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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文学]【天涯热帖推荐】建造师（完本）[第33页]

作者:楼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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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要说丝巾的事，话接上回，马姐所说的有一物转赠，就是这惹祸紫色丝巾，而丝巾的主人，确实如你所想，是林娅楠的。”
    话音未落，戴瑶抱起汐汐，起身便走，周序和史晓明慌忙拦截。
    “我还没说完呢，你个女的，性子咋比男人还急。”
    “臭不要脸，让开，再不让开，我喊抓流氓了。”戴瑶大声骂道。

    “流氓，谁是流氓。”
    几个人拉拉扯扯，惊动了广场巡逻的警察，还是刚才问戴瑶需不需要帮助的那俩个警察。
    戴瑶低着头，不吱声。
    “警察同志，我和她是俩口子。”周序急忙道，生怕说晚了，会被当场摁倒。

    “这位女士，说话的是你老公吗？”其中一名年青警察问。
    “不是，素不相识。”戴瑶冷冷道。
    年青警察一把抓住周序手腕，另一长纪稍长的则扭住了史晚明，痛得史晓明呲牙咧嘴。
    “真是流氓，胆子够肥啊，光天化日，不，朗朗乾，不，大众广……”年青警察突然觉得这几个词都不准确，深夜两点，天色不光，乾坤不朗，人就更看不到几个，年青警察一时陷入了词荒。

    “警察同志，寃枉啊，咱真是她老公，不信，你让她把身份证拿出来，我正背倒背都可以。”周序急中生智。
    年轻大些的警察转向戴瑶：“同志，我们要看下你的身份证。”
    戴瑶咬了三下嘴唇，低声道：“黑黑的那个，是我丈夫，不过……”

“不过什么，女同志，你是吃饱了撑的，存心逗警察玩呢？话说回来，甭管你们有什么矛盾，也得坐下来好好谈，给人家解释的机会，也是给自己和孩子一个机会，对不对？你爱人是个男将，都已经跟你跪半天了，还不够味，只要不是原则问题，你就原谅他得了。”年长的警察说完，放开了史晓明，年青警察也松了手，原来，他们早就注意到这几个人了。

    “你没犯原则性错误吧。”年长警察问道。
    “没有，绝对没有，我对您发誓。”周序一脸委屈相，看着挺可怜的。
    “那就好，有的谈，慢慢谈，你对我发誓没用，对你媳妇发去呀。”
    俩警察走远了，周序活动活动了手腕，道：“晚上差点在局子里过夜了。”
    史晓明的胳膊隐隐作痛，他很想回到朱丽群身边，让她好好按摩按摩。
    “唉，只有吃了亏，才知道心上人的好。”史晓明感概道。

    戴瑶哪有心思探究史晓明此时的心上人是谁，她决定听听，周序接下来会说些什么。
    “老婆，我问你，林娅楠要送我丝巾，为什么她本人不来，要通过马姐转。”
    “那是因为马姐既是你们初识的红娘，当然也能成为你们破镜重圆的桥梁，郎若无情，妾来何意。”戴瑶恨恨的道。

    “我再问你，男人送女人丝巾正常，但你见过女人送男人丝巾吗？”周序不慌不忙的问道。
    史晓明实在想不通，周序哪里来的这样定力。
    “我没送过也没见过，但不代表别人也不送。”戴瑶再次别过头，看向另一边。

“丝巾的谐音是死心，我的爱人同志，男人送女人丝巾，是表示死心塌地，非君莫娶，女人赠男人丝巾，却是说自已死心不嫁，也劝男人死心莫追，你这个都没听说过。”
史晓明对周序由佩服变成了景仰，谎话能说得这样顺理成章，理直气壮，道貌岸然，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得到的，他相信，戴瑶此时的心情应该很复杂，说不定内疚还占了上风。

