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首页 -> 小说文学 -> 我的第三个故事【爱情路】 -> 正文阅读 |
[小说文学]我的第三个故事【爱情路】[第2页] |
作者:人在旅途2021314 |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宛茹的电话响了,已经愣了两个小时而近乎麻木的他爬到宛茹身边,从宛茹的裤袋里掏出手机,他不接电话,电话号码的联络人显示的是“辰辰”,他直接把手机设置为静音,响了一分钟后电话被对方挂掉了。他想起了什么,他站起身来,电话又被拨打着,仍是那个“辰辰”。他把电话放在床头边,然后走到房门前,打开房门,又折回来拿好那把钥匙,走出去后关好门,再打开大门,他看到了那张信纸还完整地躺在电梯门前,把信纸捡了起来,他再走到消防楼梯口,看见一个手提包靠墙放着,是宛茹的,他拿在了手里,接着他下楼梯走到宛茹撞墙的地方,墙面上有斑斑血迹,不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不过如果是有警察侦查,肯定能发现,他用包擦了擦,但他很快停止了,他走回房屋,关好大门,回到房间,关好房门。 他有些心灰意冷了,他知道这个小区有很多摄像头监控,尤其是电梯里面。现在宛茹已经死了,他肯定会以故意伤人罪甚至是故意杀人罪被起诉,如果那个叫“辰辰”的男人和宛茹的表姐很痛恨他,只要请上好的律师添油加醋地陈述,那他肯定会被判为故意杀人罪 ,很有可能就是死刑。那么,自己反正要死了,反正现在是生不如死。他也感到不怎么害怕死刑的结局了,因为现在就难受得生不如死。 宛如,就让我好好陪陪你吧。是这个世界的错。这个世界根本没有什么好留恋的。 杨坚回想起先前宛茹那么难过的表情,便感到一丝的温暖,宛茹觉得是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是啊,宛茹你是真心爱我的,宛茹你太善良太在乎我了。傻瓜啊,不过没事,虽然你死了,但只不过是结束了世俗的生活,世俗的情欲,而我们之间那超越世俗的爱,还可以永远延续着,宛茹,是不是啊。宛茹,不用害怕,接下来的时间我是为你而活,我会分分秒秒地想着你,我很快就来陪你的。 |
他不仅仅想这些,他还说出声来,说给宛茹听。他感到好受多了。 杨坚拿起放在宛茹脸边的手机,有一条刚发来的短信,他打开短信内容,是那个男人发的:宝贝,怎么啦,是睡着了吗,我快忙完了,我现在就过来啊,晚上我们一定可以度过一个很愉快的夜晚,不,我要让我们的分分秒秒都会很快乐。 他帮宛茹回复:谢谢,我刚刚迷迷糊糊的,你忙完了就过来吧。 那个男人立即回复:好的,乖。 杨坚开始思考如何处置这个男人。如果他不来还好,他既然要来,那么就,就让他给宛茹陪葬吧。但是,如果接着自己也自杀,那么还是要出现他这个第三者,那么不能让他死? |
他看着宛茹的脸,宛茹的脸很白了,因为没有了血色,不过还是有几分凄美,宛茹的身体几乎没有了温度,冰凉的。 杨坚再次想了想,几个小时前都还活蹦乱跳的宛茹,现在怎么就这样了啊?他一阵颤抖。生命太脆弱了。 他望着窗外,目光里渐渐生起了仇恨。他恨不得要杀死三个人,杀死那个居然在大白天就摆布了宛茹的男人,还要杀死宛茹那势力表姐和那个有钱的金主,正是这些人的存在,才剥夺了他作为男人的尊严,才使宛茹这么善良的女孩子也不敢坚守真爱,更何况那些不够善良的女孩子呢。 他看到了窗台下有条毛巾,里面还卷有卫生纸,他忍不住拿起来,毛巾上沾满了血,他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是宛茹的处女血,那个男人挺老道的,可能光处女就残害过不少,也许那个男人并不会娶宛茹而只是玩弄呢?如果他真心爱宛茹,用得着这么着急吗?昨晚他那样抚摸宛茹,完全是一种玩弄的态度。 杨坚现在决定了一定要杀死这个男人。 |
一会儿后,那个男人又发来了短信:宝贝,我过来了,快上电梯了,你开门吧。 杨坚回复:好的,亲爱的。 杨坚快速地转了转动脑子,时间可有点紧促了,用什么凶器好呢?就用这条毛巾,这条沾了血的毛巾,如果不是因为这种事,当时他不可能那么生气,宛茹也不会那么自责,假如宛茹和这个男人只是一般性地在房间里聊天,而宛杨坚又识破了他就躲在房间里,那样两人见了面也许还可以相互笑出来。 所以,必须要杀死你,就用这条毛巾勒死你。 杨坚本身是个有点聪明的人,现在他需要周全地考虑,以防不备,他往桌台上寻找是否有小刀之类的硬物,他看到了一把医疗式的长剪刀,便揣在裤袋里,他把宛如的手机拿在手上,另一只手拿着毛巾,他走到客厅里,思考着在哪个地方勒死这个即将上来的男人呢?时间不多了,他还是有些心理上的抵触和紧张。 即使是在床底忍受炼狱般的折磨时,他也没有想过要杀人,而现在却不得不杀人,因为宛茹都死了,但杀人是件可怕而陌生的事,他感到很有压力,他需要调动起自己仇恨的情绪,他估计自己在客厅里杀人可能会有点力不从心,一来仇恨的情绪比较少,二来那个男人一进客厅,自己马上就要勒死他,这需要极快的反应和很好的心理素质。 |
他虚掩上宛如的房门,从门口看也只会觉得宛茹正在睡觉,他略微想着不应该让这个即将上来的男人知道宛茹已经死了,那么这个男人才会格外不愿意死和害怕死吧。 电梯门那里叮咚响了一下,他知道那个男人上来了,他赶忙打开大门,拉开一半,他灵感式地走进厨房,打开水龙头,随手从冰箱里拿出一只黄瓜洗起来,那个男人已经站在客厅了。 “宛茹,你在做饭吗,干嘛自己做啊,饿了啊?”男人朝厨房走来。 他面带微笑地迎面靠近男人,男人被出乎意料地吓了一跳,警觉地看着他,诧异地问: “你是?” 杨坚快速地对男人说:“我表姐在房间里睡觉,我昨天就来我大表姐那里了。” “哦,表弟,不用做饭,我们一起出去吃饭。”男人笑着说,他转身往宛茹的房间走去。 他“嗯”了声,并吃了口生黄瓜,故意把嘴巴咂得很响。他随即把客厅的大门关上,往男人身后靠近,一只手从裤袋里抽出被塞成一团的带血毛巾。 |
这个男人走到宛茹的房门口,门是虚掩着的,男人似乎警觉到了什么,回过了头,眼睛望向身后的杨坚,便看见了杨坚血红的充满杀气的目光,男人的表情瞬间吓傻了,杨坚已经用带血的毛巾套住了男人的脖子,就在男人将要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他用力地拧,用力地拖拽,男人的双腿像跳舞般不住地蹬地,男人的双手在空中不停地挥舞,但无济于事,他也是男人,也是个成年男人,他的力气并不小,他一只脚抵住男人的身体,双手继续边拧边拽,男人的四肢渐渐缓和下来,终于一动不动了,这总共不过一两分钟的时间。他用手指放到男人的鼻孔前,的确没了呼吸。男人死了。 杨坚回想起男人走到门口时警觉地回头看过来的那种反应便感到痛快,那一瞬间男人脸上布满的是一种十分的惊恐的表情,这也是这个色情狂受到的最好惩罚吧,他可能是想到了宛如有这么大的表弟吗?是表哥还差不多,杨坚也是下意识地说自己是表弟。 |
杨坚松开手,想了想,把男人的尸体拖到宛茹的房间里,然后关好门,他松了一口气。但一松气,他就颤抖起来。大概是一种生理与心理反应,他足足颤抖了好几分钟。 我杀了人,我真的杀了人。现在他们都死了,而几个小时前他们是那么快活,是令我蒙上了那么痛苦的羞辱,可是,现在呢? 他想通过思考这个男人必须死的罪证逻辑来平衡自己的心。他感到只要看到这个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但现在已经断了气而如死鸡般的男人,他就会压抑和自我怀疑。 他有了个好想法,把男人的尸体拖到床边,然后慢慢地塞到床底,这男人的头比他的还大,还真不好塞,加上宛茹正躺在上面,费了好多力气才完全把这个男人塞进去。 他放下床单,把那条带血的又勒死了人的毛巾也塞到床底下。 |
他重新看了看房间,看了看宛茹,感觉好些了,可是宛茹的脸那么苍白。那么,接下来该干嘛呢?自己等于杀死了两个人,必判死刑无疑,而且会立即执行。这个男人会先下去追宛茹吗?也好,不管怎样,只要宛茹好受些就行。 杨坚重新开始颤抖了。他忽略了一大块的问题,他似乎很久没想起这一大块的问题了。这好长一段时间他和宛如的感情问题完全充斥着他的头脑,所以他把家人对他的期待完全抛到了脑袋之外。现在,他猛然想起了父亲浑浊的目光,想起了母亲满是皱纹和担忧的脸庞。自己大学毕业了,父母亲也熬了二十多年,但自己从没有想过孝顺他们,一直也没考虑过他们的感受,自己却处处把对宛茹的感情放在了第一位。 杨坚在电脑桌前跪下来,意识到自己这辈子只能亏欠父母了。他现在只能让自己的心麻木吧。他想到了即使自己正常地生活,正常地娶妻生子,又能让父母享受多少清福呢,恐怕主要还是概念上的幸不幸福。可是,这个概念,会有多么沉重,正是这个概念,压了他多少年,压了老父老母一辈子。 |
自己为什么这么隆重其事地在乎同宛茹之间的感情呢?就因为她非常漂亮,娶她做老婆就会很有面子?这是一种虚荣的炫耀心,完全没有现实地处理问题,根本不敢直接跟宛茹商量,自己才陡然辞了职来这里。父母一直咬牙供他上大学,一直充满希望地等着他毕业了赚大钱,可现在工厂里不到三千块的工资,比不上那些同年龄的中专出来的技术工,建筑工地上形势好时那些工人一个月也能拿六七千块钱。概念,虚构的概念! 惩罚吧,就当是惩罚吧。是现实对虚构的概念,对虚构的优越感进行了惩罚。所以才会弄成现在这样的局面。 自己不应该过度放大与美化自己同宛茹之间的感情,自己也不应该毕业后就对工作浮躁,自己根本没有资格辞掉工作的,而这个自以为是的男人也不应该这么急忙地自私地拿下宛如的第一次。 他感到有些头疼了,他坐在电脑桌前的椅子上,埋头在电脑桌上,一会儿后,他想起了什么,他脱掉宛茹的鞋,抱住宛茹的身体,把毯子盖在他和宛茹的身上,他要抱着宛茹睡过去。他需要好好睡一觉。他把脸和嘴紧紧挨住宛茹的脸和嘴,并吻了吻。 他紧紧抱住宛如已经发凉的身体,有些放松地让自己睡起来。 |
杨坚在朦胧中感到宛茹和那个男人正朝他看着,一惊讶便醒了过来,现在宛茹仍一动不动地躺在他的身旁。他俯下身,拉起一块床单看床底,那个男人的尸体还乖乖地躺着。 杨坚一阵颤抖,又一阵兴奋。毕竟,他主宰了这个男人的命,这个男人是因为他而失去生命的。可是,可怜的宛茹,也因为自己失去了生命。宛如,你恨我吗?是不是很恨我?你一定觉得今后的生活会很美好很幸福吗?可是,那都是世俗的,都是因为你有很漂亮的外表,其实,哎,宛茹,我会默默地为你祈祷,我很快就会来陪你,向你赎罪的。如果现在能够交 换的话,能用我的死换回你的生,我会很乐意的。 不,宛茹,不要把死当成可怕的事情,现在这个样子,不是挺好的吗,再也不会有什么烦恼了。 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他在想着要不要打开电灯。就打开电灯吧,反正自己都不想活了,不管怎样,今晚都要和宛茹好好在一起。 |
