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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巷笙歌]【原创】听溪（MM 重生 江湖 兄弟）[第2页] |
| 作者:楠人自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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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看的到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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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那哥想让我说什么？”闻溪勾起嘴角，笑的天真，好奇的反问道:“说我弑父乃无心之举，说我已经真心忏悔，还是说我是因为这些年饱受折磨万不得已？” “说你为何而逃，说你为何去闯虚雾阵，说你——”闻烨平静的看着闻溪，眼底波澜不惊，“是如何看待我的。” 那日高堂之上，闻溪将刀刃插入闻宏井的胸膛，那一刻他想了许多，快意占据心头，后怕随之而来，可他从来没想过后悔。即使今日他把整个武林得罪透了，他哥拼尽全力也会保住他。 那为何要逃呢？ “你这是恼羞成怒了？你我不过都是欲望的囚鸟，我们都一样，都是罪恶。” “我的好儿子，窥探过月光的美色，就只想待在黑暗深处了。” 他们都疯了，握着刀柄的手也没了知觉，咒骂的嘴也停了下来。匕首坠落在地，闻溪抹去鼻尖的血迹，他抓着自己父亲的衣襟，那双和他哥哥别无二致的双眸，映着自己狼狈的模样。 “属于我的月光，就只能照在我身上。”闻溪攥着拳头，发狠的往闻宏井脸上招呼，一身厌气，直到身下的人咽了气，他还没停。嫉妒，愤怒，恐慌，把他推入深渊的临界。 外头的脚步声开始杂乱，兵甲碰撞的声音越来越近。在侍卫推门的瞬间，闻溪跳了窗。 他踩在房顶的砖瓦上，秋风吹起他散落的发尾，无数的利箭向他袭来，刺破他的衣角。 “是二少爷！”不知谁喊了一声，诀阁处处燃了灯，无人再敢攻击，但是闻溪依旧在奔跑。月色洒落在他的背后，他对天呐喊着，嘶喊着，悲愤着。 他跑进一处竹林，有人脸色发了白，后知后觉惊呼道:“快！快拦住二少爷！去叫阁主！快去啊！” 闻溪回过神，啧了一声，敷衍道:“害怕，误打误撞——” 最后一个问题，闻溪偏头不去看闻烨，头发遮住他的侧脸，缓缓开了口，带着沙哑，“ 兄长自是待我极好，这辈子感激不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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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水牢里沉默了许久。 闻溪扭了扭发麻的手腕，看他哥依旧没有放他下来的打算，闭着眼装死。 再次睁眼，闻烨已经没了身影。 藤条搁在桌子上，闻溪斜眼看了看那把差点谋杀自己的小刀，舔了舔嘴角。 偏头去叼柄手，一动脖子肋骨就隐隐作痛，背部火辣辣的，应该是伤口有些裂开了。 闻溪咬着小刀，嘴里吸进一口木屑，狠下心一个躬身，伤口裂的不成样子，张手直接抓住了刀尖。刀锋割裂了手心，血液成股流下，闻溪眉都没皱一下，利落的划断了麻绳。 跪坐在地上，闻溪低头喘着气，正准备爬起来，阴影笼住了他。 他没抬头，眼前绣着祥云图案的衣角，足矣昭告着这件衣服的主人是谁。 “闻溪，不打教不乖是吧。” 闻烨单手拎着闻溪，手里捏着书房那把被供起来的戒尺，黝黑的木料打磨的十分有光泽，上面刻着醒目的四字——“高山景行” “哥……”闻溪笑容可掬“有话咱可以好好说。” “裤子褪了，打完咱们在好好说。”闻烨反手将其按在桌子上，也不管刑具搁的人难受，死死的扣押住。 “……”不死心，闻溪撇头，“真的褪？” 回答他的只有闻烨温柔的微笑。 闻溪也不忸怩，大大方方拉下裤子，他哥一把屎一把尿的给他拉扯成人，什么地方没看过。屁股上没什么伤疤，白白净净的，只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淤青。 第一板落下时，闻溪笑不出来了。 这是在打仇人吗？闻烨打人从不拖泥带水，臀肉被抽起一条棱子，渐渐泛了白。 “哥，咱有话好好说，别——”闻溪攥着手，蹬着腿抗议。 闻烨听不进去，机械般挥动着手，可怜闻溪好话赖话都讲遍了，都没能换回身后那人的怜惜。 臀肉浮现红点，有些地方破了点皮似乎血液就要喷涌而出，不过十几下，屁股就没了能下手的地方。 他哥是吃了火药吗？闻溪此时此刻只想保住自己的屁股，伸手去挡住破烂的屁股。 戒尺没有停止，指骨发出闷声，立刻红肿了起来。 “闻溪！”闻烨终于回过了神，吓的扔了戒尺。他抓住那只手，盯了许久。 他将闻溪抱了起来，两人依偎在墙角。闻烨握着闻溪的右手，此时他们的双手都沾上了血迹。 闻烨哭了，他扣住闻溪的肩膀，再也忍不住。 闻溪垂眸，听着闻烨重复着一句又一句的对不起。如万根细针穿了心，他何德何能，让闻烨的泪因他所落，自始至终，都是闻溪问心有愧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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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走出水牢的那一刻，骄阳正刺破云雾，枯叶正迎风而起，天光大亮，照着他们前方的路。 闻烨背着睡着的闻溪，沿着老旧的高墙走，石子路坎坷又曲折。 他们走在阴暗里，影子在盛阳下交叠在一起。闻烨看着前路，前路不再是四千里，不再是遥遥无期，不再是苦等故人归。 —————————— 闻宏井死的潦草，葬的也潦草，上了三日的香，便在江边随处找了个地埋了。 诀阁似什么也没发生过，日子依旧过的平平淡淡，尽管江湖上早已血雨腥风。 “小烨，你护的住他一辈子吗？” 闻烨刚睡醒，头发随意的搭在肩上，披了件墨绿色的长衫，轻轻依靠着贵妃塌，珉着刚沏好的普洱。 “乔叔，晚辈知道您与家父感情深厚，可是小溪如今能依靠的只有我了，我不护他，他还能依赖谁呢？。”闻烨浅浅一笑，他摩挲着耳垂，“家父此生极爱自由，最想要的便是晚年能够与好友同舟游山水，乔叔想要一同吗？” “闻烨，我直说，今日我一定要带闻溪回武林安抚人心，谁都不能毁了诀阁！”乔叔直接站起了身子，指着闻烨，恨铁不成钢“那是你父亲毕生的心血啊！” “很久之前我就告诫过你，闻溪留不得，留不得，你就是不听，他现在连弑父都干的出来，你怎么就能保证多年以后那把刀子不会插在你的心上呢？” “那就是我的事情了。”闻烨脸也冷了，“乔叔，您——” “主上！你快去看看！”侍女连禀告都忘了，直接跪倒在地，脸色急忙“二少爷和花护卫打起来了，二少爷还说他要把花护卫扔到后山喂狼！” 闻烨两眼一黑，抄起桌上的折扇就走，刚走出门口，又回头用扇子指着房里的老人，冷眼一扫“乔梁还，现在诀阁当家的，不是书生闻宏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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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点尘苑不大，有一个二层小楼依山傍水，栽了颗万年不开的梅花树，枝干都长到楼顶去了，上面挂了许多红飘带随风飘动。 刚掀起门口的珠帘，就听见房中的吵闹声。 “刺啦。”有人撕了书。 “啪拉——”有人摔了碟。 “呛！”有人拔了剑。 “都干嘛呢？”闻烨不紧不慢的走了进来，看了看满地的狼藉——被撕碎的画本，好几幅没脸的画像和上好的白玉瓷碎片。 “哥！” “主上！” 两人异口同声，都赫然而怒。 闻溪先发制人，咬牙切齿有带着委屈，“哥，他撕我东西还打我，如今诀阁是谁都可以在我头上踩两脚了是吧？” “是你自己不知羞耻！”