    “你胡说，我当年送你围巾的时候，你感天动地的为什么又不这样讲。”戴瑶的语气已经很不自信了。
    “围巾是围巾，丝巾是丝巾，围巾是想把男人围住别走，丝巾是让男人死心滚蛋，能一样吗，就比如你去公公婆婆家，送个钟和送块表能一样吗，虽然它们上面都刻着12345。”
    史晓明的景仰立刻升级到了崇拜的层次，若不是戴瑶在这，他说不定要翻身叩地，行拜师大礼了。

    “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强词夺理呢。”戴瑶低声道。
    史晓明一拍大腿，道：“被你们夫妻俩这顿闹腾，我都魔怔了，竟忘了我这里还收着铁证呢，铁证之铁，足以洗刷周序的不白之冤。”
    周序使劲眨巴眨巴眼，疑感的看着史晓明，他不知道史晓明说的铁证是什么，但他很担心史晓明聪明过头，使过了劲，把他用死了十亿脑细胞才即将挽回的局面，重新按入泥潭。

    “马勇和林娅楠结婚了，他今天给我发了短信，这不恰恰证明，林娅楠送丝巾给周序，正如周序所说，丝巾就是死了心的意思。”史晓明在手机里翻出条短信，晃给周序和戴瑶看。
    果然是马勇发来的：兄弟，告知一声，我和娅楠正式结为了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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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三章海豚

    “周序，贫道早晚会在你绚烂的忽悠声中羽化飞仙，看见你坦坦荡荡骗老婆的鬼样子，我想起一句名人名言，从未见过像你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好像是曹操说的吧。”
    第二天上午九点，史晓明来找周序，对戴瑶说是去看看李国球。
    “这你就不懂了，那些个听不出来，没被掲穿，人畜无害的谎言，就不能称之为谎言，更何况，我寥寥数语，便挽救了一个女人的花样年华，外加一个孩子的纯真童年，人世间，难道还有比这更大的善吗。”

戴瑶乖乖的跟着周序回了家，虽然口头上没道歉，但随后在床第之间，她低眉顺目，积极主动，用最大的温存来弥补自己的“过失”，昨夜剩下的几个小时，周序过的像个皇帝。
“求求你，就别再炫耀了，我吃过早饭的，容易吐，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这句话你老挂在嘴边，原来是在夸自己。都说你长得像古天乐，而人家古天乐才是真正的大善人，你这口吐莲花，谎话连篇的，分明是给古天乐脸上抹黑。”

    “他，古天乐，还需要抹黑吗？”
    “反正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将来如果去我家玩，我得给你说的话打上马赛克，怕你带坏了我儿子。”说完，史晓明开始发动车子。
    “老弟，你说说看，马勇和林娅楠大婚，为啥不办酒席呢。”周序不想再纠缠于昨夜追妻的事，下跪加撒谎，毕竟不那么光彩。

“你说呢，明知故问，我估计啊，你在他俩的心目中，肯定排名十大恶人之首，其他九大恶人都是欧阳锋级别的。他俩连顿酒都不肯请，就是怕我和申巍、胡峰哥几个，把你的气味带到他们身边，薰坏了新婚气氛。话说回来，我对那个紫色丝巾的最后命运，非常感兴趣，你能不能透露一下。”
林娅楠还是嫁给了马勇，这个结果在意料之中，但他俩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所有人，就不告诉周序，这让周序很不痛快，喉咙里像有痰堵着，想咳又咳不出来。

“我觉得，现在的重心，要放在孙依莲身上，你昨晚说，是一个卖涂料的商人在酒店遇见了她，哪家酒店，我们直接去找她，如果她喜欢这个新工作，我们就帮她解决点生活上的困难，她呀，估计怕给我们添麻烦，或者不好意思，才没有说，只是，她为何连衣服也不要了呢。”周序再次转移话题。
史晓明脸上的表情有点古怪，说话也吞吞吐吐：“那个商人，是在一家酒店的桑拿会所遇见了她，我的周哥，懂这意思了么，而且，孙依莲还为那商人服务了两个小时，两个小时呀，周哥，要不，商人怎么那么肯定见过孙依莲。”