他想给死寂的房间里增添点气氛,便打开电脑电源,电脑被启动了,这是宛茹新买的笔记本。几十秒后,电脑登陆界面需要输入密码,他输入131452,按回车键后,果然进入了。宛茹就是这样简单的一个女孩,她几乎把所有的密码都设置为同样的数字,网络上要求八位数的密码就在后面继续加0. 电脑的桌面壁纸是宛茹的一张照片,是在山顶上拍的,宛茹展开着双臂,笑得好开心,嘴角上扬,显得既有女人味又不失女孩的可爱。他打开QQ,登陆宛茹的QQ号,又打开宛茹的QQ空间,QQ空间里还没有宛茹最近拍的写真把,她是怕杨坚看见了会更加舍不得她吗?他从电脑文件夹里找到宛茹的写真照,决定把这些照片都上传到宛茹的空间里,让宛茹在认识的QQ好友面前再惊艳一下吧。 “宛茹,我把你的照片上传到QQ空间相册里啊。”他看了看正躺在床上的宛茹说。他又以宛茹的口吻写下QQ说说:啊,总算一切都过去了,真爱就是真爱,那是永远不会变的,虽然你有可能在现实中会暂时地被迷惑,爱真的是一种信仰。 |
很快有人评论宛茹的说说,“雨路边的野玫瑰”说:如果心底认可了这份爱,那就坚持吧,爱,就请坚定不移的爱。“七月”评论说:在现实里,真爱是比较奢侈的。“小狐仙”说:妹妹,明天要去桂林旅游吗?我下周三就回电台了。这个“小狐仙”应该就是宛茹的表姐,他替宛茹回复:是啊,安安。“安安”是宛茹喜欢用的词汇,表示希望对方平平安安。 宛茹的照片在十几分钟内就被十多个网友评论了,男女参半。 “哇,太漂亮了,让我吃一口。” “大美女,一定钓到金龟婿了吧。” “头发剪成这样,真好看。” “嘴唇好性感啊,连女人都想吻一吻啊。” 他忍不住站起身来,朝躺在床上的宛茹走去,走到宛茹的身边,可惜脸色好苍白了,再过十几个小时,宛茹的变化会更大的。对,抓紧机会好好和宛茹亲密一下吧。 |
“宛茹,让我吻吻你。”他把脸凑到宛茹的脸上,用自己的舌头吻宛茹的嘴唇,舌头钻了进去,可是里面好冰冷。现在他不是那么紧张或心情压抑了,他被浓密的二人世界的氛围感染着,不管如何,现在他彻底地拥有着宛茹,宛茹就活在他的感觉里。他开始剥开宛茹的衣服,拉下宛茹的胸罩,宛茹的乳房虽然不是很大,可是很雪白,此刻也还柔软,他纵情地抚摸与吮吸着,他越来越兴奋了,迫不及待地脱掉宛如的丝袜裤,此刻宛如的腿虽然是冰冷的,可还是白嫩而修长。宛茹会因为我的爱抚而获得灵魂的慰籍的,这不是亵渎。 他专心致志地吻着宛茹的腿,吻宛茹的脚趾头,他越是投入,便越能感受自己和宛茹紧紧地结合与缠绕着。他越来越激动了,他褪去宛茹的内裤,小心翼翼地看宛茹大腿间的秘密处,他还是第一次在现实中看女人的那里,以前只在成人片里看过。他顺着宛茹的大腿吻下去,一直吻到那私密处,他兴奋难耐,脱下自己的裤子,索性脱光自己全部的衣服,也脱光宛茹的全部衣服,把自己的欲望之物送往宛茹的私密处。才接触了几下,还未送进去多少,他便一下子泄了,很有快感,可是也很沮丧。 |
@蝼蚁有爱 2021-06-28 20:29:14 惊恕又深情,顶 ----------------------------- 感谢支持 |
他紧紧抱住宛茹的身体。可渐渐一种仇恨刺入了他的心底:宛茹和那个男人那样快活地做爱,而他连进入都不能!那个男人活生生地操纵宛茹身体的图像在他的脑海中深成了,可恶,真可恶,可是宛茹那一刻还很愉快地呻吟着!女人就是这么骨子里下贱,而表面上装清高的么? 可是,那个男人已经死了,而宛茹知道了我的存在后,她是那么的伤心和内疚。所以,肉体的欲望只是个暂时潜伏在人体内的魔鬼,欲望本身就是个魔鬼!宛茹只是被肉体和物质的欲望暂时左右了,一旦知道我来了,宛茹便是那么的难过内疚! 可是,自己又有什么值得宛茹爱的呢?自己这么差劲,不能给宛茹幸福的生活,现在又害得宛茹落得这样的下场,宛茹真的爱过自己?那也不是自己的魅力,而是宛茹很善良罢了,换成是宛茹的表姐,还不理直气壮地跟自己分手? |
他有些沮丧,爱似乎是站不住脚的。他和宛茹的爱只是一种单质的存在,注定了经不起现实的考验和推敲。 不过,很快,杨坚又重新思索出:爱是一种缘分,是一种命中注定的缘分,虽然自己很普通,可是每个人其实都很普通,生命也只有一次,人都很脆弱,人人都需要真挚的爱,而自己和宛茹之间的爱就是真挚的,那是超越物质现实的,所以宛茹还是不敢亵渎那份真挚的爱! 是啊,自己有多爱宛茹呢?自己从未想过要背叛宛茹伤害宛茹的,自己对爱是那么真挚虔诚,这就如同宗教信仰一般,唯独只有自己这种虔诚的爱的态度,才使宛茹可以瞬间发觉现实中的物欲肉欲皆是羞耻的!那么,自己应该继续保持对宛茹虔诚的爱!只有延续这种爱,宛茹才可以继续活在灵魂的国度中,或者是可以获得新生吧。 那么,宛茹,我们来举行一次婚礼吧。今天有点晚了,今天晚上就先给你化妆,明天再给你买一套婚纱吧,明天我们举行婚礼,你在生的时候爱着我,死后也是我的鬼。 |
“宛茹,不如我先给你洗个澡吧。”他把房间的空调开到最低温度。 宛茹的身体还是比较柔软,不过有点沉。“宛茹,其实我并不怎么生你的气,当时只是觉得自己太窝囊了。”他注视着宛茹的面孔,但宛茹的面孔难以阻挡地显现出一丝的“死气”,这使他的内心一颤。他想避开宛茹的面孔,但他发现宛茹修长的手指也显得那么僵直。不!不!要接受现实,要接受现实!这只不过是宛茹栖居的肉体!宛茹还活着!对自己来说,宛茹还活着! 他一面抱着宛茹走进浴室,一面仔细地注视着宛茹,渐渐也可以忽略宛茹某些部位的僵直僵硬了。宛茹越来越像只是睡着了。宛茹的形象依然是那么活泼的。 他变得聪明些了,让自己的身体和宛茹的身体接触得更多些,就会更加觉得自己和宛茹是一体共生的。 |
他把宛茹放在了浴缸里,摆弄好宛茹的身体,然后把自己上身的衣服也全部脱掉。他觉得水不能太热,温水就行,他往浴缸里放三十九度的温水,要放满一浴缸的水大概需要五分钟,他便去宛茹的房间找洗发水,洗面奶,沐浴露,干脆把自己给宛茹买的化妆品也拿来,帮宛茹洗了脸后就化妆吧。 他在宛茹的梳妆台上看到了指甲油和睫毛膏,以及一打假睫毛,他想了想,还是先在浴室里帮宛茹洗澡,然后在床上化妆吧。还是应该给宛茹换上一套衣服,就换自己春节时帮宛茹买的衣服。没锁门的衣柜里并不见那两套衣服,一定是放在被锁住的衣柜里了,钥匙在哪儿呢?他想了想,应该在宛茹的手提包里,他拿起被自己扔在墙角边的宛茹的手提包,里面有钥匙,还有备用的卫生巾,他用钥匙打开锁着的衣柜,看见了自己给宛如买的那两套衣服,但其他几件有点旧的秋冬衣服他更熟悉,对,就应该给宛茹换上她以前秋冬天穿的衣服,现在房间里的温度很低了,而且宛茹也不会怕热的。他选好了一套衣服,给宛茹放在床上。 接下来就好好地给宛茹洗一下澡,也是最后的洗澡,就应该先给宛茹的脸和指甲上涂抹点脂粉和油,那样看起来会好受一些的。 宛茹,你喜欢我这样做吗? |
他静静地注视着宛茹紧闭着眼睛和嘴巴的脸蛋,觉得需要战胜自己的思想意识。宛茹,我不是在亵渎你的身体,而是在爱护,是在呵护,请原谅。 并没有多大关系的,宛茹,在我的心里,你还很真实的活着,所以,我一点也不感到害怕,我很爱你,爱你的一切。 他忘记了拿毛巾,但浴室里就有一条毛巾,他站起身来,跨出一只腿就可以够得着放在墙壁衣挂上的毛巾。 “扑通!”宛茹的身子向前倾地一头栽进了浴缸里,显得好狼狈。他赶忙将宛茹扶好,心里被痛击了一下。 自己是在自欺欺人吗?宛茹好可怜啊。他瞬间里哭了起来,泪水哗哗地流。 宛茹,宛茹,对不起,对不起。他的头有些晕,他把自己的背靠在浴缸壁上,然后抱住宛茹,他闭上了眼睛,需要休息一会儿。 不!不能放弃!而且要投入,要超越这苦逼的现实。 一分多钟后,他睁开眼睛,露出微笑。他用毛巾擦拭宛茹的脸蛋,轻轻地擦拭,稍稍用力就会在宛茹苍白的脸上留下痕迹而难以挥去。 |
他给宛如洗完了澡,连脚趾头和屁股都洗得很认真。他抱着宛茹走进房间,房间的温度太低了,使得他瑟瑟发抖,他的脑袋其实很清醒,宛茹的身体至多可以保持两天就会发臭了。据说人死亡后几十个小时后就会有尸斑的,那会很可怕,现在宛茹的身子看起来还好。 手机正在振动着。他颤抖了下,把宛茹放在床上,是宛茹的手机在振动。有几个未接电话,还有一条短信,是宛茹的表姐发来的:宛茹,你们在哪里啊? 他想了想,干脆回答:和他在家里啊。 宛茹的表姐马上回复了:不会打搅你们办事了吧,我今天下午到现在不知怎么搞的,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还怕你会出了什么事,你怎么把那些照片放到空间了?不怕那个穷小子杨坚看了更舍不得放弃你吗?你赶快跟他断掉关系吧。 他回复:好的,没事,你什么时候回来啊,能不能早点回来。 宛茹的表姐回复:下周三啊,下周三下午才到,你们明天不是去桂林吗?你把那间房租出去了吗? 他回复:是啊,还没有,安安。 |
又有电话的振动,是他自己的,他从自己那条裤子的口袋里拿出手机,是省城的一个哥们打来的,自己也好几天没跟人正常交谈了,他按下键接听。 “嗨,老黄。”他用温和的声音说。 “坚坚,怎么样啊。”对方在电话里问, 离开省城的前一晚他和这位哥们一起喝了酒,也说了自己要来这里追回女朋友的。 “还好,谢谢,和她在一起了。”他用略显得开心的语气说。 “那就好,祝贺你,你是在陪她还是在忙啊,看你有点心不在焉,那下次再聊吧。”对方直爽地说。 “嗯,下次聊。” 他挂了电话。捂住自己的脸,然后大大呼出一口气。不必多想什么了。又有手机的振动声。是从床底下传来的,是那个可恶男人的电话。他只好把床下的尸体拖出一部分,摸索他的裤袋,搜出手机和钱包,然后把他的尸体重新塞到床底下。 他先打开钱包,里面有一叠红色大钞和几张小钞,好几张卡,一张身份证,身份证上的信息是湖北黄石市的农村户口,出生年月1981年11月,已经31岁了。他数那一叠钱,才十四张,虽然有几张银行卡和贵宾卡,但不知道密码显然不能用。 男人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辰总,明天早上还能来公司一趟吗? 他回复:来不了。 |
杨坚醒了过来,天才蒙蒙亮。一种沮丧,悲愤,内疚,恐惧的心情翻滚在他的心里。倒是没有多少悔恨,假如不是阴差阳错地落到现在的这种地步,他就能很幸福吗?恐怕同样处在失去宛茹的失落里,而且还是十足的失败者,但现在不一样,原本从他手中夺走了宛茹,并当着他的面占有宛茹的这个混蛋已经被他弄死了,无论如何这都是个胜利,高富帅是吧,凤凰男是吧,管你是有前途还是成功了,管你是不是会玩弄女人的高手,照样只有一条命,照样一弄就死!他狠狠地吐了一口气。 只是,只是?宛茹?可怜的宛茹。宛茹才快活了那么一下,宛茹被那个混蛋占有时真的很快乐,但宛茹发现自己的到来便又是那么的痛苦,宛茹太善良了,可善良的人也没有好报,这老天是怎么安排命运的? 人如蝼蚁,那些所谓的命运掌握在手中,要靠自己去奋斗,纯粹是瞎猫遇到了死耗子而喊口号的!不去算计,不去残忍,不去背叛和出卖,根本是很难改变命运的吧。 宛茹安静地躺在杨坚的身旁,昨晚后来没给宛茹穿衣服,他自己也没穿衣服,两人盖了一床毯子。此刻他不能随意看宛如,除非要蕴量出一种超越现实的感情。假如身旁躺的是个陌生的死人,那一定会很害怕很厌恶,但她是宛茹,即使成为骷髅,自己也不会害怕。 上午去买婚纱,买红烛,然后和宛茹举行婚礼吧。他起床打开电脑里的音乐播放器,播放邓丽君的歌曲,宛茹平时最喜欢听邓丽君的歌曲,他也爱屋及乌。 |
