千方百计,休了一年学。原指望着这一年里能做个啥生意,挣点钱。可是出门就不顺!贩了一百多块钱的菜,连个零头也没卖出来。一屋人都对我脸脸不兮的。我妈虽然没说什么,可我心里清楚,她嘴上是没说,可心里也嫌我胡折腾呢!”说着说着,又是一声叹息,眼角不知不觉中已有些红了。 |
“是这样?”张正平缓缓点了点头,又皱眉想了半日,说:“要不,你先找个临时工干干吧。平心而论,咱们这些大学生——当然我是中专生哦,讲起理论来,都头头是道的,可真要做生意,还是不行,根本没办法跟人家生意场里的人竞争。……如果你能信得过我这个朋友、老同学,我可以给你打听打听,看哪个单位需要临时工了,就跟你联系。” “那就拜托你了!”王正坤又喝了一瓶盖酒,笑道,“我把你这个老同学靠定了!” 张正平一笑,又沉默片刻后,说道:“这样吧,我中午问一下服装厂刘厂长,看需要不需要人?如果需要人,他还能不给我个面子?你考虑考虑,适合干些啥工作?我好给你联系。” 正坤笑道:“只要能找到事做,还有啥挑拣的呢?当然了,我是学财会的,如果能当个会计啥的,就更好了,权当是实习呢……” “我知道了。”张正平点一点头,“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了。过两天你到服装厂,嗯——,最好还是到鞋店找我,到时候,我给你准话。” ……两个人又继续划起拳来。 突然,门“砰砰”响了两下,张正平急忙抬头问:“谁?” “张股长,是我。”门外的人答。 张正平便站起身,从容地过去开了门,让进来一位中年汉子,又指了指正坤,笑道:“马主任,这是我表弟,正跟我叙旧呢!马主任,来,喝两口吧。”正坤已站起身来,冲马主任点了点头。 |
马主任边往办公桌旁走,边说:“这位老弟既然是张股长的表弟,那咱就都是自己人,等一会儿咱一块儿走,还是老地方。” 张正平已在办公桌后坐下了,笑道:“你们也太客气了,要不,今儿中午我做东吧。” 马主任道:“张股长说的这是啥话?你到我们厂来指导工作,多辛苦的差事?又没有啥好东西招待,就是个工作餐,刘厂长和我心里都过意不去呢!” 张正平抬腕看了看表说:“现在还早呢,咱走几拳。马主任,你来迟了,该罚酒,先喝三下。”马主任也不客气,连干了三酒瓶盖。 接下来,便是张正平跟马主任划拳,王正坤看酒。连划了十二拳,马主任输了十拳,便喝了个面红耳赤,笑着嚷嚷:“今儿这拳邪门了!”接着他又跟正坤划拳,一拳还未决出胜负,就又响起了敲门声。 马主任说:“咱赶紧走,刘厂长来催来了。” 三个人便一齐往门口走去。门开处,果然门外站的是刘厂长。 出了厂门后,正坤却说:“我就不去了,屋里还有些事情。”马主任却一把将他拉住说:“咱又不是外人,你客气啥?”正平也说:“正坤,咱跟刘厂长、马主任都是自己人,不是我这当哥的说你,你也放洒脱一些,扭捏啥呢?”又回头跟刘厂长说:“刘厂长,该能管起我弟这一顿饭吧?”刘厂长笑道:“好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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