花青执剑的手都颤抖起来，“光天化日，看这些污秽之物，鲜廉寡耻！” 闻烨眉头一跳，花青早些年和自己处理事物，去过的花楼数不胜数，胭脂粉黛，缠绵缱绻，为这几本普通画本不值当。 他沉默了一会，捡起地上的书面，“花青，这上面画了什么？” “——”花青张了嘴，却什么也吐不出来，脸红筋爆，“我——” “就一些民间传递的无聊画——”闻溪张口解释，就被呵斥了。 “我没让你说。”闻烨脸色冷若寒霜，“花青，他看什么了？” “就……就……”花青急的结了巴，抓耳挠腮“一些污秽的春宫图……和缠绵床笫的画册……” “没了？”闻烨挑眉。 “图上……两个人，两个……大男人！”花青震惊的比了两个手指。 闻烨看了眼站在角落垂眼看地板的闻溪，转眼看着花青，问道：“他可有欺凌老弱病残？” “……”花青愣了愣“没有。” “他可有轻浮女子逼良为娼？” “……也没有。” “花青，”闻烨脸色沉了下来，“所以这不是你把剑指向闻溪的原因。” “剑收回去，跟二少爷道歉。” 花青纵然心里百般不服气，却还是收了剑。 “不必，让他滚，我不喜欢他。”闻溪有些恼羞成怒，傲娇道：“本少爷这次不跟你计较！” 花青看了眼闻烨，得到指示后，气的转身就走。 屋内安静的能听见屋外落叶拂地的身声音，外头的婢女清扫着院子，时不时交谈两句。 “小溪。” 闻烨将书面叩在小桌上，捏着扇子朝着角落走去，一步，两步。 闻溪瞳孔微缩，淡蓝色的瞳孔倒映着人脸。他甚至能感觉到身前那人的呼吸。 只见闻烨将他的头发别在耳后，呼吸喷洒在耳侧，有点痒意。 “喜欢男人？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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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完了，我脑子不够了，我越看越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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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闻烨嘴角含着笑，低着头，眼角的柔似能化开寒冬的雪。 心底一下子坠入冰窖一般，闻溪手心冒汗不知该放在何处，他不知道他哥现在如何看他。闻烨一贯会伪装自己，别看他脸上带着笑，说不定心里怎么唾弃。 闻溪想了许久，点点头又摇摇头，似难以启齿又似无措“哥……我…我不知道……” “小溪，你听哥说。”闻烨弯了腰，看着那双淡蓝色的双眸，正色道：“不论男女，敢爱就不丢人，人生的道路上，我们不做胆小鬼。” “喜欢男人，也没关系吗？”闻溪闷着声，眼眶红润，“哥，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闻烨蹲下身子，替他整理凌乱的衣摆，他轻轻抚摸着那些褶皱，轻声道：“喜欢谁都没关系，被拒绝了也没关系。” 头上传来抽泣声，闻烨无奈，只得直起身子，扳过面前的脑袋。 闻溪垂泪无言，又不敢去抹眼泪，死死咬着牙关。他的眼圈泛红，泪珠顺着脸颊滑落消失在脖颈，抽着鼻子，又撅着股劲。 闻烨缓缓抹去那抹泪痕，叹息将那枚脑袋扣在自己的肩膀上，摩挲闻溪着发顶。 肩上温温热的，怀中的人身体颤抖，终于扛不住，放声大哭了起来。撕心裂肺，在发泄着什么。 “闻烨。” “嗯。” “闻烨！” “在呢。” “被拒绝，也没关系？” “…嗯”闻烨偏了个头，郑重道：“被拒绝，也没关系。” “在外头若是被欺负的狠了，就回家找哥，听见没有？” …… 闻烨收拾着地上的残局，画上的人不知男女，没有脸，但都提了字。 字画都是天下独绝的品质，看着不像是闻溪的水平。闻烨看了眼床上昏过去的闻溪，不是他太过于自信，不知为何，他感觉这画上画的，就是他自个。 将残页断画收拾进竹筐，拉开床边木柜的柜门，闻烨冷了眼。 柜子上锦衣华服琳琅满目，可最角落散落的丹青用料刺着闻烨的双眼。 