自己居然落得了这样的下场,这就是命吗,原本还想着两种结局,要么和宛茹一起奋斗,要么离开宛茹后重新开始生活。一个阴差阳错,就叫三个人失去了一辈子的幸福,几乎这辈子都白活了,因为还这么年轻。他不敢想象三个人的老父母将会怎样的悲痛,父母亲做梦也想不到儿子会成为杀人犯吧。只怪人太脆弱了。 但是,此刻又果真有什么?法律的审判还没有到来,只要自己脑袋里什么也不想,便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宛茹的QQ头像在跳动,原来QQ被设置了静音,是宛茹之前就设置好的吧。他点击说话的好友,其中几个好友的消息使他感到有什么契机。昨晚宛茹的表姐在短信中就问到了那间房有没有租出去,看来就算宛茹的表姐回这个城市,也不会立即来这里吧。当然现在他也不打算怎样报复宛茹的表姐,他现在没有太多的仇恨。现在,宛茹的QQ里居然有三个女生发来消息,懒女孩:嗨,美女,我明天过来看房好吗?真的只要1300吗?别租给别人啊!若若小姐:什么时候可以看房啊,你也是单身女孩吗?苏菲儿:离最近的地铁站多远啊!说话啊!这几则消息都是昨晚十点以后发送过来的,是宛茹在几个同城聊天QQ群里发布了租房消息,消息的内容是:亲,求合租,单身女性,交男友的可以偶尔留宿,不接受长期同住,徐川区尚金花园,离地铁三百米,两室两厅中的一间,共用客厅和厨房,1300元每月,交三押一。 |
他给那三个女孩的QQ回讯息:可以先把照片发来一下吗?现在是早上六点半左右,这些上班族也不可能上午来看房的,所以他干脆到知名的同城网上发布租房消息:求合租,单身年轻女性,交男友的可以偶尔留宿,不接受长期同居,徐川区尚金花园,离地铁三百米,两室两厅中的一间,共用客厅和厨房,1100元每月,交一押一,本人女,二十三岁,恋爱中但不会同居,是我姐姐的房子,因为价格很便宜,所以要先看合租者的照片,看是否有眼缘,发到我的QQ里吧。他留下宛茹的电话和QQ号。他心理盘算着能来个很漂亮的女孩,让那个有缘分的女孩见证一下他与宛茹的婚礼,顺便还让那个女孩替代一下宛茹跟自己入洞房。宛茹和自己的命运都落到了这样的地步,稍微为难一下某个有缘的女孩,也不算很残忍吧。那样自己在最终接受死刑枪决时,也能更坦然些吧。 他看了一下宛茹的身体,现在对宛茹的确没了那种兴趣,昨晚一共和宛茹的身体做了三次,后面两次都进入了,也得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那种快感。现在宛茹的身体有股气味了,皮肤也与肌肉发生了一定的分离而有些恐怖,再说自己也应该尊重宛茹的身体,于情于理都不应该再跟宛茹的身体做那种事情。 |
杨坚决定先去外面走走,带上宛茹的手机,早一点买婚纱,争取上午十点之前把婚纱和其他具有婚礼代表性的物品买回来,假如中午之前能有漂亮女孩来租房,那么就用强制手段迫使对方留下来见证婚礼并跟自己洞房。就算等今天一整天也行,反正也可以先和宛茹举行一下婚礼,关键是要找个活生生的处女入一下洞房。万一等不到女孩,也可以设法找个漂亮的小姐带到这里来。 当他离开整个屋子,锁紧门,站在电梯口时,心如刀割,居然就是在十几个小时前,就在这个电梯口和楼道口,自己和宛茹的命运便一下子发生了巨大的更改。上天真是不长眼啊!他长长地呼出了口气,忍不住走到楼道口,望向宛茹摔倒的那几个台阶,如果当时及时拨打120呢?应该效果也不大,因为宛茹在十几分钟后便真正地流血而死了,但也许恰好可以抢救过来的。楼道口应该没有摄像头,他朝宛茹摔倒的方向跪了下来,重新跪拜宛茹,如果真有灵魂的存在,那么宛茹应该能感受到自己的忏悔。只怪当时自己用力太大,而善良的宛茹又试图紧紧拽住自己,真是两个笨蛋凑到了一起。 |
也许宛茹的灵魂还徘徊在这个楼道里。 宛茹,你诅咒我吧,让我不得好死,让我一出去就被车撞死,或者现在下楼梯时一脚踩空而摔死吧。 宛茹?宛茹?他轻轻地呼叫,希望自己在每次拐下楼梯口时能看到宛茹的身影。 只是,直到走出了这栋楼,也没有看到宛茹灵魂的迹象。他感到很饿了,还是昨天早上吃了点东西,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前在屋子里不觉得有多饿,但现在饿得很难受了,胃部叽咕个不停。他快步走出小区,在小区北门口有卖早点的摊点,他买了五个包子和一杯豆浆,一口吃下去,是肉包,吃进胃里却想呕吐,便又返回换成菜包。 外面的世界本和昨天的一样,但现在对他来说却不那么一样了。对现在的他来说,这个世界在晃动着,似乎岌岌可危了,是自己岌岌可危吧。他真想横穿车流穿梭的马路,让自己一下子与这个世界拜拜吧。不过还是得清醒,还得和宛茹成亲。死也是没有用的,死也逃不了自己的罪恶和失败。 时间还早,至少要等到九点钟才能进商场吧。杨坚决定要买几盆花,自己不方便拿,那么就得让送花的人送上门。他转到婚庆设计一条街,大概有十几家店子,店门口均摆满了盆花,有的还摆了婚纱模特,那就在这种店子里买花和婚纱吧,应该要比商场的婚纱便宜些。 杨坚走过了几家婚庆店,停步在一家名叫张大姐婚庆店的门口,花店里有个正在忙碌的身材苗条长相也漂亮乖巧的女孩,穿着很简单,牛仔裤和黑衬衫,但给人很真实的很朴实的美感。杨坚走进店门口,那正在忙碌的女孩朝他笑,直起身来问他:先生,早上好,是买花还是要婚庆啊? |
杨坚在进店门口之前便在脑袋里打好了草稿,他露出轻松的神情,微微笑着说:“我要几盆花,婚纱和新郎装都有卖吗?” “都卖啊,您一个人选吗?需要我们为您策划婚礼吗?”女孩热情地说。从里屋走出一个中年妇女和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杨坚不由得心情暗淡了,这个漂亮而年轻的女孩肯定是这个男人的女朋友,老牛吃嫩草,这女孩绝对只有十七八岁。 中年妇女满脸堆笑地说:“先生,我们的婚庆设计很专业的,还有专门的公司团队帮您运作,酒店宴会安排,请帖制作和派送等等全部包揽,现在价格打八折。” 杨坚点了点头,露出拘谨的神情,说道:“我和女朋友的婚礼还要好几个月才举行,我们想先感受下氛围,我现在只想要几盆花和一套婚礼服。” 妇女说:“那您先选花还是先选婚服呢?先选婚服好吗?” 杨坚点了点头。妇女带他进入店内的小房间里,十几平方的小房间摆满了婚纱旗袍和男式西服。女孩也站在门口,一面还望向店外,那个男人此刻在店门口忙着什么。 杨坚问:“价格是怎样的?”他用眼角瞟着少女,这少女露着甜美的笑,他真想把这个少女拥入怀里亲吻一翻,和宛茹的身体经历使他现在对眼前的女孩有着强烈的渴求。 妇女说:“这婚纱在外面一千三,旗袍在外面也一千多,我全给你打六折,先生的未婚妻体型怎样?” 杨坚看了看少女后说:“就和她差不多,比她高两公分左右,体型差不多。” 妇女和少女都笑了起来,妇女说:“她是我舅侄女,那你未婚妻很漂亮啊,身材这么好,那一定要选旗袍。” 他“嗯”了声,忍不住又看那女孩,女孩对他抱以一笑。 |
妇女也不过分热情,让杨坚自己挑选,他快速选中了一件婚纱,一件红色镶青花的旗袍,然后为自己选了一套白色西服,所标的价格分别是936元,788元,812元,女孩帮他把这些婚服包装起来,妇女用计算器计算价格,算好后给他看,2536元打六折,便是1521.6元,妇女说就1500元,他点了点头,说谢谢,觉得还算便宜,问可以刷银行卡吗,妇女说可以的。 然后去店门口选盆花,盆花高低不等,价格从几十块到一千多块。凡是开了花的价格都在一百以上,婚庆公司一般是把这些花暂时租借给用户的,杨坚只好选了两盆开了花的和一盆只长绿叶的,名字都取得挺文雅的,但他马上改变了主意,干脆选花篮,是啊,又不真的长时间需要。妇女说花篮需要现场制作,那些现成的已经被别人订下了,他说没问题。现场制作需要再等半个小时,他也可以多看看这个漂亮而纯朴的女孩。他选了以玫瑰花为主的幽幽情深和以普通兰花为主的馨情不变,分别要价228元和626元,不过都可以打八折。他先刷卡付钱,那个女孩专心地为他制作花篮。妇女很热情地让他在店里坐,给他泡了一杯茶,三十来岁的男人应该是妇女的儿子,现在他正在把一些盆栽往一辆货车里装,有两个男工在帮忙,那么,自己买了这么多东西,也许呆会儿可以送货的。 杨坚便对妇女说:“老板娘,呆会儿能派个人帮我送一下吗,我拎不下,我女朋友今天上班,我也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我可以自己打车付钱。” 妇女热情地说:“没问题,你住在哪里?等会儿我侄女帮你拎,我们就一辆货车,今天有新人要结婚。” 杨坚说:“离这里不远,十几分钟车程。”妇女点了点头。他在心里一阵兴奋,但他极力不表现出来,他也减少自己偷看那个少女的频率。 邪恶的欲望窜得使他的下体发热,他故作绅士地跟妇女谈婚庆生意应该很好做吧,妇女说还行,他问起有没有红蜡,彩纸,妇女说都有的,今天你是开门客,就免费送你吧,妇女进里屋去了,他便偷看正在制作花篮的那个女孩,屁股翘向他,后背影看起来柔嫩的,完全还是少女的身形,他几乎咽了咽口水。 |
的确是天意巧合吗?他原本是打算去商场买婚纱的,那样价格也会很贵,在这里的确很实惠,而且还遇到这么乖巧漂亮的女孩,如果上天让他可以重新选择,他宁愿放弃宛茹的爱也要大胆追求这样的女孩子,可见当初自己对宛茹的执着是比较愚蠢的。一个人有所渴求,就应该能找到自己所渴求的,只要不是不切实际的。 妇女出来了,递给他一袋子的红烛,熏香,金边剪纸画,要买的话也应该要百多块钱,他感到了一丝人情的温暖。女孩已经制作好了一个花篮,招呼他过去看,他便走过去,蹲在女孩身边看那个已经制作好的“幽幽情深”。 他对女孩说:“制作得很不错,你学多久啦?” 女孩边忙边笑着对他说:“学半年了啊。” 杨坚站起身来,看街道上有没有空的士,但这是在闹市,不好让的士司机等太久,还是再等一会儿吧。妇女从店里走出来了,她大概是觉得花快制作完了,她迈着肥胖的腿走到路口招呼过路的的士,一辆空的士停了下来,她招呼的士稍微开进来一下,店门外有六七米宽的地方是空地,的士穿过人行道穿插了进来,妇女朝杨坚招手,杨坚便走进店里把婚服和那一袋红烛熏香拿出来,往的士车上放,妇女让他把这些东西放在后备箱,把花篮就拎在手上。 女孩把另一个花篮也做好了,妇女让女孩拎着花篮坐上车,女孩挨着杨坚坐,一人抱着一个花篮,杨坚在车里向妇女点头说拜拜,那妇女也热情地朝他挥手。杨坚对的士司机说去金尚花园,司机发动了车,缓缓驶到街道上,然后加快了马力,很快便远离了这个店子,妇女的热情在他的脑海里也渐渐消散,他看着身旁的少女,少女朝他微微笑了笑。 杨坚问女孩:“买花篮的人多吗?” 女孩说:“一天能卖二三十个吧,我主要就是制作花篮和送花篮的。” |
杨坚说:“你自己喜欢这些花吗?” 女孩笑了笑,说:“当然喜欢啊。” 杨坚又问:“你把花篮制作得这么好,老板娘又是你的姑妈,给你的工资一定很高吧。” 女孩说:“一个月三千块,其中两千块姑妈帮我攒起来了。” 稍过了一会儿,杨坚问女孩:“你多大了?” 女孩说:“十八岁。” 杨坚说:“好小啊。” 女孩笑了笑。他此刻在内心里有些混乱了。很快的士已经开到了金尚花园的北门,他和女孩下了车,女孩提两个花篮,他打开的士后备箱,拿出婚服,付给司机钱,然后两人朝小区里走。 女孩问他:“你自己买的房还是租的啊?” 他说:“租的。” 女孩说:“你现在没上班吗?你才二十几岁吧。” 他说:“是啊,我刚从外地过来,你是本地人吗?” 女孩说:“江苏南通的。” 他现在重新打量这个女孩,似乎又没有先前的那股燥热了,有点不太忍心,但是,刚好让她见证自己和宛如的婚礼,而她一定还是个处子,那么尝尝她的味道,这辈子就没有白活了。绝对不能优柔寡断。 杨坚稍微走在女孩前面了,他进了宛茹住的这栋楼,女孩也跟着进来。现在一切仍很正常,小区里一派生活的气息,或许再过几天,这个小区里的每个人都会谈论这么一件事:一个杀人犯杀了他的女朋友和情敌,还跟女朋友的尸体举行婚礼,杀人后在这里也住了好几天。 可是,这不又很正常嘛。 |