周序沉默了，藏身于酒店的洗桑拿会所，纵使没有去过，他也知道，那是个什么地方，而孙依莲给男人做了两个小时服务，他也知道，这又意味着什么，周序狠狠砸了几下车背椅，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稍稍缓解胸中的郁闷。
“她怎么会在那里，晓明，我想起肖铭形容樟城歌舞厅的一句话，那是天堂，也是地狱。桑拿会所，对男人来说，是比歌舞厅更好的天堂，对女人来说，却是更凄惨的地狱，我不能想像她在地狱里经历了什么。”周序很难过，很痛苦。

    “周序，你错了，你不能拿自己拟定的道德标准去衡量其他人，尤其是女人，更别说是遍体鳞伤，一无所有的女人了，反正她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趁着容颜未老，果断下海捞金，牺牲现在，赢得未来，能有什么错啊。”
    史晓明这样说，是在宽周序的心，其实他不赞同女人这样做，他认为，太过执著着于金钱的女人，下场都不会太好，比如郝佳。
    “孙依莲不是那样的人，她绝不会自甘堕落，轻易把肉体奉献给魔鬼，她绝不是自愿跳进火坑的，一定有人把她踹了下去，有时候，命运就紧着一个老实人狠劲欺负。”周序越说越激动，让史晓明现在就把车开去那个酒店，他要解救孙依莲。

史晓明选择有保留的相信周序，也姑且相信孙依莲是被强迫去的，但他觉得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不能转易惊动警察。
“万一走漏了风声，桑拿会所暂时关门溜号，转移人马的话，你又到哪里去找孙依莲呢，首先，我们得确定她在里头，毕竟没见着真人，那个商人说得再肯定，也得自己亲眼所见才行，而且，还可以当面问她，她究竟是怎么落到坑里去的。”

周序觉得，史晓明的分析有一定道理：“那就先不报警，我们马上去确认一下。”
“周哥，应该说是大胆推理，小心求证，你不能拎个喇叭，冲进去大喊，孙依莲，你给我出来，我带你回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那样做，咱俩容易横尸街头。我真不是吓唬你，这年头，敢开桑拿会所的，肯定不是什么良民，而且，老板也一定养了些看家护院，满脸横肉的打手。你会少林七十二技么，或者你是张三丰的第十八代传人？可惜你连太极拳都打不来，那个场子你砸不动的。总之，咱不能马虎，更不能冒失，要想万全之策，从老祖宗留下的无数阴谋诡计中选个能匹配的。”史晓明把车停在了路边，不停的劝周序。

桑拿会所史晓明进过几回，但那都是工作需要，不过是为了满足一些重要人物的特殊嗜好，但对他而言，那个地方很没意思，原因在于会所里没有他喜欢的类型，或者说他依然没有跨过心理的障碍，不得不去的时候，他一般会眯上两个钟头，要求美女所做的服务，仅限于按按肩背，如果歌唱得好的话，就不停的给他哼小曲。
周序道：“我能想出的计谋，就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拜托你赶紧进去，把孙依莲捞出来，如果要钱赎人，咱就赎。”

    史晓明摇了摇头，道：“这还真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每个桑拿会所，至少都有二十几个莺莺燕燕，而我是看着小姑娘光屁股就拉稀的人，你又不是不晓得。”
    周序推了史晓明一把，道：“我就更不能去了，我这么正派的一个君子，。”
    史晓明揉了揉鼻子，道：“咱俩都不愿意去，谁去，我倒有个人选，保证他不负使命而且兴高采烈。”

    “谁？”
    “申巍，他就好这一口，那种地方，他轻车熟路，一个月总得去潇洒个五六回。”
    “这家伙，如此嚣张，总有乐极生悲的那一天，我看贺莹不像是个好惹的主，早晚真的会阉了他。”
    “申巍成了太监，贺小姐的日子也不会好过，不过，哪么遥远未来的惨剧，咱就先别操心了，眼前孙依莲才是重点，你说呢。”

    “那就赶紧快马加鞭的找他去呀。”
    “慌什么慌，桑拿会所不是猪肉摊，没有这个点开门的，妈的，头一回请人寻欢作乐，还打着救人的正义旗号。”
    申巍欣然领命，下午两点半兴高采烈的进去了，结果六点多还没有消息，其间给他打电话，发短信也不回，周序急得好几次说要去报警，都被史晓明冷静的拦下了。