还有几副为用过的卷轴和一些颇有年代感的话本。 闻烨随意翻了翻，咬牙切齿。小骗子，不值得心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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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哥，你定要记得小溪。” 闻溪带着一把剑，向着城外走去，白色的衣摆沾上肮脏的血迹，独自一人，走的潇洒。 他说的话没有人回应，只回荡在天地间。 画面一转，滂沱大雨落洒竹林，男人走在石板路上，雨滴顺着发丝缓缓而淌，脸色阴郁，依旧是一个人，依旧浑身嗜血。 男人似是发觉了什么，缓缓扭过头。那双冰冷的双眸让闻烨屏住了呼吸。 男人举起利剑，向闻烨刺去，闻烨定定的看着，那把利剑刺进他的胸膛，可闻烨只想握住那只拿剑的手，问他何时回家。 触碰到的那刻，画面被撕裂，入眼是白茫的雪山，男人披头散发，一身黑衣是这世间唯一点污点，身旁的烨鹰惊空遏云，威风，又似乎悲凉。 “闻烨，你还要做胆小鬼吗。” ！ 风铃声惊掠过黑夜，月光倾洒在床侧落了一地银白，闻烨披了件大氅坐在门口的石阶上。外头风特大，枯叶飒飒作响，却并不会令人心烦。 闻烨脚下有一个木匣子，有一只胳膊那么长，木匣子被掀开，里面安静的躺着两把长剑。 红色剑柄的那把叫仰月，剑格处花样繁杂，剑镦镶嵌了颗红宝石，很张扬，所以君山一直躺在这木匣子里从未见世。 蓝白的那把则简单的多，唯一的装饰便是剑面上刻的一行小字。这把剑叫君山，闻烨用这把剑，劈开了诀阁路上的荆棘，剑峰上，是无数人的血与肉。 在夜色的深处，一只信鸽飞向了点尘苑，一双纤细的手点上蜡烛，看着灰飞烟灭的信纸，勾起一抹冷笑。 闻烨不知坐了多久，直至看着天色渐亮，默默的拾起木匣子，他跟上辈子那般，抱着两把剑，拿到了闻溪面前。 他抬眼，看着睡得迷糊的闻溪，跟他说：“小溪，选一把。” 上辈子闻烨倒没那么温柔，他将木匣子扔在刑架前，看着伤痕累累的闻溪，让他挑一把立***。那时闻溪跪在地上，看着两把利剑，颤抖的手停留在君山上，眼里满是惊羡，正当闻烨以为他要拿起时，只见闻溪收回了手，拿起来一旁的仰月。此刻，那双眼睛只剩下嘲弄。 他告诉闻溪，这把剑的名字。 “仰月……真好听……”闻溪半趴在地上，死死的看着那把剑，笑了起来：“仰月，是个好名字，哥取的吗？” 闻烨没回他，拿着君山转身离开了水牢。他没看见身后那人的无措，也没看见那人费力的跪直身子，朝着闻烨的背影叩了三个头。 “哥怎么会突然想起送我一把剑？”嘴上说着，闻溪认真的端详起面前的两把剑。 闻烨垂眸，看着闻溪将手伸向了君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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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破落的寺庙被人点上一只烛台，灯火幽幽，外头的惊雷劈开了暗夜，入冬的第一场雨，来的迫不及防。 雨水打落于地砖，刀光入鞘，他踩在血泊里，烛光晃眼，只看他颔首一笑，看着那莲台上佛像，笑的爽朗，“佛祖，时隔多年，还记得我不？” 素净的衣摆沾染上了血迹，银白的发丝高高束在脑后，藏蓝色的发绳被他勾在手心玩弄，面容清纯，他顶着腮帮子，勾着嘴角，，一字一句说的残忍：“不记得也没关系，我会让当年的那些人，一个一个，死在您面前。” “哈哈哈——这次匆忙，下次来时，给您带些好酒。” 带着血迹的脚印踩在外头的石板上，大雨打湿了他的发丝，冲洗着地上的血印。 风吹过大敞的庙门，吹灭了烛台，寺庙又恢复漆黑，寂静又瘆人。 “轰！”又一道惊雷，划过残破的佛像，那双眸子，仍有慈悲。 ———————— “几时不见，红裙翠袖......” “添得醋来风韵美，试尝道生滋味......” 生莲台上的歌姬唱着小曲，悠扬婉转，细指点在那琴弦上，一颦一笑，便让人溺死在这温柔乡里。 