他按了电梯,女孩提着两个花篮站在他身旁,这时又走进来几个人,一个老婆婆推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小孩,还有两个神情显得匆忙的男人,可能是装修工。六个人挤在电梯里,他按了八楼,其余的是三楼和五楼。老太婆和推车里的小孩都朝女孩手中的花篮张望着,女孩便笑着逗那小孩,显得很亲切。 他的内心被某种气息左右着,这使得他的内心有些紧张和挣扎,但在表情上还是显得自然。这个少女的确很不错,放过她吗?可是? 电梯里只剩下他和女孩了,刚才老太婆推着小孩出去时,女孩朝那小孩欢快地招呼着:“小宝宝,拜拜!”那个小孩竟然听懂了女孩的招呼,显得很欢快地朝女孩摆动着他的小手。 他又回想起那花店妇女的热情。他叹了一口气。电梯也滴答停了,电梯门打开了,女孩微笑着朝他看,大概女孩注意到了他刚才的叹气。 女孩说:“你还没工作吗?” 他说:“是啊,在这个城市工作不好找。” 女孩说:“不用着急啊,慢慢来。你学历很高吧。” 他说是普通本科,女孩说那也不错啊。他把钥匙插进锁孔里,打开了门,他先走进去,把礼服放在客厅的沙发上。女孩也提着花篮走进来,他对女孩说:“就放在这边上吧。” 但女孩把花篮提到阳台边了,但放在阳台下面,女孩对他说:“稍微照一点光,但不能直接晒到太阳,再给花洒点水,如果每几个小时洒一点水,可以保存三四天的。” “谢谢。”他说。他看着女孩的身材和脸蛋,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但此刻他还下不定决心。 女孩问他:“厨房在哪儿?我去弄点水,水不能洒太多的,花茎下面被塑料包着了。” “在那边。”他指了指厨房那里。女孩进厨房了。他的心跳动得厉害起来。 只是让她见证一下婚礼,只是占有一次她的身体,这样不会太过分的吧! 女孩用厨房里的小碗装了一点水,然后回到阳台边,躬着身子给两个花篮小心翼翼地浇水,女孩的屁股真对着他,穿着牛仔裤的屁股也显得可爱诱人,如果脱光了她的衣服,身子一定很不错的。 |
女孩直起身来,朝他笑,女孩走到客厅中间,对他说:“我回去了啊。” 他点了点头,说:“好的。” 女孩往门边走去,刚才他想把门关上,但又犹豫了,此刻看着女孩一步步靠近门边,他觉得自己是身不由己的。他实在不愿撕毁这份纯真的心,可是,她又是这么可爱漂亮的女孩,机会这么难得! “拜拜!”女孩转过身对他说,他也微微笑着说:“拜拜。” 女孩把门轻轻带上了。他瘫软地坐在沙发上。很失落。他又有些后悔了,此刻女孩应该还在电梯口,这么不错的女孩,应该把她留下来的啊!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容易感动呢?仁慈,唯美?不敢破坏这份纯真的心?可是命运又对自己这样! 他感受不到一丝的慰藉感。如果这个女孩没有一路的活泼,在客厅里又毫无戒备之心地给花篮浇水,那么他也容易狠心下手的。 但是,上天似乎不会对人的仁慈给予回报的。因为你在仁慈的时候就已经享受到了一片祥和的氛围,至于利益之类的东西,必须要用手段夺取的吧。他这样地想。 他回想女孩的漂亮可爱,越发的后悔。他都不想打开宛茹的房间了。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得到真正的踏实的幸福呢? 他的情绪变化着。越想越来气。手机这时振动了,是宛茹的手机,有陌生的电话打进来。 他接听,“你好。” “是租房吗?我在同城网上看到的。”是女孩的声音。 他说:“是的,我女朋友白天上班,你现在过来看房也可以。”他也懒得要求女孩先发照片了。 对方说:“我也在上班啊,要下班了才能来,不过你今天不能再租给别人了。” 他说:“好的。”挂了电话。 他坐在沙发上不想动弹,现在是九点五十五分。足足半个小时后,他的心情恢复平静了,他拿出婚纱和旗袍端详,渐渐心里有了几丝的凄苦。 |
他用钥匙打开宛茹的房间,一阵不太重的臭味扑面而来,他的心情更加阴霾了,他只是瞟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赤裸裸的宛茹,他从梳妆台上拿起香水往房间里喷,往宛茹的身体上喷。宛茹的脸型看起来有些肿壮了,腹部和大腿部也现出一些褐黑色的斑晕。 “宛茹,我给你买来了婚纱,我给你穿上吧。”他有些低沉地说。他先把房间里点上红烛和熏香,房间的窗帘遮得严实,他把电灯也关掉,看着红烛跳动的光芒,闻着熏香的味道,一种凄凉感渐渐笼罩了他的整个心。 他从阳台上取来宛茹换洗的胸衣和内裤,给宛茹穿上,现在他对宛茹的身体丝毫没了那种欲望。宛茹的乳房已经失去了弹性,捏成什么形成后就难以自然恢复了。 然后帮宛如穿上婚纱,一下子还不知道如何下手,是从头部套下来的吧,他把宛茹的身子扶起来,还真不好弄,如果刚才把那个女孩留下来就好了,但那个女孩一定会很害怕的吧。 穿上婚纱后的宛茹,的确像是待嫁的新娘了,宛茹也一定想过什么时候能做上新娘的吧,但宛茹有想过做他的新娘吗?也许是在心底幻想做那个男人的新娘,她都那么高兴地把第一次给了那个男人。 |
“宛茹,别难过啊,现在同样也是举行婚礼嘛。” 他把穿好婚纱的宛茹扶靠在床头,他打算再给宛茹化一下妆,涂抹得浓一些,看起来依然会很漂亮的。他先给自己换上新郎装。他不太愿看自己的模样,只是扫视了一下自己的身子。 不要多想,不要情绪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运吧,自己走到了这一步,也就只能这么勉强了。宛茹,我们将就着举行这个婚礼吧,也许你现在更希望和那个男人举行婚礼吧?现在,就请你嫁给我。对了,我还没有向你求婚呢。 他想起了钻戒,他从自己的包里拿出那枚钻戒,钻戒在烛光的照耀下闪闪发光。他在床头跪下来,对着宛茹的身侧。 “宛茹,请你嫁给我,好吗?” 他低着头等了一分多钟,然后说:“谢谢,宛茹,如果有来世,来世我一定让你很幸福的。” 他站起身,要给宛茹戴上钻戒,但宛茹的手指关节发生了一点肿胀,只能戴在宛茹左手无名指的第二截手指上。 “宛茹,我们现在成亲吧。” 他把宛茹扶起来,应该给宛茹穿鞋吧,但脚掌也肿壮了,还是免了吧。他把阳台下的两个花篮拿到房间里,分别摆放在房间的两边。他觉得有些美中不足,应该多买点花束放在房间里。他索性把所有的花瓣摘下来洒在房间的地板上和床上,给宛茹的头上也洒几片。 “一拜天地。” 他扶着宛茹,一起跪向窗玻璃,他先帮助宛茹做好磕头的姿势,然后自己磕了一个。 “二拜高堂。” 他又扶着宛茹调过头来,对着相反的方向跪拜。 |
“爸,妈,这是宛茹,是你们的儿媳妇,爸妈,对不住您了,儿子和儿媳妇以后都不能孝顺您二老,也不能给您二老传宗接代了。” 他再扶着宛茹调转九十度角,跪拜了一下。 “爸,妈,我是您的女婿,谢谢您养育了这么好的女儿,都是我不好,但我很爱宛茹的,宛茹是个很善良也很聪明乖巧的人,她来世一定会有好报的,我会永远陪着宛茹的,我们生死不分离。” “夫妻对拜。” 他先帮宛茹做好面向他的跪拜姿势,然后对着宛茹跪拜。 “宛茹,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丈夫了,我们生死不分离,阴阳也不能相隔,我不死,你就永远活在我的心里,宛茹,你不要害怕,不要难过,也不要恨我,放下那些世俗的东西吧,你是个脱俗的女孩,现在我真心的爱你,也娶了你,这也是一个圆满吧。” 做完了仪式,他脱下宛茹的婚纱,然后给宛茹换上旗袍。穿上红粉青花旗袍后的宛茹,倒显得像是贵少妇了。 他决定先把宛茹的那件婚纱在厨房里烧掉。他拿着婚纱走到厨房里,打开抽油烟机。 “宛茹,我把这件婚纱烧给你啊。记住,你已经结婚了啊,如果可以的话,你就安安心心的去投胎吧,要放下,不要太依依不舍的,傻瓜,要是你早点放下我,不要那么左右为难,那么对谁都很好啊。不,宛如,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这怎么能怪你呢。” 婚纱很美,可燃烧起来的味道真难闻,抽油烟机应该可以把这些味道全抽走。他退出厨房,把厨房的门关紧,站在客厅里倒闻不到什么气味。 入洞房吧。不能嫌弃宛茹现在的身体。他脱下西装,抱着穿了旗袍的宛如,他也很累了,他现在只想睡过去,最好睡过去就不要再醒来了。 |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了鞭炮和萨拉的声音,还有大鼓声,哇,好多人来参加他的婚礼了,他正在老家里,屋外搭了酒席棚,他看见父亲和母亲都满脸堆笑地招呼着客人。 “新娘子来啦!新郎快去接轿!”有人在外面大声喊道。 怎么自己没去接亲呢?新娘子是宛茹吗?他紧张地走出去,看见一顶花轿正从屋前的路边走来,他便大步走上去,花轿停了下来,他没注意太多,他只顾掀开花轿的布帘,看见里面坐着的正是迎面朝他笑着的宛茹,宛茹穿着粉红青花旗袍,脸上涂了胭脂口红。 “宛茹,你好漂亮,宛茹,你总算肯原谅我,肯真正嫁给我了。”他在心底默念道,他并不能说出话。 “宛茹,我来背你。”他仍还是在心底默念道,他转过身来,宛茹就真的爬到了他的背上,他背着宛茹进屋子里,他看见自己的几个好朋友在一旁对着他笑。 他把宛茹放在了堂屋里,宛茹能够自己站在地上,还笑吟吟地看着他。 一拜天地! 他和宛茹跪下来对着堂屋正中跪拜着。 二拜高堂! 他和宛茹向爸妈跪拜,但距离隔得有点远,显得有点匆匆,只见爸妈都点了点头。 夫妻对拜! 他和宛茹相互对拜,宛茹真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跪着伏下头有好长时间。 一下子他和宛茹呆在帐篷里了,外面是飘摇的烛光。他激动地剥去宛茹的衣服,亲吻宛茹,抚摸宛茹的身子,是那么的真实兴奋,他和宛如真正地入了洞房。 |
他被一阵声音吵醒了,是电话的振动声。外面的天色已经黑了。他觉得自己刚才并非是在做梦,一定是宛茹的灵魂成全了自己。 这个可恶的电话,是打进宛茹的手机,手机的振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也这么清晰。 “喂,是可以租房吗?”是个女孩的声音。 “是的。”他回答。 “现在过来看房可以吗?” “可以。” 他现在已经不需要证婚人了,现在的女孩一般也不会单独行动吧。他无力想太多,如果女孩愿意租住,就收她两千二百块钱,然后明天离开这里,不管自己什么时候会被抓,现在也不想主动去自首了,反正对什么都不在乎了。两条人命,再宽大处理也会判死刑的,他们应该不会相信他对宛茹真的是无意的,但杀死那个男人的罪行是无法推脱的。 他感到很饿了,先出去吃饭吧。他发短信给刚才打电话要租房的女孩:我们现在要出去吃饭,你等一小时再来吧。现在是下午五点过几分,这里的天黑得比较早。那女孩回复:好的。 如果呆会儿来租房的是几个人呢?或者是她和女朋友,或者是她和男朋友,如果是俩个女的,都很漂亮,那他制服得了吗?那必须要快速解决,就得用凶器威逼,如果是她和男朋友一起来,那难度就会更大,有可能又会要出人命。可心里很渴望今晚能有个漂亮的女孩陪伴自己,也好让自己真正尝尝女人的滋味。 他调整着自己的心情,现在自己的每一秒每一分钟时间都应该是有意义的,既要满足自己未了的心愿,又要平衡自己的怨气。无论是仇恨,内疚或悔恨,这都如同人体在做某种重复枯燥的动作一样,其实都是些无用功的。反正,他现在什么都不怕也不在乎,但既然还活着,就得做点什么。 |