终于，在时钟即将指向七点钟的时候，申巍才大摇大摆的从酒店里出来，走得那叫一个惬意，那叫个舒坦，那叫一个销魂，边走边回头，似乎还依依不舍，只不过街对面摇曳多彩的广告牌灯光，刺得他有些不适应，他揉了揉眼睛，低头骂了几句。
“我们的朋友，是个奇人，能在里面坚持四个小时，出来时还不用扶墙，我有理由怀疑，他上辈子是只公海豚。”史晓明感慨道。

    “为什么是海豚，不是猩猩，猩猩体力好。”周序道。
    “我作过研究，大千世界，海豚最淫，如何淫法，你回家后可以做点功课，总之，申巍这辈子虽然投胎做了人，但前世公海豚的基因过于强大，肯定没有被清洗干净，尚有余存……”史晓明忽然不说了，因为申巍在敲车窗。
    “军情刺探得如何，有没有发现目标人物，请简明扼要，直奔主题，细节不重要。”史晓明先定下基调，以免申巍铺垫太长的引子。

    “爽，但是没有看着孙依莲。”申巍摇头晃脑的道。
    史晓明一把抓着申巍领口，气道：“给了你两千块活动经费，你就回来这几个字，快把钱给我吐出来。”
    “史晓明，是你跟我说要简明扼要的哟，本来嘛，过程，爽，结果，没发现。”申巍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让史晓明和周序手都痒痒的。

“申巍，这就没劲了啊，我们急得喉咙里全是泡，你倒像没事人似的，我把孙依莲当姐看，晓明是我兄弟，所以他也当孙依莲是姐，你如果也是我兄弟，你就也得把她当姐看，姐进了狼窝，你不能再这么没心没肺了吧。”周序苦口婆心的劝道，他觉得，看申巍的得意劲，他应该不会一无所获。

第一百一十四章筹划

果然，憋不住话的申巍开始表功了：“不瞒二位兄弟，这家叫九龙的桑拿会所，我以前光顾过几回，所以，里面的两个妈咪，跟我还算熟悉，这对于我展开侦查工作，十分有利。我先介绍一下里面的基础情况，以便周序同志能在脑子里形成大致的概念，不至于我下面的陈述是对驴弹琴，桑拿店里的小姐分为模特、公主、佳丽三个组，组别不同，服务价格也不同，模特都是大长腿，一千二；公主是小萝莉，九百块；佳丽的质量差个档次，也最便宜，七百块。而那个卖涂料的呢，估计是快活得昏了头，忘了他在哪个组挑中的依莲姐。幸亏我独立思考能力比较强，我想，依莲姐这把年龄，基本可以告别公主这个组别了，但依莲姐是大长腿，条子也顺，所以我就先从模特组查起。”

申巍说渴了，从车门侧抠出罐红牛，豪迈的喝了一大口，才继续道：“模特是稀缺品，只有一组五个妞，我看了看，没有依莲姐，便假装说都没看中，让妈咪上佳丽，佳丽就多了，有二十个，前后来了四个批次，那么幽暗的灯光，我一个个看得好辛苦，最后，我终于确定，那里面真的没有依莲姐。但是，为了不引起敌人的怀疑，我只有舍生取义，以身饲虎了，所以，我含泪点了个佳丽，在虚与委蛇，和她斗智斗勇斗体力两个钟头后，我又获得了一个重要情报，她是新来的，不认识依莲姐。”

周序听罢，十分的失望加沮丧，不由得叹气道：“没有还不赶紧出来，你在销魂窟里神魂颠倒的时候，就没有想过，我和晓明还在这个猫耳洞里苦苦煎熬，四个小时，除了出去撒过几泡尿，咱俩就一直闷在这，无声无息的，为你和孙依莲做着最虔诚的祈祷。”
史晓明对申巍怒目而视：“最让我忍无可忍的是，一个钟两小时，你啥事也没干成，凭什么还要再加个钟，你是抹了几瓶印度辣油进去的，气死我了，信不信我把你的傲人战绩告诉贺莹去。”