侍酒的美人吴侬软语，娇媚的眼神越发迷离，脚腕上的铃铛随着身体的摆动，赤满暧昧。 “小公子，咋醉月楼里的招牌姑娘都在这了，您看看，有没有看着欢喜的。”身姿窈窕的孟姐甩着帕子，笑的谄媚“若有啊，告诉我就行了，晚点就送您府上去。” 闻溪坐在太师椅上，掰了颗花生扔进嘴里，身旁跪着一群胭脂粉黛的姑娘，整个人都透着一种奢靡的华贵感。 “就她了吧，看着挺招财的，叫什么名字？”“这是灵玥，水灵又乖巧。”孟姐紧忙将人拉过来，“灵玥，跟闻公子问好。” 灵玥确实好看，头顶别了枝芙蓉，一拢红衣外头套了件薄如蝉翼的纱衣，美玉般的肌肤惹人眼，耳坠上血红的玛瑙晃进男人心头。此时，世间颜色都如尘土。 灵玥提起裙摆，缓缓跪下，双手捧起闻溪的右脚，轻轻吻在鞋尖，“灵玥，见过闻公子。” 闻溪着了身墨绿的长袍，腰间系了根暗红宫涤，头顶的金叉镶了颗通透的翡翠，这泼天的富贵。 两人看着似郎才女貌，闻烨拨开人群，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 “今个醉月楼，倒是人多。” 醉月楼好似更热闹了些，生莲台下的池子雾气朦胧，锦鲤跃出水面，涟漪荡在闻溪的心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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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他说的信誓旦旦，没有丝毫犹豫。明明前世追求无上高位的是他，被利益熏了心的也是他。 外头的雨下的磅礴，闷的人喘不上气，一包热腾腾被油纸包裹着的点心扔在了闻溪腿边。 “吃吧，你心心念念的芙蓉糕。”今日晚宴闻溪嫌菜色太清淡，一直嚷嚷着想吃糕点，说什么许久没去沽酥楼的芙蓉糕，不知那的老板娘还是否记得他。 “人家老板娘为什么要记得你？”闻烨不解。 “沽酥楼可为天下名楼，每天尝鲜的人数不胜数，但老板娘看我长的乖巧俊美，便不用我排队。”闻溪说的夸张“能省不少事呢！” “你想去醉月楼，跟哥说一声就行，一时找不到你人，还以为你被人绑了去。” 倒不是吓唬，闻溪弑父到底是惹了众怒，闻宏井在武林也是个响当当的人物，是许多豪杰都能尊称一声老师的人。 武林想擒拿闻溪的，不下千人。 他知道，他不可能一辈子禁锢着闻溪，他终要独自去面对种种，那是阴暗的，是不公的，也是最能让人快速成长的。 他就像是个老父亲，去铺好一段坎坷的路，有荆棘丛生的独木桥，有绝处逢生的断壁崖，也有草长莺飞的二月天。 他在这段路上能做的，只有小心翼翼跟在闻溪身后，去看着他跌跌撞撞，看着他去撞南墙，在即将坠入深渊的时候再去捞他一把，看着他越来越强大。 可以说闻溪写下的每一笔，说的每句话，都是闻烨赋予给他的。 闻溪房里有张陈旧的宣纸，十一年不曾去翻阅，其内容却字字入骨。 面容还略青涩的闻烨执笔跪坐与案前，烛火染了他的侧脸，苍劲有力的笔迹写的认真。 那是闻烨定的规矩，了了几行。 【不可欺凌老弱病残，不可轻浮女子逼良为娼，不可草菅人命为非作歹，不可轻视自身不惜自我】 “你可以不成才，但必须得成人。” 这是闻溪谨记于心，一直不曾遗忘的。 “到一定要走的那天，哥想给你送送行。” 马车停在山脚下，闻烨连伞都没打，跳下了车，大雨吞噬着他的身躯，看不清他的脸。闻溪愣愣的看着那越来越迷糊的背影，抹了把脸，分不清是水还是泪。 他的脚步沉重，永远追不上闻烨，只能看着心上人越走远，留他一人在原地。 他的一生稍纵即逝，不想躲着闻烨的身后荣华富贵一辈子，他想让闻烨站在他的羽翼之后，狂风暴雨，天塌地裂，那双凤眼，只能看向他一人。 风花雪月，他几十年读过蒹葭几千，闻烨抬眼的瞬间，便能压过所有诗篇。闻烨踩在他心尖的一个又一个的脚印，攒成了他的贪心。他想要闻烨的钗细礼服，只为他一人穿。 满山细雨飘摇，有人横冲直撞，想去摘下那不圆的月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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