卡里面还有五千块钱,给宛茹买化妆品花了一千多,买钻戒花了三千多,买婚服和花篮花了两千多,如果他还能逍遥一段时间,这五千块钱不怎么够用,现在他也不可能正常去工作,只能找点临时活,对了,从那个男人的兜里搜了一千多块钱,男人的手表和戒指也应该值一两千块,宛茹的手指上也还另有一枚戒指,但他不会取那枚戒指,自己给宛茹买的钻戒也不能取,利用租房的陷进也许能骗两三千块钱,如果是单身女孩,可以连续骗好几个吧。 他走进一家中档饭店,要了一个单独的包间,服务员问他有多少人,他说一个人,服务员有些不解地看着他。现在的他在神情上能做到十分的自如,这与他的内敛性格有关吧。他点了五个菜,一个炖牛排,一个炖老鸭,一盘清蒸鲫鱼,一盘肉末酸豆角,一碗冬瓜猪排烫,他答应付包厢费,而且一小时后就离开。 现在时间早,饭店里客人很少,所以他的菜很快就陆续端来了。他一直等到所有的菜上齐,时间过了快半小时,他要了三份碗筷,两瓶啤酒,让服务员出去时把门关好,服务员只是用好奇的眼神看着他。 他把自己的碗里盛满饭,把另两个碗盛一小勺饭,一个放在自己右边位置,另一个放在自己的对面,然后放两双筷子在碗上,他先对旁边的碗筷说:“宛茹,吃饭啊,今天是我们新婚的大喜日子,我们就好好吃一顿。”他然后对自己对面的碗筷说:“喂,兄弟,真是不 好意思,我娶了宛茹,又害得你没命,但世事无常,你在生时也活得很潇洒啊,你也来吃吃我和宛茹的喜酒,看得出你不算是个坏人,你吃了这顿饭就好好去投胎吧,来世你会有好报的。”他说话的声音很低,而且用家乡话,即使门外有人偷听,也不会听出什么的。 |
他把三个杯子倒满啤酒,然后说:“来,我们三人干杯!”他先在桌面上把三个杯子碰在一起,再分别把两杯啤酒往宛茹和那男子的位置上倒了一半,并把剩下的半杯放在各自的碗筷边。接下来他先给宛茹夹了满满的一碗菜,再给对面男子的碗筷也夹了不少的菜,做完这些后自己才开始大口吃起来,这样他的确也感到胃口好多了。可见传统习俗是与人的情感心理息息相关的,人们的确是在这种习俗与仪式中超越个人的渺小和死亡的残酷,让千姿百态富贵贫贱的人们统统与命运紧密结合起来。 他自己吃饭只花了十五分钟,吃得很饱,然后出去结账,付了三百多块,至于那两个碗盛了饭菜却没被吃掉,他也不去挪动位置,就让那些服务员去揣摩和谈论吧,这样可以增加自己这种行为的意义感。 杨坚往小区回走,看到路上成双成对的行人,他立刻感到孤苦压抑,只怪自己死脑筋,本来自己在省城的工作不错,如果端正一下态度,再好好在上班的附近交个自己喜欢的女朋友,也用不着像宛茹这么漂亮,但那同样也会很幸福的。他此刻只要看到身材好一点的女人都有那种欲望,其实有多漂亮并不重要的。 他想着如果今晚不能守株待兔,就得去找个小姐带回这里,慢慢把玩吗? |
他走到小区门口时,手机振动了,他接听,“你好。” “我是来租房的,你们在几栋几楼?”打电话的是女孩子。 “六栋802,我马上就回来了,你在哪儿了?”他问。 对方说:“我在金尚北门口。” 杨坚说:“我也在北门口,哦,看到你了。”他看见一个穿白色短裙和牛仔衬衫的女孩站在小区进门处,一只手正拿着电话讲话,那个女孩也朝他看过来。他一阵激动,这个女孩的硕胸把牛仔衬衫快要撑破了,而且整个身材还蛮好的,腿很修长,鹅蛋脸型,皮肤也白,身高一米六左右,气质看起来有点白领的味道,应该不是风尘女子。 杨坚走到女孩身边,女孩笑着对他招呼,说道:“是你吗。” 杨坚说:“是的,我女朋友和别人去逛街了,你是一个人住的吧,周末可以带人过来。” 女孩说:“没关系,我现在单身,我可能住半年左右,交一押一吗?” 他一边带着女孩去宛茹的住处,一边很斯文地说:“是啊,你是在哪里看到的租房信息?”两个租房信息的价格不一样。 女孩说:“同城网,是1100一个月吧。” 他说:“是啊。” 女孩子也不多说什么。他的心里却扑扑跳,他微微用眼睛斜看女孩的胸部和腿部,欲望蹭的窜了起来,无论如何也要把她吃掉。女孩的脸蛋看起来妩媚漂亮,对他也不存在什么戒心。 他带着女孩走到了那栋楼的入口处,再往电梯厅里走,女孩打破了两个人之间的沉默,说道:“我今天只带了五百块,如果可以的话,就先交五百,明天我把东西搬来了再付给你。” 他看着女孩说:“没关系,是我女朋友姐姐的房子。” 他按了电梯,这次电梯里有个少妇抱着小孩子,而这个女孩看了小孩一眼后并不显得有什么兴趣。 |
到了八楼,还有人要上九楼十楼吧。杨坚想着只要她进了客厅,就无论如何都不让她飞走,现在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小羊羔要比宛茹也更诱人,真是都市欲望撩人啊,如果自己这样的男人真的有了钱,可能很快也会对宛茹变心的,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欲望一直被压抑得太厉害了吧。 他先走出电梯,对她微微用眼神示意,她也立即走了出来。他径自掏钥匙开门,门打开了,她也走到门边了。 他先走进去,女孩跟了进来,门还是开着的。他对她说:“两室两厅,我女朋友住一间,厨房也可以做饭,房间在那边,我过两天就去公司的宿舍住。” 他走到宛茹表姐的房间前,女孩也跟了过来,他想起自己忘了是否有这间房的钥匙,幸好房间上正插着钥匙,他打开房门,女孩站在门口往里面张望,里面的东西也被搬空了,只有床架和一张桌子,他此前并没有去看这个房间。女孩迈着白嫩而光滑的美腿走进房间了,他还站在门口。 他应该立即先关上客厅的大门,然后把这个女孩制服在里面的房间里。但他还是碍着不动,又恍惚地走到房间里,跟在女孩身边。女孩这时拉开了窗帘,看着外面。 他也不多说什么,他退回到门边。他看得出这个女孩对这个房间还是满意的,是故意作出无动于衷的表情吧。 女孩慢悠悠地转到门口了,迎面看着他,微微笑着说:“水电费是怎样的?” 他说:“平摊啊。” 女孩说:“那好吧,我先给你五百订金。”女孩拿出钱包,从钱包的一叠红钞里取出几张,应该只占到一小半,刚才她还说只带了五百,可能是她自己说过的话也忘了吧。 女孩的手指上涂满了红指甲油。女孩把钱还拿在手上,对他说:“你给我写张收据吧。” 他说:“好的,你有笔和纸吗?” 女孩说:“我没有啊,你女朋友的房间里没有吗?” 他说:“应该有吧。”他只好往宛茹的房间走去,他盘算着是不是就这个时候对她动手,但是,他就是行动不起来,是缺乏经验还是本身性格的问题呢? 他还是走到了宛茹的门边,头皮发麻,而这个女孩这时踱着脚步走到了他背后的厨房门口,女孩打开了厨房的门,女孩吓得一惊,赶紧往后退,他也紧张地转过头来。 “怎么啦?”他问女孩。 女孩抚摸着胸,说道:“没事,我好像看到了什么。” |
他往厨房里看去,那件婚纱被烧得只剩一些金属架,厨房里还是飘来一股臭味。他也打了个寒战,这个女孩已经站在门口了,女孩竟对他说:“我考虑下吧,明天再打电话给你。”女孩已经退步到客厅门外了,他一阵懊恼,他对女孩说:“是你的东西掉了吗?” 女孩半信半疑,他俯下身来,的确他看到了一个塑胶蝴蝶结,应该是这个女孩的高跟鞋上的。 他把蝴蝶结拿在手上给女孩看,女孩也发现自己鞋上的蝴蝶结掉了,刚才她快步退了一下,这个东西居然就掉了。他往门边走,女孩也往门口走近,女孩伸过来一只手拿这只蝴蝶结,他便把蝴蝶结递过去。 他的手和女孩的手就要接触了,他猛地用另一只手抓住女孩这只手的胳膊,用力一拽,便把女孩拉进来了,立刻又砰地把门关上。他紧紧地把女孩按在怀里,一只手捂着她的嘴,一只手卡住她的脖子。女孩的身子扭动着,但只是一种恐惧的反应,她似乎并没有企图要逃开。 |
他对女孩用阴狠的口吻说:“你听话一点,配合一点,我就不会要你的命,我已经杀了好几个人。” 女孩果然老实了,身子软软的,他这时的心情受到了鼓舞,欲火开始燃烧起来。但是,如果一松手,这个女孩会叫喊吗?至少要把她的手脚绑起来,把她的嘴也堵住,但现在一个人这样捂着她,也不怎么好操作。 他就像是猎人捕猎到了大动物一样,心里很高兴,如果刚才让她逃掉了,那样他不知会有多么懊恼,只怪自己太优柔寡断,正是自己的这个性格害了自己,在和宛茹交往的时候,自己如果果断一些,早点跟宛茹发生性关系,宛茹这样善良的女孩子也就不会产生三心二意了。 他知道不能掉以轻心,女孩在危机中往往容易失去理智,如果她大喊大叫,外面就有人会听见,他也不愿意因此就要杀死她,如果她能乖乖地配合他,让他好好享受她的身体,等几天后再放走她,那样才是最好的。 他把女孩拖到客厅的鞋架边,现在他很是迫不及待了,他用右手掐住女孩的脖子,左手从鞋架上先拿一条宛如的丝袜,套到女孩的脖子上,系得有点紧,但还是可以呼吸的,然后用另一只丝袜把女孩的双手紧紧反绑起来。女孩因为呼吸困难,双手又被反绑了,所以只能温顺地一动不动,身子倒在微微发抖 |
他把女孩拖到沙发上,又把女孩脖子上的丝袜松了松,女孩的眼神惊恐而茫然。他一面用手抚摸女孩的胸部,一面亲吻女孩的脸,继而抚摸女孩的美腿,一直侵犯到裙下面,恣意妄为地抚弄着,把手指探进了女孩的温热湿地,这种快感真让他感到心满意足。就算现在外面有警察拿着枪,他觉得自己也要先好好享受这个小羊羔了。 被抚摸的女孩渐渐缓和了神情,是原始的欲望感受建立了狼和羊的沟通吧。女孩的神情也显得沮丧而认命。他本想对女孩再说点什么话,但懒得说了,他迫不及待地扯下女孩的裙子和内裤,忍不住用嘴去亲吻,引起女孩的身子颤抖着,但女孩也渐渐呻吟了,他用手指探进女孩的私密处,用另一只手再次抚摸一番女孩的硕胸后,解开女孩牛仔衬衫的扣子,拉扯了几下胸衣未拉扯掉,女孩自己转过背部,他把女孩的牛仔衬衫脱到手腕打结处,再去解开女孩的胸衣,他也不那么急躁了,他此刻感到颇是幸福,犹如穷酸小子有了大笔的财富可以慢慢挥霍,现在他可以慢慢享受这个猎物。 |
他激动地解开了女孩背部的胸罩扣,贪婪地抚摸那一对硕果,温热而柔软,他纵情地用嘴吮吸着硕果上的两粒粉嫩的葡萄,下体膨胀得快要断裂,他脱光自己的裤子,把上身的T恤也脱掉,抱着女孩柔软的身子磨蹭几下后,开始试着攻入女孩的私处,女孩配合地张开了腿,并把屁股往下挪了挪,有了女孩的主动配合,他攻了进去,无限的温热无限的柔软,他满是感激地享受着女孩的身体。他感到这辈子活得也值了。此刻他完全沦为了欲望的野兽,他对女孩的身子还是比较虔诚的,他生怕弄坏了女孩的身子,他吻女孩的湿唇,女孩也很配合。 大概是活生生的女孩太叫他兴奋,他进入后来回不到十下,便既痛快又意犹未尽地发射了。他仍紧紧抱着女孩的身子,趴在女孩的身上。 渐渐恢复了理智的他,竟然心情又错综复杂起来。假如她是自己的女朋友或老婆,自己名正言顺地享受她,那该多好?自己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