申巍不慌不忙，把剩下的红牛，一口气喝完，然后用袖子抹了把嘴，慢悠悠的道：“她虽然说不认识，但她说见过依莲姐，当然，这得归功于我深厚的文学功底，能把简单的照片化为口吐莲花。”
“妈的，混帐。”周序和史晓明气得同时骂出了声，他们很困惑，申魏啰哩啰嗦又不着调的风格，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一点改善都没有，虽然他已经很少说想当年了。

“那位佳丽说，九龙桑拿有一个总店，八个分店，每个店的小姐都不固定，要在九个店里轮岗，原则上是十天换个店，为的是保证每个店子的新鲜度，最大程度吸引回头客，她最开始在另一个店里做，昨天才调过来的，但在交接班时，她看见过依莲姐，说依莲姐在模特那一组，因为当时妈咪正在骂依莲姐像个木头，服务态度差，要扣钱，所以印象很深刻。我问那个佳丽，知不知道依莲姐转去了哪个店，她说不清楚，我说九个店都在什么地方，她说只知道三个，所以喽，我只有对自己更残忍些，鼓足勇气又加了个钟。模特组五朵金花，我说谁干的时间最长，谁最有经验就要谁，结果这一招很好使，那个有经验的模特，把所有会所的地址都告诉了我，我趁她忙着做服务的时候，偷偷记在了手机里，还顺便拍了几张她的艺术照，只可惜不能用闪光，效果属于朦胧派，你们要不要见识一下，对于摄影，我有点心得，而论手机的拍照效果，还是那种……”

“两千块，买了九个地址，也不算亏。辛苦你了，申巍，我们现在去找牛鞭吃，给你补一补。”眼见事情有了头绪，史晓明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点。
“兄弟们，老实说，干这种差事，不仅需要充沛的体能，还要有我这般的智商和情商，换一个人去，在第一组小妹刚进来之际，估计他就已经缴械投降，忘记神圣使命了。”申巍手舞足蹈，得意洋洋。

于是，通过连夜精心的筛选，史晓明从朋友圈里，挑出了五个合适人选，卖木地板的老陈，出租钢管扣件的小武，砂石老板强哥，安装幕墙的浪爷，当然还有见过孙依莲的商人阿壮，这五个人，行走江湖多年，阅历丰富，和史晓明交情深厚，平日里称兄道弟，号称可以上刀山下火海，去会所找个女人，自然不在话下。关键是，他们都去过九龙会所，而且不只一次，他们对于史晓明交待的任务，也都表现出强烈的支持。

其他人，就不那么合适了，要不太老，要不太嫩，要不不会说话，要不不愿意去，史晓明对周序道：“上阵亲兄弟，救你的依莲姐，你都不去，谁有心情卖命。至于你的贞操，大可放心，到那里装疯卖傻，只要不赖帐，一帮弱女子，总不能把你硬上了弓。”

    话说到这个份上，不去好像也说不过去，周序只有点头答应。
    “你行不行啊，海豚巍子。”经过昨天那事，史晓明给申巍取了个日本名，申巍深入了解了海豚在生殖系统方面惊世骇俗的表现后，欣然接受了这个荣誉，他表示，昨天的透支，丝毫不会影响他完成今天的任务，作为一个有经验的侦察老兵，他强烈要求承包两个会所。
    “滚，别孙依莲没救出来，你壮烈牺牲在了水床上。”史晓明没好气的道。

“先不要贫了，你们还能不能干点靠谱的事，救个误入风尘的女子，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么，搞得三江半个建筑界都惊动了，你们可是处于青春期和更年期之间的人，没必要这么冲动呀。”匆匆赶来的吴丽群不以为然，她不反对史晓明与别的女人交往，但她讨厌男人去那个地方，她认为，脏。
“所以要快啊，趁着风声还没传到九龙幕后老板那里，必须把孙依莲救出来，否则，我们有可能永远见不到她了，然后就会背负一辈子的愧疚，这种愧疚感的存在，将会长期影响人的视觉，听觉，嗅觉，甚至影响到男人在某方面对女性的输出能力。”史晓明道。