杨坚看着女孩,眼神又恢复了杀气,女孩原本平静了的眼神便也一下子战栗起来。女孩微微咬着嘴唇,惊恐地看着她。他检查女孩的下体,没有看到血,这样的美物早已被其他的男人享用过。他想靠在沙发上休息下,但他警惕起来,他站起身来快步到浴室拿了条毛巾,塞到女孩的嘴巴里,又把女孩的双脚也用丝袜绑起来,然后他把女孩赤裸裸地抱在怀里,一起躺在沙发上。他想先睡个觉。女孩也随遇而安地趴在他身上渐渐睡起来。 他美美地睡了一觉,醒来时女孩已经不在身上了,他惊起身子,原来女孩蜷缩在地上,赤裸的身子因捆绑了手脚而蜷缩着,他的欲望又蹭地上来了。女孩这时也没有睡着,但眼睛闭着,眼珠子在眼皮里微微转动着。 他把女孩的身子支起来,让女孩的腿跪在地上,上半身靠在沙发上,现在他对女孩白嫩而丰满的臀部充满了兴趣,他用嘴不停地亲吻着女孩白嫩的屁股,又用力掰开后把自己的根子往里面送,但因为双脚绑着了,大腿部没有被很好地分开,不过女孩似乎很有经验,女孩把屁股往上翘了翘,那私密处更好地呈现在的面前,他总算把根子送了进去,但女孩的双手被反绑着,女孩的胸和下巴支撑在沙发上似乎很难受,身子在颤抖着,好在关键的部位结合好了,他用双手把女孩的上半身往上提了提,把塞在女孩口中的毛巾也拿了出来,女孩大口大口地喘气,他倒有些不忍心。他开始无法自拔地晃动自己的身体,女孩微微呻吟着,此 刻他也能感到自己挥发自如,坚持了挺长的时间,他用双手一面抚弄女孩的胸部,同时也帮女孩支撑着身体,渐渐女孩也有些迎合他,女孩的声音显得有些愉悦了。他用嘴亲吻女孩的背和被反绑在背后的手,越来越兴奋,这次他达到了空前的高潮,很是满足。 |
虽然女孩还放了几个屁,但他觉得很兴奋。做完后,他把女孩的身子扶到沙发上做好,女孩这时的表情显得讨好他。他听见“咕噜”的声音,是女孩赤裸身子里面的胃在发出声响。现在应该很晚了。他拿出裤子里的手机看时间,已经晚上11点多了。 杨坚问女孩:“你是饿了吗?没吃晚饭?” 女孩点了点头,虽然此刻嘴巴没有被塞毛巾,应该是害怕说话。 “你要吃什么?” 女孩也只是点点头。 他微微露出温和的表情,说:“我去给你买。” 他看得出女孩的表情难受,应该是双手被长时间反绑在背后有些不舒服。他现在看这个女孩有些亲切感了,既让他享受了很好的快感,且显得还挺配合的,现在她的表情也显得颇有些可爱或可怜吧。他把女孩的双手松掉,女孩的神情缓和了,但他然后又把女孩的双手在身前绑起来。女孩作出温顺的表情,听凭他的摆布。 他站起身来,穿好衣服,问女孩:“你冷吗?” 女孩摆了摆头。他看了看整个客厅,虽然女孩的手脚都被绑着,但如果真要爬动,还是可以用膝盖和身子窜动的,如果是爬到客厅的门边,即使嘴巴被塞紧了,但如果用身体或头部撞门呢?也许外面碰巧有人会听见并产生疑心。 |
为了保险起见,他把女孩抱到洗手间,重新往她的嘴里塞上毛巾,把洗手间的门也关上。然后他走出房间,下楼去为女孩买吃的。 杨坚走到外面,心情错综复杂。不能让自己重新回到一种温情和谐里吗?还是就此满足,明天早上就放了这个女孩?如果放了这个女孩,她肯定要向公安机关报告的,那样自己很快就会归案,如果杀了她,再放火把房子烧掉,自己被抓的可能性就要小一些,或者只是晚一些。不行,小区里有很多摄像头,自己的行迹反正已经曝光,还是不要再杀她了,也不能直接放了她,就把她继续关在屋子里,多给她准备点吃的。再过几天宛茹和男人的失踪就会引起他们的同事注意的。 但如果杀了她,会让自己心情平衡一些吗?宛茹都死了,不应该让这个女孩为宛茹陪葬吗?不要,不要这么想。折磨一下她吧,不能对她太客气。对,就好好折磨她。 |
二十多分钟后,他回来了,把买来的蛋炒河粉和果汁放在沙发边的桌子上,他把她抱到客厅里,这时他产生了一个刺激的想法,即不再绑她的手脚,看她敢不敢逃跑或大喊大叫。他扯出塞在她口里的毛巾,解开捆绑在她双脚和双手上的丝袜,对女孩说:“你吃东西吧。我需要你再陪我一段时间,我离开这里的时候就会放你走。” 女孩轻轻“嗯”了声,她站稳了身子,慢慢走到桌边,他对迟疑着的女孩说:“打开吃啊,吃完了我再给你讲个故事听。” 女孩打开了白色饭盒,撕开一次性筷子的塑料包装,拿着筷子蹲下来吃,仍赤裸着身子。他看着她的裸体,说:“你坐在沙发上吃。”女孩便坐在沙发上,端着盒饭吃起来,他看着女孩的神情,觉得挺可怜的,但还是那么漂亮诱人。他本不想打搅她,但又不想让自己太安静了。他把屁股往女孩身边挪了挪,用两只手抚弄女孩的大胸脯,女孩稍微停顿了下,他说:“你继续吃。”女孩便继续吃,他又说:“饮料是买给你的。”女孩仍吃了几口,才把饭盒放到桌面上,拿起饮料,打开后咕噜喝起来。 |
他用手指顺着女孩的大腿往私密处捣鼓了一会儿,女孩连看都不敢看他,任由他摆布地继续吃着蛋炒河粉,他也渐渐没多少兴趣了,便自个儿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稍露出一点余光。他现在倒不怕女孩会赤裸着身子趁机跑到门边而企图溜掉,他确信女孩的速度不会胜过他的速度,如果女孩要拿衣服,那样就会延长时间,而女孩光着身子跑出去,以后又怎么见人呢。最重要的是,只要女孩敢这么做,接下来他就要狠狠折磨这个女孩。 女孩吃得有点慢,一盒炒粉他最多三分钟就可以吃完,这个女孩竟吃了二十来分钟,样子显得可怜兮兮的。呵,也许几个小时前她都是趾高气扬的漂亮女白领,对普通的男人可能不屑一顾,可现在呢?和一只原始的动物有什么区别呢?他如此想。 让他感到好笑且差点笑出声了的是,女孩吃完后竟对闭目养神的他说:“大哥,我吃完了。” 杨坚睁开了眼睛,这个女孩此刻用温顺而柔弱的眼神看着他,不过心情显得挺平静的,应该不那么害怕他了。不过没有关系,接下来让你好好的恐惧一下。 |
杨坚对女孩说:“你介绍一下自己吧。” 女孩露出惊愕的表情,女孩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大概是诧异他怎么不把自己绑好。女孩反应过来了,用讨好而轻细的声音说:“我是福建人,今年二十三岁,在亢州银行上班。” 杨坚倒产生了兴趣,问女孩:“你大学毕业多久了?” 女孩说:“两年,大专毕业。”女孩的神情在逐渐恢复了。 杨坚问:“你学什么专业,什么学校毕业的?” 女孩说:“上海财经大学专科学院,学的经济专业。” 杨坚问:“在银行里做什么?工资很高吧?” 女孩说:“在资产管理中心做客户代表,底薪三千多,加提成有五六千吧,我在那里才上了几个月的班。” 杨坚倒有些汗颜,一个和自己年龄相仿的女孩,在这样的大都市轻轻松松地上班,一个月也能拿五六千。 |
杨坚用一点敬佩的口吻说:“那你很不错,自己一个人打拼,你现在有男朋友吗?” 女孩说:“分手了。” 杨坚问:“为什么?” 女孩说:“性格不合,也可能是他喜新厌旧,他没有刚开始那样对我好了,他家里也很有钱,但我不会因为他家里有钱就对他低声下气的。” 杨坚笑了笑,女孩也微微笑了笑,他说:“那你很有骨气的,看不出来啊,你长得这么漂亮,也不愁没人追你。” 女孩低下了头。 杨坚又问女孩:“你毕业后的工作经历是怎样的?” 女孩说:“刚开始在金融公司做销售代表,在证券公司做过客户代表,后来一个客户介绍我到亢州银行工作。” 杨坚问:“那你被潜规则了吗?那个人肯定是看上你了。” 女孩稍微想了想,说:“只是陪他聊聊天和跳跳舞,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我如果要找大款那早就找了。” 杨坚问:“你的第一次是给了你男朋友?” 女孩点了点头。 |
“你是怎么给他的?” “毕业后才给他,大二的时候认识了他,那时都交往两年了。” “他要求那个,你就给他了?” “不是,那天我也实在是忍不住了,我想我和他反正也快要结婚了。” “但他却渐渐对你不好起来。” 女孩点了点头。他的神情凝重了,也许宛茹也要遭受这样的情形呢?他不禁颤抖了一下,他用双手捂着脸。女孩有些警惕地看着他,轻声而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怎么啦?” 杨坚吐了一口气,用仍旧温和的目光看着女孩,说:“没事。我大学毕业一年,我女朋友在这边上班,这次我辞了工作来找她。” 女孩问杨坚:“找到了吗?” 杨坚点了点头,说:“我偷偷等在她上班的地方,发现她和一个男人在约会,我怕那个男人也是在玩弄她。” 女孩想了想,说:“我觉得女人只要能忍受,只要能顺着男人,还是可以熬下去的,可能没有刚开始那么被宠着了,其实想想,我那时做得也不对。” 他知道这个女孩说话很聪明,不愧是做客户开发的。 “我可以穿上衣服吗?”女孩这时露出一点笑,大胆地问他。 他摇了摇头,他说:“我不会再绑你,但你也要配合我,我现在是活一天算一天。” |
女孩皱着眉头说:“干嘛那么自暴自弃,就因为你女朋友找了别的男人?我看你也挺不错的,你失去的只是一个不够爱你的人啊,你只要不肯放弃,一定能找到那个真正适合你的人。” 杨坚朝女孩看着了,女孩的眼神里又露出了一点恐惧。 女孩又说:“我想上一下洗手间。” 杨坚说:“你去吧。” 女孩上完洗手间回来了,杨坚牵着女孩的手,说:“我们去这个房间里,我给你讲个故事听听。”他微微笑了笑,女孩瞧见了他的笑,也放松了自己的神情。 杨坚打开宛如的房间,把女孩拉了进来,随即把房门关上。女孩回过神来后,陡然间两腿发软,小声地“啊”了下,女孩扶助了他的一只胳膊才没有瘫软在地上。女孩惊愕地看着他。他这时倒神情很安定。 杨坚对女孩说:“她就是我的妻子宛茹,我们今天中午已经成亲了。” 女孩小声讨好地说:“恭喜你们。” |
此刻穿着旗袍的宛茹,一眼望其面部就知道已经死了。女孩仍处在恐惧中,她大概也意识到只要这个男人稍微不高兴,自己就会被他杀死的,因为他最心爱的人都被他杀死了,女孩倒不知道床底下还有一个死人。 杨坚牵着女孩的手,让女孩坐在电脑桌前,电脑还开着,他打开宛茹的QQ空间,让女孩看宛茹的照片,他也特意对比宛茹和这个女孩的长相,其实两人是各有千秋的美女,并不存在明显的谁胜谁汰,但他觉得这个女孩应该更受那些财大气粗的人喜爱,因为丰满而又有气质,宛茹的气质显得唯美了些。 “啊,她真漂亮,好有气质。”女孩赞叹道,这个女孩倒能有些处事不惊。 杨坚站在女孩身旁,说:“我不是故意杀死宛茹的,我有宛茹房间的钥匙,我想跟她不辞而别,前一天我看见她和不错的男人约会,就是这个男人(杨坚指了指合影照上的那个男人),我第二天来这个房间,却碰巧她和那个男人回来了,而且他们在房间里做了爱,我就躲在床底下,你看我窝囊吧。” 女孩侧脸看了看他,用同情而安慰的眼神和语气说:“是运气不好吧,遇到那种情况,谁都会很生气的。” 杨坚继续说:“但我并没打算报复她,我只想默默走掉,你看我这样子,也不像是坏人吧,我以为宛茹已经走了,我才偷偷爬出来,我在外面电梯口等电梯时,宛茹突然从消防通道那里走了出来,我想不理她就直接走人,但宛茹双手拉住我不让我走,我走到了消防通道的楼梯口,宛茹仍不放手,我用力一拽,宛茹就摔下去了,一下子就摔死了。” 女孩说:“那不是你的错,完全是意外,是运气不好,应该不会被判很重的罪行的。” |