“也就是有可能疲软，不举。”申巍插话道。
“吴姐，事情虽然不像晓明说的那样夸张，但也绝对到了危急关头，让我们携起手来，打赢这场孙依莲保卫战，而且，我相信，我们将拯救的，不只是孙依莲一个人，我们会让几十个，几百个女人，脱离如同奴隶般的屈辱生活，重新回到灿烂的阳光下，过上有尊严的人道新生活。”

周序的慷慨陈词，彻底打动了吴丽群，她马上把龚老四奉献了出来：“龚老四，我姨老表，平日里，最喜欢寻花问柳，打架斗狠，但对于目前的局势而言，这反成了他的亮点。”
“你真打算把九龙一锅端了？”史晓明心里有些没底，这可是个大事件，弄不好，命真的要搭进去。

申巍振臂高呼：“舍得一身剐，敢把皇上拉下马，干，想当年，陈桥兵变，高平陵之变，马嵬坡事变，都改变了人类历史走向，说不定今日九龙会所事变，将成为……”
周序赶忙道：“咱哥几个都没有当皇上的命，至少这辈子没有，言归正传，时候不早了，得抓紧布置，我以为，这事闹得越大越敞亮，好人行端坐正，不怕天雷打得响，坏蛋心术不正，听见锣音就心慌，小人畏威而不怀德，跟他们没道理讲，拎狼牙棒搞就得了。”

史晓明道：“周序，你启发了我，要不这样弄，吴丽群，你当穆桂英，坐镇中军大帐，我再找些虾兵蟹将来，只要摸清楚孙依莲在哪个分店，就给你打电话，你立马杀过去，越快越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把店子冲了，把人扣了，再报警。”
“要去就两点钟到店里，争取做第一单，以保证店里没有人上钟，可以不漏一个，不过，如果孙依莲大姨妈来了，上不了钟，那就白忙活了，周序，你知道孙依莲啥时来大姨妈么。”申巍显得迫不及待，恨不得马上出发。

    “滚一边去，我就知道你小姨快嫁人了。”周序没好气的道。
    “有那么多如果，就别做事了，照那个商人见到孙依莲的日子推算，她今天应该没有来好事，不过，申巍有句话说得对，得去抢个第一单，出发。”史晓明说完后，心虚的瞄了朱丽群一眼，朱丽群装着没听见，看向了别处。
    史晓明给即将“献身”的男士每人两千块钱，而从工地各个班组挑出来的十八勇士，则每人有一千的报酬。

徐季业急了，史晓明找人去会所“侦查”，他没有在意，只当是史晓明调皮捣蛋好玩，可史晓明调民工准备冲人家，这性质就完全不同了，他给史晓明做了半个小时工作：“三思啊史总，你这是在狮子窝边捡鸟蛋，电闪雷鸣中捞死鱼，狮子会吃了你，雷电会烧焦你，还会连累到三爷的。”
结果，史晓明只是很轻蔑的扫了他一眼，似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了句：“你老了，我们却还是鲜衣少年，你最好别把这事告诉三爷。”

然后，史晓明就带队出发了。
此时是下午一点整，从项目部浩浩荡荡开出来十三辆车，九辆轿车，四辆面包车，九辆轿车分赴九龙桑拿的九个分店，每辆车里都有个要去会所“侦查”的男士，除了史晓明和周序苦着脸，其他人都雄纠纠，气昂昂，欢天喜地，盛装出行，怎么瞅，都像是要去参加金鸡百花奖的颁奖典礼。

眼看史晓明扬长而去，徐季业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蚊，他想给史得柱打电话参上一本，但史晓明对他的警告，又让他犹豫不决。
无奈之下，他只好去征求徐松的意见，徐松沉吟半晌，才道：“天要下雨了，你自己躲好就行，随他去吧。堂叔，这件事呢，我不知道，你也没给我打过电话，因为，你是很听史副总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