杨坚看着女孩的神情,觉得女孩的反应似乎有那么点虚假,他便恶作剧地对女孩说:“但我现在就强奸了你,限制了你的人身自由,这几个罪行加起来,我就要判死刑了。” 女孩说:“你放心,你的经历这么不幸,我不会告你的,我也不是什么纯情小女生,我不会在乎这个的。” 杨坚摇了摇头,他要再恶作剧一下,他走到床边,蹲下来,撩起床单,把那个男人的尸体拖出大半截。这次,吓得女孩大叫了一下,女孩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但身子还是在不停的抖动。刚才,她还很好奇这个男人要从床底下拿什么出来。 杨坚重新把男人的双腿塞回去,走到女孩身边,女孩紧张地盯着电脑屏幕,手在发抖着。 杨坚说:“你听音乐或看影片吧,你放心,我是个很有理智的人,我绝对不会再杀人的,这个男人的确太该死了,我觉得他只是在玩弄宛茹,是他害死了宛茹,再说,如果他真的爱宛茹,那么宛茹死了,他也就得陪宛茹死。” 女孩茫然地操作着鼠标,打开了网页。他想到了什么,他把网线拔掉了。 “文件夹里有影片的,选个轻松些的吧。”他对女孩说。女孩“嗯”了声。 杨坚又问女孩:“我和宛茹已经成了亲,你觉得这样的婚礼有意义吗?” |
女孩说:“有啊,毕竟你们还是在一起举行了婚礼嘛。”女孩生硬地说。 杨坚问:“那你怎么看待婚姻呢,你打算什么时候结婚,找个什么样的男人结婚呢?” 女孩说:“婚姻就是自己最后的港湾吧,我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我觉得女人二十五岁的时候就应该找个稳定的港湾安顿下来,我觉得最重要的是找个能包容我的男人,我和他一起奋斗吧。” 杨坚指着电脑桌上那个男人的相片说:“像这样的男人如果追求你,你愿意和他结婚吗?你说实话。” 女孩想了想,颇认真地说:“他如果追我,又没作出让我生气的事情,我就会愿意,我现在不会怎么挑剔的,但我不太喜欢那些油嘴滑舌的很会哄女人的男人,他们在得到我们女人之前,会千方百计地讨好我们,就像奴才一样,但一旦到手了,他们就成了少爷,我们就成了丫鬟,我其实喜欢稳重踏实的男人,其实我挺喜欢你这样的男人,我猜你女朋友本来也应该挺喜欢你的啊,可惜你们分居两地,她也身不由己吧,再说,她知道你受了伤害,便 那么在乎你,如果是别的女人,应该巴不得你一个人走掉。” 杨坚似乎被当头喝了一棒,一种恍然大悟的感受在他的脑海里蹭了出来,也许那一刻自己假如能原谅宛茹,还能挽回自己和宛茹之间的爱情吗?不,不可能,宛茹和那个男人都做了那种事,但是,如果在先前宛茹和那个男人只是在房间里调情时,自己就突然钻出来,那样挽回宛茹的可能性不就很大了吗?自己为什么要退缩! 现在他要把这个疑点跟这个女孩说出来,跟她一起讨论当时宛茹是否有被挽回的可能。 |
杨坚向女孩说出了这个疑点后,女孩煞有其事地想了想,然后说:“如果你当时这么尝试了,应该是很有可能的,因为宛茹很爱你,如果不是,她早就拒绝你了,其实我们女人并没有男人想的那么贪图财富,我觉得女人要么喜欢顺其自然,要么喜欢男人的持续性的那种主动和大胆,毕竟你们有很深的感情,只要你当场破坏宛茹和那个男人的感情,应该会有很好的效果,另外,即使出了那种事,如果你能原谅宛茹,然后仍要求和宛茹在一起,她也会很感动的,只要时间一长,宛茹反而跟那个男人在一起时就会感到对不住你,宛茹只有重新跟你在一起,才觉得虽然伤害了你,但又重新和你在一起了,这样也是一种内心上的平衡,以后宛茹也能安下心来和你在一起,那些出过一次轨的夫妻,只要没有闹分离,他们大部分也能够恩爱到老的。” 杨坚觉得这个女孩说得的确很有道理,这也是这个女孩混得比他好的原因吧,人的处境不同,阅历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就不一样,自己这种保守内敛而又自尊的性格,怎么能让宛茹铁下心来爱自己呢?当初自己一直就优柔寡断,不敢对宛茹提出什么要求。 杨坚坐在床上,他的一只手碰到了宛茹的腿,他稍微看了一眼穿着旗袍的宛茹,不愿多看,还是看着眼前这个赤裸着身子的女孩比较好,他决定在宛茹的房间里和这个女孩缠绵一下。女孩打开一部偶像剧看了起来,音量开得比较小。他在床上坐了一会儿,便把房间里的一只小板凳搬到女孩身边,和她一起看偶像剧。 |
一会儿后,他想起了自己收藏的成人影片,他打开自己的电脑,让女孩和他一起看成人影片,然后按影片里的那样摆弄女孩,这次他在身体欲望上不是很强烈,所以加大了对女孩的粗暴力度,用手指深深地钻入女孩的身体里,用牙齿狠狠咬女孩的两粒小葡萄,用手指掐女孩的多个身体部位,女孩从始至终都温顺地迎合着,即使痛了也只小声喊一下。他总算又 获得了一次很大的满足,他便抱着女孩去客厅里睡,就睡在地上,两人枕一个枕头,他想女孩如果趁他睡着了要跑就跑吧,只要能跑得掉,他不会有多在意,不过他恶作剧地把女孩的衣服全部塞到宛茹的床底下,而且是塞在男人的尸体下,然后又关上宛茹的房间,把钥匙放到枕头底下,这个女孩明智的做法是光着身子跑出去,那样才有逃掉的可能。女孩也偷偷地观察他的神情,大概心里也在揣度着是否该逃跑,是否该光着身子逃跑。 女孩温顺地侧着身子紧挨着他,半边脸靠在他的肩上,安静地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了。她知道生命才是最重要的,她可以小心翼翼且很积极地顺从着他,也许换成胆小的女孩则会一直哭泣个不停了。她这样的人也适合生存,如果她处在宛茹的位置,一定早就和自己拜拜了,或者和自己之间根本不会产生爱情的,杨坚这么想。不过杨坚对这个女孩已经百分之百满意了,不会再伤害她了,明天就放她走吧,或者再多享用她一天,看明天的情形吧。 |
这次杨坚又睡得很香,他一睁开眼睛,现实里的一切便向他压逼过来,女孩没了。他像丢掉了什么重要东西一样地感到失落,这个女孩是光着身子跑了,还是大胆地取了衣服跑了呢?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死?那么警察很快也要来抓自己了。 他从地板上坐了起来,听到了冲马桶的声音,他的心情陡然产生了变化,竟有些幸福感,似乎自己没有被这个女孩抛弃。原来女孩是在洗手间里。 女孩从洗手间里走出来了,脸上挤出笑容对他说:“醒了啊,我刚刚看你睡得很香,就没叫你。” 杨坚说:“没事,你今天不去上班,不会有什么影响吧?要不打电话给领导请一下假?” 女孩说:“没事,今天星期六,我们不上班的。”女孩昨天一下了班,便满怀希望地来租房,因为这个地段离她上班的地方只有一公里,每天早上早点起来就可以步行上班,她目前租住的地方离上班的地方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车程,她做梦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倒霉的事。 女孩仍用小心翼翼的神情对他说:“我想洗个澡。” |
杨坚说:“去洗吧。”女孩重新回到洗手间的浴室,女孩并没有把门拴上,这使他感到很满意。假如女孩躲在洗手间里把门拴上,然后在浴室里大喊大叫“救命”,那样又该如何处置?好在浴室没有对外开的窗户,如果女孩真要在里面大喊大叫,外面的相关楼层也并非听不到,但这需要很长的时间才会有警察来营救这个女孩,而在这个时间段,他可以搭上桌椅然后把浴室门上方的玻璃敲碎,然后再爬进去惩罚这个女孩。另外,用力踢门也可以踢破。但不用想这些,毕竟温顺的女孩没有拴门,现在女孩好像也不是很害怕他了。 他和女孩已经做了几次爱,会不会怀上孕呢,就算怀上了,女孩也会要上医院做掉的吧,除非把她在这里囚禁十个月,但这是不可能的。 女孩洗完了澡,乖乖地坐在他身边,似乎有所期待地看着他,大概是希望他今天能放她走。两人坐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儿电视,他把宛茹的电脑也拿到客厅里,让女孩玩单机游戏,他把网线也剪断了。 他对女孩说:“我想用租房来骗几千块钱,看今天会不会有人来租房。” 女孩说:“我的卡里面有一万多块钱,不过我的卡在家里,我可以把我的地址和房门钥匙都给你,白天和我合租的姐妹应该不在,如果在你就说是我的男朋友,你出去时可以把我绑起来。” |
杨坚不置可否,他把女孩的手机拿过来,上面有三个未接电话了,他问女孩这些电话是什么人打来的,女孩说都是自己的姐妹打来的,大概是约自己去玩,他说:“那你跟她们回个短信还是回个电话?” 女孩说:“回短信吗,我会说我在男朋友那里玩。” 他说:“但她们会相信你一下子就交了男朋友还彻夜不归吗?你昨天来租房之前对她们说了没有?” 女孩说:“没有,我打算看好房了再说,我们三个人租的三居室,她们也可以另外找人来合租的,我住那儿离上班的地方太远了,我说我遇见前男友了吧。” 杨坚同意了。女孩分别给三个电话号码短信回复,说自己遇见前男友了,要玩几天。现在是上午十点左右,今天是星球六,那么周一不放她走,可能就会引起女孩的朋友和公司同事的怀疑。 女孩看着他说:“那你现在去拿卡吗?给我留一千块钱挨到月底发工资就行了。” 杨坚看着女孩,女孩的神情显得挺自然的,他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如果真要拿她的钱,就拿五千块,不过,他还是不想马上就去,也许会出现什么意料不到的问题,除非是等到周一,等到周一女孩的姐妹也应该去上班了。 这时突然又来了电话,是宛茹的电话振动了,他按键接听:“你好,哪位?” “喂,是可以租房的吗?”是个女人的声音。 杨坚说:“是啊,两室两厅中的一间。” 女人说:“是1100一个月,交一押一吗?” 杨坚说:“是的。” 女人说:“具体是金尚花园的几栋几楼?我等会儿就来看房。” 杨坚说:“三栋802。” |
杨坚挂了电话,倒并不轻松,不过这次只要拿到女人的两千块钱就好了。女孩这时微微看了他一眼,一面在玩着电脑游戏,身子还光着。 杨坚对女孩说:“等会儿有人来租房,你要不呆在厨房去玩电脑?” 女孩说:“那个厨房不干净,好像有鬼?” 杨坚注视着女孩,问:“什么意思?” 女孩说:“我昨天推开厨房门,看见有个穿着婚纱的女人呆在里面,但一下子没了,所以我才很害怕的,当时我并没有怀疑其他什么。” 杨坚倒要好好思忖女孩的这番话,难道真的会有鬼魂?实际上女孩是在添油加醋地说说而已,不过女孩昨晚在打开门的那一瞬间,的确似乎感受到了微微晃动的人影冲击,然后又看到了那一摊灰烬上有闪亮的金属花纹,便觉得很诡异而不正常。 一会儿后,杨坚对女孩说:“那你愿意呆在死人房间里?” 女孩摇了摇头,说:“还是呆厨房里吧。” |
杨坚和女孩一起把电脑和桌子搬到厨房里,然后他把厨房的门关起来,肚子有点饿了,杨坚把宛茹如的房间锁好,然后还是把厨房里女孩的双手先绑起来,并对女孩说:“不好意思,我去叫几个菜。”女孩点了点头,很乖巧地配合着。 现在他有些混乱了,那个要租房的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来,也不知道能不能顺利,是否真要去拿女孩的卡呢?会不会掉到什么陷进里,也许女孩昨晚来之前就向朋友说了要租房的呢?这个女孩的性格还是大方乖巧的,自己也应该积点德。他的直觉告诉他不能去女孩那里取银行卡。 他走了出去,坐电梯下楼,很快走出了小区,走进一家小菜馆,点了两份三荤两素的套餐,荤菜有烧鸭,红烧鱼,瘦肉,还算丰盛的,几分钟后便打好了包,再买了一大瓶花 生奶和一瓶矿泉水,回到屋子里总共只花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他打开厨房的门,女孩朝他望了一眼,继续看着电脑屏,他把盒饭和花生奶放到女孩身前的桌面上,再把女孩的双手解开。 |
“哇,挺丰盛的。”女孩说,稍微看了他一眼,此刻他并不是很高兴,不过他还是露着温和的表情,只是有些僵硬。他想起了大学时和宛茹租住在学校外面而常常他一个人去买盒饭的情形,那时虽然没有和宛茹做爱,可那时又是多么的幸福啊,似乎是无限的温情与时时不断的小激情,总觉得生活里的一切都很浪漫,自己和宛茹就是永远的王子和公主。可是现 在呢?宛茹已经死了,自己也罪恶累累。但不管怎样,自己和宛茹的感情一定是永恒的,那时每个傍晚和宛茹放下了书本,行走在学校的树林里或周边的农户人家里,心里想着以后和宛茹就算在农村里耕种,那也是何等的浪漫温馨啊。可是一旦面临找工作了,一旦奔波在喧闹的大都市里了,那种情怀似乎也就荡然无存了。现在,他倒很渴望能再回学校,重温一下曾经和宛茹的足迹所遍布过的每一寸地方。 不知为什么,现在浓浓的感情侵袭着他,他十分渴望自己能嚎啕大哭地重新抱着可以同样注视他的宛茹,而不是那个已经变样了的尸体。 |
他走出厨房,坐在客厅里吃饭,吃了几口后,他还是走进宛茹的房间,他不敢再看宛茹了,他从衣柜里把宛茹冬天用的被子盖在宛茹的身上,遮住宛茹的整张脸,稍微露出一点头发,然后伏在宛茹的身上痛苦起来。 一会儿,他感到有人站在他身边了,是宛茹吗?他回头一看,是赤裸着身子的女孩,女孩也泪眼汪汪地看着他,而他自己此刻也满脸泪水。大概是在身体的欲望上被充分满足了,现在他又渴望着和宛茹之间的那种纯粹的感情了,他也能理解了当时宛茹在楼梯口看见了他时为何是那么的痛苦。是啊,人总是有很多需求的,可有什么需要比感情更重要的呢?那一刻善良的宛茹在感情上是无比的内疚与痛苦吧。 突然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他擦了擦眼泪,示意女孩回到厨房里,他把宛茹房间的门和厨房的门都关好,然后站在客厅的门前,这时敲门声停止了,宛茹的手机振动了,是租房的女人。 “是在三栋802吗?你在吗?”女人的声音通过电话和门外穿过来,似乎电话里的声音是先说的。 “是的。”杨坚打开了客厅的大门,外面站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眼角的皱纹比较明显,显得有点老,实际上应该三十来岁吧。 “我刚刚敲门,怎么没反应啊?”女人的眼神并不太温和,有种高傲和怀疑的味道,其实是内心空虚而使表情不那么自然吧。三十岁的单身女人,心理上对男人多少有点不太正常的防备心。 |
杨坚说:“我刚才在洗手间里,要进来看看吗?”他觉得这个女人在用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他想起了什么,忙微笑着对仍在迟疑的女人说:“我不会每天住在这里,你是和我女朋友合租的,我在郊区上班,周末才过来,我女朋友有事出去了。” 杨坚说完后自己往客厅里走,他知道如果越是迫切地要这个女人进来,那她可能就还真不进来,他走到了客厅中间,这个女人才慢吞吞地走进来几步,女人朝身后望了望,然后朝客厅的四周看,这个女人竟用手捂住鼻子,又用手在鼻孔前扇了扇空气,是她闻出什么味道了吗?她也不说话,只是似笑飞笑地看了看他,然后朝他所在的地方走近,他便指着宛茹表姐的房间对她说:“就是这间,水电费平摊,里面有空调。”他把房门完全推开,站在门边,这个女人在门口迟疑了下,并仔细看了看,然后才走了进去,女人的身材倒不错,脸蛋也算标志,十年前一定相当漂亮,现在也属于风骚逼人的熟女吧,但她的背影显得有点躬,从后面看她两侧的发髻,和年轻女孩的明显不一样了,穿着高跟鞋的她和宛茹的身高差不多,她的气质和宛茹的表姐相似,但没有宛茹的表姐那么甜美活泼,大概她一直也渴望找个金主,但她这样的女人对于金主来说,玩几次还可以,长期豢养或娶回家,那完全是没有兴致的,除非是那些充胖子的混混男人。 |
女人在房间里转了一圈,站在落地窗前稍微看了几秒,然后走出房间,走到门口时只是用眼睛斜了他一下,女人走到客厅里了,她看了看阳台,便朝阳台走去,他这时也盘算着,这个女人疑心很重,现在就不能跟她提钱的事情,那么应该对她说最好今天下午或明天上午把钱交给自己的女朋友并签合同。 女人在阳台上转了下后走回到客厅,女人看着他,稍微露出了笑意,但又还不说话,一幅好像很精明的样子,他猜测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在商场卖东西的,他便开口对女人说:“价格1100块,不可能再少了,房子是我女朋友表姐的,你愿意租就最好今天下午五六点钟把钱带过来,和我女朋友签合同。” 女人说:“嗯,行吧,你女朋友表姐做什么的?” 他说:“做生意的。” 女人又说:“如果住的话我要长住,我不喜欢几个月就搬一次家,你周末在这边,声音也不要太吵,我在夜店上班,是坐办公室的,一般都是晚上上班。” 他说:“没问题。” 突然,从厨房里传来一声“啊嚏”声,是女孩在打喷嚏。这个女人竟被吓了一跳,他也慌了神,他看着女人,女人也警惕地看着他。女人忙往外走,他机灵地对女人说道:“你别跟我女朋友说这个,我情人在里面。” 但他说得很生硬,当然也可以理解为是因为他很窘迫,而这个女人不知道是出于怀疑还是因为讨厌男人有小三,女人站在门口生硬地说:“你们房子里也有股怪怪的味道。” 他说:“房子里有什么怪味?不会吧?” |
这个女人又走了进来,走到宛茹的房门前,竟仔细地嗅了嗅,说道:“腐臭味,像是死耗子的气味,没有气味的话还行。” 女人又看了看厨房的门,对他说:“你干嘛不叫你朋友出来,我不会说这些事的,算了我不租了,不好意思。” 他说:“没关系。” 女人说完往门外走去,屁股一扭一扭的。就在女人快走到门口时,他冲上去,一只手扼住女人的脖子,一只手拽女人的包包,一把将女人拉了回来,然后把门关上,女人企图大喊大叫,他用手卡住女人的脖子,使得女人只发出了一半的喊声,声音不算太大,别家的人应该听不到,但厨房里的女孩能够听到。 女人的双腿在地上敲打着,双手不住地扑腾,像是一只被人捏了脖子的鸭子。他觉得自己并非有多仇恨这个女人,只是觉得自己太失败了?连租个房都这么难?反正心情很不好,他那双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就是停不下来,有一股力量也在他自己的脖颈和背部跳动着。 这个女人就这样死命地挣扎,不像厨房里的女孩那样懂得服软,也可能是这个女人太害怕了。是啊,疑神疑鬼,鼻子还这么灵,说话也这么直接,都不知道该撒个谎,再说,如果她走出去了再回想一下,或许会发现这里的不正常而报警的。 |
女人已经一动不动了,四肢保持着挣扎的姿势,手指头也僵住了,他把女人的身体放下来,把四肢都并拢,他的心里仍扑扑跳个不停,倒不是害怕或紧张,而是很痛快。就算是让这个女人给宛茹陪葬吧,谁叫她不租房还说房间里有死耗子的味道,样子长得也不叫人舒心。他仍还是要从心理上找一些足够的理由。 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样被自己给结束了,这意味着什么? 他不想让厨房的女孩看到女人的尸体,但女孩应该知道这一切。他把女人拖到宛茹的房间里,塞到床底下,刚好完全地塞进去,和男人的尸体挤在一起,并说道:“你们俩就相互做个伴吧。” 杨坚知道自己绝对要完蛋了,或许自己现在就应该从阳台上跳下去,一了百了。现在他是“杀人魔”,厨房的女孩肯定又要害怕他了,先前杀那个男人,从情理上讲也还是过得去的,但现在杀了这个女人,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是毫无理性,毫无原则性的,所以杨坚的心情也就很混乱。 杨坚还是希望能找到有力的理由,是自己情绪无法控制?是对宿命的认同与再次确信? |
杨坚觉得跳楼自杀的方式没有什么意义,这纯粹是逃避,死亡不是一件简单的事,他觉得死亡将是自己唯一真实向宛茹忏悔的机会。 自焚吧,抱着宛茹的身子一起焚烧吧,宛茹那一刻不是想跟他好好谈谈吗,宛茹,我马上让我那经过烈火洗礼的灵魂来见你吧。 杨坚打算去外面买汽油,但是他没有车子而空手去加油站买汽油,对方愿意卖吗?杨坚想起厨房应该有菜油,用菜油自焚也行。 杨坚走到厨房门口,转动把手打开门,女孩一惊地朝他看来,然后又低下头,极力露出笑,再看了看他,接着继续盯着电脑画面。女孩的神情其实显得很紧张,不过因为本身的长相和年纪,所以她的紧张反而显得可爱与乖顺。厨房很小,桌子摆在外面,女孩坐在里面,女孩如果想出来就必须挪动桌子的。 ???杨坚面无表情地对赤裸着身子的女孩说:“把你背后的那桶菜油给我拿过来。” 女孩忙朝他点了点头,说:“好啊,好啊,好!”女孩忙转过身将放在厨柜第二格的那桶油用力提了起来,然后有些紧张又吃力地递到杨坚面前,这桶油原装有五升,已经用去了三分之一,够用的了。 |
首页 上一页[1] 本页[2] 下一页[3] 尾页[3] [收藏本文] 【下载本文】 |
小说文学 最新文章 |
长篇小说《程咬金日记》寻出版、网剧、动漫 |
亲身经历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转载) |
噩梦到天堂——离婚四年成长史 |
午夜咖啡馆 |
原创长篇小说:城外城 |
长篇小说《苍天无声》打工漂泊望乡路底层小 |
郭沫若用四字骂鲁迅,鲁迅加一字回骂,世人 |
原创先秦历史小说,古色古香《玉之觞》 |
北京黑镜头(纪实文学) |
长篇连载原创《黑潭》 |
上一篇文章 下一篇文章 查看所有文章 |
|
古典名著
名著精选
外国名著
儿童童话
武侠小说
名人传记
学习励志
诗词散文
经典故事
其它杂谈
小说文学 恐怖推理 感情生活 瓶邪 原创小说 小说 故事 鬼故事 微小说 文学 耽美 师生 内向 成功 潇湘溪苑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浅浅寂寞 yy小说吧 穿越小说 校园小说 武侠小说 言情小说 玄幻小说 经典语录 三国演义 西游记 红楼梦 水浒传 古诗 易经 后宫 鼠猫 美文 坏蛋 对联 读后感 文字吧 武动乾坤 遮天 凡人修仙传 吞噬星空 盗墓笔记 斗破苍穹 绝世唐门 龙王传说 诛仙 庶女有毒 哈利波特 雪中悍刀行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 极品家丁 龙族 玄界之门 莽荒纪 全职高手 心理罪 校花的贴身高手 美人为馅 三体 我欲封天 少年王 旧巷笙歌 花千骨 剑来 万相之王 深空彼岸 天阿降临 重生唐三 最强狂兵 邻家天使大人把我变成废人这事 顶级弃少 大奉打更人 剑道第一仙 一剑独尊 剑仙在此 渡劫之王 第九特区 不败战神 星门 圣墟 |
网站联系: qq:121756557 email:121756557@qq.com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